结果出来，路曼迫不及待自己先过一遍，看不出来哪里有问题。


    除了有一块人工关节以外，结论显示她的身体是好的，没有其他问题，连贫血都没有。


    ‘奇怪……’她仔细看过一遍，搞不懂。


    医生接过来她的检查结论，一摞，张张过目一遍。


    郑惟天开口说道：“我看结论都正常，确实是因为心理阴影的问题么？要么去看心理医生？”


    医生面色如常。


    将检查单放置一旁，说道：“郑总，我们单独聊聊。”


    单独聊聊……


    像是不好的讯号。


    路曼看看医生严肃的表情，又看看郑惟天，“惟天，我一起留下来听。”她也想知道自己怎么了，到底是什么原因总是反反复复的做噩梦。


    他安慰，“你在外面等我，听医生的。”


    “我想留下来……”


    郑惟天吻吻她面颊，“去帮我买杯咖啡，嗯？”


    “……”


    分明是想把她支开，既然不想让她听，自己就算坚持留下来，他们两人的谈话内容也会有所保留。路曼垂眸稍思索，同意道，“好。”


    她将随身携带的包包放在一旁，拿着手机出去。


    -


    等门合上，郑惟天问医生，“是心理原因吗？”


    “不是。”


    医生摇头。


    “不是？”他很诧异，那怎么解释一个人会经常反反复复做相似的噩梦，而且是坠楼后才出现的。


    难不成真像传说的那样，还能梦到人的前世今生么。


    医生把电脑大屏幕翻转，此时展示图谱，他拿起一支笔指向那些图谱曲线，“我刚才问路曼小姐问题，从实时的数据检测来看，她所说的全部都是真话。”


    “嗯。”郑惟天知道。


    医生动动鼠标，屏幕内容变化。“这条是健康的人在叙述往事时的图谱检测，起伏与路曼小姐的曲线变化一致。”


    “往事？”叙述往事？郑惟天蹙眉，“你意思是说，路曼刚才说的也在叙述往事？可她才二十多岁。”


    二十多岁的人，哪里来的不同年代的往事。


    “简而言之，遗传基因与外界刺激的双重原因。”医生再仔细解释，“那些梦境的事情曾真实存在过，在一百年前，甚至三五百年，或者千年之前，都是她祖祖辈辈的记忆，例如她姥姥的，姥姥的妈妈，姥姥的姥姥……甚至更之前的记忆，它们通过基因遗传一代代至今，当初那次坠楼我想是对她的大脑造成了某种刺激，所以她会记起那些祖上的记忆。这有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显出来，所以她的妈妈没有这种情况，甚至祖祖辈辈只有她一人出现过。”


    －


    “祖上的记忆……就算是真实存在的记忆，那有办法让她忘记么？或者能够摆脱噩梦的困扰。”


    “可以试试心理医生治疗，但不能保证能够完全有效。”医生又道：“有个重点问题，郑总，您如果有要孩子的打算，我建议慎重，会有遗传的可能。”


    “遗传的可能？”郑惟天震惊，有些疲惫的揉揉眉心。他不敢想路曼如果知道的话，心里会多难受……


    “对的，这就是单独和您谈的原因。”


    医生之所以让郑惟天单独留下，就是因为此。


    如果要孩子的话，孩子也会遗传这些基因，或许在日后的某种刺激下，也会和路曼一样，携带、想起曾经祖上的那些记忆，饱受噩梦的困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