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曼与安森聊天。


    告别。


    “我们先回去了，过几天再来看你。”


    郑惟天搂上自己女朋友，“啧啧，刚来几分钟，就被老周赶跑了，唉……见色忘义啊，又不是头一回被嫌弃，我习惯了都。”


    安森，“关舜泽……你要是实在空闲，就到隔壁房间去带孩子去。”


    别人好心好意来看望的，摊上没个笑脸的皇太子。


    “老实点，乖乖躺着。”关老板从来不是被人命令的主！


    -


    几人离开后。


    安森语气难免不满，“别人都是好心好意来看望的，没坐几分钟，你就把人都赶跑干嘛……”


    “谁赶了，别人自己长脚、自己走的。”


    “你还狡辩，就是你下逐客令别人才走的……”


    “那又怎样。”他才不管别人，“老实点，乖乖养好身子，想找朋友玩至少等出月子再让你去。”


    “你还有理了。”安森躺下来，懒得跟他掰扯！不友好的男人！


    … …


    路曼被郑惟天搂着走出妇产科大楼。


    去年冬天城市绿化凋落光秃秃，今年春日又长出新的绿色花叶，现四处可见枝繁叶茂。


    “惟天……”


    “嗯？怎么了？身子不舒服？”


    “没有。”她心里想问，没有孩子，郑惟天会有遗憾么？尤其是来妇产科，有见到好多男人成为爸爸。


    走着路，脚下一软，要不是被男人搂着，她差点摔倒。


    “小心。”郑惟天双手搂住她身子，“脚疼？”


    “没有，刚才好像踩到小石子。”她有些牵强的微笑掩饰，刚才是腿软没站稳，自从吃药之后，有时会出现各种各样的副作用，但是不吃地话，她健忘的情况会加剧。


    郑惟天额头贴贴她额头。


    没发烧。


    “我带你去看医生。”


    “不用了，刚才踩到小石子没站稳而已。”


    她不想去。


    男人坚持，“正好在医院，复查看看我才放心。”他目光温柔，语气宽慰，“我带你去。”


    -


    医生：“服药难免会出现副作用，不必太担心。”


    郑惟天仍担心。


    “她刚才没站稳差点摔倒，有可以尽量避免副作用的药物么？”


    “这个……”医生思索，为难，摇头，“暂时没有的，郑总，我们目前开的是最新最好的药，副作用对身体影响不大的，您不必太担心。”


    路曼在一旁轻声说，“没事的，我刚才就是没踩稳，不要紧的……”


    “嗯。”


    他虽然应着，但心里还是担心。


    … …


    睡前，关舜泽给老婆擦身子，让她能够睡得更舒适些。


    房间里温度暖和。


    他拿热毛巾拧干，伸进被窝里帮老婆擦拭，动作细心温柔。


    平时手劲挺大的，这会儿倒是温柔地很。


    安森有些不好意思，“一会儿让护工阿姨擦吧……”


    “你当我摆设？”他抬起头瞥床上的女人一眼，又低头继续耐心擦拭。


    让老公擦恶露，安森真会觉得不好意思啊，感觉脸颊发烫……


    -


    宁静室内。


    又苏又好听的声音响起，“上次跑出去生孩子，都没人照顾你。”


    他把毛巾浸入干净的温水中清洗，又拧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