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从问题少年到根源魔法师》 第1章 打工的橙子 时钟塔考古科办公室 昏黄的灯光洒在堆满古老文献的书桌上,空气中弥漫着羊皮纸和墨水的淡淡气味。煌坐在宽大的皮椅上,专注地阅读着好友马里斯比利·阿尼姆斯菲亚发来的邮件。屏幕上的文字简洁却意味深长:马里斯比利委托他前往冬木市,参加即将开启的第四次圣杯战争,为他下一次的参战做准备。 煌,十八岁的时钟塔最年轻冠位魔术师,精通多种神代魔术,拥有一双不明等级的金色魔眼,被誉为20世纪最有可能触及根源、成就魔法的魔术师。他的实力深不可测——三年前灵墓暴动,煌仅凭一人之力平息了危机,震惊了整个时钟塔。没人知道他的极限在哪里,甚至连他自己似乎也不甚在意。 煌端起桌上的可乐,抿了一口,嘴角微微上扬。他敲下回复:“即日动身前往冬木,顺便拜会御三家之一的间桐脏砚。那老家伙据说把自己化作虫子,寄生他人苟活了五百年。既然玛奇里家参与了圣杯系统的构建,想挖点情报,还得从他下手。”发送完毕,他靠回椅背,眼中闪过一丝兴味。 他轻瞥身旁的女仆,示意她续杯。站在一旁的苍崎橙子咬牙切齿,极不情愿地从桌旁的小冰箱里拿出一罐冰可乐。她一身女仆装,黑色裙摆与白色蕾丝围裙显得格外不协调,衬得她那头橙色长发更加醒目。橙子心里憋着一团火——堂堂冠位人偶师,若不是欠了煌一笔巨款,还不起只能来给他当女仆打工,她怎么可能穿上这套羞耻的衣服,伺候这个嚣张的小子? “喂,动作轻点,别摔了我的可乐。”煌懒洋洋地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 橙子狠狠瞪了他一眼,强压着怒气,粗暴地拉开可乐罐的拉环。“噗——”一声清脆的喷气声,可乐如同失控的喷泉,直直喷了她一脸。冰凉的液体顺着她的脸颊流下,橙色发丝上挂满晶莹的水珠,狼狈不堪。 “哈哈哈!”煌毫不掩饰地大笑,眼中闪着揶揄,“橙子,你这女仆当得也太专业了吧,连自带喷泉特效都有?” 橙子抹了把脸,气得几乎要炸:“煌,你这混蛋!要不是欠你钱,我早把你拆了做成人偶!”她抓起桌上的纸巾擦脸,嘴里还在嘀咕,“可恶的资本家……” 煌摆摆手,笑意未减:“好了好了,别生气,给你加点工资还不行吗?来,帮我把行李收拾下,明天就去冬木。”他站起身,伸了个懒腰,眼中闪过一丝期待,“圣杯战争……希望能有点乐子。” 过了好一会儿,橙子才从洗手间出来,头发简单地束在脑后,脸上恢复了干净,但眼睛还是因为刚才的恼怒而微微泛红。 “哼,等我把钱还上,看我怎么收拾你。”橙子小声嘟囔着,一边走向摆放着各种杂物的角落,开始整理那些杂乱的魔术道具。 而煌已经从刚才的笑闹中缓过神来,继续思考关于圣杯战争的事情。“冬木……圣杯……这可不是个简单的任务。不过正好,也很久没有遇到能稍微提起我兴趣的事”他低声自言自语。 “橙子,这次跟我一起去冬木。”煌突然开口说道。 “啊?我为什么要跟你去那个鬼地方!”橙子猛地转过头,一脸不情愿。 “就当是还我钱的一部分,如果能赢下圣杯战争可是能许愿的,到时候你许一个永远花不完的钱的愿望这辈子都不愁了。”煌诱惑道。 橙子眼神中闪过一丝动摇,“那……好吧,但你可别指望我一路上都伺候你,我只是为了那些材料。”橙子嘴硬地说道。 “行啦行啦,知道你是为了材料。”煌摆摆手,站起身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准备出发前往冬木。 两人收拾好行李,来到煌的私人飞机场坐飞机去东木市。 “该死的资本家,连私人飞机都这么豪华,你都这么有钱了非要我还你那点鸡毛蒜皮的干嘛。” 橙子坐在座位上吐槽着,此时她已经戴上了眼镜,变回了那个高冷的人格。 煌挑了挑眉,戏谑地看着橙子,“哈哈,我就是看不惯你那嚣张劲儿,让你给我打打工磨磨性子。” 橙子白了他一眼,“我看你就是故意整我。” 由于煌的私人飞机被他用卢恩符文改造过,飞行速度大大加快,原本十几个小时的飞机路程三个小时就到了。 飞机缓缓降落在冬木市的临时机场。煌和橙子走下飞机,刚出机场,就有一辆黑色轿车停在他们面前。车门打开,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恭敬地说道:“煌先生,橙子小姐。” “送我们去间桐家。“ 车内装饰豪华,安静而舒适。一路上,窗外的景色快速掠过,冬木市的街景逐渐展现在他们眼前。 “这就是冬木市啊,看起来和时钟塔那边很不一样。”橙子看着窗外说道。 “是啊,这里即将成为圣杯战争的舞台,肯定会有不少有趣的事情发生。”煌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希望圣杯战争能给他多带点乐趣来。 很快,车子停在了一座古老的宅邸前。 两人下了车,面前这座古老宅邸透着一股陈旧与神秘的气息,墙壁爬满了斑驳的藤蔓,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煌抬头看了看这宅邸,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率先朝大门走去。 刚踏入宅邸,一股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大厅里阴暗且寂静,只有几缕微弱的光线从彩色玻璃透进来,在地上形成斑斓的光影。 “间桐脏砚,出来吧,我知道你在这里。”煌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厅里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过了一会儿,一个佝偻的身影缓缓从阴影中走出,正是间桐脏砚。他的脸上皱纹纵横交错,浑浊的眼睛里闪烁着诡异的光,看向煌和橙子,发出一阵干涩的笑声。 “稀客啊,没想到时钟塔的煌居然会亲自来到我这寒舍。”脏砚不理解,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他为什么回来冬木,难道也是为了将要满盈的圣杯吗。 “少废话,我来是想从你这儿了解一些关于圣杯战争的事情。”煌直截了当地说道。 就在这时,一阵细微的挣扎声从侧厅传来。煌和橙子对视一眼,迅速朝声音来源处奔去。 在侧厅的一个房间里,他们看到几个仆人正拉扯着一个瘦弱的女孩,女孩眼神惊恐,拼命挣扎着。那女孩正是刚被过继到间桐家的远坂樱。 煌眉头一皱,抬手便是一道魔力波动释放出去,几个仆人瞬间被震飞出去,摔倒在地,痛苦地呻吟着。 ”为什么要抓一个小姑娘?“ 间桐脏砚慢悠悠地跟了过来,冷冷地说:“这是间桐家的事,与你无关。这孩子是被送来接受间桐家魔术传承的。” “魔术传承?我看是折磨吧。”橙子不屑地哼了一声。 煌走到间桐樱身前,蹲下身子,轻声说道:“别怕,有我在。”间桐樱抬起头,毫无一丝波动的眼神中透出一丝希望的光芒。 “间桐脏砚,这孩子我带走了。”煌站起身,直视着间桐脏砚,目光中没有丝毫退缩。 “你……你凭什么!这是间桐家的人!”间桐脏砚气得浑身发抖,他没想到煌竟敢在他的地盘上公然干涉,在冬木市呆了太久,脏砚的信息闭塞,也仅仅了解时钟塔出了个新人,以御三家玛奇里家的骄傲有点看不起一个没有后台的魔术师,虽然最近名声很大,老虫子不知道的是,时钟塔内部已经把煌评成了史上最年轻的冠位,但是碍于纯血魔术家族面子,还没有对外公开这件事。 “就凭我是煌。今天这孩子我带走定了,你若敢阻拦,休怪我不客气。”煌周身魔力涌动,强大的压迫感弥漫开来,整个房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间桐脏砚感受着煌周身浓郁的魔力,以前只是听说他的事迹只当是以讹传讹的笑话,没想到煌的魔术造诣这么高,要知道魔术回路的数量与质量是决定一个魔术师的实力重要因素,活了五百多年的老虫子还没见过快凝结成实质的魔力,虽心有不甘,但也不敢轻易动手。他咬了咬牙,恶狠狠地说:“好,你带走吧,但别以为这就结束了。” 煌没有理会他的威胁,抱起间桐樱,和橙子一起离开了这个房间。回到大厅,煌将间桐樱放在椅子上,温柔地说:“你以后就跟着我们吧,不会再有人欺负你了。” 间桐樱乖巧地点点头,小声说:“谢谢……大哥哥。” 橙子摸了摸间桐樱的头,看向煌:“现在怎么办?这孩子……” “先带着她吧,正好也多个人手。而且间桐家的事,说不定从她这儿能了解更多。”煌说道。 三人走出了间桐宅邸,上了那辆等候在外的黑色轿车。 第2章 英灵召唤 煌带着橙子和刚救下的小樱来到冬木市郊外一栋提前购置的二层小别墅。这栋别墅外观低调,周围被茂密的树林环绕,隐秘性极佳,非常适合作为圣杯战争的据点。 煌推开大门,率先走了进去,回头对小樱温和地说:“小樱,这里以后就是你的家了,别害怕。”小樱低着头,双手紧握着衣角,眼中还带着些许惊恐,但听到煌的话,她轻轻点了点头,小声应道:“嗯……谢谢,哥哥。”煌笑了笑,揉了揉她的头发,带着她上楼,安排她住进二楼的一个小房间。 煌刚转身准备下楼,却被小樱轻轻拉住了衣角。他停下脚步,低头看向小樱,发现她低垂着头,纤细的手指紧抓着他的衣服,眼中涌动着复杂的情绪。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人的呼吸声。 “小樱,怎么了?”煌的声音温和下来,他蹲下身,与小樱平视,试图让她放松。 小樱咬了咬唇,犹豫了片刻,才小声开口,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哥哥……我……我为什么要在间桐家?他们对我不好……脏砚爷爷总是让我做很可怕的事情,我不想回去……”她的眼眶微微泛红,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似乎在回忆什么不堪的过去。 煌的眼神一沉,眉头微微皱起。他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小樱的头,“小樱,你不用再回间桐家了。刚才在脏砚的宅邸,我救你出来,就是为了让你离开那个地方。间桐家……他们把你当作工具,强迫你承受那些虫术的折磨,对吗?”,通过魔眼,煌已经看透了老虫子的本质,间桐脏砚将自身肉体分解为无数“刻印虫”,这些虫子既是魔术回路也是生命载体。即使部分被消灭,其他虫子仍能重组他的身体,类似“分布式生命”。 小樱点了点头,眼泪终于滑落,她低声抽泣道:“是的……脏砚爷爷说我是家族的容器,要我承受那些虫子……我好疼,好害怕……,我以为我永远逃不出来……”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像是怕被谁听到。 煌沉默了一会儿,还好自己赶在樱接受间桐家魔术刻印前把她救了出来,他拉过小樱的小手,轻轻握住,语气低沉却充满力量:“小樱,过去的事情结束了。你现在是我的家人,我不会让你再受任何伤害。间桐脏砚用虫术延长寿命,把你当做实验品,他是个危险的人。” 小樱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煌,声音带着一丝希冀:“真的吗?哥哥会保护我……不让我回去?” “当然。”煌微笑着,伸出手指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水,“我不仅要保护你,还要让那些伤害你的人付出代价。间桐家已经不是你的家了,这里才是。从今以后,你可以自由地生活,不用再害怕。” 小樱听到这话,眼中闪过一丝光亮,她犹豫了一下,然后扑进煌的怀里,小声呢喃道:“谢谢……哥哥……”煌愣了一下,随即轻轻拍了拍她的背,感受着这个小女孩久违的安全感。 安顿好小樱后,煌下楼,看到橙子正站在客厅中央,双手抱胸,一脸不耐烦。橙子冷哼一声:“你倒是会做好人,现在怎么办?带着个小女孩,圣杯战争可不是过家家。” 煌走到沙发旁坐下,懒洋洋地靠在靠背上,挑眉道:“别急,橙子,我自有安排,等圣杯战争结束,看她愿不愿意,以我的名义,送她去芬兰的艾德费尔特家,之前帮他们解决了一件事,现在到了该还人情的时候了,不知道她的父母怎么想的,把她交给那样一个怪物,你先放出你的使魔,把这附近监视起来。” 橙子翻了个白眼,但还是依言行事。她从腰间取下一个小巧的魔术道具,低声念了几句咒语,空气中浮现出几只半透明的机械小鸟,翅膀上闪烁着微弱的魔术光芒。这些使魔迅速飞出窗外,分散在别墅周围,监视着每一处动静。橙子拍了拍手,回头看向煌:“好了,监视使魔已经放出去了。你接下来打算干什么?不会真指望我去照顾那小丫头吧?” 煌轻笑一声,从怀里掏出一枚古老的触媒——一枚刻有复杂符文的银色戒指。他站起身,走到客厅中央,地面上早已刻好了一个复杂的召唤阵,散发着淡淡的魔力波动。“当然不是,橙子。接下来,是召唤英灵的时候了。”他将戒指放在召唤阵中央,闭上眼睛,低声吟唱起古老的召唤咒文。 “汝身寄于吾下,吾命交予汝剑;应圣杯之召唤;若愿顺此意、从此理,则答之;于此起誓;吾为成就世间一切之善者;吾为传递世间一切之恶者;汝为身缠三大言灵之七天;穿越抑止之轮,出现吧;天平的守护者” 随着咒文的吟唱,召唤阵爆发出刺眼的光芒,魔力在空气中激荡,甚至让橙子都感到了一丝压迫感。她皱起眉头,退后几步,喃喃道:“这家伙……召唤的英灵到底是什么级别?”光芒逐渐凝聚,一个高挑的身影缓缓浮现。 光芒逐渐凝聚,化作一道耀眼的光柱,刺得人几乎睁不开眼。光柱中,一个高挑的身影缓缓浮现,周围的魔力波动骤然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冰冷而威严的气场。身影完全显现时,橙子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那是一位身披蓝黑色长袍的女性,银白色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头戴一顶精致的黑金王冠,冠上镶嵌着一颗深蓝色的宝珠,散发着幽幽光芒。她手中握着一根华丽的权杖,权杖顶端悬浮着一颗蓝色魔力结晶,隐隐有魔术符文流转。 摩根的视线缓缓扫过房间,最终定格在煌的身上。她微微眯起眼睛,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声音清冷而充满磁性:“吾乃 摩根·勒·菲,汝便是召唤吾之人?”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审视,权杖轻轻点地,空气中弥漫出一股无形的魔力波动,仿佛在试探煌的实力。 煌睁开眼睛,目光与摩根对视,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没错,我就是你的master,煌。欢迎降临,摩根。”他顿了顿,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没想到会召唤出你这么……有趣的英灵,看来这次圣杯战争会很有意思。” 摩根冷哼一声,权杖轻轻点地,周围的魔力波动瞬间平息。她瞥了一眼旁边的橙子,语气中带着几分嘲讽:“你的女仆看起来不怎么可靠,master,你确定她能派上用场?”橙子闻言,顿时炸毛,怒道:“你说什么?!你这个刚冒出来的家伙,信不信我把你拆成零件!”摩根只是轻笑一声,目光中满是不屑。 煌摆了摆手,示意橙子冷静,转头对摩根说:“好了,别挑衅我的盟友。摩根,接下来我们需要制定计划,圣杯战争已经开始了,我们得尽快摸清其他参赛者的底细。你有什么建议?” 摩根微微眯起眼睛,权杖在手中转了一圈,低声道:“圣杯的核心隐藏在地下灵脉的深处。我可以利用魔术探查其他英灵的位置,但前提是你得给我足够的魔力支持。master,你的魔力储备如何?” 煌自信一笑,眼中金色魔眼微微发光:“魔力?那是我最不缺的东西。摩根,放手去做吧。” 第3章 间桐雁夜 与此同时,在间桐宅邸的阴暗地下室里,间桐雁夜跪在间桐脏砚面前,眼中充满了绝望和愤怒。他的声音颤抖着,带着一丝哭腔:“脏砚,小樱不见了!她被一个自称是煌的人带走了!你不是说间桐家会保护她吗?你不是说她会成为家族的希望吗?为什么会这样?!” 间桐脏砚坐在一张破旧的木椅上,周围是无数蠕动的虫子,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响。他那双浑浊的眼睛盯着间桐雁夜,嘴角勾起一抹阴险的笑容:“雁夜啊,你太天真了。小樱是间桐家的财产,她的存在是为了家族的荣耀。你以为我会轻易让她离开吗?不,那个带走她的人,是圣杯战争的参赛者之一。他们想要利用小樱来威胁我,或者是利用她体内的魔力。” 间桐雁夜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希望:“那……那我该怎么办?我要救回小樱!她是我唯一的亲人了,我不能让她受到伤害!” 老虫子的笑容更加阴森,他缓缓站起身,走到间桐雁夜面前,伸出一只干枯的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雁夜,你想救小樱吗?那么,你就必须参加圣杯战争。只有赢得圣杯,你才能有力量救回她,甚至让间桐家重振雄风。” 雁夜的身体一颤,他知道圣杯战争的残酷,但他别无选择。他咬紧牙关,点了点头:“好,我参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老虫子满意地笑了,他从怀中取出一枚古老的圣遗物——一把锈迹斑斑的短剑:“这是我为你准备的触媒,它能召唤出一个强大的英灵。去吧,雁夜,用你的生命去战斗,为了间桐家,为了小樱。” 雁夜接过触媒,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他站起身,深深地看了间桐脏砚一眼,然后转身离去。 看着他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低声自语道:“愚蠢的家伙,你永远不会知道真相。小樱已经被那个魔术师带走,而你,将成为我手中的棋子,不知道他的身体能不能抗住虫魔术的刻印,不过扛不住也得扛。” 雁夜紧握着那把锈迹斑斑的短剑,步伐沉重地走下间桐宅邸的螺旋石梯。地下室的空气潮湿而腐臭,墙壁上爬满了蠕动的黑色虫子,发出细密的嘶嘶声。他的心跳如鼓,脑海中不断浮现小樱那双充满恐惧的紫色眼眸——那个被他视为女儿的女孩,如今却被一个陌生魔术师带走,杳无音讯。 “脏砚……你最好没骗我。”雁夜低声自语,声音中夹杂着愤怒与不安。他停下脚步,面前是一个巨大的魔术阵,地面上刻满了复杂的符文,散发出幽暗的红光。阵中央放置着一块破旧的石台,石台上摆放着那把短剑,剑身隐约透出不祥的气息。 老虫子站在魔术阵旁,“雁夜,时间不多了。圣杯战争已经开始,其他master都在召唤他们的英灵。你若想救小樱,就必须立刻完成仪式。” 雁夜咬紧牙关,跪在魔术阵前,双手颤抖地将短剑插入石台的凹槽。魔术阵瞬间亮起,红光如血,照亮了地下室的每一个角落。虫子们躁动起来,发出刺耳的尖鸣。 “以我之血为引,以我之魂为媒,回应我的呼唤吧,英灵!”雁夜的声音沙哑而坚定,魔力从他的身体中涌出,沿着魔术阵的符文流淌。他的身体因为虫术的侵蚀而剧痛无比,但为了小樱,他别无选择。 魔术阵中央的空间开始扭曲,一道黑色的旋涡缓缓成型,散发着狂暴而混乱的气息。雁夜的瞳孔猛地收缩,他感受到一股压倒性的力量正在逼近——那是超越人类的存在,那是英灵。 “来了……”脏砚的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低声喃喃 旋涡中,一道身影缓缓浮现。黑色的铠甲包裹着高大的身躯,头盔下的面容被阴影遮蔽,只有一双猩红的眼眸透出无尽的狂怒。长剑握在手中,剑刃上缠绕着黑色的雾气,仿佛能吞噬一切光明。berserker职阶的英灵,兰斯洛特,降临了。 雁夜的身体几乎被狂暴的魔力压垮,他半跪在地,喘息着看向眼前的英灵。 “雁夜,”脏砚的声音打破了沉默,“你的英灵已经降临。现在,去找到那个叫煌的魔术师,夺回小樱。记住,你的每一步都在为间桐家铺路。” 雁夜艰难地站起身,目光坚定:“我会的……为了小樱,我会赢下这场战争。”他转身离开,兰斯洛特的黑影紧随其后,地下室重新陷入寂静。 煌这边.... 楼梯口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小樱怯生生地走了下来,她穿着简单的白色睡裙,双手紧握着衣角,眼中还带着几分不安。她低声开口,声音细若蚊鸣:“煌哥哥……我睡不着……可以下来吗?” 煌的眼神瞬间柔和下来,他快步走到小樱身旁,温和道:“当然可以,小樱。这里是你的家,想做什么都可以。”他揉了揉她的头发,转头看向摩根和橙子,“介绍一下,这是小樱,我的妹妹。” 摩根的目光落在小樱身上,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虚数魔术——一种罕见而强大的属性。她冷冷道:“虚数魔术……小小年纪便有如此天赋,master,你确定要带着这个累赘参加圣杯战争?” 小樱闻言,身体微微一颤,低下了头。煌的眼神一沉,语气坚定:“摩根,小樱不是累赘,她是我的家人。间桐脏砚想用虫术控制她,把她当作圣杯的容器,但我赶在她被虫术折磨前把她救了出来。” 摩根沉默片刻,目光从小樱移到煌,她轻哼一声,别过脸:“随你便,master。但别忘了,圣杯战争没有仁慈的余地。” 橙子插话道:“好了,气氛别这么严肃。煌,你不是说要做饭吗?快去吧,我饿了!”她故意打了个哈欠,试图缓和气氛。 煌笑了笑,站起身:“好吧,今晚给你们露一手。小樱,摩根,橙子,一起帮忙准备晚餐吧。” 别墅的厨房散发着与战场截然不同的温馨气息。木桌上摆放着几盘刚洗净的蔬菜,煌站在灶台前,身着简洁的黑色衬衫,袖口随意挽起,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他手中握着一把菜刀,刀刃在胡萝卜与洋葱间灵活游走,灶台上,砂锅里的鸡汤正咕嘟冒泡,淡淡的菌菇香气在空气中弥漫。 煌的动作流畅而专注,宛如在施展某种魔术仪式。 厨房的门被推开,橙子懒散地走了进来,手里把玩着一只尚未完工的机械使魔,金属外壳在阳光下闪着冷光。她倚在门框上,毒舌模式全开:“呦,堂堂冠位魔术师竟然亲自下厨,闻起来这么香不知道吃起来怎么样。”她挑了挑眉,语气戏谑,眼中却带着几分好奇。 “你乖乖等着吃吧,等会一吃一个不吱声。” 橙子撇了撇嘴,摩根走进厨房,好奇地盯着御主做饭的背影,不列颠可是没什么出名的美食,不知道御主能做出什么东西来。 煌终于抬头,瞥了两人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摩根,橙子,去叫小樱,饭快好了。” 片刻后,餐厅里,四人围坐在木桌旁。桌上摆满了煌的杰作,小樱坐在煌身旁,紫色眼眸亮晶晶地盯着桌上的菜,双手紧握,带着几分期待。 橙子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鱼肉,半信半疑地送入口中。下一秒,她的眼睛猛地瞪大,咀嚼的动作慢了下来,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她咽下鱼肉,忍不住低呼:“这……这也太好吃了!煌,你这厨艺是跟谁学的?简直不科学!”她迅速又夹了一筷子蔬菜,嘴里塞得鼓鼓的,生怕煌抢她的菜吃。 摩根原本端坐,保持着魔女的高傲姿态,但鸡汤的香气让她忍不住舀了一勺。汤汁入口,温暖的鲜味在舌尖绽放,菌菇的清香与鸡肉的醇厚完美融合,带着一丝她从未体验过的魔力般的满足感。她的表情微微一僵,随即掩饰性地轻咳一声:“哼……还算勉强吧,master。比起不列颠的宫廷料理,略逊一筹,但……尚可入口。”话虽如此,她的手却没停,接连又舀了几勺。 小樱小心翼翼地尝了一口鸡汤,温暖的味道仿佛驱散了她心中的阴霾。她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露出久违的笑容,抬头看向煌,“煌哥哥……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饭。谢谢你。”她的眼眶微微泛红。 煌摸了摸小樱的头发,眼中闪过一抹温柔的笑意:“小樱,喜欢就好。橙子,摩根,别光顾着吃,留点给小樱,她正是长身体的时候。” 橙子嘴里塞满鱼肉,含糊不清地抗议:“喂,谁让你做得这么好吃!”摩根则冷哼一声,傲娇地别过脸:“本王只是赏脸罢了,master,别得意忘形。” 第4章 兰斯洛特 木桌上原本满满的菜肴已被一扫而空,只剩几片青菜叶子和一小碗鸡汤残留。橙子靠在椅背上,满足地拍了拍肚子,嘴里还念叨着:“煌,这厨艺要是开店,绝对能把冬木市所有餐厅挤垮!”小樱低头抿着嘴角的笑,紫色眼眸中带着一丝幸福的光芒。摩根依然保持着优雅的姿态,手中的汤匙却暴露了她对鸡汤的“偏爱”,碗底几乎被她刮得一干二净。 煌站起身,开始收拾餐盘,笑着对众人道:“好了,今晚我们得制定接下来的计划。“ 煌将餐盘堆叠好,示意众人移步到客厅。别墅的客厅宽敞而古朴,壁炉里的火焰噼啪作响,投下温暖的光影。四人围坐在沙发旁,桌上摊开了一张冬木市的手绘地图,上面标注了灵脉节点和可能的从者活动区域。 煌指着地图中央的冬木教会,沉声道:“目前的情报有限,但冬木教会有监督者的存在,可能是言峰绮礼。他表面中立,但绝不可信。灵脉最强的三个点——柳洞寺、远坂家宅邸和港口仓库区,都是从者交战的高危区域。我们需要优先侦查,同时避免过早暴露自己的位置。” 摩根冷笑一声,双手环胸:“侦查?哼,master,你未免太谨慎了。以本王的力量,直接碾碎敌人便是。何必浪费时间在这些小把戏上?” “摩根,不要大意,不知道对方底细贸然行动是大忌” 摩根沉默片刻,点了点头,“本王姑且听从你的安排,master。但若敌人出现,别指望本王手下留情。” 计划初步敲定,众人正准备散去,忽听别墅外传来一阵低沉的咆哮,宛如野兽在夜色中低吼。窗户玻璃微微震动,壁炉的火焰似乎都被一股无形的压力压制了几分。 摩根瞬间起身,手中凝聚出一团幽蓝的魔力光辉,目光如刀般扫向窗外:“从者……而且是个狂化的家伙。master,准备迎战!” 煌迅速拉过小樱,将她护在身后,随后启动提前布置好的卢恩符文结界。 “橙子,你的人偶术不适合战斗,和小樱待在房子里,我和摩根出去迎敌。“ ”好,一切小心。“ 别墅外的草坪上,月光勾勒出一道高大而扭曲的身影。那是一个身披蓝黑色盔甲的骑士,手中握着一柄粗糙的石质大剑,双眼赤红,散发着狂暴的杀意。他的咆哮震得地面微微颤抖,魔力如狂风般席卷四周。 摩根站在别墅门口,目光冰冷地注视着这个狂化的从者。 “berserker……?”她低声自语,眉头微皱。 尽管对方被狂气笼罩,但那股熟悉的魔力波动仍让她感到一丝异样。然而,那扭曲的姿态、野兽般的嘶吼,与记忆中那位高洁的骑士相去甚远。 “算了,不过是个失控的狂犬。”她冷笑一声,手中浮现出一把巨大的长枪,“既然挡了我的路,那就消失吧。” ”aaaaaaaa-arthur“ 狂化的兰斯洛特大叫着冲了上来。 berserker嘶吼着,猛然冲来,石质大剑裹挟着狂暴的魔力劈向摩根。她身形一闪,长枪横扫,枪尖与石剑碰撞,爆发出刺目的火花。 “哦?”摩根微微挑眉,对方的剑技虽然狂乱,但隐约透露出某种熟悉的节奏。 berserker咆哮着再度袭来,抓起地上的碎石,魔力涌动间,碎石在他手中化作一把粗糙的战斧,狠狠砸向摩根。她侧身避开,长枪如毒蛇般刺出,直取对方咽喉。 然而,berserker竟在千钧一发之际偏头闪避,战斧顺势横扫,逼得摩根不得不后退半步。 “这种反应……?”摩根眯起眼睛,心中闪过一丝疑惑。 berserker的攻击毫无章法,但他的战斗本能却异常敏锐,甚至能在狂化状态下精准格挡她的突刺。这种战斗风格,她似乎在哪里见过…… “aaaaarrrthur——!” berserker再度嘶吼,声音中夹杂着痛苦与执念。 摩根猛然一怔。 “这个声音……这个剑技……” 她的瞳孔微微收缩,一个名字浮现在脑海中。 “兰斯洛特?!” berserker的动作似乎因这个名字而停滞了一瞬,但随即更加狂暴地攻来。摩根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原来如此……圆桌骑士之一的兰斯洛特,竟然堕落成这副模样。” 她不再留手,魔力在周身爆发,长枪化作幽蓝的残影,攻势骤然凌厉。berserker咆哮着格挡,但每一次碰撞都让他的盔甲崩裂,动作逐渐迟缓。 兰斯洛特猛地抓起路旁的路灯,宝具“knight of owner”发动,路灯在他手中瞬间化为一把粗糙的长枪,裹挟着狂暴的魔力攻向摩根。摩根眼神一凛,长枪横扫,爆发出刺目的火花。冲击波将两人同时震退,摩根的衣角被撕裂,额角渗出一丝汗水。 “雕虫小技!”摩根冷笑,手中长枪一抖,幽蓝魔力爆发,枪尖化为一道流星,直刺兰斯洛特的胸口。兰斯洛特咆哮着格挡,但路灯枪在摩根的魔力下寸寸崩裂,他被迫后退,赤红的双眼闪过一丝痛苦。 兰斯洛特怒吼着冲上前,手中抓起一根断裂的树干,树干瞬间化为一把巨型长矛,刺向摩根。摩根身形一闪,避开长矛的同时,长枪刺出,枪尖精准地点在兰斯洛特的肩甲上,炸出一片金属碎片。兰斯洛特咆哮着不退反进,长矛横扫,逼得摩根不得不暂时后撤。 “兰斯洛特,你的执念只会让你更可悲!”摩根的声音带着一丝悲哀,手中长枪高举,幽蓝魔力在她周身凝聚成风暴,“你曾是圆桌的荣光,如今却沦为狂犬。既如此,就让本王亲手终结你的耻辱!“ 摩根猛地踏前一步,魔力爆发到极致,空气中弥漫着压迫性的威压。她的身影被幽蓝的光辉笼罩,身后浮现出一座虚幻的白垩之城投影,城墙的轮廓散发着无尽的怨恨与不甘。她的声音冰冷而威严,宛如审判的宣告:“兰斯洛特,沉沦于你的疯狂吧!roadless camelot——!” 白垩之城的虚影轰然降临,化为一道巨大的光柱,带着摩根毕生的执念与愤怒,碾压向兰斯洛特。光柱吞没了他的身影,地面在宝具的威压下龟裂,草坪被彻底摧毁,化为一片焦土。兰斯洛特咆哮着挥动长矛,试图抵抗,但长矛在宝具的冲击下寸寸崩解,他的盔甲被撕裂,赤红的双眼逐渐黯淡。 “arthur……”兰斯洛特的咆哮渐渐微弱,他的身影在光柱中缓缓崩解,化为无数魔力碎片,消散在夜空中。白垩之城的虚影也随之消散,摩根站在焦土中央,手中长枪缓缓消散,额角的汗水滑落,气息略显急促,使用ex级别的宝具消耗还是太大了。 第5章 雁夜之死 煌立马跑向摩根身旁,扶住她,刚想输送魔力过去,却发现自己和摩根的魔力链接中断了。 “果然是这样吗,master,不用费劲了,我们签订的契约不是正常的契约,寻常的圣杯战争是不会出现重复的职介的,而我是以berserker降临的常规七骑之外从者,狂化的兰斯洛特才是真正的berserker。”摩根手搭在煌的肩上,微微喘气说道。 “我们先回去再说,这里不安全” 煌一个公主抱,带着摩根就往阵地跑。 被煌抱在怀里,摩根的身体瞬间僵硬。她的脸上泛起一抹不自然的红晕,心中满是抗拒。“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摩根别过头,堂堂不列颠的王姐被别人这样抱着,被人看到了颜面何存。可煌却不肯松手,“现在情况紧急,没时间让你逞强。” 摩根挣扎了几下,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挣脱煌有力的怀抱。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涌上心头。 别墅这边,雁夜不知道何时已经摸到了大门处,但被煌的结界挡在外面。 “可恶,就差一点就能见到小樱了,兰斯洛特已经退场,要是对方魔术师赶回来就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雁夜无力地捶着结界。 “还是什么都保护不了吗。” 这时橙子打开大门,释放出魔偶向他袭来。 “哼哼,果然外面的从者是诱饵呢,你真正的目的是小樱吧,看来你已经没什么战斗能力了,受死吧。” 雁夜运行着生锈的魔术回路释放出虫子抵抗,本来就没什么魔术天赋的他在刚刚从者的对战已经榨干了魔力,他艰难的抵抗着。 就在橙子要给他最后一击的时候,小樱从楼上下来了。 “雁夜叔叔,不要” 小樱惊恐的大喊。 好在橙子对人偶的操作非常熟练,在利刃刺向他心脏的前一刻停了下来。 “小樱,你认识他,他是你的熟人?” 橙子回头问道。 “他是我妈妈的朋友,橙子姐姐,请不要伤害他。” 小樱快步跑向他,雁夜伸出沾满自己鲜血的双手摸向小樱的脸,却又半路停了下来,此刻的他已经是强弩之末,身体里的虫子由于魔力枯竭不断啃食着他的血肉。 “小樱,看到你没事真是太好了,不要过来了,叔叔身上太脏了。” 小樱的眼中噙满泪水,她不顾雁夜的劝阻,快步走到他面前,轻轻握住他满是鲜血的手。她的声音颤抖,却带着坚定:“雁夜叔叔,你不脏,你是为了我才变成这样的……谢谢你,谢谢你一直想着救我。” 雁夜的眼神逐渐涣散,但他的嘴角却浮现出一丝欣慰的笑意。他用尽最后的力气,轻声说道:“小樱,对不起……叔叔没能保护好你……以后……你要好好活下去……”他的声音越来越微弱,最终,他的手无力地垂了下来,身体也缓缓倒在地上。 “雁夜叔叔!”小樱跪在他身旁,泪水夺眶而出。她的双手紧紧握着他的手,仿佛这样就能留住他最后的温度。 橙子站在一旁,神情复杂。她看着小樱悲伤的背影,叹了一口气,收回了魔偶。她走上前,轻轻拍了拍小樱的肩膀:“小樱,他已经走了……节哀顺变。” 小樱没有回应,只是默默地低着头,泪水一滴一滴地落在雁夜的手上。她的心中充满了自责和痛苦,如果自己能早点发现雁夜叔叔的意图,或许他就不会走到这一步。 这时,煌抱着摩根匆匆赶回了别墅。摩根脸上的红晕还未完全褪去,她抬头看向煌,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感:“你……为什么要这么拼命地保护我?我们之间的契约并不完整,你完全可以放弃我,去召唤更强大的从者。“ 煌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因为你是我的从者,也是我认可的人。无论契约如何,我都会站在你身边,直到最后一刻。” 摩根怔怔地看着他,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低下头,轻声说道:“谢谢你,煌。” 如果当初在不列颠尤瑟王也能这么坚定的选择自己,或许不列颠就不会灭亡在阿尔托莉雅手中了,其实,摩根也是有心的。只是再也不会强烈地感受到喜悲、恨怒,与爱恋罢了。 由于在漫长的岁月中一直守着不列颠,导致摩根的心彻底冰冻了起来,此刻她内心的冰,不知不觉的融化了。 她低头看向自己的手,回忆起刚才被煌抱回来的那一刻——那种温暖的触感,是她漫长岁月里从未体验过的。 “master……”摩根低声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罕见的犹豫,“你为何如此信任我?本王的存在,本就是为了颠覆人理,毁灭不列颠的命运。你却……将我当作伙伴,而不是工具。” 煌转头看向她,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摩根,你是王,是魔女,也是摩根。你的过去、你的怨恨、你的理想,我都看在眼里。我相信你不仅仅是为了毁灭而存在,你也有自己的心。既然我们是并肩作战的伙伴,我就不会让你独自面对这一切。” 摩根愣住了,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她别过脸,轻哼一声:“哼,甜言蜜语罢了。master,你未免太天真了。”话虽如此,她的嘴角却不自觉地微微上扬。 此时,煌才注意到橙子和小樱没有听话待在结界内,急忙跑出去,看见雁夜的尸体静静地躺在门前的地面上,鲜血在月光下泛着暗红的光泽。小樱跪在他身旁,泪水无声地滑落,紫色长发散乱地披在肩头,显得格外脆弱。橙子站在一旁,收回了魔偶,目光复杂地注视着小樱,嘴唇动了动,最终没有说出什么安慰的话。煌将摩根轻轻放在客厅的沙发上,确认她没有大碍后,转身走向小樱。 “小樱……”煌蹲下身,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声音低沉而温柔,“雁夜叔叔是为了你才战斗到最后一刻。他的心意,你已经收到了。现在,让他好好休息吧。” 小樱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煌,哽咽道:“煌哥哥……我是不是……害了雁夜叔叔?如果我能早点发现他……”她的声音断断续续,充满了自责。 煌摇摇头,坚定地握住她的手:“不,小樱,这不是你的错。雁夜叔叔选择了这条路,是为了让你自由。你现在能做的,就是坚强地活下去,带着他的期望。” 小樱咬紧嘴唇,用力点头,泪水却依然止不住。橙子叹了口气,走上前道:“好了,小樱,哭也哭够了。圣杯战争还没结束,我们得赶紧收拾残局,不然下一个敌人可不会给我们喘息的机会。” 第6章 吾王和金闪闪 夜色深沉,冬木市的街道被月光笼罩,寂静中隐藏着即将爆发的风暴。一道湛蓝的光辉从远处掠来,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的身影出现在街头。她身披银蓝盔甲,手持无形之剑,她的目光锁定在别墅方向,眉头微皱,低声道:“这股魔力……是摩根的气息。她为何会在此显现?” 阿尔托莉雅的直觉告诉她,这场圣杯战争已不再是简单的从者争斗。摩根的出现,让她无法坐视不管。她握紧剑柄,喃喃道:“姐姐……你又在策划什么?” 就在此时,一道耀眼的金色光芒从天而降,伴随着狂傲的笑声,吉尔伽美什——金闪闪现身。他站在一盏路灯之上,金色盔甲在月光下熠熠生辉,他的猩红眼眸扫过阿尔托莉雅,带着几分戏谑:“哈哈哈,骑士王,你这副严肃的表情真是无趣。区区一个魔女的宝具,就让你如此紧张?看来不列颠的王也不过如此。” 阿尔托莉雅冷冷地看向他,语气平静却带着威严:“archer,这场战争与你无关。为何出现在此?” 金闪闪哈哈大笑,眼中闪过一丝不屑:“无关?本王乃一切宝物的拥有者,圣杯不过是本王收藏品中的一员。”他顿了顿,目光转向别墅方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不过,看来此地还有其他有趣的杂种。本王倒要看看,谁敢在本王面前争夺圣杯!” 阿尔托莉雅皱眉,握剑的手微微收紧。她知道吉尔伽美什的傲慢与实力,若他插手,局势将更加复杂。 一股强烈的魔力波动从远处传来,如同风暴般席卷而来。煌的魔眼瞬间启动,“有从者靠近……而且不止一个!”他转向摩根,语气严肃,“摩根,能感知到具体气息吗?” 摩根闭上眼,幽蓝的魔力在她周身扩散,宛如寒冷的星辉。片刻后,她猛地睁开眼,目光变得冰冷,带着一丝隐藏的怨恨:“冬木市中心方向,两个强大的从者正在靠近……其中一个,本王绝不会认错。”她的声音低沉,透着复杂的情绪,“是她——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 煌皱眉,脑海中迅速浮现出阿尔托莉雅的形象——那位不列颠的“人之王”,摩根的宿敌。他低声道:“阿尔托莉雅……她为什么会突然出现?是察觉到了你的宝具的气息?” 摩根冷哼一声,双手环胸,语气中带着嘲讽:“哼,她的直觉总是那么敏锐。她来此,恐怕是为了讨伐本王这个不列颠的祸患。”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怒意,但更多的是一种深深的悲哀。 摩根起身,幽蓝的魔力在她周身凝聚,眼中闪过一丝决然:“阿尔托莉雅……她终于来了。”她看向煌,语气复杂,“master,若她执意与本王为敌,你会站在哪一边?” 煌毫不犹豫地回答:“你是我的从者,我当然会站在你这边。”他顿了顿,目光扫向众人,“橙子,准备好你的魔偶,我们可能需要牵制金闪闪。小樱,保护自己。摩根,我们去迎战,但尽量避免战斗,先探清他们的意图。” 摩根沉默片刻,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柔和:“好,master,本王姑且听从你的安排。” 别墅外的街道上,阿尔托莉雅稳步靠近,手中的无形之剑散发出微弱的魔力波动。她的目光锁定在别墅大门,沉声道:“摩根,出来吧。我知道你在这里。” 与此同时,金闪闪站在高处的路灯上,猩红的眼眸中带着戏谑:“哈哈哈,骑士王与魔女的恩怨,倒是场不错的戏剧。不过,若这些杂种敢浪费本王的时间,本王可不会手下留情!” 煌与摩根走出别墅,站在门前的草坪上。摩根的目光与阿尔托莉雅对视,空气中仿佛凝固,姐妹间的恩怨与命运的纠葛在这一刻交织。 “阿尔托莉雅。”摩根率先开口,声音冰冷却带着一丝悲哀,“你又来阻挠本王的道路了。不列颠的王座,终究不是你的囊中之物。” 阿尔托莉雅握紧剑柄,翠绿的眼眸中透着坚定:“摩根,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也会来到圣杯战争,但是我也有要实现的愿望。” 就在双方剑拔弩张之际,金闪闪的狂笑打破了沉默:“哈哈哈,多么无聊的姐妹争执!本王已经厌倦了你们的废话。杂种们,准备好接受本王的审判了吗?” 通过魔眼,煌看到了眼前金皮卡的本质,那是人类史最古老的“英雄王”。他有着“三分之二为神,三分之一为人”的神性,“今晚……不能善了了。”煌低声自语,目光扫过金闪闪与阿尔托莉雅,内心迅速分析局势。 他的魔术回路在体内沸腾,魔眼捕捉到金闪闪身后隐隐浮现的“王之财宝”涟漪,以及阿尔托莉雅手中无形之剑的魔力流动。他深吸一口气,低声道:“摩根,准备好,我去拖住那边金闪闪的那个,阿尔托莉雅就交给你了” 摩根冷笑,幽蓝的魔力在她周身凝聚,手中长枪缓缓成型:“本王从不畏战,master。无论是阿尔托莉雅,还是那个自大的金色杂种,若他们敢挡在本王面前,将让他们见识不列颠的真正力量。” 就在此时,煌的身体突然一震,一股磅礴的魔力从他体内涌出,宛如洪流冲破堤坝。他的魔术回路发出耀眼的光芒,周围的空气开始扭曲,地面微微颤抖,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回应他的存在。摩根、阿尔托莉雅和金闪闪同时转头看向他,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煌的意识仿佛被拉入一片无垠的虚空,周围是无尽的星辉与混沌。他感到两股宏大的意志降临——盖亚,星球的意志,守护自然与生命的根基;阿赖耶,人类的集体无意识,维护人理的延续。两股意志交织,化作一道低语,在他心中回响: “冠位魔术师,汝之道路已触及根源之边缘。圣杯战争的混乱威胁人理与星球的平衡,汝将承载吾等之意志,调用大源魔力,守护此世之秩序。” 煌的眼中闪过一丝明悟。他的魔术回路与大源魔力相连,体内原本惊人的魔力容量瞬间被提升到神代魔术师的层次,仿佛整个冬木市的灵脉都在为他提供能量。他的解析魔眼变得更加锐利,不仅能解析魔术结构,甚至能窥见从者的灵核与宝具的根源构成。 虚空中的低语消散,煌的意识回归现实。他的身体散发着淡淡的银蓝光辉,魔力波动如潮水般席卷四周,草坪上的焦土竟然开始复苏,嫩芽从裂缝中钻出,盖亚的意志显化于此。金闪闪的笑声戛然而止,猩红的眼眸微微眯起:“哦?杂种,你身上这股气息……倒是有些意思。莫非你得到了世界的青睐?” 阿尔托莉雅皱眉,翠绿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警惕:“这股魔力……与神代魔术相似,却又带着人理的气息。你究竟是何人?” 第7章 固有结界 摩根,我暂时赋予你盖亚的祝福,这下你可以利用大源的魔力为己用,你们姐妹俩的事自己处理,那边那个金闪闪交给我了” 说完,两人就消失在摩根眼前。 冬木市的夜空被魔力风暴撕裂,街道与别墅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无垠的荒芜废土——煌新获得的能力,固有结界“钢之大地”。 这片濒死的星球布满龟裂的灰色地表,破碎的刀剑、盔甲残骸散落如墓碑,暗红的天空被白浊的云层笼罩,空气中弥漫着末世的绝望与冷冽的杀意,这就是这个星球最后的终末。煌站在结界中央,银蓝的魔力在他周身流转,魔眼闪烁着寒光,锁定高空中的吉尔伽美什。 吉尔伽美什悬浮于半空,金色盔甲在暗红天空下熠熠生辉,猩红的眼眸带着不屑与戏谑。他冷笑一声:“杂种,你以为这片垂死的荒地能困住本王?你的挣扎不过是徒劳!” 他抬手一挥,王之财宝骤然开启,天空中浮现无数金色涟漪,剑、矛、斧、盾如流星雨般向煌袭来,每一件宝具都裹挟着足以摧毁从者的魔力。 煌目光冷冽,低喝一声:“斩击皇帝,降临!”手中魔剑“斩击皇帝”(星球的希望,杀死uo的魔剑)自虚空中生长,剑身吸取钢之大地的质量,迅速膨胀为一把钢铁巨柱,刃身散发银蓝的真以太光辉,宛如帝王之剑。煌挥剑一斩,剑气如狂风席卷,金属残骸在冲击波中四散,数十件宝具被当场击碎,化为魔力碎片散落。 吉尔伽美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随即冷哼:“哼,区区魔剑,也敢与本王的宝库抗衡?”他从王之财宝中取出誓约胜利之剑,金色光芒凝聚成一道耀眼的光束,直射煌。煌的解析魔眼迅速锁定光束的魔力节点,”魔力脉冲精准击中光束核心,削弱其威力。斩击皇帝迎上残余的光束,剑身微微颤抖,但吸取更多地表质量后,稳稳挡下攻击。 钢之大地的地面开始龟裂,金属残骸被剑气掀飞,结界内的魔力压制让吉尔伽美什的宝具威力略有减弱。煌趁机操控结界中的残骸,凝聚成一道临时的刃墙,挡住后续的宝具轰炸。他冷声道:“英雄王,你的傲慢将是你的败因。见证斩击皇帝的真正力量吧!” 吉尔伽美什怒笑:“杂种,你竟敢在本王面前如此狂妄!既如此,接受本王的终极审判!”他从虚空取出乖离剑,三片石板状刀刃象征天、地、冥界,合为“宇宙”,更接近“杖”而非传统剑类,红黑色的魔力漩涡开始凝聚,空间为之扭曲,天地间响起低沉的轰鸣。煌不知道乖离剑的威力能否撕裂结界,他必须抢先一步。 煌双手紧握斩击皇帝,大源魔力全力注入,剑身继续增长,尖端直刺暗红的天空。巨剑猛然挥下,剑气如银河倾泻,划破钢之大地的红色云层。一道耀眼的蓝色光芒从裂缝中涌出,那是真正的天空,被魔剑揭开的世界的真实。蓝光照亮战场,吉尔伽美什的动作微微一滞。 趁此机会,煌驱动斩击皇帝发动斩击风暴,无数魔力剑气覆盖百米范围,逼得吉尔伽美什不得不召回王之财宝防御,炽天覆七重圆环在面前展开,剑气到达一瞬间就击破至只剩一层。金属残骸在剑气中化为齑粉,地面被撕裂出深邃的沟壑。趁着攻击被挡住的间隙,金闪闪果断释放了宝具。 “述说原初,天地分离,无贺开辟,切裂世界乃吾之乖离剑,卷星辰之臼,天上之地狱乃创世前夜终点,以死而伏之,天地乖离 开辟之星(enuma elish )” 乖离剑全力发动,红黑色的魔力漩涡迎向“斩击皇帝”的剑气,分割世界之剑与毁灭uo(某颗星球上最强的极限种)之剑的对决。 两股力量碰撞,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钢之大地剧烈颤抖,红色天空的裂痕迅速扩大,金属残骸被冲击波掀飞至天际。煌与吉尔伽美什同时被震退,煌的魔力回路接近极限,吉尔伽美什的盔甲上也出现细微的裂痕。 结界开始崩塌,地表龟裂加剧,红色天空如玻璃般碎裂。煌知道结界无法再维持,他冷声道:“英雄王,这场战斗到此为止。”他果断撤销固有结界,世界恢复为冬木市的街道。吉尔伽美什冷哼一声,耳边传来远坂使臣焦急的询问声,为何突然消耗如此之大的魔力,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杂种,你倒是有些本事。本王记住你了。”他化作金色光芒,消失在夜空中。 冬木市的夜空恢复了平静,刚才钢之大地崩塌的余波已完全消散,只剩街道上散落的碎石和微弱的魔力残响。煌站在原地,胸口的魔术回路微微发热,提醒着他与吉尔伽美什那场惊心动魄的对决。他低头看向手中的斩击皇帝,魔剑已恢复为初始大小,静静地散发着真以太的光辉。他深吸一口气,转身看向摩根。 摩根站在不远处,幽蓝的魔力在她周身缓缓流转,宛如寒冷的星辉。她的目光扫过煌,嘴角微微上扬,“master,你倒是让那个金闪闪吃了点苦头,本王不得不承认,你有些本事。” 煌笑了笑,擦去额角的汗水:“多亏了盖亚和阿赖耶的祝福,否则我恐怕撑不到最后。不过,摩根,阿尔托莉雅呢?她为什么突然消失了?没想到传说中的亚瑟王竟然是女性。” 摩根闻言,冷哼一声,双手环胸,语气中带着几分嘲讽:“阿尔托莉雅?不过是她的御主召回了她罢了。想必是察觉到太过危险,不敢让她继续冒险。”她顿了顿,目光投向远处的夜空,声音低沉了几分,“至于她的性别……哼,亚瑟王不过是为了维系不列颠而塑造的假面。” 煌皱眉,脑海中浮现出阿尔托莉雅那双翠绿的眼眸,坚定而纯粹。他若有所思道:“亚瑟王是女性,这倒是出乎意料。”他顿了顿,目光变得严肃,“摩根,你和她之间的恩怨,我能感觉到远不止表面那么简单。如果有机会,我想听你亲口告诉我。” 摩根的身体微微一僵,她别过脸,冷声道:“master,你的好奇心未免太多了。本王与阿尔托莉雅的事,与你无关。”话虽如此,她的语气却少了往日的尖锐,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感。 煌没有再追问,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走吧,我们得回去。小樱和橙子还在等着我们”。 摩根点了点头,收敛起魔力,跟在煌身旁。 第8章 补魔 煌推开门,看到小樱正坐在沙发上,紫色眼眸中带着担忧,手指紧紧攥着衣角。橙子倚在墙边,手里把玩着一只机械使魔,嘴里嘀咕着:“哟,总算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们被那金光闪闪的家伙轰成渣了呢。” 小樱猛地站起身,快步跑到煌面前,声音中带着颤抖:“煌哥哥!摩根姐姐!你们没事吧?我刚才感知到好强的魔力波动……还以为……”她的眼眶微微泛红,显然为两人担心不已。 煌摸了摸小樱的头发,温和地笑了笑:“我们没事,小樱。吉尔伽美什被我逼退了,阿尔托莉雅也被她的御主召回了,暂时安全了。” 摩根站在一旁,幽蓝的魔力在她周身流转,但她的脸色却比平时更加苍白,气息也有些不稳。煌敏锐地察觉到不对,魔眼扫过摩根的身体,眼中闪过一丝凝重。他发现摩根的魔力回路异常微弱,更令人震惊的是,她的灵核结构并不完整,仿佛并非以英灵之身存在,而是某种更接近实体的形态。 “摩根……”煌皱眉,低声道,“你的状态不对。你的灵核……不像从者应有的结构。你不是以英灵之身回应的召唤,对吧?” 摩根的身体微微一僵,目光扫向煌,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感。她沉默片刻,最终冷哼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不甘:“master,你的魔眼倒是敏锐。没错,本王并非以英灵之身降临,而是以肉体直接来到这个世界。” 小樱和橙子同时一愣,小樱惊讶道:“摩根姐姐……你是说,你是活生生的人?不是从英灵座召唤来的?” 橙子挑了挑眉,语气中带着几分揶揄:“哟,这可稀奇了。不列颠的魔女居然以肉身跑来参加圣杯战争?不过,等等……”她眯起眼,目光在摩根身上打量,“你现在这副虚弱的样子,不会是魔力枯竭了吧?” 摩根冷冷地瞪了橙子一眼,但没有反驳。她转头看向煌,声音低沉:“本王以肉体降临,意味着无法通过圣杯系统直接获取魔力。大源魔力在现代早已衰退,现代神秘消退,刚才的战斗耗尽了本王储备的魔力。现在,本王与这个世界的联系正在减弱,若不尽快补充魔力……”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犹豫,“本王可能会彻底消失。” 煌的瞳孔微微一缩,心中涌起一股不安。他沉声道:“消失?摩根,你是说,你会像普通人一样……死亡?” “不行,我绝不会让你消失。告诉我,有什么办法可以补充你的魔力?” 小樱紧张地攥紧双手,紫色眼眸中满是担忧:“煌哥哥,摩根姐姐……一定有办法的,对吧?我们不能让摩根姐姐消失!” 橙子叹了口气,语气难得认真了几分:“以肉体降临的从者,确实麻烦。现代的大源魔力稀薄,普通的方法恐怕补不了多少。煌,你能调用大源魔力,或许可以试试直接传输给她?” 煌点点头,尝试调动体内吸收的大源魔力,准备通过魔术回路传输给摩根。然而,当他试图建立魔力链接时,却发现摩根的身体仿佛有一层无形的屏障,阻隔了他的魔力。他的解析魔眼迅速分析,发现摩根的肉体状态与现代世界的魔力环境格格不入,普通魔力传输根本无法生效。 “没用。”摩根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本王的肉体来自神代,与现代的魔力体系不兼容,无法直接填补本王的魔力缺口。” 煌皱眉,脑海中迅速分析各种可能性:“那就换个方式。圣杯系统、灵脉节点、……总有办法的。”他顿了顿,目光锁定摩根,“摩根,你一定知道其他方法,对吧?告诉我,哪怕再危险,我也会去做。” 摩根沉默片刻,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她低头看向自己的手,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确实还有一种方法,可以直接补充魔力。”她抬起头,目光与煌对视,语气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情感,“通过体液交换,将你的魔力与本王的魔力回路直接连接。这种方法……可以绕过现代魔力环境的限制,让本王吸收你的魔力精华。” 房间内的空气瞬间凝固。小樱眨了眨眼,脸上泛起一抹疑惑:“体液交换?那是……什么意思?”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天真的好奇,显然没完全理解。 橙子却猛地咳嗽一声,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她瞪大眼睛,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咳咳,摩根,你认真的?体液交换?这……哈哈,煌,你可得想清楚。” 煌愣了一下,他的魔眼扫过摩根,确认她的话并非玩笑。他沉声道:“你确定要这么做吗,我尊重你的选择。” 摩根别过脸,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自然:“通过……亲密接触,将你的魔力精华直接传递给本王。血液、唾液……,我有不得不得到圣杯的理由,不能现在就退场。” 小樱的脸上泛起一抹红晕,支支吾吾道:“亲密接触……煌哥哥,摩根姐姐,这……是不是有点……”她的话没说完,就被橙子一把捂住嘴。 橙子嘿嘿一笑,毒舌道:“小樱,少儿不宜,别问了!” 煌看向摩根,“摩根,如果这是唯一能救你的方法,我愿意尝试。但我需要你告诉我,你是否真的信任我。如果我们通过这种方式建立更深的联系,你会接受吗?” 摩根愣住了,眼中闪过一丝动摇。她低声道:“master,你……为何如此执着于救本王?本王的存在,不过是为了颠覆人理,即使这样你也要救我吗” 煌踏前一步,目光直视摩根:“我相信你不是那种人,没有人生来就是完美的。” 摩根的身体微微颤抖,她低下头,掩饰眼中泛起的水光。片刻后,她抬起头,语气中带着一丝决然:“好,master,若你愿意以体液交换的方式补充本王的魔力,本王……也将与你并肩作战,直到世界覆灭的最后一刻。” 煌点点头,目光扫向小樱和橙子:“小樱,橙子,接下来我要和摩根进行魔力补给。你们守好别墅,结界我已经布置好了,橙子,你利用卢恩符文再检查一下有没有什么遗漏的地方,顺便侦察下周围的情况,小樱你早点回房间休息。“ 小樱用力点头,“煌哥哥,摩根姐姐,你们一定要……一定要没事!” 橙子嘿嘿一笑,挥了挥手:“行吧,煌,祝你补魔顺利!不过,记得别太夸张,我可不想明天早上看到你虚脱的样子。” 第9章 祝福 第二天清晨,煌推开搭在自己胸上的手臂,旁边的摩根跟八爪鱼似的黏在他身上,踏出那一步后,压抑了几百年的不列颠王女仿佛要把所有的欲望发泄在煌身上,还好昨晚被加强了,不然还真扛不住造。 书房一角,摩根安静地躺在床上,幽蓝的发丝如星辉般散落在枕头上。她的呼吸平稳,魔力气息恢复到巅峰状态,昨晚的仪式不仅补满了她的魔力,还在两人之间建立了一道无形的羁绊——魔术回路的共鸣让煌能隐约感受到摩根的情绪波动。他抬头看了一眼摩根,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起身轻轻为她拉好毯子。 煌回到桌前,开始梳理昨夜的收获。煌的意识曾被拉入一片无垠的虚空,那里是星球意志与人类集体无意识的交汇处:星之内海,盖亚,星球的意志,阿赖耶,人类的守护者,两股宏大的意志向他提出了一个交易: “汝之道路已触及根源之边缘。钢之大地——濒死的星球,即将迎来终焉。汝若愿承担改变其命运的重任,吾等将赐予汝超越人理的力量。” 煌在那片虚空中感受到“钢之大地”的绝望——那片荒芜的废土,龟裂的灰色地表、暗红的天空,无不诉说着星球的末路。他知道,这不仅是他的固有结界,更是盖亚对未来的一种预示。若不改变,地球终将步入同样的结局,人类文明也将随之崩塌。 作为报酬,煌的解析魔眼被直接连接到根源,获得了人理诞生以来英灵座的所有信息——从最古老的神代英雄到近代的传奇人物,他们的宝具、技能、甚至灵核的构成,都如星海般在他脑海中展开。更令人震撼的是,星球的究极存在(uo,ultimate one)降下祝福,赋予他真祖与精灵的能力,空想具现化的力量让他能够再现地球上诞生过的所有宝具原典——从神话中的神兵到人理的奇迹,无一不可具现。 煌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银蓝的魔力在他指尖流转,隐约带着真以太的光辉。他的魔眼如今不仅能解析魔术结构,还能窥见宝具的根源本质,甚至重构其原典形态。凭借真祖的生命力与精灵的自然共鸣,他能以极低的魔力代价具现出如“誓约胜利之剑”或“王之财宝”这样的神器,而他的寿命也无限逼近星球寿命。 ...... 星之内海的虚空中悬浮着一座水晶亭,两位萝莉模样的至高存在正蜷缩在藤蔓编织的吊椅上。阿赖耶晃着白嫩的小脚,指尖缠绕着星辉般闪烁的粒子,而盖亚则板着脸整理被魔力乱流掀起的洋装裙摆。 “盖亚酱看到了吗?煌和摩根贴贴的时候,那个魔女的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呢!”阿赖耶突然扑哧笑出声,翠绿瞳孔里流转着恶作剧得逞般的碎光,花环上的铃兰花随着她的动作簌簌颤动,“明明之前还摆出冷酷魔女的模样,结果被补魔到哭着喊‘不要’的时候超可爱嘛~” “观测重点错误。”银发萝莉面无表情地捏碎一片飘落的星屑,漆黑洋装的蕾丝领口泛起数据流般的幽蓝纹路,“他灵魂和摩根相融度达到了97%,证明我们选择的代行者确实具备承载原初之爱的资质” 阿赖耶噘着嘴拽了拽同伴的蝴蝶结:“盖亚酱真无趣!人家特意把共鸣仪式设计成需要亲密接触的模式,就是为了看他们脸红心跳的样子呀~”她突然翻身跨坐在吊椅边缘,裙摆下露出缀满蔷薇藤蔓的吊带袜,“不过没想到煌居然能承受摩根五百年的魔力饥渴,不愧是原初之兽beast0的转世呢。” 盖亚的瞳孔骤然收缩成竖线,”情感模块过载可能导致代行者判断力下降。摩根·勒·菲的灵基仍残留2.4%的毁灭倾向。” “所以才需要爱来填补呀!”金发萝莉突然张开双臂,无数星尘在她身后凝聚成不列颠岛崩塌的幻影,“被夺走王冠的魔女、被赋予使命的救世主,当憎恨的锁链被炽热的情丝熔断时——”幻象突然炸裂成漫天流萤,映得她笑容愈发璀璨,“那颗冰冻的心跳声,可是比任何圣遗物都动听的希望乐章呢。毕竟要承载改写钢之大地的命运,那孩子需要比星辰更炽烈的爱作为锚点呢,星球的诺亚方舟,为地球带来生命的天外降临之兽beast0,盖亚酱,他的前世孕育了我们,我们又孕育了这一世的他,那我们该叫他爸爸还是他该叫我们妈妈呢!“ 盖亚的表情依旧冷漠,但眼角微微抽动了一下,显然对阿赖耶的跳脱思维感到无奈。她轻轻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罕见的柔和:“称呼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能否完成我们赋予的使命。” 阿赖耶眨了眨眼睛,突然凑近盖亚,笑眯眯地说道:“盖亚酱,其实你也很在意他吧?不然昨晚为什么一直盯着他们看,连裙摆被魔力乱流掀起来都没注意到呢?” 盖亚的脸颊微微泛起一丝红晕,但很快被她用冰冷的表情掩盖。她别过头,语气冷淡:“我只是在观测仪式是否顺利进行,避免出现意外。” 阿赖耶哈哈大笑,笑声在星之内海的虚空中回荡:“盖亚酱,你害羞的样子也超可爱的嘛~” 盖亚没有再理会她,而是轻轻挥了挥手,水晶亭周围的藤蔓缓缓收拢,将她们的身影包裹其中。星之内海的虚空再次恢复了宁静,只有那两位至高存在的悄悄话,在无尽的星河中悄然回荡。 摩根悠悠转醒,意识从混沌中逐渐抽离,回笼的思绪让她恍惚间犹如置身往昔与当下交织的旋涡。 她缓缓睁开双眸,目光扫过熟悉又陌生的书房,记忆的碎片迅速拼接。想起昨夜与煌的种种,脸颊悄然浮上一抹不易察觉的红晕。曾经那个残忍、任性的自己,在漫长岁月的洗礼与这场奇妙经历后,似乎有了难以言喻的改变。 她静静地望着伏案的煌,心中五味杂陈。曾经的自己满心被支配不列颠的欲望填满,对阿尔托莉雅的嫉妒与怨恨,对人类的愤怒,如同潮水般将自己淹没,让心变得冰冷坚硬。可此刻,看着煌的背影,内心竟泛起一丝从未有过的柔软。 “煌……”她轻唤,声音带着初醒的沙哑与一丝不自觉的温柔。 煌闻声转头,目光交汇间,摩根仿佛看到了一丝不一样的东西,那是理解与包容,不同于以往他人对自己的畏惧或厌恶。 “醒了?感觉如何?” 摩根微微点头,目光有些迷离,思绪似乎还在过去与现在徘徊。“嗯……魔力恢复得很好。只是……”她顿了顿,像是在斟酌用词,“感觉像是做了一场漫长的梦,梦里的自己……很陌生。” 煌走到她身边,轻轻握住她的手。这简单的动作,却让摩根心中一阵悸动,那是一种被珍视的感觉,陌生却又让她贪恋。 “过去的种种都已过去,现在的你,是全新的摩根。”煌的声音坚定而温柔,似有一种魔力,能驱散她心中的阴霾。 摩根抬起头,望着煌,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迷茫,有释然,还有一丝隐隐的期待。“全新的我?我真的能摆脱过去那个被欲望支配的自己吗?” 煌微笑着,用手轻轻捋了捋她散落的发丝。“当然可以。你已经经历了那么多,那些过往虽然塑造了你,但也让你有了改变的力量。” 摩根微微低下头,沉思片刻,而后再次抬起头,眼中多了几分坚定。“或许你说得对。我在漫长的旅行中,也渐渐明白,过去那些所谓的欲望,不过是虚幻的泡影。如今,我想要的……似乎有些不一样了。” 摩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那笑容中带着一丝羞涩,宛如少女般动人。“现在的我,好像有些贪恋这种被关心、被在乎的感觉。” 不知不觉,摩根曾经对王位的执念已经消失。 第10章 杀虫寄 摩根和煌走出房间,阳光洒在他们身上。大厅里,橙子正百无聊赖地翻看着一本魔法典籍,小樱则在一旁安静地整理着一些魔术道具。 看到摩根和煌出现,橙子抬起头,嘴角勾起一抹略带调侃的笑意:“哟,你们俩终于舍得出来了?昨晚睡得可好?” 摩根微微挑眉,对于橙子这种直白的调侃并没有生气,反倒是脸颊浮上一抹淡淡的红晕:“多谢关心,感觉还不错。” 煌则无奈地笑了笑:“橙子,你就别打趣我们了。” ”没想到不列颠的王女有了丈夫后变化这么大,话说你们俩啥时候办婚礼。“ 橙子这话一出,大厅里的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微妙又带着一丝欢快。摩根脸上的红晕愈发明显,她别过脸去,试图掩饰自己的羞涩,但嘴角却不自觉地上扬。 “婚礼?”摩根轻声呢喃,似乎在脑海中勾勒着那副画面,“这种事情……倒也未曾仔细想过,婚礼的话得要亲人来参加吧,没办法只能邀请莉雅来参加了,到时候还要准备嫁妆,结了婚后就要生小孩,到时候该取什么名字好呢....” 摩根的声音越来越低,眼神逐渐变得迷离,仿佛已经沉浸在了自己的想象中。她的脑海中浮现出一幅幅画面:盛大的婚礼现场,阿尔托莉雅作为亲人出席,虽然两人之间曾经有过无数的恩怨,但那一刻,或许她们可以放下一切,重新成为姐妹。接着,她又想到了婚后的生活,温馨的小屋,她和煌并肩而坐,怀里抱着一个小小的生命——他们的孩子。 “如果是男孩的话,可以叫亚瑟,继承不列颠的荣光……如果是女孩,就叫薇薇安,像湖中仙女一样美丽……”摩根喃喃自语,脸上不自觉地浮现出幸福的笑容。 然而,随着她的想象越来越深入,她的脸颊也越来越红,头顶甚至开始冒出缕缕蒸气,整个人变得晕乎乎的,像是被幸福冲昏了头脑。她的手指不自觉地绞在一起,眼神也变得迷离而恍惚。 “摩根?”煌察觉到她的异样,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你还好吗?” 摩根如梦初醒,猛地抬起头,脸颊红得像是熟透的苹果。她慌乱地摆了摆手,声音有些结巴:“我、我没事!只是……只是有点热!” 橙子忍不住笑出声来,揶揄道:“哟,没想到不列颠的王女也会有这么少女心的一面啊!看来某人对未来的生活已经想得很长远了呢~”眼中却闪过一丝丝失望,没想到自己先和煌认识的现在竟然让别人捷足先登了。 小樱也捂嘴轻笑,眼中满是温暖:“摩根姐姐,你刚才的样子真的很可爱呢。” 摩根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别过脸去,声音低如蚊呐:“别、别说了!我只是……只是随便想想而已!” 煌看着她这副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眼中满是宠溺:“摩根,如果你真的这么期待,我们可以慢慢计划。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先解决眼前的问题。” 摩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点了点头:“嗯,你说得对。婚礼什么的……以后再说吧。” 虽然她嘴上这么说,但她的眼神中依然闪烁着一丝期待和幸福。橙子和小樱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笑了笑,没有再继续调侃她。 小樱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丝好奇和关切:“煌哥哥,摩根姐姐,你们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吗?” \"通过英灵座和地脉的信息我已经得知了剩下六骑英灵的信息。”煌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凝重。 煌用魔力在空气中具现出英灵的信息。 “saber,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也就是你的妹妹。archer,吉尔伽美什,古巴比伦的王,现在已经不足为惧了。assassin,第十九任哈桑·萨巴赫。rider,伊斯坎达尔(征服王)ncer,迪尔姆德·奥迪那。caster,吉尔·德·雷。最重要的是圣杯……已经被污染了。” 摩根眉头一挑,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被污染?怎么回事?” 煌深吸一口气,目光凝重。“圣杯的根源已经被‘此世之恶’侵蚀,如果圣杯被许愿,释放的将不是奇迹,而是毁灭性的灾难。不过目前第一件事是先处理掉间桐脏砚,” “脏砚的虫魔术依赖他的刻印虫和地下虫巢的魔力循环。只要摧毁携带他真正灵魂的虫子,他的魔术体系就会崩溃。”煌说道,语气平静却充满压迫感,“但他狡猾异常,必定有保命的后手。我们不能给他任何翻盘的机会。” 小樱走上前,拉住煌的衣袖:“煌哥哥,你和摩根姐姐一定要平安回来。” 煌微笑着摸了摸小樱的头:“嗯,我们会的。你和橙子在这里也要注意安全。” 两人身影在传送阵的光辉中消失,下一刻,他们已出现在间桐宅邸的庭院前。阴森的宅邸笼罩在一片不祥的魔力雾气中,空气中弥漫着腐朽与虫群爬动的细微声响。煌的魔眼迅速扫过整座宅邸,地下深处的虫巢核心清晰可见——一颗由无数刻印虫汇聚而成的魔力结晶,散发着令人作呕的黑色波动。 煌抬起右手,银蓝的魔力在他掌心凝聚,“贯穿死翔之枪”(gae bolg alternative),这柄因果逆转的魔枪,能够锁定目标的命运,确保一击必杀。 “摩根,封锁他的退路。” 摩根点头,魔杖一挥,幽蓝的光纹在空气中交织,形成一道复杂的魔术结界,瞬间切断了虫巢与外界魔力的联系。间桐脏砚的魔力回路被压制,地下传来一声愤怒的低吼。 煌深吸一口气,手中魔力凝聚出一柄猩红的长枪,枪尖闪烁着致命的寒光,隐约带着因果律的扭曲波动。 “gae bolg alternative——贯穿死翔之枪!” 刹那间,煌的身影化为一道银蓝流光,冲向地下虫巢。猩红的枪尖撕裂空气,命运的因果被逆转,枪未至,间桐脏砚的灵核已注定被贯穿。地下传来无数刻印虫的尖啸,试图以数量阻挡这致命一击,但真以太的光辉将虫群瞬间蒸发。 “无谓的挣扎。”煌冷笑,枪尖直指一只长着人脸的虫子,间桐脏砚的意识正藏匿其中。 “不可能!你怎能——”脏砚的嘶吼戛然而止。师匠同款长枪的枪尖洞穿虫子,猩红的光芒爆发,因果律的力量将他的灵核彻底粉碎。无数刻印虫在魔力的冲击下化为灰烬,地下虫巢轰然崩塌。 煌收枪而立,银蓝的魔力在他周身流转,眼中没有一丝怜悯,“间桐脏砚,结束了。” 第11章 哈桑 煌与摩根的身影在传送阵的光辉中回到冬木市郊的据点,煌收敛了魔力的波动,猩红的“贯穿死翔之枪”早已消散。摩根跟在他身侧,雪白的发丝轻轻晃动,脸上带着一抹若有所思的神情。 据点内,小樱坐在客厅的窗边,手里捧着一杯热茶,目光有些茫然地望向窗外。自从被煌和摩根从间桐家带出,她一直被过去的阴影困扰,尤其是对间桐脏砚的恐惧和对间桐雁夜的愧疚。雁夜为了救她,不惜被脏砚利用,最终付出了生命的代价,这一直是她心中的一根刺。听到庭院的动静,她抬起头,看到煌和摩根推门而入,眼中闪过一丝期待。 “煌哥哥,摩根姐姐,你们回来了!”小樱放下茶杯,快步迎上来,声音中带着担忧,“你们……没事吧?” 煌微微一笑,蹲下身与小樱平视,温柔地揉了揉她的头发。“我们没事,小樱。放心,一切都解决了。” 小樱眨了眨眼睛,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随后小心翼翼地问道:“那……间桐家那边……?还有……雁夜叔叔的事……?” 摩根走上前,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柔和:“间桐脏砚已经死了。他的虫巢被我们彻底摧毁,他的灵魂被煌的宝具彻底粉碎,再无翻身的可能。小樱,你自由了。” 煌接着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沉重:“还有雁夜……小樱,我们不仅摧毁了脏砚的魔术体系,也为雁夜报了仇。脏砚用刻印虫折磨雁夜,逼他参与圣杯战争,最终害死了他。我们找到了一直寄宿着他灵魂的虫子,用‘贯穿死翔之枪’终结了脏砚的存在,也让雁夜的灵魂得到了解脱。” 小樱愣住了,紫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可置信,随即泪水涌上眼眶。她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雁夜的牺牲却一直在她心中挥之不去。听到脏砚已死,雁夜的仇也报了,她的嘴唇颤抖着,哽咽道:“雁夜叔叔……他真的……解脱了吗?” 煌握住她的小手,坚定地点了点头。“是的,小樱。雁夜希望你能好好活下去,过上自由的生活,也不要憎恨嫉妒你的姐姐远坂凛,不要生活在憎恶之中,现在,脏砚的罪孽已经清算,雁夜的灵魂再也不会被他束缚。你可以放下过去的负担了。” 小樱扑进摩根的怀里,泪水滑落,紧紧抱住她,低声抽泣:“谢谢……谢谢你们……雁夜叔叔为了我……我一直觉得是他因为我才死的……现在……现在他终于不用再痛苦了……” 摩根轻拍着小樱的背,眼中浮现出一抹罕见的温柔。她曾被执念和嫉妒蒙蔽,但此刻,面对小樱的泪水,她感受到一种守护的责任。她轻声道:“小樱,雁夜的牺牲是为了让你活下去。现在,你要带着他的期望,好好活出属于自己的未来。” 煌站起身,目光投向窗外,语气中带着一丝凝重:“小樱,你先好好休息。圣杯战争还没结束,圣杯已经被‘此世之恶’污染,我们必须尽快解决剩下的英灵,阻止别人提前召唤出圣杯。” 小樱擦干眼泪,用力点了点头,眼中多了几分坚定。“嗯!我也想帮忙!煌哥哥,摩根姐姐,我……我不想再当那个只会害怕的小樱了!为了雁夜叔叔,我也要变得更强!” 煌看着小樱坚定的眼神,心中满是欣慰。他走上前轻轻摸了摸小樱的头说:“小樱,你的心意我们明白,但现在的战斗还是很危险,你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不过,你放心,等一切结束后,我们会教你更多的魔术知识,帮你变得更强。” 摩根微微点头,补充道:“在这之前,你就安心待在这里。我们会尽快解决圣杯战争的事,等一切尘埃落定,你就可以真正开始全新的生活。” 小樱咬着嘴唇,用力握紧拳头:“我知道了,煌哥哥,摩根姐姐。我会乖乖听话,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好。” 煌与摩根刚安顿好小樱,准备商讨下一步对的计划,突然,空气中传来一阵细微的魔力波动。煌的魔眼瞬间捕捉到无数隐匿的气息从四面八方逼近——那是assassin,第十九任哈桑·萨巴赫的化身,百貌哈桑的分身群。 “来了。”煌低声说道 摩根皱起眉头,魔杖在她手中微微发光,幽蓝的魔力结界已在据点周围展开。“这些老鼠,躲在暗处偷袭,倒是符合assassin的作风。煌,怎么处理?” 煌冷笑一声,右手抬起,银蓝的魔力流转,掌心凝聚出一把漆黑的长弓——“天穹之弓”(tauropolos),月之女神阿尔忒弥斯赐福过的宝具,英灵座中atnta的象征。他的魔眼迅速解析出哈桑分身的灵核分布,每一个分身的位置、行动轨迹都如星图般清晰。 “用最简单的方式,全部清空。”煌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他拉开弓弦,真以太的光辉在弓身上流转,魔力凝聚成一枚散发着神圣气息的箭矢,隐约带着月光的清辉。 “phoebus catastrophe——诉状箭书!” 煌松开弓弦,箭矢化作一道耀眼的光流冲天而起,在夜空中炸裂,化为无数道金色的流星雨,宛如天罚降临。每一道流星都精准锁定了一个哈桑分身,月之女神的愤怒通过宝具化为毁灭性的打击,原本b+级别的宝具被煌的真以太增幅到a+的威力。 夜空中,哈桑的分身们发出尖锐的嘶吼,试图以敏捷的身法或替身魔术躲避,但流星雨的覆盖范围与精准度远超他们的应对能力。金色的光芒如暴雨般坠落,每一道光束都贯穿一个分身,灵核在神圣的魔力下瞬间崩解。无数黑影在光芒中化为灰烬,百貌哈桑的分身群在短短数秒内被全灭,夜空恢复了寂静。 夜空中的金色流星雨渐渐消散,百貌哈桑的分身群被“phoebus catastrophe”彻底歼灭,冬木市郊的据点周围恢复了寂静。煌收起天穹之弓,银蓝的魔力在他周身缓缓平息,魔眼扫过四周,确认没有残余的敌对气息。摩根站在他身侧,幽蓝的魔力结界缓缓消散,雪白的发丝在夜风中轻晃,映着月光,宛如流动的星辉。 煌转头看向摩根,眼中闪过一丝柔光。他默不作声地伸出手,轻轻捋过她被夜风吹乱的发丝,指尖在她雪白的发梢间停留片刻,动作轻柔而自然。摩根微微一怔,幽蓝的眼眸与他对视,脸颊上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她没有躲开,只是垂下眼帘,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浅笑。 夜风吹过,庭院的樱花瓣轻轻飘落,两人之间的空气中弥漫着一丝微妙的亲昵。煌收回手,低声道:“据点暴露了,我们得带小樱转移到市中心的安全地点。” “好,走吧。” 煌转身走向据点内,推开客厅的门。小樱听到动静,立刻抬起头,紫色的眼眸中带着一丝担忧:“煌哥哥,摩根姐姐,刚才外面……是不是又发生什么事了?” 煌走上前,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微笑道:“没事,小樱,只是处理了一些不速之客。不过,为了安全起见,我们需要换个地方。你收拾一下,我们马上去市中心的一家酒店,那里更安全。” 小樱愣了一下,随即用力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信任的光芒:“嗯,我听煌哥哥的!我这就去收拾东西!” 不一会儿,三人收拾妥当。煌抬起手,银蓝的魔力在空气中勾勒出一道传送阵的光辉,覆盖了他们和小樱的行李。 “走吧,冬木皇家酒店,顶层套房,来冬木之前就订好了。” 光辉闪过,三人的身影瞬间消失,下一刻,他们已出现在冬木市中心一栋灯火辉煌的高楼顶层。冬木皇家酒店的总统套房宽敞而奢华,落地窗外是冬木市的夜景,魔力结界在房间周围悄然展开,隔绝了外界的一切窥探。小樱站在窗前,紫色的眼眸映着城市的灯光,脸上露出一丝惊叹。 “好漂亮……”小樱轻声说道,转头看向煌和摩根,“这里真的安全吗?要是打起架来,市中心会不会伤害到无辜的人。” “小樱,放心。这里的结界是我亲自布置的,能屏蔽任何魔力探查。至于市中心的安全,我已经考虑到了。酒店周围的地脉被我调整过,战斗的魔力波动会被引导到地底,而且开战的话我会提前启动驱人的结界的。” 第12章 愉悦怪 冬木市远坂家的宅邸内,远坂时臣坐在书房的扶手椅上,手中握着一杯红酒,神情优雅而从容。他微微摇晃着酒杯,目光透过窗户望向远处的夜色,语气中带着一丝自信:“绮礼,那边有消息了吗?” 言峰绮礼站在一旁,面无表情地回答道:“哈桑已经派出去打探了,应该很快就会有消息传来。” 时臣点了点头,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很好。只要掌握了他们的动向,我们就能占据主动。圣杯战争的关键在于情报,哈桑的隐匿能力是我们最大的优势。” 然而,就在这时,言峰绮礼的眉头微微皱起,语气中带着一丝凝重:“时臣老师,情况似乎有些不对劲。” 时臣放下酒杯,目光中多了一丝疑惑:“哦?发生了什么?” 绮礼沉声说道:“哈桑的分身……全部消失了。” “什么?”时臣的脸色瞬间变得严肃,他站起身,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可置信,“全部消失了?这怎么可能?哈桑的分身可是连英灵都难以察觉的存在!” 绮礼点了点头,目光中带着一丝冷意:“是的,他们的气息在一瞬间全部消失,仿佛被某种强大的力量彻底抹杀。” 时臣的脸色变得阴沉,他走到窗前,目光凝重地望向远方:“能够在一瞬间消灭所有哈桑的分身……这种力量,恐怕只有那个叫煌的魔术师才能做到,不过他真的是人类吗,竟然以人类之躯抗衡英灵。” 绮礼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煌……他的实力果然深不可测。连吉尔伽美什都被他困住,若不是结界撑不住,恐怕吉尔伽美什也会被他斩杀。” 就在这时,密室内的空气骤然一滞,金色的光芒从虚空中爆发,伴随着一阵傲慢而愤怒的低吼。吉尔伽美什——archer,缓缓现身。他的猩红双瞳燃着怒火,金色铠甲上还残留着被斩击皇帝击中的裂痕,手中紧握的酒杯几乎被捏碎。 “时臣!你这杂种,竟敢再次提起那个可恶的家伙!”吉尔伽美什的声音充满暴怒,眼中杀意沸腾,“那个名叫煌的混账,用那片该死的固有结界困住本王,还敢用那把魔剑伤我!若非他的结界不堪重负,本王早已将他碾成尘埃!” 远坂时臣连忙低头,语气恭敬却带着一丝冷汗:“吉尔伽美什王,请息怒!assassin的覆灭可能正是那个煌所为。他不仅重创了您,现在又一击全灭百貌哈桑,实力远超预期。我们必须重新评估他的威胁。” 吉尔伽美什冷笑一声,猩红的瞳孔扫过时臣,带着毫不掩饰的不屑。“威胁?那个杂种不过是仗着诡异的结界和宝具苟延残喘!本王的ea尚未全力展开,他若再敢出现在本王面前,定让他见识何为真正的王之裁决!”他顿了顿,目光转向绮礼,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绮礼,你似乎对这个煌很感兴趣?说说看,你有何打算?” 麻婆微微垂首,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语气依旧平静:“王,assassin的覆灭表明煌的宝具具有极强的范围杀伤力,他的据点可能还隐藏着其他手段。我建议暂停试探,避免与他的正面交锋,同时密切监视圣杯的动向。” 时臣走后,吉尔伽美什的猩红双瞳微微眯起,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他缓步走到言峰绮礼面前,居高临下地注视着他,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和试探:“哦?绮礼,你的语气中似乎隐藏着某种……愉悦?难道那个叫煌的杂种,也让你感到了兴趣?” 麻婆微微抬起头,目光平静地与吉尔伽美什对视,但眼底深处却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兴奋。他低声说道:“王,您说得没错。煌的存在,确实让我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期待。他的力量、他的手段,甚至他的意志,都让人忍不住想要探究他的极限。” 吉尔伽美什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嘲讽:“呵,绮礼,你这扭曲的愉悦感还真是让人难以理解。不过,本王倒是很好奇,你究竟想从那个杂种身上得到什么?” 麻婆的嘴角微微上扬,语气中带着一丝深意:“王,您或许无法理解,但对我来说,煌的存在就像一面镜子,映照出了某种我一直在追寻的东西。他的强大,让我感到一种……共鸣。” 吉尔伽美什的眼中闪过一丝玩味,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共鸣?绮礼,你这话可真是让本王感到意外。难道你从那个杂种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言峰绮礼微微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复杂:“不,王,我并非从他身上看到了自己,而是从他身上看到了某种可能性。他或许是一个能够打破一切规则的存在,而我……我想亲眼见证他究竟能走多远。” 吉尔伽美什冷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打破规则?哼,区区一个人类,也敢妄想打破本王的规则?绮礼,你的想法未免太过天真了。” 言峰绮礼的目光依旧平静,但语气中却带着一丝坚定:“王,或许在您眼中,煌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存在。但在我看来,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奇迹。他能够以人类之躯对抗英灵,甚至差点将您逼入绝境,这样的力量,难道不值得关注吗?” 吉尔伽美什的眼中闪过一丝冷意,语气中带着几分警告:“绮礼,你这是在质疑本王的力量吗?” 言峰绮礼微微低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恭敬:“不敢,王。我只是在陈述事实。煌的力量确实不容小觑,而他的存在,或许会为这场圣杯战争带来意想不到的变数。” 吉尔伽美什沉默了片刻,随后发出一声冷笑:“哼,绮礼,你的想法还真是有趣。不过,本王倒要看看,那个杂种究竟能在这场上演怎样的闹剧。” 言峰绮礼的嘴角微微上扬,语气中带着一丝愉悦:“王,您很快就会看到的。或许,这场战争会因为他的存在,而变得更加……精彩。” 吉尔伽美什的猩红双瞳中闪过一丝玩味,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绮礼,你的愉悦感还真是让人难以捉摸。不过,本王倒是有些期待了。或许,这场战争会因为你的参与,而变得更加有趣。” 言峰绮礼微微低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恭敬:“王,您的期待,正是我最大的荣幸。” 第13章 远坂凛 夜幕低垂,冬木市的街道笼罩在一片冰冷的寂静中。远坂凛小小的身影在昏黄的路灯下显得格外单薄,她手中紧握着一枚魔量计,荧光指针在黑暗中微微颤动,琴音已经失踪两天,魔量计的异常反应让凛确信,这一切与最近频发的儿童失踪案脱不了干系。 凛裹紧身上的红色外套,寒风刺骨,她却浑然不觉。魔量计的指针愈发狂躁,指向一条狭窄的巷子,巷口堆积着垃圾,散发着刺鼻的气味。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不安,小心翼翼地迈开步子。巷子深处,隐约传来低沉的哼唱声,诡异而扭曲,像是在举行某种邪恶的仪式。凛的心跳加速,她蹲下身,藏在一堆破旧木箱后,悄悄探出头。 一个高瘦的身影映入眼帘——雨生龙之介。他的橙色头发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刺眼,脸上挂着病态的笑容,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曲子,手里牵着一个目光呆滞的小男孩。凛咬紧牙关,她强迫自己冷静,握紧魔量计,决定跟踪下去,找到琴音的下落。 龙之介拐进一条更深的巷子,推开一扇锈迹斑斑的铁门,消失在黑暗中。凛屏住呼吸,蹑手蹑脚地靠近,铁门虚掩着,露出一条狭窄的缝隙。门后传来微弱的哭声,凛的心猛地一揪——那是琴音的声音!她轻轻推开门,石阶向下延伸,通往一个阴森的地下室。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霉味,夹杂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气。 凛小心翼翼地走下台阶,每一步都格外谨慎,生怕发出任何声响。地下室昏暗无比,只有几根摇曳的蜡烛提供微弱的光芒。墙壁上挂满了怪异的涂鸦,像是某种扭曲的魔法阵,地上散落着破旧的布娃娃、玩具车和沾血的布条。凛的目光迅速扫过,终于在角落发现了琴音——她躺在地上晕了过去,手被绳子绑住。 凛的胸口燃起一股怒火,她攥紧拳头,正准备上前解救好友,却不小心踢到一块松动的碎石。“啪!”清脆的声响在空旷的地下室中回荡,宛如惊雷。凛僵在原地,冷汗瞬间滑下额头。 “呵呵……小老鼠溜进来了?”龙之介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低沉而充满戏谑。他缓缓从阴影中走出,手中的小刀在烛光下闪烁着寒光,嘴角勾起一抹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真是个勇敢的小女孩,特意来参观我的艺术展吗?” 凛强迫自己站直身子,尽管双腿微微发颤,但她绝不示弱。她悄悄调动体内的魔力,一把抓住龙之介伸来的手腕,身上涌现出蓝色的魔力波动,她记起了父亲的教导,往面前的魔量计注入魔力,魔量计缓缓升起来,发出咔咔的声音,没等龙之介反应过来就发生了爆炸。 地下室的爆炸声震耳欲聋,魔量计的碎片如利刃般嵌入雨生龙之介的脸,他捂着脸发出痛苦的嚎叫,踉跄后退。远坂凛趁机冲向角落,迅速解开琴音和其他被绑孩子的绳子,急促的呼吸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她轻拍琴音的脸,低声喊道:“琴音!醒醒!我们得马上离开!” 琴音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恐惧的目光在看到凛时稍稍平复,她虚弱地点了点头。其他孩子也陆续被唤醒,惊恐中带着一丝希望。凛咬紧牙关,强迫自己保持冷静,扶起琴音,朝孩子们挥手:“大家快走!出了巷子就去找警察,报警!快!” 孩子们跌跌撞撞地跑向石阶,恐惧让他们爆发出惊人的速度,很快消失在地下室的出口。龙之介的嚎叫渐渐转为愤怒的低吼,他抹去脸上的血迹,眼中闪烁着疯狂:“小老鼠!你毁了我的艺术!我要让你后悔!” 凛没有回头,拉着琴音冲上石阶,推开铁门,寒冷的夜风扑面而来。巷子外,冬木市的街道灯光昏黄,显得异常安静。孩子们已经跑远,琴音喘着粗气,脸色苍白,紧紧抓着凛的手:“凛……谢谢你……我、我好怕……” 凛拍了拍她的肩膀,强挤出一抹笑容:“没事了,琴音,你先走,沿着大路跑,去找警察。我得留下来处理点事。” 琴音愣住,眼中闪过担忧:“凛,你要干什么?那个疯子太危险了!” 凛从口袋里掏出魔量计,荧光指针疯狂颤动,指向巷口的方向,魔力波动比之前更加狂暴。她皱起眉头,低声道:“有更麻烦的东西来了……琴音,听话,快走!我不会有事的。” 琴音咬着嘴唇,泪水在眼眶打转,最终点了点头,转身跌跌撞撞地跑向远处的主干道。凛目送她离开,深吸一口气,转身面对巷口,手中紧握仅剩的两枚魔术宝石,眼中燃着倔强的斗志。 巷口的空气骤然变得沉重,一股腥臭的魔力雾气从黑暗中涌出,伴随着低沉的嘶吼。地面微微震颤,一只小型海魔从巷子深处爬出——它的身躯如腐烂的章鱼,数条黏滑的触手在地面拖曳,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息。这是吉尔·德·雷的召唤物,显然被龙之介的魔术书激活,追击逃跑的猎物。 凛的心跳加速,但她毫不退缩,举起一枚红宝石,注入魔力,低喝道:“爆裂吧!”宝石炸裂,炽热的魔力化作火球,狠狠砸向海魔,炸断了一条触手。然而,海魔的再生能力惊人,断裂的触手迅速复原,更多的触手从黑暗中涌出,朝凛扑来。 凛咬牙投出最后一枚蓝宝石,冰刃刺穿海魔的身躯,暂时减缓了它的动作,但她的魔力已近乎耗尽,额头渗出冷汗。海魔的嘶吼愈发刺耳,触手如鞭子般抽来,凛闪身躲避,却被一块碎石绊倒,摔倒在地。触手高高扬起,眼看就要砸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银蓝的魔力光辉从巷口瞬移而至,煌的身影骤然出现。他的解析魔眼瞬间锁定海魔的灵核,银蓝的魔力在他掌心凝聚,化作一把漆黑的长弓——“天穹之弓”(tauropolos)。他拉开弓弦,真以太的光辉凝聚出一枚箭矢,月光在箭尖闪烁。 箭矢化作金色流光冲天而起,在夜空中炸裂,化为无数流星雨,精准刺穿海魔的每一寸身躯。金光如暴雨坠落,海魔的灵核在神圣的魔力下瞬间崩解,庞大的身躯化为灰烬,消散在夜风中。 巷口的夜风带着一丝寒意,金色的流星雨消散,海魔的残骸在神圣的魔力下化为灰烬。煌收起天穹之弓,银蓝的魔力在他周身渐渐平息,扫过四周,确认雨生龙之介已趁乱逃窜,吉尔·德·雷的魔力气息也暂时隐匿。他低头看向倒在地上的小女孩——远坂凛。 凛小小的身影蜷缩在碎石间,红色外套沾满了尘土,脸上带着倔强的神情,但她的呼吸急促,魔力透支和惊吓让她陷入了昏迷。煌皱了皱眉,蹲下身探查她的状态。她的魔术回路虽然稚嫩,却天赋异禀,只是过度使用魔力导致暂时昏厥,身体并无大碍。 “这么小的孩子,敢一个人闯进那种地方……”煌低声自语,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并不知道凛的身份,只觉得这个倔强的小女孩有些特别,仿佛与某人有着微妙的联系。他本想就此离开,本来自己只是察觉到caster的气息来探查一番,没想到救下了一个小女孩,但看着她毫无防备的样子,终究不忍心将她独自留在危险的巷子里。 煌轻轻抱起凛,小小的身体轻得像一片羽毛。他瞬移至不远处的冬木市公园,找到一处安静的长椅,将她小心地平放在上面。公园的路灯洒下柔和的光,夜风吹过,树影摇曳。煌站在一旁,银蓝的魔力化作一道微光,覆盖在凛身上,缓缓修复她的疲惫和擦伤。他的魔眼扫过公园四周,确认安全后,静静地等待她醒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凛的呼吸渐渐平稳,脸上的苍白被一抹红润取代。就在这时,公园入口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女人焦急的呼喊:“凛!凛,你在哪里?!” 一个优雅而憔悴的身影出现在路灯下——禅城葵,远坂凛的母亲。她的绿色长发在夜风中凌乱,眼中满是担忧与慌乱,手里紧握着一枚魔术护符,显然是通过魔术追踪找到了这里。她的目光扫过公园,很快就锁定长椅上的凛,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神情。 “凛!”葵快步跑来,看到昏迷的女儿,心头一紧,泪水瞬间涌上眼眶。她跪在长椅旁,颤抖着抚摸凛的脸,确认她只是昏迷后,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煌站在一旁,默默观察,发现葵身上微弱的魔力波动,判断她并非魔术师,但与魔术家族有着密切联系。他低声道:“她没事,只是魔力透支,休息一下就会醒。” 葵猛地抬头,警惕地看向煌,眼中带着一丝戒备:“你是谁?为什么凛会和你在一起?她……她怎么了?” 煌语气平静,眼中没有波澜:“我只是路过,看到她被怪物袭击,昏倒在巷子里,就把她带到这里。她的伤已经处理好了,很快会醒。” 葵愣了一下,戒备的神情稍稍缓和,目光在煌身上停留片刻,似乎在判断他的话是否可信。她低头看向凛,注意到她身上的擦伤已经愈合,魔力气息也稳定了许多,心中涌起一股感激。她轻声道:“谢谢你……我叫禅城葵,是凛的母亲。她……她总是这么莽撞,偷偷跑出去找朋友……” 煌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他并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也无意与远坂家扯上更多联系,只是淡淡道:“她很勇敢,但现在的冬木市太危险了。你带她回去吧,这里不安全。” 葵擦去眼角的泪水,感激地看向煌:“我会的……真的非常感谢。如果可以,我想知道你的名字……” 煌犹豫片刻,终究没有说出真名,只是低声道:“不必了。照顾好她。”他转身,银蓝的魔力微微闪动,身形逐渐融入夜色。 就在这时,凛的眼睫微微颤动,缓缓睁开眼睛,迷茫地看向周围:“妈妈……?我……我在哪儿?” 葵连忙抱住她,泪水再次滑落:“凛!你吓死妈妈了!没事了,我们回家!” 凛揉了揉眼睛,脑海中闪过海魔的触手和金色流星雨的画面,她猛地看向四周,喃喃道:“那个哥哥……救我的人呢?” 葵愣了一下,柔声道:“他走了……凛,告诉妈妈,到底发生了什么?” 凛的目光依旧停留在煌消失的方向,眼中带着一丝迷茫和感激。她轻轻摇了摇头,低声说道:“我……我不记得了,只记得有一个人救了我。” 葵心疼地摸了摸凛的头发,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声音温柔却带着一丝责备:“凛,以后不要再一个人跑出去了,你知道妈妈有多担心吗?如果你出了什么事,妈妈该怎么办?” 凛低下头,眼中闪过一丝愧疚,但很快又倔强地抬起头:“可是妈妈,琴音她……她不见了,我必须找到她!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我的朋友遇到危险!” 葵的神情变得复杂,她知道凛从小就继承了远坂家的魔术天赋,性格也像她的父亲一样倔强而执着。她叹了口气,轻声说道:“凛,琴音的事情我们会想办法的,但你不能再这样冒险了。你还小,很多事情不是你一个人能解决的。” 凛咬了咬嘴唇,没有再说话,但眼中依旧闪烁着不甘的光芒。她知道妈妈是为了她好,但她也无法放下对朋友的担忧。 葵轻轻抱起凛,转身朝着公园外走去。夜色深沉. 第14章 魔术杀手 肯尼斯的魔术工房内,魔术阵的光芒微微闪烁,警戒结界突然传来一阵微弱的扰动。他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警觉:“有人侵入?!”他迅速激活防御魔术“月灵髓液”,这件由水银构成的自动防御魔术礼装,是他的王牌。 就在此时,别墅的窗户骤然炸裂,一道黑影如鬼魅般闯入。卫宫切嗣,身着黑色大衣,手中握着汤普森冲锋枪,眼中冷酷如冰。 “卫宫切嗣!”肯尼斯咬牙,瞬间认出这个臭名昭着的“魔术师杀手”。他挥手,月灵髓液化为银色长鞭,迅捷地卷向切嗣,试图将其束缚。“你以为这种偷袭能击败我?!” 切嗣面无表情,身形灵活闪避,冲锋枪喷出火舌,子弹精准射向肯尼斯的防御结界。月灵髓液迅速变形,化为盾牌挡下子弹。 切嗣手中换上起源弹装填的手枪,瞄准肯尼斯的左肩,他扣动扳机,子弹划破空气,带着诡异的魔力波动。月灵髓液试图拦截,但起源弹的特性无视常规防御,直接命中肯尼斯的左肩。剧痛如潮水般涌来,肯尼斯闷哼一声,踉跄后退,魔术回路瞬间传来撕裂般的灼烧感。 “这是……什么?!”肯尼斯瞪大眼睛,月灵髓液的动作变得迟缓,他的魔力流转骤然受阻。起源弹的“切断与连接”特性将他的魔术回路强行扭曲,魔力回路如同被撕裂的血管,彻底瘫痪。他跌坐在地,脸色苍白,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就在切嗣再次扣动扳机的瞬间,一股凌厉的魔力波动从工房外爆发,伴随着急促的风声。切嗣的瞳孔猛地一缩,身形本能地侧闪,只听“铛”的一声脆响,一道猩红的光芒划破空气,精准地击飞了他手中的手枪。 ncer——迪卢木多·奥迪那如疾风般闯入工房,手中握着破魔之红蔷薇,他的魔力气息狂暴而急促,显然是从树林战场全力赶回,胸口微微起伏。 “master!”迪卢木多一个箭步冲到肯尼斯身前,将他护在身后,猩红的枪尖直指切嗣。 切嗣冷冷地注视着迪卢木多,手中的冲锋枪早已举起,但他的目光扫过肯尼斯,计算着局势。起源弹的致命一击已被打断ncer的归来让局面逆转。他低声道:ncer,你的忠诚令人敬佩,但你的御主已经废了。他活不了多久。” 肯尼斯挣扎着站起,依靠在迪卢木多身侧,迪卢木多目光死死锁定切嗣,低声道:“吾主,属下带您离开。此地不宜久留。”他单手扶住肯尼斯,红蔷薇横扫,一道魔力风压逼退切嗣,另一只手挥动黄蔷薇,撕裂墙壁,开出一条逃生之路。 切嗣没有追击,站在原地,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他知道,肯尼斯的魔术回路已毁,即使逃走也无法继续参与圣杯战争。他的目标已经达成,再纠缠只会徒增风险。他低声自语:“下一次,不会再有奇迹了。” ...... 肯尼斯猛地睁开眼,胸口剧烈起伏,冷汗浸湿了他的衬衫。藏身处的昏暗灯光映照着剥落的墙壁,空气中弥漫着霉味。他试图起身,却发现手腕和脚踝被粗糙的绳索紧紧绑在床架上,动弹不得。震惊与愤怒瞬间涌上心头,他低吼道:“这是怎么回事?!” 他的目光扫过房间,落在床尾的身影上——索拉·娜泽莱·索菲亚莉,他的未婚妻。索拉站在那里,双手紧握,眼中闪烁着一种令人不安的光芒,混合着决然与某种近乎疯狂的迷恋。她的神情让肯尼斯感到陌生,仿佛面前的女人不再是他深爱的那个贵族千金。 “索拉……你做什么?!”肯尼斯的声音中带着痛苦与不可置信,挣扎间绳索勒得他手腕生疼。他的心因她的背叛而撕裂,但他对索拉的爱仍让他不愿相信眼前的现实。 索拉缓缓走近,俯身凝视他,语气冰冷而坚定:“肯尼斯,你的魔术回路已毁,你无法继续这场战争。但迪卢木多……他还有机会。他能为我赢得圣杯。” 肯尼斯的心猛地一沉,梦境中的悲剧与索拉的话语重叠,让他感到一阵寒意。他深爱索拉,愿意为她付出一切,甚至在面对卫宫切嗣的致命威胁时,他都不忍使用令咒召唤迪卢木多回援,只因他不愿让兰瑟因自己的软弱而陷入危险。如今,索拉的背叛如一把利刃,刺穿了他的心。 “你……为ncer?!”肯尼斯的声音颤抖,眼中燃起愤怒与悲痛的火焰,“索拉,我为你付出了一切!你怎能如此对我?!” “付出?”索拉冷笑,眼中闪过一丝狂热,“肯尼斯,你的骄傲毁了你自己。迪卢木多的忠诚、他的力量、他的美……你永远无法相比。我要他赢得圣杯,为我实现愿望。” 她从腰间抽出一把小巧的匕首,刀锋在烛光下闪着寒光,轻轻抵在肯尼斯的右手腕上,令咒的红光在皮肤下若隐若现。“交出令咒,肯尼斯。把它们转让给我,否则……”她顿了顿,匕首微微用力,划出一道细小的血痕。 肯尼斯的呼吸急促,他曾对索拉倾注所有爱意,甚至在生死关头宁愿自己面对危险,也不愿让迪卢木多分心。他的右手微微颤抖,令咒的红光映照着他苍白的面容。他想反抗,想唤醒索拉的理智,但魔术回路的崩溃和她的冷酷让他别无选择。 “索拉……”肯尼斯的声音低沉,带着无尽的悲哀,“我爱你……但你选择了背叛。”他闭上眼,梦中迪卢木多的身影再次浮现,那个忠诚的骑士因信任而陨落。他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我,肯尼斯·艾尔梅洛伊·阿其波卢德,将令咒转让给索拉·娜泽莱·索菲亚莉。” 红光从他的手腕升起,令咒的纹路如活物般蠕动,缓缓转移到索拉的手臂上,绽放出妖冶的光芒。索拉的眼中闪过一丝狂喜,匕首从肯尼斯的手腕移开,她低声道:“你做了正确的选择,肯尼斯。” 肯尼斯睁开眼,目光空洞地盯着天花板,他的爱与骄傲在这一刻彻底破碎,只剩无尽的空虚。他低声呢喃:“迪卢木多……你的诅咒,我终究未能逃脱……” 第15章 禁忌的狂宴 “现在圣杯战争正面临重大的危机,已经确认caster的御主是最近引起冬木市骚动的连续绑架案的罪魁祸首,因此我现在使用非常时期的监督权限,所有御主立即中止相互之间的战斗行动,全力歼灭caster,对于成功歼灭caster及其御主的人,我将对其追加特别的令咒,过去的圣杯战争中出局的御主们用剩下的令咒。” 言峰璃正利用圣杯系统联系各位御主发出了紧急通知。 ncer这边... “迪卢木多,”索拉的声音柔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她走ncer,眼中闪过一丝迷恋,“肯尼斯已经无法继续战斗,但你不同。你是我的骑士,我们的羁绊将带领我们赢得圣杯。” 迪卢木多微微低头,语气低沉:“索拉大人,吾主肯尼斯的安危尚未稳定……我必须确保他的安全。” 索拉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抬手展示手臂上的两枚令咒,红光在她皮肤下流转。“肯尼斯已经将一切交给了我,迪卢木多。你现在的御主是我,你的忠诚属于我。”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而且,我有一个让你无法拒绝的机会。” 迪卢木多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警觉:“机会?” 索拉缓缓道来,语气中带着诱惑:“圣堂教会的监督者,言峰绮礼,发布了一项任务。caster——吉尔·德·雷的肆虐已经威胁到圣杯战争的隐秘,他的海魔破坏了冬木市的平衡。教会承诺,谁能讨伐caster并摧毁他的魔术书‘螺湮城教本’,就将获得一枚额外的令咒作为奖励。” 她走近迪卢木多,声音低柔却充满蛊惑:“迪卢木多,我们现在有两枚令咒。如果再得到教会的一枚,我们就拥有完整的三枚令咒。你的力量将无往不胜,我们的羁绊将完美无缺,圣杯唾手可得。” 迪卢木多的目光微微一颤,骑士的忠诚让他本能地抗拒这种背叛肯尼斯的提议,但索拉的话语如毒药般渗入他的心。完整的令咒意味着更强的力量,能让他更好地守护御主,实现骑士的荣耀。然而,肯尼斯的牺牲与梦境中的悲剧在他脑海中闪过,让他犹豫不决。 “索拉大人……”迪卢木多低声道,“讨伐caster固然重要,但肯尼斯大人的状况……” 索拉打断他,眼中闪过一丝不耐,匕首在她手中轻轻转动:“肯尼斯已经无用了,迪卢木多。你是我的骑士,你的未来与我同在。讨伐caster,不仅能获得令咒,还能削弱其他敌人的力量。这是我们赢得圣杯的最佳机会。” 她抬起手,令咒的红光微微亮起,语气变得冷酷:“如果你拒绝,我可以用令咒命令你。但我相信,我的骑士不会让我失望。” 迪卢木多的手紧握枪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他深知令咒的约束,也明白索拉的决心。肯尼斯的背叛已成事实,他作为英灵,别无选择。他缓缓单膝跪地,低声道:“遵命,索拉大人。我将讨伐caster,夺取教会的令咒。” 索拉的脸上绽放出满意的笑容,眼中闪过一丝狂热:“很好,迪卢木多。去吧,我的骑士。让冬木市见识你的荣光,也让圣杯属于我们。” 迪卢木多起身,猩红与金黄的枪尖在烛光下闪耀。他的身影带着一丝孤寂,转身消失在夜色中,前往caster的据点。索拉站在原地,凝视着他离去的背影,手臂上的令咒散发着诡异的光芒。她的嘴角微微上扬,低声呢喃:“三枚令咒……迪卢木多,我们的羁绊,将无人能撼动。”(绿油油的肯主任) 冬木市的夜色被不祥的魔力波动撕裂,冬木河畔的空气中弥漫着腥臭与混乱。河面波涛汹涌,浪花如怒涛般拍打着河岸,阴冷的雾气从水面升腾,预示着一场灾难即将来临。阿尔托莉雅骑着摩托车赶到河边,金色发丝在夜风中飘扬。 吉尔·德·雷身披破旧的蓝色长袍,手中紧握“螺湮城教本”,站在河中央,眼中闪烁着疯狂与虔诚的光芒。他的周围环绕着诡异的魔力漩涡,地面的魔法阵散发着血红的光,河水在魔力的牵引下翻腾,仿佛随时会孕育出更恐怖的怪物。仓库顶端的他俯瞰着河面,嘴角挂着扭曲的笑容,低声呢喃着对“圣女贞德”的狂热祷告。 “啊,吾之圣女!我们又再次见面了。”吉尔·德·雷高举魔术书,魔力如潮水般涌入河面,河水开始沸腾,水面下隐约浮现出一只庞大海魔的轮廓,触手的阴影在水下翻滚。 “你又想做什么,caster!”saber厉声喝道。 “此刻,我们再次高举救世的旗帜,被抛弃者,尽可来此一聚,被抛弃的我们,所发出的怨恨之声,定会传达到神的耳中。在天上的主啊,我要以斥责的话语,来赞你的名!傲岸的神啊,冷酷的神啊,我们要将你拉下宝座。”吉尔疯癫的说道 一只巨型海魔已完全升出水面,庞大如山的身躯遮天蔽日,数十条触手挥舞,宛如活着的噩梦,比冬木大桥还要高出一倍,嘶吼声震耳欲聋。 就在此时,天空中传来一阵雷鸣般的轰鸣,伴随着豪迈的笑声。rider——伊斯坎达尔,征服王驾驭着“神威车轮”,从云层中俯冲而下,红色披风在风中张扬。他的御主韦伯·维尔维特紧抓战车边缘,脸色苍白却强装镇定。战车裹挟雷电,碾碎了河岸的碎石,停在saber身旁。 “哈哈哈!这等巨兽,真是壮观!”伊斯坎达尔豪迈大笑,手中长剑指向海魔,眼中闪着征服的兴奋,“骑士王,这疯子的把戏可不小!看来我们得联手一战了!” 几乎同一时刻,一道优雅而迅捷的身影从河岸的阴影中跃出ncer——迪卢木多·奥迪那如猎豹般落地 吉尔狂笑不止,魔术书的光芒愈发妖冶:“骑士王!征服王!忠诚的骑士!你们来献上自己的灵魂,为吾之圣女铺路吗?哈哈哈!这海魔将是你们的墓地!” 阿尔托莉雅皱眉,沉声道:“caster,你的疯狂必须终结。我们三人联手,你的妄想将化为泡影!” 伊斯坎达尔跃下战车,拍了拍韦伯的肩膀,大笑道:“骑士王说得对!这怪物虽大,但本王的征服之道从不畏惧!说吧,咱们怎么干?” 迪卢木多目光扫过海魔,解析其魔力流动,低声道:“海魔的灵核深藏在体内,外壳坚韧无比,直接攻击难以奏效。我的红蔷薇能切断魔力,刺穿灵核,但必须先破开外壳。” 阿尔托莉雅点头,眼中闪过决然:“我的宝具可以摧毁海魔的外壳,但需要时间积蓄魔力,且caster的魔术阵会干扰魔力流动。必须有人牵制他和触手。” 伊斯坎达尔咧嘴一笑,战意沸腾:“哈哈!牵制就交给本王!我的神威车轮能冲散那些触手,若需要,我还能召出‘之军势拖住这怪物!小鬼,准备好魔力!”韦伯紧张地点头,咽了口唾沫。 第16章 不列颠姐妹 就在此时,一道银蓝与幽蓝交织的光辉自远处疾驰而来,正是收到教会消息的煌与摩根。 “摩根,caster的魔术书是关键,螺湮城教本连接着海魔与魔术阵,必须摧毁它。你去牵制caster和海魔的触手,我来破阵,配合saber他们。”他顿了顿,目光扫向阿尔托莉雅,低声道,“阿尔托莉雅也在场……摩根,借此机会和她说清楚吧,毕竟她是你妹妹。” 摩根闻言,挑了挑眉,幽蓝的眸子中闪过一丝揶揄,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意:“master,你的心思未免太明显了吧?哼,想让本王与阿尔托莉雅冰释前嫌,啧,姐妹双收的野心,连本王都不得不佩服你的胆量。”她顿了顿,目光扫向煌,带着几分调侃,“不过,master,阿尔托莉雅那榆木脑袋,恐怕连恋爱为何物都不懂。” 煌被摩根一语道破,脸上顿时浮现出一丝尴尬。他轻咳一声,试图掩饰自己的不自然,但耳根却微微泛红。“摩根,你误会了。我只是觉得,你们姐妹之间的恩怨应该有个了结,这对我们接下来的行动也有利。” 摩根轻笑一声,眼中带着几分戏谑。“哦?是吗?master,你的解释可真是苍白无力啊。”她迈步走近煌,幽蓝的魔力在她周身流转,仿佛在无声地施压。“不过,本王倒是好奇,你究竟是更关心这场圣杯战争的胜利,还是更关心阿尔托莉雅呢?” 他避开摩根的目光,低声嘟囔道:“当然是胜利……我只是顺便关心一下你们姐妹的关系而已。” 摩根见状,笑意更浓,眼中闪过一丝狡黠。“master,你这副心虚的样子,可真是难得一见啊。怎么,被本王说中了心事,连看都不敢看我了?” 她故意凑近几分,声音压低,带着几分调侃,“放心,本王不会吃醋。毕竟,若是你真能让阿尔托莉雅那颗榆木脑袋开窍,也算你的本事。” 他无奈地揉了揉眉心,语气中带着几分认输的意味:“摩根,你够了!战场之上,别拿这些事开玩笑。去吧,帮阿尔托莉雅,我找机会进行必杀。” 摩根掩嘴轻笑,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的神色:“好,master,本王就先放过你。”她转身,幽蓝魔力在她周身沸腾,化作一道流光,直奔阿尔托莉雅所在的位置。 一道幽蓝的流光划破天际,摩根降临战场,魔力在她周身化作无数细小的符文,精准地击退了扑向阿尔托莉雅的触手。她落地时,幽蓝的发丝在风中轻舞,嘴角带着一抹戏谑的笑意,目光却牢牢锁定caster的方向。 阿尔托莉雅带着一丝惊讶,“摩根……你为何在此?煌的命令?” 摩根轻哼一声,抬手一挥,幽蓝魔力化作屏障,挡下海魔的又一波攻势。她转头看向阿尔托莉雅,眼中闪过一丝揶揄。 摩根戏谑道,“阿尔托莉雅,你还是那么无趣。煌的确让我来助你,但你猜,他还说了什么?”她故意停顿,嘴角的笑意更浓,“他说,我该跟你这‘妹妹’好好谈谈,冰释前嫌。啧,master的心思,真是让人忍俊不禁。” 阿尔托莉雅皱起眉头,剑光一闪,斩断一根触手,语气中带着几分戒备:“冰释前嫌?摩根,你的玩笑可一点不好笑。战场之上,无暇谈这些陈年旧事。” 摩根轻笑,魔力在她指尖凝聚,化作一道道锐利的魔术箭矢,精准地刺向caster的魔术阵外围。她一边出手,一边侧目看向阿尔托莉雅,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摩根语气稍缓,带着几分真诚,“陈年旧事?或许吧。但阿尔托莉雅,我不再是那个一心要抢夺你的王位的摩根了。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来此,不只是为了煌的命令,也为了……了结我们之间的恩怨。” 阿尔托莉雅微微一怔,手中的剑势缓了一瞬。她凝视摩根,试图从那双幽蓝的眸子中分辨出真假。海魔的咆哮打断了两人的对话,一根巨大的触手从河面冲出,直扑阿尔托莉雅。 “小心!”她身形一闪,魔力屏障瞬间展开,将触手挡下。屏障碎裂的瞬间,她回身看向阿尔托莉雅,语气中带着一丝罕见的急切,“阿尔托莉雅,专心点!现在可不是发呆的时候!” 阿尔托莉雅迅速回神,圣剑挥出,剑光如虹,将触手一分为二。她喘息片刻,目光复杂地看向摩根。 阿尔托莉雅低声道,“你……为何要帮我?姐姐...这不像你的作风。” 摩根轻哼一声,魔力再次涌动,牵制住caster试图修复的魔术阵。她背对阿尔托莉雅,语气中带着一丝自嘲:“不像我?呵,或许吧。曾经的我,只想看着你和你的卡美洛一同崩塌。可现在……”她顿了顿,转过身,直视阿尔托莉雅,“我发现,有些东西比憎恨更值得去珍惜。” 阿尔托莉雅的眼神微微一震,似被摩根的话触动。她沉默片刻,语气缓和了几分:“摩根,你变了。你的眼中,不再只有冰冷的恨意。这是……煌的缘故?” 摩根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眼中闪过一丝羞涩的光芒,仿佛想起了某人的背影。她轻声道:“或许吧。他让我明白,冰冷的心也能被温暖融化。阿尔托莉雅,我不再追求那虚幻的王座。” 高空中,金闪闪慵懒地斜靠在金光璀璨的飞舟维摩那上,猩红的眼眸俯瞰着下方的战场,脸上带着不屑。 远坂时臣站在飞舟的边缘,额角渗出冷汗,语气中带着焦急与恭敬:“王,caster的魔术书已完全激活,海魔的力量正在侵蚀战场!请您出手,释放宝具消灭这污秽之物!” 金闪闪闻言,嗤笑一声,缓缓转头,猩红的眸子中满是不屑。他抬手轻抚额前的金发,语气傲慢而冷漠:“时臣,你这杂种,竟敢命令本王玷污我的ea,去对付那种肮脏的怪物?哼,区区海魔,不过是低贱的爬虫,配不上本王的宝具!” 时臣脸色一僵,强压下心中的焦躁,试图劝说:“吉尔伽美什大人,您的力量无人能及,若不尽快消灭海魔,圣杯战争的局势将——” “闭嘴!”金闪闪猛地打断,眼中闪过一丝不耐,“本王的宝库,只为值得的对手而开启。这污秽的战场,肮脏的怪物,根本不配让本王出手!”他挥了挥手,懒散地靠回王座,“时臣,若你如此无能,便祈祷你的盟友能解决这烂摊子吧。” 时臣咬紧牙关,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却不敢再多言。他望向下方的战场,心中暗暗祈祷煌与saber能扭转局面。 第17章 日轮啊,顺从死亡 摩根与阿尔托莉雅的配合愈发默契,幽蓝魔力与银蓝剑光交织,暂时压制了海魔的攻势。然而,caster的魔术书仍在源源不断地为海魔输送力量,魔术阵的波动越发狂暴。 煌站在魔术阵的边缘,手中魔力凝聚,一道炽热的金光自他掌心绽放,化作一柄散发着毁灭气息的弑神之枪——传说中迦尔纳的武器。枪身流转着太阳般的光辉,魔眼锁定海魔的核心。 “摩根,阿尔托莉雅,掩护我!我要一击摧毁它!” 摩根闻言,挑了挑眉,幽蓝魔力在她周身化作风暴,精准地牵制住caster的魔术反扑。 阿尔托莉雅点头,圣剑高举,剑光如虹,斩断扑向煌的触手。她的语气沉稳:“煌,交给你了!” 煌深吸一口气,魔力在体内沸腾,弑神之枪的光辉愈发炽烈,仿佛一轮小型太阳悬浮在枪尖。他高举长枪,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宝具的解放语在战场上回荡: “日轮啊,顺从死亡——vasavi shakti!” 刹那间,天地失色。一道炽烈的金红光柱自枪尖爆发,宛如太阳坠地,带着无与伦比的毁灭之力,直扑海魔的核心。光柱所过之处,触手瞬间化为灰烬,魔术阵的符文在高温下崩解,caster的魔术书发出刺耳的哀鸣,随即被彻底吞没。 海魔发出一声绝望的咆哮,庞大的身躯在光柱中分崩离析,化作无数黑色的碎片,消散在河面上。爆炸的余波席卷战场,河水被蒸发出一片白雾,整个魔术阵彻底崩塌。 高空中,金闪闪俯瞰着这一切,猩红的眸子微微眯起,脸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他低声自语:“哼,杂种倒是有几分能耐……不过,也仅此而已。”他挥了挥手,飞舟缓缓升空,消失在云端。 远坂时臣站在原地,松了一口气,却又暗自苦笑。他望向煌的身影,心中五味杂陈。 海魔的残骸化为黑雾,河面上方的空间猛地撕裂,一道漆黑的虚空裂缝中溢出无数闪烁的星点,伴随着一阵轻快的笑声,一个身影从中钻出。她身着银黑相间的奇异装束,长发如星河般闪耀,脸上带着狡黠的笑容——奈亚拉托提普,克苏鲁外神之一,奈亚子。 奈亚子(语气夸张,带着热情):“哟~煌酱!好久不见!刚刚那招帅炸了!不愧是我的男人!”她双手捧脸,眼中冒出小星星,完全无视战场的肃杀气氛,径直朝煌扑来。 煌皱起眉头,眼中闪过一丝困惑,后退一步,语气中带着警惕:“你是谁?‘”他握紧拳头,魔力隐隐流转,显然对这个自来熟的诡异少女毫无认知。 奈亚子一愣,停下脚步,歪着头,脸上露出夸张的震惊表情:“诶诶诶?煌酱,你居然不认识我?我是奈亚子啊,奈亚拉托提普!你的……咳,‘老朋友’啦!”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压低声音,“别装啦,阿撒托斯大人,睡了一觉就把我们忘了?” 煌的眉头皱得更紧,眼中闪过一丝迷雾:“阿撒托斯?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转头看向摩根和阿尔托莉雅,低声道,“小心,这家伙的气息不对,可能是敌人。” 摩根与阿尔托莉雅立刻警觉起来,幽蓝的魔力与圣剑的光芒同时绽放,警惕地注视着突然出现的奈亚子。摩根眯起眼睛,幽蓝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冷意:“不可名状的外神?哼,还真是热闹啊。master,看来你不仅招惹了人类,连这些不可名状的存在也盯上你了。” 阿尔托莉雅则握紧圣剑,目光坚定而锐利:“无论你是谁,如果意图危害人类,我绝不会手下留情。” 奈亚子见状,摊开双手,脸上依旧挂着那副夸张的笑容,语气轻松得仿佛在闲聊:“哎呀呀,别这么紧张嘛!我可是带着善意来的哦!再说了,煌酱,你真的不记得我了?我们可是有过深刻的交集呢!”她眨了眨眼睛,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如果你不打算离开,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奈亚子叹了口气,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真是无情啊,煌酱。不过,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只能……”她的话音未落,身形突然消失在原地,下一刻,她已经出现在煌的身后,双手轻轻搭在他的肩膀上,语气变得低沉而危险,“用点‘特别’的方式让你想起来了呢。” 煌的反应极快,几乎是瞬间,银蓝的魔力在他周身爆发,将奈亚子震退数步。他转身,眼中闪过一丝冷意:“看来你是执意要动手了。” 奈亚子稳住身形,依旧笑得灿烂:“哎呀,煌酱,你还是这么暴力呢。不过,我喜欢!”她抬起手,指尖凝聚出一团漆黑的能量,周围的空间仿佛被扭曲,无数诡异的触手从虚空中伸出,朝煌和摩根等人袭来。 摩根冷哼一声,幽蓝的魔力化作白垩之城的虚影,迎向那些触手:“区区外神,也敢在本王面前放肆!loadless camelot!” 阿尔托莉雅则高举圣剑,金色的光芒照亮了夜空:“excalibur!” 圣剑的光辉与卡美洛的虚影同时爆发,将奈亚子的触手尽数摧毁。奈亚子见状,不仅没有恼怒,反而笑得更加开心:“不错不错!果然不愧是煌酱的伙伴,实力相当可观呢!” 煌没有理会她的调侃,手中魔力再次凝聚,弑神之枪的光辉重新闪耀。 奈亚子歪了歪头,眼中闪过一丝玩味:“煌酱,你真的要对我动手吗?我可是很伤心的哦。”她的话音刚落,身形再次消失,下一刻,她已经出现在煌的面前,双手捧住他的脸,眼中带着一丝诡异的温柔,“不过,既然你这么坚持,那我就陪你玩玩吧。” 煌的瞳孔猛然收缩,想要后退,却发现自己的身体仿佛被某种力量束缚,无法动弹。奈亚子的笑容变得危险而深邃,低声道:“煌酱,你真的不记得了吗?你真正的身份?”,说完就捧着煌的脸吻了上去。 煌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些模糊的画面,仿佛有什么被封印的记忆正在苏醒。他的额头渗出冷汗,声音变得低沉而沙哑:“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奈亚子轻笑一声,松开手,后退几步,语气中带着一丝神秘:“我只是想提醒你,煌酱,你的命运远比你想象的复杂。而这场圣杯战争,也不过是一个开始。” 就在奈亚子话音落下之际,两个娇小的身影浮现——盖亚与阿赖耶,地球与人类的守护意志。 “奈亚子,你越界了,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盖亚板着脸说道 奈亚子眨了眨眼,面对两位小萝莉的威压,她却毫不在意,反而笑得更开心:“哟,盖亚酱,阿赖耶酱,好久不见!你们还是那么可爱,气鼓鼓的样子真有趣!”她摊了摊手,语气轻快,“别紧张嘛,人家只是来找煌酱叙叙旧,没打算搞乱你们的世界哦!” 盖亚气得跺了跺脚,大地随之震动:“叙旧?你的克苏鲁同伙已经污染了圣杯战争!海魔的出现绝不是偶然,背后一定有更大的阴谋!“ 煌的脑海中,那些模糊的画面越来越清晰,仿佛被封印的记忆正在一点点冲破枷锁。然而,这股力量的冲击太过强烈,他的意识逐渐模糊,额头渗出冷汗,身体也开始摇摇欲坠。 “煌酱,看来你的记忆正在苏醒呢。”奈亚子轻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不过,这个过程可能会有点痛苦哦。” 话音未落,煌的身体猛然一僵,随即失去了平衡,向前倾倒。摩根眼疾手快,迅速上前,一把将他抱在怀中。她的幽蓝魔力在煌的周身流转,试图稳定他的状态。 “master!”摩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罕见的焦急,她低头看着煌苍白的脸,眉头紧锁,“这家伙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盖亚和阿赖耶也迅速靠近,两位小萝莉的脸上都带着担忧的神色。盖亚伸出手,翠绿的自然之力在煌的额头上轻轻拂过,试图缓解他的痛苦:“他的精神受到了强烈的冲击,记忆的封印正在被解开,但这股力量太过庞大,他的身体无法承受。” 阿赖耶则用纯白的人类意志包裹住煌的身体,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关切:“我们必须稳定他的状态,否则他的意识可能会被这股力量彻底摧毁。” 奈亚子站在一旁,双手背在身后,脸上依旧挂着那副轻快的笑容:“哎呀,别这么紧张嘛!煌酱可是阿撒托斯的化身,这点小冲击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啦!” 盖亚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怒意:“奈亚子,你最好解释清楚!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如果煌出了什么事,我们绝不会放过你!” 奈亚子摊了摊手,语气中带着几分无辜:“人家只是帮他找回记忆而已嘛!再说了,煌酱的命运可不是你们能左右的哦!”她眨了眨眼,突然转身,身形逐渐变得透明,“好啦,热闹也看够了,我先走啦!下次再见,各位!” 话音未落,奈亚子的身影已经彻底消失,只留下一阵轻快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 第18章 阿比盖尔 1692年的塞勒姆 煌发现自己站在一个木屋环绕的村落边缘,宛如幽灵,置身于陌生的时空。空气中充斥着猜忌,村民们的面容憔悴,眼中满是恐惧。火把的光芒在泥泞的广场上投下狰狞的阴影,人群围着一座简陋的木台。木台中央,一个十二岁的少女被绑住双手,金色的发丝在火光下闪耀如光环,碧绿的眼眸中泪光闪烁,纯真与无助交织。 “女巫!”一个男人怒吼,声音因义愤而沙哑,“她与恶魔勾结!我亲眼见她与黑暗低语!” “她诅咒了我们!”一个女人尖叫,紧紧搂住颤抖的孩子,“那些女孩的疯狂,都是她带来的!” 阿比盖尔娇小的身躯微微发抖,嘴唇轻颤,低声呢喃:“我没有……我只是祈祷……神啊,为什么他们不信我?”她的声音微弱却清晰,刺入煌的内心,像刀锋般锐利。他想上前,保护这个无辜的少女,但他的身体虚无缥缈,无法触碰,只能以第三者的视角旁观。 村民的指责愈发激烈,恐惧化作仇恨,如野火蔓延。煌的目光停留在阿比盖尔身上,注意到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那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存在,虚空的低语在她体内苏醒。 空气骤然沉重,村庄上空的天空扭曲,一道漆黑的裂缝撕裂天际,无数闪烁的星点从中溢出。裂缝中,一个无形却无处不在的存在若隐若现,低语着令人心悸的真理:犹格·索托斯,一生万物,万物归一。 阿比盖尔的头猛地抬起,泪水与一种狂热的光芒交织。绑住她双手的绳索无形断裂,地面在她脚下微微震颤,暗色的根茎从中蔓延——克里夫特根茎(qliphoth rhizome),邪恶之树的脉络。 村民们惊恐尖叫,有的瘫倒在地,有的四散逃窜。但阿比盖尔纹丝不动,她的声音轻柔却带着诡异的坚定:“门……钥匙……我看到了……星海的真理……” “克里夫特根茎”,阿比盖尔的宝具,开启异质世界之门的钥匙。根茎扭曲着现实,侵蚀着周围的一切,宛如要将整个村庄拖入虚空。他低声喃喃:“她……是外神的巫女?为什么我会知道这些?” 记忆的画面如流水般加速,煌目睹塞勒姆魔女审判的惨剧逐步展开。阿比盖尔的恶魔附体如瘟疫扩散,其他少女也 也在尖叫和疯狂中迷失,她们的眼中映出同样的异样光芒。告发、逮捕、绞刑……200人被捕,19人被绞死,2人死于狱中,1人被拷问致死。 村庄成了猜忌的熔炉,曾经维系它的信仰如今成了毁灭的工具。阿比盖尔站在风暴的中心,她的纯真被外神的力量扭曲,祈祷中夹杂着虚空的低语。 煌的胸口隐隐作痛。他看到她的纯真,每天对神的虔诚祈祷,却被村民的恐惧和犹格·索托斯的目光扭曲。她并非自愿走上这条路;她是被塑造的钥匙,被那些渴望替罪羊的人推向“女巫”的深渊。 若塞勒姆的混乱与作为钥匙的少女缺一不可,罪过究竟在谁? 在记忆的最后,阿比盖尔独自站在村外的荒野,远处的村庄烈焰冲天。空气在她周围扭曲,克里夫特根茎在地下脉动,随时准备撕裂通往异质世界的门。 然后,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阿比盖尔的目光转向煌,仿佛穿越了时间与空间的帷幕,直视他的虚影。那一刻,她似乎认出了他——不是陌生人,而是某种更深邃的存在。“你……”她轻声说,语气中带着一丝颤抖的熟悉,“是你……铸造了这扇门吗?” 煌的心脏猛地一缩,整个世界消散,奈亚子突然出现在煌的梦里,“旅途愉快吧,煌酱?”她戏谑地抛了个媚眼,“阿比盖尔在某个地方等着你,别让她等太久哦!”说完,她钻回虚空裂缝,消失无踪。 煌猛地睁开眼睛,额头渗着冷汗,胸口起伏不定。柔和的灯光洒在酒店房间的墙壁上,驱散了塞勒姆记忆的阴冷。他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柔软的沙发上,头枕着摩根的膝盖。摩根的幽蓝长发垂落,轻轻拂过他的脸颊,她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梳理着他的头发。 摩根胸前的饱满挡住了煌的视线,但他能感受到她身上传来的淡淡香气,混合着一丝冷冽的魔力气息,让人感到安心。她的手指动作轻柔,仿佛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兽,指尖偶尔划过他的额头,拭去他渗出的冷汗。 “master,你做噩梦了?盖亚和阿赖耶说你没什么大事,只是简单的晕了过去。”摩根的声音低沉而慵懒,带着一丝难得的温柔。她的目光依旧低垂,没有看向煌,但语气中却透着一丝关切。 煌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声音有些沙哑:“嗯……梦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抱歉,让你担心了。” 摩根轻轻哼了一声,手指依旧在他的发间穿梭,语气中带着几分傲娇:“本王才没有担心你。只是你突然惊醒,打扰了我的休息而已。” 煌知道她口是心非,便没有拆穿,只是轻声说道:“谢谢你,摩根。有你在身边,我感觉好多了。” 摩根的动作微微一顿,随即继续梳理他的头发,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悦:“少说这些无聊的话。本王只是尽自己的职责,毕竟你是我的丈夫,要是你出了什么事,我就要守寡了。” 煌轻笑出声,闭上眼睛,感受着她指尖的温度和动作的轻柔。“摩根,”煌低声说道,“其实你比我想象中要温柔得多。” 摩根的脸上泛起一丝红晕,手指的动作也稍微加重了一些,语气中带着几分警告:“master,你要是再胡说八道,我就把你扔到地上去。” 房间里一时陷入了沉默,只有两人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 “本王为了挡住那只海魔,用了宝具,魔力耗得差不多了。你这家伙还晕过去,害我在这儿守着。” 她顿了顿,凑近几分,碧绿的眼眸闪着狡黠,“master,我的魔力可不是白用的。你得帮我补魔” 煌一愣,明白了她的意思, “补魔……你是说……” 摩根挑眉,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当然,master。别装傻,本王累得够呛,你总得负点责任吧?”她轻轻拉起煌的手,语气中带着一丝蛊惑,“来吧,橙子和樱不在,房间够安静。” 不等煌回答,摩根俯身靠近,幽蓝的魔力在她指尖流转,带着温暖的触感。两人的气息交织,房间的灯光映出亲密的剪影。 完事后,摩根靠在煌肩上,懒洋洋地拨弄着自己的发丝:“哼,master,表现还算合格。本王的魔力恢复了。“ 她回过头认真的看着煌说道:\"不管那个奇怪的家伙说你是谁,你都是我的丈夫,这一点是不会变的。” 第19章 骑士对决 众英灵讨伐海魔时,久远舞弥悄无声息地绕过战场的正面。她的目标不是海魔,而是索菈乌。舞弥的匕首在月光下闪过一道寒光,索菈乌甚至来不及反应,右臂已被斩下,鲜血喷涌而出。她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身体瘫倒在地。她一手提着索菈乌的断臂,一手拖着昏迷的索菈乌,迅速消失在港口的阴影中。 冬木市教会的钟声在夜空中回荡,教堂内烛光摇曳,映照出言峰璃正那张严肃而深邃的面庞。他站在祭坛前,双手背在身后,目光如炬地注视着缓缓进入教堂的肯尼斯。肯尼斯坐在轮椅上,脸色苍白,神情中却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倨傲。 “肯尼斯·埃尔梅罗·阿奇博尔德,”言峰璃正的声音低沉而冷峻,“你的状态看起来并不乐观。你的魔术回路被毁,魔力几乎耗尽,这样的你,还能继续参与圣杯战争吗?” 肯尼斯微微抬起下巴,尽管身体虚弱,但语气中依旧充满了自信与傲慢:“璃正神父,我的状态如何并不重要。重要的是ncer在讨伐caster的海魔中立下了大功。他的双枪为胜利铺平了道路。作为监督者,你理应给予奖励。” 言峰璃正眯了眯眼睛,目光中闪过一丝质疑:“据我所知,你的令咒已经转移给了你的未婚妻索菈乌。没有令咒的你,如何证明自己仍ncer的master?” 肯尼斯轻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不屑:“璃正神父,你未免太过武断了。我ncer的契约是以我与未婚妻共同承担的形式缔结的。虽然令咒在她手中,但契约的主导权依旧在我这里。我依然ncer的master,这一点毋庸置疑。” 言峰璃正沉默片刻,似乎在权衡肯尼斯的话。他的目光扫过肯尼斯的脸,试图从中找出破绽。然而,肯尼斯的神情坚定而自信,没有丝毫动摇。 “即便如此,”言峰璃正缓缓开口,“你的未婚妻索菈乌现在下落不明。没有她的令咒,你如何证明自己ncer的控制权?” 肯尼斯的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恢复了平静:“索菈乌的失踪并不影响我ncer的契约。契约的主导权在我手中,这一点无可争议。璃正神父,你作为监督者,应当遵守规则,给ncer应有的奖励。” 言峰璃正沉默了片刻,最终点了点头:“好吧,既然你如此坚持,我便给ncer一枚令咒作为奖励。“ ...... 夜色如墨,冬木市郊外的废弃厂房空地,saber阿尔托莉雅与爱丽丝菲尔缓步走入空地,脚步声在寂静的夜晚中显得格外清晰。 ncer,我知道你在这里。”阿尔托莉雅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回荡在空旷的场地上,“我们的骑士对决尚未完成。现在,让我们了结这一切吧。” 从阴影中走出的ncer迪卢木多,他的身影依旧挺拔,手中的红蔷薇长枪散发着冷冽的寒光。他的目光与阿尔托莉雅交汇,眼中没有敌意,只有深深的敬意与决然。 “saber,你来了。ncer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正如你所愿,我们的对决将在这里画上句号。” 阿尔托莉雅点了点头,目光中带着一丝复杂:ncer,感谢你在讨伐海魔时折断黄蔷薇,治好了我的手。你的骑士精神令人敬佩。” ncer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一丝释然:“这是我作为骑士的职责。现在,让我们以最公平的方式,完成这场对决吧。” 两人之间的气氛瞬间凝重,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阿尔托莉雅高举圣剑,金色的光芒照亮了整个空地ncer则摆出战斗姿态,红蔷薇长枪直指前方,枪尖闪烁着寒光。 两人交锋之际,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卫宫切嗣带着重伤昏迷的索菈乌走进了厂房里,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目光冷峻如冰。久远舞弥跟在他身后,手中的枪口对准了肯尼斯。 “肯尼斯·埃尔梅罗·阿奇博尔德,”切嗣的声音冰冷而低沉,“你的未婚妻在我手中。如果你不想她死,就签下这份魔术契约,然后使用令咒,命ncer自尽。” 肯尼斯坐在轮椅上,脸色苍白,眼中充满了愤怒与绝望:“切嗣!你这个卑鄙的家伙!你以为我会屈服于你的威胁吗?” 切嗣面无表情,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你没有选择的余地。签下契约,使用令咒,我就放过你们。毕竟,你已经退出了圣杯战争。否则,你们都将死在这里。” 肯尼斯的手颤抖着,目光在切嗣和索菈乌之间来回游移。他的心中充满了挣扎与痛苦,家族的荣耀与未婚妻的生命在他脑海中激烈交锋。最终,他咬了咬牙,低声道:“好……我答应你。” 他签下了魔术契约,随后举起手,手中的令咒闪烁着红光:ncer,以令咒之名,命令你——自尽!” ncer的身体猛然一僵,眼中闪过一丝震惊与痛苦。他看向肯尼斯,声音中带着无尽的悲凉:“master……这就是你的选择吗?” 肯尼斯的眼中充满了愧疚与绝望,但他已经无法回头:ncer……对不起。” ncer的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容,低声说道:“肯尼斯·埃尔梅罗·阿奇博尔德,我诅咒你……诅咒你永远无法得到圣杯,诅咒你的人生充满失败与痛苦!” 说完ncer的身体逐渐化作金色的光点,消散在空气中。他的红蔷薇长枪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声响,仿佛在为他的离去而哀鸣。 ncer消失的一瞬间,久远舞弥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枪声在空地中回荡。肯尼斯与索菈乌的身体同时倒下,鲜血染红了地面。 阿尔托莉雅目睹了这一切,眼中充满了愤怒与失望。她握紧圣剑,声音低沉而冰冷:“切嗣……我终于看透了。你,是邪魔外道。” 切嗣没有回应,只是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了空地。久远舞弥跟在他身后,两人的身影逐渐消失在夜色中。 阿尔托莉雅站在原地,目光落ncer留下的红蔷薇长枪上,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她知道,这场圣杯战争已经不再是骑士的荣耀之战,而是一场充满了背叛与阴谋的残酷游戏。 ncer,你的骑士精神……我会铭记于心。”阿尔托莉雅低声说道,随后转身离开了空地,消失在夜色中。 第20章 都是时臣的错 小樱紧紧握着苍崎橙子的手,走在冬木市商业街的街道上。她的紫色长发轻轻晃动,眼中带着好奇。橙子一身红色皮衣,手提购物袋,嘴里哼着小曲,戏谑道:“小樱,这么多甜点,回去别全吃了,不然煌又得念我。” 小樱脸颊微红,低声道:“我会分给哥哥的。”橙子正要再逗她,目光一顿,停下脚步。小樱顺着她的视线看去,愣住——禅城葵的绿色长发在人群中显眼,步伐优雅却略显疲惫,手提精致包袋。小樱呼吸一滞,低声呢喃:“妈妈……” 橙子眯眼,低声道:“妈妈?小樱,想过去看看吗?”小樱犹豫,咬唇点头:“我想知道妈妈过得好不好。” 橙子牵着小樱,悄然跟在葵身后。葵穿过几条街道,走进远坂家宅邸。小樱站在大门外,抬头看着熟悉又陌生的建筑,心中五味杂陈。橙子靠在墙边,点燃一支烟:“远坂家。进去,还是等?”小樱攥紧拳头,低声道:“我想再看看妈妈。” 橙子施展魔术,掩盖气息,带小樱翻过围墙,潜入后院。她们藏在灌木后,透过窗户,看到葵走进客厅。远坂凛坐在沙发上,手抱魔法书,专注阅读。葵走过去,抚摸凛的头发,柔声道:“凛,妈妈回来了。” 凛抬头,眼中惊喜:“妈妈!你去哪儿了?我还以为你又被爸爸拉去开会了!”葵笑了笑,眼中带着忧伤:“只是办了点事。凛,今天爸爸会回来。” 小樱躲在窗外,听到“爸爸”,心跳加速,双手攥紧裙摆。橙子瞥她,低声道:“小樱,冷静。” 远坂时臣推门而入,黑色西装一丝不苟,气度威严,眼中带着疲惫。他看向凛,柔和一笑:“凛,爸爸回来了。” 凛放下书,扑进时臣怀里:“爸爸!你终于回来了!这次又去哪儿了?”时臣拍拍她的头,声音低沉:“凛,爸爸有些事要处理。今天,是来跟你告别的。” 凛愣住,不解:“告别?爸爸,你要去哪儿?”葵双手紧握,眼中隐有泪光。时臣蹲下,与凛平视,语气郑重:“凛,你已经长大了。爸爸要去完成一件重要的事,之后可能要离开一段时间。如果我不在,你要学会一个人照顾自己,守护远坂家的荣耀。” 凛眼睛瞪大,声音颤抖:“爸爸,你在说什么?我不要你走!”时臣从怀中取出一本厚重的魔道书,封面刻着复杂的魔术回路,递给凛:“这是远坂家的魔道书,记录了我们的魔术传承。凛,从今以后,你要好好学习,成为一名优秀的魔术师。” 凛接过书,紧紧抱在胸前,眼泪在眼眶打转:“爸爸……我不想你走……”时臣拭去她的泪水,柔声道:“凛,远坂家的魔术师从不畏惧命运。记住,坚强起来。” 葵捂住嘴,低声啜泣。时臣站起身,看向葵,眼中带着歉意:“葵,照顾好凛。”葵哽咽点头:“时臣……请平安回来。” 小樱躲在窗外,泪水无声滑落。她想冲进去喊“爸爸”“妈妈”,却被橙子按住肩膀。橙子低声道:“小樱,现在不是时候。”小樱咬紧牙关,泪水滴在手背,低声道:“爸爸……妈妈……姐姐……为什么我们不能在一起?” 时臣最后抱了抱凛,转身离开。他的背影挺拔,消失在门口。 橙子拉着小樱悄然离开。小樱低头,泪水不止。橙子叹气,揉她头发:“小樱,圣杯战争拆散了太多人。你还好吗?” 小樱哽咽:“橙子姐姐……我好想妈妈,爸爸,姐姐……可我什么都做不了……”橙子语气认真:“小樱,总有一天,你会找到自己的路。” 小樱擦去泪水,心中沉重。她不知道,时臣的告别,是他与凛的永别。 saber阿尔托莉雅与爱丽丝菲尔·冯·爱因兹贝伦走进冬木市教会的正厅,脚步声在空旷的石板地面上回响。阿尔托莉雅身着蓝色战裙,誓约胜利之剑隐于风王结界之中,目光坚毅。爱丽丝菲尔一袭白色长裙,银发柔顺。远坂时臣已在祭坛前等候,黑色西装一丝不苟,气度威严,身后站着言峰绮礼,黑袍肃穆,目光深邃。 “时臣卿,”爱丽丝菲尔开口,声音清亮而坚定,“感谢你应邀前来。我们希望商讨合作,以应对圣杯战争的混乱。” 时臣微微颔首,语气沉稳:“爱因兹贝伦的夫人,saber的master,我明白你的来意。caster的海魔已除,但战争远未结束。说吧,你们的条件。” 阿尔托莉雅目光扫过绮礼,皱眉道:“时臣,我们需要联合,对付征服王和煌。”她顿了顿,语气加重:“但前提是,言峰绮礼必须退出战争,离开冬木。” 绮礼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波动,但仍保持沉默。时臣眉头微挑,看向爱丽丝菲尔:“夫人,这要求未免过分。绮礼是我的学生,也是教会监督者,他的存在对战争的平衡至关重要。” 爱丽丝菲尔摇头,目光锐利:“时臣,绮礼的立场暧昧。他既是监督者,又是master,难保不会偏袒。你若真心合作,绮礼必须离开。这是爱因兹贝伦的底线。” 时臣沉默片刻,目光在绮礼与爱丽丝菲尔间游移。最终,他点头:“好吧,我同意。绮礼,你退出圣杯战争,离开冬木。教会的事务,另有他人接手。” 绮礼低头,声音平静:“遵命,老师。”但他的眼中闪过一丝阴霾,无人察觉。 爱丽丝菲尔松了口气,微笑道:“时臣,你的决断明智。接下来,我们需联手对付rider和煌,以及可能的其他威胁。”时臣颔首:“我与archer将全力配合。夫人,saber,愿我们的合作带来胜利。” 商谈结束,阿尔托莉雅与爱丽丝菲尔离开教会。绮礼站在祭坛前,注视着她们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当夜,远坂宅邸地下室,空气潮湿,魔术阵的微光映照石壁。绮礼站在中央,手中紧握黑键,眼神复杂。金光闪现,吉尔伽美什现身,斜靠在沙发上,眼神戏谑。 “绮礼,你当真要听那无趣的命令,离开这场盛宴?”吉尔伽美什嗤笑,声音低沉,“卫宫切嗣的挣扎,如此有趣的戏剧,你舍得错过?” 绮礼握紧黑键,低声道:“王,退出战争是老师的命令。我别无选择。”但他的语气带着一丝犹豫,内心翻腾。 吉尔伽美什走近,目光如刀:“绮礼,你的心在渴求。你渴望见证切嗣的结局,渴望揭开他矛盾的灵魂。别压抑自己!凡人如时臣,怎配掌控你的命运?”他顿了顿,嘴角上扬,“来吧,我教你真正的愉悦——挣脱枷锁,追寻你内心的渴望,用背叛点燃这场战争的火焰!” 绮礼瞳孔微缩,呼吸加重。吉尔伽美什的话如毒药,勾起他压抑的黑暗。他低语:“愉悦……背叛……”眼中闪过决然,“王,你说得对。我不能走。” 吉尔伽美什大笑:“这才像话!去吧,绮礼,用你的方式,让这场戏剧更精彩!” 绮礼走出地下室,来到书房。时臣坐在书桌前,手持一柄精致水银剑,剑身镶嵌魔力宝石,散发微光。他看向绮礼,语气温和:“绮礼,你是我最优秀的学生。这柄水银剑是你的毕业礼物,象征远坂家的信任。离开冬木后,愿你继续追寻自己的道路。”他顿了顿,目光柔和,“还有,绮礼,若我不在,凛就交给你了。好好照顾她,让她成为优秀的魔术师。” 绮礼接过宝石剑,低垂目光:“老师,您的教诲,我永不敢忘。凛……我会照顾好她。”但他的内心已被吉尔伽美什点燃,黑暗蠢动。他抬头,声音低沉:“老师,这场战争,我无法离开。” 时臣皱眉:“绮礼,你何意?”话音未落,绮礼挥动水银剑,剑光如虹,刺穿时臣胸膛。鲜血喷涌,时臣瞪大眼睛,震惊与不信:“绮礼……为何……凛……” 绮礼冷冷注视:“老师,您太信任我了。我必须见证这场战争的真相。”时臣倒下,手中魔术戒指掉落,发出清脆声响,气息渐弱,眼中带着对凛的牵挂。 吉尔伽美什从阴影走出,哈哈大笑:“绮礼,你终于学会了愉悦!去吧,这场戏剧才刚开始!”绮礼收起宝石剑,转移了尸体上的令咒,成为了archer的御主,转身离开。 第21章 绑架 言峰绮礼站在冬木市教会地下室,昏暗的烛光映照着他的黑袍,手中翻阅着一本古老的魔术典籍。圣杯的召唤只需六骑英灵的灵魂,若有常规七骑之外的从者存在,其灵魂可被排除在仪式之外。 绮礼的目光转向墙上的魔术阵,阵中浮现出冬木市各从者的情报。他低语:“煌的从者并非七骑之一。”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兴奋,“只要消灭rider和saber,圣杯即可召唤,无需与煌正面交锋。” 绮礼合上典籍,脑海中浮现卫宫切嗣的身影——那个矛盾而复杂的男人。他决定加快计划,他需要一个筹码,一个能让煌和爱因兹贝伦屈服的筹码。 冬木市商业街,橙子牵着失魂落魄的小樱走在回酒店的路上,橙子突然停下脚步,摸了摸口袋,皱眉:“啧,烟没了。小樱,你在这儿等我,我去买包烟,马上回来。” 小樱乖巧点头,站在街角,抱着甜点袋,橙子快步走向不远处的便利店,消失在人群中。就在此时,一道黑影悄然靠近,他动作迅疾,如鬼魅般出现在小樱身后,手掌轻轻按住她的肩膀,低声道:“间桐樱,别出声,跟我走。” 小樱吓得一颤,想喊却被绮礼的魔力压制,声音卡在喉咙。她眼中满是惊恐,身体不由自主地被绮礼带走,甜点袋掉落在地,糖果散落一地。绮礼冷冷一笑,将小樱带入一辆黑色轿车,迅速离开商业街。 橙子买完烟返回,见到地上的甜点袋,脸色一沉。她立刻施展魔术,追踪绮礼的魔力残留,但绮礼早有准备,魔力痕迹已被抹除。橙子咬牙,低声道:“煌,麻烦大了。” 与此同时,卫宫切嗣在爱因兹贝伦的临时据点内,站在一间昏暗的房间中。爱丽丝菲尔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气息微弱。她的身体作为圣杯容器,四骑英灵的离场使得她逐渐被魔力侵蚀,已接近极限。切嗣低头注视着她,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但很快被冷酷取代。他低声道:“爱丽,对不起……为了圣杯,我必须这么做。” 他伸出手,掌心凝聚魔力,缓缓探入爱丽丝菲尔的胸口。爱丽丝菲尔轻哼一声,眉头微皱,却未醒来。切嗣的手指触及一团金色光芒——阿瓦隆,誓约胜利之剑的剑鞘。他小心翼翼地取出剑鞘,魔力光芒在手中闪烁。切嗣握紧剑鞘,低语:“有了这个,胜算就很大了……但爱丽,你的时间不多了。” 房门轻响,久远舞弥推门而入,黑色作战服勾勒出她利落的身形,手中握着一把手枪,目光冷静。saber阿尔托莉雅站在她身后,蓝色战裙与银色铠甲在昏暗灯光下泛着冷光,誓约胜利之剑隐于魔力,眼中带着一丝担忧。 切嗣转头看向舞弥,声音低沉:“舞弥,爱丽丝的情况越来越糟。我需要你留下来照顾她,确保她的安全。”他顿了顿,目光扫向阿尔托莉雅,“saber,我们必须立刻行动。爱丽撑不了多久了。我们必须尽快解决剩下的英灵。” 舞弥点头,语气冷峻:“明白。我会守在这里,保护爱丽丝菲尔。切”她走到爱丽丝菲尔床边,检查她的脉搏,眉头微皱,“她的魔力流失很快,切嗣,你最好尽快回来。” 阿尔托莉雅皱眉,声音带着不悦,她看向爱丽丝菲尔,眼中闪过一丝柔情,“爱丽丝菲尔的状况危急,我们是否该优先保护她?” 切嗣握紧阿瓦隆,语气冰冷:“saber,绮礼的目标是圣杯,而爱丽丝是容器。只要她在我们手中,绮礼就不会轻举妄动。我们必须主动出击,打破他的计划。” 切嗣与阿尔托莉雅离开后,房间内只剩下久远舞弥和昏迷中的爱丽丝菲尔。舞弥静静地站在床边,手枪握在手中,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房间内的空气仿佛凝固,只有爱丽丝菲尔微弱的呼吸声在耳边回荡。 突然,房门被轻轻推开,一阵冷风卷入房间。舞弥立刻转身,枪口对准门口,但还未等她看清来者,一道黑影已如鬼魅般闪至她面前。言峰绮礼的面容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阴冷而诡异,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手掌如闪电般击向舞弥的咽喉。 舞弥反应极快,迅速后退,同时扣动扳机,子弹呼啸而出。然而,绮礼的身形如幻影般闪避,子弹擦过他的黑袍,未能造成任何伤害。他动作不停,一脚踢向舞弥的手腕,手枪应声落地。 舞弥咬牙,迅速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反手刺向绮礼的胸口。绮礼冷哼一声,手掌如铁钳般抓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扭,匕首脱手。舞弥闷哼一声,身体被绮礼的力量压制,无法动弹。 “久远舞弥,你的忠诚令人钦佩,但毫无意义。”绮礼的声音低沉而冰冷,眼中没有丝毫情感。 黑键毫不犹豫刺入舞弥腹部,将她扔在地上,绮礼走向爱丽, 切嗣与阿尔托莉雅在街道上疾行,心中不安愈发浓烈。突然,切嗣的通讯器响起,他迅速接通,耳边传来久远舞弥虚弱而急促的声音。 “切嗣……绮礼……他来了……”舞弥的声音断断续续,伴随着痛苦的喘息,“他带走了爱丽丝菲尔……我……我撑不住了……” 切嗣的瞳孔骤缩,握紧通讯器的手青筋暴起:“舞弥!你在哪里?发生了什么?!” 舞弥的声音越来越微弱,“他……用黑键……刺穿了我……我……没能保护好她……对不起……” 切嗣的心如坠冰窟,他咬紧牙关,声音低沉而急促:“舞弥,坚持住!我马上过去!” 然而,通讯器那头却传来一阵冷笑,随后是言峰绮礼冰冷的声音:“卫宫切嗣,久远舞弥已经完成了她的使命。她的生命,不过是这场仪式的一部分。” 切嗣的眼中燃起怒火,声音如刀锋般冰冷:“绮礼,你做了什么?!” 绮礼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我做了什么?不过是完成圣杯仪式的必要步骤。卫宫切嗣,如果你还想见到爱丽丝菲尔,就来剧院找我。我会在那里等你,完成最后的对决。” 通讯器那头传来一阵刺耳的杂音,随后彻底安静。切嗣握紧通讯器,指节发白,眼中满是杀意。 阿尔托莉雅察觉到他的情绪,上前一步,语气中带着担忧:“切嗣,发生了什么?” 切嗣深吸一口气,声音低沉而冰冷:“绮礼杀了舞弥,带走了爱丽丝。他让我们去剧院找他。” 阿尔托莉雅眼中闪过一丝震惊,握紧剑柄,语气坚定:“我们必须立刻行动!爱丽丝菲尔的生命危在旦夕!” 切嗣点头,眼中满是决绝:“走,去剧院。这一次,我会亲手了结他。” 第22章 王的对决 冬木大桥横跨在寂静的河面之上,夜色深沉,。征服王伊斯坎达尔与他的master韦伯·维尔维特缓步走上桥面,伊斯坎达尔的赤红披风随风飘扬,眼中燃烧着无尽的豪情。韦伯紧随其后,年轻的面庞上带着一丝紧张。 桥中央,一道金光闪现,英雄王吉尔伽美什傲然而立,嘴角挂着一抹高傲的笑意,金闪闪拿出宝库的神之酒,两人对饮着。 “征服王伊斯坎达尔,我应该通知你了,要在你万全的状态打败你。” 伊斯坎达尔哈哈大笑,声音如雷霆震响:“我的武装确实有所消耗,正是因为今晚的伊斯坎达尔不完美,所以才完美” 伊斯坎达尔举杯回敬,目光炽热:“金闪闪,我有一个提议——加入我的军队!以你的宝库和我的军势,我们可征服这世界,甚至星辰大海!” 吉尔伽美什嗤笑:“联手?本王只需一人,便可统治一切。我此生只有一个朋友,那就是恩齐都。” 伊斯坎达尔的笑容不减:“既然如此,那就以战斗定胜负!让这冬木大桥,见证谁才是真正的王!” 吉尔伽美什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好,征服王,本王接受你的挑战。来吧,展现你的力量!” 两人背向而走,丢出酒杯。 战斗的号角吹响。伊斯坎达尔高举双手,魔力如潮水般涌动,他的宝具——“王之军势”——瞬间展开,现实结界将桥梁吞没,化作一片无垠的沙漠。烈日高悬,战鼓震天,数万英灵组成的军队从虚空中现身,刀剑齐鸣,战马嘶吼,气势如虹。 韦伯站在一旁,目瞪口呆,震撼于这壮观的景象。他的心跳加速。 吉尔伽美什悬浮在沙漠上空,俯瞰着这支大军,眼中只有淡淡的嘲讽:“一群蝼蚁,也敢在本王面前张扬?”他缓缓举起手,背后浮现一道金色门户——“王之财宝”。门户开启,无数宝具如星辰般闪烁,蓄势待发。 然而,吉尔伽美什并未立即攻击。他从宝库中取出了一柄奇形怪状的剑——“乖离剑·ea”。剑身旋转,红色魔力漩涡在剑尖凝聚,空间发出碎裂的哀鸣。他低声道:“征服王,本王只需一击,便可让一切归于尘土。” “enuma elish!”吉尔伽美什高声念出宝具的名字。红色光芒如洪流般席卷而出,撕裂了伊斯坎达尔的现实结界。沙漠崩塌,士兵们化为光点消散,战鼓声戛然而止。战场瞬间回归冬木大桥,伊斯坎达尔孤身站在桥面,身上满是伤痕,魔力几近枯竭。 他看向韦伯,眼中带着认可:“韦伯,从此刻起,你不再是我的master,而是我的臣子。活下去,将我的故事传遍世界,让我的王道永存。” 韦伯泪流满面,声音哽咽:“rider,我……我不是你的master,我是你的部下!我会活下去。” 伊斯坎达尔满意地点点头,转身面对吉尔伽美什。他召唤出心爱的战马布塞法罗斯,跃上马背,手中长剑高举:“金闪闪,这场战斗还未结束!来吧,迎接我的最后一击!” 战马嘶鸣,伊斯坎达尔如离弦之箭般冲向吉尔伽美什。吉尔伽美什冷笑:“顽强的杂种,你的勇气值得一赞。”他开启“王之财宝”,无数刀剑长矛如暴雨般射向伊斯坎达尔。 伊斯坎达尔挥剑格挡,战马灵活地穿梭于宝具之间,鲜血从他的伤口渗出,但他毫不退缩。他的眼中只有目标,只有那金色的身影。他越来越近,战马的蹄声震颤着桥面。 终于,伊斯坎达尔冲到了吉尔伽美什面前。他高举长剑,倾尽全力斩下,剑光如虹,直逼吉尔伽美什的面门。 但吉尔伽美什早有准备。一条金色锁链从“王之财宝”中飞出——“天之锁”(enkidu)。锁链如灵蛇般缠住了伊斯坎达尔,将他牢牢束缚在半空。他的战马嘶鸣着倒下,长剑从手中滑落。 伊斯坎达尔挣扎着,但锁链的魔力无情地压制着他。他看向吉尔伽美什,脸上却带着一丝释然的微笑:“金闪闪,你的确是强大的王者……但我的王道,不会因死亡而终结。” 吉尔伽美什缓缓靠近,手中再次握住“乖离剑·ea”。他注视着伊斯坎达尔,眼中带着罕见的尊重:“征服王,你的豪情让本王动容。但这场对决,只有一个胜者。” ea刺穿了伊斯坎达尔的胸膛。他的身体化为金色光点,逐渐消散。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闭上眼睛,低语道:“我听到了……大洋的波涛……我的心跳如波浪般汹涌……” 伊斯坎达尔消失了,桥上只剩下韦伯的哭声和一片死寂。 韦伯跪在桥上,双手撑地,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模糊了他的视线。他的身体因悲痛而颤抖,脑海中不断回放着征服王伊斯坎达尔最后的身影——那豪迈的笑声,那无畏的冲锋,那为了追求极致而甘愿赴死的王者气魄。 “rider……为什么……”韦伯哽咽着,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他握紧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却感受不到疼痛。 就在这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打破了夜的寂静。韦伯抬起头,透过泪眼朦胧的视线,看到一道金色的身影正缓缓向他走来。 “小子,你就是rider的master吧。”吉尔伽美什的声音低沉而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他站在韦伯面前,居高临下地注视着他,手中的ea散发着令人心悸的魔力波动。 韦伯的身体微微颤抖,他低下头,声音沙哑而哽咽:“我……我不是他的master,我是他的臣子。” 吉尔伽美什微微挑眉,眼中闪过一丝意外。 “既然你是他的臣子,该有义务为先王复仇吧?” 韦伯的拳头握得更紧,泪水再次涌出。他咬紧牙关,声音中带着无尽的痛苦与无奈:“向你挑战……就会死。我被下达了命令……活下去。所以……我做不到。” 吉尔伽美什的目光微微一凝,注视着眼前这个瘦弱的少年。片刻后,他轻轻点头,声音中带着一丝赞许:“你的忠诚令人赞赏。” 吉尔伽美什微微点头,转身离去。他的金色身影在夜色中渐渐消失,只留下韦伯一人,跪在桥上,承载着征服王的遗志。 第23章 魔术杀手对决愉悦怪 冬木市的夜色如墨,酒店房间的灯光昏黄,映照着煌紧锁的眉头。他站在窗前,摩根慵懒地靠在沙发上,幽蓝的魔力在她指尖流转,目光不时扫向煌,带着一丝关切。 突然,房门被猛地推开,橙子气喘吁吁地冲了进来,脸上满是慌张:“煌,不好了!小樱被抓走了!” 煌猛地转头,眼中闪过震惊,随即化作熊熊怒火:“什么?!谁干的?!”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压抑的愤怒,拳头紧握,指节发白。 橙子喘了口气,努力平复呼吸:“是言峰绮礼!他在商业街突然出现,趁我去买东西把小樱带走了。他的魔力痕迹被抹除,我跟丢了。” 煌的牙关咬得咯吱作响,眼中怒火几乎要喷涌而出:“言峰绮礼……他敢动小樱?!”他转头看向摩根,语气坚定,“摩根,准备好。我们去圣杯的位置,绮礼一定在那里。” 类似剧院的地方,圣杯仪式的魔力如风暴肆虐。言峰绮礼站在祭坛前,黑袍在昏暗的烛光下投下长长的阴影,手中黑键闪烁着寒光。他的眼中燃着狂热,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注视着祭坛中央的金色光芒——爱丽丝菲尔·冯·爱因兹贝伦已化作圣杯的容器,生命力被仪式吞噬,身体悬浮,散发着扭曲的魔力。 “saber,找到圣杯,夺取它!我要去对付绮礼!” saber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坚毅:“我明白了,切嗣。”,她也有不得不得到圣杯的理由,改变卡姆兰之战的结局,她踏入教会大厅,excalibur隐于风王结界,散发着微光,朝圣杯的气息奔去。切嗣则冲向地下室的入口,追踪绮礼的魔力波动,手中紧握起源弹的枪管,指节发白。 冲入大厅,祭坛上的金色光芒刺眼,爱丽丝菲尔的身影已完全融入圣杯,化作一团扭曲的光球,周围黑泥缓缓渗出,散发着腐朽的恶意。圣杯的魔力如潮水,压得空气沉重。 突然,一阵狂傲的笑声打破寂静。金光闪耀,吉尔伽美什从虚空浮现,猩红的眼眸中带着傲慢与戏谑。“saber,吾之骑士,你终于来了!”他双手环胸,嘴角勾起嘲弄的笑,“这圣杯的舞台,唯有你这样的珍宝才配得上点缀。” saber握紧excalibur,目光冰冷如霜:“吉尔伽美什,让开!圣杯是我的东西,扭转不列颠命运的希望。” 金闪闪轻笑,踏前一步,金色魔力如风暴席卷:“扭转不列颠?哈哈,如此天真的愿望,真是可笑!”他眼中闪过占有欲,语气带着蛊惑,“saber,放弃那无聊的骑士道,成为本王的妻子!你的美貌与力量,唯有在本王的宝库中才能绽放永恒的光辉!” saber怒喝,剑光一闪,地面被剑风撕裂:“闭嘴!你的傲慢玷污了王者的尊严!我只为不列颠而战,圣杯是我唯一的归宿!” 金闪闪冷哼,身后金色涟漪展开,一把宝具射入saber的大腿,使得saber暂时丧失了行动能力。 与此同时,煌、摩根和橙子冲入教会,煌得知小樱被绮礼绑架,怒火中烧,银蓝色魔力在他周身爆发,周围瞬间出现数百个蓝色涟漪,赫然是煌利用空虚具现化实现的”煌之财宝“,“绮礼!放了小樱!”他怒吼,声音在大厅回荡。 摩根紧随其后,幽蓝魔力如风暴席卷,“master,专心救人!这些杂鱼交给本王!”她冷哼,目光扫向金闪闪,眼中带着不屑。 橙子冷静地观察局势,低声道:“我从后门潜入,救小樱。你们拖住他们!”她迅速消失在教堂的侧廊,悄无声息地接近祭坛后方。 金闪闪漂浮在空中,冷笑:“一群蝼蚁,竟敢闯入本王的舞台?”他抬手,金色涟漪展开,宝具之雨倾泻而下,与煌具现出的宝具对轰。 橙子潜入教会后门,避开主战场的混乱。她施展魔术,隐匿身形,来到祭坛后方。小樱被黑泥缠绕,眼中满是惊恐,嘴里低声呼救:“哥哥……救我……” 橙子咬牙,迅速取出魔术道具——一枚刻有符文的匕首。她低声咏唱,匕首发出微光,切断黑泥的束缚。小樱的身体被释放,橙子一把抱住她,轻声道:“别怕,我带你走。”她施展防护魔术,护住小樱,迅速撤向后门。 橙子冲出教会,将小樱带到安全地点,远处火光映照着冬木市的夜空。她轻抚小樱的头,语气温柔:“煌会没事的,相信他。”小樱泪流满面,紧紧抓住橙子的衣角,点点头。 地下室,切嗣和绮礼面对面,战斗在一瞬间爆发。切嗣率先扣动卡利科m950手枪的扳机,子弹如雨点般射向绮礼,试图用远程优势压制对手。然而,绮礼的反应速度超乎常人,他利用魔术强化(reinforcement)增强身体,动作如鬼魅般迅捷,轻而易举地躲过了子弹。他的身影在灯光中闪烁,瞬间逼近切嗣。 绮礼的拳头如铁锤般砸向切嗣,带着魔力强化的力量。切嗣勉强用右臂格挡,剧痛让他踉跄后退,左臂的伤势让他无法完全防御。他咬牙退到墙边,迅速调整策略,知道在近身肉搏中自己毫无胜算。 “切嗣,你的枪对我无效。”绮礼冷笑,声音低沉而充满挑衅,“你以为这些现代武器能赢得圣杯吗?” 切嗣没有回应,他的眼中只有冷静的杀意。他知道,普通子弹对绮礼无效,必须使用起源弹——一种蕴含他“切断与连接”起源的特殊子弹,能切断魔术师的魔力回路,造成毁灭性伤害。他迅速切换弹夹,装填起源弹,瞄准绮礼的胸口。 切嗣扣动扳机,第一发起源弹射出,空气中带着一丝魔力的灼热。绮礼察觉到危险,身体猛地侧移,子弹擦过他的左肩,撕裂黑袍,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绮礼闷哼一声,但他没有倒下。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低声道:“有趣,切嗣。你果然是个危险的对手。” 绮礼不再躲闪,他直接冲向切嗣,试图用近身肉搏压制对手。他的拳头如暴风般袭来,切嗣无法完全躲避,被一拳击中胸口,身体撞上石壁,鲜血从嘴角溢出,幸好提前将剑鞘埋入身体,即使再重的伤也不至死。绮礼趁势追击,右手的黑键(ck keys)如闪电般刺向切嗣的喉咙。 切嗣在千钧一发之际使用了固有时制御(time alter: double el),一种能短暂加速自身时间流动的魔术。他的魔力回路骤然运转,时间在他眼中仿佛放慢,绮礼的动作变得迟缓。他迅速侧身,躲过黑键的刺击,同时瞄准绮礼的胸口,扣动了扳机。 第二发起源弹射出,直击绮礼的右肩。子弹命中,绮礼的身体猛地一震,鲜血喷涌而出。他的右臂垂下,动作明显迟缓,他低声咏唱,手背上的令咒发出耀眼的光芒,强行强化身体,抵消了起源弹的部分效果。 “切嗣,你的固有时制御确实厉害,但你能坚持多久?”绮礼的声音中带着狂热,他的眼中不再是冷漠,而是对战斗的渴望,只要计算好距离以超越切嗣强化的速度攻击,他就反应不了了。 切嗣喘息着,固有时制御的副作用让他的身体剧痛,魔力回路如烈焰般灼烧。他的左臂几乎失去知觉,但他知道自己只有最后一发起源弹,必须用它结束战斗。他强撑着站起,准备发射致命一击。 绮礼同样不甘示弱,他强忍伤痛,左手的黑键旋转如风,刺向切嗣的心脏。切嗣试图躲避,但身体的疲惫让他动作迟缓。就在黑键即将刺入他的胸膛时,地下室猛地一震,天花板裂开,黑泥如洪水般涌出。 第24章 圣杯黑泥 切嗣被黑泥拖入一个扭曲的虚空——圣杯的内部世界。周围是破碎的冬木市街道,漂浮在空中,地面流动着黑泥,天空血红,低沉的呢喃刺入他的意识。空气中弥漫着腐朽的气息,仿佛一切都在腐烂。 一道温柔的声音响起:“切嗣……你终于来了。”切嗣抬头,看到爱丽丝菲尔站在不远处,白色长裙纯净无暇,微笑如往昔。他的心猛地一颤,声音颤抖:“爱丽……是你?” “爱丽丝菲尔”走近,眼中带着柔情:“切嗣,你为了我战斗至今,对吗?圣杯能实现你的愿望——世界和平,没有战争,没有痛苦。”她伸出手,金色光芒在她掌心凝聚,散发出诱惑的气息。 切嗣的眼中闪过渴望,但他很快察觉到不对。他握紧手枪,低声道:“你不是爱丽。” “爱丽丝菲尔”的笑容变得冰冷:“切嗣,你为何拒绝?只要你愿意牺牲一切……”她的身影扭曲,黑泥从她脚下蔓延,化作无数触手,向切嗣袭来。 切嗣扣动扳机,魔力子弹撕裂触手,眼中燃起怒火:“圣杯,你休想用爱丽的模样欺骗我!”他冲向假冒的爱丽丝菲尔,枪口对准她的胸口,“告诉我,你的真相!” 黑泥发出低吼,假冒的爱丽丝菲尔崩解,化作一团扭曲的光芒。光芒中,切嗣看到了圣杯的真实本质——它已被“此世之恶”污染,充满人类恶意,无法实现任何愿望。幻象在他脑海中展开:他站在一艘沉船上,必须选择牺牲200人救300人,但当300人分成200人与100人时,他又必须牺牲100人,如此循环,直到无人可救。冬木市化为火海,无数人被黑泥吞噬,世界陷入永恒的毁灭。 “不……这不是和平!这是屠杀!”切嗣低吼,眼中满是绝望。他明白了,圣杯会以他“牺牲少数救多数”的信念,将“世界和平”扭曲为全球性的杀戮。他低语:“圣杯……你必须被摧毁。” 切嗣从圣杯内部被抛回现实,跌倒在教会的废墟中。他的身体被黑泥侵蚀,魔力回路几乎崩溃,但他仍握着手枪,目光坚定。他看到saber站在祭坛前,金闪闪漂浮在空中俯视着她。 切嗣挣扎着站起,手背上的三个令咒发出刺眼的光芒。他知道,saber对圣杯的执念深重,她一心希望用圣杯扭转不列颠的没落。若仅凭言语,她绝无可能拒绝摧毁圣杯。他别无选择,必须用令咒强制执行。 “saber!”切嗣的声音沙哑但坚定,“以令咒之名,摧毁圣杯!”第一个令咒的光芒消散,魔力如锁链般缠绕saber。 saber猛地转身,眼中闪过震惊与痛苦:“切嗣,你……为何?!”她的声音颤抖,握紧excalibur的手微微发抖。 切嗣咬牙,第二个令咒闪耀:“saber,以令咒之名,摧毁圣杯!”魔力更强,saber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抬起剑,眼中却满是挣扎。 “不……切嗣!”saber低吼,泪水在眼眶打转,“不列颠的子民在等待我!我的失败……我必须弥补!”她的声音中带着绝望,骑士的忠诚与个人的执念在内心撕扯。 切嗣闭上眼睛,声音低沉而痛苦:“saber,圣杯已被污染。它只会带来毁灭……对不起。”他抬起手,第三个令咒发出耀眼的光芒:“saber,以令咒之名,用excalibur摧毁圣杯!” 三重令咒的魔力如洪水,彻底压制saber的意志。她的身体不再受自己控制,excalibur高举,剑光如太阳般绽放。“excalibur!”saber喊道,声音中夹杂着愤怒与悲伤。圣剑的光辉撕裂黑暗,圣杯容器在光芒中崩解,黑泥发出痛苦的咆哮,化为洪流涌出。 教会大厅中,黑泥如洪水般涌出,低沉的咆哮震撼空气。天花板崩塌,碎石与黑泥如瀑布倾泻而下。saber摧毁圣杯容器后,失魂落魄地跪坐在地上,excalibur垂落在旁,泪水滑落脸颊,眼中满是空洞。她低语:“不列颠……我的子民……全完了……”她的心被切嗣的命令撕裂,骑士的忠诚与王者的执念在内心交织,留下的只有无尽的痛苦。 与此同时,煌与摩根冲入大厅,橙子已从后门救出小樱。煌的银蓝色魔力爆发,手中长枪闪烁毁灭光辉。他扫视祭坛,确认小樱不在,松了一口气,低声道:“橙子成功了……小樱安全了。”但黑泥的浪潮猛地扑来,地面裂开,魔力如活物般缠绕他的双腿。 “master!”摩根大喊,幽蓝魔力爆发,卡美洛的虚影在她身后浮现,试图阻挡黑泥。她的力量虽强,却无法对抗此世之恶。她眼中闪过悲伤,低语:“煌……你这傻瓜。” 煌奋力挥动长枪,银蓝枪光斩断黑泥,但他的身体已被侵蚀。他转头看向跪在地上的saber,眼中带着决然:“摩根,带她走!她不能留在这!”他指向saber,声音沙哑,“阿尔托莉雅还活着,带她离开!” 摩根皱眉,冷哼:“这骑士已经废了,值得救吗?”但她看到煌眼中不容置疑的光芒,叹了口气:“好吧,master,你总是这么固执。” 摩根冲到saber身旁,幽蓝魔力护住两人,挡下落石。她低头看向saber,眼中带着不屑:“阿尔托莉雅,你这副模样,真是丢尽了王的脸。”saber没有回应,目光空洞,泪水滴落在地,手中excalibur微微颤抖。 摩根冷哼,抬起手,狠狠扇了saber一巴掌。清脆的响声在大厅回荡,saber猛地抬头,脸上红肿,眼中闪过震惊。摩根瞪着她,语气冰冷:“醒醒,阿尔托莉雅!你的不列颠早就没了,圣杯也毁了!再这样下去,你连骑士的尊严都保不住!” saber捂着脸,泪水止不住地流,但她的眼中逐渐恢复一丝光彩。她低语:“摩根……我……我失败了……” “失败?”摩根冷笑,幽蓝魔力在她周身流转,“失败是王者的宿命!你若连站起来的勇气都没有,就不配叫亚瑟王!”她一把抓住saber的手臂,将她拉起,“煌为了救你和小樱,连命都不要了。你若继续沉沦,他的牺牲算什么?” saber愣住,脑海中闪过煌奋战的身影。她咬紧牙关,握紧excalibur,声音颤抖:“我……我明白了。”她擦去泪水,眼中燃起一丝坚毅,“我不能让他的牺牲白费。” 摩根满意地点头:“这才像话。走,阿尔托莉雅,这破地方要塌了!”她拉着saber,幽蓝魔力化作风暴,冲出教会大厅,避开黑泥与落石,消失在夜色中。 黑泥如活物般扑向煌,地面裂开,魔力侵蚀他的身体。煌奋力斩断黑泥,确认小樱已安全,眼中闪过决然。他转头看向金闪闪,低吼:“吉尔伽美什,你不是想看这场戏的结局吗?那就跟我一起下去吧!” 金闪闪皱眉,察觉不妙:“杂种,你想做什么?”煌猛地冲上前,魔力爆发, “gae bolg alternative !”贯穿死翔之枪先发后至插入根本来不及防御的金闪闪胸口,黑泥趁机涌起,如巨浪般吞没两人。 “本王怎会被这肮脏的泥浆玷污?!”金闪闪怒吼,金色魔力爆发,试图挣脱。但煌死死抓住他,:“你这自大的王,也逃不掉!”黑泥如洪水,将煌与金闪闪一同吞噬,他们的身影在黑暗中消失。 第25章 beast0 煌与金闪闪被黑泥吞噬,坠入一个扭曲的虚空——圣杯的内部世界。周围是无尽的黑暗,破碎的冬木市街道漂浮在空中,地面流动着黑泥,天空血红,低沉的呢喃刺入意识。空气中弥漫着腐朽的气息,仿佛一切都在腐烂。 一道温婉的声音响起:“两位,踏入此地可是需要非凡的勇气。”煌与金闪闪抬头,看到羽斯缇萨·里姿莱希·冯·爱因兹贝伦缓步走来。羽斯缇萨身着一袭洁白的长袍,衣料轻盈如雪,边缘饰有淡蓝色的花纹,整体简洁而神圣,散发出冬日的冷冽与圣洁。成熟的少妇气质中透着一丝少女的灵动。她轻笑,“我是羽斯缇萨,爱因兹贝伦的掌门人。欢迎来到圣杯的核心哦。” 金闪闪皱眉,冷哼一声,金色魔力在他周身流转:“女人,少在本王面前卖弄!这肮脏的泥浆是怎么回事?”他试图挣脱黑泥的束缚,眼中满是不屑。 羽斯缇萨轻掩唇角,少女般地眨了下眼:“哎呀,吉尔伽美什,脾气别这么大嘛。这里可是圣杯的深处,危险得很。” 她挥手,空中浮现幻象:第三次圣杯战争中,爱因兹贝伦召唤的从者avenger被击败,灵魂融入圣杯,化作“此世之恶”——angra mainyu,人类的恶意化身。幻象中,冬木市化为火海,世界被黑泥吞噬。“圣杯已被污染,它不再实现愿望,只会带来毁灭。”她轻叹,语气中带着一丝少女的惋惜。 煌凝视幻象,眼中闪过决然:“这恶意绝对不能释放到外界。”他低语,银蓝色魔力突然爆发,化作星辰般的光辉,竟开始吸收周围的黑泥。黑泥在他体内流转,却无法侵蚀他的意志。他的身体散发出耀眼的光芒,黑泥化作银蓝色的能量流,身影逐渐变得虚幻,仿佛与宇宙星辰融为一体。 羽斯缇萨轻呼一声,眼中闪过惊讶,少女般地歪头:“哦?你居然能吸收黑泥?真是稀奇。”她凑近一步,语气中带着好奇,“你到底是什么人呀?” 煌皱眉,眼中闪过疑惑:“我……不清楚。”他低语,感受着体内黑泥的流动,却未感到任何痛苦或侵蚀。 金闪闪注视着这一幕,眼中闪过异样。他的千里眼(全知全能之星)发动,洞司煌的本质。幻象在他脑海中展开:一颗银蓝色的彗星划破宇宙,降临原始地球,带来生命的种子。无数星辰在其身后流转,生命自荒芜中萌芽,演化出地球的生态。 “你……”金闪闪的语气中带着震撼,“你是beast 0,原初之兽!天外降临的生命之源!”他的眼中闪过复杂的光芒,“本王竟与如此存在交锋……真是讽刺。” 煌转头看向金闪闪,语气平静:“吉尔伽美什,你的傲慢源自对人类的守护。我的使命是生命的延续。我们并无本质冲突。”他顿了顿,声音低沉,“这黑泥,我来承受。你走吧。” “哼,我们将来还会再见面的,到时候再一决胜负。” 说完,金闪闪就化作光辉消失,回到了英灵座。 煌的银蓝色魔力如星海般扩散,黑泥如潮水般涌入他的体内,化作纯净的能量流。他的身影愈发虚幻,宛如一颗即将升腾的彗星,与圣杯内部世界的黑暗虚空形成鲜明对比。 “煌,你真的完全承受了黑泥……”羽斯缇萨轻声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惊叹。她缓步上前,长袍拖曳在虚空中,泛起涟漪,“这等力量,连爱因兹贝伦的魔术也无法企及。你,究竟是何等存在?” 煌低头,感受着体内黑泥的恶意,抬头看向羽斯缇萨,语气平静,“羽斯缇萨,圣杯既已净化,你为何仍留在此地?” 羽斯缇萨轻掩唇角,少女般地笑了笑,随即神情转为柔和,带着一丝哀伤:“我已不再是单纯的羽斯缇萨。”她闭上眼睛,洁白长袍微微发光,一道温暖的金色光芒从她胸口浮现,化作爱丽丝菲尔·冯·爱因兹贝伦的虚影,温柔地凝视着煌。“我的灵魂与爱丽丝菲尔的灵魂融合为一。她是圣杯的容器,我是爱因兹贝伦的意志,我们共同守护着最后的希望——伊莉雅丝菲尔。” 煌瞳孔微缩,注视着爱丽的虚影,声音低沉:“伊莉雅……爱丽丝菲尔的女儿。” 羽斯缇萨点头,眼中闪过母性的柔光:“伊莉雅是爱因兹贝伦的未来,也是爱丽留下的唯一牵挂。”她上前一步,洁白长袍在虚空中荡漾,语气郑重中带着恳求,“我请求你,保护伊莉雅,让她远离圣杯的诅咒,拥有属于她的人生。作为报酬,积蓄了几十年的魔力的满溢圣杯你可以自由支配。” 煌低头,眼中却闪过一丝幽暗的光芒。黑泥的侵蚀虽未撼动他的意志,但beast 0的本能——那散播生命的原始冲动——在他灵魂深处悄然觉醒。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语气中带着一丝傲慢:“我是圣杯战争的最后赢家,羽斯缇萨。圣杯的归属,理所当然属于我。” 他踏前一步,目光锁定羽斯缇萨,声音低沉而充满占有欲,“你,羽斯缇萨,圣杯的化身,也理应属于我。若你想让我保护伊莉雅,做我的女人吧。” 羽斯缇萨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错愕,随即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红晕。她轻掩唇角,少女般地眨了眨眼,语气中带着一丝羞恼与无奈:“哎呀,煌,你还真是……霸道呢。”她微微侧过头,避开煌那灼热的目光,长袍的袖口轻轻摆动,仿佛在掩饰内心的波动。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抚过长袍的边缘,低声呢喃:“我身为爱因兹贝伦的掌门人,圣杯的化身,早已与家族的命运融为一体。我的存在,本就是为了圣杯的实现,而非个人的情感。”她的声音轻柔,却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动摇。 煌注视着她,目光如炬,仿佛能穿透她的灵魂。他上前一步,声音低沉而坚定:“羽斯缇萨,你的使命已经完成。圣杯的净化,伊莉雅的未来,都将由我来守护。但你的存在,不应再被束缚于家族的枷锁之中。”他伸出手,指尖轻轻挑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直视自己的眼睛,“你,属于我。” 羽斯缇萨的眼中渐渐泛起一丝泪光,她的声音轻如呢喃:“煌,你……真是霸道得让人无法拒绝呢。”她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意,仿佛放下了长久以来的重担。她轻轻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释然:“好吧,煌,我答应你。从今以后,我将与你同行,守护伊莉雅,守护我们的未来。” 圣杯内部的虚空微微颤动,黑暗为两人让出一片光辉之地。煌的银蓝色魔力与羽斯缇萨的圣杯魔力交织,宛如星辰与雪光的交融。羽斯缇萨的洁白长袍缓缓滑落,淡蓝色花纹在光芒中若隐若现,她的身姿在煌的怀中绽放,圣杯积蓄数十年的魔力如潮水般涌入煌体内,灵与肉的交融在魔力的辉光中展开,宛如一场古老的仪式,虚空中的黑暗被他们的光辉短暂驱散,化作一颗新生的星辰,照亮了这片扭曲的世界。 交融之后,煌的意识陷入一片澄净的虚空。他的灵魂仿佛触及了某种超越凡俗的境界,圣杯的魔力与黑泥的净化之力在他体内交汇,beast 0的生命本能引导着他窥见灵魂的本质。羽斯缇萨依偎在他怀中,洁白长袍重新覆盖身姿,淡蓝色花纹闪烁,眼中带着一丝少女的柔和。她轻声道:“煌,你的力量……已触及圣杯的核心。” 煌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无数灵魂的光点,物质与精神的界限在他感知中崩解。他低语:“第三法……天之杯,灵魂的物质化。”他睁开眼,银蓝色光芒在瞳孔中流转,语气中带着一丝明悟 羽斯缇萨轻笑,少女般的灵动在眼中一闪而逝:“煌,伊莉雅就拜托你了。圣杯的魔力……愿助你完成使命。”她起身,长袍泛起微光,恢复了圣洁的姿态。 第26章 收场 一道遥远而凄厉的悲鸣穿透了他的灵魂。 那声音如同母亲的哭泣,充满了无尽的痛苦与哀伤,仿佛来自宇宙的深处,又仿佛源自他灵魂的最底层。煌的身体猛然一颤,瞳孔骤然收缩,他的意识被拉入了一个陌生的领域。 他看见一片无尽的混沌之海,黑色的波涛翻滚着,吞噬着一切。在那混沌的中心,一位巨大的女神被锁链束缚,她的身躯被黑泥覆盖,眼中流下血泪。她的声音如同雷鸣,却又带着无法言喻的悲悯:“我的孩子……为何要抛弃我……为何要背叛我……” 提亚马特——创世之母,生命的源头,此刻却在无尽的黑暗中哀嚎。她的声音如同一把利刃,刺入煌的灵魂,唤醒了他内心深处沉睡的记忆。 煌的脑海中浮现出无数画面:宇宙的诞生,生命的起源,地球的演化……他看见自己作为一颗银蓝色的彗星,划破虚空,降临原始地球,带来生命的种子。而提亚马特,正是他在宇宙中孕育的第一位母亲,生命的共同创造者。 “提亚马特……”煌低语,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他的眼中闪过复杂的光芒,既有愧疚,又有无奈。他明白,提亚马特的悲鸣源于被抛弃的痛苦,源于她对生命的眷恋与绝望。 羽斯缇萨察觉到煌的异样,轻步上前,语气中带着关切:“煌,你怎么了?” 煌没有回答,他的目光依旧凝视着虚空,仿佛在与提亚马特对视。他低声道:“提亚马特,我从未抛弃你。只是……生命的演化,注定要走向不同的道路。” 他的银蓝色魔力骤然爆发,化作一道璀璨的光柱,直冲虚空。光柱中,提亚马特的虚影渐渐浮现,她的眼中血泪止住,目光中带着一丝希冀与疑惑。 “我的孩子……你终于回来了……”提亚马特的声音依旧悲伤,却多了一丝温柔。 煌伸出手,仿佛要触碰她的虚影,声音低沉而坚定:“提亚马特,你的痛苦,我来终结。你的生命,我来延续。从今以后,你将不再孤独。” 他的身体逐渐化作星光,与提亚马特的虚影融为一体。混沌之海的黑泥被银蓝色的光芒净化,化作纯净的生命能量,流向宇宙的每一个角落。 ...... 摩根拉着阿尔托莉雅冲出崩塌的教会大厅,幽蓝魔力化作风暴,护住两人,避开倾泻的黑泥与碎石。冬木市的夜空血红,远处火光冲天,两人落在城外一座荒凉的山丘上,周围是枯萎的草地,空气中弥漫着焦土的气息。 阿尔托莉雅踉跄着站稳,excalibur拄地支撑身体,眼中仍带着卡姆兰之战的阴影与圣杯破灭的空洞。她低头,泪水滴落在剑柄上,声音沙哑:“摩根……不列颠没了……我的子民……全完了……”她的王者风范在悲痛中摇摇欲坠。 摩根冷哼,她双手环胸,“阿尔托莉雅,够了!你的眼泪救不了不列颠,也换不回你的骑士。”她踏前一步,紫色眼眸如深渊般锁定阿尔托莉雅,语气冰冷,“你若继续沉沦,煌的牺牲又算什么?” 阿尔托莉雅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痛楚:“煌……他……”她握紧excalibur,指节发白,声音颤抖,“他为了救我们……我却……” 摩根眯起眼睛,嘴角勾起一抹复杂笑意,带着苦涩。她转身,背对阿尔托莉雅,望向血红的天空,低声道:“煌……那个固执的傻瓜。”她的声音柔和了几分,“他明知黑泥会吞噬他,却仍选择留下,只为给你和小樱一线生机。这样的男人,连我都……”她顿了顿,语气中带着一丝罕见的动摇,“连我都无法不心动。” 阿尔托莉雅愣住,眼中闪过震惊:“摩根,你……你在说什么?” 摩根转过身,紫色眼眸中闪过复杂的情绪——怨恨、释然与某种深藏的温柔交织。她缓步走近阿尔托莉雅,长裙拖曳在枯草上,宛如暗夜中的妖精女王。她停下脚步,声音低沉而郑重:“阿尔托莉雅,我要向你坦白一切。关于我的仇恨,关于莫德雷德……关于我为何放下这一切。” 阿尔托莉雅握紧剑柄,眼中闪过警惕,但她未退缩,声音低沉:“摩根,说吧。我早已知道你的恨意,但我不明白……为何现在坦白?” 摩根轻笑,笑声中带着自嘲与悲凉:“因为我累了,妹妹。”她抬头,紫色长发在风中飘动,眼中映出血红的天空,“从你被父王选为不列颠之王的那一刻起,我就恨你。同样是不列颠之子,为何你被寄予厚望,而我只能在阴影中成为妖姬?我用一生策划复仇,只为夺走你的王位,让你品尝被背叛的滋味。” 阿尔托莉雅瞳孔微缩,低声道:“卡利伯的折断……阿瓦隆的丢失……都是你的设计。” 摩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不错。我夺走你的剑鞘,抛入湖中,让不列颠的庇护离你而去。我甚至利用魔术魅惑你,窃取你的遗传因子,制造了莫德雷德。”她的声音逐渐低沉,带着一丝痛苦,“我将她塑造成你的克星,派往圆桌,伺机颠覆你的统治。” 阿尔托莉雅身体一震,眼中闪过悲痛:“莫德雷德……她是我的孩子……”她低头,泪水再次滑落,“我拒绝了她……我亲手推她走上叛乱之路……卡姆兰之战……都是我的错……” 摩根冷哼,眼中却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别急着自责,阿尔托莉雅。莫德雷德的选择,不全因你。”她顿了顿,声音柔和了几分,“我向她坦白了身世,想让她恨你,与你为敌。可她……她却憧憬你,憧憬你作为王的姿态。她挥剑,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你,直到你拒绝了她。” 阿尔托莉雅愣住,眼中满是痛苦:“我……我不知道……我以为她只是……” 摩根打断她,语气中带着一丝疲惫:“够了,阿尔托莉雅。莫德雷德的悲剧,是你我的共业。”她上前一步,紫色眼眸直视阿尔托莉雅,声音低沉而真挚,“但我已经放下了仇恨。因为煌……那个傻瓜让我看到了另一种可能。” 阿尔托莉雅皱眉,声音颤抖:“煌……他让你改变了?” 摩根轻笑,眼中闪过一丝温柔,不列颠魔女的魅惑气质中透着罕见的真诚:“他是个固执的男人,眼中只有他的使命——守护生命,守护不列颠的未来。”她低头,手指无意识地抚过裙摆的银色符文,“他从不因我的过去而疏远我,甚至愿意为我挡下黑泥。他的心,比你的圣剑更纯粹,比我的魔术更强大。” 她抬起头,眼中闪过决然:“我爱上他了,阿尔托莉雅。不是因为他的力量,而是因为他让我相信,不列颠的希望并非只有复仇。”她的声音轻如呢喃,“我曾想毁掉你的一切,但现在……我想守护他所珍视的世界。包括你,妹妹。” 阿尔托莉雅愣住,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低声道:“摩根……你……真的放下了?” 摩根点头,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放下仇恨并不容易,但煌让我看到了不列颠的另一面——不是王者的荣耀,而是生命的延续。”她上前,轻轻握住阿尔托莉雅的手,语气郑重,“阿尔托莉雅,你是不列颠的王,但你也是我的妹妹。我的复仇,害了莫德雷德,害了不列颠……我不想再错下去。” 阿尔托莉雅注视着摩根,眼中闪过悲悯与释然。她低语:“摩根……我从未恨过你。我只恨自己……未能成为更好的王。”她握紧摩根的手,声音坚定,“若你真的放下了,我们……或许能一起为不列颠的未来而战。” 摩根轻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别太天真,妹妹。我可不是你的圆桌骑士。”她松开手,转身望向血红的天空,“但为了煌,为了不列颠,我会站在你这边……至少这一次。” 阿尔托莉雅擦去泪水,握紧excalibur,眼中燃起王者的坚毅:“摩根,谢谢你。”她看向远方,声音低沉,“煌还在黑泥中……我们必须救他。” 摩根点头,幽蓝魔力在她周身流转,卡美洛的虚影在她身后浮现:“那是自然。那个傻瓜若敢死,我可不会放过他。”她看向阿尔托莉雅,眼中闪过一丝戏谑,“走吧,妹妹。让我们去救你的救命恩人,我的……心上人。” 第27章 摩根的消失 冬木市的夜空血红,火光与黑烟交织,摩根与阿尔托莉雅并肩疾行,幽蓝与金色的魔力交相辉映,冲向教会废墟——圣杯最后所在之地。 “煌……你最好还活着。”摩根低语,她瞥向阿尔托莉雅,冷哼道:“妹妹,别拖后腿。那个傻瓜若还在,我们得快点。” 阿尔托莉雅点头,随即加快了脚步,两人冲入教会废墟,残破的祭坛映入眼帘。令人意外的是,黑泥的洪流已消失无踪,地面仅剩焦黑的裂痕,空气中不再有腐朽的气息。祭坛中央,圣杯静静悬浮,金色光芒柔和而诱惑,宛如一颗未被玷污的星辰。煌的身影却无处可寻,只余下空荡的寂静。 摩根瞳孔微缩,幽蓝魔力在她周身爆发,探查四周:“黑泥……消失了?煌呢?”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紫色眼眸扫视废墟,试图寻找任何线索。她咬紧牙关,低骂:“那个傻瓜……若你敢就这么消失,我绝不饶你!” 阿尔托莉雅走近圣杯,excalibur微微颤抖,金色光芒与圣杯的辉光交织。她的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希望、痛苦与责任交织。她低语:“圣杯……它竟然还在……”她的声音沙哑。 摩根冷哼,双手环胸,妖姬的狡黠在她眼中闪过:“阿尔托莉雅,别被这东西迷惑。圣杯是谎言,你亲手毁了它的容器,还想再被它骗一次?”她踏前一步,语气冰冷,“煌不在,圣杯却完好无缺。这一切太诡异了。” 阿尔托莉雅注视着圣杯,金色光芒映照在她脸上,勾起她对不列颠的记忆——骑士的忠诚、子民的期盼、卡姆兰之战的血与泪。她闭上眼睛,低声道:“摩根,我知道圣杯的真相。但……这场战争夺走了太多无辜的生命。爱丽丝菲尔、切嗣的理想、冬木市的居民……”她睁开眼,眼中燃起悲悯与决然,“若还有一线希望,我愿用它救赎他们的灵魂。” 摩根皱眉,紫色眼眸闪过不屑:“救赎?妹妹,你还是这么天真。”她顿了顿,语气柔和了几分,“但……或许这就是你作为王者的坚持。” 阿尔托莉雅点头,握紧excalibur,面对圣杯,声音低沉而坚定:“圣杯,我以不列颠之王的名义许愿——救活这场圣杯战争中死去的无辜之人,让他们的灵魂得以安息!”金色光芒从圣杯中爆发,柔和的光辉笼罩废墟,仿佛无数灵魂的光点升向夜空,化作星辰,消散在血红的云层中。 摩根注视着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低语:“煌……你若看到这一幕,会不会笑她愚蠢?”她的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妖姬的魅惑中透着对阿尔托莉雅的认可。 突然,一阵诡异的魔力波动从虚空深处传来,空气中弥漫着不祥的气息,摩根的身体猛地一震,幽蓝魔力剧烈波动,紫色眼眸中闪过震惊:“这是……召唤?!”她的身影开始虚化,银色符文长裙如烟雾般消散。她咬牙,试图抵抗,低吼:“不……煌还没找到,我不能……”但魔力漩涡无情地将她吞噬,她的声音戛然而止,身影完全消失。 阿尔托莉雅瞳孔猛缩,excalibur高举:“摩根!”她冲向漩涡,金色剑光撕裂空气,但魔力漩涡已闭合,=她愣在原地,眼中闪过痛苦,低语:“摩根……你……”她的身体也开始虚化,英灵的魔力因圣杯的消失而衰竭,圣杯的光芒逐渐黯淡,化作尘埃散落。 远处,异闻带的不列颠深处,贝里尔·伽特站在一座崩毁的妖精王座前,嘴角挂着病态的笑容,手背上的令咒发出猩红光芒。他低语:“ruler职阶,泛人类史的摩根·勒·菲,欢迎降临。”金紫光芒中,摩根(妖精国版本)重塑身姿,但她的意识已转变,化为泛人类史的ruler,眼中带着王者的威严与妖精的冷漠,银发如瀑,她冷冷注视着贝里尔,声音低沉:“你的召唤有何目的?” 贝里尔狂笑:“目的?当然是让不列颠的传说再起波澜!”他转身,消失在异闻带的迷雾中。 冬木市的教会废墟中,阿尔托莉雅跪倒在地,excalibur垂落在旁,泪水滑落脸颊。她低语:“不列颠……摩根……煌……”她的身影逐渐透明,化作金色光点,回归到了濒死前的地方,教会废墟恢复死寂,只余下焦黑的地面与血红的夜空。 与此同时,冬木市郊外,苍崎橙子与间桐樱站在一处破败的神社前。小樱的紫色长发在夜风中飘动,眼中满是泪水,双手紧握橙子的衣角:“橙子姐姐……煌哥哥……摩根姐姐……都不见了……”她的声音颤抖,瘦小的身躯因悲伤而发抖。 橙子蹲下,轻轻抚摸小樱的头发,红色长发在火光下如焰。她叹了口气,语气柔和却带着一丝疲惫:“小樱,煌和摩根……他们都为了你和saber拼尽了一切。圣杯消失,他们或许去了我们无法触及的地方。”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但你得坚强,煌若看到你这样,会不高兴的。” 小樱哽咽,泪水滴落在地:“可是……我想他们……”她扑进橙子怀中,泣不成声。 橙子抱紧小樱,心中一阵刺痛。她低语:“傻丫头,我也想他们。”她站起身,目光坚毅,“走吧,小樱。我答应煌,要把你送到艾德费特家。他们会给你一个新家,教导你成为一个优秀的魔术师” 几天后,橙子带着小樱抵达芬兰,艾德费特家族的庄园灯火通明。艾德费特家主接过小樱,承诺给予她最好的魔术教育与庇护,一旁的露维娅好奇的盯着小樱,小樱低头,眼中仍带着悲伤,但她点了点头,轻声道:“谢谢你,橙子姐姐。” 橙子转身离开,红色大衣在雪地中飘扬。她来到伦敦,钟塔的隐秘会客厅内,马里斯比利·阿尼姆斯菲亚端坐于长桌前,金发整齐,眼中闪过探究的光芒。橙子将一叠文件放在桌上,语气平静:“马里斯比利,第四次圣杯战争的始末都在这里。黑泥、圣杯的真相、……还有煌与摩根的失踪。” 马里斯比利翻阅文件,眉头微皱:“煌与摩根……未知的变数。黑泥消失,圣杯完好。”他抬头,目光锐利,“橙子,你认为他们还活着?” 橙子靠在椅背上,点燃一支烟,吐出烟圈:“谁知道呢?”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伤感。 马里斯比利点头,合上文件:“多谢,橙子。这份情报对迦勒底的计划至关重要。”他起身,语气郑重。 橙子耸肩,转身离开:“那就祝你好运,马里斯比利。我还有自己的麻烦要处理。”她走出钟塔,红色大衣融入夜色,回到珈蓝之堂。工作室内的魔术道具散发出幽光,她坐在桌前,点燃另一支烟,喃喃道:“煌,摩根……你们最好还活着。” 第28章 美食界 “嘻嘻嘻!煌酱,惊喜时间到啦!”一个熟悉的俏皮声音在虚空中炸响,带着几分戏谑与恶意。奈亚子凭空出现在煌的面前。她的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手持一柄散发着诡异波动的银色匕首。 奈亚子咯咯笑着,手中的匕首猛然划向虚空。一道刺眼的裂缝瞬间撕裂空间,黑紫色的次元乱流从中喷涌而出,宛如吞噬一切的巨口。 煌的瞳孔猛然收缩,感受到次元裂缝的恐怖吸力。他的魔力尚未完全恢复,根本无法抵抗这股力量。煌试图稳住身形,但以人类之躯还是无法抵抗。 提亚马特的声音中带着无尽的焦急:“我的孩子……不!”她伸出巨大的手臂,试图抓住煌,她的指尖堪堪触及煌的衣角,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被裂缝吞噬。 “哈哈哈,煌酱,祝你在新世界玩得开心哦!”奈亚子吹了个口哨,身影瞬间消失,只留下提亚马特绝望的悲鸣在虚空中回荡。 ...... 美食界,命之瀑潭上空 命之瀑潭的上空云雾缭绕,煌的身体在狂风中翻滚,衣衫早已化为碎片,皮肤被空气摩擦得焦黑,鲜血从伤口渗出。他咬紧牙关,眼中燃起怒火,朝虚空怒吼:“奈亚子,我c,你给我等着!” 愤怒激发了他体内残存的魔力,煌强行凝聚意志,伴随着低沉的咏唱,他的身体被耀眼的光芒包裹。 “‘日轮啊,化作甲胄’!”煌低喝,迦尔纳的宝具“日轮啊,化作甲胄”(kavacha and kund)在他身上具现。金色的盔甲如太阳般绽放,覆盖全身,散发着炽热的光辉,将坠落中的风压和摩擦热量尽数抵挡。盔甲上的每一道纹路都流转着不灭的光芒,宛如一轮小型太阳,护住他濒临崩溃的肉身。 紧接着,煌的右手虚握,一道柔和的青蓝色光芒凝聚成型。“阿瓦隆——‘遥远的理想乡’!”传说中的圣剑鞘阿瓦隆(avalon)浮现,化作一层透明的防护结界,将他全身包裹。阿瓦隆的治愈之力缓缓渗入他的伤口,修复破损的筋骨,维持着他微弱的生命气息。 然而,命之瀑潭的地面已近在眼前。煌试图调整姿势减缓冲击,但次元裂缝的创伤和魔力耗尽让他无力反抗。迦尔纳的盔甲和阿瓦隆的结界虽能抵挡部分伤害,却无法完全消解坠落的恐怖动能。 “轰!”一声惊天巨响,煌的身体狠狠砸入命之瀑潭旁的岩地,地面被砸出一个数十米宽的巨坑,尘土与碎石四散飞溅。冲击力如山崩般席卷,周围的参天巨树被震得摇晃,瀑布水流都被短暂打断。 巨坑中央,煌躺在碎石堆中,迦尔纳的盔甲光芒暗淡,部分甲片已龟裂脱落。阿瓦隆的结界缓缓消散,化作点点光粒融入空气。他的银蓝色长发散乱,脸上沾满血迹与尘土,胸膛微微起伏,意识却已陷入黑暗。 坠落的冲击力过于巨大,即便有两大宝具护体,煌的肉身也达到了极限,况且异界的规则不断排斥着月世界的宝具,效果大打折扣。 煌从昏迷中醒来,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巨大的陨石坑,身体伤痕累累。 煌想站起身来观察四周,却发现自己的身体仿佛灌了铅似的,“这里是哪里,为什么这里重力是正常的好几倍。” 煌利用魔术给自己身体套了几层强化才勉强站起身来,利用盖亚的祝福,从地脉中得知了这片大陆的信息,这是安格拉森林,海拔-米,由于极其接近地核,所以重力也是地表的好几倍,这里就是美食界的边缘。 “美食地球吗,看来来到了一个不得了的世界。” 突然煌感觉到体内的此世之恶暴动起来,庞大的恶意转变成惊人的食欲,随着恶意的不断膨胀,煌的食欲也变得异常惊人。他的喉咙里发出一阵低沉的嘶吼,仿佛是对食物的渴望已经到达了极致。 旁边的树丛里走出了一只巨大的三头虎,煌看向巨虎,脑海中不知为何浮现出它的资料。 阿修罗虎,捕获等级:500,阿修罗虎能释放高压电流,肌肉中可能富含“电导纤维”或“蓄电脂肪”,直接生食或普通加热会导致触电风险。 作为顶级掠食者,肉质紧实,需长时间软化或高压处理。 “什么情况,为什么我会知道它的信息和烹饪方法。” 煌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发出对眼前生物的渴望。 “既然如此先把他拿下再说,还没吃过长的这么奇怪的老虎呢。” 身后王财的涟漪渐渐浮现,无数a+级别的宝具如子弹般向阿修罗虎射去。 煌的王财宝具如暴雨般倾泻而出,然而,就在宝具即将命中阿修罗虎的瞬间,异变突生—— “轰!!” 数道金色闪光撞击在阿修罗虎的皮毛上,却仅仅擦出零星火花,未能贯穿它的防御。煌瞳孔一缩:“怎么可能?a+级宝具竟然破不了防?!” 下一秒,阿修罗虎的三颗头颅同时发出震天咆哮,金色电流在它体表疯狂流窜,形成一层高压电网。它四肢猛踏地面,整片森林都随之震颤,几乎瞬间就跨越百米距离,直逼煌的眼前! “糟了,这个世界的规则在削弱宝具的威力!” 煌急忙后撤,但阿修罗虎的速度远超想象,一只巨爪裹挟着雷电狠狠拍下—— “噗嗤!” 煌的右肩被撕裂,鲜血喷溅,剧痛让他闷哼一声。更可怕的是,高压电流顺着伤口灌入体内,肌肉瞬间麻痹,连魔术回路都出现短暂紊乱。 “该死……大意了!” 煌咬牙低吼,体内的黑泥(此世之恶)感受到宿主的危机,骤然翻涌,漆黑的污泥从伤口处渗出,迅速修复着破损的肉体。被电流烧焦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再生,但随之而来的,是更加狂暴的饥饿感。 “吃掉它……必须吃掉它!”脑海中的声音疯狂叫嚣着。 煌狞笑着擦去嘴角的血迹,右手猛地插入地面:“既然远程不行,那就近战解决——‘贯穿死翔之枪(gáe bolg)’!” 猩红的魔枪在他掌心凝聚,诅咒的符文缠绕枪身。阿修罗虎似乎察觉到危险,三颗头颅同时张开血盆大口,凝聚出三颗雷光球轰向煌! “太慢了!” 煌身形一闪,以近乎瞬移的速度突进,魔枪化作一道赤色闪电,直刺阿修罗虎的心脏! “噗——!!” 枪尖贯穿皮毛的瞬间,因果逆转的诅咒爆发,阿修罗虎的心脏在命中前便已“被贯穿”。它发出凄厉的哀嚎,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电流在尸体表面噼啪跳动,最终归于沉寂。 煌喘着粗气拔出魔枪,黑泥仍在体内躁动,催促着他进食。他咧嘴一笑,蹲下身,用刀利落地剥下虎皮:“虽然宝具威力下降,但即死效果还是好用啊……” 煌撕下一块烤得金黄焦香的阿修罗虎肉,油脂还在肉块表面滋滋作响,细小的电光像活物般在纤维间跳跃。他盯着这块肉,喉咙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唾液疯狂分泌。 “呵……这玩意儿活着的时候电人,死了还能放电?有意思!” 他毫不犹豫地将肉塞进嘴里—— “轰!!!” 那一瞬间,煌的瞳孔骤然收缩,全身肌肉绷紧。 肉块在口腔中爆发出惊人的能量,电流般的刺激感从舌尖炸开,像千万根细针在味蕾上跳舞。肉汁如熔岩般滚烫,却又带着奇异的鲜甜,电流在牙齿间噼啪作响,酥麻感直冲大脑。 “唔——!!”他闷哼一声,额头青筋暴起,却不是因为痛苦,而是因为前所未有的快感。 肉块咽下的瞬间,一股狂暴的能量顺着食道冲入胃部,随即扩散至全身。黑泥在他的血管里欢呼雀跃,贪婪地吞噬着这份能量,他的皮肤表面甚至浮现出蓝白色的电纹,发丝因静电微微竖起。 “……哈!”煌猛地呼出一口热气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电流在指间流窜,肌肉纤维似乎变得更加紧密,力量在体内沸腾。 “原来如此……‘美食细胞’吗?”他低笑着,眼中闪烁着野兽般的饥渴,“吃下强大的生物,就能变得更强……真是简单粗暴的规则啊。” 他一把抓起剩下的烤肉,大口撕咬 “哈哈哈!不错!真不错!”他一边咀嚼,一边含糊不清地低吼,“阿修罗虎?不过是个开始……这世界上还有多少美味等着我去猎杀?” 黑泥在他的体内翻涌,与美食界的能量产生共鸣,他的食欲、力量、甚至存在本身,都在这一刻朝着更凶暴的方向进化。 “等着吧,奈亚子……”他舔了舔沾满油脂的指尖,眼中燃起战意与食欲交织的火焰,“等我吃遍这个世界——再回去‘吃’了你!” 第29章 点穴大师次郎 煌的胃仿佛化作无底的黑洞,一整只体型比他庞大数十倍的阿修罗虎,竟被他以惊人的速度吞噬殆尽。他的腹部却诡异地没有一丝隆起,仿佛那些血肉一进入体内,就被黑泥与美食细胞彻底分解、吸收。 “嗝——”他满足地呼出一口带着电光的气息,嘴角还残留着焦香的肉渣,“爽!这肉的味道比月世界最顶级的食材还好吃。“ 然而,就在他放松的刹那—— “轰——!!!” 一道黑影以恐怖的速度从天而降,巨大的拳头裹挟着音爆,狠狠砸在煌的胸口! “咳——!”他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整个人如同炮弹般被轰飞出去,连续撞断十几棵参天巨树,最终狠狠嵌进一棵直径超过百米的超巨型树干中,蛛网般的裂痕瞬间蔓延开来。 “什……什么东西?!”煌咳出一口血,胸骨几乎粉碎,黑泥疯狂蠕动,迅速修复着伤势。他抬头望去,瞳孔骤然收缩—— 那是一头身高超过百米的恐怖巨兽,浑身覆盖着漆黑的毛发,肌肉如同山岳般隆起,猩红的双眼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嘴角咧开,露出森白的獠牙。 “伦德莱尔王猩……捕获等级……550”煌的脑海中莫名浮现出这个信息,随即狞笑起来,“哈!看来甜点主动送上门了!”, 原来阿修罗虎和伦德莱尔王猩本来就是森林里的死对头,今天它来找阿修罗虎打架没想到它已经被面前的人类吃了,平时势均力敌的对手被眼前渺小的人类击败,高智商的它可不觉得自己能打过他,所以趁煌吃完肉最放松的时候偷袭他,但是没想到煌有美食细胞和黑泥,就算把他碾成肉泥也能复活。 煌挣脱树干,天空突然暗了下来。他抬头一看,无数滴巨大的“雨滴”正从高空坠落,直径足有数米,重量超过几吨! “妈的,这鬼地方的雨滴都能砸死人?!这应该叫导弹了吧。”煌怒骂一声,立即催动魔力,“‘阿瓦隆(avalon)’——!” 圣剑鞘的虚影在他头顶展开,化作半透明的光之屏障。 **“咚——!!!”** 重达数吨的雨滴狠狠砸在屏障上,冲击力让煌的双腿瞬间陷入地面。紧接着,第二滴、第三滴……暴雨般的超重水珠接连坠落,整片森林都在震颤! “啧……麻烦!”煌咬牙支撑着,阿瓦隆的结界在异界规则下效果大减,每一滴“雨”都震得他手臂发麻。他艰难地迈步,在雨幕中一点点向外移动,脚下的地面早已被砸出无数深坑。 终于,在承受了数十次轰击后,他踉跄着冲出了巨树树冠的范围。雨滴在身后继续肆虐,将那片区域砸得千疮百孔。 煌单膝跪地,喘息着望向远处的伦德莱尔王猩,眼中战意沸腾:“偷袭完就想跑?老子今天非把你烤了不可!” 煌刚刚冲出巨树树冠的范围,还没来得及喘息,眼前的景象却让他瞳孔猛然收缩—— 蟆缪(mamu) 捕获等级:320 栖息地: 异界森林、沼泽地带 肉不好吃 煌的脑门上浮出黑线,”肉不好吃又是什么鬼。“ 视线所及之处,无数只蟆缪密密麻麻地覆盖了整片大地,它们体型巨大,每一只都足有数米高,皮肤呈现出诡异的青灰色,表面布满了粘稠的液体和令人作恶的瘤状突起。它们的头部扁平,巨大的嘴巴几乎占据了整个面部,嘴角不断滴落着腐蚀性的唾液,将地面灼烧出一个个冒着白烟的坑洞。 这些蟆缪似乎早已察觉到了煌的存在,此刻正缓缓朝他包围过来, 煌看着眼前密密麻麻的蟆缪,眉头紧锁,心中暗骂:“这些恶心的玩意儿,肉还不好吃,真是浪费我的时间!”他迅速从王财中召唤出几件宝具射向蟆缪,结果对其的伤害微乎其微。 “天之锁!”煌低喝一声,金色的锁链从虚空中射出,试图束缚住一只蟆缪。然而,锁链刚刚接触到蟆缪的皮肤,便被它体表的粘液滑脱,根本绑不住 “啧,连天之锁都无效?”煌的脸色变得难看,这么多的蟆缪总不能一个一个用宝具扎吧,正当煌苦恼的时候,周围的蟆缪突然动弹不得,纷纷倒下,一个梳着飞机头,穿着夹克的高壮男人缓缓走来。 远处成千上百的蟆缪不断朝着这边跑来,“小子,看好了,这叫‘点穴钉’。”次郎咧嘴一笑,双手猛地一挥,身体开始高速旋转,宛如陀螺般带起一阵狂风。装置上的长钉在空中划出无数道寒光,像是马可波罗开大招时的华丽弹幕,精准无比地刺向奔来的蟆缪群。 “噗!噗!噗!”长钉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射出,每一击都精准命中蟆缪的要害。被击中的蟆缪瞬间僵硬,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砸起一片尘土。几十秒过去,成千上百的蟆缪竟无一幸免,全数瘫倒在地,地面上堆满了青灰色的“肉山”,空气中只剩腐蚀唾液的嘶嘶声。 次郎停下旋转,随手将点穴钉插回腰间,拍了拍手:“搞定。啧,这群家伙的肉真是烂到不行,连汤底都不配当。” 煌瞪大了眼睛,嘴角抽搐:“……你这老头,简直是开挂了吧?”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口的伤还在黑泥的修复下缓缓愈合,刚才的苦战和现在的轻松对比让他有点怀疑人生。 次郎拍了拍手,随手将点穴钉插回腰间,转身看向煌,懒散地笑道:“别一脸惊讶,小子。这些蟆缪皮糙肉厚,但不值得杀。” 煌皱眉,忍不住问:“为啥不杀?这些恶心的家伙差点把我埋了!” 次郎叼着草茎,眼神变得认真起来:“在美食界,杀食材不是随便的事。杀了,就得吃下它,怀着感恩的心。每一块肉、每一滴血,都是生命的代价。像这些蟆缪,肉又臭又烂,吃了只会糟蹋胃,杀它们干嘛?” 第30章 威吓点穴 煌愣了愣,没想到这粗犷的老头还有这种理念。他挠了挠头,刚想说点什么,突然地面剧烈震颤,远处的巨树被撞得摇晃,一股恐怖的压迫感席卷而来。 “吼——!”一声震天咆哮,伦德莱尔王猩那百米高的庞大身躯从林间冲出,猩红的双眼死盯着煌,獠牙间滴落腥臭的唾液。它显然没被刚才的气势吓跑,反而更愤怒,肌肉隆起的巨拳高高举起,像是随时会砸下。 煌骂道:“这死猩猩,还敢回来?!” 次郎却咧嘴一笑,毫无惧色:“来得正好,让你见识下真正的威吓。” 他从夹克里掏出一把造型奇特的点穴枪,枪口对准自己的肌肉,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砰!砰!”两枚细长的点穴针刺入他的穴道,次郎低吼一声,身体竟然开始急速膨胀! 煌瞪大眼睛,只见次郎的身躯像吹气球般暴涨,肌肉隆起如山岳,皮肤泛起赤红光芒,眨眼间竟变得比伦德莱尔王猩还高大,足有百五十米!他全身冒出滚滚红色的气势,宛如实质的杀意席卷整个森林,空气都被压得扭曲,地面龟裂出蛛网般的痕迹。 “威吓·点穴!”次郎的声音如雷霆炸响,震得煌耳膜生疼。 伦德莱尔王猩的动作猛地一僵,猩红的眼中闪过浓浓的恐惧。它那庞大的身躯竟然开始颤抖,像是被无形的巨山压住,发出低沉的呜咽。下一秒,这头捕获等级550的恐怖巨兽竟转身就跑,巨大的脚掌踩得地面轰隆作响,眨眼间消失在森林深处。 次郎缓缓缩小回原样,笑着看向目瞪口呆的煌:“怎么样,小子?这就是威吓点穴,刺激穴道,爆发极限力量,吓跑那些没脑子的大家伙最管用。” 煌咽了口唾沫,咧嘴道:“老头,你这招也太变态了。” 次郎拍了拍手,收起点穴枪,懒洋洋地靠在一棵巨树上,上下打量着煌,眼中带着几分好奇:“喂,小子,你这身本事不一般啊。你到底打哪来的?” 煌抹了把脸上的泥,咧嘴一笑,语气带着几分无所谓:“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睁眼就到了这鬼地方,然后就被一堆怪物追着打。” 次郎挑了挑眉,哈哈大笑:“从天上掉下来的?有意思”。他顿了顿,拍了拍煌的肩膀,“不过你这性格,倒是挺合我胃口的。走吧,折腾半天,肚子饿了,带你吃点好东西。” 煌眼中一亮,舔了舔嘴角:“好东西?比阿修罗虎还好吃?” 次郎没回答,只是神秘一笑,转身朝森林深处走去。煌赶紧跟上。 没走多久,次郎停在一片空地前,不知道从哪找到一堆蜗牛,次郎随手捡起一块平整的石板,往地上一放,嘴里嘀咕:“这玩意儿烤着吃,最香。” 煌皱眉,看着那黏糊糊的蜗牛,疑惑道:“这东西能吃?看起来跟蟆缪差不多恶心。” 次郎哈哈一笑,从腰间掏出一把小刀,熟练地撬开一只蜗牛的壳,挖出一块晶莹剔透的肉,放在石板上。接着,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小袋调料,洒在肉上,然后屈指一弹,一团火焰凭空出现在石板下,火苗舔舐着石板,发出滋滋的声响。 “小子,学着点。”次郎一边翻动蜗牛肉,一边解释,“这叫荧光蜗牛,捕获等级不高,才50左右,但肉质细腻,烤出来有种奶油混着松茸的香气。关键是得用石板烤,火候控制在七分熟,锁住汁水,入口才化。美食界的东西,恶心归恶心,但只要处理得当,都是宝贝。” 不一会儿,石板上的蜗牛肉散发出诱人的焦香,表面金黄,油脂微微渗出,滴在石板上滋滋作响。次郎用刀切下一块,递给煌:“尝尝。” 煌半信半疑地接过,咬了一口,眼睛瞬间瞪大。肉质入口即化,奶油般的滑腻混着松茸的清香,层次丰富得像在舌尖爆炸。他三两口吞下,舔了舔嘴角:“这比阿修罗虎还带劲!” 次郎得意地哼了一声,又切了块自己吃,嚼得津津有味:“那是当然。美食界这地方,食材千奇百怪,但只要有心,啥都能变成顶级美味,但是小子,以你现在的实力来美食界就是送死,你还太弱了。” 次郎突然严肃的对着煌说道, ”不过我看你身上似乎也有美食细胞,你也是美食猎人吗?“ 煌耸了耸肩,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前辈,你刚才说我的实力太弱,来美食界就是送死。那我该怎么做才能变强?” 次郎放下手中的肉块,擦了擦嘴角的油渍,目光变得深邃:“美食界可不是普通的狩猎场,这里的每一寸土地、每一只生物,都充满了危险和机遇。想要在这里生存,光靠蛮力是不够的,你需要学会‘感知’和‘适应’。” “感知?适应?”煌皱了皱眉,显然对这些概念不太理解。 次郎点点头,解释道:“感知,就是学会用你的五感去捕捉周围的一切信息,甚至是那些肉眼看不到的东西。比如,你能感受到空气中的能量流动吗?能听到远处生物的呼吸声吗?能闻到隐藏在地下的食材气味吗?” 煌试着闭上眼睛,仔细感受周围的环境。片刻后,他摇了摇头:“我只能感受到一些模糊的东西,但具体的信息却捕捉不到。” 次郎笑了笑:“这就是你需要提升的地方。至于适应,则是指你的身体和美食细胞要能够快速适应环境的变化。美食界的规则和外界完全不同,这里的重力、气压、甚至时间流速都可能发生变化。如果你不能适应,就算有再强的力量,也会被环境拖垮。” 煌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原来如此……看来我确实还有很多需要学习的地方。” 次郎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中带着一丝鼓励:“年轻人,你的潜力很大,但路还很长。如果你想变强,我可以教你一些基础的东西。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煌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期待:“什么条件?” ”等你变强以后得到什么好酒记得给老头子我留一份,哈哈哈哈。你往北走,出了森林就能看到岩壁,爬上去就能回到人间界了,我还有点事还没解决,到时候再去找你“ 不知何时,次郎已经消失在煌面前,空气中传来他的嘱咐, 第31章 彩虹果 煌站在陡峭的悬崖前,抬头望向看不到尽头的岩壁。 “爬?太麻烦了。”他冷笑一声,右臂一抬,魔力涌动—— “疾风怒涛的不死战车(troias tragoidia)!” 阿喀琉斯的宝具具现化,三匹神马嘶鸣着拉出翡翠战车,车轮缠绕旋风,竟沿着垂直的岩壁疾驰而上!狂风在耳边呼啸,煌的黑袍猎猎作响,岩壁在身侧飞速下坠。 然而,就在他冲到近万米高度时—— 呼——! 一道透明的冲击波突然从对面轰来,战车瞬间被掀翻!煌连人带车狠狠撞进岩壁,整个人嵌在碎石里。 “咳......!”他吐出一口血沫,猛地扭头看去—— 一头形似腕龙的庞然巨兽正缓缓从云雾中探出头来。它脖颈修长,皮肤如岩石般粗糙,鼻孔喷出的气息在空气中凝结成肉眼可见的透明波纹——刚才的攻击,仅仅是它的鼻息! “岩峰腕龙(boulder brachiosaurus)——捕获等级:680” 煌的脑海中自动浮现信息。他狞笑着从岩壁中挣脱,眼中燃起怒火:“什么玩意也敢袭击我,让你知道什么叫做黑手。” 腕龙再次吸气,鼻腔鼓胀,第二道高压鼻息正在酝酿。但这次煌更快—— 他右手高举,黄金光芒在掌心汇聚,圣剑的轮廓逐渐清晰。 “‘誓约胜利之剑(excalibur)’!” 璀璨的光之洪流奔涌而出,瞬间贯穿腕龙的头颅!远处巨兽连哀嚎都来不及发出,庞大的身躯便轰然倒下。 “哼。”煌散去圣剑,继续驾战车向上冲刺。 几分钟后,他终于抵达悬崖顶端。战车化作光点消散,煌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刚要迈步—— “啪嗒。” 一块小石子滚到他脚边。 抬头望去,一个穿着保安服的中年大叔正坐在崖边抽烟斗。他戴着磨损的牛仔帽,脸上胡子拉碴,左腿随意地晃荡在悬崖外。 “年轻人脾气挺暴啊。”大叔吐了个烟圈,瞥了眼山下腕龙的尸体,“那家伙守在这儿几十年了,还是头一回被人一击毙命。” 煌眯起眼睛:“你又是谁?” 男人吐了个烟圈,咧嘴一笑,“我是这里的守卫。” “守卫?谁派你来的?” “igo(国际美食机构)。”老烟枪用烟斗指了指悬崖下方,“这堵墙是人间界和美食界的最后防线,总得有人看着,别让下面的怪物跑上去......”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煌一眼,“也别让上面的愣头青下来送死。” 煌听到\"igo\"三个字,眉毛微微一挑:\"igo?没听说过\"他咧嘴一笑,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巧了,我刚认识个叫次郎的老头,他让我上来后找个地方等他。\" 保安大叔原本懒散的表情突然一僵,烟斗差点从嘴里掉出来:\"次......次郎大人?!\"他猛地站起身,上下打量着煌,眼神变得慎重起来,\"你认识那位大人?\" \"啊,一个喜欢喝酒的怪老头。\"煌耸了耸肩,\"还请我吃了顿蜗牛。\" 保安大叔的态度立刻恭敬起来:\"原来如此!既然是次郎大人的客人,那必须好好招待。\"他迅速掏出对讲机,\"喂,调度中心,派一辆车来悬崖站,有贵客!\" 不到十分钟,一辆印有igo标志的越野车呼啸而来。司机是个戴着墨镜的年轻人,看到煌时明显紧张地咽了口唾沫——毕竟能从美食界活着回来的人,都不是善茬。 数小时后·美食都市 越野车停在一栋造型奇特的大楼前,司机恭敬地拉开车门:\"这里是igo总部,我已经通知了相关人员。\" 煌刚下车,突然听到一声震耳欲聋的欢呼:\"哇哈哈哈!新的冒险要开始了!\" 一个蓝色刺猬头的高大男子从大楼里冲出来,身后还跟着个穿厨师服的小个子。刺猬头男子看到煌时突然刹住脚步,鼻子抽动了几下:\"喂喂,这个味道......你去过美食界?\" 保安大叔赶紧介绍:\"阿虏先生,这位是次郎大人推荐的......\" \"我叫煌。\"煌打量着眼前的男人,\"你就是阿虏?\" \"没错!四天王之一的阿虏!\"阿虏大笑着拍了拍煌的肩膀,力道大得能让普通人骨折,\"你的肌肉很棒啊!要不要一起去吃饭?小松做的菜可是一流!\" 旁边的小松不好意思地挠头:\"阿虏先生,我们还有任务呢......\" \"啊!差点忘了!\"阿虏猛地握拳,\"会长刚才说,第七庭院的彩虹果实马上要成熟了!那可是能填满整个游泳池的梦幻果汁啊!\" 这时,一个穿着西装的老者从大楼走出,正是igo会长曼萨姆。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煌一眼:\"年轻人,既然你是次郎介绍来的,要不要和阿虏一起去见识下?彩虹果实的采摘......可是很刺激的哦。\" “彩虹果实,有点意思,我倒要尝尝什么味道。” 三人站在第七庭院的入口处,守卫战战兢兢地握着钥匙,迟迟不敢开门。门内,巨型猩猩们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声,粗壮的手臂不断捶打着胸膛,仿佛在示威,警告任何闯入者都将付出惨重的代价。 “快点开门啊!”阿虏不耐烦地催促道。 守卫脸色苍白,声音颤抖:“阿、阿虏先生,这些猩猩太可怕了,我不敢开门啊!” 阿虏挑了挑眉,嘴角扬起一抹不屑的笑容:“哼,区区几头猩猩就把你吓成这样?算了,我自己来!” 话音未落,阿虏已经走到一旁的墙壁前,深吸一口气,拳头猛然挥出。只听“轰隆”一声巨响,墙壁被他的三连钉拳硬生生打穿,碎石飞溅,烟尘四起。阿虏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回头对煌和小松说道:“走吧,别浪费时间了!” 三人穿过破洞,进入了第七庭院的深处。庭院内遍地荒芜,巨石裸露,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野性的气息。突然,阿虏跳进了一个巨大的沙坑,脚刚落地,一只体型较小的四手猩猩从树上跳了下来,手中抓着一块巨石,毫不犹豫地朝阿虏砸去。 “小心!”煌下意识地想要出手,却被阿虏抬手制止。 “别急,这家伙只是侦察兵。”阿虏轻松地躲过巨石,身体如闪电般贴近四手猩猩,点穴枪迅速在其身上点了几下。四手猩猩的动作瞬间僵住,仿佛被定住了一般,随后软软地倒在地上。 阿虏拍了拍手,笑道:“点穴搞定,走吧,前面才是真正的挑战。” 三人继续前进,阿虏边走边解释道:“刚才那只只是侦察兵,真正的大家伙还在前面。它们可是群居的,数量不少,而且很聪明。” 果然,没过多久,前方的树林中传来一阵密集的脚步声,地面微微震动。几十只巨型猩猩从四面八方涌了出来,它们的体型比之前的侦察兵大了数倍,肌肉虬结,眼神凶狠,显然是这片领地的霸主。 阿虏皱了皱眉,低声说道:“啧,这些家伙可不好对付。不过,通常只要放出威吓,它们就会退缩……” 他深吸一口气,正准备释放威吓,却突然发现自己的气息被一股浓烈的猩猩口水味掩盖了。原来,刚才那只侦察兵舔了他一身口水,导致他的威吓失效了。 “糟糕,这下麻烦了。”阿虏挠了挠头,显得有些无奈。 就在这时,煌上前一步,目光冷静地扫视着周围的巨型猩猩。他低声说道:“让我来吧。” 阿虏挑了挑眉,有些意外:“哦?你打算怎么对付它们?” 煌没有回答,而是缓缓闭上了眼睛。下一刻,他的身体周围骤然涌现出一股恐怖的气息,一道巨大的虚影在他背后显现——那是一只狰狞而威严的美食恶魔,面容模糊如混沌,双眼燃金色烈焰,背生,尖角狰狞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巨型猩猩们原本凶狠的眼神瞬间变得惊恐,它们发出凄厉的尖叫,纷纷后退,甚至有几只直接瘫软在地,动弹不得。 阿虏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心中掀起惊涛骇浪。他从未见过如此恐怖的美食恶魔,那种压迫感甚至让他体内的红鬼都产生了剧烈的反应。虽然红鬼平时从不与他交流,但此刻,阿虏清晰地感受到红鬼的存在——它在颤抖,仿佛一只被天敌盯上的猎物,连一丝气息都不敢泄露。 阿虏的脑海中突然传来一阵微弱而急促的波动,那是红鬼的情绪。它没有言语,但那种深深的恐惧与忌惮却如潮水般涌入阿虏的意识。红鬼的存在仿佛在极力收缩,试图将自己隐藏得更深,生怕被煌的美食恶魔察觉到。 “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来头?”阿虏心中震惊不已。他从未见过红鬼如此失态, 阿虏看着煌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他原本以为煌只是个实力不俗的新人,但现在看来,这个年轻人的潜力远超出他的想象。 小松也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结结巴巴地说道:“煌、煌先生,你刚才……那是什么力量?” 煌缓缓收起美食恶魔的虚影,淡淡地说道:“只是一点小手段而已,走吧,彩虹果实就在前面。” 阿虏回过神来,哈哈大笑:“好小子,没想到你这么厉害!看来这次的任务会轻松不少啊!” 第32章 彩虹布丁 三人站在第七庭院的石头山中,周围是被煌的美食恶魔威压吓晕的巨型猩猩群,庞大的身躯瘫倒在嶙峋的岩石地面上,发出低沉的鼾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甜腻的果香,石山中央,一棵梦幻之树扎根于岩缝,树冠如七彩云霞,闪烁着变幻莫测的光芒。树顶悬挂着两颗巨大的彩虹果实,每颗直径近一米,果皮流转七色虹光,仿佛液体在果皮下缓缓流动,散发出令人心醉的香气。 “哈哈!这就是彩虹果实!”阿虏兴奋地搓了搓手,跃到树下,鼻子抽动几下,“这味道,绝对是顶级的!小松,赶紧摘!” 小松小心翼翼地攀上梦幻之树,手中特制刀具精准地切割果实根部,汗水顺着额头滑落,生怕伤了这珍贵的食材。一颗彩虹果实缓缓坠落,被阿虏稳稳接住。他咧嘴一笑,抱起果实:“就摘一颗,另一颗留着让它继续成熟,味道会更浓!” 小松从树上滑下,喘着气解释,“这是梦幻之树的果实,根据气温和湿度能变出七种味道!据说一滴果汁就能让整个游泳池变成芳香醇厚的果汁,野生的以及绝种了,这株树是igo人工培育的品种,严禁一次性采完,以保护树木。” 阿虏抱着果实,迫不及待地催促:“好了好了!赶紧回去,小松,你得把这果实做成布丁!我已经等不及了!” 三人穿过石山,踩过散落的碎石和晕倒的猩猩群,回到igo的飞行艇。 数小时后·美食都市·igo专属酒店 夜幕降临,美食都市灯火如星。igo为三人安排的豪华套房内,餐桌上摆放着那颗彩虹果实,七色光芒映照得房间如梦似幻。小松站在料理台前,专注地处理果实,刀具飞舞,果皮被小心剥开,露出晶莹剔透的果肉。果汁如彩虹般流淌,散发出七种交织的香气——清甜的苹果、浓郁的芒果、酸爽的柠檬、柔和的蜜桃、醇厚的葡萄、奇异的荔枝、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星光般的清香。 小松将果汁与特制凝胶混合,放入模具冷凝,动作行云流水。片刻后,三份彩虹布丁呈现在餐桌上,每份布丁晶莹剔透,表面流转七色光泽,散发着令人垂涎的复合香气,仿佛每一口都能品尝到不同的季节与温度。 “成了!彩虹布丁!”小松擦了擦汗,递给阿虏和煌各一份,“我根据果汁的特性,调整了凝胶比例,保留了七种味道的层次感,试试吧!” 阿虏迫不及待地拿起勺子,一口挖下,布丁入口的瞬间,他的眼睛猛地瞪大,脸上露出前所未有的陶醉:“哇哈哈!这味道!第一口是清甜的苹果,像春天的微风;第二口变成芒果的浓郁,像夏日的烈阳;再来一口,柠檬的酸爽直接炸开,像是暴风雨的清新!最后还有星光的余韵,简直……幸福到飞起!”他猛地一拍桌子,震得布丁晃了晃,“小松,这绝对是我人生菜单的甜品!完美!” 煌端起布丁,轻轻舀了一勺,送入口中。七种味道如潮水般席卷味蕾,清甜、浓郁、酸爽、柔和、醇厚、奇异,最后一丝星光般的清香仿佛直达灵魂深处,让他的眼神微微一亮:“嗯……确实有点意思。比我预想的强。”他顿了顿,看向阿虏,语气带着几分好奇,“你说的‘人生菜单’,是什么?” 阿虏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重重拍了拍煌的肩膀,力道大得让桌子又晃了晃:“哈哈!人生菜单你都不知道?那是每个美食猎人的终极梦想!把自己最爱的食材,组成一道完美的套餐,从开胃菜到甜品,每一道都要是极品!”他眼中燃起炽热的光芒,“这彩虹布丁,绝对是我甜品的唯一选择!煌,你没想过自己的菜单?” 煌靠在椅背上,目光扫过盘中的七彩布丁,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菜单吗,有点意思,如果有能让我惊艳的味道,我可以考虑。”他瞥了眼小松,“小松,这布丁味道还行,再接再厉。” 小松腼腆地挠了挠头,笑道:“谢谢煌先生!下次摘到另一颗果实,我再试试做别的甜点!不过……这布丁真的好吃吧?” 阿虏已经舔干净了盘子,意犹未尽:“小松,赶紧再做一份!不,两份!煌,下次咱们还去第七庭院,把那颗果实也摘回来!” 房间内,三人的笑声与彩虹布丁的香气交织,餐桌上空荡荡的盘子见证了布丁的惊艳滋味。阿虏舔着勺子,意犹未尽地靠在椅背上,小松收拾着料理工具,突然眼睛一亮,提议道:“阿虏先生,煌先生,这彩虹果实的汁液这么浓郁,七种味道层次分明,要不我们试试用它酿酒?要是发酵得当,可能会比布丁还梦幻!” 阿虏猛地一拍大腿,震得桌子晃了晃:“哈哈!好主意!小松,你这脑子真行!彩虹果酒,绝对能让我的人生菜单更上一层楼!”他转向煌,咧嘴一笑,“喂,煌,你觉得怎么样?来一瓶果酒,干一杯?” 煌端着空盘,目光扫过桌上残留的七彩汁液,笑着点点头:“酿酒?听起来挺有意思。小松,你这布丁已经让我刮目相看了,酒要是能有这水平,我可得好好尝尝。” 小松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挠头笑道:“谢谢煌先生!我会努力的!不过酿酒需要几天发酵,igo的实验室有设备,我明天就去准备!” “我先回房休息了,你们也别太晚。” 煌推开房间门,彩虹布丁的七种味道仍在舌尖回荡,清甜、浓郁、酸爽、柔和、醇厚、奇异,煌的目光落在桌上的空盘,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小松那小子……还真有点本事。” 他闭上眼睛,体内第三法的魔力悄然流转。煌能将灵魂的记忆具现为实体,无论是曾经触碰过的物体,还是品尝过的味道。此刻,彩虹布丁的滋味在他意识中重现,七色光芒如潮水般涌动,化作一团晶莹的果肉,缓缓凝聚在桌上。果肉散发着熟悉的七种香气,完美复刻了小松的杰作。 煌睁开眼,凝视眼前的果肉,喃喃道:“第三法……连味道都能重现。”他伸出手,指尖触碰果肉,魔力波动微微一颤,仿佛触及了某种更深层次的存在。他的眼神一凛,脑海中闪过一个大胆的念头——第三法不仅能具现物质,还能触及根源,甚至……连通英灵座。 “摩根……”煌低语,紫色眼眸的妖精女王在他记忆中浮现,如果第三法能连通根源,不就能再见到她了吗。 煌站起身,魔力在他周身汇聚,化作幽蓝的光焰。在地板上刻画起复杂的召唤阵。符文如流水般流转,幽蓝光芒勾勒出繁复的圆环,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魔力波动。 煌低声念咒,手指在阵法中央洒下一滴自己的血,血滴融入符文,爆发出刺眼的光芒,“回应我的呼唤,摩根·勒·菲。” 召唤阵的光芒猛地暴涨,房间内的空气剧烈震动,煌屏住呼吸,眼中燃起期待与紧张。然而,光芒散去,一个身影缓缓浮现,却并非他期待中的不列颠王姐。 金色长发在微光中闪耀,湛蓝的眼眸带着王者的威严与悲悯,手中紧握的excalibur散发着圣洁的金光。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saber职阶的英灵,站在召唤阵中央,目光扫过煌,带着一丝疑惑与警惕。 “saber 阿尔托莉雅,试问。你是我的御主吗?……煌?” “为何是你召唤我?摩根呢?”她的目光扫视房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这里……不是冬木市的战场。” 第33章 意外的呆毛 煌凝视着召唤阵中央的金发少女,眉头微皱,眼眸中闪过一丝失望与困惑。 “saber……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几分审视,“为什么是你?摩根呢?” saber微微一愣,随即冷静地回应:“我不清楚你为何能召唤我,但根据圣杯战争的规则,我确实回应了你的召唤。”她环顾四周,目光最终落在煌身上,“至于摩根……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煌眯起眼睛,魔力感知全开,细细探查saber的状态。很快,他的瞳孔微微一缩——她的身体并非纯粹的灵体,而是活人之躯! “有意思……”煌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你不是普通的servant,你是以活人的状态被召唤的,对吧?” saber神色一凛,但并未否认:“是的。我并非死后升格的英灵,而是在濒死之际与‘世界’订立契约,以‘守护者’的身份被召唤。”她顿了顿,目光锐利,“但这与你无关,御主。既然你召唤了我,那么你的目的是什么?” 煌看着saber,紫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探究。 “saber,既然你是以活人之躯被召唤的,那么……在我离开之后,圣杯战争最后怎么样了?”他靠在桌边,语气随意,却带着微妙的审视,“你许了什么愿望?” saber沉默片刻,目光低垂,手指轻轻抚过excalibur的剑柄。 “圣杯……”她的声音平静,却透着一丝释然,“我并未用它去改变不列颠的命运。” 煌挑眉:“哦?那你许了什么愿?” “我让圣杯战争中死去的无辜者复活了。”她抬起眼,湛蓝的眸子清澈而坚定,“那些被卷入纷争的普通人、被servant战斗波及的生命……他们不该因我们的争斗而消亡。” 煌盯着她看了几秒,忽然低笑一声。 “呵……你还真是老样子,固执又天真。”他摇了摇头,语气却并无嘲讽,反而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欣赏,“不过,这倒比你想重写历史强多了。” saber没有反驳,只是微微点头。 “至于摩根……”她继续说道,眉头轻轻皱起,“她似乎被其他人召唤了。我能感觉到她的存在,但无法确定具体位置。” “其他人?”煌的眼神一冷,“是谁?” “我不清楚。”saber摇头,“但他的魔力反应很特殊,似乎并非普通的御主。” 煌冷哼一声,指尖无意识地敲击桌面,魔力在空气中微微震颤。 “看来有人胆子不小……”他低声自语,“算了,既然你能被召唤,那她迟早也会出现。” saber刚想回应,忽然,她的视线被桌上的某样东西吸引——那盘散发着七彩光芒的布丁。 她眨了眨眼,似乎这才注意到它的存在。 “这是……?” 煌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怎么,现在才看到?”他推了推盘子,“彩虹果实做的布丁。” saber的鼻尖轻轻动了动,七种层次的香气交织在一起,清甜的果香、浓郁的醇厚、微酸的清爽……每一种都像是直接撩拨着她的味蕾。 “……”她抿了抿唇,努力维持着骑士王的威严,但眼神却不受控制地往布丁上飘。 煌忍不住笑出声:“想吃就直说,你这样子可比你板着脸有趣多了。” saber轻咳一声,脸颊微红:“我只是……从未见过如此奇特的甜点。” “那就尝尝。”煌直接把勺子塞进她手里,“反正也是用魔力具现化的,想吃多少都有。” saber犹豫了一瞬,最终还是在美食面前败下阵来。她舀了一勺送入口中—— 轰! 七种味道在舌尖炸开,如同绚烂的烟火。她的眼睛微微睁大,手指不自觉地握紧了勺子。 “这……太美味了……”她低声喃喃,语气中带着纯粹的惊叹。 煌看着她,笑意更深。 “怎么样,比你那个时代的蜂蜜和麦酒强多了吧?” saber没有回答,只是又舀了一勺,动作比之前快了几分。 煌大笑:“哈哈哈!堂堂骑士王,居然被一盘布丁征服了!” saber咽下口中的布丁,难得没有反驳,只是轻声道:“……如果圆桌骑士们也能尝到就好了。” 煌的笑容微微收敛,看了她一眼,随后又恢复那副懒散的模样。 “行啊,等找到摩根,我让她也尝尝。”他站起身,伸了个懒腰,“不过现在……我们得先弄清楚,到底是谁把她召唤走了。” saber点头,最后看了一眼那盘七彩的布丁,眼中闪过一丝留恋。 “御主。”她突然开口。 “嗯?” “……能再来一份吗?” 煌先是一愣,随即笑得肩膀直抖。 “行,管够!” 煌看着saber一勺接一勺地吃着彩虹布丁,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 “喂,阿尔托莉雅。”他忽然开口,语气带着几分调侃,“你该不会以为这里还是你原来的世界吧?” saber的动作微微一顿,抬起头,眸中闪过一丝疑惑。 “什么意思?” 煌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手指轻轻敲击桌面。 “这里是异世界,和你的不列颠、冬木市都没关系。”他耸了耸肩,“简单来说,你被召唤到了一个完全不同的地方。” saber的眉头皱了起来,她放下勺子,目光变得锐利。 “异世界?那圣杯呢?” “圣杯?谁知道呢,可能在这里根本不存在。”煌摊手。 saber沉默片刻,似乎在消化这个信息。她的视线不自觉地又落回那盘布丁上,七彩的光芒映照在她的瞳孔中。 “……所以,这个世界没有圣杯战争?” “没有。”煌笑了,“不过,倒是有比圣杯更有趣的东西。” “比如?” “比如——”煌伸手点了点布丁,“这个。” saber低头看了看盘子,又抬头看了看煌,似乎在思考这个答案的严肃性。 煌忍不住笑出声:“怎么,你觉得我在开玩笑?” saber没有回答,而是默默拿起勺子,又吃了一口。 煌挑眉:“……你还真是一点都不紧张啊?” saber咽下布丁,神色平静:“既然已经在此,忧虑无益。不如先弄清楚这个世界的规则。” 煌盯着她看了两秒,忽然咧嘴一笑:“有意思,不愧是骑士王,适应力挺强。” saber没有接话,只是继续吃着布丁。 煌饶有兴趣地观察着她,发现她的进食速度……似乎比刚才更快了? “喂,阿尔托莉雅。” “嗯?” “你……已经吃了十二盘了。” saber的动作顿住,低头看了看桌上堆积的空盘子,再看了看自己手中即将见底的第十三盘,表情罕见地僵了一下。 “……抱歉。”她放下勺子,努力维持着严肃的表情,“这个布丁……确实很美味。” 煌忍不住大笑:“哈哈哈!你刚才还说‘忧虑无益’,结果转头就把我的魔力储备吃空了一半?” saber的耳尖微微泛红,但仍保持着骑士王的威严:“如果给你造成了困扰,我可以——” “——可以什么?停嘴?”煌笑得肩膀直抖,“晚了!你已经暴露了,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堂堂骑士王,其实是个甜食狂魔!” saber:“……” 煌一挥手,桌上又浮现出几盘新的彩虹布丁。 “吃吧,管够。”他撑着下巴,笑得促狭,“反正我也挺好奇,你到底能吃多少。” saber盯着新出现的布丁,犹豫了一秒,最终—— 拿起了勺子。 煌:“……” (看来,异世界之旅的第一站,是让骑士王彻底沦陷在甜食的海洋里。) 第34章 共枕一室 saber放下手中的勺子,轻轻舒了一口气,脸上难得地浮现出一丝满足的神色。桌上的空盘子已经堆积如山,显然她已经吃得心满意足。 煌看着这一幕,嘴角微微上扬,但很快又皱了皱眉:“吃饱了?” saber点了点头,神色恢复了平日的严肃:“感谢款待。” 煌摆了摆手,正想说什么,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等等,现在有个小麻烦。” “什么麻烦?” 煌挠了挠头,有些尴尬地指了指房间:“这里只有一个房间,而且……只有一张床,我也不好和他们解释房间凭空多了个人。” saber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她的目光在房间内扫视了一圈,确实如煌所说,空间虽然大,除了一张床,几乎没有其他可以休息的地方。 “我可以在地板上休息。”saber平静地说道,语气中没有一丝犹豫。 煌挑了挑眉:“让你睡地板?这可不行,好歹你也是女生,我可不好意思让你睡地板。” saber听到煌的话,微微一愣,随即摇了摇头:“不必在意这些细节。作为骑士,适应各种环境是基本的能力。地板对我来说并无不妥。” 煌却依旧坚持,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调侃:“话是这么说,但我可不想被传出去说我对女生不绅士。再说了,你可是骑士王,要是让人知道你在我的地板上过夜,我这脸可没地方搁。” saber看了他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无奈:“那你的意思是?” 煌挠了挠头,目光在房间内扫了一圈,最后落在了那张宽敞的床上:“床够大,我们挤一挤吧。反正只是睡一觉,又不会怎么样。” saber的表情微微一僵,耳尖隐隐泛红,但她的语气依旧冷静:“这……不太合适。” 煌摊了摊手,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那你说怎么办?总不能让我睡地板吧?再说了,我们又不是陌生人,何必这么拘谨?” saber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权衡利弊。最终,她轻轻叹了口气,点了点头:“……好吧。” 煌见她同意,嘴角微微上扬,转身走向床边:“那就这么定了。你先去洗漱吧,我整理一下床铺。” saber点了点头,走向浴室。煌看着她的背影,忍不住摇了摇头,低声嘀咕:“骑士王居然这么容易妥协,还真是出乎意料,不过总感觉有种罪恶感。” 过了一会儿,saber洗漱完毕,换上了一件简单的白色睡衣,显得格外清秀。她走到床边,看着已经躺在床一侧的煌,有些犹豫地站在床边。 煌拍了拍身旁的空位:“别站着了,过来吧。” saber深吸了一口气,最终还是上了床,躺在了煌的身旁。床虽然不算小,但两个人躺在一起,还是显得有些拥挤。saber尽量往边缘靠,避免和煌有过多的接触。 煌侧过头,看着saber紧绷的侧脸,忍不住笑了:“你放松点,我又不会吃了你。” saber没有回答,只是闭上了眼睛,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 煌见状,也不再逗她,翻了个身,背对着saber:“好了,睡吧,明天还有事要做。” 房间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只有两人轻微的呼吸声。过了一会儿,saber忽然开口:“煌。” “嗯?” “谢谢你。” 煌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谢我什么?” “谢谢你带我来到这里,也谢谢你……理解我。” 煌没有回头,只是轻声说道:“不用谢。我们是同伴,不是吗?” saber没有再说话,但她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难得的笑意。 夜深了,房间内一片静谧,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风声轻轻拂过。saber躺在床上,身体依旧紧绷,显然还没有完全放松下来。她的脑海中不自觉地浮现出一些困惑,关于男女之间的界限,关于她从未真正了解过的领域。 煌背对着她,似乎已经睡着了,呼吸均匀而平稳。saber却始终无法入眠,她的思绪有些混乱。作为骑士王,她从小接受的是严格的骑士教育,关于战斗、责任、荣誉,她无所不知。然而,关于男女之间的相处,她却从未有过深入的了解。 “煌。”她轻声开口,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煌没有动,只是懒懒地应了一声:“嗯?” saber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问道:“我……有些事情不太明白。” 煌翻了个身,面对着她,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什么事?” saber的耳尖微微泛红,“关于……男女之间的相处。我从未接触过这些,也不太了解其中的规则。” 煌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出来:“你是说,你不知道男女之间该怎么相处?” saber点了点头,目光中带着一丝认真:“是的。作为骑士王,我的职责是守护国家和人民,关于这些……私人的事情,我从未有机会学习。” 煌盯着saber看了几秒,眼中闪过一丝戏谑,但很快被一丝柔和的神色取代。他撑起身子,半靠在床头,语气中带着几分认真:“阿尔托莉雅,你这问题可有点大啊。男女之间的相处,哪有什么固定规则,全看人。” saber皱了皱眉,显然对这个模糊的回答不太满意:“看人?可我……并不擅长这些。” 煌轻笑一声,目光在她清澈的湛蓝眼眸上停留了片刻:“你不用擅长。相处这事儿,说白了就是真诚点,别藏着掖着。” saber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但眉头依旧没有完全舒展开:“可像现在这样……我们共处一室,是否真的合适?” 煌一愣,随即忍不住笑出声:“哈哈,骑士王大人,你这是在担心我的人品,还是在担心自己?” saber耳尖更红了,语气却依旧严肃:“我只是想确认,这个世界的礼仪是否与我不列颠不同。” 煌摆了摆手,语气轻松:“放心吧,这床中间我可以画条线,你那边我那边,泾渭分明,绝不越界。”他顿了顿,促狭地补充道,“除非你半夜梦游,抱着我喊‘布丁’。” saber瞪了他一眼,难得露出几分少女的窘迫:“御主,请自重。” “好好好,我自重。”煌笑着躺回去,双手枕在脑后,“不过说真的,阿尔托莉雅,你要是真不放心,我可以睡地板。” saber摇了摇头,声音低而坚定:“不必。你是御主,我信任你。” 这话让煌愣了一下,他侧头看了她一眼,发现saber已经闭上眼睛,呼吸逐渐平稳,似乎终于放松了些。他低声嘀咕:“信任我?啧,这责任感还挺重。” 煌的心里泛起了一丝复杂的情绪。他知道saber的故事,知道她为了不列颠,为了她的国家和人民,背负了多么沉重的责任。她放弃了作为女性的身份,甚至放弃了自己作为“人”的欲望和情感,只为成为一个完美的王。 “她到底经历了多少?”煌在心中默默问自己。他无法想象,一个女性,竟然能够承受如此巨大的压力和责任。她的眼神总是那么坚定,仿佛没有任何东西能够动摇她的意志。可是,在这份坚定背后,是否也隐藏着无人知晓的孤独和疲惫? 煌轻轻叹了口气,翻了个身,面对saber。她依旧闭着眼睛,呼吸平稳,但她的眉头微微蹙起,似乎即使在睡梦中,她也在思考着什么。 “阿尔托莉雅……”煌低声呢喃,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saber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睫毛微微颤动,但并未醒来。 煌看着她,眼中多了一丝怜悯。他知道,saber从未真正为自己活过。她的生命从被选为王的那一刻起,就注定要为他人而战,为他人而死。她从未享受过普通女生的快乐,没有自己的欲望,所有的行动都是为了国家和人民。 “你背负了太多……”煌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心疼,“作为一个女生,你本不该承受这些。” 他的脑海中浮现出saber吃布丁时的样子,那种满足的神情,让他忍不住想笑,却又感到一丝酸楚。她明明是那么喜欢甜食,却因为自己的身份和责任,从未允许自己放纵过。 “或许,在这个世界里,你可以稍微放松一下。”煌低声说道,仿佛在对自己,也仿佛在对saber说,“不用再背负那些沉重的责任,不用再为他人而活。你可以……为自己活一次。” saber的呼吸依旧平稳,似乎并未听到煌的话。但她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仿佛在睡梦中感受到了某种温暖。 煌看着她的脸,心中多了一份坚定。他决定,无论如何,都要帮助saber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找到属于自己的生活。她值得拥有快乐,值得拥有自由,值得拥有一个不再被责任束缚的未来。 “好好睡吧,阿尔托莉雅。”煌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温柔,“从明天开始,一切都会不一样了。” 他轻轻闭上了眼睛,心中默默许下了一个承诺。或许,他无法改变saber的过去,但他可以尽力为她创造一个更好的未来。 第35章 我绿了我姐? 翌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房间,saber率先醒来。她睁开眼,发现自己竟然睡得格外安稳,甚至……忘了保持骑士的警觉。她低头一看,被子整齐地盖在身上,而煌还睡在床的另一侧,睡姿随意,嘴角挂着一抹懒散的笑。 saber轻手轻脚地起身,生怕吵醒他。她整理好战裙,站在床边,目光不自觉地落在煌的脸上。片刻后,她低声道:“御主,谢谢。” 说完,她转身走向窗边,推开窗户,清晨的微风拂过她的金发。她的眼神恢复了往日的锐利,握着excalibur的剑柄,心中暗自下定决心:无论这个世界有何不同,她都会履行作为servant的职责,守护她的御主。 然而,就在她准备离开房间时,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让她的脚步瞬间僵住。她猛地转过身,目光复杂地看向仍在熟睡的煌,心中掀起一阵波澜。 “等等……煌的身份是……”saber低声自语,眉头紧锁。她回想起在冬木与摩根的对话,以及他无意间提到的一些细节,忽然意识到一个令人震惊的事实—— 煌,是她的姐姐摩根的丈夫。 不仅如此,煌和摩根依然相爱,他们之间的关系并未因为摩根的离开而改变。这意味着,自己昨晚的行为,无异于与一位有妇之夫同床共枕,尽管他们之间并未发生任何越界之事。 saber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剑柄,指节微微发白。她的脑海中浮现出兰斯洛特的身影,那个曾经因为与桂妮薇儿的感情而背叛了她的圆桌骑士。她从未想过,自己竟然会陷入与兰斯洛特相似的境地。 “我……竟然做了和兰斯洛特一样的事……”saber低声呢喃,语气中带着一丝痛苦和自责。她的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既有对摩根的愧疚,也有对自己行为的懊悔。 她一向以骑士的准则要求自己,绝不允许任何有损荣誉的行为发生。然而,这次她却因为对这个世界的不熟悉,以及对煌的信任,忽略了如此重要的事实。 “这……简直是对骑士之道的亵渎。”saber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痛苦。她感到自己的内心被一种难以言喻的愧疚和不安所占据。 就在这时,煌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他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看向saber,嘴角依旧挂着那抹随意的笑:“早啊,阿尔托莉雅。你起得真早。” saber的身体微微一僵,她的目光避开了煌的视线,声音低沉而严肃:“煌,有件事我必须向你确认。” 煌愣了一下,坐起身来,揉了揉眼睛:“什么事?这么严肃。” saber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你……是摩根的丈夫,对吗?” 煌的动作顿住了,他的表情变得有些复杂,沉默了几秒后,点了点头:“是的。” 煌这才后知后觉想起来saber是摩根的妹妹,要是被摩根发现他们俩躺在同一张床上,不会被柴刀吧,虽然他们什么都没发生,在她的眼里估计就会觉得saber不仅抢走了她的王位现在又要抢她的丈夫,一想到这煌就打了个冷颤。 saber的脸色更加苍白,她的手指微微颤抖,但她的语气依旧坚定:“我昨晚并不知道这件事。如果我知道,我绝不会……与你同床共枕。这是对摩根的不尊重,也是对我骑士之道的违背。” 煌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和歉意:“阿尔托莉雅,这件事是我的疏忽。我应该早点告诉你。但你要明白,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你不需要为此感到愧疚。” saber摇了摇头,目光依旧坚定:“即便如此,这也是我的失职。作为骑士,我绝不允许自己做出任何有损荣誉的行为。” 煌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温和:“你总是这么认真,阿尔托莉雅。但有时候,过于苛责自己并不是一件好事。” saber沉默了片刻,她低声说道:“无论如何,我会向摩根解释清楚,并请求她的原谅。” 煌看着她,眼中多了一份理解:“如果你觉得这样做能让你安心,那就去做吧。” 煌想着,要是真的尝到不列颠姐妹花的滋味,让我当不列颠之王我也愿意啊。 想着想着,不自觉的就流出了口水。 saber点了点头,正准备转身离开,却忽然注意到煌的眼神有些飘忽,嘴角还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更让她感到不对劲的是,煌的嘴角竟然……流出了一丝口水。 saber的眉头微微蹙起,目光中带着一丝警惕和疑惑。她盯着煌,语气严肃地问道:“煌,你在想什么?” 煌猛然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连忙抬手擦了擦嘴角,干笑两声:“啊?没什么,没什么,就是突然有点饿了,想吃布丁了。” saber的目光依旧锐利,显然并不相信他的说辞。她微微眯起眼睛,语气中带着一丝警告:“煌,如果你在想什么奇怪的事,我建议你立刻停止。否则,我不介意用excalibur来提醒你一下。” 煌的笑容僵了一下,连忙摆手:“别别别,我可什么都没想!真的,我只是……呃,想到了昨晚的布丁,特别好吃,对,就是这样!” saber依旧盯着他,眼神中带着一丝怀疑,但最终她并未深究,只是冷冷地说道:“希望如此。作为骑士,我不允许任何有损荣誉的行为发生,无论是我的,还是你的。” 煌连忙点头,一本正经地说道:“当然,当然!我完全理解你的心情,阿尔托莉雅。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做任何有损骑士荣誉的事!” saber看了他一眼,虽然心中仍有疑虑,但也没有再说什么。她转身走向门口,带着一丝警告:“希望你说到做到。” 煌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松了一口气,低声嘀咕道:“真是吓死我了……这骑士王的直觉也太准了吧。” 他摸了摸下巴,脑海中又不自觉地浮现出刚才的美好幻想,嘴角再次微微上扬。但很快,他意识到自己又在胡思乱想,连忙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不行不行,再想下去,怕是真的要被圣剑劈成两半了。” 与此同时,阿尔托莉雅r站在门外,握紧了手中的excalibur,心中默默下定决心:“看来,我得更加警惕了。煌这家伙,似乎并没有表面上那么正经。” 第36章 宗凯大人 saber刚走出房间没几步,身后就传来了煌的脚步声。她停下脚步,微微侧头,目光中带着一丝询问:“还有事吗,煌?” 煌快步走到她身边,脸上挂着一贯的懒散笑容:“当然有事啊,阿尔托莉雅。你可是第一次来到这个世界,作为你的御主,我总得尽地主之谊,带你熟悉一下环境吧?” saber点了点头,“那就麻烦你了。” 煌摆了摆手,笑道:“别这么客气,咱们可是同伴啊。再说了,我还想介绍几个朋友给你认识呢。” “朋友?”saber微微挑眉,眼中闪过一丝好奇。 “对啊,他们可是这个世界里最有趣的人之一。”煌一边说着,一边带着saber朝餐厅的方向走去。 两人穿过走廊,来到一间宽敞明亮的餐厅。餐厅里,一个身材高大、肌肉结实的蓝发男子正大口吃着堆成山的食物,而在他旁边,一个戴着厨师帽的年轻人正忙着记录什么。 “阿虏!小松!”煌抬手打了个招呼,语气中带着几分熟稔。 红发男子抬起头,嘴里还塞着食物,含糊不清地说道:“哦,煌!你来了啊!这位是……” 他目光落在saber身上,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这位小姐是?” 煌笑着介绍道:“这位是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我的同伴。阿尔托莉雅,这位是阿虏,美食猎人;旁边的是小松,他的搭档兼厨师。” saber微微颔首,语气礼貌而庄重:“初次见面,我是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请多指教。” 阿虏咽下嘴里的食物,豪爽地笑道:“哈哈,欢迎欢迎!煌的朋友就是我们的朋友!来,一起吃点东西吧!” 小松腼腆地笑了笑:“你好,阿尔托莉雅小姐。如果有什么想吃的,我可以为你准备。” saber看着桌上琳琅满目的食物,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恢复了平静:“谢谢你们的邀请,但我已经用过早餐了。” 煌拍了拍她的肩膀,笑道:“别这么拘谨嘛,阿尔托莉雅,不列颠可没有这么多美食。” 阿虏哈哈大笑:“没错!美食就是要分享才更有味道!来,尝尝这个!” 他说着,将一盘散发着诱人香气的烤肉推到saber面前。 saber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坐了下来,拿起刀叉,优雅地切下一小块烤肉,放入口中。瞬间,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艳:“这味道……真是令人惊叹。” 小松腼腆地笑了笑:“谢谢夸奖。这是我用特制酱料腌制的烤肉,你喜欢就好。” saber优雅地切下一块烤肉,刚放进嘴里,眼睛就亮了起来。她本想保持克制,但不知不觉间,盘子里的食物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了。 小松见状,赶紧又端来一盘新的烤肉,笑眯眯地说:“阿尔托莉雅小姐,请继续享用。” saber礼貌地点了点头,很快,桌上的盘子堆成了小山,她的食量竟然和阿虏不相上下。 阿虏一边大口吃着,一边豪爽地大笑:“哈哈哈!真没想到,阿尔托莉雅小姐的食量这么惊人!” saber的耳尖微微泛红,但脸上依旧保持着骑士王的威严:“抱歉,我似乎……吃得有点多了。” 就在这时,阿虏的通讯器突然响了起来。他低头看了一眼,脸上露出了兴奋的神色:“哦!是可可的消息!” 他接通通讯器,可可的声音从另一端传来:“阿虏,河豚鲸的季节到了,我们准备出发了。你要一起来吗?” 阿虏兴奋地拍了拍桌子:“当然!这种机会怎么能错过!我马上准备!” 挂断通讯后,阿虏转头看向煌和saber,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煌,阿尔托莉雅小姐,你们要不要也一起去?河豚鲸可是人间界最顶级的美食之一,捕捞过程也相当刺激!” 煌挑了挑眉,笑着看向saber:“怎么样,阿尔托莉雅?要不要一起去见识一下?” saber微微思索,随即点了点头:“听起来很有挑战性。” 小松也兴奋地握紧了拳头:“太好了!那我们现在就出发吧!” 就这样,一行人迅速收拾好行装,搭乘火车前往河豚鲸生活的洞穴。火车上,阿虏买光了车上的酒,豪爽地分给众人:“来,大家喝一杯!庆祝我们即将开始的冒险!” 然而,他的举动却引起了一位自称美食猎人的宗凯的不满。宗凯穿着一身粗犷的兽皮衣,头上还插着几根羽毛,打扮得活像个原始人。他皱着眉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挑衅:“喂,你们这是把酒都买光了?未免也太霸道了吧?” 阿虏毫不在意地笑了笑,挥了挥手中的酒瓶:“抱歉啊,兄弟,我们人多,酒自然要多备点。你要是想喝,下次记得早点买。” 煌看着宗凯这副打扮,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他使劲憋着,脸都涨红了,肩膀微微颤抖。旁边的saber瞥了他一眼,见他这副模样,嘴角也不由得微微上扬,但很快又恢复了平日的严肃表情。 宗凯的脸色一沉,语气变得更加尖锐:“哼,美食猎人可不是靠喝酒就能成为的。你们这样的态度,简直是在侮辱这个职业!” 他的小弟们也跟着起哄,其中一人还拿出了一张菜单,得意洋洋地展示给阿虏看:“看到没?这是我们老大的‘人生菜单’,上面可都是顶级食材!你们这些家伙,怕是连见都没见过吧!” 小松看了看那张菜单,有些困惑地低声说道:“这些食材……不都是我平时做菜会用到的普通食材吗?” 阿虏听到这话,忍不住笑出声来。他站起身,低头看着宗凯,眼神中带着一丝戏谑:“哦?这就是你的人生菜单?” 宗凯被阿虏的气势所震慑,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可是美食猎人宗凯!你、你们别太嚣张了!” 阿虏不语,只是一味的盯着他。 宗凯被吓得后退了几步,最后干脆带着小弟们落荒而逃,狼狈地下了火车。 车厢内恢复了平静,小松有些担忧地看了看众人:“我们是不是应该低调一点?毕竟这次的任务确实很危险。” 煌摆了摆手,笑得一脸轻松:“放心吧,小松。有我们在,没什么问题。” 阿虏笑着说道,“这趟列车上全都是去捕捞河豚鲸的美食猎人,最后肯定会发生争夺战,所以现在就开始互相试探了。” 火车继续前行,最终抵达了目的地。四人下车后,与早已等候在此的可可汇合。 阿虏豪爽地走上前,拍了拍可可的肩膀:“可可,好久不见!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两位是我的新朋友——煌和阿尔托莉雅小姐。” 可可的目光落在煌和saber身上,微微颔首,语气温和:“初次见面,我是可可,四天王之一。很高兴认识你们。” “你好啊,可可。我是煌,这位是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我的同伴。” saber微微颔首,“初次见面,我是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请多指教。” 可可的目光在saber身上停留了片刻,眼中闪过一丝赞赏:“阿尔托莉雅小姐,你的气质非同寻常。看来这次的任务,有你的加入,我们的成功率会更高。” “我会尽我所能,协助大家完成任务。” 他微笑着看向众人:“欢迎来到河豚鲸的捕捞地。不过,在开始之前,我需要向你们说明一些情况。”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严肃:“河豚鲸是一种深海鱼类,成熟个体约6米长,但在深海压力下压缩至普通河豚大小,外观为白色、圆胖,带有薄鳍和小眼睛。河豚鲸体内有一个紫色毒囊,位置因个体而异。若受惊或处理不当,毒囊会释放毒素,使其不可食用。成功移除毒囊后,河豚鲸会变为金色,味道极佳。河豚鲸每十年才在浅水区出现一次,捕捞需避免惊动它们。” 阿虏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明白了!我们会小心的!” 可可继续说道:“此外,要前往河豚鲸的栖息地,我们必须穿过全长十公里的迷宫。迷宫中生活着太古魔兽恶魔大蛇,它的实力极为恐怖,稍有不慎就可能丧命。” 说到这里,可可的目光落在小松身上,眉头微微皱起,他从小松的脸上看到了死相。 第37章 恶魔大蛇 众人来到了洞穴入口处,据igo称,洞穴的入口仅此一处,洞穴深处连接着河豚鲸产卵的沙滩。刚到入口,他们就发现美女主播缔娜正举着摄像机,热情洋溢地进行现场直播。 “各位观众!这里是美食主播缔娜,现在正位于河豚鲸洞穴的入口!接下来,我将为大家带来河豚鲸捕捞的独家报道!”缔娜的声音清脆而充满活力,镜头转向了阿虏一行人。 阿虏笑着挥了挥手:“哟,缔娜,好久不见!你这是要跟我们一起进去吗?” 缔娜眼睛一亮,立刻凑了过来:“阿虏先生!太好了,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你们!我可以跟你们一起进去拍摄吗?我想把河豚鲸的样子拍给全世界看!” 阿虏豪爽地点头:“没问题!不过洞穴里可能会有些危险,你要跟紧我们。” 缔娜兴奋地点头:“谢谢阿虏先生!我一定会注意安全的!” 可可站在一旁,目光扫过洞穴周围的美食猎人,眉头微微皱起。他发现,这些美食猎人的脸上竟然都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死相”。他的心中隐隐有些不安,但并未声张,只是低声对阿虏说道:“小心点,洞穴里可能有什么我们没预料到的危险。” 阿虏点了点头,但脸上依旧带着自信的笑容:“放心吧,可可。有我们在,没什么问题!” 煌毫不在意的走在最前面,里面的怪物再危险能有自己刚来就遇到的阿修罗虎危险吗。 一行人进入洞穴,刚走没多远,阿虏就发现地上长着一种奇特的蘑菇。他蹲下身,摘下一颗放入口中,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哇!这脆脆蘑菇真是太好吃了!你们也尝尝!” 小松也试了一口,惊喜地说道:“真的!口感脆爽,味道鲜美,简直是天然的零食!” saber优雅地摘下一颗,轻轻咬了一口,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确实很美味。” 煌也尝了下,确实挺好吃的,tree tree的,可惜自己的美食细胞没什么反应,不过也是,估计人间界的美食对自己已经没什么提升了,看来得赶紧提升实力再去一趟美食界。 就在这时,他们身后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众人回头一看,竟然是刚刚落荒而逃的宗凯和他的小弟们。宗凯一看到缔娜,立刻挺起胸膛,摆出一副威风凛凛的样子:“哟,这不是缔娜小姐吗?真是巧啊!” 缔娜礼貌地笑了笑:“宗凯先生,您也来捕捞河豚鲸吗?” 宗凯得意地拍了拍胸脯:“当然!我已经满载而归了!河豚鲸什么的,对我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 他的小弟们也纷纷附和:“没错!我们老大可是轻松拿下了河豚鲸!” 煌挑了挑眉,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哦?是吗?那你们的河豚鲸呢?怎么没看到?” 宗凯的脸色瞬间变得尴尬,支支吾吾地说道:“这个……我们当然是把它放在安全的地方了!毕竟河豚鲸可是珍贵的食材,不能随便带出来!” 阿虏并不知道,宗凯一行人其实是被洞穴中捕获等级高达1的巨型蜈蚣吓跑的。他们刚进入洞穴没多久,就遇到了这只庞然大物,吓得连滚带爬地逃了出来。为了挽回面子,宗凯才吹嘘自己已经“满载而归”。 小松站在一旁,目光锐利地看着宗凯,语气中带着一丝质疑:“宗凯先生,既然你已经抓到了河豚鲸,那能不能跟我们分享一下,你是怎么处理它的毒囊的?这可是最关键的一步。” 宗凯被煌的问题问得哑口无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结结巴巴地说道:“这个……毒囊的处理可是很复杂的!你们这些新手,还是别问了!” 煌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一丝认真:“哦?是吗?那宗凯先生能不能给我们演示一下?我们可是很期待呢。” 宗凯被逼得无话可说,最后干脆带着小弟们灰溜溜地离开了。 缔娜不知道他们在吹牛,还以为他们真的捕获到了河豚鲸,于是赶紧跟了上去想拿到独家报道。 可可则皱了皱眉,低声说道:“巨型蜈蚣虽然捕获等级不高,但出现在这里,说明洞穴深处可能还有其他更危险的生物。大家小心点。” 阿虏刚想对着缔娜说什么就被可可打断了,“不用担心,我没在缔娜的脸上看到死相,他们应该遇不到什么危险。” 眼睛中有一种能接受光线的细胞,视细胞,可可的视细胞是常人的数百倍,因此,他能看到常人看不到的光线,根据电磁波的颜色和形状,他能简短的预测到未来。 几人继续小心翼翼地向前走着,突然间,走在最前面的小松像是踩到了什么东西一样,身体猛地向前倾斜,眼看就要掉进前方不远处的一个大坑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阿虏迅速伸出手,如同闪电一般抓住了小松的胳膊,将他硬生生地拽了回来。 “好险啊!”小松心有余悸地说道,他低头看向那个大坑,只见坑底密密麻麻地爬满了蝎蟑螂,这些蝎蟑螂张牙舞爪,让人不寒而栗。 可可见状,二话不说摘下头上的头巾,然后纵身一跃跳进了大坑里。他的动作快如闪电,那些原本气势汹汹的蝎蟑螂瞬间被吓得四散逃窜,眨眼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阿虏见状,笑着解释道:“每个美食猎人都会往自己的身体里注入各种毒的抗体,我体内就有七十多种呢。而可可更厉害,他体内大约有五百种。不过,由于他短时间内向体内注入了太多的毒素,这些毒素之间相互混合,产生了新的毒素,所以他就变成了一个毒人。” 阿虏接着说道:“那些科学家们对可可的身体非常感兴趣,他们想抽取他的血液来研究血清。那些科学家们就像苍蝇一样,没日没夜地骚扰他,甚至还差点把他当成一级危险生物给隔离起来。所以,从那以后,可可就很少接触美食猎人的工作了。” 毒吗,有点意思,不知道能不能毒死我,圣杯黑泥都对我没啥影响,煌一边想着一边吃着用第三法做的蘑菇,煌一边嚼着脆脆蘑菇,一边瞥了saber一眼:“味道不错,要不要再来点?” saber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蘑菇上,喉咙动了动,“不,谢谢。” 煌笑了笑,故意将蘑菇在她面前晃了晃:“真的不吃?很香的。” saber别过头去,耳尖微红:“我对这种食物没有兴趣。” 煌耸了耸肩,咬了一口蘑菇,笑道:“随你吧,反正我吃得很开心。” 就在这时,周围突然传来一阵“嗡嗡”声,原来是一群扬羽蝙蝠飞了过来。可可见状,迅速从身上射出几道毒枪,准确无误地将那些扬羽蝙蝠一一击落。 然而,当可可回过头来的时候,却惊讶地发现小松不见了踪影。他环顾四周,突然看到一条巨大的恶魔大蛇正盘踞在不远处,恶魔大蛇嘶吼一声,洞穴的入口坍塌了下来。 阿虏握紧了拳头,眼中闪过一丝愤怒:“这家伙竟敢抓走小松!我们得赶快行动!” 可可的目光冷静而锐利,迅速分析道:“恶魔大蛇的威胁太大,我们不能让它继续在洞穴里肆虐。阿虏,你和我留下来对付它,拖住它的行动。煌和阿尔托莉雅,你们去找小松,务必把他安全带回来。” 煌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认真:“明白了,我们这就去。” saber握紧了手中的excalibur,目光坚定:“放心,我们一定会找到小松。” 阿虏豪爽地笑了笑,拍了拍胸膛:“放心吧,有我和可可在,这家伙别想跑!” 可可也点了点头,指尖再次凝聚出毒液,目光锐利地盯着恶魔大蛇:“我们会尽全力拖住它。” 恶魔大蛇发出一声低沉的嘶吼,巨大的身躯缓缓向众人逼近。阿虏毫不畏惧,直接冲了上去,一拳砸向恶魔大蛇的鳞片:“吃我一拳!” 可可则迅速抬起手,毒液化作数支毒枪,精准地射向恶魔大蛇的眼睛:“小心它的毒液和力量,绝对不能大意!” 煌和saber则迅速绕开战场,朝着洞穴深处疾驰而去。煌一边跑一边低声说道:“阿尔托莉雅,我们得尽快找到小松,洞穴里的情况越来越危险了。” saber点了点头,目光中带着一丝自责:“是我的疏忽,才会让小松被抓走。这次,我绝不会再让同伴陷入危险。” 煌看了她一眼,语气中带着一丝安慰:“别太自责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小松。我们一起行动,一定能把他带回来。” saber深吸一口气,目光重新变得坚定:“嗯,走吧!” 两人迅速深入洞穴,saber的感知力让她很快捕捉到了小松的气息。她低声说道:“在前面,我感觉到小松的气息了!” 第38章 再见次郎 两人深入洞穴,很快便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saber蹲下身,仔细查看地面上的痕迹:“这里有小松的脚印,还有另一个人的……看来他是被某个美食猎人抓走了。” 煌皱了皱眉,”他们抓小松干什么。“ 两人顺着痕迹继续前进,很快便听到了前方传来的脚步声和低语声。他们迅速躲在一块岩石后面,暗中观察。 只见一个长着大胡子的美食猎人正拽着小松,急匆匆地往洞穴深处走去。小松的脸色苍白,额头上布满了冷汗,声音有些颤抖:“你、你到底想干什么?为什么要抓我?” 那美食猎人冷笑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阴险:“哼,我只是想利用你,让阿虏和那些家伙在前面拖住恶魔大蛇,我才能安全地前进。至于你嘛,就乖乖当我的挡箭牌吧!” 小松的身体微微发抖,语气中带着一丝恐惧:“你、你怎么能这样……阿虏先生他们会有危险的!” 那美食猎人毫不在意地笑了笑:“哼,他们的死活关我什么事?只要能让我安全到达河豚鲸所在的沙滩,就算他们都死了也无所谓!” 小松的脸色更加苍白,眼中满是绝望:“你、你太卑鄙了……” 就在这时,洞穴深处突然传来一阵低沉的嘶吼声,紧接着,另一条巨大的恶魔大蛇缓缓出现在他们面前。那美食猎人顿时吓得脸色苍白,结结巴巴地说道:“为什么还有一条这种怪物?!” 恶魔大蛇发出一声怒吼,巨大的尾巴猛然扫向那美食猎人。他吓得松开了小松,转身就逃,嘴里还喊着:“救命啊!别过来!” 小松被抛在原地,面对恶魔大蛇,他的脸上写满了恐惧,双腿微微发软,几乎站不稳:“完、完了……这下真的完了……” 他的心跳加速,呼吸变得急促,眼中满是绝望。恶魔大蛇的巨大身躯在他面前显得无比恐怖,它的血盆大口张开,仿佛随时要将他吞噬。 就在恶魔大蛇即将扑向小松时,saber和煌及时赶到。saber迅速挡在小松面前,握紧了excalibur,目光锐利地盯着恶魔大蛇:“小松,退后!我来对付它!” 煌则迅速站到saber身旁,语气中带着一丝警惕:“这家伙不好对付,小心它的毒液!” 小松看到saber和煌,顿时松了一口气,但脸上的恐惧依旧没有完全消散:“阿、阿尔托莉雅小姐,煌先生……你们终于来了……”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显然还没有从刚才的惊吓中恢复过来。saber回头看了他一眼,语气中带着一丝安慰:“小松,别怕,我们会保护你的。” 恶魔大蛇发出一声怒吼,巨大的身躯猛然冲向saber。saber迅速挥剑,剑光一闪,精准地斩向恶魔大蛇的头部。然而,恶魔大蛇的鳞片坚硬无比,剑刃只在它的鳞片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痕迹。 更糟糕的是,恶魔大蛇的伤口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了。saber的眉头微微皱起,语气中带着一丝凝重:“它的再生能力太强了,普通的攻击对它无效。” 恶魔大蛇再次发出一声怒吼,口中喷出一道毒液,直射向saber。saber迅速闪避,毒液溅到岩壁上,瞬间腐蚀出一个大洞。 煌站在一旁,冷静地分析道:“在洞穴里,阿尔托莉雅也不好解放宝具,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就在这时,洞穴深处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一个佝偻着身子、背着一个巨大酒壶的老人缓缓走了过来,正是点穴达人次郎。 他伸出手臂,整个身躯迅速膨胀,变成了身高一坤米的的巨人,走到恶魔大蛇面前,手指轻轻一点,精准地击中了恶魔大蛇的某个穴位。恶魔大蛇的身体瞬间僵硬,随后缓缓倒下,再也无法动弹。 煌看到次郎,露出惊喜的表情,“次郎,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你的事做完了吗?” 次郎笑了笑,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老夫刚从美食界回来,听说河豚鲸产卵期到了,就过来看看。没想到还遇到了你们。” saber看着次郎,目光中带着一丝疑惑,低声问煌:“这位是……?” 煌解释道:“这位是次郎先生,点穴达人,实力非常强。” 小松跑了过来,冒着星星眼说道,“次郎先生,是次郎先生吗,传说中美食国宝节乃的搭档,麻醉大师次郎。” 次郎看着小松激动的样子,哈哈一笑,摆了摆手:“年轻人,别这么夸张,老夫只是个喜欢喝酒的老头子罢了。” saber微微颔首,礼貌地说道:“次郎先生,初次见面,我是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 次郎摆了摆手,语气轻松:“不用客气。“ saber看着倒地的恶魔大蛇,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这种技巧……真是不可思议。” 次郎笑了笑,“点穴可是我的拿手好戏。” 煌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认真:“次郎,说好了回来了教我本事的可不许反悔。” 次郎摆了摆手,语气轻松:“好啊,不过学费可不便宜,你得请我喝几杯好酒。” 煌笑了笑,“这倒是小事一桩,对了,作为报酬,这个彩虹果送你酿酒。” 煌手中魔力凝聚,一个彩虹果缓缓成形。 次郎接过彩虹果,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仔细端详着这颗散发着七彩光芒的果实,忍不住问道:“这东西可不是随随便便能找到的,野生的彩虹果可是很难找到的,你小子从哪儿弄来的?” 煌微微一笑,故作神秘地说道:“其实是我之前捕获了一只怪物,它的体内有一个储存空间,里面有不少好东西,这彩虹果就是其中之一。” 次郎挑了挑眉,虽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也没多想。毕竟在美食界,稀奇古怪的事情早已司空见惯。他点了点头,笑道:“原来如此,看来你小子运气不错啊。” 煌松了口气,心中暗自庆幸次郎没有深究。他故作轻松地耸了耸肩,说道:“是啊,运气好而已。不过,这彩虹果用来酿酒,应该能酿出极品美酒吧?” 次郎眼中闪过一丝兴奋,握紧彩虹果,语气中带着期待:“那当然!彩虹果可是酿造顶级美酒的绝佳材料,你小子这次可是帮了大忙了。” 煌笑了笑,摆手道:“小事一桩,只要你别忘了答应教我的本事就行。” 第39章 麻醉点穴 次郎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目光落在煌身上,嘴角带着一丝笑意:“既然你想学点穴麻醉,那就从最基础的开始吧。点穴麻醉的核心,在于感知和操控生命能量的流动。” 煌认真地点头,“我明白了,具体该怎么做?” 次郎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胸口:“首先,你要学会感知生命能量的存在。闭上眼睛,集中精神,试着感受你体内的能量流动。” 煌依言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努力集中精神。saber站在一旁,安静地看着,眼中带着一丝好奇。 就在这一瞬间,煌的魔眼悄然启动,视野中浮现出无数细微的能量流动轨迹。他清晰地感知到了自己体内的生命能量,像一条条发光的丝线在经络中游走。 “这就是……生命能量的流动吗?”煌低声喃喃,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次郎微微挑眉,略带意外地看着煌:“哦?这么快就感知到了?你的天赋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次郎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赞许:“不错,既然你能感知到生命能量,那接下来就试着操控它吧。点穴麻醉的关键,就是通过刺激穴道,阻断或扰乱目标的能量流动。” 煌再次闭上眼睛,他清晰地看到了次郎体内的生命能量流动。然而,就在他试图进一步观察时,却发现了惊人的一幕——次郎体内的美食细胞被一层淡淡的能量包裹着,仿佛被某种力量“麻醉”了一般。 煌心中一震,暗自思忖:“次郎体内的美食细胞……竟然被他自己麻醉了?他到底隐藏了多少实力?” 次郎似乎察觉到了煌的异样,眯起眼睛,语气中带着一丝深意:“小子,你看到了什么?” 煌回过神来,故作轻松地笑了笑:“没什么,只是觉得次郎先生体内的能量流动非常特别。” 次郎哈哈一笑,拍了拍煌的肩膀:“别想太多,专心练习吧。” 次郎指了指不远处倒地的恶魔大蛇,嘴角扬起一抹笑意:“既然你已经掌握了基础,不如就拿它来练练手吧。点穴麻醉的实际操作,可比理论要难得多。” 煌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兴奋:“好,我试试!” 他走到恶魔大蛇旁边,仔细打量着这只庞然大物。虽然它已经倒地,但身上散发出的强大气息依然让人心悸。煌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视野中立刻浮现出恶魔大蛇体内的生命能量流动轨迹。 “它的生命能量主要集中在头部和心脏附近,而弱点……在这里!”煌的目光锁定在恶魔大蛇颈部下方的一块鳞片处,那里正是生命能量流动的枢纽。 次郎站在一旁,双手抱胸,语气中带着一丝期待:“不错,能这么快找到弱点,看来你挺有天赋。” 煌没有回应,而是全神贯注地凝聚体内的能量。他抬起手,指尖逐渐泛起一丝微弱的光芒,随后精准地刺向恶魔大蛇的弱点。 随着煌的动作,一股无形的能量注入恶魔大蛇的体内。原本还在微微抽搐的恶魔大蛇,身体突然一僵,随后彻底安静下来,仿佛陷入了深度睡眠。 saber看着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成功了?” 次郎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赞许:“不错,第一次实战就能做到这种程度,确实值得夸奖。” 煌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笑容:“看来我掌握得还不错。” 次郎走到恶魔大蛇旁边,仔细检查了一下,随后满意地说道:“确实做得很好,麻醉的效果非常精准,没有对它的身体造成任何伤害。这种技巧,就算是我也很难在第一次实战中做到如此完美。” 煌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还是多亏了次郎先生的指导。” 次郎摆了摆手,语气轻松:“别谦虚了,你的天赋确实非同寻常。不过,点穴麻醉的技巧还有很多需要学习的地方。” 次郎笑了笑,目光中带着一丝深意:“以你的天赋,或许很快就能超越我了。” 煌摇了摇头,“次郎先生太谦虚了,我还差得远呢。” 次郎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抬头看向远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saber敏锐地察觉到了次郎的异样,轻声问道:“次郎先生,您似乎有心事?” 次郎回过神来,哈哈一笑:“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些往事。“ 几人正准备离开,煌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沉睡的恶魔大蛇,问道:“次郎先生,这只恶魔大蛇怎么办?” 次郎摆了摆手,语气轻松:“不用管它,麻醉的效果会在一段时间后自动解除。它醒来后,应该会自行离开。” 次郎停下脚步,转身对煌三人说道:“我习惯独行,就不和你们一起了。” 煌有些意外:“次郎先生,您不和我们一起去找阿虏吗?” 次郎笑了笑:“你们去吧,我还有自己的事。” saber点头:“那您多保重。” 次郎挥了挥手,转身离开。 第40章 河豚鲸 三人加快步伐,沿着蜿蜒的洞穴通道深入。地形愈发复杂,地面湿滑,头顶不时滴落水珠,发出清脆的回响。saber的骑士直觉让她保持高度警觉,她低声道:“洞穴内的气息不稳,战斗的痕迹越来越明显。” 煌眯起眼睛,魔眼悄然启动,视野中浮现出周围的能量流动。他捕捉到前方一股混乱的生命能量波动,夹杂着毒素的痕迹。“阿尔托莉雅说得对,前面有打斗的痕迹,应该是阿虏和可可跟恶魔大蛇干上了。” 小松紧握厨具包,担忧地问:“他们不会有事吧?恶魔大蛇的捕获等级可不低……” “放心吧,相信他们两个。” 通道尽头是一处宽阔的洞窟,地面逐渐过渡为细腻的白沙,前方隐约传来海水的拍打声——那是通往河豚鲸产卵沙滩的入口。洞窟中央,阿虏和可可站在一堆被毒液腐蚀的岩石旁,恶魔大蛇的痕迹遍布四周,但它并未逃向沙滩,而是被两人逼退到洞窟深处的另一条通道。 “哟!你们可算来了!”阿虏远远挥手,脸上带着豪爽的笑容,“我还以为你们在洞穴里迷路了呢!” 可可转过身,绿色披风微微晃动,目光扫过小松,看到小松脸上的死相消失了,松了一口气,“小松,你没事吧?” 小松连忙跑上前,激动地说:“我没事!多亏煌先生和阿尔托莉雅小姐!你们怎么样?恶魔大蛇……” 阿虏哈哈一笑,拍了拍胸脯:“那家伙?被我和可可揍得满地找牙!不过它皮厚,挨了一顿打后钻进旁边的通道跑了。” 可可补充:“我用毒膜限制了它的行动,阿虏的拳头也重创了它。它暂时不敢再来,但我们得小心,它可能还潜伏在洞穴里。” 煌走到阿虏身旁,咧嘴道:“不愧是四天王!接下来是河豚鲸了吧?咱们可别让这趟冒险白跑!” 可可点头,指着前方通往沙滩的通道:“河豚鲸就在沙滩附近的浅水区,但刚才的战斗可能惊扰了它们。我们得抓紧时间。“ 三人站在岸边,准备下水捕捞河豚鲸。阿虏和可可毫不犹豫地脱掉了上衣,露出结实的肌肉,显得轻松自如。煌也伸手解开自己的上衣,露出了线条分明的上半身。他的身材并不夸张,但却充满了力量感,肌肉的轮廓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清晰。 saber站在一旁,目光不经意地扫过煌的身体,突然感到脸颊微微发热。她迅速移开视线,假装专注于观察周围的环境,但心中却有些慌乱。她还是第一次见男人的裸体。 “saber,你怎么了?”小松注意到她的异样,关切地问道。 saber轻咳一声,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没什么,只是觉得这里的风景很美。” 小松点了点头,没有多想,继续整理自己的厨具包。saber却忍不住用余光瞥了煌一眼,发现他已经跳入水中,她深吸一口气,心中暗暗责备自己:“这只是很平常的事情,不必在意,况且他可是摩根的丈夫,我怎么能有这么奇怪的想法。” 然而,她的心跳却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几分。她从未想过,自己会因为这种小事而感到害羞。或许,是因为煌在她心中已经占据了一个特殊的位置,才会让她如此在意。 saber和小松留在岸上,紧张地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刚一下水,三人就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一条巨大的“河豚鲸”正缓缓游动,但仔细一看,那竟然是由无数只小河豚鲸组成的群体,密密麻麻,仿佛一座移动的肉山。 阿虏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低声说道:“这么多河豚鲸,简直是天赐的美味!”他说完,猛地向前冲去,试图直接捕捉。然而,他的动作惊动了河豚鲸群,它们迅速收缩身体,皮肤表面开始泛起异样的光泽——这是毒化的前兆。 “糟了!”可可低声喊道,“阿虏,别冲动!它们受到惊吓会毒化,整只河豚鲸就废了!” 阿虏停下动作,挠了挠头,有些尴尬地笑道:“啊,我忘了这茬了。” 煌站在一旁,目光紧紧盯着河豚鲸群,脑海中迅速思考着对策。他低声喃喃:“既然它们受到惊吓会毒化,那如果让它们感觉不到我的存在,不就行了吗?”想到这里,他深吸一口气,开始收敛自己的生命波动,整个人仿佛与周围的水流融为一体。 可可注意到煌的变化,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这是……消命?他竟然自己学会了?” 煌没有理会旁人的反应,悄然游到河豚鲸群旁,手指迅速点出,精准地进行了点穴。河豚鲸群毫无察觉,被他轻松地捕获了一大堆。阿虏见状,也有样学样,收敛气息,抓了好几只。可可则在一旁用毒膜辅助,确保河豚鲸不会突然毒化。 三人带着捕捞的河豚鲸上岸,阿虏和可可一共抓了十几只,而煌则抓了二十几只,数量惊人。小松看到这么多河豚鲸,既兴奋又紧张:“接下来就是毒囊的摘除了,这可是最危险的步骤。” 可可点了点头,拿起刀具,开始尝试摘除第一条河豚鲸的毒囊。然而,他的手法稍有不慎,河豚鲸瞬间毒化,整只食材报废。可可无奈地叹了口气:“果然,毒囊的位置每只都不同,稍有不慎就会失败。” 煌走上前,拍了拍可可的肩膀:“让我来试试吧。”他蹲下身子,手掌轻轻按在河豚鲸的腹部,闭上眼睛,感受着它体内的生命气息。片刻后,他睁开眼睛,手指迅速划开河豚鲸的皮肤,精准地将毒囊摘除。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没有一丝犹豫。摘除毒囊后,河豚鲸变成了诱人的金黄色。 “成功了!”小松激动地喊道,眼中满是崇拜,“煌先生,你太厉害了!” ”好神奇的物种,竟然会发出金色的光,不知道味道怎么样。“,saber想着,肚子不争气的响了起来,刚进洞穴吃了点蘑菇,到现在这么久了还没吃东西,已经感到有点饿了。 听到肚子发出了声音,saber脸微微发烫,还好他们三人忙着处理河豚鲸没注意这边,不然骑士王的脸都丢大了。 煌微微一笑,继续处理下一条河豚鲸。他的手法越来越熟练,一次性成功摘除了十几条河豚鲸的毒囊。剩下的几条,他交给了小松和阿虏尝试。 小松小心翼翼地拿起刀具,按照煌的指导,尝试摘除毒囊。虽然动作有些生疏,但在煌的帮助下,他也成功了几次。 处理完所有河豚鲸后,小松迫不及待地开始准备料理。他将河豚鲸的肉质切成薄片,每一片都晶莹剔透,仿佛艺术品一般。接着,他拿出特制的调料,开始调制蘸料。 “河豚鲸的肉质极为鲜美,但需要搭配合适的调料才能完全展现它的风味。”小松一边忙碌一边解释道,“我用了柠檬汁、海盐和一点点辣椒,这样可以提升肉质的鲜甜。” 阿虏闻了闻调料的味道,忍不住赞叹道:“小松,你的手艺真是越来越棒了!” 小松腼腆地笑了笑,将切好的河豚鲸肉片摆放在盘子上,随后将蘸料倒入小碗中。他抬起头,对众人说道:“好了,大家可以开动了!” 几人围坐在火堆旁,拿起筷子,夹起一片河豚鲸肉,轻轻蘸了蘸调料,送入口中。瞬间,鲜美的滋味在舌尖绽放,肉质的细腻与调料的清香完美融合,让人忍不住想要再来一片。 下一刻,阿虏的身体发生了惊人的变化。他的肌肉仿佛被注入了无尽的活力,迅速膨胀,结实的臂膀和胸膛变得更加壮硕,皮肤下隐隐透出健康的红光。刚才与恶魔大蛇战斗留下的疲惫一扫而空,整个人像是被重新点燃的火焰,散发着蓬勃的生命力。他猛地拍了拍胸脯,大笑道:“哈哈!这河豚鲸不愧是顶级食材!感觉我现在能一拳打飞十条恶魔大蛇!” 可可看着阿虏的变化,眼中闪过一丝笑意:“看来你的美食细胞又被激发了,恢复得比预想还快。” 与此同时,saber小心翼翼地夹起一片河豚鲸肉,目光在晶莹剔透的肉片上停留片刻,心中泛起一丝期待。她将肉片蘸上调料,优雅地送入口中。入口的瞬间,她的瞳孔微微放大,味蕾被那细腻鲜美的口感彻底征服。河豚鲸的肉质柔嫩得仿佛无需咀嚼便能融化,调料的清香与微辣恰到好处地衬托出食材的鲜甜,仿佛一道温暖的光芒在舌尖绽放,驱散了她因饥饿和冒险带来的疲惫。 saber的脸上不自觉地浮现出一抹满足的笑意,眼中闪过一丝罕见的柔和。她轻声道:“这……真是无与伦比的美味。”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感慨,她忍不住又夹了一片,细细品味,脸颊微微泛红,心中暗想:“其实每天和master过着这样的生活也挺好的,每天都有没见过的美食吃。” 小松注意到saber的反应,腼腆地挠了挠头:“阿尔托莉雅小姐,你喜欢就好!我还担心调料会不会太重了。” saber摇摇头,目光中带着真诚:“不,恰到好处。你的厨艺令人敬佩,小松。” 煌一边夹起一片河豚鲸肉,一边笑着看向saber,语气中带着调侃:“怎么样,没白来吧?这个世界的食物可比你的大不列颠的美食美味多了。不对,应该说,那些只能称之为食物,根本算不上美食。” saber听到煌的话,微微一愣,随即放下筷子,神情中带着一丝复杂。她的目光透过火光,仿佛回到了遥远的过去,低声说道:“不列颠的食物……确实无法与这里相比。在那个时代,食物只是为了生存,而不是为了享受。” 小松听到两人的对话,好奇地问道:“不列颠,是阿尔托莉雅小姐的老家吗?” saber点了点头,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怀念:“是的,不列颠是我的故乡。那里有着广袤的草原和古老的城堡,但食物的种类和味道远不如这里丰富。” 小松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煌笑着插话道:“saber,你可得好好珍惜这个机会。毕竟,像河豚鲸这样的美味,可不是随便就能吃到的。” 她说完,低头看着盘中晶莹剔透的河豚鲸肉,心中却悄然浮现出一个念头:“或许,姐姐说的对,偶尔放下作为王的那部分,以一个女生的身份活着,也挺好的。” 这个想法让她微微一愣,仿佛触动了内心某个被长久压抑的角落。作为骑士王,她一直以责任和使命为重,几乎从未想过自己作为一个普通女生的生活。 煌似乎察觉到了saber的走神,笑着问道:“saber,你在想什么呢?不会是还在回味河豚鲸的味道吧?” saber回过神来,脸上浮现出一丝淡淡的红晕。她轻咳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难得的柔和:“没什么,只是觉得……这样的生活,确实让人感到放松。” 第41章 尼罗特? 众人吃饱喝足后,围坐在火堆旁,享受着难得的宁静。就在此时,平静的水面突然泛起一阵涟漪,紧接着,一个庞大的黑影从水中缓缓升起。 “那是什么?”阿虏猛地站起身,神情变得警惕。他的目光紧紧盯着水中的黑影,全身肌肉紧绷,随时准备应对可能的危险。 可可也迅速进入戒备状态,绿色披风无风自动,语气凝重:“不清楚,但从它的气息来看,绝不是普通的生物。” 小松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紧张地躲到saber身后:“它……它不会攻击我们吧?” saber握紧了手中的剑,目光冷静地注视着水中的黑影。 煌则依旧坐在原地,神态自若,甚至还有闲心夹起一片河豚鲸肉送入口中:“别紧张,它可能只是路过。” 就在众人紧张地注视着黑影时,那人形生物缓缓从水中完全显露出来——他有着一生黑色毛发,面部尖锐,细长眼睛,乌鸦似的修长嘴巴。四肢修长,爪子尖锐。 阿虏和可可的压力瞬间飙升,他们从未见过如此有压迫感的生物,甚至无法判断它的实力。阿虏低声说道:“这家伙的捕获等级恐怕远超我们的想象,如果它发起攻击,我们得小心应对。” 可可点了点头,手中已经凝聚出一层毒膜,随时准备出手。 然而,黑色尼罗特只是看了众人一眼,随后缓缓转身,背着一大筐河豚鲸往外走去,仿佛对岸上的众人毫无兴趣。 阿虏和可可愣在原地,紧绷的神经一时无法放松。阿虏挠了挠头,有些尴尬地说道:“它……就这么走了?” 可可也松了一口气,收起了毒膜,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看来是我们多虑了。” 小松从saber身后探出头来,松了一口气:“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它会攻击我们呢。” saber收起了剑,目光依旧注视着那生物离去的方向,语气中带着一丝思索:“它的气息确实强大,但似乎对我们没有敌意。而且,它的行为更像是……在执行某种任务。” 煌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淡淡的光芒:“没错,而且它根本不是生物。” “不是生物?”阿虏和可可同时转过头,一脸疑惑地看向煌。 煌的魔眼微微闪动,视野中浮现出那黑色生物体内的能量流动轨迹。他低声解释道:“我能辨别物种的生命波动,但这东西体内完全没有生命迹象。它既不是碳基生物,也不是任何已知的自然物种。唯一的解释是,它是人造的——一个机器人。” “机器人?”小松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说道,“可是它的样子和行为都太像生物了!” 可可皱了皱眉,语气中带着一丝警惕:“如果它真的是机器人,那它的制造者是谁?又为什么要把它放在这里?” 阿虏握了握拳头,咧嘴笑道:“不管它是生物还是机器人,只要它不找我们麻烦,那就无所谓了。 众人收拾好行装,沿着洞穴的通道向外走去。小松一边走一边回头张望,似乎还对刚才的黑色机器人念念不忘。 “煌先生,你说那个机器人到底是干什么的?”小松忍不住问道,“它背着一大筐河豚鲸,难道是专门来捕捞的?” 煌笑了笑,语气轻松:“谁知道呢?也许是某个组织用来采集食材的工具,或者是某种实验品。不过,它的设计确实很精妙,几乎和真正的生物没什么区别。” 阿虏双手抱在脑后,大步走在前面,随口说道:“管它呢!反正它没找我们麻烦,我们就别多想了。 当他们终于抵达洞穴入口,阳光刺破昏暗,洒在众人身上。然而,眼前的一幕让所有人都停下了脚步。 洞穴入口附近的地面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十几个身影,个个身着猎人装束,手边散落着刀枪弓弩等武器,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这些人胸膛微微起伏,似是昏迷,但生死难辨。他们的装备和伤痕显示,这些都是经验丰富的美食猎人,显然是冲着河豚鲸而来。 “那只鸟人……已经走了?”阿虏皱起眉头,目光扫过地面,寻找那黑色尼罗特的踪迹,却一无所获。 可可蹲下身,检查一名猎人的伤势。他的手指轻轻按在对方颈侧,确认脉搏尚存后,沉声道:“这些人都只是昏迷,伤势不重,但他们的武器和装备几乎没派上用场。出手的家伙速度极快,精准地击中了他们的要害。” 小松瞪大眼睛,忍不住咽了口唾沫:“难道是那个机器人干的?它不是没敌意吗?怎么会……” saber的目光落在地面上一道浅浅的爪痕上,语气冷静:“这些伤口与那鸟人生物的爪子特征吻合。它的力量和速度远超常人,这些猎人恐怕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 煌吐掉嘴里的草茎,走到一旁,魔眼微微闪动,观察着地面的痕迹和周围的能量残留。他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玩味:“呵,果然是那只‘鸟人’干的。它的动作干净利落,没下杀手,只是让这些家伙暂时失去行动能力。估计是这些猎人想抢它的河豚鲸,惹毛了它。” 阿虏挠了挠头,咧嘴道:“啧,这机器人还挺有原则啊,打晕了事,也不赶尽杀绝。” 可可站起身,目光扫过那些昏迷的猎人,皱眉道:“但这也说明它的实力远超我们预估。如果它真对我们有敌意,刚才在沙滩上我们可能就麻烦了。” 小松紧张地攥紧厨具包,小声嘀咕:“那它为什么要拿那么多河豚鲸?难道有人专门派它来收集食材?” 煌耸了耸肩,语气轻松:“谁知道呢?也许是某个地下美食组织,或者是某个科学怪人搞的实验。反正它现在走了。“ 众人正准备回去,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他们回头一看,只见缔娜气呼呼地跑了过来,脸上满是委屈和不满。 “宗凯那个大骗子!”缔娜一见到煌几人,就忍不住抱怨道,“他明明说他们捕获到了河豚鲸,结果他们刚进去就被巨大的蜈蚣吓跑,害的我跟着他们出来,后面想进去不知道为什么洞穴塌了,真是太可恶了!” 煌看着缔娜那副气鼓鼓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笑:“好了,别生气了。宗凯那家伙本来就是个搞笑角色。” 缔娜点了点头,随后眼睛一亮,期待地问道:“对了,你们有没有捕获河豚鲸?我可是特地守在这等你们的。” 煌对这个单纯的姑娘印象不错,便从背包里拿出一条已经处理好的河豚鲸,随手递给她:“喏,给你。这是处理好的河豚鲸,拿去吧。” 缔娜接过河豚鲸,眼睛立刻亮了起来,兴奋地说道:“哇!太棒了!谢谢你,煌!你真是我的救星!” 小松有些惊讶地说道:“煌先生,那可是价值五个亿的河豚鲸啊,你就这么给她了?” 煌耸了耸肩,语气轻松:“反正我们还有不少,给她一条也无所谓。而且,她这么单纯,估计也不会拿去卖。” 缔娜抱着河豚鲸,满脸感激地说道:“煌,你真是太好了!我回去一定要好好拍个视频,明天你们就能看到新闻了!” 可可无奈地摇了摇头,提醒道:“缔娜,你小心点,别让别人抢了。河豚鲸可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食材。” 缔娜自信地拍了拍胸口:“放心吧!我会好好保管的!不过,你们接下来要去哪里?我能跟你们一起吗?” 煌摆了摆手,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你还是赶紧回去吧,别被抢了。我们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可没时间照顾你。” 缔娜吐了吐舌头,笑嘻嘻地说道:“好吧,那我先回去了!谢谢你们的河豚鲸!下次有机会再合作哦!” 说完,她抱着河豚鲸,兴高采烈地跑开了。 第42章 三咲市 煌正和众人一起前行,突然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他曾经答应过爱丽丝菲尔要照顾伊莉雅。然而,现在他身处美食世界,根本无法回去履行承诺。想到这里,他的眉头微微皱起,心中有些愧疚。 “saber,”煌突然停下脚步,转身看向她,“你还记得爱丽丝菲尔和伊莉雅吗?” saber听到这两个名字,神情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感。她点了点头,语气低沉:“当然记得。爱丽丝菲尔是我的御主,而伊莉雅是她的女儿。我曾答应过要保护她们,但最终却未能做到。” 煌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答应过爱丽丝菲尔要照顾伊莉雅,但现在我们被困在这个世界,根本无法回去。而且,你的剑鞘还在切嗣手上,对吧?” saber点了点头,神情中带着一丝无奈:“是的,它一直由切嗣保管。没有它,我的力量也无法完全恢复。” 煌沉思片刻,随后说道:“或许,我们可以通过逆向召唤回到原来的世界。凭借我和你的契约,我应该也能一起回去。” saber眼中闪过一丝希望:“如果真的能回去,那再好不过了。伊莉雅现在一定很孤独,我想去看看她。” 阿虏和可可听到两人的对话,虽然有些不解,但也没有多问。阿虏拍了拍煌的肩膀,笑道:“既然你们有重要的事情要处理,那就先回去吧。我们这边不用担心,等你们解决了那边的事情,再回来找我们。” 小松也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舍:“煌先生,阿尔托莉雅小姐,你们一定要小心啊!” 煌笑了笑,点头道:“放心吧,我们很快就会回来的。” 随后,煌和saber站在一起,开始进行逆向召唤的仪式。随着魔力的涌动,他们的身影逐渐变得模糊,最终消失在了原地。 然而,就在他们穿越时空的途中,一股诡异的力量突然袭来。奈亚子那熟悉的笑声在耳边响起:“哎呀呀,没想到你们竟然想偷偷溜走?这可不行哦!” 煌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那股力量卷入了一个陌生的世界。当他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正站在一片陌生的街道上。 与此同时,saber则被传送到了伊莉雅的身边。她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站在一座古老的城堡前,而伊莉雅正站在不远处,神情中带着一丝落寞。 “伊莉雅……”saber轻声呼唤着她的名字。 伊莉雅听到声音,猛地转过身来,看到saber的瞬间,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喜:“saber!你怎么会在这里?” saber走上前,轻轻抱住了伊莉雅,语气中带着一丝愧疚:“对不起,我来晚了。我答应过要保护你的,但一直没能做到。” 伊莉雅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容:“没关系,你能来,我已经很开心了。” saber松开伊莉雅,低声问道:“你父亲呢?他怎么样了?” 伊莉雅的神情变得有些复杂,低声说道:“父亲……他夺取圣杯失败了。爱因兹贝伦家族认为他已经没有利用价值,就把他赶了出去。他临走前,将阿瓦隆还给了我,然后就离开了。” saber听到这里,心中一阵沉重。她轻轻握住伊莉雅的手,语气坚定:“从今以后,我会陪在你身边,保护你。这是我对爱丽丝菲尔的承诺,也是我作为骑士的责任。” 伊莉雅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感激:“谢谢你,saber。” ...... 煌站在陌生的街道上,环顾四周,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充满复古气息的小镇。街道两旁的建筑风格与他熟悉的现代都市截然不同,行人们的穿着也显得有些过时。他皱了皱眉,低声自语道:“这里是哪里?我似乎被奈亚子那个家伙扔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 他决定先找人打听一下情况。看到路边有一位正在打扫店面的老奶奶,煌走上前,礼貌地问道:“您好,请问这里是哪里?现在是什么年份?” 老奶奶抬起头,有些惊讶地看了他一眼,随后笑着回答道:“这里是三咲市啊,年轻人。现在是1989年,你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 “1989年?三咲市?”煌愣了一下,心中暗暗惊讶,“我竟然被传送到了过去?而且还是日本的一个小镇?” 煌站在三咲市的街道上,环顾四周,心中虽然有些茫然,但很快调整了心态。他低声自语道:“既然被奈亚子那个家伙扔到了这里,那就既来之则安之吧。反正暂时也找不到回去的办法,不如先看看这个世界有什么有趣的东西。” 他注意到不远处有一家看起来颇为温馨的咖啡厅,招牌上写着“三咲咖啡厅”。煌笑了笑,心想:“正好,去喝杯咖啡,顺便打听一下消息。” 推开咖啡厅的门,一阵浓郁的咖啡香气扑面而来。店内装潢复古,墙上挂着几幅老照片,几张木质桌椅整齐地摆放着,给人一种宁静的感觉。柜台后站着一位中年男子,正专注地擦拭着咖啡杯。 煌走到柜台前,微笑着说道:“老板,来一杯拿铁,谢谢。” 老板抬起头,看到煌的穿着有些与众不同,但也没有多问,只是点了点头:“好的,请稍等。” 煌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目光透过窗户打量着外面的街道。行人们来来往往,偶尔有几辆老式汽车驶过,整个小镇显得宁静而祥和。 不一会儿,老板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走了过来,放在煌的面前:“您的咖啡,请慢用。” 煌端起咖啡,轻轻抿了一口,浓郁的香气在口中蔓延开来。他满意地点了点头:“味道不错。” 老板笑了笑,语气中带着一丝自豪:“这是我们店里的招牌咖啡,用的都是本地种植的咖啡豆。” 煌放下咖啡杯,随口问道:“老板,我初来乍到,对这里不太熟悉。您能给我介绍一下三咲市吗?” 老板点了点头,热情地说道:“三咲市虽然不大,但历史悠久,风景也很不错。如果你有时间,可以去看看山上的洋馆,那里是苍崎家的宅邸,虽然一般人进不去,但远远看看也挺有意思的。” “苍崎家?”煌挑了挑眉,心中暗暗记下这个名字,“听起来很神秘啊。” 老板笑了笑:“是啊,苍崎家在我们这里可是很有名的。不过,他们家的人平时很少露面,尤其是二小姐苍崎青子,性格有点古怪,但听说她是个很厉害的人。” 第43章 苍崎青子 煌正与老板聊着,突然听到咖啡厅的门被推开,一阵清脆的风铃声响起。他下意识地转过头,只见一位少女走了进来。她留着一头栗色的长发,碧蓝色的眼睛在店内扫视了一圈,最终落在煌的身上,微微皱了皱眉,平时她都是坐在那个靠窗的位置的,今天竟然被一个陌生人占了,不过她也不想惹事,可能是外来的游客吧。 她穿着一件红色的休闲连衣裙,外面套着一件白色的羽绒服,脚上是一双黑色过膝长靴。 老板见到少女,立刻露出了热情的笑容:“青子小姐,今天还是老样子吗?” 少女点了点头,语气淡然:“嗯,一杯红茶,再加一块草莓蛋糕。” “好的,马上就来。”老板转身去准备,少女则径直走向角落的一个位置,正好在煌的斜对面。 坐在位置上,青子微微叹了口气,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心中有些无奈。“这个月的开销又超支了……月初和有珠一起点高档外卖的时候倒是挺潇洒,现在月底了,连吃个甜品都得精打细算。”她瞥了一眼菜单上的价格,心里默默盘算着。 她端起老板送来的红茶,轻轻抿了一口,温热的口感让她的心情稍微放松了一些。“说起来,最近魔术材料的花销也不小,再这样下去,下个月可能连水电费都付不起了。”她皱了皱眉,心中有些烦躁。 她低头看了一眼桌上的草莓蛋糕,香甜的气息让她忍不住露出了一丝微笑。“算了,既然已经点了,那就好好享受吧。反正钱花了还能再赚,生活总得有点甜头。”她用叉子轻轻切下一小块蛋糕,放入口中,细腻的奶油和新鲜的草莓在舌尖化开,让她暂时忘记了烦恼。 “等下还是得打包一份给有珠,她最近在研究新的魔术,估计也累坏了。”青子想着,嘴角微微上扬。“虽然她嘴上不说,但我知道她其实很喜欢甜食。就当是犒劳她吧。” 她放下叉子,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坐在斜对面的煌。“那个家伙,看起来有点奇怪……不像是普通的游客。”她皱了皱眉,心中暗自警惕。“不过,只要他不惹事,我也懒得管。现在还是先想想怎么解决月底的财政危机吧。” 青子正低头享受着草莓蛋糕的甜美,突然眼角余光瞥见斜对面的煌正在吃一份色彩斑斓的甜品。她微微抬眼,仔细一看,发现那竟然是一份彩虹布丁。布丁的层次分明,颜色从浅到深渐变,像一道小小的彩虹,看起来既精致又诱人。 “彩虹布丁?这家店什么时候有这种甜品了?”青子心中有些疑惑,她记得这家咖啡厅的菜单上并没有这道甜品。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多停留了几秒,甚至有些好奇那布丁的味道。 煌似乎察觉到了她的视线,抬起头,正好与青子的目光对上。他微微一笑,语气轻松地问道:“看起来你对这个布丁很感兴趣?要不要尝尝?” 青子愣了一下,随即恢复了冷淡的表情,语气淡淡地回应:“不用了,我只是好奇这家店什么时候多了这道甜品。” 煌笑了笑,将布丁轻轻推到桌子中央,语气中带着一丝神秘:“这不是店里的甜品,是我自己带来的。它可不是普通的布丁,而是用彩虹果制作的,味道和普通的甜品完全不同。” “彩虹果?”青子皱了皱眉,心中暗自警惕。“从来没听说过这种水果,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她的目光在煌的脸上停留了几秒,试图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些什么,但煌的笑容依旧从容,仿佛只是在闲聊。 煌见她似乎有些兴趣,便继续说道:“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把这份布丁送给你。不过,我有个小小的请求。” 青子挑了挑眉,语气冷淡但带着一丝试探:“什么请求?” 煌放下手中的叉子,语气轻松:“我刚到三咲市,对这里不太熟悉。听说你对这里很了解,所以想请你做我的导游,带我四处看看。当然,作为报酬,我可以用彩虹果做的甜品作为谢礼。” 青子微微眯起眼睛,心中权衡着利弊。“这家伙来历不明,而且能拿出这种奇怪的甜品,显然不简单。不过,他提出的报酬倒是挺诱人……”她低头看了一眼桌上的彩虹布丁,那诱人的色彩和香气让她有些动摇。 她沉默了几秒,最终抬起头,语气依旧冷淡:“导游可以,但我有三个条件。” 煌笑了笑,眼中闪过一丝兴趣:“请说。” 青子竖起一根手指,语气认真:“第一,我只带你参观一些普通的地方,涉及到私人或特殊场所的地方,我不会带你去。” 煌点了点头:“没问题。” 青子竖起第二根手指:“第二,报酬不仅仅是甜品,还需要支付相应的费用。我的时间可不是免费的。” 煌笑着摊了摊手:“当然,这是应该的。” 青子竖起第三根手指,语气中带着一丝警告:“第三,如果你有任何奇怪的举动,或者试图打探我的私事,我会立刻终止合作,并且不会客气。” 煌微微一愣,随即笑了起来:“放心,我只是个普通的游客,没有其他目的。” 青子点了点头,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那好,成交。” 煌将彩虹布丁推到青子面前,语气轻松:“那这份布丁就作为我们合作的开始吧。” 青子看了他一眼,拿起叉子,轻轻切下一小块布丁送入口中。瞬间,一股奇妙的甜美在舌尖绽放,七种味道依次浮现——清新的柑橘、柔和的莓果、浓郁的热带水果……层次分明却又和谐交融,仿佛舌尖上绽放了一场彩虹盛宴。她眼睛微微睁大,心中震撼:“这布丁……味道竟然这么特别?” 煌看着她,嘴角微微上扬:“怎么样,还不错吧?” 青子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继续品尝着布丁,心中对煌的来历更加好奇。“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彩虹果……又到底是什么东西?” 第44章 约会被发现 煌边吃着彩虹布丁,边用余光打量着坐在斜对面的青子。她的栗色长发随意地披在肩上,碧蓝色的眼睛专注地盯着面前的彩虹布丁,神情冷淡而疏离。煌心中不禁暗自比较:“明明和橙子是姐妹,气质却截然不同。橙子成熟优雅,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一种掌控全局的从容,而青子……更像是个倔强的国中生,虽然冷淡,但偶尔也会露出少女的一面。” 他的目光在青子身上停留了几秒,注意到她的身材略显单薄,比起橙子的成熟丰盈,确实显得有些青涩。“大概是因为她还年轻的缘故吧,毕竟只是个国中生。”煌心中暗自笑了笑,随即收回了目光,继续品尝着手中的布丁。 青子似乎察觉到了煌的视线,抬起头,目光冷淡地扫了他一眼:“你盯着我看什么?” 煌笑了笑,语气轻松:“没什么,只是觉得你和你姐姐的气质很不一样。” 青子的眉头微微皱起,语气中带着一丝警惕:“你认识我姐姐?” 煌点了点头,语气依旧轻松:“算是吧,听说过一些关于她的事情。苍崎橙子,魔术界的天才,名气可不小。” 青子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语气中带着一丝敌意:“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知道我姐姐的事情?” 煌摊了摊手,语气轻松:“别紧张,我只是个路过的游客,对魔术界的事情稍微有些了解而已。不过,我更好奇的是你。” 青子冷冷地看着他,语气中带着警告:“我的事情不需要你关心。如果你只是想打探我的私事,那我们的合作到此为止。” 煌笑了笑,语气中带着一丝安抚:“放心,我对你的私事没兴趣。我只是觉得,你们姐妹俩的关系似乎有点复杂。” 青子没有回答,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随后站起身来:“如果你没有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煌见状,连忙说道:“等等,我并没有恶意。而且,我们的合作才刚刚开始,不是吗?” 青子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他一眼,语气依旧冷淡:“合作的前提是互不干涉。如果你再提起我姐姐的事情,我会立刻终止合作。” 煌点了点头,语气认真:“明白了,我不会再提。” 青子看了他一眼,最终点了点头:“那好,记住你说的话。” 她重新坐下,拿起叉子继续品尝着草莓蛋糕,但神情中多了一丝警惕。煌见状,心中暗自笑了笑:“果然,提到橙子就会让她变得敏感。这对姐妹的关系,还真是复杂啊。” 他低头继续吃着布丁,心中却对青子多了几分兴趣。“虽然看起来冷淡,但内心似乎很在意姐姐的事情。或许,这就是她性格中矛盾的地方吧。” 就在青子和煌坐在咖啡厅里各自品尝着甜品时,咖啡厅的门再次被推开,一阵熟悉的风铃声响起。青子下意识地抬头,只见久万梨金鹿——她的同学兼好友——正站在门口,目光扫视着店内。 “糟了,是金鹿!”青子心中一惊,手中的叉子差点掉在桌上。她迅速低下头,试图用长发遮住自己的脸,心中暗自祈祷:“千万别看到我,千万别看到我……” 然而,金鹿的目光已经落在了她的身上。她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径直朝青子走了过来。 “青子?真是巧啊,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金鹿的声音带着一丝调侃,目光在青子和煌之间来回扫视,“这位是……?” 青子心中一阵慌乱,但表面上依旧保持着冷静。她抬起头,语气平淡:“哦,金鹿,真巧。这位是……呃,我的远房亲戚,刚来三咲市,我带他四处看看。” 金鹿挑了挑眉,语气中带着一丝怀疑:“远房亲戚?我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起过?” 青子心中暗暗叫苦,但脸上依旧不动声色:“嗯,他最近才联系上我,所以还没来得及告诉你。” 金鹿笑了笑,目光转向煌,语气中带着一丝试探:“原来如此。那你们这是在……约会?” 青子差点被红茶呛到,连忙摆手:“别胡说!我们只是在这里吃点东西,顺便聊聊。” 煌见状,微微一笑,语气轻松:“你好,我是煌,很高兴认识你。” 金鹿点了点头,笑容中带着一丝狡黠:“你好,我是久万梨金鹿,青子的同学。你们慢慢聊,我就不打扰了。” 说完,她转身离开了咖啡厅,但临走前还回头看了青子一眼,眼中满是意味深长的笑意。 青子松了一口气,但心中依旧有些不安。“完了,金鹿那家伙肯定会到处乱说,到时候学校里肯定会有各种奇怪的传闻……”她越想越觉得头疼,突然站起身来,语气急促:“我们得走了。” 煌愣了一下,抬头看向她:“怎么了?不是还没吃完吗?” 青子没有解释,直接拉起煌的手腕,语气中带着一丝焦急:“别问了,快走!” 煌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有些懵,但也没有反抗,任由她拉着自己匆匆离开了咖啡厅。 两人一路小跑,直到拐进一条偏僻的小巷,青子才松开手,靠在墙上喘着气。“真是的,怎么会遇到金鹿……这下麻烦了。” 煌看着她,语气中带着一丝笑意:“你是在担心什么吗?” 青子瞪了他一眼,语气中带着一丝抱怨:“还不是因为你!要是被学校里的人看到我和一个陌生男人坐在一起,肯定会传出各种奇怪的谣言。” 煌笑了笑,语气轻松:“原来如此。不过,你刚才说我是你的远房亲戚,这解释倒是不错。” 青子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没办法,总不能让她知道我们是在合作吧。而且,你看起来也不像是个普通的游客。” 煌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你刚才拉着我跑的样子,倒是挺有趣的。” 青子脸微微发红,这还是第一次和男生接触,瞪了他一眼,语气中带着一丝警告:“别得寸进尺。今天的事情就到此为止,我们明天再继续合作。” 煌笑了笑,语气轻松:“好,那明天见。” 青子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小巷,心中却依旧有些不安。“希望金鹿那家伙别到处乱说……不过,以她的性格,估计明天学校里就会传出各种奇怪的传闻了。” 她摇了摇头,决定暂时不去想这些,径直朝家的方向走去。 第45章 有珠 青子一路走回洋馆,心中还在为刚才遇到金鹿的事情感到头疼。她推开洋馆的大门,正准备上楼,突然想起自己忘记给有珠打包甜品了。 “糟了!说好要给有珠带甜品的……”青子心中一紧,脚步顿时停了下来。她低头看了看空空如也的双手,脑海中浮现出有珠那张面无表情却带着一丝不满的脸。 “完了,这下肯定要被有珠说教了。”青子叹了口气,心中有些懊恼。她本想偷偷溜回房间,假装什么都没发生,但转念一想,以有珠的敏锐,恐怕早就察觉到她回来了。 果然,就在她犹豫不决的时候,有珠的声音从客厅传来:“青子,你回来了?” 青子硬着头皮走进客厅,看到有珠正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本厚厚的魔术书,目光却落在她身上,带着一丝探究。 “嗯,回来了。”青子语气平淡,试图掩饰自己的心虚。 有珠放下书,目光扫过她的双手,语气中带着一丝冷淡:“甜品呢?” 青子心中一紧,但表面上依旧保持冷静:“哦,那家店今天没开门,所以没买到。” 有珠挑了挑眉,语气中带着一丝怀疑:“是吗?我记得那家店每天都会营业到晚上。” 青子被她的目光盯得有些不自在,连忙转移话题:“对了,你今天的研究进展如何?有没有什么新发现?” 有珠没有回答,只是继续盯着她,目光中带着一丝审视。青子被她看得有些发毛,心中暗自叫苦:“完了,她肯定发现了。” 果然,有珠突然开口说道:“青子,你身上有蛋糕的味道。” 青子愣了一下,下意识地闻了闻自己的衣服,果然闻到一股淡淡的草莓蛋糕的香气。她心中一阵懊恼,但还是试图解释:“哦,那是我在路上遇到一个朋友,她请我吃了一块蛋糕。” 有珠的目光依旧冷淡,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其实两人隔着这么远她怎么可能闻的到青子身上的气味,刚刚只是诈她一下就不打自招了,“所以,你一个人偷偷吃了蛋糕,却忘记给我带甜品?” 青子被她的直白弄得有些尴尬,语气中带着一丝歉意:“抱歉,有珠,我真的是忘记了。下次我一定记得给你带。” 有珠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重新拿起书,语气平淡:“下次记得就好。” 青子松了一口气,正准备上楼,突然听到有珠的声音再次传来:“对了,青子,我们的生活费不多了。” 青子脚步一顿,回头看向有珠,语气中带着一丝惊讶:“生活费不多了?怎么会?我记得月初的时候我们还有不少钱啊。” 有珠合上书,目光平静地看着她:“月初的时候,我们点了几次高档外卖,还买了一套限量版的魔术书。再加上最近魔术材料的花销,现在剩下的钱只够支付下个月的水电费了。” 青子愣了一下,随即感到一阵头疼。“完了,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她揉了揉太阳穴,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总不能连饭都吃不起吧。” 有珠点了点头,语气依旧平静:“所以,从明天开始,我们要节省开支。甜品、外卖之类的,暂时就不要买了。” 青子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抱怨:“可是,甜品是生活的必需品啊……没有甜品,生活还有什么乐趣?” 有珠看了她一眼,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青子,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如果你真的想吃甜品,可以自己做,至少比外面买的便宜。” 青子撇了撇嘴,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服:“自己做?我可没那个耐心。再说了,我做的甜品哪有外面买的好吃。” 有珠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重新拿起书,语气平淡:“那就忍一忍吧,等我们找到新的收入来源再说。” 青子叹了口气,心中暗自盘算着。“看来得想办法赚点钱了,不然连甜品都吃不起,这日子还怎么过……”她突然想到了煌,心中一动:“那家伙看起来挺有钱的,而且对三咲市不熟悉,或许可以从他身上赚点外快。” 她打定主意,决定明天和煌见面时,再好好谈谈报酬的事情。 青子站在客厅里,看着有珠重新低头看书,心中犹豫着是否要把今天遇到煌的事情告诉她。“煌那家伙,看起来不简单,而且他似乎认识橙子……如果告诉有珠,说不定还会牵扯出更多麻烦。” 她脑海中浮现出橙子的身影,那个让她感到无比复杂的姐姐。“姐妹之间的事情,还是不要让有珠插手比较好。她虽然是我的搭档,但有些事情,终究是我和橙子之间的问题。” 想到这里,青子决定暂时不提煌的事情。她走到有珠身边,“有珠,我有点累了,先上楼休息了。” 有珠抬起头,看了她一眼,目光中带着一丝探究:“你今天好像有点心不在焉,发生什么事了吗?” 青子心中一紧,但表面上依旧保持冷静:“没什么,就是有点累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有珠点了点头,“好,记得明天开始节省开支,别乱花钱。” 青子笑了笑,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知道了,我会注意的。” 她转身上楼,心中却依旧有些不安。“煌那家伙,到底什么来头?他认识橙子,又突然出现在三咲市,到底有什么目的?”她摇了摇头,决定暂时不去想这些,先好好休息,明天再想办法应对。 回到房间后,青子躺在床上,“如果煌真的和橙子有关系,那他来这里的目的,会不会和我有关?还是说,他只是个偶然出现的游客?” 她翻了个身,心中感到一阵烦躁。“算了,想这么多也没用,明天见面时再试探他吧。如果他真的有什么企图,我苍崎青子也不是好惹的。” 与此同时,楼下的有珠合上书,目光若有所思地看向楼梯方向。“青子今天似乎有心事,但她没有说……是和她姐姐有关吗?”她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姐妹之间的事情,还是让她自己处理吧。” 她站起身,关掉客厅的灯,转身走向自己的房间。 第46章 入学 煌离开咖啡厅后,走在三咲市的街道上,心中盘算着如何与青子搞好关系。通过刚才的接触,他以及确定了她就是第五法的持有者,想研究第五法还是得先制造一个合理的身份接近她。 就在这时,他注意到前方不远处有一位少年正站在路边,手里拿着一份地图,似乎在寻找什么。少年的穿着朴素,神情有些茫然,看起来像是初来乍到的外地人。 煌走上前,微笑着问道:“你好,需要帮忙吗?” 少年抬起头,看到煌友善的笑容,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啊,是的。我是新来的转学生,正在找私立三咲高等学校,但好像迷路了。” 煌眼中闪过一丝兴趣,语气温和:“私立三咲高等学校?那正好,我对这里很熟悉,可以带你过去。” 少年露出感激的笑容:“那真是太谢谢了!我叫静希草十郎,今天刚到这里。” 煌点了点头,语气轻松:“我叫煌,很高兴认识你。对了,你是从哪个城市转来的?” 草十郎语气平静:“我原本住在乡下,因为一些原因转学到这里。不过,我对城市还不太熟悉,所以有点迷路。” 煌笑了笑,语气中带着一丝试探:“原来如此。不过,三咲市虽然不大,但生活节奏和乡下还是有点不同的。你可能会需要一些时间来适应。” 草十郎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是啊,我也觉得这里和乡下很不一样。不过,我会努力适应的。” 煌眼中闪过一丝算计,语气依旧轻松:“其实,如果你觉得三咲市不太适合你,我可以帮你安排去另一个城市上学。那里环境更好,生活也更轻松。” 草十郎愣了一下,有些疑惑地看着煌:“另一个城市?可是我已经办理了转学手续,这样会不会太麻烦了?” 煌笑了笑,语气中带着一丝神秘:“不用担心,我可以帮你处理好一切手续。而且,我还会给你一笔钱,作为你新生活的启动资金。” 他伸出手,轻轻在草十郎的眼前一挥,一道淡淡的魔术光芒闪过。草十郎的眼神瞬间变得空洞,神情也变得呆滞。 煌低声念了几句咒语,随后拍了拍草十郎的肩膀:“好了,现在你会听从我的安排,去观布子市上学。那里更适合你,你会有一个全新的开始。” 草十郎机械地点了点头,语气呆板:“是的,我会去观布子市上学。” 煌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银行卡,递给草十郎:“这里面有一笔钱,足够你在观布子市生活一段时间。记住,你会忘记我们之间的对话,只记得自己决定去观布子市上学。”(不要问主角穿越到以前哪来的银行卡,问就是阿赖耶给的) 草十郎接过银行卡,语气依旧呆板:“是的,我会忘记我们之间的对话。” 煌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转身离开。他目送草十郎机械地朝着观布子市的方向走去,嘴角微微上扬。“这样一来,静希草十郎这个转学生的位置就空出来了。” 他整理了一下衣服,迈步朝私立三咲高等学校的方向走去。 来到私立三咲高等学校后,煌径直走向教务处。他轻轻敲了敲门,随后推门而入。教务处的老师抬起头,看到煌,有些疑惑地问道:“你是?” 煌微微一笑,语气温和:“您好,我是新来的转学生,煌。今天来办理入学手续。” 老师皱了皱眉,翻开档案本,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转学生?我们学校最近没有收到叫煌的转学生的申请啊,倒是有一个叫静希草十郎的。” 煌眼中闪过一丝魔术的光芒,低声念了几句咒语。老师的眼神瞬间变得空洞,神情也变得呆滞。 煌语气平静:“现在,你会记得我是新来的转学生,静希草十郎的名字已经被取消。我的档案已经完整地录入系统,所有老师都会认为我是合法的转学生。” 老师机械地点了点头,语气呆板:“是的,您是合法的转学生,静希草十郎的名字已经被取消。” 煌轻轻打了个响指,解除了对老师的催眠。老师眨了眨眼,神情恢复了正常,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他低头看了看手中的档案本,发现里面确实多了一份名为“煌”的转学生档案,而静希草十郎的名字却莫名其妙地消失了。 “奇怪,我明明记得有个叫静希草十郎的转学生,怎么现在变成煌了?”老师皱了皱眉,心中有些疑惑,但很快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可能是记错了吧。” 他抬头看向煌,语气中带着一丝歉意:“抱歉,煌同学,刚才可能是我记错了。你的档案已经录入系统,明天就可以正式上课了。” 煌微微一笑,语气温和:“没关系,山城老师。我刚来三咲市,对学校还不太熟悉,不知道明天有没有人能带我参观一下学校?” 山城老师点了点头,语气热情:“当然可以。明天正好是建校纪念日,学校放假。我可以安排一位学生带你参观。” 煌眼中闪过一丝兴趣,语气中带着一丝试探:“那真是太好了。不知道山城老师打算安排哪位同学呢?” 山城老师翻开学生名册,目光扫过名单,最终停在一个名字上:“嗯,苍崎青子同学是我们学校的学生会会长,对学校非常熟悉,就让她带你参观吧。” 煌嘴角微微上扬,语气中带着一丝满意:“苍崎青子?听起来是个很可靠的人选。那就麻烦山城老师安排了。” 山城老师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自豪:“青子同学确实非常优秀,不仅成绩优异,而且责任心很强。有她带你参观,你一定能很快熟悉学校。” 煌笑了笑,语气中带着一丝期待:“那真是太好了。那就麻烦了。” 山城老师合上名册,语气热情:“好,那明天早上九点,你直接来教务处,我会安排青子同学和你见面。” 煌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感激:“谢谢山城老师,那我先告辞了。” 他转身离开教务处,走在学校的走廊上,嘴角微微上扬。“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没想到山城老师会直接安排青子带我参观。” 第47章 教会 煌离开私立三咲高等学校后,天色已晚,他开始寻找一个合适的住处。三咲市不大,旅馆也并不多,而且大多条件简陋,显然不符合他的要求。他沿着街道慢慢走着,心中有些无奈:“没想到这个小镇连个像样的旅馆都没有。” 不知不觉间,他走到了一座古老的建筑前。抬头一看,发现是一座教堂,门口挂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合田教会”。教堂的外观虽然有些陈旧,但整体显得庄严肃穆,透着一股宁静的气息。 “合田教会?听说教会挺喜欢收留走丢的小男孩的,进去看看。”煌心中一动,迈步走进了教堂。 他推开沉重的木门,步入教堂。堂内光线昏暗,烛光摇曳,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味,令人心神一静。刚踏入大厅,一个温柔的声音便从旁传来:“晚上好,请问您有何需要?” 煌转头看去,一位身着修女服的少女站在阴影中。她一头柔顺的黑发,面容清丽,眼神却有些空洞,仿佛无法聚焦于任何事物。她手中握着一串念珠,姿态虔诚,语气平静如水。 煌微微一笑,语气温和:“晚上好,我叫煌,刚来到三咲市,正在找地方过夜。不知道教会能否提供住宿?” 少女轻轻点头,声音柔和:“当然可以,我是周濑唯架,这里的修女。请随我来,我带您去客房。” 煌跟着唯架穿过长廊,目光扫过墙上的古老壁画,心中暗自揣测:“三咲市,听说是个与魔术有些渊源的地方。这教会虽不起眼,但总觉得藏着什么。”他的思绪不由飘向冬木市,言峰绮礼的影子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就在这时,一个爽朗的声音打破了寂静:“唯架,有客人来了?” 煌转头一看,一位与唯架长得一模一样的少女走了过来。她的眼神明亮,笑容灿烂,步伐轻快,与唯架的沉静形成鲜明对比。她穿着简单的便服,气质却带着一股掩不住的锐气。 唯架微微一笑,介绍道:“是的,律架。这位煌先生是来借宿的。” 少女走到煌面前,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眼中闪过一丝好奇:“欢迎来到合田教会!我是周濑律架,唯架的双胞胎姐姐。你是外地来的吧?看你这气质,不像是三咲本地人。” 煌点头,语气轻松:“你猜得没错,我刚到三咲。” 律架笑了一声,语气热情:“那你可来对了!我们教会虽然简单,但安静得很,住着舒服。如果有空,明天我可以带你逛逛小镇,怎么样?” 煌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试探道:“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刚转学到三咲高等学校,山城老师安排了苍崎青子带我参观学校和镇子。” 听到“苍崎青子”这个名字,律架的笑容僵了一瞬,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似是戒备,又似带着某种难以言喻的苦涩。她很快恢复了爽朗的神情,摆手道:“哦?青子啊?那你可找了个好向导。她是学生会会长,对三咲了如指掌。有她带你,肯定事半功倍。” 煌敏锐地捕捉到律架的异样,心中暗自思忖:看来律架和青子之间有故事阿。”他笑了笑,语气中带着一丝试探:“听你的语气,和青子挺熟的?” 律架耸了耸肩,语气故作轻松:“熟?算不上吧,同校而已,偶尔打交道。不过,青子那家伙性子有点……嗯,倔强,不太好相处。”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仿佛在掩饰什么。 唯架轻轻拉了拉律架的衣袖,语气温柔:“律架,煌先生刚到三咲,旅途劳累,我们别打扰他休息了。” 律架点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歉意:“是我话多了。煌先生,您先休息,有什么需要随时找我们。” 煌接过唯架递来的房间钥匙,微笑道:“谢谢两位,今晚多亏你们了。” 唯架低头,平静地说:“不客气,愿主保佑您。”她转身离开,律架跟在她身后,二人消失在长廊尽头。 煌独自站在简朴的客房内,环顾四周。房间虽朴素,却干净整洁,他走到窗边,俯瞰夜色中的三咲市,心中思绪翻涌:“苍崎青子,学生会会长,魔术师家族的继承人……和律架之间似乎有不小的恩怨。” 与此同时,律架和唯架走在教堂的昏暗走廊上,律架低声说道:“唯架,你觉得这个煌怎么样?” 唯架轻轻摇头,语气温柔:“他看起来温和,但总觉得他藏着什么秘密。尤其是他提到青子时,眼神有点……不寻常。” 律架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警惕:“我也这么觉得。刚来三咲就和青子扯上关系,巧合得有点过头了。”她顿了顿,声音低沉:“你知道的,青子和我的过节……她可不会轻易忘了那件事。” 唯架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担忧:“律架,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青子虽然记恨,但她不是不讲理的人。” 律架苦笑,语气中带着一丝自嘲:“不讲理?她到现在还叫我笨蛋律架,你觉得她放下了?那件事对她来说,可不只是个玩笑。” 唯架沉默片刻,轻声道:“青子虽然记恨,但她不是不讲理的人。或许时间能……” “时间?”律架打断她,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她是苍崎家的魔法使,唯架。她的恨不只是因为我骗了她,还有魔术协会和苍崎家的恩怨。我在这儿监视她们家,她怎么可能不恨我?”她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坚定:“总之,这个煌,我得盯着点。魔术协会对三咲的关注已经够多了,不能再出乱子。” 唯架轻声道:“愿主保佑一切平安。” 第48章 转校生 清晨的阳光透过三咲市苍崎宅邸的窗户,洒在二楼青子的房间里。窗帘半掩,柔和的光线勾勒出木地板上细微的纹路,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清新气息。青子正躺在自己房间的床上,享受着难得的假期。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房间,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慵懒的气息。她伸了个懒腰,心中暗自庆幸:“终于不用一大早去学校了,今天可以好好休息一下。” 然而,她还没来得及翻身继续睡,楼下客厅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刺耳的铃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青子皱了皱眉,心中有些不耐烦:“谁这么一大早打电话来?” 她躺在床上,试图无视电话铃声,想着有珠应该会去接。然而,电话铃声却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反而一声接一声地响着,仿佛在催促着什么。 “有珠这家伙,怎么今天连电话都不接了?”青子心中有些烦躁,但最终还是无奈地从床上爬起来,穿上拖鞋,慢吞吞地走下楼梯。 电话铃声依旧在响,青子走到客厅,一把抓起电话,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喂,哪位?” 电话那头传来山城老师热情的声音:“啊,青子同学,早上好!抱歉这么早打扰你,不过今天学校有个转学生需要你帮忙带他熟悉一下环境。我已经安排好了,麻烦你尽快来学校一趟。” 青子愣了一下,随即眉头紧锁,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山城老师,今天不是建校纪念日吗?学校不是放假吗?为什么还要我去带转学生?” 山城老师笑了笑,语气中带着一丝歉意:“啊,抱歉,青子同学。虽然是放假,但这位转学生刚来三咲市,对这里完全不熟悉。你是学生会会长,对学校最了解,所以只能麻烦你了。” 青子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压下心中的烦躁,但语气中依旧带着一丝不悦:“山城老师,这种事情可以安排其他同学去做吧?我今天本来有安排的。” 山城老师的语气依旧热情,但多了一丝不容拒绝的意味:“青子同学,我知道你平时很忙,但这次情况特殊。这位转学生很重要,而且我已经答应他了。你就当帮老师一个忙,好吗?” 青子沉默了几秒,最终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吧,我知道了。我一会儿过去。” 山城老师的声音立刻变得轻松了许多:“太好了,青子同学!我就知道你最可靠了。那我们在学校等你,麻烦你尽快过来。” 青子挂断电话,心中一阵烦躁。她抬头看了一眼楼上,有珠的房间依旧紧闭着,仿佛完全没有被电话铃声打扰。 “有珠这家伙,明明听到了电话,却故意不去接,真是……”青子摇了摇头,心中有些无奈。她转身回到房间,迅速换好衣服,准备出门。 走出洋馆时,青子抬头看了一眼天空,阴沉沉的仿佛快要下雨了,“难得的假期,结果还要去学校带什么转学生,真是麻烦。” 青子快步走在通往私立三咲高等学校的路上,清晨的微风吹过,带起她栗色长发的几缕发丝。她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心中还在为山城老师的“强制任务”感到不爽。“好好的假期,偏偏要我去带什么转学生……那家伙最好别是个麻烦精。”她嘀咕着,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昨天在咖啡厅与煌的对话。 “煌那家伙,到底什么来头?”青子皱了皱眉,回忆起他提到橙子时的语气。那种轻描淡写的熟悉感让她感到不安,仿佛他知道的远比他表现出来的多。“如果他真的和橙子有关系,那他接近我肯定有目的。得小心点。” 她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背包的肩带,加快了脚步。无论如何,今天的首要任务是应付这个转学生,尽快搞定,然后回家补觉。 私立三咲高等学校的大门在清晨的阳光下显得格外安静,校内的樱花树已经过了花期,只剩下郁郁葱葱的绿叶随风摇曳。青子推开教务处的门,山城老师正坐在办公桌前整理文件,看到她进来,立刻露出一个热情的笑容。 “青子同学,你来得真快!”山城老师推了推眼镜,语气中带着一丝感激,“这位就是新来的转学生,煌同学。” 青子顺着山城老师的视线看去,顿时愣住了。站在一旁的,正是昨天在咖啡厅遇到的煌。他穿着三咲高中的制服,领口微微敞开,脸上挂着那抹熟悉的、让人捉摸不透的微笑。 “你?!”青子脱口而出,语气中带着一丝震惊和警惕。 煌微微一笑,语气轻松:“早上好,青子同学。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 山城老师有些疑惑地看了看两人,笑着问道:“哦?你们认识?” 青子连忙摆手,试图掩饰自己的惊讶:“不、不算认识!只是昨天……呃,路上随便聊了两句。” 煌配合地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是啊,昨天多亏了青子同学带我逛了逛三咲市,今天还要麻烦你带我熟悉学校。” 青子瞪了他一眼,心中暗骂:“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但在山城老师面前,她只能强压下心中的疑惑,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好吧,山城老师,我会带他四处看看的。” 山城老师满意地点了点头:“那就拜托你了,青子同学。煌同学刚来三咲市,对学校环境不熟悉,你多费心。” 青子敷衍地点了点头,拉着煌走出了教务处。刚一出门,她立刻停下脚步,转身盯着煌,语气中带着一丝质问:“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昨天还说自己是游客,今天就变成转学生了?” 煌摊了摊手,脸上依旧是那副无辜的表情:“别这么激动嘛,青子。我只是觉得三咲市挺有趣的,临时决定留下来上学而已。” “临时决定?”青子眯起眼睛,语气中带着怀疑,“你当我是三岁小孩?说,昨天你接近我是不是有什么目的?” 煌笑了笑,目光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目的?当然有。我昨天不是说了吗?我对魔术界的事情有点兴趣,尤其是……第五法的持有者。” 青子心中一震,身体下意识地后退半步,右手不自觉地握紧了背包的肩带。她盯着煌,声音低沉:“你果然知道得太多了。说吧,你到底是谁?和橙子有什么关系?” 煌没有直接回答,只是微微侧头,目光扫过空荡荡的校园走廊,语气中带着一丝意味深长:“青子,你比我想象中还要敏锐。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山城老师还在等我们完成‘校园导览’,你不想让他失望吧?” 青子咬了咬牙,心中虽然充满了疑惑,但她知道现在不是逼问的时候。她冷哼一声,转身朝教学楼的方向走去:“好,跟我来。但我警告你,别耍花样。” 煌笑着跟在她身后,语气轻松:“放心,我可是个模范转学生。”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青子带着煌在校园里转了一圈,从教学楼到图书馆,再到操场和社团活动室。她表面上尽职尽责地介绍着学校的设施,但内心却一刻也没放松对煌的警惕。煌则表现得像个真正的转学生,时而点头,时而提出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仿佛对一切都充满好奇。 走到操场时,青子停下脚步,转身看向煌:“好了,校园基本都逛完了。你还有什么问题?” 第49章 交易 煌站在操场边,阳光洒在他身上,勾勒出他修长的身影。他没有立刻回答青子的问题,而是微微一笑,目光中带着一丝捉摸不定的光彩,仿佛在斟酌该如何开口。青子皱了皱眉,心中那股不安的感觉愈发强烈。她双手环胸,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耐烦:“喂,别卖关子了。你到底想说什么?” 煌轻轻耸了耸肩,他抬起右手,掌心朝上,空气中突然泛起一阵微妙的光晕。青子瞳孔一缩,本能地后退半步,左手抬起准备释放魔弹,随时准备应对可能的威胁。然而,煌的动作并没有攻击性——随着他手指轻轻一弹,一杯色彩斑斓的果汁凭空出现在他手中。杯子里盛满了七彩的液体,红橙黄绿青蓝紫,每一层颜色都清晰分明,仿佛彩虹被凝固在了透明的玻璃杯中。果汁表面还漂浮着几颗晶莹剔透的冰块,折射出阳光的微光。 “先喝口果汁,放松一下吧。”煌笑着将杯子递向青子,“我请客,彩虹果汁,独家配方,绝对好喝,就是昨天你吃的布丁一样的原材料。” 青子盯着那杯诡异的果汁,眉头皱得更紧了:“你这是什么意思?耍杂技?”她没有接杯子,目光在煌和那杯果汁之间来回扫视,警惕心已经拉满。 煌无奈地叹了口气,像是被青子的反应逗乐了:“别这么紧张,青子。我只是想表明一点诚意。”他顿了顿,目光突然变得认真起来,声音低沉而清晰:“我是第三魔法使,‘天之杯’的继承者。这杯果汁只是个小把戏,算是……见面礼吧。” “第三魔法使?”青子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抹震惊。她的脑海中迅速浮现出关于魔术界五大魔法的情报,尤其是第三魔法“天之杯”——那是可以实现灵魂物质化的奇迹,传说中能够触及永生的禁忌领域。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语气却依旧带着几分怀疑:“你说你是第三魔法使?就凭这杯果汁?你以为我会相信这种鬼话?” 煌笑了笑,轻轻晃了晃手中的果汁杯,彩虹色的液体在杯中微微荡漾,散发出一种奇异的清香:“不信?那就试试看。”他将杯子再次递向青子,眼中带着一丝挑衅,“喝一口,保证你会改变主意。” 青子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接过杯子,但她并没有立刻喝,而是举起杯子对着阳光仔细观察。液体在光线下折射出炫目的色彩,仿佛真的封存了一道微型彩虹。她皱了皱眉,心中暗自嘀咕:“这家伙要是敢在果汁里下毒,我绝对让他好看。”但她的直觉告诉她,这杯果汁没有任何危险的气息,甚至隐隐散发出一股令人心旷神怡的魔力波动。 她试探性地抿了一口,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带着一股清甜的果香,混合着一种难以形容的奇妙味道,仿佛每一滴都在舌尖上绽放出不同的风味。青子微微一愣,忍不住又喝了一口,眉头却依旧紧锁:“好吧,味道是不错,但这并不能证明你是第三魔法使。你到底想干什么?” 煌收起玩笑的神色,目光直视着青子,语气中多了一丝郑重:“我来三咲市的目的很简单——研究苍崎家族的魔法,尤其是第五法。”他顿了顿,像是怕青子误解,补充道,“别误会,我没有恶意。我只是对魔法的本质感兴趣,特别是你们苍崎家传承的‘奇迹’。我想知道,第五法和第三法之间,是否有什么……关系。” 青子眯起眼睛,握着果汁杯的手微微收紧:“你这话什么意思?还有,你怎么知道我是第五法的继承者?”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寒意,身体已经不自觉地摆出战斗姿态。 煌举起双手,做出一个安抚的手势:“别激动,我说了,我没有恶意。至于我怎么知道的……”他笑了笑,眼中闪过一抹狡黠,“我有自己的情报网,加上我对苍崎家族的了解,确认你的身份并不难。” 青子咬了咬牙,她冷哼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警告:“煌,你最好说清楚。你研究苍崎家族的魔法,到底想干什么?如果你的目的是第五法,我劝你趁早打消念头。” 煌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真诚:“我说了,我对第五法没有觊觎之心。我只是想了解,第三法和第五法是否能相互启发。你知道,魔法是魔术师的终极追求,但每一法之间都隔着天堑。我希望通过研究苍崎家的魔法,找到一些突破的可能。” “突破?”青子冷笑一声,将手中的彩虹果汁放在旁边的栏杆上,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你说得倒是好听,但魔法可不是随便就能‘研究’的东西。你想让我帮你,就得拿出点实际的诚意来。” 煌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似乎早就料到青子会这么说。他轻轻点了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黑色的银行卡,递到青子面前:“这是第一份诚意。卡里有一百万美元的启动资金,算是我请你做向导的报酬。如果你愿意帮我研究魔法,我可以保证,每个月都会有更多。” 青子挑了挑眉,接过银行卡,在手中翻看了一下,语气中带着几分试探:“一百万?出手倒是挺大方。不过,钱对我来说可不是万能的。你还得拿出点别的让我信服。” 煌笑了笑,目光中多了一丝自信:“好,那就让你见识一下我的实力。”他后退一步,右手指尖轻轻一划,空气中顿时泛起一层淡淡的魔力波动。操场上的风仿佛被无形的力量牵引,缓缓汇聚成一个微型漩涡,在他掌心上方旋转。漩涡中隐隐透出七彩光芒,像是彩虹果汁的色彩被放大到了空气中,美丽而诡异。 青子瞳孔微缩,她能感觉到这股魔力波动中蕴含的庞大能量,远超普通魔术师的水平。煌的声音低沉而清晰:“这是第三法的微型投影——灵魂的物质化。只需要一瞬间,我就能将你的灵魂投影到任何物质形态中,比如……”他手指轻轻一弹,漩涡中的七彩光芒突然凝聚,化作一只栩栩如生的蝴蝶,翅膀上流转着彩虹般的光泽,缓缓飞向青子。 蝴蝶在她面前盘旋,青子下意识地伸出手,蝴蝶轻轻落在她的指尖,翅膀微微颤动,仿佛有生命一般。她盯着这只蝴蝶,心中震撼:“这……真的是灵魂的物质化?这种精度和控制力……”她抬起头,目光复杂地看向煌,“你果然不是普通人。” 煌笑了笑,挥手让蝴蝶消散,重新化为七彩光芒融入空气中:“这只是个小展示,算是给你的一点信心。至于魔术指导,我可以教你一些第三法的技巧,或许能帮你更好地掌控第五法。你觉得怎么样?” 青子沉默了几秒,心中权衡着利弊。煌的实力毋庸置疑,那一手灵魂物质化的展示已经证明了他至少是冠位级别的魔术师。这样的机会对她来说确实诱人,尤其是她最近正为生活费发愁,而煌的报酬显然能解决这个问题。 青子看着煌递过来的黑色银行卡,眼神微微一凝。她的手指不自觉地握紧,脑海中已经开始浮现出无数个画面——堆积如山的高级魔术材料、久违的甜品店外卖、甚至是有珠那张平时冷冰冰的脸上难得一见的满足表情。她几乎能想象到,有了这笔钱,她和有珠的生活将不再捉襟见肘,甚至还能有余裕去采购一些平时舍不得买的魔术道具。 “一百万美金……这家伙出手还真是大方。”青子心中暗自嘀咕,目光在银行卡和煌的脸上来回扫视。 第50章 初吻 青子看着手中的银行卡,心中依旧有些犹豫。煌的条件确实诱人,但她并不想轻易答应他,尤其是涉及到她的私人生活。然而,煌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一丝轻松:“青子,我知道你还在犹豫。不如这样,作为额外的诚意,我可以答应你一个要求,任何要求,只要我能办到。” 青子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任何要求?你确定?” 煌点了点头,目光中带着一丝认真:“当然,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无论是金钱、魔术指导,还是其他任何事情,我都可以满足你。” 青子沉默了几秒,心中快速盘算着。她确实有一些想要的东西,但更让她在意的是煌接下来的话。 “另外,为了方便我们的合作,我打算搬去和你一起住。”煌的语气轻松,仿佛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青子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不可置信:“你疯了吗?洋馆是我和有珠的私人住所,怎么可能让你住进去?” 煌笑了笑,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别紧张,青子。我不是要占用你们的空间,只是需要一个方便研究魔法的地方。而且,作为房租,我可以支付你们一笔可观的费用,甚至可以帮助你们解决生活中的其他问题。” 青子冷哼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耐烦:“不可能!洋馆是有珠的母亲留给她的,我无权决定谁可以住进去。而且,有珠绝对不会同意。” 煌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语气中带着一丝自信:“有珠那边,我会亲自去说服她。我相信,她不会拒绝我的提议。” 青子皱了皱眉,心中感到一阵不安。她很清楚,有珠的性格虽然冷静,但一旦涉及到她的母亲和洋馆,她绝不会轻易妥协。然而,煌的语气中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自信,仿佛他早已预料到了有珠的反应。 “你凭什么认为有珠会同意?”青子冷冷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试探。 煌微微一笑,目光中带着一丝深意:“因为我有她无法拒绝的理由。” 青子沉默了几秒,心中权衡着利弊。她不得不承认,煌的条件确实很诱人——金钱、魔术指导,甚至还有一个可以实现的任何要求。但她也清楚,这一切的背后一定隐藏着某种风险。 “算了,先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如果他真的敢耍花招,我再想办法对付他。”青子心中暗暗打定了主意。 她抬起头,目光直视着煌,语气中带着一丝警告:“好,我可以带你去洋馆。但记住,如果你敢耍什么花招,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煌笑了笑,语气中带着一丝轻松:“放心,青子。我可不是那种会背信弃义的人。而且,我相信我们的合作会非常愉快。” 青子冷哼一声,转身准备离开。然而,她刚走了两步,突然想起什么,回头看向煌,语气中带着一丝试探:“对了,你刚才说的彩虹果汁……” 煌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怎么,还想再来一杯?” 青子瞪了他一眼,语气中带着几分恼怒:“少废话!我是想问,那果汁到底是怎么做的?” 煌笑了笑,目光中带着一丝神秘:“这可是我的独家秘方,暂时还不能告诉你。不过,如果你愿意合作,或许有一天我会教你。” 青子冷哼一声,转身大步离开,心中却无法平静。“这家伙,到底有什么目的?他真的是第三魔法使吗?还是说,他只是在耍我?” 她一边走一边暗自思忖,脑海中浮现出有珠那张冷冰冰的脸。“有珠那边,我得提前打个招呼。否则,这家伙突然出现在洋馆,她肯定会大发雷霆。” 青子走出学校后,站在路边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掏出手机,拨通了洋馆的号码。电话响了几声后,有珠冷淡的声音从另一端传来:“青子,什么事?” 青子清了清嗓子,语气中带着一丝轻松:“有珠,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说。” 青子嘴角微微上扬,语气中带着一丝得意:“我刚刚遇到一个大款,他愿意给我们一笔钱,解决我们的经济问题。不过,他要求见面谈,说是有一些合作意向。” 有珠沉默了几秒,语气中带着一丝怀疑:“大款?青子,你确定他不是骗子?” 青子笑了笑,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放心吧,有珠。我可是苍崎青子,怎么可能会被骗子骗到?这家伙出手很大方,刚刚直接给了我一张一百万美元的银行卡,说是见面礼。” 有珠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惊讶:“一百万美元?他到底想干什么?” 青子耸了耸肩,语气中带着一丝轻松:“他说他对魔术很感兴趣,想和我们合作研究一些东西。具体细节得见面谈。我觉得这是个机会,反正我们最近缺钱,不如先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 有珠沉默了几秒,语气中带着一丝谨慎:“青子,我不喜欢和陌生人打交道,尤其是这种来历不明的人。” 青子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有珠,我知道你担心,但我们现在确实需要这笔钱。而且,我也不会让他轻易得逞。如果他敢耍什么花招,我绝对不会放过他。” 有珠沉默了几秒,最终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妥协:“好吧,你可以带他来洋馆。不过,我会全程盯着他,如果他有什么可疑的举动,我会立刻出手把他赶出去。” 青子嘴角微微上扬,语气中带着一丝轻松:“放心,有珠。我会小心的。那我们就约在今晚,怎么样?” 有珠的声音依旧冷淡:“可以。“ 青子刚挂断电话,正准备把手机放回口袋,突然感觉耳边传来一阵温热的气息。她猛地一惊,迅速转身,却发现自己几乎撞到了一个人的胸膛。抬头一看,煌正站在她面前,脸上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距离近得让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呼吸。 “你——!”青子下意识地后退一步,但动作太急,脚下不稳,整个人向后仰去。煌眼疾手快,伸手扶住了她的腰,将她拉回原位。然而,青子还没来得及站稳,身体却因为惯性向前倾去,嘴唇不偏不倚地贴上了煌的唇。 那一瞬间,时间仿佛静止了。青子瞪大了眼睛,脑子一片空白,只觉得唇上传来一阵温热的触感,带着一丝淡淡的清甜,像是彩虹果汁的味道。她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心跳骤然加速,耳根瞬间烧得通红。 煌显然也没料到会发生这样的意外,但他很快反应过来,眼中闪过一丝促狭的笑意。他并没有立刻退开,而是微微低头,任由这个意外的吻持续了几秒。 青子终于回过神来,猛地推开煌,后退几步,脸上满是羞恼:“你——你干什么!” 煌摊了摊手,语气中带着一丝无辜:“这可不能怪我,是你自己撞上来的。” 青子气得咬牙切齿,脸上红得几乎能滴出血来。她死死盯着煌,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语气中带着几分咬牙切齿:“你这个混蛋,竟然敢……竟然敢夺走我的初吻!” 煌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这是青子的初吻。他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又恢复了那抹欠揍的笑容:“哦?原来这是你的初吻?那我可真是荣幸——” “闭嘴!”青子猛地打断他的话,右手已经抬了起来,掌心凝聚出一团耀眼的魔力光芒。她的眼神冷冽,语气中带着几分咬牙切齿:“你这个无耻的家伙,给我去死吧!” 煌看到她的动作,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了。他迅速后退一步,语气中带着一丝慌乱:“喂喂,青子,冷静点!这只是个意外,没必要这么认真吧?” “意外?你管这叫意外?!”青子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她猛地一挥手,一道蓝色的魔弹瞬间从她掌心射出,直奔煌而去。 煌见状,脸色一变,迅速侧身躲开。魔弹擦着他的肩膀飞过,击中了他身后的墙壁,发出“轰”的一声巨响,墙壁瞬间被炸出一个大洞。 “喂,青子!你来真的啊!”煌一边躲闪,一边大声喊道,虽然这样的魔弹伤不到他。 “少废话!你这个无耻之徒,我今天一定要让你付出代价!”青子咬牙切齿地说道,手中的魔弹接连不断地射出,每一发都带着惊人的威力。 煌在魔弹的追击下左躲右闪,动作敏捷得像只猫。他一边躲,一边还不忘调侃:“青子,你这样子可一点都不淑女啊!” “闭嘴!”青子怒吼一声,手中的魔弹更加密集地射向煌。她的脸上满是愤怒和羞恼,显然已经被煌彻底激怒了。 煌见势不妙,迅速转身朝远处跑去,一边跑一边回头喊道:“青子,冷静点!我们今晚还要在洋馆见面呢!” “见你的鬼去吧!我今晚绝对不会让你踏进洋馆一步!”青子怒吼道,手中的魔弹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青子看着煌远去的背影,终于停下了手中的魔弹。她站在原地,胸口剧烈起伏,脸上的红晕还未完全褪去。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心中依旧无法平静。 第51章 盛宴 青子推开洋馆的大门,一股浓郁的香气扑面而来。她皱了皱眉,心中有些疑惑:“这是什么味道?有珠在做饭?不可能吧,她从来不下厨的。” 她走进客厅,发现沙发上坐着有珠,手里端着一杯红茶,眼神中却带着一丝罕见的愉悦。青子更加疑惑了,正想开口询问,突然听到厨房里传来一阵锅铲碰撞的声音。 “有珠,这是怎么回事?”青子走到沙发旁,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解,“谁在厨房?” 有珠抬起头,看了她一眼,语气平静:“煌在厨房做菜。” “煌?!”青子瞪大了眼睛,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八度,“他怎么会在这里?而且还在做菜?!” 有珠轻轻抿了一口红茶,“他在你打完电话没多久就来了。我们谈了一下,达成了交易。” “交易?什么交易?”青子一脸震惊,完全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有珠放下茶杯,目光平静地看向青子:“他答应为我提供修补桥之巨人、月之油和蔷薇之猎犬的神代材料,还有一些比较稀有的魔道书,作为交换,他可以在洋馆暂住一段时间。” 青子听到这里,眉头皱得更紧了:“有珠,你怎么能这么轻易就答应他?他可是个来历不明的家伙,谁知道他有什么目的?” 有珠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坚定:“青子,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他提供的材料对我来说非常重要,而且他的实力也足够证明他的诚意。” 青子咬了咬牙,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满:“可是,他刚刚还——”她话说到一半,突然意识到有珠并不知道她和煌之间发生的事,便硬生生地把后半句咽了回去。 有珠看了她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他刚刚怎么了?” 青子摆了摆手,语气中带着一丝烦躁:“没什么。” 有珠沉默了几秒,随后说道:“他还答应,在居住期间包下我们所有的开支。这样一来,我们就不用为生活费发愁了。” 青子愣了一下,语气中带着几分惊讶:“他包下所有开支?这家伙到底想干什么?” 有珠摇了摇头,语气依旧平静:“我不知道他的具体目的,但至少目前来看,他的条件对我们非常有利。青子,我们可以先观察一段时间,如果他有什么不轨的举动,我们再处理也不迟。” 青子叹了口气,心中依旧有些不甘,但她也知道有珠的决定通常不会轻易改变。她只能无奈地点了点头:“好吧,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们就先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 就在这时,煌从厨房里走了出来,手里端着一盘香气四溢的菜肴。他脸上带着那抹熟悉的笑容,语气轻松:“青子,你回来了?正好,晚餐已经准备好了。” 青子瞪了他一眼,语气中带着几分恼怒:“谁允许你随便进厨房的?还有,你怎么会在这里?” 煌耸了耸肩,语气中带着一丝无辜:“有珠已经同意我暂时住在这里了。而且,我觉得你们平时可能不太下厨,所以想给你们做点好吃的。” 青子冷哼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少来这套!” 煌笑了笑,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青子,别这么紧张。我只是想表达一下我的诚意。而且,我做的菜味道还不错,你们可以尝尝看。” 有珠站起身,语气平静:“青子,先吃饭吧。其他的事情,我们可以慢慢谈。” 青子看了有珠一眼,又瞪了煌一眼,最终无奈地点了点头:“好吧,先吃饭。” 久远寺洋馆的餐厅在水晶吊灯的柔光下显得温馨而典雅,光影在抛光的红木餐桌上轻轻摇曳。苍崎青子僵硬地坐在椅子上,双臂交叉,锐利的蓝眼睛在桌上的菜肴和站在桌首的煌之间来回扫视。 久远寺有珠一如既往地安静,纤细的手指握着一杯冒着热气的红茶,眼神中却带着一丝罕见的愉悦,目光在菜肴上流连,似乎在细细品味这陌生的香气。 空气中弥漫着几乎不属于这个世界的香味——浓郁的肉香、清新的海鲜气息、甜美的果香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令人无法抗拒的诱惑。 青子皱着眉,身体微微前倾,审视着桌上的菜肴:一盘晶莹剔透的河豚鲸刺身,切得薄如蝉翼,泛着微光;色泽金黄、散发着诱人香气的白毛辛迪蕾拉牛排,表面还带着滋滋作响的油光;一碗清澈却散发着浓郁鲜香的河豚鲸鱼鳍汤,汤面上漂浮着几片晶莹的鱼鳍;一盘五彩斑斓的彩虹果布丁,散发着熟悉的甜美果香;还有一盘金黄松软的怪鸟杰拉德蛋炒饭,每一粒米饭都裹着蛋香,点缀着奇异的绿色香料。 “煌,你到底在搞什么名堂?”青子终于忍不住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警惕和不耐,“这些菜……哪来的?别告诉我你从什么黑市弄来的怪东西。” 煌轻轻耸肩,笑容中带着一丝戏谑:“青子,别这么紧张。我只是想让你们尝尝我的手艺。”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味道绝对会让你惊讶。” 有珠放下茶杯,动作优雅而缓慢,“青子,先吃饭吧。” 青子瞪了有珠一眼,语气中带着几分不甘:“有珠,你还真信他?谁知道这家伙打什么主意!”目光不由自主地被桌上的彩虹果布丁吸引。那七彩的果冻在灯光下折射出梦幻的光泽,散发着一种熟悉的香甜气息——她想起了那天在咖啡店,煌随手递给她的那块彩虹果布丁。 “这个布丁……”青子低声嘀咕,语气中带着一丝复杂,“你又做了这个?” 煌挑了挑眉,笑容更深了几分:“哦?看来你还记得它的味道。放心,这次的布丁比上次更完美,我加了点特别的技巧。” 有珠的目光也落在彩虹果布丁上,眼中闪过一丝微妙的情感。她用银质小勺轻轻舀了一小块,送入口中。布丁入口即化,甜美的果香在舌尖绽放,带着一种清新的层次感,仿佛每一口都在诉说不同的季节。她的表情几乎没有变化,但手指微微一顿,显示出内心的触动。她低声说道:“……确实不错。” 青子见状,冷哼一声,拿起叉子叉起一块河豚鲸刺身,半是赌气地送入口中。刺身入口的瞬间,她的表情僵住了——那柔嫩的肉质仿佛在舌尖融化,带来一股深邃的海鲜香气,混合着微妙的甜味和一丝海洋的咸鲜。她的眼睛微微睁大,嘴里却倔强地不肯承认:“哼,还……还行吧。” 煌轻笑出声,语气中带着几分得意:“只是‘还行’?那你再尝尝这个。”他指了指白毛辛迪蕾拉牛排,切开后露出粉嫩的肉质,汁水在盘中流淌,散发出浓郁的肉香。青子犹豫了一下,还是切了一小块,送入口中。牛排的口感柔嫩而多汁,带着一种奇异的香料风味,仿佛每一口都在刺激味蕾,让她不由自主地咀嚼得更慢了一些。 “怎么样?”煌靠在椅背上,语气轻松, 青子咬了咬牙,强忍着不露出满足的表情:“别得意忘形了!这东西……也就是有点特别而已。”但她手上的叉子却没停,继续切下一块。 有珠则转向河豚鲸鱼鳍汤,用银勺舀了一口。汤汁清澈却饱含深邃的鲜味,鱼鳍的胶质口感柔滑,带着一丝温暖的海洋气息。她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满足。 目光落在怪鸟杰拉德蛋炒饭上,用勺子舀了一小口。炒饭的米粒晶莹剔透,每一粒都裹着金黄的蛋液,散发着怪鸟蛋特有的浓郁香气,混合着奇异的香料味道,带来一种温暖而满足的感觉。有珠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几乎不可见的笑意——她的少女心在这一刻悄然显露,尽管她自己并未察觉。 煌注意到有珠的表情,眼中闪过一丝笑意:“看来有珠小姐很满意。青子,你再试试这个炒饭,保证不会让你失望。” 青子瞪了他一眼,但还是不情愿地舀了一勺炒饭。入口的瞬间,蛋香和米饭的嚼劲完美融合,带着一种奇异的满足感,仿佛每一口都在温暖她的内心。她嚼了几下,忍不住低声嘀咕:“……这家伙,到底从哪弄来的这些东西?” 第52章 展示 晚餐在沉默中继续进行,煌的手艺确实无可挑剔。青子虽然嘴上不承认,但手中的刀叉却始终没有停下。她一边吃,一边偷偷打量着煌—— “这家伙,长得倒是挺帅的。”青子心中暗自嘀咕,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煌的脸上。他的五官棱角分明,眉眼间透着一股自信和从容,青子不得不承认,煌的外表确实无可挑剔。 “而且,他出手也很大方。”青子想起那张一百万美元的银行卡,心中又是一阵复杂。 “实力也很强。”青子回想起煌在操场上的那一手灵魂物质化的展示,心中又是一阵震撼。那种程度的魔力控制,确实不是普通魔术师能够做到的。 “这家伙,好像蛮符合我的理想型的。”青子心中突然冒出这个念头,脸上不禁微微一红。她赶紧低下头,假装专心吃饭,试图掩饰自己的情绪。 然而,她的这些小心思却没能逃过煌的眼睛。他微微侧头,目光中带着一丝调侃:“青子,你怎么了?脸这么红,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青子猛地抬起头,脸上红晕更甚,语气中带着几分恼怒:“你胡说什么!我哪有脸红!” 煌笑了笑,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是吗?那可能是我看错了。” 青子冷哼一声,低下头继续吃饭,“这家伙,真是让人火大!” 有珠在一旁静静地观察着两人的互动,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深意。 晚餐结束后,青子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摸了摸自己微微鼓起的肚子,忍不住感叹道:“以前过的都是什么苦日子啊,每天不是外卖就是速食,简直是在虐待自己。” 煌听到她的吐槽,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他轻轻一挥手,桌上的碗筷瞬间被一层淡淡的魔力光芒包裹,随后自动飞向厨房,清洗干净后整齐地归位。 青子瞪大了眼睛,语气中带着几分惊讶:“你这家伙,连洗碗都用魔术?也太奢侈了吧!” 煌笑了笑,语气中带着一丝轻松:“魔术的便利性可不只是用来战斗的。既然能用它让生活更轻松,为什么不用呢?” 有珠放下手中的红茶,目光平静地看向煌,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期待:“煌,你答应提供的材料,现在可以给我了吗?” 煌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认真:“当然。”他抬起右手,掌心朝上,空气中突然泛起一阵微妙的波动。紧接着,几样散发着奇异光芒的材料凭空出现在他的手中——修补桥之巨人的神代矿石、月之油的精华、蔷薇之猎犬的古老皮革。 有珠的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的光芒,她接过材料,仔细检查了一番,随后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罕见的温和:“很好,这些材料正是我需要的。谢谢你,煌。” 煌笑了笑,语气中带着一丝轻松:“不用客气。这只是我的一点小心意。” 青子看着两人的互动,心中感到一阵复杂。她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语气中带着几分慵懒:“好了,饭也吃完了,材料也给了,我也该回房间休息了。” 有珠站起身,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煌,你的卧室我已经安排好了,就在青子隔壁。” 青子猛地抬起头,脸上满是惊讶:“什么?在我隔壁?有珠,你怎么能这么轻易就答应他住在我隔壁?” 有珠看了她一眼,语气依旧平静:“煌是我们的客人,而且他提供的材料对我们非常重要。让他住在你隔壁,也是为了方便我们之间的合作。” 青子咬了咬牙,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满:“可是,这家伙——” 煌笑了笑,“青子,别这么紧张。我不会打扰你的。” 青子瞪了他一眼,语气中带着几分恼怒:“哼,你最好说到做到!” 有珠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开了餐厅,留下青子和煌两人面面相觑。 煌看着青子,语气中带着一丝轻松:“青子,带我去我的房间吧?” 青子冷哼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情愿:“跟我来。” 她带着煌走上楼梯,来到二楼的走廊。青子指了指自己房间隔壁的那扇门,语气冷淡:“这就是你的房间,别乱跑。” 煌笑了笑,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放心,我不会乱跑的。” 青子瞪了他一眼,转身走进自己的房间,关上门,背靠在门上,深吸了一口气。她的脑海中不断回放着晚餐时的画面,煌的笑容、他的眼神、他的声音,仿佛一切都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 “这家伙,好像也没那么讨厌。”青子心中暗自嘀咕,脸上不禁微微一红。她甩了甩头,试图将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赶出脑海,但内心深处却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悄然蔓延。 青子刚关上房门,突然感觉到隔壁传来一阵强烈的魔力波动。她眉头一皱,立刻转身推开门冲了出去。 \"喂!你在搞什么——\" 质问的话语戛然而止。眼前的景象让青子瞪大了眼睛——煌的房间已经完全变了模样。原本普通的客房此刻变成了一个宽敞的魔术工房,空间比原来大了至少三倍。墙壁上镶嵌着闪烁着微光的魔术符文,天花板上悬挂着几盏漂浮的魔法灯,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最引人注目的是占据了整面墙的书架,上面整齐排列着数百本散发着古老气息的魔道书。每一本书的封面上都闪烁着不同的符文,有些甚至还在微微颤动,仿佛拥有生命一般。 \"这...这是...\"青子的声音有些发颤。作为魔术师,她能够感受到这些魔道书中蕴含的庞大知识量,那绝不是普通的魔术典籍。 煌站在房间中央,手中正捧着一本深蓝色的魔道书。听到青子的声音,他转过身来,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啊,抱歉打扰到你了。我只是在布置一下房间。\" \"布置房间?\"青子难以置信地指着那些魔道书,\"这些是什么?你从哪里弄来的?\" 煌轻轻抚摸着手中的书本,语气平静:\"这些都是我这些年来收集的魔术知识。既然要在这里住一段时间,我想把它们都具现出来方便查阅。\" 青子走近书架,手指不自觉地抚过那些书脊。她能感受到每一本书都蕴含着强大的魔力,有些甚至是她只在传说中听说过的禁书。 \"《所罗门的钥匙》的完整版...还有这个...《金瓶梅》?\"青子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变成了自言自语,\"这些都是真品?\" 煌不好意思的点点头,把那本书收了起来,“当然是真品了,哈哈,不好意思,这本不是魔道书,其他的你可以随便看。” 青子愣在原地,手指还停留在书架上,目光却死死地锁在那本《金瓶梅》上。她的眉头微微皱起,带着几分疑惑和好奇,转头看向煌,语气中透着一丝探究:“等一下,煌,你刚刚说这本《金瓶梅》不是魔道书?那它是什么?为什么会出现在你的书架上?” 煌闻言,脸上闪过一丝尴尬,笑容略显僵硬。他轻轻咳嗽了一声,似乎在掩饰自己的不自在,挠了挠后脑勺,试图用轻松的语气化解:“呃,这个……《金瓶梅》是一本……怎么说呢,古代的文学作品,嗯,主要是描写人情世故、世俗生活的书。算是我个人收藏的一部分,偶尔看看,了解一下那个时代的文化背景。” 青子眯起眼睛,狐疑地盯着他,明显不相信这番敷衍的解释。她双手抱胸,语气中带着几分逼问:“文化背景?真的只是这样?你这家伙的书架上全是禁书级别的魔道书,突然冒出一本什么‘人情世故’的书,你觉得我会信吗?老实交代,这书到底是干什么的!” 煌的嘴角抽了抽,意识到自己似乎无法轻易糊弄过去。他叹了口气,脸上浮现出一抹无奈的苦笑,语气稍显认真:“好吧好吧,既然你非要问……《金瓶梅》是一本明代的小说,内容主要是关于……嗯,社会生活和人际关系,有些部分比较……坦率,描写了当时的一些世俗情感和生活细节。不过,我收这本书真的是因为它在文学史上的价值,绝对不是你想的那样!” 青子听着他吞吞吐吐的解释,隐约感觉到一丝不对劲。她皱着眉头,伸手一把从书架上抽下那本《金瓶梅》,随意翻开了几页。她的目光快速扫过书中的文字,下一秒,眼睛猛地瞪大,脸“唰”地一下红得像熟透的苹果。她“啪”地合上书,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你这家伙!这书……这书怎么全是这种内容!什么世俗情感,这分明就是……就是……” 她的话说到一半,像是卡住了壳,脸上的红晕迅速蔓延到耳根,整个人像是被点燃了一般。青子狠狠瞪了煌一眼,手中的书像是烫手山芋一样被她塞回书架,动作慌乱得几乎打翻了旁边的几本书。 煌连忙摆手,试图解释:“青子,你别误会!我只是涉猎比较广泛,你看,我这书架上还有其他正经的魔道书……” “闭嘴!”青子猛地打断他,声音里带着几分羞恼,脸红得像是能滴出血来,“你这家伙,果然不是什么正经人!我、我才不信你的鬼话!” 她话音未落,转身就冲向门口,步伐急促得几乎像是逃跑。临出门前,她还不忘回头狠狠瞪了煌一眼,语气中满是气急败坏:“别跟我说话!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砰”的一声,房门被重重关上,青子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只留下房间里一片尴尬的寂静。 煌站在原地,无奈地摸了摸鼻子,嘴角扯出一抹苦笑:“这下可真是……自找麻烦了。”他低头看了眼书架上的《金瓶梅》,摇了摇头,小声嘀咕道:“早知道就不把这本放出来了……” 第53章 再见奈亚子 夜色渐深,洋馆陷入一片静谧。煌独自坐在书桌前,面前摊开着数本厚重的魔道书,烛火在他深邃的眼眸中跳动。他修长的手指轻轻划过泛黄的羊皮纸,眉头微蹙。 \"第三法的衍生应用...空间折叠理论...时间干涉术式...\"煌低声自语,指尖凝聚出一缕金色光芒,在虚空中勾勒出复杂的魔术公式,\"这些年来收集的知识太过庞杂,需要好好梳理一番。\" 他抬手一挥,房间里的书架微微颤动,数十本魔道书自动漂浮到半空中,书页无风自动。无数闪烁着微光的文字从书页中流淌而出,在房间内交织成一张巨大的知识网络。 就在煌专注整理时,书架角落突然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暗红色光芒。他的动作微微一顿,目光锐利地扫向那个方向。 \"奇怪...\"煌眯起眼睛,一本从未见过的暗红色封皮书正静静躺在那里。书脊上刻着扭曲的符文,散发着若有若无的混沌气息。 他伸手一招,那本书便飘到面前。当看清封面上的文字时,煌的瞳孔骤然收缩——那是用远古文字书写的《死灵之书》,而且还是原典。 \"我可不记得收藏过这个...\"煌的指尖轻轻抚过书脊,感受着其中蕴含的疯狂知识。突然,他似有所觉,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意:\"原来如此。\" 房间的阴影处传来银铃般的轻笑,一个银发少女从虚空中探出头来:\"被发现啦~\"奈亚子眨着异色双瞳,头顶的呆毛欢快地晃动着,\"怎么样?这份礼物还满意吗?\" 煌头也不抬地翻开书页:\"擅自把他人的禁忌知识塞进我的收藏,这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奈亚子,而且你坑我两次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诶人家可是好心帮你丰富藏书呢!\"奈亚子飘到煌身边,好奇地凑近看他阅读, 书页上的文字开始扭曲蠕动,普通人看上一眼就会陷入疯狂。但煌只是平静地阅读着,眼中闪烁着理性的光芒。 \"有趣...\"他轻声评价,\"这些关于灵魂本质的论述,与第三法有异曲同工之妙。\" 奈亚子歪着头:\"不愧是阿撒托斯大人呢呢普通人看到这些知识早就疯掉了。\"她突然神秘地压低声音,\"要不要试试第247页那个召唤咒文?可以叫来很有趣的东西哦\" 煌合上书本,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免了。我暂时不想把洋馆变成邪神游乐场。\" 煌的手指停在《死灵之书》的封面上,缓缓抬头看向奈亚子:\"你刚才叫我什么?阿撒托斯?\" 奈亚子的呆毛欢快地跳动着,异色双瞳闪烁着狡黠的光芒:\"没错哦你就是我们的盲目痴愚之神,原初混沌之源核,整个多元宇宙都不过是您的一场梦境呢。\" 房间里的烛火突然诡异地静止了,连飘浮的魔道书都凝固在半空中。煌的眉头深深皱起:\"这个玩笑可不好笑,奈亚子。\" \"才不是玩笑呢!\"奈亚子轻盈地转了个圈,黑色哥特裙摆飞扬,\"您看,我是奈亚拉托提普,是您最忠实的信使啊~\" 煌的指尖无意识地在桌面上敲击着,发出沉闷的声响:\"如果按你所说,我是阿撒托斯,那为什么我会以''煌''的身份存在?为什么我会拥有第三魔法使的记忆?\" 奈亚子歪着头,露出天真的表情:\"因为梦境需要逻辑呀就算是神明,做梦时也会给自己设定合理的身份呢。您选择了''煌''这个角色,自然就会拥有相应的记忆\" 房间角落的阴影开始不自然地蠕动,仿佛在呼应着这番对话。煌的目光变得深邃:\"那阿比盖尔呢?她又是怎么回事?\" \"啊啦您终于想起问她了\"奈亚子开心地拍手,\"阿比是您另一个化身——犹格·索托斯的门钥匙呀!她是侍奉您的巫女,负责引导那些寻求真理的凡人~\" 煌站起身,走到窗前。月光透过玻璃,在他身上投下冷清的银辉:\"犹格·索托斯...万物归一者...\" \"没错没错!\"奈亚子蹦蹦跳跳地跟过来,\"您最初生出的是''无名之雾'',然后雾中诞生了犹格大人~他定义了时间和空间,是一切知识的集合体!\" 窗外,树影诡异地扭曲着,仿佛变成了不可名状的触手形状。煌的记忆开始扭曲,煌的声音低沉下来:\"那莎布·尼古拉丝呢?\" \"啊!至高母神!\"奈亚子兴奋地转着圈,\"她是您''黑暗''面的化身,孕育了所有生命!包括克苏鲁那些调皮的孩子~\" 煌突然转身,金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那你呢,奈亚拉托提普?你自称是我的''信使''?\" 奈亚子的动作突然定格,脸上的笑容变得诡异而深邃:\"我是您混沌意志的体现呀是您在梦境中游走的化身,是嘲笑与矛盾的象征\"她的声音突然分裂成无数重音,\"我以千面之姿行走于您的梦境中,执行着您潜意识里的愿望~\" 房间里的空气开始扭曲,魔道书上的文字纷纷从书页中挣脱,在空气中组成诡异的图案,房间的木桌上的年轮纹也生出无数诡异的眼睛,煌的头发无风自动,周身开始散发出淡淡的混沌气息:\"如果我真是阿撒托斯...那我现在该做什么?继续这场荒诞的梦境吗?\" 奈亚子突然安静下来,轻轻握住煌的手:\"做您想做的就好继续当您的第三魔法使,和那两个可爱的小姑娘玩耍或者...\"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红光,\"醒来,让一切重归混沌~\" 就在奈亚子眼中闪烁着危险红光的瞬间,煌的身影突然从原地消失。下一秒,他已经出现在奈亚子身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抓住这个调皮外神的手腕。 \"既然你说我是阿撒托斯...\"煌的声音突然带上了几分混沌的回响,\"那惩罚一下不听话的信使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奈亚子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煌按在了自己腿上。她睁大了异色双瞳,呆毛惊讶地竖得笔直:\"诶?等等!煌酱你要做什——\" 煌突然一把抓住奈亚子的手腕,牢牢固定住,让她无法动弹,随后另一只手伸向奈亚子的脚底,轻轻挠了起来。 “呀啊!”奈亚子发出一声夸张的尖叫,声音里夹杂着笑意和抗议,“煌、煌酱好过分,居然挠人家脚底~” “这是对你恶作剧的惩罚。”煌的语气平静,手指却灵活地在奈亚子的脚底板上滑动,“什么《死灵之书》,还编造我是阿撒托斯的鬼话…” “嘿!嘿!嘿!” 每说一句,煌的手指就继续在奈亚子的脚底划过。奈亚子的黑色哥特裙摆随着她剧烈的扭动微微晃动. “啊!哈哈!” “认不认错?”煌的手指再次挠了一下,语气中带着戏谑。 “呜!人家才没错呢!”奈亚子扭动着身体,笑得喘不过气,“明明就是煌酱自己…啊!不愿意承认…哈哈!” 就在这时,房门突然被推开。青子站在门口,手里端着一杯红茶,愣住了:“你们在干什么?!” 房间里的时间仿佛停滞了。煌的手指停在半空,表情有些尴尬。 奈亚子第一个反应过来,她抬起头,脸上带着不自然的潮红,对青子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啊啦青子酱我们在玩惩罚游戏呢你要不要也加入?\" \"变、变态!!\"青子的脸瞬间涨得通红,手中的茶杯差点摔在地上,\"你们两个...不知廉耻!!\" 说完,她转身就跑,脚步声在走廊里咚咚作响。 煌无奈地叹了口气,松开奈亚子:\"这下你满意了?\" 奈亚子轻盈地跳起来,揉了揉自己的小屁股,脸上带着恶作剧得逞的笑容:\"嘿嘿这样青子酱就会一直记得今晚的事啦\"她的身影开始变得透明,\"那么我先告辞啦下次再给煌酱带更有趣的礼物来~\" 随着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奈亚子的身影完全消失了。房间里只剩下煌一个人,随着奈亚子的离开,房间内的异状也恢复了原样。 煌揉了揉太阳穴,自言自语道:\"这下要怎么跟青子解释...\" 第54章 阿比 \"既然奈亚子提到了阿比盖尔...\"煌低声自语,指尖在空中划出一道金色的轨迹,\"那就让我亲眼确认一下好了。\" 他缓步走到房间的空旷处,右手轻挥,地面上立刻浮现出一个复杂的银色魔法阵。阵纹由无数细密的符文组成,每一道纹路都闪烁着微光,在空气中投射出立体的结构。魔法阵中央是一个五芒星图案,五个角上分别刻着不同的神秘符号。 煌从书架上取下一本古老的典籍,翻到某一页,轻声吟诵起某种晦涩的咒文。随着他的吟唱,魔法阵开始缓缓旋转,散发出淡淡的银光。房间里的空气变得凝重起来,仿佛连时间都变得迟缓。 \"以第三魔法使之名...\"煌的声音带着奇异的回响,\"呼唤银之门的守护者,真理的引路人——阿比盖尔·威廉姆斯。\" 魔法阵的光芒骤然增强,银色的光柱冲天而起。在光柱中央,一个娇小的身影逐渐显现。 她头戴宽边帽,帽上点缀橙色大花和金钥匙,穿白色服装,配蓝色紫色复杂图案,饰有蝴蝶结和羽毛,优雅又奇幻。 “你好!我是阿比盖尔——阿比盖尔·威廉姆斯。我是for……eigner……,你就是……御主吗?” “foreigner,降临者吗” 阿比盖尔凝视着煌,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她轻声道:“你的气息……好熟悉。”她头上的钥匙孔突然颤动,钥匙孔中散发出诡异的紫色光芒,像是某种古老的力量被唤醒。她的脸颊浮现不自然的红晕,身体微微颤抖,黑色哥特衣裙下的蓝色紫色花纹仿佛活过来般蠕动,散发出超自然的气息。 与此同时,煌的身体也起了异样的反应。他感到一股炽热从胸口蔓延开来,体内的此世之恶开始躁动,像是被某种力量牵引。他的金色眼眸中闪过一丝混沌的光芒,气息变得不稳定,房间里的魔法阵光芒随之剧烈闪烁。 “这是……”煌低声呢喃,试图压制体内翻涌的力量,但那股力量却与阿比盖尔的气息产生共鸣,彼此呼应,难以抗拒。 阿比盖尔一步步走近,红瞳中透出迷离的光芒,声音低沉而充满诱惑:“你的灵魂……在呼唤我。”她伸出手,指尖触碰到煌的胸口,紫色光芒从接触点扩散开来,两人周围的空气扭曲,魔法阵的符文开始崩解,化作无数光点环绕。 煌再也无法抑制体内躁动,他一把将阿比盖尔拉入怀中,两人的气息在这一刻完全交融。阿比盖尔的身体微微一颤,红晕更深,头上的钥匙孔光芒大盛,像是打开了某种禁忌的门扉。煌体内的“此世之恶”彻底爆发,化作无形的黑雾,将两人包裹。 在混沌与光芒交织中,两人交合,灵魂与力量彼此纠缠,房间内的银光逐渐被黑暗吞噬,只余下低沉的呻吟和无尽的混沌气息。 青子躺在自己的床上,辗转反侧。隔壁房间传来的诡异声响让她根本无法入睡——低沉的喘息、衣料摩擦的窸窣声,还有某种难以形容的能量波动,不断透过墙壁传来。 \"那个混蛋...到底在搞什么...\"她咬牙切齿地把枕头盖在头上,却依然能感受到空气中弥漫的魔力扰动。整个洋馆的结界都在轻微震颤,仿佛在承受某种难以言说的冲击。 凌晨三点,青子终于忍无可忍地跳下床。她怒气冲冲地拉开房门,却在走廊上撞见了同样睡眼惺忪的有珠。两人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尴尬与恼怒。 \"你也...?\"青子压低声音问道。 有珠面无表情地点点头,黑色长发因为没睡好而显得有些凌乱:\"从午夜开始就没停过。\"她顿了顿,补充道:\"而且魔力波动很异常。\" 突然,隔壁传来一声高亢的尖叫,紧接着是物体倒地的闷响。整条走廊的烛火同时熄灭,又诡异地重新点燃,火焰变成了诡异的紫色。 \"够了!\"青子再也忍不住,转身就要去踹隔壁的房门。有珠却一把拉住她,摇了摇头。 \"现在进去...可能会看到不该看的东西。\"有珠的声音罕见地带着一丝迟疑,\"而且那种魔力浓度...很危险。\" 青子烦躁地抓了抓头发:\"那家伙到底在干什么实验啊!明天我一定要——\" 她的话戛然而止。隔壁的动静突然停止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寂静。走廊上的温度骤降,墙壁上凝结出细小的冰晶。 有珠的脸色变得凝重:\"不对劲...这是...\" 话音未落,隔壁房门突然自动打开。一股混合着橙花与陈旧羊皮纸气味的寒流涌出,走廊的地板上瞬间铺满银白色的霜花。在敞开的门缝中,隐约可见无数半透明的钥匙在空中漂浮旋转。 青子和有珠不约而同地后退了一步。 \"明天...\"青子咽了咽口水,\"明天再找他算账。\" 两人默契地转身,各自逃也似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入房间,在地板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阿比盖尔缓缓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蜷缩在煌的臂弯里。她银白色的长发散落在枕头上,宽边帽不知何时已经掉落在一旁,橙色的大花略显萎靡地耷拉着。 少女微微仰头,红瞳中倒映着煌熟睡的侧脸。突然,她的瞳孔骤然收缩,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啊...\"阿比盖尔轻呼出声,纤细的手指不自觉地抚上煌的脸颊,\"原来真的是您...\" 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某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感。头上的钥匙孔微微发烫,散发出淡淡的紫色光芒,仿佛在呼应着她的发现。 煌在这时醒了过来,金色的眼眸中还带着些许睡意:\"早...嗯?怎么了?\" 阿比盖尔没有回答,而是突然坐起身来,双手捧住煌的脸,认真地凝视着他的眼睛。她的表情从困惑逐渐变成了然,最后化作一个带着几分狡黠的微笑。 \"阿比终于想起来了,\"她的声音轻快中带着几分神秘,\"您就是那个一直在做梦的人呢~\" 煌微微一怔:\"做梦?\" \"嗯!\"阿比盖尔用力点头,帽子上的金钥匙随着她的动作叮当作响,\"爷爷说过,有个很重要很重要的人在做一场很长很长的梦,让阿比要好好照顾他~\" 她突然凑近煌,红瞳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没想到就是您呀!难怪阿比觉得这么熟悉~\" 煌的表情变得复杂起来。他想起昨晚奈亚子说的话,又看着眼前这个天真中带着神秘的少女,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应。 就在这时,房门突然被猛地推开。青子黑着眼圈站在门口,脸上写满了愤怒:\"你们两个!昨晚到底在——\" 她的怒吼戛然而止,因为她看到了房间里的景象:散落一地的衣物,墙上尚未完全消退的诡异符文,还有床上亲密相拥的两人。 青子的脸瞬间涨得通红,手指颤抖地指着他们:\"你...你们...\" 阿比盖尔却开心地朝她挥手:\"早上好呀~大姐姐也要一起来吗?\" \"变、变态!!\"青子尖叫着摔上门,脚步声咚咚咚地消失在走廊尽头。 煌无奈地扶额:\"这下麻烦大了...\" 阿比盖尔歪着头,露出天真无邪的笑容:\"但是很有趣不是吗?阿比最喜欢看别人惊讶的样子了~\" 第55章 上学路上 煌和阿比盖尔收拾整齐后下楼,发现客厅里弥漫着一股低气压。青子正抱着双臂坐在沙发上,眼下挂着明显的黑眼圈,脸色阴沉得可怕。她听到脚步声,立刻抬起头,锐利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射向煌。 \"解释。\"她咬牙切齿地挤出两个字。 煌轻咳一声,尽量保持平静:\"青子,这位是阿比盖尔·威廉姆斯,是我昨晚召唤的servant。\" 阿比盖尔从煌身后探出头,笑眯眯地挥了挥手:\"你好呀昨晚打扰了.\"她天真无邪的语气和昨晚的动静形成了鲜明对比。 青子的眼角抽搐了一下:\"servant?圣杯战争那种?\"她狐疑地打量着阿比盖尔,\"那昨晚那些动静是怎么回事?\" \"魔力共鸣。\"煌面不改色地解释道,\"servant召唤后需要建立魔力通道,会产生一些...呃...能量波动。\" 阿比盖尔适时地补充:\"阿比和御主大人建立了很~深的联系呢!\"她开心地转了个圈,裙摆飞扬。 阿比盖尔突然飘到厨房,好奇地打开冰箱:\"哇~有布丁!阿比可以吃吗?\" 不等回答,她已经拿出布丁,开心地吃了起来。青子看着这个举止怪异穿着暴露的少女,眉头越皱越紧:\"她真的是servant?不是你的什么...特殊癖好?\" \"千真万确。\"煌一本正经地点头,\"你可以感知到她身上的魔力反应。\" 青子叹了口气,揉了揉太阳穴:\"算了...我太累了,不想管了。\"她站起身,警告地指了指煌,\"但是!如果今晚再有什么奇怪的动静...\" \"放心,不会了。\"煌信誓旦旦地保证。 阿比盖尔舔着布丁勺子,红瞳中闪过一丝狡黠:\"御主大人说谎了呢~\" \"阿比!\"煌急忙制止她继续说下去。 就在青子拖着疲惫的身躯准备上楼时,煌突然喊住了她:\"等一下,青子。\" 青子不耐烦地转过身:\"又怎么了?\" 煌没有回答,而是抬起右手,指尖凝聚出一缕温暖的金色光芒。那光芒如同晨曦般柔和,缓缓流向青子的眉心。 \"第三法——灵魂物质化·修复。\"煌轻声念道。 刹那间,青子感觉一股暖流从头顶灌注全身。熬夜带来的疲惫感如潮水般退去,黑眼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她惊讶地摸了摸自己的脸:\"这...这是...\" \"好了。\"煌收回魔力,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现在感觉如何?\" 青子活动了下肩膀,精神焕发得仿佛睡了十个小时:\"哼...勉强合格吧。\" 煌走向厨房:\"既然都起来了,不如吃个早餐再走?\" \"你会这么好心?\"青子狐疑地跟过去,却看到煌已经娴熟地系上围裙,从冰箱里取出食材。 阿比盖尔飘在厨房门口,好奇地看着煌的动作:\"御主大人还会做饭呀~\" \"安静看着。\"煌头也不回地说,手中的厨刀已经化作一片银光。 短短二十分钟后,一桌丰盛的早餐已经准备就绪:金黄松软的煎蛋卷、香气扑鼻的培根、新鲜出炉的吐司,还有一壶冒着热气的红茶。 青子坐在餐桌前,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看起来还行。\" \"请用。\"煌绅士地为她拉开椅子。 至于有珠,两人默契地没有去打扰。煌用保温魔法将一份精致的早餐留在厨房,旁边附上一张字条:「好好休息,学校那边我帮你请假。——煌」 用完早餐后,煌和青子一起出门上学。阿比盖尔灵体化后如同一道透明的影子,悄无声息地跟在煌身边。只有偶尔闪烁的钥匙光芒,暗示着她的存在。 路上,青子突然压低声音问道:\"那个servant...真的没问题吗?\" 煌微微一笑:\"放心,她虽然有些调皮,但本质不坏。\" 阳光透过林荫道洒下斑驳的光影,青子突然停下脚步,一把拽住煌的衣袖。 \"等等,\"她压低声音,警惕地看了眼四周,\"我越想越不对劲。没有圣杯系统,你是怎么召唤出英灵的?\"她的目光锐利如刀,\"这可不是普通魔术师能做到的事。\" 煌轻轻掸了掸被拽皱的衣袖,露出一个神秘的微笑:\"这个嘛...我有些特殊的后台。\" \"后台?\"青子狐疑地眯起眼睛,\"什么后台能绕过圣杯系统?\" 煌轻笑着摇了摇头,压低声音道:\"其实...是盖亚和阿赖耶。\" 青子愣了一下:\"什么?\" \"盖亚和阿赖耶,\"煌眨了眨眼,\"两个小萝莉模样的抑制力。她们给了我特殊的权限密码,所以才能绕过圣杯系统直接召唤。\" 青子的表情瞬间变得精彩起来,从震惊到怀疑,最后定格在\"你当我是白痴吗\"的愤怒上:\"煌!你——\" \"嘘!\"煌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这可是最高机密。\" 阿比盖尔突然从灵体化状态显现,飘在两人中间,红瞳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御主大人说得没错哦那两个小不点确实很可爱呢,虽然脾气有点差。\"对于阿比这类克系的从者,盖亚和阿赖耶一直都是没什么好感的,虽然诡异被封印在灵基里面,但可保不齐啥时候背后的古神就借用身体降临来玩了。 青子张了张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看了看一脸认真的煌,又看了看天真笑着的阿比盖尔,最终扶额长叹:\"算了...我放弃思考这个问题了。\" \"喂,\"青子突然压低声音,\"那个servant真的不会突然显形吧?要是被普通人看见...\" \"放心,\"煌轻松地回答,\"她在这方面很守规矩的。\" 就在这时,前方拐角处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久万梨金鹿抱着一叠乐谱转过街角,正好与两人迎面相遇。她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在看到煌和青子时瞬间睁大,手中的乐谱差点滑落。 \"啊啦~这不是苍崎同学和...\"金鹿的目光在煌身上停留了片刻,嘴角勾起意味深长的笑容,\"上次在咖啡馆见到的那位先生吗?\" 青子的脸瞬间涨得通红:\"金、金鹿!不是你想的那样!\" 金鹿将乐谱抱在胸前,歪着头露出促狭的笑容:\"我想的哪样?难道说...你们真的在约会?\" \"才没有!\"青子急忙否认,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八度,\"他只是...只是...\" \"我是她远房表哥,\"煌面不改色地接话,向金鹿礼貌地点头,\"最近刚搬来这边。\" 金鹿眨了眨眼,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游移:\"哦~表哥啊...也就是你们现在已经同居了咯。\"她故意拖长了音调,显然一个字都不信。 青子的脸瞬间红得像熟透的苹果,手指不自觉地绞紧了书包带:\"不、不是同居!只是暂住!\" 金鹿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游移:\"暂住啊...那苍崎同学家里一定很宽敞呢\" \"金鹿!\"青子急得直跺脚,\"你再胡说八道我就...\" \"就怎样?\"金鹿俏皮地眨眨眼,突然凑近青子耳边压低声音:\"放心啦,我不会到处乱说的不过...\"她狡黠地瞥了眼煌,\"这位''表哥''先生真的很帅呢\" 煌轻咳一声,适时地插话:\"久万梨同学是要去音乐室吗?你的乐谱好像要散了。\" \"啊!真的!\"金鹿这才注意到怀里的乐谱确实有些凌乱,慌忙整理起来,\"谢谢提醒~\" 青子趁机拽住煌的袖子就要走:\"我们该走了,要迟到了!\" 金鹿看着两人匆忙离去的背影,突然提高声音喊道:\"对了苍崎同学!放学后社团活动别忘了哦我会好好听你解释的\" 青子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头也不回地加快了脚步。直到转过拐角,她才松开煌的袖子,气呼呼地瞪着他:\"都怪你!现在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空气中突然传来阿比盖尔的声音:\"青子姐姐生气的样子也好可爱呢~\" \"你闭嘴!\"青子对着空气吼道,随即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懊恼地捂住脸,\"完了...我的一世英名...\" 煌忍俊不禁地看着她炸毛的样子,安慰道:\"别担心,久万梨同学看起来不是那种会乱传闲话的人。\" \"你根本不了解金鹿!\"青子绝望地仰天长叹,\"明天全校都会知道我和''表哥''同居的绯闻了!\" 第56章 上课 青子几乎是冲进教室的,脸颊还带着未褪的红晕。她刚在自己的座位上坐定,就听见周围同学窃窃私语的声音。 \"苍崎同学脸好红啊...\" \"刚才好像看到她和一个男生一起...\" \"难道是男朋友?\" 青子把脸埋进课本里,恨不得立刻消失。就在这时,上课铃响起,山城老师迈着稳健的步伐走进教室。 \"同学们安静。\"山城老师推了推眼镜,\"今天我们班有一位转学生。\" 青子猛地抬起头,心里涌起不祥的预感。果然,下一秒教室门被推开,煌面带微笑地走了进来。他穿着整洁的校服,看起来完全就是个普通高中生。 \"这位是煌同学,从今天开始将加入我们班级。\"山城老师环视教室,\"座位就安排在...\" 青子拼命在心里祈祷:不要是旁边不要是旁边不要是旁边... \"...苍崎同学旁边吧。正好那里有空位。\" 青子绝望地看着煌朝自己走来,周围的窃窃私语声更大了。金鹿甚至回头对她眨了眨眼,做了个\"真巧啊\"的口型。 煌在她身边坐下,彬彬有礼地小声道:\"真巧啊,表妹。\" \"谁是你表妹!\"青子咬牙切齿地低声反驳,却引来山城老师警告的目光。 \"苍崎同学,有什么问题吗?\" \"没、没有!\"青子慌忙摇头。 整节课上,青子都能感觉到周围同学好奇的目光。更糟的是,煌时不时会\"不小心\"碰到她的手肘,或者在她记笔记时凑过来看,惹得她浑身不自在。 下课铃一响,青子立刻跳起来想逃离座位,却被金鹿和几个女生团团围住。 \"苍崎同学~\"金鹿笑眯眯地挽住她的手臂,\"不给我们介绍一下你的表哥吗?\" 青子绝望地看向煌,后者却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大家好,我是煌,请多指教。\" 女生们立刻像发现新大陆般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开始提问。 \"煌同学是从哪里转学来的呀?\" \"你和苍崎同学真的是表兄妹吗?\" \"你平时喜欢做什么?\" 金鹿狡黠地眨眨眼,故意提高声音:\"最重要的是——你们真的住在一起吗?\" 教室里顿时爆发出一阵起哄声。青子的耳根红得发烫,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裙摆。她看着被女生们团团围住的煌,心里涌上一股莫名的烦躁。 \"够了!\"青子猛地拍桌而起,声音大得连自己都吓了一跳,\"现在是课间休息时间,你们这样围着别人很失礼知不知道?\" 教室里瞬间安静下来。女生们面面相觑,金鹿则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哇哦,苍崎同学好凶啊~\" \"我、我只是...\"青子结结巴巴地想要解释,却看见煌正含笑望着自己,那双金色的眼睛里满是促狭。她恼羞成怒地别过脸去,\"随便你们怎么想!\" 上课铃适时地响起,解救了窘迫的青子。女生们不情不愿地回到座位,但时不时还会回头偷瞄他们。 \"生气了?\"煌压低声音问道,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 青子冷哼一声,把课本竖起来挡住他的视线:\"闭嘴,上课了。\" 山城老师开始讲解数学公式,枯燥的内容让煌很快失去了兴趣。他闭上眼睛,假装在听课,实则进入了冥想状态。 意识沉入体内,煌看到了那片熟悉的黑暗空间。但眼前的景象让他心头一紧——原本平静的黑泥之海上,一棵通体漆黑的巨树正扎根其中。它的枝干扭曲如蛇,叶片呈现出不祥的暗红色,树根深深扎入黑泥,不断汲取着养分。 \"逆卡巴拉生命树...\"煌立刻认出了这棵邪恶之树的真面目。树干上浮现的希伯来符文证实了他的判断——这正是与神圣生命之树(kabbh)完全对立的邪恶形态qliphoth。 更令他震惊的是深入黑泥的根系——那些扭曲的根茎呈现出钥匙的形状,正不断旋转着汲取能量。煌立刻明白了它们的本质:\"阿比盖尔的宝具『光壳流溢的虚树』...\" “果然是因为昨天和阿比深入交流才出现的吗。” 这ex级别的对人宝具此刻正作为逆卡巴拉生命树的根基,将黑泥中的负面能量转化为养分。qliphoth rhizome——伴随邪恶之树克里夫特而生的根茎,原本是打开异质世界之\"门\"的钥匙,现在却成为了这棵邪树的能量通道。 \"原来如此...\"煌尝试调动魔力去控制这些根茎,却发现自己的力量如同泥牛入海。宝具的效果完全受阿比盖尔个人认识所束缚,即使作为御主,他也无法真正掌控这个具备对界宝具潜能的可怕存在。 树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着,虽然没有自主意识,但这棵逆卡巴拉生命树正本能地吸收着黑泥中的负面能量。每一根枝桠都对应着一种恶德:物质主义、不安定、贪欲、色欲...最顶端那颗最大的果实已经隐约显现出\"无神论\"的形态。 \"必须尽快找到解决办法...\"煌暗自思忖。虽然这棵树没有意识,但任由它这样无节制地吸收负面能量,迟早会达到临界点... 就在这时,现实中的上课铃声将他拉回。他猛地睁开眼睛,金色的瞳孔中还残留着未散的黑暗。讲台上,老师正严厉地盯着他:\"煌同学,请你回答这道题!\" 青子在一旁拼命使眼色,嘴唇无声地动着:\"二次函数!顶点坐标!\" 煌从容起身,表面平静地回答:\"顶点在(2, -3),老师。\" 下课铃响起,青子立刻收拾好课本准备逃离教室。她刚站起身,就感觉衣袖被人轻轻拉住。 \"天台一起吃午饭吧?\"煌晃了晃手中不知何时出现的便当盒,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我准备了两人份。\" 青子本想拒绝,但肚子不争气地发出一声抗议。她红着脸瞪了煌一眼:\"...别以为这样就能收买我。\" 穿过嘈杂的走廊,两人来到无人的天台。初夏的阳光温柔地洒在水泥地面上,微风中带着淡淡的花香。煌找了个背风的角落坐下,变魔术般从虚空中取出两个精致的便当盒。 \"给。\"他将其中一个递给青子。 青子迟疑地接过,打开盒盖的瞬间,眼睛不由自主地睁大了——便当里整齐排列着金黄的玉子烧、粉嫩的鲑鱼、翠绿的蔬菜,还有用海苔点缀成熊猫形状的饭团。 对于煌时不时的掏出没见过的美食,青子已经逐渐习惯了。 青子小心翼翼地尝了一口,鲜美的滋味立刻在舌尖绽放。她不由自主地又夹了一块,突然意识到什么似的停下动作:\"等等,你该不会是想用这个收买我,好让我不追究早上的事吧?\" 第57章 强吻 煌突然放下便当盒,身体微微前倾,骤然逼近青子。青子条件反射地后仰,后背抵上冰凉的水泥围栏,手中的筷子\"啪嗒\"掉在便当盒里。 \"等、等等!你突然靠这么近干什——\" 青子的声音戛然而止。她看着煌近在咫尺的睫毛在阳光下投下细碎的阴影,能清晰感受到对方温热的呼吸拂过自己鼻尖。少女的耳尖瞬间烧得通红,手指无意识地揪住了裙摆。 (该不会是要...在这种地方...?!) \"青子,你提的要求我都满足了,现在该你兑现承诺了吧。“ 煌的鼻息喷在青子的脸上痒痒的,\"什、什么承诺...\"青子结结巴巴地反问,手指不自觉地绞紧了裙摆的布料。她感觉自己的心跳快得像是要跳出胸腔,连带着耳膜都在嗡嗡作响。 煌突然直起身子,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天台的微风拂过,带走了方才暧昧的温度。 \"我来这可不是过家家的,\"他的语气恢复了平日的冷静,修长的手指推了推眼镜,\"现在该你展示第五法给我看了。\" 青子眼中的光芒瞬间黯淡了几分,她低下头,无意识地用脚尖蹭着地面。阳光透过她微微颤动的睫毛,在脸颊上投下细碎的阴影。 \"其实...\"她的声音轻得几乎要被风吹散,\"我还没有完全掌握...\"手指不安地绞着裙角,\"展示不了...\" “既然如此,”煌的声音陡然变得低沉,带着一丝危险的意味,像是在宣告某种不可违逆的决定,“那我就自己来取了。” 青子还没来得及反应,煌已经动了。他的左手迅疾地扣住她的后脑,右手指尖钳住她的下巴,动作快得让她连惊呼的时间都没有。下一秒,他的唇狠狠地覆了上来,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急促而凶猛。青子只觉得唇上一热,紧接着,煌的舌尖强势地撬开她的齿关,毫不留情地侵入。 “唔...!”青子的抗议被尽数吞没,化作一串模糊的音节。青子被迫仰着头,双手无力地抵在他的胸前,试图推开,却发现自己连半点力气都使不上。 这个吻持续了整整五分钟,漫长得像是抽走了时间本身。青子从最初的震惊和抗拒,渐渐被那股强势的节奏拖入某种迷雾,身体不自觉地软下来,意识仿佛被拉进一个金色的漩涡。最后,她几乎是本能地承受着,双手从推拒变成了无意识地抓着他的校服。 终于,煌放开了她。青子双腿一软,差点滑到地上,幸好他及时搂住她的腰,将她稳住。她的嘴唇微微红肿,泛着水光,眼睛里蒙着一层薄雾,胸口剧烈起伏,喘得像只被捞上岸的小鱼。她瞪着煌,脸红得像是刚从热水里捞出来,声音颤抖却带着几分羞愤:“你、你这混蛋!” 煌松开手,慢条斯理地退后一步,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在他的算计之中。他轻咳一声,:“既然你还没完全掌握第五法,我只能通过体液交换来获取信息。”他顿了顿,目光在她脸上流连,嘴角勾起一抹揶揄的弧度,“你的魔力回路里,藏着时间的痕迹。这是最直接的办法。” 青子的脸更红了,羞愤交加,手指颤抖地指着他:“体液交换?!那你为什么要...为什么要伸舌头!”她说到一半,声音不自觉地拔高,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你这家伙,分明就是故意的!” 煌挑了挑眉,露出一个无辜又欠揍的笑容:“不伸舌头,怎么能获取你的体液?”他的目光突然下滑,慢悠悠地扫过青子的裙摆,语气里带着几分意味深长的戏谑,“难道,你想让我用另一种方法?” 青子的眼神顺着他的视线往下,瞬间明白了他的暗示。她“唰”地炸毛,脸红得几乎要冒烟,抬脚狠狠踩在煌的脚背上:“煌!你去死吧!”她气得转身就走,裙摆在风中甩出一个愤怒的弧度。 “第五法似乎不完全是时间的力量,还隐藏着什么呢。”煌思考着。 趁着煌发呆的时候,阿比盖尔偷偷现身跳到了煌怀里,还没等煌反应过来就吻了上去。 结束之后阿比蹦蹦跳跳的说道,”御主!御主!我想要帮上你更多的忙!最近每天都过得非常快乐。你的快乐,就是我的快乐哦。master,刚刚青子姐姐也是这样做的,我有帮上你的忙吗。“ 阿比亮闪闪的眼睛盯着煌,仿佛一只寻求夸赞的小兽一般。 煌揉了揉阿比的头发,温柔的说道,“当然有啦,阿比是个好孩子,你想要什么奖励吗?” “喜欢的东西喜欢的东西……嗯,还好你问我了。首先当然是烤薄饼!软绵绵的烤薄饼,黏糊糊的奶酪!如果再放上烤得松脆脆的培根就真让人按捺不住了。还有浇上热腾腾肉汁的土豆泥!这个也绝对不能少呢。嗯。” 说完,煌就凝聚魔力具现出食物,造了一张桌子,抱着阿比进行喂食y。 “哇,master,这是魔法吗,阿比以前没见过这么好看的食物。谢谢你,御主。” 阿比边说着边进食着煌喂到嘴边的薄饼,“这孩子受苦了,被当作魔女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情。”煌心疼的摸了摸阿比的脸。 第58章 猫与过错 夕阳的余晖将街道染成橘红色,青子和煌并肩走在回家的路上。青子似乎还沉浸在上午那个突如其来的吻带来的混乱情绪中,时不时用余光瞥向煌,却又在他察觉前迅速移开视线。煌则一如既往地挂着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仿佛对青子的别扭心知肚明。 就在这时,一声尖锐的猫叫划破了平静—— “喵——!” 青子猛地转头,只见一只橘猫正呆立在马路中央,而一辆疾驰的汽车正朝它碾去! 青子的瞳孔骤然收缩,眼前浮现出幼时的画面—— 那是一个雨天,年幼的她在家门口发现了一只的母猫,尸体蜷缩在引擎盖下,雨水冲刷着它僵硬的躯体。她哭着跑去找祖父,拽着他的袖子哀求:“爷爷,用魔法救救它吧!让时间倒流,让它活过来!” 祖父叹了口气,摸了摸她的头:“青子,魔法不是万能的。” 但她固执地摇头:“求您了!只要能让它回来……” 最终,橙子答应了她的请求,施展了第五法的力量。时间确实倒流了,母猫回到了被撞前的状态,可当青子满怀期待地跑过去时,却发现它依然冰冷地躺在那里——它没有复活。 那一刻,青子第一次明白:“时间可以回溯,但死亡无法逆转。” “不要——!” 青子的思绪被拉回现实,眼前的橘猫与记忆中的母猫重叠。她的大脑甚至来不及思考,身体已经先一步冲了出去! “青子!”煌的瞳孔一缩,伸手想要拉住她,但她的动作太快了。 青子扑向橘猫,将它紧紧护在怀里,背对着呼啸而来的汽车。她闭上眼睛,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这一次,至少让我救下它……”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黑影闪过——煌以惊人的速度冲到她身边,一把揽住她的腰,带着她和橘猫瞬间闪避到路边! “吱——!”刺耳的刹车声响起,汽车险险擦过他们的衣角。 青子瘫坐在地上,怀里还抱着那只瑟瑟发抖的橘猫。她的呼吸急促,手指微微发抖,仿佛刚从噩梦中惊醒。 煌站在她面前,阴影笼罩着她,声音罕见地低沉:“你疯了吗?如果我没反应过来,你现在已经死了。” 青子抬起头,眼眶微红,却倔强地咬着唇:“……我知道。” “知道还这么做?”煌皱眉。 “因为……”她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我不想再看着它死在我面前。” 煌沉默了一瞬,随后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笨蛋。” 橘猫似乎察觉到气氛的凝重,轻轻“喵”了一声,蹭了蹭青子的手。她低头看着它,终于露出一丝笑容:“你没事就好。” 青子试着站起来,却在迈出第一步时猛地倒吸一口冷气——右脚踝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让她差点又跌坐回去。 “啧,扭到了?”煌挑眉,目光落在她微微发红的脚踝上。 “没事,只是有点疼……”青子逞强地摆摆手,试图单脚跳着走,结果一个踉跄差点栽倒。煌眼疾手快地扶住她的肩膀,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别逞强了,你这样走回去天都黑了。” 青子还想反驳,煌却已经转过身,背对着她蹲下:“上来。” “谁、谁要你背啊!”青子的脸瞬间涨红,声音不自觉地拔高,“我自己能走!” “哦?”煌侧过头,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弧度,“那你是想让我用公主抱?” “你——!”青子气结,但脚踝的疼痛让她不得不妥协。她咬了咬唇,最终不情不愿地趴上煌的背,手臂僵硬地环住他的脖子,“……不准说多余的话!” 煌轻笑一声,托住她的腿弯,稳稳地站起身:“放心,我对伤员还是很温柔的。” 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青子能清晰地感受到煌背部的温度,甚至能听见他平稳的呼吸声。她不自在地别过脸,却在不经意间瞥见他后颈的发梢被晚风轻轻拂动,莫名让她想起小时候趴在父亲背上的感觉。 “……重吗?”她小声问。 “嗯?”煌似乎没听清。 “我说,我是不是很重!”青子提高了音量,耳根却悄悄红了。 煌故意掂了掂她,语气轻佻:“还行吧,比阿比重一点。” “你拿我跟小孩子比?!”青子气得捶了一下他的肩膀,却因为动作太大扯到脚踝,疼得“嘶”了一声。 “别乱动。”煌的声音忽然沉了几分,带着不容反驳的意味,“再摔一次我可不管了。” 青子撇撇嘴,却乖乖安静下来。 走到洋馆门口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煌轻轻放下青子,扶着她站稳:“能走吗?” “当然能!”青子嘴硬,但脚刚沾地就疼得皱眉。煌叹了口气,直接弯腰将她横抱起来。 “喂!放我下来!”青子惊慌地挣扎。 “再吵就把你扔花园里。”煌威胁道,但手臂却收得更紧了些。 洋馆的大门自动打开,阿比盖尔从里面蹦蹦跳跳地跑出来:“御主!青子姐姐!你们回来啦——咦?”她歪着头看向被抱着的青子,“青子姐姐受伤了吗?” “只是扭到脚。”煌解释道,顺手揉了揉阿比的脑袋,“去玩吧。” “好~”阿比乖巧地点头,一溜烟跑进了屋里。 煌把青子放在客厅的沙发上,单膝跪地,握住她的脚踝检查伤势。青子下意识地想缩回脚,却被他牢牢扣住:“别动。” 他的指尖温热,动作却意外地轻柔,轻轻按压红肿的部位:“没伤到骨头,休息几天就好。” 青子愣愣地看着他专注的侧脸,心跳忽然漏了一拍。 青子坐在沙发上,看着煌半跪着替自己冰敷脚踝的样子,忽然眉头一皱—— \"等等......\"她的声音陡然拔高,手指猛地揪住沙发垫,\"你这家伙,明明能用治愈魔术的吧?!\" 煌的动作顿了一下,却没有抬头,只是嘴角微妙地勾起:\"哦?被你发现了?\" \"你——!\"青子的脸瞬间涨得通红,抄起手边的靠枕就砸向他的脑袋,\"那你为什么要背我回来?!还、还......\"她说不下去了,想起自己刚才趴在他背上时的心跳加速,羞愤得几乎要冒烟。 第59章 特训 煌环顾四周,忽然意识到什么,微微皱眉:“说起来……怎么没看见有珠?” 青子也愣了一下,随即撇撇嘴:“谁知道,那家伙总是神出鬼没的。” 煌站起身,顺手揉了揉青子的头发:“我去看看。” “喂!别随便摸我头!”青子炸毛,但煌已经转身朝楼上走去。 煌推开自己卧室的门,映入眼帘的是一道熟悉的黑色身影——有珠正坐在他的床边,膝上摊开一本厚重的魔道书,纤细的手指轻轻翻动书页。 听到开门声,有珠猛地抬头,那双如人偶般精致的眼睛闪过一丝慌乱。她的脸颊罕见地泛起淡淡的红晕,迅速合上书本:“……你回来了。” 煌靠在门框上,挑眉看着她:“在我的房间看魔道书?” 有珠别过脸,声音比平时低了几分:“……门没关。” “所以你就进来了?”煌的语气带着几分调侃。 有珠的耳尖更红了,手指不自觉地捏紧了书脊:“……只是好奇。”她顿了顿,又补充道,“抱歉,我不该擅自进来。” 煌轻笑一声,走到她面前,俯身撑在床沿,近距离注视着她的眼睛:“想看我的藏书,直接说就行。” 有珠被他突如其来的靠近弄得有些无措,下意识往后挪了挪,但床沿限制了她的退路。她抿了抿唇,声音几乎微不可闻:“……下次会注意。” 有珠像受惊的黑猫般迅速起身,魔道书\"啪\"地合上。她低着头快步从煌身边擦过,黑色裙摆扫过门框时带起一阵若有若无的铃兰香气。 \"晚饭好了叫你们。\"煌对着她仓皇离去的背影说道,声音里带着明显的笑意。 楼下厨房很快传来食材下锅的滋滋声。青子拄着临时找来的手杖,一瘸一拐地蹭到厨房门口:\"需要帮忙吗?\" 煌头也不回地颠勺:\"伤员就老实坐着。\"火焰窜起时,他忽然补充道:\"对了,待会吃饭时我有事要说。\" 青子撇撇嘴,却还是乖乖坐回餐桌。有珠已经端坐在她的固定位置,正用银匙慢慢搅动红茶,蒸腾的热气模糊了她精致的面容。阿比坐在一旁乖乖的吃着布丁。 当最后一道奶油炖菜上桌时,煌解开围裙坐下:\"有珠,关于我的藏书...\" 银匙碰到瓷杯发出清脆的声响。有珠的手指微微收紧:\"...我道歉。不会再擅自...\" \"你可以随时来看。\"煌切着盘中的牛排,\"作为交换,我想请教些魔女的知识。\" 青子正在喝汤,闻言猛地呛到:\"咳咳...你说什么?\" 有珠的瞳孔微微收缩。红茶表面泛起细微的涟漪,倒映着她略显动摇的表情。 \"不愿意?\"煌将切好的牛排换到青子面前。 煌第一次认真打量起对面的有珠,她有着纤细的手脚和不知阳光为何物的洁白肌肤,冰冷的黑色瞳孔。经常是一副没有忧愁也没有欢喜的表情,垂到肩膀的短发是不混杂任何杂质的黑发。黑色和少女十分相称。 “不是不愿意,只是我擅长以童话为主题的咒术以及药学。用来交换你哪些魔道知识你太吃亏了。” 有珠抿着唇说道。 \"没关系,\"煌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报酬可以由青子来付。\" 餐桌上瞬间安静下来。银匙\"叮\"地一声掉进茶杯里,红茶溅在洁白的桌布上,晕开一片暗色痕迹。 有珠缓缓抬起眼,漆黑的眸子在青子和煌之间来回扫视:\"......什么意思?\" \"喂!你胡说什么!\"青子\"啪\"地拍桌而起,脸颊涨得通红,\"我什么时候答应要付什么报酬了?!\" 阿比被突如其来的声响吓了一跳,手里的布丁勺掉在盘子上,睁着大眼睛左看右看:\"御主...青子姐姐生气了?\" \"青子答应过要配合我研究第五法。\"煌慢条斯理地切着牛排,银质餐刀在瓷盘上划出优雅的弧线,\"现在她还没完全掌握,自然需要特训。\" 有珠的瞳孔微微收缩,红茶表面泛起一圈细微的涟漪。她放下茶杯,黑色蕾丝手套下的手指轻轻敲击桌面:\"......特训?\" \"没错。\"煌抬眸,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由我来当她的指导者。\" \"开什么玩笑!\"青子猛地站起来,椅子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声响,\"我什么时候答应过这种事了?!\" 煌不慌不忙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折叠的羊皮纸,在桌上缓缓展开:\"上个月30号,你签的字。\" \"条款第3项写得很清楚。\"煌修长的手指轻点纸面,\"『甲方(苍崎青子)同意配合乙方(煌)进行第五法的相关研究与训练』。\" 有珠突然伸手按住契约书,漆黑的眸子直视煌:\"给我看。\" 有珠仔细检查着契约书,突然指尖一顿:\"......这里。\"她指着某个角落的符文,\"用隐形墨水写的追加条款?\" 煌无辜地摊手:\"只是些细节补充。\" \"细节?!\"青子一把抢过契约书,气得浑身发抖,\"『特训期间需完全服从指导者安排』这叫细节?!还有这个......『魔力补充需通过体液交换』是什么鬼啊!\" 有珠的脸色瞬间变得冰冷。餐厅的温度仿佛骤降了几度,红茶表面甚至开始结出细小的冰晶。 \"解释。\"她简短地命令道,声音里带着不容抗拒的压迫感。 煌依然保持着从容的微笑:\"字面意思。青子的魔力回路还不稳定,最有效的补充方式就是——\" \"去死吧变态魔术师!\"青子抄起餐刀就扔了过去。 煌轻松偏头躲过,餐刀\"哆\"地钉在身后的油画上。阿比吓得钻到了桌子底下。 \"冷静点。\"煌叹了口气,\"只是接吻程度的魔力传递而已。\" 有珠突然站起身,黑色裙摆如羽翼般展开。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煌,声音轻得可怕:\"......这就是你说的特训?\" \"最有效率的教学方式。\"煌直视着她的眼睛,“为了让你更快的掌握第五法,我会和你进行对战,当然我会保证你的人身安全的。” 正说着,煌手中出现了阿瓦隆剑鞘,“这是阿瓦隆,圣剑的剑鞘,能快速修复伤势。” 有珠的黑色裙摆缓缓落下,她凝视着煌手中浮现的剑鞘,冰冷的瞳孔中闪过一丝诧异。阿瓦隆的金色纹路在灯光下流转着神秘的光辉,仿佛蕴含着无限的生命力。 \"阿瓦隆......\"有珠轻声呢喃,声音几乎微不可闻。 青子也愣住了,她盯着那传说中的剑鞘,一时间忘记了愤怒:\"等等,这东西不是应该......\" \"仿制品。\"煌轻描淡写地说道,手指抚过剑鞘表面的纹路,\"不过效果差不多。只要有这个在,就算我把你打得半死也能立刻恢复。\" \"喂!\"青子猛地回神,\"什么叫打得半死啊!\" 煌的嘴角勾起一抹危险的弧度:\"真正的战斗才能激发潜能。放心,我会控制力道——刚好让你在生死边缘徘徊的程度。\" 餐厅的温度似乎又下降了几度。有珠的指尖凝聚起淡淡的寒气:\"......太危险了。\" \"所以才需要这个。\"煌晃了晃剑鞘,\"而且——\"他突然看向有珠,\"你也可以参与。\" 有珠的瞳孔微微收缩:\"......我?\" \"没错。\"煌的声音带着蛊惑般的磁性,\"童话魔女的咒术与第五法的碰撞,不是很令人期待吗?\" 青子来回看着两人,突然有种不妙的预感:\"等等,你们该不会要联手对付我吧?!\" 煌笑而不语,有珠则轻轻别过脸,但青子分明看到她嘴角微微上扬的弧度。 \"这不公平!\"青子抗议道,\"二对一算什么特训啊!\" \"那就三对一。\"餐桌下突然钻出阿比,手里还举着吃了一半的布丁,\"阿比也要帮御主!\" \"阿比!连你也......\"青子欲哭无泪地抱头。 煌大笑着揉了揉阿比的头发:\"好孩子。\"他转向青子,眼中闪烁着恶作剧般的光芒,\"放心,我会好好''疼爱''你的。\" \"谁要这种疼爱啊!\"青子抓起餐巾扔了过去。 就在这时,有珠突然开口:\"我同意。\" \"有珠?!\" \"但有个条件。\"有珠直视着煌,漆黑的眸子里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我也要与你对战。\" 煌挑了挑眉:\"哦?\" \"既然要特训,\"有珠的声音依然平静,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力度,\"那就所有人都参与。\" 餐厅陷入短暂的沉默。阿比左看看右看看,突然欢呼起来:\"好耶!大家一起玩!哇,好开心呀。\" 青子扶额叹气:\"这根本不是玩......\" 煌收起剑鞘,脸上的笑容更深了:\"有意思。那就这么定了——从明天开始,每晚八点,地下工房。\" 第60章 巴尔 浴室里蒸腾的热气在镜面上凝结成水珠.温热的水流很快让浴缸表面覆满细密的泡沫,煌躺在浴缸里泡着澡。 \"御主~,唔……如果不能一直看到御主,我都快要变成坏孩子了……\"阿比的声音伴随着灵子重组的光效,金发少女\"扑通\"一声跳进浴缸,溅起的泡沫沾在她长长的睫毛上,\"阿比来帮您擦背!\" 煌还未来得及回应,阿比已经抓起海绵,哼着不成调的儿歌开始忙碌。泡泡在她指尖变幻着形状,时而像兔子,时而像猫咪。 \"御主您看!\"她突然举起沾满泡沫的小手,泡泡在灯光下折射出奇异的虹彩,\"像不像索托斯大人眼睛里的星星?\" 水珠突然从煌的发梢滴落。他伸手戳破那个七彩的泡沫:\"阿比,在浴室里不要提那个名字。\" \"诶?为什么呀?\"阿比歪着头,泡沫顺着她的金发滑落,\"索托斯大人明明很温柔,上次还给阿比看会跳舞的泡泡...\" 浴室的灯光突然闪烁了一下。泡沫表面浮现出诡异的反光,某个瞬间竟映照出无数旋转的星云。煌猛地按住阿比的手腕,将她往怀里带了带:\"那些泡泡,是不是会变成门的样子?\" 阿比眨着眼睛,湿漉漉的金发贴在脸颊:\"御主也看到了吗?索托斯大人说泡泡是最棒的门,因为——\" \"因为轻轻一碰就会消失。\"煌接话的同时,浴缸里的水无风自动,形成一个顺时针旋转的漩涡。泡沫开始诡异地悬浮在空中,组成类似克苏鲁文字的图案。 浴缸里的水波轻轻荡漾,阿比突然停下哼唱,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水珠。她仰起小脸,用那双倒映着星空的眼眸直视着煌: \"御主......\"她的声音忽然变得柔软而黏腻,像融化的蜜糖,\"阿比感觉魔力有点不够了......\" 煌的手指微微一僵。悬浮在空中的泡沫突然\"啪\"地炸开几个,折射出的星云图案扭曲了一瞬。 \"用常规方式补魔就好。\"他试图移开视线,却被阿比用沾满泡沫的小手捧住了脸。 \"可是——\"阿比鼓起脸颊,湿漉漉的金发贴在泛红的肌肤上,\"上次那种方式最舒服嘛......\"她的指尖无意识地划过煌的锁骨,\"御主的味道,会通过舌头......\" 浴室的灯光突然剧烈闪烁,热水诡异地开始沸腾。阿比却像感觉不到温度般,整个人贴了上来:\"而且泡泡会让触感变得好奇怪......\"她舔了舔嘴唇,\"滑溜溜的......\" 煌的魔术回路不受控制地亮起青光,将整个浴室映照得如同深海。阿比手腕上的星空印记突然活物般蠕动,顺着两人肌肤相贴的位置爬向煌的手臂。 \"你看......\"阿比喘息着指向那些发光的纹路,\"索托斯大人在帮忙......\" 水面下的泡沫突然全部变成半透明的胶质,如同无数微小水母包裹住两人的身体。阿比趁机跨坐在煌腿上,带着天真又妖冶的笑容凑近: \"这次......\"她的呼吸带着糖果般的甜香,\"换阿比来当主动的一方......\" 半小时后,阿比躺在煌怀里,脸上充满不正常的潮红,“对不起哦……?我没能忍住……多给我一些,多到满溢……。” 阿比的宝具光壳流溢的虚树本质上是煌体内逆卡巴拉生命树的根茎,汲取了煌的魔力,阿比的灵基也随之变化,原本金色的长发变成了白色,身后虚空伸出扭曲的章鱼出手,身上穿着暴露的泳装,怪异的黑色藤蔓缠绕身体,还有一把钥匙状的法杖。 煌的手臂上浮现出逆卡巴拉的纹路,十道原质的光痕如同活物般蠕动,与阿比身上的黑色藤蔓纠缠在一起。 浴室内,异变的魔力几乎凝成实质。阿比的白发如月光般流泻,身后的触手狂乱舞动,钥匙法杖悬浮在空中,散发出令人心悸的波动。镜面映照出无数破碎的平行世界碎片,整个空间开始扭曲变形。 煌的眼中闪过一丝锐光,逆卡巴拉生命树那股代表\"色欲\"的魔力在体内流转。猩红色的纹路沿着他的血管蔓延,在皮肤表面形成妖艳的魔纹。 \"阿比,看着我。\"他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而充满磁性,带着不容抗拒的魔力。 阿比迷茫地抬头,金色的瞳孔中倒映着煌的身影。就在这一瞬间,煌的眼中迸发出妖异的红光,色欲的权能化作无形的枷锁,缠绕上阿比异变中的灵基。 \"御主...好温暖...\"阿比的身体微微颤抖,白发的末梢开始逐渐恢复金色。那些狂舞的触手像是被无形的丝线牵引,动作变得迟缓而温顺。 煌伸手轻抚她的脸颊,指尖流转着粉色的魔力光晕:\"乖,把多余的力量还给我。\" 随着他的触碰,阿比身上的星空纹路开始逆向流动,沿着两人接触的肌肤汇入煌的体内。钥匙法杖发出清脆的碎裂声,表面的裂痕逐渐扩大。 \"不要...阿比还想...\"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又无法抗拒那股温柔的魔力牵引。 浴缸中的银色液体渐渐恢复清澈,悬浮的泡沫一个接一个地破裂。当最后一缕异变魔力被抽离时,阿比的身体软软地倒在煌怀里,变回原本的金发模样。 \"睡吧。\"煌轻吻她的额头,色欲的魔力化作温暖的茧,将阿比包裹其中。那些躁动的记忆、异界的知识,全都被暂时封印在梦境深处。 光芒闪过,两人回到了卧室,煌轻手轻脚的把阿比放在床上,意识沉入体内,色欲baal的力量是昨晚掌握的,也就是邪恶之树长出的时候,”有意思,犯下对应的罪就能得到这份力量吗,不知道是不是有代价的。“ 如今煌的魔力已经带有色欲的力量,任何摄入他的魔力的人都会陷入情欲之中,煌还不能完全掌握这股力量,他的魔眼甚至都不能解析树的构成,仿佛不是一个维度的力量一样。 ”不知道魔法的力量和树的力量孰强孰弱,看来得抓紧研究第五法的进度了,总感觉用多了这股力量会失去什么东西。\" 夜色渐深,煌抱着熟睡的阿比,手指无意识地缠绕着她的金色发丝。窗外月光如水,给房间镀上一层银辉。他低头看着怀中少女安详的睡颜,心中泛起一丝复杂的情绪。 \"诱拐无知少女吗...\"煌自嘲地笑了笑,指尖轻轻划过阿比微微泛红的脸颊,\"不过比起那些把她当成魔女烧死的家伙,我至少还算温柔。\" 他闭上眼,将那些纷乱的思绪抛到脑后。\"车到山前必有路...想控制我?也不看看谁是这具身体的主人。\"体内的逆卡巴拉之树微微颤动,似乎在回应他的想法,但很快又归于平静。 阿比在梦中无意识地往他怀里钻了钻,小脸贴在他的胸膛上,发出满足的呓语:\"御主...甜甜的...\" 煌失笑,搂紧了她娇小的身躯。\"睡吧,小傻瓜。\"他低声说道,很快也沉入了梦乡。 煌丝毫没注意到,他做的晚饭也是用自己魔力具现出来的,与此同时,洋馆的另一端—— 青子猛地从床上坐起,浑身滚烫。她揪住睡衣领口,大口喘息着,额前的碎发已经被汗水浸湿。\"搞什么...突然这么热...\" 她跌跌撞撞地走到窗前,一把推开窗户。夜风拂过肌肤,却丝毫不能缓解那股从体内燃起的燥热。心跳快得不像话,脑海中不断闪过一些令人脸红的画面——煌俯身靠近她的样子,他指尖的温度。 青子猛地扯开睡衣领口,丝绸布料发出轻微的撕裂声。夜风拂过她裸露的肌肤,却像火上浇油般让那股燥热更加难耐。她烦躁地将睡衣整个甩到地上,月光透过纱帘,在她曲线优美的身体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可恶...到底怎么回事...\" 她在床上辗转反侧,床单被踢得凌乱不堪。每当闭上眼睛,那些画面就更加鲜明地浮现 \"啊!烦死了!\"青子抓起枕头狠狠砸向墙壁,胸口剧烈起伏着。从未体验过的陌生情潮在体内奔涌,让她既困惑又恼怒。指尖不自觉地抚上自己的下方...... 有珠的房间—— 向来冷静的魔女此刻正蜷缩在床上,黑色睡裙凌乱地散开,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她的脸颊泛着不自然的潮红,嘴唇微微颤抖。 第61章 偶遇橙子 晨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房间,青子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以一种极其不雅的姿势蜷缩在床上。她愣了几秒,昨晚那些令人羞耻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让她瞬间涨红了脸。 \"呜......\"她一把扯过被子蒙住头,在床上滚来滚去,\"那个混蛋魔术师......\" 餐厅的诡异气氛 当青子磨磨蹭蹭地下楼时,发现餐厅里的气氛异常诡异。有珠已经端坐在她的固定位置,正用比平时更慢的速度搅动着红茶。她的黑眼圈在苍白的肌肤上格外明显,黑色蕾丝手套包裹的手指似乎有些发抖。 \"早、早上好......\"青子不自然地打招呼,声音比蚊子还小。 有珠只是轻轻点头,目光刻意避开青子的方向。两人之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大家早上好~\"阿比元气满满的声音打破了沉默。她蹦蹦跳跳地跑进餐厅,身后跟着神清气爽的煌,\"御主今天做了超级好吃的松饼哦!\" 煌端着餐盘走进来,脸上带着可疑的笑容:\"昨晚睡得好吗?\" \"砰!\" 青子的拳头狠狠砸在餐桌上,震得餐具叮当作响:\"你还好意思问!你那该死的魔力——\" 话说到一半,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差点说漏嘴,急忙刹住。有珠的茶杯突然\"咔嚓\"一声裂开一道缝。 \"嗯?我的魔力怎么了?\"煌无辜地眨眨眼,给两人各倒了一杯咖啡,\"昨晚我可是很早就睡了。\" 青子和有珠同时抬头瞪向他,眼神几乎要杀人。阿比歪着头,不解地看着三人之间诡异的气氛:\"大家怎么了?\" \"没什么。\"有珠突然站起身,\"我突然想起工房还有事。\" \"等等!\"青子也跳起来,\"我也要去晨练!\" 两人几乎是落荒而逃,留下阿比困惑地看向煌:\"御主,她们是不是讨厌阿比了......\" 在花园里,青子和有珠不期而遇。两人尴尬地对视一眼,又同时别过脸去。 \"那个......\"青子挠了挠脸颊,\"昨晚你也是......\" \"闭嘴。\"有珠冷冷地打断她,耳尖却悄悄红了。 看着青子和有珠仓皇逃离的背影,煌突然僵在原地。他缓缓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掌,猩红色的魔力纹路在皮肤下若隐若现——昨晚的魔力失控,那些混杂着色欲之力的魔力,恐怕已经通过晚餐影响了她们。 \"御主?\"阿比拽了拽他的衣角,\"青子姐姐和有珠姐姐真的没事吗?\" 煌迅速收起魔力痕迹,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没事,可能...是早餐不合胃口。\"他揉了揉阿比的头发,\"我们去逛街吧,顺便买些新食材。\" “好耶好耶,大冒险!” 阿比攥紧煌的手,蹦蹦跳跳的拉着煌往商业街走去。 初秋的阳光温柔地洒在商业街的石板路上,阿比像只欢快的小鸟般在煌身边蹦跳。她黑色的连衣裙随着步伐轻轻摆动,金色的长发在阳光下闪烁着蜂蜜般的光泽。 转过街角,浓郁的甜香扑面而来。阿比的小鼻子动了动,立刻被橱窗里五颜六色的马卡龙吸引了目光。 \"想要那个粉色的!\"她拽着煌的袖子,眼睛亮晶晶的。 柜台后的店员被这对奇特的组合吸引了目光——高大的青年带着天使般的外国小女孩,这画面温馨得像是从童话里走出来的。 \"要尝尝看吗?\"煌拿起一枚草莓马卡龙,喂到阿比嘴边。 阿比张着小嘴,一口咬下那枚草莓马卡龙,香甜的馅料在口中散开,她的眼睛瞬间眯成了月牙,脸颊也因为满足而鼓了起来。 “唔~好好吃,御主,这是什么魔法做出来的呀?”阿比含糊不清地问道,手上还不忘去抓另一颗马卡龙。 煌笑着帮她擦去嘴角的奶油:“这可不是魔法,是人类用面粉、糖还有各种香料做出来的美味。你看,每个颜色都代表不同的口味呢。” 阿比听了,兴奋地在展示柜前数起来:“红色是草莓,黄色是香蕉,紫色是葡萄……御主,我还想每个颜色都尝一遍!” 煌无奈地笑了笑,让店员每种都包了一个。付完钱后,他将装着马卡龙的小盒子递给阿比,阿比小心翼翼地捧着,仿佛那是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物。 两人继续沿着街道往前走,前方热闹的游戏厅里传出欢快的音乐和人们的欢呼声。阿比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她扯了扯煌的衣袖,用期待的眼神看着他:“御主,我们去里面玩吧!” 煌看着阿比那满是渴望的模样,实在不忍心拒绝,便笑着点了点头:“好,那我们进去看看。” 走进游戏厅,各种灯光闪烁,五光十色的游戏设备让人眼花缭乱。阿比像只欢快的小鹿,在各个游戏设备间穿梭,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摸摸那个。 突然,煌的目光被角落里的一个身影吸引住了。那是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子,一头齐肩的棕色短发,眼神锐利而充满智慧,正是苍崎橙子。此刻她正提着一个黑色的手提箱,专注地玩着弹珠游戏。 煌心中一动,本想上前打个招呼,可就在脚步即将迈出的瞬间,他猛地反应过来——现在这个时间段的橙子还不认识他。如果贸然上去,说不定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而且以橙子的性子,说不定还会把他当成奇怪的人。 想到这里,煌停住了脚步,站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橙子。只见橙子熟练地操作着弹珠机,一颗颗弹珠在她的操控下准确地击中目标,机器不断发出得分的音效,旁边的奖品栏里已经累积了不少积分。 阿比玩了一会儿,发现煌没有跟上来,便跑了回来,顺着煌的目光也看到了橙子。她好奇地问道:“御主,那个漂亮的姐姐是谁呀?你认识她吗?” 煌轻声说道:“她是苍崎橙子,是个很厉害的人。不过现在她还不认识我,我们先不要去打扰她。” 阿比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然后拉着煌的手说:“御主,那边有个抓娃娃机,我想去试试。” 煌看了看橙子,又看了看阿比,笑着说:“好,我们去抓娃娃。” 两人朝着抓娃娃机走去,煌投了币,操纵着爪子试图抓住阿比喜欢的那个粉色小熊。可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阿比有些失落。 就在这时,橙子结束了弹珠游戏,提着箱子准备离开。她不经意间瞥了一眼煌和阿比这边,目光在煌身上停留了一瞬,似乎察觉到了他身上那一丝不寻常的魔力波动。但她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便转身走出了游戏厅。 煌看着橙子离去的背影,心中有些感慨。他知道,未来和橙子肯定会有很多交集,但现在只能等待合适的时机。他又集中精力,再次操纵抓娃娃机,这一次,爪子准确地抓住了粉色小熊,缓缓升起,最后落入了取物口。 阿比高兴得跳了起来:“哇,御主你好厉害!”她兴奋地拿起小熊,紧紧抱在怀里。 第62章 开战 离开游戏厅后,阿比抱着粉色小熊,蹦蹦跳跳地跟在煌身旁,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小曲。 “御主,我们接下来去超市吗?可以买好多好吃的呢!”阿比眼睛亮晶晶的,满是期待。 煌笑着点点头:“没错,我们去超市买点食材,给大家做顿好吃的。”他想起青子和有珠昨晚受自己魔力影响的事,觉得更有必要好好做顿饭来弥补一下。 想起美食俘虏世界的食物,体内的美食细胞又蠢蠢欲动了,看来得找个机会回去一趟,肉体还是太弱了。 来到超市门口,煌停下脚步,掏出手机给青子发消息:“青子,晚上想吃什么,我来买。”发完消息后,他就和阿比走进了超市。 超市里弥漫着各种食物的香气,琳琅满目的商品让人目不暇接。阿比像个小探险家,在各个货架间穿梭,时不时拿起新奇的物品问煌:“御主,这个是什么呀?能吃吗?” 煌耐心地给她解释着,眼睛却时不时看向手机,期待着青子的回复。可过了好一会儿,手机还是没有动静。 “御主,你一直在看手机,是在等青子姐姐的消息吗?”阿比好奇地问道。 煌摸了摸她的头:“是啊,我想知道青子喜欢吃什么,这样才能做出合她心意的饭菜。” 就在这时,手机终于震动了一下,煌赶紧打开手机,看到青子的回复 「在买菜,有什么特别想吃的吗?(附购物车照片)」 回复几乎是瞬间弹出: 「去死」 紧接着又一条:要高档日料。 青子把手机扔到一边,双手抱胸,对着有珠得意地扬了扬下巴:“哼,让那家伙好好破费破费,高档日料,可没那么便宜。” 有珠坐在一旁,正仔细研究着公园魔力节点被破坏的残留痕迹,头也不抬地说:“能让他付出点代价也好,不过先别得意太早,解决眼下这个问题才是关键。” 原来,今天一早,她们就发现有珠布下的魔力节点被莫名破坏,作为三咲町的地脉管理者,这种行为已经是赤裸裸的挑衅了,这可不是小事,很可能有不速之客潜入,而且对方手段高明,连有珠精心布置的节点都能悄无声息地弄毁。 青子一边在踱步,一边嘟囔着:“也不知道那混蛋现在在干嘛,说不定正乐呵呵地给我们买日料呢。”她嘴上这么说,心里却还是对昨晚那股奇怪的魔力有些耿耿于怀,脸颊微微泛红。 有珠抬起头,看了青子一眼,淡淡说道:“先别管他了,集中精力,看看能不能找到破坏者的线索。” 两人在海鲜区挑选着新鲜的三文鱼、金枪鱼等刺身食材,买了一大堆高级和牛肉准备做寿喜锅,煌完全沉浸在采购食材的过程中,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学生的身份,今天本该去学校上课的,不过这只是为了接近青子的临时身份,估计这世上除了残存的那位第二魔法使,还没有能当自己老师的存在。 阿比开心地骑在煌的肩上,双手紧紧抓着他的头发,像个小将军一样威风凛凛。粉色小熊被她夹在腋下,随着步伐一晃一晃的。 一路上,阿比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一会儿指着路边的小花,一会儿又好奇地问路过的小狗叫什么名字。煌耐心地一一解答,时不时还和她开个小玩笑,逗得她咯咯直笑。 当他们终于走到洋馆门口时,阿比兴奋地从煌肩上滑下来,像个小炮弹一样冲向大门。 “青子姐姐!有珠姐姐!我们回来啦!还带了好多好吃的!”阿比一边喊着,一边用力推开大门。 然而,迎接他们的却是一片寂静。洋馆里异常安静,只有壁炉里的火还在微微跳动。 “奇怪,她们人呢?”阿比歪着头,一脸疑惑。 煌皱了皱眉头,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他放下购物袋,小心翼翼地走进大厅。 “阿比,小心点。”煌轻声说道,眼神变得警惕起来。 就在这时,从楼梯上传来一阵细微的声响。煌立刻摆出战斗的姿势,阿比也紧张地躲在他身后,紧紧抓住他的衣角。 “是谁?出来!”煌大声喊道。 只见青子和有珠从楼梯上缓缓走下来,青子的脸上带着一丝疲惫,有珠则依然面无表情,但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 “你们去哪了?怎么这么安静?”煌问道。 青子叹了口气,说道:“我们一直在调查魔力节点被破坏的事情,还没有什么头绪。” 有珠接着说:“对方很狡猾,没有留下太多线索。不过,我们不能掉以轻心,这个破坏者很可能还在附近。” 煌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他看了看手中的食材,又看了看青子和有珠,说道:“先吃饭吧,吃饱了才有力气继续调查。我买了很多好吃的,大家一起吃顿大餐。” 吃完饭后,餐桌被收拾得干干净净,精致的餐具闪烁着柔和的光。众人围坐在桌旁,刚刚享用过一顿丰盛的高档日料,可气氛却并不轻松。 煌双手交叠放在桌上,神情严肃地看向青子和有珠:“现在能详细说说魔力节点被破坏的具体情况了吧?” 青子揉了揉太阳穴,说道:“今天一早我们就发现有珠布下的那些节点被摧毁了一个,而且手法十分高明,悄无声息地就完成了破坏,有珠精心设下的陷阱一个都没触发。” 有珠接过话茬,眼神冷静而锐利:“我仔细检查过残留痕迹,对方似乎对我的布置了如指掌,每一步都精准避开了我的防范。并且在破坏过程中,没有留下任何明显的魔力波动,应该是使用了特殊的手段来掩盖。” 煌微微皱眉,脑海中快速思索着。突然,他想起了在游戏厅看到的橙子,“我觉得……有可能是苍崎橙子干的。”煌缓缓说道,随之看向了青子。 青子听到“苍崎橙子”这个名字,身体瞬间一僵,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一丝难以言说的无奈。她猛地站起身,双手撑在桌上,瞪着煌说道:“你别掺和我们姐妹之间的事!这是我和她的恩怨,轮不到你插手。” 有珠也抬起头,平静地看向煌,虽然没有说话,但那眼神里也透露出一种“此事与你无关”的意味。 煌可不想看到她们姐妹两自相残杀,虽然大概了解过她们之间的恩怨,作为苍崎家长女,橙子自幼被作为继承人培养。她拥有顶级的魔术回路(数量与质量均远超常人),在时钟塔被誉为“冠位魔术师”,尤其在“人偶制作”和“卢恩符文再构筑”领域成就斐然。 祖父在却青子中学毕业时突然宣布由她继承苍崎家(及第五魔法),理由不明(仅暗示青子的魔术回路构造更契合第五法)。这一决定彻底否定了橙子多年的努力,使她沦为“被抛弃的继承者”,并被剥夺家族资源。 被剥夺继承权后,橙子离家出走,将毕生目标定为“夺回魔法使身份”与“向祖父与青子复仇”。她以“伤痛之赤”为名(讽刺其未被选中的命运),成为魔术协会的封印指定对象。 煌是在伦敦认识橙子的,那时候他求知若渴,短短两年就被时钟塔赋予了色位的称号,以一个外人的身份强势挤进时钟塔的考古科当上了主任,但迟迟得不到突破,于是找到了橙子向她学习卢恩符文,橙子见到煌的时候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似乎没想到会在这见到煌,而煌也表现得第一次见橙子一样。 橙子并没有表露出来以前见过煌,而是以老师的身份不断指挥煌做这做那,还敲诈煌倒卖古董赚来的钱,美其名曰学费,煌为了在魔术的道路上更进一步也只能忍耐,等到榨干橙子的价值后就里面把她抓去当了女仆打工还债。 橙子也没想到这家伙学的这么快,不知不觉自己在卢恩符文方面的造诣竟然被超过了,打又打不过跑又跑不了,一想跑就被煌威胁要把她送去封印指定,还说什么自己不会让她死掉,因为他知道橙子有备用的身体,死亡不过是换具身体罢了,这样就能逃跑。 好几次橙子都要忍不住说出来,明明煌以前对自己做过那样的事,整个身体都被煌玩坏了,但都被抑止力抹除了可能性,时间旅行本来就是逆熵的行为,盖亚不允许不稳定因素的存在,当然煌对此是毫不知情的。 第63章 虐菜 夜色如墨,洋馆的地下工房内,青子站在魔法阵中央,金色的长发被魔力激荡得微微飘动。她瞪着站在对面的煌,眼中满是不服输的倔强。 \"准备好了吗?\"煌双手插在口袋里,神情轻松得仿佛只是来散步的,吃完饭两人就来到下面特训,虽然橙子已经来到了三咲町,但是现在也没什么线索,本来有珠也要来的,她说她先去公园调查一下,先不用管她。 阿比玩累了就钻到了煌体内,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从者还能进入御主体内的,可能是因为阿比的宝具和自己体内逆卡巴拉生命树的联系吧。 看着煌在那发呆,青子大叫一声,\"少废话!\"青子摆出战斗姿势,\"不是说特训吗?放马过来!\" 煌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猩红的光芒。他缓缓抬起右手,阿瓦隆剑鞘在他掌心浮现,金色的纹路在昏暗的工房内熠熠生辉。 \"首先,要把这个植入你的体内。\" \"什——\"青子还没来得及反应,剑鞘已经化作一道金光,直接没入她的胸口。她惊愕地低头看着自己的胸膛,那里浮现出淡淡的金色纹路。 \"这是...?\" \"保命用的。\"煌的笑容突然变得危险起来,\"因为接下来的训练,会很疼。\" 地下工房内的气氛紧张得如同即将引爆的火药桶。青子站在中央,金色的长发在微微跃动的魔力中飞扬,她紧握着拳头,怒视着对面的煌。 “来吧!别以为这样就能难倒我!”青子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煌嘴角上扬,眼中闪过一抹锐利,双手快速结印,卢恩符文的光芒在他指尖闪烁。“那么,特训开始。” 瞬间,无数道卢恩符文从地面升起,如同一堵堵锋利的墙壁向青子逼近。青子反应迅速,身体一侧,同时手肘猛地向前一推,魔力如火箭喷射般涌出,化作一枚魔弹,朝着煌射去。 煌微微侧身,轻巧地避开了魔弹。“反应不错,但还远远不够。”他低声说着,双手再次舞动,符文化作一道道锁链,朝着青子缠去。 青子迅速咏唱咒语,starmine魔术发动。魔力在她体内高速流动,她的身体如同一颗流星般划过,以不可思议的速度避开了锁链。 “速度是你的优势,但还得学会利用它来攻击。”煌的声音仿佛从四面八方传来。他双手在空中一挥,符文组成的巨锤朝着青子狠狠砸下。 青子来不及躲避,只能迅速抬起双臂,构筑起防御屏障。然而,煌的攻击太过强大,防御屏障瞬间出现裂纹。就在巨锤即将击中她的瞬间,阿瓦隆剑鞘的金光闪耀,及时修复了她受损的魔力护盾。 “别总想着防御,反击才是关键。”煌趁着青子防御的间隙,一个箭步冲上前,双手凝聚起卢恩符文的力量,朝着青子的腹部击去。 青子虽然身体脆弱,但她的魔力反应速度极快。在煌的拳头即将触碰到她的瞬间,她发动了starbow魔术。魔力在她拳头上急剧变动,形成一股强大的反震力,将煌的攻击硬生生挡了回去。 “有点意思。”煌被震退了几步,但脸上的笑容却更加浓烈。他再次施展卢恩符文,符文化作无数把飞刀,从各个角度射向青子。 青子咬紧牙关,开始高速咏唱咒语。她的双手如同闪电般舞动,魔力不断从肘间涌出,在身前形成一道道密集的魔弹屏障,将飞刀一一挡下。然而,煌的攻击如同潮水般连绵不绝,青子渐渐感到魔力的消耗有些跟不上。 “魔力的持续输出也是第五法使用者必须掌握的。”煌看着青子逐渐吃力的样子,并没有停下攻击,反而加大了攻击的力度。 青子的呼吸变得急促,额头上布满了汗珠。她知道,如果不能在短时间内找到突破点,自己将会在这场特训中败下阵来。就在这时,她突然想到了什么,眼中闪过一丝光芒。 她停止了单纯的防御,开始将starmine和starbow魔术结合起来。魔力在她体内以一种前所未有的方式流动和变动,她的身体化作一道金色的闪电,朝着煌冲去。 煌的眼神微微一缩,他没想到青子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做出这样的改变。他迅速凝聚起卢恩符文的力量,构筑起一道坚固的防御墙。 青子的身体撞上了防御墙,巨大的冲击力让防御墙出现了一道道裂纹。青子趁机加大魔力输出,双手如同一对火箭喷射器,不断将魔力注入防御墙中。 “给我破!”青子大喝一声,在一声巨响中,防御墙终于被她突破。青子的拳头带着强大的魔力,朝着煌的胸口击去。 煌虽然肉体脆弱,但他的反应极为敏捷。在青子的拳头即将击中他的瞬间,他侧身一闪,同时双手抓住青子的手臂,利用她的冲力将她甩了出去。 青子在空中一个翻身,稳稳地落在地上。她大口喘着粗气,看着煌,眼中的斗志更加旺盛。 “这才刚刚开始。”煌笑着说道,“接下来,会更难。” ...... 地下工房内弥漫的硝烟和魔力波动渐渐消散,青子和煌拖着略显疲惫的身躯走出了训练场地。汗水湿透了他们的衣衫,身上还残留着特训时符文灼烧和魔力碰撞的痕迹。 “先去洗个澡吧。”煌说道,声音虽带着几分疲惫,但依旧沉稳。青子点了点头,没有说话,此刻她急促的呼吸声和凌乱的发丝都显示出刚刚那场特训的激烈。 两人简单地清理完身上的污渍后,换好了干净的衣物。青子一边用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金发,一边皱着眉头,担忧之情溢于言表。“有珠去公园那么久了,一点消息都没有,不会出什么事吧。”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焦急。 煌穿上外套,整理了一下衣领,说道:“的确有点久了,我们去看看。” 第64章 廷达罗斯猎犬 深夜的公园格外寂静,月光洒在地面上,给一切都蒙上了一层银纱。煌和青子顺着有珠留下的微弱魔力痕迹一路寻找,终于在公园的一片树林旁看到了有珠的身影。有珠站在那里,神色警惕,周围隐隐有结界的光芒闪烁。青子快步跑过去,焦急地问道:“有珠,你没事吧?有没有发现什么线索?”有珠看了她们一眼,说道:“我发现了敌人的踪迹,不过对方很狡猾,一直在躲着我。” 就在这时,有珠事先布下的结界突然有了反应,一个黑影从树林中冲了出来。青子眼神一凛,迅速集中魔力,发动starmine魔术。橙色的魔力火焰瞬间从她的肘部喷射而出,如同一条火龙般朝着黑影扑去。在有珠结界的辅助下,这股魔力火焰的威力得到了极大的提升,黑影瞬间被火焰吞噬,很快就烧成了灰烬。 青子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胜利的笑容:“看来也没什么难的嘛。”然而,有珠的脸色却变得十分凝重,她皱着眉头说道:“事情没这么简单。”话音刚落,他们就发现那烧成灰的黑影竟然只是一个人偶。 人偶吗,果然是橙子。煌摸着下巴想着,三人没什么收获无奈只得回到了洋馆。 洋馆的大门在身后缓缓关上,三人拖着疲惫的身躯走进大厅。青子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头发乱蓬蓬的,像一只炸毛的猫:“累死了,明天再说吧。” 有珠点了点头,苍白的脸上满是倦意:“先休息吧,今天的事太蹊跷了。” 煌揉了揉太阳穴,体内的魔术回路隐隐作痛:“希望明天能有新的线索。” 三人各自回房,很快,洋馆陷入了一片寂静。 煌沉入意识世界,眼前的景象让他瞬间瞪大了眼睛。逆卡巴拉生命树如同一头巨大的怪物,枝干疯狂地生长,缠绕着整个空间。阿比被层层枝干包裹在中间,像一颗被囚禁的茧,白发如丝般散落在周围。 “阿比!”煌试图靠近,却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弹开。他低头一看,自己的魔术回路中涌动着黑色的泥浆,每一次运转都像是被砂纸摩擦,痛苦不堪。 “这是怎么回事……”煌咬着牙,试图驱散黑泥,但毫无作用。黑泥似乎有自己的意识,不断侵蚀着他的魔力核心。 逆卡巴拉生命树的枝干上布满了奇异的符文,闪烁着幽蓝色的光芒。每一根枝干都像是一条蠕动的巨蟒,不断伸展、扭曲。 树的根系深入意识世界的深处,汲取着未知的能量。整个意识世界都在随着树的生长而震动。 阿比的身体被枝干紧紧缠绕,但她的脸上却没有痛苦的表情,反而带着一丝平静。她的胸口闪烁着微弱的光芒,那是她的宝具在与生命树相互作用。 煌能感觉到,阿比正在经历一场巨大的变化。她的魔力波动变得越来越强大,似乎在朝着一个未知的方向进化。 黑泥如同一团黑色的漩涡,在魔术回路中疯狂旋转。它所到之处,魔力节点纷纷破碎,煌的魔力输出急剧下降。 煌试图用意志力控制黑泥,但黑泥却以一种诡异的方式避开了他的控制,继续侵蚀着他的身体。 “可恶……”煌咬着牙,低声咒骂道。他知道,目前自己根本没有办法解决眼前的困境。逆卡巴拉生命树的生长太过疯狂,黑泥的侵蚀也愈发严重,而自己的魔力又被严重压制。 不过,他也能感觉到,虽然情况危急,但暂时还威胁不到自己的生命。阿比虽然被枝干紧紧缠绕,但她的气息还算平稳,似乎这场奇异的变化对她来说并非完全是坏事。 “看来只能先休息了。”煌深吸一口气,他知道,在这种状态下继续强行行动,只会让情况变得更糟。 当煌的意识沉入梦境的深渊时,他立刻察觉到了异常——这不是普通的梦境,而是被某种力量扭曲的精神领域。四周的空间呈现出非欧几里得几何的形态,墙壁以不可能的角度扭曲着,空气中弥漫着铁锈与星尘混合的怪味。 \"这是...时空夹缝?\"煌的魔术知识立刻让他意识到处境危险。他尝试召唤卢恩符文,却发现体内的黑泥阻碍了魔力流动。 突然,远处传来液体滴落的声音。滴答、滴答——每一声都让空间产生细微的裂痕。 墙角渗出黄绿色的粘液,形成60度锐角的水洼。从那个违背物理法则的角度中,探出三根覆满鳞片的指爪。 犬型生物的全貌逐渐显现:它没有眼睛,头部是光滑的曲面,身体由不断变化的几何图形构成。当它\"呼吸\"时,周围的空间就像被揉皱的纸张般扭曲。 煌在迷宫般的走廊狂奔,身后的猎犬始终保持着完全相同的距离。每当他想改变方向,前方的转角就会自动旋转封闭。 \"■■■■■■\"猎犬发出超越人类理解范畴的吼叫,煌的耳孔渗出鲜血。更可怕的是,他发现自己开始遗忘某些重要记忆——青子的脸、有珠的名字,甚至\"魔术\"这个概念都在变得模糊。 就在猎犬的利齿即将触及后颈时,煌突然停下脚步。他转身直面怪物,嘴角勾起疯狂的笑意:\"既然是精神世界——\" 他猛地撕开自己的胸膛,露出其中沸腾的黑泥与逆卡巴拉生命树的根系:\"那就看看谁更不像人类!\" 廷达罗斯猎犬的尖啸声戛然而止,它那由锐角构成的身体突然僵在原地。煌能感觉到,这个来自时空夹缝的猎手正在\"注视\"着自己体内翻涌的黑泥与逆卡巴拉生命树——尽管它根本没有眼睛。 \"怎么?不追了吗?\"煌咧开嘴露出一个疯狂的笑容,更多的黑泥从他撕裂的胸膛伤口中涌出,在虚空中扭曲成触须的形状。 猎犬的身体开始颤抖,那些完美的几何形体出现了不自然的扭曲。它缓缓后退,鳞片状的皮肤上渗出黄绿色的黏液——这不该是时空猎犬会有的生理反应。 \"原来如此...\"煌突然明白了什么,低头看向自己体内蠕动的黑暗,\"你在害怕这个?\" 他故意向前迈了一步,猎犬立刻发出刺耳的尖啸,整个身体坍缩成一个完美的60度锐角,像被吸进下水道般\"嗖\"的一声消失不见。 梦境空间开始崩塌,煌的意识迅速下沉。在完全醒来前的最后一刻,他隐约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意识深处响起: \"父亲大人...门要开了...\" 煌猛地睁开眼睛,窗外已是黎明。 第65章 商议 煌猛地睁开眼睛,窗外已是黎明。柔和的光线透过窗帘缝隙洒在脸上,可他却丝毫感受不到温暖。胸口撕裂处的疼痛虽已消失,但逆卡巴拉生命树和黑泥带来的影响仍如阴云般笼罩着他。 他从床上坐起,发现身上的睡衣被汗水湿透,发丝凌乱地贴在额头。刚一动,右手传来一阵刺痛,低头看去,手背上逆卡巴拉纹章的颜色愈发深邃,猩红的色泽如同警告。 “门要开了……什么意思?”煌皱着眉头,喃喃自语。 煌揉了揉太阳穴,试图驱散脑中的混乱。眼下,橙子的威胁近在咫尺,必须先将她的事情解决。 “走一步看一步吧,当务之急是找到橙子。”煌咬了咬牙,他换好衣服,来到楼下。青子正坐在餐桌前,一边大口吃着早餐,一边看着报纸,嘴里还含糊不清地嘟囔着什么。有珠则安静地坐在一旁,优雅地品着茶,眼神专注地看着手中的魔药配方。 “我出去一趟,去商业街转转。”煌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如常。 青子头也不抬地挥了挥手:“行,注意安全。”有珠抬起头,看了他一眼,轻轻点了点头,目光中带着一丝担忧,但并未多问。 煌走出洋馆,他能感觉到,自己体内的魔术回路被黑泥死死堵塞,就像被巨石封住的河道,魔力完全无法流动。每走一步,身体都沉重得如同灌了铅一般。 商业街渐渐热闹起来,行人来来往往。煌穿梭在人群中,目光敏锐地扫视着周围的一切。他知道,橙子向来行事隐秘,想要找到她并非易事,但他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碰碰运气。 街边的店铺琳琅满目,有杂货店、咖啡馆、书店……煌一家一家地仔细查看,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线索。可逛了许久,依旧没有发现橙子的踪迹。 当煌走一家弥漫着陈旧气息的古董店时,一个身着风衣的女子正背对着他,专注地摆弄着一个古老的罗盘。 “苍崎橙子。”煌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沉稳。 橙子缓缓转过身,眼睛上下打量着他,脸上露出一丝诧异:“你是谁?我可不记得认识你。” 煌心中一紧,大脑飞速运转,为了不引起橙子的怀疑,他脱口而出:“我是青子的男朋友。” 橙子微微挑眉,眼中闪过一丝玩味:“哦?青子的男朋友?我怎么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交了男朋友。” 煌尴尬地笑了笑:“我们在一起不久。我今天来,是想和你聊聊。” 橙子双手抱胸,饶有兴致地看着他:“聊什么?聊我和青子之间的恩怨吗?” 煌点了点头:“我知道你们姐妹间的矛盾由来已久,你来这里的目的是夺取灵脉吧,但我希望,到最后你能手下留情,毕竟她是你的妹妹。” 橙子冷笑一声:“手下留情?她继承了第五法,继承了家族的一切,而我呢?被扫地出门,剥夺了所有资源。你觉得我会手下留情吗?” 煌试图说服她:“过去的事情已经无法改变,但未来还有可能不一样。青子其实也很痛苦,她并不想和你成为敌人。” “哼,痛苦?”橙子不屑地说道,“她根本无法体会我这些年所遭受的一切。你不用再说了,看在你是个普通人的份上今天就放你一马,下次见面我们就是敌人了。“说完她就离开了。 由于煌的魔术回路被黑泥侵蚀,他现在看起来和普通人并无差别,橙子只觉得奇怪,自己妹妹怎么会找一个普通人做男朋友,毕竟魔术师和普通人的三观差别可是很大的。 煌推开久远寺宅邸的大门,沉重的脚步声在安静的玄关回荡。他脸上的神色复杂,既有与橙子交锋后的疲惫,也有对体内黑泥侵蚀的隐隐不安。逆卡巴拉纹章的猩红光芒似乎在他手背上微微闪烁,像在提醒他时间不多。 客厅内,青子依然坐在餐桌旁,手里拿着一杯咖啡,报纸已经被她随意扔在一边。有珠坐在窗边的扶手椅上,手中的魔药配方书被合上,目光转向煌。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微妙的紧张感,仿佛两人都察觉到了煌的不寻常。 “你回来得挺快啊。”青子放下咖啡杯,语气轻松但带着试探,“商业街有什么好玩的?” 煌深吸一口气,决定直入主题:“我找到橙子了。” 青子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什么?你真的找到她了?在哪儿?” “一家古董店,她在摆弄一个罗盘。”煌顿了顿,回忆起橙子的冷笑,“我试着和她谈了谈,但……她态度很强硬。她明确说她的目标是三咲町的灵脉,而且对你的敌意很深。” 有珠微微皱眉,放下手中的茶杯,声音平静却带着一丝寒意:“灵脉……果然不出所料。苍崎家的灵脉是三咲町魔术系统的核心,橙子觊觎它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青子咬紧牙关,拳头不自觉地攥紧:“她就是咽不下那口气,觉得我抢走了她的一切。灵脉的管理权是爷爷决定的,我根本没得选!”她顿了顿,平复了一下情绪,问道:“煌,你还说了什么?她没对你动手吧?” 煌摇了摇头,隐瞒了自己冒充她男朋友的尴尬谎言:“她以为我只是个普通人,没对我怎么样。不过她说,下次见面我们就是敌人。” “普通人?”青子挑了挑眉,上下打量着煌,“你这家伙,身上那股怪味儿可一点都不普通。”她指的是煌体内黑泥的气息,虽然她并不清楚具体原因,但作为魔法使,她对异常的魔力波动极为敏感。 有珠插话道:“橙子的目标既然是灵脉,她不会轻易放弃。她的魔术擅长人偶和符文,行动隐秘且高效。我们需要尽快分析她的计划,找到她的落脚点。” 三人围坐在客厅的圆桌旁,桌上摊开了一张三咲町的地图,上面标注了灵脉的流动路径和关键节点。青子作为苍崎家灵脉的管理者,对三咲町的魔术地形了如指掌。她指着地图上一个红色的圆点,语气严肃: “这是旧校舍,灵脉的一个重要节点。灵脉的魔力在这里汇聚,形成了类似‘魔力池’的结构。如果橙子想夺取灵脉的控制权,旧校舍是她必争之地。” 煌皱眉:“为什么选旧校舍?她完全可以选择更隐秘的地方,比如山里的灵脉源头。” 青子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旧校舍对我来说意义特殊。我是学生会长,那里是我日常活动的地方,象征着我作为‘普通人’的生活。橙子选这里,不只是为了灵脉,更是为了挑衅我。她想让我在‘魔法使’和‘普通人’的身份之间做出抉择。” 有珠微微颔首,补充道:“橙子的行为带有强烈的象征意味。她想摧毁你所珍视的‘平凡’,逼你彻底接受魔法使的命运。这种心理战术很符合她的风格。” 煌低头看着地图,心中隐隐不安。逆卡巴拉生命树和黑泥的影响让他感到自己正逐渐被某种力量吞噬,但他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所以,橙子会在旧校舍设伏?我们有什么对策?” 有珠从桌上拿起一支羽毛笔,在地图上画出几个符号:“我的使魔已经在三咲町巡查了一圈。橙子在旧校舍附近布置了符文结界,应该是为了掩盖她的魔术痕迹。但结界有一个薄弱点——旧校舍的钟楼。那里的灵脉波动最强,也是她最可能发动攻击的地方。” 青子皱眉:“钟楼……那里平时没什么人,确实是个好地方。她可能会用魔术人偶设下陷阱,或者直接在那里启动仪式夺取灵脉。” 第66章 决战 青子看向煌,目光中带着一丝坚决:“煌,你不要掺和进来了。这是我和橙子之间的事,是我们姐妹的恩怨,我必须自己解决。” 煌刚要开口反驳,青子却抢先说道:“我知道你的魔术实力不简单,想拦你也拦不住。但我还是希望你答应我,到时候不要插手。橙子的目标是我,我不想因为我让你陷入危险。而且,我也想靠自己的力量去面对她,证明我有能力守护好苍崎家的灵脉,也有能力处理好我们之间的事情。” 煌心中有些无奈,但也理解青子的想法。他沉默片刻,缓缓说道:“好吧,我答应你。但我会在一旁看着,如果你有危险,我不会坐视不管。” 青子点了点头,脸上闪过一丝红晕:“谁要你保护了,你照顾好自己就行了。” 有珠看着两人,魔女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你们...\" \"什么都没有!\"青子像炸毛的猫般跳起来,\"快去检查结界了!\" 午夜时分的旧校舍笼罩在一片银装素裹之中。苍崎橙子站在校舍屋顶的积雪上,黑色大衣的下摆在寒风中猎猎作响。她身后,金狼贝奥武夫吐着白雾般的呼吸,金色的毛发在月光下闪烁着金属般的光泽。影之魔物则完全融入了建筑物的阴影里,只有偶尔闪过的红色眼眸证明它的存在。 \"终于肯现身了吗?\"橙子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着冷光,\"我亲爱的妹妹。\" 校舍前的空地上,苍崎青子踏着积雪走来。她呼出的白气在面前凝结,右手紧握着魔力凝聚的光球。久远寺有珠跟在她身后三步的位置,黑色洋装的裙摆扫过雪面,却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橙子...\"青子的声音有些发抖,但并非因为寒冷,\"今晚一定要做个了断。\" 有珠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抬起右手,几只由阴影构成的知更鸟在她指尖凝聚。 橙子率先出手。她右手一挥,三道卢恩符文在空中燃烧起来,化作炽热的火蛇扑向青子。火焰照亮了整片雪地,融化的雪水瞬间汽化,形成一片白雾。 \"哼!\"青子不甘示弱,双手交叉于胸前,五枚青色魔弹同时射出。魔弹与火蛇在半空相撞,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冲击波将周围的积雪全部掀起,形成一片雪雾。 有珠趁机行动。她低声吟唱着古老的童谣,地面突然裂开,数十条带刺的蔷薇藤蔓破雪而出,如活物般袭向橙子。 \"无聊的把戏。\"橙子冷笑一声。金狼贝奥武夫发出一声震天动地的咆哮,音浪直接将藤蔓震碎。同时,青子脚下的影子突然扭曲,影之魔物如利箭般射出! \"青子!\"有珠急忙掷出一只知更鸟。小鸟在空中爆开,化作一面黑色屏障,堪堪挡下影之魔物的偷袭。 有珠终于展现了她作为童话魔女的真正实力。她轻声吟唱:\"桥之巨人,显现吧!\"地面剧烈震动,一座由岩石和钢铁构成的巨大桥梁从地下升起,横跨整个战场。桥面上浮现出无数古老的符文,重力场顿时发生扭曲。 橙子的火蛇突然偏离轨道,击中了空无一人的地方。\"重力操控?\"她微微皱眉。 金狼贝奥武夫咆哮着扑向桥之巨人,巨大的爪子撕裂空气,狠狠砸向桥面。桥之巨人发出低沉的轰鸣,挥动由岩石构成的巨拳迎击。两者相撞,震耳欲聋的撞击声响彻夜空,积雪被冲击波掀起,如同暴风雪般四散。 桥之巨人在都市环境中攻防能力大幅提升,巨拳一次次砸向金狼,试图压制它的攻势。然而,金狼的凶暴远超预期。它张开血盆大口,咬住桥之巨人的手臂,金属般的牙齿撕裂岩石,发出刺耳的碎裂声。橙子冷笑,手指一弹,一道卢恩符文飞向桥面,爆发出炽热的火焰。火焰顺着符文阵蔓延,桥之巨人的身体开始龟裂,符文光芒逐渐暗淡。 “有珠,你的玩具撑不了多久!”橙子嘲讽道。 有珠面不改色,继续吟唱:“蔷薇猎犬,狩猎时刻到了!”血色的荆棘从桥面裂缝中疯狂生长,转眼间化作三头巨大的猎犬。它们浑身长满尖刺,眼中跳动着幽蓝的火焰,咆哮着扑向金狼贝奥武夫。猎犬的尖刺刺入金狼的皮毛,鲜血染红了雪地,两者陷入激烈缠斗。 金狼怒吼,利爪横扫,一头蔷薇猎犬被撕成碎片,荆棘散落一地。但另外两头猎犬趁机咬住金狼的后腿,试图拖住它的行动。桥之巨人趁机重组,挥动残破的拳头再次砸向金狼。然而,金狼的力量过于恐怖,它猛地跃起,撞向桥之巨人的核心,巨大的桥梁轰然坍塌,化为碎石,震起漫天雪尘。 有珠从怀中取出一个精致的音乐盒。\"月之油,请为客人献上夜之盛宴。\"她轻轻打开盒盖,悠扬的八音盒音乐响起。 整个战场突然被拉入一个诡异的幻境。虚假的月亮悬挂在天空,四周的景物开始扭曲变形。废弃的校舍变成了华丽的城堡,积雪化作银色的沙漠。影之魔物的攻击全部落空,它们被困在了幻境迷宫中。 \"这是...童话结界?\"橙子惊讶地环顾四周。 青子抓住机会,在有珠创造的幻境掩护下积蓄魔力。她的魔弹威力在月之油的加持下增强了数倍,接连击碎了橙子的防御符文。 然而橙子很快找到了破解之法。她咬破手指,用鲜血在空中画出一个复杂的卢恩符文。\"日光之矛!\"符文爆发出刺目的金光,如同一柄利剑刺向虚假的月亮。 \"不好!\"有珠想要阻止,但为时已晚。日光之矛击碎了幻境的月亮,整个童话结界开始崩塌。桥之巨人发出痛苦的呻吟,身体出现裂痕;蔷薇猎犬也变回了普通的荆棘,散落一地。 橙子趁机反击,更多的卢恩符文在空中成型。青子和有珠被迫转入防守,魔力消耗急剧增加。 \"怎么了?这就到极限了?\"橙子冷笑道,\"看来祖父的眼光确实有问题。\" 青子咬紧牙关:\"少废话!\"她强行榨取体内最后的魔力,但橙子突然打了个响指。 \"束缚。\" 无数条由符文构成的锁链突然从虚空中射出,瞬间将青子捆了个结实。有珠想要救援,却被突然恢复行动的影之魔物拦住去路。金狼贝奥武夫则咆哮着扑向被束缚的青子,锋利的爪子直取咽喉。 第67章 重伤 就在金狼的爪子即将触碰到青子咽喉的刹那,一道身影如闪电般冲了过来。煌张开双臂,硬生生地挡在了青子身前。“砰”的一声巨响,金狼的利爪狠狠地拍在煌的背上,巨大的冲击力让他口中喷出一大口鲜血,身体像断了线的风筝般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青子瞪大了眼睛,泪水瞬间模糊了视线。她挣扎着想要挣脱符文锁链的束缚,声音带着哭腔喊道:“煌,你为什么这么傻!你明明可以用魔术挡住的啊!” 煌躺在地上,气息微弱,脸上却还强挤出一丝笑容:“青子……我身体出了点问题,动用不了魔术回路……没关系,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出事。” 橙子站在一旁,脸上露出复杂的神情。她本不想卷入普通人,但事已至此,她还是冷冷地挥了挥手,对金狼说道:“杀了他。” 金狼得到命令,再次咆哮着扑向煌。有珠躺在不远处,魔力耗尽的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幕,却无能为力,眼中满是绝望。 就在金狼即将再次发动攻击时,一股强大到恐怖的魔力波动突然席卷而来。阿比盖尔从煌体内的逆卡巴拉生命树中冲了出来,她的白发完全化作了璀璨的星空物质,整个人散发着一种令人敬畏的气息。 “父亲大人!”阿比看到重伤的煌,眼中的愤怒如火山般爆发。她毫不犹豫地发动了宝具『光壳流溢的虚树』。 “qliphoth rhizome!”阿比双手抬起,口中念出宝具的名字。瞬间,一个巨大的、散发着诡异蓝光的“门”在虚空中缓缓打开。门的周围缠绕着无数根茎,根茎上闪烁着邪恶的光芒,仿佛连接着一个与人类不相容的异质世界。 阿比的眼神冰冷而决绝,她盯着金狼和橙子,说道:“你们竟敢伤害父亲大人,我要让你们付出代价!” 从“门”中涌出的力量如汹涌的潮水般向金狼和橙子席卷而去。金狼被这股力量击中,身体开始扭曲变形,发出痛苦的嚎叫。橙子脸色大变,她没想到阿比的宝具会如此强大,急忙用卢恩符文构筑起防御屏障。 但阿比的宝具威力太过恐怖,橙子的防御符文在这股力量面前就像纸糊的一般,纷纷破碎。整个战场都被这股力量笼罩,地面被根茎撕裂,天空被蓝光染成了诡异的颜色。 “这究竟是什么力量……”橙子惊恐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充满了恐惧。她意识到,自己可能惹上了一个不该惹的存在。 青子看着奄奄一息的煌,泪水不受控制地奔涌而出。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愤怒与绝望。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她顾不上思考后果,决定强行发动第五法“青”——那是一种操纵时间与熵的魔法,触及根源的禁忌之力。 刹那间,一股强大的魔力波动从青子体内爆发而出。整个战场的时间开始扭曲,四季在瞬间轮回交替。樱花如雪般飘落,紧接着是炎炎烈日下的蝉鸣,然后是金黄的落叶纷飞,最后是皑皑白雪覆盖大地。空间也变得扭曲不堪,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巨手在揉捏着现实。 阿赖耶识感受到了这股触及根源的力量,立刻派出意志进行阻截。一个身着白色连衣裙的小萝莉突然出现在战场中央,阿赖耶满意地看着青子,那眼神就像是在看自己未来的儿媳妇。 “不用这么拼命哦。”阿赖耶小萝莉歪着头,笑着说道,“他不会有事的。” 青子听到这话,不知为何相信了她的话,心中的担忧瞬间消散了许多。但此时,她已经耗尽了体内所有的魔力。双腿一软,她便晕了过去,倒在了一片雪花之中。 一道巨大的门悬浮在虚空,通往与人类不相容的异质世界。汹涌的力量从门中涌出,试图将整个战场吞噬。 阿赖耶小萝莉皱了皱眉头,知道如果不加以干预,克苏鲁神话的力量将会入侵人类史。她双手一挥,一道璀璨的光芒从她指尖射出,击中了那扇门。光芒与从门中涌出的力量激烈碰撞,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阿赖耶识强大的力量逐渐压制住了阿比宝具的力量,门开始缓缓关闭。 橙子一直在一旁观察着局势,贝奥武夫正面接住了阿比的宝具,如今已经被门给吞噬了,她倒是没受到什么大的伤害,只是瞥见了一眼门后的景象,san值狂掉,只能用匕首刺入身体保持神智。 看到阿赖耶出手干预阿比的宝具,知道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她趁着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阿比的宝具和阿赖耶的对抗上,迅速冲到煌的身边,一把将他扛在肩上,迅速向外跑去。 有珠躺在地上,全身的魔力仿佛被抽干,每动一下都像是有无数根针在扎着身体。她眼睁睁地看着橙子扛着煌撤离。 “不……”有珠嘴唇微动,发出微弱的声音,但这点声音在战场的轰鸣声中根本无人能听到。她想挣扎着起身去阻止橙子,可身体却不听使唤,刚撑起一点便又重重地摔回地上。 \"可恶...\"魔女苍白的嘴唇颤抖着,却连维持月之油的魔力都不剩。她踉跄着走向晕倒的青子,黑色长发垂落在挚友染血的脸颊上。 \"父亲大人……\"阿比低头看向自己逐渐虚化的双手,眼中闪过一丝惊慌。她试图向煌的方向伸出手,却发现自己的指尖已经化作点点星芒。 失去御主的魔力供给,维持现界的根基正在崩塌。阿比能感觉到英灵座的召唤越来越强烈,就像潮水般拉扯着她的意识。 她张了张嘴,似乎还想对昏迷的煌说些什么,但声音已经无法传递。星空般的瞳孔中倒映着橙子带走煌的背影,满是焦急与不甘。 随着最后一道蓝光的闪烁,阿比的身体彻底分解为无数光点。这些光点在空中盘旋片刻,如同夏夜的萤火,最终向着天际升去,消失在黎明的微光中。 虚树之门在阿赖耶的干预下彻底闭合,只留下地面龟裂的诡异纹路。 有珠强忍着身体的剧痛,艰难地爬到青子身边。青子紧闭着双眼,脸色苍白如纸,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有珠心疼地抚摸着青子的脸庞,轻声说道:“青子,我们回家。” 她用尽全身最后的力气,将青子背了起来。青子的身体软绵绵地靠在她背上,每走一步,有珠都觉得自己的双腿在颤抖。但她咬着牙,一步一步地朝着洋馆的方向走去。 洋馆的大门在有珠的推动下缓缓打开,温暖的灯光洒在她们身上。有珠将青子轻轻放在客厅的沙发上,然后瘫倒在一旁的椅子里晕了过去。 第68章 激战 橙子扛着昏迷的煌,一路狂奔,穿过战场的余烬与硝烟,迅速撤离到她早已准备好的据点——一间隐匿在城市边缘的废弃仓库。这地方被她用魔术改造过,外表破败不堪,内部却布满了精密的魔术结界,隔绝了外界的窥探与干扰。 她将煌重重地摔在仓库中央的石台上,喘着粗气,擦去额头的汗水。门后的景象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那无尽的虚无与混沌几乎将她的san值清零,即便她用匕首刺入身体保持清醒,精神污染的余波仍在侵蚀她的理智。 “啧,麻烦的家伙。”橙子低头看着昏迷的煌,嘴角勾起一抹复杂的笑意。青子的男朋友,偏偏还牵扯进了这场灵脉争夺战。既然决战没有结果,那就从他身上讨点利息好了。 她蹲下身,伸手探向煌的胸口,试图检查他体内的魔力流动。然而,就在她指尖触碰到煌的瞬间,一股炽热的魔力骤然爆发,如同烈焰般席卷她的全身。橙子猝不及防,踉跄后退,脑海中一阵眩晕。 “这是……”橙子咬紧牙关,试图抵抗那股侵入她意识的异样力量。煌的体内,巴尔的力量正在觉醒,色欲的魔力如潮水般涌出,化作无形的触手,缠绕着她的精神。她的视线开始模糊,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理智的防线在污染下节节败退。 煌的眼睛猛地睁开,瞳孔中闪烁着猩红的光芒,不再是那个温和的少年,而是被巴尔支配的野兽。他缓缓起身,动作带着一种诡异的优雅,嘴角挂着危险的笑意。 “橙子……”他的声音低沉,带着蛊惑的磁性,“你不该把我带到这里。” 橙子试图后退,但身体却不听使唤,巴尔的力量已经侵入她的意识深处,勾起了她潜藏的本能欲望。她的匕首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响声。精神污染让她无力抵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煌靠近,强有力的手臂将她按在石台上。 “住手……你这混蛋……”橙子咬牙切齿,试图唤醒自己的意志,但身体却背叛了她,回应着那股炽热的魔力。煌的动作毫不温柔,带着掠夺般的侵略性,橙子的意识在色欲的浪潮中逐渐迷失。 然而,就在一切似乎要彻底失控的瞬间,橙子的眼中闪过一丝清明。她猛地咬破舌尖,剧痛让她短暂恢复了理智。既然无法完全抵抗,那就反客为主!她是苍崎橙子,魔术师中的异类,怎会甘心被一个容器操控? “你这小子,胆子不小。”橙子低笑一声,眼中燃起挑衅的火焰。她不再被动,主动迎上煌的动作,化被动为主动。她的手指灵活地解开煌的衣扣,带着几分戏谑与掌控。 煌体内的巴尔之力似乎被她的主动挑起更强烈的反应,两人在魔力的交织中展开了一场混乱而激烈的博弈。橙子的动作带着魔术师的精准与果断,时也在宣泄她对青子的复杂情绪。 仓库内的魔术结界发出微弱的红光,映照着两人的身影。外界的硝烟与混乱被隔绝,只剩下这片隐秘的空间,承载着这场荒诞的交锋。 橙子喘着粗气,身体瘫软在石台旁,汗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滴在冰冷的地面上。魔术结界的红光逐渐暗淡,仓库内恢复了一片诡异的寂静。她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点燃后深深吸了一口,吐出的烟雾在空气中缓缓升腾。 煌的意识也在此刻逐渐回归。他猛地坐起身,猩红的瞳光消退,变回了那双清澈却带着几分迷茫的眼睛。他低头看了看自己凌乱的衣衫,又瞥向一旁抽烟的橙子,脑海中闪过刚才的画面,没想到被巴尔的力量控制了自己。 “橙子,我……”煌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歉意和尴尬,刚想开口道歉,却被橙子一个冷冽的眼神打断。 她随手从外套内侧掏出一沓钞票,漫不经心地甩到煌的面前,钞票散落在石台上,发出轻微的声响。橙子吐出一口烟雾,语气戏谑却带着几分挑衅:“别多想,算我嫖了你。这点钱,够了吧?”,魔术师的道德理念本来就和常人不一样,况且橙子有好几个备用躯体,失去的只是这具身体的贞洁而已。 煌愣住了,盯着地上的钞票,表情从尴尬转为无语。他皱起眉头,喉咙里挤出一声低笑,带着几分不爽:“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等橙子回答,煌猛地起身,动作快得像一阵风。他一把抓住橙子的手腕,将她按在仓库冰冷的墙壁上。 “你当我是那种人?”煌的声音低沉,带着点咬牙切齿的味道,“既然你这么想玩,那就继续好了!” 橙子挑了挑眉,烟头在她的指间微微颤抖,但她没有挣扎,反而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哦?青子的男人,果然有点意思。”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仓库内的气氛再度变得炽热而混乱。煌的动作带着几分报复性的激烈,两人在这场荒诞的博弈中互不相让。魔术结界的微光时明时暗,仿佛在见证这场无人知晓的交锋。 橙子躺在煌的怀里,气息还未完全平复,汗湿的发丝贴在她的脸颊上,少了往日的凌厉与嚣张,多了几分罕见的柔和。她斜靠在煌的胸膛上,点燃的烟早已燃尽,只剩一截灰白的烟蒂被她随意丢在石台上。仓库内的魔术结界微光摇曳,映照着两人略显狼狈却又奇妙和谐的身影。 她抬起头,瞥了煌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声音带着几分慵懒:“啧,青子的男人,果然不是盖的。那方面……挺强啊,我都没见过第二个这样的男人。”她的语气半是调侃,半是真心,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似乎在回味刚才的激烈交锋。 煌闻言一愣,脸颊微微泛红,带着几分不自在。他低头看向橙子,皱起眉头,语气中透着一丝吃醋:“你这话什么意思?听起来像是见过不少男人似的。”他的声音低沉,带着点不爽。 橙子轻笑出声,伸出手指轻轻戳了戳煌的胸口,眼神戏谑却又带着几分真诚:“别多想,小子。你可是我第一个男人。这具身体,干干净净,专门为你留的。”她顿了顿,目光微微偏移,似乎在掩饰某种微妙的情绪,“魔术师的身体,哪有什么贞洁可言?不过,给你这家伙开个荤,也不算亏。” 煌愣住了,盯着橙子的侧脸,试图从她那张总是带着几分嘲讽的脸上找出些许真假。她的坦白让他心头一震,原本的吃醋与不爽渐渐被一种陌生的情绪取代。他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感受着体内逐渐平息的巴尔之力,却发现自己的心跳似乎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清晰。 “橙子,我……”煌的声音有些迟疑,他皱起眉头,似乎在努力梳理自己的感受,“我感觉自己好像……有点不一样了。以前,我从没这么……这么强烈的感情。愤怒、欲望、甚至是刚才的冲动,这些东西,我以前好像从没真正体会过。” 他抬起头,目光复杂地看向橙子,眼中多了一丝人性化的光彩:“我一直觉得自己只是个容器,没有愿望,唯一的驱动力就是学习魔术,感情对我来说只是种模糊的东西。可现在……我好像开始明白了,什么是真正的欲望,什么是……活着的感觉。” 橙子挑了挑眉,眼中闪过一丝意外。她坐起身,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物,重新点燃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吐出的烟雾在空气中缓缓散开。“哦?被我调教得开始有人味了?”她笑着,语气中带着几分揶揄,“青子要是知道她的男人被我开发出了新的一面,估计得气得直接炸了洋馆。” 第69章 回归 煌走出仓库几步,脚步却突然一顿。他停下身,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体内那股翻涌的黑泥之力逐渐平息,如退潮般回归平静。他的气息变得更加沉稳,瞳孔中的猩红彻底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凌厉的魔力波动,仿佛整个人都恢复到了巅峰状态,甚至比之前更强了几分。 橙子靠在墙边,叼着烟,眯起眼睛打量着煌的变化。她的魔术师直觉敏锐地捕捉到了那股异常强大的魔力流动,眉头微微一挑,露出一抹饶有兴趣的笑:“哟,小白脸,恢复得挺快嘛。第一次见面我竟然都没发现你是魔术师。“ 橙子轻笑一声,将烟蒂丢在地上,用脚碾灭,站直了身体。她活动了一下手腕,魔力在指尖跃动,化作一圈圈微弱的符文光芒:你我单挑一场,怎么样?我可不愿意和一个小白脸做过一场后就这么算了。让我看看,你到底有几分本事。” 煌皱了皱眉,似乎有些意外,但随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单挑?你确定?别到时候输得太难看。” “哈,口气不小。”橙子眼中燃起兴奋的光芒,身上的魔术回路开始发光,仓库内的空气瞬间变得压抑,“来吧,小子,让我见识见识青子的男人到底有多硬!” 战斗瞬间爆发。橙子双手一挥,魔术结界内的符文骤然亮起,数十道由魔力凝结的锁链从四面八方射向煌,尖端闪烁着寒光,带着封锁空间的威势。她的动作精准而迅猛,魔术师的骄傲让她毫不留手。 然而,煌只是站在原地,右手轻轻一抬,一道道赤红的卢恩符文凭空浮现,宛如烈焰般环绕在他的周围。锁链触碰到符文的一瞬间,竟被直接焚毁,化作一缕缕青烟消散。煌的身影一闪,快得几乎看不清轨迹,下一秒已经出现在橙子身后,手中凝聚出一柄由卢恩符文构成的炽热长矛,直指她的后心。 橙子瞳孔一缩,身体猛地侧闪,险险避过这一击,但长矛划过的热浪依旧在她脸颊上留下一道浅浅的红痕。她迅速转身,双手结印,召唤出一面由魔力构成的护盾,试图抵挡煌的下一波攻势。 可煌的动作更快,他的指尖划过空气,更多的卢恩符文如星火般绽放,护盾在符文的冲击下瞬间龟裂,橙子被震退数步,背靠着仓库的墙壁,喘着粗气。她看着煌,眼中满是不可思议:“这……你的卢恩符文造诣怎么可能在我之上?!” 煌收起攻势,手中符文渐渐消散,恢复了平静的神态。他看着橙子,语气平静却带着几分傲然:“还行吧,橙子。你的魔术确实很强,但……卢恩符文这块,你差了点火候。” 橙子皱起眉头,擦去脸上的汗水,眼中闪过强烈的好奇:“说,到底在哪儿学的?” 煌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神秘:“暂时保密。以后……如果有机会,我会告诉你。” 橙子盯着他看了片刻,最终哼了一声,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襟:“啧,藏得挺深。行吧,今天算你赢了。” 煌站在仓库门口,目光凝视着远方,他心中一紧,脑海中闪过阿比最后化作光点消散的画面,星空般的瞳孔中满是不甘与焦急。 “阿比……”煌低喃了一声,握紧拳头,转身看向橙子,“我得回洋馆一趟,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橙子靠在墙边,点燃一支新烟,吐出一口烟雾,漫不经心地瞥了他一眼:“哦?急着回去找你的女朋友?行吧,我跟你一起去。顺便看看那丫头现在什么德行。”她的语气带着几分戏谑,但眼中却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两人并肩离开仓库,穿过城市边缘的荒凉街道,朝洋馆的方向走去。夜风凛冽,橙子的外套在风中微微摆动,她突然停下脚步,从口袋里掏出一封信,递给煌,语气轻描淡写却带着几分郑重:“喏,拿着。别偷看,到了洋馆交给青子。” 煌接过信,皱眉看了她一眼:“什么意思?你不进去?” 橙子耸了耸肩,吐出一口烟雾,笑得有些意味深长:“我就不掺和你们小两口的团聚了。信里写的东西,青子看了就明白。” 煌一愣,“你……”没等他说完,橙子已经转身,背对着他挥了挥手,消失在夜色中。 煌握紧手中的信,深吸一口气,推开了洋馆的大门。门刚一打开,一道身影便猛地扑了过来,青子死死抱住他,力道大得几乎让他喘不过气。她的脸埋在煌的胸口,声音颤抖,带着哭腔:“煌!你这混蛋……我还以为你死了!” 煌愣了一下,低头看向青子。她的长发散乱,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眼中满是担忧与庆幸。他心头一暖,轻轻拍了拍她的背,低声道:“我没事,青子。只是……阿比她……消失了。” 青子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悲伤,但很快被对煌的担忧盖过。她正要开口,突然皱起眉头,凑近煌嗅了嗅,脸色一变:“等等,你身上这股香味……是谁的?!”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几分吃醋的质问。 煌顿时尴尬地挠了挠头,脑海中闪过橙子的身影,支吾道:“这个……其实……”他连忙从口袋里掏出那封信,递给青子,试图转移话题,“橙子让我把这个给你,她说你看了就明白。” 青子狐疑地接过信,撕开封口,展开信纸。信上的字迹优雅而锋利,一看就是橙子的笔锋: 真是讽刺啊,最后让我放弃复仇的,竟然是你那愚蠢的「觉悟」。 你为了救煌,不惜让第五法暴走,甚至愿意承担「魔法使」的诅咒。那一刻,我终于明白了——你和我一样,都是被「苍崎」这个名字束缚的可怜虫。只不过,你选择了用「守护」来麻痹自己,而我选择了用「憎恨」来证明自己。 但你知道吗?最可笑的是,你拼上性命去保护的「重要之人」,已经被我夺走了哦,他的滋味还挺不错的。 别误会,我对他毫无兴趣。但看到你珍视的东西被我随手拿走时的表情,一定很有趣吧?就像当年祖父把「魔法使」的位置从我手中夺走一样。 不过放心吧,我很快就会厌倦的。毕竟—— 「被抢走的玩具,只有在你还在意的时候才有价值。」 十年之内,我不会再踏入三咲町。这是我对你的「承诺」。 ——橙子 青子读完信,脸色从愤怒转为震惊,再到复杂。她握着信纸的手微微颤抖,抬头看向煌,眼神中带着几分不可置信:“橙子……她真的……跟你?!” 煌尴尬地移开视线,挠了挠后脑勺:“事情……有点复杂。”他顿了顿,低声补充,“青子,对不起,我……” 青子咬紧嘴唇,眼中闪过一丝泪光,但很快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情绪。她一把抓住煌的手,语气坚定却带着几分哽咽:“你没事就好。橙子那家伙……算她狠!等我再见到她一定好好揍她一顿。” 第70章 见家长 煌轻轻反握住青子的手,心中满是愧疚,目光中带着担忧,轻声问道:“有珠怎么样了?” 青子抬眸看向煌,眼中的泪光已渐渐消散,回答道:“有珠在房间休息,她消耗了太多魔力,需要好好恢复一下。好在她底子深厚,不会有大碍。” 煌点了点头,想到自己昏迷期间发生了这么多事,心中满是好奇。他犹豫了一下,开口问道:“那我昏迷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青子的脸颊微微泛红,眼神有些躲闪,但还是说道:“你伤得很重,我……我顾不了那么多,强行发动了第五法‘青’,想把你重伤的这十分钟丢到未来,逆转你的时间。”她越说声音越低,头也低了下去,双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结果被阿赖耶阻止了,她告诉我你不会有事的。” 煌心中一阵感动,握住青子的双手,温柔地说道:“青子,谢谢你。” 青子的脸更红了,她拍开煌的手,嗔怪道:“谢什么谢,你是我……我当然不能眼睁睁看着你死。” 煌看着青子可爱的模样,不禁笑了笑。随后,他神色变得严肃起来,说道:“青子,我想去见你祖父一面。我要搞清楚第五法到底是怎么回事,世间万物都遵循等价交换,我不希望你使用第五法出现任何问题。”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带着几分戏谑,“顺便,也得跟你祖父提个婚,让他知道,我对你是认真的。” 青子闻言,脸颊瞬间涨红,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提、提婚?!你这家伙……现在说这个干什么!”她狠狠瞪了煌一眼,但嘴角却不自觉地上扬,“哼,祖父才不会管这些事,你别自作多情了!” 尽管嘴上这么说,青子还是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好吧,既然你这么坚持,我就带你去。不过,煌,祖父的‘存在’……不是普通人能理解的,小心点。” 她拉着煌的手,穿过洋馆的走廊,来到苍崎家祖宅的后山。山风凛冽,夜色深沉,青子停在一处隐秘的山洞前。洞口被藤蔓遮掩,石壁上刻着古老的符文,散发着微弱的青色光芒。煌皱起眉头,目光扫过符文,眼中闪过一丝异样:“这个地方……是个时间闭环,对吧?” 青子愣了一下,转头看向煌,惊讶道:“你怎么看出来的?” 煌微微一笑,指着洞口的符文:“这些符文的魔力波动有种循环的节奏,像是把时间锁在了一个固定的节点内。应该是你祖父维持存在的手段。” 青子哼了一声,掩饰自己的惊讶:“行吧,算你有点眼力。进去吧,祖父就在里面。不过,他不喜欢被打扰,你自己小心。” 煌点了点头,独自踏入山洞。洞内一片漆黑,空气中弥漫着诡异的魔力波动,仿佛时间在此凝滞。他走了几步,黑暗突然扭曲,一团流动的青色光芒在洞窟深处浮现,宛如星云,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威压。 一个空灵而深邃的声音从光芒中传出,带着一丝审视的意味,“第三魔法使。你为何而来?” 煌瞳孔一缩,站定身形,语气沉稳:“苍崎前辈,您知道我的身份?” 青色光芒微微波动,声音中带着一丝笑意:“你的灵魂深处,带着‘天之杯’的痕迹。第三法,‘灵魂物质化’,早已在你体内生根。说吧,少年,你为何而来?” 煌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我是为了青子和第五法。我想知道,第五法的代价是什么?青子强行使用第五法被阿赖耶阻止,还有……”他顿了顿,声音中多了一丝郑重,“我想请你把青子许配给我。” 光芒微微一颤,声音中带着几分戏谑:“提婚?勇气可嘉。不过,年轻人的事情还是由你们年轻人自己解决吧,至于第五法……”声音顿了顿,变得低沉,“它的核心是‘破坏与时间操控’,但并非单纯的时间魔法,而是涉及‘因果律干涉’。它能剥离一段因果,抛向未来的可能性,但每一次使用,都可能打破世界的平衡,因此被称为‘早已失去意义的魔法’。” 煌皱起眉头,追问道:“那青子呢?她强行使用第五法,会有什么后果?” “阿赖耶的干预,是为了维持平衡。”声音平静而深邃,“青子触碰了底线,但她并未付出直接的代价。第五法的真正危险,在于使用者的选择。破坏,还是守护?她的道路,由她自己决定。“ ”就这样吧,少年,若你有一天能真正抵达根源,希望你能给我这个老头子解答第五法的真相。“ 煌若有所思,走出了山洞。 青子站在洞口,夜风吹乱了她的发丝,眼中满是担忧。她迎上来,语气中带着一丝紧张:“怎么样?祖父说了什么?” 煌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他说,婚姻的事让我们自己决定。至于第五法……它的真相比我们想的更深,涉及到因果律的干涉。” 夜色渐深,苍崎洋馆的灯光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温暖。青子和煌并肩走在回洋馆的小路上,夜风拂过,带着初秋的微凉。 \"所以...祖父他...\"青子欲言又止,手指不自觉地绞着衣角。 煌侧头看她,月光下少女的侧脸带着几分不安。他轻轻握住她的手:\"他说了很多关于第五法的事,但最重要的是...\"故意拖长了语调,\"他说我们的婚事自己决定就好。\" \"谁、谁要和你结婚啊!\"青子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跳起来,脸颊瞬间涨得通红。她甩开煌的手快步往前走,却因为走得太急差点绊倒。 煌笑着追上去扶住她:\"小心点,未婚妻大人。\" \"闭嘴!\" 推开洋馆大门,温暖的灯光和红茶的香气迎面而来。有珠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优雅地啜饮着红茶。听到动静,她抬起头,苍白的脸上带着一丝疲惫。 第71章 结束 青子和煌推开洋馆大门,温暖的灯光和红茶的香气扑面而来。有珠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里端着一杯红茶,优雅地啜饮着,苍白的脸上带着深深的疲惫,眉眼间透着一丝掩不住的忧虑。她听到门响,抬头一看,目光猛地定在煌身上,手中的茶杯微微一颤,险些滑落。 “煌……你……”有珠的声音难得带上了一丝惊愕,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你不是……受了重伤,已经……”她顿住,目光转向青子,带着几分质问,“青子,这是怎么回事?” 青子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赶紧摆手:“有珠,你误会了!煌没事,他活得好好的!”她瞥了煌一眼,脸颊微红,语气有些不自然,“我……我用了第五法想救他,虽然被阿赖耶拦下了,然后他被橙子带走了。”说到这青子露出了愤恨的表情,感觉自己被ntr了。 ”不过橙子没对他做什么事情,放他回来了,并承诺不会再来三咲町了。“ 有珠的目光在两人间扫过,眼中忧虑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淡淡的释然。她放下茶杯,语气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原来如此。看来,我低估了你的能耐,青子。”她看向煌,眼中多了一丝审视,“还有你,煌,能从那种伤势中活下来,果然不简单。” 煌尴尬地笑了笑,挠了挠头:“有珠,抱歉让你担心了。我没事了,青子帮了大忙。”他顿了顿,试图缓解气氛,“饿不饿?我去做点吃的,大家放松一下。” 不等两人回答,煌已经走向厨房,熟练地系上围裙,开始忙碌起来。青子看着他的背影,低声对有珠嘀咕:“这家伙,装得跟没事人似的,刚才还差点……”她停了一下,没提祖父的事,改口道,“总之,忙了一晚上,我都饿了。” 有珠轻轻抿了一口红茶,“能看到你们都平安回来,确实……让人安心。” 饭后,三人简单收拾了餐桌,桌上还剩几块煌特意做的焦糖布丁。青子咬了一口,满足地叹了口气:“好吧,这布丁还行,算你有点诚意。”她顿了顿,瞪了煌一眼,“不过,橙子的事我还没忘!下次遇到她,我非让她好看!” 有珠端着新泡的红茶,目光扫过两人,嘴角微微上扬:“大战刚结束,你们还有精力斗嘴,看来恢复得不错。”她放下茶杯,语气平静,“我累了,先回房休息。你们也别太晚。” 青子点了点头,伸了个懒腰:“嗯,我也困了。煌,收拾好厨房别偷懒!”她起身,朝自己的房间走去,临走前又回头瞪了煌一眼,像是警告他别再提什么“橙子的事”。 煌笑着应了一声,收拾好厨房后,也回了自己房间。洋馆渐渐陷入寂静,夜色深沉,月光透过窗帘洒进走廊,带着一丝清冷。 半夜,洋馆内一片安静,煌却悄悄推开了青子房间的门。月光下,青子穿着简单的睡衣,坐在床边,似乎还没睡熟,察觉到动静后猛地抬头,看到煌,脸颊瞬间涨红:“你、你这家伙!半夜跑我房间干嘛?!” 煌挠了挠头,尴尬地笑了笑,压低声音:“青子,我……就是想看看你。白天太乱了,没能好好跟你说说话。” 青子愣了一下,脸更红了,赶紧拉起被子裹住自己,语气慌乱中带着几分嗔怪:“大半夜的跑过来,成何体统!”她瞪了煌一眼,声音低了下来,“我……我跟你说过了,提婚的事我还没答应呢!那种……那种事,得等结婚以后才能做!” 煌看着她羞涩的模样,忍不住轻笑出声,厚着脸皮掀开被子一角,钻了进去,轻轻抱住青子。青子惊呼一声,身体僵了一下,下意识想推开他,但手却停在半空,最终只是红着脸哼了一声:“你这家伙!脸皮怎么这么厚!说了不许乱来!” 煌笑着收紧手臂,语气温柔却带着几分戏谑:“我没乱来,就是想抱抱你,感受一下你还在我身边。”他顿了顿,声音低沉下来,“青子,那只狼扑向你的时候我真的吓到了,差点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青子闻言,心跳加速,原本的嗔怪被他认真的语气冲淡了几分。她哼了一声,试图掩饰自己的慌乱,语气却软了下来:“哼,油嘴滑舌……谁要你担心了。”她顿了顿,低声道,“不过,你别乱动手动脚啊!要是敢越界,我可饶不了你!” 煌笑着点了点头,乖乖地只是抱着她,没有进一步的动作,眼中满是温柔:“放心,我听你的。能这样抱着你,我就满足了。”他低声补充,“青子,谢谢你用第五法救我。以后,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一直陪着你。” 青子脸颊滚烫,埋在被子里低声嘀咕:“谁要你陪了……”但她没有推开煌,只是轻轻靠在他怀里,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在温馨的氛围中,两人渐渐进入了梦乡。煌均匀的呼吸声在静谧的夜里显得格外安稳,青子也在他温暖的怀抱中睡得香甜,嘴角还挂着一抹不易察觉的浅笑。 然而,半夜时分,平静被打破。煌的身体开始泛起一层微光,就像被雾气笼罩的幻影,渐渐变得虚幻起来。他的意识在沉睡中被一股强大而陌生的力量拉扯,想要醒来却无法挣脱。他的身体逐渐消散,就像雪在阳光下融化一样,每一寸肌肤都在消失。 青子在睡梦中感觉到身边的温度在渐渐流失,下意识地往煌的怀里钻了钻,却只抓到了一片虚无。她猛地睁开眼睛,惊恐地看着煌正在消散的身体,眼睛瞬间瞪大,双手慌乱地想要抓住他,却只能从他虚幻的身体中穿过。 “煌!你怎么了?!”青子的声音带着哭腔,她试图唤醒煌,却发现他根本无法回应。 就在煌完全消失之前,他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在青子的枕边留下了一封信。信封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像是他最后的眷恋。随后,他的身影彻底消失在了青子的眼前,只留下青子在空荡荡的床上,泪水止不住地流。 青子颤抖着拿起那封信,手指因为太过用力而泛白。她打开信,上面只有两个字: “等我。” 青子看着信,泪水大滴大滴地落在纸上,洇湿了字迹。她紧紧地把信贴在胸口,身体因为哭泣而微微颤抖。“煌,你一定要回来……我会等你的,一定会等你回来。”她在心里默默地发誓。 第72章 召唤 夜色笼罩着间桐家宅邸,书房内烛光摇曳,映照在间桐樱平静而专注的脸上。长大后的她早已褪去童年的脆弱,紫罗兰色的眼眸凝视着地板上用白垩绘制的英灵召唤阵,即使改变了被植入刻印虫的命运,不知为何学习虚数魔术的同时,樱的头发也渐渐变成紫色,虽然她本人也不讨厌罢了。 复杂的符文与线条在她的魔力灌注下散发着微光,空气中弥漫着魔术的波动。 樱的童年曾是一片黑暗。间桐脏砚的阴谋将她推向深渊,准备将刻印虫植入她的身体,但在那个绝望的夜晚,煌出现了。他像一团烈焰,冲破了间桐宅邸的禁制,强势压迫脏砚,将她从地下室救出。樱至今记得他温暖的笑容和坚定的眼神,他说:“别怕,我带你走。” 樱深吸一口气,平复内心的波澜。她相信,煌没有死,他只是被某种力量带走了。如果圣杯战争的仪式能召唤历史中的英灵,那么凭着她和煌之间的羁绊,即使不需要圣遗物,她一定也能将煌召回。 抱着微小的希望,樱时隔十年,再次来到了重建后的冬木,临行前,露维娅双臂抱胸,金色的长发在灯光下熠熠生辉,她微微扬起下巴,紫水晶般的眼眸带着一丝不悦和无奈,注视着眼前执拗的樱。 \"哼,你哥哥把你抛弃了十年,现在你倒要去找他?\"她的语气里带着明显的讽刺,但眼底却藏着一丝担忧,\"时钟塔的人都说他死在了第四次圣杯战争,连尸体都没留下。你凭什么觉得自己能找到他?\" 樱没有退缩,她的目光坚定而平静:\"我能感觉到,他没有死。\" 露维娅沉默了一瞬,随后轻哼一声:\"……真是固执。\"她突然眯起眼睛,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不过,我听说——远坂凛也在冬木。\" 樱的指尖微微收紧,但表情依然平静:\"……我知道。\" 露维娅冷笑一声:\"那个自命不凡的女人,整天摆出一副天才魔术师的架子,真是令人作呕。\"她盯着樱,语气忽然变得锐利,\"你应该知道吧?她可是你的姐姐——那个把你丢给间桐家的远坂家的‘正统继承人’。\" 樱的睫毛轻轻颤动,但很快,她的眼神再次坚定:\"……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 \"过去的事?\"露维娅嗤笑一声,\"你倒是大度。可你知道吗?她在时钟塔提起你的时候,甚至不愿意承认你们的关系。\"她向前一步,声音压低,\"你难道不想证明自己吗?\" 樱抬起头,目光平静却深邃:\"……露维娅姐姐想说什么?\" 露维娅的笑容带着挑衅:\"如果在圣杯战争中遇到她——打败她。\"她的指尖轻轻点了点樱的肩膀,\"让远坂家看看,他们抛弃的女儿,比他们精心培养的‘天才’更强。\" 樱沉默片刻,随后微微一笑:\"如果遇到她,我会全力以赴。但我的目标不是她,而是找回哥哥。\" 露维娅盯着她看了几秒,最终哼了一声:\"……随你吧。\"她转过身,从桌上拿起一枚精致的宝石吊坠,随手抛给樱,\"拿着,关键时刻能派上用场。\" 樱接住吊坠,指尖传来微微的暖意。 \"别死了。\"露维娅背对着她,声音罕见地柔和了一瞬,\"否则我可不会去给你收尸。\" 樱握紧吊坠,低声说道:\"谢谢你,露维娅姐姐。\" \"哼,少说这种肉麻的话。\"露维娅摆了摆手,\"赶紧出发吧,别耽误时间。\" 小樱的眼眶微微发热,在露维娅转身的瞬间,突然上前一步,轻轻抱住了这位总是口是心非的姐姐。 \"喂!你干什么...\"露维娅的身体明显僵住了,金色的长发拂过樱的脸颊,带着淡淡的玫瑰香气。 \"谢谢你,\"樱将脸埋在露维娅的肩膀,声音闷闷的,\"谢谢你一直记得哥哥的事...也谢谢你...关心我。\" 露维娅的手悬在半空,最终轻轻落在樱的背上,又像被烫到似的迅速收回。\"笨、笨蛋!谁关心你了!\"她的耳尖泛起红晕,\"我只是...只是...\" 樱松开怀抱,看着难得语塞的露维娅,忍不住轻笑出声:\"嗯,我知道。\" \"知道什么啊!\"露维娅气急败坏地转过身,\"赶紧走!再磨蹭天都要亮了!\" 樱将吊坠小心地收好,转身走向门口。夜风吹起她的长发,月光为她的背影镀上一层银色的轮廓。 \"露维娅姐姐,\"她在门前停下脚步,没有回头,\"等我把哥哥带回来...我们三个人一起喝茶吧。\" \"谁要跟你们喝茶啊!\"身后传来露维娅恼羞成怒的喊声,但樱分明听到了一声几不可闻的\"...路上小心。\" 樱的嘴角微微上扬,迈步走进了夜色中。 这一次——她要找到哥哥。 银色的光芒与符文交相辉映。闭上眼睛,樱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开始念诵咒文: “以银与钢为本质,以契约之大公与基石为根基,以吾之意志铸汝之身,以吾之命运与汝之剑相连。” 房间内的魔力骤然涌动,烛光剧烈摇曳,仿佛整个空间都在回应她的呼唤。樱的长发在无形的魔力风中飘动,她将全部心神倾注于仪式,不再是那个无助的女孩,而是露维娅教导下成长起来的强大魔术师。 “让通往王国的三岔路旋转,吾呼唤那曾救吾之人,那逆转命运之人。煌,回应吾之召唤!” 召唤阵爆发出刺眼的光芒,符文如心跳般脉动。空气仿佛凝固,时间在这一刻静止。接着,一个身影在光芒中逐渐成型——高大的轮廓,熟悉的姿态。樱的心跳加速,眼中交织着希望与不安。 召唤阵中的光芒渐渐散去,一个高大的身影逐渐显现。他有着一头略显凌乱的黑色短发,琥珀色的眼眸中满是困惑,身上还穿着那件标志性的深色风衣——正是樱朝思暮想的哥哥,煌。 \"呃......\"煌眨了眨眼,低头看了看自己半透明的双手,又抬头环顾四周,最后将目光落在眼前泪眼朦胧的樱身上,\"樱?等等,这是怎么回事?\"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樱已经扑了上来,紧紧抱住了他。虽然作为英灵被召唤的煌身体有些虚幻,但他还是能感受到妹妹颤抖的身躯。 \"哥哥......真的是你......\"樱的声音哽咽,十年的思念在这一刻决堤。 煌手足无措地轻拍着樱的后背,脸上的表情既困惑又心疼:\"樱,你先别哭......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突然变成英灵了?\" 他试着活动身体,发现自己确实是以灵体状态存在,\"等等......\"煌突然意识到什么,表情变得古怪起来,\"樱,你该不会是......用圣杯战争的方式把我召唤过来了吧?\" 樱抬起头,脸上还挂着泪痕,却露出了这十年来最灿烂的笑容:\"嗯!因为哥哥消失了十年,大家都说你死了,但我知道你还活着!所以......\" \"所以你就参加圣杯战争了!?\"煌扶额,哭笑不得,\"樱啊,你知不知道圣杯战争有多危险?“ 他的话突然停住了,因为他注意到樱的表情从欣喜变成了委屈,紫色的眼眸中又泛起了水光。 \"对不起......\"樱低下头,\"我只是......太想见哥哥了......\" 煌的心一下子就软了。他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樱的头发——就像十年前那样。 第73章 诉说 基本信息 真名:煌 职阶:rider 阵营:混沌·恶 身高\/体重:185cm \/ 80kg 御主:间桐樱 参数 筋力:c 耐久:a 敏捷:a 魔力:ex 幸运:e 宝具:??? 职阶技能 骑乘:a 能够熟练操控任何坐骑或载具,包括现代机械、魔兽或幻兽。 对魔力:c 可无效化低于二节咏唱的魔术,对高级魔术抵抗有限。 固有技能 空想具现化:a 正如其名,是将空想具现化的能力。作为自然触觉的精灵所持有的能力,煌由于获得盖亚的祝福,且本身物种不明,获得了同款技能。使自己的意志与世界接通,使得世界依照自己的想象改变。 简单来说,就是使坚定地心中描绘的事现实化而从无中生出有来。 宝具 钢之大地(???) 类型:固有结界 范围:1-80.92亿 最大捕捉:80.92亿人 描述: “钢之大地”是基于《钢之大地》设定的固有结界,呈现地球濒临毁灭的末日景象。盖亚(地球意识)濒死,向其他行星求援,引来亚里士多德(aristoteles)消灭地上生灵。这片领域由熔融钢铁与炽热荒原构成,象征人类与亚丽百种的对抗。敌人被困其中将持续受到灼烧与压制,煌可操控钢铁发动毁灭性攻击。 斩击皇帝:噬星之剑(???) 类型:对人\/对城\/对星 范围:1-无穷大 最大捕捉:1人(对人)\/100人(对城)\/对星 描述: “斩击皇帝”源自《钢之大地》中亚多·爱登的魔剑,是一把能根据对手大小改变形态的噬星之剑。对人模式下,它精准锁定弱点,释放毁灭性斩击;对城模式下,剑身化为巨型光刃,横扫战场,摧毁一切。对星模式下,剑化身至行星大小。其力量象征煌对抗命运的决心,但使用需大量魔力支持,且需吸收大地质量。 夜色深沉,间桐家宅邸的书房内,烛光摇曳,映照出温暖而柔和的光晕。樱坐在煌的怀中,紧紧依偎着他,仿佛害怕他会再次从她生命中消失。她的紫色长发披散在肩头,紫罗兰色的眼眸中带着一丝泪光,但更多的是重逢的喜悦。煌静静地听着,注视着妹妹,偶尔轻拍她的背,传递着无声的安慰。 樱的声音轻柔而低沉,带着一丝回忆的颤抖。她开始诉说煌消失后这十年的故事。“哥哥……你被圣杯的黑泥吸收后,一切都变了。”她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saber姐姐后来发现,圣杯里的黑泥竟然不见了。圣杯恢复了正常,又可以用来许愿了。” 煌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那圣杯……”,煌并不想告诉小樱黑泥现在就在自己体内,告诉她只会让她更加担心。 “嗯。”樱点了点头,继续说道,“saber姐姐许了一个愿望。她希望复活圣杯战争中无辜死去的人,那些被卷入战争、却没有罪的人。”她顿了顿,声音低了下来,“但她说,参与战争的御主不算无辜。他们都有自己的目的和觉悟,所以……他们没有被复活。” 煌沉默片刻,目光柔和地落在樱的脸上,低声问道:“那你的父亲,远坂时臣呢?” 樱的身体微微一僵,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感情——痛苦、释然与平静。她低头片刻,随后抬起头,迎上煌的目光,声音轻但坚定:“父亲……作为远坂家的家主,作为一名魔术师,他选择了参加圣杯战争。那是他的觉悟。”她微微一笑,眼中透着一抹安宁,“我曾经怨恨他,怨他抛下我和凛姐姐。但现在我明白了,那是魔术师的世界,他有他的责任和追求。我已经放下了。” 煌的手轻轻搭在她的肩上,语气中带着一丝欣慰:“樱,你真的长大了。” 樱靠向他,声音几不可闻:“谢谢你,哥哥。” “后来呢?”煌轻声问道,手指无意识地抚过樱的头发。 “后来,”樱的语气稍微明快了一些,“橙子小姐按照约定,把我送到了露维娅姐姐家。”她微微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温暖,“露维娅姐姐收养了我。她虽然有点傲娇,但对我真的很好。她带我去了时钟塔,让我学习魔术。” “时钟塔?”煌有些惊讶地挑了挑眉,“你学魔术了?” “是的。”樱微微一笑,嘴角勾起一抹骄傲的弧度,“我的魔术属性是虚数。露维娅姐姐说,这种属性很稀有。” “虚数……”煌若有所思地重复着这个词,目光不由得落在了樱那头紫色的长发上。他记得小时候的樱有一头乌黑的头发,如今却变成了淡淡的紫色,像是染上了某种神秘的色彩。“那你的头发……怎么变成紫色的了?” 樱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长发,轻轻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好像是在学习虚数魔术的时候,头发就慢慢变了色。”她顿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羞涩,抬头看向煌,“哥哥……好看吗?” 煌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容,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好看。我的妹妹不管什么样子都好看。” 樱的脸颊微微泛红,轻轻将头靠在煌的胸口,声音闷闷的:“谢谢哥哥。” 房间内陷入了一片短暂的沉默,只有烛光在墙壁上投下摇曳的影子。樱闭上眼睛,感受着煌的体温,心中涌起一股久违的安心感。十年的分离与思念,在这一刻仿佛都被抚平。 “樱,”煌突然开口,声音低沉而温柔,“这十年……你过得好吗?” 樱的身体微微一僵,沉默了几秒后,轻声回答:“还好。露维娅姐姐对我很好,时钟塔的老师们也都很照顾我。”她顿了顿,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只是……我一直很想你。” 煌的心猛地一紧,伸手将她抱得更紧了一些。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对不起,樱。哥哥没能陪在你身边……” “没关系。”樱轻轻打断了他的话,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现在哥哥回来了,一切都好了。” 煌看着她坚强的模样,心中五味杂陈。他能想象,这十年樱一定经历了许多艰难的时刻,但她却选择用微笑面对。 第74章 爱因兹贝伦 银装素裹的森林深处,爱因兹贝伦城堡巍然矗立,尖顶与塔楼被厚厚的积雪覆盖,在月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城堡前的空地上,一大一小两个身影正追逐嬉戏,清脆的笑声打破了冬夜的寂静。 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曾经的saber,如今已褪去铠甲,换上了一身深蓝色的冬装,金色的发丝在雪中格外耀眼。她微微弯腰,手中捏着一个雪球,目光专注地盯着前方那个小小的白色身影。 \"伊莉雅,小心了!\"她轻声提醒,随后手腕一抖,雪球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嘿!打不到~\"伊莉雅丝菲尔欢快地笑着,灵巧地侧身躲过。她裹着毛茸茸的白色斗篷,银色的长发上落满雪花,红宝石般的眼眸中满是狡黠。她迅速蹲下,捧起一捧雪,\"轮到我了!\" 阿尔托莉雅故作严肃地站直身体:\"来吧,让我看看你的准头有没有进步。\" 雪球飞来,阿尔托莉雅故意慢了一拍,让雪球轻轻擦过她的肩膀。伊莉雅立刻欢呼起来:\"打中了!saber输给伊莉雅了!\" \"是啊,我输了。\"阿尔托莉雅微笑着走近,蹲下身轻轻拂去伊莉雅发间的雪花,\"作为惩罚,我背你回城堡怎么样?\" \"好~\"伊莉雅张开双臂,欢快地扑到阿尔托莉雅的背上。 阿尔托莉雅稳稳地托住她,迈步走向城堡。伊莉雅趴在她肩头,突然小声问道:\"saber,你现在开心吗?\" 阿尔托莉雅脚步微微一顿,月光下她的侧脸格外柔和:\"嗯,很开心。能和伊莉雅一起生活,是我最大的幸运。\" \"伊莉雅也是!\"小女孩紧紧搂住她的脖子,\"最喜欢saber了!\" 城堡的灯光透过彩绘玻璃窗,在雪地上投下斑斓的色彩。爱丽丝菲尔站在窗前,凝视着那两个身影,唇角挂着柔和的笑意,心中却泛起一丝复杂的涟漪。 她的存在,本身便是一个奇迹——一个不应存于世的灵魂,挣脱了命运的枷锁,重返人间。 曾经,爱丽丝菲尔不过是爱因兹贝伦家族为圣杯战争精心打造的“小圣杯”,她的生命注定短暂,灵魂注定消散于圣杯的洪流之中。然而,命运的齿轮在她与羽斯缇萨·里姿莱希·冯·爱因兹贝伦——那位承载着家族千年夙愿的圣杯意识——的相遇中悄然转向。两人的灵魂在圣杯的深处交融,彼此交织,化作一个崭新的人格,既非纯粹的爱丽丝菲尔,亦非羽斯缇萨,而是某种更复杂、更纯粹的存在。 就在那时,煌闯入了她的命运,带着无法言喻的力量与温柔,与这新生的灵魂交融,许下守护伊莉雅的誓言。爱丽丝菲尔曾以为,这份交融是一场平等的契约,甚至是一份心动的寄托。然而,煌的消失如同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打破了她的期待。煌在面对圣杯的黑泥——那充满诅咒与恶意的洪流时,选择了独自承受,将黑泥尽数吸收,消散于无形。她留下的,只有未兑现的承诺,以及爱丽丝菲尔心底一抹挥之不去的羞愤与失落。 “她骗了我。”爱丽丝菲尔曾无数次在心中低语,带着几分嗔怒,几分无奈。煌不仅带走了她的信任,还带走了她的一部分——她的心。曾经与切嗣的婚姻不过是魔术家族之间的交易,为了夺得圣杯,爱丽对切嗣谈不上喜欢也谈不上讨厌,在伊莉雅诞生之后,她成了维系夫妻关系的纽带。 作为小圣杯,爱丽生下来就没接触过外面的世界,跟着魔术师扭曲的三观走,对于切嗣为达目的不择一切手段她并不觉得有多么黑暗,这是作为魔术师杀手的觉悟。 四战结束后,切嗣带回了圣剑剑鞘归还了爱因兹贝伦家族就离开了,扭曲的圣杯熄灭了他的正义伙伴的理想,爱丽没能见到切嗣最后一面,也没有再去寻找,爱因兹贝伦家族也不会允许一个失败者入赘。 然而,煌的牺牲并非毫无意义。黑泥的净化让圣杯的诅咒烟消云散,意外地解放了爱丽丝菲尔的灵魂。她惊讶地发现,自己不再被圣杯的框架束缚,意识如新生般清晰。凭借爱因兹贝伦家族世代传承的人造人技术,她重塑了自己的身体,挣脱了死亡的宿命。 阿瓦隆的存在,成了另一个奇迹的起点。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竟通过剑鞘的魔力逆向召唤,出现在爱因兹贝伦城堡的雪地之中。她的到来,如同月光驱散阴霾,让爱丽丝菲尔与伊莉雅的生活重新被温暖填满。 从那以后,三人便在这座与世隔绝的城堡中相依为命。伊莉雅的笑声成了城堡中最动听的旋律,阿尔托莉雅的守护让每一寸雪地都充满了安全感。而爱丽丝菲尔,尽管偶尔仍会想起煌的背叛与消失,却也在与阿尔托莉雅的交谈中得知,煌并未真正陨落,而是前往了另一个世界。 “他总有一天会回来的。”阿尔托莉雅曾这样安慰她,眼中带着一丝笃定,“到那时,你可以当面问他,为什么没有遵守承诺。” 爱丽丝菲尔轻笑,摇了摇头。或许,她早已不再需要答案。窗外的雪花依旧飘落,伊莉雅与阿尔托莉雅的嬉笑声从远处传来。她转过身,推开窗扉,让冬夜的寒风拂过脸颊。 “夫人,真的不叫她们回来吗?”塞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几分担忧。 爱丽丝菲尔转头,眼中闪着温柔的光芒:“再等等吧,塞拉。这样的夜晚,太珍贵了。” 第75章 小黑 远坂家的客厅里,壁炉的火光将整个房间映照得忽明忽暗。 \"真是的,为什么我非要在客厅里召唤啊...\"远坂凛一边抱怨着,一边用粉笔在地板上绘制着复杂的魔法阵。她特意挪开了茶几和沙发,在波斯地毯上画出一个完美的圆形。 凛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粉笔灰。她深吸一口气,将准备好的圣遗物——一把古老的骑士剑碎片放在魔法阵中央。这是她花了大价钱从古董商那里买来的,据说与传说中的亚瑟王有关。 \"好了,开始吧。\" 凛举起右手,开始吟唱咒语。她的声音在客厅里回荡,与壁炉中木柴燃烧的噼啪声交织在一起。 \"宣告——\" 随着咒语的进行,魔法阵开始发出耀眼的蓝光。凛的红色外套在魔力形成的风中猎猎作响,她的长发也随之舞动。 \"汝之身托吾麾下,吾之命运附汝剑上——\" 突然,魔法阵的光芒变成了耀眼的金色。凛惊讶地睁大了眼睛,这与她预想中的召唤反应完全不同。 \"响应圣杯之召唤,遵从这意志、道理者,回应我!\" 一阵强烈的闪光过后,客厅里弥漫着浓重的烟雾。凛咳嗽着挥了挥手,试图看清魔法阵中的身影。 \"咳咳...成功了吗?\" 烟雾渐渐散去,一个娇小的身影出现在魔法阵中央。不是预想中威风凛凛的骑士,而是一个皮肤黝黑、穿着黑色暴露紧身衣的银发少女。她正揉着眼睛,像是刚睡醒一样。 \"嗯...这是哪里啊?\"少女打了个哈欠,环顾四周,\"哦?你就是我的master吗?\" 凛的下巴几乎要掉到地上:\"等等!你是谁啊?!我召唤的明明是saber!\" 少女歪着头,露出狡黠的笑容:\"啊啦,真遗憾呢。我是archer职阶的克洛伊·冯·爱因兹贝伦,叫我小黑就行了,请多指教啦,master~\" \"archer?!\"凛的声音陡然拔高,震得墙上挂着的家族肖像画都晃了晃,\"而且为什么是这么小的孩子啊!\"她的目光扫过小黑暴露的服装,脸突然涨得通红,\"这、这身打扮是怎么回事啊!\" 小黑双手叉腰,不满地鼓起脸颊,这个动作让她看起来更加孩子气:\"喂喂,不要以貌取人啊。\"她突然变魔术般从手中召唤出一对黑色的双刃,\"我可是很强的哦!要不要现在就试试看?\" 远坂凛终于支撑不住,以标准的orz姿势跪倒在地,额头抵在名贵的波斯地毯上:\"我的圣杯战争...还没开始就结束了吗...\"她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绝望。 小黑好奇地蹲在凛身边,用手指戳了戳她的肩膀:\"别这么沮丧嘛我虽然看起来这样,但可是能轻松打败saber的哦!\"她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补充道,\"啊,不过需要master提供足够的魔力呢\" ...... 晨光透过仓库的缝隙洒落,灰尘在光束中缓缓浮动。卫宫士郎猛地睁开眼睛,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他又做了那个梦——燃烧的城市,遍地的尸体,以及那个在火海中向他伸出手的男人。 \"切嗣......\" 他低声念出这个名字,喉咙干涩得发疼。 士郎撑着身子坐起来,身下的硬木板硌得他后背生疼。这间仓库是他的\"魔术工房\",也是他每晚练习投影魔术的地方。角落里堆满了废弃的零件和工具,墙上挂着的飞镖靶上插着几把粗制滥造的小刀——全是失败的魔术产物。 \"又睡着了吗......\" 他揉了揉发麻的手臂,目光落在墙上的日历上。1月30日,距离养父卫宫切嗣去世已经过去了五年。 ——那个男人到最后都在微笑。 士郎还记得切嗣临终时的样子。瘦得脱形的男人躺在病床上,像一截枯木,唯有那双眼睛依然明亮。他颤抖着握住士郎的手,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士郎......要成为正义的伙伴啊。\" 这句话成了切嗣的遗言,也成了士郎的枷锁。 \"真是的......\"士郎苦笑着站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连个像样的魔术都没教会我,净说些漂亮话。\" 但每当他抱怨时,眼前总会浮现切嗣教他修理收音机的画面。那个总是沉默寡言的男人,只有在摆弄机械时才会露出孩子般的笑容。他会耐心地解释每一个零件的功能,尽管士郎根本听不懂那些复杂的原理。 \"早饭......得给藤姐准备味噌汤才行。\" 士郎推开仓库的门,冬木市寒冷的空气扑面而来。他呼出的白气在晨光中消散,就像那些未能说出口的思念。 士郎将热气腾腾的味噌汤端上桌时,藤村大河已经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 \"我开动了!\"她大声宣布,随即狼吞虎咽起来,\"唔!士郎的味噌汤果然最棒了!\" 士郎笑了笑,给自己也盛了一碗。晨间的阳光透过厨房的窗户洒进来,将一切都镀上一层温暖的金色。 \"藤姐,今天放学后我要去弓道部练习,晚饭可能要晚一点。\" \"知道啦知道啦~\"藤村嘴里塞满米饭,含糊不清地应着,\"不过别太拼命哦,上次你练到差点晕倒,把美缀同学都吓坏了。\" 士郎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那次是意外......\" ———— 冬木市的街道上,学生们三三两两地走向学校。士郎踩着积雪,呼出的白气在空中凝结又消散。转过一个街角时,他忽然停住了脚步。 一个个身材挺拔的少年正和一个少女并肩走着,两人有说有笑,十分亲密。士郎定睛一看,那少女竟是刚转来没几个月的转学生间桐樱。 和樱走在一起的正是煌,他微微侧头,温柔地看着樱,笑着说道:“到了学校要是有什么事,随时用令咒召唤我。”樱轻轻点头,脸上泛起一抹羞涩的红晕,回应道:“嗯,我知道啦。” “不行,我还是不放心你一个人,圣杯战争已经开始了,本来还想四处转转收集信息的,还是灵体化贴身跟着你吧,晚上我们再去。” “嗯,都听你的。”樱紧紧贴在煌的身上,生怕他像十年前一样突然消失。 士郎的脚步不自觉地放慢,目光停留在间桐樱和那个陌生少年身上。他皱起眉头,那句“令咒”和“圣杯战争”,让士郎的心猛地一紧。 “圣杯战争……已经开始了?”士郎低声自语,脑海中闪过切嗣留下的只言片语。养父曾提到过那个神秘的仪式,但从没详细解释过。如今,听到这两个字从别人嘴里说出来,士郎感到一种无法忽视的紧迫感。 樱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抬头朝士郎的方向看了一眼。她的眼神柔和,却带着一丝慌乱,仿佛被撞破了什么秘密。她连忙低下头,拉了拉煌的袖子,小声道:“煌,我们走吧,别让人看见了。” 煌转头,顺着樱的目光看到了士郎。朝士郎微微点头,像是在打招呼,随后拉着樱加快了脚步,转过街角消失在人群中。 熟悉的感觉,有点像那个魔术师杀手,待会去查查他的身份,煌想着。 第76章 lancer 月光如水,洒在冬木市学校的操场上,夜风带着寒意吹过,松树的清香在空气中淡淡弥漫。放学后的校园早已空无一人,远坂凛独自站在教学楼的阴影中,红色外套在月色下微微反光。她紧握口袋里的一颗魔术宝石,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圣杯战争已经开始,她今晚特意留下来侦察,追查白天在学校附近察觉到的一丝异常魔力波动。 “哼,果然是晚上才容易暴露踪迹,小黑,注意观察四周。”凛低声自语,语气中带着几分自信。她身旁的小黑——archer职阶的克洛伊·冯·爱因兹贝伦——以灵体状态漂浮,只有凛能听见她戏谑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 “遵……遵命……小黑我是主人的奴隶……无论什么命令我都会绝对服从……等下,我说你!不要真的吓怕呀,我这当然是开玩笑啦!” “别闹,给我老实点。”凛皱眉回应,本来以为能召唤出最强的saber的,没想到是个这么不靠谱的小孩子。 小黑突然现身,娇小的身影在月光下灵活如猫。银发闪着微光,黑色的紧身衣让她几乎融入夜色,手中干将莫邪却寒光凛冽。“好啦好啦,master,赶紧干活吧!我在无聊得要长蘑菇了!” 凛刚要迈步,教学楼后突然传来一阵强烈的魔力波动。她猛地停下,手中的宝石微微发烫。“来了!”她低喝,摆出防御姿态,魔力在指尖凝聚。 阴影中,一个高大的身影缓缓走出。穿着一身蓝色紧身衣,猩红的长矛在月光下闪着致命的光芒。那人咧嘴一笑,眼中带着几分戏谑。“哟,小姐,这么晚还在学校转悠?想玩两招吗?” 凛眯起眼睛,迅速判断局势。“拿着长枪ncer吗?好,那就看看你有几分本事!”她一挥手,示意小黑动手。 小黑咯咯一笑,身形一闪,干将莫邪在手中轻快旋转。“蓝毛大叔,来陪我玩玩吧!”她如黑色闪电般冲ncer,动作迅捷得令人眼花缭乱。 操场瞬间化为战场ncer的长矛如毒蛇出洞,刺向小黑,带起凌厉的风声。小黑却像幽灵般灵活,侧身躲过一击,双刃与长矛碰撞,火花四溅。她嬉笑着挑衅:“就这点速度?再快点啊,大叔!” ncer眼中闪过一丝兴味,嘴角上扬。“小丫头,挺狂!”他猛地加速,长矛化作一片红光,逼得小黑连连后退。然而,小黑突然投影出一对黑色飞刃,猛地掷ncer。飞刃划破空气,发出尖锐呼啸ncer跃起闪避,地面被飞刃砸出裂痕。 “哈哈,吓到没?”小黑趁势逼近,双刃如疾风骤雨般攻ncer。她的攻击刁钻诡异ncer的防御渐渐露出破绽。一道浅浅的血痕出现在他手臂上,他皱眉退后一步。 “有点意思!ncer低喝,长矛上魔力涌动,显然要认真了。 凛站在一旁,紧握宝石,随时准备支援。*小黑占上风,ncer还没用宝具,得小心他的反扑。*她心跳加速,脑海中飞快计算战术。 与此同时,教学楼侧面的阴影中,卫宫士郎屏住呼吸,瞪大眼睛看着这场超乎常理的战斗。他本该早就回家,却被间桐慎二以“弓道部杂物太多”为由强行留下打扫卫生,直到深夜才忙完。没想到却撞见这惊人一幕——两个非人的存在在操场激战,空气中弥漫着压迫性的魔力。 *这……到底是什么?*士郎心跳如鼓,脑海中闪过白天听到的对话——樱和那个叫“煌”的少年提到的“圣杯战争”和“令咒”。这就是切嗣说的那个仪式吗? 小黑一个翻身,躲ncer一记突刺,双刃划出一道弧光,精准地划ncer的侧肋。他闷哼一声,血花飞溅,但依旧稳住身形,矛尖直指小黑。“小鬼,你还真有点本事!” “哼,那当然!”小黑得意一笑,手中投影出一把巨大的黑色长弓,魔力在箭尖凝聚,散发危险光芒。“再不跑,可没机会了哦!” ncer眼中闪过凝重,打近战的弓兵还是第一次见,他摆出迎战姿态,红矛魔力暴涨。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士郎不小心踢到一块碎石,发出一声轻响。小黑ncer同时转头,目光如刀般刺向他藏身的方向。 “谁在那?!”凛猛地转身,手中宝石亮起红光,随时准备攻击。 士郎知道躲不过去,只好硬着头皮站出来,双手举起示意无害。“我、我只是路过!不是故意偷看的!” 凛愣住,瞪大眼睛:“卫宫士郎?!你怎么在这?!” ncer猩红的眼眸锁定在突然出现的卫宫士郎身上,嘴角勾起一抹残酷的笑意。 \"哎呀呀,被普通人看到了呢。\ncer转动着手中的长枪,枪尖在月光下泛着寒光,\"这可不能放着不管啊。\" 远坂凛脸色骤变:\"等等!他只是个普通学生!\" ncer已经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红色长枪划破夜空,直取士郎咽喉。士郎本能地后退,却被绊倒在地,只能眼睁睁看着死亡逼近。 \"住手!\"凛急忙甩出宝石,但为时已晚。 \"噗嗤\"一声闷响,鲜血在月光下绽放。士郎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贯穿自己胸口的长枪。剧痛如潮水般袭来,他张了张嘴,却只咳出一口鲜血。 ncer冷酷地拔出长枪,甩掉上面的血迹:\"任务完成。\"说完便灵体化消失在夜色中。 \"卫宫!\"凛和小黑赶到时,士郎已经倒在血泊中。他的校服被鲜血浸透,脸色苍白如纸,呼吸微弱得几乎察觉不到。凛跪在他身边,手指颤抖地检查伤势,脸色越来越难看。 \"不行...贯穿伤太严重了...\"凛咬紧下唇。即使现在叫救护车也来不及了,更何况这种魔术造成的伤口根本无法用现代医学解释。 第77章 再见煌 卫宫士郎倒在血泊中,胸口的伤口仍在汩汩流血,呼吸微弱得几乎停滞。远坂凛跪在他身旁,手中魔术宝石的光芒黯淡,她试图用魔力止血,但伤势太重,根本止不住学。小黑站在一旁,难得地收起嬉笑,皱眉看着士郎,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master,这家伙……没救了吧?”小黑低声问,语气中带着罕见的沉重。 凛咬紧下唇,额头渗出冷汗,声音颤抖:“闭嘴!还没到放弃的时候!”她决定使用父亲留下的那枚宝石,虽然是很珍贵的东西,但是为了救人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就在这时,操场另一侧的阴影中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凛猛地抬头,警觉地握紧宝石,准备应对新的威胁。小黑也瞬间摆出战斗姿态,双刃闪着寒光。然而,当两道身影从黑暗中缓缓走来时,凛的动作僵住了,眼中闪过震惊与复杂的情绪。 “樱……还有……你?!”凛的声音带着不可置信,目光死死锁定在来人身上。 间桐樱低着头,紫色的长发在夜风中微微晃动,脸上带着一丝慌乱与担忧。她身旁站着一个身材挺拔的少年——煌。他的眼神平静却深邃,带着一种超乎年龄的沉稳,目光扫过地上的士郎,微微皱眉。 “……是你……”凛的声音低沉,记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那是十年前,她还是个孩子时,为了救好友琴音而陷入caster的陷阱,险些丧命。是一个身影模糊的少年出手相救,带着她逃离险境。那张脸,尽管当时模糊,如今却与眼前的煌重叠。她从未忘记那份恩情,却也从未想到会在这样的情境下重逢。 更让她心绪翻涌的是站在煌身旁的间桐樱——她的妹妹。凛的目光移向樱,复杂的情感在胸中交织。自从樱被过继到间桐家后,姐妹俩几乎断了联系,近一个月小樱突然转学回来,两人基本也没什么交流,每次凛想开口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如今看到她站在煌身边,脸上带着一丝依赖与羞涩,凛的心中五味杂陈。 “姐……姐姐?”樱抬起头,看向凛,声音轻得几乎被风吹散。她的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 “樱,你……”凛想说什么,却被喉头的哽咽打断。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转向煌,语气中带着质问:“你怎么会和樱在一起?还有,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圣杯战争里?” 煌没有立刻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地上的士郎。他的目光深沉,仿佛在评估什么,随后才缓缓开口:“远坂凛,好久不见。至于我和樱……一两句话解释不清楚。”他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丝让人无法反驳的威严,“至于他……”煌看向士郎,皱眉道,“他的伤势太重,普通方法救不了。” 小黑不耐烦地插话:“喂喂,神秘兮兮的家伙,你有办法就快说!master都急死了!” 樱突然开口,声音虽轻却带着坚定:“士郎学长……他是个老好人,总是帮我……我不想他死……煌,救救他!我相信你能做到。” 煌的目光柔和了几分,轻轻拍了拍樱的肩膀,转向士郎。他蹲下身,手掌微微发光,一股温暖的魔力波动在空气中扩散。随即,他手中浮现出一道金色光芒,凝聚成一枚散发圣洁气息的剑鞘——阿瓦隆。 凛瞪大眼睛,失声道:“那是……阿瓦隆?!你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她认得出这传说中的圣遗物,据说是亚瑟王的宝具,拥有无与伦比的治愈能力。 煌没有回答,只是小心翼翼地将阿瓦隆埋入士郎的胸口。金色光芒瞬间绽放,柔和的光芒包裹住士郎的身体,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鲜血不再流淌,他的呼吸逐渐平稳,苍白的脸色也恢复了一丝血色。 凛紧握的拳头缓缓松开,心中却依旧翻腾。她看向煌,语气复杂:“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有阿瓦隆?还有……你和樱是怎么回事?” 煌站起身,目光深邃:“这些问题,以后再说。现在,先把他送回家。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凛咬牙,强压下心中的疑惑。她知道现在不是追问的时候,士郎的安危更重要。她转向小黑:“帮我把他抬起来,我们送他回去。” 小黑撇撇嘴,但还是乖乖照做,嘀咕道:“真是的,master你还挺会使唤人的嘛。”她和凛一起小心翼翼地扶起士郎。凛一回头发现两人已经消失不见,紧绷着的心松了下来,她还没做好准备面对小樱和那个男人,是servant吗,这么多年过去了,竟然样貌没什么改变,也就是说上次的圣杯战争他也参加了。 夜风呼啸,冬木市的屋顶在月光下连绵起伏,宛如一片沉寂的海洋。煌抱着间桐樱,身形如幽影般在屋顶间跃动,迅捷无声。樱紧紧依偎在他怀中,紫色长发在风中轻舞,脸上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 两人很快来到一栋坐落在冬木市郊的豪华别墅前。月光洒在白色的外墙上,映出精致的欧式雕花,显得低调却不失奢华。煌轻轻放下樱,灵体化状态解除,恢复成实体。他站在别墅的阳台上,俯瞰着远处的城市夜景,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试探:“樱,刚才面对你姐姐,你不多说几句吗?这么多年没见,她看起来……很想知道你的近况。” 樱低头,双手攥紧衣角,沉默了片刻。她的声音轻得像夜风中的呢喃,带着一丝犹豫却又坚定:“还不到时候。”她抬起头,紫色的眼眸在月光下闪着微光,透出复杂的情绪,“姐姐……她有她自己的路要走。我现在还不能……把一切都告诉她。” 煌注视着樱,眼中闪过一丝了然,没有追问。他轻轻点头,转身推开别墅的玻璃门,示意她进去。“好,我尊重你的选择。露维娅为你准备的这地方不错,至少比间桐家那座阴森的老宅强多了。” 樱跟在他身后,走进宽敞的客厅。别墅内部装饰精致,温暖的灯光驱散了夜晚的寒意。樱环顾四周,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温暖的笑意。她想起了露维娅在送她来冬木时的叮嘱:“身为艾德菲特家的养女,可不能住三流的旅馆丢了面子。这栋别墅给你,安心参加圣杯战争。”露维娅的语气一如既往地高傲,但樱能感受到其中深藏的关心。 她低声道:“露维娅姐姐……真的对我很好。”她看向煌,眼中带着一丝依赖,“还有你,煌。谢谢你救了士郎学长。” 煌靠在沙发上,闻言只是微微一笑,语气轻松却带着深意:“你是我妹妹,我说过,我会保护你,直到这场战争结束,等圣杯战争结束我会亲自上门感谢露维娅的,至于卫宫士郎……”他顿了顿,目光深邃,“他比你想象的更重要。阿瓦隆选择了他,这不是巧合。” 樱微微一怔,低下头,双手不自觉地握紧。她知道煌的话背后藏着更深的含义,但她没有追问,只是轻声道:“我相信你,煌。” 第78章 黑无毛 冬木市的夜色如墨,卫宫宅邸的客厅笼罩在一片寂静中。远坂凛和小黑将昏迷的士郎安置在客厅,阿瓦隆的治愈力让他的伤势稳定,胸口的血迹已经干涸,呼吸平稳却仍未苏醒。凛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目光复杂地扫过士郎,低声道:“这家伙……命还真硬。” 小黑靠在墙边,双手抱胸,撇嘴道:“master,你就把他扔在这?好歹送回房间吧,这地板硬邦邦的,看着怪可怜。” 凛瞪了她一眼,语气带着疲惫:“这里够安全了,再说了……”她顿了顿,眼中闪过警觉,“圣杯战争已经开始,我得回去布置结界,查清楚那个煌的底细。不能在这耽搁。” 小黑耸耸肩,嬉笑道:“行吧,master你说了算。不过这呆头鹅醒了估计得吓一跳,哈哈!”她化作灵体,消失在空气中。 不知过了多久,士郎的意识从一片混沌中苏醒。他猛地睁开眼睛,喘着粗气坐起身,胸口隐约的刺痛提醒他刚才的经历并非梦境。他低头看向校服,干涸的血迹触目惊心,但伤口却奇迹般愈合,只剩淡淡的疤痕。他皱眉喃喃:“我……明明被刺穿了……谁救了我?” 他隐约感到胸口一股温暖的力量在脉动,像是某种陌生的魔力,却无法理解其来源。“这是……怎么回事?”士郎摇摇头,试图理清思绪。 就在这时,一股刺骨的杀意突然从头顶袭来。士郎本能抬头,只来得及看到一道红光从天花板坠下—ncer!他不知何时潜入,灵体化后从房梁偷袭,猩红的长矛直刺士郎的心脏。 “一天竟然要杀同一个人两次……ncer的声音冰冷,带着一丝嘲讽,“人世无论何时都如此残酷血腥吗,小子?”矛尖划破空气,带着死亡的气息。 士郎心跳如雷,危机中本能驱使他翻身滚下沙发,堪堪躲过致命一击。长矛刺穿地板,木屑飞溅。他咬牙抓起地上的一根钢管,脑海中浮现切嗣教他的魔术。“trace on!”他低喝,魔力涌入钢管,金属表面泛起微光,硬度瞬间提升。 ncer挑眉,眼中闪过一丝兴味:“哦?会点小把戏?不过……”他身形一闪,长矛如毒蛇般连刺,逼得士郎连连后退。钢管虽被强化,却ncer的攻击下节节败退,士郎手臂被划出一道血痕,痛得闷哼一声。 “没用的,小子!ncer冷笑,矛尖直取士郎咽喉。 士郎咬牙,强撑着身体跌跌撞撞逃向旁边的仓库。他踉跄推开门,角落堆满零件,墙上挂着飞镖靶,地上散落着他练习投影失败的刀剑ncer紧追而至,杀意如影碎片。 士郎背靠仓库墙壁,喘着粗气,手中钢管紧握。他感到体内那股温暖的力量再次涌动,右手背突然传来灼热感。他低头一看,三道赤红的纹路浮现——令咒!与此同时,仓库地面一个隐蔽的魔法阵突然亮起微光,与他胸口的温暖力量产生共鸣,金色光芒从他体内迸发而出。 “什么?!”士郎愣住,还未反应过来,一股磅礴的魔力从魔法阵中爆发,耀眼的金光冲天而起ncer猛地停步,眼中闪过凝重:“这气息……从者?!” 光芒中,一个身影缓缓浮现。漆黑的铠甲散发冷冽气息,脸上戴着黑色的半甲,手中的黑色圣剑幽光流转。金色长发束成马尾,气场充满压迫性的黑暗力量。她踏出魔法阵,目光锁ncer,声音低沉:“提问。汝是我的master吗?” 士郎目瞪口呆的看着出现的黑saber,不等他回答ncer就攻了过来。 夜色下,两道身影在仓库废墟间高速移动,每一次碰撞都迸发出刺目的火花ncer的猩红长枪划破空气,带着凌厉的破风声直刺黑saber的咽喉。 \"锵——!\" 漆黑的圣剑精准格挡,黑saber手腕一翻,剑刃顺着枪身削ncer的手指ncer迅速撤步,枪尾横扫,逼退她的追击。 \"身手不错嘛。\ncer咧嘴一笑,眼中闪烁着战意,\"不过...\" 他突然加速,长枪化作数十道残影,从各个角度袭向黑saber。枪尖撕裂空气发出尖锐的啸叫,每一击都瞄准要害。 黑saber冷静应对,凭借直感,圣剑在身前划出完美的防御圈。金属碰撞声连绵不绝,她的脚步始终稳如磐石,甚至还能在格挡间隙发动反击。 \"有意思!\ncer一个后空翻拉开距离,长枪在手中旋转,\"第一次见面,不点到为止吗?\" 黑saber沉默不语,只是微微压低身形,剑尖直ncer的心脏。 ncer的笑容渐渐冷了下来:\"那你的心脏,我就收下了。\" 猩红的魔力突然爆发,长枪上的符文逐一亮起。恐怖的诅咒气息弥漫开来,连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粘稠。 \"穿刺——\" \"死棘之枪(gáe bolg)!\" 因果逆转的必杀一击发动。枪未至,命已定。黑saber的胸口凭空出现一个血洞,鲜血喷涌而出。 然而—— 黑saber的嘴角却勾起一抹冷笑。她根本不顾胸口的致命伤,漆黑的圣剑高高举起,暗紫色的魔力洪流在剑身疯狂汇聚。 \"卑王铁锤——\" \"极光反转(excalibur morgan)!\" 黑暗的洪流与猩红的枪芒在空中相撞,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仓库的残骸在这股冲击下彻底粉碎,地面被撕裂出巨大的沟壑。 当烟尘散去ncer单膝跪地,铠甲破碎,嘴角溢血。他抬头看向同样受伤却依然屹立的黑saber,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居然用两败俱伤的打法...你到底是什么人?\" 黑saber没有回答,只是再次举起圣剑,准备发动宝具,剑身上的黑暗魔力比之前更加狂暴,仿佛要将整个夜空吞噬。 ncer擦去嘴角的血迹,突然感应到什么,转头看向远处:\"啧,master在催了...\"他朝黑saber露出一个挑衅的笑容,\"今晚就到这里吧,黑色的saber。下次见面,我会认真取下你的首级。\" 话音未落,他的身影已经化作灵子消散在夜风中。 第79章 再见凛 黑saber的黄金瞳在夜色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她无视胸口的伤口,黑色铠甲发出冰冷的金属摩擦声,提剑就要追ncer而去。 \"等等!\"士郎下意识伸手,却被黑saber周身散发的魔力威压震退数步。 就在这时,仓库外的庭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卫宫同学!发生什么——\"远坂凛的声音戛然而止。她和灵体化的小黑刚赶到现场,就与杀气腾腾的黑saber正面相遇。 \"saber?!\"凛的瞳孔骤缩,随即脸色大变,\"不对,这个魔力反应是——\" 黑saber没有任何犹豫,漆黑的圣剑瞬间转向,带着毁灭性的威压朝凛劈下。 \"master小心!\"小黑瞬间实体化,双刃交叉格挡。但黑saber的力量远超预期,仅仅一击就将小黑轰飞数米,撞断了庭院的老树。 \"archer!\"凛急忙后退,手指间已经夹住了三颗宝石,\"卫宫同学,这是怎么回事?!\" \"我、我也不知道!\"士郎慌乱地喊道,\"她突然就——\" 黑saber的第二剑已经劈下,凛仓促间构筑的宝石屏障应声碎裂。就在剑刃即将触及凛的瞬间,士郎不顾一切地冲上前: \"住手!!\" 他右手背上的令咒突然绽放出刺目的红光,第一道纹路开始燃烧消褪。 黑saber的剑刃在距离凛咽喉不到一寸的地方硬生生停住,她的身体因令咒的强制命令而微微颤抖。 黑saber缓缓收回圣剑,转身看向士郎的眼神冰冷得令人心悸:\"区区令咒...\"她的声音低沉而危险,\"master,你最好解释清楚。\" 凛趁机拉开距离,惊魂未定地检查着小黑的伤势,同时难以置信地瞪着士郎:\"卫宫同学...你竟然召唤出了alter化的saber?\" 小黑擦着嘴角的血迹爬起来,难得露出严肃的表情:\"喂喂,这可不是普通的从者啊...那个黑色的圣剑,简直就像...\" \"就像被此世之恶污染过的版本。\"凛接过话头,脸色凝重,\"卫宫同学,你到底是怎么召唤出这种危险存在的?\" 士郎茫然地摇头,他看向自己右手残留的两道令咒,又看向沉默伫立的黑saber,突然意识到——这场圣杯战争,恐怕从一开始就偏离了正常的轨道。 卫宫家的客厅内,气氛凝重得几乎能拧出水来。 远坂凛端坐在矮桌前,手指不耐烦地敲击着桌面,目光在士郎和黑saber之间来回扫视。小黑则懒散地靠在墙边,时不时偷瞄黑saber,眼中闪烁着警惕和好奇。 而黑saber——她只是沉默地站在士郎身后,漆黑的铠甲在灯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黄金般的瞳孔不带任何感情地注视着一切。 士郎如坐针毡,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小心翼翼地开口:\"那个......远坂同学,你说这是......圣杯战争?\" 凛深吸一口气,像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卫宫君,你连自己参加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吗?\" \"我......\"士郎尴尬地挠了挠头,\"我只记得自己被一个拿枪的男人刺穿了胸口,然后醒来就......\" \"——就莫名其妙召唤出了saber alter。\"凛翻了个白眼,\"真是的,连魔术回路都没完全打通的半吊子,居然能召唤出这种级别的从者......\" 小黑插嘴道:\"master,重点不是这个吧?重点是——\"她指了指黑saber,\"为什么她的圣剑是黑色的?而且那种魔力......简直像是被''那个东西''污染过一样。\" 凛的表情瞬间严肃起来。她盯着黑saber,沉声问道:\"saber,你的真名是什么?\" 黑saber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没有回答。 气氛一时僵持。士郎连忙打圆场:\"呃......远坂同学,能不能先解释一下圣杯战争到底是什么?\" 凛叹了口气,从怀中取出几颗宝石,在桌面上摆出一个复杂的图案:\"圣杯战争,简单来说就是七位魔术师召唤七位从者,为了争夺万能的许愿机——圣杯而展开的厮杀。\" \"七位......魔术师?\"士郎眨了眨眼,\"但我不是魔术师啊。\" 她指向士郎右手背上的令咒,\"这个印记证明你已经被圣杯选中,成为了master。而站在你身后的,就是你的从者,saber。\" 小黑补充道:\"而且是黑化版的saber,超级危险的那种。\" 士郎转头看向黑saber,后者依然面无表情,但那双黄金瞳中似乎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那么......\"士郎咽了口唾沫,\"我该怎么做?\" 凛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很简单,活下来,或者赢得战争。\"她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士郎,\"不过以你的水平,我建议你立刻放弃令咒,退出战争。\" 黑saber突然开口,声音冰冷:\"master的选择,与你无关。\" 凛被这突如其来的敌意震得后退半步,小黑立刻挡在她身前,双刃出鞘:\"喂,黑色的,注意你的态度!\" 就在剑拔弩张之际,士郎突然站起身:\"等等!\"他深吸一口气,看向凛,\"远坂同学,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但是......\" 他的目光变得坚定:\"既然被卷入了这场战争,我就不能坐视不管。如果圣杯真的会带来灾难,那么我必须阻止它。\" 凛愣住了:\"你......\" 黑saber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但很快又恢复了冰冷。 士郎转向她,郑重地说道:\"saber,虽然我还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但从现在开始,请多指教。\" 黑saber沉默片刻,最终微微颔首:\"只要你的命令合理,我会履行从者的职责。\" 第80章 偷税怪 凛以标准的orz姿势跪在卫宫家的榻榻米上,额头抵着地板,发出不甘的哀嚎:\"可恶啊——!为什么偏偏是卫宫这种半吊子抽到saber啊!要是我召唤出saber,这场战争早就稳赢了啊!\" 小黑气鼓鼓地踹了凛的屁股一脚:\"喂!master!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就比不上那个黑漆漆的家伙吗?\" 黑saber冷冷地瞥了小黑一眼,没有理会她的挑衅,而是突然按住自己的腹部,眉头微蹙:\"master,我需要补充魔力。\" \"啊?\"士郎一愣,\"可、可我不会治疗魔术啊......\" \"不是治疗。\"黑saber面无表情地解释,\"我的魔力炉心远超常规从者,因此消耗也更大。目前最快捷的补充方式......\"她的目光不自觉地看向桌上的汉堡的广告纸。 凛抬起头,顺着黑saber的视线看去,嘴角抽搐:\"......该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十分钟后,汉堡店内。 黑saber换上了黑色长裙,端坐在桌前,面前堆满了汉堡、薯条、炸鸡和可乐。她双手捧起一个双层牛肉汉堡,优雅而迅速地消灭着食物,进食速度之快让周围顾客目瞪口呆。 士郎看着迅速瘪下去的钱包,额头渗出冷汗:\"这、这样真的能补充魔力吗......\" 凛扶额:\"理论上,从者可以通过进食转化少量魔力......但像她这样的食量,根本就是借着补充魔力的名义在享受吧!\" 小黑趴在桌上,戳着黑saber的脸颊:\"喂,黑色的,你该不会只是单纯想吃吧?\" 黑saber停下动作,黄金瞳冷冷地扫过小黑:\"再多说一句,我就用圣剑教你闭嘴。\" 小黑立刻缩到凛身后:\"呜哇,好可怕~\" 士郎干笑着打圆场:\"那个......saber,够吃吗?要不要再加点......\" 黑saber点点头,指向菜单上\"超级巨无霸套餐\"的图片。 士郎:\"......\" 酒足饭饱后(主要是黑saber单方面进食),凛终于切入正题:\"卫宫君,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谁?\" \"圣堂教会的监督者,言峰绮礼。\"凛的表情变得严肃,\"他可以帮你解除与从者的契约,让你退出圣杯战争。\" 士郎犹豫地看向黑saber,后者正专注地舔着手指上的番茄酱,察觉到他的视线后,冷淡地说:\"master可以自行决定。但若选择继续参战......\"她的眼神锐利起来,\"就不要拖我的后腿。\" 凛插嘴道:\"顺便一提,如果你放弃资格,saber会作为无主从者被其他master争夺。\" 士郎握紧拳头,陷入沉思。 前往教会的路上,士郎心事重重。黑saber则安静地跟在他身后,时不时从纸袋里摸出炸鸡块放进嘴里。 凛突然停下脚步:\"到了。\" 面前是一座庄严的教堂,凛站在教堂门前,她深吸一口气,声音突然变得低沉:\"言峰绮礼...他曾经是我父亲的学生。\" 士郎注意到凛的手指微微收紧:\"你父亲...?\" \"远坂时臣。\"凛的嘴角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第四次圣杯战争的参与者之一。没能活到战争结束。\" 黑saber突然开口:\"你的母亲呢?\" 凛的肩膀几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母亲她...在战争结束后就离开了冬木。\"她的声音越来越轻,\"把我...托付给了言峰绮礼。\" 小黑担忧地看着自己的master,轻轻拉了拉她的衣袖。 凛猛地甩了甩头,重新挺直腰板:\"不过这些都无关紧要!重要的是,言峰现在是教会的监督者,理论上应该保持中立...\"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疑虑,\"虽然我总觉得那家伙有问题就是了。\" 士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所以你是被他抚养长大的?\" \"才不是!\"凛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跳起来,\"我只是...偶尔会去教会接受指导而已!远坂家的魔术传承可都是我自己钻研的!\" 黑saber突然冷冷地插话:\"master,有人来了。\" 众人顿时警觉起来。教堂的大门吱呀一声缓缓打开,一个高大的身影背光而立。 \"欢迎,凛...还有第七位master。\"言峰绮礼低沉的声音从阴影中传来,\"我一直在等你们。\" 凛下意识摆出防御姿势:\"言峰!你...\" 绮礼缓步走出阴影,黑色神父袍在晚风中微微摆动。他的目光扫过众人,在看到黑saber时微微停顿,嘴角勾起一个难以捉摸的弧度:\"真是...令人愉悦的组合呢。\" 士郎感到一阵莫名的寒意。这个神父的笑容里,似乎藏着某种扭曲的期待。 \"进来吧。\"绮礼侧身让出通道, 凛转头看向士郎,\"最后问一次,你真的要放弃资格吗?\" 士郎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不,我要先听听他怎么说。\" 黑saber的嘴角微不可察地上扬了一下,随即又恢复冷漠。她将空了的纸袋精准地投进垃圾桶,跟着士郎踏入教堂。 教堂内,彩绘玻璃透下的血色光影将言峰绮礼的脸分割成明暗交错的碎片。他双手交叉置于胸前,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卫宫士郎君,\"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你知道圣杯战争的本质是什么吗?\" 士郎警惕地注视着眼前的神父:\"远坂同学说是七位魔术师争夺圣杯的战争。\" \"很标准的回答。\"绮礼轻轻颔首,突然话锋一转,\"但不够准确。这是一场——\"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狂热,\"互相残杀的盛宴。\" 凛猛地拍桌而起:\"言峰!你在胡说什么!\" 黑saber的圣剑瞬间显现,剑尖直指绮礼咽喉。绮礼却纹丝不动,反而笑得更加愉悦:\"不是吗?只有杀死其他master,才能确保圣杯降临。这是最有效率的做法。\" \"你错了。\"凛厉声打断,\"规则只要求击败servant,没有规定必须杀死master!\" 绮礼微微歪头:\"天真的想法。放任败者离开,只会招致报复。\"他的目光转向士郎,\"特别是...像你这样善良的人。\" 士郎的拳头不自觉地握紧:\"如果...如果邪恶的人得到了圣杯会怎样?\" \"有趣的问题。\"绮礼的眼中闪过一丝玩味,\"十年前冬木市的大火,就是圣杯力量泄露导致的。\"他缓步走向彩窗下的十字架,\"那场灾难夺走了多少生命?而这一切,都是因为有人妄图染指圣杯。\" 凛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言峰!你——\" \"我作为监督者,无权干涉master们的选择。\"绮礼背对着众人,声音突然变得空洞,\"但若有人想阻止悲剧重演...就必须亲手终结这场战争。\" 教堂陷入死寂。士郎的脑海中闪过那片燃烧的记忆——焦黑的尸体,绝望的哭喊,以及切嗣伸来的手。 \"我明白了。\"士郎抬起头,眼中燃起坚定的火焰,\"我要参加圣杯战争。\" 凛震惊地转头:\"卫宫君!\" \"如果圣杯会带来灾难,那我就必须阻止它。\"士郎直视绮礼的背影,\"这就是...正义的伙伴应该做的事。\" 黑saber的黄金瞳微微闪动,圣剑无声地收回。 “愉悦吧,少年,你的愿望终于要实现了,没有明确的邪恶,你的愿望就不会实现,就算你自己不愿承认,但对正义的伙伴而言,需要被打败的邪恶是不可或缺的。” 绮礼对着离开的士郎说到,听到他的话,士郎微微停下,并没有说什么就离开了。 几人走后,绮礼的肩膀突然轻微抖动起来,随后变为难以抑制的大笑:\"哈哈哈...太美妙了!卫宫切嗣的养子,竟然说出了和他当年一模一样的话!\" 第81章 两对一样的人? 几人离开教堂后,黑saber突然开口:\"愚蠢的理想。\" 士郎苦笑着看向她:\"也许吧。但这就是我的选择。\" 小黑趴在凛肩头,小声嘀咕:\"这对主从真是绝配,一个比一个固执...\" 黑saber已经迈步向前:\"该回去了,master。我需要补充魔力。\" \"等等!\"士郎慌张地追上,\"刚才不是才吃过三十个汉堡吗?!\" 夜色中的教堂广场上,喷泉的水声突然被一阵清脆的脚步声打断。 \"诶?\"银发红瞳的少女从黑暗中走出,在看到黑saber的瞬间突然停住脚步。她歪着头,红宝石般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困惑:\"你...是谁?为什么感觉这么熟悉...\" 小黑的身体猛地僵住了。她的双刃\"唰\"地出现在手中,却又颤抖着没有举起。凛敏锐地注意到,向来玩世不恭的小黑此刻眼中竟闪过一丝痛楚。 \"伊莉雅...丝菲尔?\"小黑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伊莉雅困惑地眨着眼睛:\"你认识我?\"她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个肤色较深的银发少女,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涌上心头,\"我们...在哪里见过吗?\" 小黑突然笑了,那笑容里带着说不出的复杂:\"不,我们没见过。\"她收起双刃,故作轻松地耸耸肩,\"只是听说过爱因兹贝伦家的大小姐而已。\" 黑saber冷冷地注视着这一切,突然开口:\"你身后那个大块头,是berserker吧?\" 伊莉雅的注意力被转移,她骄傲地挺起胸膛:\"没错!这是我最强的berserker!\"她突然指向黑saber,\"你又是谁?为什么和阿尔托莉雅姐姐长得这么像?\" \"阿尔托莉雅?\"黑saber的黄金瞳微微闪动,\"你认识另一个我?\" \"当然认识!\"伊莉雅开心地拍手,\"阿尔托莉雅姐姐现在就在我家里呢!\"她的表情突然变得警惕,\"不过你看起来好凶,一点都不像她...\" 小黑站在一旁,目不转睛地盯着伊莉雅。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双刃,眼中的情绪复杂得令人心碎。凛轻轻碰了碰她的手臂,低声道:\"archer?\" \"我没事,master。\"小黑勉强笑了笑。 就在这时,berserker突然发出低沉的吼声,巨大的石斧指向黑saber。伊莉雅撅起嘴:\"berserker说你们很危险...那我只好...\" \"等等!\"士郎急忙上前一步,\"我们不是来打架的!\" \"晚了哦~\"伊莉雅天真地笑着,眼中却闪过一丝冷酷,\"berserker,上吧!\" 黑色巨人发出震天咆哮,石斧带着毁灭性的力量劈来。黑saber瞬间挡在士郎身前,圣剑与石斧相撞,火花四溅。 \"master,退后!\"黑saber冷喝一声,剑上的黑暗魔力暴涨。 小黑突然从原地消失,下一秒出现在伊莉雅身后。她的双刃架在伊莉雅颈边,却又在即将触及的瞬间停住。伊莉雅惊讶地转头,正对上小黑复杂的目光。 \"你...\"伊莉雅困惑地皱眉,\"为什么不砍下来?\" 小黑的手微微发抖:\"我...\" \"archer!小心!\"凛的警告声传来。berserker的巨斧已经呼啸而至,小黑不得不闪身后退。 黑saber抓住机会解放宝具:\"excalibur morgan!\"漆黑的极光逼退berserker,广场上顿时烟尘弥漫。 \"撤退!\"凛当机立断扔出烟雾宝石。四人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而在教堂广场上,伊莉雅望着四人离去的方向,不自觉地按住胸口:\"为什么...这里会这么痛呢?\" 夜色中,四人躲进一处废弃的仓库。凛点燃几颗照明宝石,昏暗的光线下,小黑罕见地安静坐在角落,与平日活泼的样子判若两人。 \"archer,\"凛双手抱胸,语气难得严肃,\"现在可以解释一下了吧?你和那个爱因兹贝伦家的人造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小黑抬起头,红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她轻轻叹了口气:\"master,你还记得我说过自己被封印在镜子里的事吗?\" 凛点点头,示意她继续。 \"准确来说...\"小黑的声音低沉下来,\"我是伊莉雅丝菲尔被封印的记忆和性质沉淀复杂化后,形成的一个独立人格。\" 士郎惊讶地睁大眼睛:\"什么?那岂不是说...\" \"没错,我就是伊莉雅的另一半。\"小黑苦笑着摊手,\"由伊莉雅分出去的半身,通过获得了某位英灵的形态现界的模样。\" 黑saber靠在墙边,黄金瞳若有所思地注视着小黑:\"所以你才会对那个女孩手下留情。\" 小黑没有否认,只是继续道:\"我能存在于世,本身就是一个奇迹。虽然可能不是以被渴望的形式...\"她的手指无意识地卷着一缕银发,\"但确实得到了伊莉雅他们的接受。\" 凛敏锐地注意到小黑话中的细节:\"等等,你说''他们''?爱因兹贝伦家知道你的存在?\" \"嗯。\"小黑点点头,脸上又恢复了那种玩世不恭的笑容,\"不过现在的伊莉雅似乎被施加了记忆封印,完全不记得我了呢~\" 士郎忍不住问:\"那你为什么自称是她的姐姐?\" \"这个嘛~\"小黑突然跳到士郎面前,狡黠地眨眨眼,\"因为伊莉雅也总喜欢自称是姐姐啊!我们这对如同镜中自己的姐妹,当然要吵个不停啦~\" 凛扶额叹气:\"所以这就是你整天折腾人的理由?\" \"才不是呢!\"小黑双手叉腰,\"我这叫活泼开朗!倒是master你,整天板着脸会老得快的哦~\" 黑saber突然冷冷地插话:\"master,我需要补充魔力。\" \"又来了!\"士郎差点跳起来,\"这种严肃的场合你能不能...\" 小黑噗嗤一笑,蹦蹦跳跳地跑到黑saber身边:\"我知道有家24小时营业的甜品店哦~\" 凛看着两人走向仓库门口的背影,无奈地摇头:\"真是的...一个比一个麻烦。\" 士郎犹豫了一下,还是追了上去:\"等等我!这么晚了你们两个女孩子...\" 仓库外,月光洒在三人身上。小黑突然回头,对凛露出一个真诚的微笑:\"谢谢你,master。虽然你脾气差又傲娇,但确实是个好人呢~\" 凛的脸瞬间涨红:\"谁、谁要你发好人卡啊!\" 黑saber面无表情地补充:\"master,我也需要甜品。\" \"你们两个!!\"凛气急败坏地追了上去。 第82章 偶遇 冬木市的商业街上煌牵着小樱的手,悠闲地走在街道上。小樱今天换了一身淡紫色的连衣裙,银白的发丝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 \"哥哥,这样真的好吗?\"小樱轻声问道,\"圣杯战争期间出来逛街......\" 煌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放松一下也没关系。再说,有我在呢。\" 小樱点点头,目光却被街对面的一家甜品店吸引:\"那家店的草莓蛋糕好像很好吃......\" 煌顺着她的视线看去,正想说\"那就去尝尝\",突然,他的脚步顿住了。 街对面,卫宫士郎正一脸无奈地站在汉堡店门口,身旁是满脸不耐烦的远坂凛,以及...... ——一个全身漆黑铠甲、黄金瞳孔的saber,正抱着一大袋汉堡面无表情地啃着。 \"那是......\"小樱也注意到了对面的人,紫瞳微微睁大,\"黑色的saber?\" 煌的表情瞬间变得复杂起来。 \"saber,你真的不能再吃了!\"士郎看着黑saber手里第五个汉堡,忍不住劝阻,\"再这样下去我这个月的生活费就......\" 黑saber冷冷地瞥了他一眼:\"master,补充魔力是必要的。\" 凛扶额:\"你这根本就是在借着补充魔力的名义满足口腹之欲吧!\" 小黑则趴在橱窗上,盯着展示柜里的草莓蛋糕流口水:\"master~我也想吃那个~\" 就在这混乱的时刻,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哟,这不是远坂同学和卫宫同学吗?\" 四人同时回头,只见煌牵着小樱站在不远处,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 小樱微微欠身:\"远坂前辈,卫宫前辈。\" 凛的瞳孔骤然收缩:\"樱?!还有......\"她的目光移到煌身上,“是你,十年前救下我的你,当时还没有道谢。” 凛的声音突然哽住了,她下意识向前迈了一步,却又停住。青年依旧如记忆中那般挺拔,只是眉宇间多了几分成熟与沉稳。 \"啊,是你啊。\"煌微微颔首,目光柔和了几分,\"远坂家的小姑娘,已经长这么大了。\" 小黑好奇地凑到凛耳边:\"master,你们认识?\" 凛没有回答,她的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十年前那个夜晚,当她被caster的海魔逼到巷子里的时候,正是这个身影将她抱了出来。 \"我...一直没机会道谢。\"凛的声音罕见地有些颤抖,\"那时候如果不是你...\" 煌摆摆手打断她:\"举手之劳而已。\"他的目光转向警惕的黑saber,嘴角勾起玩味的弧度,\"不过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这样的saber呢。\" 黑saber的黄金瞳微微眯起:\"你认识我?\" \"算是吧。\"煌轻笑一声,\"毕竟我和你的正版打过不少交道。\" 士郎困惑地插话:\"等等...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小樱轻轻拉了拉煌的衣袖:\"哥哥,要告诉他们吗?\" 这个亲昵的称呼让凛猛地睁大眼睛:\"哥哥?!\" 煌沉思片刻,突然看向黑saber:\"说起来,黑色的saber,你的master看起来完全不会用魔术啊。\"他指了指士郎,\"要不要考虑换个master?比如......\" \"你想都别想!\"士郎和凛异口同声地喊道。 黑saber的黄金瞳微微眯起,她将手中最后一个汉堡塞进嘴里,慢条斯理地咀嚼完,然后冷冷地开口:\"你能保证每天提供足够的魔力补给吗?\" 煌露出一个了然的笑容:\"当然。\"他意有所指地看了眼士郎瘪瘪的钱包,\"无限量供应。\" 黑saber的眼中闪过一丝动摇,但很快又恢复冰冷:\"食物的质量?\" \"特级和牛,北海道海鲜,时令水果...\"煌如数家珍,\"还有专门从法国空运来的甜点原料。\" 小黑突然插嘴:\"喂喂!黑色的!你不会真的在考虑换master吧?!\" 士郎慌张地看向黑saber:\"等等!saber!我、我也可以去打工赚钱的!\" 凛气得直跺脚:\"你们两个笨蛋!重点是这个吗?!\" 黑saber陷入了沉思。她看了看煌,又看了看一脸紧张的士郎,最后目光落在自己空了的汉堡袋子上。 \"master。\"她突然转向士郎,\"从今天起,你要加倍练习魔术。\" \"诶?\" \"否则,\"黑saber的黄金瞳中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我会认真考虑这个提议。\" 士郎顿时汗如雨下:\"是、是的!我会努力的!\" 凛扶额叹息:\"我到底为什么要跟这群白痴组队...\" 小黑则已经凑到小樱身边,眼睛闪闪发亮:\"呐呐,你哥哥真的能无限提供魔力吗\" 小樱掩嘴轻笑:\"嗯,哥哥的实力可是很强的。\" \"太好了!\"小黑欢呼一声,突然转向凛,\"master!我们也跳槽吧!\" \"archer!!\"凛的怒吼声响彻整条商业街。 冬木市最高档的法式餐厅内,水晶吊灯洒下柔和的光芒。煌包下了整个顶层露台,侍者们正恭敬地为众人送上精致的料理。 黑saber端坐在长桌一端,面前摆着堆成小山的顶级神户牛排、松露鹅肝和炭烤龙虾。她优雅而迅速地消灭着食物,刀叉几乎没有停过。 小黑则捧着一整个三层草莓奶油蛋糕,幸福地眯起眼睛:\"啊~这才是人生啊~\" 士郎看着菜单上的价格,额头渗出冷汗:\"这、这一顿饭够我三个月的生活费了......\" 凛抿了一口红酒,努力维持着优雅的表情,但目光却时不时瞟向煌:\"所以...上次的圣杯战争到底发生了什么?\",听到凛问的问题,士郎竖起耳朵认真的偷听。 小樱轻声补充:\"哥哥为了救我,把大部分黑泥都封进了自己体内。\" 凛的酒杯突然停在半空:\"什么?!\"她猛地转向煌,\"你疯了吗?那可是此世全部之恶!\" 煌无所谓地耸耸肩:\"总比让它继续污染圣杯强。\" 黑saber突然放下刀叉,黄金瞳直视煌:\"所以你身上才有如此熟悉的气息。\" 餐厅内的气氛瞬间凝固。 士郎紧张地看着两人:\"等、等一下,这是什么意思?\" \"很简单。\"黑saber的声音如同寒冰,\"他的体内,流淌着与我同源的黑暗。\" 小樱握住煌的手,紫瞳中闪过一丝担忧:\"哥哥......\" 煌安抚地拍拍她的手,然后坦然迎上黑saber的目光:\"没错。但我用自己的方式驯服了它。\"他抬起手,一缕漆黑的魔力在指尖缠绕,却没有丝毫暴戾的气息,\"现在,它只是工具而已。\" 凛的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十年前...你就是为了这个才救我的吗?\" \"不。\"煌摇摇头,\"救你只是顺手。\"他看向凛,嘴角勾起一抹温和的笑意。 凛怔了怔,随即别过脸去:\"...笨蛋。\"但她的语气已经软化了许多。 小黑舔着叉子上的奶油,突然插嘴:\"所以我们现在是盟友了?\" \"暂时性的。\"黑saber冷冷补充,又叉起一块牛排,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然后眼神逐渐变的坚定起来。 第83章 重逢 \"对了......\"凛放下酒杯,眉头微蹙,\"伊莉雅说,她家里有个和黑saber很像的姐姐?\" 煌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琥珀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思索:\"金色的头发,绿色的眼睛,呆毛,还有那种固执的性格......\"他忽然轻笑一声,\"啊,看来是她回来了。\",当时逆向召唤回来的时候,煌被奈亚子偷袭去到了过去的三咲町,和saber分开了。 \"谁?\"士郎好奇地问。 \"正版的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煌解释道,\"不过,她应该不是通过圣杯战争现界的,而是从平行世界回来的。\" “原来saber是传说中的亚瑟王啊,竟然是女性。”凛获得了新情报而偷笑。 士郎一脸震惊,就连他这个御主都不知道黑saber的真实身份,没想到竟然是大不列颠的亚瑟王,对于对圣杯战争一无所知的士郎来说,完全不明白泄露了从者真名有多被动。 黑saber放下刀叉,黄金瞳微微眯起:\"另一个我......\"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波动,\"也在冬木?\" ...... 煌为了去验证情报的真实性,提前带着樱离开了餐厅,等到三人吃饱喝足之后,凛才回过神来,猛地拍桌:\"等等!你们是不是忘了什么?!\"她指着桌上堆积如山的空盘子,咬牙切齿:\"那家伙——煌!他根本没付钱就跑了啊!!\" 士郎这才反应过来,脸色瞬间惨白:\"糟、糟了......今年的伙食费......\" 小黑趴在桌上,懒洋洋地舔了舔嘴角的奶油:\"master~要不我们逃单吧?\" 凛一把揪住她的后领:\"你想让我被通缉吗?!\" 最终,士郎和凛翻遍全身,勉强凑够了账单。凛捏着空空如也的钱包,眼神死寂:\"......我的宝石采购预算,全没了。\" 士郎干笑:\"那个......远坂,要不我打工还你?\" 凛瞪了他一眼:\"你打工的那点钱连saber一顿饭都不够!下次见到那个家伙一定要好好揍他一顿。\" 咬牙切齿的凛黑着脸回家了,连士郎问她明天该怎么办都置之不理。 煌带着间桐樱走在回家的路上,微风拂过,樱的长发轻轻飘动,她低着头,双手攥紧裙角,似乎有些不安。 “煌,真的不用我一起去吗?”樱的声音轻得像夜风,带着一丝担忧,“如果那个阿尔托莉雅很强……你一个人会不会有危险?” 煌停下脚步,转身看向她,琥珀色的眼眸在路灯下泛着柔和的光。他笑了笑,伸手轻轻拍了拍樱的头:“别担心,我只是去探查情报,不会正面冲突。家里已经布下了防御阵法,只要你待在里面,绝对安全。” 樱抬头,紫色的眼眸中满是关切,但她知道煌的性格,一旦决定了的事就不会轻易改变。她咬了咬唇,最终还是点了点头:“那……你一定要小心,回来后告诉我情况,好吗?” “当然。”煌的笑容多了几分温暖,“我可不想让我的小樱担心太久。” 两人来到间桐宅邸前,煌抬手在空气中画出一道复杂的符文,淡金色的光芒一闪而逝,笼罩在整个宅邸周围。他检查了一遍阵法的运转,确认无误后才转过身,对樱说:“好了,阵法已经启动,外人绝对进不来。你今晚好好休息,其他的事交给我。” 樱站在门口,双手紧握,强迫自己露出一个笑容:“嗯,我等你回来。” 煌点点头,转身消失在夜色中,樱看着他的背影,直到完全看不见,才缓缓关上门,回到空荡荡的宅邸中。 爱因兹贝伦城堡矗立在月光下,尖顶与塔楼泛着冷冽的银光。煌站在森林边缘,仰望着这座陌生的建筑,这是他第一次来到这里,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魔力波动,那是结界的气息,复杂而严密。 他深吸一口气,手指在虚空中轻轻划动,细微的金色符文如流星般散开,悄无声息地融入了周围的魔力场。结界并未被触发,甚至没有一丝涟漪,煌的身影已经如幽灵般潜入城堡内部。他的动作轻盈而精准,避开了每一道巡逻的使魔和隐秘的魔术陷阱。 来到二楼的长廊,煌的目光锁定了一扇半开的窗户。月光透过窗棂,洒在窗台边一个身影上。爱丽丝菲尔站在那里,银色的长发在月光下闪着柔光,她的目光有些空洞,像是沉浸在某种遥远的思绪中。 煌嘴角微微上扬,悄无声息地绕到她身后。他的动作轻得像一阵风,甚至连地板都没有发出任何声响。下一秒,他从背后轻轻环住了爱丽的腰,低笑了一声:“猜猜我是谁?” 爱丽的身体猛地一僵,本能地张口想要呼救,但一只温暖的手掌已经轻轻捂住了她的嘴。熟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带着几分戏谑:“是我,我回来了。” 爱丽的瞳孔微微放大,僵硬的身体逐渐放松。她听出了那声音,她的心跳漏了一拍,慢慢转过身,月光下,她看见了那双熟悉的琥珀色眼眸。 “煌……?”她的声音有些颤抖,带着不敢置信。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紧接着是saber清冷的声音:“爱丽丝菲尔,刚才的动静是怎么回事?您没事吧?” 爱丽猛地回过神,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朝门口喊道:“没事,saber!只是……窗外有只猫跳进来了,我被吓了一跳而已。” saber似乎迟疑了一下,但最终没有推门进来:“请小心。如果有任何异常,立刻叫我。” “好的,谢谢你,saber。”爱丽回应着,声音尽量保持自然,直到脚步声渐渐远去,她才松了一口气。 她转过身,目光重新落在煌身上,眼中多了几分复杂的情绪——惊喜、埋怨,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柔情。煌松开手,挠了挠头,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抱歉,吓到你了。” 爱丽盯着他看了好几秒,忽然上前一步,狠狠地捶了一下他的胸口:“你还知道回来?!你知不知道我……我们等了你多久?!” 她的声音带着几分哽咽,月光下,她的眼角似乎泛着点点泪光。煌愣了一下,随即轻叹一声,将她轻轻拉进怀里:“对不起,爱丽。我没能遵守承诺……不是故意失约,而是出了些意外。” 爱丽靠在他的胸口,双手攥紧他的衣襟,低声问:“什么意外?你去哪儿了?” 煌的目光沉了沉,缓缓道:“我意识来到虚数之海的时候,被偷袭,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异世界,后面机缘巧合下召唤出了saber,通过saber的剑鞘逆向召唤回来。” 他顿了顿,声音低了下来:“我一直在想办法回来,因为我知道,你还在等我。” 第84章 叙旧 爱丽靠在煌的怀里,银色的长发散落在他的臂弯中,月光透过窗棂洒落在两人身上,为她的肌肤镀上一层柔和的银辉。她轻声诉说着这些年的经历,声音如夜风般轻柔,却又带着淡淡的哀愁。 爱丽抬起头,红宝石般的眼眸凝视着他:“你离开之后之后,我的意识一直徘徊在圣杯内部,直到saber许下愿望的时候才找到机会脱离圣杯。”她顿了顿,嘴角忽然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不过……” 她的指尖轻轻划过煌的胸口,声音忽然变得妩媚起来:“这具身体,可是全新的哦。” 煌一愣,低头看向她:“什么意思?” 爱丽眨了眨眼,笑容愈发甜美:“上次我们交易的时候,我可是连人类的感官都没完全适应呢。”她凑近煌的耳边,吐息如兰,“这一次……我想好好体验一下,你答应吗?” 煌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爱丽,你确定?” “当然。”爱丽轻轻推着他,直到他的后背抵在窗边的墙壁上。她的手指抚上他的脸颊,眼中带着期待和一丝调皮,“怎么?堂堂冠位魔术师,难道还会害羞?” 煌低笑一声,忽然反客为主,一把扣住她的腰,将她按在墙上。他的声音低沉而危险:“我只是在想……待会儿saber要是听见动静冲进来,你该怎么解释?” 爱丽的脸颊微微泛红,但她的眼神依然大胆:“那就……让她等着。” 煌的呼吸微微一滞,随即俯身吻住了她的唇。爱丽嘤咛一声,双臂环上他的脖颈,热烈地回应着。月光下,两人的身影交叠在一起,窗外的夜风似乎也变得温柔起来。 然而,就在气氛逐渐升温之际,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紧接着,saber清冷的声音透过门板传来:“爱丽丝菲尔,伊莉雅丝菲尔做了噩梦,正在找您。” 爱丽的身体一僵,煌也无奈地叹了口气,松开了她。爱丽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襟,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好、好的,saber,我马上过去。” 脚步声渐渐远去,爱丽懊恼地跺了跺脚:“真是的……偏偏是这种时候!” 煌忍不住笑出声,揉了揉她的头发:“来日方长,不急这一时。” 爱丽瞪了他一眼,但眼中的柔情却未减分毫。她轻轻握住他的手,低声道:“这次……别再突然消失了,好吗?” 煌收起笑容,郑重地点头:“我保证。” 爱丽这才满意地笑了,转身走向门口。临出门前,她回头看了煌一眼,眼中带着狡黠:“下次……可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了。”,走出门的爱丽脸瞬间变红,与羽斯缇萨人格融合,重新作为人而活着的她摆脱了小圣杯的命运,暴露出了她隐藏在内心的叛逆人格,对于煌这种长的又帅又有实力的完全没法抵抗,简称恋爱脑。 爱丽离开后,房间内重归寂静。煌站在窗边,月光勾勒出他挺拔的轮廓。他轻轻摩挲着下巴,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突然,门被猛地推开。 金色的身影如疾风般闯入,不可视之剑的剑锋直指煌的咽喉。saber翡翠般的眼眸中燃烧着警惕的怒火:\"果然是你!\" 煌没有躲闪,只是微微挑眉:\"好久不见,阿尔托莉雅。\" \"你竟敢擅闯爱因兹贝伦城堡!\"saber的剑锋纹丝不动,\"爱丽都告诉我了,十年前的不辞而别,现在又突然出现——你究竟有什么目的?\" 煌叹了口气,举起双手示意自己没有敌意:\"我只是来兑现一个承诺。\" \"承诺?\"saber冷笑,\"你是指抛下master独自离开的承诺?还是让爱丽丝菲尔苦等十年的承诺?\" 煌的眼中闪过一丝愧疚:\"当时情况特殊......\" \"借口!\"saber的剑锋又逼近一寸,\"若非爱丽丝菲尔坚持,我绝不会允许你接近伊莉雅丝菲尔。\" 煌看着眼前愤怒的骑士王,忽然笑了:\"好歹我曾经也是你的master,你就是这样报答我曾经带你蹭饭的交情吗。“ \"我以为你死了。\"她的声音突然低了下来,\"当时从那个世界回来的时候,我感受到你被卷入了时空裂缝,那种力量不可能有人回来的......\" 煌向前一步,剑锋抵在他的喉咙上,划出一道浅浅的血痕。他毫不在意,伸手轻轻握住saber持剑的手:\"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saber的眼中闪过一丝动摇,但很快又恢复坚定:\"解释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煌松开手,退后一步:\"简单来说,我被卷入了空间裂缝,又意外穿越到了过去的三咲町。\"他耸耸肩,\"等找到办法回来时,已经是十年后了。\" \"十年......\"saber收起剑,目光复杂,\"你可知道,这十年间爱丽丝菲尔......\" \"我知道。\"煌打断她,\"所以我才必须回来。\" 两人沉默相对,月光洒在他们之间。 良久,saber轻叹一声:\"你打算如何面对伊莉雅丝菲尔?她一直以为......\" \"以为我抛弃了她?\"煌苦笑,\"我会用行动证明,这次我不会再离开了。\" 门外突然传来轻微的响动。saber警觉地转头:\"有人偷听。\" 煌却笑了:\"是伊莉雅吧?\"他提高声音,\"躲在门外的小公主,要不要进来聊聊?\" 门被小心翼翼地推开一条缝,红宝石般的眼睛怯生生地望进来:\"那个......阿尔托莉雅姐姐,妈妈让我来叫你们吃夜宵......\" saber的表情瞬间柔和下来:\"伊莉雅,这么晚了还不休息?\" 伊莉雅推开门,抱着玩偶蹭了进来。她好奇地打量着煌:\"你就是妈妈说的那个......不负责任的混蛋魔术师?\" 煌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爱丽是这么介绍我的?!\" saber的嘴角微微上扬:\"形容得很准确。\" 伊莉雅歪着头:\"但是妈妈刚才在厨房哼着歌做蛋糕,看起来好开心......\"她突然跑到煌面前,仰起小脸,\"所以,你真的是来当我们家的爸爸的吗?\" \"噗——!\"煌这次真的被呛到了。 saber别过脸,肩膀可疑地抖动着。 第85章 叛逆小孩 大厅内,烛光摇曳。伊莉雅站在煌面前,红宝石般的眼眸中闪烁着倔强的光芒。 \"爷爷说切嗣是个没用的废物,不配当我的爸爸。\"她的小手攥紧裙角,声音却异常清晰,\"所以,你很厉害吗?\" 爱丽的脸色瞬间苍白:\"伊莉雅,不要——\" 但已经晚了。 \"berserker!\"伊莉雅清脆的声音回荡在大厅,\"杀了他!\" 黑色巨人发出震天咆哮,石斧带着毁灭性的力量劈向煌。saber瞬间拔剑想要阻拦,却被煌抬手制止。 \"别紧张。\"煌的嘴角勾起一抹从容的笑意,\"陪小朋友玩玩而已。\" 就在berserker的斧刃即将触及煌的瞬间,无数金色的锁链突然从虚空中迸发! \"哗啦啦——\" 天之锁如灵蛇般缠绕上berserker的四肢,将他庞大的身躯死死禁锢。巨人愤怒地挣扎,却无法撼动这连神明都能束缚的宝具分毫。 伊莉雅瞪大了眼睛:\"什......\" 煌缓步走到被捆成粽子的berserker面前,轻轻拍了拍他的头盔:\"辛苦了,大个子。\" 爱丽长舒一口气,双腿一软差点跌倒,被saber及时扶住。 \"这、这不可能......\"伊莉雅的小脸写满震惊,\"berserker是最强的!怎么会......\" \"确实很强。\"煌蹲下身,平视着伊莉雅,\"但你的指挥方式太粗暴了。\"他指了指挣扎的berserker,\"看,他明明很痛苦,却因为狂化无法表达。\" 伊莉雅咬着嘴唇:\"你懂什么!爷爷说......\" \"那老古董懂个屁。\"煌毫不客气地打断,\"听着,伊莉雅。\"他伸手轻轻拭去伊莉雅眼角的泪花,\"真正的强大不是蛮力,而是懂得保护重要的人。\" 伊莉雅愣住了。 煌站起身,打了个响指。天之锁应声松开,berserker踉跄着后退几步,却没有再次攻击,而是静静地站在了伊莉雅身后。 \"你看,\"煌微笑道,\"只要方法得当,连狂战士都能沟通。\" 爱丽终于缓过神来,快步上前将伊莉雅搂进怀里:\"伊莉雅,这位是......\" \"我知道!\"伊莉雅突然挣脱母亲的怀抱,气鼓鼓地指着煌,\"你就是那个抛弃妈妈的坏蛋!\" 煌的笑容僵在脸上:\"这个误会有点大......\" saber轻咳一声:\"伊莉雅丝菲尔,我想这其中......\" \"除非你证明自己比切嗣强!\"伊莉雅不依不饶,\"否则我才不会承认你!\" 煌挠了挠头:\"要怎么证明?\" 伊莉雅眼睛一亮:\"帮我教训爷爷!\" 大厅瞬间安静。 爱丽倒吸一口冷气:\"伊莉雅!\" saber的眉头紧锁:\"这太危险了。\" 煌却突然大笑起来:\"有意思!\"他蹲下身,与伊莉雅击掌为誓,\"成交!不过在那之前......\"他指了指厨房方向,\"我闻到蛋糕烤糊的味道了。\" \"啊!我的草莓蛋糕!\"爱丽惊呼一声,慌慌张张地冲向厨房。 伊莉雅看着母亲的背影,又看看一脸笑意的煌,小声嘀咕:\"......勉强给你及格分吧。\" 厨房里飘出诱人的香气,煌系着围裙,动作娴熟地翻动着平底锅。煎得金黄的牛排滋滋作响,旁边炖锅里飘出浓郁的奶油蘑菇汤的香味。伊莉雅趴在料理台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煌的动作。 \"原来你真的会做饭啊?\"她歪着头问道。 煌笑着往锅里撒了一把香料:\"怎么,不像吗?\" \"不像。\"伊莉雅撇撇嘴,\"爷爷说强大的魔术师都不屑于做这种庶民的事情。\" \"那你爷爷一定没吃过好吃的。\"煌将牛排装盘,淋上特制的酱汁,\"尝尝看?\" 伊莉雅犹豫了一下,叉起一小块送入口中。下一秒,她的眼睛亮了起来:\"好吃!\" 爱丽和saber也围坐在餐桌旁。看着女儿狼吞虎咽的样子,爱丽忍不住轻笑:\"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saber优雅地切着牛排,但进食速度丝毫不比伊莉雅慢:\"确实美味。比起之前的手艺进步了很多。\" 煌得意地挑眉:\"毕竟在美食世界没什么娱乐,只能研究厨艺了。\" 温馨的晚餐过后,煌起身告辞:\"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爱丽的表情瞬间黯淡下来:\"这么快?\" \"樱还在等我。\"煌解释道,\"而且......\"他顿了顿,\"我现在是以英灵之躯现界的,长时间离开master身边会影响魔力供给。\" 爱丽猛地抓住他的手臂:\"英灵?那不意味着你已经......\"她的声音有些发抖。 saber放下茶杯:\"不必担心,爱丽丝菲尔。英灵之躯未必代表死亡。\"她指了指自己,\"我也是以肉身现界的。\" 煌安抚地拍拍爱丽的手:\"放心,我活得好好的。只是用了一些特殊手段暂时以从者身份降临而已。\" 伊莉雅突然插嘴:\"那你明天还来吗?\" 煌弯下腰,轻轻捏了捏她的小脸:\"当然。不是还要帮你教训爷爷吗?\" 在母女俩依依不舍的目光中,煌的身影逐渐化作光点消散。 ———— 卫宫宅的客房内,樱静静地躺在床上。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落,在她精致的脸庞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煌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床边,轻声唤道:\"樱?\" 少女没有回应,呼吸均匀而绵长。煌松了口气,正欲离开,一只纤细的手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腕。 \"哥哥......\"樱的声音带着睡意,\"你回来了......\" 煌愣了一下,随即温柔地回应:\"嗯,我回来了。睡吧。\" 他试图抽出手臂,却被樱抓得更紧。睡梦中的少女无意识地往床内侧挪了挪,腾出一半的位置。 煌无奈地叹了口气,轻手轻脚地躺下。他刚闭上眼睛,就感觉到樱像只小猫一样蹭了过来,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晚安,哥哥......\"樱的呼吸很快又变得均匀。 煌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发:\"晚安,樱。\" 他没有看到,靠在他肩头的少女嘴角悄悄勾起一抹得逞的微笑。樱的眼睫轻颤,紫罗兰色的眼眸在黑暗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第1章 打工的橙子 时钟塔考古科办公室 昏黄的灯光洒在堆满古老文献的书桌上,空气中弥漫着羊皮纸和墨水的淡淡气味。煌坐在宽大的皮椅上,专注地阅读着好友马里斯比利·阿尼姆斯菲亚发来的邮件。屏幕上的文字简洁却意味深长:马里斯比利委托他前往冬木市,参加即将开启的第四次圣杯战争,为他下一次的参战做准备。 煌,十八岁的时钟塔最年轻冠位魔术师,精通多种神代魔术,拥有一双不明等级的金色魔眼,被誉为20世纪最有可能触及根源、成就魔法的魔术师。他的实力深不可测——三年前灵墓暴动,煌仅凭一人之力平息了危机,震惊了整个时钟塔。没人知道他的极限在哪里,甚至连他自己似乎也不甚在意。 煌端起桌上的可乐,抿了一口,嘴角微微上扬。他敲下回复:“即日动身前往冬木,顺便拜会御三家之一的间桐脏砚。那老家伙据说把自己化作虫子,寄生他人苟活了五百年。既然玛奇里家参与了圣杯系统的构建,想挖点情报,还得从他下手。”发送完毕,他靠回椅背,眼中闪过一丝兴味。 他轻瞥身旁的女仆,示意她续杯。站在一旁的苍崎橙子咬牙切齿,极不情愿地从桌旁的小冰箱里拿出一罐冰可乐。她一身女仆装,黑色裙摆与白色蕾丝围裙显得格外不协调,衬得她那头橙色长发更加醒目。橙子心里憋着一团火——堂堂冠位人偶师,若不是欠了煌一笔巨款,还不起只能来给他当女仆打工,她怎么可能穿上这套羞耻的衣服,伺候这个嚣张的小子? “喂,动作轻点,别摔了我的可乐。”煌懒洋洋地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 橙子狠狠瞪了他一眼,强压着怒气,粗暴地拉开可乐罐的拉环。“噗——”一声清脆的喷气声,可乐如同失控的喷泉,直直喷了她一脸。冰凉的液体顺着她的脸颊流下,橙色发丝上挂满晶莹的水珠,狼狈不堪。 “哈哈哈!”煌毫不掩饰地大笑,眼中闪着揶揄,“橙子,你这女仆当得也太专业了吧,连自带喷泉特效都有?” 橙子抹了把脸,气得几乎要炸:“煌,你这混蛋!要不是欠你钱,我早把你拆了做成人偶!”她抓起桌上的纸巾擦脸,嘴里还在嘀咕,“可恶的资本家……” 煌摆摆手,笑意未减:“好了好了,别生气,给你加点工资还不行吗?来,帮我把行李收拾下,明天就去冬木。”他站起身,伸了个懒腰,眼中闪过一丝期待,“圣杯战争……希望能有点乐子。” 过了好一会儿,橙子才从洗手间出来,头发简单地束在脑后,脸上恢复了干净,但眼睛还是因为刚才的恼怒而微微泛红。 “哼,等我把钱还上,看我怎么收拾你。”橙子小声嘟囔着,一边走向摆放着各种杂物的角落,开始整理那些杂乱的魔术道具。 而煌已经从刚才的笑闹中缓过神来,继续思考关于圣杯战争的事情。“冬木……圣杯……这可不是个简单的任务。不过正好,也很久没有遇到能稍微提起我兴趣的事”他低声自言自语。 “橙子,这次跟我一起去冬木。”煌突然开口说道。 “啊?我为什么要跟你去那个鬼地方!”橙子猛地转过头,一脸不情愿。 “就当是还我钱的一部分,如果能赢下圣杯战争可是能许愿的,到时候你许一个永远花不完的钱的愿望这辈子都不愁了。”煌诱惑道。 橙子眼神中闪过一丝动摇,“那……好吧,但你可别指望我一路上都伺候你,我只是为了那些材料。”橙子嘴硬地说道。 “行啦行啦,知道你是为了材料。”煌摆摆手,站起身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准备出发前往冬木。 两人收拾好行李,来到煌的私人飞机场坐飞机去东木市。 “该死的资本家,连私人飞机都这么豪华,你都这么有钱了非要我还你那点鸡毛蒜皮的干嘛。” 橙子坐在座位上吐槽着,此时她已经戴上了眼镜,变回了那个高冷的人格。 煌挑了挑眉,戏谑地看着橙子,“哈哈,我就是看不惯你那嚣张劲儿,让你给我打打工磨磨性子。” 橙子白了他一眼,“我看你就是故意整我。” 由于煌的私人飞机被他用卢恩符文改造过,飞行速度大大加快,原本十几个小时的飞机路程三个小时就到了。 飞机缓缓降落在冬木市的临时机场。煌和橙子走下飞机,刚出机场,就有一辆黑色轿车停在他们面前。车门打开,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恭敬地说道:“煌先生,橙子小姐。” “送我们去间桐家。“ 车内装饰豪华,安静而舒适。一路上,窗外的景色快速掠过,冬木市的街景逐渐展现在他们眼前。 “这就是冬木市啊,看起来和时钟塔那边很不一样。”橙子看着窗外说道。 “是啊,这里即将成为圣杯战争的舞台,肯定会有不少有趣的事情发生。”煌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希望圣杯战争能给他多带点乐趣来。 很快,车子停在了一座古老的宅邸前。 两人下了车,面前这座古老宅邸透着一股陈旧与神秘的气息,墙壁爬满了斑驳的藤蔓,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煌抬头看了看这宅邸,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率先朝大门走去。 刚踏入宅邸,一股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大厅里阴暗且寂静,只有几缕微弱的光线从彩色玻璃透进来,在地上形成斑斓的光影。 “间桐脏砚,出来吧,我知道你在这里。”煌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厅里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过了一会儿,一个佝偻的身影缓缓从阴影中走出,正是间桐脏砚。他的脸上皱纹纵横交错,浑浊的眼睛里闪烁着诡异的光,看向煌和橙子,发出一阵干涩的笑声。 “稀客啊,没想到时钟塔的煌居然会亲自来到我这寒舍。”脏砚不理解,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他为什么回来冬木,难道也是为了将要满盈的圣杯吗。 “少废话,我来是想从你这儿了解一些关于圣杯战争的事情。”煌直截了当地说道。 就在这时,一阵细微的挣扎声从侧厅传来。煌和橙子对视一眼,迅速朝声音来源处奔去。 在侧厅的一个房间里,他们看到几个仆人正拉扯着一个瘦弱的女孩,女孩眼神惊恐,拼命挣扎着。那女孩正是刚被过继到间桐家的远坂樱。 煌眉头一皱,抬手便是一道魔力波动释放出去,几个仆人瞬间被震飞出去,摔倒在地,痛苦地呻吟着。 ”为什么要抓一个小姑娘?“ 间桐脏砚慢悠悠地跟了过来,冷冷地说:“这是间桐家的事,与你无关。这孩子是被送来接受间桐家魔术传承的。” “魔术传承?我看是折磨吧。”橙子不屑地哼了一声。 煌走到间桐樱身前,蹲下身子,轻声说道:“别怕,有我在。”间桐樱抬起头,毫无一丝波动的眼神中透出一丝希望的光芒。 “间桐脏砚,这孩子我带走了。”煌站起身,直视着间桐脏砚,目光中没有丝毫退缩。 “你……你凭什么!这是间桐家的人!”间桐脏砚气得浑身发抖,他没想到煌竟敢在他的地盘上公然干涉,在冬木市呆了太久,脏砚的信息闭塞,也仅仅了解时钟塔出了个新人,以御三家玛奇里家的骄傲有点看不起一个没有后台的魔术师,虽然最近名声很大,老虫子不知道的是,时钟塔内部已经把煌评成了史上最年轻的冠位,但是碍于纯血魔术家族面子,还没有对外公开这件事。 “就凭我是煌。今天这孩子我带走定了,你若敢阻拦,休怪我不客气。”煌周身魔力涌动,强大的压迫感弥漫开来,整个房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间桐脏砚感受着煌周身浓郁的魔力,以前只是听说他的事迹只当是以讹传讹的笑话,没想到煌的魔术造诣这么高,要知道魔术回路的数量与质量是决定一个魔术师的实力重要因素,活了五百多年的老虫子还没见过快凝结成实质的魔力,虽心有不甘,但也不敢轻易动手。他咬了咬牙,恶狠狠地说:“好,你带走吧,但别以为这就结束了。” 煌没有理会他的威胁,抱起间桐樱,和橙子一起离开了这个房间。回到大厅,煌将间桐樱放在椅子上,温柔地说:“你以后就跟着我们吧,不会再有人欺负你了。” 间桐樱乖巧地点点头,小声说:“谢谢……大哥哥。” 橙子摸了摸间桐樱的头,看向煌:“现在怎么办?这孩子……” “先带着她吧,正好也多个人手。而且间桐家的事,说不定从她这儿能了解更多。”煌说道。 三人走出了间桐宅邸,上了那辆等候在外的黑色轿车。 第2章 英灵召唤 煌带着橙子和刚救下的小樱来到冬木市郊外一栋提前购置的二层小别墅。这栋别墅外观低调,周围被茂密的树林环绕,隐秘性极佳,非常适合作为圣杯战争的据点。 煌推开大门,率先走了进去,回头对小樱温和地说:“小樱,这里以后就是你的家了,别害怕。”小樱低着头,双手紧握着衣角,眼中还带着些许惊恐,但听到煌的话,她轻轻点了点头,小声应道:“嗯……谢谢,哥哥。”煌笑了笑,揉了揉她的头发,带着她上楼,安排她住进二楼的一个小房间。 煌刚转身准备下楼,却被小樱轻轻拉住了衣角。他停下脚步,低头看向小樱,发现她低垂着头,纤细的手指紧抓着他的衣服,眼中涌动着复杂的情绪。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人的呼吸声。 “小樱,怎么了?”煌的声音温和下来,他蹲下身,与小樱平视,试图让她放松。 小樱咬了咬唇,犹豫了片刻,才小声开口,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哥哥……我……我为什么要在间桐家?他们对我不好……脏砚爷爷总是让我做很可怕的事情,我不想回去……”她的眼眶微微泛红,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似乎在回忆什么不堪的过去。 煌的眼神一沉,眉头微微皱起。他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小樱的头,“小樱,你不用再回间桐家了。刚才在脏砚的宅邸,我救你出来,就是为了让你离开那个地方。间桐家……他们把你当作工具,强迫你承受那些虫术的折磨,对吗?”,通过魔眼,煌已经看透了老虫子的本质,间桐脏砚将自身肉体分解为无数“刻印虫”,这些虫子既是魔术回路也是生命载体。即使部分被消灭,其他虫子仍能重组他的身体,类似“分布式生命”。 小樱点了点头,眼泪终于滑落,她低声抽泣道:“是的……脏砚爷爷说我是家族的容器,要我承受那些虫子……我好疼,好害怕……,我以为我永远逃不出来……”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像是怕被谁听到。 煌沉默了一会儿,还好自己赶在樱接受间桐家魔术刻印前把她救了出来,他拉过小樱的小手,轻轻握住,语气低沉却充满力量:“小樱,过去的事情结束了。你现在是我的家人,我不会让你再受任何伤害。间桐脏砚用虫术延长寿命,把你当做实验品,他是个危险的人。” 小樱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煌,声音带着一丝希冀:“真的吗?哥哥会保护我……不让我回去?” “当然。”煌微笑着,伸出手指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水,“我不仅要保护你,还要让那些伤害你的人付出代价。间桐家已经不是你的家了,这里才是。从今以后,你可以自由地生活,不用再害怕。” 小樱听到这话,眼中闪过一丝光亮,她犹豫了一下,然后扑进煌的怀里,小声呢喃道:“谢谢……哥哥……”煌愣了一下,随即轻轻拍了拍她的背,感受着这个小女孩久违的安全感。 安顿好小樱后,煌下楼,看到橙子正站在客厅中央,双手抱胸,一脸不耐烦。橙子冷哼一声:“你倒是会做好人,现在怎么办?带着个小女孩,圣杯战争可不是过家家。” 煌走到沙发旁坐下,懒洋洋地靠在靠背上,挑眉道:“别急,橙子,我自有安排,等圣杯战争结束,看她愿不愿意,以我的名义,送她去芬兰的艾德费尔特家,之前帮他们解决了一件事,现在到了该还人情的时候了,不知道她的父母怎么想的,把她交给那样一个怪物,你先放出你的使魔,把这附近监视起来。” 橙子翻了个白眼,但还是依言行事。她从腰间取下一个小巧的魔术道具,低声念了几句咒语,空气中浮现出几只半透明的机械小鸟,翅膀上闪烁着微弱的魔术光芒。这些使魔迅速飞出窗外,分散在别墅周围,监视着每一处动静。橙子拍了拍手,回头看向煌:“好了,监视使魔已经放出去了。你接下来打算干什么?不会真指望我去照顾那小丫头吧?” 煌轻笑一声,从怀里掏出一枚古老的触媒——一枚刻有复杂符文的银色戒指。他站起身,走到客厅中央,地面上早已刻好了一个复杂的召唤阵,散发着淡淡的魔力波动。“当然不是,橙子。接下来,是召唤英灵的时候了。”他将戒指放在召唤阵中央,闭上眼睛,低声吟唱起古老的召唤咒文。 “汝身寄于吾下,吾命交予汝剑;应圣杯之召唤;若愿顺此意、从此理,则答之;于此起誓;吾为成就世间一切之善者;吾为传递世间一切之恶者;汝为身缠三大言灵之七天;穿越抑止之轮,出现吧;天平的守护者” 随着咒文的吟唱,召唤阵爆发出刺眼的光芒,魔力在空气中激荡,甚至让橙子都感到了一丝压迫感。她皱起眉头,退后几步,喃喃道:“这家伙……召唤的英灵到底是什么级别?”光芒逐渐凝聚,一个高挑的身影缓缓浮现。 光芒逐渐凝聚,化作一道耀眼的光柱,刺得人几乎睁不开眼。光柱中,一个高挑的身影缓缓浮现,周围的魔力波动骤然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冰冷而威严的气场。身影完全显现时,橙子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那是一位身披蓝黑色长袍的女性,银白色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头戴一顶精致的黑金王冠,冠上镶嵌着一颗深蓝色的宝珠,散发着幽幽光芒。她手中握着一根华丽的权杖,权杖顶端悬浮着一颗蓝色魔力结晶,隐隐有魔术符文流转。 摩根的视线缓缓扫过房间,最终定格在煌的身上。她微微眯起眼睛,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声音清冷而充满磁性:“吾乃 摩根·勒·菲,汝便是召唤吾之人?”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审视,权杖轻轻点地,空气中弥漫出一股无形的魔力波动,仿佛在试探煌的实力。 煌睁开眼睛,目光与摩根对视,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没错,我就是你的master,煌。欢迎降临,摩根。”他顿了顿,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没想到会召唤出你这么……有趣的英灵,看来这次圣杯战争会很有意思。” 摩根冷哼一声,权杖轻轻点地,周围的魔力波动瞬间平息。她瞥了一眼旁边的橙子,语气中带着几分嘲讽:“你的女仆看起来不怎么可靠,master,你确定她能派上用场?”橙子闻言,顿时炸毛,怒道:“你说什么?!你这个刚冒出来的家伙,信不信我把你拆成零件!”摩根只是轻笑一声,目光中满是不屑。 煌摆了摆手,示意橙子冷静,转头对摩根说:“好了,别挑衅我的盟友。摩根,接下来我们需要制定计划,圣杯战争已经开始了,我们得尽快摸清其他参赛者的底细。你有什么建议?” 摩根微微眯起眼睛,权杖在手中转了一圈,低声道:“圣杯的核心隐藏在地下灵脉的深处。我可以利用魔术探查其他英灵的位置,但前提是你得给我足够的魔力支持。master,你的魔力储备如何?” 煌自信一笑,眼中金色魔眼微微发光:“魔力?那是我最不缺的东西。摩根,放手去做吧。” 第3章 间桐雁夜 与此同时,在间桐宅邸的阴暗地下室里,间桐雁夜跪在间桐脏砚面前,眼中充满了绝望和愤怒。他的声音颤抖着,带着一丝哭腔:“脏砚,小樱不见了!她被一个自称是煌的人带走了!你不是说间桐家会保护她吗?你不是说她会成为家族的希望吗?为什么会这样?!” 间桐脏砚坐在一张破旧的木椅上,周围是无数蠕动的虫子,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响。他那双浑浊的眼睛盯着间桐雁夜,嘴角勾起一抹阴险的笑容:“雁夜啊,你太天真了。小樱是间桐家的财产,她的存在是为了家族的荣耀。你以为我会轻易让她离开吗?不,那个带走她的人,是圣杯战争的参赛者之一。他们想要利用小樱来威胁我,或者是利用她体内的魔力。” 间桐雁夜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希望:“那……那我该怎么办?我要救回小樱!她是我唯一的亲人了,我不能让她受到伤害!” 老虫子的笑容更加阴森,他缓缓站起身,走到间桐雁夜面前,伸出一只干枯的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雁夜,你想救小樱吗?那么,你就必须参加圣杯战争。只有赢得圣杯,你才能有力量救回她,甚至让间桐家重振雄风。” 雁夜的身体一颤,他知道圣杯战争的残酷,但他别无选择。他咬紧牙关,点了点头:“好,我参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老虫子满意地笑了,他从怀中取出一枚古老的圣遗物——一把锈迹斑斑的短剑:“这是我为你准备的触媒,它能召唤出一个强大的英灵。去吧,雁夜,用你的生命去战斗,为了间桐家,为了小樱。” 雁夜接过触媒,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他站起身,深深地看了间桐脏砚一眼,然后转身离去。 看着他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低声自语道:“愚蠢的家伙,你永远不会知道真相。小樱已经被那个魔术师带走,而你,将成为我手中的棋子,不知道他的身体能不能抗住虫魔术的刻印,不过扛不住也得扛。” 雁夜紧握着那把锈迹斑斑的短剑,步伐沉重地走下间桐宅邸的螺旋石梯。地下室的空气潮湿而腐臭,墙壁上爬满了蠕动的黑色虫子,发出细密的嘶嘶声。他的心跳如鼓,脑海中不断浮现小樱那双充满恐惧的紫色眼眸——那个被他视为女儿的女孩,如今却被一个陌生魔术师带走,杳无音讯。 “脏砚……你最好没骗我。”雁夜低声自语,声音中夹杂着愤怒与不安。他停下脚步,面前是一个巨大的魔术阵,地面上刻满了复杂的符文,散发出幽暗的红光。阵中央放置着一块破旧的石台,石台上摆放着那把短剑,剑身隐约透出不祥的气息。 老虫子站在魔术阵旁,“雁夜,时间不多了。圣杯战争已经开始,其他master都在召唤他们的英灵。你若想救小樱,就必须立刻完成仪式。” 雁夜咬紧牙关,跪在魔术阵前,双手颤抖地将短剑插入石台的凹槽。魔术阵瞬间亮起,红光如血,照亮了地下室的每一个角落。虫子们躁动起来,发出刺耳的尖鸣。 “以我之血为引,以我之魂为媒,回应我的呼唤吧,英灵!”雁夜的声音沙哑而坚定,魔力从他的身体中涌出,沿着魔术阵的符文流淌。他的身体因为虫术的侵蚀而剧痛无比,但为了小樱,他别无选择。 魔术阵中央的空间开始扭曲,一道黑色的旋涡缓缓成型,散发着狂暴而混乱的气息。雁夜的瞳孔猛地收缩,他感受到一股压倒性的力量正在逼近——那是超越人类的存在,那是英灵。 “来了……”脏砚的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低声喃喃 旋涡中,一道身影缓缓浮现。黑色的铠甲包裹着高大的身躯,头盔下的面容被阴影遮蔽,只有一双猩红的眼眸透出无尽的狂怒。长剑握在手中,剑刃上缠绕着黑色的雾气,仿佛能吞噬一切光明。berserker职阶的英灵,兰斯洛特,降临了。 雁夜的身体几乎被狂暴的魔力压垮,他半跪在地,喘息着看向眼前的英灵。 “雁夜,”脏砚的声音打破了沉默,“你的英灵已经降临。现在,去找到那个叫煌的魔术师,夺回小樱。记住,你的每一步都在为间桐家铺路。” 雁夜艰难地站起身,目光坚定:“我会的……为了小樱,我会赢下这场战争。”他转身离开,兰斯洛特的黑影紧随其后,地下室重新陷入寂静。 煌这边.... 楼梯口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小樱怯生生地走了下来,她穿着简单的白色睡裙,双手紧握着衣角,眼中还带着几分不安。她低声开口,声音细若蚊鸣:“煌哥哥……我睡不着……可以下来吗?” 煌的眼神瞬间柔和下来,他快步走到小樱身旁,温和道:“当然可以,小樱。这里是你的家,想做什么都可以。”他揉了揉她的头发,转头看向摩根和橙子,“介绍一下,这是小樱,我的妹妹。” 摩根的目光落在小樱身上,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虚数魔术——一种罕见而强大的属性。她冷冷道:“虚数魔术……小小年纪便有如此天赋,master,你确定要带着这个累赘参加圣杯战争?” 小樱闻言,身体微微一颤,低下了头。煌的眼神一沉,语气坚定:“摩根,小樱不是累赘,她是我的家人。间桐脏砚想用虫术控制她,把她当作圣杯的容器,但我赶在她被虫术折磨前把她救了出来。” 摩根沉默片刻,目光从小樱移到煌,她轻哼一声,别过脸:“随你便,master。但别忘了,圣杯战争没有仁慈的余地。” 橙子插话道:“好了,气氛别这么严肃。煌,你不是说要做饭吗?快去吧,我饿了!”她故意打了个哈欠,试图缓和气氛。 煌笑了笑,站起身:“好吧,今晚给你们露一手。小樱,摩根,橙子,一起帮忙准备晚餐吧。” 别墅的厨房散发着与战场截然不同的温馨气息。木桌上摆放着几盘刚洗净的蔬菜,煌站在灶台前,身着简洁的黑色衬衫,袖口随意挽起,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他手中握着一把菜刀,刀刃在胡萝卜与洋葱间灵活游走,灶台上,砂锅里的鸡汤正咕嘟冒泡,淡淡的菌菇香气在空气中弥漫。 煌的动作流畅而专注,宛如在施展某种魔术仪式。 厨房的门被推开,橙子懒散地走了进来,手里把玩着一只尚未完工的机械使魔,金属外壳在阳光下闪着冷光。她倚在门框上,毒舌模式全开:“呦,堂堂冠位魔术师竟然亲自下厨,闻起来这么香不知道吃起来怎么样。”她挑了挑眉,语气戏谑,眼中却带着几分好奇。 “你乖乖等着吃吧,等会一吃一个不吱声。” 橙子撇了撇嘴,摩根走进厨房,好奇地盯着御主做饭的背影,不列颠可是没什么出名的美食,不知道御主能做出什么东西来。 煌终于抬头,瞥了两人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摩根,橙子,去叫小樱,饭快好了。” 片刻后,餐厅里,四人围坐在木桌旁。桌上摆满了煌的杰作,小樱坐在煌身旁,紫色眼眸亮晶晶地盯着桌上的菜,双手紧握,带着几分期待。 橙子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鱼肉,半信半疑地送入口中。下一秒,她的眼睛猛地瞪大,咀嚼的动作慢了下来,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她咽下鱼肉,忍不住低呼:“这……这也太好吃了!煌,你这厨艺是跟谁学的?简直不科学!”她迅速又夹了一筷子蔬菜,嘴里塞得鼓鼓的,生怕煌抢她的菜吃。 摩根原本端坐,保持着魔女的高傲姿态,但鸡汤的香气让她忍不住舀了一勺。汤汁入口,温暖的鲜味在舌尖绽放,菌菇的清香与鸡肉的醇厚完美融合,带着一丝她从未体验过的魔力般的满足感。她的表情微微一僵,随即掩饰性地轻咳一声:“哼……还算勉强吧,master。比起不列颠的宫廷料理,略逊一筹,但……尚可入口。”话虽如此,她的手却没停,接连又舀了几勺。 小樱小心翼翼地尝了一口鸡汤,温暖的味道仿佛驱散了她心中的阴霾。她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露出久违的笑容,抬头看向煌,“煌哥哥……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饭。谢谢你。”她的眼眶微微泛红。 煌摸了摸小樱的头发,眼中闪过一抹温柔的笑意:“小樱,喜欢就好。橙子,摩根,别光顾着吃,留点给小樱,她正是长身体的时候。” 橙子嘴里塞满鱼肉,含糊不清地抗议:“喂,谁让你做得这么好吃!”摩根则冷哼一声,傲娇地别过脸:“本王只是赏脸罢了,master,别得意忘形。” 第4章 兰斯洛特 木桌上原本满满的菜肴已被一扫而空,只剩几片青菜叶子和一小碗鸡汤残留。橙子靠在椅背上,满足地拍了拍肚子,嘴里还念叨着:“煌,这厨艺要是开店,绝对能把冬木市所有餐厅挤垮!”小樱低头抿着嘴角的笑,紫色眼眸中带着一丝幸福的光芒。摩根依然保持着优雅的姿态,手中的汤匙却暴露了她对鸡汤的“偏爱”,碗底几乎被她刮得一干二净。 煌站起身,开始收拾餐盘,笑着对众人道:“好了,今晚我们得制定接下来的计划。“ 煌将餐盘堆叠好,示意众人移步到客厅。别墅的客厅宽敞而古朴,壁炉里的火焰噼啪作响,投下温暖的光影。四人围坐在沙发旁,桌上摊开了一张冬木市的手绘地图,上面标注了灵脉节点和可能的从者活动区域。 煌指着地图中央的冬木教会,沉声道:“目前的情报有限,但冬木教会有监督者的存在,可能是言峰绮礼。他表面中立,但绝不可信。灵脉最强的三个点——柳洞寺、远坂家宅邸和港口仓库区,都是从者交战的高危区域。我们需要优先侦查,同时避免过早暴露自己的位置。” 摩根冷笑一声,双手环胸:“侦查?哼,master,你未免太谨慎了。以本王的力量,直接碾碎敌人便是。何必浪费时间在这些小把戏上?” “摩根,不要大意,不知道对方底细贸然行动是大忌” 摩根沉默片刻,点了点头,“本王姑且听从你的安排,master。但若敌人出现,别指望本王手下留情。” 计划初步敲定,众人正准备散去,忽听别墅外传来一阵低沉的咆哮,宛如野兽在夜色中低吼。窗户玻璃微微震动,壁炉的火焰似乎都被一股无形的压力压制了几分。 摩根瞬间起身,手中凝聚出一团幽蓝的魔力光辉,目光如刀般扫向窗外:“从者……而且是个狂化的家伙。master,准备迎战!” 煌迅速拉过小樱,将她护在身后,随后启动提前布置好的卢恩符文结界。 “橙子,你的人偶术不适合战斗,和小樱待在房子里,我和摩根出去迎敌。“ ”好,一切小心。“ 别墅外的草坪上,月光勾勒出一道高大而扭曲的身影。那是一个身披蓝黑色盔甲的骑士,手中握着一柄粗糙的石质大剑,双眼赤红,散发着狂暴的杀意。他的咆哮震得地面微微颤抖,魔力如狂风般席卷四周。 摩根站在别墅门口,目光冰冷地注视着这个狂化的从者。 “berserker……?”她低声自语,眉头微皱。 尽管对方被狂气笼罩,但那股熟悉的魔力波动仍让她感到一丝异样。然而,那扭曲的姿态、野兽般的嘶吼,与记忆中那位高洁的骑士相去甚远。 “算了,不过是个失控的狂犬。”她冷笑一声,手中浮现出一把巨大的长枪,“既然挡了我的路,那就消失吧。” ”aaaaaaaa-arthur“ 狂化的兰斯洛特大叫着冲了上来。 berserker嘶吼着,猛然冲来,石质大剑裹挟着狂暴的魔力劈向摩根。她身形一闪,长枪横扫,枪尖与石剑碰撞,爆发出刺目的火花。 “哦?”摩根微微挑眉,对方的剑技虽然狂乱,但隐约透露出某种熟悉的节奏。 berserker咆哮着再度袭来,抓起地上的碎石,魔力涌动间,碎石在他手中化作一把粗糙的战斧,狠狠砸向摩根。她侧身避开,长枪如毒蛇般刺出,直取对方咽喉。 然而,berserker竟在千钧一发之际偏头闪避,战斧顺势横扫,逼得摩根不得不后退半步。 “这种反应……?”摩根眯起眼睛,心中闪过一丝疑惑。 berserker的攻击毫无章法,但他的战斗本能却异常敏锐,甚至能在狂化状态下精准格挡她的突刺。这种战斗风格,她似乎在哪里见过…… “aaaaarrrthur——!” berserker再度嘶吼,声音中夹杂着痛苦与执念。 摩根猛然一怔。 “这个声音……这个剑技……” 她的瞳孔微微收缩,一个名字浮现在脑海中。 “兰斯洛特?!” berserker的动作似乎因这个名字而停滞了一瞬,但随即更加狂暴地攻来。摩根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原来如此……圆桌骑士之一的兰斯洛特,竟然堕落成这副模样。” 她不再留手,魔力在周身爆发,长枪化作幽蓝的残影,攻势骤然凌厉。berserker咆哮着格挡,但每一次碰撞都让他的盔甲崩裂,动作逐渐迟缓。 兰斯洛特猛地抓起路旁的路灯,宝具“knight of owner”发动,路灯在他手中瞬间化为一把粗糙的长枪,裹挟着狂暴的魔力攻向摩根。摩根眼神一凛,长枪横扫,爆发出刺目的火花。冲击波将两人同时震退,摩根的衣角被撕裂,额角渗出一丝汗水。 “雕虫小技!”摩根冷笑,手中长枪一抖,幽蓝魔力爆发,枪尖化为一道流星,直刺兰斯洛特的胸口。兰斯洛特咆哮着格挡,但路灯枪在摩根的魔力下寸寸崩裂,他被迫后退,赤红的双眼闪过一丝痛苦。 兰斯洛特怒吼着冲上前,手中抓起一根断裂的树干,树干瞬间化为一把巨型长矛,刺向摩根。摩根身形一闪,避开长矛的同时,长枪刺出,枪尖精准地点在兰斯洛特的肩甲上,炸出一片金属碎片。兰斯洛特咆哮着不退反进,长矛横扫,逼得摩根不得不暂时后撤。 “兰斯洛特,你的执念只会让你更可悲!”摩根的声音带着一丝悲哀,手中长枪高举,幽蓝魔力在她周身凝聚成风暴,“你曾是圆桌的荣光,如今却沦为狂犬。既如此,就让本王亲手终结你的耻辱!“ 摩根猛地踏前一步,魔力爆发到极致,空气中弥漫着压迫性的威压。她的身影被幽蓝的光辉笼罩,身后浮现出一座虚幻的白垩之城投影,城墙的轮廓散发着无尽的怨恨与不甘。她的声音冰冷而威严,宛如审判的宣告:“兰斯洛特,沉沦于你的疯狂吧!roadless camelot——!” 白垩之城的虚影轰然降临,化为一道巨大的光柱,带着摩根毕生的执念与愤怒,碾压向兰斯洛特。光柱吞没了他的身影,地面在宝具的威压下龟裂,草坪被彻底摧毁,化为一片焦土。兰斯洛特咆哮着挥动长矛,试图抵抗,但长矛在宝具的冲击下寸寸崩解,他的盔甲被撕裂,赤红的双眼逐渐黯淡。 “arthur……”兰斯洛特的咆哮渐渐微弱,他的身影在光柱中缓缓崩解,化为无数魔力碎片,消散在夜空中。白垩之城的虚影也随之消散,摩根站在焦土中央,手中长枪缓缓消散,额角的汗水滑落,气息略显急促,使用ex级别的宝具消耗还是太大了。 第5章 雁夜之死 煌立马跑向摩根身旁,扶住她,刚想输送魔力过去,却发现自己和摩根的魔力链接中断了。 “果然是这样吗,master,不用费劲了,我们签订的契约不是正常的契约,寻常的圣杯战争是不会出现重复的职介的,而我是以berserker降临的常规七骑之外从者,狂化的兰斯洛特才是真正的berserker。”摩根手搭在煌的肩上,微微喘气说道。 “我们先回去再说,这里不安全” 煌一个公主抱,带着摩根就往阵地跑。 被煌抱在怀里,摩根的身体瞬间僵硬。她的脸上泛起一抹不自然的红晕,心中满是抗拒。“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摩根别过头,堂堂不列颠的王姐被别人这样抱着,被人看到了颜面何存。可煌却不肯松手,“现在情况紧急,没时间让你逞强。” 摩根挣扎了几下,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挣脱煌有力的怀抱。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涌上心头。 别墅这边,雁夜不知道何时已经摸到了大门处,但被煌的结界挡在外面。 “可恶,就差一点就能见到小樱了,兰斯洛特已经退场,要是对方魔术师赶回来就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雁夜无力地捶着结界。 “还是什么都保护不了吗。” 这时橙子打开大门,释放出魔偶向他袭来。 “哼哼,果然外面的从者是诱饵呢,你真正的目的是小樱吧,看来你已经没什么战斗能力了,受死吧。” 雁夜运行着生锈的魔术回路释放出虫子抵抗,本来就没什么魔术天赋的他在刚刚从者的对战已经榨干了魔力,他艰难的抵抗着。 就在橙子要给他最后一击的时候,小樱从楼上下来了。 “雁夜叔叔,不要” 小樱惊恐的大喊。 好在橙子对人偶的操作非常熟练,在利刃刺向他心脏的前一刻停了下来。 “小樱,你认识他,他是你的熟人?” 橙子回头问道。 “他是我妈妈的朋友,橙子姐姐,请不要伤害他。” 小樱快步跑向他,雁夜伸出沾满自己鲜血的双手摸向小樱的脸,却又半路停了下来,此刻的他已经是强弩之末,身体里的虫子由于魔力枯竭不断啃食着他的血肉。 “小樱,看到你没事真是太好了,不要过来了,叔叔身上太脏了。” 小樱的眼中噙满泪水,她不顾雁夜的劝阻,快步走到他面前,轻轻握住他满是鲜血的手。她的声音颤抖,却带着坚定:“雁夜叔叔,你不脏,你是为了我才变成这样的……谢谢你,谢谢你一直想着救我。” 雁夜的眼神逐渐涣散,但他的嘴角却浮现出一丝欣慰的笑意。他用尽最后的力气,轻声说道:“小樱,对不起……叔叔没能保护好你……以后……你要好好活下去……”他的声音越来越微弱,最终,他的手无力地垂了下来,身体也缓缓倒在地上。 “雁夜叔叔!”小樱跪在他身旁,泪水夺眶而出。她的双手紧紧握着他的手,仿佛这样就能留住他最后的温度。 橙子站在一旁,神情复杂。她看着小樱悲伤的背影,叹了一口气,收回了魔偶。她走上前,轻轻拍了拍小樱的肩膀:“小樱,他已经走了……节哀顺变。” 小樱没有回应,只是默默地低着头,泪水一滴一滴地落在雁夜的手上。她的心中充满了自责和痛苦,如果自己能早点发现雁夜叔叔的意图,或许他就不会走到这一步。 这时,煌抱着摩根匆匆赶回了别墅。摩根脸上的红晕还未完全褪去,她抬头看向煌,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感:“你……为什么要这么拼命地保护我?我们之间的契约并不完整,你完全可以放弃我,去召唤更强大的从者。“ 煌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因为你是我的从者,也是我认可的人。无论契约如何,我都会站在你身边,直到最后一刻。” 摩根怔怔地看着他,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低下头,轻声说道:“谢谢你,煌。” 如果当初在不列颠尤瑟王也能这么坚定的选择自己,或许不列颠就不会灭亡在阿尔托莉雅手中了,其实,摩根也是有心的。只是再也不会强烈地感受到喜悲、恨怒,与爱恋罢了。 由于在漫长的岁月中一直守着不列颠,导致摩根的心彻底冰冻了起来,此刻她内心的冰,不知不觉的融化了。 她低头看向自己的手,回忆起刚才被煌抱回来的那一刻——那种温暖的触感,是她漫长岁月里从未体验过的。 “master……”摩根低声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罕见的犹豫,“你为何如此信任我?本王的存在,本就是为了颠覆人理,毁灭不列颠的命运。你却……将我当作伙伴,而不是工具。” 煌转头看向她,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摩根,你是王,是魔女,也是摩根。你的过去、你的怨恨、你的理想,我都看在眼里。我相信你不仅仅是为了毁灭而存在,你也有自己的心。既然我们是并肩作战的伙伴,我就不会让你独自面对这一切。” 摩根愣住了,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她别过脸,轻哼一声:“哼,甜言蜜语罢了。master,你未免太天真了。”话虽如此,她的嘴角却不自觉地微微上扬。 此时,煌才注意到橙子和小樱没有听话待在结界内,急忙跑出去,看见雁夜的尸体静静地躺在门前的地面上,鲜血在月光下泛着暗红的光泽。小樱跪在他身旁,泪水无声地滑落,紫色长发散乱地披在肩头,显得格外脆弱。橙子站在一旁,收回了魔偶,目光复杂地注视着小樱,嘴唇动了动,最终没有说出什么安慰的话。煌将摩根轻轻放在客厅的沙发上,确认她没有大碍后,转身走向小樱。 “小樱……”煌蹲下身,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声音低沉而温柔,“雁夜叔叔是为了你才战斗到最后一刻。他的心意,你已经收到了。现在,让他好好休息吧。” 小樱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煌,哽咽道:“煌哥哥……我是不是……害了雁夜叔叔?如果我能早点发现他……”她的声音断断续续,充满了自责。 煌摇摇头,坚定地握住她的手:“不,小樱,这不是你的错。雁夜叔叔选择了这条路,是为了让你自由。你现在能做的,就是坚强地活下去,带着他的期望。” 小樱咬紧嘴唇,用力点头,泪水却依然止不住。橙子叹了口气,走上前道:“好了,小樱,哭也哭够了。圣杯战争还没结束,我们得赶紧收拾残局,不然下一个敌人可不会给我们喘息的机会。” 第6章 吾王和金闪闪 夜色深沉,冬木市的街道被月光笼罩,寂静中隐藏着即将爆发的风暴。一道湛蓝的光辉从远处掠来,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的身影出现在街头。她身披银蓝盔甲,手持无形之剑,她的目光锁定在别墅方向,眉头微皱,低声道:“这股魔力……是摩根的气息。她为何会在此显现?” 阿尔托莉雅的直觉告诉她,这场圣杯战争已不再是简单的从者争斗。摩根的出现,让她无法坐视不管。她握紧剑柄,喃喃道:“姐姐……你又在策划什么?” 就在此时,一道耀眼的金色光芒从天而降,伴随着狂傲的笑声,吉尔伽美什——金闪闪现身。他站在一盏路灯之上,金色盔甲在月光下熠熠生辉,他的猩红眼眸扫过阿尔托莉雅,带着几分戏谑:“哈哈哈,骑士王,你这副严肃的表情真是无趣。区区一个魔女的宝具,就让你如此紧张?看来不列颠的王也不过如此。” 阿尔托莉雅冷冷地看向他,语气平静却带着威严:“archer,这场战争与你无关。为何出现在此?” 金闪闪哈哈大笑,眼中闪过一丝不屑:“无关?本王乃一切宝物的拥有者,圣杯不过是本王收藏品中的一员。”他顿了顿,目光转向别墅方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不过,看来此地还有其他有趣的杂种。本王倒要看看,谁敢在本王面前争夺圣杯!” 阿尔托莉雅皱眉,握剑的手微微收紧。她知道吉尔伽美什的傲慢与实力,若他插手,局势将更加复杂。 一股强烈的魔力波动从远处传来,如同风暴般席卷而来。煌的魔眼瞬间启动,“有从者靠近……而且不止一个!”他转向摩根,语气严肃,“摩根,能感知到具体气息吗?” 摩根闭上眼,幽蓝的魔力在她周身扩散,宛如寒冷的星辉。片刻后,她猛地睁开眼,目光变得冰冷,带着一丝隐藏的怨恨:“冬木市中心方向,两个强大的从者正在靠近……其中一个,本王绝不会认错。”她的声音低沉,透着复杂的情绪,“是她——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 煌皱眉,脑海中迅速浮现出阿尔托莉雅的形象——那位不列颠的“人之王”,摩根的宿敌。他低声道:“阿尔托莉雅……她为什么会突然出现?是察觉到了你的宝具的气息?” 摩根冷哼一声,双手环胸,语气中带着嘲讽:“哼,她的直觉总是那么敏锐。她来此,恐怕是为了讨伐本王这个不列颠的祸患。”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怒意,但更多的是一种深深的悲哀。 摩根起身,幽蓝的魔力在她周身凝聚,眼中闪过一丝决然:“阿尔托莉雅……她终于来了。”她看向煌,语气复杂,“master,若她执意与本王为敌,你会站在哪一边?” 煌毫不犹豫地回答:“你是我的从者,我当然会站在你这边。”他顿了顿,目光扫向众人,“橙子,准备好你的魔偶,我们可能需要牵制金闪闪。小樱,保护自己。摩根,我们去迎战,但尽量避免战斗,先探清他们的意图。” 摩根沉默片刻,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柔和:“好,master,本王姑且听从你的安排。” 别墅外的街道上,阿尔托莉雅稳步靠近,手中的无形之剑散发出微弱的魔力波动。她的目光锁定在别墅大门,沉声道:“摩根,出来吧。我知道你在这里。” 与此同时,金闪闪站在高处的路灯上,猩红的眼眸中带着戏谑:“哈哈哈,骑士王与魔女的恩怨,倒是场不错的戏剧。不过,若这些杂种敢浪费本王的时间,本王可不会手下留情!” 煌与摩根走出别墅,站在门前的草坪上。摩根的目光与阿尔托莉雅对视,空气中仿佛凝固,姐妹间的恩怨与命运的纠葛在这一刻交织。 “阿尔托莉雅。”摩根率先开口,声音冰冷却带着一丝悲哀,“你又来阻挠本王的道路了。不列颠的王座,终究不是你的囊中之物。” 阿尔托莉雅握紧剑柄,翠绿的眼眸中透着坚定:“摩根,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也会来到圣杯战争,但是我也有要实现的愿望。” 就在双方剑拔弩张之际,金闪闪的狂笑打破了沉默:“哈哈哈,多么无聊的姐妹争执!本王已经厌倦了你们的废话。杂种们,准备好接受本王的审判了吗?” 通过魔眼,煌看到了眼前金皮卡的本质,那是人类史最古老的“英雄王”。他有着“三分之二为神,三分之一为人”的神性,“今晚……不能善了了。”煌低声自语,目光扫过金闪闪与阿尔托莉雅,内心迅速分析局势。 他的魔术回路在体内沸腾,魔眼捕捉到金闪闪身后隐隐浮现的“王之财宝”涟漪,以及阿尔托莉雅手中无形之剑的魔力流动。他深吸一口气,低声道:“摩根,准备好,我去拖住那边金闪闪的那个,阿尔托莉雅就交给你了” 摩根冷笑,幽蓝的魔力在她周身凝聚,手中长枪缓缓成型:“本王从不畏战,master。无论是阿尔托莉雅,还是那个自大的金色杂种,若他们敢挡在本王面前,将让他们见识不列颠的真正力量。” 就在此时,煌的身体突然一震,一股磅礴的魔力从他体内涌出,宛如洪流冲破堤坝。他的魔术回路发出耀眼的光芒,周围的空气开始扭曲,地面微微颤抖,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回应他的存在。摩根、阿尔托莉雅和金闪闪同时转头看向他,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煌的意识仿佛被拉入一片无垠的虚空,周围是无尽的星辉与混沌。他感到两股宏大的意志降临——盖亚,星球的意志,守护自然与生命的根基;阿赖耶,人类的集体无意识,维护人理的延续。两股意志交织,化作一道低语,在他心中回响: “冠位魔术师,汝之道路已触及根源之边缘。圣杯战争的混乱威胁人理与星球的平衡,汝将承载吾等之意志,调用大源魔力,守护此世之秩序。” 煌的眼中闪过一丝明悟。他的魔术回路与大源魔力相连,体内原本惊人的魔力容量瞬间被提升到神代魔术师的层次,仿佛整个冬木市的灵脉都在为他提供能量。他的解析魔眼变得更加锐利,不仅能解析魔术结构,甚至能窥见从者的灵核与宝具的根源构成。 虚空中的低语消散,煌的意识回归现实。他的身体散发着淡淡的银蓝光辉,魔力波动如潮水般席卷四周,草坪上的焦土竟然开始复苏,嫩芽从裂缝中钻出,盖亚的意志显化于此。金闪闪的笑声戛然而止,猩红的眼眸微微眯起:“哦?杂种,你身上这股气息……倒是有些意思。莫非你得到了世界的青睐?” 阿尔托莉雅皱眉,翠绿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警惕:“这股魔力……与神代魔术相似,却又带着人理的气息。你究竟是何人?” 第7章 固有结界 摩根,我暂时赋予你盖亚的祝福,这下你可以利用大源的魔力为己用,你们姐妹俩的事自己处理,那边那个金闪闪交给我了” 说完,两人就消失在摩根眼前。 冬木市的夜空被魔力风暴撕裂,街道与别墅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无垠的荒芜废土——煌新获得的能力,固有结界“钢之大地”。 这片濒死的星球布满龟裂的灰色地表,破碎的刀剑、盔甲残骸散落如墓碑,暗红的天空被白浊的云层笼罩,空气中弥漫着末世的绝望与冷冽的杀意,这就是这个星球最后的终末。煌站在结界中央,银蓝的魔力在他周身流转,魔眼闪烁着寒光,锁定高空中的吉尔伽美什。 吉尔伽美什悬浮于半空,金色盔甲在暗红天空下熠熠生辉,猩红的眼眸带着不屑与戏谑。他冷笑一声:“杂种,你以为这片垂死的荒地能困住本王?你的挣扎不过是徒劳!” 他抬手一挥,王之财宝骤然开启,天空中浮现无数金色涟漪,剑、矛、斧、盾如流星雨般向煌袭来,每一件宝具都裹挟着足以摧毁从者的魔力。 煌目光冷冽,低喝一声:“斩击皇帝,降临!”手中魔剑“斩击皇帝”(星球的希望,杀死uo的魔剑)自虚空中生长,剑身吸取钢之大地的质量,迅速膨胀为一把钢铁巨柱,刃身散发银蓝的真以太光辉,宛如帝王之剑。煌挥剑一斩,剑气如狂风席卷,金属残骸在冲击波中四散,数十件宝具被当场击碎,化为魔力碎片散落。 吉尔伽美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随即冷哼:“哼,区区魔剑,也敢与本王的宝库抗衡?”他从王之财宝中取出誓约胜利之剑,金色光芒凝聚成一道耀眼的光束,直射煌。煌的解析魔眼迅速锁定光束的魔力节点,”魔力脉冲精准击中光束核心,削弱其威力。斩击皇帝迎上残余的光束,剑身微微颤抖,但吸取更多地表质量后,稳稳挡下攻击。 钢之大地的地面开始龟裂,金属残骸被剑气掀飞,结界内的魔力压制让吉尔伽美什的宝具威力略有减弱。煌趁机操控结界中的残骸,凝聚成一道临时的刃墙,挡住后续的宝具轰炸。他冷声道:“英雄王,你的傲慢将是你的败因。见证斩击皇帝的真正力量吧!” 吉尔伽美什怒笑:“杂种,你竟敢在本王面前如此狂妄!既如此,接受本王的终极审判!”他从虚空取出乖离剑,三片石板状刀刃象征天、地、冥界,合为“宇宙”,更接近“杖”而非传统剑类,红黑色的魔力漩涡开始凝聚,空间为之扭曲,天地间响起低沉的轰鸣。煌不知道乖离剑的威力能否撕裂结界,他必须抢先一步。 煌双手紧握斩击皇帝,大源魔力全力注入,剑身继续增长,尖端直刺暗红的天空。巨剑猛然挥下,剑气如银河倾泻,划破钢之大地的红色云层。一道耀眼的蓝色光芒从裂缝中涌出,那是真正的天空,被魔剑揭开的世界的真实。蓝光照亮战场,吉尔伽美什的动作微微一滞。 趁此机会,煌驱动斩击皇帝发动斩击风暴,无数魔力剑气覆盖百米范围,逼得吉尔伽美什不得不召回王之财宝防御,炽天覆七重圆环在面前展开,剑气到达一瞬间就击破至只剩一层。金属残骸在剑气中化为齑粉,地面被撕裂出深邃的沟壑。趁着攻击被挡住的间隙,金闪闪果断释放了宝具。 “述说原初,天地分离,无贺开辟,切裂世界乃吾之乖离剑,卷星辰之臼,天上之地狱乃创世前夜终点,以死而伏之,天地乖离 开辟之星(enuma elish )” 乖离剑全力发动,红黑色的魔力漩涡迎向“斩击皇帝”的剑气,分割世界之剑与毁灭uo(某颗星球上最强的极限种)之剑的对决。 两股力量碰撞,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钢之大地剧烈颤抖,红色天空的裂痕迅速扩大,金属残骸被冲击波掀飞至天际。煌与吉尔伽美什同时被震退,煌的魔力回路接近极限,吉尔伽美什的盔甲上也出现细微的裂痕。 结界开始崩塌,地表龟裂加剧,红色天空如玻璃般碎裂。煌知道结界无法再维持,他冷声道:“英雄王,这场战斗到此为止。”他果断撤销固有结界,世界恢复为冬木市的街道。吉尔伽美什冷哼一声,耳边传来远坂使臣焦急的询问声,为何突然消耗如此之大的魔力,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杂种,你倒是有些本事。本王记住你了。”他化作金色光芒,消失在夜空中。 冬木市的夜空恢复了平静,刚才钢之大地崩塌的余波已完全消散,只剩街道上散落的碎石和微弱的魔力残响。煌站在原地,胸口的魔术回路微微发热,提醒着他与吉尔伽美什那场惊心动魄的对决。他低头看向手中的斩击皇帝,魔剑已恢复为初始大小,静静地散发着真以太的光辉。他深吸一口气,转身看向摩根。 摩根站在不远处,幽蓝的魔力在她周身缓缓流转,宛如寒冷的星辉。她的目光扫过煌,嘴角微微上扬,“master,你倒是让那个金闪闪吃了点苦头,本王不得不承认,你有些本事。” 煌笑了笑,擦去额角的汗水:“多亏了盖亚和阿赖耶的祝福,否则我恐怕撑不到最后。不过,摩根,阿尔托莉雅呢?她为什么突然消失了?没想到传说中的亚瑟王竟然是女性。” 摩根闻言,冷哼一声,双手环胸,语气中带着几分嘲讽:“阿尔托莉雅?不过是她的御主召回了她罢了。想必是察觉到太过危险,不敢让她继续冒险。”她顿了顿,目光投向远处的夜空,声音低沉了几分,“至于她的性别……哼,亚瑟王不过是为了维系不列颠而塑造的假面。” 煌皱眉,脑海中浮现出阿尔托莉雅那双翠绿的眼眸,坚定而纯粹。他若有所思道:“亚瑟王是女性,这倒是出乎意料。”他顿了顿,目光变得严肃,“摩根,你和她之间的恩怨,我能感觉到远不止表面那么简单。如果有机会,我想听你亲口告诉我。” 摩根的身体微微一僵,她别过脸,冷声道:“master,你的好奇心未免太多了。本王与阿尔托莉雅的事,与你无关。”话虽如此,她的语气却少了往日的尖锐,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感。 煌没有再追问,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走吧,我们得回去。小樱和橙子还在等着我们”。 摩根点了点头,收敛起魔力,跟在煌身旁。 第8章 补魔 煌推开门,看到小樱正坐在沙发上,紫色眼眸中带着担忧,手指紧紧攥着衣角。橙子倚在墙边,手里把玩着一只机械使魔,嘴里嘀咕着:“哟,总算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们被那金光闪闪的家伙轰成渣了呢。” 小樱猛地站起身,快步跑到煌面前,声音中带着颤抖:“煌哥哥!摩根姐姐!你们没事吧?我刚才感知到好强的魔力波动……还以为……”她的眼眶微微泛红,显然为两人担心不已。 煌摸了摸小樱的头发,温和地笑了笑:“我们没事,小樱。吉尔伽美什被我逼退了,阿尔托莉雅也被她的御主召回了,暂时安全了。” 摩根站在一旁,幽蓝的魔力在她周身流转,但她的脸色却比平时更加苍白,气息也有些不稳。煌敏锐地察觉到不对,魔眼扫过摩根的身体,眼中闪过一丝凝重。他发现摩根的魔力回路异常微弱,更令人震惊的是,她的灵核结构并不完整,仿佛并非以英灵之身存在,而是某种更接近实体的形态。 “摩根……”煌皱眉,低声道,“你的状态不对。你的灵核……不像从者应有的结构。你不是以英灵之身回应的召唤,对吧?” 摩根的身体微微一僵,目光扫向煌,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感。她沉默片刻,最终冷哼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不甘:“master,你的魔眼倒是敏锐。没错,本王并非以英灵之身降临,而是以肉体直接来到这个世界。” 小樱和橙子同时一愣,小樱惊讶道:“摩根姐姐……你是说,你是活生生的人?不是从英灵座召唤来的?” 橙子挑了挑眉,语气中带着几分揶揄:“哟,这可稀奇了。不列颠的魔女居然以肉身跑来参加圣杯战争?不过,等等……”她眯起眼,目光在摩根身上打量,“你现在这副虚弱的样子,不会是魔力枯竭了吧?” 摩根冷冷地瞪了橙子一眼,但没有反驳。她转头看向煌,声音低沉:“本王以肉体降临,意味着无法通过圣杯系统直接获取魔力。大源魔力在现代早已衰退,现代神秘消退,刚才的战斗耗尽了本王储备的魔力。现在,本王与这个世界的联系正在减弱,若不尽快补充魔力……”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犹豫,“本王可能会彻底消失。” 煌的瞳孔微微一缩,心中涌起一股不安。他沉声道:“消失?摩根,你是说,你会像普通人一样……死亡?” “不行,我绝不会让你消失。告诉我,有什么办法可以补充你的魔力?” 小樱紧张地攥紧双手,紫色眼眸中满是担忧:“煌哥哥,摩根姐姐……一定有办法的,对吧?我们不能让摩根姐姐消失!” 橙子叹了口气,语气难得认真了几分:“以肉体降临的从者,确实麻烦。现代的大源魔力稀薄,普通的方法恐怕补不了多少。煌,你能调用大源魔力,或许可以试试直接传输给她?” 煌点点头,尝试调动体内吸收的大源魔力,准备通过魔术回路传输给摩根。然而,当他试图建立魔力链接时,却发现摩根的身体仿佛有一层无形的屏障,阻隔了他的魔力。他的解析魔眼迅速分析,发现摩根的肉体状态与现代世界的魔力环境格格不入,普通魔力传输根本无法生效。 “没用。”摩根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本王的肉体来自神代,与现代的魔力体系不兼容,无法直接填补本王的魔力缺口。” 煌皱眉,脑海中迅速分析各种可能性:“那就换个方式。圣杯系统、灵脉节点、……总有办法的。”他顿了顿,目光锁定摩根,“摩根,你一定知道其他方法,对吧?告诉我,哪怕再危险,我也会去做。” 摩根沉默片刻,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她低头看向自己的手,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确实还有一种方法,可以直接补充魔力。”她抬起头,目光与煌对视,语气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情感,“通过体液交换,将你的魔力与本王的魔力回路直接连接。这种方法……可以绕过现代魔力环境的限制,让本王吸收你的魔力精华。” 房间内的空气瞬间凝固。小樱眨了眨眼,脸上泛起一抹疑惑:“体液交换?那是……什么意思?”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天真的好奇,显然没完全理解。 橙子却猛地咳嗽一声,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她瞪大眼睛,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咳咳,摩根,你认真的?体液交换?这……哈哈,煌,你可得想清楚。” 煌愣了一下,他的魔眼扫过摩根,确认她的话并非玩笑。他沉声道:“你确定要这么做吗,我尊重你的选择。” 摩根别过脸,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自然:“通过……亲密接触,将你的魔力精华直接传递给本王。血液、唾液……,我有不得不得到圣杯的理由,不能现在就退场。” 小樱的脸上泛起一抹红晕,支支吾吾道:“亲密接触……煌哥哥,摩根姐姐,这……是不是有点……”她的话没说完,就被橙子一把捂住嘴。 橙子嘿嘿一笑,毒舌道:“小樱,少儿不宜,别问了!” 煌看向摩根,“摩根,如果这是唯一能救你的方法,我愿意尝试。但我需要你告诉我,你是否真的信任我。如果我们通过这种方式建立更深的联系,你会接受吗?” 摩根愣住了,眼中闪过一丝动摇。她低声道:“master,你……为何如此执着于救本王?本王的存在,不过是为了颠覆人理,即使这样你也要救我吗” 煌踏前一步,目光直视摩根:“我相信你不是那种人,没有人生来就是完美的。” 摩根的身体微微颤抖,她低下头,掩饰眼中泛起的水光。片刻后,她抬起头,语气中带着一丝决然:“好,master,若你愿意以体液交换的方式补充本王的魔力,本王……也将与你并肩作战,直到世界覆灭的最后一刻。” 煌点点头,目光扫向小樱和橙子:“小樱,橙子,接下来我要和摩根进行魔力补给。你们守好别墅,结界我已经布置好了,橙子,你利用卢恩符文再检查一下有没有什么遗漏的地方,顺便侦察下周围的情况,小樱你早点回房间休息。“ 小樱用力点头,“煌哥哥,摩根姐姐,你们一定要……一定要没事!” 橙子嘿嘿一笑,挥了挥手:“行吧,煌,祝你补魔顺利!不过,记得别太夸张,我可不想明天早上看到你虚脱的样子。” 第9章 祝福 第二天清晨,煌推开搭在自己胸上的手臂,旁边的摩根跟八爪鱼似的黏在他身上,踏出那一步后,压抑了几百年的不列颠王女仿佛要把所有的欲望发泄在煌身上,还好昨晚被加强了,不然还真扛不住造。 书房一角,摩根安静地躺在床上,幽蓝的发丝如星辉般散落在枕头上。她的呼吸平稳,魔力气息恢复到巅峰状态,昨晚的仪式不仅补满了她的魔力,还在两人之间建立了一道无形的羁绊——魔术回路的共鸣让煌能隐约感受到摩根的情绪波动。他抬头看了一眼摩根,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起身轻轻为她拉好毯子。 煌回到桌前,开始梳理昨夜的收获。煌的意识曾被拉入一片无垠的虚空,那里是星球意志与人类集体无意识的交汇处:星之内海,盖亚,星球的意志,阿赖耶,人类的守护者,两股宏大的意志向他提出了一个交易: “汝之道路已触及根源之边缘。钢之大地——濒死的星球,即将迎来终焉。汝若愿承担改变其命运的重任,吾等将赐予汝超越人理的力量。” 煌在那片虚空中感受到“钢之大地”的绝望——那片荒芜的废土,龟裂的灰色地表、暗红的天空,无不诉说着星球的末路。他知道,这不仅是他的固有结界,更是盖亚对未来的一种预示。若不改变,地球终将步入同样的结局,人类文明也将随之崩塌。 作为报酬,煌的解析魔眼被直接连接到根源,获得了人理诞生以来英灵座的所有信息——从最古老的神代英雄到近代的传奇人物,他们的宝具、技能、甚至灵核的构成,都如星海般在他脑海中展开。更令人震撼的是,星球的究极存在(uo,ultimate one)降下祝福,赋予他真祖与精灵的能力,空想具现化的力量让他能够再现地球上诞生过的所有宝具原典——从神话中的神兵到人理的奇迹,无一不可具现。 煌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银蓝的魔力在他指尖流转,隐约带着真以太的光辉。他的魔眼如今不仅能解析魔术结构,还能窥见宝具的根源本质,甚至重构其原典形态。凭借真祖的生命力与精灵的自然共鸣,他能以极低的魔力代价具现出如“誓约胜利之剑”或“王之财宝”这样的神器,而他的寿命也无限逼近星球寿命。 ...... 星之内海的虚空中悬浮着一座水晶亭,两位萝莉模样的至高存在正蜷缩在藤蔓编织的吊椅上。阿赖耶晃着白嫩的小脚,指尖缠绕着星辉般闪烁的粒子,而盖亚则板着脸整理被魔力乱流掀起的洋装裙摆。 “盖亚酱看到了吗?煌和摩根贴贴的时候,那个魔女的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呢!”阿赖耶突然扑哧笑出声,翠绿瞳孔里流转着恶作剧得逞般的碎光,花环上的铃兰花随着她的动作簌簌颤动,“明明之前还摆出冷酷魔女的模样,结果被补魔到哭着喊‘不要’的时候超可爱嘛~” “观测重点错误。”银发萝莉面无表情地捏碎一片飘落的星屑,漆黑洋装的蕾丝领口泛起数据流般的幽蓝纹路,“他灵魂和摩根相融度达到了97%,证明我们选择的代行者确实具备承载原初之爱的资质” 阿赖耶噘着嘴拽了拽同伴的蝴蝶结:“盖亚酱真无趣!人家特意把共鸣仪式设计成需要亲密接触的模式,就是为了看他们脸红心跳的样子呀~”她突然翻身跨坐在吊椅边缘,裙摆下露出缀满蔷薇藤蔓的吊带袜,“不过没想到煌居然能承受摩根五百年的魔力饥渴,不愧是原初之兽beast0的转世呢。” 盖亚的瞳孔骤然收缩成竖线,”情感模块过载可能导致代行者判断力下降。摩根·勒·菲的灵基仍残留2.4%的毁灭倾向。” “所以才需要爱来填补呀!”金发萝莉突然张开双臂,无数星尘在她身后凝聚成不列颠岛崩塌的幻影,“被夺走王冠的魔女、被赋予使命的救世主,当憎恨的锁链被炽热的情丝熔断时——”幻象突然炸裂成漫天流萤,映得她笑容愈发璀璨,“那颗冰冻的心跳声,可是比任何圣遗物都动听的希望乐章呢。毕竟要承载改写钢之大地的命运,那孩子需要比星辰更炽烈的爱作为锚点呢,星球的诺亚方舟,为地球带来生命的天外降临之兽beast0,盖亚酱,他的前世孕育了我们,我们又孕育了这一世的他,那我们该叫他爸爸还是他该叫我们妈妈呢!“ 盖亚的表情依旧冷漠,但眼角微微抽动了一下,显然对阿赖耶的跳脱思维感到无奈。她轻轻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罕见的柔和:“称呼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能否完成我们赋予的使命。” 阿赖耶眨了眨眼睛,突然凑近盖亚,笑眯眯地说道:“盖亚酱,其实你也很在意他吧?不然昨晚为什么一直盯着他们看,连裙摆被魔力乱流掀起来都没注意到呢?” 盖亚的脸颊微微泛起一丝红晕,但很快被她用冰冷的表情掩盖。她别过头,语气冷淡:“我只是在观测仪式是否顺利进行,避免出现意外。” 阿赖耶哈哈大笑,笑声在星之内海的虚空中回荡:“盖亚酱,你害羞的样子也超可爱的嘛~” 盖亚没有再理会她,而是轻轻挥了挥手,水晶亭周围的藤蔓缓缓收拢,将她们的身影包裹其中。星之内海的虚空再次恢复了宁静,只有那两位至高存在的悄悄话,在无尽的星河中悄然回荡。 摩根悠悠转醒,意识从混沌中逐渐抽离,回笼的思绪让她恍惚间犹如置身往昔与当下交织的旋涡。 她缓缓睁开双眸,目光扫过熟悉又陌生的书房,记忆的碎片迅速拼接。想起昨夜与煌的种种,脸颊悄然浮上一抹不易察觉的红晕。曾经那个残忍、任性的自己,在漫长岁月的洗礼与这场奇妙经历后,似乎有了难以言喻的改变。 她静静地望着伏案的煌,心中五味杂陈。曾经的自己满心被支配不列颠的欲望填满,对阿尔托莉雅的嫉妒与怨恨,对人类的愤怒,如同潮水般将自己淹没,让心变得冰冷坚硬。可此刻,看着煌的背影,内心竟泛起一丝从未有过的柔软。 “煌……”她轻唤,声音带着初醒的沙哑与一丝不自觉的温柔。 煌闻声转头,目光交汇间,摩根仿佛看到了一丝不一样的东西,那是理解与包容,不同于以往他人对自己的畏惧或厌恶。 “醒了?感觉如何?” 摩根微微点头,目光有些迷离,思绪似乎还在过去与现在徘徊。“嗯……魔力恢复得很好。只是……”她顿了顿,像是在斟酌用词,“感觉像是做了一场漫长的梦,梦里的自己……很陌生。” 煌走到她身边,轻轻握住她的手。这简单的动作,却让摩根心中一阵悸动,那是一种被珍视的感觉,陌生却又让她贪恋。 “过去的种种都已过去,现在的你,是全新的摩根。”煌的声音坚定而温柔,似有一种魔力,能驱散她心中的阴霾。 摩根抬起头,望着煌,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迷茫,有释然,还有一丝隐隐的期待。“全新的我?我真的能摆脱过去那个被欲望支配的自己吗?” 煌微笑着,用手轻轻捋了捋她散落的发丝。“当然可以。你已经经历了那么多,那些过往虽然塑造了你,但也让你有了改变的力量。” 摩根微微低下头,沉思片刻,而后再次抬起头,眼中多了几分坚定。“或许你说得对。我在漫长的旅行中,也渐渐明白,过去那些所谓的欲望,不过是虚幻的泡影。如今,我想要的……似乎有些不一样了。” 摩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那笑容中带着一丝羞涩,宛如少女般动人。“现在的我,好像有些贪恋这种被关心、被在乎的感觉。” 不知不觉,摩根曾经对王位的执念已经消失。 第10章 杀虫寄 摩根和煌走出房间,阳光洒在他们身上。大厅里,橙子正百无聊赖地翻看着一本魔法典籍,小樱则在一旁安静地整理着一些魔术道具。 看到摩根和煌出现,橙子抬起头,嘴角勾起一抹略带调侃的笑意:“哟,你们俩终于舍得出来了?昨晚睡得可好?” 摩根微微挑眉,对于橙子这种直白的调侃并没有生气,反倒是脸颊浮上一抹淡淡的红晕:“多谢关心,感觉还不错。” 煌则无奈地笑了笑:“橙子,你就别打趣我们了。” ”没想到不列颠的王女有了丈夫后变化这么大,话说你们俩啥时候办婚礼。“ 橙子这话一出,大厅里的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微妙又带着一丝欢快。摩根脸上的红晕愈发明显,她别过脸去,试图掩饰自己的羞涩,但嘴角却不自觉地上扬。 “婚礼?”摩根轻声呢喃,似乎在脑海中勾勒着那副画面,“这种事情……倒也未曾仔细想过,婚礼的话得要亲人来参加吧,没办法只能邀请莉雅来参加了,到时候还要准备嫁妆,结了婚后就要生小孩,到时候该取什么名字好呢....” 摩根的声音越来越低,眼神逐渐变得迷离,仿佛已经沉浸在了自己的想象中。她的脑海中浮现出一幅幅画面:盛大的婚礼现场,阿尔托莉雅作为亲人出席,虽然两人之间曾经有过无数的恩怨,但那一刻,或许她们可以放下一切,重新成为姐妹。接着,她又想到了婚后的生活,温馨的小屋,她和煌并肩而坐,怀里抱着一个小小的生命——他们的孩子。 “如果是男孩的话,可以叫亚瑟,继承不列颠的荣光……如果是女孩,就叫薇薇安,像湖中仙女一样美丽……”摩根喃喃自语,脸上不自觉地浮现出幸福的笑容。 然而,随着她的想象越来越深入,她的脸颊也越来越红,头顶甚至开始冒出缕缕蒸气,整个人变得晕乎乎的,像是被幸福冲昏了头脑。她的手指不自觉地绞在一起,眼神也变得迷离而恍惚。 “摩根?”煌察觉到她的异样,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你还好吗?” 摩根如梦初醒,猛地抬起头,脸颊红得像是熟透的苹果。她慌乱地摆了摆手,声音有些结巴:“我、我没事!只是……只是有点热!” 橙子忍不住笑出声来,揶揄道:“哟,没想到不列颠的王女也会有这么少女心的一面啊!看来某人对未来的生活已经想得很长远了呢~”眼中却闪过一丝丝失望,没想到自己先和煌认识的现在竟然让别人捷足先登了。 小樱也捂嘴轻笑,眼中满是温暖:“摩根姐姐,你刚才的样子真的很可爱呢。” 摩根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别过脸去,声音低如蚊呐:“别、别说了!我只是……只是随便想想而已!” 煌看着她这副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眼中满是宠溺:“摩根,如果你真的这么期待,我们可以慢慢计划。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先解决眼前的问题。” 摩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点了点头:“嗯,你说得对。婚礼什么的……以后再说吧。” 虽然她嘴上这么说,但她的眼神中依然闪烁着一丝期待和幸福。橙子和小樱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笑了笑,没有再继续调侃她。 小樱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丝好奇和关切:“煌哥哥,摩根姐姐,你们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吗?” \"通过英灵座和地脉的信息我已经得知了剩下六骑英灵的信息。”煌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凝重。 煌用魔力在空气中具现出英灵的信息。 “saber,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也就是你的妹妹。archer,吉尔伽美什,古巴比伦的王,现在已经不足为惧了。assassin,第十九任哈桑·萨巴赫。rider,伊斯坎达尔(征服王)ncer,迪尔姆德·奥迪那。caster,吉尔·德·雷。最重要的是圣杯……已经被污染了。” 摩根眉头一挑,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被污染?怎么回事?” 煌深吸一口气,目光凝重。“圣杯的根源已经被‘此世之恶’侵蚀,如果圣杯被许愿,释放的将不是奇迹,而是毁灭性的灾难。不过目前第一件事是先处理掉间桐脏砚,” “脏砚的虫魔术依赖他的刻印虫和地下虫巢的魔力循环。只要摧毁携带他真正灵魂的虫子,他的魔术体系就会崩溃。”煌说道,语气平静却充满压迫感,“但他狡猾异常,必定有保命的后手。我们不能给他任何翻盘的机会。” 小樱走上前,拉住煌的衣袖:“煌哥哥,你和摩根姐姐一定要平安回来。” 煌微笑着摸了摸小樱的头:“嗯,我们会的。你和橙子在这里也要注意安全。” 两人身影在传送阵的光辉中消失,下一刻,他们已出现在间桐宅邸的庭院前。阴森的宅邸笼罩在一片不祥的魔力雾气中,空气中弥漫着腐朽与虫群爬动的细微声响。煌的魔眼迅速扫过整座宅邸,地下深处的虫巢核心清晰可见——一颗由无数刻印虫汇聚而成的魔力结晶,散发着令人作呕的黑色波动。 煌抬起右手,银蓝的魔力在他掌心凝聚,“贯穿死翔之枪”(gae bolg alternative),这柄因果逆转的魔枪,能够锁定目标的命运,确保一击必杀。 “摩根,封锁他的退路。” 摩根点头,魔杖一挥,幽蓝的光纹在空气中交织,形成一道复杂的魔术结界,瞬间切断了虫巢与外界魔力的联系。间桐脏砚的魔力回路被压制,地下传来一声愤怒的低吼。 煌深吸一口气,手中魔力凝聚出一柄猩红的长枪,枪尖闪烁着致命的寒光,隐约带着因果律的扭曲波动。 “gae bolg alternative——贯穿死翔之枪!” 刹那间,煌的身影化为一道银蓝流光,冲向地下虫巢。猩红的枪尖撕裂空气,命运的因果被逆转,枪未至,间桐脏砚的灵核已注定被贯穿。地下传来无数刻印虫的尖啸,试图以数量阻挡这致命一击,但真以太的光辉将虫群瞬间蒸发。 “无谓的挣扎。”煌冷笑,枪尖直指一只长着人脸的虫子,间桐脏砚的意识正藏匿其中。 “不可能!你怎能——”脏砚的嘶吼戛然而止。师匠同款长枪的枪尖洞穿虫子,猩红的光芒爆发,因果律的力量将他的灵核彻底粉碎。无数刻印虫在魔力的冲击下化为灰烬,地下虫巢轰然崩塌。 煌收枪而立,银蓝的魔力在他周身流转,眼中没有一丝怜悯,“间桐脏砚,结束了。” 第11章 哈桑 煌与摩根的身影在传送阵的光辉中回到冬木市郊的据点,煌收敛了魔力的波动,猩红的“贯穿死翔之枪”早已消散。摩根跟在他身侧,雪白的发丝轻轻晃动,脸上带着一抹若有所思的神情。 据点内,小樱坐在客厅的窗边,手里捧着一杯热茶,目光有些茫然地望向窗外。自从被煌和摩根从间桐家带出,她一直被过去的阴影困扰,尤其是对间桐脏砚的恐惧和对间桐雁夜的愧疚。雁夜为了救她,不惜被脏砚利用,最终付出了生命的代价,这一直是她心中的一根刺。听到庭院的动静,她抬起头,看到煌和摩根推门而入,眼中闪过一丝期待。 “煌哥哥,摩根姐姐,你们回来了!”小樱放下茶杯,快步迎上来,声音中带着担忧,“你们……没事吧?” 煌微微一笑,蹲下身与小樱平视,温柔地揉了揉她的头发。“我们没事,小樱。放心,一切都解决了。” 小樱眨了眨眼睛,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随后小心翼翼地问道:“那……间桐家那边……?还有……雁夜叔叔的事……?” 摩根走上前,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柔和:“间桐脏砚已经死了。他的虫巢被我们彻底摧毁,他的灵魂被煌的宝具彻底粉碎,再无翻身的可能。小樱,你自由了。” 煌接着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沉重:“还有雁夜……小樱,我们不仅摧毁了脏砚的魔术体系,也为雁夜报了仇。脏砚用刻印虫折磨雁夜,逼他参与圣杯战争,最终害死了他。我们找到了一直寄宿着他灵魂的虫子,用‘贯穿死翔之枪’终结了脏砚的存在,也让雁夜的灵魂得到了解脱。” 小樱愣住了,紫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可置信,随即泪水涌上眼眶。她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雁夜的牺牲却一直在她心中挥之不去。听到脏砚已死,雁夜的仇也报了,她的嘴唇颤抖着,哽咽道:“雁夜叔叔……他真的……解脱了吗?” 煌握住她的小手,坚定地点了点头。“是的,小樱。雁夜希望你能好好活下去,过上自由的生活,也不要憎恨嫉妒你的姐姐远坂凛,不要生活在憎恶之中,现在,脏砚的罪孽已经清算,雁夜的灵魂再也不会被他束缚。你可以放下过去的负担了。” 小樱扑进摩根的怀里,泪水滑落,紧紧抱住她,低声抽泣:“谢谢……谢谢你们……雁夜叔叔为了我……我一直觉得是他因为我才死的……现在……现在他终于不用再痛苦了……” 摩根轻拍着小樱的背,眼中浮现出一抹罕见的温柔。她曾被执念和嫉妒蒙蔽,但此刻,面对小樱的泪水,她感受到一种守护的责任。她轻声道:“小樱,雁夜的牺牲是为了让你活下去。现在,你要带着他的期望,好好活出属于自己的未来。” 煌站起身,目光投向窗外,语气中带着一丝凝重:“小樱,你先好好休息。圣杯战争还没结束,圣杯已经被‘此世之恶’污染,我们必须尽快解决剩下的英灵,阻止别人提前召唤出圣杯。” 小樱擦干眼泪,用力点了点头,眼中多了几分坚定。“嗯!我也想帮忙!煌哥哥,摩根姐姐,我……我不想再当那个只会害怕的小樱了!为了雁夜叔叔,我也要变得更强!” 煌看着小樱坚定的眼神,心中满是欣慰。他走上前轻轻摸了摸小樱的头说:“小樱,你的心意我们明白,但现在的战斗还是很危险,你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不过,你放心,等一切结束后,我们会教你更多的魔术知识,帮你变得更强。” 摩根微微点头,补充道:“在这之前,你就安心待在这里。我们会尽快解决圣杯战争的事,等一切尘埃落定,你就可以真正开始全新的生活。” 小樱咬着嘴唇,用力握紧拳头:“我知道了,煌哥哥,摩根姐姐。我会乖乖听话,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好。” 煌与摩根刚安顿好小樱,准备商讨下一步对的计划,突然,空气中传来一阵细微的魔力波动。煌的魔眼瞬间捕捉到无数隐匿的气息从四面八方逼近——那是assassin,第十九任哈桑·萨巴赫的化身,百貌哈桑的分身群。 “来了。”煌低声说道 摩根皱起眉头,魔杖在她手中微微发光,幽蓝的魔力结界已在据点周围展开。“这些老鼠,躲在暗处偷袭,倒是符合assassin的作风。煌,怎么处理?” 煌冷笑一声,右手抬起,银蓝的魔力流转,掌心凝聚出一把漆黑的长弓——“天穹之弓”(tauropolos),月之女神阿尔忒弥斯赐福过的宝具,英灵座中atnta的象征。他的魔眼迅速解析出哈桑分身的灵核分布,每一个分身的位置、行动轨迹都如星图般清晰。 “用最简单的方式,全部清空。”煌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他拉开弓弦,真以太的光辉在弓身上流转,魔力凝聚成一枚散发着神圣气息的箭矢,隐约带着月光的清辉。 “phoebus catastrophe——诉状箭书!” 煌松开弓弦,箭矢化作一道耀眼的光流冲天而起,在夜空中炸裂,化为无数道金色的流星雨,宛如天罚降临。每一道流星都精准锁定了一个哈桑分身,月之女神的愤怒通过宝具化为毁灭性的打击,原本b+级别的宝具被煌的真以太增幅到a+的威力。 夜空中,哈桑的分身们发出尖锐的嘶吼,试图以敏捷的身法或替身魔术躲避,但流星雨的覆盖范围与精准度远超他们的应对能力。金色的光芒如暴雨般坠落,每一道光束都贯穿一个分身,灵核在神圣的魔力下瞬间崩解。无数黑影在光芒中化为灰烬,百貌哈桑的分身群在短短数秒内被全灭,夜空恢复了寂静。 夜空中的金色流星雨渐渐消散,百貌哈桑的分身群被“phoebus catastrophe”彻底歼灭,冬木市郊的据点周围恢复了寂静。煌收起天穹之弓,银蓝的魔力在他周身缓缓平息,魔眼扫过四周,确认没有残余的敌对气息。摩根站在他身侧,幽蓝的魔力结界缓缓消散,雪白的发丝在夜风中轻晃,映着月光,宛如流动的星辉。 煌转头看向摩根,眼中闪过一丝柔光。他默不作声地伸出手,轻轻捋过她被夜风吹乱的发丝,指尖在她雪白的发梢间停留片刻,动作轻柔而自然。摩根微微一怔,幽蓝的眼眸与他对视,脸颊上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她没有躲开,只是垂下眼帘,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浅笑。 夜风吹过,庭院的樱花瓣轻轻飘落,两人之间的空气中弥漫着一丝微妙的亲昵。煌收回手,低声道:“据点暴露了,我们得带小樱转移到市中心的安全地点。” “好,走吧。” 煌转身走向据点内,推开客厅的门。小樱听到动静,立刻抬起头,紫色的眼眸中带着一丝担忧:“煌哥哥,摩根姐姐,刚才外面……是不是又发生什么事了?” 煌走上前,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微笑道:“没事,小樱,只是处理了一些不速之客。不过,为了安全起见,我们需要换个地方。你收拾一下,我们马上去市中心的一家酒店,那里更安全。” 小樱愣了一下,随即用力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信任的光芒:“嗯,我听煌哥哥的!我这就去收拾东西!” 不一会儿,三人收拾妥当。煌抬起手,银蓝的魔力在空气中勾勒出一道传送阵的光辉,覆盖了他们和小樱的行李。 “走吧,冬木皇家酒店,顶层套房,来冬木之前就订好了。” 光辉闪过,三人的身影瞬间消失,下一刻,他们已出现在冬木市中心一栋灯火辉煌的高楼顶层。冬木皇家酒店的总统套房宽敞而奢华,落地窗外是冬木市的夜景,魔力结界在房间周围悄然展开,隔绝了外界的一切窥探。小樱站在窗前,紫色的眼眸映着城市的灯光,脸上露出一丝惊叹。 “好漂亮……”小樱轻声说道,转头看向煌和摩根,“这里真的安全吗?要是打起架来,市中心会不会伤害到无辜的人。” “小樱,放心。这里的结界是我亲自布置的,能屏蔽任何魔力探查。至于市中心的安全,我已经考虑到了。酒店周围的地脉被我调整过,战斗的魔力波动会被引导到地底,而且开战的话我会提前启动驱人的结界的。” 第12章 愉悦怪 冬木市远坂家的宅邸内,远坂时臣坐在书房的扶手椅上,手中握着一杯红酒,神情优雅而从容。他微微摇晃着酒杯,目光透过窗户望向远处的夜色,语气中带着一丝自信:“绮礼,那边有消息了吗?” 言峰绮礼站在一旁,面无表情地回答道:“哈桑已经派出去打探了,应该很快就会有消息传来。” 时臣点了点头,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很好。只要掌握了他们的动向,我们就能占据主动。圣杯战争的关键在于情报,哈桑的隐匿能力是我们最大的优势。” 然而,就在这时,言峰绮礼的眉头微微皱起,语气中带着一丝凝重:“时臣老师,情况似乎有些不对劲。” 时臣放下酒杯,目光中多了一丝疑惑:“哦?发生了什么?” 绮礼沉声说道:“哈桑的分身……全部消失了。” “什么?”时臣的脸色瞬间变得严肃,他站起身,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可置信,“全部消失了?这怎么可能?哈桑的分身可是连英灵都难以察觉的存在!” 绮礼点了点头,目光中带着一丝冷意:“是的,他们的气息在一瞬间全部消失,仿佛被某种强大的力量彻底抹杀。” 时臣的脸色变得阴沉,他走到窗前,目光凝重地望向远方:“能够在一瞬间消灭所有哈桑的分身……这种力量,恐怕只有那个叫煌的魔术师才能做到,不过他真的是人类吗,竟然以人类之躯抗衡英灵。” 绮礼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煌……他的实力果然深不可测。连吉尔伽美什都被他困住,若不是结界撑不住,恐怕吉尔伽美什也会被他斩杀。” 就在这时,密室内的空气骤然一滞,金色的光芒从虚空中爆发,伴随着一阵傲慢而愤怒的低吼。吉尔伽美什——archer,缓缓现身。他的猩红双瞳燃着怒火,金色铠甲上还残留着被斩击皇帝击中的裂痕,手中紧握的酒杯几乎被捏碎。 “时臣!你这杂种,竟敢再次提起那个可恶的家伙!”吉尔伽美什的声音充满暴怒,眼中杀意沸腾,“那个名叫煌的混账,用那片该死的固有结界困住本王,还敢用那把魔剑伤我!若非他的结界不堪重负,本王早已将他碾成尘埃!” 远坂时臣连忙低头,语气恭敬却带着一丝冷汗:“吉尔伽美什王,请息怒!assassin的覆灭可能正是那个煌所为。他不仅重创了您,现在又一击全灭百貌哈桑,实力远超预期。我们必须重新评估他的威胁。” 吉尔伽美什冷笑一声,猩红的瞳孔扫过时臣,带着毫不掩饰的不屑。“威胁?那个杂种不过是仗着诡异的结界和宝具苟延残喘!本王的ea尚未全力展开,他若再敢出现在本王面前,定让他见识何为真正的王之裁决!”他顿了顿,目光转向绮礼,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绮礼,你似乎对这个煌很感兴趣?说说看,你有何打算?” 麻婆微微垂首,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语气依旧平静:“王,assassin的覆灭表明煌的宝具具有极强的范围杀伤力,他的据点可能还隐藏着其他手段。我建议暂停试探,避免与他的正面交锋,同时密切监视圣杯的动向。” 时臣走后,吉尔伽美什的猩红双瞳微微眯起,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他缓步走到言峰绮礼面前,居高临下地注视着他,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和试探:“哦?绮礼,你的语气中似乎隐藏着某种……愉悦?难道那个叫煌的杂种,也让你感到了兴趣?” 麻婆微微抬起头,目光平静地与吉尔伽美什对视,但眼底深处却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兴奋。他低声说道:“王,您说得没错。煌的存在,确实让我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期待。他的力量、他的手段,甚至他的意志,都让人忍不住想要探究他的极限。” 吉尔伽美什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嘲讽:“呵,绮礼,你这扭曲的愉悦感还真是让人难以理解。不过,本王倒是很好奇,你究竟想从那个杂种身上得到什么?” 麻婆的嘴角微微上扬,语气中带着一丝深意:“王,您或许无法理解,但对我来说,煌的存在就像一面镜子,映照出了某种我一直在追寻的东西。他的强大,让我感到一种……共鸣。” 吉尔伽美什的眼中闪过一丝玩味,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共鸣?绮礼,你这话可真是让本王感到意外。难道你从那个杂种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言峰绮礼微微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复杂:“不,王,我并非从他身上看到了自己,而是从他身上看到了某种可能性。他或许是一个能够打破一切规则的存在,而我……我想亲眼见证他究竟能走多远。” 吉尔伽美什冷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打破规则?哼,区区一个人类,也敢妄想打破本王的规则?绮礼,你的想法未免太过天真了。” 言峰绮礼的目光依旧平静,但语气中却带着一丝坚定:“王,或许在您眼中,煌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存在。但在我看来,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奇迹。他能够以人类之躯对抗英灵,甚至差点将您逼入绝境,这样的力量,难道不值得关注吗?” 吉尔伽美什的眼中闪过一丝冷意,语气中带着几分警告:“绮礼,你这是在质疑本王的力量吗?” 言峰绮礼微微低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恭敬:“不敢,王。我只是在陈述事实。煌的力量确实不容小觑,而他的存在,或许会为这场圣杯战争带来意想不到的变数。” 吉尔伽美什沉默了片刻,随后发出一声冷笑:“哼,绮礼,你的想法还真是有趣。不过,本王倒要看看,那个杂种究竟能在这场上演怎样的闹剧。” 言峰绮礼的嘴角微微上扬,语气中带着一丝愉悦:“王,您很快就会看到的。或许,这场战争会因为他的存在,而变得更加……精彩。” 吉尔伽美什的猩红双瞳中闪过一丝玩味,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绮礼,你的愉悦感还真是让人难以捉摸。不过,本王倒是有些期待了。或许,这场战争会因为你的参与,而变得更加有趣。” 言峰绮礼微微低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恭敬:“王,您的期待,正是我最大的荣幸。” 第13章 远坂凛 夜幕低垂,冬木市的街道笼罩在一片冰冷的寂静中。远坂凛小小的身影在昏黄的路灯下显得格外单薄,她手中紧握着一枚魔量计,荧光指针在黑暗中微微颤动,琴音已经失踪两天,魔量计的异常反应让凛确信,这一切与最近频发的儿童失踪案脱不了干系。 凛裹紧身上的红色外套,寒风刺骨,她却浑然不觉。魔量计的指针愈发狂躁,指向一条狭窄的巷子,巷口堆积着垃圾,散发着刺鼻的气味。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不安,小心翼翼地迈开步子。巷子深处,隐约传来低沉的哼唱声,诡异而扭曲,像是在举行某种邪恶的仪式。凛的心跳加速,她蹲下身,藏在一堆破旧木箱后,悄悄探出头。 一个高瘦的身影映入眼帘——雨生龙之介。他的橙色头发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刺眼,脸上挂着病态的笑容,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曲子,手里牵着一个目光呆滞的小男孩。凛咬紧牙关,她强迫自己冷静,握紧魔量计,决定跟踪下去,找到琴音的下落。 龙之介拐进一条更深的巷子,推开一扇锈迹斑斑的铁门,消失在黑暗中。凛屏住呼吸,蹑手蹑脚地靠近,铁门虚掩着,露出一条狭窄的缝隙。门后传来微弱的哭声,凛的心猛地一揪——那是琴音的声音!她轻轻推开门,石阶向下延伸,通往一个阴森的地下室。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霉味,夹杂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气。 凛小心翼翼地走下台阶,每一步都格外谨慎,生怕发出任何声响。地下室昏暗无比,只有几根摇曳的蜡烛提供微弱的光芒。墙壁上挂满了怪异的涂鸦,像是某种扭曲的魔法阵,地上散落着破旧的布娃娃、玩具车和沾血的布条。凛的目光迅速扫过,终于在角落发现了琴音——她躺在地上晕了过去,手被绳子绑住。 凛的胸口燃起一股怒火,她攥紧拳头,正准备上前解救好友,却不小心踢到一块松动的碎石。“啪!”清脆的声响在空旷的地下室中回荡,宛如惊雷。凛僵在原地,冷汗瞬间滑下额头。 “呵呵……小老鼠溜进来了?”龙之介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低沉而充满戏谑。他缓缓从阴影中走出,手中的小刀在烛光下闪烁着寒光,嘴角勾起一抹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真是个勇敢的小女孩,特意来参观我的艺术展吗?” 凛强迫自己站直身子,尽管双腿微微发颤,但她绝不示弱。她悄悄调动体内的魔力,一把抓住龙之介伸来的手腕,身上涌现出蓝色的魔力波动,她记起了父亲的教导,往面前的魔量计注入魔力,魔量计缓缓升起来,发出咔咔的声音,没等龙之介反应过来就发生了爆炸。 地下室的爆炸声震耳欲聋,魔量计的碎片如利刃般嵌入雨生龙之介的脸,他捂着脸发出痛苦的嚎叫,踉跄后退。远坂凛趁机冲向角落,迅速解开琴音和其他被绑孩子的绳子,急促的呼吸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她轻拍琴音的脸,低声喊道:“琴音!醒醒!我们得马上离开!” 琴音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恐惧的目光在看到凛时稍稍平复,她虚弱地点了点头。其他孩子也陆续被唤醒,惊恐中带着一丝希望。凛咬紧牙关,强迫自己保持冷静,扶起琴音,朝孩子们挥手:“大家快走!出了巷子就去找警察,报警!快!” 孩子们跌跌撞撞地跑向石阶,恐惧让他们爆发出惊人的速度,很快消失在地下室的出口。龙之介的嚎叫渐渐转为愤怒的低吼,他抹去脸上的血迹,眼中闪烁着疯狂:“小老鼠!你毁了我的艺术!我要让你后悔!” 凛没有回头,拉着琴音冲上石阶,推开铁门,寒冷的夜风扑面而来。巷子外,冬木市的街道灯光昏黄,显得异常安静。孩子们已经跑远,琴音喘着粗气,脸色苍白,紧紧抓着凛的手:“凛……谢谢你……我、我好怕……” 凛拍了拍她的肩膀,强挤出一抹笑容:“没事了,琴音,你先走,沿着大路跑,去找警察。我得留下来处理点事。” 琴音愣住,眼中闪过担忧:“凛,你要干什么?那个疯子太危险了!” 凛从口袋里掏出魔量计,荧光指针疯狂颤动,指向巷口的方向,魔力波动比之前更加狂暴。她皱起眉头,低声道:“有更麻烦的东西来了……琴音,听话,快走!我不会有事的。” 琴音咬着嘴唇,泪水在眼眶打转,最终点了点头,转身跌跌撞撞地跑向远处的主干道。凛目送她离开,深吸一口气,转身面对巷口,手中紧握仅剩的两枚魔术宝石,眼中燃着倔强的斗志。 巷口的空气骤然变得沉重,一股腥臭的魔力雾气从黑暗中涌出,伴随着低沉的嘶吼。地面微微震颤,一只小型海魔从巷子深处爬出——它的身躯如腐烂的章鱼,数条黏滑的触手在地面拖曳,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息。这是吉尔·德·雷的召唤物,显然被龙之介的魔术书激活,追击逃跑的猎物。 凛的心跳加速,但她毫不退缩,举起一枚红宝石,注入魔力,低喝道:“爆裂吧!”宝石炸裂,炽热的魔力化作火球,狠狠砸向海魔,炸断了一条触手。然而,海魔的再生能力惊人,断裂的触手迅速复原,更多的触手从黑暗中涌出,朝凛扑来。 凛咬牙投出最后一枚蓝宝石,冰刃刺穿海魔的身躯,暂时减缓了它的动作,但她的魔力已近乎耗尽,额头渗出冷汗。海魔的嘶吼愈发刺耳,触手如鞭子般抽来,凛闪身躲避,却被一块碎石绊倒,摔倒在地。触手高高扬起,眼看就要砸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银蓝的魔力光辉从巷口瞬移而至,煌的身影骤然出现。他的解析魔眼瞬间锁定海魔的灵核,银蓝的魔力在他掌心凝聚,化作一把漆黑的长弓——“天穹之弓”(tauropolos)。他拉开弓弦,真以太的光辉凝聚出一枚箭矢,月光在箭尖闪烁。 箭矢化作金色流光冲天而起,在夜空中炸裂,化为无数流星雨,精准刺穿海魔的每一寸身躯。金光如暴雨坠落,海魔的灵核在神圣的魔力下瞬间崩解,庞大的身躯化为灰烬,消散在夜风中。 巷口的夜风带着一丝寒意,金色的流星雨消散,海魔的残骸在神圣的魔力下化为灰烬。煌收起天穹之弓,银蓝的魔力在他周身渐渐平息,扫过四周,确认雨生龙之介已趁乱逃窜,吉尔·德·雷的魔力气息也暂时隐匿。他低头看向倒在地上的小女孩——远坂凛。 凛小小的身影蜷缩在碎石间,红色外套沾满了尘土,脸上带着倔强的神情,但她的呼吸急促,魔力透支和惊吓让她陷入了昏迷。煌皱了皱眉,蹲下身探查她的状态。她的魔术回路虽然稚嫩,却天赋异禀,只是过度使用魔力导致暂时昏厥,身体并无大碍。 “这么小的孩子,敢一个人闯进那种地方……”煌低声自语,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并不知道凛的身份,只觉得这个倔强的小女孩有些特别,仿佛与某人有着微妙的联系。他本想就此离开,本来自己只是察觉到caster的气息来探查一番,没想到救下了一个小女孩,但看着她毫无防备的样子,终究不忍心将她独自留在危险的巷子里。 煌轻轻抱起凛,小小的身体轻得像一片羽毛。他瞬移至不远处的冬木市公园,找到一处安静的长椅,将她小心地平放在上面。公园的路灯洒下柔和的光,夜风吹过,树影摇曳。煌站在一旁,银蓝的魔力化作一道微光,覆盖在凛身上,缓缓修复她的疲惫和擦伤。他的魔眼扫过公园四周,确认安全后,静静地等待她醒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凛的呼吸渐渐平稳,脸上的苍白被一抹红润取代。就在这时,公园入口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女人焦急的呼喊:“凛!凛,你在哪里?!” 一个优雅而憔悴的身影出现在路灯下——禅城葵,远坂凛的母亲。她的绿色长发在夜风中凌乱,眼中满是担忧与慌乱,手里紧握着一枚魔术护符,显然是通过魔术追踪找到了这里。她的目光扫过公园,很快就锁定长椅上的凛,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神情。 “凛!”葵快步跑来,看到昏迷的女儿,心头一紧,泪水瞬间涌上眼眶。她跪在长椅旁,颤抖着抚摸凛的脸,确认她只是昏迷后,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煌站在一旁,默默观察,发现葵身上微弱的魔力波动,判断她并非魔术师,但与魔术家族有着密切联系。他低声道:“她没事,只是魔力透支,休息一下就会醒。” 葵猛地抬头,警惕地看向煌,眼中带着一丝戒备:“你是谁?为什么凛会和你在一起?她……她怎么了?” 煌语气平静,眼中没有波澜:“我只是路过,看到她被怪物袭击,昏倒在巷子里,就把她带到这里。她的伤已经处理好了,很快会醒。” 葵愣了一下,戒备的神情稍稍缓和,目光在煌身上停留片刻,似乎在判断他的话是否可信。她低头看向凛,注意到她身上的擦伤已经愈合,魔力气息也稳定了许多,心中涌起一股感激。她轻声道:“谢谢你……我叫禅城葵,是凛的母亲。她……她总是这么莽撞,偷偷跑出去找朋友……” 煌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他并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也无意与远坂家扯上更多联系,只是淡淡道:“她很勇敢,但现在的冬木市太危险了。你带她回去吧,这里不安全。” 葵擦去眼角的泪水,感激地看向煌:“我会的……真的非常感谢。如果可以,我想知道你的名字……” 煌犹豫片刻,终究没有说出真名,只是低声道:“不必了。照顾好她。”他转身,银蓝的魔力微微闪动,身形逐渐融入夜色。 就在这时,凛的眼睫微微颤动,缓缓睁开眼睛,迷茫地看向周围:“妈妈……?我……我在哪儿?” 葵连忙抱住她,泪水再次滑落:“凛!你吓死妈妈了!没事了,我们回家!” 凛揉了揉眼睛,脑海中闪过海魔的触手和金色流星雨的画面,她猛地看向四周,喃喃道:“那个哥哥……救我的人呢?” 葵愣了一下,柔声道:“他走了……凛,告诉妈妈,到底发生了什么?” 凛的目光依旧停留在煌消失的方向,眼中带着一丝迷茫和感激。她轻轻摇了摇头,低声说道:“我……我不记得了,只记得有一个人救了我。” 葵心疼地摸了摸凛的头发,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声音温柔却带着一丝责备:“凛,以后不要再一个人跑出去了,你知道妈妈有多担心吗?如果你出了什么事,妈妈该怎么办?” 凛低下头,眼中闪过一丝愧疚,但很快又倔强地抬起头:“可是妈妈,琴音她……她不见了,我必须找到她!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我的朋友遇到危险!” 葵的神情变得复杂,她知道凛从小就继承了远坂家的魔术天赋,性格也像她的父亲一样倔强而执着。她叹了口气,轻声说道:“凛,琴音的事情我们会想办法的,但你不能再这样冒险了。你还小,很多事情不是你一个人能解决的。” 凛咬了咬嘴唇,没有再说话,但眼中依旧闪烁着不甘的光芒。她知道妈妈是为了她好,但她也无法放下对朋友的担忧。 葵轻轻抱起凛,转身朝着公园外走去。夜色深沉. 第14章 魔术杀手 肯尼斯的魔术工房内,魔术阵的光芒微微闪烁,警戒结界突然传来一阵微弱的扰动。他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警觉:“有人侵入?!”他迅速激活防御魔术“月灵髓液”,这件由水银构成的自动防御魔术礼装,是他的王牌。 就在此时,别墅的窗户骤然炸裂,一道黑影如鬼魅般闯入。卫宫切嗣,身着黑色大衣,手中握着汤普森冲锋枪,眼中冷酷如冰。 “卫宫切嗣!”肯尼斯咬牙,瞬间认出这个臭名昭着的“魔术师杀手”。他挥手,月灵髓液化为银色长鞭,迅捷地卷向切嗣,试图将其束缚。“你以为这种偷袭能击败我?!” 切嗣面无表情,身形灵活闪避,冲锋枪喷出火舌,子弹精准射向肯尼斯的防御结界。月灵髓液迅速变形,化为盾牌挡下子弹。 切嗣手中换上起源弹装填的手枪,瞄准肯尼斯的左肩,他扣动扳机,子弹划破空气,带着诡异的魔力波动。月灵髓液试图拦截,但起源弹的特性无视常规防御,直接命中肯尼斯的左肩。剧痛如潮水般涌来,肯尼斯闷哼一声,踉跄后退,魔术回路瞬间传来撕裂般的灼烧感。 “这是……什么?!”肯尼斯瞪大眼睛,月灵髓液的动作变得迟缓,他的魔力流转骤然受阻。起源弹的“切断与连接”特性将他的魔术回路强行扭曲,魔力回路如同被撕裂的血管,彻底瘫痪。他跌坐在地,脸色苍白,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就在切嗣再次扣动扳机的瞬间,一股凌厉的魔力波动从工房外爆发,伴随着急促的风声。切嗣的瞳孔猛地一缩,身形本能地侧闪,只听“铛”的一声脆响,一道猩红的光芒划破空气,精准地击飞了他手中的手枪。 ncer——迪卢木多·奥迪那如疾风般闯入工房,手中握着破魔之红蔷薇,他的魔力气息狂暴而急促,显然是从树林战场全力赶回,胸口微微起伏。 “master!”迪卢木多一个箭步冲到肯尼斯身前,将他护在身后,猩红的枪尖直指切嗣。 切嗣冷冷地注视着迪卢木多,手中的冲锋枪早已举起,但他的目光扫过肯尼斯,计算着局势。起源弹的致命一击已被打断ncer的归来让局面逆转。他低声道:ncer,你的忠诚令人敬佩,但你的御主已经废了。他活不了多久。” 肯尼斯挣扎着站起,依靠在迪卢木多身侧,迪卢木多目光死死锁定切嗣,低声道:“吾主,属下带您离开。此地不宜久留。”他单手扶住肯尼斯,红蔷薇横扫,一道魔力风压逼退切嗣,另一只手挥动黄蔷薇,撕裂墙壁,开出一条逃生之路。 切嗣没有追击,站在原地,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他知道,肯尼斯的魔术回路已毁,即使逃走也无法继续参与圣杯战争。他的目标已经达成,再纠缠只会徒增风险。他低声自语:“下一次,不会再有奇迹了。” ...... 肯尼斯猛地睁开眼,胸口剧烈起伏,冷汗浸湿了他的衬衫。藏身处的昏暗灯光映照着剥落的墙壁,空气中弥漫着霉味。他试图起身,却发现手腕和脚踝被粗糙的绳索紧紧绑在床架上,动弹不得。震惊与愤怒瞬间涌上心头,他低吼道:“这是怎么回事?!” 他的目光扫过房间,落在床尾的身影上——索拉·娜泽莱·索菲亚莉,他的未婚妻。索拉站在那里,双手紧握,眼中闪烁着一种令人不安的光芒,混合着决然与某种近乎疯狂的迷恋。她的神情让肯尼斯感到陌生,仿佛面前的女人不再是他深爱的那个贵族千金。 “索拉……你做什么?!”肯尼斯的声音中带着痛苦与不可置信,挣扎间绳索勒得他手腕生疼。他的心因她的背叛而撕裂,但他对索拉的爱仍让他不愿相信眼前的现实。 索拉缓缓走近,俯身凝视他,语气冰冷而坚定:“肯尼斯,你的魔术回路已毁,你无法继续这场战争。但迪卢木多……他还有机会。他能为我赢得圣杯。” 肯尼斯的心猛地一沉,梦境中的悲剧与索拉的话语重叠,让他感到一阵寒意。他深爱索拉,愿意为她付出一切,甚至在面对卫宫切嗣的致命威胁时,他都不忍使用令咒召唤迪卢木多回援,只因他不愿让兰瑟因自己的软弱而陷入危险。如今,索拉的背叛如一把利刃,刺穿了他的心。 “你……为ncer?!”肯尼斯的声音颤抖,眼中燃起愤怒与悲痛的火焰,“索拉,我为你付出了一切!你怎能如此对我?!” “付出?”索拉冷笑,眼中闪过一丝狂热,“肯尼斯,你的骄傲毁了你自己。迪卢木多的忠诚、他的力量、他的美……你永远无法相比。我要他赢得圣杯,为我实现愿望。” 她从腰间抽出一把小巧的匕首,刀锋在烛光下闪着寒光,轻轻抵在肯尼斯的右手腕上,令咒的红光在皮肤下若隐若现。“交出令咒,肯尼斯。把它们转让给我,否则……”她顿了顿,匕首微微用力,划出一道细小的血痕。 肯尼斯的呼吸急促,他曾对索拉倾注所有爱意,甚至在生死关头宁愿自己面对危险,也不愿让迪卢木多分心。他的右手微微颤抖,令咒的红光映照着他苍白的面容。他想反抗,想唤醒索拉的理智,但魔术回路的崩溃和她的冷酷让他别无选择。 “索拉……”肯尼斯的声音低沉,带着无尽的悲哀,“我爱你……但你选择了背叛。”他闭上眼,梦中迪卢木多的身影再次浮现,那个忠诚的骑士因信任而陨落。他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我,肯尼斯·艾尔梅洛伊·阿其波卢德,将令咒转让给索拉·娜泽莱·索菲亚莉。” 红光从他的手腕升起,令咒的纹路如活物般蠕动,缓缓转移到索拉的手臂上,绽放出妖冶的光芒。索拉的眼中闪过一丝狂喜,匕首从肯尼斯的手腕移开,她低声道:“你做了正确的选择,肯尼斯。” 肯尼斯睁开眼,目光空洞地盯着天花板,他的爱与骄傲在这一刻彻底破碎,只剩无尽的空虚。他低声呢喃:“迪卢木多……你的诅咒,我终究未能逃脱……” 第15章 禁忌的狂宴 “现在圣杯战争正面临重大的危机,已经确认caster的御主是最近引起冬木市骚动的连续绑架案的罪魁祸首,因此我现在使用非常时期的监督权限,所有御主立即中止相互之间的战斗行动,全力歼灭caster,对于成功歼灭caster及其御主的人,我将对其追加特别的令咒,过去的圣杯战争中出局的御主们用剩下的令咒。” 言峰璃正利用圣杯系统联系各位御主发出了紧急通知。 ncer这边... “迪卢木多,”索拉的声音柔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她走ncer,眼中闪过一丝迷恋,“肯尼斯已经无法继续战斗,但你不同。你是我的骑士,我们的羁绊将带领我们赢得圣杯。” 迪卢木多微微低头,语气低沉:“索拉大人,吾主肯尼斯的安危尚未稳定……我必须确保他的安全。” 索拉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抬手展示手臂上的两枚令咒,红光在她皮肤下流转。“肯尼斯已经将一切交给了我,迪卢木多。你现在的御主是我,你的忠诚属于我。”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而且,我有一个让你无法拒绝的机会。” 迪卢木多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警觉:“机会?” 索拉缓缓道来,语气中带着诱惑:“圣堂教会的监督者,言峰绮礼,发布了一项任务。caster——吉尔·德·雷的肆虐已经威胁到圣杯战争的隐秘,他的海魔破坏了冬木市的平衡。教会承诺,谁能讨伐caster并摧毁他的魔术书‘螺湮城教本’,就将获得一枚额外的令咒作为奖励。” 她走近迪卢木多,声音低柔却充满蛊惑:“迪卢木多,我们现在有两枚令咒。如果再得到教会的一枚,我们就拥有完整的三枚令咒。你的力量将无往不胜,我们的羁绊将完美无缺,圣杯唾手可得。” 迪卢木多的目光微微一颤,骑士的忠诚让他本能地抗拒这种背叛肯尼斯的提议,但索拉的话语如毒药般渗入他的心。完整的令咒意味着更强的力量,能让他更好地守护御主,实现骑士的荣耀。然而,肯尼斯的牺牲与梦境中的悲剧在他脑海中闪过,让他犹豫不决。 “索拉大人……”迪卢木多低声道,“讨伐caster固然重要,但肯尼斯大人的状况……” 索拉打断他,眼中闪过一丝不耐,匕首在她手中轻轻转动:“肯尼斯已经无用了,迪卢木多。你是我的骑士,你的未来与我同在。讨伐caster,不仅能获得令咒,还能削弱其他敌人的力量。这是我们赢得圣杯的最佳机会。” 她抬起手,令咒的红光微微亮起,语气变得冷酷:“如果你拒绝,我可以用令咒命令你。但我相信,我的骑士不会让我失望。” 迪卢木多的手紧握枪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他深知令咒的约束,也明白索拉的决心。肯尼斯的背叛已成事实,他作为英灵,别无选择。他缓缓单膝跪地,低声道:“遵命,索拉大人。我将讨伐caster,夺取教会的令咒。” 索拉的脸上绽放出满意的笑容,眼中闪过一丝狂热:“很好,迪卢木多。去吧,我的骑士。让冬木市见识你的荣光,也让圣杯属于我们。” 迪卢木多起身,猩红与金黄的枪尖在烛光下闪耀。他的身影带着一丝孤寂,转身消失在夜色中,前往caster的据点。索拉站在原地,凝视着他离去的背影,手臂上的令咒散发着诡异的光芒。她的嘴角微微上扬,低声呢喃:“三枚令咒……迪卢木多,我们的羁绊,将无人能撼动。”(绿油油的肯主任) 冬木市的夜色被不祥的魔力波动撕裂,冬木河畔的空气中弥漫着腥臭与混乱。河面波涛汹涌,浪花如怒涛般拍打着河岸,阴冷的雾气从水面升腾,预示着一场灾难即将来临。阿尔托莉雅骑着摩托车赶到河边,金色发丝在夜风中飘扬。 吉尔·德·雷身披破旧的蓝色长袍,手中紧握“螺湮城教本”,站在河中央,眼中闪烁着疯狂与虔诚的光芒。他的周围环绕着诡异的魔力漩涡,地面的魔法阵散发着血红的光,河水在魔力的牵引下翻腾,仿佛随时会孕育出更恐怖的怪物。仓库顶端的他俯瞰着河面,嘴角挂着扭曲的笑容,低声呢喃着对“圣女贞德”的狂热祷告。 “啊,吾之圣女!我们又再次见面了。”吉尔·德·雷高举魔术书,魔力如潮水般涌入河面,河水开始沸腾,水面下隐约浮现出一只庞大海魔的轮廓,触手的阴影在水下翻滚。 “你又想做什么,caster!”saber厉声喝道。 “此刻,我们再次高举救世的旗帜,被抛弃者,尽可来此一聚,被抛弃的我们,所发出的怨恨之声,定会传达到神的耳中。在天上的主啊,我要以斥责的话语,来赞你的名!傲岸的神啊,冷酷的神啊,我们要将你拉下宝座。”吉尔疯癫的说道 一只巨型海魔已完全升出水面,庞大如山的身躯遮天蔽日,数十条触手挥舞,宛如活着的噩梦,比冬木大桥还要高出一倍,嘶吼声震耳欲聋。 就在此时,天空中传来一阵雷鸣般的轰鸣,伴随着豪迈的笑声。rider——伊斯坎达尔,征服王驾驭着“神威车轮”,从云层中俯冲而下,红色披风在风中张扬。他的御主韦伯·维尔维特紧抓战车边缘,脸色苍白却强装镇定。战车裹挟雷电,碾碎了河岸的碎石,停在saber身旁。 “哈哈哈!这等巨兽,真是壮观!”伊斯坎达尔豪迈大笑,手中长剑指向海魔,眼中闪着征服的兴奋,“骑士王,这疯子的把戏可不小!看来我们得联手一战了!” 几乎同一时刻,一道优雅而迅捷的身影从河岸的阴影中跃出ncer——迪卢木多·奥迪那如猎豹般落地 吉尔狂笑不止,魔术书的光芒愈发妖冶:“骑士王!征服王!忠诚的骑士!你们来献上自己的灵魂,为吾之圣女铺路吗?哈哈哈!这海魔将是你们的墓地!” 阿尔托莉雅皱眉,沉声道:“caster,你的疯狂必须终结。我们三人联手,你的妄想将化为泡影!” 伊斯坎达尔跃下战车,拍了拍韦伯的肩膀,大笑道:“骑士王说得对!这怪物虽大,但本王的征服之道从不畏惧!说吧,咱们怎么干?” 迪卢木多目光扫过海魔,解析其魔力流动,低声道:“海魔的灵核深藏在体内,外壳坚韧无比,直接攻击难以奏效。我的红蔷薇能切断魔力,刺穿灵核,但必须先破开外壳。” 阿尔托莉雅点头,眼中闪过决然:“我的宝具可以摧毁海魔的外壳,但需要时间积蓄魔力,且caster的魔术阵会干扰魔力流动。必须有人牵制他和触手。” 伊斯坎达尔咧嘴一笑,战意沸腾:“哈哈!牵制就交给本王!我的神威车轮能冲散那些触手,若需要,我还能召出‘之军势拖住这怪物!小鬼,准备好魔力!”韦伯紧张地点头,咽了口唾沫。 第16章 不列颠姐妹 就在此时,一道银蓝与幽蓝交织的光辉自远处疾驰而来,正是收到教会消息的煌与摩根。 “摩根,caster的魔术书是关键,螺湮城教本连接着海魔与魔术阵,必须摧毁它。你去牵制caster和海魔的触手,我来破阵,配合saber他们。”他顿了顿,目光扫向阿尔托莉雅,低声道,“阿尔托莉雅也在场……摩根,借此机会和她说清楚吧,毕竟她是你妹妹。” 摩根闻言,挑了挑眉,幽蓝的眸子中闪过一丝揶揄,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意:“master,你的心思未免太明显了吧?哼,想让本王与阿尔托莉雅冰释前嫌,啧,姐妹双收的野心,连本王都不得不佩服你的胆量。”她顿了顿,目光扫向煌,带着几分调侃,“不过,master,阿尔托莉雅那榆木脑袋,恐怕连恋爱为何物都不懂。” 煌被摩根一语道破,脸上顿时浮现出一丝尴尬。他轻咳一声,试图掩饰自己的不自然,但耳根却微微泛红。“摩根,你误会了。我只是觉得,你们姐妹之间的恩怨应该有个了结,这对我们接下来的行动也有利。” 摩根轻笑一声,眼中带着几分戏谑。“哦?是吗?master,你的解释可真是苍白无力啊。”她迈步走近煌,幽蓝的魔力在她周身流转,仿佛在无声地施压。“不过,本王倒是好奇,你究竟是更关心这场圣杯战争的胜利,还是更关心阿尔托莉雅呢?” 他避开摩根的目光,低声嘟囔道:“当然是胜利……我只是顺便关心一下你们姐妹的关系而已。” 摩根见状,笑意更浓,眼中闪过一丝狡黠。“master,你这副心虚的样子,可真是难得一见啊。怎么,被本王说中了心事,连看都不敢看我了?” 她故意凑近几分,声音压低,带着几分调侃,“放心,本王不会吃醋。毕竟,若是你真能让阿尔托莉雅那颗榆木脑袋开窍,也算你的本事。” 他无奈地揉了揉眉心,语气中带着几分认输的意味:“摩根,你够了!战场之上,别拿这些事开玩笑。去吧,帮阿尔托莉雅,我找机会进行必杀。” 摩根掩嘴轻笑,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的神色:“好,master,本王就先放过你。”她转身,幽蓝魔力在她周身沸腾,化作一道流光,直奔阿尔托莉雅所在的位置。 一道幽蓝的流光划破天际,摩根降临战场,魔力在她周身化作无数细小的符文,精准地击退了扑向阿尔托莉雅的触手。她落地时,幽蓝的发丝在风中轻舞,嘴角带着一抹戏谑的笑意,目光却牢牢锁定caster的方向。 阿尔托莉雅带着一丝惊讶,“摩根……你为何在此?煌的命令?” 摩根轻哼一声,抬手一挥,幽蓝魔力化作屏障,挡下海魔的又一波攻势。她转头看向阿尔托莉雅,眼中闪过一丝揶揄。 摩根戏谑道,“阿尔托莉雅,你还是那么无趣。煌的确让我来助你,但你猜,他还说了什么?”她故意停顿,嘴角的笑意更浓,“他说,我该跟你这‘妹妹’好好谈谈,冰释前嫌。啧,master的心思,真是让人忍俊不禁。” 阿尔托莉雅皱起眉头,剑光一闪,斩断一根触手,语气中带着几分戒备:“冰释前嫌?摩根,你的玩笑可一点不好笑。战场之上,无暇谈这些陈年旧事。” 摩根轻笑,魔力在她指尖凝聚,化作一道道锐利的魔术箭矢,精准地刺向caster的魔术阵外围。她一边出手,一边侧目看向阿尔托莉雅,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摩根语气稍缓,带着几分真诚,“陈年旧事?或许吧。但阿尔托莉雅,我不再是那个一心要抢夺你的王位的摩根了。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来此,不只是为了煌的命令,也为了……了结我们之间的恩怨。” 阿尔托莉雅微微一怔,手中的剑势缓了一瞬。她凝视摩根,试图从那双幽蓝的眸子中分辨出真假。海魔的咆哮打断了两人的对话,一根巨大的触手从河面冲出,直扑阿尔托莉雅。 “小心!”她身形一闪,魔力屏障瞬间展开,将触手挡下。屏障碎裂的瞬间,她回身看向阿尔托莉雅,语气中带着一丝罕见的急切,“阿尔托莉雅,专心点!现在可不是发呆的时候!” 阿尔托莉雅迅速回神,圣剑挥出,剑光如虹,将触手一分为二。她喘息片刻,目光复杂地看向摩根。 阿尔托莉雅低声道,“你……为何要帮我?姐姐...这不像你的作风。” 摩根轻哼一声,魔力再次涌动,牵制住caster试图修复的魔术阵。她背对阿尔托莉雅,语气中带着一丝自嘲:“不像我?呵,或许吧。曾经的我,只想看着你和你的卡美洛一同崩塌。可现在……”她顿了顿,转过身,直视阿尔托莉雅,“我发现,有些东西比憎恨更值得去珍惜。” 阿尔托莉雅的眼神微微一震,似被摩根的话触动。她沉默片刻,语气缓和了几分:“摩根,你变了。你的眼中,不再只有冰冷的恨意。这是……煌的缘故?” 摩根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眼中闪过一丝羞涩的光芒,仿佛想起了某人的背影。她轻声道:“或许吧。他让我明白,冰冷的心也能被温暖融化。阿尔托莉雅,我不再追求那虚幻的王座。” 高空中,金闪闪慵懒地斜靠在金光璀璨的飞舟维摩那上,猩红的眼眸俯瞰着下方的战场,脸上带着不屑。 远坂时臣站在飞舟的边缘,额角渗出冷汗,语气中带着焦急与恭敬:“王,caster的魔术书已完全激活,海魔的力量正在侵蚀战场!请您出手,释放宝具消灭这污秽之物!” 金闪闪闻言,嗤笑一声,缓缓转头,猩红的眸子中满是不屑。他抬手轻抚额前的金发,语气傲慢而冷漠:“时臣,你这杂种,竟敢命令本王玷污我的ea,去对付那种肮脏的怪物?哼,区区海魔,不过是低贱的爬虫,配不上本王的宝具!” 时臣脸色一僵,强压下心中的焦躁,试图劝说:“吉尔伽美什大人,您的力量无人能及,若不尽快消灭海魔,圣杯战争的局势将——” “闭嘴!”金闪闪猛地打断,眼中闪过一丝不耐,“本王的宝库,只为值得的对手而开启。这污秽的战场,肮脏的怪物,根本不配让本王出手!”他挥了挥手,懒散地靠回王座,“时臣,若你如此无能,便祈祷你的盟友能解决这烂摊子吧。” 时臣咬紧牙关,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却不敢再多言。他望向下方的战场,心中暗暗祈祷煌与saber能扭转局面。 第17章 日轮啊,顺从死亡 摩根与阿尔托莉雅的配合愈发默契,幽蓝魔力与银蓝剑光交织,暂时压制了海魔的攻势。然而,caster的魔术书仍在源源不断地为海魔输送力量,魔术阵的波动越发狂暴。 煌站在魔术阵的边缘,手中魔力凝聚,一道炽热的金光自他掌心绽放,化作一柄散发着毁灭气息的弑神之枪——传说中迦尔纳的武器。枪身流转着太阳般的光辉,魔眼锁定海魔的核心。 “摩根,阿尔托莉雅,掩护我!我要一击摧毁它!” 摩根闻言,挑了挑眉,幽蓝魔力在她周身化作风暴,精准地牵制住caster的魔术反扑。 阿尔托莉雅点头,圣剑高举,剑光如虹,斩断扑向煌的触手。她的语气沉稳:“煌,交给你了!” 煌深吸一口气,魔力在体内沸腾,弑神之枪的光辉愈发炽烈,仿佛一轮小型太阳悬浮在枪尖。他高举长枪,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宝具的解放语在战场上回荡: “日轮啊,顺从死亡——vasavi shakti!” 刹那间,天地失色。一道炽烈的金红光柱自枪尖爆发,宛如太阳坠地,带着无与伦比的毁灭之力,直扑海魔的核心。光柱所过之处,触手瞬间化为灰烬,魔术阵的符文在高温下崩解,caster的魔术书发出刺耳的哀鸣,随即被彻底吞没。 海魔发出一声绝望的咆哮,庞大的身躯在光柱中分崩离析,化作无数黑色的碎片,消散在河面上。爆炸的余波席卷战场,河水被蒸发出一片白雾,整个魔术阵彻底崩塌。 高空中,金闪闪俯瞰着这一切,猩红的眸子微微眯起,脸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他低声自语:“哼,杂种倒是有几分能耐……不过,也仅此而已。”他挥了挥手,飞舟缓缓升空,消失在云端。 远坂时臣站在原地,松了一口气,却又暗自苦笑。他望向煌的身影,心中五味杂陈。 海魔的残骸化为黑雾,河面上方的空间猛地撕裂,一道漆黑的虚空裂缝中溢出无数闪烁的星点,伴随着一阵轻快的笑声,一个身影从中钻出。她身着银黑相间的奇异装束,长发如星河般闪耀,脸上带着狡黠的笑容——奈亚拉托提普,克苏鲁外神之一,奈亚子。 奈亚子(语气夸张,带着热情):“哟~煌酱!好久不见!刚刚那招帅炸了!不愧是我的男人!”她双手捧脸,眼中冒出小星星,完全无视战场的肃杀气氛,径直朝煌扑来。 煌皱起眉头,眼中闪过一丝困惑,后退一步,语气中带着警惕:“你是谁?‘”他握紧拳头,魔力隐隐流转,显然对这个自来熟的诡异少女毫无认知。 奈亚子一愣,停下脚步,歪着头,脸上露出夸张的震惊表情:“诶诶诶?煌酱,你居然不认识我?我是奈亚子啊,奈亚拉托提普!你的……咳,‘老朋友’啦!”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压低声音,“别装啦,阿撒托斯大人,睡了一觉就把我们忘了?” 煌的眉头皱得更紧,眼中闪过一丝迷雾:“阿撒托斯?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转头看向摩根和阿尔托莉雅,低声道,“小心,这家伙的气息不对,可能是敌人。” 摩根与阿尔托莉雅立刻警觉起来,幽蓝的魔力与圣剑的光芒同时绽放,警惕地注视着突然出现的奈亚子。摩根眯起眼睛,幽蓝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冷意:“不可名状的外神?哼,还真是热闹啊。master,看来你不仅招惹了人类,连这些不可名状的存在也盯上你了。” 阿尔托莉雅则握紧圣剑,目光坚定而锐利:“无论你是谁,如果意图危害人类,我绝不会手下留情。” 奈亚子见状,摊开双手,脸上依旧挂着那副夸张的笑容,语气轻松得仿佛在闲聊:“哎呀呀,别这么紧张嘛!我可是带着善意来的哦!再说了,煌酱,你真的不记得我了?我们可是有过深刻的交集呢!”她眨了眨眼睛,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如果你不打算离开,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奈亚子叹了口气,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真是无情啊,煌酱。不过,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只能……”她的话音未落,身形突然消失在原地,下一刻,她已经出现在煌的身后,双手轻轻搭在他的肩膀上,语气变得低沉而危险,“用点‘特别’的方式让你想起来了呢。” 煌的反应极快,几乎是瞬间,银蓝的魔力在他周身爆发,将奈亚子震退数步。他转身,眼中闪过一丝冷意:“看来你是执意要动手了。” 奈亚子稳住身形,依旧笑得灿烂:“哎呀,煌酱,你还是这么暴力呢。不过,我喜欢!”她抬起手,指尖凝聚出一团漆黑的能量,周围的空间仿佛被扭曲,无数诡异的触手从虚空中伸出,朝煌和摩根等人袭来。 摩根冷哼一声,幽蓝的魔力化作白垩之城的虚影,迎向那些触手:“区区外神,也敢在本王面前放肆!loadless camelot!” 阿尔托莉雅则高举圣剑,金色的光芒照亮了夜空:“excalibur!” 圣剑的光辉与卡美洛的虚影同时爆发,将奈亚子的触手尽数摧毁。奈亚子见状,不仅没有恼怒,反而笑得更加开心:“不错不错!果然不愧是煌酱的伙伴,实力相当可观呢!” 煌没有理会她的调侃,手中魔力再次凝聚,弑神之枪的光辉重新闪耀。 奈亚子歪了歪头,眼中闪过一丝玩味:“煌酱,你真的要对我动手吗?我可是很伤心的哦。”她的话音刚落,身形再次消失,下一刻,她已经出现在煌的面前,双手捧住他的脸,眼中带着一丝诡异的温柔,“不过,既然你这么坚持,那我就陪你玩玩吧。” 煌的瞳孔猛然收缩,想要后退,却发现自己的身体仿佛被某种力量束缚,无法动弹。奈亚子的笑容变得危险而深邃,低声道:“煌酱,你真的不记得了吗?你真正的身份?”,说完就捧着煌的脸吻了上去。 煌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些模糊的画面,仿佛有什么被封印的记忆正在苏醒。他的额头渗出冷汗,声音变得低沉而沙哑:“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奈亚子轻笑一声,松开手,后退几步,语气中带着一丝神秘:“我只是想提醒你,煌酱,你的命运远比你想象的复杂。而这场圣杯战争,也不过是一个开始。” 就在奈亚子话音落下之际,两个娇小的身影浮现——盖亚与阿赖耶,地球与人类的守护意志。 “奈亚子,你越界了,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盖亚板着脸说道 奈亚子眨了眨眼,面对两位小萝莉的威压,她却毫不在意,反而笑得更开心:“哟,盖亚酱,阿赖耶酱,好久不见!你们还是那么可爱,气鼓鼓的样子真有趣!”她摊了摊手,语气轻快,“别紧张嘛,人家只是来找煌酱叙叙旧,没打算搞乱你们的世界哦!” 盖亚气得跺了跺脚,大地随之震动:“叙旧?你的克苏鲁同伙已经污染了圣杯战争!海魔的出现绝不是偶然,背后一定有更大的阴谋!“ 煌的脑海中,那些模糊的画面越来越清晰,仿佛被封印的记忆正在一点点冲破枷锁。然而,这股力量的冲击太过强烈,他的意识逐渐模糊,额头渗出冷汗,身体也开始摇摇欲坠。 “煌酱,看来你的记忆正在苏醒呢。”奈亚子轻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不过,这个过程可能会有点痛苦哦。” 话音未落,煌的身体猛然一僵,随即失去了平衡,向前倾倒。摩根眼疾手快,迅速上前,一把将他抱在怀中。她的幽蓝魔力在煌的周身流转,试图稳定他的状态。 “master!”摩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罕见的焦急,她低头看着煌苍白的脸,眉头紧锁,“这家伙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盖亚和阿赖耶也迅速靠近,两位小萝莉的脸上都带着担忧的神色。盖亚伸出手,翠绿的自然之力在煌的额头上轻轻拂过,试图缓解他的痛苦:“他的精神受到了强烈的冲击,记忆的封印正在被解开,但这股力量太过庞大,他的身体无法承受。” 阿赖耶则用纯白的人类意志包裹住煌的身体,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关切:“我们必须稳定他的状态,否则他的意识可能会被这股力量彻底摧毁。” 奈亚子站在一旁,双手背在身后,脸上依旧挂着那副轻快的笑容:“哎呀,别这么紧张嘛!煌酱可是阿撒托斯的化身,这点小冲击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啦!” 盖亚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怒意:“奈亚子,你最好解释清楚!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如果煌出了什么事,我们绝不会放过你!” 奈亚子摊了摊手,语气中带着几分无辜:“人家只是帮他找回记忆而已嘛!再说了,煌酱的命运可不是你们能左右的哦!”她眨了眨眼,突然转身,身形逐渐变得透明,“好啦,热闹也看够了,我先走啦!下次再见,各位!” 话音未落,奈亚子的身影已经彻底消失,只留下一阵轻快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 第18章 阿比盖尔 1692年的塞勒姆 煌发现自己站在一个木屋环绕的村落边缘,宛如幽灵,置身于陌生的时空。空气中充斥着猜忌,村民们的面容憔悴,眼中满是恐惧。火把的光芒在泥泞的广场上投下狰狞的阴影,人群围着一座简陋的木台。木台中央,一个十二岁的少女被绑住双手,金色的发丝在火光下闪耀如光环,碧绿的眼眸中泪光闪烁,纯真与无助交织。 “女巫!”一个男人怒吼,声音因义愤而沙哑,“她与恶魔勾结!我亲眼见她与黑暗低语!” “她诅咒了我们!”一个女人尖叫,紧紧搂住颤抖的孩子,“那些女孩的疯狂,都是她带来的!” 阿比盖尔娇小的身躯微微发抖,嘴唇轻颤,低声呢喃:“我没有……我只是祈祷……神啊,为什么他们不信我?”她的声音微弱却清晰,刺入煌的内心,像刀锋般锐利。他想上前,保护这个无辜的少女,但他的身体虚无缥缈,无法触碰,只能以第三者的视角旁观。 村民的指责愈发激烈,恐惧化作仇恨,如野火蔓延。煌的目光停留在阿比盖尔身上,注意到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那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存在,虚空的低语在她体内苏醒。 空气骤然沉重,村庄上空的天空扭曲,一道漆黑的裂缝撕裂天际,无数闪烁的星点从中溢出。裂缝中,一个无形却无处不在的存在若隐若现,低语着令人心悸的真理:犹格·索托斯,一生万物,万物归一。 阿比盖尔的头猛地抬起,泪水与一种狂热的光芒交织。绑住她双手的绳索无形断裂,地面在她脚下微微震颤,暗色的根茎从中蔓延——克里夫特根茎(qliphoth rhizome),邪恶之树的脉络。 村民们惊恐尖叫,有的瘫倒在地,有的四散逃窜。但阿比盖尔纹丝不动,她的声音轻柔却带着诡异的坚定:“门……钥匙……我看到了……星海的真理……” “克里夫特根茎”,阿比盖尔的宝具,开启异质世界之门的钥匙。根茎扭曲着现实,侵蚀着周围的一切,宛如要将整个村庄拖入虚空。他低声喃喃:“她……是外神的巫女?为什么我会知道这些?” 记忆的画面如流水般加速,煌目睹塞勒姆魔女审判的惨剧逐步展开。阿比盖尔的恶魔附体如瘟疫扩散,其他少女也 也在尖叫和疯狂中迷失,她们的眼中映出同样的异样光芒。告发、逮捕、绞刑……200人被捕,19人被绞死,2人死于狱中,1人被拷问致死。 村庄成了猜忌的熔炉,曾经维系它的信仰如今成了毁灭的工具。阿比盖尔站在风暴的中心,她的纯真被外神的力量扭曲,祈祷中夹杂着虚空的低语。 煌的胸口隐隐作痛。他看到她的纯真,每天对神的虔诚祈祷,却被村民的恐惧和犹格·索托斯的目光扭曲。她并非自愿走上这条路;她是被塑造的钥匙,被那些渴望替罪羊的人推向“女巫”的深渊。 若塞勒姆的混乱与作为钥匙的少女缺一不可,罪过究竟在谁? 在记忆的最后,阿比盖尔独自站在村外的荒野,远处的村庄烈焰冲天。空气在她周围扭曲,克里夫特根茎在地下脉动,随时准备撕裂通往异质世界的门。 然后,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阿比盖尔的目光转向煌,仿佛穿越了时间与空间的帷幕,直视他的虚影。那一刻,她似乎认出了他——不是陌生人,而是某种更深邃的存在。“你……”她轻声说,语气中带着一丝颤抖的熟悉,“是你……铸造了这扇门吗?” 煌的心脏猛地一缩,整个世界消散,奈亚子突然出现在煌的梦里,“旅途愉快吧,煌酱?”她戏谑地抛了个媚眼,“阿比盖尔在某个地方等着你,别让她等太久哦!”说完,她钻回虚空裂缝,消失无踪。 煌猛地睁开眼睛,额头渗着冷汗,胸口起伏不定。柔和的灯光洒在酒店房间的墙壁上,驱散了塞勒姆记忆的阴冷。他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柔软的沙发上,头枕着摩根的膝盖。摩根的幽蓝长发垂落,轻轻拂过他的脸颊,她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梳理着他的头发。 摩根胸前的饱满挡住了煌的视线,但他能感受到她身上传来的淡淡香气,混合着一丝冷冽的魔力气息,让人感到安心。她的手指动作轻柔,仿佛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兽,指尖偶尔划过他的额头,拭去他渗出的冷汗。 “master,你做噩梦了?盖亚和阿赖耶说你没什么大事,只是简单的晕了过去。”摩根的声音低沉而慵懒,带着一丝难得的温柔。她的目光依旧低垂,没有看向煌,但语气中却透着一丝关切。 煌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声音有些沙哑:“嗯……梦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抱歉,让你担心了。” 摩根轻轻哼了一声,手指依旧在他的发间穿梭,语气中带着几分傲娇:“本王才没有担心你。只是你突然惊醒,打扰了我的休息而已。” 煌知道她口是心非,便没有拆穿,只是轻声说道:“谢谢你,摩根。有你在身边,我感觉好多了。” 摩根的动作微微一顿,随即继续梳理他的头发,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悦:“少说这些无聊的话。本王只是尽自己的职责,毕竟你是我的丈夫,要是你出了什么事,我就要守寡了。” 煌轻笑出声,闭上眼睛,感受着她指尖的温度和动作的轻柔。“摩根,”煌低声说道,“其实你比我想象中要温柔得多。” 摩根的脸上泛起一丝红晕,手指的动作也稍微加重了一些,语气中带着几分警告:“master,你要是再胡说八道,我就把你扔到地上去。” 房间里一时陷入了沉默,只有两人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 “本王为了挡住那只海魔,用了宝具,魔力耗得差不多了。你这家伙还晕过去,害我在这儿守着。” 她顿了顿,凑近几分,碧绿的眼眸闪着狡黠,“master,我的魔力可不是白用的。你得帮我补魔” 煌一愣,明白了她的意思, “补魔……你是说……” 摩根挑眉,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当然,master。别装傻,本王累得够呛,你总得负点责任吧?”她轻轻拉起煌的手,语气中带着一丝蛊惑,“来吧,橙子和樱不在,房间够安静。” 不等煌回答,摩根俯身靠近,幽蓝的魔力在她指尖流转,带着温暖的触感。两人的气息交织,房间的灯光映出亲密的剪影。 完事后,摩根靠在煌肩上,懒洋洋地拨弄着自己的发丝:“哼,master,表现还算合格。本王的魔力恢复了。“ 她回过头认真的看着煌说道:\"不管那个奇怪的家伙说你是谁,你都是我的丈夫,这一点是不会变的。” 第19章 骑士对决 众英灵讨伐海魔时,久远舞弥悄无声息地绕过战场的正面。她的目标不是海魔,而是索菈乌。舞弥的匕首在月光下闪过一道寒光,索菈乌甚至来不及反应,右臂已被斩下,鲜血喷涌而出。她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身体瘫倒在地。她一手提着索菈乌的断臂,一手拖着昏迷的索菈乌,迅速消失在港口的阴影中。 冬木市教会的钟声在夜空中回荡,教堂内烛光摇曳,映照出言峰璃正那张严肃而深邃的面庞。他站在祭坛前,双手背在身后,目光如炬地注视着缓缓进入教堂的肯尼斯。肯尼斯坐在轮椅上,脸色苍白,神情中却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倨傲。 “肯尼斯·埃尔梅罗·阿奇博尔德,”言峰璃正的声音低沉而冷峻,“你的状态看起来并不乐观。你的魔术回路被毁,魔力几乎耗尽,这样的你,还能继续参与圣杯战争吗?” 肯尼斯微微抬起下巴,尽管身体虚弱,但语气中依旧充满了自信与傲慢:“璃正神父,我的状态如何并不重要。重要的是ncer在讨伐caster的海魔中立下了大功。他的双枪为胜利铺平了道路。作为监督者,你理应给予奖励。” 言峰璃正眯了眯眼睛,目光中闪过一丝质疑:“据我所知,你的令咒已经转移给了你的未婚妻索菈乌。没有令咒的你,如何证明自己仍ncer的master?” 肯尼斯轻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不屑:“璃正神父,你未免太过武断了。我ncer的契约是以我与未婚妻共同承担的形式缔结的。虽然令咒在她手中,但契约的主导权依旧在我这里。我依然ncer的master,这一点毋庸置疑。” 言峰璃正沉默片刻,似乎在权衡肯尼斯的话。他的目光扫过肯尼斯的脸,试图从中找出破绽。然而,肯尼斯的神情坚定而自信,没有丝毫动摇。 “即便如此,”言峰璃正缓缓开口,“你的未婚妻索菈乌现在下落不明。没有她的令咒,你如何证明自己ncer的控制权?” 肯尼斯的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恢复了平静:“索菈乌的失踪并不影响我ncer的契约。契约的主导权在我手中,这一点无可争议。璃正神父,你作为监督者,应当遵守规则,给ncer应有的奖励。” 言峰璃正沉默了片刻,最终点了点头:“好吧,既然你如此坚持,我便给ncer一枚令咒作为奖励。“ ...... 夜色如墨,冬木市郊外的废弃厂房空地,saber阿尔托莉雅与爱丽丝菲尔缓步走入空地,脚步声在寂静的夜晚中显得格外清晰。 ncer,我知道你在这里。”阿尔托莉雅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回荡在空旷的场地上,“我们的骑士对决尚未完成。现在,让我们了结这一切吧。” 从阴影中走出的ncer迪卢木多,他的身影依旧挺拔,手中的红蔷薇长枪散发着冷冽的寒光。他的目光与阿尔托莉雅交汇,眼中没有敌意,只有深深的敬意与决然。 “saber,你来了。ncer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正如你所愿,我们的对决将在这里画上句号。” 阿尔托莉雅点了点头,目光中带着一丝复杂:ncer,感谢你在讨伐海魔时折断黄蔷薇,治好了我的手。你的骑士精神令人敬佩。” ncer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一丝释然:“这是我作为骑士的职责。现在,让我们以最公平的方式,完成这场对决吧。” 两人之间的气氛瞬间凝重,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阿尔托莉雅高举圣剑,金色的光芒照亮了整个空地ncer则摆出战斗姿态,红蔷薇长枪直指前方,枪尖闪烁着寒光。 两人交锋之际,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卫宫切嗣带着重伤昏迷的索菈乌走进了厂房里,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目光冷峻如冰。久远舞弥跟在他身后,手中的枪口对准了肯尼斯。 “肯尼斯·埃尔梅罗·阿奇博尔德,”切嗣的声音冰冷而低沉,“你的未婚妻在我手中。如果你不想她死,就签下这份魔术契约,然后使用令咒,命ncer自尽。” 肯尼斯坐在轮椅上,脸色苍白,眼中充满了愤怒与绝望:“切嗣!你这个卑鄙的家伙!你以为我会屈服于你的威胁吗?” 切嗣面无表情,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你没有选择的余地。签下契约,使用令咒,我就放过你们。毕竟,你已经退出了圣杯战争。否则,你们都将死在这里。” 肯尼斯的手颤抖着,目光在切嗣和索菈乌之间来回游移。他的心中充满了挣扎与痛苦,家族的荣耀与未婚妻的生命在他脑海中激烈交锋。最终,他咬了咬牙,低声道:“好……我答应你。” 他签下了魔术契约,随后举起手,手中的令咒闪烁着红光:ncer,以令咒之名,命令你——自尽!” ncer的身体猛然一僵,眼中闪过一丝震惊与痛苦。他看向肯尼斯,声音中带着无尽的悲凉:“master……这就是你的选择吗?” 肯尼斯的眼中充满了愧疚与绝望,但他已经无法回头:ncer……对不起。” ncer的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容,低声说道:“肯尼斯·埃尔梅罗·阿奇博尔德,我诅咒你……诅咒你永远无法得到圣杯,诅咒你的人生充满失败与痛苦!” 说完ncer的身体逐渐化作金色的光点,消散在空气中。他的红蔷薇长枪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声响,仿佛在为他的离去而哀鸣。 ncer消失的一瞬间,久远舞弥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枪声在空地中回荡。肯尼斯与索菈乌的身体同时倒下,鲜血染红了地面。 阿尔托莉雅目睹了这一切,眼中充满了愤怒与失望。她握紧圣剑,声音低沉而冰冷:“切嗣……我终于看透了。你,是邪魔外道。” 切嗣没有回应,只是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了空地。久远舞弥跟在他身后,两人的身影逐渐消失在夜色中。 阿尔托莉雅站在原地,目光落ncer留下的红蔷薇长枪上,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她知道,这场圣杯战争已经不再是骑士的荣耀之战,而是一场充满了背叛与阴谋的残酷游戏。 ncer,你的骑士精神……我会铭记于心。”阿尔托莉雅低声说道,随后转身离开了空地,消失在夜色中。 第20章 都是时臣的错 小樱紧紧握着苍崎橙子的手,走在冬木市商业街的街道上。她的紫色长发轻轻晃动,眼中带着好奇。橙子一身红色皮衣,手提购物袋,嘴里哼着小曲,戏谑道:“小樱,这么多甜点,回去别全吃了,不然煌又得念我。” 小樱脸颊微红,低声道:“我会分给哥哥的。”橙子正要再逗她,目光一顿,停下脚步。小樱顺着她的视线看去,愣住——禅城葵的绿色长发在人群中显眼,步伐优雅却略显疲惫,手提精致包袋。小樱呼吸一滞,低声呢喃:“妈妈……” 橙子眯眼,低声道:“妈妈?小樱,想过去看看吗?”小樱犹豫,咬唇点头:“我想知道妈妈过得好不好。” 橙子牵着小樱,悄然跟在葵身后。葵穿过几条街道,走进远坂家宅邸。小樱站在大门外,抬头看着熟悉又陌生的建筑,心中五味杂陈。橙子靠在墙边,点燃一支烟:“远坂家。进去,还是等?”小樱攥紧拳头,低声道:“我想再看看妈妈。” 橙子施展魔术,掩盖气息,带小樱翻过围墙,潜入后院。她们藏在灌木后,透过窗户,看到葵走进客厅。远坂凛坐在沙发上,手抱魔法书,专注阅读。葵走过去,抚摸凛的头发,柔声道:“凛,妈妈回来了。” 凛抬头,眼中惊喜:“妈妈!你去哪儿了?我还以为你又被爸爸拉去开会了!”葵笑了笑,眼中带着忧伤:“只是办了点事。凛,今天爸爸会回来。” 小樱躲在窗外,听到“爸爸”,心跳加速,双手攥紧裙摆。橙子瞥她,低声道:“小樱,冷静。” 远坂时臣推门而入,黑色西装一丝不苟,气度威严,眼中带着疲惫。他看向凛,柔和一笑:“凛,爸爸回来了。” 凛放下书,扑进时臣怀里:“爸爸!你终于回来了!这次又去哪儿了?”时臣拍拍她的头,声音低沉:“凛,爸爸有些事要处理。今天,是来跟你告别的。” 凛愣住,不解:“告别?爸爸,你要去哪儿?”葵双手紧握,眼中隐有泪光。时臣蹲下,与凛平视,语气郑重:“凛,你已经长大了。爸爸要去完成一件重要的事,之后可能要离开一段时间。如果我不在,你要学会一个人照顾自己,守护远坂家的荣耀。” 凛眼睛瞪大,声音颤抖:“爸爸,你在说什么?我不要你走!”时臣从怀中取出一本厚重的魔道书,封面刻着复杂的魔术回路,递给凛:“这是远坂家的魔道书,记录了我们的魔术传承。凛,从今以后,你要好好学习,成为一名优秀的魔术师。” 凛接过书,紧紧抱在胸前,眼泪在眼眶打转:“爸爸……我不想你走……”时臣拭去她的泪水,柔声道:“凛,远坂家的魔术师从不畏惧命运。记住,坚强起来。” 葵捂住嘴,低声啜泣。时臣站起身,看向葵,眼中带着歉意:“葵,照顾好凛。”葵哽咽点头:“时臣……请平安回来。” 小樱躲在窗外,泪水无声滑落。她想冲进去喊“爸爸”“妈妈”,却被橙子按住肩膀。橙子低声道:“小樱,现在不是时候。”小樱咬紧牙关,泪水滴在手背,低声道:“爸爸……妈妈……姐姐……为什么我们不能在一起?” 时臣最后抱了抱凛,转身离开。他的背影挺拔,消失在门口。 橙子拉着小樱悄然离开。小樱低头,泪水不止。橙子叹气,揉她头发:“小樱,圣杯战争拆散了太多人。你还好吗?” 小樱哽咽:“橙子姐姐……我好想妈妈,爸爸,姐姐……可我什么都做不了……”橙子语气认真:“小樱,总有一天,你会找到自己的路。” 小樱擦去泪水,心中沉重。她不知道,时臣的告别,是他与凛的永别。 saber阿尔托莉雅与爱丽丝菲尔·冯·爱因兹贝伦走进冬木市教会的正厅,脚步声在空旷的石板地面上回响。阿尔托莉雅身着蓝色战裙,誓约胜利之剑隐于风王结界之中,目光坚毅。爱丽丝菲尔一袭白色长裙,银发柔顺。远坂时臣已在祭坛前等候,黑色西装一丝不苟,气度威严,身后站着言峰绮礼,黑袍肃穆,目光深邃。 “时臣卿,”爱丽丝菲尔开口,声音清亮而坚定,“感谢你应邀前来。我们希望商讨合作,以应对圣杯战争的混乱。” 时臣微微颔首,语气沉稳:“爱因兹贝伦的夫人,saber的master,我明白你的来意。caster的海魔已除,但战争远未结束。说吧,你们的条件。” 阿尔托莉雅目光扫过绮礼,皱眉道:“时臣,我们需要联合,对付征服王和煌。”她顿了顿,语气加重:“但前提是,言峰绮礼必须退出战争,离开冬木。” 绮礼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波动,但仍保持沉默。时臣眉头微挑,看向爱丽丝菲尔:“夫人,这要求未免过分。绮礼是我的学生,也是教会监督者,他的存在对战争的平衡至关重要。” 爱丽丝菲尔摇头,目光锐利:“时臣,绮礼的立场暧昧。他既是监督者,又是master,难保不会偏袒。你若真心合作,绮礼必须离开。这是爱因兹贝伦的底线。” 时臣沉默片刻,目光在绮礼与爱丽丝菲尔间游移。最终,他点头:“好吧,我同意。绮礼,你退出圣杯战争,离开冬木。教会的事务,另有他人接手。” 绮礼低头,声音平静:“遵命,老师。”但他的眼中闪过一丝阴霾,无人察觉。 爱丽丝菲尔松了口气,微笑道:“时臣,你的决断明智。接下来,我们需联手对付rider和煌,以及可能的其他威胁。”时臣颔首:“我与archer将全力配合。夫人,saber,愿我们的合作带来胜利。” 商谈结束,阿尔托莉雅与爱丽丝菲尔离开教会。绮礼站在祭坛前,注视着她们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当夜,远坂宅邸地下室,空气潮湿,魔术阵的微光映照石壁。绮礼站在中央,手中紧握黑键,眼神复杂。金光闪现,吉尔伽美什现身,斜靠在沙发上,眼神戏谑。 “绮礼,你当真要听那无趣的命令,离开这场盛宴?”吉尔伽美什嗤笑,声音低沉,“卫宫切嗣的挣扎,如此有趣的戏剧,你舍得错过?” 绮礼握紧黑键,低声道:“王,退出战争是老师的命令。我别无选择。”但他的语气带着一丝犹豫,内心翻腾。 吉尔伽美什走近,目光如刀:“绮礼,你的心在渴求。你渴望见证切嗣的结局,渴望揭开他矛盾的灵魂。别压抑自己!凡人如时臣,怎配掌控你的命运?”他顿了顿,嘴角上扬,“来吧,我教你真正的愉悦——挣脱枷锁,追寻你内心的渴望,用背叛点燃这场战争的火焰!” 绮礼瞳孔微缩,呼吸加重。吉尔伽美什的话如毒药,勾起他压抑的黑暗。他低语:“愉悦……背叛……”眼中闪过决然,“王,你说得对。我不能走。” 吉尔伽美什大笑:“这才像话!去吧,绮礼,用你的方式,让这场戏剧更精彩!” 绮礼走出地下室,来到书房。时臣坐在书桌前,手持一柄精致水银剑,剑身镶嵌魔力宝石,散发微光。他看向绮礼,语气温和:“绮礼,你是我最优秀的学生。这柄水银剑是你的毕业礼物,象征远坂家的信任。离开冬木后,愿你继续追寻自己的道路。”他顿了顿,目光柔和,“还有,绮礼,若我不在,凛就交给你了。好好照顾她,让她成为优秀的魔术师。” 绮礼接过宝石剑,低垂目光:“老师,您的教诲,我永不敢忘。凛……我会照顾好她。”但他的内心已被吉尔伽美什点燃,黑暗蠢动。他抬头,声音低沉:“老师,这场战争,我无法离开。” 时臣皱眉:“绮礼,你何意?”话音未落,绮礼挥动水银剑,剑光如虹,刺穿时臣胸膛。鲜血喷涌,时臣瞪大眼睛,震惊与不信:“绮礼……为何……凛……” 绮礼冷冷注视:“老师,您太信任我了。我必须见证这场战争的真相。”时臣倒下,手中魔术戒指掉落,发出清脆声响,气息渐弱,眼中带着对凛的牵挂。 吉尔伽美什从阴影走出,哈哈大笑:“绮礼,你终于学会了愉悦!去吧,这场戏剧才刚开始!”绮礼收起宝石剑,转移了尸体上的令咒,成为了archer的御主,转身离开。 第21章 绑架 言峰绮礼站在冬木市教会地下室,昏暗的烛光映照着他的黑袍,手中翻阅着一本古老的魔术典籍。圣杯的召唤只需六骑英灵的灵魂,若有常规七骑之外的从者存在,其灵魂可被排除在仪式之外。 绮礼的目光转向墙上的魔术阵,阵中浮现出冬木市各从者的情报。他低语:“煌的从者并非七骑之一。”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兴奋,“只要消灭rider和saber,圣杯即可召唤,无需与煌正面交锋。” 绮礼合上典籍,脑海中浮现卫宫切嗣的身影——那个矛盾而复杂的男人。他决定加快计划,他需要一个筹码,一个能让煌和爱因兹贝伦屈服的筹码。 冬木市商业街,橙子牵着失魂落魄的小樱走在回酒店的路上,橙子突然停下脚步,摸了摸口袋,皱眉:“啧,烟没了。小樱,你在这儿等我,我去买包烟,马上回来。” 小樱乖巧点头,站在街角,抱着甜点袋,橙子快步走向不远处的便利店,消失在人群中。就在此时,一道黑影悄然靠近,他动作迅疾,如鬼魅般出现在小樱身后,手掌轻轻按住她的肩膀,低声道:“间桐樱,别出声,跟我走。” 小樱吓得一颤,想喊却被绮礼的魔力压制,声音卡在喉咙。她眼中满是惊恐,身体不由自主地被绮礼带走,甜点袋掉落在地,糖果散落一地。绮礼冷冷一笑,将小樱带入一辆黑色轿车,迅速离开商业街。 橙子买完烟返回,见到地上的甜点袋,脸色一沉。她立刻施展魔术,追踪绮礼的魔力残留,但绮礼早有准备,魔力痕迹已被抹除。橙子咬牙,低声道:“煌,麻烦大了。” 与此同时,卫宫切嗣在爱因兹贝伦的临时据点内,站在一间昏暗的房间中。爱丽丝菲尔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气息微弱。她的身体作为圣杯容器,四骑英灵的离场使得她逐渐被魔力侵蚀,已接近极限。切嗣低头注视着她,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但很快被冷酷取代。他低声道:“爱丽,对不起……为了圣杯,我必须这么做。” 他伸出手,掌心凝聚魔力,缓缓探入爱丽丝菲尔的胸口。爱丽丝菲尔轻哼一声,眉头微皱,却未醒来。切嗣的手指触及一团金色光芒——阿瓦隆,誓约胜利之剑的剑鞘。他小心翼翼地取出剑鞘,魔力光芒在手中闪烁。切嗣握紧剑鞘,低语:“有了这个,胜算就很大了……但爱丽,你的时间不多了。” 房门轻响,久远舞弥推门而入,黑色作战服勾勒出她利落的身形,手中握着一把手枪,目光冷静。saber阿尔托莉雅站在她身后,蓝色战裙与银色铠甲在昏暗灯光下泛着冷光,誓约胜利之剑隐于魔力,眼中带着一丝担忧。 切嗣转头看向舞弥,声音低沉:“舞弥,爱丽丝的情况越来越糟。我需要你留下来照顾她,确保她的安全。”他顿了顿,目光扫向阿尔托莉雅,“saber,我们必须立刻行动。爱丽撑不了多久了。我们必须尽快解决剩下的英灵。” 舞弥点头,语气冷峻:“明白。我会守在这里,保护爱丽丝菲尔。切”她走到爱丽丝菲尔床边,检查她的脉搏,眉头微皱,“她的魔力流失很快,切嗣,你最好尽快回来。” 阿尔托莉雅皱眉,声音带着不悦,她看向爱丽丝菲尔,眼中闪过一丝柔情,“爱丽丝菲尔的状况危急,我们是否该优先保护她?” 切嗣握紧阿瓦隆,语气冰冷:“saber,绮礼的目标是圣杯,而爱丽丝是容器。只要她在我们手中,绮礼就不会轻举妄动。我们必须主动出击,打破他的计划。” 切嗣与阿尔托莉雅离开后,房间内只剩下久远舞弥和昏迷中的爱丽丝菲尔。舞弥静静地站在床边,手枪握在手中,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房间内的空气仿佛凝固,只有爱丽丝菲尔微弱的呼吸声在耳边回荡。 突然,房门被轻轻推开,一阵冷风卷入房间。舞弥立刻转身,枪口对准门口,但还未等她看清来者,一道黑影已如鬼魅般闪至她面前。言峰绮礼的面容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阴冷而诡异,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手掌如闪电般击向舞弥的咽喉。 舞弥反应极快,迅速后退,同时扣动扳机,子弹呼啸而出。然而,绮礼的身形如幻影般闪避,子弹擦过他的黑袍,未能造成任何伤害。他动作不停,一脚踢向舞弥的手腕,手枪应声落地。 舞弥咬牙,迅速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反手刺向绮礼的胸口。绮礼冷哼一声,手掌如铁钳般抓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扭,匕首脱手。舞弥闷哼一声,身体被绮礼的力量压制,无法动弹。 “久远舞弥,你的忠诚令人钦佩,但毫无意义。”绮礼的声音低沉而冰冷,眼中没有丝毫情感。 黑键毫不犹豫刺入舞弥腹部,将她扔在地上,绮礼走向爱丽, 切嗣与阿尔托莉雅在街道上疾行,心中不安愈发浓烈。突然,切嗣的通讯器响起,他迅速接通,耳边传来久远舞弥虚弱而急促的声音。 “切嗣……绮礼……他来了……”舞弥的声音断断续续,伴随着痛苦的喘息,“他带走了爱丽丝菲尔……我……我撑不住了……” 切嗣的瞳孔骤缩,握紧通讯器的手青筋暴起:“舞弥!你在哪里?发生了什么?!” 舞弥的声音越来越微弱,“他……用黑键……刺穿了我……我……没能保护好她……对不起……” 切嗣的心如坠冰窟,他咬紧牙关,声音低沉而急促:“舞弥,坚持住!我马上过去!” 然而,通讯器那头却传来一阵冷笑,随后是言峰绮礼冰冷的声音:“卫宫切嗣,久远舞弥已经完成了她的使命。她的生命,不过是这场仪式的一部分。” 切嗣的眼中燃起怒火,声音如刀锋般冰冷:“绮礼,你做了什么?!” 绮礼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我做了什么?不过是完成圣杯仪式的必要步骤。卫宫切嗣,如果你还想见到爱丽丝菲尔,就来剧院找我。我会在那里等你,完成最后的对决。” 通讯器那头传来一阵刺耳的杂音,随后彻底安静。切嗣握紧通讯器,指节发白,眼中满是杀意。 阿尔托莉雅察觉到他的情绪,上前一步,语气中带着担忧:“切嗣,发生了什么?” 切嗣深吸一口气,声音低沉而冰冷:“绮礼杀了舞弥,带走了爱丽丝。他让我们去剧院找他。” 阿尔托莉雅眼中闪过一丝震惊,握紧剑柄,语气坚定:“我们必须立刻行动!爱丽丝菲尔的生命危在旦夕!” 切嗣点头,眼中满是决绝:“走,去剧院。这一次,我会亲手了结他。” 第22章 王的对决 冬木大桥横跨在寂静的河面之上,夜色深沉,。征服王伊斯坎达尔与他的master韦伯·维尔维特缓步走上桥面,伊斯坎达尔的赤红披风随风飘扬,眼中燃烧着无尽的豪情。韦伯紧随其后,年轻的面庞上带着一丝紧张。 桥中央,一道金光闪现,英雄王吉尔伽美什傲然而立,嘴角挂着一抹高傲的笑意,金闪闪拿出宝库的神之酒,两人对饮着。 “征服王伊斯坎达尔,我应该通知你了,要在你万全的状态打败你。” 伊斯坎达尔哈哈大笑,声音如雷霆震响:“我的武装确实有所消耗,正是因为今晚的伊斯坎达尔不完美,所以才完美” 伊斯坎达尔举杯回敬,目光炽热:“金闪闪,我有一个提议——加入我的军队!以你的宝库和我的军势,我们可征服这世界,甚至星辰大海!” 吉尔伽美什嗤笑:“联手?本王只需一人,便可统治一切。我此生只有一个朋友,那就是恩齐都。” 伊斯坎达尔的笑容不减:“既然如此,那就以战斗定胜负!让这冬木大桥,见证谁才是真正的王!” 吉尔伽美什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好,征服王,本王接受你的挑战。来吧,展现你的力量!” 两人背向而走,丢出酒杯。 战斗的号角吹响。伊斯坎达尔高举双手,魔力如潮水般涌动,他的宝具——“王之军势”——瞬间展开,现实结界将桥梁吞没,化作一片无垠的沙漠。烈日高悬,战鼓震天,数万英灵组成的军队从虚空中现身,刀剑齐鸣,战马嘶吼,气势如虹。 韦伯站在一旁,目瞪口呆,震撼于这壮观的景象。他的心跳加速。 吉尔伽美什悬浮在沙漠上空,俯瞰着这支大军,眼中只有淡淡的嘲讽:“一群蝼蚁,也敢在本王面前张扬?”他缓缓举起手,背后浮现一道金色门户——“王之财宝”。门户开启,无数宝具如星辰般闪烁,蓄势待发。 然而,吉尔伽美什并未立即攻击。他从宝库中取出了一柄奇形怪状的剑——“乖离剑·ea”。剑身旋转,红色魔力漩涡在剑尖凝聚,空间发出碎裂的哀鸣。他低声道:“征服王,本王只需一击,便可让一切归于尘土。” “enuma elish!”吉尔伽美什高声念出宝具的名字。红色光芒如洪流般席卷而出,撕裂了伊斯坎达尔的现实结界。沙漠崩塌,士兵们化为光点消散,战鼓声戛然而止。战场瞬间回归冬木大桥,伊斯坎达尔孤身站在桥面,身上满是伤痕,魔力几近枯竭。 他看向韦伯,眼中带着认可:“韦伯,从此刻起,你不再是我的master,而是我的臣子。活下去,将我的故事传遍世界,让我的王道永存。” 韦伯泪流满面,声音哽咽:“rider,我……我不是你的master,我是你的部下!我会活下去。” 伊斯坎达尔满意地点点头,转身面对吉尔伽美什。他召唤出心爱的战马布塞法罗斯,跃上马背,手中长剑高举:“金闪闪,这场战斗还未结束!来吧,迎接我的最后一击!” 战马嘶鸣,伊斯坎达尔如离弦之箭般冲向吉尔伽美什。吉尔伽美什冷笑:“顽强的杂种,你的勇气值得一赞。”他开启“王之财宝”,无数刀剑长矛如暴雨般射向伊斯坎达尔。 伊斯坎达尔挥剑格挡,战马灵活地穿梭于宝具之间,鲜血从他的伤口渗出,但他毫不退缩。他的眼中只有目标,只有那金色的身影。他越来越近,战马的蹄声震颤着桥面。 终于,伊斯坎达尔冲到了吉尔伽美什面前。他高举长剑,倾尽全力斩下,剑光如虹,直逼吉尔伽美什的面门。 但吉尔伽美什早有准备。一条金色锁链从“王之财宝”中飞出——“天之锁”(enkidu)。锁链如灵蛇般缠住了伊斯坎达尔,将他牢牢束缚在半空。他的战马嘶鸣着倒下,长剑从手中滑落。 伊斯坎达尔挣扎着,但锁链的魔力无情地压制着他。他看向吉尔伽美什,脸上却带着一丝释然的微笑:“金闪闪,你的确是强大的王者……但我的王道,不会因死亡而终结。” 吉尔伽美什缓缓靠近,手中再次握住“乖离剑·ea”。他注视着伊斯坎达尔,眼中带着罕见的尊重:“征服王,你的豪情让本王动容。但这场对决,只有一个胜者。” ea刺穿了伊斯坎达尔的胸膛。他的身体化为金色光点,逐渐消散。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闭上眼睛,低语道:“我听到了……大洋的波涛……我的心跳如波浪般汹涌……” 伊斯坎达尔消失了,桥上只剩下韦伯的哭声和一片死寂。 韦伯跪在桥上,双手撑地,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模糊了他的视线。他的身体因悲痛而颤抖,脑海中不断回放着征服王伊斯坎达尔最后的身影——那豪迈的笑声,那无畏的冲锋,那为了追求极致而甘愿赴死的王者气魄。 “rider……为什么……”韦伯哽咽着,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他握紧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却感受不到疼痛。 就在这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打破了夜的寂静。韦伯抬起头,透过泪眼朦胧的视线,看到一道金色的身影正缓缓向他走来。 “小子,你就是rider的master吧。”吉尔伽美什的声音低沉而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他站在韦伯面前,居高临下地注视着他,手中的ea散发着令人心悸的魔力波动。 韦伯的身体微微颤抖,他低下头,声音沙哑而哽咽:“我……我不是他的master,我是他的臣子。” 吉尔伽美什微微挑眉,眼中闪过一丝意外。 “既然你是他的臣子,该有义务为先王复仇吧?” 韦伯的拳头握得更紧,泪水再次涌出。他咬紧牙关,声音中带着无尽的痛苦与无奈:“向你挑战……就会死。我被下达了命令……活下去。所以……我做不到。” 吉尔伽美什的目光微微一凝,注视着眼前这个瘦弱的少年。片刻后,他轻轻点头,声音中带着一丝赞许:“你的忠诚令人赞赏。” 吉尔伽美什微微点头,转身离去。他的金色身影在夜色中渐渐消失,只留下韦伯一人,跪在桥上,承载着征服王的遗志。 第23章 魔术杀手对决愉悦怪 冬木市的夜色如墨,酒店房间的灯光昏黄,映照着煌紧锁的眉头。他站在窗前,摩根慵懒地靠在沙发上,幽蓝的魔力在她指尖流转,目光不时扫向煌,带着一丝关切。 突然,房门被猛地推开,橙子气喘吁吁地冲了进来,脸上满是慌张:“煌,不好了!小樱被抓走了!” 煌猛地转头,眼中闪过震惊,随即化作熊熊怒火:“什么?!谁干的?!”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压抑的愤怒,拳头紧握,指节发白。 橙子喘了口气,努力平复呼吸:“是言峰绮礼!他在商业街突然出现,趁我去买东西把小樱带走了。他的魔力痕迹被抹除,我跟丢了。” 煌的牙关咬得咯吱作响,眼中怒火几乎要喷涌而出:“言峰绮礼……他敢动小樱?!”他转头看向摩根,语气坚定,“摩根,准备好。我们去圣杯的位置,绮礼一定在那里。” 类似剧院的地方,圣杯仪式的魔力如风暴肆虐。言峰绮礼站在祭坛前,黑袍在昏暗的烛光下投下长长的阴影,手中黑键闪烁着寒光。他的眼中燃着狂热,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注视着祭坛中央的金色光芒——爱丽丝菲尔·冯·爱因兹贝伦已化作圣杯的容器,生命力被仪式吞噬,身体悬浮,散发着扭曲的魔力。 “saber,找到圣杯,夺取它!我要去对付绮礼!” saber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坚毅:“我明白了,切嗣。”,她也有不得不得到圣杯的理由,改变卡姆兰之战的结局,她踏入教会大厅,excalibur隐于风王结界,散发着微光,朝圣杯的气息奔去。切嗣则冲向地下室的入口,追踪绮礼的魔力波动,手中紧握起源弹的枪管,指节发白。 冲入大厅,祭坛上的金色光芒刺眼,爱丽丝菲尔的身影已完全融入圣杯,化作一团扭曲的光球,周围黑泥缓缓渗出,散发着腐朽的恶意。圣杯的魔力如潮水,压得空气沉重。 突然,一阵狂傲的笑声打破寂静。金光闪耀,吉尔伽美什从虚空浮现,猩红的眼眸中带着傲慢与戏谑。“saber,吾之骑士,你终于来了!”他双手环胸,嘴角勾起嘲弄的笑,“这圣杯的舞台,唯有你这样的珍宝才配得上点缀。” saber握紧excalibur,目光冰冷如霜:“吉尔伽美什,让开!圣杯是我的东西,扭转不列颠命运的希望。” 金闪闪轻笑,踏前一步,金色魔力如风暴席卷:“扭转不列颠?哈哈,如此天真的愿望,真是可笑!”他眼中闪过占有欲,语气带着蛊惑,“saber,放弃那无聊的骑士道,成为本王的妻子!你的美貌与力量,唯有在本王的宝库中才能绽放永恒的光辉!” saber怒喝,剑光一闪,地面被剑风撕裂:“闭嘴!你的傲慢玷污了王者的尊严!我只为不列颠而战,圣杯是我唯一的归宿!” 金闪闪冷哼,身后金色涟漪展开,一把宝具射入saber的大腿,使得saber暂时丧失了行动能力。 与此同时,煌、摩根和橙子冲入教会,煌得知小樱被绮礼绑架,怒火中烧,银蓝色魔力在他周身爆发,周围瞬间出现数百个蓝色涟漪,赫然是煌利用空虚具现化实现的”煌之财宝“,“绮礼!放了小樱!”他怒吼,声音在大厅回荡。 摩根紧随其后,幽蓝魔力如风暴席卷,“master,专心救人!这些杂鱼交给本王!”她冷哼,目光扫向金闪闪,眼中带着不屑。 橙子冷静地观察局势,低声道:“我从后门潜入,救小樱。你们拖住他们!”她迅速消失在教堂的侧廊,悄无声息地接近祭坛后方。 金闪闪漂浮在空中,冷笑:“一群蝼蚁,竟敢闯入本王的舞台?”他抬手,金色涟漪展开,宝具之雨倾泻而下,与煌具现出的宝具对轰。 橙子潜入教会后门,避开主战场的混乱。她施展魔术,隐匿身形,来到祭坛后方。小樱被黑泥缠绕,眼中满是惊恐,嘴里低声呼救:“哥哥……救我……” 橙子咬牙,迅速取出魔术道具——一枚刻有符文的匕首。她低声咏唱,匕首发出微光,切断黑泥的束缚。小樱的身体被释放,橙子一把抱住她,轻声道:“别怕,我带你走。”她施展防护魔术,护住小樱,迅速撤向后门。 橙子冲出教会,将小樱带到安全地点,远处火光映照着冬木市的夜空。她轻抚小樱的头,语气温柔:“煌会没事的,相信他。”小樱泪流满面,紧紧抓住橙子的衣角,点点头。 地下室,切嗣和绮礼面对面,战斗在一瞬间爆发。切嗣率先扣动卡利科m950手枪的扳机,子弹如雨点般射向绮礼,试图用远程优势压制对手。然而,绮礼的反应速度超乎常人,他利用魔术强化(reinforcement)增强身体,动作如鬼魅般迅捷,轻而易举地躲过了子弹。他的身影在灯光中闪烁,瞬间逼近切嗣。 绮礼的拳头如铁锤般砸向切嗣,带着魔力强化的力量。切嗣勉强用右臂格挡,剧痛让他踉跄后退,左臂的伤势让他无法完全防御。他咬牙退到墙边,迅速调整策略,知道在近身肉搏中自己毫无胜算。 “切嗣,你的枪对我无效。”绮礼冷笑,声音低沉而充满挑衅,“你以为这些现代武器能赢得圣杯吗?” 切嗣没有回应,他的眼中只有冷静的杀意。他知道,普通子弹对绮礼无效,必须使用起源弹——一种蕴含他“切断与连接”起源的特殊子弹,能切断魔术师的魔力回路,造成毁灭性伤害。他迅速切换弹夹,装填起源弹,瞄准绮礼的胸口。 切嗣扣动扳机,第一发起源弹射出,空气中带着一丝魔力的灼热。绮礼察觉到危险,身体猛地侧移,子弹擦过他的左肩,撕裂黑袍,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绮礼闷哼一声,但他没有倒下。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低声道:“有趣,切嗣。你果然是个危险的对手。” 绮礼不再躲闪,他直接冲向切嗣,试图用近身肉搏压制对手。他的拳头如暴风般袭来,切嗣无法完全躲避,被一拳击中胸口,身体撞上石壁,鲜血从嘴角溢出,幸好提前将剑鞘埋入身体,即使再重的伤也不至死。绮礼趁势追击,右手的黑键(ck keys)如闪电般刺向切嗣的喉咙。 切嗣在千钧一发之际使用了固有时制御(time alter: double el),一种能短暂加速自身时间流动的魔术。他的魔力回路骤然运转,时间在他眼中仿佛放慢,绮礼的动作变得迟缓。他迅速侧身,躲过黑键的刺击,同时瞄准绮礼的胸口,扣动了扳机。 第二发起源弹射出,直击绮礼的右肩。子弹命中,绮礼的身体猛地一震,鲜血喷涌而出。他的右臂垂下,动作明显迟缓,他低声咏唱,手背上的令咒发出耀眼的光芒,强行强化身体,抵消了起源弹的部分效果。 “切嗣,你的固有时制御确实厉害,但你能坚持多久?”绮礼的声音中带着狂热,他的眼中不再是冷漠,而是对战斗的渴望,只要计算好距离以超越切嗣强化的速度攻击,他就反应不了了。 切嗣喘息着,固有时制御的副作用让他的身体剧痛,魔力回路如烈焰般灼烧。他的左臂几乎失去知觉,但他知道自己只有最后一发起源弹,必须用它结束战斗。他强撑着站起,准备发射致命一击。 绮礼同样不甘示弱,他强忍伤痛,左手的黑键旋转如风,刺向切嗣的心脏。切嗣试图躲避,但身体的疲惫让他动作迟缓。就在黑键即将刺入他的胸膛时,地下室猛地一震,天花板裂开,黑泥如洪水般涌出。 第24章 圣杯黑泥 切嗣被黑泥拖入一个扭曲的虚空——圣杯的内部世界。周围是破碎的冬木市街道,漂浮在空中,地面流动着黑泥,天空血红,低沉的呢喃刺入他的意识。空气中弥漫着腐朽的气息,仿佛一切都在腐烂。 一道温柔的声音响起:“切嗣……你终于来了。”切嗣抬头,看到爱丽丝菲尔站在不远处,白色长裙纯净无暇,微笑如往昔。他的心猛地一颤,声音颤抖:“爱丽……是你?” “爱丽丝菲尔”走近,眼中带着柔情:“切嗣,你为了我战斗至今,对吗?圣杯能实现你的愿望——世界和平,没有战争,没有痛苦。”她伸出手,金色光芒在她掌心凝聚,散发出诱惑的气息。 切嗣的眼中闪过渴望,但他很快察觉到不对。他握紧手枪,低声道:“你不是爱丽。” “爱丽丝菲尔”的笑容变得冰冷:“切嗣,你为何拒绝?只要你愿意牺牲一切……”她的身影扭曲,黑泥从她脚下蔓延,化作无数触手,向切嗣袭来。 切嗣扣动扳机,魔力子弹撕裂触手,眼中燃起怒火:“圣杯,你休想用爱丽的模样欺骗我!”他冲向假冒的爱丽丝菲尔,枪口对准她的胸口,“告诉我,你的真相!” 黑泥发出低吼,假冒的爱丽丝菲尔崩解,化作一团扭曲的光芒。光芒中,切嗣看到了圣杯的真实本质——它已被“此世之恶”污染,充满人类恶意,无法实现任何愿望。幻象在他脑海中展开:他站在一艘沉船上,必须选择牺牲200人救300人,但当300人分成200人与100人时,他又必须牺牲100人,如此循环,直到无人可救。冬木市化为火海,无数人被黑泥吞噬,世界陷入永恒的毁灭。 “不……这不是和平!这是屠杀!”切嗣低吼,眼中满是绝望。他明白了,圣杯会以他“牺牲少数救多数”的信念,将“世界和平”扭曲为全球性的杀戮。他低语:“圣杯……你必须被摧毁。” 切嗣从圣杯内部被抛回现实,跌倒在教会的废墟中。他的身体被黑泥侵蚀,魔力回路几乎崩溃,但他仍握着手枪,目光坚定。他看到saber站在祭坛前,金闪闪漂浮在空中俯视着她。 切嗣挣扎着站起,手背上的三个令咒发出刺眼的光芒。他知道,saber对圣杯的执念深重,她一心希望用圣杯扭转不列颠的没落。若仅凭言语,她绝无可能拒绝摧毁圣杯。他别无选择,必须用令咒强制执行。 “saber!”切嗣的声音沙哑但坚定,“以令咒之名,摧毁圣杯!”第一个令咒的光芒消散,魔力如锁链般缠绕saber。 saber猛地转身,眼中闪过震惊与痛苦:“切嗣,你……为何?!”她的声音颤抖,握紧excalibur的手微微发抖。 切嗣咬牙,第二个令咒闪耀:“saber,以令咒之名,摧毁圣杯!”魔力更强,saber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抬起剑,眼中却满是挣扎。 “不……切嗣!”saber低吼,泪水在眼眶打转,“不列颠的子民在等待我!我的失败……我必须弥补!”她的声音中带着绝望,骑士的忠诚与个人的执念在内心撕扯。 切嗣闭上眼睛,声音低沉而痛苦:“saber,圣杯已被污染。它只会带来毁灭……对不起。”他抬起手,第三个令咒发出耀眼的光芒:“saber,以令咒之名,用excalibur摧毁圣杯!” 三重令咒的魔力如洪水,彻底压制saber的意志。她的身体不再受自己控制,excalibur高举,剑光如太阳般绽放。“excalibur!”saber喊道,声音中夹杂着愤怒与悲伤。圣剑的光辉撕裂黑暗,圣杯容器在光芒中崩解,黑泥发出痛苦的咆哮,化为洪流涌出。 教会大厅中,黑泥如洪水般涌出,低沉的咆哮震撼空气。天花板崩塌,碎石与黑泥如瀑布倾泻而下。saber摧毁圣杯容器后,失魂落魄地跪坐在地上,excalibur垂落在旁,泪水滑落脸颊,眼中满是空洞。她低语:“不列颠……我的子民……全完了……”她的心被切嗣的命令撕裂,骑士的忠诚与王者的执念在内心交织,留下的只有无尽的痛苦。 与此同时,煌与摩根冲入大厅,橙子已从后门救出小樱。煌的银蓝色魔力爆发,手中长枪闪烁毁灭光辉。他扫视祭坛,确认小樱不在,松了一口气,低声道:“橙子成功了……小樱安全了。”但黑泥的浪潮猛地扑来,地面裂开,魔力如活物般缠绕他的双腿。 “master!”摩根大喊,幽蓝魔力爆发,卡美洛的虚影在她身后浮现,试图阻挡黑泥。她的力量虽强,却无法对抗此世之恶。她眼中闪过悲伤,低语:“煌……你这傻瓜。” 煌奋力挥动长枪,银蓝枪光斩断黑泥,但他的身体已被侵蚀。他转头看向跪在地上的saber,眼中带着决然:“摩根,带她走!她不能留在这!”他指向saber,声音沙哑,“阿尔托莉雅还活着,带她离开!” 摩根皱眉,冷哼:“这骑士已经废了,值得救吗?”但她看到煌眼中不容置疑的光芒,叹了口气:“好吧,master,你总是这么固执。” 摩根冲到saber身旁,幽蓝魔力护住两人,挡下落石。她低头看向saber,眼中带着不屑:“阿尔托莉雅,你这副模样,真是丢尽了王的脸。”saber没有回应,目光空洞,泪水滴落在地,手中excalibur微微颤抖。 摩根冷哼,抬起手,狠狠扇了saber一巴掌。清脆的响声在大厅回荡,saber猛地抬头,脸上红肿,眼中闪过震惊。摩根瞪着她,语气冰冷:“醒醒,阿尔托莉雅!你的不列颠早就没了,圣杯也毁了!再这样下去,你连骑士的尊严都保不住!” saber捂着脸,泪水止不住地流,但她的眼中逐渐恢复一丝光彩。她低语:“摩根……我……我失败了……” “失败?”摩根冷笑,幽蓝魔力在她周身流转,“失败是王者的宿命!你若连站起来的勇气都没有,就不配叫亚瑟王!”她一把抓住saber的手臂,将她拉起,“煌为了救你和小樱,连命都不要了。你若继续沉沦,他的牺牲算什么?” saber愣住,脑海中闪过煌奋战的身影。她咬紧牙关,握紧excalibur,声音颤抖:“我……我明白了。”她擦去泪水,眼中燃起一丝坚毅,“我不能让他的牺牲白费。” 摩根满意地点头:“这才像话。走,阿尔托莉雅,这破地方要塌了!”她拉着saber,幽蓝魔力化作风暴,冲出教会大厅,避开黑泥与落石,消失在夜色中。 黑泥如活物般扑向煌,地面裂开,魔力侵蚀他的身体。煌奋力斩断黑泥,确认小樱已安全,眼中闪过决然。他转头看向金闪闪,低吼:“吉尔伽美什,你不是想看这场戏的结局吗?那就跟我一起下去吧!” 金闪闪皱眉,察觉不妙:“杂种,你想做什么?”煌猛地冲上前,魔力爆发, “gae bolg alternative !”贯穿死翔之枪先发后至插入根本来不及防御的金闪闪胸口,黑泥趁机涌起,如巨浪般吞没两人。 “本王怎会被这肮脏的泥浆玷污?!”金闪闪怒吼,金色魔力爆发,试图挣脱。但煌死死抓住他,:“你这自大的王,也逃不掉!”黑泥如洪水,将煌与金闪闪一同吞噬,他们的身影在黑暗中消失。 第25章 beast0 煌与金闪闪被黑泥吞噬,坠入一个扭曲的虚空——圣杯的内部世界。周围是无尽的黑暗,破碎的冬木市街道漂浮在空中,地面流动着黑泥,天空血红,低沉的呢喃刺入意识。空气中弥漫着腐朽的气息,仿佛一切都在腐烂。 一道温婉的声音响起:“两位,踏入此地可是需要非凡的勇气。”煌与金闪闪抬头,看到羽斯缇萨·里姿莱希·冯·爱因兹贝伦缓步走来。羽斯缇萨身着一袭洁白的长袍,衣料轻盈如雪,边缘饰有淡蓝色的花纹,整体简洁而神圣,散发出冬日的冷冽与圣洁。成熟的少妇气质中透着一丝少女的灵动。她轻笑,“我是羽斯缇萨,爱因兹贝伦的掌门人。欢迎来到圣杯的核心哦。” 金闪闪皱眉,冷哼一声,金色魔力在他周身流转:“女人,少在本王面前卖弄!这肮脏的泥浆是怎么回事?”他试图挣脱黑泥的束缚,眼中满是不屑。 羽斯缇萨轻掩唇角,少女般地眨了下眼:“哎呀,吉尔伽美什,脾气别这么大嘛。这里可是圣杯的深处,危险得很。” 她挥手,空中浮现幻象:第三次圣杯战争中,爱因兹贝伦召唤的从者avenger被击败,灵魂融入圣杯,化作“此世之恶”——angra mainyu,人类的恶意化身。幻象中,冬木市化为火海,世界被黑泥吞噬。“圣杯已被污染,它不再实现愿望,只会带来毁灭。”她轻叹,语气中带着一丝少女的惋惜。 煌凝视幻象,眼中闪过决然:“这恶意绝对不能释放到外界。”他低语,银蓝色魔力突然爆发,化作星辰般的光辉,竟开始吸收周围的黑泥。黑泥在他体内流转,却无法侵蚀他的意志。他的身体散发出耀眼的光芒,黑泥化作银蓝色的能量流,身影逐渐变得虚幻,仿佛与宇宙星辰融为一体。 羽斯缇萨轻呼一声,眼中闪过惊讶,少女般地歪头:“哦?你居然能吸收黑泥?真是稀奇。”她凑近一步,语气中带着好奇,“你到底是什么人呀?” 煌皱眉,眼中闪过疑惑:“我……不清楚。”他低语,感受着体内黑泥的流动,却未感到任何痛苦或侵蚀。 金闪闪注视着这一幕,眼中闪过异样。他的千里眼(全知全能之星)发动,洞司煌的本质。幻象在他脑海中展开:一颗银蓝色的彗星划破宇宙,降临原始地球,带来生命的种子。无数星辰在其身后流转,生命自荒芜中萌芽,演化出地球的生态。 “你……”金闪闪的语气中带着震撼,“你是beast 0,原初之兽!天外降临的生命之源!”他的眼中闪过复杂的光芒,“本王竟与如此存在交锋……真是讽刺。” 煌转头看向金闪闪,语气平静:“吉尔伽美什,你的傲慢源自对人类的守护。我的使命是生命的延续。我们并无本质冲突。”他顿了顿,声音低沉,“这黑泥,我来承受。你走吧。” “哼,我们将来还会再见面的,到时候再一决胜负。” 说完,金闪闪就化作光辉消失,回到了英灵座。 煌的银蓝色魔力如星海般扩散,黑泥如潮水般涌入他的体内,化作纯净的能量流。他的身影愈发虚幻,宛如一颗即将升腾的彗星,与圣杯内部世界的黑暗虚空形成鲜明对比。 “煌,你真的完全承受了黑泥……”羽斯缇萨轻声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惊叹。她缓步上前,长袍拖曳在虚空中,泛起涟漪,“这等力量,连爱因兹贝伦的魔术也无法企及。你,究竟是何等存在?” 煌低头,感受着体内黑泥的恶意,抬头看向羽斯缇萨,语气平静,“羽斯缇萨,圣杯既已净化,你为何仍留在此地?” 羽斯缇萨轻掩唇角,少女般地笑了笑,随即神情转为柔和,带着一丝哀伤:“我已不再是单纯的羽斯缇萨。”她闭上眼睛,洁白长袍微微发光,一道温暖的金色光芒从她胸口浮现,化作爱丽丝菲尔·冯·爱因兹贝伦的虚影,温柔地凝视着煌。“我的灵魂与爱丽丝菲尔的灵魂融合为一。她是圣杯的容器,我是爱因兹贝伦的意志,我们共同守护着最后的希望——伊莉雅丝菲尔。” 煌瞳孔微缩,注视着爱丽的虚影,声音低沉:“伊莉雅……爱丽丝菲尔的女儿。” 羽斯缇萨点头,眼中闪过母性的柔光:“伊莉雅是爱因兹贝伦的未来,也是爱丽留下的唯一牵挂。”她上前一步,洁白长袍在虚空中荡漾,语气郑重中带着恳求,“我请求你,保护伊莉雅,让她远离圣杯的诅咒,拥有属于她的人生。作为报酬,积蓄了几十年的魔力的满溢圣杯你可以自由支配。” 煌低头,眼中却闪过一丝幽暗的光芒。黑泥的侵蚀虽未撼动他的意志,但beast 0的本能——那散播生命的原始冲动——在他灵魂深处悄然觉醒。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语气中带着一丝傲慢:“我是圣杯战争的最后赢家,羽斯缇萨。圣杯的归属,理所当然属于我。” 他踏前一步,目光锁定羽斯缇萨,声音低沉而充满占有欲,“你,羽斯缇萨,圣杯的化身,也理应属于我。若你想让我保护伊莉雅,做我的女人吧。” 羽斯缇萨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错愕,随即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红晕。她轻掩唇角,少女般地眨了眨眼,语气中带着一丝羞恼与无奈:“哎呀,煌,你还真是……霸道呢。”她微微侧过头,避开煌那灼热的目光,长袍的袖口轻轻摆动,仿佛在掩饰内心的波动。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抚过长袍的边缘,低声呢喃:“我身为爱因兹贝伦的掌门人,圣杯的化身,早已与家族的命运融为一体。我的存在,本就是为了圣杯的实现,而非个人的情感。”她的声音轻柔,却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动摇。 煌注视着她,目光如炬,仿佛能穿透她的灵魂。他上前一步,声音低沉而坚定:“羽斯缇萨,你的使命已经完成。圣杯的净化,伊莉雅的未来,都将由我来守护。但你的存在,不应再被束缚于家族的枷锁之中。”他伸出手,指尖轻轻挑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直视自己的眼睛,“你,属于我。” 羽斯缇萨的眼中渐渐泛起一丝泪光,她的声音轻如呢喃:“煌,你……真是霸道得让人无法拒绝呢。”她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意,仿佛放下了长久以来的重担。她轻轻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释然:“好吧,煌,我答应你。从今以后,我将与你同行,守护伊莉雅,守护我们的未来。” 圣杯内部的虚空微微颤动,黑暗为两人让出一片光辉之地。煌的银蓝色魔力与羽斯缇萨的圣杯魔力交织,宛如星辰与雪光的交融。羽斯缇萨的洁白长袍缓缓滑落,淡蓝色花纹在光芒中若隐若现,她的身姿在煌的怀中绽放,圣杯积蓄数十年的魔力如潮水般涌入煌体内,灵与肉的交融在魔力的辉光中展开,宛如一场古老的仪式,虚空中的黑暗被他们的光辉短暂驱散,化作一颗新生的星辰,照亮了这片扭曲的世界。 交融之后,煌的意识陷入一片澄净的虚空。他的灵魂仿佛触及了某种超越凡俗的境界,圣杯的魔力与黑泥的净化之力在他体内交汇,beast 0的生命本能引导着他窥见灵魂的本质。羽斯缇萨依偎在他怀中,洁白长袍重新覆盖身姿,淡蓝色花纹闪烁,眼中带着一丝少女的柔和。她轻声道:“煌,你的力量……已触及圣杯的核心。” 煌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无数灵魂的光点,物质与精神的界限在他感知中崩解。他低语:“第三法……天之杯,灵魂的物质化。”他睁开眼,银蓝色光芒在瞳孔中流转,语气中带着一丝明悟 羽斯缇萨轻笑,少女般的灵动在眼中一闪而逝:“煌,伊莉雅就拜托你了。圣杯的魔力……愿助你完成使命。”她起身,长袍泛起微光,恢复了圣洁的姿态。 第26章 收场 一道遥远而凄厉的悲鸣穿透了他的灵魂。 那声音如同母亲的哭泣,充满了无尽的痛苦与哀伤,仿佛来自宇宙的深处,又仿佛源自他灵魂的最底层。煌的身体猛然一颤,瞳孔骤然收缩,他的意识被拉入了一个陌生的领域。 他看见一片无尽的混沌之海,黑色的波涛翻滚着,吞噬着一切。在那混沌的中心,一位巨大的女神被锁链束缚,她的身躯被黑泥覆盖,眼中流下血泪。她的声音如同雷鸣,却又带着无法言喻的悲悯:“我的孩子……为何要抛弃我……为何要背叛我……” 提亚马特——创世之母,生命的源头,此刻却在无尽的黑暗中哀嚎。她的声音如同一把利刃,刺入煌的灵魂,唤醒了他内心深处沉睡的记忆。 煌的脑海中浮现出无数画面:宇宙的诞生,生命的起源,地球的演化……他看见自己作为一颗银蓝色的彗星,划破虚空,降临原始地球,带来生命的种子。而提亚马特,正是他在宇宙中孕育的第一位母亲,生命的共同创造者。 “提亚马特……”煌低语,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他的眼中闪过复杂的光芒,既有愧疚,又有无奈。他明白,提亚马特的悲鸣源于被抛弃的痛苦,源于她对生命的眷恋与绝望。 羽斯缇萨察觉到煌的异样,轻步上前,语气中带着关切:“煌,你怎么了?” 煌没有回答,他的目光依旧凝视着虚空,仿佛在与提亚马特对视。他低声道:“提亚马特,我从未抛弃你。只是……生命的演化,注定要走向不同的道路。” 他的银蓝色魔力骤然爆发,化作一道璀璨的光柱,直冲虚空。光柱中,提亚马特的虚影渐渐浮现,她的眼中血泪止住,目光中带着一丝希冀与疑惑。 “我的孩子……你终于回来了……”提亚马特的声音依旧悲伤,却多了一丝温柔。 煌伸出手,仿佛要触碰她的虚影,声音低沉而坚定:“提亚马特,你的痛苦,我来终结。你的生命,我来延续。从今以后,你将不再孤独。” 他的身体逐渐化作星光,与提亚马特的虚影融为一体。混沌之海的黑泥被银蓝色的光芒净化,化作纯净的生命能量,流向宇宙的每一个角落。 ...... 摩根拉着阿尔托莉雅冲出崩塌的教会大厅,幽蓝魔力化作风暴,护住两人,避开倾泻的黑泥与碎石。冬木市的夜空血红,远处火光冲天,两人落在城外一座荒凉的山丘上,周围是枯萎的草地,空气中弥漫着焦土的气息。 阿尔托莉雅踉跄着站稳,excalibur拄地支撑身体,眼中仍带着卡姆兰之战的阴影与圣杯破灭的空洞。她低头,泪水滴落在剑柄上,声音沙哑:“摩根……不列颠没了……我的子民……全完了……”她的王者风范在悲痛中摇摇欲坠。 摩根冷哼,她双手环胸,“阿尔托莉雅,够了!你的眼泪救不了不列颠,也换不回你的骑士。”她踏前一步,紫色眼眸如深渊般锁定阿尔托莉雅,语气冰冷,“你若继续沉沦,煌的牺牲又算什么?” 阿尔托莉雅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痛楚:“煌……他……”她握紧excalibur,指节发白,声音颤抖,“他为了救我们……我却……” 摩根眯起眼睛,嘴角勾起一抹复杂笑意,带着苦涩。她转身,背对阿尔托莉雅,望向血红的天空,低声道:“煌……那个固执的傻瓜。”她的声音柔和了几分,“他明知黑泥会吞噬他,却仍选择留下,只为给你和小樱一线生机。这样的男人,连我都……”她顿了顿,语气中带着一丝罕见的动摇,“连我都无法不心动。” 阿尔托莉雅愣住,眼中闪过震惊:“摩根,你……你在说什么?” 摩根转过身,紫色眼眸中闪过复杂的情绪——怨恨、释然与某种深藏的温柔交织。她缓步走近阿尔托莉雅,长裙拖曳在枯草上,宛如暗夜中的妖精女王。她停下脚步,声音低沉而郑重:“阿尔托莉雅,我要向你坦白一切。关于我的仇恨,关于莫德雷德……关于我为何放下这一切。” 阿尔托莉雅握紧剑柄,眼中闪过警惕,但她未退缩,声音低沉:“摩根,说吧。我早已知道你的恨意,但我不明白……为何现在坦白?” 摩根轻笑,笑声中带着自嘲与悲凉:“因为我累了,妹妹。”她抬头,紫色长发在风中飘动,眼中映出血红的天空,“从你被父王选为不列颠之王的那一刻起,我就恨你。同样是不列颠之子,为何你被寄予厚望,而我只能在阴影中成为妖姬?我用一生策划复仇,只为夺走你的王位,让你品尝被背叛的滋味。” 阿尔托莉雅瞳孔微缩,低声道:“卡利伯的折断……阿瓦隆的丢失……都是你的设计。” 摩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不错。我夺走你的剑鞘,抛入湖中,让不列颠的庇护离你而去。我甚至利用魔术魅惑你,窃取你的遗传因子,制造了莫德雷德。”她的声音逐渐低沉,带着一丝痛苦,“我将她塑造成你的克星,派往圆桌,伺机颠覆你的统治。” 阿尔托莉雅身体一震,眼中闪过悲痛:“莫德雷德……她是我的孩子……”她低头,泪水再次滑落,“我拒绝了她……我亲手推她走上叛乱之路……卡姆兰之战……都是我的错……” 摩根冷哼,眼中却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别急着自责,阿尔托莉雅。莫德雷德的选择,不全因你。”她顿了顿,声音柔和了几分,“我向她坦白了身世,想让她恨你,与你为敌。可她……她却憧憬你,憧憬你作为王的姿态。她挥剑,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你,直到你拒绝了她。” 阿尔托莉雅愣住,眼中满是痛苦:“我……我不知道……我以为她只是……” 摩根打断她,语气中带着一丝疲惫:“够了,阿尔托莉雅。莫德雷德的悲剧,是你我的共业。”她上前一步,紫色眼眸直视阿尔托莉雅,声音低沉而真挚,“但我已经放下了仇恨。因为煌……那个傻瓜让我看到了另一种可能。” 阿尔托莉雅皱眉,声音颤抖:“煌……他让你改变了?” 摩根轻笑,眼中闪过一丝温柔,不列颠魔女的魅惑气质中透着罕见的真诚:“他是个固执的男人,眼中只有他的使命——守护生命,守护不列颠的未来。”她低头,手指无意识地抚过裙摆的银色符文,“他从不因我的过去而疏远我,甚至愿意为我挡下黑泥。他的心,比你的圣剑更纯粹,比我的魔术更强大。” 她抬起头,眼中闪过决然:“我爱上他了,阿尔托莉雅。不是因为他的力量,而是因为他让我相信,不列颠的希望并非只有复仇。”她的声音轻如呢喃,“我曾想毁掉你的一切,但现在……我想守护他所珍视的世界。包括你,妹妹。” 阿尔托莉雅愣住,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低声道:“摩根……你……真的放下了?” 摩根点头,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放下仇恨并不容易,但煌让我看到了不列颠的另一面——不是王者的荣耀,而是生命的延续。”她上前,轻轻握住阿尔托莉雅的手,语气郑重,“阿尔托莉雅,你是不列颠的王,但你也是我的妹妹。我的复仇,害了莫德雷德,害了不列颠……我不想再错下去。” 阿尔托莉雅注视着摩根,眼中闪过悲悯与释然。她低语:“摩根……我从未恨过你。我只恨自己……未能成为更好的王。”她握紧摩根的手,声音坚定,“若你真的放下了,我们……或许能一起为不列颠的未来而战。” 摩根轻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别太天真,妹妹。我可不是你的圆桌骑士。”她松开手,转身望向血红的天空,“但为了煌,为了不列颠,我会站在你这边……至少这一次。” 阿尔托莉雅擦去泪水,握紧excalibur,眼中燃起王者的坚毅:“摩根,谢谢你。”她看向远方,声音低沉,“煌还在黑泥中……我们必须救他。” 摩根点头,幽蓝魔力在她周身流转,卡美洛的虚影在她身后浮现:“那是自然。那个傻瓜若敢死,我可不会放过他。”她看向阿尔托莉雅,眼中闪过一丝戏谑,“走吧,妹妹。让我们去救你的救命恩人,我的……心上人。” 第27章 摩根的消失 冬木市的夜空血红,火光与黑烟交织,摩根与阿尔托莉雅并肩疾行,幽蓝与金色的魔力交相辉映,冲向教会废墟——圣杯最后所在之地。 “煌……你最好还活着。”摩根低语,她瞥向阿尔托莉雅,冷哼道:“妹妹,别拖后腿。那个傻瓜若还在,我们得快点。” 阿尔托莉雅点头,随即加快了脚步,两人冲入教会废墟,残破的祭坛映入眼帘。令人意外的是,黑泥的洪流已消失无踪,地面仅剩焦黑的裂痕,空气中不再有腐朽的气息。祭坛中央,圣杯静静悬浮,金色光芒柔和而诱惑,宛如一颗未被玷污的星辰。煌的身影却无处可寻,只余下空荡的寂静。 摩根瞳孔微缩,幽蓝魔力在她周身爆发,探查四周:“黑泥……消失了?煌呢?”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紫色眼眸扫视废墟,试图寻找任何线索。她咬紧牙关,低骂:“那个傻瓜……若你敢就这么消失,我绝不饶你!” 阿尔托莉雅走近圣杯,excalibur微微颤抖,金色光芒与圣杯的辉光交织。她的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希望、痛苦与责任交织。她低语:“圣杯……它竟然还在……”她的声音沙哑。 摩根冷哼,双手环胸,妖姬的狡黠在她眼中闪过:“阿尔托莉雅,别被这东西迷惑。圣杯是谎言,你亲手毁了它的容器,还想再被它骗一次?”她踏前一步,语气冰冷,“煌不在,圣杯却完好无缺。这一切太诡异了。” 阿尔托莉雅注视着圣杯,金色光芒映照在她脸上,勾起她对不列颠的记忆——骑士的忠诚、子民的期盼、卡姆兰之战的血与泪。她闭上眼睛,低声道:“摩根,我知道圣杯的真相。但……这场战争夺走了太多无辜的生命。爱丽丝菲尔、切嗣的理想、冬木市的居民……”她睁开眼,眼中燃起悲悯与决然,“若还有一线希望,我愿用它救赎他们的灵魂。” 摩根皱眉,紫色眼眸闪过不屑:“救赎?妹妹,你还是这么天真。”她顿了顿,语气柔和了几分,“但……或许这就是你作为王者的坚持。” 阿尔托莉雅点头,握紧excalibur,面对圣杯,声音低沉而坚定:“圣杯,我以不列颠之王的名义许愿——救活这场圣杯战争中死去的无辜之人,让他们的灵魂得以安息!”金色光芒从圣杯中爆发,柔和的光辉笼罩废墟,仿佛无数灵魂的光点升向夜空,化作星辰,消散在血红的云层中。 摩根注视着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低语:“煌……你若看到这一幕,会不会笑她愚蠢?”她的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妖姬的魅惑中透着对阿尔托莉雅的认可。 突然,一阵诡异的魔力波动从虚空深处传来,空气中弥漫着不祥的气息,摩根的身体猛地一震,幽蓝魔力剧烈波动,紫色眼眸中闪过震惊:“这是……召唤?!”她的身影开始虚化,银色符文长裙如烟雾般消散。她咬牙,试图抵抗,低吼:“不……煌还没找到,我不能……”但魔力漩涡无情地将她吞噬,她的声音戛然而止,身影完全消失。 阿尔托莉雅瞳孔猛缩,excalibur高举:“摩根!”她冲向漩涡,金色剑光撕裂空气,但魔力漩涡已闭合,=她愣在原地,眼中闪过痛苦,低语:“摩根……你……”她的身体也开始虚化,英灵的魔力因圣杯的消失而衰竭,圣杯的光芒逐渐黯淡,化作尘埃散落。 远处,异闻带的不列颠深处,贝里尔·伽特站在一座崩毁的妖精王座前,嘴角挂着病态的笑容,手背上的令咒发出猩红光芒。他低语:“ruler职阶,泛人类史的摩根·勒·菲,欢迎降临。”金紫光芒中,摩根(妖精国版本)重塑身姿,但她的意识已转变,化为泛人类史的ruler,眼中带着王者的威严与妖精的冷漠,银发如瀑,她冷冷注视着贝里尔,声音低沉:“你的召唤有何目的?” 贝里尔狂笑:“目的?当然是让不列颠的传说再起波澜!”他转身,消失在异闻带的迷雾中。 冬木市的教会废墟中,阿尔托莉雅跪倒在地,excalibur垂落在旁,泪水滑落脸颊。她低语:“不列颠……摩根……煌……”她的身影逐渐透明,化作金色光点,回归到了濒死前的地方,教会废墟恢复死寂,只余下焦黑的地面与血红的夜空。 与此同时,冬木市郊外,苍崎橙子与间桐樱站在一处破败的神社前。小樱的紫色长发在夜风中飘动,眼中满是泪水,双手紧握橙子的衣角:“橙子姐姐……煌哥哥……摩根姐姐……都不见了……”她的声音颤抖,瘦小的身躯因悲伤而发抖。 橙子蹲下,轻轻抚摸小樱的头发,红色长发在火光下如焰。她叹了口气,语气柔和却带着一丝疲惫:“小樱,煌和摩根……他们都为了你和saber拼尽了一切。圣杯消失,他们或许去了我们无法触及的地方。”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但你得坚强,煌若看到你这样,会不高兴的。” 小樱哽咽,泪水滴落在地:“可是……我想他们……”她扑进橙子怀中,泣不成声。 橙子抱紧小樱,心中一阵刺痛。她低语:“傻丫头,我也想他们。”她站起身,目光坚毅,“走吧,小樱。我答应煌,要把你送到艾德费特家。他们会给你一个新家,教导你成为一个优秀的魔术师” 几天后,橙子带着小樱抵达芬兰,艾德费特家族的庄园灯火通明。艾德费特家主接过小樱,承诺给予她最好的魔术教育与庇护,一旁的露维娅好奇的盯着小樱,小樱低头,眼中仍带着悲伤,但她点了点头,轻声道:“谢谢你,橙子姐姐。” 橙子转身离开,红色大衣在雪地中飘扬。她来到伦敦,钟塔的隐秘会客厅内,马里斯比利·阿尼姆斯菲亚端坐于长桌前,金发整齐,眼中闪过探究的光芒。橙子将一叠文件放在桌上,语气平静:“马里斯比利,第四次圣杯战争的始末都在这里。黑泥、圣杯的真相、……还有煌与摩根的失踪。” 马里斯比利翻阅文件,眉头微皱:“煌与摩根……未知的变数。黑泥消失,圣杯完好。”他抬头,目光锐利,“橙子,你认为他们还活着?” 橙子靠在椅背上,点燃一支烟,吐出烟圈:“谁知道呢?”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伤感。 马里斯比利点头,合上文件:“多谢,橙子。这份情报对迦勒底的计划至关重要。”他起身,语气郑重。 橙子耸肩,转身离开:“那就祝你好运,马里斯比利。我还有自己的麻烦要处理。”她走出钟塔,红色大衣融入夜色,回到珈蓝之堂。工作室内的魔术道具散发出幽光,她坐在桌前,点燃另一支烟,喃喃道:“煌,摩根……你们最好还活着。” 第28章 美食界 “嘻嘻嘻!煌酱,惊喜时间到啦!”一个熟悉的俏皮声音在虚空中炸响,带着几分戏谑与恶意。奈亚子凭空出现在煌的面前。她的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手持一柄散发着诡异波动的银色匕首。 奈亚子咯咯笑着,手中的匕首猛然划向虚空。一道刺眼的裂缝瞬间撕裂空间,黑紫色的次元乱流从中喷涌而出,宛如吞噬一切的巨口。 煌的瞳孔猛然收缩,感受到次元裂缝的恐怖吸力。他的魔力尚未完全恢复,根本无法抵抗这股力量。煌试图稳住身形,但以人类之躯还是无法抵抗。 提亚马特的声音中带着无尽的焦急:“我的孩子……不!”她伸出巨大的手臂,试图抓住煌,她的指尖堪堪触及煌的衣角,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被裂缝吞噬。 “哈哈哈,煌酱,祝你在新世界玩得开心哦!”奈亚子吹了个口哨,身影瞬间消失,只留下提亚马特绝望的悲鸣在虚空中回荡。 ...... 美食界,命之瀑潭上空 命之瀑潭的上空云雾缭绕,煌的身体在狂风中翻滚,衣衫早已化为碎片,皮肤被空气摩擦得焦黑,鲜血从伤口渗出。他咬紧牙关,眼中燃起怒火,朝虚空怒吼:“奈亚子,我c,你给我等着!” 愤怒激发了他体内残存的魔力,煌强行凝聚意志,伴随着低沉的咏唱,他的身体被耀眼的光芒包裹。 “‘日轮啊,化作甲胄’!”煌低喝,迦尔纳的宝具“日轮啊,化作甲胄”(kavacha and kund)在他身上具现。金色的盔甲如太阳般绽放,覆盖全身,散发着炽热的光辉,将坠落中的风压和摩擦热量尽数抵挡。盔甲上的每一道纹路都流转着不灭的光芒,宛如一轮小型太阳,护住他濒临崩溃的肉身。 紧接着,煌的右手虚握,一道柔和的青蓝色光芒凝聚成型。“阿瓦隆——‘遥远的理想乡’!”传说中的圣剑鞘阿瓦隆(avalon)浮现,化作一层透明的防护结界,将他全身包裹。阿瓦隆的治愈之力缓缓渗入他的伤口,修复破损的筋骨,维持着他微弱的生命气息。 然而,命之瀑潭的地面已近在眼前。煌试图调整姿势减缓冲击,但次元裂缝的创伤和魔力耗尽让他无力反抗。迦尔纳的盔甲和阿瓦隆的结界虽能抵挡部分伤害,却无法完全消解坠落的恐怖动能。 “轰!”一声惊天巨响,煌的身体狠狠砸入命之瀑潭旁的岩地,地面被砸出一个数十米宽的巨坑,尘土与碎石四散飞溅。冲击力如山崩般席卷,周围的参天巨树被震得摇晃,瀑布水流都被短暂打断。 巨坑中央,煌躺在碎石堆中,迦尔纳的盔甲光芒暗淡,部分甲片已龟裂脱落。阿瓦隆的结界缓缓消散,化作点点光粒融入空气。他的银蓝色长发散乱,脸上沾满血迹与尘土,胸膛微微起伏,意识却已陷入黑暗。 坠落的冲击力过于巨大,即便有两大宝具护体,煌的肉身也达到了极限,况且异界的规则不断排斥着月世界的宝具,效果大打折扣。 煌从昏迷中醒来,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巨大的陨石坑,身体伤痕累累。 煌想站起身来观察四周,却发现自己的身体仿佛灌了铅似的,“这里是哪里,为什么这里重力是正常的好几倍。” 煌利用魔术给自己身体套了几层强化才勉强站起身来,利用盖亚的祝福,从地脉中得知了这片大陆的信息,这是安格拉森林,海拔-米,由于极其接近地核,所以重力也是地表的好几倍,这里就是美食界的边缘。 “美食地球吗,看来来到了一个不得了的世界。” 突然煌感觉到体内的此世之恶暴动起来,庞大的恶意转变成惊人的食欲,随着恶意的不断膨胀,煌的食欲也变得异常惊人。他的喉咙里发出一阵低沉的嘶吼,仿佛是对食物的渴望已经到达了极致。 旁边的树丛里走出了一只巨大的三头虎,煌看向巨虎,脑海中不知为何浮现出它的资料。 阿修罗虎,捕获等级:500,阿修罗虎能释放高压电流,肌肉中可能富含“电导纤维”或“蓄电脂肪”,直接生食或普通加热会导致触电风险。 作为顶级掠食者,肉质紧实,需长时间软化或高压处理。 “什么情况,为什么我会知道它的信息和烹饪方法。” 煌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发出对眼前生物的渴望。 “既然如此先把他拿下再说,还没吃过长的这么奇怪的老虎呢。” 身后王财的涟漪渐渐浮现,无数a+级别的宝具如子弹般向阿修罗虎射去。 煌的王财宝具如暴雨般倾泻而出,然而,就在宝具即将命中阿修罗虎的瞬间,异变突生—— “轰!!” 数道金色闪光撞击在阿修罗虎的皮毛上,却仅仅擦出零星火花,未能贯穿它的防御。煌瞳孔一缩:“怎么可能?a+级宝具竟然破不了防?!” 下一秒,阿修罗虎的三颗头颅同时发出震天咆哮,金色电流在它体表疯狂流窜,形成一层高压电网。它四肢猛踏地面,整片森林都随之震颤,几乎瞬间就跨越百米距离,直逼煌的眼前! “糟了,这个世界的规则在削弱宝具的威力!” 煌急忙后撤,但阿修罗虎的速度远超想象,一只巨爪裹挟着雷电狠狠拍下—— “噗嗤!” 煌的右肩被撕裂,鲜血喷溅,剧痛让他闷哼一声。更可怕的是,高压电流顺着伤口灌入体内,肌肉瞬间麻痹,连魔术回路都出现短暂紊乱。 “该死……大意了!” 煌咬牙低吼,体内的黑泥(此世之恶)感受到宿主的危机,骤然翻涌,漆黑的污泥从伤口处渗出,迅速修复着破损的肉体。被电流烧焦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再生,但随之而来的,是更加狂暴的饥饿感。 “吃掉它……必须吃掉它!”脑海中的声音疯狂叫嚣着。 煌狞笑着擦去嘴角的血迹,右手猛地插入地面:“既然远程不行,那就近战解决——‘贯穿死翔之枪(gáe bolg)’!” 猩红的魔枪在他掌心凝聚,诅咒的符文缠绕枪身。阿修罗虎似乎察觉到危险,三颗头颅同时张开血盆大口,凝聚出三颗雷光球轰向煌! “太慢了!” 煌身形一闪,以近乎瞬移的速度突进,魔枪化作一道赤色闪电,直刺阿修罗虎的心脏! “噗——!!” 枪尖贯穿皮毛的瞬间,因果逆转的诅咒爆发,阿修罗虎的心脏在命中前便已“被贯穿”。它发出凄厉的哀嚎,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电流在尸体表面噼啪跳动,最终归于沉寂。 煌喘着粗气拔出魔枪,黑泥仍在体内躁动,催促着他进食。他咧嘴一笑,蹲下身,用刀利落地剥下虎皮:“虽然宝具威力下降,但即死效果还是好用啊……” 煌撕下一块烤得金黄焦香的阿修罗虎肉,油脂还在肉块表面滋滋作响,细小的电光像活物般在纤维间跳跃。他盯着这块肉,喉咙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唾液疯狂分泌。 “呵……这玩意儿活着的时候电人,死了还能放电?有意思!” 他毫不犹豫地将肉塞进嘴里—— “轰!!!” 那一瞬间,煌的瞳孔骤然收缩,全身肌肉绷紧。 肉块在口腔中爆发出惊人的能量,电流般的刺激感从舌尖炸开,像千万根细针在味蕾上跳舞。肉汁如熔岩般滚烫,却又带着奇异的鲜甜,电流在牙齿间噼啪作响,酥麻感直冲大脑。 “唔——!!”他闷哼一声,额头青筋暴起,却不是因为痛苦,而是因为前所未有的快感。 肉块咽下的瞬间,一股狂暴的能量顺着食道冲入胃部,随即扩散至全身。黑泥在他的血管里欢呼雀跃,贪婪地吞噬着这份能量,他的皮肤表面甚至浮现出蓝白色的电纹,发丝因静电微微竖起。 “……哈!”煌猛地呼出一口热气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电流在指间流窜,肌肉纤维似乎变得更加紧密,力量在体内沸腾。 “原来如此……‘美食细胞’吗?”他低笑着,眼中闪烁着野兽般的饥渴,“吃下强大的生物,就能变得更强……真是简单粗暴的规则啊。” 他一把抓起剩下的烤肉,大口撕咬 “哈哈哈!不错!真不错!”他一边咀嚼,一边含糊不清地低吼,“阿修罗虎?不过是个开始……这世界上还有多少美味等着我去猎杀?” 黑泥在他的体内翻涌,与美食界的能量产生共鸣,他的食欲、力量、甚至存在本身,都在这一刻朝着更凶暴的方向进化。 “等着吧,奈亚子……”他舔了舔沾满油脂的指尖,眼中燃起战意与食欲交织的火焰,“等我吃遍这个世界——再回去‘吃’了你!” 第29章 点穴大师次郎 煌的胃仿佛化作无底的黑洞,一整只体型比他庞大数十倍的阿修罗虎,竟被他以惊人的速度吞噬殆尽。他的腹部却诡异地没有一丝隆起,仿佛那些血肉一进入体内,就被黑泥与美食细胞彻底分解、吸收。 “嗝——”他满足地呼出一口带着电光的气息,嘴角还残留着焦香的肉渣,“爽!这肉的味道比月世界最顶级的食材还好吃。“ 然而,就在他放松的刹那—— “轰——!!!” 一道黑影以恐怖的速度从天而降,巨大的拳头裹挟着音爆,狠狠砸在煌的胸口! “咳——!”他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整个人如同炮弹般被轰飞出去,连续撞断十几棵参天巨树,最终狠狠嵌进一棵直径超过百米的超巨型树干中,蛛网般的裂痕瞬间蔓延开来。 “什……什么东西?!”煌咳出一口血,胸骨几乎粉碎,黑泥疯狂蠕动,迅速修复着伤势。他抬头望去,瞳孔骤然收缩—— 那是一头身高超过百米的恐怖巨兽,浑身覆盖着漆黑的毛发,肌肉如同山岳般隆起,猩红的双眼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嘴角咧开,露出森白的獠牙。 “伦德莱尔王猩……捕获等级……550”煌的脑海中莫名浮现出这个信息,随即狞笑起来,“哈!看来甜点主动送上门了!”, 原来阿修罗虎和伦德莱尔王猩本来就是森林里的死对头,今天它来找阿修罗虎打架没想到它已经被面前的人类吃了,平时势均力敌的对手被眼前渺小的人类击败,高智商的它可不觉得自己能打过他,所以趁煌吃完肉最放松的时候偷袭他,但是没想到煌有美食细胞和黑泥,就算把他碾成肉泥也能复活。 煌挣脱树干,天空突然暗了下来。他抬头一看,无数滴巨大的“雨滴”正从高空坠落,直径足有数米,重量超过几吨! “妈的,这鬼地方的雨滴都能砸死人?!这应该叫导弹了吧。”煌怒骂一声,立即催动魔力,“‘阿瓦隆(avalon)’——!” 圣剑鞘的虚影在他头顶展开,化作半透明的光之屏障。 **“咚——!!!”** 重达数吨的雨滴狠狠砸在屏障上,冲击力让煌的双腿瞬间陷入地面。紧接着,第二滴、第三滴……暴雨般的超重水珠接连坠落,整片森林都在震颤! “啧……麻烦!”煌咬牙支撑着,阿瓦隆的结界在异界规则下效果大减,每一滴“雨”都震得他手臂发麻。他艰难地迈步,在雨幕中一点点向外移动,脚下的地面早已被砸出无数深坑。 终于,在承受了数十次轰击后,他踉跄着冲出了巨树树冠的范围。雨滴在身后继续肆虐,将那片区域砸得千疮百孔。 煌单膝跪地,喘息着望向远处的伦德莱尔王猩,眼中战意沸腾:“偷袭完就想跑?老子今天非把你烤了不可!” 煌刚刚冲出巨树树冠的范围,还没来得及喘息,眼前的景象却让他瞳孔猛然收缩—— 蟆缪(mamu) 捕获等级:320 栖息地: 异界森林、沼泽地带 肉不好吃 煌的脑门上浮出黑线,”肉不好吃又是什么鬼。“ 视线所及之处,无数只蟆缪密密麻麻地覆盖了整片大地,它们体型巨大,每一只都足有数米高,皮肤呈现出诡异的青灰色,表面布满了粘稠的液体和令人作恶的瘤状突起。它们的头部扁平,巨大的嘴巴几乎占据了整个面部,嘴角不断滴落着腐蚀性的唾液,将地面灼烧出一个个冒着白烟的坑洞。 这些蟆缪似乎早已察觉到了煌的存在,此刻正缓缓朝他包围过来, 煌看着眼前密密麻麻的蟆缪,眉头紧锁,心中暗骂:“这些恶心的玩意儿,肉还不好吃,真是浪费我的时间!”他迅速从王财中召唤出几件宝具射向蟆缪,结果对其的伤害微乎其微。 “天之锁!”煌低喝一声,金色的锁链从虚空中射出,试图束缚住一只蟆缪。然而,锁链刚刚接触到蟆缪的皮肤,便被它体表的粘液滑脱,根本绑不住 “啧,连天之锁都无效?”煌的脸色变得难看,这么多的蟆缪总不能一个一个用宝具扎吧,正当煌苦恼的时候,周围的蟆缪突然动弹不得,纷纷倒下,一个梳着飞机头,穿着夹克的高壮男人缓缓走来。 远处成千上百的蟆缪不断朝着这边跑来,“小子,看好了,这叫‘点穴钉’。”次郎咧嘴一笑,双手猛地一挥,身体开始高速旋转,宛如陀螺般带起一阵狂风。装置上的长钉在空中划出无数道寒光,像是马可波罗开大招时的华丽弹幕,精准无比地刺向奔来的蟆缪群。 “噗!噗!噗!”长钉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射出,每一击都精准命中蟆缪的要害。被击中的蟆缪瞬间僵硬,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砸起一片尘土。几十秒过去,成千上百的蟆缪竟无一幸免,全数瘫倒在地,地面上堆满了青灰色的“肉山”,空气中只剩腐蚀唾液的嘶嘶声。 次郎停下旋转,随手将点穴钉插回腰间,拍了拍手:“搞定。啧,这群家伙的肉真是烂到不行,连汤底都不配当。” 煌瞪大了眼睛,嘴角抽搐:“……你这老头,简直是开挂了吧?”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口的伤还在黑泥的修复下缓缓愈合,刚才的苦战和现在的轻松对比让他有点怀疑人生。 次郎拍了拍手,随手将点穴钉插回腰间,转身看向煌,懒散地笑道:“别一脸惊讶,小子。这些蟆缪皮糙肉厚,但不值得杀。” 煌皱眉,忍不住问:“为啥不杀?这些恶心的家伙差点把我埋了!” 次郎叼着草茎,眼神变得认真起来:“在美食界,杀食材不是随便的事。杀了,就得吃下它,怀着感恩的心。每一块肉、每一滴血,都是生命的代价。像这些蟆缪,肉又臭又烂,吃了只会糟蹋胃,杀它们干嘛?” 第30章 威吓点穴 煌愣了愣,没想到这粗犷的老头还有这种理念。他挠了挠头,刚想说点什么,突然地面剧烈震颤,远处的巨树被撞得摇晃,一股恐怖的压迫感席卷而来。 “吼——!”一声震天咆哮,伦德莱尔王猩那百米高的庞大身躯从林间冲出,猩红的双眼死盯着煌,獠牙间滴落腥臭的唾液。它显然没被刚才的气势吓跑,反而更愤怒,肌肉隆起的巨拳高高举起,像是随时会砸下。 煌骂道:“这死猩猩,还敢回来?!” 次郎却咧嘴一笑,毫无惧色:“来得正好,让你见识下真正的威吓。” 他从夹克里掏出一把造型奇特的点穴枪,枪口对准自己的肌肉,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砰!砰!”两枚细长的点穴针刺入他的穴道,次郎低吼一声,身体竟然开始急速膨胀! 煌瞪大眼睛,只见次郎的身躯像吹气球般暴涨,肌肉隆起如山岳,皮肤泛起赤红光芒,眨眼间竟变得比伦德莱尔王猩还高大,足有百五十米!他全身冒出滚滚红色的气势,宛如实质的杀意席卷整个森林,空气都被压得扭曲,地面龟裂出蛛网般的痕迹。 “威吓·点穴!”次郎的声音如雷霆炸响,震得煌耳膜生疼。 伦德莱尔王猩的动作猛地一僵,猩红的眼中闪过浓浓的恐惧。它那庞大的身躯竟然开始颤抖,像是被无形的巨山压住,发出低沉的呜咽。下一秒,这头捕获等级550的恐怖巨兽竟转身就跑,巨大的脚掌踩得地面轰隆作响,眨眼间消失在森林深处。 次郎缓缓缩小回原样,笑着看向目瞪口呆的煌:“怎么样,小子?这就是威吓点穴,刺激穴道,爆发极限力量,吓跑那些没脑子的大家伙最管用。” 煌咽了口唾沫,咧嘴道:“老头,你这招也太变态了。” 次郎拍了拍手,收起点穴枪,懒洋洋地靠在一棵巨树上,上下打量着煌,眼中带着几分好奇:“喂,小子,你这身本事不一般啊。你到底打哪来的?” 煌抹了把脸上的泥,咧嘴一笑,语气带着几分无所谓:“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睁眼就到了这鬼地方,然后就被一堆怪物追着打。” 次郎挑了挑眉,哈哈大笑:“从天上掉下来的?有意思”。他顿了顿,拍了拍煌的肩膀,“不过你这性格,倒是挺合我胃口的。走吧,折腾半天,肚子饿了,带你吃点好东西。” 煌眼中一亮,舔了舔嘴角:“好东西?比阿修罗虎还好吃?” 次郎没回答,只是神秘一笑,转身朝森林深处走去。煌赶紧跟上。 没走多久,次郎停在一片空地前,不知道从哪找到一堆蜗牛,次郎随手捡起一块平整的石板,往地上一放,嘴里嘀咕:“这玩意儿烤着吃,最香。” 煌皱眉,看着那黏糊糊的蜗牛,疑惑道:“这东西能吃?看起来跟蟆缪差不多恶心。” 次郎哈哈一笑,从腰间掏出一把小刀,熟练地撬开一只蜗牛的壳,挖出一块晶莹剔透的肉,放在石板上。接着,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小袋调料,洒在肉上,然后屈指一弹,一团火焰凭空出现在石板下,火苗舔舐着石板,发出滋滋的声响。 “小子,学着点。”次郎一边翻动蜗牛肉,一边解释,“这叫荧光蜗牛,捕获等级不高,才50左右,但肉质细腻,烤出来有种奶油混着松茸的香气。关键是得用石板烤,火候控制在七分熟,锁住汁水,入口才化。美食界的东西,恶心归恶心,但只要处理得当,都是宝贝。” 不一会儿,石板上的蜗牛肉散发出诱人的焦香,表面金黄,油脂微微渗出,滴在石板上滋滋作响。次郎用刀切下一块,递给煌:“尝尝。” 煌半信半疑地接过,咬了一口,眼睛瞬间瞪大。肉质入口即化,奶油般的滑腻混着松茸的清香,层次丰富得像在舌尖爆炸。他三两口吞下,舔了舔嘴角:“这比阿修罗虎还带劲!” 次郎得意地哼了一声,又切了块自己吃,嚼得津津有味:“那是当然。美食界这地方,食材千奇百怪,但只要有心,啥都能变成顶级美味,但是小子,以你现在的实力来美食界就是送死,你还太弱了。” 次郎突然严肃的对着煌说道, ”不过我看你身上似乎也有美食细胞,你也是美食猎人吗?“ 煌耸了耸肩,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前辈,你刚才说我的实力太弱,来美食界就是送死。那我该怎么做才能变强?” 次郎放下手中的肉块,擦了擦嘴角的油渍,目光变得深邃:“美食界可不是普通的狩猎场,这里的每一寸土地、每一只生物,都充满了危险和机遇。想要在这里生存,光靠蛮力是不够的,你需要学会‘感知’和‘适应’。” “感知?适应?”煌皱了皱眉,显然对这些概念不太理解。 次郎点点头,解释道:“感知,就是学会用你的五感去捕捉周围的一切信息,甚至是那些肉眼看不到的东西。比如,你能感受到空气中的能量流动吗?能听到远处生物的呼吸声吗?能闻到隐藏在地下的食材气味吗?” 煌试着闭上眼睛,仔细感受周围的环境。片刻后,他摇了摇头:“我只能感受到一些模糊的东西,但具体的信息却捕捉不到。” 次郎笑了笑:“这就是你需要提升的地方。至于适应,则是指你的身体和美食细胞要能够快速适应环境的变化。美食界的规则和外界完全不同,这里的重力、气压、甚至时间流速都可能发生变化。如果你不能适应,就算有再强的力量,也会被环境拖垮。” 煌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原来如此……看来我确实还有很多需要学习的地方。” 次郎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中带着一丝鼓励:“年轻人,你的潜力很大,但路还很长。如果你想变强,我可以教你一些基础的东西。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煌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期待:“什么条件?” ”等你变强以后得到什么好酒记得给老头子我留一份,哈哈哈哈。你往北走,出了森林就能看到岩壁,爬上去就能回到人间界了,我还有点事还没解决,到时候再去找你“ 不知何时,次郎已经消失在煌面前,空气中传来他的嘱咐, 第31章 彩虹果 煌站在陡峭的悬崖前,抬头望向看不到尽头的岩壁。 “爬?太麻烦了。”他冷笑一声,右臂一抬,魔力涌动—— “疾风怒涛的不死战车(troias tragoidia)!” 阿喀琉斯的宝具具现化,三匹神马嘶鸣着拉出翡翠战车,车轮缠绕旋风,竟沿着垂直的岩壁疾驰而上!狂风在耳边呼啸,煌的黑袍猎猎作响,岩壁在身侧飞速下坠。 然而,就在他冲到近万米高度时—— 呼——! 一道透明的冲击波突然从对面轰来,战车瞬间被掀翻!煌连人带车狠狠撞进岩壁,整个人嵌在碎石里。 “咳......!”他吐出一口血沫,猛地扭头看去—— 一头形似腕龙的庞然巨兽正缓缓从云雾中探出头来。它脖颈修长,皮肤如岩石般粗糙,鼻孔喷出的气息在空气中凝结成肉眼可见的透明波纹——刚才的攻击,仅仅是它的鼻息! “岩峰腕龙(boulder brachiosaurus)——捕获等级:680” 煌的脑海中自动浮现信息。他狞笑着从岩壁中挣脱,眼中燃起怒火:“什么玩意也敢袭击我,让你知道什么叫做黑手。” 腕龙再次吸气,鼻腔鼓胀,第二道高压鼻息正在酝酿。但这次煌更快—— 他右手高举,黄金光芒在掌心汇聚,圣剑的轮廓逐渐清晰。 “‘誓约胜利之剑(excalibur)’!” 璀璨的光之洪流奔涌而出,瞬间贯穿腕龙的头颅!远处巨兽连哀嚎都来不及发出,庞大的身躯便轰然倒下。 “哼。”煌散去圣剑,继续驾战车向上冲刺。 几分钟后,他终于抵达悬崖顶端。战车化作光点消散,煌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刚要迈步—— “啪嗒。” 一块小石子滚到他脚边。 抬头望去,一个穿着保安服的中年大叔正坐在崖边抽烟斗。他戴着磨损的牛仔帽,脸上胡子拉碴,左腿随意地晃荡在悬崖外。 “年轻人脾气挺暴啊。”大叔吐了个烟圈,瞥了眼山下腕龙的尸体,“那家伙守在这儿几十年了,还是头一回被人一击毙命。” 煌眯起眼睛:“你又是谁?” 男人吐了个烟圈,咧嘴一笑,“我是这里的守卫。” “守卫?谁派你来的?” “igo(国际美食机构)。”老烟枪用烟斗指了指悬崖下方,“这堵墙是人间界和美食界的最后防线,总得有人看着,别让下面的怪物跑上去......”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煌一眼,“也别让上面的愣头青下来送死。” 煌听到\"igo\"三个字,眉毛微微一挑:\"igo?没听说过\"他咧嘴一笑,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巧了,我刚认识个叫次郎的老头,他让我上来后找个地方等他。\" 保安大叔原本懒散的表情突然一僵,烟斗差点从嘴里掉出来:\"次......次郎大人?!\"他猛地站起身,上下打量着煌,眼神变得慎重起来,\"你认识那位大人?\" \"啊,一个喜欢喝酒的怪老头。\"煌耸了耸肩,\"还请我吃了顿蜗牛。\" 保安大叔的态度立刻恭敬起来:\"原来如此!既然是次郎大人的客人,那必须好好招待。\"他迅速掏出对讲机,\"喂,调度中心,派一辆车来悬崖站,有贵客!\" 不到十分钟,一辆印有igo标志的越野车呼啸而来。司机是个戴着墨镜的年轻人,看到煌时明显紧张地咽了口唾沫——毕竟能从美食界活着回来的人,都不是善茬。 数小时后·美食都市 越野车停在一栋造型奇特的大楼前,司机恭敬地拉开车门:\"这里是igo总部,我已经通知了相关人员。\" 煌刚下车,突然听到一声震耳欲聋的欢呼:\"哇哈哈哈!新的冒险要开始了!\" 一个蓝色刺猬头的高大男子从大楼里冲出来,身后还跟着个穿厨师服的小个子。刺猬头男子看到煌时突然刹住脚步,鼻子抽动了几下:\"喂喂,这个味道......你去过美食界?\" 保安大叔赶紧介绍:\"阿虏先生,这位是次郎大人推荐的......\" \"我叫煌。\"煌打量着眼前的男人,\"你就是阿虏?\" \"没错!四天王之一的阿虏!\"阿虏大笑着拍了拍煌的肩膀,力道大得能让普通人骨折,\"你的肌肉很棒啊!要不要一起去吃饭?小松做的菜可是一流!\" 旁边的小松不好意思地挠头:\"阿虏先生,我们还有任务呢......\" \"啊!差点忘了!\"阿虏猛地握拳,\"会长刚才说,第七庭院的彩虹果实马上要成熟了!那可是能填满整个游泳池的梦幻果汁啊!\" 这时,一个穿着西装的老者从大楼走出,正是igo会长曼萨姆。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煌一眼:\"年轻人,既然你是次郎介绍来的,要不要和阿虏一起去见识下?彩虹果实的采摘......可是很刺激的哦。\" “彩虹果实,有点意思,我倒要尝尝什么味道。” 三人站在第七庭院的入口处,守卫战战兢兢地握着钥匙,迟迟不敢开门。门内,巨型猩猩们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声,粗壮的手臂不断捶打着胸膛,仿佛在示威,警告任何闯入者都将付出惨重的代价。 “快点开门啊!”阿虏不耐烦地催促道。 守卫脸色苍白,声音颤抖:“阿、阿虏先生,这些猩猩太可怕了,我不敢开门啊!” 阿虏挑了挑眉,嘴角扬起一抹不屑的笑容:“哼,区区几头猩猩就把你吓成这样?算了,我自己来!” 话音未落,阿虏已经走到一旁的墙壁前,深吸一口气,拳头猛然挥出。只听“轰隆”一声巨响,墙壁被他的三连钉拳硬生生打穿,碎石飞溅,烟尘四起。阿虏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回头对煌和小松说道:“走吧,别浪费时间了!” 三人穿过破洞,进入了第七庭院的深处。庭院内遍地荒芜,巨石裸露,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野性的气息。突然,阿虏跳进了一个巨大的沙坑,脚刚落地,一只体型较小的四手猩猩从树上跳了下来,手中抓着一块巨石,毫不犹豫地朝阿虏砸去。 “小心!”煌下意识地想要出手,却被阿虏抬手制止。 “别急,这家伙只是侦察兵。”阿虏轻松地躲过巨石,身体如闪电般贴近四手猩猩,点穴枪迅速在其身上点了几下。四手猩猩的动作瞬间僵住,仿佛被定住了一般,随后软软地倒在地上。 阿虏拍了拍手,笑道:“点穴搞定,走吧,前面才是真正的挑战。” 三人继续前进,阿虏边走边解释道:“刚才那只只是侦察兵,真正的大家伙还在前面。它们可是群居的,数量不少,而且很聪明。” 果然,没过多久,前方的树林中传来一阵密集的脚步声,地面微微震动。几十只巨型猩猩从四面八方涌了出来,它们的体型比之前的侦察兵大了数倍,肌肉虬结,眼神凶狠,显然是这片领地的霸主。 阿虏皱了皱眉,低声说道:“啧,这些家伙可不好对付。不过,通常只要放出威吓,它们就会退缩……” 他深吸一口气,正准备释放威吓,却突然发现自己的气息被一股浓烈的猩猩口水味掩盖了。原来,刚才那只侦察兵舔了他一身口水,导致他的威吓失效了。 “糟糕,这下麻烦了。”阿虏挠了挠头,显得有些无奈。 就在这时,煌上前一步,目光冷静地扫视着周围的巨型猩猩。他低声说道:“让我来吧。” 阿虏挑了挑眉,有些意外:“哦?你打算怎么对付它们?” 煌没有回答,而是缓缓闭上了眼睛。下一刻,他的身体周围骤然涌现出一股恐怖的气息,一道巨大的虚影在他背后显现——那是一只狰狞而威严的美食恶魔,面容模糊如混沌,双眼燃金色烈焰,背生,尖角狰狞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巨型猩猩们原本凶狠的眼神瞬间变得惊恐,它们发出凄厉的尖叫,纷纷后退,甚至有几只直接瘫软在地,动弹不得。 阿虏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心中掀起惊涛骇浪。他从未见过如此恐怖的美食恶魔,那种压迫感甚至让他体内的红鬼都产生了剧烈的反应。虽然红鬼平时从不与他交流,但此刻,阿虏清晰地感受到红鬼的存在——它在颤抖,仿佛一只被天敌盯上的猎物,连一丝气息都不敢泄露。 阿虏的脑海中突然传来一阵微弱而急促的波动,那是红鬼的情绪。它没有言语,但那种深深的恐惧与忌惮却如潮水般涌入阿虏的意识。红鬼的存在仿佛在极力收缩,试图将自己隐藏得更深,生怕被煌的美食恶魔察觉到。 “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来头?”阿虏心中震惊不已。他从未见过红鬼如此失态, 阿虏看着煌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他原本以为煌只是个实力不俗的新人,但现在看来,这个年轻人的潜力远超出他的想象。 小松也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结结巴巴地说道:“煌、煌先生,你刚才……那是什么力量?” 煌缓缓收起美食恶魔的虚影,淡淡地说道:“只是一点小手段而已,走吧,彩虹果实就在前面。” 阿虏回过神来,哈哈大笑:“好小子,没想到你这么厉害!看来这次的任务会轻松不少啊!” 第32章 彩虹布丁 三人站在第七庭院的石头山中,周围是被煌的美食恶魔威压吓晕的巨型猩猩群,庞大的身躯瘫倒在嶙峋的岩石地面上,发出低沉的鼾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甜腻的果香,石山中央,一棵梦幻之树扎根于岩缝,树冠如七彩云霞,闪烁着变幻莫测的光芒。树顶悬挂着两颗巨大的彩虹果实,每颗直径近一米,果皮流转七色虹光,仿佛液体在果皮下缓缓流动,散发出令人心醉的香气。 “哈哈!这就是彩虹果实!”阿虏兴奋地搓了搓手,跃到树下,鼻子抽动几下,“这味道,绝对是顶级的!小松,赶紧摘!” 小松小心翼翼地攀上梦幻之树,手中特制刀具精准地切割果实根部,汗水顺着额头滑落,生怕伤了这珍贵的食材。一颗彩虹果实缓缓坠落,被阿虏稳稳接住。他咧嘴一笑,抱起果实:“就摘一颗,另一颗留着让它继续成熟,味道会更浓!” 小松从树上滑下,喘着气解释,“这是梦幻之树的果实,根据气温和湿度能变出七种味道!据说一滴果汁就能让整个游泳池变成芳香醇厚的果汁,野生的以及绝种了,这株树是igo人工培育的品种,严禁一次性采完,以保护树木。” 阿虏抱着果实,迫不及待地催促:“好了好了!赶紧回去,小松,你得把这果实做成布丁!我已经等不及了!” 三人穿过石山,踩过散落的碎石和晕倒的猩猩群,回到igo的飞行艇。 数小时后·美食都市·igo专属酒店 夜幕降临,美食都市灯火如星。igo为三人安排的豪华套房内,餐桌上摆放着那颗彩虹果实,七色光芒映照得房间如梦似幻。小松站在料理台前,专注地处理果实,刀具飞舞,果皮被小心剥开,露出晶莹剔透的果肉。果汁如彩虹般流淌,散发出七种交织的香气——清甜的苹果、浓郁的芒果、酸爽的柠檬、柔和的蜜桃、醇厚的葡萄、奇异的荔枝、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星光般的清香。 小松将果汁与特制凝胶混合,放入模具冷凝,动作行云流水。片刻后,三份彩虹布丁呈现在餐桌上,每份布丁晶莹剔透,表面流转七色光泽,散发着令人垂涎的复合香气,仿佛每一口都能品尝到不同的季节与温度。 “成了!彩虹布丁!”小松擦了擦汗,递给阿虏和煌各一份,“我根据果汁的特性,调整了凝胶比例,保留了七种味道的层次感,试试吧!” 阿虏迫不及待地拿起勺子,一口挖下,布丁入口的瞬间,他的眼睛猛地瞪大,脸上露出前所未有的陶醉:“哇哈哈!这味道!第一口是清甜的苹果,像春天的微风;第二口变成芒果的浓郁,像夏日的烈阳;再来一口,柠檬的酸爽直接炸开,像是暴风雨的清新!最后还有星光的余韵,简直……幸福到飞起!”他猛地一拍桌子,震得布丁晃了晃,“小松,这绝对是我人生菜单的甜品!完美!” 煌端起布丁,轻轻舀了一勺,送入口中。七种味道如潮水般席卷味蕾,清甜、浓郁、酸爽、柔和、醇厚、奇异,最后一丝星光般的清香仿佛直达灵魂深处,让他的眼神微微一亮:“嗯……确实有点意思。比我预想的强。”他顿了顿,看向阿虏,语气带着几分好奇,“你说的‘人生菜单’,是什么?” 阿虏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重重拍了拍煌的肩膀,力道大得让桌子又晃了晃:“哈哈!人生菜单你都不知道?那是每个美食猎人的终极梦想!把自己最爱的食材,组成一道完美的套餐,从开胃菜到甜品,每一道都要是极品!”他眼中燃起炽热的光芒,“这彩虹布丁,绝对是我甜品的唯一选择!煌,你没想过自己的菜单?” 煌靠在椅背上,目光扫过盘中的七彩布丁,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菜单吗,有点意思,如果有能让我惊艳的味道,我可以考虑。”他瞥了眼小松,“小松,这布丁味道还行,再接再厉。” 小松腼腆地挠了挠头,笑道:“谢谢煌先生!下次摘到另一颗果实,我再试试做别的甜点!不过……这布丁真的好吃吧?” 阿虏已经舔干净了盘子,意犹未尽:“小松,赶紧再做一份!不,两份!煌,下次咱们还去第七庭院,把那颗果实也摘回来!” 房间内,三人的笑声与彩虹布丁的香气交织,餐桌上空荡荡的盘子见证了布丁的惊艳滋味。阿虏舔着勺子,意犹未尽地靠在椅背上,小松收拾着料理工具,突然眼睛一亮,提议道:“阿虏先生,煌先生,这彩虹果实的汁液这么浓郁,七种味道层次分明,要不我们试试用它酿酒?要是发酵得当,可能会比布丁还梦幻!” 阿虏猛地一拍大腿,震得桌子晃了晃:“哈哈!好主意!小松,你这脑子真行!彩虹果酒,绝对能让我的人生菜单更上一层楼!”他转向煌,咧嘴一笑,“喂,煌,你觉得怎么样?来一瓶果酒,干一杯?” 煌端着空盘,目光扫过桌上残留的七彩汁液,笑着点点头:“酿酒?听起来挺有意思。小松,你这布丁已经让我刮目相看了,酒要是能有这水平,我可得好好尝尝。” 小松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挠头笑道:“谢谢煌先生!我会努力的!不过酿酒需要几天发酵,igo的实验室有设备,我明天就去准备!” “我先回房休息了,你们也别太晚。” 煌推开房间门,彩虹布丁的七种味道仍在舌尖回荡,清甜、浓郁、酸爽、柔和、醇厚、奇异,煌的目光落在桌上的空盘,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小松那小子……还真有点本事。” 他闭上眼睛,体内第三法的魔力悄然流转。煌能将灵魂的记忆具现为实体,无论是曾经触碰过的物体,还是品尝过的味道。此刻,彩虹布丁的滋味在他意识中重现,七色光芒如潮水般涌动,化作一团晶莹的果肉,缓缓凝聚在桌上。果肉散发着熟悉的七种香气,完美复刻了小松的杰作。 煌睁开眼,凝视眼前的果肉,喃喃道:“第三法……连味道都能重现。”他伸出手,指尖触碰果肉,魔力波动微微一颤,仿佛触及了某种更深层次的存在。他的眼神一凛,脑海中闪过一个大胆的念头——第三法不仅能具现物质,还能触及根源,甚至……连通英灵座。 “摩根……”煌低语,紫色眼眸的妖精女王在他记忆中浮现,如果第三法能连通根源,不就能再见到她了吗。 煌站起身,魔力在他周身汇聚,化作幽蓝的光焰。在地板上刻画起复杂的召唤阵。符文如流水般流转,幽蓝光芒勾勒出繁复的圆环,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魔力波动。 煌低声念咒,手指在阵法中央洒下一滴自己的血,血滴融入符文,爆发出刺眼的光芒,“回应我的呼唤,摩根·勒·菲。” 召唤阵的光芒猛地暴涨,房间内的空气剧烈震动,煌屏住呼吸,眼中燃起期待与紧张。然而,光芒散去,一个身影缓缓浮现,却并非他期待中的不列颠王姐。 金色长发在微光中闪耀,湛蓝的眼眸带着王者的威严与悲悯,手中紧握的excalibur散发着圣洁的金光。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saber职阶的英灵,站在召唤阵中央,目光扫过煌,带着一丝疑惑与警惕。 “saber 阿尔托莉雅,试问。你是我的御主吗?……煌?” “为何是你召唤我?摩根呢?”她的目光扫视房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这里……不是冬木市的战场。” 第33章 意外的呆毛 煌凝视着召唤阵中央的金发少女,眉头微皱,眼眸中闪过一丝失望与困惑。 “saber……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几分审视,“为什么是你?摩根呢?” saber微微一愣,随即冷静地回应:“我不清楚你为何能召唤我,但根据圣杯战争的规则,我确实回应了你的召唤。”她环顾四周,目光最终落在煌身上,“至于摩根……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煌眯起眼睛,魔力感知全开,细细探查saber的状态。很快,他的瞳孔微微一缩——她的身体并非纯粹的灵体,而是活人之躯! “有意思……”煌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你不是普通的servant,你是以活人的状态被召唤的,对吧?” saber神色一凛,但并未否认:“是的。我并非死后升格的英灵,而是在濒死之际与‘世界’订立契约,以‘守护者’的身份被召唤。”她顿了顿,目光锐利,“但这与你无关,御主。既然你召唤了我,那么你的目的是什么?” 煌看着saber,紫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探究。 “saber,既然你是以活人之躯被召唤的,那么……在我离开之后,圣杯战争最后怎么样了?”他靠在桌边,语气随意,却带着微妙的审视,“你许了什么愿望?” saber沉默片刻,目光低垂,手指轻轻抚过excalibur的剑柄。 “圣杯……”她的声音平静,却透着一丝释然,“我并未用它去改变不列颠的命运。” 煌挑眉:“哦?那你许了什么愿?” “我让圣杯战争中死去的无辜者复活了。”她抬起眼,湛蓝的眸子清澈而坚定,“那些被卷入纷争的普通人、被servant战斗波及的生命……他们不该因我们的争斗而消亡。” 煌盯着她看了几秒,忽然低笑一声。 “呵……你还真是老样子,固执又天真。”他摇了摇头,语气却并无嘲讽,反而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欣赏,“不过,这倒比你想重写历史强多了。” saber没有反驳,只是微微点头。 “至于摩根……”她继续说道,眉头轻轻皱起,“她似乎被其他人召唤了。我能感觉到她的存在,但无法确定具体位置。” “其他人?”煌的眼神一冷,“是谁?” “我不清楚。”saber摇头,“但他的魔力反应很特殊,似乎并非普通的御主。” 煌冷哼一声,指尖无意识地敲击桌面,魔力在空气中微微震颤。 “看来有人胆子不小……”他低声自语,“算了,既然你能被召唤,那她迟早也会出现。” saber刚想回应,忽然,她的视线被桌上的某样东西吸引——那盘散发着七彩光芒的布丁。 她眨了眨眼,似乎这才注意到它的存在。 “这是……?” 煌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怎么,现在才看到?”他推了推盘子,“彩虹果实做的布丁。” saber的鼻尖轻轻动了动,七种层次的香气交织在一起,清甜的果香、浓郁的醇厚、微酸的清爽……每一种都像是直接撩拨着她的味蕾。 “……”她抿了抿唇,努力维持着骑士王的威严,但眼神却不受控制地往布丁上飘。 煌忍不住笑出声:“想吃就直说,你这样子可比你板着脸有趣多了。” saber轻咳一声,脸颊微红:“我只是……从未见过如此奇特的甜点。” “那就尝尝。”煌直接把勺子塞进她手里,“反正也是用魔力具现化的,想吃多少都有。” saber犹豫了一瞬,最终还是在美食面前败下阵来。她舀了一勺送入口中—— 轰! 七种味道在舌尖炸开,如同绚烂的烟火。她的眼睛微微睁大,手指不自觉地握紧了勺子。 “这……太美味了……”她低声喃喃,语气中带着纯粹的惊叹。 煌看着她,笑意更深。 “怎么样,比你那个时代的蜂蜜和麦酒强多了吧?” saber没有回答,只是又舀了一勺,动作比之前快了几分。 煌大笑:“哈哈哈!堂堂骑士王,居然被一盘布丁征服了!” saber咽下口中的布丁,难得没有反驳,只是轻声道:“……如果圆桌骑士们也能尝到就好了。” 煌的笑容微微收敛,看了她一眼,随后又恢复那副懒散的模样。 “行啊,等找到摩根,我让她也尝尝。”他站起身,伸了个懒腰,“不过现在……我们得先弄清楚,到底是谁把她召唤走了。” saber点头,最后看了一眼那盘七彩的布丁,眼中闪过一丝留恋。 “御主。”她突然开口。 “嗯?” “……能再来一份吗?” 煌先是一愣,随即笑得肩膀直抖。 “行,管够!” 煌看着saber一勺接一勺地吃着彩虹布丁,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 “喂,阿尔托莉雅。”他忽然开口,语气带着几分调侃,“你该不会以为这里还是你原来的世界吧?” saber的动作微微一顿,抬起头,眸中闪过一丝疑惑。 “什么意思?” 煌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手指轻轻敲击桌面。 “这里是异世界,和你的不列颠、冬木市都没关系。”他耸了耸肩,“简单来说,你被召唤到了一个完全不同的地方。” saber的眉头皱了起来,她放下勺子,目光变得锐利。 “异世界?那圣杯呢?” “圣杯?谁知道呢,可能在这里根本不存在。”煌摊手。 saber沉默片刻,似乎在消化这个信息。她的视线不自觉地又落回那盘布丁上,七彩的光芒映照在她的瞳孔中。 “……所以,这个世界没有圣杯战争?” “没有。”煌笑了,“不过,倒是有比圣杯更有趣的东西。” “比如?” “比如——”煌伸手点了点布丁,“这个。” saber低头看了看盘子,又抬头看了看煌,似乎在思考这个答案的严肃性。 煌忍不住笑出声:“怎么,你觉得我在开玩笑?” saber没有回答,而是默默拿起勺子,又吃了一口。 煌挑眉:“……你还真是一点都不紧张啊?” saber咽下布丁,神色平静:“既然已经在此,忧虑无益。不如先弄清楚这个世界的规则。” 煌盯着她看了两秒,忽然咧嘴一笑:“有意思,不愧是骑士王,适应力挺强。” saber没有接话,只是继续吃着布丁。 煌饶有兴趣地观察着她,发现她的进食速度……似乎比刚才更快了? “喂,阿尔托莉雅。” “嗯?” “你……已经吃了十二盘了。” saber的动作顿住,低头看了看桌上堆积的空盘子,再看了看自己手中即将见底的第十三盘,表情罕见地僵了一下。 “……抱歉。”她放下勺子,努力维持着严肃的表情,“这个布丁……确实很美味。” 煌忍不住大笑:“哈哈哈!你刚才还说‘忧虑无益’,结果转头就把我的魔力储备吃空了一半?” saber的耳尖微微泛红,但仍保持着骑士王的威严:“如果给你造成了困扰,我可以——” “——可以什么?停嘴?”煌笑得肩膀直抖,“晚了!你已经暴露了,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堂堂骑士王,其实是个甜食狂魔!” saber:“……” 煌一挥手,桌上又浮现出几盘新的彩虹布丁。 “吃吧,管够。”他撑着下巴,笑得促狭,“反正我也挺好奇,你到底能吃多少。” saber盯着新出现的布丁,犹豫了一秒,最终—— 拿起了勺子。 煌:“……” (看来,异世界之旅的第一站,是让骑士王彻底沦陷在甜食的海洋里。) 第34章 共枕一室 saber放下手中的勺子,轻轻舒了一口气,脸上难得地浮现出一丝满足的神色。桌上的空盘子已经堆积如山,显然她已经吃得心满意足。 煌看着这一幕,嘴角微微上扬,但很快又皱了皱眉:“吃饱了?” saber点了点头,神色恢复了平日的严肃:“感谢款待。” 煌摆了摆手,正想说什么,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等等,现在有个小麻烦。” “什么麻烦?” 煌挠了挠头,有些尴尬地指了指房间:“这里只有一个房间,而且……只有一张床,我也不好和他们解释房间凭空多了个人。” saber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她的目光在房间内扫视了一圈,确实如煌所说,空间虽然大,除了一张床,几乎没有其他可以休息的地方。 “我可以在地板上休息。”saber平静地说道,语气中没有一丝犹豫。 煌挑了挑眉:“让你睡地板?这可不行,好歹你也是女生,我可不好意思让你睡地板。” saber听到煌的话,微微一愣,随即摇了摇头:“不必在意这些细节。作为骑士,适应各种环境是基本的能力。地板对我来说并无不妥。” 煌却依旧坚持,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调侃:“话是这么说,但我可不想被传出去说我对女生不绅士。再说了,你可是骑士王,要是让人知道你在我的地板上过夜,我这脸可没地方搁。” saber看了他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无奈:“那你的意思是?” 煌挠了挠头,目光在房间内扫了一圈,最后落在了那张宽敞的床上:“床够大,我们挤一挤吧。反正只是睡一觉,又不会怎么样。” saber的表情微微一僵,耳尖隐隐泛红,但她的语气依旧冷静:“这……不太合适。” 煌摊了摊手,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那你说怎么办?总不能让我睡地板吧?再说了,我们又不是陌生人,何必这么拘谨?” saber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权衡利弊。最终,她轻轻叹了口气,点了点头:“……好吧。” 煌见她同意,嘴角微微上扬,转身走向床边:“那就这么定了。你先去洗漱吧,我整理一下床铺。” saber点了点头,走向浴室。煌看着她的背影,忍不住摇了摇头,低声嘀咕:“骑士王居然这么容易妥协,还真是出乎意料,不过总感觉有种罪恶感。” 过了一会儿,saber洗漱完毕,换上了一件简单的白色睡衣,显得格外清秀。她走到床边,看着已经躺在床一侧的煌,有些犹豫地站在床边。 煌拍了拍身旁的空位:“别站着了,过来吧。” saber深吸了一口气,最终还是上了床,躺在了煌的身旁。床虽然不算小,但两个人躺在一起,还是显得有些拥挤。saber尽量往边缘靠,避免和煌有过多的接触。 煌侧过头,看着saber紧绷的侧脸,忍不住笑了:“你放松点,我又不会吃了你。” saber没有回答,只是闭上了眼睛,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 煌见状,也不再逗她,翻了个身,背对着saber:“好了,睡吧,明天还有事要做。” 房间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只有两人轻微的呼吸声。过了一会儿,saber忽然开口:“煌。” “嗯?” “谢谢你。” 煌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谢我什么?” “谢谢你带我来到这里,也谢谢你……理解我。” 煌没有回头,只是轻声说道:“不用谢。我们是同伴,不是吗?” saber没有再说话,但她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难得的笑意。 夜深了,房间内一片静谧,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风声轻轻拂过。saber躺在床上,身体依旧紧绷,显然还没有完全放松下来。她的脑海中不自觉地浮现出一些困惑,关于男女之间的界限,关于她从未真正了解过的领域。 煌背对着她,似乎已经睡着了,呼吸均匀而平稳。saber却始终无法入眠,她的思绪有些混乱。作为骑士王,她从小接受的是严格的骑士教育,关于战斗、责任、荣誉,她无所不知。然而,关于男女之间的相处,她却从未有过深入的了解。 “煌。”她轻声开口,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煌没有动,只是懒懒地应了一声:“嗯?” saber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问道:“我……有些事情不太明白。” 煌翻了个身,面对着她,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什么事?” saber的耳尖微微泛红,“关于……男女之间的相处。我从未接触过这些,也不太了解其中的规则。” 煌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出来:“你是说,你不知道男女之间该怎么相处?” saber点了点头,目光中带着一丝认真:“是的。作为骑士王,我的职责是守护国家和人民,关于这些……私人的事情,我从未有机会学习。” 煌盯着saber看了几秒,眼中闪过一丝戏谑,但很快被一丝柔和的神色取代。他撑起身子,半靠在床头,语气中带着几分认真:“阿尔托莉雅,你这问题可有点大啊。男女之间的相处,哪有什么固定规则,全看人。” saber皱了皱眉,显然对这个模糊的回答不太满意:“看人?可我……并不擅长这些。” 煌轻笑一声,目光在她清澈的湛蓝眼眸上停留了片刻:“你不用擅长。相处这事儿,说白了就是真诚点,别藏着掖着。” saber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但眉头依旧没有完全舒展开:“可像现在这样……我们共处一室,是否真的合适?” 煌一愣,随即忍不住笑出声:“哈哈,骑士王大人,你这是在担心我的人品,还是在担心自己?” saber耳尖更红了,语气却依旧严肃:“我只是想确认,这个世界的礼仪是否与我不列颠不同。” 煌摆了摆手,语气轻松:“放心吧,这床中间我可以画条线,你那边我那边,泾渭分明,绝不越界。”他顿了顿,促狭地补充道,“除非你半夜梦游,抱着我喊‘布丁’。” saber瞪了他一眼,难得露出几分少女的窘迫:“御主,请自重。” “好好好,我自重。”煌笑着躺回去,双手枕在脑后,“不过说真的,阿尔托莉雅,你要是真不放心,我可以睡地板。” saber摇了摇头,声音低而坚定:“不必。你是御主,我信任你。” 这话让煌愣了一下,他侧头看了她一眼,发现saber已经闭上眼睛,呼吸逐渐平稳,似乎终于放松了些。他低声嘀咕:“信任我?啧,这责任感还挺重。” 煌的心里泛起了一丝复杂的情绪。他知道saber的故事,知道她为了不列颠,为了她的国家和人民,背负了多么沉重的责任。她放弃了作为女性的身份,甚至放弃了自己作为“人”的欲望和情感,只为成为一个完美的王。 “她到底经历了多少?”煌在心中默默问自己。他无法想象,一个女性,竟然能够承受如此巨大的压力和责任。她的眼神总是那么坚定,仿佛没有任何东西能够动摇她的意志。可是,在这份坚定背后,是否也隐藏着无人知晓的孤独和疲惫? 煌轻轻叹了口气,翻了个身,面对saber。她依旧闭着眼睛,呼吸平稳,但她的眉头微微蹙起,似乎即使在睡梦中,她也在思考着什么。 “阿尔托莉雅……”煌低声呢喃,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saber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睫毛微微颤动,但并未醒来。 煌看着她,眼中多了一丝怜悯。他知道,saber从未真正为自己活过。她的生命从被选为王的那一刻起,就注定要为他人而战,为他人而死。她从未享受过普通女生的快乐,没有自己的欲望,所有的行动都是为了国家和人民。 “你背负了太多……”煌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心疼,“作为一个女生,你本不该承受这些。” 他的脑海中浮现出saber吃布丁时的样子,那种满足的神情,让他忍不住想笑,却又感到一丝酸楚。她明明是那么喜欢甜食,却因为自己的身份和责任,从未允许自己放纵过。 “或许,在这个世界里,你可以稍微放松一下。”煌低声说道,仿佛在对自己,也仿佛在对saber说,“不用再背负那些沉重的责任,不用再为他人而活。你可以……为自己活一次。” saber的呼吸依旧平稳,似乎并未听到煌的话。但她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仿佛在睡梦中感受到了某种温暖。 煌看着她的脸,心中多了一份坚定。他决定,无论如何,都要帮助saber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找到属于自己的生活。她值得拥有快乐,值得拥有自由,值得拥有一个不再被责任束缚的未来。 “好好睡吧,阿尔托莉雅。”煌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温柔,“从明天开始,一切都会不一样了。” 他轻轻闭上了眼睛,心中默默许下了一个承诺。或许,他无法改变saber的过去,但他可以尽力为她创造一个更好的未来。 第35章 我绿了我姐? 翌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房间,saber率先醒来。她睁开眼,发现自己竟然睡得格外安稳,甚至……忘了保持骑士的警觉。她低头一看,被子整齐地盖在身上,而煌还睡在床的另一侧,睡姿随意,嘴角挂着一抹懒散的笑。 saber轻手轻脚地起身,生怕吵醒他。她整理好战裙,站在床边,目光不自觉地落在煌的脸上。片刻后,她低声道:“御主,谢谢。” 说完,她转身走向窗边,推开窗户,清晨的微风拂过她的金发。她的眼神恢复了往日的锐利,握着excalibur的剑柄,心中暗自下定决心:无论这个世界有何不同,她都会履行作为servant的职责,守护她的御主。 然而,就在她准备离开房间时,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让她的脚步瞬间僵住。她猛地转过身,目光复杂地看向仍在熟睡的煌,心中掀起一阵波澜。 “等等……煌的身份是……”saber低声自语,眉头紧锁。她回想起在冬木与摩根的对话,以及他无意间提到的一些细节,忽然意识到一个令人震惊的事实—— 煌,是她的姐姐摩根的丈夫。 不仅如此,煌和摩根依然相爱,他们之间的关系并未因为摩根的离开而改变。这意味着,自己昨晚的行为,无异于与一位有妇之夫同床共枕,尽管他们之间并未发生任何越界之事。 saber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剑柄,指节微微发白。她的脑海中浮现出兰斯洛特的身影,那个曾经因为与桂妮薇儿的感情而背叛了她的圆桌骑士。她从未想过,自己竟然会陷入与兰斯洛特相似的境地。 “我……竟然做了和兰斯洛特一样的事……”saber低声呢喃,语气中带着一丝痛苦和自责。她的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既有对摩根的愧疚,也有对自己行为的懊悔。 她一向以骑士的准则要求自己,绝不允许任何有损荣誉的行为发生。然而,这次她却因为对这个世界的不熟悉,以及对煌的信任,忽略了如此重要的事实。 “这……简直是对骑士之道的亵渎。”saber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痛苦。她感到自己的内心被一种难以言喻的愧疚和不安所占据。 就在这时,煌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他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看向saber,嘴角依旧挂着那抹随意的笑:“早啊,阿尔托莉雅。你起得真早。” saber的身体微微一僵,她的目光避开了煌的视线,声音低沉而严肃:“煌,有件事我必须向你确认。” 煌愣了一下,坐起身来,揉了揉眼睛:“什么事?这么严肃。” saber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你……是摩根的丈夫,对吗?” 煌的动作顿住了,他的表情变得有些复杂,沉默了几秒后,点了点头:“是的。” 煌这才后知后觉想起来saber是摩根的妹妹,要是被摩根发现他们俩躺在同一张床上,不会被柴刀吧,虽然他们什么都没发生,在她的眼里估计就会觉得saber不仅抢走了她的王位现在又要抢她的丈夫,一想到这煌就打了个冷颤。 saber的脸色更加苍白,她的手指微微颤抖,但她的语气依旧坚定:“我昨晚并不知道这件事。如果我知道,我绝不会……与你同床共枕。这是对摩根的不尊重,也是对我骑士之道的违背。” 煌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和歉意:“阿尔托莉雅,这件事是我的疏忽。我应该早点告诉你。但你要明白,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你不需要为此感到愧疚。” saber摇了摇头,目光依旧坚定:“即便如此,这也是我的失职。作为骑士,我绝不允许自己做出任何有损荣誉的行为。” 煌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温和:“你总是这么认真,阿尔托莉雅。但有时候,过于苛责自己并不是一件好事。” saber沉默了片刻,她低声说道:“无论如何,我会向摩根解释清楚,并请求她的原谅。” 煌看着她,眼中多了一份理解:“如果你觉得这样做能让你安心,那就去做吧。” 煌想着,要是真的尝到不列颠姐妹花的滋味,让我当不列颠之王我也愿意啊。 想着想着,不自觉的就流出了口水。 saber点了点头,正准备转身离开,却忽然注意到煌的眼神有些飘忽,嘴角还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更让她感到不对劲的是,煌的嘴角竟然……流出了一丝口水。 saber的眉头微微蹙起,目光中带着一丝警惕和疑惑。她盯着煌,语气严肃地问道:“煌,你在想什么?” 煌猛然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连忙抬手擦了擦嘴角,干笑两声:“啊?没什么,没什么,就是突然有点饿了,想吃布丁了。” saber的目光依旧锐利,显然并不相信他的说辞。她微微眯起眼睛,语气中带着一丝警告:“煌,如果你在想什么奇怪的事,我建议你立刻停止。否则,我不介意用excalibur来提醒你一下。” 煌的笑容僵了一下,连忙摆手:“别别别,我可什么都没想!真的,我只是……呃,想到了昨晚的布丁,特别好吃,对,就是这样!” saber依旧盯着他,眼神中带着一丝怀疑,但最终她并未深究,只是冷冷地说道:“希望如此。作为骑士,我不允许任何有损荣誉的行为发生,无论是我的,还是你的。” 煌连忙点头,一本正经地说道:“当然,当然!我完全理解你的心情,阿尔托莉雅。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做任何有损骑士荣誉的事!” saber看了他一眼,虽然心中仍有疑虑,但也没有再说什么。她转身走向门口,带着一丝警告:“希望你说到做到。” 煌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松了一口气,低声嘀咕道:“真是吓死我了……这骑士王的直觉也太准了吧。” 他摸了摸下巴,脑海中又不自觉地浮现出刚才的美好幻想,嘴角再次微微上扬。但很快,他意识到自己又在胡思乱想,连忙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不行不行,再想下去,怕是真的要被圣剑劈成两半了。” 与此同时,阿尔托莉雅r站在门外,握紧了手中的excalibur,心中默默下定决心:“看来,我得更加警惕了。煌这家伙,似乎并没有表面上那么正经。” 第36章 宗凯大人 saber刚走出房间没几步,身后就传来了煌的脚步声。她停下脚步,微微侧头,目光中带着一丝询问:“还有事吗,煌?” 煌快步走到她身边,脸上挂着一贯的懒散笑容:“当然有事啊,阿尔托莉雅。你可是第一次来到这个世界,作为你的御主,我总得尽地主之谊,带你熟悉一下环境吧?” saber点了点头,“那就麻烦你了。” 煌摆了摆手,笑道:“别这么客气,咱们可是同伴啊。再说了,我还想介绍几个朋友给你认识呢。” “朋友?”saber微微挑眉,眼中闪过一丝好奇。 “对啊,他们可是这个世界里最有趣的人之一。”煌一边说着,一边带着saber朝餐厅的方向走去。 两人穿过走廊,来到一间宽敞明亮的餐厅。餐厅里,一个身材高大、肌肉结实的蓝发男子正大口吃着堆成山的食物,而在他旁边,一个戴着厨师帽的年轻人正忙着记录什么。 “阿虏!小松!”煌抬手打了个招呼,语气中带着几分熟稔。 红发男子抬起头,嘴里还塞着食物,含糊不清地说道:“哦,煌!你来了啊!这位是……” 他目光落在saber身上,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这位小姐是?” 煌笑着介绍道:“这位是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我的同伴。阿尔托莉雅,这位是阿虏,美食猎人;旁边的是小松,他的搭档兼厨师。” saber微微颔首,语气礼貌而庄重:“初次见面,我是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请多指教。” 阿虏咽下嘴里的食物,豪爽地笑道:“哈哈,欢迎欢迎!煌的朋友就是我们的朋友!来,一起吃点东西吧!” 小松腼腆地笑了笑:“你好,阿尔托莉雅小姐。如果有什么想吃的,我可以为你准备。” saber看着桌上琳琅满目的食物,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恢复了平静:“谢谢你们的邀请,但我已经用过早餐了。” 煌拍了拍她的肩膀,笑道:“别这么拘谨嘛,阿尔托莉雅,不列颠可没有这么多美食。” 阿虏哈哈大笑:“没错!美食就是要分享才更有味道!来,尝尝这个!” 他说着,将一盘散发着诱人香气的烤肉推到saber面前。 saber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坐了下来,拿起刀叉,优雅地切下一小块烤肉,放入口中。瞬间,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艳:“这味道……真是令人惊叹。” 小松腼腆地笑了笑:“谢谢夸奖。这是我用特制酱料腌制的烤肉,你喜欢就好。” saber优雅地切下一块烤肉,刚放进嘴里,眼睛就亮了起来。她本想保持克制,但不知不觉间,盘子里的食物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了。 小松见状,赶紧又端来一盘新的烤肉,笑眯眯地说:“阿尔托莉雅小姐,请继续享用。” saber礼貌地点了点头,很快,桌上的盘子堆成了小山,她的食量竟然和阿虏不相上下。 阿虏一边大口吃着,一边豪爽地大笑:“哈哈哈!真没想到,阿尔托莉雅小姐的食量这么惊人!” saber的耳尖微微泛红,但脸上依旧保持着骑士王的威严:“抱歉,我似乎……吃得有点多了。” 就在这时,阿虏的通讯器突然响了起来。他低头看了一眼,脸上露出了兴奋的神色:“哦!是可可的消息!” 他接通通讯器,可可的声音从另一端传来:“阿虏,河豚鲸的季节到了,我们准备出发了。你要一起来吗?” 阿虏兴奋地拍了拍桌子:“当然!这种机会怎么能错过!我马上准备!” 挂断通讯后,阿虏转头看向煌和saber,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煌,阿尔托莉雅小姐,你们要不要也一起去?河豚鲸可是人间界最顶级的美食之一,捕捞过程也相当刺激!” 煌挑了挑眉,笑着看向saber:“怎么样,阿尔托莉雅?要不要一起去见识一下?” saber微微思索,随即点了点头:“听起来很有挑战性。” 小松也兴奋地握紧了拳头:“太好了!那我们现在就出发吧!” 就这样,一行人迅速收拾好行装,搭乘火车前往河豚鲸生活的洞穴。火车上,阿虏买光了车上的酒,豪爽地分给众人:“来,大家喝一杯!庆祝我们即将开始的冒险!” 然而,他的举动却引起了一位自称美食猎人的宗凯的不满。宗凯穿着一身粗犷的兽皮衣,头上还插着几根羽毛,打扮得活像个原始人。他皱着眉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挑衅:“喂,你们这是把酒都买光了?未免也太霸道了吧?” 阿虏毫不在意地笑了笑,挥了挥手中的酒瓶:“抱歉啊,兄弟,我们人多,酒自然要多备点。你要是想喝,下次记得早点买。” 煌看着宗凯这副打扮,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他使劲憋着,脸都涨红了,肩膀微微颤抖。旁边的saber瞥了他一眼,见他这副模样,嘴角也不由得微微上扬,但很快又恢复了平日的严肃表情。 宗凯的脸色一沉,语气变得更加尖锐:“哼,美食猎人可不是靠喝酒就能成为的。你们这样的态度,简直是在侮辱这个职业!” 他的小弟们也跟着起哄,其中一人还拿出了一张菜单,得意洋洋地展示给阿虏看:“看到没?这是我们老大的‘人生菜单’,上面可都是顶级食材!你们这些家伙,怕是连见都没见过吧!” 小松看了看那张菜单,有些困惑地低声说道:“这些食材……不都是我平时做菜会用到的普通食材吗?” 阿虏听到这话,忍不住笑出声来。他站起身,低头看着宗凯,眼神中带着一丝戏谑:“哦?这就是你的人生菜单?” 宗凯被阿虏的气势所震慑,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可是美食猎人宗凯!你、你们别太嚣张了!” 阿虏不语,只是一味的盯着他。 宗凯被吓得后退了几步,最后干脆带着小弟们落荒而逃,狼狈地下了火车。 车厢内恢复了平静,小松有些担忧地看了看众人:“我们是不是应该低调一点?毕竟这次的任务确实很危险。” 煌摆了摆手,笑得一脸轻松:“放心吧,小松。有我们在,没什么问题。” 阿虏笑着说道,“这趟列车上全都是去捕捞河豚鲸的美食猎人,最后肯定会发生争夺战,所以现在就开始互相试探了。” 火车继续前行,最终抵达了目的地。四人下车后,与早已等候在此的可可汇合。 阿虏豪爽地走上前,拍了拍可可的肩膀:“可可,好久不见!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两位是我的新朋友——煌和阿尔托莉雅小姐。” 可可的目光落在煌和saber身上,微微颔首,语气温和:“初次见面,我是可可,四天王之一。很高兴认识你们。” “你好啊,可可。我是煌,这位是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我的同伴。” saber微微颔首,“初次见面,我是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请多指教。” 可可的目光在saber身上停留了片刻,眼中闪过一丝赞赏:“阿尔托莉雅小姐,你的气质非同寻常。看来这次的任务,有你的加入,我们的成功率会更高。” “我会尽我所能,协助大家完成任务。” 他微笑着看向众人:“欢迎来到河豚鲸的捕捞地。不过,在开始之前,我需要向你们说明一些情况。”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严肃:“河豚鲸是一种深海鱼类,成熟个体约6米长,但在深海压力下压缩至普通河豚大小,外观为白色、圆胖,带有薄鳍和小眼睛。河豚鲸体内有一个紫色毒囊,位置因个体而异。若受惊或处理不当,毒囊会释放毒素,使其不可食用。成功移除毒囊后,河豚鲸会变为金色,味道极佳。河豚鲸每十年才在浅水区出现一次,捕捞需避免惊动它们。” 阿虏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明白了!我们会小心的!” 可可继续说道:“此外,要前往河豚鲸的栖息地,我们必须穿过全长十公里的迷宫。迷宫中生活着太古魔兽恶魔大蛇,它的实力极为恐怖,稍有不慎就可能丧命。” 说到这里,可可的目光落在小松身上,眉头微微皱起,他从小松的脸上看到了死相。 第37章 恶魔大蛇 众人来到了洞穴入口处,据igo称,洞穴的入口仅此一处,洞穴深处连接着河豚鲸产卵的沙滩。刚到入口,他们就发现美女主播缔娜正举着摄像机,热情洋溢地进行现场直播。 “各位观众!这里是美食主播缔娜,现在正位于河豚鲸洞穴的入口!接下来,我将为大家带来河豚鲸捕捞的独家报道!”缔娜的声音清脆而充满活力,镜头转向了阿虏一行人。 阿虏笑着挥了挥手:“哟,缔娜,好久不见!你这是要跟我们一起进去吗?” 缔娜眼睛一亮,立刻凑了过来:“阿虏先生!太好了,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你们!我可以跟你们一起进去拍摄吗?我想把河豚鲸的样子拍给全世界看!” 阿虏豪爽地点头:“没问题!不过洞穴里可能会有些危险,你要跟紧我们。” 缔娜兴奋地点头:“谢谢阿虏先生!我一定会注意安全的!” 可可站在一旁,目光扫过洞穴周围的美食猎人,眉头微微皱起。他发现,这些美食猎人的脸上竟然都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死相”。他的心中隐隐有些不安,但并未声张,只是低声对阿虏说道:“小心点,洞穴里可能有什么我们没预料到的危险。” 阿虏点了点头,但脸上依旧带着自信的笑容:“放心吧,可可。有我们在,没什么问题!” 煌毫不在意的走在最前面,里面的怪物再危险能有自己刚来就遇到的阿修罗虎危险吗。 一行人进入洞穴,刚走没多远,阿虏就发现地上长着一种奇特的蘑菇。他蹲下身,摘下一颗放入口中,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哇!这脆脆蘑菇真是太好吃了!你们也尝尝!” 小松也试了一口,惊喜地说道:“真的!口感脆爽,味道鲜美,简直是天然的零食!” saber优雅地摘下一颗,轻轻咬了一口,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确实很美味。” 煌也尝了下,确实挺好吃的,tree tree的,可惜自己的美食细胞没什么反应,不过也是,估计人间界的美食对自己已经没什么提升了,看来得赶紧提升实力再去一趟美食界。 就在这时,他们身后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众人回头一看,竟然是刚刚落荒而逃的宗凯和他的小弟们。宗凯一看到缔娜,立刻挺起胸膛,摆出一副威风凛凛的样子:“哟,这不是缔娜小姐吗?真是巧啊!” 缔娜礼貌地笑了笑:“宗凯先生,您也来捕捞河豚鲸吗?” 宗凯得意地拍了拍胸脯:“当然!我已经满载而归了!河豚鲸什么的,对我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 他的小弟们也纷纷附和:“没错!我们老大可是轻松拿下了河豚鲸!” 煌挑了挑眉,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哦?是吗?那你们的河豚鲸呢?怎么没看到?” 宗凯的脸色瞬间变得尴尬,支支吾吾地说道:“这个……我们当然是把它放在安全的地方了!毕竟河豚鲸可是珍贵的食材,不能随便带出来!” 阿虏并不知道,宗凯一行人其实是被洞穴中捕获等级高达1的巨型蜈蚣吓跑的。他们刚进入洞穴没多久,就遇到了这只庞然大物,吓得连滚带爬地逃了出来。为了挽回面子,宗凯才吹嘘自己已经“满载而归”。 小松站在一旁,目光锐利地看着宗凯,语气中带着一丝质疑:“宗凯先生,既然你已经抓到了河豚鲸,那能不能跟我们分享一下,你是怎么处理它的毒囊的?这可是最关键的一步。” 宗凯被煌的问题问得哑口无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结结巴巴地说道:“这个……毒囊的处理可是很复杂的!你们这些新手,还是别问了!” 煌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一丝认真:“哦?是吗?那宗凯先生能不能给我们演示一下?我们可是很期待呢。” 宗凯被逼得无话可说,最后干脆带着小弟们灰溜溜地离开了。 缔娜不知道他们在吹牛,还以为他们真的捕获到了河豚鲸,于是赶紧跟了上去想拿到独家报道。 可可则皱了皱眉,低声说道:“巨型蜈蚣虽然捕获等级不高,但出现在这里,说明洞穴深处可能还有其他更危险的生物。大家小心点。” 阿虏刚想对着缔娜说什么就被可可打断了,“不用担心,我没在缔娜的脸上看到死相,他们应该遇不到什么危险。” 眼睛中有一种能接受光线的细胞,视细胞,可可的视细胞是常人的数百倍,因此,他能看到常人看不到的光线,根据电磁波的颜色和形状,他能简短的预测到未来。 几人继续小心翼翼地向前走着,突然间,走在最前面的小松像是踩到了什么东西一样,身体猛地向前倾斜,眼看就要掉进前方不远处的一个大坑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阿虏迅速伸出手,如同闪电一般抓住了小松的胳膊,将他硬生生地拽了回来。 “好险啊!”小松心有余悸地说道,他低头看向那个大坑,只见坑底密密麻麻地爬满了蝎蟑螂,这些蝎蟑螂张牙舞爪,让人不寒而栗。 可可见状,二话不说摘下头上的头巾,然后纵身一跃跳进了大坑里。他的动作快如闪电,那些原本气势汹汹的蝎蟑螂瞬间被吓得四散逃窜,眨眼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阿虏见状,笑着解释道:“每个美食猎人都会往自己的身体里注入各种毒的抗体,我体内就有七十多种呢。而可可更厉害,他体内大约有五百种。不过,由于他短时间内向体内注入了太多的毒素,这些毒素之间相互混合,产生了新的毒素,所以他就变成了一个毒人。” 阿虏接着说道:“那些科学家们对可可的身体非常感兴趣,他们想抽取他的血液来研究血清。那些科学家们就像苍蝇一样,没日没夜地骚扰他,甚至还差点把他当成一级危险生物给隔离起来。所以,从那以后,可可就很少接触美食猎人的工作了。” 毒吗,有点意思,不知道能不能毒死我,圣杯黑泥都对我没啥影响,煌一边想着一边吃着用第三法做的蘑菇,煌一边嚼着脆脆蘑菇,一边瞥了saber一眼:“味道不错,要不要再来点?” saber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蘑菇上,喉咙动了动,“不,谢谢。” 煌笑了笑,故意将蘑菇在她面前晃了晃:“真的不吃?很香的。” saber别过头去,耳尖微红:“我对这种食物没有兴趣。” 煌耸了耸肩,咬了一口蘑菇,笑道:“随你吧,反正我吃得很开心。” 就在这时,周围突然传来一阵“嗡嗡”声,原来是一群扬羽蝙蝠飞了过来。可可见状,迅速从身上射出几道毒枪,准确无误地将那些扬羽蝙蝠一一击落。 然而,当可可回过头来的时候,却惊讶地发现小松不见了踪影。他环顾四周,突然看到一条巨大的恶魔大蛇正盘踞在不远处,恶魔大蛇嘶吼一声,洞穴的入口坍塌了下来。 阿虏握紧了拳头,眼中闪过一丝愤怒:“这家伙竟敢抓走小松!我们得赶快行动!” 可可的目光冷静而锐利,迅速分析道:“恶魔大蛇的威胁太大,我们不能让它继续在洞穴里肆虐。阿虏,你和我留下来对付它,拖住它的行动。煌和阿尔托莉雅,你们去找小松,务必把他安全带回来。” 煌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认真:“明白了,我们这就去。” saber握紧了手中的excalibur,目光坚定:“放心,我们一定会找到小松。” 阿虏豪爽地笑了笑,拍了拍胸膛:“放心吧,有我和可可在,这家伙别想跑!” 可可也点了点头,指尖再次凝聚出毒液,目光锐利地盯着恶魔大蛇:“我们会尽全力拖住它。” 恶魔大蛇发出一声低沉的嘶吼,巨大的身躯缓缓向众人逼近。阿虏毫不畏惧,直接冲了上去,一拳砸向恶魔大蛇的鳞片:“吃我一拳!” 可可则迅速抬起手,毒液化作数支毒枪,精准地射向恶魔大蛇的眼睛:“小心它的毒液和力量,绝对不能大意!” 煌和saber则迅速绕开战场,朝着洞穴深处疾驰而去。煌一边跑一边低声说道:“阿尔托莉雅,我们得尽快找到小松,洞穴里的情况越来越危险了。” saber点了点头,目光中带着一丝自责:“是我的疏忽,才会让小松被抓走。这次,我绝不会再让同伴陷入危险。” 煌看了她一眼,语气中带着一丝安慰:“别太自责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小松。我们一起行动,一定能把他带回来。” saber深吸一口气,目光重新变得坚定:“嗯,走吧!” 两人迅速深入洞穴,saber的感知力让她很快捕捉到了小松的气息。她低声说道:“在前面,我感觉到小松的气息了!” 第38章 再见次郎 两人深入洞穴,很快便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saber蹲下身,仔细查看地面上的痕迹:“这里有小松的脚印,还有另一个人的……看来他是被某个美食猎人抓走了。” 煌皱了皱眉,”他们抓小松干什么。“ 两人顺着痕迹继续前进,很快便听到了前方传来的脚步声和低语声。他们迅速躲在一块岩石后面,暗中观察。 只见一个长着大胡子的美食猎人正拽着小松,急匆匆地往洞穴深处走去。小松的脸色苍白,额头上布满了冷汗,声音有些颤抖:“你、你到底想干什么?为什么要抓我?” 那美食猎人冷笑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阴险:“哼,我只是想利用你,让阿虏和那些家伙在前面拖住恶魔大蛇,我才能安全地前进。至于你嘛,就乖乖当我的挡箭牌吧!” 小松的身体微微发抖,语气中带着一丝恐惧:“你、你怎么能这样……阿虏先生他们会有危险的!” 那美食猎人毫不在意地笑了笑:“哼,他们的死活关我什么事?只要能让我安全到达河豚鲸所在的沙滩,就算他们都死了也无所谓!” 小松的脸色更加苍白,眼中满是绝望:“你、你太卑鄙了……” 就在这时,洞穴深处突然传来一阵低沉的嘶吼声,紧接着,另一条巨大的恶魔大蛇缓缓出现在他们面前。那美食猎人顿时吓得脸色苍白,结结巴巴地说道:“为什么还有一条这种怪物?!” 恶魔大蛇发出一声怒吼,巨大的尾巴猛然扫向那美食猎人。他吓得松开了小松,转身就逃,嘴里还喊着:“救命啊!别过来!” 小松被抛在原地,面对恶魔大蛇,他的脸上写满了恐惧,双腿微微发软,几乎站不稳:“完、完了……这下真的完了……” 他的心跳加速,呼吸变得急促,眼中满是绝望。恶魔大蛇的巨大身躯在他面前显得无比恐怖,它的血盆大口张开,仿佛随时要将他吞噬。 就在恶魔大蛇即将扑向小松时,saber和煌及时赶到。saber迅速挡在小松面前,握紧了excalibur,目光锐利地盯着恶魔大蛇:“小松,退后!我来对付它!” 煌则迅速站到saber身旁,语气中带着一丝警惕:“这家伙不好对付,小心它的毒液!” 小松看到saber和煌,顿时松了一口气,但脸上的恐惧依旧没有完全消散:“阿、阿尔托莉雅小姐,煌先生……你们终于来了……”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显然还没有从刚才的惊吓中恢复过来。saber回头看了他一眼,语气中带着一丝安慰:“小松,别怕,我们会保护你的。” 恶魔大蛇发出一声怒吼,巨大的身躯猛然冲向saber。saber迅速挥剑,剑光一闪,精准地斩向恶魔大蛇的头部。然而,恶魔大蛇的鳞片坚硬无比,剑刃只在它的鳞片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痕迹。 更糟糕的是,恶魔大蛇的伤口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了。saber的眉头微微皱起,语气中带着一丝凝重:“它的再生能力太强了,普通的攻击对它无效。” 恶魔大蛇再次发出一声怒吼,口中喷出一道毒液,直射向saber。saber迅速闪避,毒液溅到岩壁上,瞬间腐蚀出一个大洞。 煌站在一旁,冷静地分析道:“在洞穴里,阿尔托莉雅也不好解放宝具,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就在这时,洞穴深处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一个佝偻着身子、背着一个巨大酒壶的老人缓缓走了过来,正是点穴达人次郎。 他伸出手臂,整个身躯迅速膨胀,变成了身高一坤米的的巨人,走到恶魔大蛇面前,手指轻轻一点,精准地击中了恶魔大蛇的某个穴位。恶魔大蛇的身体瞬间僵硬,随后缓缓倒下,再也无法动弹。 煌看到次郎,露出惊喜的表情,“次郎,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你的事做完了吗?” 次郎笑了笑,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老夫刚从美食界回来,听说河豚鲸产卵期到了,就过来看看。没想到还遇到了你们。” saber看着次郎,目光中带着一丝疑惑,低声问煌:“这位是……?” 煌解释道:“这位是次郎先生,点穴达人,实力非常强。” 小松跑了过来,冒着星星眼说道,“次郎先生,是次郎先生吗,传说中美食国宝节乃的搭档,麻醉大师次郎。” 次郎看着小松激动的样子,哈哈一笑,摆了摆手:“年轻人,别这么夸张,老夫只是个喜欢喝酒的老头子罢了。” saber微微颔首,礼貌地说道:“次郎先生,初次见面,我是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 次郎摆了摆手,语气轻松:“不用客气。“ saber看着倒地的恶魔大蛇,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这种技巧……真是不可思议。” 次郎笑了笑,“点穴可是我的拿手好戏。” 煌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认真:“次郎,说好了回来了教我本事的可不许反悔。” 次郎摆了摆手,语气轻松:“好啊,不过学费可不便宜,你得请我喝几杯好酒。” 煌笑了笑,“这倒是小事一桩,对了,作为报酬,这个彩虹果送你酿酒。” 煌手中魔力凝聚,一个彩虹果缓缓成形。 次郎接过彩虹果,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仔细端详着这颗散发着七彩光芒的果实,忍不住问道:“这东西可不是随随便便能找到的,野生的彩虹果可是很难找到的,你小子从哪儿弄来的?” 煌微微一笑,故作神秘地说道:“其实是我之前捕获了一只怪物,它的体内有一个储存空间,里面有不少好东西,这彩虹果就是其中之一。” 次郎挑了挑眉,虽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也没多想。毕竟在美食界,稀奇古怪的事情早已司空见惯。他点了点头,笑道:“原来如此,看来你小子运气不错啊。” 煌松了口气,心中暗自庆幸次郎没有深究。他故作轻松地耸了耸肩,说道:“是啊,运气好而已。不过,这彩虹果用来酿酒,应该能酿出极品美酒吧?” 次郎眼中闪过一丝兴奋,握紧彩虹果,语气中带着期待:“那当然!彩虹果可是酿造顶级美酒的绝佳材料,你小子这次可是帮了大忙了。” 煌笑了笑,摆手道:“小事一桩,只要你别忘了答应教我的本事就行。” 第39章 麻醉点穴 次郎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目光落在煌身上,嘴角带着一丝笑意:“既然你想学点穴麻醉,那就从最基础的开始吧。点穴麻醉的核心,在于感知和操控生命能量的流动。” 煌认真地点头,“我明白了,具体该怎么做?” 次郎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胸口:“首先,你要学会感知生命能量的存在。闭上眼睛,集中精神,试着感受你体内的能量流动。” 煌依言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努力集中精神。saber站在一旁,安静地看着,眼中带着一丝好奇。 就在这一瞬间,煌的魔眼悄然启动,视野中浮现出无数细微的能量流动轨迹。他清晰地感知到了自己体内的生命能量,像一条条发光的丝线在经络中游走。 “这就是……生命能量的流动吗?”煌低声喃喃,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次郎微微挑眉,略带意外地看着煌:“哦?这么快就感知到了?你的天赋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次郎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赞许:“不错,既然你能感知到生命能量,那接下来就试着操控它吧。点穴麻醉的关键,就是通过刺激穴道,阻断或扰乱目标的能量流动。” 煌再次闭上眼睛,他清晰地看到了次郎体内的生命能量流动。然而,就在他试图进一步观察时,却发现了惊人的一幕——次郎体内的美食细胞被一层淡淡的能量包裹着,仿佛被某种力量“麻醉”了一般。 煌心中一震,暗自思忖:“次郎体内的美食细胞……竟然被他自己麻醉了?他到底隐藏了多少实力?” 次郎似乎察觉到了煌的异样,眯起眼睛,语气中带着一丝深意:“小子,你看到了什么?” 煌回过神来,故作轻松地笑了笑:“没什么,只是觉得次郎先生体内的能量流动非常特别。” 次郎哈哈一笑,拍了拍煌的肩膀:“别想太多,专心练习吧。” 次郎指了指不远处倒地的恶魔大蛇,嘴角扬起一抹笑意:“既然你已经掌握了基础,不如就拿它来练练手吧。点穴麻醉的实际操作,可比理论要难得多。” 煌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兴奋:“好,我试试!” 他走到恶魔大蛇旁边,仔细打量着这只庞然大物。虽然它已经倒地,但身上散发出的强大气息依然让人心悸。煌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视野中立刻浮现出恶魔大蛇体内的生命能量流动轨迹。 “它的生命能量主要集中在头部和心脏附近,而弱点……在这里!”煌的目光锁定在恶魔大蛇颈部下方的一块鳞片处,那里正是生命能量流动的枢纽。 次郎站在一旁,双手抱胸,语气中带着一丝期待:“不错,能这么快找到弱点,看来你挺有天赋。” 煌没有回应,而是全神贯注地凝聚体内的能量。他抬起手,指尖逐渐泛起一丝微弱的光芒,随后精准地刺向恶魔大蛇的弱点。 随着煌的动作,一股无形的能量注入恶魔大蛇的体内。原本还在微微抽搐的恶魔大蛇,身体突然一僵,随后彻底安静下来,仿佛陷入了深度睡眠。 saber看着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成功了?” 次郎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赞许:“不错,第一次实战就能做到这种程度,确实值得夸奖。” 煌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笑容:“看来我掌握得还不错。” 次郎走到恶魔大蛇旁边,仔细检查了一下,随后满意地说道:“确实做得很好,麻醉的效果非常精准,没有对它的身体造成任何伤害。这种技巧,就算是我也很难在第一次实战中做到如此完美。” 煌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还是多亏了次郎先生的指导。” 次郎摆了摆手,语气轻松:“别谦虚了,你的天赋确实非同寻常。不过,点穴麻醉的技巧还有很多需要学习的地方。” 次郎笑了笑,目光中带着一丝深意:“以你的天赋,或许很快就能超越我了。” 煌摇了摇头,“次郎先生太谦虚了,我还差得远呢。” 次郎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抬头看向远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saber敏锐地察觉到了次郎的异样,轻声问道:“次郎先生,您似乎有心事?” 次郎回过神来,哈哈一笑:“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些往事。“ 几人正准备离开,煌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沉睡的恶魔大蛇,问道:“次郎先生,这只恶魔大蛇怎么办?” 次郎摆了摆手,语气轻松:“不用管它,麻醉的效果会在一段时间后自动解除。它醒来后,应该会自行离开。” 次郎停下脚步,转身对煌三人说道:“我习惯独行,就不和你们一起了。” 煌有些意外:“次郎先生,您不和我们一起去找阿虏吗?” 次郎笑了笑:“你们去吧,我还有自己的事。” saber点头:“那您多保重。” 次郎挥了挥手,转身离开。 第40章 河豚鲸 三人加快步伐,沿着蜿蜒的洞穴通道深入。地形愈发复杂,地面湿滑,头顶不时滴落水珠,发出清脆的回响。saber的骑士直觉让她保持高度警觉,她低声道:“洞穴内的气息不稳,战斗的痕迹越来越明显。” 煌眯起眼睛,魔眼悄然启动,视野中浮现出周围的能量流动。他捕捉到前方一股混乱的生命能量波动,夹杂着毒素的痕迹。“阿尔托莉雅说得对,前面有打斗的痕迹,应该是阿虏和可可跟恶魔大蛇干上了。” 小松紧握厨具包,担忧地问:“他们不会有事吧?恶魔大蛇的捕获等级可不低……” “放心吧,相信他们两个。” 通道尽头是一处宽阔的洞窟,地面逐渐过渡为细腻的白沙,前方隐约传来海水的拍打声——那是通往河豚鲸产卵沙滩的入口。洞窟中央,阿虏和可可站在一堆被毒液腐蚀的岩石旁,恶魔大蛇的痕迹遍布四周,但它并未逃向沙滩,而是被两人逼退到洞窟深处的另一条通道。 “哟!你们可算来了!”阿虏远远挥手,脸上带着豪爽的笑容,“我还以为你们在洞穴里迷路了呢!” 可可转过身,绿色披风微微晃动,目光扫过小松,看到小松脸上的死相消失了,松了一口气,“小松,你没事吧?” 小松连忙跑上前,激动地说:“我没事!多亏煌先生和阿尔托莉雅小姐!你们怎么样?恶魔大蛇……” 阿虏哈哈一笑,拍了拍胸脯:“那家伙?被我和可可揍得满地找牙!不过它皮厚,挨了一顿打后钻进旁边的通道跑了。” 可可补充:“我用毒膜限制了它的行动,阿虏的拳头也重创了它。它暂时不敢再来,但我们得小心,它可能还潜伏在洞穴里。” 煌走到阿虏身旁,咧嘴道:“不愧是四天王!接下来是河豚鲸了吧?咱们可别让这趟冒险白跑!” 可可点头,指着前方通往沙滩的通道:“河豚鲸就在沙滩附近的浅水区,但刚才的战斗可能惊扰了它们。我们得抓紧时间。“ 三人站在岸边,准备下水捕捞河豚鲸。阿虏和可可毫不犹豫地脱掉了上衣,露出结实的肌肉,显得轻松自如。煌也伸手解开自己的上衣,露出了线条分明的上半身。他的身材并不夸张,但却充满了力量感,肌肉的轮廓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清晰。 saber站在一旁,目光不经意地扫过煌的身体,突然感到脸颊微微发热。她迅速移开视线,假装专注于观察周围的环境,但心中却有些慌乱。她还是第一次见男人的裸体。 “saber,你怎么了?”小松注意到她的异样,关切地问道。 saber轻咳一声,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没什么,只是觉得这里的风景很美。” 小松点了点头,没有多想,继续整理自己的厨具包。saber却忍不住用余光瞥了煌一眼,发现他已经跳入水中,她深吸一口气,心中暗暗责备自己:“这只是很平常的事情,不必在意,况且他可是摩根的丈夫,我怎么能有这么奇怪的想法。” 然而,她的心跳却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几分。她从未想过,自己会因为这种小事而感到害羞。或许,是因为煌在她心中已经占据了一个特殊的位置,才会让她如此在意。 saber和小松留在岸上,紧张地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刚一下水,三人就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一条巨大的“河豚鲸”正缓缓游动,但仔细一看,那竟然是由无数只小河豚鲸组成的群体,密密麻麻,仿佛一座移动的肉山。 阿虏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低声说道:“这么多河豚鲸,简直是天赐的美味!”他说完,猛地向前冲去,试图直接捕捉。然而,他的动作惊动了河豚鲸群,它们迅速收缩身体,皮肤表面开始泛起异样的光泽——这是毒化的前兆。 “糟了!”可可低声喊道,“阿虏,别冲动!它们受到惊吓会毒化,整只河豚鲸就废了!” 阿虏停下动作,挠了挠头,有些尴尬地笑道:“啊,我忘了这茬了。” 煌站在一旁,目光紧紧盯着河豚鲸群,脑海中迅速思考着对策。他低声喃喃:“既然它们受到惊吓会毒化,那如果让它们感觉不到我的存在,不就行了吗?”想到这里,他深吸一口气,开始收敛自己的生命波动,整个人仿佛与周围的水流融为一体。 可可注意到煌的变化,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这是……消命?他竟然自己学会了?” 煌没有理会旁人的反应,悄然游到河豚鲸群旁,手指迅速点出,精准地进行了点穴。河豚鲸群毫无察觉,被他轻松地捕获了一大堆。阿虏见状,也有样学样,收敛气息,抓了好几只。可可则在一旁用毒膜辅助,确保河豚鲸不会突然毒化。 三人带着捕捞的河豚鲸上岸,阿虏和可可一共抓了十几只,而煌则抓了二十几只,数量惊人。小松看到这么多河豚鲸,既兴奋又紧张:“接下来就是毒囊的摘除了,这可是最危险的步骤。” 可可点了点头,拿起刀具,开始尝试摘除第一条河豚鲸的毒囊。然而,他的手法稍有不慎,河豚鲸瞬间毒化,整只食材报废。可可无奈地叹了口气:“果然,毒囊的位置每只都不同,稍有不慎就会失败。” 煌走上前,拍了拍可可的肩膀:“让我来试试吧。”他蹲下身子,手掌轻轻按在河豚鲸的腹部,闭上眼睛,感受着它体内的生命气息。片刻后,他睁开眼睛,手指迅速划开河豚鲸的皮肤,精准地将毒囊摘除。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没有一丝犹豫。摘除毒囊后,河豚鲸变成了诱人的金黄色。 “成功了!”小松激动地喊道,眼中满是崇拜,“煌先生,你太厉害了!” ”好神奇的物种,竟然会发出金色的光,不知道味道怎么样。“,saber想着,肚子不争气的响了起来,刚进洞穴吃了点蘑菇,到现在这么久了还没吃东西,已经感到有点饿了。 听到肚子发出了声音,saber脸微微发烫,还好他们三人忙着处理河豚鲸没注意这边,不然骑士王的脸都丢大了。 煌微微一笑,继续处理下一条河豚鲸。他的手法越来越熟练,一次性成功摘除了十几条河豚鲸的毒囊。剩下的几条,他交给了小松和阿虏尝试。 小松小心翼翼地拿起刀具,按照煌的指导,尝试摘除毒囊。虽然动作有些生疏,但在煌的帮助下,他也成功了几次。 处理完所有河豚鲸后,小松迫不及待地开始准备料理。他将河豚鲸的肉质切成薄片,每一片都晶莹剔透,仿佛艺术品一般。接着,他拿出特制的调料,开始调制蘸料。 “河豚鲸的肉质极为鲜美,但需要搭配合适的调料才能完全展现它的风味。”小松一边忙碌一边解释道,“我用了柠檬汁、海盐和一点点辣椒,这样可以提升肉质的鲜甜。” 阿虏闻了闻调料的味道,忍不住赞叹道:“小松,你的手艺真是越来越棒了!” 小松腼腆地笑了笑,将切好的河豚鲸肉片摆放在盘子上,随后将蘸料倒入小碗中。他抬起头,对众人说道:“好了,大家可以开动了!” 几人围坐在火堆旁,拿起筷子,夹起一片河豚鲸肉,轻轻蘸了蘸调料,送入口中。瞬间,鲜美的滋味在舌尖绽放,肉质的细腻与调料的清香完美融合,让人忍不住想要再来一片。 下一刻,阿虏的身体发生了惊人的变化。他的肌肉仿佛被注入了无尽的活力,迅速膨胀,结实的臂膀和胸膛变得更加壮硕,皮肤下隐隐透出健康的红光。刚才与恶魔大蛇战斗留下的疲惫一扫而空,整个人像是被重新点燃的火焰,散发着蓬勃的生命力。他猛地拍了拍胸脯,大笑道:“哈哈!这河豚鲸不愧是顶级食材!感觉我现在能一拳打飞十条恶魔大蛇!” 可可看着阿虏的变化,眼中闪过一丝笑意:“看来你的美食细胞又被激发了,恢复得比预想还快。” 与此同时,saber小心翼翼地夹起一片河豚鲸肉,目光在晶莹剔透的肉片上停留片刻,心中泛起一丝期待。她将肉片蘸上调料,优雅地送入口中。入口的瞬间,她的瞳孔微微放大,味蕾被那细腻鲜美的口感彻底征服。河豚鲸的肉质柔嫩得仿佛无需咀嚼便能融化,调料的清香与微辣恰到好处地衬托出食材的鲜甜,仿佛一道温暖的光芒在舌尖绽放,驱散了她因饥饿和冒险带来的疲惫。 saber的脸上不自觉地浮现出一抹满足的笑意,眼中闪过一丝罕见的柔和。她轻声道:“这……真是无与伦比的美味。”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感慨,她忍不住又夹了一片,细细品味,脸颊微微泛红,心中暗想:“其实每天和master过着这样的生活也挺好的,每天都有没见过的美食吃。” 小松注意到saber的反应,腼腆地挠了挠头:“阿尔托莉雅小姐,你喜欢就好!我还担心调料会不会太重了。” saber摇摇头,目光中带着真诚:“不,恰到好处。你的厨艺令人敬佩,小松。” 煌一边夹起一片河豚鲸肉,一边笑着看向saber,语气中带着调侃:“怎么样,没白来吧?这个世界的食物可比你的大不列颠的美食美味多了。不对,应该说,那些只能称之为食物,根本算不上美食。” saber听到煌的话,微微一愣,随即放下筷子,神情中带着一丝复杂。她的目光透过火光,仿佛回到了遥远的过去,低声说道:“不列颠的食物……确实无法与这里相比。在那个时代,食物只是为了生存,而不是为了享受。” 小松听到两人的对话,好奇地问道:“不列颠,是阿尔托莉雅小姐的老家吗?” saber点了点头,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怀念:“是的,不列颠是我的故乡。那里有着广袤的草原和古老的城堡,但食物的种类和味道远不如这里丰富。” 小松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煌笑着插话道:“saber,你可得好好珍惜这个机会。毕竟,像河豚鲸这样的美味,可不是随便就能吃到的。” 她说完,低头看着盘中晶莹剔透的河豚鲸肉,心中却悄然浮现出一个念头:“或许,姐姐说的对,偶尔放下作为王的那部分,以一个女生的身份活着,也挺好的。” 这个想法让她微微一愣,仿佛触动了内心某个被长久压抑的角落。作为骑士王,她一直以责任和使命为重,几乎从未想过自己作为一个普通女生的生活。 煌似乎察觉到了saber的走神,笑着问道:“saber,你在想什么呢?不会是还在回味河豚鲸的味道吧?” saber回过神来,脸上浮现出一丝淡淡的红晕。她轻咳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难得的柔和:“没什么,只是觉得……这样的生活,确实让人感到放松。” 第41章 尼罗特? 众人吃饱喝足后,围坐在火堆旁,享受着难得的宁静。就在此时,平静的水面突然泛起一阵涟漪,紧接着,一个庞大的黑影从水中缓缓升起。 “那是什么?”阿虏猛地站起身,神情变得警惕。他的目光紧紧盯着水中的黑影,全身肌肉紧绷,随时准备应对可能的危险。 可可也迅速进入戒备状态,绿色披风无风自动,语气凝重:“不清楚,但从它的气息来看,绝不是普通的生物。” 小松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紧张地躲到saber身后:“它……它不会攻击我们吧?” saber握紧了手中的剑,目光冷静地注视着水中的黑影。 煌则依旧坐在原地,神态自若,甚至还有闲心夹起一片河豚鲸肉送入口中:“别紧张,它可能只是路过。” 就在众人紧张地注视着黑影时,那人形生物缓缓从水中完全显露出来——他有着一生黑色毛发,面部尖锐,细长眼睛,乌鸦似的修长嘴巴。四肢修长,爪子尖锐。 阿虏和可可的压力瞬间飙升,他们从未见过如此有压迫感的生物,甚至无法判断它的实力。阿虏低声说道:“这家伙的捕获等级恐怕远超我们的想象,如果它发起攻击,我们得小心应对。” 可可点了点头,手中已经凝聚出一层毒膜,随时准备出手。 然而,黑色尼罗特只是看了众人一眼,随后缓缓转身,背着一大筐河豚鲸往外走去,仿佛对岸上的众人毫无兴趣。 阿虏和可可愣在原地,紧绷的神经一时无法放松。阿虏挠了挠头,有些尴尬地说道:“它……就这么走了?” 可可也松了一口气,收起了毒膜,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看来是我们多虑了。” 小松从saber身后探出头来,松了一口气:“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它会攻击我们呢。” saber收起了剑,目光依旧注视着那生物离去的方向,语气中带着一丝思索:“它的气息确实强大,但似乎对我们没有敌意。而且,它的行为更像是……在执行某种任务。” 煌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淡淡的光芒:“没错,而且它根本不是生物。” “不是生物?”阿虏和可可同时转过头,一脸疑惑地看向煌。 煌的魔眼微微闪动,视野中浮现出那黑色生物体内的能量流动轨迹。他低声解释道:“我能辨别物种的生命波动,但这东西体内完全没有生命迹象。它既不是碳基生物,也不是任何已知的自然物种。唯一的解释是,它是人造的——一个机器人。” “机器人?”小松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说道,“可是它的样子和行为都太像生物了!” 可可皱了皱眉,语气中带着一丝警惕:“如果它真的是机器人,那它的制造者是谁?又为什么要把它放在这里?” 阿虏握了握拳头,咧嘴笑道:“不管它是生物还是机器人,只要它不找我们麻烦,那就无所谓了。 众人收拾好行装,沿着洞穴的通道向外走去。小松一边走一边回头张望,似乎还对刚才的黑色机器人念念不忘。 “煌先生,你说那个机器人到底是干什么的?”小松忍不住问道,“它背着一大筐河豚鲸,难道是专门来捕捞的?” 煌笑了笑,语气轻松:“谁知道呢?也许是某个组织用来采集食材的工具,或者是某种实验品。不过,它的设计确实很精妙,几乎和真正的生物没什么区别。” 阿虏双手抱在脑后,大步走在前面,随口说道:“管它呢!反正它没找我们麻烦,我们就别多想了。 当他们终于抵达洞穴入口,阳光刺破昏暗,洒在众人身上。然而,眼前的一幕让所有人都停下了脚步。 洞穴入口附近的地面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十几个身影,个个身着猎人装束,手边散落着刀枪弓弩等武器,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这些人胸膛微微起伏,似是昏迷,但生死难辨。他们的装备和伤痕显示,这些都是经验丰富的美食猎人,显然是冲着河豚鲸而来。 “那只鸟人……已经走了?”阿虏皱起眉头,目光扫过地面,寻找那黑色尼罗特的踪迹,却一无所获。 可可蹲下身,检查一名猎人的伤势。他的手指轻轻按在对方颈侧,确认脉搏尚存后,沉声道:“这些人都只是昏迷,伤势不重,但他们的武器和装备几乎没派上用场。出手的家伙速度极快,精准地击中了他们的要害。” 小松瞪大眼睛,忍不住咽了口唾沫:“难道是那个机器人干的?它不是没敌意吗?怎么会……” saber的目光落在地面上一道浅浅的爪痕上,语气冷静:“这些伤口与那鸟人生物的爪子特征吻合。它的力量和速度远超常人,这些猎人恐怕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 煌吐掉嘴里的草茎,走到一旁,魔眼微微闪动,观察着地面的痕迹和周围的能量残留。他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玩味:“呵,果然是那只‘鸟人’干的。它的动作干净利落,没下杀手,只是让这些家伙暂时失去行动能力。估计是这些猎人想抢它的河豚鲸,惹毛了它。” 阿虏挠了挠头,咧嘴道:“啧,这机器人还挺有原则啊,打晕了事,也不赶尽杀绝。” 可可站起身,目光扫过那些昏迷的猎人,皱眉道:“但这也说明它的实力远超我们预估。如果它真对我们有敌意,刚才在沙滩上我们可能就麻烦了。” 小松紧张地攥紧厨具包,小声嘀咕:“那它为什么要拿那么多河豚鲸?难道有人专门派它来收集食材?” 煌耸了耸肩,语气轻松:“谁知道呢?也许是某个地下美食组织,或者是某个科学怪人搞的实验。反正它现在走了。“ 众人正准备回去,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他们回头一看,只见缔娜气呼呼地跑了过来,脸上满是委屈和不满。 “宗凯那个大骗子!”缔娜一见到煌几人,就忍不住抱怨道,“他明明说他们捕获到了河豚鲸,结果他们刚进去就被巨大的蜈蚣吓跑,害的我跟着他们出来,后面想进去不知道为什么洞穴塌了,真是太可恶了!” 煌看着缔娜那副气鼓鼓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笑:“好了,别生气了。宗凯那家伙本来就是个搞笑角色。” 缔娜点了点头,随后眼睛一亮,期待地问道:“对了,你们有没有捕获河豚鲸?我可是特地守在这等你们的。” 煌对这个单纯的姑娘印象不错,便从背包里拿出一条已经处理好的河豚鲸,随手递给她:“喏,给你。这是处理好的河豚鲸,拿去吧。” 缔娜接过河豚鲸,眼睛立刻亮了起来,兴奋地说道:“哇!太棒了!谢谢你,煌!你真是我的救星!” 小松有些惊讶地说道:“煌先生,那可是价值五个亿的河豚鲸啊,你就这么给她了?” 煌耸了耸肩,语气轻松:“反正我们还有不少,给她一条也无所谓。而且,她这么单纯,估计也不会拿去卖。” 缔娜抱着河豚鲸,满脸感激地说道:“煌,你真是太好了!我回去一定要好好拍个视频,明天你们就能看到新闻了!” 可可无奈地摇了摇头,提醒道:“缔娜,你小心点,别让别人抢了。河豚鲸可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食材。” 缔娜自信地拍了拍胸口:“放心吧!我会好好保管的!不过,你们接下来要去哪里?我能跟你们一起吗?” 煌摆了摆手,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你还是赶紧回去吧,别被抢了。我们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可没时间照顾你。” 缔娜吐了吐舌头,笑嘻嘻地说道:“好吧,那我先回去了!谢谢你们的河豚鲸!下次有机会再合作哦!” 说完,她抱着河豚鲸,兴高采烈地跑开了。 第42章 三咲市 煌正和众人一起前行,突然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他曾经答应过爱丽丝菲尔要照顾伊莉雅。然而,现在他身处美食世界,根本无法回去履行承诺。想到这里,他的眉头微微皱起,心中有些愧疚。 “saber,”煌突然停下脚步,转身看向她,“你还记得爱丽丝菲尔和伊莉雅吗?” saber听到这两个名字,神情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感。她点了点头,语气低沉:“当然记得。爱丽丝菲尔是我的御主,而伊莉雅是她的女儿。我曾答应过要保护她们,但最终却未能做到。” 煌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答应过爱丽丝菲尔要照顾伊莉雅,但现在我们被困在这个世界,根本无法回去。而且,你的剑鞘还在切嗣手上,对吧?” saber点了点头,神情中带着一丝无奈:“是的,它一直由切嗣保管。没有它,我的力量也无法完全恢复。” 煌沉思片刻,随后说道:“或许,我们可以通过逆向召唤回到原来的世界。凭借我和你的契约,我应该也能一起回去。” saber眼中闪过一丝希望:“如果真的能回去,那再好不过了。伊莉雅现在一定很孤独,我想去看看她。” 阿虏和可可听到两人的对话,虽然有些不解,但也没有多问。阿虏拍了拍煌的肩膀,笑道:“既然你们有重要的事情要处理,那就先回去吧。我们这边不用担心,等你们解决了那边的事情,再回来找我们。” 小松也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舍:“煌先生,阿尔托莉雅小姐,你们一定要小心啊!” 煌笑了笑,点头道:“放心吧,我们很快就会回来的。” 随后,煌和saber站在一起,开始进行逆向召唤的仪式。随着魔力的涌动,他们的身影逐渐变得模糊,最终消失在了原地。 然而,就在他们穿越时空的途中,一股诡异的力量突然袭来。奈亚子那熟悉的笑声在耳边响起:“哎呀呀,没想到你们竟然想偷偷溜走?这可不行哦!” 煌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那股力量卷入了一个陌生的世界。当他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正站在一片陌生的街道上。 与此同时,saber则被传送到了伊莉雅的身边。她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站在一座古老的城堡前,而伊莉雅正站在不远处,神情中带着一丝落寞。 “伊莉雅……”saber轻声呼唤着她的名字。 伊莉雅听到声音,猛地转过身来,看到saber的瞬间,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喜:“saber!你怎么会在这里?” saber走上前,轻轻抱住了伊莉雅,语气中带着一丝愧疚:“对不起,我来晚了。我答应过要保护你的,但一直没能做到。” 伊莉雅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容:“没关系,你能来,我已经很开心了。” saber松开伊莉雅,低声问道:“你父亲呢?他怎么样了?” 伊莉雅的神情变得有些复杂,低声说道:“父亲……他夺取圣杯失败了。爱因兹贝伦家族认为他已经没有利用价值,就把他赶了出去。他临走前,将阿瓦隆还给了我,然后就离开了。” saber听到这里,心中一阵沉重。她轻轻握住伊莉雅的手,语气坚定:“从今以后,我会陪在你身边,保护你。这是我对爱丽丝菲尔的承诺,也是我作为骑士的责任。” 伊莉雅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感激:“谢谢你,saber。” ...... 煌站在陌生的街道上,环顾四周,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充满复古气息的小镇。街道两旁的建筑风格与他熟悉的现代都市截然不同,行人们的穿着也显得有些过时。他皱了皱眉,低声自语道:“这里是哪里?我似乎被奈亚子那个家伙扔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 他决定先找人打听一下情况。看到路边有一位正在打扫店面的老奶奶,煌走上前,礼貌地问道:“您好,请问这里是哪里?现在是什么年份?” 老奶奶抬起头,有些惊讶地看了他一眼,随后笑着回答道:“这里是三咲市啊,年轻人。现在是1989年,你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 “1989年?三咲市?”煌愣了一下,心中暗暗惊讶,“我竟然被传送到了过去?而且还是日本的一个小镇?” 煌站在三咲市的街道上,环顾四周,心中虽然有些茫然,但很快调整了心态。他低声自语道:“既然被奈亚子那个家伙扔到了这里,那就既来之则安之吧。反正暂时也找不到回去的办法,不如先看看这个世界有什么有趣的东西。” 他注意到不远处有一家看起来颇为温馨的咖啡厅,招牌上写着“三咲咖啡厅”。煌笑了笑,心想:“正好,去喝杯咖啡,顺便打听一下消息。” 推开咖啡厅的门,一阵浓郁的咖啡香气扑面而来。店内装潢复古,墙上挂着几幅老照片,几张木质桌椅整齐地摆放着,给人一种宁静的感觉。柜台后站着一位中年男子,正专注地擦拭着咖啡杯。 煌走到柜台前,微笑着说道:“老板,来一杯拿铁,谢谢。” 老板抬起头,看到煌的穿着有些与众不同,但也没有多问,只是点了点头:“好的,请稍等。” 煌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目光透过窗户打量着外面的街道。行人们来来往往,偶尔有几辆老式汽车驶过,整个小镇显得宁静而祥和。 不一会儿,老板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走了过来,放在煌的面前:“您的咖啡,请慢用。” 煌端起咖啡,轻轻抿了一口,浓郁的香气在口中蔓延开来。他满意地点了点头:“味道不错。” 老板笑了笑,语气中带着一丝自豪:“这是我们店里的招牌咖啡,用的都是本地种植的咖啡豆。” 煌放下咖啡杯,随口问道:“老板,我初来乍到,对这里不太熟悉。您能给我介绍一下三咲市吗?” 老板点了点头,热情地说道:“三咲市虽然不大,但历史悠久,风景也很不错。如果你有时间,可以去看看山上的洋馆,那里是苍崎家的宅邸,虽然一般人进不去,但远远看看也挺有意思的。” “苍崎家?”煌挑了挑眉,心中暗暗记下这个名字,“听起来很神秘啊。” 老板笑了笑:“是啊,苍崎家在我们这里可是很有名的。不过,他们家的人平时很少露面,尤其是二小姐苍崎青子,性格有点古怪,但听说她是个很厉害的人。” 第43章 苍崎青子 煌正与老板聊着,突然听到咖啡厅的门被推开,一阵清脆的风铃声响起。他下意识地转过头,只见一位少女走了进来。她留着一头栗色的长发,碧蓝色的眼睛在店内扫视了一圈,最终落在煌的身上,微微皱了皱眉,平时她都是坐在那个靠窗的位置的,今天竟然被一个陌生人占了,不过她也不想惹事,可能是外来的游客吧。 她穿着一件红色的休闲连衣裙,外面套着一件白色的羽绒服,脚上是一双黑色过膝长靴。 老板见到少女,立刻露出了热情的笑容:“青子小姐,今天还是老样子吗?” 少女点了点头,语气淡然:“嗯,一杯红茶,再加一块草莓蛋糕。” “好的,马上就来。”老板转身去准备,少女则径直走向角落的一个位置,正好在煌的斜对面。 坐在位置上,青子微微叹了口气,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心中有些无奈。“这个月的开销又超支了……月初和有珠一起点高档外卖的时候倒是挺潇洒,现在月底了,连吃个甜品都得精打细算。”她瞥了一眼菜单上的价格,心里默默盘算着。 她端起老板送来的红茶,轻轻抿了一口,温热的口感让她的心情稍微放松了一些。“说起来,最近魔术材料的花销也不小,再这样下去,下个月可能连水电费都付不起了。”她皱了皱眉,心中有些烦躁。 她低头看了一眼桌上的草莓蛋糕,香甜的气息让她忍不住露出了一丝微笑。“算了,既然已经点了,那就好好享受吧。反正钱花了还能再赚,生活总得有点甜头。”她用叉子轻轻切下一小块蛋糕,放入口中,细腻的奶油和新鲜的草莓在舌尖化开,让她暂时忘记了烦恼。 “等下还是得打包一份给有珠,她最近在研究新的魔术,估计也累坏了。”青子想着,嘴角微微上扬。“虽然她嘴上不说,但我知道她其实很喜欢甜食。就当是犒劳她吧。” 她放下叉子,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坐在斜对面的煌。“那个家伙,看起来有点奇怪……不像是普通的游客。”她皱了皱眉,心中暗自警惕。“不过,只要他不惹事,我也懒得管。现在还是先想想怎么解决月底的财政危机吧。” 青子正低头享受着草莓蛋糕的甜美,突然眼角余光瞥见斜对面的煌正在吃一份色彩斑斓的甜品。她微微抬眼,仔细一看,发现那竟然是一份彩虹布丁。布丁的层次分明,颜色从浅到深渐变,像一道小小的彩虹,看起来既精致又诱人。 “彩虹布丁?这家店什么时候有这种甜品了?”青子心中有些疑惑,她记得这家咖啡厅的菜单上并没有这道甜品。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多停留了几秒,甚至有些好奇那布丁的味道。 煌似乎察觉到了她的视线,抬起头,正好与青子的目光对上。他微微一笑,语气轻松地问道:“看起来你对这个布丁很感兴趣?要不要尝尝?” 青子愣了一下,随即恢复了冷淡的表情,语气淡淡地回应:“不用了,我只是好奇这家店什么时候多了这道甜品。” 煌笑了笑,将布丁轻轻推到桌子中央,语气中带着一丝神秘:“这不是店里的甜品,是我自己带来的。它可不是普通的布丁,而是用彩虹果制作的,味道和普通的甜品完全不同。” “彩虹果?”青子皱了皱眉,心中暗自警惕。“从来没听说过这种水果,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她的目光在煌的脸上停留了几秒,试图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些什么,但煌的笑容依旧从容,仿佛只是在闲聊。 煌见她似乎有些兴趣,便继续说道:“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把这份布丁送给你。不过,我有个小小的请求。” 青子挑了挑眉,语气冷淡但带着一丝试探:“什么请求?” 煌放下手中的叉子,语气轻松:“我刚到三咲市,对这里不太熟悉。听说你对这里很了解,所以想请你做我的导游,带我四处看看。当然,作为报酬,我可以用彩虹果做的甜品作为谢礼。” 青子微微眯起眼睛,心中权衡着利弊。“这家伙来历不明,而且能拿出这种奇怪的甜品,显然不简单。不过,他提出的报酬倒是挺诱人……”她低头看了一眼桌上的彩虹布丁,那诱人的色彩和香气让她有些动摇。 她沉默了几秒,最终抬起头,语气依旧冷淡:“导游可以,但我有三个条件。” 煌笑了笑,眼中闪过一丝兴趣:“请说。” 青子竖起一根手指,语气认真:“第一,我只带你参观一些普通的地方,涉及到私人或特殊场所的地方,我不会带你去。” 煌点了点头:“没问题。” 青子竖起第二根手指:“第二,报酬不仅仅是甜品,还需要支付相应的费用。我的时间可不是免费的。” 煌笑着摊了摊手:“当然,这是应该的。” 青子竖起第三根手指,语气中带着一丝警告:“第三,如果你有任何奇怪的举动,或者试图打探我的私事,我会立刻终止合作,并且不会客气。” 煌微微一愣,随即笑了起来:“放心,我只是个普通的游客,没有其他目的。” 青子点了点头,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那好,成交。” 煌将彩虹布丁推到青子面前,语气轻松:“那这份布丁就作为我们合作的开始吧。” 青子看了他一眼,拿起叉子,轻轻切下一小块布丁送入口中。瞬间,一股奇妙的甜美在舌尖绽放,七种味道依次浮现——清新的柑橘、柔和的莓果、浓郁的热带水果……层次分明却又和谐交融,仿佛舌尖上绽放了一场彩虹盛宴。她眼睛微微睁大,心中震撼:“这布丁……味道竟然这么特别?” 煌看着她,嘴角微微上扬:“怎么样,还不错吧?” 青子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继续品尝着布丁,心中对煌的来历更加好奇。“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彩虹果……又到底是什么东西?” 第44章 约会被发现 煌边吃着彩虹布丁,边用余光打量着坐在斜对面的青子。她的栗色长发随意地披在肩上,碧蓝色的眼睛专注地盯着面前的彩虹布丁,神情冷淡而疏离。煌心中不禁暗自比较:“明明和橙子是姐妹,气质却截然不同。橙子成熟优雅,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一种掌控全局的从容,而青子……更像是个倔强的国中生,虽然冷淡,但偶尔也会露出少女的一面。” 他的目光在青子身上停留了几秒,注意到她的身材略显单薄,比起橙子的成熟丰盈,确实显得有些青涩。“大概是因为她还年轻的缘故吧,毕竟只是个国中生。”煌心中暗自笑了笑,随即收回了目光,继续品尝着手中的布丁。 青子似乎察觉到了煌的视线,抬起头,目光冷淡地扫了他一眼:“你盯着我看什么?” 煌笑了笑,语气轻松:“没什么,只是觉得你和你姐姐的气质很不一样。” 青子的眉头微微皱起,语气中带着一丝警惕:“你认识我姐姐?” 煌点了点头,语气依旧轻松:“算是吧,听说过一些关于她的事情。苍崎橙子,魔术界的天才,名气可不小。” 青子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语气中带着一丝敌意:“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知道我姐姐的事情?” 煌摊了摊手,语气轻松:“别紧张,我只是个路过的游客,对魔术界的事情稍微有些了解而已。不过,我更好奇的是你。” 青子冷冷地看着他,语气中带着警告:“我的事情不需要你关心。如果你只是想打探我的私事,那我们的合作到此为止。” 煌笑了笑,语气中带着一丝安抚:“放心,我对你的私事没兴趣。我只是觉得,你们姐妹俩的关系似乎有点复杂。” 青子没有回答,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随后站起身来:“如果你没有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煌见状,连忙说道:“等等,我并没有恶意。而且,我们的合作才刚刚开始,不是吗?” 青子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他一眼,语气依旧冷淡:“合作的前提是互不干涉。如果你再提起我姐姐的事情,我会立刻终止合作。” 煌点了点头,语气认真:“明白了,我不会再提。” 青子看了他一眼,最终点了点头:“那好,记住你说的话。” 她重新坐下,拿起叉子继续品尝着草莓蛋糕,但神情中多了一丝警惕。煌见状,心中暗自笑了笑:“果然,提到橙子就会让她变得敏感。这对姐妹的关系,还真是复杂啊。” 他低头继续吃着布丁,心中却对青子多了几分兴趣。“虽然看起来冷淡,但内心似乎很在意姐姐的事情。或许,这就是她性格中矛盾的地方吧。” 就在青子和煌坐在咖啡厅里各自品尝着甜品时,咖啡厅的门再次被推开,一阵熟悉的风铃声响起。青子下意识地抬头,只见久万梨金鹿——她的同学兼好友——正站在门口,目光扫视着店内。 “糟了,是金鹿!”青子心中一惊,手中的叉子差点掉在桌上。她迅速低下头,试图用长发遮住自己的脸,心中暗自祈祷:“千万别看到我,千万别看到我……” 然而,金鹿的目光已经落在了她的身上。她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径直朝青子走了过来。 “青子?真是巧啊,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金鹿的声音带着一丝调侃,目光在青子和煌之间来回扫视,“这位是……?” 青子心中一阵慌乱,但表面上依旧保持着冷静。她抬起头,语气平淡:“哦,金鹿,真巧。这位是……呃,我的远房亲戚,刚来三咲市,我带他四处看看。” 金鹿挑了挑眉,语气中带着一丝怀疑:“远房亲戚?我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起过?” 青子心中暗暗叫苦,但脸上依旧不动声色:“嗯,他最近才联系上我,所以还没来得及告诉你。” 金鹿笑了笑,目光转向煌,语气中带着一丝试探:“原来如此。那你们这是在……约会?” 青子差点被红茶呛到,连忙摆手:“别胡说!我们只是在这里吃点东西,顺便聊聊。” 煌见状,微微一笑,语气轻松:“你好,我是煌,很高兴认识你。” 金鹿点了点头,笑容中带着一丝狡黠:“你好,我是久万梨金鹿,青子的同学。你们慢慢聊,我就不打扰了。” 说完,她转身离开了咖啡厅,但临走前还回头看了青子一眼,眼中满是意味深长的笑意。 青子松了一口气,但心中依旧有些不安。“完了,金鹿那家伙肯定会到处乱说,到时候学校里肯定会有各种奇怪的传闻……”她越想越觉得头疼,突然站起身来,语气急促:“我们得走了。” 煌愣了一下,抬头看向她:“怎么了?不是还没吃完吗?” 青子没有解释,直接拉起煌的手腕,语气中带着一丝焦急:“别问了,快走!” 煌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有些懵,但也没有反抗,任由她拉着自己匆匆离开了咖啡厅。 两人一路小跑,直到拐进一条偏僻的小巷,青子才松开手,靠在墙上喘着气。“真是的,怎么会遇到金鹿……这下麻烦了。” 煌看着她,语气中带着一丝笑意:“你是在担心什么吗?” 青子瞪了他一眼,语气中带着一丝抱怨:“还不是因为你!要是被学校里的人看到我和一个陌生男人坐在一起,肯定会传出各种奇怪的谣言。” 煌笑了笑,语气轻松:“原来如此。不过,你刚才说我是你的远房亲戚,这解释倒是不错。” 青子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没办法,总不能让她知道我们是在合作吧。而且,你看起来也不像是个普通的游客。” 煌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你刚才拉着我跑的样子,倒是挺有趣的。” 青子脸微微发红,这还是第一次和男生接触,瞪了他一眼,语气中带着一丝警告:“别得寸进尺。今天的事情就到此为止,我们明天再继续合作。” 煌笑了笑,语气轻松:“好,那明天见。” 青子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小巷,心中却依旧有些不安。“希望金鹿那家伙别到处乱说……不过,以她的性格,估计明天学校里就会传出各种奇怪的传闻了。” 她摇了摇头,决定暂时不去想这些,径直朝家的方向走去。 第45章 有珠 青子一路走回洋馆,心中还在为刚才遇到金鹿的事情感到头疼。她推开洋馆的大门,正准备上楼,突然想起自己忘记给有珠打包甜品了。 “糟了!说好要给有珠带甜品的……”青子心中一紧,脚步顿时停了下来。她低头看了看空空如也的双手,脑海中浮现出有珠那张面无表情却带着一丝不满的脸。 “完了,这下肯定要被有珠说教了。”青子叹了口气,心中有些懊恼。她本想偷偷溜回房间,假装什么都没发生,但转念一想,以有珠的敏锐,恐怕早就察觉到她回来了。 果然,就在她犹豫不决的时候,有珠的声音从客厅传来:“青子,你回来了?” 青子硬着头皮走进客厅,看到有珠正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本厚厚的魔术书,目光却落在她身上,带着一丝探究。 “嗯,回来了。”青子语气平淡,试图掩饰自己的心虚。 有珠放下书,目光扫过她的双手,语气中带着一丝冷淡:“甜品呢?” 青子心中一紧,但表面上依旧保持冷静:“哦,那家店今天没开门,所以没买到。” 有珠挑了挑眉,语气中带着一丝怀疑:“是吗?我记得那家店每天都会营业到晚上。” 青子被她的目光盯得有些不自在,连忙转移话题:“对了,你今天的研究进展如何?有没有什么新发现?” 有珠没有回答,只是继续盯着她,目光中带着一丝审视。青子被她看得有些发毛,心中暗自叫苦:“完了,她肯定发现了。” 果然,有珠突然开口说道:“青子,你身上有蛋糕的味道。” 青子愣了一下,下意识地闻了闻自己的衣服,果然闻到一股淡淡的草莓蛋糕的香气。她心中一阵懊恼,但还是试图解释:“哦,那是我在路上遇到一个朋友,她请我吃了一块蛋糕。” 有珠的目光依旧冷淡,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其实两人隔着这么远她怎么可能闻的到青子身上的气味,刚刚只是诈她一下就不打自招了,“所以,你一个人偷偷吃了蛋糕,却忘记给我带甜品?” 青子被她的直白弄得有些尴尬,语气中带着一丝歉意:“抱歉,有珠,我真的是忘记了。下次我一定记得给你带。” 有珠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重新拿起书,语气平淡:“下次记得就好。” 青子松了一口气,正准备上楼,突然听到有珠的声音再次传来:“对了,青子,我们的生活费不多了。” 青子脚步一顿,回头看向有珠,语气中带着一丝惊讶:“生活费不多了?怎么会?我记得月初的时候我们还有不少钱啊。” 有珠合上书,目光平静地看着她:“月初的时候,我们点了几次高档外卖,还买了一套限量版的魔术书。再加上最近魔术材料的花销,现在剩下的钱只够支付下个月的水电费了。” 青子愣了一下,随即感到一阵头疼。“完了,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她揉了揉太阳穴,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总不能连饭都吃不起吧。” 有珠点了点头,语气依旧平静:“所以,从明天开始,我们要节省开支。甜品、外卖之类的,暂时就不要买了。” 青子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抱怨:“可是,甜品是生活的必需品啊……没有甜品,生活还有什么乐趣?” 有珠看了她一眼,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青子,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如果你真的想吃甜品,可以自己做,至少比外面买的便宜。” 青子撇了撇嘴,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服:“自己做?我可没那个耐心。再说了,我做的甜品哪有外面买的好吃。” 有珠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重新拿起书,语气平淡:“那就忍一忍吧,等我们找到新的收入来源再说。” 青子叹了口气,心中暗自盘算着。“看来得想办法赚点钱了,不然连甜品都吃不起,这日子还怎么过……”她突然想到了煌,心中一动:“那家伙看起来挺有钱的,而且对三咲市不熟悉,或许可以从他身上赚点外快。” 她打定主意,决定明天和煌见面时,再好好谈谈报酬的事情。 青子站在客厅里,看着有珠重新低头看书,心中犹豫着是否要把今天遇到煌的事情告诉她。“煌那家伙,看起来不简单,而且他似乎认识橙子……如果告诉有珠,说不定还会牵扯出更多麻烦。” 她脑海中浮现出橙子的身影,那个让她感到无比复杂的姐姐。“姐妹之间的事情,还是不要让有珠插手比较好。她虽然是我的搭档,但有些事情,终究是我和橙子之间的问题。” 想到这里,青子决定暂时不提煌的事情。她走到有珠身边,“有珠,我有点累了,先上楼休息了。” 有珠抬起头,看了她一眼,目光中带着一丝探究:“你今天好像有点心不在焉,发生什么事了吗?” 青子心中一紧,但表面上依旧保持冷静:“没什么,就是有点累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有珠点了点头,“好,记得明天开始节省开支,别乱花钱。” 青子笑了笑,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知道了,我会注意的。” 她转身上楼,心中却依旧有些不安。“煌那家伙,到底什么来头?他认识橙子,又突然出现在三咲市,到底有什么目的?”她摇了摇头,决定暂时不去想这些,先好好休息,明天再想办法应对。 回到房间后,青子躺在床上,“如果煌真的和橙子有关系,那他来这里的目的,会不会和我有关?还是说,他只是个偶然出现的游客?” 她翻了个身,心中感到一阵烦躁。“算了,想这么多也没用,明天见面时再试探他吧。如果他真的有什么企图,我苍崎青子也不是好惹的。” 与此同时,楼下的有珠合上书,目光若有所思地看向楼梯方向。“青子今天似乎有心事,但她没有说……是和她姐姐有关吗?”她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姐妹之间的事情,还是让她自己处理吧。” 她站起身,关掉客厅的灯,转身走向自己的房间。 第46章 入学 煌离开咖啡厅后,走在三咲市的街道上,心中盘算着如何与青子搞好关系。通过刚才的接触,他以及确定了她就是第五法的持有者,想研究第五法还是得先制造一个合理的身份接近她。 就在这时,他注意到前方不远处有一位少年正站在路边,手里拿着一份地图,似乎在寻找什么。少年的穿着朴素,神情有些茫然,看起来像是初来乍到的外地人。 煌走上前,微笑着问道:“你好,需要帮忙吗?” 少年抬起头,看到煌友善的笑容,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啊,是的。我是新来的转学生,正在找私立三咲高等学校,但好像迷路了。” 煌眼中闪过一丝兴趣,语气温和:“私立三咲高等学校?那正好,我对这里很熟悉,可以带你过去。” 少年露出感激的笑容:“那真是太谢谢了!我叫静希草十郎,今天刚到这里。” 煌点了点头,语气轻松:“我叫煌,很高兴认识你。对了,你是从哪个城市转来的?” 草十郎语气平静:“我原本住在乡下,因为一些原因转学到这里。不过,我对城市还不太熟悉,所以有点迷路。” 煌笑了笑,语气中带着一丝试探:“原来如此。不过,三咲市虽然不大,但生活节奏和乡下还是有点不同的。你可能会需要一些时间来适应。” 草十郎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是啊,我也觉得这里和乡下很不一样。不过,我会努力适应的。” 煌眼中闪过一丝算计,语气依旧轻松:“其实,如果你觉得三咲市不太适合你,我可以帮你安排去另一个城市上学。那里环境更好,生活也更轻松。” 草十郎愣了一下,有些疑惑地看着煌:“另一个城市?可是我已经办理了转学手续,这样会不会太麻烦了?” 煌笑了笑,语气中带着一丝神秘:“不用担心,我可以帮你处理好一切手续。而且,我还会给你一笔钱,作为你新生活的启动资金。” 他伸出手,轻轻在草十郎的眼前一挥,一道淡淡的魔术光芒闪过。草十郎的眼神瞬间变得空洞,神情也变得呆滞。 煌低声念了几句咒语,随后拍了拍草十郎的肩膀:“好了,现在你会听从我的安排,去观布子市上学。那里更适合你,你会有一个全新的开始。” 草十郎机械地点了点头,语气呆板:“是的,我会去观布子市上学。” 煌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银行卡,递给草十郎:“这里面有一笔钱,足够你在观布子市生活一段时间。记住,你会忘记我们之间的对话,只记得自己决定去观布子市上学。”(不要问主角穿越到以前哪来的银行卡,问就是阿赖耶给的) 草十郎接过银行卡,语气依旧呆板:“是的,我会忘记我们之间的对话。” 煌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转身离开。他目送草十郎机械地朝着观布子市的方向走去,嘴角微微上扬。“这样一来,静希草十郎这个转学生的位置就空出来了。” 他整理了一下衣服,迈步朝私立三咲高等学校的方向走去。 来到私立三咲高等学校后,煌径直走向教务处。他轻轻敲了敲门,随后推门而入。教务处的老师抬起头,看到煌,有些疑惑地问道:“你是?” 煌微微一笑,语气温和:“您好,我是新来的转学生,煌。今天来办理入学手续。” 老师皱了皱眉,翻开档案本,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转学生?我们学校最近没有收到叫煌的转学生的申请啊,倒是有一个叫静希草十郎的。” 煌眼中闪过一丝魔术的光芒,低声念了几句咒语。老师的眼神瞬间变得空洞,神情也变得呆滞。 煌语气平静:“现在,你会记得我是新来的转学生,静希草十郎的名字已经被取消。我的档案已经完整地录入系统,所有老师都会认为我是合法的转学生。” 老师机械地点了点头,语气呆板:“是的,您是合法的转学生,静希草十郎的名字已经被取消。” 煌轻轻打了个响指,解除了对老师的催眠。老师眨了眨眼,神情恢复了正常,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他低头看了看手中的档案本,发现里面确实多了一份名为“煌”的转学生档案,而静希草十郎的名字却莫名其妙地消失了。 “奇怪,我明明记得有个叫静希草十郎的转学生,怎么现在变成煌了?”老师皱了皱眉,心中有些疑惑,但很快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可能是记错了吧。” 他抬头看向煌,语气中带着一丝歉意:“抱歉,煌同学,刚才可能是我记错了。你的档案已经录入系统,明天就可以正式上课了。” 煌微微一笑,语气温和:“没关系,山城老师。我刚来三咲市,对学校还不太熟悉,不知道明天有没有人能带我参观一下学校?” 山城老师点了点头,语气热情:“当然可以。明天正好是建校纪念日,学校放假。我可以安排一位学生带你参观。” 煌眼中闪过一丝兴趣,语气中带着一丝试探:“那真是太好了。不知道山城老师打算安排哪位同学呢?” 山城老师翻开学生名册,目光扫过名单,最终停在一个名字上:“嗯,苍崎青子同学是我们学校的学生会会长,对学校非常熟悉,就让她带你参观吧。” 煌嘴角微微上扬,语气中带着一丝满意:“苍崎青子?听起来是个很可靠的人选。那就麻烦山城老师安排了。” 山城老师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自豪:“青子同学确实非常优秀,不仅成绩优异,而且责任心很强。有她带你参观,你一定能很快熟悉学校。” 煌笑了笑,语气中带着一丝期待:“那真是太好了。那就麻烦了。” 山城老师合上名册,语气热情:“好,那明天早上九点,你直接来教务处,我会安排青子同学和你见面。” 煌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感激:“谢谢山城老师,那我先告辞了。” 他转身离开教务处,走在学校的走廊上,嘴角微微上扬。“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没想到山城老师会直接安排青子带我参观。” 第47章 教会 煌离开私立三咲高等学校后,天色已晚,他开始寻找一个合适的住处。三咲市不大,旅馆也并不多,而且大多条件简陋,显然不符合他的要求。他沿着街道慢慢走着,心中有些无奈:“没想到这个小镇连个像样的旅馆都没有。” 不知不觉间,他走到了一座古老的建筑前。抬头一看,发现是一座教堂,门口挂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合田教会”。教堂的外观虽然有些陈旧,但整体显得庄严肃穆,透着一股宁静的气息。 “合田教会?听说教会挺喜欢收留走丢的小男孩的,进去看看。”煌心中一动,迈步走进了教堂。 他推开沉重的木门,步入教堂。堂内光线昏暗,烛光摇曳,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味,令人心神一静。刚踏入大厅,一个温柔的声音便从旁传来:“晚上好,请问您有何需要?” 煌转头看去,一位身着修女服的少女站在阴影中。她一头柔顺的黑发,面容清丽,眼神却有些空洞,仿佛无法聚焦于任何事物。她手中握着一串念珠,姿态虔诚,语气平静如水。 煌微微一笑,语气温和:“晚上好,我叫煌,刚来到三咲市,正在找地方过夜。不知道教会能否提供住宿?” 少女轻轻点头,声音柔和:“当然可以,我是周濑唯架,这里的修女。请随我来,我带您去客房。” 煌跟着唯架穿过长廊,目光扫过墙上的古老壁画,心中暗自揣测:“三咲市,听说是个与魔术有些渊源的地方。这教会虽不起眼,但总觉得藏着什么。”他的思绪不由飘向冬木市,言峰绮礼的影子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就在这时,一个爽朗的声音打破了寂静:“唯架,有客人来了?” 煌转头一看,一位与唯架长得一模一样的少女走了过来。她的眼神明亮,笑容灿烂,步伐轻快,与唯架的沉静形成鲜明对比。她穿着简单的便服,气质却带着一股掩不住的锐气。 唯架微微一笑,介绍道:“是的,律架。这位煌先生是来借宿的。” 少女走到煌面前,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眼中闪过一丝好奇:“欢迎来到合田教会!我是周濑律架,唯架的双胞胎姐姐。你是外地来的吧?看你这气质,不像是三咲本地人。” 煌点头,语气轻松:“你猜得没错,我刚到三咲。” 律架笑了一声,语气热情:“那你可来对了!我们教会虽然简单,但安静得很,住着舒服。如果有空,明天我可以带你逛逛小镇,怎么样?” 煌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试探道:“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刚转学到三咲高等学校,山城老师安排了苍崎青子带我参观学校和镇子。” 听到“苍崎青子”这个名字,律架的笑容僵了一瞬,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似是戒备,又似带着某种难以言喻的苦涩。她很快恢复了爽朗的神情,摆手道:“哦?青子啊?那你可找了个好向导。她是学生会会长,对三咲了如指掌。有她带你,肯定事半功倍。” 煌敏锐地捕捉到律架的异样,心中暗自思忖:看来律架和青子之间有故事阿。”他笑了笑,语气中带着一丝试探:“听你的语气,和青子挺熟的?” 律架耸了耸肩,语气故作轻松:“熟?算不上吧,同校而已,偶尔打交道。不过,青子那家伙性子有点……嗯,倔强,不太好相处。”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仿佛在掩饰什么。 唯架轻轻拉了拉律架的衣袖,语气温柔:“律架,煌先生刚到三咲,旅途劳累,我们别打扰他休息了。” 律架点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歉意:“是我话多了。煌先生,您先休息,有什么需要随时找我们。” 煌接过唯架递来的房间钥匙,微笑道:“谢谢两位,今晚多亏你们了。” 唯架低头,平静地说:“不客气,愿主保佑您。”她转身离开,律架跟在她身后,二人消失在长廊尽头。 煌独自站在简朴的客房内,环顾四周。房间虽朴素,却干净整洁,他走到窗边,俯瞰夜色中的三咲市,心中思绪翻涌:“苍崎青子,学生会会长,魔术师家族的继承人……和律架之间似乎有不小的恩怨。” 与此同时,律架和唯架走在教堂的昏暗走廊上,律架低声说道:“唯架,你觉得这个煌怎么样?” 唯架轻轻摇头,语气温柔:“他看起来温和,但总觉得他藏着什么秘密。尤其是他提到青子时,眼神有点……不寻常。” 律架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警惕:“我也这么觉得。刚来三咲就和青子扯上关系,巧合得有点过头了。”她顿了顿,声音低沉:“你知道的,青子和我的过节……她可不会轻易忘了那件事。” 唯架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担忧:“律架,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青子虽然记恨,但她不是不讲理的人。” 律架苦笑,语气中带着一丝自嘲:“不讲理?她到现在还叫我笨蛋律架,你觉得她放下了?那件事对她来说,可不只是个玩笑。” 唯架沉默片刻,轻声道:“青子虽然记恨,但她不是不讲理的人。或许时间能……” “时间?”律架打断她,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她是苍崎家的魔法使,唯架。她的恨不只是因为我骗了她,还有魔术协会和苍崎家的恩怨。我在这儿监视她们家,她怎么可能不恨我?”她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坚定:“总之,这个煌,我得盯着点。魔术协会对三咲的关注已经够多了,不能再出乱子。” 唯架轻声道:“愿主保佑一切平安。” 第48章 转校生 清晨的阳光透过三咲市苍崎宅邸的窗户,洒在二楼青子的房间里。窗帘半掩,柔和的光线勾勒出木地板上细微的纹路,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清新气息。青子正躺在自己房间的床上,享受着难得的假期。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房间,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慵懒的气息。她伸了个懒腰,心中暗自庆幸:“终于不用一大早去学校了,今天可以好好休息一下。” 然而,她还没来得及翻身继续睡,楼下客厅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刺耳的铃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青子皱了皱眉,心中有些不耐烦:“谁这么一大早打电话来?” 她躺在床上,试图无视电话铃声,想着有珠应该会去接。然而,电话铃声却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反而一声接一声地响着,仿佛在催促着什么。 “有珠这家伙,怎么今天连电话都不接了?”青子心中有些烦躁,但最终还是无奈地从床上爬起来,穿上拖鞋,慢吞吞地走下楼梯。 电话铃声依旧在响,青子走到客厅,一把抓起电话,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喂,哪位?” 电话那头传来山城老师热情的声音:“啊,青子同学,早上好!抱歉这么早打扰你,不过今天学校有个转学生需要你帮忙带他熟悉一下环境。我已经安排好了,麻烦你尽快来学校一趟。” 青子愣了一下,随即眉头紧锁,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山城老师,今天不是建校纪念日吗?学校不是放假吗?为什么还要我去带转学生?” 山城老师笑了笑,语气中带着一丝歉意:“啊,抱歉,青子同学。虽然是放假,但这位转学生刚来三咲市,对这里完全不熟悉。你是学生会会长,对学校最了解,所以只能麻烦你了。” 青子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压下心中的烦躁,但语气中依旧带着一丝不悦:“山城老师,这种事情可以安排其他同学去做吧?我今天本来有安排的。” 山城老师的语气依旧热情,但多了一丝不容拒绝的意味:“青子同学,我知道你平时很忙,但这次情况特殊。这位转学生很重要,而且我已经答应他了。你就当帮老师一个忙,好吗?” 青子沉默了几秒,最终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吧,我知道了。我一会儿过去。” 山城老师的声音立刻变得轻松了许多:“太好了,青子同学!我就知道你最可靠了。那我们在学校等你,麻烦你尽快过来。” 青子挂断电话,心中一阵烦躁。她抬头看了一眼楼上,有珠的房间依旧紧闭着,仿佛完全没有被电话铃声打扰。 “有珠这家伙,明明听到了电话,却故意不去接,真是……”青子摇了摇头,心中有些无奈。她转身回到房间,迅速换好衣服,准备出门。 走出洋馆时,青子抬头看了一眼天空,阴沉沉的仿佛快要下雨了,“难得的假期,结果还要去学校带什么转学生,真是麻烦。” 青子快步走在通往私立三咲高等学校的路上,清晨的微风吹过,带起她栗色长发的几缕发丝。她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心中还在为山城老师的“强制任务”感到不爽。“好好的假期,偏偏要我去带什么转学生……那家伙最好别是个麻烦精。”她嘀咕着,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昨天在咖啡厅与煌的对话。 “煌那家伙,到底什么来头?”青子皱了皱眉,回忆起他提到橙子时的语气。那种轻描淡写的熟悉感让她感到不安,仿佛他知道的远比他表现出来的多。“如果他真的和橙子有关系,那他接近我肯定有目的。得小心点。” 她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背包的肩带,加快了脚步。无论如何,今天的首要任务是应付这个转学生,尽快搞定,然后回家补觉。 私立三咲高等学校的大门在清晨的阳光下显得格外安静,校内的樱花树已经过了花期,只剩下郁郁葱葱的绿叶随风摇曳。青子推开教务处的门,山城老师正坐在办公桌前整理文件,看到她进来,立刻露出一个热情的笑容。 “青子同学,你来得真快!”山城老师推了推眼镜,语气中带着一丝感激,“这位就是新来的转学生,煌同学。” 青子顺着山城老师的视线看去,顿时愣住了。站在一旁的,正是昨天在咖啡厅遇到的煌。他穿着三咲高中的制服,领口微微敞开,脸上挂着那抹熟悉的、让人捉摸不透的微笑。 “你?!”青子脱口而出,语气中带着一丝震惊和警惕。 煌微微一笑,语气轻松:“早上好,青子同学。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 山城老师有些疑惑地看了看两人,笑着问道:“哦?你们认识?” 青子连忙摆手,试图掩饰自己的惊讶:“不、不算认识!只是昨天……呃,路上随便聊了两句。” 煌配合地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是啊,昨天多亏了青子同学带我逛了逛三咲市,今天还要麻烦你带我熟悉学校。” 青子瞪了他一眼,心中暗骂:“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但在山城老师面前,她只能强压下心中的疑惑,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好吧,山城老师,我会带他四处看看的。” 山城老师满意地点了点头:“那就拜托你了,青子同学。煌同学刚来三咲市,对学校环境不熟悉,你多费心。” 青子敷衍地点了点头,拉着煌走出了教务处。刚一出门,她立刻停下脚步,转身盯着煌,语气中带着一丝质问:“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昨天还说自己是游客,今天就变成转学生了?” 煌摊了摊手,脸上依旧是那副无辜的表情:“别这么激动嘛,青子。我只是觉得三咲市挺有趣的,临时决定留下来上学而已。” “临时决定?”青子眯起眼睛,语气中带着怀疑,“你当我是三岁小孩?说,昨天你接近我是不是有什么目的?” 煌笑了笑,目光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目的?当然有。我昨天不是说了吗?我对魔术界的事情有点兴趣,尤其是……第五法的持有者。” 青子心中一震,身体下意识地后退半步,右手不自觉地握紧了背包的肩带。她盯着煌,声音低沉:“你果然知道得太多了。说吧,你到底是谁?和橙子有什么关系?” 煌没有直接回答,只是微微侧头,目光扫过空荡荡的校园走廊,语气中带着一丝意味深长:“青子,你比我想象中还要敏锐。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山城老师还在等我们完成‘校园导览’,你不想让他失望吧?” 青子咬了咬牙,心中虽然充满了疑惑,但她知道现在不是逼问的时候。她冷哼一声,转身朝教学楼的方向走去:“好,跟我来。但我警告你,别耍花样。” 煌笑着跟在她身后,语气轻松:“放心,我可是个模范转学生。”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青子带着煌在校园里转了一圈,从教学楼到图书馆,再到操场和社团活动室。她表面上尽职尽责地介绍着学校的设施,但内心却一刻也没放松对煌的警惕。煌则表现得像个真正的转学生,时而点头,时而提出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仿佛对一切都充满好奇。 走到操场时,青子停下脚步,转身看向煌:“好了,校园基本都逛完了。你还有什么问题?” 第49章 交易 煌站在操场边,阳光洒在他身上,勾勒出他修长的身影。他没有立刻回答青子的问题,而是微微一笑,目光中带着一丝捉摸不定的光彩,仿佛在斟酌该如何开口。青子皱了皱眉,心中那股不安的感觉愈发强烈。她双手环胸,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耐烦:“喂,别卖关子了。你到底想说什么?” 煌轻轻耸了耸肩,他抬起右手,掌心朝上,空气中突然泛起一阵微妙的光晕。青子瞳孔一缩,本能地后退半步,左手抬起准备释放魔弹,随时准备应对可能的威胁。然而,煌的动作并没有攻击性——随着他手指轻轻一弹,一杯色彩斑斓的果汁凭空出现在他手中。杯子里盛满了七彩的液体,红橙黄绿青蓝紫,每一层颜色都清晰分明,仿佛彩虹被凝固在了透明的玻璃杯中。果汁表面还漂浮着几颗晶莹剔透的冰块,折射出阳光的微光。 “先喝口果汁,放松一下吧。”煌笑着将杯子递向青子,“我请客,彩虹果汁,独家配方,绝对好喝,就是昨天你吃的布丁一样的原材料。” 青子盯着那杯诡异的果汁,眉头皱得更紧了:“你这是什么意思?耍杂技?”她没有接杯子,目光在煌和那杯果汁之间来回扫视,警惕心已经拉满。 煌无奈地叹了口气,像是被青子的反应逗乐了:“别这么紧张,青子。我只是想表明一点诚意。”他顿了顿,目光突然变得认真起来,声音低沉而清晰:“我是第三魔法使,‘天之杯’的继承者。这杯果汁只是个小把戏,算是……见面礼吧。” “第三魔法使?”青子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抹震惊。她的脑海中迅速浮现出关于魔术界五大魔法的情报,尤其是第三魔法“天之杯”——那是可以实现灵魂物质化的奇迹,传说中能够触及永生的禁忌领域。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语气却依旧带着几分怀疑:“你说你是第三魔法使?就凭这杯果汁?你以为我会相信这种鬼话?” 煌笑了笑,轻轻晃了晃手中的果汁杯,彩虹色的液体在杯中微微荡漾,散发出一种奇异的清香:“不信?那就试试看。”他将杯子再次递向青子,眼中带着一丝挑衅,“喝一口,保证你会改变主意。” 青子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接过杯子,但她并没有立刻喝,而是举起杯子对着阳光仔细观察。液体在光线下折射出炫目的色彩,仿佛真的封存了一道微型彩虹。她皱了皱眉,心中暗自嘀咕:“这家伙要是敢在果汁里下毒,我绝对让他好看。”但她的直觉告诉她,这杯果汁没有任何危险的气息,甚至隐隐散发出一股令人心旷神怡的魔力波动。 她试探性地抿了一口,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带着一股清甜的果香,混合着一种难以形容的奇妙味道,仿佛每一滴都在舌尖上绽放出不同的风味。青子微微一愣,忍不住又喝了一口,眉头却依旧紧锁:“好吧,味道是不错,但这并不能证明你是第三魔法使。你到底想干什么?” 煌收起玩笑的神色,目光直视着青子,语气中多了一丝郑重:“我来三咲市的目的很简单——研究苍崎家族的魔法,尤其是第五法。”他顿了顿,像是怕青子误解,补充道,“别误会,我没有恶意。我只是对魔法的本质感兴趣,特别是你们苍崎家传承的‘奇迹’。我想知道,第五法和第三法之间,是否有什么……关系。” 青子眯起眼睛,握着果汁杯的手微微收紧:“你这话什么意思?还有,你怎么知道我是第五法的继承者?”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寒意,身体已经不自觉地摆出战斗姿态。 煌举起双手,做出一个安抚的手势:“别激动,我说了,我没有恶意。至于我怎么知道的……”他笑了笑,眼中闪过一抹狡黠,“我有自己的情报网,加上我对苍崎家族的了解,确认你的身份并不难。” 青子咬了咬牙,她冷哼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警告:“煌,你最好说清楚。你研究苍崎家族的魔法,到底想干什么?如果你的目的是第五法,我劝你趁早打消念头。” 煌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真诚:“我说了,我对第五法没有觊觎之心。我只是想了解,第三法和第五法是否能相互启发。你知道,魔法是魔术师的终极追求,但每一法之间都隔着天堑。我希望通过研究苍崎家的魔法,找到一些突破的可能。” “突破?”青子冷笑一声,将手中的彩虹果汁放在旁边的栏杆上,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你说得倒是好听,但魔法可不是随便就能‘研究’的东西。你想让我帮你,就得拿出点实际的诚意来。” 煌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似乎早就料到青子会这么说。他轻轻点了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黑色的银行卡,递到青子面前:“这是第一份诚意。卡里有一百万美元的启动资金,算是我请你做向导的报酬。如果你愿意帮我研究魔法,我可以保证,每个月都会有更多。” 青子挑了挑眉,接过银行卡,在手中翻看了一下,语气中带着几分试探:“一百万?出手倒是挺大方。不过,钱对我来说可不是万能的。你还得拿出点别的让我信服。” 煌笑了笑,目光中多了一丝自信:“好,那就让你见识一下我的实力。”他后退一步,右手指尖轻轻一划,空气中顿时泛起一层淡淡的魔力波动。操场上的风仿佛被无形的力量牵引,缓缓汇聚成一个微型漩涡,在他掌心上方旋转。漩涡中隐隐透出七彩光芒,像是彩虹果汁的色彩被放大到了空气中,美丽而诡异。 青子瞳孔微缩,她能感觉到这股魔力波动中蕴含的庞大能量,远超普通魔术师的水平。煌的声音低沉而清晰:“这是第三法的微型投影——灵魂的物质化。只需要一瞬间,我就能将你的灵魂投影到任何物质形态中,比如……”他手指轻轻一弹,漩涡中的七彩光芒突然凝聚,化作一只栩栩如生的蝴蝶,翅膀上流转着彩虹般的光泽,缓缓飞向青子。 蝴蝶在她面前盘旋,青子下意识地伸出手,蝴蝶轻轻落在她的指尖,翅膀微微颤动,仿佛有生命一般。她盯着这只蝴蝶,心中震撼:“这……真的是灵魂的物质化?这种精度和控制力……”她抬起头,目光复杂地看向煌,“你果然不是普通人。” 煌笑了笑,挥手让蝴蝶消散,重新化为七彩光芒融入空气中:“这只是个小展示,算是给你的一点信心。至于魔术指导,我可以教你一些第三法的技巧,或许能帮你更好地掌控第五法。你觉得怎么样?” 青子沉默了几秒,心中权衡着利弊。煌的实力毋庸置疑,那一手灵魂物质化的展示已经证明了他至少是冠位级别的魔术师。这样的机会对她来说确实诱人,尤其是她最近正为生活费发愁,而煌的报酬显然能解决这个问题。 青子看着煌递过来的黑色银行卡,眼神微微一凝。她的手指不自觉地握紧,脑海中已经开始浮现出无数个画面——堆积如山的高级魔术材料、久违的甜品店外卖、甚至是有珠那张平时冷冰冰的脸上难得一见的满足表情。她几乎能想象到,有了这笔钱,她和有珠的生活将不再捉襟见肘,甚至还能有余裕去采购一些平时舍不得买的魔术道具。 “一百万美金……这家伙出手还真是大方。”青子心中暗自嘀咕,目光在银行卡和煌的脸上来回扫视。 第50章 初吻 青子看着手中的银行卡,心中依旧有些犹豫。煌的条件确实诱人,但她并不想轻易答应他,尤其是涉及到她的私人生活。然而,煌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一丝轻松:“青子,我知道你还在犹豫。不如这样,作为额外的诚意,我可以答应你一个要求,任何要求,只要我能办到。” 青子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任何要求?你确定?” 煌点了点头,目光中带着一丝认真:“当然,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无论是金钱、魔术指导,还是其他任何事情,我都可以满足你。” 青子沉默了几秒,心中快速盘算着。她确实有一些想要的东西,但更让她在意的是煌接下来的话。 “另外,为了方便我们的合作,我打算搬去和你一起住。”煌的语气轻松,仿佛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青子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不可置信:“你疯了吗?洋馆是我和有珠的私人住所,怎么可能让你住进去?” 煌笑了笑,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别紧张,青子。我不是要占用你们的空间,只是需要一个方便研究魔法的地方。而且,作为房租,我可以支付你们一笔可观的费用,甚至可以帮助你们解决生活中的其他问题。” 青子冷哼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耐烦:“不可能!洋馆是有珠的母亲留给她的,我无权决定谁可以住进去。而且,有珠绝对不会同意。” 煌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语气中带着一丝自信:“有珠那边,我会亲自去说服她。我相信,她不会拒绝我的提议。” 青子皱了皱眉,心中感到一阵不安。她很清楚,有珠的性格虽然冷静,但一旦涉及到她的母亲和洋馆,她绝不会轻易妥协。然而,煌的语气中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自信,仿佛他早已预料到了有珠的反应。 “你凭什么认为有珠会同意?”青子冷冷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试探。 煌微微一笑,目光中带着一丝深意:“因为我有她无法拒绝的理由。” 青子沉默了几秒,心中权衡着利弊。她不得不承认,煌的条件确实很诱人——金钱、魔术指导,甚至还有一个可以实现的任何要求。但她也清楚,这一切的背后一定隐藏着某种风险。 “算了,先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如果他真的敢耍花招,我再想办法对付他。”青子心中暗暗打定了主意。 她抬起头,目光直视着煌,语气中带着一丝警告:“好,我可以带你去洋馆。但记住,如果你敢耍什么花招,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煌笑了笑,语气中带着一丝轻松:“放心,青子。我可不是那种会背信弃义的人。而且,我相信我们的合作会非常愉快。” 青子冷哼一声,转身准备离开。然而,她刚走了两步,突然想起什么,回头看向煌,语气中带着一丝试探:“对了,你刚才说的彩虹果汁……” 煌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怎么,还想再来一杯?” 青子瞪了他一眼,语气中带着几分恼怒:“少废话!我是想问,那果汁到底是怎么做的?” 煌笑了笑,目光中带着一丝神秘:“这可是我的独家秘方,暂时还不能告诉你。不过,如果你愿意合作,或许有一天我会教你。” 青子冷哼一声,转身大步离开,心中却无法平静。“这家伙,到底有什么目的?他真的是第三魔法使吗?还是说,他只是在耍我?” 她一边走一边暗自思忖,脑海中浮现出有珠那张冷冰冰的脸。“有珠那边,我得提前打个招呼。否则,这家伙突然出现在洋馆,她肯定会大发雷霆。” 青子走出学校后,站在路边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掏出手机,拨通了洋馆的号码。电话响了几声后,有珠冷淡的声音从另一端传来:“青子,什么事?” 青子清了清嗓子,语气中带着一丝轻松:“有珠,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说。” 青子嘴角微微上扬,语气中带着一丝得意:“我刚刚遇到一个大款,他愿意给我们一笔钱,解决我们的经济问题。不过,他要求见面谈,说是有一些合作意向。” 有珠沉默了几秒,语气中带着一丝怀疑:“大款?青子,你确定他不是骗子?” 青子笑了笑,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放心吧,有珠。我可是苍崎青子,怎么可能会被骗子骗到?这家伙出手很大方,刚刚直接给了我一张一百万美元的银行卡,说是见面礼。” 有珠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惊讶:“一百万美元?他到底想干什么?” 青子耸了耸肩,语气中带着一丝轻松:“他说他对魔术很感兴趣,想和我们合作研究一些东西。具体细节得见面谈。我觉得这是个机会,反正我们最近缺钱,不如先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 有珠沉默了几秒,语气中带着一丝谨慎:“青子,我不喜欢和陌生人打交道,尤其是这种来历不明的人。” 青子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有珠,我知道你担心,但我们现在确实需要这笔钱。而且,我也不会让他轻易得逞。如果他敢耍什么花招,我绝对不会放过他。” 有珠沉默了几秒,最终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妥协:“好吧,你可以带他来洋馆。不过,我会全程盯着他,如果他有什么可疑的举动,我会立刻出手把他赶出去。” 青子嘴角微微上扬,语气中带着一丝轻松:“放心,有珠。我会小心的。那我们就约在今晚,怎么样?” 有珠的声音依旧冷淡:“可以。“ 青子刚挂断电话,正准备把手机放回口袋,突然感觉耳边传来一阵温热的气息。她猛地一惊,迅速转身,却发现自己几乎撞到了一个人的胸膛。抬头一看,煌正站在她面前,脸上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距离近得让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呼吸。 “你——!”青子下意识地后退一步,但动作太急,脚下不稳,整个人向后仰去。煌眼疾手快,伸手扶住了她的腰,将她拉回原位。然而,青子还没来得及站稳,身体却因为惯性向前倾去,嘴唇不偏不倚地贴上了煌的唇。 那一瞬间,时间仿佛静止了。青子瞪大了眼睛,脑子一片空白,只觉得唇上传来一阵温热的触感,带着一丝淡淡的清甜,像是彩虹果汁的味道。她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心跳骤然加速,耳根瞬间烧得通红。 煌显然也没料到会发生这样的意外,但他很快反应过来,眼中闪过一丝促狭的笑意。他并没有立刻退开,而是微微低头,任由这个意外的吻持续了几秒。 青子终于回过神来,猛地推开煌,后退几步,脸上满是羞恼:“你——你干什么!” 煌摊了摊手,语气中带着一丝无辜:“这可不能怪我,是你自己撞上来的。” 青子气得咬牙切齿,脸上红得几乎能滴出血来。她死死盯着煌,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语气中带着几分咬牙切齿:“你这个混蛋,竟然敢……竟然敢夺走我的初吻!” 煌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这是青子的初吻。他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又恢复了那抹欠揍的笑容:“哦?原来这是你的初吻?那我可真是荣幸——” “闭嘴!”青子猛地打断他的话,右手已经抬了起来,掌心凝聚出一团耀眼的魔力光芒。她的眼神冷冽,语气中带着几分咬牙切齿:“你这个无耻的家伙,给我去死吧!” 煌看到她的动作,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了。他迅速后退一步,语气中带着一丝慌乱:“喂喂,青子,冷静点!这只是个意外,没必要这么认真吧?” “意外?你管这叫意外?!”青子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她猛地一挥手,一道蓝色的魔弹瞬间从她掌心射出,直奔煌而去。 煌见状,脸色一变,迅速侧身躲开。魔弹擦着他的肩膀飞过,击中了他身后的墙壁,发出“轰”的一声巨响,墙壁瞬间被炸出一个大洞。 “喂,青子!你来真的啊!”煌一边躲闪,一边大声喊道,虽然这样的魔弹伤不到他。 “少废话!你这个无耻之徒,我今天一定要让你付出代价!”青子咬牙切齿地说道,手中的魔弹接连不断地射出,每一发都带着惊人的威力。 煌在魔弹的追击下左躲右闪,动作敏捷得像只猫。他一边躲,一边还不忘调侃:“青子,你这样子可一点都不淑女啊!” “闭嘴!”青子怒吼一声,手中的魔弹更加密集地射向煌。她的脸上满是愤怒和羞恼,显然已经被煌彻底激怒了。 煌见势不妙,迅速转身朝远处跑去,一边跑一边回头喊道:“青子,冷静点!我们今晚还要在洋馆见面呢!” “见你的鬼去吧!我今晚绝对不会让你踏进洋馆一步!”青子怒吼道,手中的魔弹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青子看着煌远去的背影,终于停下了手中的魔弹。她站在原地,胸口剧烈起伏,脸上的红晕还未完全褪去。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心中依旧无法平静。 第51章 盛宴 青子推开洋馆的大门,一股浓郁的香气扑面而来。她皱了皱眉,心中有些疑惑:“这是什么味道?有珠在做饭?不可能吧,她从来不下厨的。” 她走进客厅,发现沙发上坐着有珠,手里端着一杯红茶,眼神中却带着一丝罕见的愉悦。青子更加疑惑了,正想开口询问,突然听到厨房里传来一阵锅铲碰撞的声音。 “有珠,这是怎么回事?”青子走到沙发旁,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解,“谁在厨房?” 有珠抬起头,看了她一眼,语气平静:“煌在厨房做菜。” “煌?!”青子瞪大了眼睛,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八度,“他怎么会在这里?而且还在做菜?!” 有珠轻轻抿了一口红茶,“他在你打完电话没多久就来了。我们谈了一下,达成了交易。” “交易?什么交易?”青子一脸震惊,完全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有珠放下茶杯,目光平静地看向青子:“他答应为我提供修补桥之巨人、月之油和蔷薇之猎犬的神代材料,还有一些比较稀有的魔道书,作为交换,他可以在洋馆暂住一段时间。” 青子听到这里,眉头皱得更紧了:“有珠,你怎么能这么轻易就答应他?他可是个来历不明的家伙,谁知道他有什么目的?” 有珠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坚定:“青子,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他提供的材料对我来说非常重要,而且他的实力也足够证明他的诚意。” 青子咬了咬牙,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满:“可是,他刚刚还——”她话说到一半,突然意识到有珠并不知道她和煌之间发生的事,便硬生生地把后半句咽了回去。 有珠看了她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他刚刚怎么了?” 青子摆了摆手,语气中带着一丝烦躁:“没什么。” 有珠沉默了几秒,随后说道:“他还答应,在居住期间包下我们所有的开支。这样一来,我们就不用为生活费发愁了。” 青子愣了一下,语气中带着几分惊讶:“他包下所有开支?这家伙到底想干什么?” 有珠摇了摇头,语气依旧平静:“我不知道他的具体目的,但至少目前来看,他的条件对我们非常有利。青子,我们可以先观察一段时间,如果他有什么不轨的举动,我们再处理也不迟。” 青子叹了口气,心中依旧有些不甘,但她也知道有珠的决定通常不会轻易改变。她只能无奈地点了点头:“好吧,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们就先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 就在这时,煌从厨房里走了出来,手里端着一盘香气四溢的菜肴。他脸上带着那抹熟悉的笑容,语气轻松:“青子,你回来了?正好,晚餐已经准备好了。” 青子瞪了他一眼,语气中带着几分恼怒:“谁允许你随便进厨房的?还有,你怎么会在这里?” 煌耸了耸肩,语气中带着一丝无辜:“有珠已经同意我暂时住在这里了。而且,我觉得你们平时可能不太下厨,所以想给你们做点好吃的。” 青子冷哼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少来这套!” 煌笑了笑,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青子,别这么紧张。我只是想表达一下我的诚意。而且,我做的菜味道还不错,你们可以尝尝看。” 有珠站起身,语气平静:“青子,先吃饭吧。其他的事情,我们可以慢慢谈。” 青子看了有珠一眼,又瞪了煌一眼,最终无奈地点了点头:“好吧,先吃饭。” 久远寺洋馆的餐厅在水晶吊灯的柔光下显得温馨而典雅,光影在抛光的红木餐桌上轻轻摇曳。苍崎青子僵硬地坐在椅子上,双臂交叉,锐利的蓝眼睛在桌上的菜肴和站在桌首的煌之间来回扫视。 久远寺有珠一如既往地安静,纤细的手指握着一杯冒着热气的红茶,眼神中却带着一丝罕见的愉悦,目光在菜肴上流连,似乎在细细品味这陌生的香气。 空气中弥漫着几乎不属于这个世界的香味——浓郁的肉香、清新的海鲜气息、甜美的果香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令人无法抗拒的诱惑。 青子皱着眉,身体微微前倾,审视着桌上的菜肴:一盘晶莹剔透的河豚鲸刺身,切得薄如蝉翼,泛着微光;色泽金黄、散发着诱人香气的白毛辛迪蕾拉牛排,表面还带着滋滋作响的油光;一碗清澈却散发着浓郁鲜香的河豚鲸鱼鳍汤,汤面上漂浮着几片晶莹的鱼鳍;一盘五彩斑斓的彩虹果布丁,散发着熟悉的甜美果香;还有一盘金黄松软的怪鸟杰拉德蛋炒饭,每一粒米饭都裹着蛋香,点缀着奇异的绿色香料。 “煌,你到底在搞什么名堂?”青子终于忍不住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警惕和不耐,“这些菜……哪来的?别告诉我你从什么黑市弄来的怪东西。” 煌轻轻耸肩,笑容中带着一丝戏谑:“青子,别这么紧张。我只是想让你们尝尝我的手艺。”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味道绝对会让你惊讶。” 有珠放下茶杯,动作优雅而缓慢,“青子,先吃饭吧。” 青子瞪了有珠一眼,语气中带着几分不甘:“有珠,你还真信他?谁知道这家伙打什么主意!”目光不由自主地被桌上的彩虹果布丁吸引。那七彩的果冻在灯光下折射出梦幻的光泽,散发着一种熟悉的香甜气息——她想起了那天在咖啡店,煌随手递给她的那块彩虹果布丁。 “这个布丁……”青子低声嘀咕,语气中带着一丝复杂,“你又做了这个?” 煌挑了挑眉,笑容更深了几分:“哦?看来你还记得它的味道。放心,这次的布丁比上次更完美,我加了点特别的技巧。” 有珠的目光也落在彩虹果布丁上,眼中闪过一丝微妙的情感。她用银质小勺轻轻舀了一小块,送入口中。布丁入口即化,甜美的果香在舌尖绽放,带着一种清新的层次感,仿佛每一口都在诉说不同的季节。她的表情几乎没有变化,但手指微微一顿,显示出内心的触动。她低声说道:“……确实不错。” 青子见状,冷哼一声,拿起叉子叉起一块河豚鲸刺身,半是赌气地送入口中。刺身入口的瞬间,她的表情僵住了——那柔嫩的肉质仿佛在舌尖融化,带来一股深邃的海鲜香气,混合着微妙的甜味和一丝海洋的咸鲜。她的眼睛微微睁大,嘴里却倔强地不肯承认:“哼,还……还行吧。” 煌轻笑出声,语气中带着几分得意:“只是‘还行’?那你再尝尝这个。”他指了指白毛辛迪蕾拉牛排,切开后露出粉嫩的肉质,汁水在盘中流淌,散发出浓郁的肉香。青子犹豫了一下,还是切了一小块,送入口中。牛排的口感柔嫩而多汁,带着一种奇异的香料风味,仿佛每一口都在刺激味蕾,让她不由自主地咀嚼得更慢了一些。 “怎么样?”煌靠在椅背上,语气轻松, 青子咬了咬牙,强忍着不露出满足的表情:“别得意忘形了!这东西……也就是有点特别而已。”但她手上的叉子却没停,继续切下一块。 有珠则转向河豚鲸鱼鳍汤,用银勺舀了一口。汤汁清澈却饱含深邃的鲜味,鱼鳍的胶质口感柔滑,带着一丝温暖的海洋气息。她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满足。 目光落在怪鸟杰拉德蛋炒饭上,用勺子舀了一小口。炒饭的米粒晶莹剔透,每一粒都裹着金黄的蛋液,散发着怪鸟蛋特有的浓郁香气,混合着奇异的香料味道,带来一种温暖而满足的感觉。有珠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几乎不可见的笑意——她的少女心在这一刻悄然显露,尽管她自己并未察觉。 煌注意到有珠的表情,眼中闪过一丝笑意:“看来有珠小姐很满意。青子,你再试试这个炒饭,保证不会让你失望。” 青子瞪了他一眼,但还是不情愿地舀了一勺炒饭。入口的瞬间,蛋香和米饭的嚼劲完美融合,带着一种奇异的满足感,仿佛每一口都在温暖她的内心。她嚼了几下,忍不住低声嘀咕:“……这家伙,到底从哪弄来的这些东西?” 第52章 展示 晚餐在沉默中继续进行,煌的手艺确实无可挑剔。青子虽然嘴上不承认,但手中的刀叉却始终没有停下。她一边吃,一边偷偷打量着煌—— “这家伙,长得倒是挺帅的。”青子心中暗自嘀咕,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煌的脸上。他的五官棱角分明,眉眼间透着一股自信和从容,青子不得不承认,煌的外表确实无可挑剔。 “而且,他出手也很大方。”青子想起那张一百万美元的银行卡,心中又是一阵复杂。 “实力也很强。”青子回想起煌在操场上的那一手灵魂物质化的展示,心中又是一阵震撼。那种程度的魔力控制,确实不是普通魔术师能够做到的。 “这家伙,好像蛮符合我的理想型的。”青子心中突然冒出这个念头,脸上不禁微微一红。她赶紧低下头,假装专心吃饭,试图掩饰自己的情绪。 然而,她的这些小心思却没能逃过煌的眼睛。他微微侧头,目光中带着一丝调侃:“青子,你怎么了?脸这么红,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青子猛地抬起头,脸上红晕更甚,语气中带着几分恼怒:“你胡说什么!我哪有脸红!” 煌笑了笑,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是吗?那可能是我看错了。” 青子冷哼一声,低下头继续吃饭,“这家伙,真是让人火大!” 有珠在一旁静静地观察着两人的互动,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深意。 晚餐结束后,青子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摸了摸自己微微鼓起的肚子,忍不住感叹道:“以前过的都是什么苦日子啊,每天不是外卖就是速食,简直是在虐待自己。” 煌听到她的吐槽,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他轻轻一挥手,桌上的碗筷瞬间被一层淡淡的魔力光芒包裹,随后自动飞向厨房,清洗干净后整齐地归位。 青子瞪大了眼睛,语气中带着几分惊讶:“你这家伙,连洗碗都用魔术?也太奢侈了吧!” 煌笑了笑,语气中带着一丝轻松:“魔术的便利性可不只是用来战斗的。既然能用它让生活更轻松,为什么不用呢?” 有珠放下手中的红茶,目光平静地看向煌,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期待:“煌,你答应提供的材料,现在可以给我了吗?” 煌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认真:“当然。”他抬起右手,掌心朝上,空气中突然泛起一阵微妙的波动。紧接着,几样散发着奇异光芒的材料凭空出现在他的手中——修补桥之巨人的神代矿石、月之油的精华、蔷薇之猎犬的古老皮革。 有珠的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的光芒,她接过材料,仔细检查了一番,随后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罕见的温和:“很好,这些材料正是我需要的。谢谢你,煌。” 煌笑了笑,语气中带着一丝轻松:“不用客气。这只是我的一点小心意。” 青子看着两人的互动,心中感到一阵复杂。她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语气中带着几分慵懒:“好了,饭也吃完了,材料也给了,我也该回房间休息了。” 有珠站起身,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煌,你的卧室我已经安排好了,就在青子隔壁。” 青子猛地抬起头,脸上满是惊讶:“什么?在我隔壁?有珠,你怎么能这么轻易就答应他住在我隔壁?” 有珠看了她一眼,语气依旧平静:“煌是我们的客人,而且他提供的材料对我们非常重要。让他住在你隔壁,也是为了方便我们之间的合作。” 青子咬了咬牙,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满:“可是,这家伙——” 煌笑了笑,“青子,别这么紧张。我不会打扰你的。” 青子瞪了他一眼,语气中带着几分恼怒:“哼,你最好说到做到!” 有珠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开了餐厅,留下青子和煌两人面面相觑。 煌看着青子,语气中带着一丝轻松:“青子,带我去我的房间吧?” 青子冷哼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情愿:“跟我来。” 她带着煌走上楼梯,来到二楼的走廊。青子指了指自己房间隔壁的那扇门,语气冷淡:“这就是你的房间,别乱跑。” 煌笑了笑,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放心,我不会乱跑的。” 青子瞪了他一眼,转身走进自己的房间,关上门,背靠在门上,深吸了一口气。她的脑海中不断回放着晚餐时的画面,煌的笑容、他的眼神、他的声音,仿佛一切都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 “这家伙,好像也没那么讨厌。”青子心中暗自嘀咕,脸上不禁微微一红。她甩了甩头,试图将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赶出脑海,但内心深处却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悄然蔓延。 青子刚关上房门,突然感觉到隔壁传来一阵强烈的魔力波动。她眉头一皱,立刻转身推开门冲了出去。 \"喂!你在搞什么——\" 质问的话语戛然而止。眼前的景象让青子瞪大了眼睛——煌的房间已经完全变了模样。原本普通的客房此刻变成了一个宽敞的魔术工房,空间比原来大了至少三倍。墙壁上镶嵌着闪烁着微光的魔术符文,天花板上悬挂着几盏漂浮的魔法灯,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最引人注目的是占据了整面墙的书架,上面整齐排列着数百本散发着古老气息的魔道书。每一本书的封面上都闪烁着不同的符文,有些甚至还在微微颤动,仿佛拥有生命一般。 \"这...这是...\"青子的声音有些发颤。作为魔术师,她能够感受到这些魔道书中蕴含的庞大知识量,那绝不是普通的魔术典籍。 煌站在房间中央,手中正捧着一本深蓝色的魔道书。听到青子的声音,他转过身来,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啊,抱歉打扰到你了。我只是在布置一下房间。\" \"布置房间?\"青子难以置信地指着那些魔道书,\"这些是什么?你从哪里弄来的?\" 煌轻轻抚摸着手中的书本,语气平静:\"这些都是我这些年来收集的魔术知识。既然要在这里住一段时间,我想把它们都具现出来方便查阅。\" 青子走近书架,手指不自觉地抚过那些书脊。她能感受到每一本书都蕴含着强大的魔力,有些甚至是她只在传说中听说过的禁书。 \"《所罗门的钥匙》的完整版...还有这个...《金瓶梅》?\"青子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变成了自言自语,\"这些都是真品?\" 煌不好意思的点点头,把那本书收了起来,“当然是真品了,哈哈,不好意思,这本不是魔道书,其他的你可以随便看。” 青子愣在原地,手指还停留在书架上,目光却死死地锁在那本《金瓶梅》上。她的眉头微微皱起,带着几分疑惑和好奇,转头看向煌,语气中透着一丝探究:“等一下,煌,你刚刚说这本《金瓶梅》不是魔道书?那它是什么?为什么会出现在你的书架上?” 煌闻言,脸上闪过一丝尴尬,笑容略显僵硬。他轻轻咳嗽了一声,似乎在掩饰自己的不自在,挠了挠后脑勺,试图用轻松的语气化解:“呃,这个……《金瓶梅》是一本……怎么说呢,古代的文学作品,嗯,主要是描写人情世故、世俗生活的书。算是我个人收藏的一部分,偶尔看看,了解一下那个时代的文化背景。” 青子眯起眼睛,狐疑地盯着他,明显不相信这番敷衍的解释。她双手抱胸,语气中带着几分逼问:“文化背景?真的只是这样?你这家伙的书架上全是禁书级别的魔道书,突然冒出一本什么‘人情世故’的书,你觉得我会信吗?老实交代,这书到底是干什么的!” 煌的嘴角抽了抽,意识到自己似乎无法轻易糊弄过去。他叹了口气,脸上浮现出一抹无奈的苦笑,语气稍显认真:“好吧好吧,既然你非要问……《金瓶梅》是一本明代的小说,内容主要是关于……嗯,社会生活和人际关系,有些部分比较……坦率,描写了当时的一些世俗情感和生活细节。不过,我收这本书真的是因为它在文学史上的价值,绝对不是你想的那样!” 青子听着他吞吞吐吐的解释,隐约感觉到一丝不对劲。她皱着眉头,伸手一把从书架上抽下那本《金瓶梅》,随意翻开了几页。她的目光快速扫过书中的文字,下一秒,眼睛猛地瞪大,脸“唰”地一下红得像熟透的苹果。她“啪”地合上书,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你这家伙!这书……这书怎么全是这种内容!什么世俗情感,这分明就是……就是……” 她的话说到一半,像是卡住了壳,脸上的红晕迅速蔓延到耳根,整个人像是被点燃了一般。青子狠狠瞪了煌一眼,手中的书像是烫手山芋一样被她塞回书架,动作慌乱得几乎打翻了旁边的几本书。 煌连忙摆手,试图解释:“青子,你别误会!我只是涉猎比较广泛,你看,我这书架上还有其他正经的魔道书……” “闭嘴!”青子猛地打断他,声音里带着几分羞恼,脸红得像是能滴出血来,“你这家伙,果然不是什么正经人!我、我才不信你的鬼话!” 她话音未落,转身就冲向门口,步伐急促得几乎像是逃跑。临出门前,她还不忘回头狠狠瞪了煌一眼,语气中满是气急败坏:“别跟我说话!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砰”的一声,房门被重重关上,青子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只留下房间里一片尴尬的寂静。 煌站在原地,无奈地摸了摸鼻子,嘴角扯出一抹苦笑:“这下可真是……自找麻烦了。”他低头看了眼书架上的《金瓶梅》,摇了摇头,小声嘀咕道:“早知道就不把这本放出来了……” 第53章 再见奈亚子 夜色渐深,洋馆陷入一片静谧。煌独自坐在书桌前,面前摊开着数本厚重的魔道书,烛火在他深邃的眼眸中跳动。他修长的手指轻轻划过泛黄的羊皮纸,眉头微蹙。 \"第三法的衍生应用...空间折叠理论...时间干涉术式...\"煌低声自语,指尖凝聚出一缕金色光芒,在虚空中勾勒出复杂的魔术公式,\"这些年来收集的知识太过庞杂,需要好好梳理一番。\" 他抬手一挥,房间里的书架微微颤动,数十本魔道书自动漂浮到半空中,书页无风自动。无数闪烁着微光的文字从书页中流淌而出,在房间内交织成一张巨大的知识网络。 就在煌专注整理时,书架角落突然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暗红色光芒。他的动作微微一顿,目光锐利地扫向那个方向。 \"奇怪...\"煌眯起眼睛,一本从未见过的暗红色封皮书正静静躺在那里。书脊上刻着扭曲的符文,散发着若有若无的混沌气息。 他伸手一招,那本书便飘到面前。当看清封面上的文字时,煌的瞳孔骤然收缩——那是用远古文字书写的《死灵之书》,而且还是原典。 \"我可不记得收藏过这个...\"煌的指尖轻轻抚过书脊,感受着其中蕴含的疯狂知识。突然,他似有所觉,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意:\"原来如此。\" 房间的阴影处传来银铃般的轻笑,一个银发少女从虚空中探出头来:\"被发现啦~\"奈亚子眨着异色双瞳,头顶的呆毛欢快地晃动着,\"怎么样?这份礼物还满意吗?\" 煌头也不抬地翻开书页:\"擅自把他人的禁忌知识塞进我的收藏,这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奈亚子,而且你坑我两次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诶人家可是好心帮你丰富藏书呢!\"奈亚子飘到煌身边,好奇地凑近看他阅读, 书页上的文字开始扭曲蠕动,普通人看上一眼就会陷入疯狂。但煌只是平静地阅读着,眼中闪烁着理性的光芒。 \"有趣...\"他轻声评价,\"这些关于灵魂本质的论述,与第三法有异曲同工之妙。\" 奈亚子歪着头:\"不愧是阿撒托斯大人呢呢普通人看到这些知识早就疯掉了。\"她突然神秘地压低声音,\"要不要试试第247页那个召唤咒文?可以叫来很有趣的东西哦\" 煌合上书本,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免了。我暂时不想把洋馆变成邪神游乐场。\" 煌的手指停在《死灵之书》的封面上,缓缓抬头看向奈亚子:\"你刚才叫我什么?阿撒托斯?\" 奈亚子的呆毛欢快地跳动着,异色双瞳闪烁着狡黠的光芒:\"没错哦你就是我们的盲目痴愚之神,原初混沌之源核,整个多元宇宙都不过是您的一场梦境呢。\" 房间里的烛火突然诡异地静止了,连飘浮的魔道书都凝固在半空中。煌的眉头深深皱起:\"这个玩笑可不好笑,奈亚子。\" \"才不是玩笑呢!\"奈亚子轻盈地转了个圈,黑色哥特裙摆飞扬,\"您看,我是奈亚拉托提普,是您最忠实的信使啊~\" 煌的指尖无意识地在桌面上敲击着,发出沉闷的声响:\"如果按你所说,我是阿撒托斯,那为什么我会以''煌''的身份存在?为什么我会拥有第三魔法使的记忆?\" 奈亚子歪着头,露出天真的表情:\"因为梦境需要逻辑呀就算是神明,做梦时也会给自己设定合理的身份呢。您选择了''煌''这个角色,自然就会拥有相应的记忆\" 房间角落的阴影开始不自然地蠕动,仿佛在呼应着这番对话。煌的目光变得深邃:\"那阿比盖尔呢?她又是怎么回事?\" \"啊啦您终于想起问她了\"奈亚子开心地拍手,\"阿比是您另一个化身——犹格·索托斯的门钥匙呀!她是侍奉您的巫女,负责引导那些寻求真理的凡人~\" 煌站起身,走到窗前。月光透过玻璃,在他身上投下冷清的银辉:\"犹格·索托斯...万物归一者...\" \"没错没错!\"奈亚子蹦蹦跳跳地跟过来,\"您最初生出的是''无名之雾'',然后雾中诞生了犹格大人~他定义了时间和空间,是一切知识的集合体!\" 窗外,树影诡异地扭曲着,仿佛变成了不可名状的触手形状。煌的记忆开始扭曲,煌的声音低沉下来:\"那莎布·尼古拉丝呢?\" \"啊!至高母神!\"奈亚子兴奋地转着圈,\"她是您''黑暗''面的化身,孕育了所有生命!包括克苏鲁那些调皮的孩子~\" 煌突然转身,金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那你呢,奈亚拉托提普?你自称是我的''信使''?\" 奈亚子的动作突然定格,脸上的笑容变得诡异而深邃:\"我是您混沌意志的体现呀是您在梦境中游走的化身,是嘲笑与矛盾的象征\"她的声音突然分裂成无数重音,\"我以千面之姿行走于您的梦境中,执行着您潜意识里的愿望~\" 房间里的空气开始扭曲,魔道书上的文字纷纷从书页中挣脱,在空气中组成诡异的图案,房间的木桌上的年轮纹也生出无数诡异的眼睛,煌的头发无风自动,周身开始散发出淡淡的混沌气息:\"如果我真是阿撒托斯...那我现在该做什么?继续这场荒诞的梦境吗?\" 奈亚子突然安静下来,轻轻握住煌的手:\"做您想做的就好继续当您的第三魔法使,和那两个可爱的小姑娘玩耍或者...\"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红光,\"醒来,让一切重归混沌~\" 就在奈亚子眼中闪烁着危险红光的瞬间,煌的身影突然从原地消失。下一秒,他已经出现在奈亚子身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抓住这个调皮外神的手腕。 \"既然你说我是阿撒托斯...\"煌的声音突然带上了几分混沌的回响,\"那惩罚一下不听话的信使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奈亚子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煌按在了自己腿上。她睁大了异色双瞳,呆毛惊讶地竖得笔直:\"诶?等等!煌酱你要做什——\" 煌突然一把抓住奈亚子的手腕,牢牢固定住,让她无法动弹,随后另一只手伸向奈亚子的脚底,轻轻挠了起来。 “呀啊!”奈亚子发出一声夸张的尖叫,声音里夹杂着笑意和抗议,“煌、煌酱好过分,居然挠人家脚底~” “这是对你恶作剧的惩罚。”煌的语气平静,手指却灵活地在奈亚子的脚底板上滑动,“什么《死灵之书》,还编造我是阿撒托斯的鬼话…” “嘿!嘿!嘿!” 每说一句,煌的手指就继续在奈亚子的脚底划过。奈亚子的黑色哥特裙摆随着她剧烈的扭动微微晃动. “啊!哈哈!” “认不认错?”煌的手指再次挠了一下,语气中带着戏谑。 “呜!人家才没错呢!”奈亚子扭动着身体,笑得喘不过气,“明明就是煌酱自己…啊!不愿意承认…哈哈!” 就在这时,房门突然被推开。青子站在门口,手里端着一杯红茶,愣住了:“你们在干什么?!” 房间里的时间仿佛停滞了。煌的手指停在半空,表情有些尴尬。 奈亚子第一个反应过来,她抬起头,脸上带着不自然的潮红,对青子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啊啦青子酱我们在玩惩罚游戏呢你要不要也加入?\" \"变、变态!!\"青子的脸瞬间涨得通红,手中的茶杯差点摔在地上,\"你们两个...不知廉耻!!\" 说完,她转身就跑,脚步声在走廊里咚咚作响。 煌无奈地叹了口气,松开奈亚子:\"这下你满意了?\" 奈亚子轻盈地跳起来,揉了揉自己的小屁股,脸上带着恶作剧得逞的笑容:\"嘿嘿这样青子酱就会一直记得今晚的事啦\"她的身影开始变得透明,\"那么我先告辞啦下次再给煌酱带更有趣的礼物来~\" 随着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奈亚子的身影完全消失了。房间里只剩下煌一个人,随着奈亚子的离开,房间内的异状也恢复了原样。 煌揉了揉太阳穴,自言自语道:\"这下要怎么跟青子解释...\" 第54章 阿比 \"既然奈亚子提到了阿比盖尔...\"煌低声自语,指尖在空中划出一道金色的轨迹,\"那就让我亲眼确认一下好了。\" 他缓步走到房间的空旷处,右手轻挥,地面上立刻浮现出一个复杂的银色魔法阵。阵纹由无数细密的符文组成,每一道纹路都闪烁着微光,在空气中投射出立体的结构。魔法阵中央是一个五芒星图案,五个角上分别刻着不同的神秘符号。 煌从书架上取下一本古老的典籍,翻到某一页,轻声吟诵起某种晦涩的咒文。随着他的吟唱,魔法阵开始缓缓旋转,散发出淡淡的银光。房间里的空气变得凝重起来,仿佛连时间都变得迟缓。 \"以第三魔法使之名...\"煌的声音带着奇异的回响,\"呼唤银之门的守护者,真理的引路人——阿比盖尔·威廉姆斯。\" 魔法阵的光芒骤然增强,银色的光柱冲天而起。在光柱中央,一个娇小的身影逐渐显现。 她头戴宽边帽,帽上点缀橙色大花和金钥匙,穿白色服装,配蓝色紫色复杂图案,饰有蝴蝶结和羽毛,优雅又奇幻。 “你好!我是阿比盖尔——阿比盖尔·威廉姆斯。我是for……eigner……,你就是……御主吗?” “foreigner,降临者吗” 阿比盖尔凝视着煌,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她轻声道:“你的气息……好熟悉。”她头上的钥匙孔突然颤动,钥匙孔中散发出诡异的紫色光芒,像是某种古老的力量被唤醒。她的脸颊浮现不自然的红晕,身体微微颤抖,黑色哥特衣裙下的蓝色紫色花纹仿佛活过来般蠕动,散发出超自然的气息。 与此同时,煌的身体也起了异样的反应。他感到一股炽热从胸口蔓延开来,体内的此世之恶开始躁动,像是被某种力量牵引。他的金色眼眸中闪过一丝混沌的光芒,气息变得不稳定,房间里的魔法阵光芒随之剧烈闪烁。 “这是……”煌低声呢喃,试图压制体内翻涌的力量,但那股力量却与阿比盖尔的气息产生共鸣,彼此呼应,难以抗拒。 阿比盖尔一步步走近,红瞳中透出迷离的光芒,声音低沉而充满诱惑:“你的灵魂……在呼唤我。”她伸出手,指尖触碰到煌的胸口,紫色光芒从接触点扩散开来,两人周围的空气扭曲,魔法阵的符文开始崩解,化作无数光点环绕。 煌再也无法抑制体内躁动,他一把将阿比盖尔拉入怀中,两人的气息在这一刻完全交融。阿比盖尔的身体微微一颤,红晕更深,头上的钥匙孔光芒大盛,像是打开了某种禁忌的门扉。煌体内的“此世之恶”彻底爆发,化作无形的黑雾,将两人包裹。 在混沌与光芒交织中,两人交合,灵魂与力量彼此纠缠,房间内的银光逐渐被黑暗吞噬,只余下低沉的呻吟和无尽的混沌气息。 青子躺在自己的床上,辗转反侧。隔壁房间传来的诡异声响让她根本无法入睡——低沉的喘息、衣料摩擦的窸窣声,还有某种难以形容的能量波动,不断透过墙壁传来。 \"那个混蛋...到底在搞什么...\"她咬牙切齿地把枕头盖在头上,却依然能感受到空气中弥漫的魔力扰动。整个洋馆的结界都在轻微震颤,仿佛在承受某种难以言说的冲击。 凌晨三点,青子终于忍无可忍地跳下床。她怒气冲冲地拉开房门,却在走廊上撞见了同样睡眼惺忪的有珠。两人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尴尬与恼怒。 \"你也...?\"青子压低声音问道。 有珠面无表情地点点头,黑色长发因为没睡好而显得有些凌乱:\"从午夜开始就没停过。\"她顿了顿,补充道:\"而且魔力波动很异常。\" 突然,隔壁传来一声高亢的尖叫,紧接着是物体倒地的闷响。整条走廊的烛火同时熄灭,又诡异地重新点燃,火焰变成了诡异的紫色。 \"够了!\"青子再也忍不住,转身就要去踹隔壁的房门。有珠却一把拉住她,摇了摇头。 \"现在进去...可能会看到不该看的东西。\"有珠的声音罕见地带着一丝迟疑,\"而且那种魔力浓度...很危险。\" 青子烦躁地抓了抓头发:\"那家伙到底在干什么实验啊!明天我一定要——\" 她的话戛然而止。隔壁的动静突然停止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寂静。走廊上的温度骤降,墙壁上凝结出细小的冰晶。 有珠的脸色变得凝重:\"不对劲...这是...\" 话音未落,隔壁房门突然自动打开。一股混合着橙花与陈旧羊皮纸气味的寒流涌出,走廊的地板上瞬间铺满银白色的霜花。在敞开的门缝中,隐约可见无数半透明的钥匙在空中漂浮旋转。 青子和有珠不约而同地后退了一步。 \"明天...\"青子咽了咽口水,\"明天再找他算账。\" 两人默契地转身,各自逃也似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入房间,在地板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阿比盖尔缓缓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蜷缩在煌的臂弯里。她银白色的长发散落在枕头上,宽边帽不知何时已经掉落在一旁,橙色的大花略显萎靡地耷拉着。 少女微微仰头,红瞳中倒映着煌熟睡的侧脸。突然,她的瞳孔骤然收缩,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啊...\"阿比盖尔轻呼出声,纤细的手指不自觉地抚上煌的脸颊,\"原来真的是您...\" 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某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感。头上的钥匙孔微微发烫,散发出淡淡的紫色光芒,仿佛在呼应着她的发现。 煌在这时醒了过来,金色的眼眸中还带着些许睡意:\"早...嗯?怎么了?\" 阿比盖尔没有回答,而是突然坐起身来,双手捧住煌的脸,认真地凝视着他的眼睛。她的表情从困惑逐渐变成了然,最后化作一个带着几分狡黠的微笑。 \"阿比终于想起来了,\"她的声音轻快中带着几分神秘,\"您就是那个一直在做梦的人呢~\" 煌微微一怔:\"做梦?\" \"嗯!\"阿比盖尔用力点头,帽子上的金钥匙随着她的动作叮当作响,\"爷爷说过,有个很重要很重要的人在做一场很长很长的梦,让阿比要好好照顾他~\" 她突然凑近煌,红瞳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没想到就是您呀!难怪阿比觉得这么熟悉~\" 煌的表情变得复杂起来。他想起昨晚奈亚子说的话,又看着眼前这个天真中带着神秘的少女,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应。 就在这时,房门突然被猛地推开。青子黑着眼圈站在门口,脸上写满了愤怒:\"你们两个!昨晚到底在——\" 她的怒吼戛然而止,因为她看到了房间里的景象:散落一地的衣物,墙上尚未完全消退的诡异符文,还有床上亲密相拥的两人。 青子的脸瞬间涨得通红,手指颤抖地指着他们:\"你...你们...\" 阿比盖尔却开心地朝她挥手:\"早上好呀~大姐姐也要一起来吗?\" \"变、变态!!\"青子尖叫着摔上门,脚步声咚咚咚地消失在走廊尽头。 煌无奈地扶额:\"这下麻烦大了...\" 阿比盖尔歪着头,露出天真无邪的笑容:\"但是很有趣不是吗?阿比最喜欢看别人惊讶的样子了~\" 第55章 上学路上 煌和阿比盖尔收拾整齐后下楼,发现客厅里弥漫着一股低气压。青子正抱着双臂坐在沙发上,眼下挂着明显的黑眼圈,脸色阴沉得可怕。她听到脚步声,立刻抬起头,锐利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射向煌。 \"解释。\"她咬牙切齿地挤出两个字。 煌轻咳一声,尽量保持平静:\"青子,这位是阿比盖尔·威廉姆斯,是我昨晚召唤的servant。\" 阿比盖尔从煌身后探出头,笑眯眯地挥了挥手:\"你好呀昨晚打扰了.\"她天真无邪的语气和昨晚的动静形成了鲜明对比。 青子的眼角抽搐了一下:\"servant?圣杯战争那种?\"她狐疑地打量着阿比盖尔,\"那昨晚那些动静是怎么回事?\" \"魔力共鸣。\"煌面不改色地解释道,\"servant召唤后需要建立魔力通道,会产生一些...呃...能量波动。\" 阿比盖尔适时地补充:\"阿比和御主大人建立了很~深的联系呢!\"她开心地转了个圈,裙摆飞扬。 阿比盖尔突然飘到厨房,好奇地打开冰箱:\"哇~有布丁!阿比可以吃吗?\" 不等回答,她已经拿出布丁,开心地吃了起来。青子看着这个举止怪异穿着暴露的少女,眉头越皱越紧:\"她真的是servant?不是你的什么...特殊癖好?\" \"千真万确。\"煌一本正经地点头,\"你可以感知到她身上的魔力反应。\" 青子叹了口气,揉了揉太阳穴:\"算了...我太累了,不想管了。\"她站起身,警告地指了指煌,\"但是!如果今晚再有什么奇怪的动静...\" \"放心,不会了。\"煌信誓旦旦地保证。 阿比盖尔舔着布丁勺子,红瞳中闪过一丝狡黠:\"御主大人说谎了呢~\" \"阿比!\"煌急忙制止她继续说下去。 就在青子拖着疲惫的身躯准备上楼时,煌突然喊住了她:\"等一下,青子。\" 青子不耐烦地转过身:\"又怎么了?\" 煌没有回答,而是抬起右手,指尖凝聚出一缕温暖的金色光芒。那光芒如同晨曦般柔和,缓缓流向青子的眉心。 \"第三法——灵魂物质化·修复。\"煌轻声念道。 刹那间,青子感觉一股暖流从头顶灌注全身。熬夜带来的疲惫感如潮水般退去,黑眼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她惊讶地摸了摸自己的脸:\"这...这是...\" \"好了。\"煌收回魔力,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现在感觉如何?\" 青子活动了下肩膀,精神焕发得仿佛睡了十个小时:\"哼...勉强合格吧。\" 煌走向厨房:\"既然都起来了,不如吃个早餐再走?\" \"你会这么好心?\"青子狐疑地跟过去,却看到煌已经娴熟地系上围裙,从冰箱里取出食材。 阿比盖尔飘在厨房门口,好奇地看着煌的动作:\"御主大人还会做饭呀~\" \"安静看着。\"煌头也不回地说,手中的厨刀已经化作一片银光。 短短二十分钟后,一桌丰盛的早餐已经准备就绪:金黄松软的煎蛋卷、香气扑鼻的培根、新鲜出炉的吐司,还有一壶冒着热气的红茶。 青子坐在餐桌前,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看起来还行。\" \"请用。\"煌绅士地为她拉开椅子。 至于有珠,两人默契地没有去打扰。煌用保温魔法将一份精致的早餐留在厨房,旁边附上一张字条:「好好休息,学校那边我帮你请假。——煌」 用完早餐后,煌和青子一起出门上学。阿比盖尔灵体化后如同一道透明的影子,悄无声息地跟在煌身边。只有偶尔闪烁的钥匙光芒,暗示着她的存在。 路上,青子突然压低声音问道:\"那个servant...真的没问题吗?\" 煌微微一笑:\"放心,她虽然有些调皮,但本质不坏。\" 阳光透过林荫道洒下斑驳的光影,青子突然停下脚步,一把拽住煌的衣袖。 \"等等,\"她压低声音,警惕地看了眼四周,\"我越想越不对劲。没有圣杯系统,你是怎么召唤出英灵的?\"她的目光锐利如刀,\"这可不是普通魔术师能做到的事。\" 煌轻轻掸了掸被拽皱的衣袖,露出一个神秘的微笑:\"这个嘛...我有些特殊的后台。\" \"后台?\"青子狐疑地眯起眼睛,\"什么后台能绕过圣杯系统?\" 煌轻笑着摇了摇头,压低声音道:\"其实...是盖亚和阿赖耶。\" 青子愣了一下:\"什么?\" \"盖亚和阿赖耶,\"煌眨了眨眼,\"两个小萝莉模样的抑制力。她们给了我特殊的权限密码,所以才能绕过圣杯系统直接召唤。\" 青子的表情瞬间变得精彩起来,从震惊到怀疑,最后定格在\"你当我是白痴吗\"的愤怒上:\"煌!你——\" \"嘘!\"煌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这可是最高机密。\" 阿比盖尔突然从灵体化状态显现,飘在两人中间,红瞳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御主大人说得没错哦那两个小不点确实很可爱呢,虽然脾气有点差。\"对于阿比这类克系的从者,盖亚和阿赖耶一直都是没什么好感的,虽然诡异被封印在灵基里面,但可保不齐啥时候背后的古神就借用身体降临来玩了。 青子张了张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看了看一脸认真的煌,又看了看天真笑着的阿比盖尔,最终扶额长叹:\"算了...我放弃思考这个问题了。\" \"喂,\"青子突然压低声音,\"那个servant真的不会突然显形吧?要是被普通人看见...\" \"放心,\"煌轻松地回答,\"她在这方面很守规矩的。\" 就在这时,前方拐角处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久万梨金鹿抱着一叠乐谱转过街角,正好与两人迎面相遇。她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在看到煌和青子时瞬间睁大,手中的乐谱差点滑落。 \"啊啦~这不是苍崎同学和...\"金鹿的目光在煌身上停留了片刻,嘴角勾起意味深长的笑容,\"上次在咖啡馆见到的那位先生吗?\" 青子的脸瞬间涨得通红:\"金、金鹿!不是你想的那样!\" 金鹿将乐谱抱在胸前,歪着头露出促狭的笑容:\"我想的哪样?难道说...你们真的在约会?\" \"才没有!\"青子急忙否认,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八度,\"他只是...只是...\" \"我是她远房表哥,\"煌面不改色地接话,向金鹿礼貌地点头,\"最近刚搬来这边。\" 金鹿眨了眨眼,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游移:\"哦~表哥啊...也就是你们现在已经同居了咯。\"她故意拖长了音调,显然一个字都不信。 青子的脸瞬间红得像熟透的苹果,手指不自觉地绞紧了书包带:\"不、不是同居!只是暂住!\" 金鹿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游移:\"暂住啊...那苍崎同学家里一定很宽敞呢\" \"金鹿!\"青子急得直跺脚,\"你再胡说八道我就...\" \"就怎样?\"金鹿俏皮地眨眨眼,突然凑近青子耳边压低声音:\"放心啦,我不会到处乱说的不过...\"她狡黠地瞥了眼煌,\"这位''表哥''先生真的很帅呢\" 煌轻咳一声,适时地插话:\"久万梨同学是要去音乐室吗?你的乐谱好像要散了。\" \"啊!真的!\"金鹿这才注意到怀里的乐谱确实有些凌乱,慌忙整理起来,\"谢谢提醒~\" 青子趁机拽住煌的袖子就要走:\"我们该走了,要迟到了!\" 金鹿看着两人匆忙离去的背影,突然提高声音喊道:\"对了苍崎同学!放学后社团活动别忘了哦我会好好听你解释的\" 青子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头也不回地加快了脚步。直到转过拐角,她才松开煌的袖子,气呼呼地瞪着他:\"都怪你!现在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空气中突然传来阿比盖尔的声音:\"青子姐姐生气的样子也好可爱呢~\" \"你闭嘴!\"青子对着空气吼道,随即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懊恼地捂住脸,\"完了...我的一世英名...\" 煌忍俊不禁地看着她炸毛的样子,安慰道:\"别担心,久万梨同学看起来不是那种会乱传闲话的人。\" \"你根本不了解金鹿!\"青子绝望地仰天长叹,\"明天全校都会知道我和''表哥''同居的绯闻了!\" 第56章 上课 青子几乎是冲进教室的,脸颊还带着未褪的红晕。她刚在自己的座位上坐定,就听见周围同学窃窃私语的声音。 \"苍崎同学脸好红啊...\" \"刚才好像看到她和一个男生一起...\" \"难道是男朋友?\" 青子把脸埋进课本里,恨不得立刻消失。就在这时,上课铃响起,山城老师迈着稳健的步伐走进教室。 \"同学们安静。\"山城老师推了推眼镜,\"今天我们班有一位转学生。\" 青子猛地抬起头,心里涌起不祥的预感。果然,下一秒教室门被推开,煌面带微笑地走了进来。他穿着整洁的校服,看起来完全就是个普通高中生。 \"这位是煌同学,从今天开始将加入我们班级。\"山城老师环视教室,\"座位就安排在...\" 青子拼命在心里祈祷:不要是旁边不要是旁边不要是旁边... \"...苍崎同学旁边吧。正好那里有空位。\" 青子绝望地看着煌朝自己走来,周围的窃窃私语声更大了。金鹿甚至回头对她眨了眨眼,做了个\"真巧啊\"的口型。 煌在她身边坐下,彬彬有礼地小声道:\"真巧啊,表妹。\" \"谁是你表妹!\"青子咬牙切齿地低声反驳,却引来山城老师警告的目光。 \"苍崎同学,有什么问题吗?\" \"没、没有!\"青子慌忙摇头。 整节课上,青子都能感觉到周围同学好奇的目光。更糟的是,煌时不时会\"不小心\"碰到她的手肘,或者在她记笔记时凑过来看,惹得她浑身不自在。 下课铃一响,青子立刻跳起来想逃离座位,却被金鹿和几个女生团团围住。 \"苍崎同学~\"金鹿笑眯眯地挽住她的手臂,\"不给我们介绍一下你的表哥吗?\" 青子绝望地看向煌,后者却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大家好,我是煌,请多指教。\" 女生们立刻像发现新大陆般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开始提问。 \"煌同学是从哪里转学来的呀?\" \"你和苍崎同学真的是表兄妹吗?\" \"你平时喜欢做什么?\" 金鹿狡黠地眨眨眼,故意提高声音:\"最重要的是——你们真的住在一起吗?\" 教室里顿时爆发出一阵起哄声。青子的耳根红得发烫,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裙摆。她看着被女生们团团围住的煌,心里涌上一股莫名的烦躁。 \"够了!\"青子猛地拍桌而起,声音大得连自己都吓了一跳,\"现在是课间休息时间,你们这样围着别人很失礼知不知道?\" 教室里瞬间安静下来。女生们面面相觑,金鹿则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哇哦,苍崎同学好凶啊~\" \"我、我只是...\"青子结结巴巴地想要解释,却看见煌正含笑望着自己,那双金色的眼睛里满是促狭。她恼羞成怒地别过脸去,\"随便你们怎么想!\" 上课铃适时地响起,解救了窘迫的青子。女生们不情不愿地回到座位,但时不时还会回头偷瞄他们。 \"生气了?\"煌压低声音问道,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 青子冷哼一声,把课本竖起来挡住他的视线:\"闭嘴,上课了。\" 山城老师开始讲解数学公式,枯燥的内容让煌很快失去了兴趣。他闭上眼睛,假装在听课,实则进入了冥想状态。 意识沉入体内,煌看到了那片熟悉的黑暗空间。但眼前的景象让他心头一紧——原本平静的黑泥之海上,一棵通体漆黑的巨树正扎根其中。它的枝干扭曲如蛇,叶片呈现出不祥的暗红色,树根深深扎入黑泥,不断汲取着养分。 \"逆卡巴拉生命树...\"煌立刻认出了这棵邪恶之树的真面目。树干上浮现的希伯来符文证实了他的判断——这正是与神圣生命之树(kabbh)完全对立的邪恶形态qliphoth。 更令他震惊的是深入黑泥的根系——那些扭曲的根茎呈现出钥匙的形状,正不断旋转着汲取能量。煌立刻明白了它们的本质:\"阿比盖尔的宝具『光壳流溢的虚树』...\" “果然是因为昨天和阿比深入交流才出现的吗。” 这ex级别的对人宝具此刻正作为逆卡巴拉生命树的根基,将黑泥中的负面能量转化为养分。qliphoth rhizome——伴随邪恶之树克里夫特而生的根茎,原本是打开异质世界之\"门\"的钥匙,现在却成为了这棵邪树的能量通道。 \"原来如此...\"煌尝试调动魔力去控制这些根茎,却发现自己的力量如同泥牛入海。宝具的效果完全受阿比盖尔个人认识所束缚,即使作为御主,他也无法真正掌控这个具备对界宝具潜能的可怕存在。 树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着,虽然没有自主意识,但这棵逆卡巴拉生命树正本能地吸收着黑泥中的负面能量。每一根枝桠都对应着一种恶德:物质主义、不安定、贪欲、色欲...最顶端那颗最大的果实已经隐约显现出\"无神论\"的形态。 \"必须尽快找到解决办法...\"煌暗自思忖。虽然这棵树没有意识,但任由它这样无节制地吸收负面能量,迟早会达到临界点... 就在这时,现实中的上课铃声将他拉回。他猛地睁开眼睛,金色的瞳孔中还残留着未散的黑暗。讲台上,老师正严厉地盯着他:\"煌同学,请你回答这道题!\" 青子在一旁拼命使眼色,嘴唇无声地动着:\"二次函数!顶点坐标!\" 煌从容起身,表面平静地回答:\"顶点在(2, -3),老师。\" 下课铃响起,青子立刻收拾好课本准备逃离教室。她刚站起身,就感觉衣袖被人轻轻拉住。 \"天台一起吃午饭吧?\"煌晃了晃手中不知何时出现的便当盒,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我准备了两人份。\" 青子本想拒绝,但肚子不争气地发出一声抗议。她红着脸瞪了煌一眼:\"...别以为这样就能收买我。\" 穿过嘈杂的走廊,两人来到无人的天台。初夏的阳光温柔地洒在水泥地面上,微风中带着淡淡的花香。煌找了个背风的角落坐下,变魔术般从虚空中取出两个精致的便当盒。 \"给。\"他将其中一个递给青子。 青子迟疑地接过,打开盒盖的瞬间,眼睛不由自主地睁大了——便当里整齐排列着金黄的玉子烧、粉嫩的鲑鱼、翠绿的蔬菜,还有用海苔点缀成熊猫形状的饭团。 对于煌时不时的掏出没见过的美食,青子已经逐渐习惯了。 青子小心翼翼地尝了一口,鲜美的滋味立刻在舌尖绽放。她不由自主地又夹了一块,突然意识到什么似的停下动作:\"等等,你该不会是想用这个收买我,好让我不追究早上的事吧?\" 第57章 强吻 煌突然放下便当盒,身体微微前倾,骤然逼近青子。青子条件反射地后仰,后背抵上冰凉的水泥围栏,手中的筷子\"啪嗒\"掉在便当盒里。 \"等、等等!你突然靠这么近干什——\" 青子的声音戛然而止。她看着煌近在咫尺的睫毛在阳光下投下细碎的阴影,能清晰感受到对方温热的呼吸拂过自己鼻尖。少女的耳尖瞬间烧得通红,手指无意识地揪住了裙摆。 (该不会是要...在这种地方...?!) \"青子,你提的要求我都满足了,现在该你兑现承诺了吧。“ 煌的鼻息喷在青子的脸上痒痒的,\"什、什么承诺...\"青子结结巴巴地反问,手指不自觉地绞紧了裙摆的布料。她感觉自己的心跳快得像是要跳出胸腔,连带着耳膜都在嗡嗡作响。 煌突然直起身子,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天台的微风拂过,带走了方才暧昧的温度。 \"我来这可不是过家家的,\"他的语气恢复了平日的冷静,修长的手指推了推眼镜,\"现在该你展示第五法给我看了。\" 青子眼中的光芒瞬间黯淡了几分,她低下头,无意识地用脚尖蹭着地面。阳光透过她微微颤动的睫毛,在脸颊上投下细碎的阴影。 \"其实...\"她的声音轻得几乎要被风吹散,\"我还没有完全掌握...\"手指不安地绞着裙角,\"展示不了...\" “既然如此,”煌的声音陡然变得低沉,带着一丝危险的意味,像是在宣告某种不可违逆的决定,“那我就自己来取了。” 青子还没来得及反应,煌已经动了。他的左手迅疾地扣住她的后脑,右手指尖钳住她的下巴,动作快得让她连惊呼的时间都没有。下一秒,他的唇狠狠地覆了上来,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急促而凶猛。青子只觉得唇上一热,紧接着,煌的舌尖强势地撬开她的齿关,毫不留情地侵入。 “唔...!”青子的抗议被尽数吞没,化作一串模糊的音节。青子被迫仰着头,双手无力地抵在他的胸前,试图推开,却发现自己连半点力气都使不上。 这个吻持续了整整五分钟,漫长得像是抽走了时间本身。青子从最初的震惊和抗拒,渐渐被那股强势的节奏拖入某种迷雾,身体不自觉地软下来,意识仿佛被拉进一个金色的漩涡。最后,她几乎是本能地承受着,双手从推拒变成了无意识地抓着他的校服。 终于,煌放开了她。青子双腿一软,差点滑到地上,幸好他及时搂住她的腰,将她稳住。她的嘴唇微微红肿,泛着水光,眼睛里蒙着一层薄雾,胸口剧烈起伏,喘得像只被捞上岸的小鱼。她瞪着煌,脸红得像是刚从热水里捞出来,声音颤抖却带着几分羞愤:“你、你这混蛋!” 煌松开手,慢条斯理地退后一步,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在他的算计之中。他轻咳一声,:“既然你还没完全掌握第五法,我只能通过体液交换来获取信息。”他顿了顿,目光在她脸上流连,嘴角勾起一抹揶揄的弧度,“你的魔力回路里,藏着时间的痕迹。这是最直接的办法。” 青子的脸更红了,羞愤交加,手指颤抖地指着他:“体液交换?!那你为什么要...为什么要伸舌头!”她说到一半,声音不自觉地拔高,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你这家伙,分明就是故意的!” 煌挑了挑眉,露出一个无辜又欠揍的笑容:“不伸舌头,怎么能获取你的体液?”他的目光突然下滑,慢悠悠地扫过青子的裙摆,语气里带着几分意味深长的戏谑,“难道,你想让我用另一种方法?” 青子的眼神顺着他的视线往下,瞬间明白了他的暗示。她“唰”地炸毛,脸红得几乎要冒烟,抬脚狠狠踩在煌的脚背上:“煌!你去死吧!”她气得转身就走,裙摆在风中甩出一个愤怒的弧度。 “第五法似乎不完全是时间的力量,还隐藏着什么呢。”煌思考着。 趁着煌发呆的时候,阿比盖尔偷偷现身跳到了煌怀里,还没等煌反应过来就吻了上去。 结束之后阿比蹦蹦跳跳的说道,”御主!御主!我想要帮上你更多的忙!最近每天都过得非常快乐。你的快乐,就是我的快乐哦。master,刚刚青子姐姐也是这样做的,我有帮上你的忙吗。“ 阿比亮闪闪的眼睛盯着煌,仿佛一只寻求夸赞的小兽一般。 煌揉了揉阿比的头发,温柔的说道,“当然有啦,阿比是个好孩子,你想要什么奖励吗?” “喜欢的东西喜欢的东西……嗯,还好你问我了。首先当然是烤薄饼!软绵绵的烤薄饼,黏糊糊的奶酪!如果再放上烤得松脆脆的培根就真让人按捺不住了。还有浇上热腾腾肉汁的土豆泥!这个也绝对不能少呢。嗯。” 说完,煌就凝聚魔力具现出食物,造了一张桌子,抱着阿比进行喂食y。 “哇,master,这是魔法吗,阿比以前没见过这么好看的食物。谢谢你,御主。” 阿比边说着边进食着煌喂到嘴边的薄饼,“这孩子受苦了,被当作魔女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情。”煌心疼的摸了摸阿比的脸。 第58章 猫与过错 夕阳的余晖将街道染成橘红色,青子和煌并肩走在回家的路上。青子似乎还沉浸在上午那个突如其来的吻带来的混乱情绪中,时不时用余光瞥向煌,却又在他察觉前迅速移开视线。煌则一如既往地挂着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仿佛对青子的别扭心知肚明。 就在这时,一声尖锐的猫叫划破了平静—— “喵——!” 青子猛地转头,只见一只橘猫正呆立在马路中央,而一辆疾驰的汽车正朝它碾去! 青子的瞳孔骤然收缩,眼前浮现出幼时的画面—— 那是一个雨天,年幼的她在家门口发现了一只的母猫,尸体蜷缩在引擎盖下,雨水冲刷着它僵硬的躯体。她哭着跑去找祖父,拽着他的袖子哀求:“爷爷,用魔法救救它吧!让时间倒流,让它活过来!” 祖父叹了口气,摸了摸她的头:“青子,魔法不是万能的。” 但她固执地摇头:“求您了!只要能让它回来……” 最终,橙子答应了她的请求,施展了第五法的力量。时间确实倒流了,母猫回到了被撞前的状态,可当青子满怀期待地跑过去时,却发现它依然冰冷地躺在那里——它没有复活。 那一刻,青子第一次明白:“时间可以回溯,但死亡无法逆转。” “不要——!” 青子的思绪被拉回现实,眼前的橘猫与记忆中的母猫重叠。她的大脑甚至来不及思考,身体已经先一步冲了出去! “青子!”煌的瞳孔一缩,伸手想要拉住她,但她的动作太快了。 青子扑向橘猫,将它紧紧护在怀里,背对着呼啸而来的汽车。她闭上眼睛,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这一次,至少让我救下它……”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黑影闪过——煌以惊人的速度冲到她身边,一把揽住她的腰,带着她和橘猫瞬间闪避到路边! “吱——!”刺耳的刹车声响起,汽车险险擦过他们的衣角。 青子瘫坐在地上,怀里还抱着那只瑟瑟发抖的橘猫。她的呼吸急促,手指微微发抖,仿佛刚从噩梦中惊醒。 煌站在她面前,阴影笼罩着她,声音罕见地低沉:“你疯了吗?如果我没反应过来,你现在已经死了。” 青子抬起头,眼眶微红,却倔强地咬着唇:“……我知道。” “知道还这么做?”煌皱眉。 “因为……”她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我不想再看着它死在我面前。” 煌沉默了一瞬,随后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笨蛋。” 橘猫似乎察觉到气氛的凝重,轻轻“喵”了一声,蹭了蹭青子的手。她低头看着它,终于露出一丝笑容:“你没事就好。” 青子试着站起来,却在迈出第一步时猛地倒吸一口冷气——右脚踝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让她差点又跌坐回去。 “啧,扭到了?”煌挑眉,目光落在她微微发红的脚踝上。 “没事,只是有点疼……”青子逞强地摆摆手,试图单脚跳着走,结果一个踉跄差点栽倒。煌眼疾手快地扶住她的肩膀,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别逞强了,你这样走回去天都黑了。” 青子还想反驳,煌却已经转过身,背对着她蹲下:“上来。” “谁、谁要你背啊!”青子的脸瞬间涨红,声音不自觉地拔高,“我自己能走!” “哦?”煌侧过头,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弧度,“那你是想让我用公主抱?” “你——!”青子气结,但脚踝的疼痛让她不得不妥协。她咬了咬唇,最终不情不愿地趴上煌的背,手臂僵硬地环住他的脖子,“……不准说多余的话!” 煌轻笑一声,托住她的腿弯,稳稳地站起身:“放心,我对伤员还是很温柔的。” 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青子能清晰地感受到煌背部的温度,甚至能听见他平稳的呼吸声。她不自在地别过脸,却在不经意间瞥见他后颈的发梢被晚风轻轻拂动,莫名让她想起小时候趴在父亲背上的感觉。 “……重吗?”她小声问。 “嗯?”煌似乎没听清。 “我说,我是不是很重!”青子提高了音量,耳根却悄悄红了。 煌故意掂了掂她,语气轻佻:“还行吧,比阿比重一点。” “你拿我跟小孩子比?!”青子气得捶了一下他的肩膀,却因为动作太大扯到脚踝,疼得“嘶”了一声。 “别乱动。”煌的声音忽然沉了几分,带着不容反驳的意味,“再摔一次我可不管了。” 青子撇撇嘴,却乖乖安静下来。 走到洋馆门口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煌轻轻放下青子,扶着她站稳:“能走吗?” “当然能!”青子嘴硬,但脚刚沾地就疼得皱眉。煌叹了口气,直接弯腰将她横抱起来。 “喂!放我下来!”青子惊慌地挣扎。 “再吵就把你扔花园里。”煌威胁道,但手臂却收得更紧了些。 洋馆的大门自动打开,阿比盖尔从里面蹦蹦跳跳地跑出来:“御主!青子姐姐!你们回来啦——咦?”她歪着头看向被抱着的青子,“青子姐姐受伤了吗?” “只是扭到脚。”煌解释道,顺手揉了揉阿比的脑袋,“去玩吧。” “好~”阿比乖巧地点头,一溜烟跑进了屋里。 煌把青子放在客厅的沙发上,单膝跪地,握住她的脚踝检查伤势。青子下意识地想缩回脚,却被他牢牢扣住:“别动。” 他的指尖温热,动作却意外地轻柔,轻轻按压红肿的部位:“没伤到骨头,休息几天就好。” 青子愣愣地看着他专注的侧脸,心跳忽然漏了一拍。 青子坐在沙发上,看着煌半跪着替自己冰敷脚踝的样子,忽然眉头一皱—— \"等等......\"她的声音陡然拔高,手指猛地揪住沙发垫,\"你这家伙,明明能用治愈魔术的吧?!\" 煌的动作顿了一下,却没有抬头,只是嘴角微妙地勾起:\"哦?被你发现了?\" \"你——!\"青子的脸瞬间涨得通红,抄起手边的靠枕就砸向他的脑袋,\"那你为什么要背我回来?!还、还......\"她说不下去了,想起自己刚才趴在他背上时的心跳加速,羞愤得几乎要冒烟。 第59章 特训 煌环顾四周,忽然意识到什么,微微皱眉:“说起来……怎么没看见有珠?” 青子也愣了一下,随即撇撇嘴:“谁知道,那家伙总是神出鬼没的。” 煌站起身,顺手揉了揉青子的头发:“我去看看。” “喂!别随便摸我头!”青子炸毛,但煌已经转身朝楼上走去。 煌推开自己卧室的门,映入眼帘的是一道熟悉的黑色身影——有珠正坐在他的床边,膝上摊开一本厚重的魔道书,纤细的手指轻轻翻动书页。 听到开门声,有珠猛地抬头,那双如人偶般精致的眼睛闪过一丝慌乱。她的脸颊罕见地泛起淡淡的红晕,迅速合上书本:“……你回来了。” 煌靠在门框上,挑眉看着她:“在我的房间看魔道书?” 有珠别过脸,声音比平时低了几分:“……门没关。” “所以你就进来了?”煌的语气带着几分调侃。 有珠的耳尖更红了,手指不自觉地捏紧了书脊:“……只是好奇。”她顿了顿,又补充道,“抱歉,我不该擅自进来。” 煌轻笑一声,走到她面前,俯身撑在床沿,近距离注视着她的眼睛:“想看我的藏书,直接说就行。” 有珠被他突如其来的靠近弄得有些无措,下意识往后挪了挪,但床沿限制了她的退路。她抿了抿唇,声音几乎微不可闻:“……下次会注意。” 有珠像受惊的黑猫般迅速起身,魔道书\"啪\"地合上。她低着头快步从煌身边擦过,黑色裙摆扫过门框时带起一阵若有若无的铃兰香气。 \"晚饭好了叫你们。\"煌对着她仓皇离去的背影说道,声音里带着明显的笑意。 楼下厨房很快传来食材下锅的滋滋声。青子拄着临时找来的手杖,一瘸一拐地蹭到厨房门口:\"需要帮忙吗?\" 煌头也不回地颠勺:\"伤员就老实坐着。\"火焰窜起时,他忽然补充道:\"对了,待会吃饭时我有事要说。\" 青子撇撇嘴,却还是乖乖坐回餐桌。有珠已经端坐在她的固定位置,正用银匙慢慢搅动红茶,蒸腾的热气模糊了她精致的面容。阿比坐在一旁乖乖的吃着布丁。 当最后一道奶油炖菜上桌时,煌解开围裙坐下:\"有珠,关于我的藏书...\" 银匙碰到瓷杯发出清脆的声响。有珠的手指微微收紧:\"...我道歉。不会再擅自...\" \"你可以随时来看。\"煌切着盘中的牛排,\"作为交换,我想请教些魔女的知识。\" 青子正在喝汤,闻言猛地呛到:\"咳咳...你说什么?\" 有珠的瞳孔微微收缩。红茶表面泛起细微的涟漪,倒映着她略显动摇的表情。 \"不愿意?\"煌将切好的牛排换到青子面前。 煌第一次认真打量起对面的有珠,她有着纤细的手脚和不知阳光为何物的洁白肌肤,冰冷的黑色瞳孔。经常是一副没有忧愁也没有欢喜的表情,垂到肩膀的短发是不混杂任何杂质的黑发。黑色和少女十分相称。 “不是不愿意,只是我擅长以童话为主题的咒术以及药学。用来交换你哪些魔道知识你太吃亏了。” 有珠抿着唇说道。 \"没关系,\"煌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报酬可以由青子来付。\" 餐桌上瞬间安静下来。银匙\"叮\"地一声掉进茶杯里,红茶溅在洁白的桌布上,晕开一片暗色痕迹。 有珠缓缓抬起眼,漆黑的眸子在青子和煌之间来回扫视:\"......什么意思?\" \"喂!你胡说什么!\"青子\"啪\"地拍桌而起,脸颊涨得通红,\"我什么时候答应要付什么报酬了?!\" 阿比被突如其来的声响吓了一跳,手里的布丁勺掉在盘子上,睁着大眼睛左看右看:\"御主...青子姐姐生气了?\" \"青子答应过要配合我研究第五法。\"煌慢条斯理地切着牛排,银质餐刀在瓷盘上划出优雅的弧线,\"现在她还没完全掌握,自然需要特训。\" 有珠的瞳孔微微收缩,红茶表面泛起一圈细微的涟漪。她放下茶杯,黑色蕾丝手套下的手指轻轻敲击桌面:\"......特训?\" \"没错。\"煌抬眸,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由我来当她的指导者。\" \"开什么玩笑!\"青子猛地站起来,椅子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声响,\"我什么时候答应过这种事了?!\" 煌不慌不忙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折叠的羊皮纸,在桌上缓缓展开:\"上个月30号,你签的字。\" \"条款第3项写得很清楚。\"煌修长的手指轻点纸面,\"『甲方(苍崎青子)同意配合乙方(煌)进行第五法的相关研究与训练』。\" 有珠突然伸手按住契约书,漆黑的眸子直视煌:\"给我看。\" 有珠仔细检查着契约书,突然指尖一顿:\"......这里。\"她指着某个角落的符文,\"用隐形墨水写的追加条款?\" 煌无辜地摊手:\"只是些细节补充。\" \"细节?!\"青子一把抢过契约书,气得浑身发抖,\"『特训期间需完全服从指导者安排』这叫细节?!还有这个......『魔力补充需通过体液交换』是什么鬼啊!\" 有珠的脸色瞬间变得冰冷。餐厅的温度仿佛骤降了几度,红茶表面甚至开始结出细小的冰晶。 \"解释。\"她简短地命令道,声音里带着不容抗拒的压迫感。 煌依然保持着从容的微笑:\"字面意思。青子的魔力回路还不稳定,最有效的补充方式就是——\" \"去死吧变态魔术师!\"青子抄起餐刀就扔了过去。 煌轻松偏头躲过,餐刀\"哆\"地钉在身后的油画上。阿比吓得钻到了桌子底下。 \"冷静点。\"煌叹了口气,\"只是接吻程度的魔力传递而已。\" 有珠突然站起身,黑色裙摆如羽翼般展开。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煌,声音轻得可怕:\"......这就是你说的特训?\" \"最有效率的教学方式。\"煌直视着她的眼睛,“为了让你更快的掌握第五法,我会和你进行对战,当然我会保证你的人身安全的。” 正说着,煌手中出现了阿瓦隆剑鞘,“这是阿瓦隆,圣剑的剑鞘,能快速修复伤势。” 有珠的黑色裙摆缓缓落下,她凝视着煌手中浮现的剑鞘,冰冷的瞳孔中闪过一丝诧异。阿瓦隆的金色纹路在灯光下流转着神秘的光辉,仿佛蕴含着无限的生命力。 \"阿瓦隆......\"有珠轻声呢喃,声音几乎微不可闻。 青子也愣住了,她盯着那传说中的剑鞘,一时间忘记了愤怒:\"等等,这东西不是应该......\" \"仿制品。\"煌轻描淡写地说道,手指抚过剑鞘表面的纹路,\"不过效果差不多。只要有这个在,就算我把你打得半死也能立刻恢复。\" \"喂!\"青子猛地回神,\"什么叫打得半死啊!\" 煌的嘴角勾起一抹危险的弧度:\"真正的战斗才能激发潜能。放心,我会控制力道——刚好让你在生死边缘徘徊的程度。\" 餐厅的温度似乎又下降了几度。有珠的指尖凝聚起淡淡的寒气:\"......太危险了。\" \"所以才需要这个。\"煌晃了晃剑鞘,\"而且——\"他突然看向有珠,\"你也可以参与。\" 有珠的瞳孔微微收缩:\"......我?\" \"没错。\"煌的声音带着蛊惑般的磁性,\"童话魔女的咒术与第五法的碰撞,不是很令人期待吗?\" 青子来回看着两人,突然有种不妙的预感:\"等等,你们该不会要联手对付我吧?!\" 煌笑而不语,有珠则轻轻别过脸,但青子分明看到她嘴角微微上扬的弧度。 \"这不公平!\"青子抗议道,\"二对一算什么特训啊!\" \"那就三对一。\"餐桌下突然钻出阿比,手里还举着吃了一半的布丁,\"阿比也要帮御主!\" \"阿比!连你也......\"青子欲哭无泪地抱头。 煌大笑着揉了揉阿比的头发:\"好孩子。\"他转向青子,眼中闪烁着恶作剧般的光芒,\"放心,我会好好''疼爱''你的。\" \"谁要这种疼爱啊!\"青子抓起餐巾扔了过去。 就在这时,有珠突然开口:\"我同意。\" \"有珠?!\" \"但有个条件。\"有珠直视着煌,漆黑的眸子里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我也要与你对战。\" 煌挑了挑眉:\"哦?\" \"既然要特训,\"有珠的声音依然平静,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力度,\"那就所有人都参与。\" 餐厅陷入短暂的沉默。阿比左看看右看看,突然欢呼起来:\"好耶!大家一起玩!哇,好开心呀。\" 青子扶额叹气:\"这根本不是玩......\" 煌收起剑鞘,脸上的笑容更深了:\"有意思。那就这么定了——从明天开始,每晚八点,地下工房。\" 第60章 巴尔 浴室里蒸腾的热气在镜面上凝结成水珠.温热的水流很快让浴缸表面覆满细密的泡沫,煌躺在浴缸里泡着澡。 \"御主~,唔……如果不能一直看到御主,我都快要变成坏孩子了……\"阿比的声音伴随着灵子重组的光效,金发少女\"扑通\"一声跳进浴缸,溅起的泡沫沾在她长长的睫毛上,\"阿比来帮您擦背!\" 煌还未来得及回应,阿比已经抓起海绵,哼着不成调的儿歌开始忙碌。泡泡在她指尖变幻着形状,时而像兔子,时而像猫咪。 \"御主您看!\"她突然举起沾满泡沫的小手,泡泡在灯光下折射出奇异的虹彩,\"像不像索托斯大人眼睛里的星星?\" 水珠突然从煌的发梢滴落。他伸手戳破那个七彩的泡沫:\"阿比,在浴室里不要提那个名字。\" \"诶?为什么呀?\"阿比歪着头,泡沫顺着她的金发滑落,\"索托斯大人明明很温柔,上次还给阿比看会跳舞的泡泡...\" 浴室的灯光突然闪烁了一下。泡沫表面浮现出诡异的反光,某个瞬间竟映照出无数旋转的星云。煌猛地按住阿比的手腕,将她往怀里带了带:\"那些泡泡,是不是会变成门的样子?\" 阿比眨着眼睛,湿漉漉的金发贴在脸颊:\"御主也看到了吗?索托斯大人说泡泡是最棒的门,因为——\" \"因为轻轻一碰就会消失。\"煌接话的同时,浴缸里的水无风自动,形成一个顺时针旋转的漩涡。泡沫开始诡异地悬浮在空中,组成类似克苏鲁文字的图案。 浴缸里的水波轻轻荡漾,阿比突然停下哼唱,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水珠。她仰起小脸,用那双倒映着星空的眼眸直视着煌: \"御主......\"她的声音忽然变得柔软而黏腻,像融化的蜜糖,\"阿比感觉魔力有点不够了......\" 煌的手指微微一僵。悬浮在空中的泡沫突然\"啪\"地炸开几个,折射出的星云图案扭曲了一瞬。 \"用常规方式补魔就好。\"他试图移开视线,却被阿比用沾满泡沫的小手捧住了脸。 \"可是——\"阿比鼓起脸颊,湿漉漉的金发贴在泛红的肌肤上,\"上次那种方式最舒服嘛......\"她的指尖无意识地划过煌的锁骨,\"御主的味道,会通过舌头......\" 浴室的灯光突然剧烈闪烁,热水诡异地开始沸腾。阿比却像感觉不到温度般,整个人贴了上来:\"而且泡泡会让触感变得好奇怪......\"她舔了舔嘴唇,\"滑溜溜的......\" 煌的魔术回路不受控制地亮起青光,将整个浴室映照得如同深海。阿比手腕上的星空印记突然活物般蠕动,顺着两人肌肤相贴的位置爬向煌的手臂。 \"你看......\"阿比喘息着指向那些发光的纹路,\"索托斯大人在帮忙......\" 水面下的泡沫突然全部变成半透明的胶质,如同无数微小水母包裹住两人的身体。阿比趁机跨坐在煌腿上,带着天真又妖冶的笑容凑近: \"这次......\"她的呼吸带着糖果般的甜香,\"换阿比来当主动的一方......\" 半小时后,阿比躺在煌怀里,脸上充满不正常的潮红,“对不起哦……?我没能忍住……多给我一些,多到满溢……。” 阿比的宝具光壳流溢的虚树本质上是煌体内逆卡巴拉生命树的根茎,汲取了煌的魔力,阿比的灵基也随之变化,原本金色的长发变成了白色,身后虚空伸出扭曲的章鱼出手,身上穿着暴露的泳装,怪异的黑色藤蔓缠绕身体,还有一把钥匙状的法杖。 煌的手臂上浮现出逆卡巴拉的纹路,十道原质的光痕如同活物般蠕动,与阿比身上的黑色藤蔓纠缠在一起。 浴室内,异变的魔力几乎凝成实质。阿比的白发如月光般流泻,身后的触手狂乱舞动,钥匙法杖悬浮在空中,散发出令人心悸的波动。镜面映照出无数破碎的平行世界碎片,整个空间开始扭曲变形。 煌的眼中闪过一丝锐光,逆卡巴拉生命树那股代表\"色欲\"的魔力在体内流转。猩红色的纹路沿着他的血管蔓延,在皮肤表面形成妖艳的魔纹。 \"阿比,看着我。\"他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而充满磁性,带着不容抗拒的魔力。 阿比迷茫地抬头,金色的瞳孔中倒映着煌的身影。就在这一瞬间,煌的眼中迸发出妖异的红光,色欲的权能化作无形的枷锁,缠绕上阿比异变中的灵基。 \"御主...好温暖...\"阿比的身体微微颤抖,白发的末梢开始逐渐恢复金色。那些狂舞的触手像是被无形的丝线牵引,动作变得迟缓而温顺。 煌伸手轻抚她的脸颊,指尖流转着粉色的魔力光晕:\"乖,把多余的力量还给我。\" 随着他的触碰,阿比身上的星空纹路开始逆向流动,沿着两人接触的肌肤汇入煌的体内。钥匙法杖发出清脆的碎裂声,表面的裂痕逐渐扩大。 \"不要...阿比还想...\"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又无法抗拒那股温柔的魔力牵引。 浴缸中的银色液体渐渐恢复清澈,悬浮的泡沫一个接一个地破裂。当最后一缕异变魔力被抽离时,阿比的身体软软地倒在煌怀里,变回原本的金发模样。 \"睡吧。\"煌轻吻她的额头,色欲的魔力化作温暖的茧,将阿比包裹其中。那些躁动的记忆、异界的知识,全都被暂时封印在梦境深处。 光芒闪过,两人回到了卧室,煌轻手轻脚的把阿比放在床上,意识沉入体内,色欲baal的力量是昨晚掌握的,也就是邪恶之树长出的时候,”有意思,犯下对应的罪就能得到这份力量吗,不知道是不是有代价的。“ 如今煌的魔力已经带有色欲的力量,任何摄入他的魔力的人都会陷入情欲之中,煌还不能完全掌握这股力量,他的魔眼甚至都不能解析树的构成,仿佛不是一个维度的力量一样。 ”不知道魔法的力量和树的力量孰强孰弱,看来得抓紧研究第五法的进度了,总感觉用多了这股力量会失去什么东西。\" 夜色渐深,煌抱着熟睡的阿比,手指无意识地缠绕着她的金色发丝。窗外月光如水,给房间镀上一层银辉。他低头看着怀中少女安详的睡颜,心中泛起一丝复杂的情绪。 \"诱拐无知少女吗...\"煌自嘲地笑了笑,指尖轻轻划过阿比微微泛红的脸颊,\"不过比起那些把她当成魔女烧死的家伙,我至少还算温柔。\" 他闭上眼,将那些纷乱的思绪抛到脑后。\"车到山前必有路...想控制我?也不看看谁是这具身体的主人。\"体内的逆卡巴拉之树微微颤动,似乎在回应他的想法,但很快又归于平静。 阿比在梦中无意识地往他怀里钻了钻,小脸贴在他的胸膛上,发出满足的呓语:\"御主...甜甜的...\" 煌失笑,搂紧了她娇小的身躯。\"睡吧,小傻瓜。\"他低声说道,很快也沉入了梦乡。 煌丝毫没注意到,他做的晚饭也是用自己魔力具现出来的,与此同时,洋馆的另一端—— 青子猛地从床上坐起,浑身滚烫。她揪住睡衣领口,大口喘息着,额前的碎发已经被汗水浸湿。\"搞什么...突然这么热...\" 她跌跌撞撞地走到窗前,一把推开窗户。夜风拂过肌肤,却丝毫不能缓解那股从体内燃起的燥热。心跳快得不像话,脑海中不断闪过一些令人脸红的画面——煌俯身靠近她的样子,他指尖的温度。 青子猛地扯开睡衣领口,丝绸布料发出轻微的撕裂声。夜风拂过她裸露的肌肤,却像火上浇油般让那股燥热更加难耐。她烦躁地将睡衣整个甩到地上,月光透过纱帘,在她曲线优美的身体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可恶...到底怎么回事...\" 她在床上辗转反侧,床单被踢得凌乱不堪。每当闭上眼睛,那些画面就更加鲜明地浮现 \"啊!烦死了!\"青子抓起枕头狠狠砸向墙壁,胸口剧烈起伏着。从未体验过的陌生情潮在体内奔涌,让她既困惑又恼怒。指尖不自觉地抚上自己的下方...... 有珠的房间—— 向来冷静的魔女此刻正蜷缩在床上,黑色睡裙凌乱地散开,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她的脸颊泛着不自然的潮红,嘴唇微微颤抖。 第61章 偶遇橙子 晨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房间,青子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以一种极其不雅的姿势蜷缩在床上。她愣了几秒,昨晚那些令人羞耻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让她瞬间涨红了脸。 \"呜......\"她一把扯过被子蒙住头,在床上滚来滚去,\"那个混蛋魔术师......\" 餐厅的诡异气氛 当青子磨磨蹭蹭地下楼时,发现餐厅里的气氛异常诡异。有珠已经端坐在她的固定位置,正用比平时更慢的速度搅动着红茶。她的黑眼圈在苍白的肌肤上格外明显,黑色蕾丝手套包裹的手指似乎有些发抖。 \"早、早上好......\"青子不自然地打招呼,声音比蚊子还小。 有珠只是轻轻点头,目光刻意避开青子的方向。两人之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大家早上好~\"阿比元气满满的声音打破了沉默。她蹦蹦跳跳地跑进餐厅,身后跟着神清气爽的煌,\"御主今天做了超级好吃的松饼哦!\" 煌端着餐盘走进来,脸上带着可疑的笑容:\"昨晚睡得好吗?\" \"砰!\" 青子的拳头狠狠砸在餐桌上,震得餐具叮当作响:\"你还好意思问!你那该死的魔力——\" 话说到一半,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差点说漏嘴,急忙刹住。有珠的茶杯突然\"咔嚓\"一声裂开一道缝。 \"嗯?我的魔力怎么了?\"煌无辜地眨眨眼,给两人各倒了一杯咖啡,\"昨晚我可是很早就睡了。\" 青子和有珠同时抬头瞪向他,眼神几乎要杀人。阿比歪着头,不解地看着三人之间诡异的气氛:\"大家怎么了?\" \"没什么。\"有珠突然站起身,\"我突然想起工房还有事。\" \"等等!\"青子也跳起来,\"我也要去晨练!\" 两人几乎是落荒而逃,留下阿比困惑地看向煌:\"御主,她们是不是讨厌阿比了......\" 在花园里,青子和有珠不期而遇。两人尴尬地对视一眼,又同时别过脸去。 \"那个......\"青子挠了挠脸颊,\"昨晚你也是......\" \"闭嘴。\"有珠冷冷地打断她,耳尖却悄悄红了。 看着青子和有珠仓皇逃离的背影,煌突然僵在原地。他缓缓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掌,猩红色的魔力纹路在皮肤下若隐若现——昨晚的魔力失控,那些混杂着色欲之力的魔力,恐怕已经通过晚餐影响了她们。 \"御主?\"阿比拽了拽他的衣角,\"青子姐姐和有珠姐姐真的没事吗?\" 煌迅速收起魔力痕迹,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没事,可能...是早餐不合胃口。\"他揉了揉阿比的头发,\"我们去逛街吧,顺便买些新食材。\" “好耶好耶,大冒险!” 阿比攥紧煌的手,蹦蹦跳跳的拉着煌往商业街走去。 初秋的阳光温柔地洒在商业街的石板路上,阿比像只欢快的小鸟般在煌身边蹦跳。她黑色的连衣裙随着步伐轻轻摆动,金色的长发在阳光下闪烁着蜂蜜般的光泽。 转过街角,浓郁的甜香扑面而来。阿比的小鼻子动了动,立刻被橱窗里五颜六色的马卡龙吸引了目光。 \"想要那个粉色的!\"她拽着煌的袖子,眼睛亮晶晶的。 柜台后的店员被这对奇特的组合吸引了目光——高大的青年带着天使般的外国小女孩,这画面温馨得像是从童话里走出来的。 \"要尝尝看吗?\"煌拿起一枚草莓马卡龙,喂到阿比嘴边。 阿比张着小嘴,一口咬下那枚草莓马卡龙,香甜的馅料在口中散开,她的眼睛瞬间眯成了月牙,脸颊也因为满足而鼓了起来。 “唔~好好吃,御主,这是什么魔法做出来的呀?”阿比含糊不清地问道,手上还不忘去抓另一颗马卡龙。 煌笑着帮她擦去嘴角的奶油:“这可不是魔法,是人类用面粉、糖还有各种香料做出来的美味。你看,每个颜色都代表不同的口味呢。” 阿比听了,兴奋地在展示柜前数起来:“红色是草莓,黄色是香蕉,紫色是葡萄……御主,我还想每个颜色都尝一遍!” 煌无奈地笑了笑,让店员每种都包了一个。付完钱后,他将装着马卡龙的小盒子递给阿比,阿比小心翼翼地捧着,仿佛那是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物。 两人继续沿着街道往前走,前方热闹的游戏厅里传出欢快的音乐和人们的欢呼声。阿比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她扯了扯煌的衣袖,用期待的眼神看着他:“御主,我们去里面玩吧!” 煌看着阿比那满是渴望的模样,实在不忍心拒绝,便笑着点了点头:“好,那我们进去看看。” 走进游戏厅,各种灯光闪烁,五光十色的游戏设备让人眼花缭乱。阿比像只欢快的小鹿,在各个游戏设备间穿梭,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摸摸那个。 突然,煌的目光被角落里的一个身影吸引住了。那是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子,一头齐肩的棕色短发,眼神锐利而充满智慧,正是苍崎橙子。此刻她正提着一个黑色的手提箱,专注地玩着弹珠游戏。 煌心中一动,本想上前打个招呼,可就在脚步即将迈出的瞬间,他猛地反应过来——现在这个时间段的橙子还不认识他。如果贸然上去,说不定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而且以橙子的性子,说不定还会把他当成奇怪的人。 想到这里,煌停住了脚步,站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橙子。只见橙子熟练地操作着弹珠机,一颗颗弹珠在她的操控下准确地击中目标,机器不断发出得分的音效,旁边的奖品栏里已经累积了不少积分。 阿比玩了一会儿,发现煌没有跟上来,便跑了回来,顺着煌的目光也看到了橙子。她好奇地问道:“御主,那个漂亮的姐姐是谁呀?你认识她吗?” 煌轻声说道:“她是苍崎橙子,是个很厉害的人。不过现在她还不认识我,我们先不要去打扰她。” 阿比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然后拉着煌的手说:“御主,那边有个抓娃娃机,我想去试试。” 煌看了看橙子,又看了看阿比,笑着说:“好,我们去抓娃娃。” 两人朝着抓娃娃机走去,煌投了币,操纵着爪子试图抓住阿比喜欢的那个粉色小熊。可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阿比有些失落。 就在这时,橙子结束了弹珠游戏,提着箱子准备离开。她不经意间瞥了一眼煌和阿比这边,目光在煌身上停留了一瞬,似乎察觉到了他身上那一丝不寻常的魔力波动。但她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便转身走出了游戏厅。 煌看着橙子离去的背影,心中有些感慨。他知道,未来和橙子肯定会有很多交集,但现在只能等待合适的时机。他又集中精力,再次操纵抓娃娃机,这一次,爪子准确地抓住了粉色小熊,缓缓升起,最后落入了取物口。 阿比高兴得跳了起来:“哇,御主你好厉害!”她兴奋地拿起小熊,紧紧抱在怀里。 第62章 开战 离开游戏厅后,阿比抱着粉色小熊,蹦蹦跳跳地跟在煌身旁,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小曲。 “御主,我们接下来去超市吗?可以买好多好吃的呢!”阿比眼睛亮晶晶的,满是期待。 煌笑着点点头:“没错,我们去超市买点食材,给大家做顿好吃的。”他想起青子和有珠昨晚受自己魔力影响的事,觉得更有必要好好做顿饭来弥补一下。 想起美食俘虏世界的食物,体内的美食细胞又蠢蠢欲动了,看来得找个机会回去一趟,肉体还是太弱了。 来到超市门口,煌停下脚步,掏出手机给青子发消息:“青子,晚上想吃什么,我来买。”发完消息后,他就和阿比走进了超市。 超市里弥漫着各种食物的香气,琳琅满目的商品让人目不暇接。阿比像个小探险家,在各个货架间穿梭,时不时拿起新奇的物品问煌:“御主,这个是什么呀?能吃吗?” 煌耐心地给她解释着,眼睛却时不时看向手机,期待着青子的回复。可过了好一会儿,手机还是没有动静。 “御主,你一直在看手机,是在等青子姐姐的消息吗?”阿比好奇地问道。 煌摸了摸她的头:“是啊,我想知道青子喜欢吃什么,这样才能做出合她心意的饭菜。” 就在这时,手机终于震动了一下,煌赶紧打开手机,看到青子的回复 「在买菜,有什么特别想吃的吗?(附购物车照片)」 回复几乎是瞬间弹出: 「去死」 紧接着又一条:要高档日料。 青子把手机扔到一边,双手抱胸,对着有珠得意地扬了扬下巴:“哼,让那家伙好好破费破费,高档日料,可没那么便宜。” 有珠坐在一旁,正仔细研究着公园魔力节点被破坏的残留痕迹,头也不抬地说:“能让他付出点代价也好,不过先别得意太早,解决眼下这个问题才是关键。” 原来,今天一早,她们就发现有珠布下的魔力节点被莫名破坏,作为三咲町的地脉管理者,这种行为已经是赤裸裸的挑衅了,这可不是小事,很可能有不速之客潜入,而且对方手段高明,连有珠精心布置的节点都能悄无声息地弄毁。 青子一边在踱步,一边嘟囔着:“也不知道那混蛋现在在干嘛,说不定正乐呵呵地给我们买日料呢。”她嘴上这么说,心里却还是对昨晚那股奇怪的魔力有些耿耿于怀,脸颊微微泛红。 有珠抬起头,看了青子一眼,淡淡说道:“先别管他了,集中精力,看看能不能找到破坏者的线索。” 两人在海鲜区挑选着新鲜的三文鱼、金枪鱼等刺身食材,买了一大堆高级和牛肉准备做寿喜锅,煌完全沉浸在采购食材的过程中,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学生的身份,今天本该去学校上课的,不过这只是为了接近青子的临时身份,估计这世上除了残存的那位第二魔法使,还没有能当自己老师的存在。 阿比开心地骑在煌的肩上,双手紧紧抓着他的头发,像个小将军一样威风凛凛。粉色小熊被她夹在腋下,随着步伐一晃一晃的。 一路上,阿比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一会儿指着路边的小花,一会儿又好奇地问路过的小狗叫什么名字。煌耐心地一一解答,时不时还和她开个小玩笑,逗得她咯咯直笑。 当他们终于走到洋馆门口时,阿比兴奋地从煌肩上滑下来,像个小炮弹一样冲向大门。 “青子姐姐!有珠姐姐!我们回来啦!还带了好多好吃的!”阿比一边喊着,一边用力推开大门。 然而,迎接他们的却是一片寂静。洋馆里异常安静,只有壁炉里的火还在微微跳动。 “奇怪,她们人呢?”阿比歪着头,一脸疑惑。 煌皱了皱眉头,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他放下购物袋,小心翼翼地走进大厅。 “阿比,小心点。”煌轻声说道,眼神变得警惕起来。 就在这时,从楼梯上传来一阵细微的声响。煌立刻摆出战斗的姿势,阿比也紧张地躲在他身后,紧紧抓住他的衣角。 “是谁?出来!”煌大声喊道。 只见青子和有珠从楼梯上缓缓走下来,青子的脸上带着一丝疲惫,有珠则依然面无表情,但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 “你们去哪了?怎么这么安静?”煌问道。 青子叹了口气,说道:“我们一直在调查魔力节点被破坏的事情,还没有什么头绪。” 有珠接着说:“对方很狡猾,没有留下太多线索。不过,我们不能掉以轻心,这个破坏者很可能还在附近。” 煌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他看了看手中的食材,又看了看青子和有珠,说道:“先吃饭吧,吃饱了才有力气继续调查。我买了很多好吃的,大家一起吃顿大餐。” 吃完饭后,餐桌被收拾得干干净净,精致的餐具闪烁着柔和的光。众人围坐在桌旁,刚刚享用过一顿丰盛的高档日料,可气氛却并不轻松。 煌双手交叠放在桌上,神情严肃地看向青子和有珠:“现在能详细说说魔力节点被破坏的具体情况了吧?” 青子揉了揉太阳穴,说道:“今天一早我们就发现有珠布下的那些节点被摧毁了一个,而且手法十分高明,悄无声息地就完成了破坏,有珠精心设下的陷阱一个都没触发。” 有珠接过话茬,眼神冷静而锐利:“我仔细检查过残留痕迹,对方似乎对我的布置了如指掌,每一步都精准避开了我的防范。并且在破坏过程中,没有留下任何明显的魔力波动,应该是使用了特殊的手段来掩盖。” 煌微微皱眉,脑海中快速思索着。突然,他想起了在游戏厅看到的橙子,“我觉得……有可能是苍崎橙子干的。”煌缓缓说道,随之看向了青子。 青子听到“苍崎橙子”这个名字,身体瞬间一僵,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一丝难以言说的无奈。她猛地站起身,双手撑在桌上,瞪着煌说道:“你别掺和我们姐妹之间的事!这是我和她的恩怨,轮不到你插手。” 有珠也抬起头,平静地看向煌,虽然没有说话,但那眼神里也透露出一种“此事与你无关”的意味。 煌可不想看到她们姐妹两自相残杀,虽然大概了解过她们之间的恩怨,作为苍崎家长女,橙子自幼被作为继承人培养。她拥有顶级的魔术回路(数量与质量均远超常人),在时钟塔被誉为“冠位魔术师”,尤其在“人偶制作”和“卢恩符文再构筑”领域成就斐然。 祖父在却青子中学毕业时突然宣布由她继承苍崎家(及第五魔法),理由不明(仅暗示青子的魔术回路构造更契合第五法)。这一决定彻底否定了橙子多年的努力,使她沦为“被抛弃的继承者”,并被剥夺家族资源。 被剥夺继承权后,橙子离家出走,将毕生目标定为“夺回魔法使身份”与“向祖父与青子复仇”。她以“伤痛之赤”为名(讽刺其未被选中的命运),成为魔术协会的封印指定对象。 煌是在伦敦认识橙子的,那时候他求知若渴,短短两年就被时钟塔赋予了色位的称号,以一个外人的身份强势挤进时钟塔的考古科当上了主任,但迟迟得不到突破,于是找到了橙子向她学习卢恩符文,橙子见到煌的时候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似乎没想到会在这见到煌,而煌也表现得第一次见橙子一样。 橙子并没有表露出来以前见过煌,而是以老师的身份不断指挥煌做这做那,还敲诈煌倒卖古董赚来的钱,美其名曰学费,煌为了在魔术的道路上更进一步也只能忍耐,等到榨干橙子的价值后就里面把她抓去当了女仆打工还债。 橙子也没想到这家伙学的这么快,不知不觉自己在卢恩符文方面的造诣竟然被超过了,打又打不过跑又跑不了,一想跑就被煌威胁要把她送去封印指定,还说什么自己不会让她死掉,因为他知道橙子有备用的身体,死亡不过是换具身体罢了,这样就能逃跑。 好几次橙子都要忍不住说出来,明明煌以前对自己做过那样的事,整个身体都被煌玩坏了,但都被抑止力抹除了可能性,时间旅行本来就是逆熵的行为,盖亚不允许不稳定因素的存在,当然煌对此是毫不知情的。 第63章 虐菜 夜色如墨,洋馆的地下工房内,青子站在魔法阵中央,金色的长发被魔力激荡得微微飘动。她瞪着站在对面的煌,眼中满是不服输的倔强。 \"准备好了吗?\"煌双手插在口袋里,神情轻松得仿佛只是来散步的,吃完饭两人就来到下面特训,虽然橙子已经来到了三咲町,但是现在也没什么线索,本来有珠也要来的,她说她先去公园调查一下,先不用管她。 阿比玩累了就钻到了煌体内,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从者还能进入御主体内的,可能是因为阿比的宝具和自己体内逆卡巴拉生命树的联系吧。 看着煌在那发呆,青子大叫一声,\"少废话!\"青子摆出战斗姿势,\"不是说特训吗?放马过来!\" 煌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猩红的光芒。他缓缓抬起右手,阿瓦隆剑鞘在他掌心浮现,金色的纹路在昏暗的工房内熠熠生辉。 \"首先,要把这个植入你的体内。\" \"什——\"青子还没来得及反应,剑鞘已经化作一道金光,直接没入她的胸口。她惊愕地低头看着自己的胸膛,那里浮现出淡淡的金色纹路。 \"这是...?\" \"保命用的。\"煌的笑容突然变得危险起来,\"因为接下来的训练,会很疼。\" 地下工房内的气氛紧张得如同即将引爆的火药桶。青子站在中央,金色的长发在微微跃动的魔力中飞扬,她紧握着拳头,怒视着对面的煌。 “来吧!别以为这样就能难倒我!”青子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煌嘴角上扬,眼中闪过一抹锐利,双手快速结印,卢恩符文的光芒在他指尖闪烁。“那么,特训开始。” 瞬间,无数道卢恩符文从地面升起,如同一堵堵锋利的墙壁向青子逼近。青子反应迅速,身体一侧,同时手肘猛地向前一推,魔力如火箭喷射般涌出,化作一枚魔弹,朝着煌射去。 煌微微侧身,轻巧地避开了魔弹。“反应不错,但还远远不够。”他低声说着,双手再次舞动,符文化作一道道锁链,朝着青子缠去。 青子迅速咏唱咒语,starmine魔术发动。魔力在她体内高速流动,她的身体如同一颗流星般划过,以不可思议的速度避开了锁链。 “速度是你的优势,但还得学会利用它来攻击。”煌的声音仿佛从四面八方传来。他双手在空中一挥,符文组成的巨锤朝着青子狠狠砸下。 青子来不及躲避,只能迅速抬起双臂,构筑起防御屏障。然而,煌的攻击太过强大,防御屏障瞬间出现裂纹。就在巨锤即将击中她的瞬间,阿瓦隆剑鞘的金光闪耀,及时修复了她受损的魔力护盾。 “别总想着防御,反击才是关键。”煌趁着青子防御的间隙,一个箭步冲上前,双手凝聚起卢恩符文的力量,朝着青子的腹部击去。 青子虽然身体脆弱,但她的魔力反应速度极快。在煌的拳头即将触碰到她的瞬间,她发动了starbow魔术。魔力在她拳头上急剧变动,形成一股强大的反震力,将煌的攻击硬生生挡了回去。 “有点意思。”煌被震退了几步,但脸上的笑容却更加浓烈。他再次施展卢恩符文,符文化作无数把飞刀,从各个角度射向青子。 青子咬紧牙关,开始高速咏唱咒语。她的双手如同闪电般舞动,魔力不断从肘间涌出,在身前形成一道道密集的魔弹屏障,将飞刀一一挡下。然而,煌的攻击如同潮水般连绵不绝,青子渐渐感到魔力的消耗有些跟不上。 “魔力的持续输出也是第五法使用者必须掌握的。”煌看着青子逐渐吃力的样子,并没有停下攻击,反而加大了攻击的力度。 青子的呼吸变得急促,额头上布满了汗珠。她知道,如果不能在短时间内找到突破点,自己将会在这场特训中败下阵来。就在这时,她突然想到了什么,眼中闪过一丝光芒。 她停止了单纯的防御,开始将starmine和starbow魔术结合起来。魔力在她体内以一种前所未有的方式流动和变动,她的身体化作一道金色的闪电,朝着煌冲去。 煌的眼神微微一缩,他没想到青子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做出这样的改变。他迅速凝聚起卢恩符文的力量,构筑起一道坚固的防御墙。 青子的身体撞上了防御墙,巨大的冲击力让防御墙出现了一道道裂纹。青子趁机加大魔力输出,双手如同一对火箭喷射器,不断将魔力注入防御墙中。 “给我破!”青子大喝一声,在一声巨响中,防御墙终于被她突破。青子的拳头带着强大的魔力,朝着煌的胸口击去。 煌虽然肉体脆弱,但他的反应极为敏捷。在青子的拳头即将击中他的瞬间,他侧身一闪,同时双手抓住青子的手臂,利用她的冲力将她甩了出去。 青子在空中一个翻身,稳稳地落在地上。她大口喘着粗气,看着煌,眼中的斗志更加旺盛。 “这才刚刚开始。”煌笑着说道,“接下来,会更难。” ...... 地下工房内弥漫的硝烟和魔力波动渐渐消散,青子和煌拖着略显疲惫的身躯走出了训练场地。汗水湿透了他们的衣衫,身上还残留着特训时符文灼烧和魔力碰撞的痕迹。 “先去洗个澡吧。”煌说道,声音虽带着几分疲惫,但依旧沉稳。青子点了点头,没有说话,此刻她急促的呼吸声和凌乱的发丝都显示出刚刚那场特训的激烈。 两人简单地清理完身上的污渍后,换好了干净的衣物。青子一边用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金发,一边皱着眉头,担忧之情溢于言表。“有珠去公园那么久了,一点消息都没有,不会出什么事吧。”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焦急。 煌穿上外套,整理了一下衣领,说道:“的确有点久了,我们去看看。” 第64章 廷达罗斯猎犬 深夜的公园格外寂静,月光洒在地面上,给一切都蒙上了一层银纱。煌和青子顺着有珠留下的微弱魔力痕迹一路寻找,终于在公园的一片树林旁看到了有珠的身影。有珠站在那里,神色警惕,周围隐隐有结界的光芒闪烁。青子快步跑过去,焦急地问道:“有珠,你没事吧?有没有发现什么线索?”有珠看了她们一眼,说道:“我发现了敌人的踪迹,不过对方很狡猾,一直在躲着我。” 就在这时,有珠事先布下的结界突然有了反应,一个黑影从树林中冲了出来。青子眼神一凛,迅速集中魔力,发动starmine魔术。橙色的魔力火焰瞬间从她的肘部喷射而出,如同一条火龙般朝着黑影扑去。在有珠结界的辅助下,这股魔力火焰的威力得到了极大的提升,黑影瞬间被火焰吞噬,很快就烧成了灰烬。 青子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胜利的笑容:“看来也没什么难的嘛。”然而,有珠的脸色却变得十分凝重,她皱着眉头说道:“事情没这么简单。”话音刚落,他们就发现那烧成灰的黑影竟然只是一个人偶。 人偶吗,果然是橙子。煌摸着下巴想着,三人没什么收获无奈只得回到了洋馆。 洋馆的大门在身后缓缓关上,三人拖着疲惫的身躯走进大厅。青子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头发乱蓬蓬的,像一只炸毛的猫:“累死了,明天再说吧。” 有珠点了点头,苍白的脸上满是倦意:“先休息吧,今天的事太蹊跷了。” 煌揉了揉太阳穴,体内的魔术回路隐隐作痛:“希望明天能有新的线索。” 三人各自回房,很快,洋馆陷入了一片寂静。 煌沉入意识世界,眼前的景象让他瞬间瞪大了眼睛。逆卡巴拉生命树如同一头巨大的怪物,枝干疯狂地生长,缠绕着整个空间。阿比被层层枝干包裹在中间,像一颗被囚禁的茧,白发如丝般散落在周围。 “阿比!”煌试图靠近,却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弹开。他低头一看,自己的魔术回路中涌动着黑色的泥浆,每一次运转都像是被砂纸摩擦,痛苦不堪。 “这是怎么回事……”煌咬着牙,试图驱散黑泥,但毫无作用。黑泥似乎有自己的意识,不断侵蚀着他的魔力核心。 逆卡巴拉生命树的枝干上布满了奇异的符文,闪烁着幽蓝色的光芒。每一根枝干都像是一条蠕动的巨蟒,不断伸展、扭曲。 树的根系深入意识世界的深处,汲取着未知的能量。整个意识世界都在随着树的生长而震动。 阿比的身体被枝干紧紧缠绕,但她的脸上却没有痛苦的表情,反而带着一丝平静。她的胸口闪烁着微弱的光芒,那是她的宝具在与生命树相互作用。 煌能感觉到,阿比正在经历一场巨大的变化。她的魔力波动变得越来越强大,似乎在朝着一个未知的方向进化。 黑泥如同一团黑色的漩涡,在魔术回路中疯狂旋转。它所到之处,魔力节点纷纷破碎,煌的魔力输出急剧下降。 煌试图用意志力控制黑泥,但黑泥却以一种诡异的方式避开了他的控制,继续侵蚀着他的身体。 “可恶……”煌咬着牙,低声咒骂道。他知道,目前自己根本没有办法解决眼前的困境。逆卡巴拉生命树的生长太过疯狂,黑泥的侵蚀也愈发严重,而自己的魔力又被严重压制。 不过,他也能感觉到,虽然情况危急,但暂时还威胁不到自己的生命。阿比虽然被枝干紧紧缠绕,但她的气息还算平稳,似乎这场奇异的变化对她来说并非完全是坏事。 “看来只能先休息了。”煌深吸一口气,他知道,在这种状态下继续强行行动,只会让情况变得更糟。 当煌的意识沉入梦境的深渊时,他立刻察觉到了异常——这不是普通的梦境,而是被某种力量扭曲的精神领域。四周的空间呈现出非欧几里得几何的形态,墙壁以不可能的角度扭曲着,空气中弥漫着铁锈与星尘混合的怪味。 \"这是...时空夹缝?\"煌的魔术知识立刻让他意识到处境危险。他尝试召唤卢恩符文,却发现体内的黑泥阻碍了魔力流动。 突然,远处传来液体滴落的声音。滴答、滴答——每一声都让空间产生细微的裂痕。 墙角渗出黄绿色的粘液,形成60度锐角的水洼。从那个违背物理法则的角度中,探出三根覆满鳞片的指爪。 犬型生物的全貌逐渐显现:它没有眼睛,头部是光滑的曲面,身体由不断变化的几何图形构成。当它\"呼吸\"时,周围的空间就像被揉皱的纸张般扭曲。 煌在迷宫般的走廊狂奔,身后的猎犬始终保持着完全相同的距离。每当他想改变方向,前方的转角就会自动旋转封闭。 \"■■■■■■\"猎犬发出超越人类理解范畴的吼叫,煌的耳孔渗出鲜血。更可怕的是,他发现自己开始遗忘某些重要记忆——青子的脸、有珠的名字,甚至\"魔术\"这个概念都在变得模糊。 就在猎犬的利齿即将触及后颈时,煌突然停下脚步。他转身直面怪物,嘴角勾起疯狂的笑意:\"既然是精神世界——\" 他猛地撕开自己的胸膛,露出其中沸腾的黑泥与逆卡巴拉生命树的根系:\"那就看看谁更不像人类!\" 廷达罗斯猎犬的尖啸声戛然而止,它那由锐角构成的身体突然僵在原地。煌能感觉到,这个来自时空夹缝的猎手正在\"注视\"着自己体内翻涌的黑泥与逆卡巴拉生命树——尽管它根本没有眼睛。 \"怎么?不追了吗?\"煌咧开嘴露出一个疯狂的笑容,更多的黑泥从他撕裂的胸膛伤口中涌出,在虚空中扭曲成触须的形状。 猎犬的身体开始颤抖,那些完美的几何形体出现了不自然的扭曲。它缓缓后退,鳞片状的皮肤上渗出黄绿色的黏液——这不该是时空猎犬会有的生理反应。 \"原来如此...\"煌突然明白了什么,低头看向自己体内蠕动的黑暗,\"你在害怕这个?\" 他故意向前迈了一步,猎犬立刻发出刺耳的尖啸,整个身体坍缩成一个完美的60度锐角,像被吸进下水道般\"嗖\"的一声消失不见。 梦境空间开始崩塌,煌的意识迅速下沉。在完全醒来前的最后一刻,他隐约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意识深处响起: \"父亲大人...门要开了...\" 煌猛地睁开眼睛,窗外已是黎明。 第65章 商议 煌猛地睁开眼睛,窗外已是黎明。柔和的光线透过窗帘缝隙洒在脸上,可他却丝毫感受不到温暖。胸口撕裂处的疼痛虽已消失,但逆卡巴拉生命树和黑泥带来的影响仍如阴云般笼罩着他。 他从床上坐起,发现身上的睡衣被汗水湿透,发丝凌乱地贴在额头。刚一动,右手传来一阵刺痛,低头看去,手背上逆卡巴拉纹章的颜色愈发深邃,猩红的色泽如同警告。 “门要开了……什么意思?”煌皱着眉头,喃喃自语。 煌揉了揉太阳穴,试图驱散脑中的混乱。眼下,橙子的威胁近在咫尺,必须先将她的事情解决。 “走一步看一步吧,当务之急是找到橙子。”煌咬了咬牙,他换好衣服,来到楼下。青子正坐在餐桌前,一边大口吃着早餐,一边看着报纸,嘴里还含糊不清地嘟囔着什么。有珠则安静地坐在一旁,优雅地品着茶,眼神专注地看着手中的魔药配方。 “我出去一趟,去商业街转转。”煌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如常。 青子头也不抬地挥了挥手:“行,注意安全。”有珠抬起头,看了他一眼,轻轻点了点头,目光中带着一丝担忧,但并未多问。 煌走出洋馆,他能感觉到,自己体内的魔术回路被黑泥死死堵塞,就像被巨石封住的河道,魔力完全无法流动。每走一步,身体都沉重得如同灌了铅一般。 商业街渐渐热闹起来,行人来来往往。煌穿梭在人群中,目光敏锐地扫视着周围的一切。他知道,橙子向来行事隐秘,想要找到她并非易事,但他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碰碰运气。 街边的店铺琳琅满目,有杂货店、咖啡馆、书店……煌一家一家地仔细查看,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线索。可逛了许久,依旧没有发现橙子的踪迹。 当煌走一家弥漫着陈旧气息的古董店时,一个身着风衣的女子正背对着他,专注地摆弄着一个古老的罗盘。 “苍崎橙子。”煌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沉稳。 橙子缓缓转过身,眼睛上下打量着他,脸上露出一丝诧异:“你是谁?我可不记得认识你。” 煌心中一紧,大脑飞速运转,为了不引起橙子的怀疑,他脱口而出:“我是青子的男朋友。” 橙子微微挑眉,眼中闪过一丝玩味:“哦?青子的男朋友?我怎么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交了男朋友。” 煌尴尬地笑了笑:“我们在一起不久。我今天来,是想和你聊聊。” 橙子双手抱胸,饶有兴致地看着他:“聊什么?聊我和青子之间的恩怨吗?” 煌点了点头:“我知道你们姐妹间的矛盾由来已久,你来这里的目的是夺取灵脉吧,但我希望,到最后你能手下留情,毕竟她是你的妹妹。” 橙子冷笑一声:“手下留情?她继承了第五法,继承了家族的一切,而我呢?被扫地出门,剥夺了所有资源。你觉得我会手下留情吗?” 煌试图说服她:“过去的事情已经无法改变,但未来还有可能不一样。青子其实也很痛苦,她并不想和你成为敌人。” “哼,痛苦?”橙子不屑地说道,“她根本无法体会我这些年所遭受的一切。你不用再说了,看在你是个普通人的份上今天就放你一马,下次见面我们就是敌人了。“说完她就离开了。 由于煌的魔术回路被黑泥侵蚀,他现在看起来和普通人并无差别,橙子只觉得奇怪,自己妹妹怎么会找一个普通人做男朋友,毕竟魔术师和普通人的三观差别可是很大的。 煌推开久远寺宅邸的大门,沉重的脚步声在安静的玄关回荡。他脸上的神色复杂,既有与橙子交锋后的疲惫,也有对体内黑泥侵蚀的隐隐不安。逆卡巴拉纹章的猩红光芒似乎在他手背上微微闪烁,像在提醒他时间不多。 客厅内,青子依然坐在餐桌旁,手里拿着一杯咖啡,报纸已经被她随意扔在一边。有珠坐在窗边的扶手椅上,手中的魔药配方书被合上,目光转向煌。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微妙的紧张感,仿佛两人都察觉到了煌的不寻常。 “你回来得挺快啊。”青子放下咖啡杯,语气轻松但带着试探,“商业街有什么好玩的?” 煌深吸一口气,决定直入主题:“我找到橙子了。” 青子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什么?你真的找到她了?在哪儿?” “一家古董店,她在摆弄一个罗盘。”煌顿了顿,回忆起橙子的冷笑,“我试着和她谈了谈,但……她态度很强硬。她明确说她的目标是三咲町的灵脉,而且对你的敌意很深。” 有珠微微皱眉,放下手中的茶杯,声音平静却带着一丝寒意:“灵脉……果然不出所料。苍崎家的灵脉是三咲町魔术系统的核心,橙子觊觎它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青子咬紧牙关,拳头不自觉地攥紧:“她就是咽不下那口气,觉得我抢走了她的一切。灵脉的管理权是爷爷决定的,我根本没得选!”她顿了顿,平复了一下情绪,问道:“煌,你还说了什么?她没对你动手吧?” 煌摇了摇头,隐瞒了自己冒充她男朋友的尴尬谎言:“她以为我只是个普通人,没对我怎么样。不过她说,下次见面我们就是敌人。” “普通人?”青子挑了挑眉,上下打量着煌,“你这家伙,身上那股怪味儿可一点都不普通。”她指的是煌体内黑泥的气息,虽然她并不清楚具体原因,但作为魔法使,她对异常的魔力波动极为敏感。 有珠插话道:“橙子的目标既然是灵脉,她不会轻易放弃。她的魔术擅长人偶和符文,行动隐秘且高效。我们需要尽快分析她的计划,找到她的落脚点。” 三人围坐在客厅的圆桌旁,桌上摊开了一张三咲町的地图,上面标注了灵脉的流动路径和关键节点。青子作为苍崎家灵脉的管理者,对三咲町的魔术地形了如指掌。她指着地图上一个红色的圆点,语气严肃: “这是旧校舍,灵脉的一个重要节点。灵脉的魔力在这里汇聚,形成了类似‘魔力池’的结构。如果橙子想夺取灵脉的控制权,旧校舍是她必争之地。” 煌皱眉:“为什么选旧校舍?她完全可以选择更隐秘的地方,比如山里的灵脉源头。” 青子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旧校舍对我来说意义特殊。我是学生会长,那里是我日常活动的地方,象征着我作为‘普通人’的生活。橙子选这里,不只是为了灵脉,更是为了挑衅我。她想让我在‘魔法使’和‘普通人’的身份之间做出抉择。” 有珠微微颔首,补充道:“橙子的行为带有强烈的象征意味。她想摧毁你所珍视的‘平凡’,逼你彻底接受魔法使的命运。这种心理战术很符合她的风格。” 煌低头看着地图,心中隐隐不安。逆卡巴拉生命树和黑泥的影响让他感到自己正逐渐被某种力量吞噬,但他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所以,橙子会在旧校舍设伏?我们有什么对策?” 有珠从桌上拿起一支羽毛笔,在地图上画出几个符号:“我的使魔已经在三咲町巡查了一圈。橙子在旧校舍附近布置了符文结界,应该是为了掩盖她的魔术痕迹。但结界有一个薄弱点——旧校舍的钟楼。那里的灵脉波动最强,也是她最可能发动攻击的地方。” 青子皱眉:“钟楼……那里平时没什么人,确实是个好地方。她可能会用魔术人偶设下陷阱,或者直接在那里启动仪式夺取灵脉。” 第66章 决战 青子看向煌,目光中带着一丝坚决:“煌,你不要掺和进来了。这是我和橙子之间的事,是我们姐妹的恩怨,我必须自己解决。” 煌刚要开口反驳,青子却抢先说道:“我知道你的魔术实力不简单,想拦你也拦不住。但我还是希望你答应我,到时候不要插手。橙子的目标是我,我不想因为我让你陷入危险。而且,我也想靠自己的力量去面对她,证明我有能力守护好苍崎家的灵脉,也有能力处理好我们之间的事情。” 煌心中有些无奈,但也理解青子的想法。他沉默片刻,缓缓说道:“好吧,我答应你。但我会在一旁看着,如果你有危险,我不会坐视不管。” 青子点了点头,脸上闪过一丝红晕:“谁要你保护了,你照顾好自己就行了。” 有珠看着两人,魔女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你们...\" \"什么都没有!\"青子像炸毛的猫般跳起来,\"快去检查结界了!\" 午夜时分的旧校舍笼罩在一片银装素裹之中。苍崎橙子站在校舍屋顶的积雪上,黑色大衣的下摆在寒风中猎猎作响。她身后,金狼贝奥武夫吐着白雾般的呼吸,金色的毛发在月光下闪烁着金属般的光泽。影之魔物则完全融入了建筑物的阴影里,只有偶尔闪过的红色眼眸证明它的存在。 \"终于肯现身了吗?\"橙子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着冷光,\"我亲爱的妹妹。\" 校舍前的空地上,苍崎青子踏着积雪走来。她呼出的白气在面前凝结,右手紧握着魔力凝聚的光球。久远寺有珠跟在她身后三步的位置,黑色洋装的裙摆扫过雪面,却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橙子...\"青子的声音有些发抖,但并非因为寒冷,\"今晚一定要做个了断。\" 有珠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抬起右手,几只由阴影构成的知更鸟在她指尖凝聚。 橙子率先出手。她右手一挥,三道卢恩符文在空中燃烧起来,化作炽热的火蛇扑向青子。火焰照亮了整片雪地,融化的雪水瞬间汽化,形成一片白雾。 \"哼!\"青子不甘示弱,双手交叉于胸前,五枚青色魔弹同时射出。魔弹与火蛇在半空相撞,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冲击波将周围的积雪全部掀起,形成一片雪雾。 有珠趁机行动。她低声吟唱着古老的童谣,地面突然裂开,数十条带刺的蔷薇藤蔓破雪而出,如活物般袭向橙子。 \"无聊的把戏。\"橙子冷笑一声。金狼贝奥武夫发出一声震天动地的咆哮,音浪直接将藤蔓震碎。同时,青子脚下的影子突然扭曲,影之魔物如利箭般射出! \"青子!\"有珠急忙掷出一只知更鸟。小鸟在空中爆开,化作一面黑色屏障,堪堪挡下影之魔物的偷袭。 有珠终于展现了她作为童话魔女的真正实力。她轻声吟唱:\"桥之巨人,显现吧!\"地面剧烈震动,一座由岩石和钢铁构成的巨大桥梁从地下升起,横跨整个战场。桥面上浮现出无数古老的符文,重力场顿时发生扭曲。 橙子的火蛇突然偏离轨道,击中了空无一人的地方。\"重力操控?\"她微微皱眉。 金狼贝奥武夫咆哮着扑向桥之巨人,巨大的爪子撕裂空气,狠狠砸向桥面。桥之巨人发出低沉的轰鸣,挥动由岩石构成的巨拳迎击。两者相撞,震耳欲聋的撞击声响彻夜空,积雪被冲击波掀起,如同暴风雪般四散。 桥之巨人在都市环境中攻防能力大幅提升,巨拳一次次砸向金狼,试图压制它的攻势。然而,金狼的凶暴远超预期。它张开血盆大口,咬住桥之巨人的手臂,金属般的牙齿撕裂岩石,发出刺耳的碎裂声。橙子冷笑,手指一弹,一道卢恩符文飞向桥面,爆发出炽热的火焰。火焰顺着符文阵蔓延,桥之巨人的身体开始龟裂,符文光芒逐渐暗淡。 “有珠,你的玩具撑不了多久!”橙子嘲讽道。 有珠面不改色,继续吟唱:“蔷薇猎犬,狩猎时刻到了!”血色的荆棘从桥面裂缝中疯狂生长,转眼间化作三头巨大的猎犬。它们浑身长满尖刺,眼中跳动着幽蓝的火焰,咆哮着扑向金狼贝奥武夫。猎犬的尖刺刺入金狼的皮毛,鲜血染红了雪地,两者陷入激烈缠斗。 金狼怒吼,利爪横扫,一头蔷薇猎犬被撕成碎片,荆棘散落一地。但另外两头猎犬趁机咬住金狼的后腿,试图拖住它的行动。桥之巨人趁机重组,挥动残破的拳头再次砸向金狼。然而,金狼的力量过于恐怖,它猛地跃起,撞向桥之巨人的核心,巨大的桥梁轰然坍塌,化为碎石,震起漫天雪尘。 有珠从怀中取出一个精致的音乐盒。\"月之油,请为客人献上夜之盛宴。\"她轻轻打开盒盖,悠扬的八音盒音乐响起。 整个战场突然被拉入一个诡异的幻境。虚假的月亮悬挂在天空,四周的景物开始扭曲变形。废弃的校舍变成了华丽的城堡,积雪化作银色的沙漠。影之魔物的攻击全部落空,它们被困在了幻境迷宫中。 \"这是...童话结界?\"橙子惊讶地环顾四周。 青子抓住机会,在有珠创造的幻境掩护下积蓄魔力。她的魔弹威力在月之油的加持下增强了数倍,接连击碎了橙子的防御符文。 然而橙子很快找到了破解之法。她咬破手指,用鲜血在空中画出一个复杂的卢恩符文。\"日光之矛!\"符文爆发出刺目的金光,如同一柄利剑刺向虚假的月亮。 \"不好!\"有珠想要阻止,但为时已晚。日光之矛击碎了幻境的月亮,整个童话结界开始崩塌。桥之巨人发出痛苦的呻吟,身体出现裂痕;蔷薇猎犬也变回了普通的荆棘,散落一地。 橙子趁机反击,更多的卢恩符文在空中成型。青子和有珠被迫转入防守,魔力消耗急剧增加。 \"怎么了?这就到极限了?\"橙子冷笑道,\"看来祖父的眼光确实有问题。\" 青子咬紧牙关:\"少废话!\"她强行榨取体内最后的魔力,但橙子突然打了个响指。 \"束缚。\" 无数条由符文构成的锁链突然从虚空中射出,瞬间将青子捆了个结实。有珠想要救援,却被突然恢复行动的影之魔物拦住去路。金狼贝奥武夫则咆哮着扑向被束缚的青子,锋利的爪子直取咽喉。 第67章 重伤 就在金狼的爪子即将触碰到青子咽喉的刹那,一道身影如闪电般冲了过来。煌张开双臂,硬生生地挡在了青子身前。“砰”的一声巨响,金狼的利爪狠狠地拍在煌的背上,巨大的冲击力让他口中喷出一大口鲜血,身体像断了线的风筝般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青子瞪大了眼睛,泪水瞬间模糊了视线。她挣扎着想要挣脱符文锁链的束缚,声音带着哭腔喊道:“煌,你为什么这么傻!你明明可以用魔术挡住的啊!” 煌躺在地上,气息微弱,脸上却还强挤出一丝笑容:“青子……我身体出了点问题,动用不了魔术回路……没关系,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出事。” 橙子站在一旁,脸上露出复杂的神情。她本不想卷入普通人,但事已至此,她还是冷冷地挥了挥手,对金狼说道:“杀了他。” 金狼得到命令,再次咆哮着扑向煌。有珠躺在不远处,魔力耗尽的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幕,却无能为力,眼中满是绝望。 就在金狼即将再次发动攻击时,一股强大到恐怖的魔力波动突然席卷而来。阿比盖尔从煌体内的逆卡巴拉生命树中冲了出来,她的白发完全化作了璀璨的星空物质,整个人散发着一种令人敬畏的气息。 “父亲大人!”阿比看到重伤的煌,眼中的愤怒如火山般爆发。她毫不犹豫地发动了宝具『光壳流溢的虚树』。 “qliphoth rhizome!”阿比双手抬起,口中念出宝具的名字。瞬间,一个巨大的、散发着诡异蓝光的“门”在虚空中缓缓打开。门的周围缠绕着无数根茎,根茎上闪烁着邪恶的光芒,仿佛连接着一个与人类不相容的异质世界。 阿比的眼神冰冷而决绝,她盯着金狼和橙子,说道:“你们竟敢伤害父亲大人,我要让你们付出代价!” 从“门”中涌出的力量如汹涌的潮水般向金狼和橙子席卷而去。金狼被这股力量击中,身体开始扭曲变形,发出痛苦的嚎叫。橙子脸色大变,她没想到阿比的宝具会如此强大,急忙用卢恩符文构筑起防御屏障。 但阿比的宝具威力太过恐怖,橙子的防御符文在这股力量面前就像纸糊的一般,纷纷破碎。整个战场都被这股力量笼罩,地面被根茎撕裂,天空被蓝光染成了诡异的颜色。 “这究竟是什么力量……”橙子惊恐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充满了恐惧。她意识到,自己可能惹上了一个不该惹的存在。 青子看着奄奄一息的煌,泪水不受控制地奔涌而出。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愤怒与绝望。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她顾不上思考后果,决定强行发动第五法“青”——那是一种操纵时间与熵的魔法,触及根源的禁忌之力。 刹那间,一股强大的魔力波动从青子体内爆发而出。整个战场的时间开始扭曲,四季在瞬间轮回交替。樱花如雪般飘落,紧接着是炎炎烈日下的蝉鸣,然后是金黄的落叶纷飞,最后是皑皑白雪覆盖大地。空间也变得扭曲不堪,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巨手在揉捏着现实。 阿赖耶识感受到了这股触及根源的力量,立刻派出意志进行阻截。一个身着白色连衣裙的小萝莉突然出现在战场中央,阿赖耶满意地看着青子,那眼神就像是在看自己未来的儿媳妇。 “不用这么拼命哦。”阿赖耶小萝莉歪着头,笑着说道,“他不会有事的。” 青子听到这话,不知为何相信了她的话,心中的担忧瞬间消散了许多。但此时,她已经耗尽了体内所有的魔力。双腿一软,她便晕了过去,倒在了一片雪花之中。 一道巨大的门悬浮在虚空,通往与人类不相容的异质世界。汹涌的力量从门中涌出,试图将整个战场吞噬。 阿赖耶小萝莉皱了皱眉头,知道如果不加以干预,克苏鲁神话的力量将会入侵人类史。她双手一挥,一道璀璨的光芒从她指尖射出,击中了那扇门。光芒与从门中涌出的力量激烈碰撞,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阿赖耶识强大的力量逐渐压制住了阿比宝具的力量,门开始缓缓关闭。 橙子一直在一旁观察着局势,贝奥武夫正面接住了阿比的宝具,如今已经被门给吞噬了,她倒是没受到什么大的伤害,只是瞥见了一眼门后的景象,san值狂掉,只能用匕首刺入身体保持神智。 看到阿赖耶出手干预阿比的宝具,知道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她趁着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阿比的宝具和阿赖耶的对抗上,迅速冲到煌的身边,一把将他扛在肩上,迅速向外跑去。 有珠躺在地上,全身的魔力仿佛被抽干,每动一下都像是有无数根针在扎着身体。她眼睁睁地看着橙子扛着煌撤离。 “不……”有珠嘴唇微动,发出微弱的声音,但这点声音在战场的轰鸣声中根本无人能听到。她想挣扎着起身去阻止橙子,可身体却不听使唤,刚撑起一点便又重重地摔回地上。 \"可恶...\"魔女苍白的嘴唇颤抖着,却连维持月之油的魔力都不剩。她踉跄着走向晕倒的青子,黑色长发垂落在挚友染血的脸颊上。 \"父亲大人……\"阿比低头看向自己逐渐虚化的双手,眼中闪过一丝惊慌。她试图向煌的方向伸出手,却发现自己的指尖已经化作点点星芒。 失去御主的魔力供给,维持现界的根基正在崩塌。阿比能感觉到英灵座的召唤越来越强烈,就像潮水般拉扯着她的意识。 她张了张嘴,似乎还想对昏迷的煌说些什么,但声音已经无法传递。星空般的瞳孔中倒映着橙子带走煌的背影,满是焦急与不甘。 随着最后一道蓝光的闪烁,阿比的身体彻底分解为无数光点。这些光点在空中盘旋片刻,如同夏夜的萤火,最终向着天际升去,消失在黎明的微光中。 虚树之门在阿赖耶的干预下彻底闭合,只留下地面龟裂的诡异纹路。 有珠强忍着身体的剧痛,艰难地爬到青子身边。青子紧闭着双眼,脸色苍白如纸,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有珠心疼地抚摸着青子的脸庞,轻声说道:“青子,我们回家。” 她用尽全身最后的力气,将青子背了起来。青子的身体软绵绵地靠在她背上,每走一步,有珠都觉得自己的双腿在颤抖。但她咬着牙,一步一步地朝着洋馆的方向走去。 洋馆的大门在有珠的推动下缓缓打开,温暖的灯光洒在她们身上。有珠将青子轻轻放在客厅的沙发上,然后瘫倒在一旁的椅子里晕了过去。 第68章 激战 橙子扛着昏迷的煌,一路狂奔,穿过战场的余烬与硝烟,迅速撤离到她早已准备好的据点——一间隐匿在城市边缘的废弃仓库。这地方被她用魔术改造过,外表破败不堪,内部却布满了精密的魔术结界,隔绝了外界的窥探与干扰。 她将煌重重地摔在仓库中央的石台上,喘着粗气,擦去额头的汗水。门后的景象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那无尽的虚无与混沌几乎将她的san值清零,即便她用匕首刺入身体保持清醒,精神污染的余波仍在侵蚀她的理智。 “啧,麻烦的家伙。”橙子低头看着昏迷的煌,嘴角勾起一抹复杂的笑意。青子的男朋友,偏偏还牵扯进了这场灵脉争夺战。既然决战没有结果,那就从他身上讨点利息好了。 她蹲下身,伸手探向煌的胸口,试图检查他体内的魔力流动。然而,就在她指尖触碰到煌的瞬间,一股炽热的魔力骤然爆发,如同烈焰般席卷她的全身。橙子猝不及防,踉跄后退,脑海中一阵眩晕。 “这是……”橙子咬紧牙关,试图抵抗那股侵入她意识的异样力量。煌的体内,巴尔的力量正在觉醒,色欲的魔力如潮水般涌出,化作无形的触手,缠绕着她的精神。她的视线开始模糊,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理智的防线在污染下节节败退。 煌的眼睛猛地睁开,瞳孔中闪烁着猩红的光芒,不再是那个温和的少年,而是被巴尔支配的野兽。他缓缓起身,动作带着一种诡异的优雅,嘴角挂着危险的笑意。 “橙子……”他的声音低沉,带着蛊惑的磁性,“你不该把我带到这里。” 橙子试图后退,但身体却不听使唤,巴尔的力量已经侵入她的意识深处,勾起了她潜藏的本能欲望。她的匕首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响声。精神污染让她无力抵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煌靠近,强有力的手臂将她按在石台上。 “住手……你这混蛋……”橙子咬牙切齿,试图唤醒自己的意志,但身体却背叛了她,回应着那股炽热的魔力。煌的动作毫不温柔,带着掠夺般的侵略性,橙子的意识在色欲的浪潮中逐渐迷失。 然而,就在一切似乎要彻底失控的瞬间,橙子的眼中闪过一丝清明。她猛地咬破舌尖,剧痛让她短暂恢复了理智。既然无法完全抵抗,那就反客为主!她是苍崎橙子,魔术师中的异类,怎会甘心被一个容器操控? “你这小子,胆子不小。”橙子低笑一声,眼中燃起挑衅的火焰。她不再被动,主动迎上煌的动作,化被动为主动。她的手指灵活地解开煌的衣扣,带着几分戏谑与掌控。 煌体内的巴尔之力似乎被她的主动挑起更强烈的反应,两人在魔力的交织中展开了一场混乱而激烈的博弈。橙子的动作带着魔术师的精准与果断,时也在宣泄她对青子的复杂情绪。 仓库内的魔术结界发出微弱的红光,映照着两人的身影。外界的硝烟与混乱被隔绝,只剩下这片隐秘的空间,承载着这场荒诞的交锋。 橙子喘着粗气,身体瘫软在石台旁,汗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滴在冰冷的地面上。魔术结界的红光逐渐暗淡,仓库内恢复了一片诡异的寂静。她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点燃后深深吸了一口,吐出的烟雾在空气中缓缓升腾。 煌的意识也在此刻逐渐回归。他猛地坐起身,猩红的瞳光消退,变回了那双清澈却带着几分迷茫的眼睛。他低头看了看自己凌乱的衣衫,又瞥向一旁抽烟的橙子,脑海中闪过刚才的画面,没想到被巴尔的力量控制了自己。 “橙子,我……”煌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歉意和尴尬,刚想开口道歉,却被橙子一个冷冽的眼神打断。 她随手从外套内侧掏出一沓钞票,漫不经心地甩到煌的面前,钞票散落在石台上,发出轻微的声响。橙子吐出一口烟雾,语气戏谑却带着几分挑衅:“别多想,算我嫖了你。这点钱,够了吧?”,魔术师的道德理念本来就和常人不一样,况且橙子有好几个备用躯体,失去的只是这具身体的贞洁而已。 煌愣住了,盯着地上的钞票,表情从尴尬转为无语。他皱起眉头,喉咙里挤出一声低笑,带着几分不爽:“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等橙子回答,煌猛地起身,动作快得像一阵风。他一把抓住橙子的手腕,将她按在仓库冰冷的墙壁上。 “你当我是那种人?”煌的声音低沉,带着点咬牙切齿的味道,“既然你这么想玩,那就继续好了!” 橙子挑了挑眉,烟头在她的指间微微颤抖,但她没有挣扎,反而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哦?青子的男人,果然有点意思。”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仓库内的气氛再度变得炽热而混乱。煌的动作带着几分报复性的激烈,两人在这场荒诞的博弈中互不相让。魔术结界的微光时明时暗,仿佛在见证这场无人知晓的交锋。 橙子躺在煌的怀里,气息还未完全平复,汗湿的发丝贴在她的脸颊上,少了往日的凌厉与嚣张,多了几分罕见的柔和。她斜靠在煌的胸膛上,点燃的烟早已燃尽,只剩一截灰白的烟蒂被她随意丢在石台上。仓库内的魔术结界微光摇曳,映照着两人略显狼狈却又奇妙和谐的身影。 她抬起头,瞥了煌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声音带着几分慵懒:“啧,青子的男人,果然不是盖的。那方面……挺强啊,我都没见过第二个这样的男人。”她的语气半是调侃,半是真心,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似乎在回味刚才的激烈交锋。 煌闻言一愣,脸颊微微泛红,带着几分不自在。他低头看向橙子,皱起眉头,语气中透着一丝吃醋:“你这话什么意思?听起来像是见过不少男人似的。”他的声音低沉,带着点不爽。 橙子轻笑出声,伸出手指轻轻戳了戳煌的胸口,眼神戏谑却又带着几分真诚:“别多想,小子。你可是我第一个男人。这具身体,干干净净,专门为你留的。”她顿了顿,目光微微偏移,似乎在掩饰某种微妙的情绪,“魔术师的身体,哪有什么贞洁可言?不过,给你这家伙开个荤,也不算亏。” 煌愣住了,盯着橙子的侧脸,试图从她那张总是带着几分嘲讽的脸上找出些许真假。她的坦白让他心头一震,原本的吃醋与不爽渐渐被一种陌生的情绪取代。他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感受着体内逐渐平息的巴尔之力,却发现自己的心跳似乎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清晰。 “橙子,我……”煌的声音有些迟疑,他皱起眉头,似乎在努力梳理自己的感受,“我感觉自己好像……有点不一样了。以前,我从没这么……这么强烈的感情。愤怒、欲望、甚至是刚才的冲动,这些东西,我以前好像从没真正体会过。” 他抬起头,目光复杂地看向橙子,眼中多了一丝人性化的光彩:“我一直觉得自己只是个容器,没有愿望,唯一的驱动力就是学习魔术,感情对我来说只是种模糊的东西。可现在……我好像开始明白了,什么是真正的欲望,什么是……活着的感觉。” 橙子挑了挑眉,眼中闪过一丝意外。她坐起身,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物,重新点燃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吐出的烟雾在空气中缓缓散开。“哦?被我调教得开始有人味了?”她笑着,语气中带着几分揶揄,“青子要是知道她的男人被我开发出了新的一面,估计得气得直接炸了洋馆。” 第69章 回归 煌走出仓库几步,脚步却突然一顿。他停下身,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体内那股翻涌的黑泥之力逐渐平息,如退潮般回归平静。他的气息变得更加沉稳,瞳孔中的猩红彻底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凌厉的魔力波动,仿佛整个人都恢复到了巅峰状态,甚至比之前更强了几分。 橙子靠在墙边,叼着烟,眯起眼睛打量着煌的变化。她的魔术师直觉敏锐地捕捉到了那股异常强大的魔力流动,眉头微微一挑,露出一抹饶有兴趣的笑:“哟,小白脸,恢复得挺快嘛。第一次见面我竟然都没发现你是魔术师。“ 橙子轻笑一声,将烟蒂丢在地上,用脚碾灭,站直了身体。她活动了一下手腕,魔力在指尖跃动,化作一圈圈微弱的符文光芒:你我单挑一场,怎么样?我可不愿意和一个小白脸做过一场后就这么算了。让我看看,你到底有几分本事。” 煌皱了皱眉,似乎有些意外,但随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单挑?你确定?别到时候输得太难看。” “哈,口气不小。”橙子眼中燃起兴奋的光芒,身上的魔术回路开始发光,仓库内的空气瞬间变得压抑,“来吧,小子,让我见识见识青子的男人到底有多硬!” 战斗瞬间爆发。橙子双手一挥,魔术结界内的符文骤然亮起,数十道由魔力凝结的锁链从四面八方射向煌,尖端闪烁着寒光,带着封锁空间的威势。她的动作精准而迅猛,魔术师的骄傲让她毫不留手。 然而,煌只是站在原地,右手轻轻一抬,一道道赤红的卢恩符文凭空浮现,宛如烈焰般环绕在他的周围。锁链触碰到符文的一瞬间,竟被直接焚毁,化作一缕缕青烟消散。煌的身影一闪,快得几乎看不清轨迹,下一秒已经出现在橙子身后,手中凝聚出一柄由卢恩符文构成的炽热长矛,直指她的后心。 橙子瞳孔一缩,身体猛地侧闪,险险避过这一击,但长矛划过的热浪依旧在她脸颊上留下一道浅浅的红痕。她迅速转身,双手结印,召唤出一面由魔力构成的护盾,试图抵挡煌的下一波攻势。 可煌的动作更快,他的指尖划过空气,更多的卢恩符文如星火般绽放,护盾在符文的冲击下瞬间龟裂,橙子被震退数步,背靠着仓库的墙壁,喘着粗气。她看着煌,眼中满是不可思议:“这……你的卢恩符文造诣怎么可能在我之上?!” 煌收起攻势,手中符文渐渐消散,恢复了平静的神态。他看着橙子,语气平静却带着几分傲然:“还行吧,橙子。你的魔术确实很强,但……卢恩符文这块,你差了点火候。” 橙子皱起眉头,擦去脸上的汗水,眼中闪过强烈的好奇:“说,到底在哪儿学的?” 煌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神秘:“暂时保密。以后……如果有机会,我会告诉你。” 橙子盯着他看了片刻,最终哼了一声,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襟:“啧,藏得挺深。行吧,今天算你赢了。” 煌站在仓库门口,目光凝视着远方,他心中一紧,脑海中闪过阿比最后化作光点消散的画面,星空般的瞳孔中满是不甘与焦急。 “阿比……”煌低喃了一声,握紧拳头,转身看向橙子,“我得回洋馆一趟,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橙子靠在墙边,点燃一支新烟,吐出一口烟雾,漫不经心地瞥了他一眼:“哦?急着回去找你的女朋友?行吧,我跟你一起去。顺便看看那丫头现在什么德行。”她的语气带着几分戏谑,但眼中却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两人并肩离开仓库,穿过城市边缘的荒凉街道,朝洋馆的方向走去。夜风凛冽,橙子的外套在风中微微摆动,她突然停下脚步,从口袋里掏出一封信,递给煌,语气轻描淡写却带着几分郑重:“喏,拿着。别偷看,到了洋馆交给青子。” 煌接过信,皱眉看了她一眼:“什么意思?你不进去?” 橙子耸了耸肩,吐出一口烟雾,笑得有些意味深长:“我就不掺和你们小两口的团聚了。信里写的东西,青子看了就明白。” 煌一愣,“你……”没等他说完,橙子已经转身,背对着他挥了挥手,消失在夜色中。 煌握紧手中的信,深吸一口气,推开了洋馆的大门。门刚一打开,一道身影便猛地扑了过来,青子死死抱住他,力道大得几乎让他喘不过气。她的脸埋在煌的胸口,声音颤抖,带着哭腔:“煌!你这混蛋……我还以为你死了!” 煌愣了一下,低头看向青子。她的长发散乱,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眼中满是担忧与庆幸。他心头一暖,轻轻拍了拍她的背,低声道:“我没事,青子。只是……阿比她……消失了。” 青子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悲伤,但很快被对煌的担忧盖过。她正要开口,突然皱起眉头,凑近煌嗅了嗅,脸色一变:“等等,你身上这股香味……是谁的?!”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几分吃醋的质问。 煌顿时尴尬地挠了挠头,脑海中闪过橙子的身影,支吾道:“这个……其实……”他连忙从口袋里掏出那封信,递给青子,试图转移话题,“橙子让我把这个给你,她说你看了就明白。” 青子狐疑地接过信,撕开封口,展开信纸。信上的字迹优雅而锋利,一看就是橙子的笔锋: 真是讽刺啊,最后让我放弃复仇的,竟然是你那愚蠢的「觉悟」。 你为了救煌,不惜让第五法暴走,甚至愿意承担「魔法使」的诅咒。那一刻,我终于明白了——你和我一样,都是被「苍崎」这个名字束缚的可怜虫。只不过,你选择了用「守护」来麻痹自己,而我选择了用「憎恨」来证明自己。 但你知道吗?最可笑的是,你拼上性命去保护的「重要之人」,已经被我夺走了哦,他的滋味还挺不错的。 别误会,我对他毫无兴趣。但看到你珍视的东西被我随手拿走时的表情,一定很有趣吧?就像当年祖父把「魔法使」的位置从我手中夺走一样。 不过放心吧,我很快就会厌倦的。毕竟—— 「被抢走的玩具,只有在你还在意的时候才有价值。」 十年之内,我不会再踏入三咲町。这是我对你的「承诺」。 ——橙子 青子读完信,脸色从愤怒转为震惊,再到复杂。她握着信纸的手微微颤抖,抬头看向煌,眼神中带着几分不可置信:“橙子……她真的……跟你?!” 煌尴尬地移开视线,挠了挠后脑勺:“事情……有点复杂。”他顿了顿,低声补充,“青子,对不起,我……” 青子咬紧嘴唇,眼中闪过一丝泪光,但很快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情绪。她一把抓住煌的手,语气坚定却带着几分哽咽:“你没事就好。橙子那家伙……算她狠!等我再见到她一定好好揍她一顿。” 第70章 见家长 煌轻轻反握住青子的手,心中满是愧疚,目光中带着担忧,轻声问道:“有珠怎么样了?” 青子抬眸看向煌,眼中的泪光已渐渐消散,回答道:“有珠在房间休息,她消耗了太多魔力,需要好好恢复一下。好在她底子深厚,不会有大碍。” 煌点了点头,想到自己昏迷期间发生了这么多事,心中满是好奇。他犹豫了一下,开口问道:“那我昏迷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青子的脸颊微微泛红,眼神有些躲闪,但还是说道:“你伤得很重,我……我顾不了那么多,强行发动了第五法‘青’,想把你重伤的这十分钟丢到未来,逆转你的时间。”她越说声音越低,头也低了下去,双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结果被阿赖耶阻止了,她告诉我你不会有事的。” 煌心中一阵感动,握住青子的双手,温柔地说道:“青子,谢谢你。” 青子的脸更红了,她拍开煌的手,嗔怪道:“谢什么谢,你是我……我当然不能眼睁睁看着你死。” 煌看着青子可爱的模样,不禁笑了笑。随后,他神色变得严肃起来,说道:“青子,我想去见你祖父一面。我要搞清楚第五法到底是怎么回事,世间万物都遵循等价交换,我不希望你使用第五法出现任何问题。”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带着几分戏谑,“顺便,也得跟你祖父提个婚,让他知道,我对你是认真的。” 青子闻言,脸颊瞬间涨红,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提、提婚?!你这家伙……现在说这个干什么!”她狠狠瞪了煌一眼,但嘴角却不自觉地上扬,“哼,祖父才不会管这些事,你别自作多情了!” 尽管嘴上这么说,青子还是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好吧,既然你这么坚持,我就带你去。不过,煌,祖父的‘存在’……不是普通人能理解的,小心点。” 她拉着煌的手,穿过洋馆的走廊,来到苍崎家祖宅的后山。山风凛冽,夜色深沉,青子停在一处隐秘的山洞前。洞口被藤蔓遮掩,石壁上刻着古老的符文,散发着微弱的青色光芒。煌皱起眉头,目光扫过符文,眼中闪过一丝异样:“这个地方……是个时间闭环,对吧?” 青子愣了一下,转头看向煌,惊讶道:“你怎么看出来的?” 煌微微一笑,指着洞口的符文:“这些符文的魔力波动有种循环的节奏,像是把时间锁在了一个固定的节点内。应该是你祖父维持存在的手段。” 青子哼了一声,掩饰自己的惊讶:“行吧,算你有点眼力。进去吧,祖父就在里面。不过,他不喜欢被打扰,你自己小心。” 煌点了点头,独自踏入山洞。洞内一片漆黑,空气中弥漫着诡异的魔力波动,仿佛时间在此凝滞。他走了几步,黑暗突然扭曲,一团流动的青色光芒在洞窟深处浮现,宛如星云,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威压。 一个空灵而深邃的声音从光芒中传出,带着一丝审视的意味,“第三魔法使。你为何而来?” 煌瞳孔一缩,站定身形,语气沉稳:“苍崎前辈,您知道我的身份?” 青色光芒微微波动,声音中带着一丝笑意:“你的灵魂深处,带着‘天之杯’的痕迹。第三法,‘灵魂物质化’,早已在你体内生根。说吧,少年,你为何而来?” 煌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我是为了青子和第五法。我想知道,第五法的代价是什么?青子强行使用第五法被阿赖耶阻止,还有……”他顿了顿,声音中多了一丝郑重,“我想请你把青子许配给我。” 光芒微微一颤,声音中带着几分戏谑:“提婚?勇气可嘉。不过,年轻人的事情还是由你们年轻人自己解决吧,至于第五法……”声音顿了顿,变得低沉,“它的核心是‘破坏与时间操控’,但并非单纯的时间魔法,而是涉及‘因果律干涉’。它能剥离一段因果,抛向未来的可能性,但每一次使用,都可能打破世界的平衡,因此被称为‘早已失去意义的魔法’。” 煌皱起眉头,追问道:“那青子呢?她强行使用第五法,会有什么后果?” “阿赖耶的干预,是为了维持平衡。”声音平静而深邃,“青子触碰了底线,但她并未付出直接的代价。第五法的真正危险,在于使用者的选择。破坏,还是守护?她的道路,由她自己决定。“ ”就这样吧,少年,若你有一天能真正抵达根源,希望你能给我这个老头子解答第五法的真相。“ 煌若有所思,走出了山洞。 青子站在洞口,夜风吹乱了她的发丝,眼中满是担忧。她迎上来,语气中带着一丝紧张:“怎么样?祖父说了什么?” 煌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他说,婚姻的事让我们自己决定。至于第五法……它的真相比我们想的更深,涉及到因果律的干涉。” 夜色渐深,苍崎洋馆的灯光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温暖。青子和煌并肩走在回洋馆的小路上,夜风拂过,带着初秋的微凉。 \"所以...祖父他...\"青子欲言又止,手指不自觉地绞着衣角。 煌侧头看她,月光下少女的侧脸带着几分不安。他轻轻握住她的手:\"他说了很多关于第五法的事,但最重要的是...\"故意拖长了语调,\"他说我们的婚事自己决定就好。\" \"谁、谁要和你结婚啊!\"青子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跳起来,脸颊瞬间涨得通红。她甩开煌的手快步往前走,却因为走得太急差点绊倒。 煌笑着追上去扶住她:\"小心点,未婚妻大人。\" \"闭嘴!\" 推开洋馆大门,温暖的灯光和红茶的香气迎面而来。有珠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优雅地啜饮着红茶。听到动静,她抬起头,苍白的脸上带着一丝疲惫。 第71章 结束 青子和煌推开洋馆大门,温暖的灯光和红茶的香气扑面而来。有珠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里端着一杯红茶,优雅地啜饮着,苍白的脸上带着深深的疲惫,眉眼间透着一丝掩不住的忧虑。她听到门响,抬头一看,目光猛地定在煌身上,手中的茶杯微微一颤,险些滑落。 “煌……你……”有珠的声音难得带上了一丝惊愕,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你不是……受了重伤,已经……”她顿住,目光转向青子,带着几分质问,“青子,这是怎么回事?” 青子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赶紧摆手:“有珠,你误会了!煌没事,他活得好好的!”她瞥了煌一眼,脸颊微红,语气有些不自然,“我……我用了第五法想救他,虽然被阿赖耶拦下了,然后他被橙子带走了。”说到这青子露出了愤恨的表情,感觉自己被ntr了。 ”不过橙子没对他做什么事情,放他回来了,并承诺不会再来三咲町了。“ 有珠的目光在两人间扫过,眼中忧虑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淡淡的释然。她放下茶杯,语气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原来如此。看来,我低估了你的能耐,青子。”她看向煌,眼中多了一丝审视,“还有你,煌,能从那种伤势中活下来,果然不简单。” 煌尴尬地笑了笑,挠了挠头:“有珠,抱歉让你担心了。我没事了,青子帮了大忙。”他顿了顿,试图缓解气氛,“饿不饿?我去做点吃的,大家放松一下。” 不等两人回答,煌已经走向厨房,熟练地系上围裙,开始忙碌起来。青子看着他的背影,低声对有珠嘀咕:“这家伙,装得跟没事人似的,刚才还差点……”她停了一下,没提祖父的事,改口道,“总之,忙了一晚上,我都饿了。” 有珠轻轻抿了一口红茶,“能看到你们都平安回来,确实……让人安心。” 饭后,三人简单收拾了餐桌,桌上还剩几块煌特意做的焦糖布丁。青子咬了一口,满足地叹了口气:“好吧,这布丁还行,算你有点诚意。”她顿了顿,瞪了煌一眼,“不过,橙子的事我还没忘!下次遇到她,我非让她好看!” 有珠端着新泡的红茶,目光扫过两人,嘴角微微上扬:“大战刚结束,你们还有精力斗嘴,看来恢复得不错。”她放下茶杯,语气平静,“我累了,先回房休息。你们也别太晚。” 青子点了点头,伸了个懒腰:“嗯,我也困了。煌,收拾好厨房别偷懒!”她起身,朝自己的房间走去,临走前又回头瞪了煌一眼,像是警告他别再提什么“橙子的事”。 煌笑着应了一声,收拾好厨房后,也回了自己房间。洋馆渐渐陷入寂静,夜色深沉,月光透过窗帘洒进走廊,带着一丝清冷。 半夜,洋馆内一片安静,煌却悄悄推开了青子房间的门。月光下,青子穿着简单的睡衣,坐在床边,似乎还没睡熟,察觉到动静后猛地抬头,看到煌,脸颊瞬间涨红:“你、你这家伙!半夜跑我房间干嘛?!” 煌挠了挠头,尴尬地笑了笑,压低声音:“青子,我……就是想看看你。白天太乱了,没能好好跟你说说话。” 青子愣了一下,脸更红了,赶紧拉起被子裹住自己,语气慌乱中带着几分嗔怪:“大半夜的跑过来,成何体统!”她瞪了煌一眼,声音低了下来,“我……我跟你说过了,提婚的事我还没答应呢!那种……那种事,得等结婚以后才能做!” 煌看着她羞涩的模样,忍不住轻笑出声,厚着脸皮掀开被子一角,钻了进去,轻轻抱住青子。青子惊呼一声,身体僵了一下,下意识想推开他,但手却停在半空,最终只是红着脸哼了一声:“你这家伙!脸皮怎么这么厚!说了不许乱来!” 煌笑着收紧手臂,语气温柔却带着几分戏谑:“我没乱来,就是想抱抱你,感受一下你还在我身边。”他顿了顿,声音低沉下来,“青子,那只狼扑向你的时候我真的吓到了,差点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青子闻言,心跳加速,原本的嗔怪被他认真的语气冲淡了几分。她哼了一声,试图掩饰自己的慌乱,语气却软了下来:“哼,油嘴滑舌……谁要你担心了。”她顿了顿,低声道,“不过,你别乱动手动脚啊!要是敢越界,我可饶不了你!” 煌笑着点了点头,乖乖地只是抱着她,没有进一步的动作,眼中满是温柔:“放心,我听你的。能这样抱着你,我就满足了。”他低声补充,“青子,谢谢你用第五法救我。以后,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一直陪着你。” 青子脸颊滚烫,埋在被子里低声嘀咕:“谁要你陪了……”但她没有推开煌,只是轻轻靠在他怀里,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在温馨的氛围中,两人渐渐进入了梦乡。煌均匀的呼吸声在静谧的夜里显得格外安稳,青子也在他温暖的怀抱中睡得香甜,嘴角还挂着一抹不易察觉的浅笑。 然而,半夜时分,平静被打破。煌的身体开始泛起一层微光,就像被雾气笼罩的幻影,渐渐变得虚幻起来。他的意识在沉睡中被一股强大而陌生的力量拉扯,想要醒来却无法挣脱。他的身体逐渐消散,就像雪在阳光下融化一样,每一寸肌肤都在消失。 青子在睡梦中感觉到身边的温度在渐渐流失,下意识地往煌的怀里钻了钻,却只抓到了一片虚无。她猛地睁开眼睛,惊恐地看着煌正在消散的身体,眼睛瞬间瞪大,双手慌乱地想要抓住他,却只能从他虚幻的身体中穿过。 “煌!你怎么了?!”青子的声音带着哭腔,她试图唤醒煌,却发现他根本无法回应。 就在煌完全消失之前,他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在青子的枕边留下了一封信。信封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像是他最后的眷恋。随后,他的身影彻底消失在了青子的眼前,只留下青子在空荡荡的床上,泪水止不住地流。 青子颤抖着拿起那封信,手指因为太过用力而泛白。她打开信,上面只有两个字: “等我。” 青子看着信,泪水大滴大滴地落在纸上,洇湿了字迹。她紧紧地把信贴在胸口,身体因为哭泣而微微颤抖。“煌,你一定要回来……我会等你的,一定会等你回来。”她在心里默默地发誓。 第72章 召唤 夜色笼罩着间桐家宅邸,书房内烛光摇曳,映照在间桐樱平静而专注的脸上。长大后的她早已褪去童年的脆弱,紫罗兰色的眼眸凝视着地板上用白垩绘制的英灵召唤阵,即使改变了被植入刻印虫的命运,不知为何学习虚数魔术的同时,樱的头发也渐渐变成紫色,虽然她本人也不讨厌罢了。 复杂的符文与线条在她的魔力灌注下散发着微光,空气中弥漫着魔术的波动。 樱的童年曾是一片黑暗。间桐脏砚的阴谋将她推向深渊,准备将刻印虫植入她的身体,但在那个绝望的夜晚,煌出现了。他像一团烈焰,冲破了间桐宅邸的禁制,强势压迫脏砚,将她从地下室救出。樱至今记得他温暖的笑容和坚定的眼神,他说:“别怕,我带你走。” 樱深吸一口气,平复内心的波澜。她相信,煌没有死,他只是被某种力量带走了。如果圣杯战争的仪式能召唤历史中的英灵,那么凭着她和煌之间的羁绊,即使不需要圣遗物,她一定也能将煌召回。 抱着微小的希望,樱时隔十年,再次来到了重建后的冬木,临行前,露维娅双臂抱胸,金色的长发在灯光下熠熠生辉,她微微扬起下巴,紫水晶般的眼眸带着一丝不悦和无奈,注视着眼前执拗的樱。 \"哼,你哥哥把你抛弃了十年,现在你倒要去找他?\"她的语气里带着明显的讽刺,但眼底却藏着一丝担忧,\"时钟塔的人都说他死在了第四次圣杯战争,连尸体都没留下。你凭什么觉得自己能找到他?\" 樱没有退缩,她的目光坚定而平静:\"我能感觉到,他没有死。\" 露维娅沉默了一瞬,随后轻哼一声:\"……真是固执。\"她突然眯起眼睛,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不过,我听说——远坂凛也在冬木。\" 樱的指尖微微收紧,但表情依然平静:\"……我知道。\" 露维娅冷笑一声:\"那个自命不凡的女人,整天摆出一副天才魔术师的架子,真是令人作呕。\"她盯着樱,语气忽然变得锐利,\"你应该知道吧?她可是你的姐姐——那个把你丢给间桐家的远坂家的‘正统继承人’。\" 樱的睫毛轻轻颤动,但很快,她的眼神再次坚定:\"……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 \"过去的事?\"露维娅嗤笑一声,\"你倒是大度。可你知道吗?她在时钟塔提起你的时候,甚至不愿意承认你们的关系。\"她向前一步,声音压低,\"你难道不想证明自己吗?\" 樱抬起头,目光平静却深邃:\"……露维娅姐姐想说什么?\" 露维娅的笑容带着挑衅:\"如果在圣杯战争中遇到她——打败她。\"她的指尖轻轻点了点樱的肩膀,\"让远坂家看看,他们抛弃的女儿,比他们精心培养的‘天才’更强。\" 樱沉默片刻,随后微微一笑:\"如果遇到她,我会全力以赴。但我的目标不是她,而是找回哥哥。\" 露维娅盯着她看了几秒,最终哼了一声:\"……随你吧。\"她转过身,从桌上拿起一枚精致的宝石吊坠,随手抛给樱,\"拿着,关键时刻能派上用场。\" 樱接住吊坠,指尖传来微微的暖意。 \"别死了。\"露维娅背对着她,声音罕见地柔和了一瞬,\"否则我可不会去给你收尸。\" 樱握紧吊坠,低声说道:\"谢谢你,露维娅姐姐。\" \"哼,少说这种肉麻的话。\"露维娅摆了摆手,\"赶紧出发吧,别耽误时间。\" 小樱的眼眶微微发热,在露维娅转身的瞬间,突然上前一步,轻轻抱住了这位总是口是心非的姐姐。 \"喂!你干什么...\"露维娅的身体明显僵住了,金色的长发拂过樱的脸颊,带着淡淡的玫瑰香气。 \"谢谢你,\"樱将脸埋在露维娅的肩膀,声音闷闷的,\"谢谢你一直记得哥哥的事...也谢谢你...关心我。\" 露维娅的手悬在半空,最终轻轻落在樱的背上,又像被烫到似的迅速收回。\"笨、笨蛋!谁关心你了!\"她的耳尖泛起红晕,\"我只是...只是...\" 樱松开怀抱,看着难得语塞的露维娅,忍不住轻笑出声:\"嗯,我知道。\" \"知道什么啊!\"露维娅气急败坏地转过身,\"赶紧走!再磨蹭天都要亮了!\" 樱将吊坠小心地收好,转身走向门口。夜风吹起她的长发,月光为她的背影镀上一层银色的轮廓。 \"露维娅姐姐,\"她在门前停下脚步,没有回头,\"等我把哥哥带回来...我们三个人一起喝茶吧。\" \"谁要跟你们喝茶啊!\"身后传来露维娅恼羞成怒的喊声,但樱分明听到了一声几不可闻的\"...路上小心。\" 樱的嘴角微微上扬,迈步走进了夜色中。 这一次——她要找到哥哥。 银色的光芒与符文交相辉映。闭上眼睛,樱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开始念诵咒文: “以银与钢为本质,以契约之大公与基石为根基,以吾之意志铸汝之身,以吾之命运与汝之剑相连。” 房间内的魔力骤然涌动,烛光剧烈摇曳,仿佛整个空间都在回应她的呼唤。樱的长发在无形的魔力风中飘动,她将全部心神倾注于仪式,不再是那个无助的女孩,而是露维娅教导下成长起来的强大魔术师。 “让通往王国的三岔路旋转,吾呼唤那曾救吾之人,那逆转命运之人。煌,回应吾之召唤!” 召唤阵爆发出刺眼的光芒,符文如心跳般脉动。空气仿佛凝固,时间在这一刻静止。接着,一个身影在光芒中逐渐成型——高大的轮廓,熟悉的姿态。樱的心跳加速,眼中交织着希望与不安。 召唤阵中的光芒渐渐散去,一个高大的身影逐渐显现。他有着一头略显凌乱的黑色短发,琥珀色的眼眸中满是困惑,身上还穿着那件标志性的深色风衣——正是樱朝思暮想的哥哥,煌。 \"呃......\"煌眨了眨眼,低头看了看自己半透明的双手,又抬头环顾四周,最后将目光落在眼前泪眼朦胧的樱身上,\"樱?等等,这是怎么回事?\"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樱已经扑了上来,紧紧抱住了他。虽然作为英灵被召唤的煌身体有些虚幻,但他还是能感受到妹妹颤抖的身躯。 \"哥哥......真的是你......\"樱的声音哽咽,十年的思念在这一刻决堤。 煌手足无措地轻拍着樱的后背,脸上的表情既困惑又心疼:\"樱,你先别哭......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突然变成英灵了?\" 他试着活动身体,发现自己确实是以灵体状态存在,\"等等......\"煌突然意识到什么,表情变得古怪起来,\"樱,你该不会是......用圣杯战争的方式把我召唤过来了吧?\" 樱抬起头,脸上还挂着泪痕,却露出了这十年来最灿烂的笑容:\"嗯!因为哥哥消失了十年,大家都说你死了,但我知道你还活着!所以......\" \"所以你就参加圣杯战争了!?\"煌扶额,哭笑不得,\"樱啊,你知不知道圣杯战争有多危险?“ 他的话突然停住了,因为他注意到樱的表情从欣喜变成了委屈,紫色的眼眸中又泛起了水光。 \"对不起......\"樱低下头,\"我只是......太想见哥哥了......\" 煌的心一下子就软了。他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樱的头发——就像十年前那样。 第73章 诉说 基本信息 真名:煌 职阶:rider 阵营:混沌·恶 身高\/体重:185cm \/ 80kg 御主:间桐樱 参数 筋力:c 耐久:a 敏捷:a 魔力:ex 幸运:e 宝具:??? 职阶技能 骑乘:a 能够熟练操控任何坐骑或载具,包括现代机械、魔兽或幻兽。 对魔力:c 可无效化低于二节咏唱的魔术,对高级魔术抵抗有限。 固有技能 空想具现化:a 正如其名,是将空想具现化的能力。作为自然触觉的精灵所持有的能力,煌由于获得盖亚的祝福,且本身物种不明,获得了同款技能。使自己的意志与世界接通,使得世界依照自己的想象改变。 简单来说,就是使坚定地心中描绘的事现实化而从无中生出有来。 宝具 钢之大地(???) 类型:固有结界 范围:1-80.92亿 最大捕捉:80.92亿人 描述: “钢之大地”是基于《钢之大地》设定的固有结界,呈现地球濒临毁灭的末日景象。盖亚(地球意识)濒死,向其他行星求援,引来亚里士多德(aristoteles)消灭地上生灵。这片领域由熔融钢铁与炽热荒原构成,象征人类与亚丽百种的对抗。敌人被困其中将持续受到灼烧与压制,煌可操控钢铁发动毁灭性攻击。 斩击皇帝:噬星之剑(???) 类型:对人\/对城\/对星 范围:1-无穷大 最大捕捉:1人(对人)\/100人(对城)\/对星 描述: “斩击皇帝”源自《钢之大地》中亚多·爱登的魔剑,是一把能根据对手大小改变形态的噬星之剑。对人模式下,它精准锁定弱点,释放毁灭性斩击;对城模式下,剑身化为巨型光刃,横扫战场,摧毁一切。对星模式下,剑化身至行星大小。其力量象征煌对抗命运的决心,但使用需大量魔力支持,且需吸收大地质量。 夜色深沉,间桐家宅邸的书房内,烛光摇曳,映照出温暖而柔和的光晕。樱坐在煌的怀中,紧紧依偎着他,仿佛害怕他会再次从她生命中消失。她的紫色长发披散在肩头,紫罗兰色的眼眸中带着一丝泪光,但更多的是重逢的喜悦。煌静静地听着,注视着妹妹,偶尔轻拍她的背,传递着无声的安慰。 樱的声音轻柔而低沉,带着一丝回忆的颤抖。她开始诉说煌消失后这十年的故事。“哥哥……你被圣杯的黑泥吸收后,一切都变了。”她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saber姐姐后来发现,圣杯里的黑泥竟然不见了。圣杯恢复了正常,又可以用来许愿了。” 煌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那圣杯……”,煌并不想告诉小樱黑泥现在就在自己体内,告诉她只会让她更加担心。 “嗯。”樱点了点头,继续说道,“saber姐姐许了一个愿望。她希望复活圣杯战争中无辜死去的人,那些被卷入战争、却没有罪的人。”她顿了顿,声音低了下来,“但她说,参与战争的御主不算无辜。他们都有自己的目的和觉悟,所以……他们没有被复活。” 煌沉默片刻,目光柔和地落在樱的脸上,低声问道:“那你的父亲,远坂时臣呢?” 樱的身体微微一僵,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感情——痛苦、释然与平静。她低头片刻,随后抬起头,迎上煌的目光,声音轻但坚定:“父亲……作为远坂家的家主,作为一名魔术师,他选择了参加圣杯战争。那是他的觉悟。”她微微一笑,眼中透着一抹安宁,“我曾经怨恨他,怨他抛下我和凛姐姐。但现在我明白了,那是魔术师的世界,他有他的责任和追求。我已经放下了。” 煌的手轻轻搭在她的肩上,语气中带着一丝欣慰:“樱,你真的长大了。” 樱靠向他,声音几不可闻:“谢谢你,哥哥。” “后来呢?”煌轻声问道,手指无意识地抚过樱的头发。 “后来,”樱的语气稍微明快了一些,“橙子小姐按照约定,把我送到了露维娅姐姐家。”她微微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温暖,“露维娅姐姐收养了我。她虽然有点傲娇,但对我真的很好。她带我去了时钟塔,让我学习魔术。” “时钟塔?”煌有些惊讶地挑了挑眉,“你学魔术了?” “是的。”樱微微一笑,嘴角勾起一抹骄傲的弧度,“我的魔术属性是虚数。露维娅姐姐说,这种属性很稀有。” “虚数……”煌若有所思地重复着这个词,目光不由得落在了樱那头紫色的长发上。他记得小时候的樱有一头乌黑的头发,如今却变成了淡淡的紫色,像是染上了某种神秘的色彩。“那你的头发……怎么变成紫色的了?” 樱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长发,轻轻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好像是在学习虚数魔术的时候,头发就慢慢变了色。”她顿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羞涩,抬头看向煌,“哥哥……好看吗?” 煌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容,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好看。我的妹妹不管什么样子都好看。” 樱的脸颊微微泛红,轻轻将头靠在煌的胸口,声音闷闷的:“谢谢哥哥。” 房间内陷入了一片短暂的沉默,只有烛光在墙壁上投下摇曳的影子。樱闭上眼睛,感受着煌的体温,心中涌起一股久违的安心感。十年的分离与思念,在这一刻仿佛都被抚平。 “樱,”煌突然开口,声音低沉而温柔,“这十年……你过得好吗?” 樱的身体微微一僵,沉默了几秒后,轻声回答:“还好。露维娅姐姐对我很好,时钟塔的老师们也都很照顾我。”她顿了顿,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只是……我一直很想你。” 煌的心猛地一紧,伸手将她抱得更紧了一些。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对不起,樱。哥哥没能陪在你身边……” “没关系。”樱轻轻打断了他的话,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现在哥哥回来了,一切都好了。” 煌看着她坚强的模样,心中五味杂陈。他能想象,这十年樱一定经历了许多艰难的时刻,但她却选择用微笑面对。 第74章 爱因兹贝伦 银装素裹的森林深处,爱因兹贝伦城堡巍然矗立,尖顶与塔楼被厚厚的积雪覆盖,在月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城堡前的空地上,一大一小两个身影正追逐嬉戏,清脆的笑声打破了冬夜的寂静。 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曾经的saber,如今已褪去铠甲,换上了一身深蓝色的冬装,金色的发丝在雪中格外耀眼。她微微弯腰,手中捏着一个雪球,目光专注地盯着前方那个小小的白色身影。 \"伊莉雅,小心了!\"她轻声提醒,随后手腕一抖,雪球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嘿!打不到~\"伊莉雅丝菲尔欢快地笑着,灵巧地侧身躲过。她裹着毛茸茸的白色斗篷,银色的长发上落满雪花,红宝石般的眼眸中满是狡黠。她迅速蹲下,捧起一捧雪,\"轮到我了!\" 阿尔托莉雅故作严肃地站直身体:\"来吧,让我看看你的准头有没有进步。\" 雪球飞来,阿尔托莉雅故意慢了一拍,让雪球轻轻擦过她的肩膀。伊莉雅立刻欢呼起来:\"打中了!saber输给伊莉雅了!\" \"是啊,我输了。\"阿尔托莉雅微笑着走近,蹲下身轻轻拂去伊莉雅发间的雪花,\"作为惩罚,我背你回城堡怎么样?\" \"好~\"伊莉雅张开双臂,欢快地扑到阿尔托莉雅的背上。 阿尔托莉雅稳稳地托住她,迈步走向城堡。伊莉雅趴在她肩头,突然小声问道:\"saber,你现在开心吗?\" 阿尔托莉雅脚步微微一顿,月光下她的侧脸格外柔和:\"嗯,很开心。能和伊莉雅一起生活,是我最大的幸运。\" \"伊莉雅也是!\"小女孩紧紧搂住她的脖子,\"最喜欢saber了!\" 城堡的灯光透过彩绘玻璃窗,在雪地上投下斑斓的色彩。爱丽丝菲尔站在窗前,凝视着那两个身影,唇角挂着柔和的笑意,心中却泛起一丝复杂的涟漪。 她的存在,本身便是一个奇迹——一个不应存于世的灵魂,挣脱了命运的枷锁,重返人间。 曾经,爱丽丝菲尔不过是爱因兹贝伦家族为圣杯战争精心打造的“小圣杯”,她的生命注定短暂,灵魂注定消散于圣杯的洪流之中。然而,命运的齿轮在她与羽斯缇萨·里姿莱希·冯·爱因兹贝伦——那位承载着家族千年夙愿的圣杯意识——的相遇中悄然转向。两人的灵魂在圣杯的深处交融,彼此交织,化作一个崭新的人格,既非纯粹的爱丽丝菲尔,亦非羽斯缇萨,而是某种更复杂、更纯粹的存在。 就在那时,煌闯入了她的命运,带着无法言喻的力量与温柔,与这新生的灵魂交融,许下守护伊莉雅的誓言。爱丽丝菲尔曾以为,这份交融是一场平等的契约,甚至是一份心动的寄托。然而,煌的消失如同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打破了她的期待。煌在面对圣杯的黑泥——那充满诅咒与恶意的洪流时,选择了独自承受,将黑泥尽数吸收,消散于无形。她留下的,只有未兑现的承诺,以及爱丽丝菲尔心底一抹挥之不去的羞愤与失落。 “她骗了我。”爱丽丝菲尔曾无数次在心中低语,带着几分嗔怒,几分无奈。煌不仅带走了她的信任,还带走了她的一部分——她的心。曾经与切嗣的婚姻不过是魔术家族之间的交易,为了夺得圣杯,爱丽对切嗣谈不上喜欢也谈不上讨厌,在伊莉雅诞生之后,她成了维系夫妻关系的纽带。 作为小圣杯,爱丽生下来就没接触过外面的世界,跟着魔术师扭曲的三观走,对于切嗣为达目的不择一切手段她并不觉得有多么黑暗,这是作为魔术师杀手的觉悟。 四战结束后,切嗣带回了圣剑剑鞘归还了爱因兹贝伦家族就离开了,扭曲的圣杯熄灭了他的正义伙伴的理想,爱丽没能见到切嗣最后一面,也没有再去寻找,爱因兹贝伦家族也不会允许一个失败者入赘。 然而,煌的牺牲并非毫无意义。黑泥的净化让圣杯的诅咒烟消云散,意外地解放了爱丽丝菲尔的灵魂。她惊讶地发现,自己不再被圣杯的框架束缚,意识如新生般清晰。凭借爱因兹贝伦家族世代传承的人造人技术,她重塑了自己的身体,挣脱了死亡的宿命。 阿瓦隆的存在,成了另一个奇迹的起点。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竟通过剑鞘的魔力逆向召唤,出现在爱因兹贝伦城堡的雪地之中。她的到来,如同月光驱散阴霾,让爱丽丝菲尔与伊莉雅的生活重新被温暖填满。 从那以后,三人便在这座与世隔绝的城堡中相依为命。伊莉雅的笑声成了城堡中最动听的旋律,阿尔托莉雅的守护让每一寸雪地都充满了安全感。而爱丽丝菲尔,尽管偶尔仍会想起煌的背叛与消失,却也在与阿尔托莉雅的交谈中得知,煌并未真正陨落,而是前往了另一个世界。 “他总有一天会回来的。”阿尔托莉雅曾这样安慰她,眼中带着一丝笃定,“到那时,你可以当面问他,为什么没有遵守承诺。” 爱丽丝菲尔轻笑,摇了摇头。或许,她早已不再需要答案。窗外的雪花依旧飘落,伊莉雅与阿尔托莉雅的嬉笑声从远处传来。她转过身,推开窗扉,让冬夜的寒风拂过脸颊。 “夫人,真的不叫她们回来吗?”塞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几分担忧。 爱丽丝菲尔转头,眼中闪着温柔的光芒:“再等等吧,塞拉。这样的夜晚,太珍贵了。” 第75章 小黑 远坂家的客厅里,壁炉的火光将整个房间映照得忽明忽暗。 \"真是的,为什么我非要在客厅里召唤啊...\"远坂凛一边抱怨着,一边用粉笔在地板上绘制着复杂的魔法阵。她特意挪开了茶几和沙发,在波斯地毯上画出一个完美的圆形。 凛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粉笔灰。她深吸一口气,将准备好的圣遗物——一把古老的骑士剑碎片放在魔法阵中央。这是她花了大价钱从古董商那里买来的,据说与传说中的亚瑟王有关。 \"好了,开始吧。\" 凛举起右手,开始吟唱咒语。她的声音在客厅里回荡,与壁炉中木柴燃烧的噼啪声交织在一起。 \"宣告——\" 随着咒语的进行,魔法阵开始发出耀眼的蓝光。凛的红色外套在魔力形成的风中猎猎作响,她的长发也随之舞动。 \"汝之身托吾麾下,吾之命运附汝剑上——\" 突然,魔法阵的光芒变成了耀眼的金色。凛惊讶地睁大了眼睛,这与她预想中的召唤反应完全不同。 \"响应圣杯之召唤,遵从这意志、道理者,回应我!\" 一阵强烈的闪光过后,客厅里弥漫着浓重的烟雾。凛咳嗽着挥了挥手,试图看清魔法阵中的身影。 \"咳咳...成功了吗?\" 烟雾渐渐散去,一个娇小的身影出现在魔法阵中央。不是预想中威风凛凛的骑士,而是一个皮肤黝黑、穿着黑色暴露紧身衣的银发少女。她正揉着眼睛,像是刚睡醒一样。 \"嗯...这是哪里啊?\"少女打了个哈欠,环顾四周,\"哦?你就是我的master吗?\" 凛的下巴几乎要掉到地上:\"等等!你是谁啊?!我召唤的明明是saber!\" 少女歪着头,露出狡黠的笑容:\"啊啦,真遗憾呢。我是archer职阶的克洛伊·冯·爱因兹贝伦,叫我小黑就行了,请多指教啦,master~\" \"archer?!\"凛的声音陡然拔高,震得墙上挂着的家族肖像画都晃了晃,\"而且为什么是这么小的孩子啊!\"她的目光扫过小黑暴露的服装,脸突然涨得通红,\"这、这身打扮是怎么回事啊!\" 小黑双手叉腰,不满地鼓起脸颊,这个动作让她看起来更加孩子气:\"喂喂,不要以貌取人啊。\"她突然变魔术般从手中召唤出一对黑色的双刃,\"我可是很强的哦!要不要现在就试试看?\" 远坂凛终于支撑不住,以标准的orz姿势跪倒在地,额头抵在名贵的波斯地毯上:\"我的圣杯战争...还没开始就结束了吗...\"她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绝望。 小黑好奇地蹲在凛身边,用手指戳了戳她的肩膀:\"别这么沮丧嘛我虽然看起来这样,但可是能轻松打败saber的哦!\"她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补充道,\"啊,不过需要master提供足够的魔力呢\" ...... 晨光透过仓库的缝隙洒落,灰尘在光束中缓缓浮动。卫宫士郎猛地睁开眼睛,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他又做了那个梦——燃烧的城市,遍地的尸体,以及那个在火海中向他伸出手的男人。 \"切嗣......\" 他低声念出这个名字,喉咙干涩得发疼。 士郎撑着身子坐起来,身下的硬木板硌得他后背生疼。这间仓库是他的\"魔术工房\",也是他每晚练习投影魔术的地方。角落里堆满了废弃的零件和工具,墙上挂着的飞镖靶上插着几把粗制滥造的小刀——全是失败的魔术产物。 \"又睡着了吗......\" 他揉了揉发麻的手臂,目光落在墙上的日历上。1月30日,距离养父卫宫切嗣去世已经过去了五年。 ——那个男人到最后都在微笑。 士郎还记得切嗣临终时的样子。瘦得脱形的男人躺在病床上,像一截枯木,唯有那双眼睛依然明亮。他颤抖着握住士郎的手,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士郎......要成为正义的伙伴啊。\" 这句话成了切嗣的遗言,也成了士郎的枷锁。 \"真是的......\"士郎苦笑着站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连个像样的魔术都没教会我,净说些漂亮话。\" 但每当他抱怨时,眼前总会浮现切嗣教他修理收音机的画面。那个总是沉默寡言的男人,只有在摆弄机械时才会露出孩子般的笑容。他会耐心地解释每一个零件的功能,尽管士郎根本听不懂那些复杂的原理。 \"早饭......得给藤姐准备味噌汤才行。\" 士郎推开仓库的门,冬木市寒冷的空气扑面而来。他呼出的白气在晨光中消散,就像那些未能说出口的思念。 士郎将热气腾腾的味噌汤端上桌时,藤村大河已经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 \"我开动了!\"她大声宣布,随即狼吞虎咽起来,\"唔!士郎的味噌汤果然最棒了!\" 士郎笑了笑,给自己也盛了一碗。晨间的阳光透过厨房的窗户洒进来,将一切都镀上一层温暖的金色。 \"藤姐,今天放学后我要去弓道部练习,晚饭可能要晚一点。\" \"知道啦知道啦~\"藤村嘴里塞满米饭,含糊不清地应着,\"不过别太拼命哦,上次你练到差点晕倒,把美缀同学都吓坏了。\" 士郎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那次是意外......\" ———— 冬木市的街道上,学生们三三两两地走向学校。士郎踩着积雪,呼出的白气在空中凝结又消散。转过一个街角时,他忽然停住了脚步。 一个个身材挺拔的少年正和一个少女并肩走着,两人有说有笑,十分亲密。士郎定睛一看,那少女竟是刚转来没几个月的转学生间桐樱。 和樱走在一起的正是煌,他微微侧头,温柔地看着樱,笑着说道:“到了学校要是有什么事,随时用令咒召唤我。”樱轻轻点头,脸上泛起一抹羞涩的红晕,回应道:“嗯,我知道啦。” “不行,我还是不放心你一个人,圣杯战争已经开始了,本来还想四处转转收集信息的,还是灵体化贴身跟着你吧,晚上我们再去。” “嗯,都听你的。”樱紧紧贴在煌的身上,生怕他像十年前一样突然消失。 士郎的脚步不自觉地放慢,目光停留在间桐樱和那个陌生少年身上。他皱起眉头,那句“令咒”和“圣杯战争”,让士郎的心猛地一紧。 “圣杯战争……已经开始了?”士郎低声自语,脑海中闪过切嗣留下的只言片语。养父曾提到过那个神秘的仪式,但从没详细解释过。如今,听到这两个字从别人嘴里说出来,士郎感到一种无法忽视的紧迫感。 樱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抬头朝士郎的方向看了一眼。她的眼神柔和,却带着一丝慌乱,仿佛被撞破了什么秘密。她连忙低下头,拉了拉煌的袖子,小声道:“煌,我们走吧,别让人看见了。” 煌转头,顺着樱的目光看到了士郎。朝士郎微微点头,像是在打招呼,随后拉着樱加快了脚步,转过街角消失在人群中。 熟悉的感觉,有点像那个魔术师杀手,待会去查查他的身份,煌想着。 第76章 lancer 月光如水,洒在冬木市学校的操场上,夜风带着寒意吹过,松树的清香在空气中淡淡弥漫。放学后的校园早已空无一人,远坂凛独自站在教学楼的阴影中,红色外套在月色下微微反光。她紧握口袋里的一颗魔术宝石,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圣杯战争已经开始,她今晚特意留下来侦察,追查白天在学校附近察觉到的一丝异常魔力波动。 “哼,果然是晚上才容易暴露踪迹,小黑,注意观察四周。”凛低声自语,语气中带着几分自信。她身旁的小黑——archer职阶的克洛伊·冯·爱因兹贝伦——以灵体状态漂浮,只有凛能听见她戏谑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 “遵……遵命……小黑我是主人的奴隶……无论什么命令我都会绝对服从……等下,我说你!不要真的吓怕呀,我这当然是开玩笑啦!” “别闹,给我老实点。”凛皱眉回应,本来以为能召唤出最强的saber的,没想到是个这么不靠谱的小孩子。 小黑突然现身,娇小的身影在月光下灵活如猫。银发闪着微光,黑色的紧身衣让她几乎融入夜色,手中干将莫邪却寒光凛冽。“好啦好啦,master,赶紧干活吧!我在无聊得要长蘑菇了!” 凛刚要迈步,教学楼后突然传来一阵强烈的魔力波动。她猛地停下,手中的宝石微微发烫。“来了!”她低喝,摆出防御姿态,魔力在指尖凝聚。 阴影中,一个高大的身影缓缓走出。穿着一身蓝色紧身衣,猩红的长矛在月光下闪着致命的光芒。那人咧嘴一笑,眼中带着几分戏谑。“哟,小姐,这么晚还在学校转悠?想玩两招吗?” 凛眯起眼睛,迅速判断局势。“拿着长枪ncer吗?好,那就看看你有几分本事!”她一挥手,示意小黑动手。 小黑咯咯一笑,身形一闪,干将莫邪在手中轻快旋转。“蓝毛大叔,来陪我玩玩吧!”她如黑色闪电般冲ncer,动作迅捷得令人眼花缭乱。 操场瞬间化为战场ncer的长矛如毒蛇出洞,刺向小黑,带起凌厉的风声。小黑却像幽灵般灵活,侧身躲过一击,双刃与长矛碰撞,火花四溅。她嬉笑着挑衅:“就这点速度?再快点啊,大叔!” ncer眼中闪过一丝兴味,嘴角上扬。“小丫头,挺狂!”他猛地加速,长矛化作一片红光,逼得小黑连连后退。然而,小黑突然投影出一对黑色飞刃,猛地掷ncer。飞刃划破空气,发出尖锐呼啸ncer跃起闪避,地面被飞刃砸出裂痕。 “哈哈,吓到没?”小黑趁势逼近,双刃如疾风骤雨般攻ncer。她的攻击刁钻诡异ncer的防御渐渐露出破绽。一道浅浅的血痕出现在他手臂上,他皱眉退后一步。 “有点意思!ncer低喝,长矛上魔力涌动,显然要认真了。 凛站在一旁,紧握宝石,随时准备支援。*小黑占上风,ncer还没用宝具,得小心他的反扑。*她心跳加速,脑海中飞快计算战术。 与此同时,教学楼侧面的阴影中,卫宫士郎屏住呼吸,瞪大眼睛看着这场超乎常理的战斗。他本该早就回家,却被间桐慎二以“弓道部杂物太多”为由强行留下打扫卫生,直到深夜才忙完。没想到却撞见这惊人一幕——两个非人的存在在操场激战,空气中弥漫着压迫性的魔力。 *这……到底是什么?*士郎心跳如鼓,脑海中闪过白天听到的对话——樱和那个叫“煌”的少年提到的“圣杯战争”和“令咒”。这就是切嗣说的那个仪式吗? 小黑一个翻身,躲ncer一记突刺,双刃划出一道弧光,精准地划ncer的侧肋。他闷哼一声,血花飞溅,但依旧稳住身形,矛尖直指小黑。“小鬼,你还真有点本事!” “哼,那当然!”小黑得意一笑,手中投影出一把巨大的黑色长弓,魔力在箭尖凝聚,散发危险光芒。“再不跑,可没机会了哦!” ncer眼中闪过凝重,打近战的弓兵还是第一次见,他摆出迎战姿态,红矛魔力暴涨。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士郎不小心踢到一块碎石,发出一声轻响。小黑ncer同时转头,目光如刀般刺向他藏身的方向。 “谁在那?!”凛猛地转身,手中宝石亮起红光,随时准备攻击。 士郎知道躲不过去,只好硬着头皮站出来,双手举起示意无害。“我、我只是路过!不是故意偷看的!” 凛愣住,瞪大眼睛:“卫宫士郎?!你怎么在这?!” ncer猩红的眼眸锁定在突然出现的卫宫士郎身上,嘴角勾起一抹残酷的笑意。 \"哎呀呀,被普通人看到了呢。\ncer转动着手中的长枪,枪尖在月光下泛着寒光,\"这可不能放着不管啊。\" 远坂凛脸色骤变:\"等等!他只是个普通学生!\" ncer已经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红色长枪划破夜空,直取士郎咽喉。士郎本能地后退,却被绊倒在地,只能眼睁睁看着死亡逼近。 \"住手!\"凛急忙甩出宝石,但为时已晚。 \"噗嗤\"一声闷响,鲜血在月光下绽放。士郎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贯穿自己胸口的长枪。剧痛如潮水般袭来,他张了张嘴,却只咳出一口鲜血。 ncer冷酷地拔出长枪,甩掉上面的血迹:\"任务完成。\"说完便灵体化消失在夜色中。 \"卫宫!\"凛和小黑赶到时,士郎已经倒在血泊中。他的校服被鲜血浸透,脸色苍白如纸,呼吸微弱得几乎察觉不到。凛跪在他身边,手指颤抖地检查伤势,脸色越来越难看。 \"不行...贯穿伤太严重了...\"凛咬紧下唇。即使现在叫救护车也来不及了,更何况这种魔术造成的伤口根本无法用现代医学解释。 第77章 再见煌 卫宫士郎倒在血泊中,胸口的伤口仍在汩汩流血,呼吸微弱得几乎停滞。远坂凛跪在他身旁,手中魔术宝石的光芒黯淡,她试图用魔力止血,但伤势太重,根本止不住学。小黑站在一旁,难得地收起嬉笑,皱眉看着士郎,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master,这家伙……没救了吧?”小黑低声问,语气中带着罕见的沉重。 凛咬紧下唇,额头渗出冷汗,声音颤抖:“闭嘴!还没到放弃的时候!”她决定使用父亲留下的那枚宝石,虽然是很珍贵的东西,但是为了救人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就在这时,操场另一侧的阴影中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凛猛地抬头,警觉地握紧宝石,准备应对新的威胁。小黑也瞬间摆出战斗姿态,双刃闪着寒光。然而,当两道身影从黑暗中缓缓走来时,凛的动作僵住了,眼中闪过震惊与复杂的情绪。 “樱……还有……你?!”凛的声音带着不可置信,目光死死锁定在来人身上。 间桐樱低着头,紫色的长发在夜风中微微晃动,脸上带着一丝慌乱与担忧。她身旁站着一个身材挺拔的少年——煌。他的眼神平静却深邃,带着一种超乎年龄的沉稳,目光扫过地上的士郎,微微皱眉。 “……是你……”凛的声音低沉,记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那是十年前,她还是个孩子时,为了救好友琴音而陷入caster的陷阱,险些丧命。是一个身影模糊的少年出手相救,带着她逃离险境。那张脸,尽管当时模糊,如今却与眼前的煌重叠。她从未忘记那份恩情,却也从未想到会在这样的情境下重逢。 更让她心绪翻涌的是站在煌身旁的间桐樱——她的妹妹。凛的目光移向樱,复杂的情感在胸中交织。自从樱被过继到间桐家后,姐妹俩几乎断了联系,近一个月小樱突然转学回来,两人基本也没什么交流,每次凛想开口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如今看到她站在煌身边,脸上带着一丝依赖与羞涩,凛的心中五味杂陈。 “姐……姐姐?”樱抬起头,看向凛,声音轻得几乎被风吹散。她的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 “樱,你……”凛想说什么,却被喉头的哽咽打断。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转向煌,语气中带着质问:“你怎么会和樱在一起?还有,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圣杯战争里?” 煌没有立刻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地上的士郎。他的目光深沉,仿佛在评估什么,随后才缓缓开口:“远坂凛,好久不见。至于我和樱……一两句话解释不清楚。”他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丝让人无法反驳的威严,“至于他……”煌看向士郎,皱眉道,“他的伤势太重,普通方法救不了。” 小黑不耐烦地插话:“喂喂,神秘兮兮的家伙,你有办法就快说!master都急死了!” 樱突然开口,声音虽轻却带着坚定:“士郎学长……他是个老好人,总是帮我……我不想他死……煌,救救他!我相信你能做到。” 煌的目光柔和了几分,轻轻拍了拍樱的肩膀,转向士郎。他蹲下身,手掌微微发光,一股温暖的魔力波动在空气中扩散。随即,他手中浮现出一道金色光芒,凝聚成一枚散发圣洁气息的剑鞘——阿瓦隆。 凛瞪大眼睛,失声道:“那是……阿瓦隆?!你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她认得出这传说中的圣遗物,据说是亚瑟王的宝具,拥有无与伦比的治愈能力。 煌没有回答,只是小心翼翼地将阿瓦隆埋入士郎的胸口。金色光芒瞬间绽放,柔和的光芒包裹住士郎的身体,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鲜血不再流淌,他的呼吸逐渐平稳,苍白的脸色也恢复了一丝血色。 凛紧握的拳头缓缓松开,心中却依旧翻腾。她看向煌,语气复杂:“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有阿瓦隆?还有……你和樱是怎么回事?” 煌站起身,目光深邃:“这些问题,以后再说。现在,先把他送回家。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凛咬牙,强压下心中的疑惑。她知道现在不是追问的时候,士郎的安危更重要。她转向小黑:“帮我把他抬起来,我们送他回去。” 小黑撇撇嘴,但还是乖乖照做,嘀咕道:“真是的,master你还挺会使唤人的嘛。”她和凛一起小心翼翼地扶起士郎。凛一回头发现两人已经消失不见,紧绷着的心松了下来,她还没做好准备面对小樱和那个男人,是servant吗,这么多年过去了,竟然样貌没什么改变,也就是说上次的圣杯战争他也参加了。 夜风呼啸,冬木市的屋顶在月光下连绵起伏,宛如一片沉寂的海洋。煌抱着间桐樱,身形如幽影般在屋顶间跃动,迅捷无声。樱紧紧依偎在他怀中,紫色长发在风中轻舞,脸上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 两人很快来到一栋坐落在冬木市郊的豪华别墅前。月光洒在白色的外墙上,映出精致的欧式雕花,显得低调却不失奢华。煌轻轻放下樱,灵体化状态解除,恢复成实体。他站在别墅的阳台上,俯瞰着远处的城市夜景,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试探:“樱,刚才面对你姐姐,你不多说几句吗?这么多年没见,她看起来……很想知道你的近况。” 樱低头,双手攥紧衣角,沉默了片刻。她的声音轻得像夜风中的呢喃,带着一丝犹豫却又坚定:“还不到时候。”她抬起头,紫色的眼眸在月光下闪着微光,透出复杂的情绪,“姐姐……她有她自己的路要走。我现在还不能……把一切都告诉她。” 煌注视着樱,眼中闪过一丝了然,没有追问。他轻轻点头,转身推开别墅的玻璃门,示意她进去。“好,我尊重你的选择。露维娅为你准备的这地方不错,至少比间桐家那座阴森的老宅强多了。” 樱跟在他身后,走进宽敞的客厅。别墅内部装饰精致,温暖的灯光驱散了夜晚的寒意。樱环顾四周,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温暖的笑意。她想起了露维娅在送她来冬木时的叮嘱:“身为艾德菲特家的养女,可不能住三流的旅馆丢了面子。这栋别墅给你,安心参加圣杯战争。”露维娅的语气一如既往地高傲,但樱能感受到其中深藏的关心。 她低声道:“露维娅姐姐……真的对我很好。”她看向煌,眼中带着一丝依赖,“还有你,煌。谢谢你救了士郎学长。” 煌靠在沙发上,闻言只是微微一笑,语气轻松却带着深意:“你是我妹妹,我说过,我会保护你,直到这场战争结束,等圣杯战争结束我会亲自上门感谢露维娅的,至于卫宫士郎……”他顿了顿,目光深邃,“他比你想象的更重要。阿瓦隆选择了他,这不是巧合。” 樱微微一怔,低下头,双手不自觉地握紧。她知道煌的话背后藏着更深的含义,但她没有追问,只是轻声道:“我相信你,煌。” 第78章 黑无毛 冬木市的夜色如墨,卫宫宅邸的客厅笼罩在一片寂静中。远坂凛和小黑将昏迷的士郎安置在客厅,阿瓦隆的治愈力让他的伤势稳定,胸口的血迹已经干涸,呼吸平稳却仍未苏醒。凛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目光复杂地扫过士郎,低声道:“这家伙……命还真硬。” 小黑靠在墙边,双手抱胸,撇嘴道:“master,你就把他扔在这?好歹送回房间吧,这地板硬邦邦的,看着怪可怜。” 凛瞪了她一眼,语气带着疲惫:“这里够安全了,再说了……”她顿了顿,眼中闪过警觉,“圣杯战争已经开始,我得回去布置结界,查清楚那个煌的底细。不能在这耽搁。” 小黑耸耸肩,嬉笑道:“行吧,master你说了算。不过这呆头鹅醒了估计得吓一跳,哈哈!”她化作灵体,消失在空气中。 不知过了多久,士郎的意识从一片混沌中苏醒。他猛地睁开眼睛,喘着粗气坐起身,胸口隐约的刺痛提醒他刚才的经历并非梦境。他低头看向校服,干涸的血迹触目惊心,但伤口却奇迹般愈合,只剩淡淡的疤痕。他皱眉喃喃:“我……明明被刺穿了……谁救了我?” 他隐约感到胸口一股温暖的力量在脉动,像是某种陌生的魔力,却无法理解其来源。“这是……怎么回事?”士郎摇摇头,试图理清思绪。 就在这时,一股刺骨的杀意突然从头顶袭来。士郎本能抬头,只来得及看到一道红光从天花板坠下—ncer!他不知何时潜入,灵体化后从房梁偷袭,猩红的长矛直刺士郎的心脏。 “一天竟然要杀同一个人两次……ncer的声音冰冷,带着一丝嘲讽,“人世无论何时都如此残酷血腥吗,小子?”矛尖划破空气,带着死亡的气息。 士郎心跳如雷,危机中本能驱使他翻身滚下沙发,堪堪躲过致命一击。长矛刺穿地板,木屑飞溅。他咬牙抓起地上的一根钢管,脑海中浮现切嗣教他的魔术。“trace on!”他低喝,魔力涌入钢管,金属表面泛起微光,硬度瞬间提升。 ncer挑眉,眼中闪过一丝兴味:“哦?会点小把戏?不过……”他身形一闪,长矛如毒蛇般连刺,逼得士郎连连后退。钢管虽被强化,却ncer的攻击下节节败退,士郎手臂被划出一道血痕,痛得闷哼一声。 “没用的,小子!ncer冷笑,矛尖直取士郎咽喉。 士郎咬牙,强撑着身体跌跌撞撞逃向旁边的仓库。他踉跄推开门,角落堆满零件,墙上挂着飞镖靶,地上散落着他练习投影失败的刀剑ncer紧追而至,杀意如影碎片。 士郎背靠仓库墙壁,喘着粗气,手中钢管紧握。他感到体内那股温暖的力量再次涌动,右手背突然传来灼热感。他低头一看,三道赤红的纹路浮现——令咒!与此同时,仓库地面一个隐蔽的魔法阵突然亮起微光,与他胸口的温暖力量产生共鸣,金色光芒从他体内迸发而出。 “什么?!”士郎愣住,还未反应过来,一股磅礴的魔力从魔法阵中爆发,耀眼的金光冲天而起ncer猛地停步,眼中闪过凝重:“这气息……从者?!” 光芒中,一个身影缓缓浮现。漆黑的铠甲散发冷冽气息,脸上戴着黑色的半甲,手中的黑色圣剑幽光流转。金色长发束成马尾,气场充满压迫性的黑暗力量。她踏出魔法阵,目光锁ncer,声音低沉:“提问。汝是我的master吗?” 士郎目瞪口呆的看着出现的黑saber,不等他回答ncer就攻了过来。 夜色下,两道身影在仓库废墟间高速移动,每一次碰撞都迸发出刺目的火花ncer的猩红长枪划破空气,带着凌厉的破风声直刺黑saber的咽喉。 \"锵——!\" 漆黑的圣剑精准格挡,黑saber手腕一翻,剑刃顺着枪身削ncer的手指ncer迅速撤步,枪尾横扫,逼退她的追击。 \"身手不错嘛。\ncer咧嘴一笑,眼中闪烁着战意,\"不过...\" 他突然加速,长枪化作数十道残影,从各个角度袭向黑saber。枪尖撕裂空气发出尖锐的啸叫,每一击都瞄准要害。 黑saber冷静应对,凭借直感,圣剑在身前划出完美的防御圈。金属碰撞声连绵不绝,她的脚步始终稳如磐石,甚至还能在格挡间隙发动反击。 \"有意思!\ncer一个后空翻拉开距离,长枪在手中旋转,\"第一次见面,不点到为止吗?\" 黑saber沉默不语,只是微微压低身形,剑尖直ncer的心脏。 ncer的笑容渐渐冷了下来:\"那你的心脏,我就收下了。\" 猩红的魔力突然爆发,长枪上的符文逐一亮起。恐怖的诅咒气息弥漫开来,连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粘稠。 \"穿刺——\" \"死棘之枪(gáe bolg)!\" 因果逆转的必杀一击发动。枪未至,命已定。黑saber的胸口凭空出现一个血洞,鲜血喷涌而出。 然而—— 黑saber的嘴角却勾起一抹冷笑。她根本不顾胸口的致命伤,漆黑的圣剑高高举起,暗紫色的魔力洪流在剑身疯狂汇聚。 \"卑王铁锤——\" \"极光反转(excalibur morgan)!\" 黑暗的洪流与猩红的枪芒在空中相撞,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仓库的残骸在这股冲击下彻底粉碎,地面被撕裂出巨大的沟壑。 当烟尘散去ncer单膝跪地,铠甲破碎,嘴角溢血。他抬头看向同样受伤却依然屹立的黑saber,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居然用两败俱伤的打法...你到底是什么人?\" 黑saber没有回答,只是再次举起圣剑,准备发动宝具,剑身上的黑暗魔力比之前更加狂暴,仿佛要将整个夜空吞噬。 ncer擦去嘴角的血迹,突然感应到什么,转头看向远处:\"啧,master在催了...\"他朝黑saber露出一个挑衅的笑容,\"今晚就到这里吧,黑色的saber。下次见面,我会认真取下你的首级。\" 话音未落,他的身影已经化作灵子消散在夜风中。 第79章 再见凛 黑saber的黄金瞳在夜色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她无视胸口的伤口,黑色铠甲发出冰冷的金属摩擦声,提剑就要追ncer而去。 \"等等!\"士郎下意识伸手,却被黑saber周身散发的魔力威压震退数步。 就在这时,仓库外的庭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卫宫同学!发生什么——\"远坂凛的声音戛然而止。她和灵体化的小黑刚赶到现场,就与杀气腾腾的黑saber正面相遇。 \"saber?!\"凛的瞳孔骤缩,随即脸色大变,\"不对,这个魔力反应是——\" 黑saber没有任何犹豫,漆黑的圣剑瞬间转向,带着毁灭性的威压朝凛劈下。 \"master小心!\"小黑瞬间实体化,双刃交叉格挡。但黑saber的力量远超预期,仅仅一击就将小黑轰飞数米,撞断了庭院的老树。 \"archer!\"凛急忙后退,手指间已经夹住了三颗宝石,\"卫宫同学,这是怎么回事?!\" \"我、我也不知道!\"士郎慌乱地喊道,\"她突然就——\" 黑saber的第二剑已经劈下,凛仓促间构筑的宝石屏障应声碎裂。就在剑刃即将触及凛的瞬间,士郎不顾一切地冲上前: \"住手!!\" 他右手背上的令咒突然绽放出刺目的红光,第一道纹路开始燃烧消褪。 黑saber的剑刃在距离凛咽喉不到一寸的地方硬生生停住,她的身体因令咒的强制命令而微微颤抖。 黑saber缓缓收回圣剑,转身看向士郎的眼神冰冷得令人心悸:\"区区令咒...\"她的声音低沉而危险,\"master,你最好解释清楚。\" 凛趁机拉开距离,惊魂未定地检查着小黑的伤势,同时难以置信地瞪着士郎:\"卫宫同学...你竟然召唤出了alter化的saber?\" 小黑擦着嘴角的血迹爬起来,难得露出严肃的表情:\"喂喂,这可不是普通的从者啊...那个黑色的圣剑,简直就像...\" \"就像被此世之恶污染过的版本。\"凛接过话头,脸色凝重,\"卫宫同学,你到底是怎么召唤出这种危险存在的?\" 士郎茫然地摇头,他看向自己右手残留的两道令咒,又看向沉默伫立的黑saber,突然意识到——这场圣杯战争,恐怕从一开始就偏离了正常的轨道。 卫宫家的客厅内,气氛凝重得几乎能拧出水来。 远坂凛端坐在矮桌前,手指不耐烦地敲击着桌面,目光在士郎和黑saber之间来回扫视。小黑则懒散地靠在墙边,时不时偷瞄黑saber,眼中闪烁着警惕和好奇。 而黑saber——她只是沉默地站在士郎身后,漆黑的铠甲在灯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黄金般的瞳孔不带任何感情地注视着一切。 士郎如坐针毡,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小心翼翼地开口:\"那个......远坂同学,你说这是......圣杯战争?\" 凛深吸一口气,像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卫宫君,你连自己参加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吗?\" \"我......\"士郎尴尬地挠了挠头,\"我只记得自己被一个拿枪的男人刺穿了胸口,然后醒来就......\" \"——就莫名其妙召唤出了saber alter。\"凛翻了个白眼,\"真是的,连魔术回路都没完全打通的半吊子,居然能召唤出这种级别的从者......\" 小黑插嘴道:\"master,重点不是这个吧?重点是——\"她指了指黑saber,\"为什么她的圣剑是黑色的?而且那种魔力......简直像是被''那个东西''污染过一样。\" 凛的表情瞬间严肃起来。她盯着黑saber,沉声问道:\"saber,你的真名是什么?\" 黑saber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没有回答。 气氛一时僵持。士郎连忙打圆场:\"呃......远坂同学,能不能先解释一下圣杯战争到底是什么?\" 凛叹了口气,从怀中取出几颗宝石,在桌面上摆出一个复杂的图案:\"圣杯战争,简单来说就是七位魔术师召唤七位从者,为了争夺万能的许愿机——圣杯而展开的厮杀。\" \"七位......魔术师?\"士郎眨了眨眼,\"但我不是魔术师啊。\" 她指向士郎右手背上的令咒,\"这个印记证明你已经被圣杯选中,成为了master。而站在你身后的,就是你的从者,saber。\" 小黑补充道:\"而且是黑化版的saber,超级危险的那种。\" 士郎转头看向黑saber,后者依然面无表情,但那双黄金瞳中似乎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那么......\"士郎咽了口唾沫,\"我该怎么做?\" 凛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很简单,活下来,或者赢得战争。\"她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士郎,\"不过以你的水平,我建议你立刻放弃令咒,退出战争。\" 黑saber突然开口,声音冰冷:\"master的选择,与你无关。\" 凛被这突如其来的敌意震得后退半步,小黑立刻挡在她身前,双刃出鞘:\"喂,黑色的,注意你的态度!\" 就在剑拔弩张之际,士郎突然站起身:\"等等!\"他深吸一口气,看向凛,\"远坂同学,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但是......\" 他的目光变得坚定:\"既然被卷入了这场战争,我就不能坐视不管。如果圣杯真的会带来灾难,那么我必须阻止它。\" 凛愣住了:\"你......\" 黑saber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但很快又恢复了冰冷。 士郎转向她,郑重地说道:\"saber,虽然我还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但从现在开始,请多指教。\" 黑saber沉默片刻,最终微微颔首:\"只要你的命令合理,我会履行从者的职责。\" 第80章 偷税怪 凛以标准的orz姿势跪在卫宫家的榻榻米上,额头抵着地板,发出不甘的哀嚎:\"可恶啊——!为什么偏偏是卫宫这种半吊子抽到saber啊!要是我召唤出saber,这场战争早就稳赢了啊!\" 小黑气鼓鼓地踹了凛的屁股一脚:\"喂!master!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就比不上那个黑漆漆的家伙吗?\" 黑saber冷冷地瞥了小黑一眼,没有理会她的挑衅,而是突然按住自己的腹部,眉头微蹙:\"master,我需要补充魔力。\" \"啊?\"士郎一愣,\"可、可我不会治疗魔术啊......\" \"不是治疗。\"黑saber面无表情地解释,\"我的魔力炉心远超常规从者,因此消耗也更大。目前最快捷的补充方式......\"她的目光不自觉地看向桌上的汉堡的广告纸。 凛抬起头,顺着黑saber的视线看去,嘴角抽搐:\"......该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十分钟后,汉堡店内。 黑saber换上了黑色长裙,端坐在桌前,面前堆满了汉堡、薯条、炸鸡和可乐。她双手捧起一个双层牛肉汉堡,优雅而迅速地消灭着食物,进食速度之快让周围顾客目瞪口呆。 士郎看着迅速瘪下去的钱包,额头渗出冷汗:\"这、这样真的能补充魔力吗......\" 凛扶额:\"理论上,从者可以通过进食转化少量魔力......但像她这样的食量,根本就是借着补充魔力的名义在享受吧!\" 小黑趴在桌上,戳着黑saber的脸颊:\"喂,黑色的,你该不会只是单纯想吃吧?\" 黑saber停下动作,黄金瞳冷冷地扫过小黑:\"再多说一句,我就用圣剑教你闭嘴。\" 小黑立刻缩到凛身后:\"呜哇,好可怕~\" 士郎干笑着打圆场:\"那个......saber,够吃吗?要不要再加点......\" 黑saber点点头,指向菜单上\"超级巨无霸套餐\"的图片。 士郎:\"......\" 酒足饭饱后(主要是黑saber单方面进食),凛终于切入正题:\"卫宫君,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谁?\" \"圣堂教会的监督者,言峰绮礼。\"凛的表情变得严肃,\"他可以帮你解除与从者的契约,让你退出圣杯战争。\" 士郎犹豫地看向黑saber,后者正专注地舔着手指上的番茄酱,察觉到他的视线后,冷淡地说:\"master可以自行决定。但若选择继续参战......\"她的眼神锐利起来,\"就不要拖我的后腿。\" 凛插嘴道:\"顺便一提,如果你放弃资格,saber会作为无主从者被其他master争夺。\" 士郎握紧拳头,陷入沉思。 前往教会的路上,士郎心事重重。黑saber则安静地跟在他身后,时不时从纸袋里摸出炸鸡块放进嘴里。 凛突然停下脚步:\"到了。\" 面前是一座庄严的教堂,凛站在教堂门前,她深吸一口气,声音突然变得低沉:\"言峰绮礼...他曾经是我父亲的学生。\" 士郎注意到凛的手指微微收紧:\"你父亲...?\" \"远坂时臣。\"凛的嘴角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第四次圣杯战争的参与者之一。没能活到战争结束。\" 黑saber突然开口:\"你的母亲呢?\" 凛的肩膀几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母亲她...在战争结束后就离开了冬木。\"她的声音越来越轻,\"把我...托付给了言峰绮礼。\" 小黑担忧地看着自己的master,轻轻拉了拉她的衣袖。 凛猛地甩了甩头,重新挺直腰板:\"不过这些都无关紧要!重要的是,言峰现在是教会的监督者,理论上应该保持中立...\"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疑虑,\"虽然我总觉得那家伙有问题就是了。\" 士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所以你是被他抚养长大的?\" \"才不是!\"凛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跳起来,\"我只是...偶尔会去教会接受指导而已!远坂家的魔术传承可都是我自己钻研的!\" 黑saber突然冷冷地插话:\"master,有人来了。\" 众人顿时警觉起来。教堂的大门吱呀一声缓缓打开,一个高大的身影背光而立。 \"欢迎,凛...还有第七位master。\"言峰绮礼低沉的声音从阴影中传来,\"我一直在等你们。\" 凛下意识摆出防御姿势:\"言峰!你...\" 绮礼缓步走出阴影,黑色神父袍在晚风中微微摆动。他的目光扫过众人,在看到黑saber时微微停顿,嘴角勾起一个难以捉摸的弧度:\"真是...令人愉悦的组合呢。\" 士郎感到一阵莫名的寒意。这个神父的笑容里,似乎藏着某种扭曲的期待。 \"进来吧。\"绮礼侧身让出通道, 凛转头看向士郎,\"最后问一次,你真的要放弃资格吗?\" 士郎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不,我要先听听他怎么说。\" 黑saber的嘴角微不可察地上扬了一下,随即又恢复冷漠。她将空了的纸袋精准地投进垃圾桶,跟着士郎踏入教堂。 教堂内,彩绘玻璃透下的血色光影将言峰绮礼的脸分割成明暗交错的碎片。他双手交叉置于胸前,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卫宫士郎君,\"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你知道圣杯战争的本质是什么吗?\" 士郎警惕地注视着眼前的神父:\"远坂同学说是七位魔术师争夺圣杯的战争。\" \"很标准的回答。\"绮礼轻轻颔首,突然话锋一转,\"但不够准确。这是一场——\"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狂热,\"互相残杀的盛宴。\" 凛猛地拍桌而起:\"言峰!你在胡说什么!\" 黑saber的圣剑瞬间显现,剑尖直指绮礼咽喉。绮礼却纹丝不动,反而笑得更加愉悦:\"不是吗?只有杀死其他master,才能确保圣杯降临。这是最有效率的做法。\" \"你错了。\"凛厉声打断,\"规则只要求击败servant,没有规定必须杀死master!\" 绮礼微微歪头:\"天真的想法。放任败者离开,只会招致报复。\"他的目光转向士郎,\"特别是...像你这样善良的人。\" 士郎的拳头不自觉地握紧:\"如果...如果邪恶的人得到了圣杯会怎样?\" \"有趣的问题。\"绮礼的眼中闪过一丝玩味,\"十年前冬木市的大火,就是圣杯力量泄露导致的。\"他缓步走向彩窗下的十字架,\"那场灾难夺走了多少生命?而这一切,都是因为有人妄图染指圣杯。\" 凛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言峰!你——\" \"我作为监督者,无权干涉master们的选择。\"绮礼背对着众人,声音突然变得空洞,\"但若有人想阻止悲剧重演...就必须亲手终结这场战争。\" 教堂陷入死寂。士郎的脑海中闪过那片燃烧的记忆——焦黑的尸体,绝望的哭喊,以及切嗣伸来的手。 \"我明白了。\"士郎抬起头,眼中燃起坚定的火焰,\"我要参加圣杯战争。\" 凛震惊地转头:\"卫宫君!\" \"如果圣杯会带来灾难,那我就必须阻止它。\"士郎直视绮礼的背影,\"这就是...正义的伙伴应该做的事。\" 黑saber的黄金瞳微微闪动,圣剑无声地收回。 “愉悦吧,少年,你的愿望终于要实现了,没有明确的邪恶,你的愿望就不会实现,就算你自己不愿承认,但对正义的伙伴而言,需要被打败的邪恶是不可或缺的。” 绮礼对着离开的士郎说到,听到他的话,士郎微微停下,并没有说什么就离开了。 几人走后,绮礼的肩膀突然轻微抖动起来,随后变为难以抑制的大笑:\"哈哈哈...太美妙了!卫宫切嗣的养子,竟然说出了和他当年一模一样的话!\" 第81章 两对一样的人? 几人离开教堂后,黑saber突然开口:\"愚蠢的理想。\" 士郎苦笑着看向她:\"也许吧。但这就是我的选择。\" 小黑趴在凛肩头,小声嘀咕:\"这对主从真是绝配,一个比一个固执...\" 黑saber已经迈步向前:\"该回去了,master。我需要补充魔力。\" \"等等!\"士郎慌张地追上,\"刚才不是才吃过三十个汉堡吗?!\" 夜色中的教堂广场上,喷泉的水声突然被一阵清脆的脚步声打断。 \"诶?\"银发红瞳的少女从黑暗中走出,在看到黑saber的瞬间突然停住脚步。她歪着头,红宝石般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困惑:\"你...是谁?为什么感觉这么熟悉...\" 小黑的身体猛地僵住了。她的双刃\"唰\"地出现在手中,却又颤抖着没有举起。凛敏锐地注意到,向来玩世不恭的小黑此刻眼中竟闪过一丝痛楚。 \"伊莉雅...丝菲尔?\"小黑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伊莉雅困惑地眨着眼睛:\"你认识我?\"她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个肤色较深的银发少女,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涌上心头,\"我们...在哪里见过吗?\" 小黑突然笑了,那笑容里带着说不出的复杂:\"不,我们没见过。\"她收起双刃,故作轻松地耸耸肩,\"只是听说过爱因兹贝伦家的大小姐而已。\" 黑saber冷冷地注视着这一切,突然开口:\"你身后那个大块头,是berserker吧?\" 伊莉雅的注意力被转移,她骄傲地挺起胸膛:\"没错!这是我最强的berserker!\"她突然指向黑saber,\"你又是谁?为什么和阿尔托莉雅姐姐长得这么像?\" \"阿尔托莉雅?\"黑saber的黄金瞳微微闪动,\"你认识另一个我?\" \"当然认识!\"伊莉雅开心地拍手,\"阿尔托莉雅姐姐现在就在我家里呢!\"她的表情突然变得警惕,\"不过你看起来好凶,一点都不像她...\" 小黑站在一旁,目不转睛地盯着伊莉雅。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双刃,眼中的情绪复杂得令人心碎。凛轻轻碰了碰她的手臂,低声道:\"archer?\" \"我没事,master。\"小黑勉强笑了笑。 就在这时,berserker突然发出低沉的吼声,巨大的石斧指向黑saber。伊莉雅撅起嘴:\"berserker说你们很危险...那我只好...\" \"等等!\"士郎急忙上前一步,\"我们不是来打架的!\" \"晚了哦~\"伊莉雅天真地笑着,眼中却闪过一丝冷酷,\"berserker,上吧!\" 黑色巨人发出震天咆哮,石斧带着毁灭性的力量劈来。黑saber瞬间挡在士郎身前,圣剑与石斧相撞,火花四溅。 \"master,退后!\"黑saber冷喝一声,剑上的黑暗魔力暴涨。 小黑突然从原地消失,下一秒出现在伊莉雅身后。她的双刃架在伊莉雅颈边,却又在即将触及的瞬间停住。伊莉雅惊讶地转头,正对上小黑复杂的目光。 \"你...\"伊莉雅困惑地皱眉,\"为什么不砍下来?\" 小黑的手微微发抖:\"我...\" \"archer!小心!\"凛的警告声传来。berserker的巨斧已经呼啸而至,小黑不得不闪身后退。 黑saber抓住机会解放宝具:\"excalibur morgan!\"漆黑的极光逼退berserker,广场上顿时烟尘弥漫。 \"撤退!\"凛当机立断扔出烟雾宝石。四人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而在教堂广场上,伊莉雅望着四人离去的方向,不自觉地按住胸口:\"为什么...这里会这么痛呢?\" 夜色中,四人躲进一处废弃的仓库。凛点燃几颗照明宝石,昏暗的光线下,小黑罕见地安静坐在角落,与平日活泼的样子判若两人。 \"archer,\"凛双手抱胸,语气难得严肃,\"现在可以解释一下了吧?你和那个爱因兹贝伦家的人造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小黑抬起头,红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她轻轻叹了口气:\"master,你还记得我说过自己被封印在镜子里的事吗?\" 凛点点头,示意她继续。 \"准确来说...\"小黑的声音低沉下来,\"我是伊莉雅丝菲尔被封印的记忆和性质沉淀复杂化后,形成的一个独立人格。\" 士郎惊讶地睁大眼睛:\"什么?那岂不是说...\" \"没错,我就是伊莉雅的另一半。\"小黑苦笑着摊手,\"由伊莉雅分出去的半身,通过获得了某位英灵的形态现界的模样。\" 黑saber靠在墙边,黄金瞳若有所思地注视着小黑:\"所以你才会对那个女孩手下留情。\" 小黑没有否认,只是继续道:\"我能存在于世,本身就是一个奇迹。虽然可能不是以被渴望的形式...\"她的手指无意识地卷着一缕银发,\"但确实得到了伊莉雅他们的接受。\" 凛敏锐地注意到小黑话中的细节:\"等等,你说''他们''?爱因兹贝伦家知道你的存在?\" \"嗯。\"小黑点点头,脸上又恢复了那种玩世不恭的笑容,\"不过现在的伊莉雅似乎被施加了记忆封印,完全不记得我了呢~\" 士郎忍不住问:\"那你为什么自称是她的姐姐?\" \"这个嘛~\"小黑突然跳到士郎面前,狡黠地眨眨眼,\"因为伊莉雅也总喜欢自称是姐姐啊!我们这对如同镜中自己的姐妹,当然要吵个不停啦~\" 凛扶额叹气:\"所以这就是你整天折腾人的理由?\" \"才不是呢!\"小黑双手叉腰,\"我这叫活泼开朗!倒是master你,整天板着脸会老得快的哦~\" 黑saber突然冷冷地插话:\"master,我需要补充魔力。\" \"又来了!\"士郎差点跳起来,\"这种严肃的场合你能不能...\" 小黑噗嗤一笑,蹦蹦跳跳地跑到黑saber身边:\"我知道有家24小时营业的甜品店哦~\" 凛看着两人走向仓库门口的背影,无奈地摇头:\"真是的...一个比一个麻烦。\" 士郎犹豫了一下,还是追了上去:\"等等我!这么晚了你们两个女孩子...\" 仓库外,月光洒在三人身上。小黑突然回头,对凛露出一个真诚的微笑:\"谢谢你,master。虽然你脾气差又傲娇,但确实是个好人呢~\" 凛的脸瞬间涨红:\"谁、谁要你发好人卡啊!\" 黑saber面无表情地补充:\"master,我也需要甜品。\" \"你们两个!!\"凛气急败坏地追了上去。 第82章 偶遇 冬木市的商业街上煌牵着小樱的手,悠闲地走在街道上。小樱今天换了一身淡紫色的连衣裙,银白的发丝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 \"哥哥,这样真的好吗?\"小樱轻声问道,\"圣杯战争期间出来逛街......\" 煌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放松一下也没关系。再说,有我在呢。\" 小樱点点头,目光却被街对面的一家甜品店吸引:\"那家店的草莓蛋糕好像很好吃......\" 煌顺着她的视线看去,正想说\"那就去尝尝\",突然,他的脚步顿住了。 街对面,卫宫士郎正一脸无奈地站在汉堡店门口,身旁是满脸不耐烦的远坂凛,以及...... ——一个全身漆黑铠甲、黄金瞳孔的saber,正抱着一大袋汉堡面无表情地啃着。 \"那是......\"小樱也注意到了对面的人,紫瞳微微睁大,\"黑色的saber?\" 煌的表情瞬间变得复杂起来。 \"saber,你真的不能再吃了!\"士郎看着黑saber手里第五个汉堡,忍不住劝阻,\"再这样下去我这个月的生活费就......\" 黑saber冷冷地瞥了他一眼:\"master,补充魔力是必要的。\" 凛扶额:\"你这根本就是在借着补充魔力的名义满足口腹之欲吧!\" 小黑则趴在橱窗上,盯着展示柜里的草莓蛋糕流口水:\"master~我也想吃那个~\" 就在这混乱的时刻,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哟,这不是远坂同学和卫宫同学吗?\" 四人同时回头,只见煌牵着小樱站在不远处,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 小樱微微欠身:\"远坂前辈,卫宫前辈。\" 凛的瞳孔骤然收缩:\"樱?!还有......\"她的目光移到煌身上,“是你,十年前救下我的你,当时还没有道谢。” 凛的声音突然哽住了,她下意识向前迈了一步,却又停住。青年依旧如记忆中那般挺拔,只是眉宇间多了几分成熟与沉稳。 \"啊,是你啊。\"煌微微颔首,目光柔和了几分,\"远坂家的小姑娘,已经长这么大了。\" 小黑好奇地凑到凛耳边:\"master,你们认识?\" 凛没有回答,她的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十年前那个夜晚,当她被caster的海魔逼到巷子里的时候,正是这个身影将她抱了出来。 \"我...一直没机会道谢。\"凛的声音罕见地有些颤抖,\"那时候如果不是你...\" 煌摆摆手打断她:\"举手之劳而已。\"他的目光转向警惕的黑saber,嘴角勾起玩味的弧度,\"不过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这样的saber呢。\" 黑saber的黄金瞳微微眯起:\"你认识我?\" \"算是吧。\"煌轻笑一声,\"毕竟我和你的正版打过不少交道。\" 士郎困惑地插话:\"等等...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小樱轻轻拉了拉煌的衣袖:\"哥哥,要告诉他们吗?\" 这个亲昵的称呼让凛猛地睁大眼睛:\"哥哥?!\" 煌沉思片刻,突然看向黑saber:\"说起来,黑色的saber,你的master看起来完全不会用魔术啊。\"他指了指士郎,\"要不要考虑换个master?比如......\" \"你想都别想!\"士郎和凛异口同声地喊道。 黑saber的黄金瞳微微眯起,她将手中最后一个汉堡塞进嘴里,慢条斯理地咀嚼完,然后冷冷地开口:\"你能保证每天提供足够的魔力补给吗?\" 煌露出一个了然的笑容:\"当然。\"他意有所指地看了眼士郎瘪瘪的钱包,\"无限量供应。\" 黑saber的眼中闪过一丝动摇,但很快又恢复冰冷:\"食物的质量?\" \"特级和牛,北海道海鲜,时令水果...\"煌如数家珍,\"还有专门从法国空运来的甜点原料。\" 小黑突然插嘴:\"喂喂!黑色的!你不会真的在考虑换master吧?!\" 士郎慌张地看向黑saber:\"等等!saber!我、我也可以去打工赚钱的!\" 凛气得直跺脚:\"你们两个笨蛋!重点是这个吗?!\" 黑saber陷入了沉思。她看了看煌,又看了看一脸紧张的士郎,最后目光落在自己空了的汉堡袋子上。 \"master。\"她突然转向士郎,\"从今天起,你要加倍练习魔术。\" \"诶?\" \"否则,\"黑saber的黄金瞳中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我会认真考虑这个提议。\" 士郎顿时汗如雨下:\"是、是的!我会努力的!\" 凛扶额叹息:\"我到底为什么要跟这群白痴组队...\" 小黑则已经凑到小樱身边,眼睛闪闪发亮:\"呐呐,你哥哥真的能无限提供魔力吗\" 小樱掩嘴轻笑:\"嗯,哥哥的实力可是很强的。\" \"太好了!\"小黑欢呼一声,突然转向凛,\"master!我们也跳槽吧!\" \"archer!!\"凛的怒吼声响彻整条商业街。 冬木市最高档的法式餐厅内,水晶吊灯洒下柔和的光芒。煌包下了整个顶层露台,侍者们正恭敬地为众人送上精致的料理。 黑saber端坐在长桌一端,面前摆着堆成小山的顶级神户牛排、松露鹅肝和炭烤龙虾。她优雅而迅速地消灭着食物,刀叉几乎没有停过。 小黑则捧着一整个三层草莓奶油蛋糕,幸福地眯起眼睛:\"啊~这才是人生啊~\" 士郎看着菜单上的价格,额头渗出冷汗:\"这、这一顿饭够我三个月的生活费了......\" 凛抿了一口红酒,努力维持着优雅的表情,但目光却时不时瞟向煌:\"所以...上次的圣杯战争到底发生了什么?\",听到凛问的问题,士郎竖起耳朵认真的偷听。 小樱轻声补充:\"哥哥为了救我,把大部分黑泥都封进了自己体内。\" 凛的酒杯突然停在半空:\"什么?!\"她猛地转向煌,\"你疯了吗?那可是此世全部之恶!\" 煌无所谓地耸耸肩:\"总比让它继续污染圣杯强。\" 黑saber突然放下刀叉,黄金瞳直视煌:\"所以你身上才有如此熟悉的气息。\" 餐厅内的气氛瞬间凝固。 士郎紧张地看着两人:\"等、等一下,这是什么意思?\" \"很简单。\"黑saber的声音如同寒冰,\"他的体内,流淌着与我同源的黑暗。\" 小樱握住煌的手,紫瞳中闪过一丝担忧:\"哥哥......\" 煌安抚地拍拍她的手,然后坦然迎上黑saber的目光:\"没错。但我用自己的方式驯服了它。\"他抬起手,一缕漆黑的魔力在指尖缠绕,却没有丝毫暴戾的气息,\"现在,它只是工具而已。\" 凛的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十年前...你就是为了这个才救我的吗?\" \"不。\"煌摇摇头,\"救你只是顺手。\"他看向凛,嘴角勾起一抹温和的笑意。 凛怔了怔,随即别过脸去:\"...笨蛋。\"但她的语气已经软化了许多。 小黑舔着叉子上的奶油,突然插嘴:\"所以我们现在是盟友了?\" \"暂时性的。\"黑saber冷冷补充,又叉起一块牛排,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然后眼神逐渐变的坚定起来。 第83章 重逢 \"对了......\"凛放下酒杯,眉头微蹙,\"伊莉雅说,她家里有个和黑saber很像的姐姐?\" 煌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琥珀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思索:\"金色的头发,绿色的眼睛,呆毛,还有那种固执的性格......\"他忽然轻笑一声,\"啊,看来是她回来了。\",当时逆向召唤回来的时候,煌被奈亚子偷袭去到了过去的三咲町,和saber分开了。 \"谁?\"士郎好奇地问。 \"正版的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煌解释道,\"不过,她应该不是通过圣杯战争现界的,而是从平行世界回来的。\" “原来saber是传说中的亚瑟王啊,竟然是女性。”凛获得了新情报而偷笑。 士郎一脸震惊,就连他这个御主都不知道黑saber的真实身份,没想到竟然是大不列颠的亚瑟王,对于对圣杯战争一无所知的士郎来说,完全不明白泄露了从者真名有多被动。 黑saber放下刀叉,黄金瞳微微眯起:\"另一个我......\"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波动,\"也在冬木?\" ...... 煌为了去验证情报的真实性,提前带着樱离开了餐厅,等到三人吃饱喝足之后,凛才回过神来,猛地拍桌:\"等等!你们是不是忘了什么?!\"她指着桌上堆积如山的空盘子,咬牙切齿:\"那家伙——煌!他根本没付钱就跑了啊!!\" 士郎这才反应过来,脸色瞬间惨白:\"糟、糟了......今年的伙食费......\" 小黑趴在桌上,懒洋洋地舔了舔嘴角的奶油:\"master~要不我们逃单吧?\" 凛一把揪住她的后领:\"你想让我被通缉吗?!\" 最终,士郎和凛翻遍全身,勉强凑够了账单。凛捏着空空如也的钱包,眼神死寂:\"......我的宝石采购预算,全没了。\" 士郎干笑:\"那个......远坂,要不我打工还你?\" 凛瞪了他一眼:\"你打工的那点钱连saber一顿饭都不够!下次见到那个家伙一定要好好揍他一顿。\" 咬牙切齿的凛黑着脸回家了,连士郎问她明天该怎么办都置之不理。 煌带着间桐樱走在回家的路上,微风拂过,樱的长发轻轻飘动,她低着头,双手攥紧裙角,似乎有些不安。 “煌,真的不用我一起去吗?”樱的声音轻得像夜风,带着一丝担忧,“如果那个阿尔托莉雅很强……你一个人会不会有危险?” 煌停下脚步,转身看向她,琥珀色的眼眸在路灯下泛着柔和的光。他笑了笑,伸手轻轻拍了拍樱的头:“别担心,我只是去探查情报,不会正面冲突。家里已经布下了防御阵法,只要你待在里面,绝对安全。” 樱抬头,紫色的眼眸中满是关切,但她知道煌的性格,一旦决定了的事就不会轻易改变。她咬了咬唇,最终还是点了点头:“那……你一定要小心,回来后告诉我情况,好吗?” “当然。”煌的笑容多了几分温暖,“我可不想让我的小樱担心太久。” 两人来到间桐宅邸前,煌抬手在空气中画出一道复杂的符文,淡金色的光芒一闪而逝,笼罩在整个宅邸周围。他检查了一遍阵法的运转,确认无误后才转过身,对樱说:“好了,阵法已经启动,外人绝对进不来。你今晚好好休息,其他的事交给我。” 樱站在门口,双手紧握,强迫自己露出一个笑容:“嗯,我等你回来。” 煌点点头,转身消失在夜色中,樱看着他的背影,直到完全看不见,才缓缓关上门,回到空荡荡的宅邸中。 爱因兹贝伦城堡矗立在月光下,尖顶与塔楼泛着冷冽的银光。煌站在森林边缘,仰望着这座陌生的建筑,这是他第一次来到这里,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魔力波动,那是结界的气息,复杂而严密。 他深吸一口气,手指在虚空中轻轻划动,细微的金色符文如流星般散开,悄无声息地融入了周围的魔力场。结界并未被触发,甚至没有一丝涟漪,煌的身影已经如幽灵般潜入城堡内部。他的动作轻盈而精准,避开了每一道巡逻的使魔和隐秘的魔术陷阱。 来到二楼的长廊,煌的目光锁定了一扇半开的窗户。月光透过窗棂,洒在窗台边一个身影上。爱丽丝菲尔站在那里,银色的长发在月光下闪着柔光,她的目光有些空洞,像是沉浸在某种遥远的思绪中。 煌嘴角微微上扬,悄无声息地绕到她身后。他的动作轻得像一阵风,甚至连地板都没有发出任何声响。下一秒,他从背后轻轻环住了爱丽的腰,低笑了一声:“猜猜我是谁?” 爱丽的身体猛地一僵,本能地张口想要呼救,但一只温暖的手掌已经轻轻捂住了她的嘴。熟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带着几分戏谑:“是我,我回来了。” 爱丽的瞳孔微微放大,僵硬的身体逐渐放松。她听出了那声音,她的心跳漏了一拍,慢慢转过身,月光下,她看见了那双熟悉的琥珀色眼眸。 “煌……?”她的声音有些颤抖,带着不敢置信。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紧接着是saber清冷的声音:“爱丽丝菲尔,刚才的动静是怎么回事?您没事吧?” 爱丽猛地回过神,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朝门口喊道:“没事,saber!只是……窗外有只猫跳进来了,我被吓了一跳而已。” saber似乎迟疑了一下,但最终没有推门进来:“请小心。如果有任何异常,立刻叫我。” “好的,谢谢你,saber。”爱丽回应着,声音尽量保持自然,直到脚步声渐渐远去,她才松了一口气。 她转过身,目光重新落在煌身上,眼中多了几分复杂的情绪——惊喜、埋怨,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柔情。煌松开手,挠了挠头,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抱歉,吓到你了。” 爱丽盯着他看了好几秒,忽然上前一步,狠狠地捶了一下他的胸口:“你还知道回来?!你知不知道我……我们等了你多久?!” 她的声音带着几分哽咽,月光下,她的眼角似乎泛着点点泪光。煌愣了一下,随即轻叹一声,将她轻轻拉进怀里:“对不起,爱丽。我没能遵守承诺……不是故意失约,而是出了些意外。” 爱丽靠在他的胸口,双手攥紧他的衣襟,低声问:“什么意外?你去哪儿了?” 煌的目光沉了沉,缓缓道:“我意识来到虚数之海的时候,被偷袭,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异世界,后面机缘巧合下召唤出了saber,通过saber的剑鞘逆向召唤回来。” 他顿了顿,声音低了下来:“我一直在想办法回来,因为我知道,你还在等我。” 第84章 叙旧 爱丽靠在煌的怀里,银色的长发散落在他的臂弯中,月光透过窗棂洒落在两人身上,为她的肌肤镀上一层柔和的银辉。她轻声诉说着这些年的经历,声音如夜风般轻柔,却又带着淡淡的哀愁。 爱丽抬起头,红宝石般的眼眸凝视着他:“你离开之后之后,我的意识一直徘徊在圣杯内部,直到saber许下愿望的时候才找到机会脱离圣杯。”她顿了顿,嘴角忽然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不过……” 她的指尖轻轻划过煌的胸口,声音忽然变得妩媚起来:“这具身体,可是全新的哦。” 煌一愣,低头看向她:“什么意思?” 爱丽眨了眨眼,笑容愈发甜美:“上次我们交易的时候,我可是连人类的感官都没完全适应呢。”她凑近煌的耳边,吐息如兰,“这一次……我想好好体验一下,你答应吗?” 煌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爱丽,你确定?” “当然。”爱丽轻轻推着他,直到他的后背抵在窗边的墙壁上。她的手指抚上他的脸颊,眼中带着期待和一丝调皮,“怎么?堂堂冠位魔术师,难道还会害羞?” 煌低笑一声,忽然反客为主,一把扣住她的腰,将她按在墙上。他的声音低沉而危险:“我只是在想……待会儿saber要是听见动静冲进来,你该怎么解释?” 爱丽的脸颊微微泛红,但她的眼神依然大胆:“那就……让她等着。” 煌的呼吸微微一滞,随即俯身吻住了她的唇。爱丽嘤咛一声,双臂环上他的脖颈,热烈地回应着。月光下,两人的身影交叠在一起,窗外的夜风似乎也变得温柔起来。 然而,就在气氛逐渐升温之际,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紧接着,saber清冷的声音透过门板传来:“爱丽丝菲尔,伊莉雅丝菲尔做了噩梦,正在找您。” 爱丽的身体一僵,煌也无奈地叹了口气,松开了她。爱丽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襟,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好、好的,saber,我马上过去。” 脚步声渐渐远去,爱丽懊恼地跺了跺脚:“真是的……偏偏是这种时候!” 煌忍不住笑出声,揉了揉她的头发:“来日方长,不急这一时。” 爱丽瞪了他一眼,但眼中的柔情却未减分毫。她轻轻握住他的手,低声道:“这次……别再突然消失了,好吗?” 煌收起笑容,郑重地点头:“我保证。” 爱丽这才满意地笑了,转身走向门口。临出门前,她回头看了煌一眼,眼中带着狡黠:“下次……可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了。”,走出门的爱丽脸瞬间变红,与羽斯缇萨人格融合,重新作为人而活着的她摆脱了小圣杯的命运,暴露出了她隐藏在内心的叛逆人格,对于煌这种长的又帅又有实力的完全没法抵抗,简称恋爱脑。 爱丽离开后,房间内重归寂静。煌站在窗边,月光勾勒出他挺拔的轮廓。他轻轻摩挲着下巴,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突然,门被猛地推开。 金色的身影如疾风般闯入,不可视之剑的剑锋直指煌的咽喉。saber翡翠般的眼眸中燃烧着警惕的怒火:\"果然是你!\" 煌没有躲闪,只是微微挑眉:\"好久不见,阿尔托莉雅。\" \"你竟敢擅闯爱因兹贝伦城堡!\"saber的剑锋纹丝不动,\"爱丽都告诉我了,十年前的不辞而别,现在又突然出现——你究竟有什么目的?\" 煌叹了口气,举起双手示意自己没有敌意:\"我只是来兑现一个承诺。\" \"承诺?\"saber冷笑,\"你是指抛下master独自离开的承诺?还是让爱丽丝菲尔苦等十年的承诺?\" 煌的眼中闪过一丝愧疚:\"当时情况特殊......\" \"借口!\"saber的剑锋又逼近一寸,\"若非爱丽丝菲尔坚持,我绝不会允许你接近伊莉雅丝菲尔。\" 煌看着眼前愤怒的骑士王,忽然笑了:\"好歹我曾经也是你的master,你就是这样报答我曾经带你蹭饭的交情吗。“ \"我以为你死了。\"她的声音突然低了下来,\"当时从那个世界回来的时候,我感受到你被卷入了时空裂缝,那种力量不可能有人回来的......\" 煌向前一步,剑锋抵在他的喉咙上,划出一道浅浅的血痕。他毫不在意,伸手轻轻握住saber持剑的手:\"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saber的眼中闪过一丝动摇,但很快又恢复坚定:\"解释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煌松开手,退后一步:\"简单来说,我被卷入了空间裂缝,又意外穿越到了过去的三咲町。\"他耸耸肩,\"等找到办法回来时,已经是十年后了。\" \"十年......\"saber收起剑,目光复杂,\"你可知道,这十年间爱丽丝菲尔......\" \"我知道。\"煌打断她,\"所以我才必须回来。\" 两人沉默相对,月光洒在他们之间。 良久,saber轻叹一声:\"你打算如何面对伊莉雅丝菲尔?她一直以为......\" \"以为我抛弃了她?\"煌苦笑,\"我会用行动证明,这次我不会再离开了。\" 门外突然传来轻微的响动。saber警觉地转头:\"有人偷听。\" 煌却笑了:\"是伊莉雅吧?\"他提高声音,\"躲在门外的小公主,要不要进来聊聊?\" 门被小心翼翼地推开一条缝,红宝石般的眼睛怯生生地望进来:\"那个......阿尔托莉雅姐姐,妈妈让我来叫你们吃夜宵......\" saber的表情瞬间柔和下来:\"伊莉雅,这么晚了还不休息?\" 伊莉雅推开门,抱着玩偶蹭了进来。她好奇地打量着煌:\"你就是妈妈说的那个......不负责任的混蛋魔术师?\" 煌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爱丽是这么介绍我的?!\" saber的嘴角微微上扬:\"形容得很准确。\" 伊莉雅歪着头:\"但是妈妈刚才在厨房哼着歌做蛋糕,看起来好开心......\"她突然跑到煌面前,仰起小脸,\"所以,你真的是来当我们家的爸爸的吗?\" \"噗——!\"煌这次真的被呛到了。 saber别过脸,肩膀可疑地抖动着。 第85章 叛逆小孩 大厅内,烛光摇曳。伊莉雅站在煌面前,红宝石般的眼眸中闪烁着倔强的光芒。 \"爷爷说切嗣是个没用的废物,不配当我的爸爸。\"她的小手攥紧裙角,声音却异常清晰,\"所以,你很厉害吗?\" 爱丽的脸色瞬间苍白:\"伊莉雅,不要——\" 但已经晚了。 \"berserker!\"伊莉雅清脆的声音回荡在大厅,\"杀了他!\" 黑色巨人发出震天咆哮,石斧带着毁灭性的力量劈向煌。saber瞬间拔剑想要阻拦,却被煌抬手制止。 \"别紧张。\"煌的嘴角勾起一抹从容的笑意,\"陪小朋友玩玩而已。\" 就在berserker的斧刃即将触及煌的瞬间,无数金色的锁链突然从虚空中迸发! \"哗啦啦——\" 天之锁如灵蛇般缠绕上berserker的四肢,将他庞大的身躯死死禁锢。巨人愤怒地挣扎,却无法撼动这连神明都能束缚的宝具分毫。 伊莉雅瞪大了眼睛:\"什......\" 煌缓步走到被捆成粽子的berserker面前,轻轻拍了拍他的头盔:\"辛苦了,大个子。\" 爱丽长舒一口气,双腿一软差点跌倒,被saber及时扶住。 \"这、这不可能......\"伊莉雅的小脸写满震惊,\"berserker是最强的!怎么会......\" \"确实很强。\"煌蹲下身,平视着伊莉雅,\"但你的指挥方式太粗暴了。\"他指了指挣扎的berserker,\"看,他明明很痛苦,却因为狂化无法表达。\" 伊莉雅咬着嘴唇:\"你懂什么!爷爷说......\" \"那老古董懂个屁。\"煌毫不客气地打断,\"听着,伊莉雅。\"他伸手轻轻拭去伊莉雅眼角的泪花,\"真正的强大不是蛮力,而是懂得保护重要的人。\" 伊莉雅愣住了。 煌站起身,打了个响指。天之锁应声松开,berserker踉跄着后退几步,却没有再次攻击,而是静静地站在了伊莉雅身后。 \"你看,\"煌微笑道,\"只要方法得当,连狂战士都能沟通。\" 爱丽终于缓过神来,快步上前将伊莉雅搂进怀里:\"伊莉雅,这位是......\" \"我知道!\"伊莉雅突然挣脱母亲的怀抱,气鼓鼓地指着煌,\"你就是那个抛弃妈妈的坏蛋!\" 煌的笑容僵在脸上:\"这个误会有点大......\" saber轻咳一声:\"伊莉雅丝菲尔,我想这其中......\" \"除非你证明自己比切嗣强!\"伊莉雅不依不饶,\"否则我才不会承认你!\" 煌挠了挠头:\"要怎么证明?\" 伊莉雅眼睛一亮:\"帮我教训爷爷!\" 大厅瞬间安静。 爱丽倒吸一口冷气:\"伊莉雅!\" saber的眉头紧锁:\"这太危险了。\" 煌却突然大笑起来:\"有意思!\"他蹲下身,与伊莉雅击掌为誓,\"成交!不过在那之前......\"他指了指厨房方向,\"我闻到蛋糕烤糊的味道了。\" \"啊!我的草莓蛋糕!\"爱丽惊呼一声,慌慌张张地冲向厨房。 伊莉雅看着母亲的背影,又看看一脸笑意的煌,小声嘀咕:\"......勉强给你及格分吧。\" 厨房里飘出诱人的香气,煌系着围裙,动作娴熟地翻动着平底锅。煎得金黄的牛排滋滋作响,旁边炖锅里飘出浓郁的奶油蘑菇汤的香味。伊莉雅趴在料理台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煌的动作。 \"原来你真的会做饭啊?\"她歪着头问道。 煌笑着往锅里撒了一把香料:\"怎么,不像吗?\" \"不像。\"伊莉雅撇撇嘴,\"爷爷说强大的魔术师都不屑于做这种庶民的事情。\" \"那你爷爷一定没吃过好吃的。\"煌将牛排装盘,淋上特制的酱汁,\"尝尝看?\" 伊莉雅犹豫了一下,叉起一小块送入口中。下一秒,她的眼睛亮了起来:\"好吃!\" 爱丽和saber也围坐在餐桌旁。看着女儿狼吞虎咽的样子,爱丽忍不住轻笑:\"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saber优雅地切着牛排,但进食速度丝毫不比伊莉雅慢:\"确实美味。比起之前的手艺进步了很多。\" 煌得意地挑眉:\"毕竟在美食世界没什么娱乐,只能研究厨艺了。\" 温馨的晚餐过后,煌起身告辞:\"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爱丽的表情瞬间黯淡下来:\"这么快?\" \"樱还在等我。\"煌解释道,\"而且......\"他顿了顿,\"我现在是以英灵之躯现界的,长时间离开master身边会影响魔力供给。\" 爱丽猛地抓住他的手臂:\"英灵?那不意味着你已经......\"她的声音有些发抖。 saber放下茶杯:\"不必担心,爱丽丝菲尔。英灵之躯未必代表死亡。\"她指了指自己,\"我也是以肉身现界的。\" 煌安抚地拍拍爱丽的手:\"放心,我活得好好的。只是用了一些特殊手段暂时以从者身份降临而已。\" 伊莉雅突然插嘴:\"那你明天还来吗?\" 煌弯下腰,轻轻捏了捏她的小脸:\"当然。不是还要帮你教训爷爷吗?\" 在母女俩依依不舍的目光中,煌的身影逐渐化作光点消散。 ———— 卫宫宅的客房内,樱静静地躺在床上。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落,在她精致的脸庞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煌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床边,轻声唤道:\"樱?\" 少女没有回应,呼吸均匀而绵长。煌松了口气,正欲离开,一只纤细的手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腕。 \"哥哥......\"樱的声音带着睡意,\"你回来了......\" 煌愣了一下,随即温柔地回应:\"嗯,我回来了。睡吧。\" 他试图抽出手臂,却被樱抓得更紧。睡梦中的少女无意识地往床内侧挪了挪,腾出一半的位置。 煌无奈地叹了口气,轻手轻脚地躺下。他刚闭上眼睛,就感觉到樱像只小猫一样蹭了过来,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晚安,哥哥......\"樱的呼吸很快又变得均匀。 煌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发:\"晚安,樱。\" 他没有看到,靠在他肩头的少女嘴角悄悄勾起一抹得逞的微笑。樱的眼睫轻颤,紫罗兰色的眼眸在黑暗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第86章 小次郎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洒进房间,樱缓缓睁开眼睛。她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身旁的位置,那里已经空了,但被窝里还残留着煌的气息——淡淡的、带着一丝温暖的味道,像是阳光与火焰的混合。她将脸埋进枕头里,轻轻吸了一口气,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微笑。 “真是的……明明可以多睡一会儿的。”她小声嘀咕着,却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 等她洗漱完毕下楼时,餐桌上已经摆好了丰盛的早餐——煎得恰到好处的荷包蛋、烤得金黄的面包、香气四溢的培根,还有一杯冒着热气的红茶。煌站在厨房里,正往杯子里倒牛奶,见她下来,笑着招呼道:“醒了?正好,趁热吃吧。” 樱点点头,坐下来享用早餐。两人一边吃一边讨论今天的计划——他们需要收集更多关于圣杯战争的情报,尤其是其他御主和从者的动向。 “昨晚在爱丽那边,我稍微试探了一下,但伊莉雅似乎对圣杯的真相并不完全了解。”煌沉吟道,“或许我们应该去圆藏山看看,那里是冬木灵脉的核心,说不定能找到什么线索。” 樱没有异议,吃完早饭后,两人便离开了别墅,朝着圆藏山的方向前进。 冬木市的街道一如既往地核平,两人穿过商业街,经过公园时,樱忽然拉了拉煌的袖子,低声道:“那个人……有点奇怪。” 煌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发现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正站在不远处——葛木宗一郎,穗群原学园的教师。他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前方,眼神冷峻,整个人散发着一种异样的压迫感。 “确实……不太对劲。”煌微微皱眉,“他身上有魔力的波动,但又不像是魔术师。” 葛木似乎察觉到了他们的视线,转头看了过来。那一瞬间,樱本能地绷紧了神经,但葛木只是淡淡地扫了他们一眼,随后便转身离开了。 “奇怪的人……”樱小声说道。 “先别管他,我们继续前进。”煌收回目光,带着樱继续向圆藏山的方向走去。 圆藏山是冬木市灵脉的汇聚点,越靠近山顶,空气中的魔力浓度就越高。两人沿着山路向上攀登,周围的树木渐渐变得茂密,阳光被枝叶切割成细碎的光斑,洒落在石阶上。 “这里的魔力……比想象中还要浓郁。”樱有些紧张地握紧了拳头。 “嗯,看来我们找对地方了。”煌点点头,目光警惕地扫视四周。 就在这时,前方的石阶上忽然出现了一个人影——一个身穿和服、手持长刀的男人,正悠闲地倚靠在一棵树下。他抬起头,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哦?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客人。” 煌立刻挡在樱面前,沉声道:“你是谁?” “在下佐佐木小次郎,不过是个无名剑客罢了。”男人微微颔首,语气轻松,但眼神却锐利如刀。 “看来的目的是抵达山顶吧。”小次郎笑了笑,“既然如此,那就不能轻易放你们过去了。” 煌眯起眼睛,手中金光一闪,一柄长枪凭空出现。他握紧枪身,冷冷道:“那就试试看吧。” “呵,正合我意。”小次郎缓缓拔出长刀,刀锋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 战斗一触即发。 煌率先出手,长枪如龙,直刺小次郎的咽喉。然而,小次郎只是轻轻侧身,刀锋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竟将煌的攻击完美格挡。煌心中一凛,立刻变招,枪势如暴雨般倾泻而下,但小次郎的刀却总能精准地拦截每一击。 “你的枪法不错,但——”小次郎忽然一笑,刀锋一转,煌只觉得眼前一花,小次郎手中的刀仿佛化成了三把,从三个方向劈来,此即秘技·燕返。 从三方迫近的刀刃“同时地”斩开对峙对手并直取首级的必杀剑。严密来说的话,这既非宝具亦非借用了魔术之力的现象。原本是为了斩下空中的飞燕而开发出来的技术。 从现实世界一闪,然后无视时间与空间之概念完全同时地重叠两闪,从而产生的来自三方向的斩击。那是超越了速度、精巧以及虚攻等要素的“多重次元曲折现象(kischur zelretch)”。魔术和魔法也不知道的无名武艺者,虽有限制却到达了“第二魔法”的高领域。 “唔——!”煌本能的想驱动魔术抵挡,但为了试探自己肉体的极限还是放弃了想法,看以自己的技艺能否挡下这一击,煌踉跄着后退几步,低头一看,胸前的衣服已经被划开一道口子,鲜血缓缓渗出。 “煌!”樱惊呼一声,想要上前帮忙,却被煌抬手制止。 “别过来!”他咬牙道,“他手下留情了。” 小次郎收刀而立,淡淡道:“还要继续吗?” 煌深吸一口气,握紧长枪,再次冲了上去。然而,无论他如何进攻,小次郎的刀总能以最精妙的方式化解,甚至还能在瞬间反击。几个回合下来,煌的身上已经多了几道伤痕,而小次郎却依旧游刃有余。 “可恶……”煌心中震惊,这是他第一次在纯粹的技艺上被压制得如此彻底。 “看来你还不明白。”小次郎摇了摇头,“战斗并非只是力量的比拼,而是‘技’与‘心’的结合。” 煌沉默片刻,终于缓缓放下长枪。 “……我们走。”他低声对樱说道。 樱担忧地看着他,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小次郎目送他们离开,嘴角微扬:“明智的选择。” 下山途中,樱紧紧扶着煌,心疼地看着他身上的伤口:“要不要先回去处理一下?” 煌摇摇头:“没事,只是皮外伤。不过……那个佐佐木小次郎,确实厉害。” “连你都打不过他吗?”樱有些难以置信。 “在纯粹的技艺上,我确实不如他。”煌叹了口气,“不过魔术方面他可比不过我,只是毕竟这是敌人的地盘,我怕要是他拼命拖住我,你会有什么危险。” 第87章 打工的凛 听了煌的话,樱心中五味杂陈,既为煌对自己的保护而感动,又为自己在战斗中的无力感到深深的自责。她的眼眶微微泛红,嘴唇紧咬,扶着煌的手不自觉地又加重了几分力道。 “煌……”樱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谢谢你保护我……可是我好没用,学了这么多年魔术,在你和他战斗的时候,却一点忙都帮不上。” 煌看着樱满是愧疚的模样,心中一阵心疼,他轻轻拍了拍樱的手,安慰道:“樱,你别这么想。刚刚战斗太激烈,我们贴身肉搏,你要是贸然出手,很可能会误伤到我,你的顾虑是对的。而且,敌人太强大,就算你出手,也不一定能改变战局。” 然而,煌的安慰并没有让樱心里好受多少。她低着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小声说道:“可是,我不想一直这么没用下去。我不想每次都只能在旁边看着你受伤,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我也想成为能和你并肩作战的人。” 说着,樱的眼泪夺眶而出,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她想起自己这么多年来在魔术上的努力,本以为学到了足够的本事,能在关键时刻帮到煌,可真正到了战斗的时候,却还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煌独自面对危险。这种无力感和愧疚感,如同潮水一般将她淹没。 煌停下脚步,双手轻轻搭在樱的肩膀上,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说道:“樱,你已经很努力了。而且,我从来都没有觉得你没用。你在我心里,一直都是很重要的人。学习魔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我们还有时间,你慢慢提升自己就好。我相信,以后你一定能成为强大的魔术师。” 樱抬起头,用手背抹了抹眼泪,看着煌坚定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说道:“嗯,我会努力的。我不会再这么轻易地哭了,我要变得更强大,以后和你一起面对危险。” 夕阳的余晖洒在冬木市的街道上,煌和樱并肩走在回家的路上。樱的情绪已经平复了许多,但眼眶仍有些泛红。煌活动了一下手腕,虎口的伤口在黑泥的作用下已经愈合了大半,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 \"哥哥,你的伤......\"樱注意到他的动作,担忧地问道。 \"没事了。\"煌笑着摊开手掌给她看,\"我的恢复力可是很强的。\" 樱轻轻握住他的手,指尖小心翼翼地抚过那道浅浅的伤痕,紫罗兰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心疼:\"下次一定要小心......\" \"好。\"煌温柔地应道,顺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要不要去便利店买点东西?晚上给你做你喜欢的咖喱。\" 樱点点头,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嗯。\" 两人推开便利店的玻璃门,清脆的门铃声响起。柜台后,正在整理货架的士郎抬起头:\"欢迎光......\"他的声音戛然而止,瞪大了眼睛,\"煌先生?间桐同学?\" \"啊,是卫宫前辈。\"樱礼貌地打招呼。 煌笑眯眯地挥了挥手:\"哟,打工呢?\" 士郎尴尬地抓了抓头发:\"呃,是啊......\" 就在这时,货架后方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凛正蹲在角落里清点库存,听到熟悉的声音,她浑身一僵,下意识地缩了缩身子,心里默念:\"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然而,小黑的声音突然在她脑海中响起:「master~你躲什么呀?那不是你的债主吗?」 凛咬牙切齿地低声回道:\"闭嘴!\" 小黑不依不饶:「昨天是谁咬牙切齿地说''下次见到那个混蛋一定要好好揍他一顿''来着?」 凛:\"......\" 她深吸一口气,猛地站起身,从货架后大步走了出来,双手叉腰瞪着煌:\"哟,这不是吃霸王餐的煌吗?\" 煌眨了眨眼,一脸无辜:\"远坂同学也在啊?真巧。\" \"巧什么巧!\"凛气得脸颊通红,\"你知道昨天那顿饭花了我和卫宫多少钱吗?!整整三个月的伙食费!\"她指着煌的鼻子,\"你倒好,拍拍屁股就走人了!\" 樱有些茫然地看向煌:\"哥哥,这是......?\" 煌干笑两声:\"啊哈哈,昨天走得急,忘了结账......\" 凛冷笑:\"''忘了''?你根本就是故意的吧!\"她一把拽过士郎,\"卫宫,把收据给他看!\" 士郎手忙脚乱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收据,尴尬地递给煌:\"那个......确实挺贵的......\" 煌接过收据扫了一眼,眉毛微微一挑:\"唔,黑saber的食量比我想象中还夸张啊......\" 凛气得直跺脚:\"这是重点吗?!重点是——赔钱!\" 便利店里的其他顾客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樱拉了拉煌的衣袖,小声道:\"哥哥,要不我们先把钱还给远坂前辈吧......\" 煌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一个鼓鼓的钱包:\"好吧好吧,给你双倍,算是利息。\" 凛一把抢过钞票,仔细数了数,脸色这才稍微好看了一点:\"哼,这还差不多。\" 小黑突然实体化,趴在她肩上笑嘻嘻地说:「master,既然钱要回来了,我们是不是可以买那个限量版草莓蛋糕了?」 凛的脸又红了:\"谁、谁要买蛋糕啊!这是要存起来买宝石的!\" 士郎看着吵闹的几人,无奈地笑了笑:\"那个......间桐同学要买什么?我帮你拿。\" 樱摇摇头:\"不用了,我们只是随便看看。\"她转向煌,小声道,\"哥哥,我们回去吧?\" 煌点点头,临走前还不忘对凛眨眨眼:\"远坂同学,打工加油哦~\" 凛抓起一包薯片就朝他扔过去:\"滚啊!\" 煌轻松接住薯片,顺手塞进购物篮里:\"谢啦,这个我正好想买。\" 在凛的怒视中,煌和樱离开了便利店。夕阳下,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而身后传来凛气急败坏的喊声: \"下次再让我看见你——\" \"绝对要用宝石魔术轰飞你的脑袋!!\" 第88章 呆毛见呆毛 夜幕降临,冬木市的墓地笼罩在一片阴森的氛围中。月光穿过云层,洒在斑驳的墓碑上,投下诡异的阴影。 凛喘着粗气,手中的宝石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她刚刚察觉到异常魔力波动赶来,却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伊莉雅。 \"真是意外呢~\"伊莉雅站在一块高大的墓碑上,白色洋装随风飘动,红宝石般的眼眸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远坂家的魔术师,居然主动送上门来。\" 凛咬紧牙关:\"伊莉雅,你到底想干什么?\" \"当然是玩圣杯战争的游戏啦~\"伊莉雅天真地笑着,小手一挥,\"berserker!\" 黑色巨人从阴影中跃出,巨大的石斧带着破空之声劈向凛。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道漆黑的身影如闪电般冲来! \"铛——!\" 黑saber的圣剑与石斧相撞,火花四溅。她冷冷地瞥了凛一眼:\"退下,这不是你能应付的对手。\" 凛不甘心地后退几步,就在这时,士郎气喘吁吁地赶到:\"远坂!你没事吧?\" \"笨蛋!你怎么来了?\"凛又惊又怒。 \"我听到动静就......\"士郎的话还没说完,黑saber已经和berserker战作一团。两人的每一次碰撞都引发剧烈的冲击波,周围的墓碑纷纷碎裂。 伊莉雅看着战况,不满地嘟起嘴:\"berserker明明是最强的......\"她的目光突然转向凛,红瞳中闪过一丝狡黠,\"那就先解决master好了~\" 她轻轻跃下墓碑,空中突然多出一柄晶莹剔透的冰剑:\"泪与剑(tear and sword)!\" 凛仓促间扔出几颗宝石,刺目的光芒中,冰剑轻易穿透了爆炸的烟雾,直取凛的咽喉。凛勉强侧身避开,但冰剑划破了她的肩膀,鲜血顿时染红了校服。 \"远坂!\"士郎想要冲过去,却被战斗的余波掀翻在地。 凛捂着伤口连连后退,伊莉雅则像玩耍般步步紧逼:\"跑快点嘛~这样才有趣呀!\" 就在凛即将被逼入绝境时,一支魔力箭矢突然从远处的树林中射来,精准地击中了冰剑。 \"谁?!\"伊莉雅惊讶地转头。 树林中,小黑站在树枝上,手中的双刃已经化作长弓:\"master,你也太狼狈了吧~\" 凛又惊又喜:\"archer?!\" 小黑咧嘴一笑:\"看我的!\"她连续射出三支箭矢,每一支都瞄准伊莉雅的要害。 伊莉雅轻盈地闪避着,但攻势也被暂时遏制。凛趁机拉开距离,开始准备更强大的魔术。 远处,黑saber与berserker的战斗进入白热化。漆黑的圣剑与石斧不断碰撞,两人的脚下已经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坑洞。 \"master!\"黑saber突然高喊,\"准备撤退!\" 士郎一愣:\"可是远坂她......\" \"那个银发archer会保护她。\"黑saber一剑逼退berserker,\"再打下去对我们不利!\" 与此同时,小黑也跳到凛身边:\"master,该撤了!那个大块头太变态了!\" 凛不甘心地看了眼伊莉雅,最终咬牙道:\"走!\" 夜色中,黑saber带着士郎迅速撤离战场,穿过茂密的树林。然而,就在他们即将离开墓地范围时,一道金色的身影突然从月光下显现,拦在了他们面前。 金色的长发在夜风中飘扬,碧绿的眼眸如翡翠般清澈。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真正的saber,手持不可视之剑,静静地站在路中央。 \"让开。\"黑saber的黄金瞳微微收缩,圣剑已然出鞘。 saber没有退让,她的目光复杂地注视着眼前的另一个自己:\"你......究竟是谁?\" 黑saber冷笑一声:\"连自己都认不出来了吗?\" 士郎站在一旁,震惊地看着两人。虽然容貌几乎一模一样,但气质却截然不同——一个是高洁的骑士王,一个则是被黑暗浸染的王者。 \"卫宫士郎。\"saber突然开口,目光却未从黑saber身上移开,\"请退后。这不是你能插手的战斗。\" 士郎下意识地想要反驳,但黑saber也抬手制止了他:\"master,听她的。\" 树林中一时寂静无声,只有夜风吹拂树叶的沙沙声。两位亚瑟王相对而立,剑虽未出,气势却已交锋。 \"你的剑......\"saber的目光落在漆黑的圣剑上,\"被污染了。\" 黑saber的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只是看清了世界的真相而已。\" \"不。\"saber坚定地摇头,\"你被黑暗吞噬了。\" \"可笑。\"黑saber抬起剑,暗紫色的魔力开始缠绕剑身,\"你所谓的''光明'',不过是一厢情愿的幻想。\" saber同样举起不可视之剑,周身泛起金色的光芒:\"即使如此,我也不会放弃我的理想。\" \"那就用剑来说话吧。\" 刹那间,两道身影同时动了! \"铛——!!!\" 圣剑与圣剑的碰撞迸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耀眼的光芒与深邃的黑暗交织在一起,将周围的树木尽数摧毁。士郎被冲击波掀翻在地,只能勉强用手臂挡住飞溅的碎石。 当光芒散去,两位saber依然对峙着,谁都没有退后半步。 \"你的剑术......\"saber微微喘息,\"与我一模一样。\" 黑saber冷笑:\"废话。\"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伊莉雅的声音:\"阿尔托莉雅姐姐!你在哪里?\" saber的表情微微一变:\"伊莉雅......\" 黑saber趁机收剑后退:\"今晚就到此为止吧,master还在等我。\"她转身走向士郎,\"走了。\" saber没有追击,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另一个自己离去的背影。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被污染的圣剑......那个男人对你做了什么?\" 远处,黑saber的脚步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士郎追上她,欲言又止:\"saber,刚才那个是......\" \"另一个世界的我。\"黑saber的声音异常平静,\"一个愚蠢地坚持着不切实际理想的我。\" 第89章 疯狂的绮礼 远处的树影下,葛木宗一郎静静地伫立着,冷峻的面容在月光下显得格外阴沉。他透过枝叶的缝隙,注视着远处两位saber的交锋,以及随后离去的黑saber和卫宫士郎。 他的脑海中,响起了caster虚弱的声音:「宗一郎大人……我快要……支撑不住了……」 葛木的眼神微微一沉。他并非魔术师,无法为美狄亚提供魔力,而圆藏山的据点已经暴露,其他master迟早会找上门来。更糟糕的是,美狄亚还要同时维持assassin佐佐木小次郎的存在,魔力早已濒临枯竭。 「启动那个术式吧。」葛木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不能再拖了。」 「可是……那样会……」 「没关系。」葛木的眼神没有丝毫动摇,「如果这是唯一能让你继续存在的方法,那就去做。」 「宗一郎大人……」美狄亚的声音带着颤抖,「您真的……愿意为我做到这一步吗?」 葛木没有回答,但他的心意已经通过契约清晰地传递了过去。 ———— 圆藏山深处,幽暗的洞窟中。 美狄亚跪坐在巨大的魔术阵中央,紫色的长发凌乱地披散着,兜帽下的面容苍白如纸。她的手指轻轻抚过地面上的符文,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与决绝。 “对不起……宗一郎大人……”她低声呢喃,“我本不想让您背负这些……” 但为了活下去,为了能继续陪伴在他身边,她别无选择。 美狄亚深吸一口气,双手猛地按在魔术阵上! “启动吧——『生命转生之阵』!” 刹那间,猩红的光芒从魔术阵中爆发,如同血管般蔓延至整座圆藏山!山脚下的冬木市边缘,无形的魔力波纹扩散开来,范围内的普通人类突然感到一阵眩晕,生命力如同被无形的丝线抽离,朝着山顶汇聚而去! ———— 冬木市的街道上。 正走在回家路上的士郎突然脚下一软,险些跪倒在地。 “怎么回事……?”他捂住胸口,感到一阵莫名的虚弱。 黑saber立刻警觉地环顾四周:“master,有异常魔力反应!”,心中却暗自一喜,越混乱越能完成那个计划。 与此同时,远坂宅邸。 凛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手中的红茶洒了一地:“这个魔力波动……是caster?!” 小黑从灵体化状态现身,表情罕见地严肃:“master,有人在抽取人类的生命力!” “什么?!”凛的脸色瞬间惨白,“那个疯子……她难道想……” ———— 圆藏山洞窟内。 美狄亚的身体被汹涌的魔力洪流包裹,原本苍白的脸颊逐渐恢复血色。她感受着源源不断的力量,却丝毫没有喜悦,只有深深的愧疚。 “宗一郎大人……我……” “不必自责。”葛木的声音从洞口传来。他一步步走到她面前,单膝跪地,握住了她颤抖的手,“这是我允许的。” 美狄亚的眼泪终于落下:“可是……那些无辜的人……” “无所谓。”葛木的眼神依然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我只要你活着。” 美狄亚再也忍不住,扑进他的怀里痛哭起来。 冬木市的夜空,不知何时已被猩红的云层笼罩。 圣堂教会的彩绘玻璃下,言峰绮礼仰望着圆藏山方向升起的猩红光芒。那光芒如血般浓稠,将夜空染成不祥的暗红色。风中隐约传来人类的哀鸣与哭喊,仿佛一场无声的盛宴正在上演。 \"哈哈哈哈——!\" 绮礼突然放声大笑,笑声在空旷的教堂内回荡,扭曲而癫狂。他的黑色神父袍在魔力激荡的风中猎猎作响,胸前的十字架反射着血色的光。 \"多么美妙的声音......\"他张开双臂,仿佛要拥抱整个城市的痛苦,\"终于再一次听到了......人类的哀嚎!\" 他的眼中闪烁着病态的兴奋,嘴角几乎咧到耳根。十年前那场大火中的惨叫,如今又以另一种形式重现了。 \ncer。\"绮礼收敛了笑声,但眼中的狂热丝毫未减,\"去找远坂凛。\" 蓝色紧身衣的枪兵从阴影中现身,扛着猩红长枪,一脸无奈:\"又让我去对付那个大小姐?你该不会是想......\" \"没错。\"绮礼的语调突然变得轻柔,却更加毛骨悚然,\"我要你在她临死前的那一刻......\"他缓缓抬手,做了一个割喉的动作,\"告诉她真相。\" ncer挑了挑眉:\"什么真相?\" \"告诉她——\"绮礼的眼中浮现出期待的光芒,\"她的父亲,远坂时臣,是被她最敬爱的师傅兼养父......亲手杀死的。\" ncer吹了个口哨:\"哇哦,你可真够恶趣味的。\" 绮礼的笑容越发深邃:\"我想看看......在知晓真相的瞬间,那张总是高傲的脸......会露出怎样精彩的表情。\" 他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一幕——凛的瞳孔骤然收缩,不可置信地颤抖,信仰崩塌的绝望......光是想象,就让他浑身战栗。 但就ncer转身的瞬间,绮礼突然抬手:\"等等。\" 枪兵疑惑地回头:\"又怎么了?\" 绮礼的指尖轻轻抚过胸前的十字架,眼中闪过一丝更为深邃的黑暗:\"我突然意识到......这样珍贵的时刻,不该假手于人。\" 他迈步向前,黑色长袍在月光下如阴影般流动:\"远坂凛的绝望......应该由我亲自品尝。\" ncer耸了耸肩:\"随你高兴。不过那丫头可不好对付,她身边还有个棘手的从者。\" \"正合我意。\"绮礼的嘴角扭曲成一个诡异的弧度,\"越是顽强的抵抗,崩溃时的快感就越是......\"他的声音低沉下去,仿佛在品味某种甘美的毒药。 他解开神父袍最上方的纽扣,露出隐藏在衣领下的令咒:\"十年的等待,十年的培育......这棵幼苗终于到了收获的季节。\" 教堂的彩绘玻璃在他身后投下斑驳的光影,将他的面容分割成明暗交错的碎片。那双眼睛——那双永远充满空虚的眼睛——此刻却燃烧着病态的渴望。 \"我要看着她眼中的光芒一点点熄灭......\"绮礼轻声呢喃,手指不自觉地抽搐着,\"要亲手将真相像钉子一样,一寸寸敲进她的心脏......\" 他忽然转身,黑色长袍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ncer,你负责牵制archer。至于远坂凛......\"他的声音里带着某种近乎温柔的残忍,\"我要亲自为她揭开这场圣杯战争最甜美的真相。\" 风突然变得猛烈,彩绘玻璃发出不安的震颤。在这血色之夜,言峰绮礼踏出了圣堂教会,向着远坂宅邸的方向走去。 第90章 暴走的樱 圆藏山方向升腾的血色光柱,如同刺入夜空的獠牙,将不祥的红晕泼洒在冬木市上空。那令人心悸的魔力波动,即使身处城市另一端也能清晰感知。 “樱,感觉到了吗?”煌的声音低沉而严肃,ex级的魔力感知让他比任何人都更早察觉了圆藏山的异变——那不仅仅是caster的魔力,更是无数生命被强行剥离、汇聚的哀嚎。 “嗯…”樱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并非恐惧,而是对那庞大而邪恶术式的本能排斥。她紫色的眼眸紧盯着红光源头,双手下意识地攥紧了衣角。“那种感觉…是caster…还有…很多人的‘消失’。” “源头在圆藏山。走!”煌毫不犹豫,一把揽住樱的腰肢。下一刻,两人脚下的大地仿佛失去了重力,空间被无形的力量扭曲折叠,他们的身影瞬间模糊,以远超物理法则的速度向着柳洞寺方向疾驰而去。这是煌利用自身特性与魔力实现的超高速移动,近乎空间跳跃。 然而,在通往圆藏山的必经之路上,激烈的战斗声浪迫使他们骤然停下。 远坂宅邸附近的空旷地带,已然成为战场。 远坂凛狼狈不堪,衣装多处破损,嘴角溢血。她依靠着墙壁,急促地喘息,宝石魔术的光芒在她指尖明灭不定,却显得后继乏力。她的对手,是如同鬼魅般贴近的言峰绮礼! 这位代行者舍弃了神父的伪装,如同狂暴的凶兽。八极拳的刚猛劲力撕裂空气,每一拳都带着开碑裂石的威力,逼迫凛只能狼狈闪躲或仓促用宝石防御,每一次碰撞都让她气血翻涌。更致命的是他指间夹着的数柄黑键,如同黑色的毒蛇,刁钻狠辣地封锁着凛的所有退路,在她身上留下道道血痕。 “放弃吧,凛。你的挣扎只会让结局更加…令人愉悦。”绮礼的声音带着扭曲的笑意,眼神中充满了病态的期待。他享受着凛的狼狈和逐渐滋生的绝望。 “archer!”凛厉声呼唤,但回应她的只有远处激烈的金属交鸣。 “别指望他了!ncer那带着轻佻却充满压迫感的声音传来。不远处,小黑,正陷入苦战。库·丘林猩红的长枪刺穿死棘之枪(gáe bolg)如同致命的毒龙,逼迫小黑以超乎想象的技巧和投影武器进行格挡闪避。她投影出的干将·莫邪在一次次碰撞中碎裂又重生,火花四溅,虽然暂时挡住了致命的枪击,但完全被库·丘林压制,无法脱身支援凛。 “啧!该死的疯狗!”小黑眼神凌厉,ncer死死缠住,眼看着凛陷入险境,怒火中烧。又一次险之又险地避开致命穿刺后,他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既然你这么想玩大的…那就来吧!trace on!” 魔力疯狂涌动,小黑身前瞬间投影出三对形态各异的黑白双刀,呈扇形排列,散发出惊人的魔力波动。 小黑怒吼着解放了宝具真名:“鹤翼三连 (kakuyoku sanren)!!!” 三对黑白双刀并非同时射出,而是以精妙绝伦的轨迹和速度差,如同三只致命的钢铁仙鹤,带着撕裂空间的尖啸,从三个刁钻无比的角度,瞬间跨越空间,直ncer的心脏、咽喉和眉心!小黑的身影也瞬间出现ncer的背后,手中双刃向他砍去,这是倾注了小黑所有魔力与技巧的绝杀! 库·丘林瞳孔骤缩,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致命威胁!他狂吼一声,魔力爆发,将“避矢的加护”催动到极致,猩红长枪舞成一片光幕,试图格挡这超越常识的三重绝杀! 轰!轰!轰!!! 震耳欲聋的爆炸接连响起,烟尘与魔力风暴瞬间吞噬ncer所在的位置。代价是小黑投影的武器瞬间消散,魔力几乎见底,单膝跪地,剧烈喘息着,死死盯着爆炸中心——即使强ncer,硬吃下这近距离的鹤翼三连也绝不好受! 与此同时,绮礼的攻势更加凌厉,他抓住凛因担忧小黑而分神的瞬间,一记凶狠的八极拳顶心肘轰向凛的胸口!凛仓促间凝聚的宝石护盾应声而碎,巨大的力量让她如同断线风筝般向后飞去,狠狠撞在墙壁上,鲜血从口中喷出,意识一阵模糊。 “姐姐!”一声带着惊恐和愤怒的呼喊响起。 煌和樱的身影在烟尘中显现。煌眼神冰冷,魔剑斩击皇帝瞬间具现在手中,指向绮礼,毁灭性的气息锁定了他。只需一个念头,那噬星之剑的威能便会倾泻而出。 “等等!哥哥!”樱却猛地伸手,坚定地拦在了煌面前。她的眼神不再是平时的温顺怯懦,而是燃烧着某种决绝的光芒。“让我来…我不能…永远只被保护着!我不是花瓶!” 樱深吸一口气,无视了煌略带惊讶的目光,她紫色的长发无风自动,双手在胸前结出一个古老而晦涩的印记,体内的魔力回路——尤其是那些被间桐脏砚改造过的、连接着影之海的回路——开始超负荷运转。她的声音变得空灵而冰冷,仿佛来自深渊的回响: “es flustert… mein nagel reist huser ab…(以我之声… 我的手指割裂大地…)” 虚数魔术·影海涡旋! 樱脚下的影子如同沸腾的墨汁般疯狂涌动、扩张!并非攻击绮礼本人,而是精准地覆盖在倒地的凛与绮礼之间!那片区域的空间瞬间变得极度不稳定,光线扭曲,仿佛被投入石子的水面。 绮礼刺向凛咽喉的最后一柄黑键,在接触到那片扭曲空间的瞬间,如同陷入无形的泥沼。黑键本身没有断裂,但它所承载的动能和魔力却被虚数空间无情地吞噬、消解。它诡异地悬停在凛咽喉前寸许之地,再也无法前进分毫!同时,数道漆黑、如同空间裂缝般的“影之钉”从扭曲的地面无声无息地刺出,目标直指绮礼支撑身体重心的脚踝和膝盖关节!这是将“负面”化为实质攻击的禁咒,直接攻击其立足之本! “什么?!”绮礼第一次露出了真正的惊容。这诡异的空间干涉和无声无息的攻击方式,让他引以为傲的八极拳步法瞬间受挫。他不得不猛地收招后跃,避开那致命的影钉,动作第一次显出了狼狈。 “姐姐!”樱抓住这瞬间的机会,冲到了凛的身边,用尽力气将她从墙边扶起。虚弱的凛靠在妹妹怀里,看着樱眼中燃烧的、她从未见过的光芒,一时竟忘了伤痛,只有震惊。 “樱…你…” “姐姐,我们一起!”樱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她再次抬手,指向因立足不稳而暂时失去平衡的绮礼。 多年的疏离和阴影,在此刻被共同的危机和血脉的联系短暂打破。凛瞬间明白了樱的意图,她强忍剧痛,眼中爆发出最后的光彩。她毫不犹豫地将口袋里仅存的、最大也是最后的三颗顶级宝石全部掏出,不顾一切地注入所有剩余的魔力! “言峰绮礼…给我消失吧!最大功率·宝石剑·伪似展开!”凛嘶吼着,并非真正的宝石剑,而是将三颗宝石的魔力强行汇聚、压缩、塑形,形成一道足以媲美对军宝具的、璀璨到极致的魔力洪流,目标直指被迫滞涩的绮礼! 与此同时,樱的虚数魔术再次发动!这一次,目标不是攻击,而是束缚!在绮礼试图闪避宝石洪流的路径上,数个微型的虚数空间陷阱悄然生成,如同看不见的绊索和泥潭,极大地限制了他的闪避空间! “不可能…你们…”绮礼的眼中终于闪过一丝慌乱。虚数的干扰让他引以为傲的身法大打折扣,而凛那凝聚了最后意志与魔力的宝石洪流,已然近在咫尺! 轰隆——!!! 炫目的宝石光辉彻底吞噬了言峰绮礼的身影!巨大的爆炸将地面掀开,烟尘冲天而起。 当烟尘稍稍散去,言峰绮礼的身影显露出来。他的黑色神父袍被炸得破破烂烂,浑身焦黑,鲜血淋漓,一条手臂不自然地扭曲着,显然受了致命的重伤。他勉强支撑着身体没有倒下,但生命的气息正在飞速流逝。然而,他脸上那扭曲的笑容却更加灿烂,甚至带着一种如愿以偿的狂喜。 “嗬…嗬嗬嗬…精彩…太精彩了…”他咳着血,目光死死锁定在搀扶在一起的远坂姐妹身上,尤其是凛。“远坂凛…你的表情…你现在的表情…和你父亲…远坂时臣…临死前一模一样啊…那份震惊…那份难以置信…” 凛的身体猛地一僵,瞳孔骤然收缩:“你…你说什么?!” “嗬…是我啊…”绮礼的笑容咧到最大,充满了恶意和满足,“用他…亲手送给我的…毕业礼物…azoth剑…从背后…温柔地…刺穿了他的心脏…”他仿佛在回味着世界上最甘美的滋味,“他倒下时…还…还抓着我的袖子…说…‘绮礼…我的弟子…凛…就拜托你…照顾了…’…哈哈哈哈…你看…我做到了…我‘照顾’了你十年…把你培育得…如此优秀…” 真相如同最冰冷的毒液,瞬间注入凛的心脏。父亲慈祥的面容、对弟子的信任、临死的嘱托…与眼前这个恶魔的狞笑重叠在一起。信仰崩塌,世界倾覆。凛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脸色惨白如纸,巨大的悲痛和愤怒让她几乎无法呼吸,连站立的力气都要失去,全靠樱死死支撑着。 “你这个…恶魔!!!”凛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泪水汹涌而出。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动了。 是间桐樱。 在凛因极致的悲痛和愤怒而僵直的瞬间,在绮礼满足地欣赏着凛崩溃表情的瞬间。樱的眼神冰冷得如同万载寒冰,所有的犹豫、怯懦都被那滔天的愤怒和对姐姐的心疼所吞噬。 她不需要咒语,不需要复杂的术式。她只是抬起了手,对着垂死的绮礼,五指猛地张开,然后狠狠一握! “消失吧。” 在绮礼的身后,一个深邃、仿佛能吞噬一切光线的微型虚数孔洞无声地张开。紧接着,一柄由纯粹的虚数能量构成、扭曲了空间的漆黑利刃,如同毒蛇出洞,从孔洞中闪电般刺出! 噗嗤! 漆黑的利刃精准无比地贯穿了言峰绮礼的心脏,从后背刺入,前胸透出。没有鲜血喷溅,因为伤口周围的空间都在扭曲、吞噬。 绮礼脸上的狂笑瞬间凝固。他难以置信地低下头,看着胸口那漆黑的、正在侵蚀他生命的刀刃。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只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满足的叹息,眼中的光芒彻底熄灭。那具充满罪恶的身体,如同断线的木偶,软软地倒了下去,胸口的虚数之刃也随之消散,只留下一个仿佛被空间挖去的、边缘不断扭曲的可怕空洞。 樱的手还保持着虚握的姿势,微微颤抖着。她看着绮礼倒下的尸体,眼神中没有任何胜利的喜悦,只有一片冰冷的空白,以及一丝…初次夺走生命的茫然。她真的…杀人了。为了姐姐。 第91章 点穴 樱紧紧抱着崩溃的凛,泪水无声地滑落。她感受到姐姐的身体在剧烈颤抖,那撕心裂肺的哭泣声仿佛要抽干她所有的力气。樱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更用力地抱紧她,仿佛这样就能分担她的痛苦。 这时,一双有力的手臂轻轻环绕住了她们两人。 是煌。 他的动作很轻,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凛的身体一僵,下意识地想要挣脱——远坂家的大小姐何时被人这样拥抱过?但煌的声音低沉而温和地传来: “哭出来吧,没关系。” 简单的几个字,却仿佛击溃了凛最后的防线。她终于放弃了挣扎,任由自己靠在樱的肩膀上,放声痛哭。樱感受到姐姐的依赖,也忍不住红了眼眶,但她没有哭出声,只是更紧地回抱住凛,同时悄悄抓住了煌的衣角,仿佛那是她唯一的依靠。 “远坂!间桐学姐!” 一个焦急的声音打破了短暂的宁静。众人回头,只见卫宫士郎气喘吁吁地跑来,身后跟着黑saber。他的校服上沾满了尘土,黑saber则依旧冷峻,但目光在看到绮礼的尸体时微微闪烁了一下。 “你们没事吧?”士郎冲到凛和樱面前,眼中满是担忧。当他看到凛满脸泪痕、樱紧紧抱着她的样子时,声音不由得低了下来:“发生什么了?” 凛别过脸,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樱轻轻摇头,示意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 黑saber则径直走到煌面前,两人目光交汇,空气中仿佛有无形的火花迸溅。 “情况紧急。”黑saber冷声道,“caster的术式正在抽取整座城市的生命力,再拖下去,冬木市将变成死城。” 士郎回过神来,点点头:“我们在路上也感觉到了异常,所以才赶过来。必须阻止caster!” “你们现在的状态不适合继续战斗。”黑saber看了一眼仍然虚弱的凛和魔力耗尽的小黑,沉声道,“你和士郎先行前往柳洞寺,打断caster的术式。我们三人休整后,再跟上支援。” 煌想了一会,觉得也没什么太好的办法,“那就这样吧,小樱,你和凛魔力耗尽先在这休整一下,黑saber会保护你们的,我们先去阻止caster。” “可是——”樱下意识地想要反对,但煌轻轻按住她的肩膀。 “相信我。”他的眼神坚定而温柔,“而且,你的姐姐需要你。” 樱咬了咬唇,最终点头。 夜色如墨,圆藏山的石阶被血色月光染成暗红。士郎、黑saber和煌一路疾行,终于抵达柳洞寺的山门。然而,一道修长的身影早已伫立在石阶尽头。 “此路不通。”佐佐木小次郎倚着他的长刀,语气慵懒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锋芒。他的目光扫过三人,最终停留在煌身上,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哦?又见面了。” 士郎投影出一把刀刚想上前, “不。”煌伸手拦住了她,目光始终与小次郎对视,“他是我的对手。” “哦?”小次郎挑眉,“你确定?我的剑可不会留情。” “正合我意,上次大意了。”煌缓缓脱下外套,露出精壮的上身,暗色的纹路在皮肤下若隐若现——那是逆卡巴拉生命树和黑泥侵蚀的结果,“这次,我不需要用武器对付你。” 小次郎大笑:“狂妄!但……我喜欢!”话音未落,他的身影已然消失,下一秒,长刀如电光般斩向煌的咽喉! 燕返! 那是超越人类极限的三段斩击,几乎同时从三个方向袭来,封锁了一切闪避的可能! 然而,煌没有闪避。 他的双手化作残影,指尖精准地点在长刀的侧面——不是格挡,而是以毫厘之差击打在刀身的薄弱点上!每一次点击都让长刀的轨迹微微偏移,三次点击,三次偏移,燕返的完美轨迹竟被硬生生扭曲! “什么?!”小次郎瞳孔骤缩,他从未见过有人能以这种方式破解燕返! “你的剑很快。”煌的声音冷静而沉稳,“在这个世界光凭剑术能击败你的估计屈指可数,但我的点穴可是另一个世界的技巧。” 话音未落,他的身影骤然贴近小次郎,指尖如毒蛇般刺向他的手腕、肩膀和脖颈!每一击都精准命中穴位,小次郎只觉得手臂一麻,长刀几乎脱手! “点穴……?”小次郎勉强后跃拉开距离,但煌如影随形,攻势连绵不绝。他的动作看似简单,却每一招都直指要害,仿佛能看穿小次郎的所有动作。 “人体的经络和魔力流动有固定的节点。”煌一边攻击,一边淡然解释,“击打这些节点,可以阻断你的力量,甚至……封锁你的行动。” 最后一字落下,他的指尖终于穿透小次郎的防御,重重地点在他的胸口膻中穴上! “呃——!”小次郎闷哼一声,全身的魔力流动瞬间停滞,身体僵直了一瞬。就是这一瞬的破绽,煌的最后一击已然落下——一记手刀劈在他的后颈上。 佐佐木小次郎,这名传说中的剑豪,就这样缓缓倒下,眼中却带着满足的笑意:“漂亮……的……武术……” 煌收回手,长舒一口气。他没有下杀手,只是暂时封锁了小次郎的行动。 “走吧。”他对士郎和黑saber说道,“caster就在山顶。” 士郎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半晌才回过神来:“煌先生……你到底是什么人?” “一个路过的武者罢了。”煌淡淡一笑,迈步向山顶走去。 第92章 失踪的樱 煌和士郎踏过佐佐木小次郎倒下的身躯,沿着被血色浸染的石阶疾速冲向柳洞寺的本殿。空气中弥漫的魔力浓度令人窒息,仿佛粘稠的血液,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铁锈般的腥甜。山顶的猩红光芒如同巨大的心脏,在夜幕下规律地搏动,每一次搏动都伴随着山下城市边缘传来的、更多生命被强行剥离的微弱悲鸣。 “快!”士郎脸色铁青,他能感觉到体内的魔力也在被无形的丝线拉扯,若非拥有阿瓦隆(avalon)的庇护,恐怕早已虚弱不堪。 然而,当他们终于冲破最后一段石阶,踏上本殿前空旷的广场时,眼前的景象却让两人瞬间如坠冰窟! 预想中严阵以待的caster和葛木并未出现。广场中央,只有一个娇小的身影正挣扎着、一瘸一拐地向他们挪动。 是小黑(克洛伊·冯·爱因兹贝伦)。 她的长发凌乱不堪,标志性的黑色灵装多处撕裂,露出下面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顺着她的手臂和腿不断滴落,在布满灰尘的地面上拖出刺目的痕迹。她原本灵动的红色眼眸此刻充满了痛苦、愤怒和难以置信的惊恐。 “煌…!”看到熟悉的身影,小黑眼中爆发出最后的光彩,她用尽全身力气向前扑去,却在半途一个踉跄,眼看就要摔倒。 煌的身影瞬间消失在原地,下一刻已出现在小黑身前,稳稳地接住了她倒下的身体。入手处一片冰凉粘腻,是失血过多的征兆,更糟糕的是她的灵核光芒极其黯淡,魔力几乎枯竭。 “小黑!发生了什么?!樱和凛呢?!”煌的声音低沉得可怕,他迅速检查着小黑的伤势,发现有几处伤口残留着强大而熟悉的魔力气息——那是誓约胜利之剑(excalibur)的痕迹! “黑…黑saber…”小黑抓住煌胸前的衣襟,手指因为用力而发白,声音断断续续,充满了痛苦和愤怒,“她…她叛变了!就在…就在你们走后不久!” “什么?!”士郎如遭雷击,猛地后退一步,脸色瞬间惨白如纸,“不可能!saber她…” “闭嘴!卫宫士郎!”小黑猛地抬头,红色的眼眸死死瞪着士郎,带着刻骨的恨意,“就是她!突然袭击了我和远坂!她…她的目标是小樱!” “樱?!”煌的心脏仿佛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 “她…她直接抓走了小樱!动作快得我们根本反应不过来!”小黑的眼泪混着血水流下,“远坂…远坂为了保护我,用掉了最后一枚令咒…强行命令我…‘逃!去找煌!’…我才…我才勉强挣脱…黑saber那个疯女人…她想连我一起杀掉灭口!”她指着自己身上最深的几道伤口,那残留的漆黑魔力正是誓约胜利之剑被扭曲后的力量。 一股难以言喻的冰冷怒火,瞬间席卷了煌的全身。这并非第一次了!樱被伤害,被掳走!上一次是被绮礼抓走。而这一次,就在他离开去清除障碍的短短时间内,就在他以为有黑saber保护的“安全”之地,樱竟然再次落入了险境!还是被他潜意识里曾有过一丝疑虑、却最终选择相信的“盟友”所背叛! 自责、愤怒、以及对樱安危的强烈担忧,如同熔岩般在他胸腔内翻涌、沸腾。他周身的空气仿佛都变得粘稠而充满压迫感,暗色的纹路在他裸露的皮肤上疯狂蔓延,散发出不祥的微光,逆卡巴拉生命树的虚影在他身后若隐若现。 “saber…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煌的声音冰冷刺骨,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竟敢…” “煌…我的魔力…快耗尽了…”小黑的声音变得极其虚弱,身体开始变得透明,灵子化已经无法维持,“我…撑不住了…快去…救小樱…”她抓着煌的手无力地滑落。 “撑住!”煌立刻将更庞大的魔力输入小黑体内,但这只能勉强维持她的存在,无法治愈伤势或补充她战斗所需的巨大消耗。契约的渠道在之前的战斗中几乎被斩断,常规的魔力传输杯水车薪。 看着小黑痛苦而绝望的眼神,煌瞬间明白了她最需要、也是现在唯一能快速生效的补充方式——那个最“简单直接”的、无需契约束缚的方法。 没有犹豫,也没有任何旖旎的心思。煌低下头,在士郎震惊的目光中,准确地吻住了小黑苍白的嘴唇。 这不是情人间的吻,而是纯粹的生命力与魔力的传递。煌体内庞大到近乎ex等级的魔力,如同开闸的洪流,通过粘膜接触的通道,毫无保留地涌入小黑濒临崩溃的灵核。漆黑的魔力光辉从两人唇齿相接处迸发出来,形成一道微型的魔力漩涡。 “唔…!”小黑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随即像是久旱逢甘霖般,贪婪地汲取着这纯粹而强大的能量。她身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蠕动、愈合,黯淡的灵装重新焕发出光泽,枯竭的魔力迅速充盈。短短数秒,她惨白的脸颊就恢复了一丝血色,眼中的光芒重新变得锐利起来。 当煌抬起头时,小黑的状态已经稳定下来,虽然伤势未完全复原,但至少恢复了战斗力。她舔了舔嘴角残留的魔力光辉,脸上露出一丝熟悉的、带着邪气的满足笑容:“哈…还是这个最管用…谢啦,大叔。” 煌没有回应,他的目光已经越过小黑,死死锁定在本殿深处那扇紧闭的大门上。那里,是猩红魔力的源头,是caster和美狄亚所在之地,更是樱被掳走后最可能被带去的地方。 “士郎,你去寻找樱和黑saber的下落。”煌的声音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这里交给我。” “可是caster她们…”士郎担忧地看着那扇散发着不祥气息的大门。 “她们?”煌缓缓抬起手,斩击皇帝的虚影在他掌心凝聚、延伸,最终化为一柄造型狰狞、仿佛能吞噬光线的巨大魔剑。枪尖指向大门,毁灭性的气息让空气都发出哀鸣。“挡我者,死。” 轰——!!! 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煌手中的魔剑悍然挥下!一道撕裂空间的漆黑斩击咆哮而出,柳洞寺本殿那厚重的大门连同其上的结界,如同纸糊般瞬间被轰成了漫天齑粉!烟尘与破碎的木屑中,露出了殿内被猩红魔术阵笼罩的景象。 美狄亚跪坐在法阵中央,兜帽下的脸因魔力过载而扭曲,紫色的长发狂乱飞舞。葛木宗一郎如同沉默的磐石般守在她身前,双拳紧握,手臂上缠绕着由caster魔力构成的强化符文,散发出危险的气息。 “入侵者…死。”葛木的声音毫无波澜,眼神却锐利如刀。他感受到了煌身上那滔天的杀意,那是足以威胁到美狄亚存在的力量。 “正合我意。”煌一步踏入大殿,斩击皇帝斜指地面,暗色的魔力如同火焰般在他周身升腾。他眼中的怒火已经化为实质的杀意,目标直指法阵中央的caster。“你们…都该死。” 不仅仅是因为她们的邪术,更因为她们的存在拖延了时间,让樱陷入了黑saber的魔爪! 没有任何废话,葛木的身影如同炮弹般射出!被魔力强化的拳风撕裂空气,带着崩山裂石的气势直轰煌的面门!美狄亚的咒文同时响起,无数紫色的魔力锁链如同毒蛇般从法阵中窜出,缠绕向煌的四肢! 大战瞬间爆发!整个本殿在狂暴的魔力冲击下剧烈震颤! 而士郎和小黑则趁着混乱,从侧翼绕过战场,冲向了本殿的更深处,去追寻樱和黑saber的踪迹。 没有人注意到,当煌那饱含愤怒的一击轰碎大门时,天空中那轮被猩红魔力映照得如同血玉盘般的月亮,其中心的一点,突然变得更加深邃、更加黑暗,仿佛一只缓缓睁开的、漠视众生的巨大瞳孔。整个冬木市的夜空,彻底被这轮不祥的血月所占据。 血月当空,最终的舞台已然搭就。 第93章 暴走的煌 本殿之内,空气粘稠得如同凝固的血液。猩红的魔术阵如同活物般脉动,每一次搏动都从山下的城市汲取来新的生命力,汇入中央的美狄亚体内。她的魔力如同燃烧的紫色风暴,其强度早已超越了普通魔术的范畴,达到了近乎“魔法”的领域——那是操控生命力、扭曲规则的力量! 然而,站在她对面的敌人,却仿佛是专门为了粉碎魔法而生的存在。 “以神代之名,束缚吧——万戒锁链 (rule breaker)!”美狄亚尖啸着,手中并非实体匕首,而是由纯粹魔力构成的、如同荆棘藤蔓般的紫色锁链洪流!它们无视物理法则,直接缠绕向煌的四肢和躯干,试图侵入他的魔术回路,瓦解他一切魔术基盘! 这正是“万符必应破戒”的升华形态,足以破除世间一切契约、术式与魔力构造! 面对这足以让任何魔术师绝望的攻击,煌却只是抬起了左手。他的指尖在空中虚划,古老的卢恩符文——? (nauthiz - 约束、阻力) 与 ? (isa - 冰封、停滞) ——瞬间成型,散发出幽蓝的冷光。 “冻结。” 咔嚓!咔嚓! 缠绕上来的魔力锁链在接触到卢恩光辉的瞬间,表面立刻凝结出厚厚的冰霜!那足以破除万法的紫色荆棘,其流动的魔力本身被更古老、更本质的“规则”强行冻结、停滞!它们如同被冻僵的毒蛇,僵直在半空,然后寸寸断裂,化作冰晶消散! “不可能!”美狄亚失声尖叫,兜帽下的脸因震惊和魔力反噬而扭曲,“卢恩符文…怎么可能冻结我的神代魔术?!” “你的‘魔法’,不过是更高层次的‘术’。”煌的声音冰冷得不带一丝波澜,右手握着的斩击皇帝指向美狄亚身前的男人,“而他,是最大的破绽。” 葛木宗一郎如同沉默的猎豹,在美狄亚攻击被阻的瞬间,已然突进到煌的面前!被caster魔力强化的双拳带着开山裂石的威势,八极拳的刚猛劲力撕裂空气,直轰煌的胸膛和面门!他的动作简洁致命,没有任何花哨,只有千锤百炼的杀意! “喝!”葛木的怒吼如同战鼓。 煌的眼神一凝,身形不退反进!他竟放弃了魔剑的优势,同样以双拳迎上!但他的拳路并非刚猛,而是带着一种诡异的粘稠与牵引。 太极·云手! 葛木足以轰碎钢铁的拳头,在接触到煌手臂的瞬间,仿佛陷入了一团无形而坚韧的漩涡。刚猛的力道被巧妙地带偏、卸开、引导!煌的身体如同风中柳絮,随着葛木的拳劲轻柔摆动,却始终立于不败之地。 “人体,亦有节点。”煌的声音在葛木耳边响起,如同死神的低语,以煌的天赋,经过上次一战,对于点穴的理解以及达到了大宗师的水准。 在卸开葛木全力一击的旧力已尽、新力未生的瞬间,煌的右手并指如剑,快如闪电般点出!指尖缠绕着幽暗的魔力,精准无比地刺向葛木胸前数个要害大穴——膻中、鸠尾、巨阙! 点穴·截脉断魂! 噗!噗!噗! 指尖如同烧红的烙铁,轻易洞穿了葛木被魔力强化的肌肉和骨骼!并非物理上的贯穿,而是魔力与劲力混合的冲击,如同炸弹般在他体内关键的经络节点和魔力节点上爆发! “呃啊——!”葛木宗一郎,这位意志如钢铁般的男人,第一次发出了痛苦的闷哼。他全身的魔力流动瞬间被截断、摧毁,强化的符文寸寸碎裂,心脏如同被无形的手狠狠攥住!他的动作彻底僵直,眼中的神采如同风中残烛般迅速熄灭。 “宗一郎大人!!!”美狄亚撕心裂肺的尖叫响彻大殿。 煌面无表情地抽回手指。葛木的身体晃了晃,如同断了线的木偶,沉重地倒在地上,再无声息。他的眼睛依然睁着,空洞地望着大殿布满灰尘的穹顶。 “不——!!!”美狄亚的世界彻底崩塌了。她不顾一切地扑向葛木的尸体,将他冰冷的身体紧紧抱在怀里,紫色的长发凌乱地披散,泪水如同决堤般涌出。猩红的魔术阵因为施术者的崩溃而剧烈闪烁,明灭不定。 “宗一郎大人…宗一郎大人…你醒醒…求求你醒醒…”她像个无助的孩子般哭泣着,摇晃着怀中逐渐冰冷的躯体。支撑她的一切,她存在的意义,在葛木倒下的瞬间,已经彻底粉碎。 而此刻,煌的体内,那由黑泥侵蚀和灵魂异变构筑的“逆卡巴拉生命树”虚影,骤然爆发出更加深邃的黑暗!代表asmodeus (阿斯莫德 - 残酷) 和 astaroth (亚斯塔洛特 - 无感动) 的两个质点,如同被鲜血点燃的黑色星辰,瞬间被点亮! 冰冷、纯粹、灭绝人性的“残酷”与“无感动”之力,如同汹涌的黑色潮水,瞬间淹没了煌因战斗而沸腾的情绪。他看着眼前抱着尸体痛哭的美狄亚,眼中最后一丝属于“人”的波动彻底消失,只剩下如同深渊般的漠然。杀死葛木,对他而言如同拂去一粒尘埃。 美狄亚猛地抬起头,泪水混合着滔天的恨意,那双紫色的眼眸死死锁定煌,仿佛要将他的灵魂都焚烧殆尽! “是你…是你夺走了他!!”她的声音因为极致的恨意而扭曲,“我要你…付出代价!以背叛之魔女的名义!万符必应破戒 (rule breaker)!” 这一次,不再是锁链,而是她倾注了所有魔力、所有生命、所有诅咒的最终一击!一柄凝聚了实质、缠绕着最深紫色诅咒的匕首,带着撕裂灵魂的尖啸,无视了空间的距离,瞬间出现在煌的胸前,狠狠刺向他的心脏!这是能破除一切魔术联系、切断一切契约、甚至可能瓦解英灵存在的概念武装! 面对这凝聚了神代魔女全部怨恨的必杀一击,煌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甚至没有做出任何防御或闪避的动作。 他只是缓缓抬起了左手,掌心对着那刺来的诅咒之匕。 在他的掌心,一个微型的、倒悬的、燃烧着漆黑火焰的“逆卡巴拉生命树”印记瞬间浮现! “否定 (nega)。” 冰冷、毫无起伏的声音响起。 嗡——! 以煌的掌心为中心,一片绝对的虚无领域瞬间展开!那不是黑暗,而是比黑暗更深邃的无!是逆卡巴拉生命树对存在本身的否定! 美狄亚那凝聚了毕生魔力与诅咒的万符必应破戒,在接触到这片虚无领域的瞬间,如同阳光下的冰雪,无声无息地消融、分解、化为最原始的魔力粒子,然后被那漆黑的火焰贪婪地吞噬殆尽!它引以为傲的“破除”概念,在更高层次的“否定”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这…是…什么…”美狄亚的瞳孔因为极致的恐惧而放大,她最后的希望、最后的复仇,在对方轻描淡写的“否定”下灰飞烟灭。 煌的手掌没有放下。他冰冷的目光落在美狄亚身上,如同在看一件即将被抹去的污渍。 “消失吧。逆卡巴拉·存在抹消 (qliphoth - annihtion)。” 他掌心那燃烧的逆卡巴拉印记骤然放大,化作一道吞噬一切光线的漆黑光束,瞬间笼罩了抱着葛木尸体的美狄亚! 没有爆炸,没有惨叫。 在那纯粹的“否定”之光中,神代的背叛魔女,连同她怀中深爱之人的尸体,如同被橡皮擦去的铅笔画,从物质到灵子,从存在到概念,被彻底地、干干净净地“抹消”了。原地只留下一个边缘不断扭曲、仿佛空间本身被挖去一块的、深邃的虚无孔洞,以及几缕缓缓飘散的、如同叹息般的紫色魔力尘埃。 大殿内陷入死寂。 猩红的魔术阵失去了维持者,光芒迅速黯淡、熄灭。从山下城市抽取生命力的邪恶术式,终于停止了。 但天空,那轮占据整个视野的血月,其中心的黑暗瞳孔,似乎因为吸收了下方逸散的庞大魔力和生命能量,变得更加深邃、更加凝视,如同深渊本身睁开了眼睛。 煌缓缓放下手,逆卡巴拉生命树的虚影在他身后缓缓隐没。他眼中的漠然依旧,仿佛刚才只是清理了两只碍事的虫子。他的目光,投向了本殿更深处,那被血月不祥光芒笼罩的、通往大圣杯核心的通道。樱,还在那里。 第94章 黑化樱 穿过被破坏的本殿,踏入通往地下的幽深甬道,空气中弥漫的已不再是血腥味,而是浓稠得化不开的、令人作呕的此世全部之恶的气息。血月的光芒透过岩层的缝隙渗入,将一切都染上不祥的暗红。 当煌踏入那巨大的、如同心脏般搏动着的空洞——冬木大圣杯的核心所在地时,眼前的景象让他掀起了滔天巨浪! 巨大的魔法阵在地面流淌着污秽的黑泥,中央悬浮着的,正是那被污染的、如同巨大黑色太阳般的圣杯本体。而在圣杯之下,对峙的双方已然形成。 “爱丽…还有…saber?”煌冰冷的目光扫过站在入口附近的两人。爱丽丝菲尔·冯·爱因兹贝伦,银发如月,脸上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与悲伤。她身边的金发少女骑士王——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正持着誓约胜利之剑,剑尖却并非指向圣杯,而是指向了更深处,眼中充满了痛苦、愤怒与难以置信的震惊。 “煌…”爱丽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她指向空洞的中心,“我们感受到了…圣杯核心异常的暴动,还有…‘她’的气息。通过艾因兹贝伦的密道赶来的…但是…” 煌顺着她的指引望去,瞳孔猛地收缩! 在圣杯的正下方,在翻涌的黑泥之上,矗立着两个身影。 一个是黑saber。漆黑的铠甲,猩红的眼眸,手中的誓约胜利之剑缠绕着不祥的暗色魔力。她的脸上带着一种冰冷的、近乎残酷的满足笑容。 而站在她身前的…是间桐樱。 不,那已经不能完全称之为间桐樱了。 她的头发不再是纯粹的紫色,而是夹杂着如同阴影般的漆黑。她的眼眸,一只还是熟悉的紫色,但另一只却化为了深邃、空洞、仿佛能吞噬一切光线的漆黑。她的身体周围,空间呈现出一种病态的扭曲感,如同被打碎的镜子,无数细小的、不规则的虚数裂缝在她周身明灭不定。庞大的、带着无尽怨念的魔力如同实质的黑色火焰在她身上燃烧、升腾!那气息煌再熟悉不过——是“此世全部之恶”的黑泥!但比寻常的黑泥更加冰冷、更加绝望! 更让煌心神剧震的是,在樱的脚边不远处,凛被数道由纯粹的虚数能量构成的、如同空间裂缝般的漆黑锁链死死捆缚着,悬吊在半空!凛的身上布满伤痕,嘴角溢血,显然经历了激烈的反抗。她看着樱的方向,眼中充满了痛苦、悲伤和难以置信的绝望,嘴唇翕动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她的喉咙也被一道细微的虚数裂痕封锁了! “樱——!!!”他死死盯着黑saber,声音如同来自九幽地狱的寒风:“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你对她做了什么?!” 黑saber缓缓转过头,猩红的眼眸迎上煌那燃烧着冰冷怒火的视线,嘴角勾起一个扭曲而快意的弧度:“做了什么?我只是…帮她看清了真相,拥抱了真实的自我罢了。” 她的声音回荡在空洞中,带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回响:“我的存在,是分歧点!在第四次圣杯战争,当那污秽的黑泥倾泻而下时,一个我被你强行拉出,侥幸保持了那可笑的纯洁…”她充满恶意地瞥了一眼远处持剑的金发saber。 “而另一个我…则被彻底淹没、吞噬!”黑saber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无尽的憎恨,“我憎恨!憎恨那抛弃我的世界!憎恨这虚伪的圣杯!更憎恨…那个被拯救的、仿佛在嘲笑我的自己!”她的目光回到樱身上,带着一种近乎病态的狂热。 “至于她?间桐樱?”黑saber发出一阵低沉的笑声,“她同样是分歧的果实!在这个世界线,她被你拯救了,摆脱了虫仓的噩梦…多么幸运,多么美好,对吗?”她的语气充满了讽刺。 “但是,命运是公平的!圣杯回应了我的渴望!它将另一个世界线中,那个从未被拯救、在间桐脏砚的虫仓中承受了十年无尽折磨与绝望、最终被黑泥彻底吞噬的间桐樱…带到了这里!” 黑saber指向樱,如同展示一件完美的作品:“看啊!这才是她应有的姿态!承载了十年黑暗与痛苦的完美容器!我体内的黑泥,只是点燃她真正潜能的火种!现在,两个樱已经融合!那被压抑的虚数魔术天赋,在无尽的怨恨与黑泥的滋养下…终于绽放出了最完美的姿态——足以割裂现实、连通虚数之海的黑圣杯之姿!” 仿佛为了印证她的话,樱(或者说黑樱)缓缓抬起了那只漆黑的眼睛。这一次,她的目光没有立刻落在凛身上,而是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混合了空洞与病态执念的视线,牢牢锁定了煌。 “前辈…”她的声音不再是之前的冰冷单调,而是夹杂着属于原本樱的温柔声线,却又被另一种扭曲、粘稠的黑暗所浸染,形成了诡异的重音,“你终于…来了…我等了好久…” 她的视线终于移向被束缚的凛,那只漆黑的眼眸中瞬间爆发出刻骨的憎恨!虚数锁链仿佛感应到她的情绪,猛地收紧,勒得凛发出一声压抑的痛哼。 “姐姐…”黑樱的声音陡然变得尖锐刺耳,充满了怨毒,“为什么…你总是这样?小时候…你夺走了父亲…夺走了远坂家…夺走了本该属于我的一切!你高高在上…享受着阳光和温暖…而我…只能在阴暗的虫仓里腐烂!” 凛拼命摇头,泪水汹涌,喉咙的封锁让她只能发出无助的呜咽。 “现在…”黑樱的声音又诡异地温柔下来,但其中的寒意更甚,“你又想从我这里…夺走什么?我看见了…你看前辈的眼神…”她的嘴角咧开一个扭曲的笑容,“那种…恶心的…迷恋…你也配吗?!” “樱!不是的!”凛不顾喉咙的剧痛,强行嘶喊出声,鲜血从嘴角溢出,“我没有!我只是——” “闭嘴!骗子!”黑樱厉声尖叫,一道更深的虚数裂痕瞬间出现在凛的锁骨上方,鲜血立刻染红了她的衣襟!“你的一切都是偷来的!包括你的感情!但这次…我不会让你得逞!” 她猛地转向煌,脸上所有的怨毒瞬间化作了病态的痴迷和独占欲,声音甜腻得令人发寒:“前辈…你是我的…只属于我一个人的!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在这个由我们创造的新世界里…没有其他人…没有她!”她指向凛的目光如同淬毒的匕首。 “樱…看着我!那不是你!”煌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痛苦和急切,试图唤醒她。 “不,前辈…”黑樱那只紫色的眼睛似乎闪过一丝挣扎和迷茫,但瞬间就被浓重的黑暗吞噬,只剩下扭曲的坚定,“这才是真实的我…融合了所有痛苦和绝望…也融合了所有…对你的爱…”她的身体在黑泥和虚数能量的包裹下,缓缓飘向巨大的黑圣杯。 “完美的觉醒!”黑saber发出狂笑,“她的憎恨与爱意,都将成为重塑世界的燃料!”她的身体加速融入圣杯之中。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呼喊从入口方向传来。 “凛!樱!”卫宫士郎的身影出现,身边跟着虽然伤势未愈但眼神锐利的小黑。 “啧!好重的怨念和黑泥味道!”小黑捂着鼻子,但看到场中的景象,尤其是被束缚的凛和形态诡异的樱时,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喂!大叔!我们来帮忙了!刚刚我们绕了半天也没找到路” 几乎是同时,另一个方向传来清脆却带着怒意的童声:“berserker!给我砸开一条路!” 银发赤瞳的伊莉雅斯菲尔·冯·爱因兹贝伦,骑在狂战士赫拉克勒斯宽厚的肩膀上,如同战场上的小公主般出现。berserker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猩红的双眼锁定了场中翻涌的黑泥和巨大的圣杯。 “哦?这不是我的妹妹吗?”小黑看到伊莉雅,嘴角习惯性地勾起一抹挑衅的笑容,暂时压下了凝重,“怎么,迷路了才找到这里?” “小黑!”伊莉雅立刻炸毛,指着小黑,“谁是妹妹!我才是姐姐!你这个用我身体做出来的冒牌货!berserker才是最强的!” “哈?就凭那个傻大个?”小黑双手叉腰,故意挺了挺胸,“看看清楚,无论是身材还是实力,明显是我更成熟可靠吧?叫声姐姐来听听?” “你做梦!berserker,先给我教训她!”伊莉雅气呼呼地命令。 “喂喂!现在不是内讧的时候吧!”士郎满头黑线地拦在两人之间,焦急地看着核心处越来越剧烈的魔力波动和正在被圣杯同化的樱,“樱学姐的情况很危险!” 他们的拌嘴虽然短暂,却像投入滚油中的水滴。黑樱(或者说她体内占据主导的黑暗面)的目光扫过新出现的几人,最终落在小黑和伊莉雅身上,那只漆黑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更深的阴郁和排斥:“吵死了…又来了…这么多人…都想打扰我和前辈…” “够了!”煌的怒吼如同惊雷,彻底压下了所有的声音!逆卡巴拉生命树的虚影在他身后彻底凝实,狂暴的黑暗魔力冲天而起!他的目光死死锁定正在融入圣杯的黑saber和被黑泥包裹、即将消失的樱!“到此为止了!” 第95章 混战 煌的怒吼如同开战的号角!他并非冲向正在融入圣杯的黑saber,而是身形化作一道撕裂暗影的流光,目标直指被虚数锁链悬吊的远坂凛!他能感觉到,凛的生命气息正在那致命的虚数锁链和黑樱的怨念压制下迅速衰弱。 “休想!”黑樱发出尖利的嘶鸣,那只漆黑的眼眸中爆发出狂怒与嫉妒!她意念一动,数道更粗壮、边缘闪烁着危险光芒的虚数裂缝瞬间在煌的路径上生成,如同空间本身张开了獠牙!同时,翻涌的黑泥凝聚成尖锐的矛刺,从四面八方射向煌! “给我破!”煌低吼,他的双手快如幻影,指尖缠绕着幽蓝的卢恩符文 ? (thurisaz - 突破、防御破除) 和 ? (sowilo - 太阳、胜利引导),精准无比地点在那些袭来的虚数裂痕最不稳定、最脆弱的“节点”上!同时,他的身体以不可思议的柔韧性和速度在密集的黑泥矛刺中穿梭、闪避,每一次移动都险之又险! 噗嗤!噗嗤! 看似无坚不摧的空间裂缝,在煌的点穴技巧下竟如同被戳破的气泡般接连破碎!他的身影没有丝毫停滞,硬生生在空间陷阱和黑泥暴雨中撕开一条通路,瞬间出现在凛的身旁。 “唔!”凛看着近在咫尺的煌,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喉咙的剧痛和魔力枯竭让她无法言语。 煌的手指如同最精密的器械,缠绕着破魔的卢恩光辉,闪电般点在束缚凛四肢和喉咙的虚数锁链的关键节点上。那些由纯粹空间扭曲构成的锁链,在煌的指尖触碰下,如同被阳光照射的冰雪般迅速消融、断裂! “咳…!”束缚解除的瞬间,凛剧烈地咳嗽起来,一大口鲜血喷出,身体无力地向下坠落,被煌稳稳接住,抱在怀中。她能感觉到煌手臂传来的坚实力量,以及他身上那股混合着血腥与黑暗魔力的独特气息。 “撑住!”煌的声音低沉而急促,快速检查着凛的伤势,尤其是锁骨上那道深可见骨的裂痕。 然而,这一幕彻底点燃了黑樱的滔天怒火! “前辈——!!!”黑樱发出了凄厉到变形的尖叫,整个空洞的黑泥都因她的情绪而剧烈沸腾!她那只紫色的眼睛瞬间被浓稠的黑暗吞噬,仅存的理智被无边的嫉妒和怨恨淹没!“为什么?!为什么你也要救她?!连你也要选择她吗?!!” 她周身的虚数裂缝疯狂增殖,如同狂舞的黑色毒蛇,庞大的黑泥魔力如同风暴般汇聚!“我明明…只想要前辈一个人…为什么你们都要来抢!都要来破坏!!!” 黑樱的暴走,让整个圣杯空间的魔力变得更加狂暴和不稳定,仿佛随时会彻底崩塌。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战场也瞬间爆发! “吼——!!!”berserker赫拉克勒斯如同失控的战车,挥舞着巨大的石剑,带着粉碎山岳的力量,第一个冲向已经完全融入黑圣杯、气息变得如同深渊本身的黑saber!石剑裹挟着狂暴的风压,狠狠砸向悬浮的圣杯本体! “愚蠢!”黑圣杯表面荡漾起涟漪,一道由纯粹暗影魔力构成的、与誓约胜利之剑外形别无二致,却庞大数倍的漆黑光炮瞬间成型,轰向berserker! “excalibur morgan!” 轰隆——!!! 暗黑的光炮与berserker的石剑猛烈碰撞!狂战士发出震天的咆哮,竟硬生生顶住了这毁灭性的轰击,双脚在地上犁出深沟,但他冲锋的势头也被强行遏制! “就是现在!saber!”小黑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黑圣杯侧面,手中投影的“干将·莫邪”缠绕着螺旋状的魔力风暴,“鹤翼三连(crane wing three realm)!”三对形态各异的黑白双刀以超越视觉的速度,带着撕裂空间的尖啸,直刺黑圣杯魔力流动的关键节点! “卑劣的模仿者!”黑圣杯中传出黑saber冰冷的声音,数道由黑泥构成的触手瞬间凝聚成盾,挡在小黑的攻击路径上!鹤翼三连的刀锋深深刺入黑泥盾牌,爆发出剧烈的魔力火花,却未能完全突破! “阿尔托莉雅!醒来!”金发的骑士王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高高跃起,手中的誓约胜利之剑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璀璨光辉!她的目标并非黑圣杯本体,而是那些连接圣杯、为黑saber提供近乎无限魔力的、由黑泥构成的巨大魔力通道!“ex——calibur!!!” 希望的光之洪流轰然爆发,狠狠撞击在一条粗壮的黑泥魔力流上!光与暗激烈碰撞、湮灭!整条魔力流剧烈震颤,变得明灭不定,虽然未能彻底切断,但显然对黑圣杯的能量供给造成了干扰! “呃…!”黑圣杯的光芒微微波动了一下,抵挡berserker和小黑的防御也出现了一丝迟滞。 “吼!”berserker抓住这瞬间的机会,再次狂吼发力,石剑顶着暗黑光炮又向前推进了数米!小黑也趁机加大魔力输出,鹤翼三连的刀锋进一步深入黑泥盾牌! 三位顶级从者的围攻,即使有近乎无限的魔力支持,黑saber一时也被死死拖住,陷入了僵持的苦战! 第96章 宝石剑 “凛!能动吗?”煌将虚弱的凛小心放下,然而,他体内的逆卡巴拉生命树却在黑樱那滔天的怨念和黑泥气息的共鸣下剧烈震颤!冰冷的杀意和嗜血冲动如同潮水般冲击着他的理智!他需要分出相当一部分心神来压制体内蠢蠢欲动的黑泥,无法全力进攻。 凛咳出一口血沫,强撑着站直身体,眼神却异常明亮地看向煌:“我…我需要武器…远坂家的宝石剑!你…你那种凭空造物的能力…能行吗?我需要它的力量!”她紧紧盯着煌的手,显然注意到了他多次凭空取出武器。 煌瞬间明白了凛的意图。宝石剑蕴含的平行世界干涉力,是对抗虚数之力和稳定空间的利器!他没有任何犹豫,一把抓住了凛递过来的、沾满鲜血的手! “想着它!想着它的形态,它的力量,它的本质!”煌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他闭上眼,利用第三法的力量解析构筑,他通过两人相握的手,感受着凛脑海中关于宝石剑的所有记忆、理解与渴望!凛的精神高度集中,家传秘典中关于宝石剑的记载、父亲远坂时臣曾展示过的残影、以及她自身的理解,清晰地传递过去! “显现吧!以虚饰铭刻真实——zelretch! (宝石剑)!” 璀璨夺目的光芒在两人紧握的手间爆发!并非煌独自完成,而是结合了凛的“认知”与煌的“具现”之力!一柄由无数切割完美的璀璨宝石构成、剑身流淌着彩虹般光辉、散发出稳定空间、干涉虚数强大力量的华丽短剑凭空出现,稳稳地落入了凛的手中! “成功了!”凛感受到手中传来的磅礴而熟悉的力量,精神一振!宝石剑的光芒如同灯塔般刺破翻涌的黑泥怨念,照射到黑樱周身的虚数裂缝上,那些扭曲的空间裂痕竟然发出了如同冰面被灼烧般的“滋滋”声,扩张的速度明显减缓,甚至有被“晶化”、被宝石剑力量强行“定义”和“稳定”的趋势!它确实对黑樱那源于虚数之海和黑泥的混乱力量有着极强的克制作用! “闭嘴!骗子!把你的光收起来!”黑樱发出痛苦的尖啸,宝石剑的光芒让她感到强烈的不适和威胁,仿佛在灼烧她体内的黑暗核心。她挥手间,数道粗大的黑泥洪流夹杂着破碎的虚数碎片,如同愤怒的黑龙般扑向凛! “小心!”煌的身影挡在凛身前,斩击皇帝横扫!暗色的斩击波撕裂了袭来的黑泥洪流,但破碎的虚数碎片如同飞刀般四溅,在他身上留下道道血痕,甚至有一片深深嵌入他的肩胛。他闷哼一声,动作因为压制体内黑泥和伤势而更加迟滞,只能咬牙为凛抵挡和清扫障碍,步伐显得有些踉跄。 “走!我撑着你!”煌低吼,用身体为凛挡住大部分攻击,一手持枪格挡,另一只手甚至短暂地扶住凛的腰,推着她向黑樱的方向艰难前进! 凛咬着牙,强忍着伤痛和魔力枯竭的眩晕感,手持闪耀的宝石剑,在煌几乎是舍命的掩护下,一步步向着黑樱逼近!宝石剑的光芒如同利刃,不断切割、净化着阻挡她的黑泥和虚数扭曲。每一步都异常沉重,黑樱那充满憎恨和痛苦的庞大魔力如同实质的墙壁压迫着她,煌沉重的呼吸和压抑的痛哼就在耳边。 “姐姐…为什么…你总是这样…”黑樱看着在煌的拼命保护下越来越近的凛,那只漆黑的眼睛里翻涌着无尽的怨恨,但那只紫色的眼眸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宝石剑纯净光芒的刺激下剧烈地闪烁、挣扎。 终于,在煌用肩膀硬抗下一道虚数碎片、将其撞得粉碎的代价下,凛冲破了最后的魔力屏障,站在了黑樱的面前!宝石剑的光芒几乎要刺入黑樱的胸膛! “樱!”凛的声音带着哭腔,眼中充满了痛苦、怜爱和不舍,宝石剑的光芒甚至照亮了黑樱那只紫色眼眸中残留的一丝熟悉轮廓,“醒醒!是我啊!是姐姐!还记得吗?小时候…我们一起在远坂家的后花园里…你躲在紫阳花丛里跟我捉迷藏…我假装找不到你…你就咯咯地笑…那时的花…和你的笑容一样美…” 凛的脑海中,清晰地浮现出那个温暖的午后:阳光透过树叶,洒在盛开的紫阳花上,年幼的樱躲在花丛后,探出小脑袋,紫色的眼眸弯成月牙,发出银铃般清脆的笑声:“姐姐好笨!我在这里!” 那时的樱,天真烂漫,是凛最珍视的妹妹。 这温馨的回忆如同最锋利的刀刃,瞬间刺穿了凛的心防。她看着眼前被黑暗吞噬、一半面孔狰狞扭曲、眼中只剩下憎恨的妹妹,那凝聚了全身魔力、蕴含着足以重创甚至可能“净化”掉这黑暗力量的一剑,无论如何也斩不下去!高举的宝石剑,光芒剧烈地闪烁、摇曳,仿佛她内心的挣扎。 “姐姐…你太软弱了…”黑樱冰冷的声音响起,那只紫色的眼睛中最后一丝微光在凛的犹豫下彻底熄灭,取而代之的是更深的嘲讽和…被背叛的狂怒!“你还是想…夺走他!” 就在凛心神失守、宝石剑光芒因魔力不稳而骤减的瞬间—— 黑樱那只漆黑的手臂猛地抬起!并非使用虚数魔术,而是缠绕着最浓郁黑泥的实体攻击,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和毁灭性的力量,狠狠印在了凛毫无防备的胸口! “噗啊——!”凛如遭远古巨兽的撞击,鲜血如同喷泉般从口中狂涌而出!手中的宝石剑投影瞬间崩碎,化作漫天消散的光点!她的身体如同被折断的芦苇般向后倒飞出去,胸骨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重重摔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滚了几圈才停下,一动不动,生死不知! “凛——!!!”煌的怒吼充满了惊怒与绝望!他眼睁睁看着凛为了唤醒妹妹而心软,最终被重创!体内的逆卡巴拉生命树因为凛的鲜血刺激和强烈的情绪冲击,如同被点燃的炸药桶,暗色的纹路瞬间爬满他全身,狂暴的黑暗魔力不受控制地爆发开来! 黑樱悬浮在黑泥之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倒地的凛,那只漆黑的眼睛里没有任何波动,只有无尽的冰冷和…一丝扭曲的满足。 “碍事的…终于安静了…” 第97章 暴走 “凛——!!!” 煌的怒吼已非人声,而是饱含着无尽痛苦与暴虐的野兽咆哮!目睹凛如同破败人偶般倒地的瞬间,他体内苦苦压制的堤坝彻底崩溃!asmodeus (残酷) 与 astaroth (无感动) 的黑暗光辉如同燃烧的黑日,从他身体内部迸发出来!逆卡巴拉生命树的虚影不再是投影,而是化作实质的、流淌着熔岩般黑泥的扭曲枝干,缠绕着他的身躯,将他映衬得如同深渊魔神! 黑泥!源自樱体内、被黑saber点燃、又被圣杯放大的“此世全部之恶”,此刻如同嗅到血腥的鲨鱼,疯狂地涌向煌!他身上的伤口,尤其是被虚数碎片刺穿的地方,成为了最直接的通道! “呃啊啊啊——!”煌发出痛苦与力量同时爆发的嘶吼,他的意识在冰冷杀意与无边痛楚的冰火两重天中沉浮。但他残存的、最核心的执念只有一个——樱! 轰!!! 煌脚下的地面轰然炸裂!他不再顾及任何防御,将体内逆卡巴拉暴走的力量和刚刚涌入的黑泥魔力全部转化为纯粹的推进力!他化作一道撕裂空间、缠绕着漆黑闪电与猩红血焰的毁灭洪流,无视了所有袭来的虚数裂缝和黑泥攻击!那些攻击落在他身上,如同泥牛入海,反而被逆卡巴拉的力量吞噬、同化,成为他前进的燃料! 代价是惨烈的!他的皮肤在恐怖的能量冲刷下寸寸龟裂,鲜血还未渗出就被黑泥覆盖、凝固,形成狰狞的黑色纹路。他的双眼一只化为燃烧着逆卡巴拉符文的熔金,另一只则沉入最深沉的虚无黑暗。 几乎是瞬间,他就突破了黑樱因凛倒下而短暂失神布下的所有防御,冲到了她的面前!庞大的冲击力甚至让悬浮的黑樱都向后飘退! “前辈…?”黑樱那只紫色的眼睛似乎因这狂暴的接近而闪过一丝迷茫和本能的恐惧。 没有言语!没有犹豫!煌伸出缠绕着黑泥与逆卡巴拉枝干、却依旧残留着人类轮廓的双手,一把捧住了黑樱的脸颊!然后,在所有人惊骇的目光中,他猛地低头,吻上了她冰冷的嘴唇! 这不是情爱之吻,而是最原始、最霸道的掠夺与拯救! “唔——!!!”黑樱的身体剧烈颤抖起来!她体内那融合了两个世界线的、庞大到足以支撑圣杯仪式的“此世全部之恶”黑泥,如同找到了最终的归宿,被煌体内那更深邃、更饥渴的逆卡巴拉之力疯狂地抽取、吞噬!通过这最亲密的粘膜接触,黑泥如同决堤的洪水般涌入煌的体内! “不…住手…前辈…!”黑樱那只紫色的眼睛爆发出强烈的光芒,属于“樱”本身的意识似乎在这一刻被剧烈的痛苦和力量流失所惊醒,发出了微弱的哀求。但煌没有丝毫停止的意思,他的吻如同封印,牢牢锁定了她,贪婪地汲取着那足以毁灭世界的黑暗! 随着黑泥被强行抽离,黑樱身上燃烧的黑色火焰迅速黯淡,那只漆黑的眼睛也逐渐褪去纯粹的黑,变回深紫,只是充满了痛苦和虚弱。她周身的虚数裂缝开始不稳定地闪烁、收缩。而悬浮的黑圣杯,因为核心力量来源(黑樱体内的黑泥)被切断,光芒骤然变得极其不稳定,剧烈地明灭闪烁! “混账!你敢——!”黑圣杯中传出黑saber惊怒交加的咆哮!她试图调动力量攻击煌,但此刻—— “就是现在!全力攻击圣杯本体!”金发saber厉声喝道,她的圣剑再次爆发出璀璨光辉! “吼!”berserker抓住黑saber分神的瞬间,石剑悍然砸碎了已经黯淡的暗黑光炮,狠狠劈在黑圣杯表面!轰!圣杯剧烈震荡! “鹤翼!欠落!”小黑的三连刀光精准地刺入berserker劈开的裂痕! “excalibur!”金发saber的光炮紧随其后,轰入同一缺口! 轰隆隆隆——!!! 在三位顶级从者抓住煌创造的机会、倾尽全力的合击下,失去了黑樱力量支撑又遭到本体重创的黑圣杯,再也无法维持!伴随着震耳欲聋的爆炸和黑saber不甘的尖啸,那轮巨大的黑色太阳,如同被戳破的气球般,从内部炸裂开来!无数污秽的黑泥和破碎的魔力碎片四散飞溅! 黑saber的身影在爆炸的中心一闪而逝,气息瞬间湮灭! 圣杯,被摧毁了! 然而,胜利的曙光并未到来。 “呃…啊…哈…哈…”煌猛地推开了几乎虚脱、软倒下去的黑樱(此刻她已恢复了原本的发色和瞳色,只是极度虚弱,昏迷过去)。他踉跄后退,双手死死抓住自己的头颅,发出非人的痛苦嚎叫! 他的体内,此刻如同炼狱!原本属于他的逆卡巴拉黑泥,加上从樱体内强行掠夺而来的、相当于另一个“此世全部之恶”的庞大黑泥,两股同源却因经历不同而带着不同“烙印”的诅咒之力,正在他体内疯狂冲突、碰撞、试图互相吞噬!这远非一加一等于二,而是指数级的暴走和反噬! 逆卡巴拉生命树的纹路如同活物般在他皮肤下蠕动、增殖,几乎覆盖了他全身!他的身体在剧烈的能量冲击下开始膨胀、扭曲,散发出毁灭性的波动! “不…不行…压制不住…”煌的思维被无尽的痛苦和杀意淹没,他残存的理智意识到自己即将彻底失控,而失控的后果…就是毁灭周围的一切!他看到了倒地的凛、昏迷的樱、近在咫尺的士郎、小黑、saber、爱丽、伊莉雅和berserker… “走…快走…!”他用尽最后的意志,对着惊骇的众人大吼,声音嘶哑变形。 但已经太迟了。 “给我…安静下来!!”煌发出绝望的怒吼,将体内所有暴走的力量,连同那两股冲突的黑泥,以及逆卡巴拉生命树的核心力量,不顾一切地向着脚下的大地——圆藏山的灵脉核心——狠狠灌注下去! 没有办法的煌只能强行宣泄这股足以灭世的力量!希望大圣杯能吸收这股力量。 嗡——!!! 一道无法形容其颜色的、扭曲了光线的毁灭波纹,以煌为中心,无声无息地扩散开来!所过之处,空间本身如同脆弱的玻璃般寸寸碎裂、湮灭!岩石、黑泥、魔法阵的残骸…一切有形与无形之物,都被分解成最原始的粒子! “不好!快防御!”金发saber脸色剧变,圣剑光幕瞬间展开! “berserker!”伊莉雅尖叫! 小黑和士郎拼命投影出最强的防御! 爱丽丝菲尔也撑开了防护结界! 但在那无声的毁灭波纹面前,所有的防御都如同纸糊般脆弱!光芒被扭曲吞噬,结界瞬间破碎!所有人只感到一股无法抗拒的分解之力袭来,意识瞬间陷入一片空白! 轰!!!!!!!!! 整个圆藏山,连同其下的巨大空洞,在这无法形容的毁灭冲击下,如同被一只无形巨手从内部捏碎!山体崩塌,大地陆沉!刺目的光芒和毁灭性的能量风暴冲天而起,将天空的血月都暂时掩盖! 当光芒和烟尘稍稍散去,原本圆藏山所在的位置,只剩下一个深不见底的巨大天坑,边缘流淌着熔融的岩石和未散尽的毁灭能量。爱丽、saber、士郎、小黑、伊莉雅、berserker、昏迷的樱和凛…所有人的身影都消失无踪,生死不明。 “不…不…是我…是我害死了她们…所有人…”残破的废墟中心,煌的身影摇摇欲坠。他身上的逆卡巴拉纹路已经覆盖了全身,身体呈现出非人的膨胀和扭曲,部分肢体甚至开始异化出鳞片、利爪、羽翼等神代生物的雏形特征。他的意识被无边的罪恶感、绝望和体内冲突毁灭的力量彻底吞噬。两股黑泥在毁灭性的宣泄后并未平息,反而在绝望的催化下,开始以他的身体为温床,进行更深层次的融合与…进化。 第98章 提妈 “无意义的挣扎…可悲的兽…”一个轻佻而充满恶意的声音突兀地响起。 空间如同幕布般被掀开一角,穿着绿色西装、带着神经质笑容的雷夫·莱诺尔·佛劳洛斯优雅地走了出来。他无视了周围毁灭性的能量乱流,饶有兴致地看着正在堕落的煌,以及天坑中心悬浮着的、因为圣杯外壳破碎而显露出来的、相对完好的“大圣杯核心”——一个散发着纯净却又空洞光芒的球形晶体。 “不错的烟花,省了我不少功夫。”雷夫微笑着,伸手虚抓,一股无形的力量便攫取了那颗圣杯核心,“那么,这份‘门票’,我就笑纳了。至于你…”他瞥了一眼跪伏在地、身体不断发出恐怖异变声响的煌,“就作为失败者的残渣,在此腐朽吧,未来的兽(beast)。” 说完,他的身影如同幻影般消失在扭曲的空间中。 “兽…?”煌残存的意识捕捉到了这个词,无边的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将他淹没。守护的人因自己而死,世界唾弃,自身也在滑向非人的深渊…他存在的意义是什么?所有的努力都化为泡影… “啊啊啊啊啊啊——!!!!” 无法承受的痛苦与绝望化作了最后的咆哮。在这咆哮声中,他体内冲突的双重黑泥与逆卡巴拉生命树,终于在极致的“无价值感”与“自我否定”中完成了最后的融合与蜕变! 光芒!比之前毁灭圆藏山更耀眼、更纯粹,却带着令万物终结气息的光芒从煌的身体内部爆发出来!那光芒并非照亮,而是吞噬!吞噬光,吞噬暗,吞噬概念,吞噬存在本身! 当光芒散去,原地站立的,已不再是煌。 那是一个无法用语言准确描述的“存在”。它仿佛集合了所有神代生物的特征,却又完全超越了它们。龙之鳞甲覆盖着部分躯干,流淌着熔岩般的光泽;巨大的羽翼一半是纯净的光羽,一半是燃烧着黑炎的蝠翼;尾部是蝎之钩刺,闪烁着终结的寒芒;四肢时而呈现出巨狮的利爪,时而又化作缠绕雷霆的蹄足。它的头颅笼罩在一片变幻不定的星云状光晕中,隐约可见类似龙、狮、人面的轮廓重叠变幻,最核心处是两颗如同冰冷恒星般的眸子,一只燃烧着逆卡巴拉的符文,另一只则是吞噬一切的虚无深渊。 它的存在本身就在否定着周围的一切。空间在它身边无声地塌陷、湮灭,形成绝对的空无领域。时间流也变得紊乱不堪。没有神性,没有魔性,只有最纯粹的、对生命本身存在根基的质疑与否定——beast 0:给地球带来生命之种的未知种族,无神论 (nega-messiah)!它即是起源,亦是终焉,是播种者,亦是收割者,其存在本身就在质问着“生命为何存在?”这一终极命题! “存在…无意义…”非人的低语从beast 0的方向传来,带着令星球战栗的威压。它缓缓抬起一只利爪,爪尖凝聚着一点极致的“无”,就要抹去脚下这片已无意义的大地。 就在这万物终结的序幕即将拉开的瞬间—— 嗡!嗡! 两股宏大无匹、却又截然不同的意志骤然降临! 一方,带着星球本身的厚重、生机与无言的悲伤(盖亚)。 另一方,则冰冷、精确,如同俯瞰众生的机械洪流(阿赖耶识)。 两道无形的屏障瞬间交织在beast 0面前,勉强挡住了那抹消存在的一击!空间如同破碎的镜面般布满裂痕! “抑制力!”beast 0发出毫无波澜的低语,爪尖的“无”更加凝聚。 “此路不通!堕落的种子!”一个苍老却充满力量的声音响起。空间被强行撕裂,身披星纹法袍的宝石翁泽尔里奇(zelretch)踏着彩虹桥而来,加固着抑制力的屏障。 “还好老头子我观察到世界线的异常收束及时赶来,不然人类史就真的完蛋了。”,叹息的宝石翁挥动真正的宝石剑(以第二魔法为限定机能的魔术礼装之顶点。能够共有、使用无限并列的平行世界的大源魔力。),吸收极限的魔力发出空间斩击用来阻止煌破坏世界。 然而,beast 0仅仅是存在在那里,那些足以切割世界的攻击在靠近它身周的“无之领域”时,便无声无息地湮灭了!它的力量,已经超出了普通抑制力代行者能应对的范畴!它缓缓抬起另一只利爪,指向宝石翁和代行者们,毁灭的波动再次凝聚!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一个温柔、悲伤,却又无比宏大的歌声,突然在所有存在的意识深处响起。那歌声仿佛来自星球的子宫,带着创世之初的温暖与生命源流的呼唤。 “aaaaaa——aaaaa——” 歌声悠扬,穿透了毁灭的波动,穿透了抑制力的屏障,甚至穿透了beast 0身周的“无之领域”,直接回荡在它那由黑泥与绝望构筑的核心深处。 beast 0(煌)那冰冷恒星般的眼眸中,属于“虚无”的那一只,极其轻微地波动了一下。那歌声…好熟悉…好温暖…仿佛在无边的冰冷黑暗中,点亮了一点微弱的星火… “提…亚马特…?”一个几乎被遗忘的名字,在beast 0混乱的意识中浮现。 空间再次被撕裂,这一次是无比温柔的、如同羊水般的蔚蓝光芒。一个身影从光芒中缓缓走出。她拥有着龙角与星之瞳,身披仿佛由星辰与生命之海编织的长裙,正是提亚马特(tiamat)!但此刻的她,气息却与beast 0记忆中那充满回归冲动的“兽”截然不同。她的眼神温柔而悲伤,带着母性的慈爱,甚至…一丝恳求。她望向抑制力(盖亚与阿赖耶识)的方向,似乎在无声地交流着什么。 片刻后,抑制力的屏障微微打开了一道缝隙。 提亚马特的目光转向了beast 0,那眼神如同母亲看着迷失在黑暗中、伤痕累累的孩子。 “aaaa…(孩子…)” 她轻声吟唱着,迈步向前,无视了beast 0身周那足以湮灭一切的领域!那创世的权能(生命之海)与beast 0的“无之种”发生了剧烈的冲突,提亚马特的身体边缘开始出现分解的迹象,但她毫不在意,步伐坚定。 她走到了beast 0的面前,张开双臂,将那庞大、扭曲、散发着终结气息的“兽”之躯,温柔地拥入怀中。 “aaaaaa——(回来吧…我的孩子…痛苦…并非存在的全部…)” 提亚马特的歌声变得无比清晰,充满了抚慰灵魂的力量。她的身体散发出柔和的蔚蓝色光芒,这光芒如同最纯净的生命泉水,冲刷着beast 0身上狰狞的异化特征,中和着那毁灭性的黑泥与逆卡巴拉之力。创世的权能与兽的终结之力在提亚马特母性的调和下,发生了不可思议的反应! beast 0发出了痛苦的嘶吼,身体剧烈挣扎,但在提亚马特不顾自身损伤的、近乎自我牺牲的拥抱和歌声中,那挣扎逐渐变得无力。它庞大的身躯在蔚蓝光芒中开始收缩,异化的特征迅速褪去,毁灭性的波动被强行压制、净化。 最终,光芒散去。 提亚马特的身影变得有些虚幻透明,显然消耗巨大。而在她怀中抱着的,不再是恐怖的beast 0,而是恢复了人形的煌。他赤裸着上身,身上布满了黯淡的逆卡巴拉纹路和未完全愈合的恐怖伤口,气息微弱,昏迷不醒,脸上还残留着痛苦和绝望的泪痕。 “aaaa…(睡吧…孩子…噩梦…结束了…)”提亚马特的声音变得如同少女般空灵。她的身体在蔚蓝的光芒中开始缩小、变化。 光芒收敛,站在废墟中央的,不再是威严的创世之母,而是一个看起来只有十二三岁、银蓝发红瞳、头戴小巧龙角发饰、穿着如同星空般梦幻连衣裙的萝莉。她吃力地抱着比她高大许多的煌,小脸有些苍白,但眼神依旧温柔。她低头看着怀中昏迷的煌,伸出小手,轻轻擦去他脸上的泪痕和血迹。 “aaa…(不怕了…煌…妈妈在…)”少女形态的提亚马特轻声哼唱着摇篮曲般的调子,抱着煌,如同抱着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物,站在一片末日般的废墟之上。 第99章 昏迷 废墟之上,微弱的晨曦洒在银发蓝瞳的龙角萝莉和她怀中昏迷的男子身上。提亚马特轻轻哼唱着古老的摇篮曲,小手笨拙却温柔地擦拭着煌脸上的污迹和泪痕,仿佛要将所有的痛苦都抹去。 然而,这份短暂的宁静并未持续太久。 在世界表层的“薄膜”之外,那常人无法观测到的、时空的褶皱与裂缝中,一个戴着奇异礼帽、银发绿瞳身影正愉悦地摇晃着酒杯。奈亚拉托提普(nyathotep)的化身之一,带着永恒不变的恶意笑容,凝视着下方逐渐平息的战场。 “呵呵呵…真是精彩绝伦的谢幕演出呢,演员们。”祂轻啜着杯中仿佛由星云酿制的液体,眼中闪烁着混沌的光芒,“混乱的种子已然播下,绝望的养分如此丰沛…快了,很快了…门扉的锁孔正在被绝望的钥匙转动…通往吾等庭院的门,马上就要开了…”祂的身影如同融入阴影的墨水,在低沉的笑声中缓缓消失在时空的夹缝里。 与此同时,在冬木市的废墟上空,两道朦胧的光影悄然凝聚。 左侧的光影化作一个穿着翠绿色自然精灵般裙装、赤着双足、头戴花环的绿发小萝莉,她的眼眸如同最纯净的森林湖泊,蕴含着星球的脉动与沧桑(盖亚)。 右侧的光影则化作一个穿着纯白简洁连衣裙、银发红瞳、表情淡漠的小萝莉,她的眼神如同精密运转的机械,倒映着无数人类灵魂的光点(阿赖耶识)。 两位抑制力的化身,如同审视世界的神只,目光落在紧紧抱着煌的提亚马特=身上。 “提亚马特,”盖亚的声音如同风吹过林梢,温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汝之慈爱,吾已见证。然汝之存在本身,即为‘兽’之灵基。久留现世,此方脆弱之平衡将因汝无意识散逸之‘回归’法则而崩坏。虚数之海,方是汝之归处。” 提亚马特抱着煌的手臂紧了紧,小脸上充满了不舍和委屈,她看向两位抑制力化身,蓝色的眼眸中水汽氤氲:“aaaa…(可是…煌…他需要妈妈…他还很痛…)”她的声音带着孩童般的祈求。 盖亚眼中闪过一丝怜悯,但语气依旧坚定:“这孩子所经历的伤痛,是他必须要经受的考验和磨炼。你已经给予了他获得新生的机会,这是极大的恩惠。你若继续留在他身边,不仅无法提供帮助,反而会成为束缚他的枷锁,进而引发更为严重的灾祸.” 提亚马特低下头,看着怀中煌沉睡中依旧紧锁的眉头,她明白了。小嘴瘪了瘪,大颗大颗如同珍珠般的眼泪无声滑落,滴在煌的脸颊上,带着微弱的生命光辉。 最终,她踮起脚尖,在煌的额头印下了一个轻如羽毛、却蕴含着无尽祝福与不舍的吻。 “aaaaa…(要坚强…活下去…煌…妈妈…永远爱你…)”伴随着最后的呢喃,她的身体开始散发出柔和的蔚蓝色光芒,身影变得如同水中的倒影般模糊。 盖亚和阿赖耶同时抬手,无形的空间法则波动荡漾开来。一道通往深邃虚空的蔚蓝色通道在提亚马特身后展开,散发出虚数之海特有的气息。 提亚马特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煌,仿佛要将他的样子刻入灵魂,然后毅然转身,小小的身影投入了那蔚蓝色的通道之中,消失不见。通道随即闭合,只留下空气中淡淡的、如同海风般的咸涩气息。 盖亚的目光转向废墟中昏迷的煌,绿宝石般的眼眸中映照出他体内复杂的力量纠缠与那沉睡的第三法(灵魂物质化)光辉。 \"这个孩子的使命,才刚刚开始。\" \"人类史的火焰,已经点燃了焚毁的引线。七重特异点,如同侵蚀世界的癌变。他体内沉睡的力量、背负的因果、经历的绝望与救赎...都是在为''救世主''的冠冕铸造基石。\" 她稍作停顿,语气愈发深邃:\"当他行至旅途终点,跨越七重终局,修复被烧却的人理...那一刻,他才能真正完成命运赋予的终极使命,褪去凡躯,回归其...最强的姿态。\" 话音刚落,盖亚和阿赖耶的萝莉化身如同晨雾般开始消散。 就在她们即将完全消失的瞬间。 三道身影出现在这片末日景象之中。 为首的是一个穿着迦勒底标准御主制服、橙色短发、眼神带着初临战场的紧张却异常坚定的少女——藤丸立香。 她身边紧跟着一位抱着巨大盾牌、紫色长发、琥珀色眼眸中充满好奇与警惕的少女——玛修·基列莱特。 最后是一位穿着迦勒底技术局长制服、银色长发扎成双马尾、表情高傲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虑的少女——奥尔加玛丽·阿尼姆斯菲亚。 “这…这里是…冬木市?怎么会变成这样?!”奥尔加玛丽所长看着眼前的巨大天坑和熔岩废墟,震惊得声音都变了调。随即,她的目光猛地锁定在废墟中央昏迷的煌身上,瞳孔骤然收缩! “那…那个人?!不可能!”她失声惊呼,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那个轮廓…那种感觉…虽然很微弱…但他是…父亲的挚友…十年前在第四次圣杯战争中失踪的…【煌】?!他怎么可能会在这里?!而且看起来…” 盖亚最后消散的虚影,目光扫过奥尔加玛丽,一个平静却如同惊雷般的信息直接传入藤丸立香和玛修的脑海: “此特异点之核心圣杯已被‘魔神柱’雷夫·莱诺尔·佛劳洛斯夺走,空间结构正在加速崩溃。汝等需即刻撤离。” “另,名为奥尔加玛丽·阿尼姆斯菲亚之个体,其物理存在已于迦勒底爆炸事件中消亡。汝等所见,乃其因强烈执念与意外因素暂时滞留之灵魂投影,极不稳定,随时可能消散。” “什么?!”藤丸立香和玛修如遭雷击,震惊地看向身旁的奥尔加玛丽。所长本人似乎并未听到盖亚的传音,还在震惊于煌的出现和环境的剧变。 盖亚消散前最后的话语带着一丝指引:“然,其灵魂尚存一线维系。汝等眼前之男子,其体内蕴藏‘第三魔法’——灵魂物质化之奇迹。将其灵魂引导入彼之体内,借由魔法之力温养维系,乃唯一存续之机。” 话音彻底消散,抑制力的气息无影无踪。 “所…所长她…”玛修的声音带着哭腔,看向奥尔加玛丽的眼神充满了悲伤。 藤丸立香瞬间明白了盖亚的提示,眼神变得无比决绝:“玛修!保护所长灵魂!dr.罗曼!立刻准备最高强度的灵子转移!目标锁定煌先生的位置!” “了解!master!”玛修毫不犹豫地举起盾牌,散发出柔和的光芒笼罩住还未反应过来的奥尔加玛丽灵魂投影。 “灵子转移通道强行锁定!空间参数极不稳定!立香,玛修,抓紧时间!”罗曼医生焦急的声音从通讯器中传来。 藤丸立香冲向昏迷的煌,而奥尔加玛丽在玛修盾牌光芒的笼罩下,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看着藤丸立香奔向煌的身影,又看向自己开始变得有些虚幻的手,高傲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茫然和…一丝恐惧。 “你们…要做什么?我…” 藤丸立香没有时间解释,她冲到煌身边,按照盖亚模糊的指引,将手按在煌的胸口,集中精神引导着玛修盾牌光芒包裹中的奥尔加玛丽的灵魂投影:“以令咒之名…不,以迦勒底御主之名!引导!维系!归入此处——!” 玛修也将盾牌的力量催动到极致:“所长!请相信我们!” 在藤丸立香的引导和玛修盾牌力量的护送下,奥尔加玛丽那虚幻的灵魂化作一道流光,被强行引导着,注入了煌的胸口!煌的身体微微一震,体表黯淡的逆卡巴拉纹路似乎极其微弱地闪烁了一下,随即恢复了平静。他体内第三法的光辉,如同温床般接纳了这缕脆弱而重要的灵魂。 几乎同时,整个冬木特异点的空间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哀鸣!大地剧烈震颤,天空如同碎裂的镜子般布满裂痕! “灵子转移,启动!!”罗曼医生的吼声传来。 耀眼的光芒瞬间吞没了藤丸立香、玛修以及昏迷的煌。在空间彻底崩碎、化为虚无乱流的前一刻,他们的身影消失在了原地。 只留下一个满目疮痍、正在走向彻底消亡的冬木市废墟,证明着这里曾发生过一场撼动世界根基的惨烈战争与救赎。而更大的风暴,正在迦勒底与人理烧却的阴影中酝酿。 迦勒底管制室内,灵子转移的光芒散去。藤丸立香和玛修带着劫后余生的喘息出现。 而在她们脚边,躺着依旧昏迷不醒、体内沉睡着所长灵魂、背负着beast之因与救世之责的煌。 第100章 又是saber!? 迦勒底中央管制室。气氛凝重得能拧出水来。 藤丸立香站在主屏幕前,小脸绷得紧紧的,努力让自己显得可靠。玛修抱着盾牌站在她身边,眼神坚定地给予支持。下面站着寥寥无几的技术人员,以及坐在轮椅上的达芬奇亲,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立香身上。 “各位,”立香的声音清晰地在管制室回荡,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但更多的是决心,“经过初步分析,以及我们在冬木特异点的遭遇…我们确认了一个极其严峻的事实。” 她深吸一口气,抛下了重磅炸弹:“迦勒底前技术顾问,雷夫·莱诺尔·佛劳洛斯教授…背叛了我们。迦勒底亚斯的爆炸,极大概率就是他策划并实施的!他不仅造成了大量伤亡,还在冬木特异点夺走了维持特异点的圣杯核心!” 一片哗然!虽然早有猜测,但被正式确认,还是让仅存的迦勒底成员们感到一阵寒意和愤怒。 “雷夫教授…为什么?!”有技术人员难以置信地低语。 “那个混蛋!他害死了那么多人!”也有人愤怒地握紧了拳头。 达芬奇适时地补充道:“不仅如此,雷夫教授…或者说他背后的存在,正在执行一个名为‘人理烧却’的可怕计划。冬木市的异常,仅仅是冰山一角。根据目前观测,还有六个规模类似甚至更大的‘特异点’正在侵蚀人类历史的根基。” 达芬奇亲推了推眼镜,表情严肃,“形势比预想的还要严峻百倍。修复它们,阻止人理烧却,就是我们迦勒底,也是人类最后的希望。” 立香用力点头:“是的!我们…我和玛修,还有…”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管制室角落安置的一张简易医疗床。 床上躺着依旧昏迷的煌。罗曼医生正拿着仪器在他身边忙碌,眉头紧锁。 “罗曼医生,他情况怎么样?”立香走过去,担忧地问。 罗曼叹了口气,摘下听诊器:“身体上的外伤在惊人的自愈力下恢复得差不多了,他体内那些复杂的能量纹路也稳定下来了。但是…”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这里的问题比较大。心灵受到剧烈冲击,产生了保护性机制…他失忆了。完全不记得自己是谁,从哪里来,发生过什么。” 罗曼的眼神深处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仿佛知道些什么,但最终只是摇了摇头,没有多说。他看了一眼煌,又看了一眼立香和玛修,叮嘱道:“暂时不要刺激他,让他慢慢恢复吧。他的存在本身就很…特殊。” 就在这时,广播响起:“通告:针对剩余四十八名重伤昏迷适格御主的生命维持及深度冷冻程序,第一阶段已完成。现已全部转移至a-17冷冻保管库。” 这个消息让气氛更加沉重。除了立香,其他所有有潜力的御主都成了“冰棍”,修复人理的重担,几乎完全压在了这个橙发少女和她身边半人半从者的少女肩上。 “芙~芙~”一个白色的小兽轻盈地跳上医疗床,用小脑袋亲昵地蹭着煌的手。正是迦勒底的吉祥物(?)芙芙。它似乎对煌格外亲近,完全无视了旁边一脸无奈的罗曼。 “唔…”或许是芙芙的触碰,或许是迦勒底恒定的环境,煌的眼睫毛颤动了几下,缓缓睁开了眼睛。 那是一双…空洞而迷茫的眼睛。他有些茫然地打量着四周陌生的环境——巨大的屏幕、复杂的仪器、穿着制服的人…最后目光落在凑到眼前、一脸关切的藤丸立香和玛修脸上。 “你…你是谁?这是哪里?”他的声音沙哑,带着浓浓的困惑。 立香和玛修对视一眼。立香挠了挠头,露出一个有点傻气但温暖的笑容:“啊!你醒啦!太好了!这里是迦勒底,人理存续保障机构菲尼斯·迦勒底!我是御主藤丸立香,她是我的从者玛修·基列莱特!是我们把你从冬木的废墟里带回来的!” “迦…勒底?”煌重复着这个陌生的名字,眼神依旧茫然。 “嗯!”立香用力点头,看着眼前这个失忆、看起来有些脆弱但依旧难掩某种特殊气质的青年,一个名字突然蹦进她脑海,“那个…你好像不记得自己名字了?这样称呼起来好不方便…嗯…”她歪着头想了想,眼睛一亮,“啊!有了!你看你长得也挺帅的,又是在我们迦勒底醒来的…不如就叫你咕哒夫吧!怎么样?和我的名字很配吧!” 玛修:“……master,这样取名是不是有点太随意了?” 芙芙:“芙?(歪头)” 罗曼医生捂脸:“……” 煌(咕哒夫):“……咕哒夫?” 他默念了一遍,虽然感觉怪怪的,但看着立香热情的笑容,他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好…好吧。” 反正他什么都不记得,叫什么似乎也无所谓。 “太好了!咕哒夫!”立香开心地拍了拍手,“来来来,正好我们要进行英灵召唤了!为了修复其他特异点,我们需要召唤更多强大的从者伙伴!你也来试试手气吧?说不定能召唤出认识你的人哦!” 她半开玩笑地说着,拉着还有些懵懂的咕哒夫走向管制室中央的召唤阵。 达芬奇亲已经调试好了设备,召唤阵散发着柔和的魔力光辉。“灵基图谱已连接,魔力填充完毕。随时可以开始召唤,master立香,以及…新朋友咕哒夫?” 咕哒夫站在巨大的召唤阵前,看着那些闪烁的符文,感到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但更多的是茫然。在立香鼓励的眼神和玛修好奇的注视下,他学着立香的样子,有些笨拙地将手按在了召唤阵的控制台上,下意识地注入了体内一丝微弱却异常精纯的魔力。 嗡——!!! 召唤阵的光芒瞬间暴涨!不再是柔和的蓝光,而是变成了狂暴的、夹杂着漆黑闪电的金色粒子风暴!整个管制室的灯光都剧烈闪烁起来,警报声凄厉地响起! “魔力读数异常!超出阈值!” “灵基反应…是顶级从者!但属性…极度危险!”达芬奇亲惊呼。 光芒在剧烈波动中缓缓凝聚成形。一个高挑、威严、散发着冰冷压迫感的身影出现在召唤阵中央。 漆黑如夜的铠甲覆盖全身,猩红的眼眸如同凝固的鲜血,金色的发丝在残余的能量风中飘动。她手中紧握着一把缠绕着不祥暗影魔力的圣剑,正是——saber alter(黑化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 黑saber缓缓睁开眼,猩红的眸子扫过全场,带着惯有的冷漠与睥睨。然而,当她的目光落在站在召唤阵前、一脸茫然看着她的咕哒夫(煌)脸上时,那冰冷的瞳孔骤然收缩!一丝极其复杂的情绪——震惊、难以置信、甚至是一闪而逝的慌乱——在她眼中掠过!她握着圣剑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 “是你…?!”黑saber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她自己都未察觉的波动。她认出了煌,那个在冬木最终击溃她计划、甚至间接导致她灵基暂时消散的男人!他怎么会在这里?还穿着迦勒底的制服?看起来…像完全不认识她? “啊!是saber小姐!好强的气场!”立香惊喜地叫道,随即注意到黑saber异常的反应和死死盯着咕哒夫的视线,“咦?saber小姐,你认识咕哒夫吗?” “咕哒夫?”黑saber愣了一下,猩红的眼眸再次仔细打量眼前这个一脸纯良(失忆)的男人。他眼中的茫然不似作伪…他真的不记得了?失忆了? 这个认知让黑saber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荒谬感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 “不认识!”黑saber几乎是立刻否认,声音恢复了惯有的冰冷和高傲,甚至带上了一丝刻意的疏离。她将目光从咕哒夫身上移开,仿佛他只是个无关紧要的路人甲。“区区一个无名的御主,怎会与本王相识。” 她无视了立香和玛修探究的目光,以及咕哒夫依旧茫然的注视,自顾自地转身,漆黑的重铠踏在地板上发出沉重的声响。“既然被召唤至此,本王自会履行从者之责。需要战斗时,呼唤本王即可。” 留下这句冷淡的话语,她径直穿过人群,无视了罗曼医生欲言又止的表情和达芬奇亲玩味的目光,身影消失在通往英灵回廊的通道中。 召唤阵的光芒彻底平息。管制室一片寂静。 立香眨了眨眼,看看黑saber消失的方向,又看看一脸“我是谁我在哪刚刚发生了什么”的咕哒夫,挠了挠橙色的头发:“呃…不认识就不认识吧。不过这位saber小姐,看起来超难相处的样子啊…咕哒夫,你感觉怎么样?” 咕哒夫茫然地摇摇头:“感觉…有点奇怪。好像…哪里痛了一下?”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胸口,那里似乎残留着一丝莫名的悸动。 芙芙跳上他的肩膀,蹭了蹭他的脸:“芙~” 第101章 法兰西 迦勒底的走廊里,罗曼医生拿着平板,领着还有些懵懂的咕哒夫(煌)前往医疗部门。 “喏,那个就是给那位‘不好惹的saber小姐’准备的房间。”罗曼指了指走廊尽头一扇紧闭的、比其他英灵房间厚重得多的金属门,门上甚至还加装了几个不明觉厉的魔力抑制符文,“达芬奇亲说怕她哪天心情不好把墙劈了…安全第一嘛。” 咕哒夫好奇地看了一眼那扇门:“她…一直待在里面?” “可不是嘛!”罗曼压低声音,一脸八卦,“据送餐的自动机器人报告,这位saber小姐一整天就窝在里面,窗帘拉得死死的,屏幕上闪着奇怪的光…呃,达芬奇亲分析说那可能是在玩某种…嗯…‘电子斗恶龙’之类的游戏?然后垃圾食品包装袋堆了一地…薯片、巧克力棒、碳酸饮料…真难想象那身重铠下面是怎么塞下这些东西的…”他耸耸肩,“反正别去招惹她,让她自己待着最好。” 咕哒夫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不知为何,他对那个房间里的人,总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在意。那种被对方冷冷瞥过一眼后的心悸感,偶尔还会在胸口浮现。 体检过程很顺利。罗曼看着屏幕上各项匪夷所思却又无比“健康”的数据(强大的自愈因子、稳定得不像话的魔力核心、以及那些被罗曼刻意模糊处理的逆卡巴拉纹路生理参数),推了推眼镜:“嗯…除了脑子里的记忆有点乱码,身体简直壮得像头龙。恢复得比预想快多了。”他看向咕哒夫,“既然你身体没问题,我们得加快进度了。” 回到管制室,达芬奇亲已经调出了新的坐标。 “下一个特异点已经确认——中世纪的法国,奥尔良!”达芬奇亲指着屏幕上扭曲的时空图像“时间轴扭曲严重,观测到异常,以及…圣杯反应!目标明确:回收圣杯,修正扭曲!” 玛修抱着盾牌,眼中闪烁着好奇与一丝紧张。 “听起来就很麻烦…”立香揉了揉眉心,随即打起精神,“不过,为了修复人理,我们必须去!玛修,咕哒夫,准备出发!”她目光扫过,“为了增加战力…达芬奇亲,能联系上那位saber小姐吗?” 达芬奇亲露出一个“我就知道”的笑容,按下了通讯按钮:“saber alter小姐,有作战任务,目标法国特异点,请立即到管制室集…” “知道了。”冰冷的、带着一丝不耐烦的声音直接从通讯器里传出来,打断了达芬奇亲的话。下一秒,那扇厚重的金属门滑开,黑saber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她依旧是那身漆黑的重铠,猩红的眼眸似乎还残留着长时间盯着屏幕的微光(?),手里甚至还捏着半袋没吃完的薯片。 她面无表情地走过来,将薯片袋随手塞给旁边一个目瞪口呆的技术员,冷冷道:“出发吧。正好活动活动筋骨。” 看都没看旁边的咕哒夫一眼。 咕哒夫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把想问她是否认识自己的话咽了回去。黑saber周身那“生人勿近”的气场实在太强了。 “坐标锁定:1431年,法国,奥尔良近郊!灵子转移开始!”罗曼医生的声音带着一丝紧绷。 藤丸立香、玛修、咕哒夫(煌)以及一身漆黑重铠、表情冷漠的saber alter(黑saber)站在转移阵中。熟悉的眩晕感和空间剥离感袭来。 然而,就在转移进程即将完成的瞬间—— 嗡!!!! 一阵极其剧烈、远超寻常的空间震荡猛地传来!整个管制室的灯光疯狂闪烁,警报声瞬间飙升到最高级别! “警告!灵子转移通道遭遇未知高强度干扰!” “空间坐标发生严重偏移!能量流絮乱!” “个体定位信号丢失!重复,个体定位信号丢失!”达芬奇亲的声音带着罕见的急促。 “什么?!立香!玛修!咕哒夫!saber小姐!”罗曼对着通讯器大喊,但回应他的只有刺耳的电流杂音。 剧烈的颠簸和撕裂感让咕哒夫几乎失去意识。他感觉自己像是被扔进了狂暴的洗衣机,天旋地转。混乱中,他似乎听到立香和玛修焦急的呼喊声,但瞬间就被空间的乱流扯得粉碎,变得遥不可及。 不知过了多久,失重感骤然消失。 砰! 咕哒夫重重地摔在一片柔软的草地上,呛咳了几声,头晕目眩。他挣扎着爬起来,环顾四周。 这是一片陌生的林地,阳光透过树叶缝隙洒下斑驳的光点,远处隐约可见中世纪的建筑轮廓。空气清新,但隐约能闻到一丝…焦糊味?更重要的是——立香和玛修不见了!通讯手环一片死寂,只有代表信号丢失的红色叹号在闪烁。 “前…立香?玛修?你们在哪?”咕哒夫焦急地呼喊,回应他的只有林间的风声和鸟鸣。一种巨大的孤独和不安瞬间攫住了他。 “吵死了。” 一个冰冷的熟悉声音在他身后不远处响起。 咕哒夫猛地回头,只见黑saber正缓缓从地上站起。她那身漆黑的重铠沾染了些许草屑和泥土。 “看来转移过程被干扰了。那两个小姑娘不在这里。”黑saber的声音毫无波澜,仿佛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她拍了拍铠甲上的尘土,动作带着一种王者的从容,“通讯也中断了。哼,麻烦。” “她们是御主和从者,没那么容易死。”咕哒夫刚想说什么,黑saber打断他,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不耐烦,“当务之急是确认方位,找到这个特异点的核心——圣杯。完成修复任务,她们自然会出现。或者…”瞥了咕哒夫一眼,带着一丝审视,“…你打算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在这里乱转,等着被这个时代的麻烦找上门?” “我知道了。那我们现在…” 话音未落—— “吼——!!!”一声充满暴虐和饥渴的嘶吼猛地撕裂了林间的宁静!紧接着是第二声、第三声!巨大的阴影伴随着猛烈的气流,瞬间笼罩了两人头顶! 咕哒夫抬头望去,只见三头狰狞无比的双足飞龙正拍打着皮革般的翅膀,猩红的眼睛死死锁定了地上的两人,如同发现了唾手可得的猎物!它们张开的巨口中滴淌着腐蚀性的唾液,带着腥臭的狂风俯冲而下!目标明确——气息相对弱小的咕哒夫! “龙?!”咕哒夫瞳孔骤缩,死亡的威胁让他浑身汗毛倒竖!身体在本能的驱使下想要向旁边扑倒闪避,但飞龙俯冲的速度太快了!尖锐的利爪和獠牙在视野中急速放大!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没有怒吼,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有一道快到极致的漆黑残影! 黑saber的身影如同瞬移般出现在咕哒夫身前,将他完全挡在身后。面对俯冲而至的飞龙,她甚至连誓约胜利之剑都没有抬起。猩红的眼眸中只有一片冰冷的漠然,仿佛看着几只扑火的飞蛾。 她只是随意地抬起了一只手——那只包裹在漆黑臂甲中的手。 呼——!缠绕着压缩到极致、如同实质黑炎般魔力的拳头,毫无花哨地、精准无比地轰在了冲在最前面那头飞龙的下颚上! 咔嚓!!!令人牙酸的骨骼碎裂声爆响!那头飞龙狰狞的头颅如同被万吨重锤击中,以一个诡异的角度猛地向后扭曲折断!庞大的身躯带着巨大的动能,却如同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叹息之壁,硬生生停滞在半空,然后如同破麻袋般向后倒飞出去,重重砸断了几棵大树,激起漫天烟尘,再无声息! 这恐怖的一幕让紧随其后的两头飞龙发出了惊恐的嘶鸣,俯冲的势头瞬间一滞! 第102章 缠问 “芙~芙芙~!” 就在咕哒夫努力跟上黑saber的步伐,在陌生的林间小径穿行时,一个熟悉的白色小身影突然从旁边的灌木丛里蹦了出来,轻盈地落在了他的肩膀上,用小脑袋亲昵地蹭着他的脸颊。 “芙芙?!”咕哒夫又惊又喜,赶紧伸手护住这小家伙,“你怎么也在这里?你也和我们一起被甩过来了?” 小家伙“芙”了一声,似乎在表示肯定,然后舒舒服服地在他肩头趴了下来,小尾巴愉快地摇晃着。 咕哒夫下意识地抬头,想看看芙芙跳下来的地方,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被天空的景象吸引了。在不算太高的云层之上,一个巨大无比、散发着光泽的银白色圆环,正静静地悬浮着。它庞大得几乎占据了小半边天空,轮廓清晰,结构精密得不像自然造物,却又透着一股死寂和冰冷的气息,与下方郁郁葱葱的中世纪林地形成了诡异的对比。 “那…那是什么?”咕哒夫指着天空的巨环,声音带着一丝震撼。 走在前面的黑saber脚步未停,猩红的眼眸甚至没有抬一下,冰冷的声音传来:“不知道。也许是这个时代扭曲的产物,也许是哪个无聊神只的玩具。别管它,与我们无关。” 咕哒夫只好把疑惑咽回肚子里,加快脚步跟上。沉默的赶路总是让人胡思乱想。看着黑saber的背影,咕哒夫心里像猫抓一样痒。他犹豫再三,还是忍不住小声开口,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 “那个…saber小姐…你真的…一点都不认识以前的我吗?我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啊?是不是…也像现在这样有点没用?” 他挠了挠头,语气有些沮丧。 黑saber的脚步似乎微不可查地顿了一下,但依旧没有回头。 咕哒夫像是打开了话匣子,开始碎碎念:“我总感觉…有时候身体会自己动起来,好像知道怎么打架…但又很模糊…我是不是以前也经常战斗?我厉不厉害?有没有做过什么…特别的事?比如…拯救过谁?或者…伤害过谁?”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带着迷茫和自我怀疑。 “…………” 黑saber沉默着,只有铠甲摩擦和踩踏草叶的声响。 咕哒夫不死心,继续追问:“saber小姐?拜托了,告诉我一点点就好!一点点就行!我保证以后不烦你了!我…” “闭嘴!”黑saber猛地停下脚步,转过身,猩红的眼眸如同燃烧的寒冰,死死盯着咕哒夫,那冰冷的气势让芙芙都缩了缩脖子。她显然被这没完没了的碎碎念烦到了极致。 “以前的你?”黑saber的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和嘲讽,仿佛在描述什么不堪入目的东西,“狂妄自大,不知天高地厚!总是用那双自以为是的眼睛盯着别人!多管闲事,像只打不死的蟑螂一样碍眼!为了些无聊的坚持,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愚蠢透顶!实力?哼,不过是运气好点,靠着些邪门歪道勉强挣扎的可怜虫罢了!至于做过什么?” 她冷笑一声,“最‘特别’的事,大概就是总是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破坏别人的计划!是个彻头彻尾的…麻烦精!” 黑saber一口气说完,胸口似乎因为情绪波动而微微起伏(虽然隔着铠甲看不出来),猩红的眼眸中翻涌着极其复杂的情绪——愤怒、怨恨,甚至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屈辱?她似乎意识到自己说得太多了,冷哼一声,猛地转身,步伐更快地向前走去,丢下一句:“再问一句,本王就把你扔去喂龙!” 咕哒夫被她突如其来的爆发和一连串激烈的“坏话”给骂懵了,愣在原地好一会儿。 芙芙用小爪子拍了拍他的脸:“芙?” 咕哒夫眨了眨眼,脸上非但没有被打击的沮丧,反而慢慢浮现出一种…奇异的释然和感动? “原…原来是这样吗…”他喃喃自语,眼神亮了起来,“saber小姐的意思是…我以前虽然可能有点莽撞(狂妄自大),但是个很有正义感(多管闲事)、非常坚强(打不死的蟑螂)、为了守护重要的东西可以拼上性命(遍体鳞伤)的人?而且…好像还做过很多了不起的事情(破坏别人的计划)?她…她这是在鼓励我找回以前的自己吗?” 芙芙:“……芙?(歪头,表示无法理解人类脑回路)” 显然,咕哒夫那失忆后过于抽象的思维,成功地将黑saber字字诛心的辱骂,过滤、扭曲成了充满正能量的鼓励和认可!他甚至觉得黑saber虽然说话难听,但心里其实是在乎他的过去的(不然怎么会记得这么清楚?)。 “saber小姐!等等我!”咕哒夫仿佛被打了一针强心剂,精神抖擞地追了上去,脸上带着(在黑saber看来)极其欠揍的、充满感激的笑容。 黑saber:“……”(她感觉自己的血压在飙升) 两人(一兽)穿过林地,眼前豁然开朗。一片狼藉的田野尽头,矗立着一座由石头和木头搭建的、明显经过多次修补、显得残破不堪的小型堡垒。堡垒周围有简易的拒马和壕沟,堡垒的了望塔上,一个穿着破烂皮甲、满脸烟尘的士兵正紧张地眺望着远方。 看到黑saber那身明显不属于这个时代、散发着强大压迫感的漆黑重铠靠近,堡垒上的士兵立刻紧张地举起了弓箭:“站住!你们是什么人?!是魔女的爪牙吗?” 咕哒夫连忙上前几步,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友好:“别紧张!我们不是敌人!我们是从…呃…远方来的旅行者!想问问这里是什么地方?发生了什么?” 或许是咕哒夫看起来人畜无害,加上芙芙那可爱的样子(?),士兵稍微放松了一点弓弦,但眼神依旧警惕:“这里是栋雷米…我们的村子。至于发生了什么?”士兵的脸上露出悲愤和恐惧交织的神情,“战争…战争本来都快结束了!该死的英格兰佬要撑不住了!可是…可是几天前…”他的声音颤抖起来,“那个本该被烧死的魔女…贞德!她…她复活了!” “贞德?!”咕哒夫对这个名字有模糊的印象(迦勒底资料)。 “对!那个圣女贞德!”士兵咬牙切齿,“但她不再是圣女了!她变成了龙之魔女!骑着巨大的邪龙,带着遮天蔽日的双足飞龙!所到之处,村庄被焚毁,城市被攻陷!连…连我们敬爱的查理七世陛下,都被她…被她活活烧死在王座之上!”士兵的眼中涌出泪水,“法兰西…完了!但我们不能放弃!这里是我们的家乡!栋雷米!就算死,我们也要死在这里!” 士兵的话语充满了绝望的悲壮。就在这时—— “呜——!!!” 堡垒外,凄厉的号角声骤然响起!伴随着令人头皮发麻的骨骼摩擦声和双足飞龙尖锐的嘶鸣!只见地平线上,黑压压一片骷髅士兵手持锈蚀的刀剑,在几头双足飞龙的盘旋引导下,如同死亡的潮水般向着残破的堡垒涌来! 第103章 黑贞 “敌袭!!!魔女的军队来了!!”了望塔上的士兵发出凄厉的警报!堡垒内瞬间陷入混乱和恐慌! “准备战斗!”堡垒指挥官声嘶力竭地吼着,士兵们虽然恐惧,却依然拿起简陋的武器涌向防御工事。 “saber小姐!”咕哒夫看向黑saber,眼中带着请求。 黑saber猩红的眼眸扫了一眼涌来的亡灵大军和飞龙,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哼,杂鱼聚会。”她缓缓拔出了腰间的漆黑圣剑,暗影魔力开始缠绕剑身。 就在这剑拔弩张之际,一道清亮、坚定、如同穿透阴霾阳光般的声音在堡垒内响起: “不要放弃!主的荣光与法兰西同在!” 只见一位身披银蓝相间铠甲、手持鸢尾花旗帜的金发少女,如同神兵天降般出现在堡垒的防御工事上!她高举着旗帜,旗帜散发出温暖而纯净的光芒,瞬间驱散了士兵们心中的部分恐惧! “是…是圣女大人?!”有士兵认出了那熟悉的旗帜和身影,发出了难以置信的惊呼! “圣女贞德?!她不是…”指挥官也惊呆了。 金发少女——贞德,目光坚定地扫过战场,大声鼓舞道:“我以主之名起誓,真正的贞德在此!那个带来灾祸的,是窃取吾之面貌与荣光的邪魔!拿起武器,法兰西的勇士们!为了我们的家园,战斗!” 她的出现和话语如同强心针,让堡垒守军的士气瞬间高涨! “是圣女!真正的圣女回来了!” “为了法兰西!为了圣女!战斗!” 与此同时,咕哒夫手腕上沉寂已久的通讯手环,突然发出了断断续续的杂音,然后罗曼医生那熟悉又带着点焦急的声音(夹杂着奇怪的咀嚼声)传了出来: “滋啦…立香?玛修?咕哒夫?能听到吗?滋啦…信号…终于…连上一点了!” “医生!是我们!我和saber小姐在一起!我们在一座叫栋雷米的堡垒!”咕哒夫赶紧回应。 “栋雷米?贞德的故乡?滋啦…你们那边情况如何?我检测到大量亡灵和飞龙反应!还有…等等!那个手持旗帜的少女!从者反应!非常微弱…但确实是英灵!职阶是…ruler(裁定者)?!”罗曼的声音充满了惊讶,伴随着更清晰的咀嚼声,“奇怪,她的灵基状态非常不稳定,像是被严重削弱了…喀嚓…嗯,这个汉堡味道不错…” “汉堡?!”黑saber冰冷的声音如同寒流般瞬间切入通讯频道,猩红的眼眸仿佛能穿透空间,“你手里拿的,是不是本王藏在冰箱第三层,用锡纸包好的特制双层芝士牛肉汉堡?!” 通讯那头瞬间死寂,咀嚼声也戛然而止。过了好几秒,才传来罗曼医生极其尴尬、心虚又弱弱的声音:“呃…saber小姐?这个…那个…我看它快过期了…怕浪费…而且战斗需要补充能量…我…” “等本王回去,你就知道什么叫真正的‘能量补充’了!”黑saber的声音冰冷刺骨,带着浓浓的杀意。 罗曼:“……我错了!我立刻放回去!不!我给您买十个新的!不!一百个!求放过!” 通讯在罗曼医生的哀嚎求饶声中再次被干扰变得模糊。 贞德没有理会这段奇怪的插曲,她指挥着士兵们用弓箭和简陋的投石暂时阻滞了骷髅兵的推进,又用旗帜的光芒逼退了一头试图俯冲喷吐龙息的飞龙。她看向咕哒夫和黑saber,目光在后者那身漆黑重铠和圣剑上停留了一瞬,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随即果断说道:“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亡灵无穷无尽,堡垒守不住的!我知道一个安全的地方,请跟我来!” 她指向堡垒后方一条隐蔽的小路。 黑saber冷哼一声,没有反对。咕哒夫自然点头。三人(加上芙芙)在贞德的带领下,迅速从堡垒后方撤离. 在一条清澈的小溪边,贞德停了下来。她脸上的坚毅稍稍褪去,露出一丝疲惫和虚弱。她扶着溪边的石头坐下,苦笑着看向咕哒夫和黑saber。 “抱歉,以这种方式相见。我是贞德,贞德·达尔克。如你们所知,是以ruler(裁定者)的职阶被召唤至此。”她顿了顿,语气变得沉重,“但我的力量…被严重削弱了。那个冒充我的‘龙之魔女’,不仅窃取了我的容貌和部分力量,她的存在本身似乎就对我造成了巨大的压制。” 她抬起头,碧蓝的眼眸中充满了决心,但也带着深深的忧虑:“仅凭现在的我,无法对抗她和她那庞大的龙之军团。我需要你们的帮助。” 贞德的提议合情合理。咕哒夫自然没有异议,黑saber虽然依旧面无表情,但那冰冷的沉默也等同于默认。目标明确:进军奥尔良,找到并击败龙之魔女,夺回圣杯。 “那个冒牌货能操控如此庞大的龙群,甚至扭曲历史本身,”贞德站起身,虽然疲惫,但眼神锐利,“单凭她那源自怨恨的魔力绝无可能。圣杯必然在她手中!那正是她力量的源泉,也是我们修正这一切的关键。” 芙芙在咕哒夫肩头“芙”了一声,似乎在表示赞同。 三人稍作休整,便在贞德的带领下,沿着小路向奥尔良方向进发。沿途的景象触目惊心。被焚毁的村庄、荒芜的田野、随处可见的焦黑尸骨…战争的残酷与“龙之魔女”带来的恐怖,在这片土地上留下了深可见骨的伤痕。 数日后,一座规模更大的城镇轮廓出现在地平线上。然而,迎接他们的不是人烟,而是冲天的火光和滚滚浓烟! “拉沙里泰…”贞德的声音带着沉痛和难以置信的颤抖,“怎么会这样?这里…应该还没有被魔女的军队完全波及才对…” 当他们靠近城镇边缘时,眼前的景象宛如地狱。拉沙里泰几乎被火焰完全吞噬!木质建筑在烈焰中发出噼啪的爆响,轰然倒塌。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焦糊味和…烤肉般的可怕气味。街道上死寂一片,只有火焰的咆哮和远处隐约传来的、非人的嘶吼与狂笑。 “救…救命…谁来…救救我们…”微弱的、如同游丝般的呼救声从一个燃烧的房屋角落传来。 咕哒夫瞳孔骤缩,身体本能地就要冲过去:“还有人活着!” “站住!”黑saber冰冷的手一把按住了他的肩膀,猩红的眼眸警惕地扫视着四周翻腾的火海,“是陷阱。” 仿佛是为了印证她的话,那微弱的呼救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阵扭曲而病态的狂笑声,从四面八方传来! “哈哈哈哈!看啊!看看这美丽的火焰!这才是净化!这才是对那些背叛者、懦弱者、虚伪者最好的审判!” 伴随着这充满疯狂与怨恨的声音,五道身影如同从火焰中诞生的恶魔,缓缓出现在城镇广场中央、尚未完全坍塌的钟楼废墟之上。 为首之人,正是龙之魔女——黑贞德! 她身披漆黑狰狞、如同龙鳞般的铠甲,燃烧着不祥黑焰的旗帜斜插在身旁。雪白的长发在热风中狂舞,原本应是碧蓝的眼眸此刻燃烧着熔金般的怒火与毁灭的欲望。她的脸上带着残忍而愉悦的笑容,俯视着下方陷入火海的城市。 而在她身后,侍立着四位从者: 迪昂,穿刺公弗拉德三世,卡米拉,玛尔达,她的眼神狂热而混乱。 “贞…德…”白贞德看着废墟之上那个与自己有着相同容貌、却散发着截然相反气息的存在,碧蓝的眼眸中充满了震惊、痛苦和无法理解的愤怒,“真的是你…或者说…真的是‘我’?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如此残忍地对待无辜的人民?!这座城镇做错了什么?!” “无辜?”黑贞德仿佛听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话,发出了刺耳的狂笑,“哈哈哈哈!无辜?真是天大的笑话!”她猛地止住笑声,熔金的瞳孔死死锁定白贞德,眼中燃烧着滔天的怨恨,“看看他们!看看这些法兰西的‘羔羊’!在我被绑上火刑架,被烈火灼烧,发出凄厉惨叫的时候,他们在哪里?!他们在欢呼!他们在叫好!他们用最恶毒的诅咒庆祝‘魔女’的死亡!” 她张开双臂,仿佛要拥抱这片燃烧的炼狱:“他们背叛了我!法兰西背叛了我!神明也抛弃了我!现在,你问我为什么残忍?我不过是将他们加诸于我身的痛苦,百倍、千倍地奉还而已!用这复仇的火焰,洗刷这充满背叛与污秽的大地!” 她的声音如同淬毒的利刃,狠狠刺向白贞德:“倒是你!虚伪的圣女!我真是想不明白!”黑贞德的语气充满了刻骨的讥讽和不解,“你为什么要保护他们?保护这些在你受难时袖手旁观、甚至落井下石的懦夫和背叛者?!他们值得你拯救吗?他们配得上你的牺牲吗?!回答我!另一个我!” 火焰在拉沙里泰的废墟上疯狂肆虐,映照着两张一模一样却代表着光与暗极端的脸庞。白贞德的身体因痛苦和愤怒而微微颤抖,面对黑贞德那源自灵魂深处的质问和怨恨,面对眼前这片由“自己”亲手制造的炼狱,她握紧了手中的鸢尾花旗帜,碧蓝的眼眸中充满了悲伤,却也有着无法动摇的坚定。 “因为…”白贞德的声音并不高亢,却如同穿透烈焰的清泉,清晰地响起,“我所守护的,从来不是某个背叛我的个体,也不是某个冷漠的群体…我所守护的,是这片土地孕育的生命本身,是人性中尚未完全熄灭的善良之火,是…法兰西的未来!即使被背叛,被伤害,我也绝不会让绝望和仇恨,成为我举起屠刀的理由!更不会…成为你这样的存在!” “闭嘴!你这虚伪的蠢货!”黑贞德被白贞德的回答彻底激怒,熔金的眼眸爆发出骇人的光芒,“既然你执意要当这些蛆虫的保护伞,那就和他们一起,在这净化之火中化为灰烬吧!动手!” 随着黑贞德一声令下,她身后的四位从者瞬间爆发出强大的魔力与杀意! 第104章 救场 冰冷的杀意与燃烧的烈焰交织,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前辈!玛修·基列莱特,前来支援!” 一个坚定而清亮的声音划破烈焰的咆哮! 轰!一面巨大、坚固、散发着柔和白光的十字盾牌如同从天而降的壁垒,精准无比地砸落在白贞德身前的地面上!盾牌落地瞬间爆发的冲击波和守护光芒,硬生生将迪昂的突刺弹开,震退了卡米拉的铁处女,逼停了玛尔达的冲锋! 尘土飞扬中,紫发少女玛修持盾而立,紧随其后落地的,是气喘吁吁的藤丸立香。而在她们身后,还跟着两位气质迥异的从者: 一位身着华丽洛可可风格长裙、头戴精致小帽、手持玫瑰扇、笑容优雅迷人如同盛放玫瑰的贵妇人——玛丽·安托瓦内特(rider)。 另一位则是穿着古典礼服、脸色苍白带着艺术家忧郁气质、手持指挥棒的男人——沃尔夫冈·阿马德乌斯·莫扎特(caster)。 “立香!玛修!还有…这两位是?”咕哒夫惊喜交加。 “呼…呼…总算…赶上了…”立香喘着气,看着眼前炼狱般的景象和强大的敌人,小脸紧绷。 “贞德大人!您没事真是太好了!”玛丽王后看到白贞德,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如同最狂热的粉丝见到了偶像,完全无视了周围的危险,“啊!这圣洁的光芒!这坚定的身姿!果然是真正的圣女殿下!请务必允许我献上最诚挚的敬意!”她优雅地行了个礼。 莫扎特则捂着头,一脸无奈:“玛丽,现在不是追星的时候啊!敌人可不会给我们开粉丝见面会!” “哼!”黑saber猩红的眼眸扫过突然出现的援兵,又瞥了一眼黑贞德身后虎视眈眈的四骑从者和天空盘旋的飞龙,瞬间做出了判断。她虽然脾气不好,但绝非无脑莽夫。“杂鱼太多,碍事。现在不是硬拼的时候!那个弹琴的!掩护!” 莫扎特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黑saber的意思,嘴角勾起一丝苦笑:“还真是会使唤人啊,这位黑色的骑士王小姐…不过,好吧!”他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专注,手中的指挥棒高高扬起! “倾听吧!这献给混乱与逃亡的终曲!献给死神的安魂曲(requiem for death)!” 并非攻击性的宝具,而是莫扎特倾注灵魂的乐章!无数由魔力构成的、半透明的、扭曲而充满不和谐音符的音符洪流瞬间以他为中心爆发开来,如同无形的浪潮席卷整个战场! 这音乐并非直接杀伤,却蕴含着强烈的精神干扰和空间扰乱效果!天空的飞龙发出混乱的嘶鸣,阵型大乱。 “就是现在!撤!”黑saber低喝一声,一把抓住还有些发懵的咕哒夫的后衣领,如同拎小鸡般转身就向城镇外冲去!白贞德、玛修、立香、玛丽和莫扎特也毫不犹豫,紧随其后。 “别想跑!”黑贞德愤怒的尖叫声从混乱的音符洪流中传来,一道漆黑的火焰长矛射来,却被玛修的盾牌和白贞德的旗帜光芒联手挡下! 在莫扎特宝具制造的混乱音域掩护下,一行人险之又险地冲出了拉沙里泰燃烧的废墟,一头扎进了城镇外相对茂密的树林中,暂时甩脱了追兵。 树林深处,众人终于得以喘息。达芬奇亲的通讯也勉强恢复了一些,虽然画面还是雪花。 “干得好!成功汇合了!”达芬奇亲的声音传来,“情况我都看到了。黑贞德那边的阵容…相当豪华啊。” 罗曼医生的脸也挤进屏幕,顶着两个黑眼圈(显然被黑saber的威胁吓得没睡好):“咳咳,重点!从者战斗,职阶克制非常重要!saber克ncer和assassin,但被archer克制ncer克制saber,但被caster克制!archer克制saber,但ncer克制!caster克制assassin,但被rider和saber克制!rider克制caster,但被assassin克制!assassin克制rider,但被caster克制!berserker…呃,这家伙谁都打也谁都打他,但皮糙肉厚攻击高!ruler…情况特殊,通常对大部分职阶有抗性。” 他语速飞快地报菜名一样说完,喘了口气:“总之!记住相性!能有效利用的话,可以弥补实力差距!” 立香点点头,然后向咕哒夫和白贞德解释了她们的遭遇:“我们落地后不久就遇到了玛丽王后和莫扎特先生。王后她…”她看了一眼正围着白贞德、双眼放光滔滔不绝的玛丽。 “贞德大人!您的事迹我一直都有关注!啊!您高举旗帜的身姿!您鼓舞人心的演讲!您面对烈火时的无畏!简直就是法兰西最璀璨的明珠!是浪漫与勇气的化身!能与您并肩作战,是我玛丽·安托瓦内特此生最大的荣幸!”玛丽王后完全沉浸在见到偶像的喜悦中,无视了莫扎特在一旁扶额的无奈表情。 白贞德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但更多的是感动和一丝明悟:“玛丽王后,莫扎特先生…还有玛修和立香小姐…我明白了。”她碧蓝的眼眸扫过众人,带着洞悉的光芒,“我们…我们这些响应召唤而来的英灵,并非偶然。这是抑制力的指引!是世界的自救机制在运作!将我们召唤至此,就是为了对抗那个因圣杯而扭曲的‘我’和她所率领的邪恶势力!共同修复这被扭曲的历史。” 她握紧了拳头,分析道:“仅凭我们现在的力量,正面抗衡依旧艰难。黑贞德拥有圣杯,魔力近乎无限,还能召唤和强化从者。我们必须找到其他被抑制力召唤至此的盟友!集结更多的力量,才有胜算!” “没错!贞德大人说得对!”玛丽立刻附和,眼神充满信任。 第105章 圣子? 就在这时—— “找到你们了。”一个平静中带着挣扎的声音突兀地在众人侧后方的树影中响起! 众人瞬间警觉!玛修立刻举盾挡在立香身前,黑saber的圣剑瞬间指向声音来源,咕哒夫也紧张地护住了虚弱的白贞德。 树影晃动,走出来的人影让所有人瞳孔一缩——竟然是刚刚还在战场上攻击他们的玛尔达!但她此刻的状态很奇怪,是一种深沉的痛苦和挣扎,眼神时而清明,时而混乱。她手中的巨大十字凶器也垂了下来。 “玛尔达?!”白贞德惊疑不定。 “不必紧张。”玛尔达的声音断断续续,似乎在极力抵抗着什么,“契约…束缚…但我…必须…告知你们…” 她深吸一口气,“我是救国圣女玛尔达被邪恶的契约强行控制,虽然无法加入你们,但是…听好…”她的目光扫过众人。 “邪龙法夫纳是她的王牌,盘踞在奥尔良深处,要击败它必须找到里昂的屠龙者,只有他才能斩断邪龙的鳞甲” “抱歉。”玛尔达的声音饱含苦涩,每一个动作都带着巨大的抗拒,但圣杯契约的力量是绝对的。在契约的强制驱动下,挥舞着巨大的十字凶器“tarasque”,以rider职阶特有的迅猛速度和精湛武艺,向迦勒底众人发起攻击。 “吼——!”她召唤出塔拉斯克的虚影,炽热的龙息喷向玛修坚固的盾牌! “铛!铛!铛!”巨大的十字杖本体在她手中化作风暴,与黑saber的漆黑圣剑激烈碰撞,火花四溅! 玛修奋力抵挡着宝具的压力,黑saber抓住了玛尔达因契约强制与自身意志剧烈冲突而产生的一丝僵硬破绽! “结束了!卑王铁锤——吞噬光芒吧,誓约胜利之剑(excalibur morgan)!” 漆黑的毁灭洪流并非直接攻击玛尔达本体,而是精准地轰向了她召唤出的塔拉斯克虚影的核心! “轰隆——!!!” 震耳欲聋的爆炸中,岩石巨龙发出凄厉的哀嚎,庞大的虚影在黑暗洪流中寸寸崩解、湮灭! “唔啊——!”作为宝具的持有者与rider,塔拉斯克被强行摧毁带来的剧烈反噬,加上圣杯契约被强大外力冲击产生的震荡,瞬间重创了玛尔达的灵基!她如遭雷击,猛地喷出一口血,身上的契约纹路剧烈闪烁、明灭不定,身体变得透明,金色光点开始不受控制地从她身上逸散。 “等等!”咕哒夫看着玛尔达即将消失的样子,一股强烈的冲动涌上心头!他体内的逆卡巴拉生命树纹路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微微发热,一股冰冷而强大的力量不受控制地涌动起来! “我应该…可以救她!”咕哒夫几乎是下意识地喊道,他猛地向前一步,朝着玛尔达伸出手! 嗡——!!! 一股深邃、仿佛来自深渊的黑暗魔力从咕哒夫体内爆发!他的背后,空间剧烈扭曲,伴随着令人心悸的能量波动,三对巨大、却残缺不全、如同被折断焚烧过的漆黑羽翼虚影猛地舒展开来!那羽翼并非实体,而是由纯粹的黑光和燃烧的暗影构成,散发着不祥却又带着某种奇异神圣感的气息。 与此同时,他伸向玛尔达的手掌中,凝聚起一团浓缩的、仿佛能吞噬光线的黑暗能量! “以吾之名…强制契约!束缚!”咕哒夫的声音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非人的威严,却又有些生涩,仿佛在模仿某种仪式。他手心的黑暗能量化作数道漆黑的锁链,瞬间缠绕上玛尔达的身体,强行刺入她体内那明灭不定的契约符文之中! 玛尔达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身体剧烈震颤!她身上的黑色契约符文在漆黑锁链的侵蚀下,如同被墨汁污染的清水,迅速被染黑、覆盖、重组!一个全新的、带着逆卡巴拉印记的黑色契约,在咕哒夫的意志下,强行烙印在了玛尔达的灵基核心! 当黑暗能量散去,咕哒夫低头看着自己手背上浮现出的全新令咒——那并非迦勒底常见的红色令咒,而是三对如同堕落天使羽翼般的漆黑印记! 玛尔达缓缓抬起头,碧蓝的眼眸复杂无比地凝视着咕哒夫,看着他背后那缓缓收拢消失的残缺黑翼虚影,声音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悲悯和叹息: “堕落的…圣子啊…您竟以如此污秽的力量…行使救赎…”她缓缓单膝跪地,姿态恭敬却带着深深的忧虑,“但契约已成。既然您选择以黑暗之手将我从深渊边缘拉回,那么,在您寻回真正的光芒之前,在您被这污秽彻底吞噬之前…救国圣女玛尔达,将侍奉于您身侧…引导您,亦…监视您。” 这一幕,让所有人都惊呆了! 黑saber猩红的眼眸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震惊和懵逼:“……???”(这家伙不是个失忆的魔术师吗?怎么突然变成鸟人…不对,长黑翅膀了?还圣子?什么鬼?!) 立香则是双眼放光,满脸写着崇拜和不可思议:“哇!咕哒夫!原来你这么厉害的?!圣子?!好帅!”(她完全忽略了“堕落”二字)玛修持盾的手都松了一下,琥珀色的眼眸瞪得大大的。 玛丽王后掩着小嘴,看看咕哒夫又看看跪下的玛尔达,感觉脑子有点不够用。莫扎特推了推眼镜,喃喃道:“…这剧本,比我写的歌剧还离谱…”白贞德看着咕哒夫,碧蓝的眼眸中充满了深深的忧虑和思索。 而咕哒夫本人,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玛尔达,感受着体内那股汹涌又渐渐平息的陌生力量,以及手背上隐隐传来的、与玛尔达呼应的微弱联系,也是一脸茫然:“我…我刚才做了什么?圣子…是什么?” 第106章 做饭 收到玛尔达以生命为代价传递的情报,众人心情沉重。 但奥尔良的危机迫在眉睫,邪龙法夫纳的阴影笼罩着法兰西。他们没有时间沉浸在震惊和困惑中。 “目标是里昂,寻找那位屠龙者!”藤丸立香压下心中的波澜,眼神重新变得坚定。她看向玛尔达,后者微微颔首,表示自己状态尚可维持行动。黑saber冷哼一声,猩红的眼眸扫过咕哒夫和玛尔达,最终归于沉寂,但那份审视并未消失。 一行人朝着里昂的方向快速进发。沿途的景象愈发凄惨,村庄化为焦土,空气中弥漫着硝烟和绝望的气息。途中,他们遇到了一群疲惫不堪、衣衫褴褛的难民。 “求求你们…有没有吃的…”一个抱着孩子的妇人声音沙哑地哀求。 玛修立刻拿出部分干粮分给他们。立香蹲下身,轻声询问:“你们是从哪里来的?发生了什么事?” 难民们脸上露出深深的恐惧。“里昂…里昂完了!”一个老者颤抖着说,“黑色的火焰…从天而降!整个城市…都烧起来了!是那个魔女!那个自称龙之魔女的魔女!” “魔女…她身边又多了两个可怕的恶魔!”另一个年轻男人惊恐地补充,“一个穿着漆黑铠甲,像疯子一样咆哮着战斗的骑士!还有一个…穿着古怪衣服,拿着大剪刀,眼神冰冷得像毒蛇的男人!他们…他们简直不是人!” 立香和玛修对视一眼,心中警铃大作。黑贞德果然又召唤了强大的从者! “里昂…已经陷落了吗?”白贞德的声音带着颤抖,城镇失陷噩耗让她心如刀绞。 “陷落了…彻底完了…”老者绝望地摇头,“但在城市完全被火焰吞噬前…我们看到了!有一个男人!一个手持巨大宝剑的男人!他像战神一样,独自在城门口抵挡着无数的飞龙!他的剑光所到之处,飞龙纷纷坠落!是他为我们争取了逃出来的时间!” 手持大剑的男人!屠龙者?!众人精神一振!他还在里昂附近? “还有…还有吉尔元帅!”妇人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般说道,“我们逃出来时,听说吉尔·德·雷元帅大人正在南方集结残余的军队!他在组织抵抗!他是我们法兰西的希望!” 吉尔·德·雷?听到这个名字,白贞德的神情瞬间变得极其复杂。那是她生前最忠诚的战友,也是她死后陷入疯狂、最终堕落为“蓝胡子”的悲剧人物。在这个特异点,他作为人类方的领袖再次出现… “贞德…”立香担忧地看向她。 白贞德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情绪,碧蓝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决断:“我们不能贸然去见他。我现在的身份…贸然出现在他的军队面前,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混乱和猜忌。而且,他集结军队对抗黑贞,目标太大,黑贞很可能会优先攻击他。我们的首要目标是找到那位屠龙者,击败法夫纳,斩断黑贞最强的王牌。” “明智的选择。”黑saber冷冷道,“无谓的接触只会徒增变数。” 众人点头同意。告别了难民,继续向已成废墟的里昂方向前进。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荒野的风带着寒意。他们找到了一处相对隐蔽、背靠岩石的废弃农舍残骸,决定在此扎营过夜。 篝火燃起,驱散了些许黑暗和寒冷。玛修和立香分发着干硬的黑面包和咸肉干。黑saber阿尔托莉雅·alter拿起一块面包,眉头立刻紧紧皱起,毫不掩饰她的嫌弃。 “啧。”她将面包随手丢回给立香,猩红的眼眸带着挑剔扫过简陋的食物,“这种东西,连喂食战马的资格都没有。粗糙、干涩、毫无滋味可言,是对味觉的侮辱。”她抱着手臂,目光最终落到了正盯着篝火出神、感受着体内那股新力量的咕哒夫身上。 “喂,那边那个长黑翅膀的。”黑saber的声音带着命令的口吻,“你。去弄点能吃的东西来。既然你体内藏着那么古怪的力量,总不至于连填饱肚子的本事都没有吧?” “诶?”藤丸立香惊讶地看向咕哒夫,“咕哒夫…你会做饭吗?”她印象里,迦勒底的伙食都是食堂解决的。 咕哒夫被黑saber点名,回过神来。做饭?他下意识地想摇头,但就在这个念头升起的瞬间,体内那股源自逆卡巴拉生命树的冰冷力量似乎微微波动了一下。他尝试着将意识沉浸进去,并非去驱动那令人心悸的黑暗魔力,而是去感受更深处、更本质的一些东西… 恍惚间,他的“视野”仿佛穿透了血肉,看到了体内无数闪耀着奇异微光的细胞。它们并非普通的细胞,每一个都像是一颗微缩的星辰,蕴含着难以言喻的活力与…对极致美味的渴望?这是…美食细胞?!一段段模糊却生动的记忆碎片涌入脑海:在某个充满珍奇异兽和梦幻食材的世界里,与强大的生物搏斗,采集最顶级的食材,用火焰与技艺将它们转化为震撼灵魂的料理… 这股记忆如同本能般苏醒,引导着他的力量。他体内的魔力(或者说某种更高级的生命能量)开始以一种前所未有的方式流转、凝聚。 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咕哒夫伸出手,并非对着食材,而是对着篝火上方虚无的空气。 他的掌心,逆卡巴拉的纹路微微亮起,不再是纯粹的漆黑,而是流转着七彩的微光。空间仿佛水波般荡漾开来。 一团如同流动彩虹般的胶质物质凭空凝聚,散发出令人心醉的甜蜜果香和浓郁奶香。它自动塑形,落在临时找到的一个破旧木盘里,形成了一座晶莹剔透、流光溢彩的小小山峦——彩虹布丁!布丁内部仿佛有液态的彩虹在缓缓流淌,表面点缀着如同星辰碎屑般的糖霜。 一块散发着柔和珍珠光泽、纹理细腻如顶级大理石的生鱼肉块浮现。鱼肉呈现出半透明的质感,隐隐透出内部如金丝般的脂肪纹路,散发出一种清冽纯净、仿佛深海极渊般的鲜甜气息——河豚鲸刺身!旁边还自动凝聚出一小碟闪烁着淡金色光芒的、用梦幻果实榨取的天然酱油。 几片薄如蝉翼、闪耀着淡金色光芒的鱼鳍落入凭空出现的一个小陶罐里。罐中瞬间注满了清澈如山泉、却散发着浓郁鲜香的汤汁。鱼鳍在滚烫的汤中如同活物般微微卷曲,释放出令人灵魂都感到温暖的香气——鱼鳍汤(黄金鱼汤)!汤汁表面漂浮着点点金色的油星,如同夜空中的星辰。 整个过程如同魔法表演,无声无息,却又充满了震撼的生命力与美食的诱惑力。浓郁的、层次分明的香气瞬间爆发开来,彻底压过了篝火的烟味和荒野的土腥气,充斥了整个营地,甚至让周围的风都似乎停滞了一瞬。 所有人都呆住了。 玛尔达碧蓝的眼眸中充满了惊讶,她从未见过如此神奇的“神迹”,即便是圣人的力量也未曾展现过如此…充满世俗诱惑力的一面。 黑saber猩红的瞳孔微微收缩,虽然脸上依旧保持着那副冷傲的表情,但喉头却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立香双眼放光,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哇!咕哒夫!这…这是什么?!太香了!太漂亮了!你是魔术师还是神级厨师啊?!” 玛修也看呆了,琥珀色的眼眸里满是不可思议:“前…前辈…这…这是用魔力…具现化的料理?” 玛丽王后掩着小嘴,看看那流光溢彩的布丁,又看看咕哒夫,感觉自己的宫廷美食记忆被彻底刷新了。莫扎特推了推滑落的眼镜,喃喃道:“…这香气…这视觉…简直是交响乐级别的盛宴…” 白贞德也暂时忘却了忧愁,碧蓝的眼眸好奇地看着那几样梦幻般的食物,圣女的定力在极致的美食诱惑面前也有些动摇。 咕哒夫自己也有些发愣,看着自己“变”出来的食物,感受着体内美食细胞满足的嗡鸣和逆卡巴拉力量平和的流转,一种奇异的成就感油然而生。他挠了挠头,看向黑saber: “呃…saber,这些…能吃吗?应该…比面包好点?” 黑saber沉默了几秒,最终冷哼一声,移开了目光,但身体却很诚实地坐到了篝火旁离食物最近的位置。她的声音依旧冷硬,却少了几分刻薄:“…哼,勉强…还算能入眼。快点分吧,别让热气散了。” 第107章 吃醋的黑无毛 几人吃完饭后,即使是挑剔如黑saber阿尔托莉雅·alter,在品尝完咕哒夫“变”出来的料理后,猩红的眼眸中也难以抑制地闪过一丝满足和…意犹未尽。她默默地、姿态优雅却速度极快地吃完了分给她的那一份,抱着手臂坐在篝火旁,目光不由自主地再次投向那个正在收拾“餐具”(其实那些容器在他魔力散去后就自然消失了)的身影——咕哒夫。 咕哒夫…这个突然出现在迦勒底、自称失忆的神秘男人。他的存在本身就充满了矛盾。时而像个笨拙的普通人,会为了保护同伴不顾一切地冲上去;时而又能爆发出令人心悸的、仿佛来自深渊的黑暗力量,甚至强行契约了濒死的玛尔达,被尊称为“堕落的圣子”。 黑saber的心情异常复杂。她对咕哒夫的感情是复杂的,有未能被拯救的怨念,也有对另一个可能性中“自己”的些许嫉妒,但要说恨…似乎也谈不上。更多的是身为王者的骄傲与那份“可能性”被断绝的冰冷疏离感,变成了本能般的抗拒和没好脸色。 然而,今晚这顿超越想象的晚餐,像一块投入冰湖的石子,在她坚固的心防上激起了圈圈涟漪。那份美味是真实的,那份满足感是真实的。这让她对咕哒夫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好奇,甚至…一丝探究的欲望。这个家伙,到底还藏着多少秘密? 就在黑saber陷入自己的思绪时,咕哒夫收拾完毕,竟然径直走到了她身边,挨着她坐了下来,距离不远不近,带着一种自然的亲近感。 黑saber瞬间从思绪中惊醒,眉头一拧,周身散发出冷冽的气息,猩红的眼眸带着警告瞪向咕哒夫,刚想开口斥责这个不知分寸的家伙离远点。 但话到嘴边,想到刚刚咕哒夫“做”的饭,吃完饭就骂厨子好像不太好,她即将脱口而出的冰冷话语硬生生卡住了。她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算是默许了他的靠近,但身体明显僵硬了几分,抱着手臂的姿势也更紧了。 咕哒夫似乎没注意到黑saber内心的剧烈波动,或者说他习惯了这位alter化骑士王的冷脸。他侧过头,看着黑saber在篝火映照下显得更加冷峻的侧脸轮廓,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saber…那个,白天你用了宝具,消耗很大吧?现在…需要补充魔力吗?我…我应该可以…” 他这话纯粹是出于关心同伴。白天黑saber解放宝具摧毁塔拉斯克虚影,确实消耗巨大。作为御主,关心从者的魔力状态是他的责任。 然而,这句话听在黑saber耳中,却像点燃了某个火药桶! 补充魔力? 她立刻就想到了白天那震撼的一幕——咕哒夫爆发出漆黑的羽翼和力量,用强制契约的方式,将濒临消散、被圣杯契约束缚的玛尔达强行“救”了下来,烙印上了属于他的漆黑令咒!那画面中,咕哒夫伸出的手,凝聚的黑暗能量,刺入玛尔达体内的锁链…还有玛尔达最后单膝跪地,恭敬中带着悲悯的誓言… 一股莫名的、极其陌生的情绪瞬间攫住了黑saber的心。那是什么?是愤怒?是不屑?还是…一丝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被忽略的烦躁和…酸意? 凭什么?那个狂信徒女人…凭什么就能被他那样“救”下来?那种方式…那种强制性的、带着污秽黑暗力量的契约…哼!她才不稀罕!身为不列颠的王者,她岂会需要那种堕落的力量来维系存在?! “哼!”黑saber猛地站起身,动作幅度之大带起一阵风,吹得篝火都摇曳了一下。她居高临下地瞪着还坐在地上、一脸茫然的咕哒夫,猩红的眼眸里燃烧着冰冷的怒火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别扭情绪。 “补充魔力?”她的声音带着刺骨的嘲讽,“本王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操心!” 她抬脚,看似随意却又带着点小脾气地踢飞了脚边一颗无辜的小石子,石子啪嗒一声撞在远处的断墙上。 “有这多余的精力,不如多去关心关心你那位新收的‘小迷妹’吧!哼!”她丢下这句充满醋意(虽然她本人绝不承认)的话,头也不回地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向营地边缘一处僻静的阴影里,黑色的裙甲在月光下划出冷硬的弧线,只留给咕哒夫一个散发着“生人勿近”气息的孤傲背影。 咕哒夫:“……???” 他完全懵了。他明明是好心问一句魔力够不够…怎么就惹到她了?还扯上了玛尔达?“小迷妹”?玛尔达看他的眼神明明复杂得能写一本书,哪里像迷妹了? 不远处的立香和玛修全程目睹了这一幕。立香咬着嘴唇,努力憋着笑,肩膀一耸一耸的。玛修则是一脸担忧和困惑:“前辈…saber小姐她…好像生气了?为什么啊?咕哒夫先生只是想帮忙…” 玛丽王后优雅地用扇子掩着嘴,眼中闪烁着看透一切的光芒:“哎呀呀,这别扭的关心方式…还真是…嗯…可爱呢?”莫扎特在一旁推了推眼镜,小声嘀咕:“…这可比我的歌剧剧本精彩多了…典型的傲娇模板啊…” 白贞德看着黑saber消失在阴影里的背影,又看看一脸无辜茫然的咕哒夫,碧蓝的眼眸中也闪过一丝了然和淡淡的无奈。看来,这位alter化的骑士王,内心也并非完全如她表现的那般冰冷坚硬啊。 咕哒夫挠了挠头,看着黑saber消失的方向,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体内的力量似乎也感应到了主人的困惑,微微泛起一丝暖意,像是在安抚。他叹了口气,算了,还是去看看玛尔达的状态吧…至少她不会莫名其妙踢石头。 第108章 拒绝涩涩 被黑saber莫名其妙怼了一通的咕哒夫,看着那位王消失在阴影里的背影,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下意识地寻找着玛尔达的身影。这位刚刚被他强行契约的救国圣女,正安静地坐在营地另一侧稍远的一块岩石旁,篝火的暖光勾勒出她圣铠下依然窈窕的轮廓。她碧蓝的眼眸低垂,仿佛在祈祷。 咕哒夫走了过去。随着靠近,体内那股冰冷的力量似乎与玛尔达身上新生的、带着逆卡巴拉印记的契约产生了某种共鸣,变得更加活跃,甚至隐隐有些不受控制地想要靠近、触碰那份同源的“黑暗”。 “玛尔达…”咕哒夫在她身边坐下,刚想开口询问她的状态。 就在这时,那股躁动的力量仿佛有了自己的意志!他的右手,完全不受他理智控制地抬起,自然而然地、带着一种近乎宣示主权般的强势,轻轻环上了玛尔达纤细却充满力量的腰肢! “——?!”玛尔达的身体瞬间僵住! 她猛地抬起头,碧蓝的眼眸中充满了震惊,随即迅速被一种极其复杂的情绪淹没。那里面有契约带来的本能服从,有对“圣子”身份的敬畏,有被冒犯的羞恼,但更多的…是一种仿佛被看穿隐秘般的、难以言喻的慌乱和…一丝潜藏的悸动? 常年侍奉主的圣洁修女,同时也是守护法兰西的战士,她并非不谙世事,只是将一切世俗的欲望都献给了信仰。但此刻,被强行契约后,某种深埋的、属于“人”的本能被这突如其来的亲密接触猛地唤醒,冲击着她的理智。契约的烙印在腰肢被触碰的地方微微发烫。 篝火的光芒映照下,玛尔达白皙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染上了一层动人的红霞,一直蔓延到耳根。她的呼吸明显急促了几分,眼神躲闪了一下,但最终没有挣扎,也没有立刻斥责。她只是微微侧过脸,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和…某种奇异的认命感,低声道: “圣子大人…您若想要…其实…也是可以的…”她的声音轻若蚊呐,带着一种成熟女性特有的、被压抑后释放的、近乎叹息般的坦诚,“毕竟…这副躯体…早已不是纯粹的圣徒…也是…如狼似虎的年纪…” 说到最后几个字,她的声音几乎低不可闻,脸颊更是红得如同熟透的苹果,碧蓝的眼眸中水光潋滟,既有羞耻,也有一种破罐破摔般的坦荡。她甚至下意识地扫了一眼周围,确认没人注意到这角落的旖旎,“…还好…无人看见…” 这话如同惊雷般在咕哒夫耳边炸响! 他猛地惊醒过来!那股不受控制的力量瞬间如潮水般退去,理智重新占领高地。他触电般飞快地收回了手,仿佛被烫到一样,整个人都僵住了。 “不不不!玛尔达!我不是那个意思!”咕哒夫慌乱地摆手,语无伦次地解释,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刚才…刚才是我体内的力量…它好像有点不受控制!绝对不是我想…想那样!抱歉!非常抱歉!” 他感觉自己像个趁人之危的混蛋。 看着咕哒夫惊慌失措、拼命解释的样子,玛尔达脸上的红晕稍退,碧蓝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了然,随即又被更深沉的复杂情绪取代。她轻轻整理了一下并无褶皱的圣铠裙摆,恢复了那副端庄中带着忧虑的表情,只是眼神深处还残留着一丝未散的涟漪。 “圣子大人无需道歉…是契约的力量在躁动,我明白。”她顿了顿,声音恢复了平日的温和与严肃,“那么,您找我,是有什么吩咐吗?” 咕哒夫这才松了口气,但脸上的热度还没完全消退。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尴尬,问出了困扰他许久的问题:“玛尔达…你白天叫我…‘堕落的圣子’…那到底是什么?圣子…是指什么?我…完全没有这方面的记忆。” 他迫切地想知道自己力量的来源和那个令人不安的称呼。 玛尔达的眼神变得深邃而凝重,她凝视着咕哒夫,仿佛要穿透他的灵魂。“圣子…”她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种追溯神圣秘辛的庄重,“那是…一个古老而禁忌的传说。传说中,神并非只有一位圣子…在光的另一面,在生命之树(卡巴拉)的倒影——逆卡巴拉生命树之巅,也曾孕育过一位承载着‘原罪’与‘救赎’双重权柄的…暗之圣子。他并非邪恶,却行走在黑暗与光明的夹缝中,拥有着扭曲规则、强制契约、甚至…吞噬与重塑生命本质的力量…那力量强大而污秽,却也…蕴含着某种悖论般的救赎可能。” 她看着咕哒夫手背上漆黑的羽翼令咒,“您展现的力量…以及我灵基核心被强行烙印的契约…都与那传说中的描述…太过相似了。只是…您似乎…并不完整,也遗忘了太多…” 咕哒夫听得心头巨震,逆卡巴拉生命树…暗之圣子…吞噬与重塑…这些词语让他感到一阵寒意,却又仿佛触及了某种深埋的真相碎片。他还想追问更多,但玛尔达轻轻摇头:“我知道的也只有这些零碎的传说。更多的…恐怕需要您自己去寻找答案,或者…等待力量的进一步觉醒。” 夜深了,众人开始准备休息。营地只搭了两个简易帐篷(材料有限)。立香、玛修、玛丽和莫扎特挤一个。另一个自然是留给咕哒夫、白贞德和黑saber的——虽然黑saber总喜欢待在外面。 然而,玛尔达却异常坚决地站到了咕哒夫的帐篷前。 “请允许我与圣子大人同宿一帐。”玛尔达的语气恭敬却不容置疑,碧蓝的眼眸中充满了守护者的坚定,“您体内的力量尚不稳定,契约也刚刚建立,需要稳固。更重要的是…您的身份特殊,潜藏的危险难以预料。我必须时刻守护在您身边,以防不测。” 她甚至微微侧身,挡住了帐篷入口,仿佛在宣示主权。 “诶?!”旁边的玛修瞬间闹了个大红脸,琥珀色的眼睛瞪得溜圆,看看一脸严肃的玛尔达,又看看尴尬的咕哒夫,脑子里不受控制地闪过一些不太纯洁的画面(毕竟刚刚才目睹了“搂腰”事件),“玛尔达小姐…这…这不太好吧?孤男寡女…” “拒绝涩涩!达咩!绝对达咩!”立香立刻跳出来,像护崽的老母鸡一样挡在咕哒夫身前,双手比了个大大的叉,一脸义正言辞,“咕哒夫现在身份敏感,力量还不稳!玛尔达小姐你的心情我理解,但是同睡一个帐篷什么的…不行!绝对不行!万一晚上力量暴走或者契约不稳定发生点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怎么办?太危险了!对你们俩都危险!” 咕哒夫也是头大如斗,连忙摆手:“玛尔达,真的不用这样!我睡相很好,不会乱动…呃,我是说,不会出事的!你和其他人一起休息就好!” 但玛尔达的固执是出了名的。她微微蹙眉,碧蓝的眼眸直视咕哒夫:“圣子大人,保护您的安危是我的第一要务,也是契约赋予我的职责。请您理解。我可以保证,只是守护,绝不逾越。” 她的态度没有丝毫退让的意思。 眼看僵持不下,咕哒夫看着玛尔达那不容置疑的守护眼神,最终败下阵来,无奈妥协:“好吧好吧…但是!说好了!分开睡!你在那边,我睡这边!中间至少隔开一米…不,两米!而且…不准靠过来!” 玛尔达这才微微颔首,算是接受了这个折中方案:“遵命,圣子大人。我会恪守本分。” 就在玛尔达准备弯腰进入帐篷时,一个冰冷的声音从营地边缘的阴影里传来: “哼,无聊。” 黑saber阿尔托莉雅·alter不知何时已经回到了营地附近,正抱着她那把漆黑的圣剑,倚靠在一块断壁上。猩红的眼眸扫过正在进入帐篷的玛尔达和一脸无奈的咕哒夫,又飞快地移开,仿佛只是不经意地一瞥。她的脸上依旧是那副冷傲的表情,看不出什么情绪。 “本王守夜。”她淡淡地丢下一句,语气不容置疑,“你们…好自为之。” 她抱着圣剑,身影彻底融入了营地外围的黑暗之中,如同一个沉默而警惕的黑色雕像。 第109章 被逆推了 帐篷里,咕哒夫感觉自己像躺在钉板上。玛尔达的存在感太强了,即使她严格遵守约定,安静地坐在帐篷角落,如同雕像般闭目养神(或者说,在默默祈祷以平息内心的波澜),那份属于救国圣女的庄严气息和契约带来的无形链接,都让他浑身不自在。更别提体内那股源自逆卡巴拉生命树的力量,在寂静的深夜似乎变得更加活跃,像冰凉的蛇在血管中蜿蜒游走,不断撩拨着他的神经,让他无法入眠。 手背上那三对漆黑的羽翼令咒隐隐发烫,他烦躁地翻了个身,布料摩擦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他能感觉到玛尔达的视线似乎短暂地扫过他,又迅速移开。 不行,再待下去要窒息了。 咕哒夫轻手轻脚地爬起来,尽量不惊动角落的圣女,小心翼翼地掀开帐篷帘子,溜了出去。 深夜的荒野寒意更重,但清冷的空气让他精神一振。篝火已经熄灭,只剩下暗红的余烬。一轮冷月高悬,将营地镀上一层银霜。他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倚在断壁旁的黑色身影。 黑saber阿尔托莉雅·alter抱着漆黑的圣剑,猩红的眼眸如同两点永不熄灭的寒星,警惕地扫视着黑暗的荒野。月光勾勒出她冷硬的轮廓,像一尊孤独的守护神像,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咕哒夫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在她旁边不远处找了个地方坐下。 “还没睡?”黑saber的声音毫无波澜,甚至没有看他一眼。 “睡不着。”咕哒夫老实回答,抱着膝盖,“你呢?守夜很辛苦吧?” “哼。”黑saber冷哼一声,终于侧过头,猩红的眸子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冰冷锐利,“区区守夜,对本王而言不过是消遣。倒是你,放着温暖的帐篷和…‘守护者’不顾,跑出来吹冷风,脑子终于被那污秽的力量侵蚀坏了吗?” 咕哒夫苦笑了一下:“帐篷里…有点闷。”他顿了顿,看着黑saber在月光下显得格外苍白的侧脸,“saber,你…好像一直在生我的气?从白天…不,从契约了玛尔达之后?我做了什么让你生气的事吗?” 这句话仿佛点燃了引信。 “生气?”黑saber猛地转过头,猩红的眼眸死死盯住咕哒夫,里面翻涌着复杂而激烈的情绪——愤怒、不屑、委屈,还有一种更深沉、更难以言喻的痛苦。“本王为何要对你生气?一个连自己是谁、体内藏着什么怪物都不知道的家伙!一个只会用那污秽黑暗的力量,强行束缚他人、玩弄契约的…‘圣子’!” 她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身体也因为激动而微微前倾。就在咕哒夫被她眼中的风暴惊得愣住时,黑saber突然毫无征兆地抬起穿着金属战靴的脚,对着咕哒夫的小腿就是狠狠一脚! “唔!”咕哒夫猝不及防,痛得倒吸一口凉气,差点跳起来。“喂!很痛啊!saber!不至于吧?!” “不至于?”黑saber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被戳破心事的尖锐和失控,“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 就在她情绪剧烈波动的瞬间,一股冰冷、深邃、带着绝对强制和混乱气息的力量,如同无形的潮汐般从近在咫尺的咕哒夫身上弥漫开来! 这股力量如同催化剂,瞬间引爆了黑saber压抑在冰冷外壳下的所有情绪!她一直试图用傲慢和刻薄来掩盖的伤疤,被这股同源又混乱的力量粗暴地撕开了! “拯救?”她冷笑着,声音却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和自嘲,猩红的眼眸中仿佛有火焰在燃烧,又仿佛有冰晶在凝结,“多么奢侈的词啊!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但不是你认知中那个追寻理想、最终在阿瓦隆安眠的王!我是‘未被拯救的可能性’!是是圣杯的诅咒和绝望侵蚀下,骑士王冷酷无情、只余复仇执念的另一面!” 她的声音如同夜枭的悲鸣,在寂静的荒野中回荡: “亦或是…亚瑟王生前所追求的‘理想之王’姿态下,被强行剥离、具象化的阴暗面!生前,我从未真正坠入邪恶,但我也有过迷茫与纠葛!有过对自身无能的愤怒!有过对无法拯救臣民、无法改变命运的哀叹!正是这些被理想光辉掩盖的杂质…这些属于人的软弱和黑暗…在圣杯的诅咒下被无限放大、扭曲,最终显现为现在的模样!” 她猛地指向自己,指向那身漆黑的铠甲:“这身铠甲!这柄漆黑的圣剑!不是装饰!是诅咒的具现!是龙的因子被强行唤醒,用以讨伐卑王伏提庚这种绝对之恶而诞生的兵器!是抛弃了人性温暖、只剩下杀戮与毁灭效率的…怪物!”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不是因为寒冷,而是因为内心深处翻涌的、被诅咒力量扭曲的痛苦和孤独。猩红的眼眸死死锁住咕哒夫,里面充满了被抛弃者的愤怒和…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对“被拯救”的绝望渴望。 “而你…”她的声音陡然压低,带着一种危险的、仿佛毒蛇吐信般的嘶哑,身体前倾,几乎要贴上咕哒夫的脸。月光下,她苍白的脸和猩红的眼眸构成了一幅极具冲击力的画面。 “你在我面前展现那污秽的力量…用那种方式救下那个女人…还跑来问我生什么气?有什么好不知所措的?!” 她的气息冰冷地拂在咕哒夫脸上,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强制力: “我可是为了你,脱下了那身厚重的铠甲。既然如此,你应该已经明白今后的命运了吧?” 她的眼神变得极其危险而专注,仿佛锁定猎物的猛兽,一字一句,清晰而冰冷地宣告: “每一丝每一毫的血肉,都要为我所用哦。” 话音落下的瞬间,不等咕哒夫有任何反应,甚至不等他理解这充满占有欲和毁灭意味的宣言—— 黑saber猛地伸手,冰冷的手指如同铁钳般扣住了咕哒夫的后颈,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将他狠狠拉向自己! 下一刻,冰冷而柔软的触感,带着铁锈般的血腥味(不知是她咬破了自己的嘴唇,还是别的什么),粗暴地覆盖了咕哒夫的嘴唇! 一个充满了侵略性、宣示主权、混杂着愤怒、痛苦、绝望、以及某种扭曲占有欲的强吻! 冰冷的金属铠甲硌得咕哒夫生疼,唇齿间是对方不容置疑的强势和一丝血腥的咸涩。他大脑一片空白,体内原本就因情绪和黑saber共鸣而躁动不安的逆卡巴拉力量,在这个充满强制性的接触下彻底沸腾! 手背上的漆黑令咒爆发出刺目的幽光,体内的十个质点中,罗弗寇 (拒绝) 和 别西卜 (愚钝) 的象征符文在精神世界中骤然点亮!除了象征那海玛 (物质主义) 和莉莉丝 lilith (不安定)的质点依旧晦暗,其余皆被点亮!那扇通往更深层黑暗的门扉缝隙,似乎又被强行推开了一丝!狂暴的力量不受控制地从他体内溢出,与黑saber身上那冰冷诅咒的力量激烈碰撞、纠缠! 月光下,荒野中,冰冷的骑士王如同捕食般强吻着迷茫的咕哒夫,两人的身影被拉长,纠缠在一起,仿佛一幅充满了禁忌、痛苦与扭曲美感的黑暗画卷。 帐篷的帘子被掀开了一条小缝,玛尔达碧蓝的眼眸震惊地看着这一幕,手中的十字杖下意识地握紧,脸上充满了担忧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营地另一边的帐篷里,似乎也传来了细微的动静。 第110章 歌剧魅影 当黑saber阿尔托莉雅·alter终于松开钳制,微微后撤时,两人唇间甚至拉出了一道暧昧的银丝。她猩红的眼眸中,那翻腾的怒火、痛苦和扭曲的占有欲如同潮水般迅速退去,留下的是一片茫然的空白,以及…后知后觉的、如同火山喷发般的羞耻感! 她做了什么?! 她,竟然…竟然强吻了这个失忆的、体内藏着污秽力量的、被她一直嫌弃的家伙?!还是用那种…近乎宣告所有权的方式?! 月光清晰地映照出她苍白的脸颊上,迅速弥漫开来的、极其罕见的红晕,甚至蔓延到了耳尖。那冰冷高傲的面具彻底碎裂,露出了属于“阿尔托莉雅”这个个体本身的、带着强烈羞恼和无措的表情。她甚至下意识地抬手,用冰冷的金属手甲蹭了一下自己的嘴唇,仿佛要抹掉什么痕迹,动作带着一种罕见的笨拙。 咕哒夫更是彻底懵了,大脑一片空白,嘴唇上残留的冰冷、血腥和强势触感挥之不去. 两人就这样在清冷的月光下大眼瞪小眼,气氛尴尬得能冻死飞龙。 最终,是黑saber先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她猛地别过脸,不去看咕哒夫那茫然又带着点被侵犯(?)的眼神,声音带着一种强装的镇定和…一丝微不可查的颤抖,硬邦邦地甩出一句: “我…我会对你负责的。” 说完,她像是被自己的话烫到一样,立刻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回她之前倚靠的断壁阴影里,速度快得像是在逃跑。只是那背影,怎么看都有些僵硬和狼狈,再也没有了之前那种孤傲的王者风范。 咕哒夫:“………………???!!!” 负责?负什么责?!被强吻的是他啊喂!他浑浑噩噩,像个游魂一样,脚步虚浮地飘回了自己的帐篷,完全无视了角落里玛尔达那充满担忧、审视和复杂情绪的目光,一头栽倒在毯子上,用毯子把自己裹成了个茧,试图消化这魔幻的一夜。 第二天清晨,阳光驱散了荒野的寒意。 营地里的气氛极其微妙。 玛修低着头,假装很认真地收拾行李,但通红的耳根出卖了她。立香则是一脸促狭的笑容,目光在咕哒夫和黑saber之间来回扫视,仿佛在看什么有趣的连续剧。白贞德恢复了平日的端庄,但眼神偶尔瞟向黑saber时,还是带着一丝残留的震惊和…好奇?玛丽王后优雅地摇着扇子,嘴角噙着看透一切的神秘微笑。莫扎特则在旁边小声哼着即兴创作的、旋律极其暧昧的小调。 最引人注目的,是黑saber阿尔托莉雅·alter。 她似乎完全忘记了昨晚的失态(或者说强行遗忘了),脸上重新挂上了那副冷傲的表情。但是!她的行为模式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当咕哒夫迷迷糊糊、顶着两个黑眼圈从帐篷里钻出来时,黑saber立刻走了过去。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她非常自然地伸出手,挽住了咕哒夫的手臂! 是的,挽住了! 那动作虽然依旧带着点骑士王的僵硬,但确确实实是挽住了! 咕哒夫瞬间一个激灵,睡意全无,整个人都僵住了!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冰冷坚硬的臂甲紧贴着自己的胳膊,以及…臂甲下那属于女性的柔软触感? 黑saber似乎很满意(或者说很理所当然)这个姿势,猩红的眼眸扫过目瞪口呆的众人,带着一种“本王想怎样就怎样”的霸道。然而,当她的目光对上立香那揶揄的、玛修那震惊的、白贞德那困惑的、玛丽那玩味的、莫扎特那写满“歌剧素材”的眼神时…这位昨晚刚刚宣布要“负责”的骑士王,脸上那强装的镇定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 一丝极其罕见的、名为害羞的情绪掠过她的眼底。 “哼!”她猛地冷哼一声,像是被那些目光烫到,迅速、甚至有些粗暴地松开了挽着咕哒夫的手,重新抱起了她那把漆黑的圣剑。她转过身,背对着众人,只留下一句硬邦邦的命令:“…该出发了!别磨蹭!” 然后,她就抱着剑,像一尊移动的黑色雕像,紧紧地跟在了一脸懵逼的咕哒夫身后。虽然不再有肢体接触,但那亦步亦趋、如同影子般的距离,比之前的冷漠疏离,更透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占有欲和别扭的守护感。 众人:“…………” 立香憋着笑,小声对玛修说:“看吧,我就说,负责的第一步是宣示主权和贴身护卫!” 玛修深以为然地点点头,脸更红了。 一行人就在这诡异又充满八卦气息的氛围中,再次踏上了前往里昂废墟的路途。 当被战火蹂躏、大半化为焦土的里昂城垣终于出现在视野中时,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和焦糊味扑面而来。死寂笼罩着这座曾经繁华的城市,只有乌鸦的嘶哑叫声在断壁残垣间回荡。 “小心!”玛修突然举盾,警惕地看向前方一处相对完好的歌剧院废墟的残破拱顶。 一个身影,如同幽灵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那拱顶的最高处。他穿着破旧却依稀能看出昔日华丽的戏服,脸上戴着标志性的半张白色面具,只露出线条优美的下巴和一双燃烧着扭曲艺术狂热与深沉哀伤的眼眸。他手中没有武器,只有一本破旧的乐谱。 “啊…远道而来的旅人…”一个如同咏叹调般华丽、却带着神经质颤抖和阴冷气息的声音,如同冰冷的蛛丝,缠绕上每个人的耳膜。“欢迎…来到我的剧院…这绝望与毁灭交织的…最终幕…” 歌剧魅影优雅地(或者说病态地)行了一个舞台礼,面具下的嘴角似乎勾起一个诡异的弧度。 “不必紧张,美丽的女士们,还有…那位特别的先生(他的目光在咕哒夫身上停留了一瞬,带着一种艺术家发现绝世珍宝般的狂热)。”他的声音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温柔,“我并非那位‘龙之魔女’的契约从者。她…只是委托我,在这座废墟的舞台上,为诸位上演一场…令人难忘的‘挽歌’,将你们…永远留在这幕间休息里。” 他缓缓张开双臂,如同指挥家举起指挥棒,破旧的乐谱无风自动。 “那么…演出,开始吧!让我用最华美的乐章…送别诸位!” 第111章 齐格飞 歌剧魅影那扭曲而华丽的咏叹调如同魔咒,试图将众人拖入由绝望和疯狂编织的幻境乐章。然而,迦勒底的众人早已身经百战。 “休想得逞!”玛修·基列莱特率先发难,巨大的十字盾爆发出璀璨光芒,“拟似宝具展开!lord camelot——!”圣洁的城壁虚影拔地而起,将魅影那无形的精神攻击与具现化的魔力音符尽数挡下!作为shielder(盾兵),她正是此类精神干扰和广域攻击的克星! 在玛修的绝对防御下,歌剧魅影那依靠环境和精神力的战斗方式被极大限制。黑saber阿尔托莉雅·alter猩红的眼眸锁定目标,身影化作一道漆黑的闪电! “无聊的把戏,消失吧!”漆黑的圣剑带着撕裂空间的威势斩下!魅影试图用幻影分身躲避,但在黑saber那冷酷精准的剑术和压倒性的力量面前,一切技巧都是徒劳! “啊啊啊——!!!”伴随着一声凄厉的、如同最高音被掐断般的惨叫,歌剧魅影的灵基在漆黑的圣剑下彻底崩溃,化作点点光尘消散在废墟歌剧院的上空。只留下那本破旧的乐谱,在风中哗啦啦翻动,最终化为灰烬。 “解决了!”立香松了口气。 然而,众人的神经还没来得及放松,一股远比歌剧魅影恐怖千百倍的威压骤然降临! “轰——!!!” 大地震颤!天空被巨大的阴影笼罩!伴随着震耳欲聋的龙吼,一头庞大到难以想象的巨龙撕裂云层,降临在里昂废墟的上空!它浑身覆盖着闪烁着金属光泽的漆黑鳞片,狰狞的头颅上燃烧着不祥的紫黑色火焰,巨大的双翼掀起飓风,正是黑贞德的最强王牌——邪龙法夫纳(fafnir)! 更令人心沉的是,在法夫纳宽阔如广场的龙背上,赫然站立着三道身影! 中央是身披漆黑铠甲、手持诅咒圣旗、脸上带着残忍笑容的复仇魔女——黑贞德!她的左侧,是全身笼罩在漆黑、扭曲、仿佛由怨念和疯狂凝聚而成的铠甲中,不断发出野兽般低吼,手持无毁之湖光(arondight overload)的狂战士——兰斯洛特(berserker)!她的右侧,则是穿着染血刽子手服装、眼神冰冷如同毒蛇、手中巨大剪刀“断头台 mort espoir)”闪烁着寒光的暗杀者——夏尔·亨利·桑松(assassin)! “哈哈哈哈哈!找到你们了,迦勒底的小虫子们!”黑贞德狂放的笑声在龙吼中依然清晰刺耳,“还有你,愚蠢的冒牌货!带着一群残兵败将,也想挑战我的法夫纳?!” “糟糕!是法夫纳和那两个从者!”立香脸色剧变,“玛修!贞德!准备防御!” “哼,杂碎再多也是杂碎。”黑saber握紧了圣剑,猩红的眼眸锁定龙背上的黑贞德,黑贞德与她相似的黑化属性让她本能的讨厌她。 “前辈!法夫纳要攻击了!”玛修惊叫。 只见法夫纳张开足以吞下山岳的巨口,喉咙深处凝聚起毁灭性的紫黑色能量!那是足以将整个里昂废墟再次化为齑粉的龙之吐息! “立香!咕哒夫!你们快去找屠龙者!这里交给我们!”玛丽王后突然喊道,她与莫扎特对视一眼,两人眼中都带着决绝。 “没错!华丽的终章,由我们来谱写序曲!”莫扎特十指再次按上无形的琴键。 “闪耀吧!吾之爱恋!水晶宫(crystal pce)——最大展开!”玛丽王后释放出前所未有的璀璨光辉,巨大的水晶宫殿虚影试图笼罩法夫纳的头部,干扰其吐息瞄准! “安魂曲的镇魂歌(requiem for death)——终焉狂想!”莫扎特拼尽全力,将干扰魔力运转的旋律提升到极致,目标直指法夫纳凝聚吐息的核心! 同时,玛尔达低喝一声,挥舞着巨大的十字杖“tarasque”,迎向了从龙背上跃下、如同黑色流星般砸来的狂兰!圣徒的武艺与狂战士的疯魔瞬间碰撞在一起,发出震天巨响! 黑saber则毫不犹豫地解放了宝具:“卑王铁锤——吞噬光芒吧,誓约胜利之剑(excalibur morgan)!”漆黑的洪流咆哮着射向龙背上的黑贞德和桑松!逼得黑贞德不得不举起圣旗防御,桑松也敏捷地闪避。 趁着玛丽、莫扎特、玛尔达和黑saber创造的混乱与间隙,咕哒夫和立香在玛修的掩护下,如同离弦之箭般冲向白贞德之前感应到的、位于歌剧院废墟深处的地下入口! “快!”立香焦急地喊道。两人一头扎进漆黑、充满血腥和硝烟味的地下通道。 通道的尽头,是一处相对完好的地下储藏室。微弱的月光从一个破洞照进来,映照出一个倚靠在墙角、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的身影。 那是一个极其高大的男人,穿着残破的银灰色铠甲,裸露的皮肤上布满了狰狞的伤口和灼痕,最致命的是一道几乎贯穿胸膛的巨大爪痕,还在隐隐渗出金色的灵子之血。他拥有一头如同燃烧火焰般的红色长发,此刻却黯淡无光。一柄巨大的、造型古朴的双手大剑断成两截,散落在他脚边。他气息微弱,仿佛风中残烛。 听到脚步声,男人艰难地抬起头。那是一张饱经风霜却依旧英俊坚毅的脸庞,碧绿的眼眸中充满了疲惫、迷茫,却依旧燃烧着不屈的意志。 “你们…是…?”他的声音沙哑干涩。 “我们是迦勒底的御主!来寻找能对抗法夫纳的屠龙者!”立香立刻表明身份。 男人闻言,碧绿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微光,随即又黯淡下去,他苦笑着咳嗽了几声,金色的血沫溢出嘴角:“屠龙者…呵呵…我叫…齐格飞…” “齐格飞?!《尼伯龙根之歌》的屠龙英雄?!”立香又惊又喜! “是我…但现在的我…”齐格飞看着自己几乎无法动弹的身体和断裂的爱剑巴鲁蒙格(balmung),声音充满了无力,“不知为何…被召唤至此…也不知被谁召唤…一出现…就在这片废墟之上…与无尽的飞龙群…还有那个疯狂的漆黑骑士…血战…不知多少日夜…” 他艰难地喘息着:“若非…那位持十字杖的圣女…数次相护…将我转移到这里…我恐怕…早已回归英灵座…”他看向咕哒夫,似乎感应到了什么,“你身上…有她的气息…她…还好吗?” “玛尔达没事!她正在上面战斗!”咕哒夫连忙说道,“齐格飞先生,我们需要你的力量!只有你的屠龙圣剑才能斩断法夫纳的鳞甲!” “圣剑…已断…”齐格飞看着脚边的断剑,眼中充满了悲哀,“我的灵基…也濒临崩溃…魔力…所剩无几…” 他尝试着动了一下,剧烈的疼痛让他闷哼一声。 “先离开这里!”立香当机立断。咕哒夫立刻上前,小心翼翼地架起齐格飞高大沉重的身体。这位屠龙英雄的重量远超常人,但咕哒夫体内涌动的力量支撑着他。 三人艰难地返回地面。刚一冲出地道,就看到令人窒息的一幕! 玛丽的水晶宫已经破碎!莫扎特脸色苍白地倒在地上,显然魔力耗尽。黑saber正被狂兰狂暴的攻击逼得步步后退,面对这个失去理智的野兽,黑saber总觉得有点眼熟,但是来不及多想。玛尔达被桑松那诡异莫测的剪刀攻击和黑贞德的诅咒之旗牵制。 最可怕的是,空中的法夫纳再次张开了巨口!这一次,没有了干扰,毁灭性的紫黑色吐息如同天罚般,朝着下方所有人——包括刚刚出来的咕哒夫、立香和重伤的齐格飞——轰然落下! “糟了!” “不——!”白贞德发出悲鸣,她不顾一切地冲上前,高举圣旗!“吾之神明在此(luminosite eternelle)——!”纯白的守护之光瞬间展开,试图抵挡那毁灭的吐息! “前辈!玛修在此!”玛修也毫不犹豫地顶盾上前,与白贞德的守护之光重叠!“拟似宝具展开!lord camelot——!” 一白一金,两道守护的壁垒在毁灭的龙息前骤然亮起! “轰隆隆隆——!!!” 紫黑色的吐息狠狠撞击在双重守护之上!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巨响!光壁剧烈闪烁、扭曲,裂痕如同蛛网般蔓延!白贞德和玛修同时喷出一口鲜血,身体摇摇欲坠!守护之光在龙息的冲击下,只能做到勉强抵挡和偏转,无法完全抵消!致命的能量乱流如同风暴般席卷四周! “哈哈哈哈!看到了吗?!这就是我的法夫纳!无敌的力量!”龙背上的黑贞德发出狂笑,“就凭你们找来的那个半死不活的屠龙残废?连剑都断了的废物!也想挑战我的宝贝龙?!” 这刺耳的嘲笑,如同最后的火星,点燃了齐格飞眼中沉寂的火焰! 被咕哒夫架着的齐格飞,碧绿的眼眸猛地睁开!那里面燃烧的不再是迷茫和疲惫,而是属于屠龙英雄的、不屈的骄傲和决绝的怒火!他体内的魔力,那仅存的、维系着他最后存在的魔力,如同回光返照般剧烈燃烧起来! “残废…?废物…?”齐格飞的声音不再虚弱,而是带着一种斩断钢铁般的铿锵!他挣脱了咕哒夫的搀扶,虽然身体依旧摇摇欲坠,但脊梁挺得笔直,如同不屈的山岳! “我的剑…即使断裂…” “我的身躯…即使残破…” “但屠龙者之心…永不熄灭!” 他猛地抬起仅存的、还能活动的右手,对着空中那不可一世的邪龙法夫纳,对着龙背上狂笑的魔女,发出了最后的、如同雷霆般的宣告: “邪龙——!见识一下吧!此乃——” “幻想大剑·天魔失坠(balmung)——!!!” 没有剑!只有他燃烧生命和灵基释放出的、最纯粹的屠龙概念之光!一道璀璨到极致、仿佛能撕裂天穹的蓝色光柱,从他高举的右手掌心轰然爆发!带着斩断万恶、诛灭邪龙的绝对意志,无视了空间的距离,瞬间贯穿了法夫纳喷吐吐息的巨口,狠狠轰击在它相对脆弱的咽喉逆鳞之上! “嗷吼吼吼吼——!!!” 法夫纳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充满了痛苦和惊惧的惨嚎!它那坚不可摧的漆黑鳞片在屠龙圣光下如同纸糊般破碎!巨大的龙躯被这恐怖的一击打得向后翻滚,龙血如同瀑布般喷洒!它脖颈处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燃烧着蓝光的恐怖伤口! “法夫纳——!!!”黑贞德脸上的狂笑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难以置信的惊恐和撕心裂肺的痛惜!她熔金般的瞳孔剧烈收缩,再也顾不得下面的迦勒底众人,猛地一拍龙颈,“快走!离开这里!” 遭到重创的法夫纳发出一声悲鸣,忍着剧痛,扇动巨翼,带着惊慌失措的黑贞德,化作一道黑光,仓皇地朝着奥尔良的方向逃窜而去!什么狂兰,什么桑松,都被她抛在了脑后,没有什么比她的宝贝龙更重要! “齐格飞先生!”立香和咕哒夫赶紧冲上前,扶住释放完宝具后,如同被抽空所有力量、身体瞬间变得透明、金色灵子狂泻而出的齐格飞。 “快…走…”齐格飞只来得及吐出两个字,便彻底失去了意识,灵基崩溃的速度肉眼可见! “撤退!立刻撤退!”立香当机立断!玛修立刻背起昏迷的莫扎特,咕哒夫则咬牙背起几乎要消散的齐格飞,回头看了一下狂兰,总觉得之前在哪见过他。白贞德和玛尔达迅速靠拢,警惕地盯着下方。 失去了黑贞德的直接命令,狂兰发出了愤怒而不甘的咆哮,但动作明显迟滞。而桑松则推了推眼镜,冰冷的眼神扫过准备撤离的众人,嘴角勾起一丝残忍的笑意,身影如同鬼魅般消失在废墟的阴影中——显然,他选择了独自追击! “黑saber!断后!”立香喊道。 “哼,不用你说!”黑saber冷哼一声,漆黑的圣剑指向下方蠢蠢欲动的狂兰和阴影中的杀意,“杂碎们,想追的话,就先跨过本王的尸体吧!” 迦勒底一行人,带着昏迷的齐格飞和莫扎特,在玛尔达和黑saber的掩护下,朝着远离里昂废墟的方向,开始了亡命的奔逃。 第112章 返回 迦勒底一行人背着昏迷的齐格飞和莫扎特,在白贞德和玛尔达的护卫下,朝着预定的汇合点全力奔逃。背后,狂战士兰斯洛特那充满疯狂与痛苦的咆哮,以及黑saber圣剑斩击的轰鸣声,如同跗骨之蛆般紧追不舍,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 咕哒夫背着齐格飞高大沉重的身躯,齐格飞的气息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灵子逸散的速度并未减缓。但此刻,占据咕哒夫心头的,并非背上屠龙英雄的安危,而是那越来越远的、属于黑saber的战斗声响。 “不行!”他猛地停下脚步,声音带着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嘶哑和焦急,“你们先走!我去帮saber!” “咕哒夫?!”立香惊愕回头,“太危险了!saber她…” “她需要支援!”咕哒夫不由分说地将背上的齐格飞小心地交给旁边的玛修,“玛修,保护好齐格飞先生!我很快回来!”他的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 “可是…”玛修担忧地看着他。 “让他去。”白贞德突然开口,碧蓝的眼眸深深地看着咕哒夫,仿佛看透了他内心的挣扎,“那是他的‘责任’。” 玛尔达也微微点头,眼神复杂:“请务必小心,圣子大人。” 咕哒夫不再多言,转身,如同离弦之箭般朝着来时的方向,迎着那震耳欲聋的战斗风暴冲了回去! 当他冲回那片作为战场的歌剧院废墟广场时,看到的景象让他目眦欲裂! 黑saber阿尔托莉雅·alter正处于绝对的下风!她的黑色裙甲上布满了新的划痕,甚至有几处深可见骨,渗出暗金色的灵子之血。她猩红的眼眸中燃烧着冰冷的怒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每一次挥剑都带着沉重的风压,却难以彻底压制对面那如同黑色风暴般的狂战士! 狂兰斯洛特!无毁的湖光在他手中化作一片疯狂的剑影风暴!没有技巧,没有章法,只有最原始、最狂暴的力量倾泻!每一次撞击都让黑saber的手臂微微发麻,脚下的地面寸寸龟裂!更可怕的是,他口中发出意义不明的、混杂着“亚瑟…王…!”和野兽嘶吼的咆哮,那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痛苦、悔恨和足以焚毁一切的疯狂! 而更阴险的威胁来自阴影!夏尔·桑松如同幽灵般在断壁残垣间穿梭,冰冷的杀意如同实质的毒针,时刻寻找着黑saber防御的间隙,逼得她不得不分心防备。 “saber——!”咕哒夫大喊一声,毫不犹豫地朝着狂兰冲去,试图分担压力! 然而,就在他冲向战场的瞬间,狂兰似乎被他的声音惊动,猛地舍弃了黑saber,裹挟着毁灭的黑色风暴,如同失控的火车头般朝着咕哒夫直撞而来!那扑面而来的、带着血腥和绝望的疯狂气息,几乎让人窒息! “小心!”黑saber惊呼,想要救援却被桑松逼退! 面对这避无可避的狂暴冲击,咕哒夫体内的逆卡巴拉之力瞬间沸腾!他下意识地想要驱动那强制契约的黑暗力量,但就在他抬手的刹那,目光触及了狂兰那漆黑面甲缝隙中,那双燃烧着赤红火焰、却仿佛蕴含着无尽悲哀的眼眸! 嗡——! 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脑海中炸开!一段深埋的、被逆卡巴拉力量封印的记忆碎片,如同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 那不是关于“暗之圣子”的记忆…而是更久远、更熟悉、也更刻骨铭心的画面! 而更让咕哒夫心神剧震的是,记忆的碎片中,另一个身影逐渐清晰——那是一位端坐于王座之上,气质高贵冷艳,眼神却带着深不见底的孤寂与掌控欲的女王!她的脸庞…她的银发…她的眼神…与此刻正在不远处浴血奋战的黑saber阿尔托莉雅·alter…逐渐重合! 摩根勒菲! 妖精国的女王,亚瑟王阿尔托莉雅同父异母的姐姐,同时也是…制造了诸多悲剧的根源之一!记忆中,摩根的面容与黑saber那冷傲、带着被诅咒痛苦的侧脸,在某个瞬间完美地重叠在了一起!一股源自灵魂深处的悸动和…某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感(是愧疚?是守护的承诺?还是被扭曲的羁绊?)猛地攫住了咕哒夫的心脏! “摩根…?不…阿尔托莉雅…”咕哒夫喃喃自语,头痛欲裂,记忆的碎片如同尖刀搅动着他的意识。但就在这极度的混乱和痛苦中,一股沉寂已久的力量,仿佛被这强烈的刺激和守护的意志所唤醒! 那是…属于他“冠位魔术师(grand caster)”(或者说,曾经拥有此资格者)的力量!是超越了神代魔术、触摸到魔法边缘的浩瀚伟力! “咔啦啦…” 体内,仿佛有无数生锈的齿轮被强行启动、碾碎!早已干涸、布满尘埃的魔术回路,在逆卡巴拉之力的狂暴冲刷下,如同沉睡的火山般轰然爆发!不再是冰冷的黑暗,而是回归了最本源、最纯粹的神秘!无数玄奥的符文在他精神世界中瞬间点亮、重组、构筑!他的双眼失去了焦距,瞳孔深处仿佛有星河流转,宇宙生灭! “吼——!!!”狂兰的巨剑已然劈到头顶!带着毁灭的风压! “圆桌骑士…兰斯洛特卿…”咕哒夫的声音变得异常平静,甚至带着一丝悠远的叹息,仿佛穿透了时空。他没有闪避,只是抬起了手,并非指向狂兰,而是指向了他身前的空间! “此非汝之归宿…沉睡吧…在永恒的忏悔之湖底…” 随着他低沉的吟诵,一个无法用肉眼观测、却真实存在的、超越神代概念的魔术阵瞬间在他指尖前方展开!那不是攻击,而是…“概念剥离”! 空间本身仿佛被赋予了“拒绝”与“遗忘”的法则!狂兰那狂暴的冲击力,那缠绕周身的怨念铠甲,那足以劈山断海的剑势,在接触到那无形魔术阵的瞬间,如同撞上了一面绝对静止的叹息之壁!不,是撞入了时间的泥沼、空间的断层! “呃…啊?!”狂兰的动作瞬间凝固!他身上的漆黑怨念铠甲如同被投入强酸的金属,发出“滋滋”的声响,剧烈地波动、扭曲、然后开始片片剥落、消散!他那赤红的、充满疯狂的眼眸中,第一次清晰地流露出一种极致的痛苦和…一丝短暂的、属于“兰斯洛特”的茫然!仿佛那被强行剥离的不是怨念,而是支撑他狂化存在的根基! “噗——!”狂兰猛地喷出一大口黑色的灵子之血,整个灵基剧烈动荡,那狂暴的气势如同被戳破的气球般迅速萎靡下去!他踉跄着后退,巨大的身躯摇摇欲坠,看向咕哒夫的眼神充满了惊骇和一种源自本能的恐惧!那是什么力量?!竟能直接剥离“狂化”的概念?! “趁现在!”黑saber也被这超越认知的魔术震撼了一瞬,但战斗的本能让她立刻抓住了这千载难逢的机会!漆黑的圣剑带着冰冷的杀意,直刺狂兰暴露出来的核心! 然而,就在剑尖即将触及的刹那—— “master!我们不能抛弃朋友!”玛修坚定的声音从远处传来!立香带着白贞德、玛尔达(她们将齐格飞和莫扎特安置在安全处后立刻折返)也赶了回来! 与此同时,另一场宿命的对决也在上演! “玛丽!!”桑松冰冷的声音带着扭曲的快意,身影鬼魅般出现在正试图为莫扎特构筑防御的玛丽王后身后!巨大的剪刀带着死亡的寒光,精准地剪向玛丽那优雅白皙的脖颈!这一击,仿佛要重现历史上断头台的瞬间! “安魂曲的镇魂歌——断章!”莫扎特不顾自身魔力枯竭,强行拨动琴弦,无形的音波试图干扰桑松的动作! 玛丽王后猛地转身,水晶宫的微光在身前闪烁,但桑松的剪刀带着破魔的属性,轻易撕裂了脆弱的屏障!死亡的阴影瞬间笼罩! “锵——!”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迅疾的圣光击打在桑松的剪刀上,将其打偏!是白贞德的旗枪! “刽子手!你的罪孽,由我来终结!”白贞德碧蓝的眼眸中燃烧着怒火。 就在这混乱之际! “轰!轰!轰!轰!” 震耳欲聋的炮声如同雷霆般从废墟的另一侧炸响!密集的炮弹如同钢铁风暴,精准地覆盖了战场外围!无数追击而来的双足飞龙和从焦土中爬起的骷髅兵瞬间被炸得粉碎! “法兰西的勇士们!为了圣女!开火——!”一个熟悉而激动的声音在高处响起!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处相对完好的城垣上,树立起了一面残破却依旧醒目的鸢尾花旗帜!旗帜下,一位穿着华丽元帅军服、手持指挥刀的男人正疯狂地挥舞着手臂——正是人类抵抗军的领袖,吉尔·德·雷元帅! 他身边,数十门野战炮正喷吐着愤怒的火舌!成队的火枪兵也在朝着残余的飞龙和亡灵倾泻火力! “吉尔…元帅?”白贞德看着城墙上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碧蓝的眼眸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突如其来的猛烈炮火彻底打乱了战局!桑松看着如潮水般涌来的、装备精良的人类士兵,以及严阵以待的迦勒底从者们,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遗憾。 “切…碍事的虫子。”桑松的身影如同融入阴影的墨水,迅速淡化消失,“下次…再取走你那美丽的头颅,王后陛下…” 他的声音如同毒蛇的嘶嘶声,在炮火中消散。 另一边的阴影中,一道妖娆的身影(卡米拉)也悄然隐去,显然也选择了暂时撤退。 “撤退!”黑saber当机立断,猩红的眼眸扫过摇摇欲坠的狂兰和炮火连天的战场。她一把拉住还在发愣(沉浸在魔术爆发和记忆冲击中)的咕哒夫,朝着立香他们汇合的方向冲去。 狂兰在炮火和重创下,发出了最后一声不甘的咆哮,身影也化作黑雾消散,显然被强制遣返了。 迦勒底众人迅速汇合,在人类军队的炮火掩护下,终于彻底脱离了里昂废墟这片死亡之地。 第113章 龙娘 迦勒底一行人带着重伤昏迷的齐格飞和魔力透支的莫扎特,再次踏上了寻找第二位圣人的旅途。白贞德的圣人之力可以暂时稳定齐格飞的灵基崩溃,但那股盘踞在他灵核深处、源自法夫纳龙血和黑贞德怨念的恶毒诅咒,却如同跗骨之蛆,非两位圣人级别的力量联手不可拔除。 “情报显示,在西南方靠近图卢兹的一个相对完好的城镇里,有强大的从者反应,而且…似乎没有敌意?”达芬奇亲的声音从通讯器中传来,带着一丝不确定。 “无论如何,这是目前最有可能的线索了。”白贞德坚定地说,“为了拯救齐格飞先生,我们必须去。” 考虑到城镇情况不明,以及可能遭遇黑贞德爪牙的追击,队伍需要分散行动以降低风险,同时尽快找到第二位圣人。 “我和玛尔达、玛丽、莫扎特一组,带着齐格飞先生和通讯装置,向西南方那个城镇进发,寻找可能的圣人线索。”白贞德做出安排,“立香、咕哒夫、saber、玛修,你们带着芙芙(它不知何时又跟上了)向东南方向探索,留意其他圣人的踪迹。我们随时保持联系!” “明白!”众人领命,兵分两路。 立香、咕哒夫、黑saber、玛修带着芙芙,一路谨慎前行,抵达了那座据说有奇特从者反应的城镇。出乎意料的是,这里虽然也笼罩在战争的阴影下,却还保持着一定的秩序和活力,甚至能听到隐约的…歌声? “啦啦啦~? 闪耀吧!我的星光!?”一个清脆、甜美、充满活力却又带着点跑调的女高音从不远处的城镇广场传来。 几人循声望去,只见广场中央临时搭建了一个简陋的木台。台上,一位穿着极其华丽、黑白配色的洛丽塔洋裙,头戴饰品的娇小少女,正闭着眼睛,投入地歌唱着。她有着耀眼的红发和碧绿的眼眸,正是——伊丽莎白·巴托里亲! 而在舞台下方,一位穿着和服、手持纸伞、气质温婉娴静的绿发美人,正一脸无奈地看着台上的“偶像”。 “啊!终于有观众了!”一曲终了(?),龙娘伊丽莎白猛地睁开眼睛,碧绿的眸子瞬间锁定了刚刚走进广场的咕哒夫一行人!她无视了其他人,像发现新大陆一样,提着裙摆“噔噔噔”从台上跳下来,直接冲到了咕哒夫面前,仰着小脸,眼睛闪闪发光: “喂!那边的经纪人先生!你看起来很有眼光的样子!来做我的专属经纪人吧!我伊丽莎白·巴托里大人,未来最闪耀的偶像,正好缺一个能干的经纪人哦!报酬嘛…我的签名cd?还是…让你舔我的鞋子?”她歪着头,一脸“你赚大了”的表情。 “哈?!”咕哒夫被搞得一脸懵。 然而,还没等咕哒夫回答,一道冰冷的身影就瞬间插入了两人之间! 黑saber不知何时已经挡在了咕哒夫身前,抱着漆黑的圣剑,冷冷地俯视着娇小的龙娘。那姿态,活像一头护着领地的母龙(某种意义上也没错)。她身上那属于“龙”的因子,在遇到同类时,本能地散发出更加冰冷、更加纯粹的威压! “离他远点,吵闹的蜥蜴。”黑saber的声音如同寒冰。 “你…你说谁是蜥蜴?!”龙娘瞬间炸毛,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 一旁的清姬“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用和服的袖子优雅地掩着嘴,但那双金色的蛇瞳里满是促狭的笑意:“哎呀呀,伊丽莎白,看来这位saber小姐对你的‘血统’评价不高呢。而且…”她意味深长地扫了一眼黑saber,又看了看气鼓鼓的龙娘,“这位saber小姐体内流淌的龙之血,似乎比你更加古老、更加纯粹呢。用她的话说…你确实更像只…唔…大蜥蜴?” “清——姬——!!!”龙娘彻底暴走,头发都仿佛要竖起来,转身就要去揪清姬的和服袖子,“你说谁是蜥蜴!谁是蜥蜴!我可是高贵的龙!最强的偶像龙!啊啊啊气死我了!” “呵呵,实话实说而已。”清姬灵巧地躲开,眼神却带着狡黠。 眼看龙娘和清姬就要在广场上上演全武行,立香赶紧上前一步,大声喊道: “等等!伊丽莎白小姐!清姬小姐!请等一下!” 她的声音成功吸引了两位从者的注意。 “我们是迦勒底的御主!”立香表明了身份,“我们来此并非打扰伊丽莎白小姐的…演唱会,而是为了寻求帮助!法兰西正被邪龙法夫纳和复仇魔女黑贞德蹂躏,我们需要强大的伙伴,一起对抗她们,拯救这片土地!” “对抗邪龙?还有魔女?”龙娘伊丽莎白瞬间停止了和清姬的打闹,碧绿的眼睛瞪得溜圆,随即爆发出更加耀眼的光芒,“哦哦哦!这才是超级偶像该做的事情啊!惩恶扬善!拯救世界!在万众瞩目下击败强敌!这剧本太棒了!”她兴奋地手舞足蹈,“经纪人先生!看到了吗?我的舞台是整个法兰西!我的观众是千千万万受苦的人民!这比在破台子上唱歌酷多了!我答应了!这个忙我帮定了!” 清姬看着兴奋的龙娘,无奈地摇摇头,但看向立香和咕哒夫的眼神也柔和了许多:“对抗邪恶,守护无辜,亦是妾身所愿。既然伊丽莎白要去,妾身自然同行。” 她的目光在扫过咕哒夫时,金色的蛇瞳微微闪烁了一下,似乎感应到了什么,但并未多言。 “太好了!”立香大喜过望,没想到这么顺利就找到了两位强力帮手。她立刻想起了齐格飞那边的情况,赶紧拿出简易通讯装置联系白贞德:“贞德!我们这边遇到了伊丽莎白·巴托里和清姬,她们愿意帮忙!你们那边有线索吗?” 通讯器里传来白贞德略带喘息但充满希望的声音:“太好了!我们这边…有重大发现!在城镇的教堂里,我们找到了一位…真正的圣人!他叫乔尔乔斯(georgius),基督教的圣乔治!他说他感知到了邪龙的气息,正在此守护城镇的百姓!” 圣乔治! 屠龙的圣人!这正是解除齐格飞诅咒最完美的人选! “太好了!快请圣乔治先生帮忙救治齐格飞!”立香激动地说。 然而,通讯器里传来了圣乔治沉稳而坚定的声音,带着一丝歉意:“迦勒底的御主,很抱歉。我感知到,城镇外围的亡灵和飞龙正在集结,一场猛攻即将到来。这里的百姓需要我的守护,我暂时无法离开。守护无辜者的生命,是主赋予我的第一职责。” “这…”众人刚刚燃起的希望又蒙上了一层阴影。齐格飞的情况刻不容缓! 就在这时,一直安静旁听的玛丽·安托瓦内特王后站了出来。她走到圣乔治面前,优雅地行了一个礼,碧蓝的眼眸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决绝与责任感: “圣乔治大人,请您留在这里,守护这座城镇的百姓。”她的声音温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至于齐格飞先生的诅咒…请交给我。” “玛丽?”白贞德和玛尔达都惊讶地看着她。 玛丽王后露出一个明媚而略带哀伤的笑容:“我,玛丽·安托瓦内特,是法兰西的王后。虽然…我的结局并不光彩,但保护法兰西的人民,是我生前未能尽到的责任,亦是死后必须背负的罪与赎。” 她看向圣乔治:“请相信一位王后的承诺。我会用我的方式,守护您身后的人民,直到最后一刻。而您,伟大的屠龙圣人,您的力量应该用在更广阔的战场,用在最终斩断邪龙法夫纳的威胁上!请您,先去拯救那位屠龙的英雄!” 圣乔治深深地凝视着玛丽王后,这位以悲剧收场的法兰西王后眼中,此刻燃烧着的是无比纯粹和高贵的守护之光。他缓缓地点了点头,右手在胸前划了一个十字:“你的觉悟,我感受到了。愿主的光辉指引你,守护者。我会尽快完成我的职责,然后与你们汇合,终结邪龙之灾。” 他转向白贞德和玛尔达:“事不宜迟,我们立刻开始救治那位屠龙者!玛丽王后,这座城镇…就拜托你了!” 玛丽王后微笑着点头,如同即将奔赴最终舞台的演员,从容而坚定。她走到城镇的入口处,水晶宫的微光在她周身流转,如同守护的屏障。她知道,这是她作为法兰西王后,最后也是最重要的演出。 第114章 玛丽退场 西南方的城镇入口,水晶宫(crystal pce)的璀璨光辉如同黑夜中的灯塔,顽强地抵御着如同潮水般涌来的亡灵大军和喷吐着烈焰的飞龙。玛丽·安托瓦内特王后站在光壁之后,她的身影在魔力激荡中显得有些单薄,但眼神却无比坚定。每一次挥手,便有水晶般的玫瑰花瓣化作致命的利刃,撕裂靠近的亡灵;每一次旋转,光壁便爆发出更强的光芒,灼烧着俯冲的飞龙。 然而,真正的威胁并非这些杂兵。 “真是令人作呕的守护意志啊,王后陛下。”一个冰冷的声音如同毒蛇般在阴影中响起。夏尔·桑松的身影如同鬼魅般浮现,手中的大剑闪烁着不祥的寒光,精准地刺向水晶宫光壁最薄弱的一处节点!“让我来为您这虚伪的赎罪,画上完美的句点吧!” “锵——!” 水晶与金属的刺耳摩擦声响起!光壁剧烈闪烁,玛丽王后闷哼一声,嘴角溢出一缕金色的灵子之血。桑松的攻击带着破魔和即死的诅咒,对依靠信念维持的宝具造成了巨大冲击! “虚伪?赎罪?”玛丽王后稳住身形,碧蓝的眼眸直视着阴影中的刽子手,声音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穿透力,“或许吧。但至少,我在用行动证明,即使是被送上断头台的王后,她的心,也曾为这片土地跳动过!” “凡尔赛的玫瑰(guillotine breaker)——绽放吧!”她不再被动防御,而是主动出击!无数巨大的、由纯粹光与水晶构成的玫瑰花苞在桑松周围瞬间绽放,然后猛地爆炸!每一片花瓣都带着净化与守护的信念之力! “呃啊!”桑松猝不及防,被这蕴含着牺牲与守护双重概念的冲击狠狠击中!他那身刽子手服被撕裂,身上出现了数个燃烧着微光的伤口,灵基瞬间遭受重创!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身上的伤口,又看向光芒中如同女神般屹立的玛丽。 “这…这力量…不是单纯的宝具…”桑松眼中闪过一丝惊疑。 “滚吧,刽子手。”玛丽王后冷冷道,声音带着王者的威严,“带着你的死亡美学,离开这片需要希望的土地!”她再次挥手,一道更加强劲的水晶洪流将重伤的桑松彻底淹没、击飞,化作一道黑光消失在天际。 击退桑松后,玛丽王后的气息明显虚弱了许多,水晶宫的光芒也黯淡下来。亡灵和飞龙的攻势却更加疯狂。 就在这时,一股远比桑松恐怖千百倍的威压从天而降!漆黑的火焰撕裂了云层,巨大的邪龙法夫纳(虽然脖颈处还残留着蓝光的伤口)再次降临!龙背上,复仇魔女黑贞德熔金般的瞳孔燃烧着暴虐的怒火,死死盯着下方守护城镇的玛丽。 “碍眼的虫子!竟敢伤我的爪牙!”黑贞德的声音充满了毁灭一切的疯狂,“法夫纳!给我烧!把这座碍事的城镇和她那虚伪的光芒,一起化为灰烬!” 毁灭性的紫黑色龙息再次凝聚! 玛丽王后仰望着那遮天蔽日的邪龙和魔女,脸上却毫无惧色。水晶宫的光芒在她坚定的意志下,顽强地再次亮起,试图为身后的城镇争取最后的时间。然而,在龙息即将喷发的瞬间,玛丽碧蓝的眼眸猛地一缩! 她死死盯着龙背上的黑贞德,目光仿佛穿透了那复仇的怒火和诅咒的铠甲,看到了某种更深层、更扭曲的本质! “不对…你…你不是贞德!”玛丽王后突然大声喊道,声音带着洞察一切的震惊,“那份怨恨…那份纯粹的毁灭欲望…太刻意了!太…空虚了!你到底是什么?” 这句话,如同最锋利的匕首,狠狠刺中了黑贞德内心最深处、连她自己都未曾完全理解的禁区! “住口——!!!”黑贞德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如同受伤野兽般的尖啸!熔金般的瞳孔瞬间被暴怒的血色充斥!她感觉自己精心构筑的复仇者外壳被无情地撕开,露出了里面连她自己都恐惧的虚无!“你懂什么?!我就是贞德!是向这个背叛我的世界复仇的贞德!去死吧!!!” 凝聚的龙息瞬间失控般爆发!不再是精准的攻击,而是彻底宣泄的、毁灭性的能量洪流!目标直指下方那个看穿了她本质的女人! 面对这毁天灭地的吐息,玛丽王后反而露出了一个释然的、甚至带着一丝怜悯的微笑。水晶宫的光芒在她身前凝聚到极致,如同一朵在毁灭风暴中盛开的、最后的凡尔赛玫瑰。 “原来如此…可怜的人偶啊…”她轻声低语,声音淹没在龙息的轰鸣中。 “轰——————————!!!” 紫黑色的光柱彻底吞没了玛丽王后和她守护的城镇入口!水晶宫的光壁如同脆弱的玻璃般碎裂!巨大的爆炸和冲击波席卷了外围的亡灵和飞龙,也将整个城镇震得地动山摇! 光芒散去,原地只剩下一个巨大的、冒着黑烟的焦坑,和空气中飘散的、如同水晶尘埃般的点点金色灵子。 龙背上的黑贞德剧烈地喘息着,熔金瞳孔中的血色缓缓褪去,留下的是更深的空洞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她不敢再看那片焦土,猛地一拍龙颈:“走!回奥尔良!” 法夫纳发出一声低吼,带着心神不宁的主人,仓皇逃离了这片让她感到不安的土地。 城镇内,幸存的人们看着化为焦土的入口和消散的金色光点,陷入了死寂的悲痛。 与此同时,在城镇相对安全的教堂地下室内,救治正在紧张进行。 圣乔治半跪在昏迷的齐格飞身旁,他身上的银灰色铠甲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圣洁的光辉。他双手交叠,按在齐格飞胸膛那狰狞的、被诅咒缠绕的致命伤口上,闭目虔诚地咏唱着古老的圣祷文。那声音低沉而充满力量,仿佛能穿透灵魂,直达天听。 “主啊,请聆听您仆人的祈祷…以圣米迦勒之剑,斩断缠绕勇士的恶毒诅咒…以圣光之力,净化污秽的龙血…赐予迷途的英灵以救赎…以圣乔治之名,祈求您的垂怜…” 随着他的咏唱,柔和而纯粹的金色圣光从他掌心涌出,如同温暖的泉水般注入齐格飞的伤口。那盘踞在伤口深处、如同活物般蠕动的黑红色诅咒纹路,在圣光的照耀下发出“滋滋”的声响,如同被投入烈火的毒蛇,剧烈地挣扎、扭曲,最终被一点点净化、驱散! 白贞德站在一旁,双手紧握圣旗,同样释放出纯净的守护之光,与圣乔治的圣光交相辉映,共同压制着诅咒最后的反扑。玛尔达则警惕地守护在门口。 齐格飞的身体在圣光中微微颤抖,那苍白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着红润,微弱的气息也变得平稳而有力。最令人欣喜的是,他脚边那断裂的圣剑巴鲁蒙格(balmung)的碎片,也仿佛被圣光吸引,微微震颤着,发出低沉的嗡鸣,仿佛渴望着重铸与回归。 不知过了多久,圣乔治的咏唱声渐渐停息。他缓缓收回手,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但眼神却充满了欣慰。 “咳…”一声轻微的咳嗽响起。齐格飞,这位屠龙的英雄,缓缓睁开了眼睛。那双碧绿的眼眸中,曾经的迷茫和疲惫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如同利剑出鞘般的锐利光芒!他身上的伤口虽然还未完全愈合,但致命的诅咒已被彻底拔除,断裂的骨骼和破损的内脏在圣光的滋养下正在快速恢复。 “我…回来了。”齐格飞的声音沉稳有力,他尝试着握了握拳,感受着体内重新奔涌的力量和对爱剑的强烈感应。他看向圣乔治和白贞德,眼中充满了感激,“感谢你们,圣乔治大人,贞德小姐。这份恩情,齐格飞铭记于心。” “无需言谢,屠龙的勇士。”圣乔治站起身,“你为这片土地流尽了鲜血,这是你应得的救赎。现在,让我们去终结那邪龙与魔女的灾祸吧!” 很快,通讯接通。立香、咕哒夫等人带着龙娘和清姬,以及玛丽王后牺牲、黑贞德返回奥尔良的消息赶到了这座饱经创伤的城镇。悲伤笼罩着众人,莫扎特为玛丽献上了最后的安魂曲。 看着身边可靠的伙伴们,立香擦去眼角的泪水,眼神重新变得无比坚定。 “目标——奥尔良!讨伐邪龙法夫纳!终结复仇魔女黑贞德!” 大军开拔,朝着奥尔良的方向进发。夜幕降临,他们在距离奥尔良还有一段路程的荒野上扎营。决战的气息如同实质般压在每个人心头。 篝火旁,玛修·基列莱特抱着膝盖,琥珀色的眼眸望着跳跃的火焰,显得有些心事重重。白天玛丽王后的牺牲,以及之前莫扎特的话语,一直在她脑海中盘旋。 她悄悄挪到正在擦拭小提琴的莫扎特身边。 “莫扎特先生…”玛修的声音带着犹豫。 “嗯?我们的小盾兵,有什么烦恼吗?”莫扎特放下琴弓,推了推眼镜。 “是关于…您之前说过的话。”玛修组织着语言,“在里昂的时候,您说…‘人类可以选择自己喜欢的东西’。我一直以为,作为从者,作为守护人理的盾,拯救大多数生命,认同大多数生命的生存方式即为正确,这就是我应该选择的道路。可是…为什么您还要强调‘选择’呢?如果‘正确’是显而易见的,那选择本身…还有什么意义呢?” 莫扎特静静地看着玛修,镜片后的眼神深邃起来。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玛修,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天,你和立香站在了某个十字路口。你发现,你们所坚持的‘拯救大多数生命’的道路,与整个世界、或者说与‘大多数’的意志…背道而驰了呢?你会如何选择?” 玛修瞬间愣住了。 她从未想过这个问题。在她的认知里,前辈立香的道路,迦勒底的道路,就是守护人理,就是拯救尽可能多的生命,这难道不是天然与“大多数”的生存意志一致的吗?怎么会背道而驰? 然而,莫扎特的问题像一把钥匙,打开了一个她从未涉足的思想密室。如果…如果有一天,为了守护人理,为了拯救“未来”的无数生命,必须牺牲“现在”的某个城市、某个国家…甚至…某个世界的人呢?如果前辈的选择,在世人眼中变成了“错误”甚至“邪恶”呢? 她下意识地想象着那个场景:她和立香站在世界的对立面,无数的指责和攻击涌来…她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内心一个无比清晰而坚定的声音在呐喊:我会站在前辈身边!无论对错! 但这个答案,与她一直以来坚信的“拯救大多数生命即为正确”的理念,产生了剧烈的冲突!她选择了“前辈”,但这似乎违背了“大多数”… 玛修的脸色变得苍白,琥珀色的眼眸中充满了困惑和痛苦:“我…我不知道…如果真有那一天…我…我肯定会选择站在前辈身边!可是…可是这样不就违背了我自己相信的‘正确’了吗?这…这难道不是自私吗?” 她感到自己的信念基石在动摇。 莫扎特看着玛修痛苦挣扎的样子,轻轻叹了口气,收起了那副玩世不恭的笑容,声音变得温和而富有哲理:“玛修,我的孩子。‘选择’,从来都不是一种轻松的权利,它是一种沉重的义务,是生而为拥有自由意志者必须背负的责任。” 他指向自己的心口:“所谓的‘大多数’,所谓的‘正确’,往往只是时代洪流裹挟下的表象,是无数个体意志被模糊后的集合。真正的选择,在于倾听你内心最深处的声音,在于看清你真正想要守护的、不可替代之物是什么。不必过分在意他人的评判,更不必被‘大多数’的喧嚣所绑架。” “立香选择了你,你选择了立香。这份羁绊,这份想要守护彼此、并肩前行的意志,本身就是你们选择的基石,是比任何宏大叙事都更真实的‘正确’。”莫扎特的声音带着一种洞穿世事的通透,“为了守护这份羁绊而做出的选择,即使与世为敌,那也是属于你们的、独一无二的‘正义’。记住,不是‘选择’让你们成为英雄,而是你们在每一次艰难的‘选择’中,定义了自己是谁。” 玛修呆呆地听着,眼中的困惑并未完全散去,但那份剧烈的动摇和痛苦,似乎被一种更深的思考所取代。莫扎特的话像一颗种子,埋进了她年轻的心灵。 在不远处,背靠着岩石假寐的咕哒夫,缓缓睁开了眼睛。莫扎特与玛修的对话,他听得一清二楚。 “选择…义务…守护不可替代之物…定义自己…” 咕哒夫低声重复着这些词语。 莫扎特的话,仿佛一把钥匙,正在尝试打开他记忆和力量更深处的锁。他守护的…不可替代之物…又是什么?是迦勒底?是人理?还是…那个冰冷别扭、却又以毁灭方式闯入他世界的骑士王?那份与摩根重叠的、源自遥远过去的承诺? 他握紧了拳头,手背上漆黑的羽翼令咒微微发烫。前方的奥尔良,不仅仅是战场,或许也是他寻找答案的最终试炼场。 第115章 黑贞? 黎明的微光刺破笼罩奥尔良的阴云,却驱不散弥漫的肃杀。迦勒底联军兵临城下,复仇魔女最后的堡垒近在眼前。 “作战开始!”立香的声音通过通讯器清晰地传达到每个人耳中,“玛修!齐格飞!我们三人负责主攻邪龙法夫纳!齐格飞先生,它就拜托你了!” “交给我!”齐格飞手持重铸的圣剑巴鲁蒙格,碧绿的眼眸锁定空中盘旋的庞然巨影,屠龙者的战意熊熊燃烧。玛修坚定地举盾:“是!前辈!绝对守护!” “伊丽莎白!”立香看向跃跃欲试的龙娘, “哼哼!放心吧经纪人!”龙娘叉着腰,对着城墙上一道妖娆冷冽的身影(卡米拉)喊道,“喂!长大后的我!看我把你打醒!让你知道偶像路线才是王道!别整天泡在血池里了!” 卡米拉猩红的眼眸扫过龙娘,嘴角勾起一丝残酷而复杂的笑意:“幼稚的小鬼…就让我,好好教导你何为现实吧。” 两人瞬间化作一红一紫两道流光,在城墙边缘激烈碰撞,龙吼与铁处女的尖啸交织。 “其余人!”立香看向圣乔治、玛尔达、清姬、黑saber、咕哒夫、白贞德,“拜托你们,清除所有干扰!确保屠龙组不受阻碍!” “主的意志必将驱散邪恶!”圣乔治高举圣剑阿斯卡隆(ascalon),圣光闪耀。 “守护圣子,清除障碍,义不容辞。”玛尔达紧握十字杖。 “妾身会守护好大家的背后。”清姬撑开纸伞,温婉的笑容下是凛冽的杀气。 “哼,杂碎来多少杀多少。”黑saber的漆黑圣剑指向潮水般涌出的双足飞龙和骷髅兵。 白贞德沉默地点点头,圣旗在晨光中猎猎作响。咕哒夫深吸一口气,体内力量涌动,手背的漆黑令咒微微发烫。 战斗瞬间爆发! 法夫纳的吐息如同灭世洪流,玛修和齐格飞在立香的指挥下灵活闪避、伺机反击。齐格飞的圣剑每一次斩击都在法夫纳坚硬的鳞甲上留下深深的痕迹,尤其是脖颈处那道被他自己重创的旧伤! 玛修则如同最坚固的壁垒,精准地挡下致命的龙爪和吐息余波,为齐格飞创造绝杀的机会!立香的指令清晰而迅捷,三人配合渐入佳境。 咕哒夫则游走在战场边缘,他的力量时而化作黑暗锁链束缚强敌,时而引动空间涟漪偏转攻击,更多时候,他锐利的目光扫视着战场,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轰隆隆——!”突然,一阵猛烈的炮火从侧翼轰击了法夫纳的翅膀!人类军队的旗帜在远方出现,吉尔·德·雷元帅站在高处,疯狂地挥舞着指挥刀:“为了圣女!开火!开火!” 他的支援虽然混乱,却有效地分散了法夫纳的注意力,为屠龙组创造了更大的空间! 就在这时,一道迅疾如风的绿色身影从城墙阴影中射出,翠绿的箭矢如同暴雨般精准地射向立香和玛修!正是阿塔兰忒(archer)! “小心!”玛修举盾格挡,箭矢撞击在盾牌上发出密集的爆鸣。 咕哒夫的目光瞬间锁定了阿塔兰忒,以及她手中那张古朴的猎弓——天穹之弓(tauropolos)。一股强烈的、源自血脉深处的熟悉感冲击着他!一段模糊的记忆碎片闪过:自己好像曾经使用过这把弓。 “等等!”咕哒夫几乎是下意识地喊道,身体比思维更快地行动!他没有使用强制契约的黑暗力量,也没有使用破坏性的魔术。他体内的力量以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柔而包容的方式流转,仿佛在安抚躁动的野兽,又像是在引导迷途的星光。 他朝着阿塔兰忒的方向伸出手,指尖流淌出如同月光般柔和、却蕴含着安抚万物本能的银色光流。那光流无视了距离,瞬间缠绕上阿塔兰忒的身体和她的猎弓。 “唔?!”阿塔兰忒的动作猛地一滞!她赤红的、充满野性的眼眸中,疯狂的战意如同潮水般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源自本能的、奇异的安宁和…亲近感?她仿佛回到了无忧无虑、追逐着金苹果的童年森林,感受到了森林母亲温柔的怀抱。她看向咕哒夫,眼中没有了敌意,反而带着一丝疑惑和…难以言喻的好感?仿佛看到了某种…“起源”(beast)的雏形? “你…”阿塔兰忒的声音带着迷茫。她没有再射箭,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沐浴在那柔和的银色光流中。 “睡吧…回到属于你的森林…”咕哒夫的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魔力。阿塔兰忒眼中的光芒渐渐黯淡,身体变得透明,最终化作点点翠绿的光点,如同归林的倦鸟,消散在晨风中。她退场了,以一种没有痛苦、甚至带着安详的方式。 “干得漂亮,咕哒夫!”立香抽空喊了一句。咕哒夫却有些恍惚,刚才的力量和感觉…太陌生了。 战斗的天平迅速倾斜。弗拉德三世ncer)的桩刑地狱在圣乔治的圣光和齐格飞斩龙余威的波及下崩溃,他本人也被玛尔达的十字杖重创退场。迪昂(saber)优雅的剑术在清姬变幻莫测的火焰和黑saber绝对的力量面前也难以支撑,最终落败。 “砰!”一声巨响伴随着铁处女碎裂的声音!城墙边缘,龙娘伊丽莎白气喘吁吁,但眼神明亮,她手中的魔枪刺穿了卡米拉的灵核!“看到了吗!这就是…偶像的力量!泡血池什么的…一点都不酷!” 卡米拉的身体开始消散,她看着年轻的自己,猩红的眼眸中没有了嘲讽,反而带着一丝释然和解脱:“呵…幼稚…但…还不赖…” 她化作光点消失。 “可恶!一群废物!”龙背上的黑贞德看着己方从者接连倒下,法夫纳在屠龙组的猛攻下也伤痕累累,发出暴怒的咆哮!她熔金般的瞳孔几乎要喷出火来,手中的诅咒圣旗高高举起,毁灭性的魔力开始凝聚——她准备亲自下场了! 然而,就在她即将跃下龙背的瞬间,一只冰冷的手按在了她的肩膀上。 “够了,贞德。”一个低沉、带着令人不安磁性的声音响起。不知何时,吉尔·德·雷元帅已经站在了她的身后。他不再是之前那个穿着元帅服、带着狂热眼神的吉尔,而是另一个一身漆黑、点缀着诡异眼球纹路的长袍,脸上带着一种混合着疯狂、理智和极致扭曲的笑容。 “可是…吉尔!他们…”黑贞德转头,声音中带着一丝…委屈和依赖? “撤退。回城。”黑吉尔的声音不容置疑,他的目光扫过下方战场,最终定格在白贞德身上,嘴角勾起一丝诡异的弧度,“这里…交给我。” 黑贞德咬了咬牙,狠狠地瞪了一眼下方,猛地一拍法夫纳:“我们走!”伤痕累累的邪龙发出一声不甘的咆哮,带着主人仓皇飞回了奥尔良城内。 “吉尔…元帅?!”白贞德看着城墙上那个熟悉又无比陌生的身影,碧蓝的眼眸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悲伤和愤怒,“你怎么会变成这样?!还有…贞德alter她…为什么那么听你的话?!” 黑吉尔只是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脸上挂着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并未回答。他缓缓抬起手,无数扭曲的、由圣杯魔力构成的触手和魔眼怪从城墙的阴影中涌出! “伊丽莎白!清姬!”立香立刻下令,“拜托你们拖住他!” “了解!看我的!”龙娘立刻对着城墙上的黑吉尔开始歌唱(魔音贯耳攻击)! “妾身会尽力而为。”清姬的火焰也缠绕上城墙。 “其他人!跟我追!”立香带着玛修、咕哒夫、黑saber、白贞德、圣乔治、玛尔达、齐格飞,趁着龙娘和清姬拖住黑吉尔的空档,如同尖刀般突入了奥尔良城内!目标直指圣杯反应最强烈的核心区域——大教堂! 穿过燃烧的街道和死寂的广场,他们终于冲进了那座被亵渎的、散发着浓郁不祥气息的大教堂。 教堂深处,祭坛之上,悬浮着散发着邪异光芒的圣杯。而圣杯之下,站着身披漆黑铠甲、手持诅咒圣旗的黑贞德。她背对着众人,仿佛在凝视着圣杯。 “贞德alter!”白贞德上前一步,声音带着疲惫、愤怒,还有最后一丝希冀,“一切都结束了!放弃圣杯!你…你真的还记得吗?还记得栋雷米村的阳光?记得父亲烤面包的香气?记得我们放牧羊群的草地?记得…我们最初的信仰和愿望?” 黑贞德缓缓转过身。熔金般的瞳孔看向白贞德,里面只有一片冰冷的、毫无波澜的虚无,如同最精密的镜子,倒映着白贞德的痛苦,却没有一丝属于她自己的情感涟漪。她歪了歪头,声音空洞而漠然: “栋雷米…?阳光…?面包…?草地…?那些…是什么?听起来…很无聊。” “!!!”如同五雷轰顶!白贞德踉跄一步,碧蓝的眼眸瞬间被巨大的震惊和彻骨的悲凉淹没!所有的疑惑和猜测在这一刻得到了最残酷的证实! “果然…果然是这样…”白贞德的声音带着颤抖,却异常清晰,她直视着黑贞德那空洞的眼睛,“你不是我…你根本不是‘贞德’黑暗的另一面!” 她的声音在寂静的教堂中回荡,充满了揭露真相的悲愤, “你只是一个容器!一个被人为创造出来、强行塞满了对这个世界的憎恨、复仇的欲望以及‘贞德’这个概念的赝品!一个被灌输了你就是‘贞德alter’这个虚假记忆的…可怜人偶!吉尔·德·雷…他到底对你做了什么?!你到底是谁?!” 第116章 契约 白贞德的话语如同审判的利剑,刺穿了黑贞德那由谎言和憎恨构筑的外壳,也刺穿了教堂内凝固的空气。那空洞的熔金眼眸中,第一次清晰地映照出痛苦和迷茫的裂痕。 “闭嘴…闭嘴!闭嘴——!!!”黑贞德发出歇斯底里的尖叫,不再是魔女的威严,更像是一个被戳破美梦的孩子绝望的哭喊。她手中的诅咒圣旗疯狂挥舞,漆黑的复仇之焰如同失控的潮水般涌向白贞德!然而,那火焰中不再有纯粹的毁灭意志,只剩下混乱的、自我否定的狂乱! “贞德alter…不,不知名的存在啊…”白贞德的声音带着沉痛的怜悯,手中的圣旗同样亮起纯净的光芒,“你的痛苦,你的迷茫,我感受到了。但这份痛苦不应再伤害任何人!结束吧!” 纯白的守护之光与漆黑的复仇之焰猛烈碰撞!但这一次,白贞德不再是单纯的防御。她的攻击带着净化与救赎的意志,如同温柔的潮汐,层层叠叠地瓦解着黑贞德那已然动摇的力量壁垒。 在迦勒底顶尖战力的联手压制下,本就因真相冲击而心神剧震、力量失控的黑贞德节节败退!漆黑的铠甲上布满了裂痕和圣光灼烧的痕迹,熔金般的瞳孔中充满了痛苦和难以置信的虚弱。 “不…不可能…我…我是复仇的魔女…我是…”她的话语在攻击下变得断断续续,充满了自我怀疑的悲鸣。 “贞德——!!!” 就在这时,一道漆黑的身影如同炮弹般撞开了教堂沉重的大门!是吉尔·德·雷!他浑身浴血,华丽的黑袍破碎不堪,脸上带着疯狂和不顾一切的焦急。龙娘伊丽莎白和清姬紧随其后冲入教堂,显然她们拼尽全力也只能稍作拖延。 黑吉尔无视了所有指向他的武器和敌意,他的眼中只有那个在圣光与攻击下摇摇欲坠的漆黑身影。他如同扑火的飞蛾,用尽最后的力量冲了过去,在圣乔治的剑光即将触及黑贞德核心的刹那,猛地将她扑倒在地,用自己的身体死死护住! “噗嗤——!” 圣剑阿斯卡隆的剑锋刺穿了黑吉尔的胸膛!金色的灵子之血如同喷泉般涌出! “呃啊!”黑吉尔发出一声闷哼,身体剧烈颤抖,但他抱着黑贞德的手臂却收得更紧了。 “吉尔…?”黑贞德茫然地看着护住自己的男人,看着他胸前狰狞的伤口和迅速消散的灵基,熔金的瞳孔中第一次没有了憎恨,只有一片空白的茫然和…一丝连她自己都不明白的恐慌? “睡一会儿…贞德…”黑吉尔的声音变得极其虚弱,却带着一种扭曲到极致的温柔,他染血的手颤抖着抚上黑贞德冰冷的脸颊,仿佛要擦去那不存在的泪水,“睡一会儿…一切…都会好的…就像…就像以前在奥尔良…你累了…我守着你…” 他的气息越来越微弱,目光涣散,却死死盯着黑贞德,仿佛要将她的模样刻进灵魂深处。 他艰难地转向白贞德的方向,眼中充满了疯狂的爱恋、极致的愧疚和一种解脱般的释然: “我…向圣杯许愿…祈求…圣女贞德…复活…回到…我的身边…”金色的血液不断从他口中涌出,“但…圣杯…拒绝了…它说…人理不容许…死者…苏生…” “我…不甘心…我怎么能…失去你…”他的目光再次回到怀中茫然无措的黑贞德脸上,充满了病态的痴迷,“所以…我用圣杯…创造了…这具躯体…完美的…贞德的容器…然后…将我心中…所有对这个世界的怨恨…所有对背叛者的愤怒…所有…对‘理想圣女’被玷污的绝望…连同‘贞德alter’这个名字…一起…灌输了进去…” “她…就是我…理想中的…‘贞德’…只为我复仇…只属于我的…贞德…”黑吉尔的声音越来越低,眼神开始涣散,“可惜…赝品…终究…是赝品…” 他最后看了一眼白贞德,那眼神复杂到无法言喻,最终,彻底失去了光芒,身体化作金色的光点,在众人面前消散。只留下那句残酷的真相,和他怀中那个彻底失去了支撑的“人偶”。 “…………” 死寂。 黑贞德呆呆地坐在地上,怀中还残留着黑吉尔消散的余温。她低着头,长长的银发垂落,遮住了她的表情。教堂内只剩下她微弱而紊乱的呼吸声。 “我…不是贞德…” “我…也不是复仇的魔女…” “我只是…一个被灌输了憎恨的…容器…” “一个…被制造出来…满足他扭曲愿望的…赝品…” “我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我…到底…是谁?” 她的声音空洞、沙哑,仿佛来自无底的深渊,充满了彻底的虚无和自我否定。那是一种比死亡更可怕的崩溃——存在的根基被彻底摧毁,连虚假的意义都被剥夺。 看着坐在地上、如同被遗弃的破碎人偶般的黑贞德,立香和玛修眼中充满了不忍和怜悯。即使她之前带来了无尽的灾难,此刻的她,只是一个被创造、被利用、被彻底否定的悲剧存在。 “咕哒夫…”立香看向身边的同伴,眼中带着希冀,“你…能救她吗?就像你当初救下玛尔达那样?她…太可怜了。” 玛修也用力点头:“咕哒夫先生!您那强制契约的力量!一定能赋予她新的存在意义吧?” 咕哒夫看着那个陷入彻底虚无的身影,想起了莫扎特的话——选择,是沉重的义务,是定义自己是谁。 他深吸一口气,走上前,在黑贞德面前蹲下。无视了她周身依旧残留的不祥气息,无视了她空洞眼神中深不见底的绝望。 “存在的意义?”咕哒夫的声音不高,却异常清晰地传入黑贞德耳中,也回荡在教堂里,“那种东西,不是别人赋予的,也不是生来就有的。” 他伸出手,这一次,不再是强制契约的漆黑锁链,而是手背上那三对羽翼般的漆黑令咒亮起了深邃而稳定的光芒。同时,一股温和却无比浩瀚的魔力从他体内涌出,并非逆卡巴拉的冰冷强制,而是…一种更接近世界根源、更包容万象的力量!仿佛在模拟着圣杯契约的法则! “如果你不知道你是谁…”咕哒夫直视着黑贞德那空洞的熔金眼眸,一字一句地说道: “那就由我来当你的御主(master)!” “由我来见证你的存在!” “由我来赋予你新的道路!” “你的过去或许是虚假,但你的未来——由你自己来选择!” “这,就是我给你的,存在的意义!” 随着他庄严的宣告,手背上的漆黑令咒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一个复杂而玄奥、由纯粹魔力构成的契约法阵瞬间在咕哒夫和黑贞德脚下展开!那法阵的结构,赫然与迦勒底召唤英灵、建立契约的圣杯术式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却又更加古老、更加深邃! “以令咒之名,命之——” “汝之身托吾麾下,吾之命运附汝剑上!” “响应圣杯之召唤,遵从这意志、道理者,回应我!” “在此立誓——吾乃成就世间一切善行之人,吾乃肃清世间一切罪恶之人!” “缠绕汝三大言灵之七天,来自于抑止之轮、天秤之守护者——!” 这一次,不再是强制扭曲的黑暗契约,而是一场正式的、向英灵座发出召唤与契约请求的仪式!咕哒夫的力量,在这一刻,似乎短暂地模拟、甚至沟通了英灵召唤系统的本源! 光芒将两人彻底笼罩! 星之内海(avalon),概念上的英灵座根源。 一片无垠的、由星光和法则构成的海洋中。两个小小的身影正注视着下界发生的一切。 一个穿着翠绿色长裙,如同自然精灵般的盖亚,小脸绷得紧紧的,气鼓鼓地指着画面:“阿赖耶!你又乱搞!那个复仇者根本不是正规登记的英灵!是违规的赝品!你怎么能让煌强行把她契约了?!这违反了规则!” 在她旁边,一个穿着纯白洋装、眼神灵动狡黠的阿赖耶,调皮地吐了吐舌头,晃着白皙的小腿:“有什么关系嘛~盖亚酱~!规则不就是用来打破的?我这是在帮他提前准备童养媳啦!那个黑贞德,调教好了,以后可是对抗人理之敌的超级打手兼…嗯…伴侣?反正不吃亏!” “童…童养媳?!”盖亚小萝莉气得脸蛋通红,头上的小花都竖了起来,“你…你这个人类控!满脑子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我要去向根源告状!” “略略略~告状也没用!契约已经成立啦!”阿赖耶得意地做了个鬼脸,身影消失在星光中,“而且,你不觉得…这样更有趣吗?未来…越来越好玩了呢!” 盖亚小萝莉看着阿赖耶消失的地方,又看了看下界教堂中那逐渐稳定下来的契约光芒,以及黑贞德手背上缓缓浮现出的、与咕哒夫对应的三羽漆黑令咒,最终只是气呼呼地跺了跺脚,小声嘀咕了一句:“…哼,麻烦的煌和麻烦的阿赖耶!” 教堂内,光芒渐渐散去。 契约法阵消失。咕哒夫手背上的令咒光芒收敛,但变得更加深邃内敛。而在他面前,黑贞德…不,现在或许该称为贞德·alter,缓缓地站了起来。 她身上的漆黑铠甲依旧,但那股暴虐混乱的复仇气息却消失了大半。熔金般的眼眸中,不再是空洞的虚无,而是充满了迷茫、困惑,以及…一丝微弱的、如同风中残烛般摇曳的…“存在感”?她的手背上,清晰地烙印着三对与咕哒夫一模一样的、漆黑的羽翼令咒。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又抬头看向咕哒夫,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却最终只是化为一片复杂的沉默。但所有人都能感觉到,她身上那股即将消散的虚无感,被一种新的、虽然脆弱却真实存在的联系所取代了。她不再是一个无根的容器,她的存在,被英灵座(或者说被咕哒夫模拟的契约系统)所承认并锚定了。 “契约…成立。”咕哒夫看着她,平静地说道,“现在,你是我的从者了,贞德·alter。你的未来,由你自己去书写。” 第117章 迦勒底日常 随着黑贞德被咕哒夫以奇异的方式契约,奥尔良最后的抵抗彻底瓦解。悬浮在祭坛上的圣杯,失去了黑吉尔意志的维持和黑贞德魔力的供给,邪异的光芒开始剧烈波动、明灭不定。 就在这时,一点微弱却纯净的光芒,从贞德·alter的胸口缓缓浮现。那是一枚小小的、如同泪滴般形状的透明结晶,散发着与圣杯同源、却又截然不同的气息——那是构成她“赝品”躯体的、源自圣杯的核心碎片,也是她虚假存在的证明,此刻却成为了定位真正圣杯的坐标! 结晶仿佛受到吸引,化作一道流光,径直飞向那悬浮的圣杯,融入其中。 “嗡——!” 圣杯剧烈震颤!邪异的光芒如同被投入净化池的污秽,迅速消退、剥离!扭曲的形态开始重塑,最终稳定下来,化作一个散发着柔和金色光芒、结构古朴而庄严的圣杯!这才是它原本的姿态,万能的许愿机,尽管其本质依旧危险。 “圣杯…稳定了!灵基图谱确认!特异点核心已回收!”达芬奇亲的声音带着激动从通讯器中传来,“灵子转移准备!所有人,立刻集合!” 灵子转移的光芒在教堂内亮起,笼罩了迦勒底的众人、新契约的贞德·alter、以及自愿跟随圣子咕哒夫的玛尔达。 在光芒即将完全吞噬身影的瞬间,龙娘伊丽莎白·巴托里朝着咕哒夫用力挥手,碧绿的眼眸中充满了期待和不舍:“经纪人先生——!我们还会再见的,对吧?!下次见面,我一定要开一场超——盛大的演唱会给你看!约好了哦!” 光芒一闪,众人消失在燃烧的奥尔良教堂。 管制室内,灵子转移的光芒散去。迦勒底的工作人员们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庆祝着第一个特异点的成功修复和人理奠基的阶段性胜利。 然而,胜利的喜悦很快被一些…微妙的状况冲淡了。 新加入的两位从者——救国圣女玛尔达,安静地侍立在咕哒夫身侧,如同最忠诚的守护骑士,碧蓝的眼眸时刻关注着她的圣子大人。而另一位…贞德·alter,则呈现出截然不同的状态。 她似乎还没完全适应有了御主这个事实。熔金般的眼眸中充满了迷茫和一种雏鸟般的依赖感。她紧紧地跟在咕哒夫身后,几乎寸步不离,仿佛他是她在这陌生世界里唯一的浮木。 当咕哒夫被罗曼医生和达芬奇拉去做初步体检和汇报时,她就像个被遗弃的小动物一样,手足无措地站在管制室角落,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低气压,只有目光死死锁定着咕哒夫离开的方向。 “哼。”一声清晰的冷哼传来。黑saber阿尔托莉雅·alter抱着漆黑的圣剑,猩红的眼眸冷冷地扫过贞德·alter,又看了看咕哒夫,脸上写满了“本王很不爽”。 她走到咕哒夫身边,刻意用肩膀撞了他一下,然后抱着剑站定,仿佛在无声宣示:这家伙是我的(御主)! 贞德·alter感受到了那充满敌意的目光和挑衅的动作,熔金的瞳孔微微收缩,一丝属于复仇者本能的戾气闪过,但更多的是一种被冒犯的委屈和…对咕哒夫寻求保护的依赖?她下意识地往咕哒夫身后缩了缩。 咕哒夫:“……” 他感觉头又开始疼了。 在达芬奇亲的协调下,为玛尔达和贞德·alter安排了临时的房间(就在咕哒夫房间隔壁)。然而,迦勒底平静的日子只持续了一天… 第二天,当咕哒夫带着早餐(美食细胞具现的料理)去敲贞德·alter的门时,发现房门虚掩。推门进去,眼前的景象让他目瞪口呆。 黑saber和贞德·alter,这两位在战场上针锋相对的从者,此刻正毫无形象地盘腿坐在地毯上!面前是巨大的显示屏,手里抓着游戏手柄,眼睛死死盯着屏幕,手指疯狂操作! 屏幕上,是绚烂的魔法特效和激烈碰撞的角色——正是《fate》系列的格斗游戏! “卑王铁锤!excalibur morgan——!!吃我一发宝具!”黑saber(操作着自己)激动地大喊,按下必杀键。 “哼!复仇之焰 grondement du haine——!给我破!”贞德·alter(也操作着自己)毫不示弱,疯狂搓招回击。 “啊啊啊!你这村姑!居然用无敌帧躲开了?!” “是你技术太烂了,不列颠的蛮王!再来一局!” “怕你不成!” 两人完全沉浸在游戏的世界里,连咕哒夫进来都没发现。空气中弥漫着薯片碎屑和快乐水的味道(显然是咕哒夫昨天“变”出来被她们私藏的)。昨天还剑拔弩张的气氛,此刻竟变成了…游戏宅之间的激烈对决?她们似乎通过这种虚拟战斗找到了一种奇特的、火药味十足的友谊? “那个…早餐…”咕哒夫弱弱开口。 “放那!打完这局!”两人异口同声,头都没回。 咕哒夫:“……” 他把早餐放在桌上,默默退了出去。感觉自己是饲养员兼外卖小哥。 更可怕的是,美食细胞能力传开了!黑saber会准时出现在门口叫他准备午餐;沉迷游戏的贞德·alter和黑saber在战斗间隙毫不客气地点餐;连玛尔达也会带着温和却不容拒绝的微笑请求圣子大人赐予食粮。咕哒夫彻底沦为御用厨师。 深夜,咕哒夫疲惫地回到房间。刚躺下没多久,就感觉身边一沉。他不用睁眼就知道是谁——黑saber又溜进来了,像只大猫一样挤在身边,抢走大半被子,把头埋在他颈窝里,呼吸很快均匀。 “saber…回你自己…”咕哒夫无奈推了推。 “闭嘴。本王的地盘。”黑saber嘟囔一句,抱得更紧了。咕哒夫挣扎无果,认命。 然而,大约凌晨时分… 一个身影无声无息地走进来,没有上床,而是在咕哒夫床边的地板上,熟练地铺开一个简单的垫子,然后安静地躺下。是玛尔达。 她碧蓝的眼眸在黑暗中依然清澈,看着床上咕哒夫的背影,声音轻若蚊呐:“圣子大人…您体内的力量尚不稳定,契约亦有波动…为确保您的安全,我需在此守护…请安心休息。” 说完,她便如同雕像般闭目养神,但感知力却覆盖了整个房间。对她而言,守护圣子的安全高于一切,睡地板是职责所在。 咕哒夫:“……” 他假装睡着了,内心泪流满面。这算什么事啊!一个赖床,一个打地铺守夜! 而这一切,隔壁房间的贞德·alter毫不知情。 第118章 修罗场 咕哒夫沉入梦乡,意识却坠入一片冰冷粘稠的黑暗。这不是虚无,而是比虚无更沉重的——濒死的深渊。 他感觉自己仿佛被无形的重物压着,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铁锈般的腥甜,喉咙仿佛被利刃割开,火辣辣地疼,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冰冷从四肢蔓延向心脏,意识如同风中残烛,随时会熄灭。这是第一次“落日”,死亡的阴影彻底笼罩,生命的火焰即将沉入无尽黑夜。 就在意识即将彻底消散的瞬间,一阵沉重的、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如同闷雷般敲打在濒死的寂静上。那是士兵的军靴踏在石砖上的声音,带着肃杀与搜寻的意味。这声音像一根细线,将沉沦的意识猛地从深渊边缘拉回了一丝! ‘是谁?…士兵?…来确认余的死亡吗?…’ 一个模糊而骄傲的意念在黑暗中挣扎。冰冷的身体似乎微微颤动了一下,沉重的眼皮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极其艰难地掀开了一条缝隙——第二次“落日”的边缘。视线模糊不清,只有影影绰绰晃动的人影和冰冷石柱的轮廓。死亡依旧如影随形,但一丝不甘、一丝属于皇帝的意志在顽强抗拒着彻底的沉沦。 ‘不…余…还不能…’ 意念如同微弱的火星。 脚步声在身旁停下。他能感觉到冰冷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带着确认与…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也许是敬畏,也许是惋惜,也许是任务完成的麻木。然后,一片粗糙的、带着尘土和血腥味的厚重布匹被盖了下来,遮蔽了那模糊的光影,也带来了彻底的黑暗和窒息感——这是第三次,也是最深沉的“落日”。布匹隔绝了空气,死亡的冰冷再次如潮水般涌来。 “咚咚咚!”急促的敲门声惊醒咕哒夫。天刚蒙蒙亮。 “咕哒夫先生!该起床了!第二个特异点灵子转移准备开始!”玛修元气满满的声音传来。 咕哒夫迷迷糊糊坐起身。玛尔达已经悄无声息地收好地铺,如同从未出现过一样,安静地侍立在门边,对他微微颔首:“圣子大人,晨安。” 就在这时,也许是玛修敲门用力过猛,也许是门锁本就有点问题——房门“吱呀”一声,自己开了! 玛修·基列莱特探进头来:“咕哒夫先生,我们…” 她的笑容瞬间僵住。 眼眸瞪得溜圆,难以置信地看着房间内,咕哒夫先生坐在床边,衣衫略有不整(睡觉蹭的),玛尔达小姐如同守护骑士般,身姿挺拔地侍立在门内不远处。更关键的是——黑saber小姐正揉着眼睛,一脸不爽地从咕哒夫床的另一侧坐起身来!黑色的睡衣领口微敞,黑色的长发有些凌乱,猩红的眼眸带着刚睡醒的迷蒙和被打扰的不悦! 三人同处一室!其中一个刚从御主的床上起来!另一个像守卫一样站在旁边! “对…对不起!打扰了!!!”玛修的脸“唰”地红透,仿佛看到了极度禁忌的画面,猛地缩回头,“砰”地用力关上门!走廊里传来她慌乱逃跑的脚步声。 咕哒夫、玛尔达、黑saber:“…………” 黑saber彻底清醒,不爽地“啧”了一声。玛尔达则一脸平静,仿佛只是尽职守卫,并无不妥。 咕哒夫好不容易整理好,顶着一头乱发和黑眼圈来到管制室。 刚一进门,两道几乎能杀人的目光就锁定了他!还有一道疑惑又逐渐燃起怒火的目光! 左边,是已经穿戴整齐、抱着漆黑圣剑、猩红眼眸燃烧冰冷怒火的黑saber。右边,是同样穿戴好漆黑铠甲、熔金眼眸充满委屈愤怒和强烈占有欲的贞德·alter。 而玛尔达,则如同无事发生,站到咕哒夫身侧稍后方。玛修躲在立香身后,脸红得像番茄。立香一脸“哇哦,大型捉奸现场”的兴奋。达芬奇笑容玩味。罗曼望天。 “御主!”贞德·alter首先爆发,声音带着哭腔和难以置信,“为什么…为什么她会从你房间里出来?!还有玛尔达也在?!你们昨晚…?!” 她感觉自己的地位受到了严重威胁! 黑saber冷哼一声,抢先一步,带着胜利者的姿态(虽然她自己也没搞清赢在哪)走到咕哒夫身边,一把挽住他的胳膊,猩红的眼眸挑衅地看着贞德·alter:“哼,大惊小怪什么?本王想睡哪就睡哪!倒是你,法兰西的村姑,昨天游戏输得那么惨,还有脸在这里叫嚣?” “你——!”贞德·alter气得浑身发抖,熔金的瞳孔几乎喷火,“游戏是游戏!这…这是两回事!御主!她…她这是偷跑!犯规!” 她也冲上来想抓住咕哒夫另一只胳膊。 玛尔达微微上前半步,挡在贞德·alter和咕哒夫之间,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守护意味:“贞德·alter小姐,请冷静。圣子大人的安危是首要的。我昨夜守护在侧,确保无虞。至于阿尔托莉雅王…她只是…嗯…在履行她理解的契约义务。” 这话听起来更像是火上浇油。 “哇哦…三足鼎立?四角关系?”立香小声对玛修嘀咕,后者已经快把头埋进盾牌里了。 眼看三位女性从者即将在管制室上演全武行,咕哒夫感觉自己快被目光和杀气撕碎了。 “咳咳咳!!!”罗曼医生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咳嗽,强行打断这即将失控的场面,“诸——位——!!冷静!现在不是讨论…呃…睡眠安排的时候!”他指向已经启动、光芒闪烁的筐体, “第二个特异点‘永续疯狂帝国·七丘之城’灵子转移即刻开始!时间坐标——公元60年,罗马帝国!人理奠基刻不容缓!立香!玛修!咕哒夫!还有…saber alter!贞德·alter!玛尔达!请立刻进入筐体!这是命令!” 罗曼的吼声总算起了作用。黑saber和贞德·alter互瞪一眼,同时冷哼一声,松开了咕哒夫。玛尔达则平静地示意咕哒夫前行。 立香忍着笑,拉着鸵鸟状的玛修率先走向筐体。咕哒夫在三位女性从者各怀心思的目光“护送”下,也走向灵子转移装置。 第119章 尼禄 灵子转移的眩晕感尚未完全消散,脚踏实地的触感已然传来。映入眼帘的并非预想中宏伟的罗马城垣,而是一片广袤无垠、绿草如茵的大草原。天空湛蓝,却悬挂着一个极其突兀、散发着不祥魔力波动的巨大圆环,仿佛一只冷漠的巨眼俯瞰着大地。 “芙!芙芙!”熟悉的叫声在脚边响起,毛茸茸的芙芙不知何时又跟了过来,亲昵地蹭着咕哒夫的裤腿。 “这里是…罗马?”立香环顾四周,有些茫然,“公元60年?感觉不太像首都附近啊。” “坐标确认无误,公元60年,意大利半岛。”罗曼医生的声音带着凝重从通讯器中传来,“但灵子图谱显示强烈干扰!天空那个圆环…是异常的高浓度魔力聚合体,绝对是圣杯扭曲的产物!而且…等等!前方有高能反应!是战场!”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前方一座低矮的山坡上,两支军队正在激烈鏖战!尘土飞扬,喊杀震天!令人惊异的是,双方都高举着绘有“spqr”(元老院与罗马人民)的旗帜,赫然都是罗马军团!但数量悬殊,人数众多的一方正以严密的阵型,如同铁桶般逐渐合围人数稀少的一方。 被围困的一方虽然人数劣势,却爆发出惊人的战斗力。为首的,是一位身姿娇小却耀眼夺目的身影! 她身着一袭华丽到近乎夸张的猩红礼裙,裙摆如同燃烧的火焰,在战场上显得格格不入却又无比醒目。耀眼的金色长发扎成马尾,随着她的动作激烈地甩动。她手中紧握着一柄造型奇特的深红大剑,每一次挥砍都带起灼热的气浪,将逼近的敌人逼退。她如同战场上的红色彗星,左冲右突,试图带领被围困的部下撕开一条生路! “士兵们!紧随余之身后!罗马的荣光岂容叛逆践踏!唔姆!”清脆而充满威严(又带着一丝奇妙的可爱?)的呐喊声穿透战场的喧嚣传来。 “罗曼!这是怎么回事?尼禄统治时期,首都附近怎么会有打着罗马旗号的军队内战?!”立香急切地问道。 “这就是最大的扭曲点!”罗曼的声音充满焦虑,“历史记录中绝无此事!尼禄皇帝此时应坐镇罗马城!毫无疑问,是圣杯的力量在作祟!” “管不了那么多了!先救人!”咕哒夫当机立断,目光紧紧锁定那个在重重包围中奋力拼杀的红色身影。就在刚才看清她侧脸的一刹那,一股强烈的悸动击中了他!那在梦境中反复出现的、于濒死黑暗中慰劳士兵的红裙身影,那骄傲不屈的熔金眼眸…竟然活生生地出现在眼前。 “出击!”立香立刻下令。 “是!前辈!玛修·基列莱特,出击!”玛修举盾冲锋! 迦勒底精锐的加入,瞬间打破了战场的平衡! 人数占优的敌军虽然悍不畏死,但面对这群超越时代的从者,阵型迅速崩溃。被围困的士兵们压力骤减,在那位红裙领袖的带领下,爆发出惊人的反攻气势! “好机会!随余冲锋——!”红裙少女看准时机,深红大剑向前一指,如同离弦之箭般带领残部冲出了包围圈!人数占优的敌军在迦勒底和反击的双重打击下,终于开始溃散。 战斗结束得很快。草原上只剩下硝烟、倒伏的旗帜和喘息着的士兵们。 那位红裙少女收剑而立,微微喘息,但身姿依旧挺拔。她转过身,金色的马尾甩动,熔金般的璀璨眼眸带着审视与好奇,望向这群突然出现、实力强大且帮助了她的陌生人。 她的目光扫过众人,在咕哒夫脸上多停留了一瞬,似乎也有一丝微不可查的熟悉感掠过心头,但随即被更强烈的皇帝气场所掩盖。 “唔姆!”她清了清嗓子,下巴微微抬起,脸上带着骄傲而威严的笑容,“余乃尼禄·克劳狄乌斯·凯萨·奥古斯都·日耳曼尼库斯!这片土地唯一合法的皇帝!汝等是何方勇士?竟能击溃如此叛逆之军?报上名来!” 她的声音清脆响亮,充满了不容置疑的自信。 迦勒底众人近距离看清尼禄的面容后,都忍不住露出惊讶的表情。立香更是小声嘀咕:“哇…又是一位女皇帝?而且…这脸…” 确实!尼禄那张精致美丽、带着皇者傲气的脸庞,竟然与黑saber阿尔托莉雅·alter以及贞德·alter有着惊人的相似度!若非身高体型和气质有着显着区别,乍一看真容易认错!简直像失散多年的…三姐妹? 咕哒夫心中的熟悉感更加强烈,那梦境中的身影与现实完全重合。他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步:“尊敬的皇帝陛下,我们是来自未来的人理保障机构‘迦勒底’的成员。我是咕哒夫,这位是我们的御主藤丸立香,以及我们的伙伴玛修·基列莱特等。我们观测到你统治的时代出现了巨大的历史扭曲,导致本不该发生的战争和人理危机,特此前来修复。” “未来?迦勒底?人理保障?”尼禄的眼眸瞬间瞪得溜圆,充满了孩童般纯真的震惊和难以置信。她歪了歪头,金色的马尾随之晃动,“唔姆…闻所未闻!听起来像是神话故事里的存在!汝等当真是跨越时空而来?” “千真万确,陛下。”玛修认真地回答,“天空那个异常的圆环,以及您遭遇的这支叛军,都是扭曲的证明。” 就在尼禄还在消化这惊人的信息时,一道存在感极强的、冰冷又带着点审视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准确地说,是落在了她那在华丽红裙衬托下显得格外饱满的胸口。 黑saber抱着漆黑的圣剑,猩红的眼眸毫无避讳地上下打量着尼禄,尤其是在那傲人的曲线上停留了片刻,然后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哼:“哼…” 尼禄立刻敏锐地察觉到了这无礼的视线,她非但没有生气或害羞,反而自豪地、甚至刻意地挺起了胸膛,让那华丽的衣料勾勒出更加惊心动魄的弧度!她昂起头,熔金眼眸中闪烁着得意的光芒,仿佛在展示最珍贵的艺术品: “唔姆!余感受到了汝的目光!不必惊讶,此乃罗马皇帝应有的完美风姿!是太阳神阿波罗赐予余的荣光!羡慕吗?嫉妒吗?承认余的魅力吧!这才是真正的皇帝该有的气魄!” 她的发言一如既往地充满自信,仿佛被黑saber盯着看是一种对她魅力的至高认可。 黑saber被这突如其来的炫耀噎了一下,猩红的眼眸闪过一丝无语,冷冷地别过头:“…不知所谓。” 贞德·alter看着尼禄那自信爆棚的样子,又低头看了看自己(同样不差但被铠甲包裹),莫名地有些不爽,小声嘟囔了一句:“…法兰西的村姑怎么了…” 立香和咕哒夫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无奈和一丝笑意。 第120章 王妃 尼禄带着残余的军队和迦勒底一行人有惊无险的回到了皇都。 尼禄·克劳狄乌斯皇帝在皇宫的议事厅中,终于向迦勒底的众人解释了这片土地上正在发生的扭曲。 她的眼眸中燃烧着怒火,白皙的手指重重敲击在铺着地图的橡木桌上:“唔姆!就在前不久,一个自称罗马联合帝国的叛逆组织,如同毒蛇般从阴影中窜出!他们打着复兴真正罗马的旗号,公然对余之帝国宣战!其势汹汹,兵锋竟直指罗马城下!” 她的声音带着强烈的愤怒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更令人发指的是!他们网罗了众多本应早已逝去的英魂为其爪牙!就在今日围困余的战场上,汝等击退的敌军统帅,正是余那已故的舅舅——卡利古拉!” “卡利古拉?!”立香和玛修同时惊呼。罗曼的声音也从通讯器中传来,充满震惊:“卡利古拉皇帝?尼禄陛下的舅舅?历史上他确实在公元41年就被刺杀身亡了!怎么可能出现在公元60年指挥军队?!” “没错!”尼禄肯定道,小脸气得鼓鼓的,“余亲眼所见!那癫狂的形态,那非人的力量…但面容与记载中的舅舅别无二致!他挥舞着巨剑,如同失去理智的野兽,指挥着那些同样被某种邪恶力量驱使、不知恐惧为何物的士兵!” 她深吸一口气,目光变得锐利:“而且,据余的情报,在这罗马联合帝国的深处,还潜藏着一个更为危险的人物——一位从未在战场上露面的‘宫廷魔术师’。所有扭曲的战术、诡异的造物、乃至卡利古拉这样亡者的复生,似乎都与他脱不开干系!他如同阴影中的提线木偶师,操控着这场亵渎历史的战争!” 罗曼医生的声音立刻变得严肃无比:“宫廷魔术师…从未露面…操控亡者…扭曲历史…这些特征!毫无疑问,是雷夫·莱诺尔!那个叛徒!他果然利用圣杯逃到了这个时代,并再次成为了扭曲的核心,卡利古拉也必然是被他用圣杯召唤出来的英灵,他的目的,就是彻底摧毁这个时代的罗马,从而引发人理的崩坏!” “雷夫…”咕哒夫和立香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这个背叛了迦勒底、引爆了管制室、造成无数伤亡的元凶,竟然在这里再次兴风作浪! “情况危急!”尼禄猛地站起身,猩红的裙摆划出一道耀眼的弧线,她目光灼灼地看向迦勒底众人,“汝等来自未来,拥有对抗这种邪恶力量的经验和实力!余,罗马皇帝尼禄·克劳狄乌斯,在此郑重请求!” 她微微欠身,这已是皇帝极高的礼遇,“请作为余之帝国的客将,助余一臂之力,粉碎这‘罗马联合帝国’的阴谋,驱逐那亵渎历史的魔术师!为了罗马的存续,也为了汝等所言的人理!” 她顿了顿,脸上突然绽放出极具感染力的笑容,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唔姆!为了感谢汝等的忠诚与勇武,余决定!待战争胜利后,便封藤丸立香为高卢总督,咕哒夫为不列颠总督!让汝等替余治理那富饶而遥远的边疆!此乃无上的荣耀!” “哈?!”立香和咕哒夫都愣住了。这封赏也太突然了吧? 然而,还没等他们回应,一道冰冷而充满压迫感的声音如同寒流般席卷了整个议事厅! “哼!可笑至极!” 黑saber抱着漆黑的圣剑,缓缓从阴影中走出,猩红的眼眸如同冰锥般刺向尼禄。她周身散发出的凛冽王气,丝毫不逊于尼禄的张扬。 “不列颠,是本王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的王国!其所有权柄、其每一寸土地、其所有子民,皆为本王所有物!”她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剑尖仿佛不经意地指向咕哒夫,“何时轮到你这异国的皇帝,来对本王的御主指手画脚,妄谈封赏?要封赏他?” 黑saber下巴微抬,猩红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极其罕见、却又无比认真的光芒,语出惊人: “那也是本王封他为不列颠的王妃!还轮不到你这罗马的暴君!” “噗——!”立香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玛修瞬间闹了个大红脸,琥珀色的眼睛瞪得溜圆。 玛尔达:“……”(陷入沉思,思考圣子大人成为王妃是否符合教义) 贞德·alter:“!!!”(瞳孔地震,御主要当王妃?!还是给这个蛮王?!不可饶恕!) 咕哒夫:“………………” 他感觉自己的脸皮在燃烧,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saber!你在说什么虎狼之词啊!而且王妃是什么鬼?! “saber!冷静!时代不一样了!而且王妃什么的…”咕哒夫赶紧上前一步,试图捂住黑saber的嘴,尴尬地对尼禄解释,“陛下,这位是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确实是不列颠的王,不过…是另一个时代、另一个世界线的王。她…她不太熟悉现在的状况…” 尼禄的熔金眼眸在黑saber和咕哒夫之间来回扫视,充满了惊奇和浓浓的兴趣。她非但没有因为黑saber的顶撞而生气,反而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兴致勃勃地绕着黑saber走了一圈,目光尤其在她那与己相似却气质迥异的脸庞和…相对平坦的胸口停留。 “唔姆!唔姆!原来如此!”尼禄恍然大悟般地拍了拍手,脸上露出了然的笑容,“余就说为何汝与余有着如此相似、却又如同镜面般不同的容颜!原来是异邦的王者!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余记下了!” 她饶有兴致地看着黑saber冰冷的脸,又看了看尴尬的咕哒夫,最后目光落回黑saber身上,脸上带着一种艺术鉴赏家般的表情,甚至自豪地再次挺了挺胸:“同为王者,余理解汝的骄傲。不过,关于王妃的品味…” 她的眼神带着一丝微妙的优越感扫过黑saber的胸口,“余认为,真正的王者魅力,应当如同盛开的玫瑰,热烈而饱满!余这身姿,才是太阳神眷顾的证明!汝说呢?阿尔托莉雅王?” “……” 黑saber的额角似乎有青筋在跳动,猩红的眼眸危险地眯起,手按在了剑柄上。议事厅的温度瞬间降到了冰点。两个容貌相似、气质却天差地别的女王\/皇帝之间的气场碰撞,让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立香赶紧打圆场:“那个…陛下!saber!当务之急是对抗‘罗马联合帝国’和雷夫!封赏和…咳…魅力的问题,我们可以稍后再议!请务必让我们迦勒底协助您!” 她可不想刚到罗马就引发内部王权战争。 尼禄闻言,立刻收起了玩笑的姿态,熔金眼眸再次变得坚定而严肃:“唔姆!此言有理!那么,迦勒底的勇士们,客卿的身份就此定下!余会为汝等提供一切便利!让我们携手,将那些叛逆和亵渎者,彻底碾碎在罗马的荣光之下!” 她高举深红大剑,仿佛在宣告一场盛大演出的开幕。 而黑saber只是冷哼一声,抱着剑站回咕哒夫身侧,但那双猩红的眼眸依旧冷冷地锁定了尼禄,仿佛在说:不列颠是本王的,这个御主也是本王的,你这罗马的暴君,给本王等着瞧。 第121章 夜访 夜深人静,罗马皇宫的客房内烛火摇曳。咕哒夫刚躺下,门就被小心翼翼地推开了一条缝。一个黑影闪了进来,迅速关好门,靠在门板上,胸口微微起伏。 是贞德·alter。她褪去了那身漆黑的铠甲,穿着一件略显宽松的黑色丝质睡裙,衬得她肌肤胜雪,熔金般的眼眸在昏暗中闪烁着紧张和下定决心的光芒。她深吸一口气,像是鼓足了毕生的勇气,朝着床边走来。 “御…御主…”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脸颊绯红,“我…我睡不着,有些…有些关于明天作战的事情想和你讨论一下…” 这个借口蹩脚得连她自己都不信,但已经是她能想到的最好理由了。 咕哒夫还没来得及从床上坐起来回应,一阵清脆而有力的敲门声骤然响起! “咚!咚!咚!” 尼禄那独特而充满活力的声音穿透门板:“唔姆!咕哒夫卿!汝睡下了吗?余有些话想与汝单独谈谈!” 贞德·alter瞬间如遭雷击!熔金眼眸瞪得溜圆,里面写满了“完蛋了!”的惊恐,这要是被皇帝陛下撞见自己深夜穿着睡衣出现在客卿房间…法兰西村姑的脸还要不要了?! 情急之下,她的大脑一片空白,身体比思维更快一步!她猛地掀开咕哒夫身边的被子,像受惊的兔子一样钻了进去!动作快得带起一阵风。 然而,钻进被窝的瞬间,她撞上了一个同样温暖、但明显僵硬无比的身体! 贞德·alter:“!!!” 她抬头,对上了一双在黑暗中闪烁着冰冷寒芒的猩红眼眸。 黑saber,她不知何时早已潜伏在被窝里,此刻正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冰冷地、带着无声的嘲讽和嫌弃,盯着这个半路杀出的“入侵者”。被子里狭小的空间瞬间充满了火药味。 咕哒夫:“…………” 他看着被子里突然多出的两个大礼包,感觉自己的血压在飙升。一个黑saber已经够受的了,现在又来一个黑贞?!这被窝是迦勒底特异点吗?! “咕哒夫卿?”门外的尼禄似乎有点疑惑,“余听到动静了哦?余进来了?” 她显然不是那种会乖乖等在外面的人。 “别!陛下!我…我已经上床了!衣衫不整!实在不便!”咕哒夫连忙喊道, “唔姆?无妨无妨!”尼禄的声音毫不在意,甚至带着点理所当然,“余乃罗马皇帝,汝是余之客卿,君臣之间,何须拘泥于这等小节?” 话音未落,“吱呀”一声,房门已经被她大大方方地推开了! 尼禄·克劳狄乌斯皇帝陛下,换下了白天的华丽红裙,穿着一身相对简洁的白色丝绸睡袍,金色的长发披散下来,少了几分帝王的凌厉,多了几分慵懒和好奇。她大大方方地走了进来,目光扫过房间,然后很自然地走到了床边。 咕哒夫的心跳快得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被子里,黑saber和贞德·alter的身体瞬间绷紧到了极限,连呼吸都屏住了,更要命的是,被子因为塞了两个人,明显鼓起了一大块,形状极其可疑! 尼禄的目光似乎扫过了那可疑的凸起。咕哒夫大脑一片空白,求生本能瞬间爆发,他猛地侧过身,张开双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隔着被子将里面的两个人形物体——黑saber和贞德·alter——紧紧地、死死地抱在了怀里。 同时,他的身体也尽可能地向内蜷缩,试图用自己的身躯去遮挡、压平那过于明显的凸起。 “呃!” “唔!” 被子里同时传出两声极其压抑、充满震惊和痛苦的闷哼。 咕哒夫完全没意识到,在他这慌乱动作下,他的手掌为了用力固定住怀里挣扎扭动的抱枕,极其不幸地、精准地按在了两处异常柔软饱满的隆起之上! 左手掌心传来的是黑saber那隔着薄薄睡衣布料也能清晰感受到的、虽然规模不大但触感紧实而富有弹性的弧度。 右手掌心覆盖的则是贞德·alter那更为丰盈、隔着丝滑睡裙仿佛能感受到惊人热度和惊人弹性的饱满曲线。 咕哒夫:“!!!” 他整个人都石化了,大脑彻底宕机,掌心传来的触感如同高压电流,瞬间传遍全身! 被子里,黑saber猩红的眼眸瞬间燃起滔天怒火!这个无礼的御主!竟敢…竟敢!她刚要暴起,却被咕哒夫死死抱住的手臂和捂在胸口的手掌压制得动弹不得! 贞德·alter熔金的瞳孔瞬间失焦,大脑一片空白!御…御主的手…在…在…!强烈的羞耻感和一丝奇异的电流让她浑身僵硬,连呼吸都忘了,脸颊烫得能煎蛋,她甚至能感觉到黑saber那边传来的冰冷杀气,双重刺激下几乎要晕厥! 尼禄显然没注意到被子里惊心动魄的暗战和咕哒夫那快要灵魂出窍的表情。她非常自然地坐在了床沿,距离咕哒夫很近,金色的长发垂落下来,带着淡淡的香气。熔金般的眼眸在烛光下显得格外柔和,带着一丝探究和真诚。 “咕哒夫卿,”尼禄的声音放轻了一些,少了平日的张扬,多了一份倾诉感,“其实…从今日战场上第一眼看到汝,余心中就有一种非常奇异的感觉。” 咕哒夫还处在冲击中,僵硬地应道:“啊…啊?什么感觉?” “一种…非常强烈的亲近感。”尼禄微微歪头,认真地看着咕哒夫的眼睛,“仿佛很久很久以前,我们就曾相识。余看着汝战斗的身影,看着汝的眼睛…这种感觉就越发清晰。唔姆,很奇怪,对吗?” 她的话像一道微光,穿透了咕哒夫此刻的混乱,让他想起了那个冰冷粘稠的濒死梦境中,唯一感受到的慰藉与温暖…那模糊的红裙身影…他不由自主地点点头:“是…是的,陛下。我…我也有类似的感觉。看到您…就有种难以言喻的熟悉和安心。” “哦?”尼禄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是得到了印证,她兴奋地凑近了一点,“果然如此!余就知道!这绝非错觉!” 她托着下巴,如同一个解谜的少女,眼眸闪烁着天马行空的光芒,“唔姆…余猜想,或许在某个早已逝去的时代轮回里,汝曾是余最亲近、最信任的人…甚至…” 她脸上突然绽放出一个促狭而充满戏剧性的笑容,语出惊人: “甚至可能是余的王妃也说不定呢!只有如此深刻的情感羁绊,才能在跨越时空后依旧留下如此清晰的印记!唔姆!这解释简直完美!” “唔——!!!” 被子里,黑saber瞬间暴怒,猩红的眼眸几乎喷出实质的火焰,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罗马暴君!竟敢说御主是她的王妃?!当本王是死的吗?!她剧烈挣扎起来,咕哒夫感觉怀里像揣了个即将爆炸的炸弹。 “别动!”咕哒夫吓得魂飞魄散,几乎是本能地,原本按在黑saber胸口的左手猛地向上,一把捂住了黑saber的嘴巴,同时,为了压制她扭动的身体,右臂更加用力地箍紧了贞德·alter,手掌更深地陷入了那惊人的柔软之中。 贞德·alter:“!!!”(无声尖叫,彻底宕机) 黑saber:“!!!!”(被捂住嘴,只能用杀人般的目光隔着被子“瞪”着尼禄的方向,身体气得发抖) 咕哒夫强装镇定,声音干涩地对尼禄说:“陛…陛下说笑了,这…这太荒谬了,我们还是…还是说说明天的安排吧?” 尼禄看着咕哒夫略显慌乱和尴尬的表情,以为他是害羞了,不由得意地笑了起来:“唔姆!余只是提出一个浪漫的猜想罢了!好了,说正事。”她收敛了玩笑的神色,“明日,余将亲自引军,向盘踞在高卢前线的联合帝国叛军发起进攻。情报显示,那里有他们一个重要据点,很可能有英灵坐镇。届时,就仰仗迦勒底的诸位勇士了!” 咕哒夫连连点头:“请陛下放心!我们一定全力以赴!” “嗯!那余就不打扰卿休息了!”尼禄满意地站起身,猩红的睡袍在烛光下划出一道优雅的弧线,“愿胜利女神尼刻眷顾吾等!晚安,余的客卿!” 她挥了挥手,步伐轻快地离开了房间,还贴心地带上了门。 确认尼禄的脚步声远去,房间里陷入一片死寂。 咕哒夫如同虚脱般松开了手,整个人瘫在床上,大口喘着气,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 下一秒! “砰!” 被子被猛地掀开! 黑saber和贞德·alter同时坐了起来!两人的脸都红得滴血, 贞德·alter低着头,双手紧紧环抱着自己,熔金的眼眸水汽氤氲,羞愤欲死,身体还在微微颤抖,根本不敢看咕哒夫。 “御!主!”黑saber的声音如同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刺骨的寒意和即将爆发的风暴。 咕哒夫一个激灵坐起来,双手合十,额头抵在手背上,用平生最诚恳、最卑微的语气飞快说道:“saber!贞德!万分抱歉!刚才情况紧急!实在迫不得已!我绝非有意冒犯!一切都是为了不被尼禄陛下发现!请相信我!我愿接受任何惩罚!但现在请先冷静!吵起来引来其他人就真的完了!” 他语速快得像连珠炮,姿态放得极低,充分展现了认怂保平安的至高奥义。 黑saber胸膛起伏,冰冷的杀意几乎凝成实质,但咕哒夫那“引来其他人就完了”的话似乎戳中了要害。她死死盯着咕哒夫几秒,最终从鼻子里发出一声极其冰冷、充满警告意味的冷哼,算是暂时按下了杀意。但她并没有离开的意思。 贞德·alter也抬起头,羞愤地瞪了咕哒夫一眼,又飞快低下头,小声嘟囔了一句:“…笨…笨蛋御主…” 她也没有离开。 房间里的气氛尴尬、紧张又带着一丝诡异的僵持。 咕哒夫叹了口气,重新躺下,认命地拍了拍自己身体两侧的床铺,用一种近乎绝望的疲惫语气说:“…算了…都…都睡吧…明天还要打仗…只要你们别再打起来…随便了…” 黑暗中,一阵窸窸窣窣。 黑saber带着一身低气压,冷冷地躺回了咕哒夫的左侧,然后…一把抱住了他的左臂!抱得很紧,仿佛在宣告所有权。 紧接着,贞德·alter似乎犹豫了一下,但看到黑saber的动作,仿佛被激起了某种胜负欲,也红着脸,带着点赌气的意味,躺到了咕哒夫的右侧,同样用力地抱住了他的右臂!惊人的柔软触感隔着丝滑的睡裙紧紧贴了上来。 咕哒夫:“…………” 他生无可恋地躺在中间,左臂被黑saber冰冷而强硬地锁住,右臂深陷在贞德·alter温暖而富有弹性的怀抱中。冰火两重天的极致体验让他完全无法动弹,只能直挺挺地望着华丽的天花板,内心一片苍凉。 芙芙不知何时跳上了床尾,蜷成一团,毛茸茸的尾巴盖住鼻子,金色的眼睛在黑暗中眨了眨,似乎对眼前这复杂的人类关系感到一丝困惑,然后打了个小小的哈欠,闭上了眼睛。 第122章 梅开二度 翌日清晨 “咚咚咚!” 熟悉的、充满元气的敲门声再次响起,伴随着玛修清亮的声音:“咕哒夫先生!该起床了!尼禄陛下那边传来消息,前线有紧急军情,需要立刻出发!” 房间里,咕哒夫在经历了昨晚冰火两重天的折磨后,正陷入一种半死不活的深度睡眠。他感觉自己的两条胳膊已经不属于自己了。 黑saber依旧紧紧抱着他的左臂,眼眸紧闭,长长的睫毛在白皙的脸上投下阴影,睡颜安静得像个精致的瓷娃娃。 贞德·alter则像只寻求温暖的猫咪,整个人蜷缩着,紧紧抱着咕哒夫的右臂,脸颊贴着他的肩膀,熔金般的发丝有几缕蹭在他的颈窝,带来微痒的触感,呼吸均匀而温热。 “吱呀——” 也许是玛修敲门时用力过猛,也许是这罗马皇宫的门锁真的该换了,房门又一次应声而开! “咕哒夫先生,尼禄陛下她…” 玛修·基列莱特探进头来,脸上带着惯常的认真和一丝催促。 然后,她的声音和表情瞬间凝固了。 琥珀色的眼眸难以置信地睁大,瞳孔剧烈收缩。视野里:咕哒夫先生生无可恋地平躺在床上,左边,黑saber小姐如同抱着专属抱枕般紧搂着他的左臂,黑色的长发铺散在枕头上。 右边,贞德·alter小姐几乎整个人都依偎在他怀里,抱着他的右臂,睡裙的肩带甚至滑落了一点,露出圆润的肩头!两人都穿着睡衣,睡得正香。 这场景…比昨天早上更冲击。 “对…对不起!打扰了!!!”玛修的脸“唰”地一下红透,比昨天更甚,仿佛要滴出血来!她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猛地缩回头,“砰”地一声用比昨天更大的力气关上门!走廊里传来她慌乱到几乎摔倒的、跌跌撞撞的逃跑声,还夹杂着小声的自语:“啊啊啊…怎么会这样…芙芙!快走!不能看!” 芙芙原本正蹲在床边,歪着小脑袋好奇地看着床上纠缠的三人,听到玛修的声音,它“芙?”了一声,似乎有些困惑。但下一秒,它就被冲进来的玛修一把捞起抱在怀里,迅速带离了这个是非之地,只留下一串委屈的“芙呜~”声。 房间内:咕哒夫:“…………” 黑saber:(缓缓睁开猩红的眼眸,里面一片冰冷,毫无刚睡醒的迷茫,显然早就醒了,只是懒得动) 贞德·alter:(被关门声惊醒,熔金的眼眸带着初醒的迷茫,随即意识到现状和玛修的反应,瞬间羞愤欲死,赶紧松开咕哒夫,手忙脚乱地拉好肩带) “…笨…笨蛋御主!都怪你!” 咕哒夫感觉自己的风评在迦勒底和罗马帝国已经彻底没救了。 前往高卢前线的路上 气氛异常诡异。玛修全程低着头,脸红得像熟透的番茄,根本不敢看咕哒夫,只是紧紧抱着自己的盾牌,仿佛那是她唯一的依靠,心中想着以后再也不去叫他了。立香则是一脸“我懂,我都懂”的憋笑表情,时不时促狭地看看咕哒夫。 尼禄似乎完全没察觉到这股暗流,她骑在马上,猩红的披风迎风招展,兴致勃勃地向咕哒夫介绍着沿途的风景和罗马的军事部署,眼眸闪烁着对即将到来的战斗的期待。 黑saber和贞德·alter一左一右跟在咕哒夫两侧,如同两尊门神,偶尔目光交汇,空气中便迸发出无形的火花和寒气。 高卢前线军营 军营的气氛肃杀而紧张。迦勒底一行人刚抵达中军大帐附近,就看到了两位早已在此等候的身影。 其中一位是位英姿飒爽的女性。她身披简易但实用的罗马式胸甲,内衬深色劲装,一头鲜艳如火的橙色长发扎成利落的马尾,手持一柄造型古朴的长枪。她的面容美丽而坚毅,带着一种饱经风霜的成熟气质和领袖的威严。她正是前任不列颠的女王,布狄卡。 而站在她身旁的,则是一个如同铁塔般的巨汉。他全身覆盖着粗糙简陋、仿佛由破铜烂铁和锁链拼凑而成的“铠甲”,肌肉虬结,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感。他脸上带着一个覆盖上半张脸的简陋面具,眼神透过面具的缝隙闪烁着狂野、混乱却又带着某种奇异纯粹的光芒。他便是以反抗压迫、追求自由而闻名的角斗士,斯巴达克斯。 尼禄看到布狄卡,脸上露出笑容:“唔姆!布狄卡将军!辛苦了!前线的局势如何?” 她随即看向斯巴达克斯,“这位就是汝提起的,那位强大的盟友?” 斯巴达克斯没有回答尼禄,他的目光扫过迦勒底众人,最终落在咕哒夫身上,喉咙里发出低沉而模糊的、仿佛野兽咆哮般的声音。接着,他开始用一种极其激昂、却又破碎难懂的语言大声说道: “压迫…枷锁…断裂!被束缚的…嘶吼…终将…化为…撕裂…天空的…风暴!压迫者…必将…被…反抗的…浪潮…吞噬!自由…在…燃烧的…废墟上…萌芽!汝等…气息…复杂…但…火焰…尚未…熄灭!很好…很好…!” 他的话语如同断断续续的雷鸣,充满了狂暴的力量感,但每个词都像是被强行拼凑在一起,逻辑跳跃得如同天书。迦勒底众人听得一头雾水。 “呃…这位是?”立香看向布狄卡。 布狄卡脸上露出一丝无奈又带着理解的苦笑,解释道:“这位是斯巴达克斯。如你们所见,他是一位强大的战士,也是我们对抗罗马联合帝国的重要盟友。只是…他生前经历太过惨烈,如今以‘berserker’(狂战士)的职阶被召唤,理智时常被狂气所淹没,言语便是如此…难以理解。但他对压迫者的憎恨和守护弱者的心,是真实不虚的。” “berserker?”玛修惊讶道,“也就是说…斯巴达克斯先生和布狄卡将军,你们都是…英灵?” 布狄卡的神色瞬间变得有些复杂和黯然,她看了一眼正走向一旁临时休息处的尼禄(皇帝陛下似乎又开始有些头疼了),压低声音对玛修和迦勒底众人说道:“是的…我和斯巴达克斯,都是响应圣杯召唤而来的从者。这是圣杯为了平衡这场扭曲战争而显现的力量之一吧…只是,请你们暂时…不要告诉尼禄陛下。” 她美丽的眼眸中带着一丝恳求:“陛下她…一直以为我是以活人的身份与她结盟,共同对抗联合帝国的。她并不知道…我已经是逝去之人。罗马联合帝国也入侵了不列颠,能再次为守护不列颠的同胞而战,我也很感激。所以…拜托了。” 玛修立刻用力点头:“我明白了!布狄卡将军,我们一定会保密的!” 她看向布狄卡的目光充满了敬意和一丝同情。 就在这时,布狄卡的目光无意间扫过玛修一直抱在身前的那面巨大的十字圆盾。她的眼神瞬间凝滞了一下,仿佛看到了什么极其不可思议的东西,脸上露出了极度震惊的表情,随即又化为一种深沉的、带着敬畏的了然。 “原来…如此…” 布狄卡喃喃自语,目光复杂地在玛修和她的盾牌之间来回扫视,“难怪…那股守护的力量如此纯粹而强大…原来是这样…” “布狄卡将军?您…在说什么?”玛修被看得有些发毛,困惑地看了看自己的盾牌,“我的盾…有什么问题吗?” 布狄卡回过神来,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轻轻摇了摇头:“不,没什么。只是…看到了一位老朋友留下的痕迹。玛修,保护好它,也保护好你自己。” 她的语气带着一种过来人的深意和祝福。 玛修更加摸不着头脑了,只能茫然地点点头:“是…是的!谢谢将军!” 站在咕哒夫身后的黑saber,猩红的眼眸也淡淡地瞥了一眼玛修的盾牌,眼神中闪过一丝了然,但并未多言。她早在迦勒底第一次见到玛修时,就认出了那面盾牌所承载的“概念”和其背后代表的、那位立于圆桌顶点的骑士的伟业。 得知玛修是融合了英灵力量的半从者后,她更是理解了其存在的意义。作为不列颠的王者,她对这一切洞若观火,但既然那位骑士选择了这种方式守护人理,她也无意点破或干涉。只要不影响她守护御主的契约,其他都无所谓。 她的目光最终落回身旁的咕哒夫身上,仿佛在无声地宣告:无论是不列颠的王位,还是这个御主,都是属于她的。布狄卡的出现?一个逝去的女王罢了。只要咕哒夫还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其他的,她都不在乎。 第123章 寻找神明 军营的临时空地上飘起了诱人的香气。面对紧张的局势和长途跋涉的疲惫,咕哒夫决定亲自下厨,用迦勒底带来的部分物资结合当地食材,为众人做了一顿丰盛的大餐。烤得滋滋冒油的肉排、香气扑鼻的蔬菜浓汤、新鲜出炉的面包…手艺之精湛,让习惯了军粮的士兵们都忍不住咽口水。 “唔姆!咕哒夫卿!汝之技艺堪比罗马最负盛名的厨神!”尼禄吃得眼睛放光,赞不绝口,眼眸里满是欣赏。 布狄卡优雅地品尝着,眼中也流露出惊喜:“真是令人沉醉的味道…咕哒夫先生,非常感谢。” 就连狂躁的斯巴达克斯,在接过一大块烤得外焦里嫩的肉排后,那混乱的眼神似乎都清明了一瞬,含糊地嘟囔着:“…火焰…温暖…非压迫…分享…好…” 然后便埋头狼吞虎咽起来。 贞德·alter一边矜持地小口吃着,一边偷偷瞟着咕哒夫,熔金的眼眸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看,我御主多厉害)。黑saber则安静地坐在咕哒夫身侧,动作优雅而迅速地将食物消灭,眼眸偶尔扫过那些想靠近咕哒夫递食物或敬酒的士兵,无形的冷气让那些人自动退避三舍。 酒足饭饱,气氛轻松了不少。布狄卡趁着尼禄被几个将领围住讨论军务的空档,悄悄走到咕哒夫身边,压低声音,美丽的脸上带着一丝忧虑。 “咕哒夫先生,”布狄卡的声音很轻,“有件事…我觉得需要告诉你。是关于陛下的。” 咕哒夫神色一凛:“陛下怎么了?” “最近…我发现陛下时常一个人发呆,神情会变得有些恍惚,甚至…痛苦。”布狄卡蹙着秀眉,“更奇怪的是,在她发呆的时候,或者情绪剧烈波动时,我能感觉到她身上会焕发出一种…非常奇特、非常纯粹,但又带着古老气息的魔力波动。那绝非人类魔术师所能拥有,也不是从者的灵基反应…可陛下她并非从者,据我所知也没有任何魔术资质。” 她担忧地看了一眼远处正在“唔姆唔姆”地发号施令的尼禄:“这现象很诡异。我担心…这与联合帝国或者那个宫廷魔术师的手段有关。陛下是罗马的支柱,她的安危至关重要。咕哒夫先生,你们迦勒底见多识广,能否…多注意一下陛下?” 咕哒夫心中一动,他郑重地点头:“我明白了,布狄卡将军。我们会留意的。” 次日,根据斥候回报,一支打着联合帝国旗号的小股精锐部队出现在前线附近,似乎在侦察地形。尼禄决定亲自带队,给这些不知死活的叛逆一点颜色看看,迦勒底众人自然随行。 敌军数量不多,但装备精良,训练有素。为首的,是一个身材异常圆润、穿着华丽罗马托加长袍、手持一柄与其体型反差巨大的细长刺剑的胖子。他脸上总是挂着一种精明又略带猥琐的笑容,动作却异常灵活,在战场上像个肉球般滚来滚去,躲闪着攻击,嘴里还不停地念叨: “哎呀呀!这不是我们亲爱的侄女尼禄陛下吗?真是失礼失礼!凯撒在此,向您致以最‘诚挚’的问候!虽然这问候需要用刀剑来表达…没办法,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嘛!圣杯的报酬可是很丰厚的!为了我的小金库,只能委屈陛下了!看剑!” “凯撒?!”尼禄又惊又怒,深红大剑带着灼热的气浪狠狠劈下,“汝这罗马的奠基者!竟也沦为叛逆的爪牙!亵渎先祖的荣光!” “先祖荣光?哈哈哈!”凯撒灵活地一个翻滚躲开,刺剑刁钻地刺向尼禄的破绽,“荣光能当钱花吗?能买来美酒佳肴和美女吗?不能!只有实实在在的金币才是永恒的真理!联合帝国给得实在太多了!侄女陛下,时代变啦!” 凯撒虽然嘴碎,但剑术确实老辣,加上他那滑溜的身法和时不时从怀里掏出金币当暗器干扰的猥琐打法,一时间竟和尼禄打得有来有回。他带来的士兵也颇为精锐,给罗马军造成了一些麻烦。 “哼!不知廉耻!”尼禄被彻底激怒了!熔金的眼眸燃烧着熊熊怒火!她猛地高举深红大剑,华丽的长裙在战场上如同一朵盛开的火焰之花!“叛逆者!在余的皇帝特权面前,化为灰烬吧!见证余之伟业,倾听万民的喝彩!童女讴歌的荣华帝政us saint udius)——!” 狂暴的魔力洪流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喝彩声(?)席卷战场!凯撒脸色大变,怪叫一声:“哇哦!侄女发飙了!风紧扯呼!” 他肥胖的身躯爆发出惊人的速度,试图躲开宝具的正面冲击,同时指挥士兵撤退。 然而,尼禄的宝具范围极大!赤红的光焰瞬间吞噬了来不及撤退的敌军士兵!凯撒也被余波狠狠扫中,肥胖的身体像个皮球一样被炸飞出去,华丽的托加袍变得破破烂烂,沾满泥土。 “咳咳…!疼死我了!”凯撒狼狈地趴在地上,眼看迦勒底众人和愤怒的尼禄围了上来,他赶紧举起双手,“投降!我投降!别打了!金币诚可贵,性命价更高啊!” “说!雷夫在哪里?联合帝国的都城有什么?”咕哒夫厉声问道。 凯撒眼珠滴溜溜地转,看到黑saber冰冷的剑尖和贞德·alter手中凝聚的黑焰,立刻老实了:“我说我说!那个阴沉的宫廷魔术师雷夫,他在联合帝国的都城!那里确实有一个…嗯…非常强大的魔力源,像杯子一样的东西!雷夫把它交给了‘那位大人’!就是那位大人用那个杯子召唤出了我和卡利古拉那个疯子!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真的!” “‘那位大人’?”立香追问,“是谁?” “不知道啊!”凯撒哭丧着脸,“神神秘秘的,从来没见过真容,只知道雷夫对他毕恭毕敬!好了,情报给你们了!放我走吧!我保证立刻滚得远远的!再也不掺和这破事了!” 尼禄冷哼一声:“滚!再让余见到汝为虎作伥,定斩不饶!” “是是是!谢谢陛下!谢谢各位勇士!”凯撒如蒙大赦,肥胖的身体爆发出逃命的速度,几个起落就消失在山谷尽头,只留下一串金币落地的叮当声和一句飘来的话:“…下次记得带够赎金啊!” 凯撒的情报证实了圣杯就在联合帝国都城。但布狄卡和当地一些老人又提供了一个额外的线索:最近在地中海某个不知名的小岛上,有渔民声称看到了“神明显灵”的异象,光芒万丈,还有奇特的歌声。 “唔姆!中立从者!”尼禄眼睛一亮,“若能争取到其力量,对抗联合帝国将如虎添翼!余决定亲自去拜访这位神明!” 她看向迦勒底:“咕哒夫卿,立香卿,玛修卿,汝等随余同去!余需要一个见证者,也需要汝等的智慧!” “我也去!”贞德·alter立刻站了出来,眼眸充满警惕,“御主去哪我就去哪!谁知道那岛上是什么东西!” “哼,本王自然也要同行。”黑saber抱着剑,猩红的眼眸冷冷地扫过尼禄,“御主的安全,岂能托付给一个连船都可能开不稳的皇帝?” 她显然对尼禄表示深度怀疑。 尼禄挺起胸膛:“哼!余乃万能的皇帝!区区航行,不在话下!汝等就在此等候捷报吧!” 眼看两边又要吵起来,咕哒夫赶紧打圆场:“saber,贞德,这次是去尝试接触可能的中立从者,人不宜过多,以免引起误会。而且军营这边也需要强大的战力坐镇,布狄卡将军和斯巴达克斯需要支援。拜托你们了!” 他放软了语气,带着请求。 黑saber看着咕哒夫,猩红的眼眸闪了闪,最终冷哼一声,算是默许,但补充了一句:“若有危险,立刻召唤。” 贞德·alter虽然不情愿,但咕哒夫都这么说了,也只能嘟着嘴答应:“…知道了。御主你要小心那个暴君…和那个来历不明的神明!” 最终,尼禄、咕哒夫、立香和玛修,四人登上了尼禄征用来的一艘小型罗马桨帆船。尼禄兴致勃勃地抢占了舵手的位置:“唔姆!看余的!目标,神之岛!全速前进!” 然后,这场航行就成了噩梦。 尼禄陛下显然高估了自己的航海技能(或者说根本没有)。她对风向、洋流、舵角的理解完全是“皇帝特权”式的——想怎么开就怎么开! 小船在她的操控下,在海面上画出了极其诡异的s形路线,时而猛冲,时而急停,好几次差点撞上礁石!剧烈的摇晃让立香和玛修脸色发白,死死抓住船舷。 “陛下!左满舵!左满舵啊!”咕哒夫看着前方越来越近的礁石群,急得大喊。 “唔姆!余知道了!右满舵!”尼禄信心满满地一扳舵轮! 小船以一个极其惊险的角度,几乎是擦着礁石的边缘漂移了过去!船体剧烈倾斜,海水哗啦啦地灌进船舱! “哇啊啊啊!”立香和玛修尖叫。 “唔姆!刺激!这才是航海的乐趣所在!”尼禄反而兴奋得小脸通红。 玛修强忍着晕船的恶心,默默地具现化了盾牌,随时准备当救生筏用。咕哒夫则死死盯着海面,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所幸,目标岛屿并不算太远。在经历了数次惊心动魄的“皇帝式航行”后,那座笼罩在薄雾中、植被茂盛的小岛终于出现在眼前。 “看!余就说没问题吧!”尼禄得意地一扬下巴,指挥着小船朝着看起来像是沙滩的地方冲去。 “等等!陛下!那里是浅滩!会搁浅的!”咕哒夫急忙提醒。 “唔姆?搁浅?那正好!省得抛锚了!”尼禄毫不在意,反而加速! 小船带着巨大的惯性,如同离弦之箭般冲上了沙滩!船底与沙砾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船身剧烈震动,然后猛地停了下来,船头深深陷入了沙子里。 巨大的惯性让船上的四人全都向前扑倒! “噗通!”“哎哟!”“唔姆!”“前辈小心!” 咕哒夫、立香和玛修摔作一团。尼禄陛下则凭借出色的平衡感(?)勉强站稳,只是华丽的长裙沾上了不少沙子。 “唔姆!成功登陆!”尼禄陛下叉着腰,看着眼前郁郁葱葱、散发着神秘气息的小岛,眼眸充满了期待,“那么,那位降临的‘神明’,究竟在何方呢?” 咕哒夫等人狼狈地从沙子里爬起来,看着眼前这位兴致勃勃的皇帝陛下,又看了看搁浅的小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回去的时候…该怎么办? 第124章 寻宝 踏上小岛松软的沙滩,一股与罗马大陆截然不同的、带着咸湿海风与草木清香的奇异气息扑面而来。岛屿不大,但植被异常茂盛,参天古木盘根错节,藤蔓垂挂如帘,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薄雾,更添几分神秘。远处似乎有悠扬却难以捕捉的歌声在风中飘荡。 “唔姆!歌声!定是神明的指引!”尼禄兴奋地循着声音的方向走去,猩红的长裙在绿意中格外醒目。咕哒夫、立香和玛修紧随其后,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没走多远,前方的雾气似乎凝聚了一些。薄雾之中,一个纤细、优雅、带着非人美感的身影缓缓浮现。 她有着一头如月光般流淌的紫色长发,垂至脚踝。肌肤白皙得近乎透明,穿着一身简约而古老、仿佛用星光编织而成的希腊式长裙。 她的面容精致绝伦,带着一种俯瞰众生的淡漠与神秘,金色的眼眸如同深不见底的湖泊,静静地看着闯入者。最令人心悸的是她周身散发出的、毫不掩饰的、纯粹而古老的神性气息——强大、冰冷、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诱惑与危险。 咕哒夫在看清斯忒诺的瞬间,身体猛地一震!一股强烈的悸动从体内深处传来,不是面对尼禄时那种温暖的熟悉感,而是一种冰冷、古老、带着吞噬与重构意味的共鸣。 他体内的逆卡巴拉生命树印记仿佛受到了同源力量的刺激,开始不受控制地微微发热,金色的纹路在他皮肤下若隐若现,一股强烈的渴望与躁动感涌上心头!他连忙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这股异动,但看向斯忒诺的眼神已充满了惊疑。 “呵呵…”斯忒诺发出一声空灵而飘渺的轻笑,声音如同珍珠落入玉盘,清脆却带着寒意,“有趣…真是有趣的小家伙们。竟然能抵达这被迷雾笼罩的岛屿,勇气可嘉呢。” 她的目光在四人身上流转,最后定格在尼禄那华丽的身影和咕哒夫身上,金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兴味:“罗马的皇帝…以及…不知名的御主?真是奇妙的组合。” “唔姆!”尼禄毫无惧色,反而上前一步,熔金的眼眸直视着女神,“余乃罗马皇帝尼禄·克劳狄乌斯!汝便是降临此岛的神明?余此来,是邀请汝加入余之帝国,共抗叛逆!汝之伟力,当为罗马之荣光增辉!” 斯忒诺微微歪头,银色的长发如瀑布般滑落,脸上露出一个近乎孩童般纯真、却又令人不寒而栗的微笑:“加入?帝国的荣光?呵呵…人类的争斗,于永恒的神明而言,不过是沙滩上转瞬即逝的浪花。” 她轻轻摇头,“不过…作为对敢于踏上此岛的勇者的嘉奖,我确实准备了一份小小的礼物。” 她纤细的手指指向岛屿深处:“就在那座山的岩洞深处。若你们有缘,便去取走吧。它或许…能帮到你们一点小忙?” 她的语气带着一丝促狭,仿佛在期待一场有趣的戏剧。 “礼物?!”尼禄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所有的外交辞令和拉拢意图瞬间被她抛到了九霄云外!寻宝!这才是皇帝该有的浪漫冒险!“唔姆!明白了!感谢神明的慷慨!余这就去取!” 她二话不说,拉起身边咕哒夫的手腕,转身就朝着斯忒诺指的方向兴冲冲地跑去! “诶?!陛下!等等!我们不是来…” 玛修在后面焦急地喊道,试图提醒尼禄此行的真正目的——拉拢这位强大的中立从者啊。 可惜,尼禄陛下此刻满脑子都是“神明的礼物”和“冒险寻宝”,玛修的声音如同微风拂过,被她完美地当成了耳旁风。 “唉…”立香无奈地扶额,“走吧玛修,总不能让他们两个自己去。” 她看着尼禄拉着咕哒夫消失在密林中的背影,只能和玛修一起快步跟上。斯忒诺的身影在薄雾中缓缓消散,只留下一串若有似无的轻笑,仿佛在嘲笑着凡人的执着。 在尼禄“皇帝特权”般的直觉(?)指引下,四人穿过了茂密的丛林,攀爬了陡峭的山岩,终于找到了那个隐藏在藤蔓之后的漆黑洞口。洞内潮湿阴冷,弥漫着苔藓和泥土的气息。 “唔姆!就是这里了!神明的礼物,余来了!”尼禄兴奋地就要往里冲。 “陛下!小心陷阱!”玛修连忙提醒,举着盾牌走在最前面探路。咕哒夫也打起十二分精神,体内的逆卡巴拉印记在进入山洞后似乎更加活跃了,仿佛在渴望着什么。 山洞内部比想象中更深,蜿蜒曲折。众人小心翼翼地前进,点燃了火把。火光摇曳,映照着湿漉漉的石壁和嶙峋的怪石。走了许久,前方终于出现了一个较为开阔的洞窟,似乎就是山洞的尽头。 尼禄迫不及待地冲了进去,熔金的眼眸在火把的光芒下四处搜寻:“礼物!神明的礼物在哪里?!” 然而,洞窟中央空空如也。没有宝箱,没有闪耀的宝物,只有冰冷的岩石和滴落的水珠。 “诶?什么都没有?”尼禄的小脸瞬间垮了下来,充满了失望,“难道是神明在戏弄余?” 就在这时,一个清脆、元气满满、还带着点小得意的熟悉声音从洞窟角落的阴影里响起: “呀吼~!经纪人!没想到这么快就又见面啦!真是命运的指引呢!好开心!” 伴随着一阵香风(混合着某种甜甜的糖果味?),一个娇小的身影如同乳燕投林般,猛地从阴影里扑了出来,目标直指咕哒夫! 粉色的双马尾,华丽的洛丽塔风格裙装,标志性的小翅膀头饰,还有那扑闪扑闪、充满狂热喜爱的大眼睛! “伊丽莎白·巴托里ncer\/lily)?!”立香和玛修同时惊呼出声! 龙娘完全无视了其他人,像颗粉色炮弹一样撞进了咕哒夫的怀里,双手紧紧环住他的脖子,小脸在他胸口蹭来蹭去:“master~master~!lily就知道你会来找我的!一定是被lily美妙的歌声吸引过来的吧?嗯?是不是?是不是?” 咕哒夫被撞得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哭笑不得地接住这个热情过度的老熟人:“伊丽莎白…你怎么会在这里?” “当然是为了给master准备惊喜的演唱会舞台啦!”龙娘理所当然地说,随即又有点不好意思地扭了扭身体,“不过…这个山洞的音响效果好像不太好…lily还在调试呢…” 就在这时,另一个略显慵懒、带着点迷糊的声音从龙娘刚才冲出来的阴影里响起,伴随着满足的饱嗝: “嗝~喵~礼物?啊,你们是说那个亮晶晶、闻起来香香甜甜的魔力水晶球吗?” 一个顶着毛茸茸狐狸耳朵、穿着黑白女仆装、身后晃动着蓬松大尾巴的身影揉着眼睛走了出来,正是玉藻猫,她满足地拍了拍自己平坦(?)的小肚子,脸上带着吃饱喝足的幸福红晕: “喵哈哈~抱歉喵!那个看起来实在太像特级猫粮点心了喵!闻着又香又甜,实在忍不住,就…嗝~…就把它吃掉啦!味道一级棒喵!就是吃完有点撑得慌,能量满满的喵!” 她毫无愧色地竖起了大拇指。 尼禄:“…………” (石化状态,梦想破灭) 咕哒夫:“…………” (看着怀里还在蹭的龙娘,和一脸无辜的玉藻猫,无语凝噎) 立香:“…………” (扶额,果然…) 玛修:“…………” (看着空空如也的洞窟,又看看一脸满足的玉藻猫,不知该说什么好) 神明的礼物,就这样被一只贪吃的狐狸女仆当成点心…吃掉了。 尼禄陛下还沉浸在“神明礼物被当点心吃掉”的巨大打击中,熔金的眼眸失去了高光,小嘴微张,仿佛一座精美的石雕。 立香看着一脸无辜、还在拍着小肚子、尾巴惬意摇晃的玉藻猫,又看了看空空如也的洞窟,突然灵光一闪!她脸上露出一个狡黠又带着点奸商意味的笑容,搓着手,慢慢靠近玉藻猫。 “咳咳,”立香清了清嗓子,努力摆出严肃的表情,“玉藻猫小姐,你看,你把神明赐予陛下的重要礼物吃掉了,这…可是很严重的损失啊!” 玉藻猫歪了歪头,狐狸耳朵抖了抖,金色的竖瞳里闪过一丝困惑:“喵?可是…它很好吃喵?而且斯忒诺大人也没说要赔偿喵?” 她一脸天然呆,完全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话不能这么说!”立香义正词严,“吃了别人的东西,就要付出代价!这可是做人的基本道理!啊,做狐也一样!” 她话锋一转,笑容变得无比“和善”,“这样吧!我看你能量满满,又这么能干,不如…来我们迦勒底打工抵债吧!包吃包住,工作轻松,还能见到很多有趣的人和事哦!最重要的是——” 立香说着,手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精准地摸上了玉藻猫身后那蓬松柔软、手感极佳的大尾巴! “——还有超~级舒服的尾巴可以撸!”立香的声音瞬间变得荡漾起来,手指熟练地在厚厚的绒毛中穿梭、揉捏。 “喵嗷——?!”玉藻猫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全身的毛瞬间炸开!整张脸“唰”地一下变得通红!金色的竖瞳猛地收缩,身体像是被抽掉了骨头一样,软绵绵地向后倒去,嘴里发出不成调的呻吟:“呜…不…不要…喵…那里…太刺激了喵…喵不行了喵…” 立香眼疾手快地一把扶住软倒的玉藻猫,让她靠在自己身上,脸上露出了胜利的、如同撸猫上瘾的痴汉笑容:“手感果然一级棒!玛修!咕哒夫!别愣着啊!快来试试!” 玛修看着在立香怀里浑身颤抖、脸色通红、发出奇怪声音的玉藻猫,琥珀色的眼眸里充满了犹豫和一丝…好奇?她小声问:“前…前辈?这样真的好吗?玉藻猫小姐好像很痛苦…” “放心啦玛修!这是幸福的痛苦!”立香循循善诱,“你看她尾巴摇得多欢快!来嘛,就摸一下!就当是帮迦勒底收服新战力做贡献了!” 在立香的怂恿(和玉藻猫那看起来确实很诱人的大尾巴)的吸引下,玛修终于红着脸,小心翼翼地伸出了手,轻轻碰了碰玉藻猫尾巴尖的绒毛。 “喵呜——!”又是一声更加高亢的呻吟!玉藻猫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整个人瘫软得更厉害了,仿佛一滩水化在了立香身上。 “咕哒夫!你也别闲着!”立香看向抱着龙娘、一脸无奈的咕哒夫,“快过来!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咕哒夫看着玉藻猫那对因为敏感刺激而不断抖动、毛茸茸的尖端还带着一点粉色的狐狸耳朵,确实…有点好奇。他轻轻将还在蹭他的龙娘稍微推开一点(引来龙娘不满的嘟嘴),走到玉藻猫面前。 玉藻猫此刻眼神迷离,脸颊酡红,金色的竖瞳里蒙着一层水雾,看到咕哒夫靠近,喉咙里发出意义不明的咕噜声,似乎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了。 咕哒夫伸出手指,带着一丝研究的心态,轻轻碰了碰玉藻猫头顶那毛茸茸、温热柔软的耳朵尖。 “喵…喵呀——!!!” 玉藻猫的反应比刚才更加剧烈!她发出一声几乎要刺破洞窟顶的尖叫,整个人猛地向上弹了一下,然后彻底软倒在立香怀里,双眼翻白,嘴角似乎还有可疑的晶莹液体流下,彻底失去了战斗能力,只剩下尾巴还在无意识地微微抽搐着。 “啊啦,好像玩过头了呢。”立香看着怀里不省猫事的玉藻猫,毫无愧疚感地笑了笑。 “master——!!!” 被冷落在一旁的龙娘伊丽莎白终于爆发了!她鼓起脸颊,眼眸里充满了委屈和嫉妒,气呼呼地跺着脚,粉色双马尾都气得翘了起来,“不公平!太不公平了!master为什么只摸那只臭猫的耳朵!lily的角!lily的角也很漂亮的!master也要摸摸lily的角!” 她说着,就踮起脚尖,努力地把头上那对小巧精致的恶魔角往咕哒夫手里送,大眼睛里充满了期待和“快摸我快摸我”的强烈诉求。 咕哒夫看着龙娘那对闪烁着暗红色光泽、确实很漂亮但感觉摸上去会很坚硬的角,又看了看她充满希冀的眼神,无奈地叹了口气。他伸出手,没有去摸那对看起来就很危险的角,而是像安抚炸毛的小动物一样,轻轻放在了龙娘粉色的头发上,温柔地揉了揉。 “乖,伊丽莎白也很棒。”咕哒夫的声音带着一丝宠溺的疲惫。 虽然只是摸头,但龙娘瞬间就满足了!她眯起眼睛,像只被顺毛的猫一样,发出舒服的“哼哼”声,刚才的醋意瞬间烟消云散,抱着咕哒夫的胳膊蹭得更欢了:“master最好了!lily最喜欢master了!” 就在龙娘沉浸在摸头的幸福中,玉藻猫在立香怀里悠悠转醒(脸还红红的),尼禄陛下也终于从石化状态恢复(虽然还是很失落),咕哒夫准备提议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的时候—— 两道柔和的金色光芒,毫无征兆地在洞窟中亮起! 一道光芒来自咕哒夫和伊丽莎白·巴托里之间。龙娘惊讶地抬起头,看着自己身上浮现出的淡淡金色光点,又看向咕哒夫,熔金的眼眸里瞬间爆发出狂喜的光芒:“master!你愿意接受lily了吗?!太棒了!lily一定会成为你最闪耀的偶像的!” 无形的契约丝线迅速连接,稳固。 另一道光芒则来自刚刚清醒、还有点迷糊的玉藻猫和咕哒夫之间。玉藻猫甩了甩还有点晕乎乎的脑袋,看着那连接向咕哒夫的金光,金色的竖瞳眨了眨,随即露出了一个元气满满、带着点傻气的笑容:“喵哈哈!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有好吃的和可以睡觉的地方就行喵!master!以后就请多多指教啦喵!猫猫会努力打工还债的喵!” 契约同样瞬间成立。 两道代表着从者契约的金光在洞窟中一闪而逝,留下了两位新加入迦勒底阵营的从者。 立香满意地点点头:“搞定!虽然礼物没了,但收获两位强力(?)从者,这波不亏!陛下,您觉得呢?” 尼禄看着眼前这混乱又莫名和谐的一幕,熔金的眼眸眨了眨,似乎终于从礼物被吃的打击中彻底走了出来。她挺起胸膛,恢复了皇帝的威严:“唔姆!虽然过程曲折,但结果尚可!余之客卿又添两位助力!对抗联合帝国,胜算更大了!返航!” 返航的路上,尼禄陛下依旧兴致勃勃地掌舵,小船继续在海面上画着惊心动魄的s形。玉藻猫好奇地趴在船舷边看着海浪,尾巴欢快地摇晃。龙娘则缠着咕哒夫,叽叽喳喳地规划着回到迦勒底后的第一场“master专属演唱会”。 第125章 宴会 离开神之岛的过程,不出所料地又经历了一番尼禄陛下“惊心动魄”的掌舵。小船在波涛中惊险地扭动着,终于驶入了相对平静的近海海域,罗马大陆的海岸线在望。 然而,就在众人以为可以松一口气时,异变陡生。 “呼——!” 一道灼热的烈焰如同长矛般,毫无征兆地从岸边的礁石后激射而出,直扑正在努力维持航向的小船。 “敌袭!”玛修反应最快,瞬间举起十字巨盾挡在船头,“砰!”火焰长矛撞在盾牌上,炸开漫天火星! 紧接着,一个雄壮、威严、如同燃烧熔岩般的身影从礁石后跃出,稳稳地落在浅滩之上,拦住了小船的去路。他身披古朴的斯巴达式青铜重甲,手持巨大的长矛和圆盾,头盔下露出饱经风霜却坚毅无比的面容,赤红的双眸燃烧着决死的战意,周身散发出如同钢铁壁垒般的厚重灵压。 “唔姆,又是叛逆的爪牙。”尼禄拔出深红大剑,熔金的眼眸燃起怒火,“竟敢伏击余的御驾!不可饶恕。” 列奥尼达没有多言,他猛地将长矛顿地,发出震耳欲聋的战吼:“斯巴达——!!!” 随着他的吼声,身后光芒闪烁,数十名由魔力构成的、手持长矛盾牌的斯巴达重装步兵(phnx)瞬间列阵,那熟悉的、令人窒息的枪盾之墙再次出现。 “为了国王!为了斯巴达!死战不退!”列奥尼达的宝具发动了!,他本人如同最坚固的磐石,屹立在枪阵的最前端,将通往海岸的道路彻底封锁,长矛如林,盾墙如山,散发着令人绝望的压迫感! “啧…麻烦的家伙。”咕哒夫眼神一凝,迅速判断形势,“玛修!防御阵型。” “是!前辈!”玛修将巨盾深深插入沙滩,构筑起坚固的防线,两道身影已经如同离弦之箭般从船上冲了出去。 “master!看lily的闪耀新歌——鲜血魔娘(bathory erzsebet)——!” 龙娘伊丽莎白不甘落后,巨大的钢铁舞台虚影瞬间具现,刺耳的魔音冲击波如同实质的音浪,从另一个方向狠狠撞向枪盾之墙。 “喵哈哈!打架吗?猫猫也来!灼热烂漫猫日照(tama re sunny)——!” 玉藻猫兴奋地挥舞着巨大的爪形火焰,带着灼热的气息扑向敌人。 瞬间淹没了列奥尼达和他召唤出的斯巴达方阵。 轰隆隆隆——!!!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在海滩上回荡!沙石飞溅,海浪倒卷!列奥尼达的怒吼和斯巴达战士的咆哮被彻底淹没在毁灭性的能量洪流之中! 光芒散去,海滩上只剩下一个巨大的深坑和逸散的魔力光点。列奥尼达一世的身影已然消失,显然被这狂暴的集火直接送回了英灵座。 “……” 咕哒夫和立香看着眼前瞬间结束的战斗,一时无语。 “唔姆!干得漂亮!余的勇士们!”尼禄倒是很高兴,拍着手,“这下看谁还敢阻拦余返航!回宫!准备庆功宴!” 罗马王都灯火通明,为了庆祝皇帝陛下平安归来,盛大的宴会正在皇宫举行。美酒佳肴,歌舞升平。 然而,宴会的一角,气氛却有些微妙。 黑saber抱着漆黑的圣剑,猩红的眼眸冷冷地扫过正缠着咕哒夫、试图喂他吃自己特制点心的龙娘伊丽莎白,以及正抱着一大盘烤肉大快朵颐、尾巴开心摇晃的玉藻猫。她周身的寒气让附近的温度都下降了几度。 “哼…”一声冰冷的轻哼从她鼻子里发出。虽然没说话,但那眼神分明在说:出去一趟,又带回来两个…御主,你倒是很忙啊。 贞德·alter坐在咕哒夫另一边,熔金的眼眸也带着警惕和不爽,瞪着新来的两位女性从者,尤其是那个黏在御主身上的粉毛蜥蜴!她面前的盘子已经被她无意识地用叉子戳得千疮百孔。 咕哒夫夹在中间,一边要应付龙娘热情的投喂,一边要忍受两边传来的冰冷视线,感觉比打仗还累。玛修同情地看着他,默默地把自己的甜点往他那边推了推。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一名传令兵神色匆匆地穿过宴会人群,来到尼禄和布狄卡面前单膝跪下: “陛下!布狄卡将军!远征高卢北境的前锋部队已经返回!吕布将军和荆轲将军带回重要军情!” 喧闹的宴会厅瞬间安静了不少。尼禄放下酒杯,熔金的眼眸变得锐利:“唔姆!让他们进来!” 很快,两个风格迥异的身影大步走入宴会厅。 为首一人,身高近丈,如同铁塔魔神,他身披狰狞的兽面吞头连环甲,头戴雉鸡翎紫金冠,手持一柄巨大到夸张的方天画戟,每走一步,地面都仿佛在微微震动!狂暴、凶戾、仿佛要将天地都撕裂的煞气毫无保留地席卷开来,让周围的士兵和宾客都感到一阵窒息。 正是以狂战士(berserker)职阶现世的三国无双猛将——吕布奉先,他猩红的眼眸扫视全场,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 而跟在他身后的,则是一个身形高挑、气质冷冽如冰的女子。她穿着贴身的黑色劲装,勾勒出矫健的身姿,黑发如瀑,只用一根简单的发簪束起。她的面容清丽却带着一丝化不开的忧郁和决绝,腰间悬着一柄古朴的短剑。 正是以刺客(assassin)职阶现世的千古第一刺客——荆轲。她的眼神如同深潭,平静无波,仿佛世间万物都无法引起她的波澜。 “布狄卡将军。”荆轲的声音清冷,如同玉石相击,她对着布狄卡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然后直接切入主题,“我们探查到了联合帝国都城的最新动向。除了已知的卡利古拉、凯撒、列奥尼达,他们最近又新增了两名从者。” 她的话语让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过来。 “其中一位,”荆轲道,“是少年形态的rider。他驾驭着一匹异常神骏的白马,拥有很强的统御力。” “另一位,”吕布发出一声沉闷低吼,荆轲看了他一眼继续道,“是一位留着黑色长发、气质颓废的男性caster。他总是一副懒散的模样,手里拿着一根长长的烟斗,吞云吐雾。” 她顿了顿,眼神变得凝重:“根据吕布将军与其短暂交手的感受,以及探子回报,这个caster拥有某种极其诡异的能力。吕布将军狂暴的一击,在他面前如同陷入了泥沼,威力被削弱了。他的能力…我们无法理解。” 少年rider?烟斗caster?诡异的能力? 迦勒底众人神色凝重。虽然不清楚具体身份和能力,但显然都是强敌。 宴会的气氛瞬间变得沉重。尼禄熔金的眼眸燃烧着战意和忧虑。布狄卡握紧了长枪。黑saber和贞德·alter眼神锐利。咕哒夫也感到一丝压力。 布狄卡走到咕哒夫身边,趁着众人消化情报,压低声音道:“咕哒夫先生,我之前说的事…请务必多加留意陛下。那种奇异的魔力波动…我总觉得与眼前的危机有关联。” 咕哒夫郑重地点点头。 尼禄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熔金的眼眸扫视全场,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和决心:“唔姆!叛逆的爪牙再多,也动摇不了罗马的根基!明日!余将亲率大军,直捣联合帝国都城!将那些亵渎历史的魑魅魍魉,连同那邪异的圣杯,彻底碾碎!为了罗马的荣光!” 第126章 孔明 翌日清晨,罗马大军在尼禄皇帝和迦勒底众人的率领下,朝着联合帝国都城方向开拔。吕布和荆轲被安置在队伍最后方。 行军不到半日,异变突生! “报——!陛下!后军遇袭!小股敌军精锐骑兵突袭我军尾部辎重!” “唔姆?传令后军,歼灭!”尼禄下令。 不久后—— “报——!陛下!又有一股敌军从侧翼冲击后军!目标直指吕布将军和荆轲将军!” “诱饵!”尼禄瞬间明悟,“布狄卡将军!速去后军稳住吕布!” 布狄卡领命,带亲兵疾驰而去。 后军喊杀声渐息,布狄卡未归。 “报——!陛下!布狄卡将军被俘了!”一名浴血士兵踉跄报信,“吕布将军和荆轲将军被引开陷入苦战!敌军主力趁乱突袭,布狄卡将军为掩护士兵,被擒住,押往西北废弃堡垒了。” “布狄卡——!”尼禄目眦欲裂,她甚至等不及大军整队,猩红披风如火,策马朝着堡垒方向疾驰而去。 “陛下!”咕哒夫和立香大惊,立刻带上玛修、黑saber、贞德·alter、龙娘、玉藻猫及一队精锐骑兵,紧随其后。 众人疾驰至荒原上的巨大废弃堡垒前。城门紧闭,死寂无声。 “布狄卡——,余来救你了。”尼禄勒马怒吼。 吱呀——! 沉重的城门竟自行缓缓开启,救人心切的尼禄一马当先冲了进去,咕哒夫等人无奈跟进。 内院空旷,四周城墙上布满张弓搭箭的敌军士兵。内院中央的木架上,布狄卡被粗大铁链紧紧捆缚,她盔甲破损,嘴角带血,但眼神坚毅:“陛下!快走!是陷阱!”“余岂能弃汝于不顾!”尼禄剑指前方。 在布狄卡被缚的木架旁,站着两位从者。他们身后,站着几名气息阴冷、显然是联合帝国高阶军官的人物。 其中一位,正是少年形态的rider。他英姿勃发,骑着一匹神骏异常、通体雪白的骏马。少年穿着轻便精致的皮甲,腰悬华丽短剑,明亮的眼睛带着好奇和兴奋打量着尼禄和迦勒底众人。 另一位,是那位留着黑色长发、气质颓废的男性caster。他穿着陈旧的深色西装,与时代格格不入,手中拿着一根冒着袅袅青烟的长烟斗,眼神懒散倦怠。当他的目光扫过咕哒夫时,那慵懒的眼底似乎掠过一丝极其细微的、难以捕捉的波动,仿佛在确认什么,随即又恢复了漠然。 “唔姆!汝等就是叛逆新招揽的爪牙?”尼禄剑指两人,“放了布狄卡将军!” 少年rider爽朗大笑:“哈哈哈,好气势的女皇帝,我是亚历山大,虽然只是旅途片段,但能见识英雄王者,不虚此行。”他勒马扬蹄。 抽烟的黑发caster吐出一个烟圈,声音磁性却无精打采:“埃尔梅罗二世…或者说,暂时是这具身体的主人。”他瞥了一眼身后的军官,语气带着厌烦, “至于为什么会在这鬼地方…呵,我也想知道。一觉醒来,脑子里多了些麻烦的知识,身体多了个乘客,就被卷来当军师了。” 他的目光再次若有若无地落在咕哒夫身上,带着更深一层的探究和困惑。他认出了这位时钟塔的传奇人物,可对方看他的眼神却全然陌生…这太诡异了。 “埃尔梅罗二世?!”玛修惊呼,“您…您是时钟塔现代魔术科的君主?!您被从者凭依了?还出现在这个时代?!” “君主?虚名。”埃尔梅罗二世(孔明)自嘲地扯扯嘴角,“原因么…”他看向少年rider,“大概和召唤这位小征服者的‘杯子’脱不了干系。哦,对了,”他像是才想起,用烟斗随意点了点布狄卡身上的锁链,“抓你们将军的宫廷魔术师不在这里。不过,那个圣杯,还有操纵这一切的‘那位大人’,确实就在联合帝都。” 那锁链上闪烁着奇特的符文,显然是他的手笔。 局势紧绷。布狄卡被俘,敌方有身份神秘的少年rider亚历山大,以及被孔明凭依、处境诡异的时钟塔君主埃尔梅罗二世。 尼禄紧握深红大剑,熔金的眼眸燃烧着怒火,却又因布狄卡被制而投鼠忌器。咕哒夫凝视着那位抽烟的“埃尔梅罗二世”,对方那复杂而困惑的眼神让他心中的疑团越来越大。这位被凭依的君主,似乎认识自己? 第127章 之兽 废弃堡垒的内院中,气氛如同拉满的弓弦。少年rider亚历山大端坐在神骏的白马上,明亮的眼眸直视着尼禄,他的问题带着纯粹的好奇,甚至有一丝欣赏: “罗马的女皇啊,”亚历山大的声音清朗,“你的勇气和意志令人赞叹。但我不禁要问,为何如此执着于反抗‘罗马联合帝国’呢?加入他们,统合所有的力量,创造一个更庞大、更强大的罗马,让万民沐浴在同一个帝国的荣光之下,这不是更符合一位真正帝王的宏愿吗?这难道不比分裂与战争更有吸引力?” 尼禄闻言,熔金的眼眸中闪烁着绝对的骄傲与自信,她微微抬起下巴,如同太阳般耀眼: “唔姆!可笑!”她的声音清晰而坚定,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余乃尼禄·克劳狄乌斯!是独一无二、受太阳神阿波罗眷顾的罗马皇帝!余之罗马,是余倾注所有热情、艺术与灵魂亲手缔造的完美杰作!它如同余精心谱写的乐章,每一个音符都独一无二!岂是那些拾人牙慧、妄图拼凑历史残骸的叛逆所能理解的‘统合’?” 她的目光带着一丝睥睨,扫过亚历山大和一旁抽烟的孔明:“余的道路,由余亲手开辟!余的帝国,是余意志的具现!任何强加的‘统合’,都是对余之艺术、对余之‘唯一’的亵渎!叛逆者,只配在余的剑下化为尘埃,成为装点余之荣光的背景!” 亚历山大静静地听着,脸上非但没有被冒犯,反而露出了更加欣赏和兴奋的笑容。他用力地点了点头: “独一无二…亲手创造…倾注灵魂…哈哈哈!说得好!这份要将‘自我’之印刻在时代之上的强烈意志…我理解了!这正是属于王者的光辉!它如此耀眼,如此纯粹…”少年征服王的眼神变得深邃,带着一丝超越年龄的洞察,“正因为这份纯粹到极致、甚至不惜焚烧一切的‘自我’意志…陛下,你让我看到了某种…可能性。” 尼禄眉头微挑,带着一丝探究:“唔姆?可能性?” 亚历山大微笑着,语气带上了一种奇异的郑重:“一种…成为‘beast’的可能性。不是普通的野兽。而是…象征着人类原罪、带来灾厄的兽。其名为——第六之兽(beast vi)’,堕落之兽(the beast of the fall)。” 这个词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迦勒底众人心中剧震,罗曼医生的声音立刻在通讯器中响起,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凝重: “beast vi?!666之兽?!这是《启示录》中预言的最恐怖灾厄之一,其形象被描述为从海中上来的七头十角兽,十角上戴着十个冠冕,七头上有亵渎的名号。它拥有‘反弥赛亚(nega messiah)’的权能,其本质,是对‘基督’所代表的救赎、牺牲与爱的概念进行彻底的逆向否定,是亵渎的化身!” 罗曼的解释让玛修脸色发白,下意识握紧了盾牌。立香也倒吸一口冷气。 而反应最为激烈的,是玛尔达 这位一直安静侍立在咕哒夫身侧的圣女,在听到“反弥赛亚(nega messiah)”这个词的瞬间,温和的眼眸骤然变得锐利如刀!一股神圣而凛冽的气息从她身上爆发!她猛地踏前一步,目光如同燃烧的圣焰,带着冰冷的审判意味,死死锁定在尼禄身上。 “亵渎…否定救赎的兽…?”玛尔达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压迫感。 “玛尔达!”咕哒夫心头一紧,一把抓住了玛尔达的手臂!“冷静!这只是预言!”他用力地握住,将她拉回自己身边。玛尔达身体微颤,强压敌意,但眼神依旧冰冷警惕。 而被预言为堕落之兽的尼禄本人,反应却出乎意料的平静,甚至带着一丝荒谬的不屑。 “堕落…之兽?”尼禄的声音清晰而平稳,带着一种皇帝审视愚昧言论的宽容,“唔姆…真是…有趣的臆测。”她轻轻摇头,熔金的眼眸中浮现出居高临下的轻蔑笑意, “余乃沐浴太阳神荣光的皇帝!余之意志,即是罗马!余之存在,即是艺术!余的道路,光明璀璨,岂会与什么‘堕落’、‘原罪’的阴暗之物扯上关系?余说不会,那便绝不会!” 她的自信强大而理所当然。然而,亚历山大的话终究触及了禁忌的领域,尤其是对坚信咕哒夫是圣子的玛尔达而言,这已是不可容忍的亵渎。 “够了!”尼禄的眼神骤然转冷,自信化为帝王的威严与不容冒犯的怒意,“汝等叛逆,不仅掳掠余之将军,更以污秽之言妄测余之本质!其罪当诛!迦勒底的勇士们!随余——肃清叛逆!” “是!陛下!”咕哒夫当机立断,布狄卡必须救,而这两个危险且口出狂言的从者也必须驱逐!“立香!玛修!saber!贞德!动手!” “明白!玛修·基列莱特,出击!保护陛下和布狄卡将军!”玛修瞬间举盾冲锋,十字巨盾狠狠撞击在束缚布狄卡的木架上!坚固的木架在玛修的力量和盾牌冲击下轰然碎裂!布狄卡身上的铁链虽然坚固,但失去了基座,她立刻跌落下来。 “布狄卡!”咕哒夫和立香立刻上前接应。 亚历山大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化为高昂的战意:“哈哈哈!来得好!这才像样!”他猛地一夹马腹,神骏的白马化作一道白光试图闪避!同时他手中短剑一挥,试图召唤骑兵幻影抵挡。 孔明则依旧一副懒散模样,但眼神瞬间锐利起来,他猛吸一口烟,长烟斗在身前划出玄奥的轨迹,布下八卦阵干扰敌方。 当烟尘稍稍散去,亚历山大和孔明的身影已经变得极其虚幻、透明,如同风中残烛。他们脚下的地面被轰出一个巨大的深坑。 亚历山大骑在同样变得虚幻的白马上,低头看了看自己正在消散的身体,非但没有沮丧,反而对着尼禄露出了一个更加兴奋、仿佛印证了什么的灿烂笑容:“果然…这份力量…这份纯粹…哈哈…期待下次在更广阔的战场相遇,罗马的女皇!还有…”他的目光投向咕哒夫,带着一丝深意,“…谜团重重的迦勒底御主。” 孔明的身影则更加模糊,他深深地看着咕哒夫,那慵懒的眼神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仿佛有千言万语,最终只是化作一声微不可查的叹息,伴随着最后一句低语消散在风中:“原来如此…这就是…答案的起点么…真是…麻烦的剧本…” 他的身影连同那长长的烟斗,彻底化为金色的光点消失。 亚历山大也在大笑声中,连同他心爱的白马,化为光粒消散于无形。他们被正面击溃,灵核受创,暂时回归了英灵座。 “唔姆!污秽之言,终被余之荣光涤净!”尼禄收剑而立,熔金的眼眸中怒火稍平,只剩下纯粹的胜利者的骄傲和对那预言的彻底不屑。 危机解除。布狄卡被成功救下,城墙上的敌军也因主将被消灭而彻底溃散。 而咕哒夫,看着亚历山大和孔明消失的地方,耳边回响着他们最后的话语,心中翻江倒海。 堕落之兽…反弥赛亚…否定救赎… 孔明那充满探究和“原来如此”的眼神… 玛尔达的称呼…体内的逆卡巴拉印记… 以及…对尼禄那难以言喻的熟悉感和安心感… 好乱啊。 第128章 神祖退场 击溃了堡垒的守军,救回布狄卡,并正面送走了亚历山大和孔明(埃尔梅罗二世)后,尼禄与迦勒底众人汇合了赶来的主力大军。浩浩荡荡的罗马军团,终于兵临“罗马联合帝国”的都城之下. 这座都城并非历史悠久的罗马城,而是在圣杯力量扭曲下拔地而起、融合了不同时代罗马风格的巨大要塞。城墙高耸,旌旗招展,上面绘制的“spqr”徽记却带着一丝冰冷的非人感。天空那个巨大的魔力圆环,在此处投下的光芒也显得格外不祥。 当大军列阵完毕,城头之上,一个身影缓缓浮现。 他并非雷夫,也不是之前见过的任何从者。他身材高大魁梧,肌肉虬结如同大理石雕刻,仅在下身围着简单的兽皮裙,赤着上身,展现出最原始的力量美感。 他有着一头狂放不羁的棕色卷发和浓密的胡须,面容刚毅如同古神,眼神深邃,仿佛蕴含着罗马这片土地最古老、最厚重的历史。他的手中握着一柄造型古朴、缠绕着荆棘的长矛。 仅仅是站在那里,一股开天辟地、奠基文明的磅礴神性威压便笼罩了整个战场。他是罗马的起源,万神殿的顶点,罗马人心中至高无上的神祖——罗穆路斯! “尼禄·克劳狄乌斯…” 神祖的声音如同洪钟大吕,响彻战场,带着一种穿透时空的威严,“余之子嗣,余之后裔。余看到了汝之光芒,汝之意志,汝之…独一无二的罗马。” 尼禄骑在马上,仰望着城头那如同山岳般的身影,熔金的眼眸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感。那是她从小在神话和史诗中崇拜的英雄,是她血脉的源头,是她心中“罗马”最原初的象征!此刻却以敌人的姿态站在面前。 “唔姆…”尼禄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但随即被更强烈的意志取代,“神祖…罗穆路斯!为何…为何要站在叛逆一方?为何要建立这扭曲的‘联合帝国’,否定余之道路?” 罗穆路斯的目光平静地扫过尼禄身后的大军,扫过迦勒底众人,最终落回尼禄身上:“余建立此联合帝国,非为叛逆,亦非为否定。”他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沉重,“余乃罗马之祖!余之意志,即罗马之意志!余之所见,乃罗马之未来!分裂、战乱、衰微…此非余所期望的罗马!” 他向着尼禄伸出手,那手掌仿佛能托起整个天空:“加入余,尼禄·克劳狄乌斯!将汝之艺术,汝之灵魂,汝之独一无二的‘罗马’,融入余之‘罗马’!余将赋予汝无上的荣光与权柄!吾等将共同统御这囊括万世、超越时空的唯一罗马!此乃罗马的终极形态!此乃余赐予汝之无上恩典!” 神祖的邀请,如同重锤敲在每个人心上。他并非以力压人,而是以罗马起源的绝对权威和描绘的宏伟蓝图进行招揽。这对于任何流淌着罗马血脉的人来说,都是难以抗拒的诱惑。 尼禄的身体微微颤抖。面对开国神祖,面对血脉源头的召唤,那份从小根植于心的敬畏和憧憬几乎要将她淹没。她握着深红大剑的手,指节有些发白。 “陛下…”布狄卡担忧地看着她。 短暂的沉默如同一个世纪般漫长。终于,尼禄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抬起了头。她眼中的迷茫和挣扎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璀璨、都要坚定的熔金色光芒! “唔姆!”她的声音斩钉截铁,响彻云霄,“神祖罗穆路斯!余敬汝为罗马之起源!余感念汝之恩典!但是——!” 她猛地将深红大剑指向天空,指向那扭曲的魔力圆环,指向神祖身后的联合帝国都城! “余之罗马!是余亲手描绘、亲手建造、倾注了余所有生命与灵魂的艺术品!它不是任何蓝图的一部分!更不是所谓‘终极形态’的基石!它是独一无二的!它只属于余!只属于这个时代追随余、热爱余之罗马的子民!” 她的声音充满了炽热的情感,如同燃烧的火焰:“余的道路,由余自己开拓!余的荣光,由余自己创造!余不需要任何恩赐的权柄!更不会将余之罗马,融入这扭曲时空、否定历史的怪物之中!神祖啊!若汝执意阻挡余之道路,那么——” 尼禄的眼神变得无比锐利,带着战士的决绝:“——即便是神祖!余亦将挥剑!为了余之罗马!为了余之未来!进攻——!!!” “为了陛下!为了罗马!”震天的怒吼从罗马军团中爆发!皇帝的宣言点燃了士兵们所有的热血和忠诚! “唔姆!咕哒夫卿!立香卿!随余冲锋!”尼禄一马当先,深红的身影如同燃烧的流星,冲向巨大的城门! “是!陛下!”咕哒夫大声回应,心中充满了震撼和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流。尼禄的坚定,驱散了他心中因预言而产生的阴霾一角。他看向玛修和立香:“全力支援陛下!攻破城门!” “了解!玛修·基列莱特,全力出击!”玛修高举巨盾,紧随尼禄! 黑saber、贞德·alter、玛尔达、龙娘、玉藻猫等从者也爆发出强大的气势,各展所长,轰向坚固的城门! 在迦勒底从者和罗马军团不计代价的猛攻下,联合帝国都城的巨大城门,终于在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中,被轰然击碎! 大军如同潮水般涌入城内,激烈的巷战瞬间爆发!联合帝国的士兵如同被操控的傀儡,悍不畏死地涌来。 尼禄挥舞着深红大剑,如同战场上的红色风暴,所向披靡。但咕哒夫敏锐地察觉到,她的动作虽然依旧凌厉,眼神深处却藏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失落和黯然。每一次挥剑,每一次击倒敌人,都仿佛在斩断她与心中那份神圣的憧憬。 在一次短暂的战斗间隙,咕哒夫策马靠近尼禄:“陛下…” 尼禄没有回头,只是望着前方硝烟弥漫的街道,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低落:“唔姆…咕哒夫卿…余…余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与神祖兵戎相见…他是余儿时的英雄,是余心中罗马的象征…” “但是陛下,”咕哒夫的声音坚定而温和,“您刚才的话,已经证明了您的道路!您守护的,是您亲手创造的、属于您和这个时代所有人的‘罗马’!它不是对神祖的否定,而是对‘罗马’这个概念的延续和新生!您用您的艺术和生命,赋予了它独一无二的光辉!” 他顿了顿,看着尼禄的侧脸:“神祖看到的或许是永恒的‘罗马’,但您看到的,是此刻活生生的、充满色彩的‘罗马’!您没有错,陛下,您的道路,值得您用生命去扞卫,而我相信,神祖最终也会看到这一点。” 尼禄的身体微微一震,她转过头,熔金的眼眸对上咕哒夫真诚而充满信任的目光。那目光如同温暖的阳光,驱散了她心中的阴霾和失落。 “唔姆…!”尼禄深吸一口气,眼中的黯然瞬间被重新燃起的火焰取代!她用力地点了点头,脸上再次绽放出那自信而耀眼的笑容,“汝说得对,咕哒夫卿!余之罗马,由余定义!余要让神祖亲眼见证!余之艺术!余之荣光!前进!目标——皇宫!” “吼——!”皇帝重新燃起的斗志感染了全军。 大军在吕布狂暴的怒吼和荆轲鬼魅般的刺杀开路下,艰难地向城市中心的皇宫推进。在即将抵达皇宫广场前,吕布突然停下脚步,对着尼禄和咕哒夫的方向发出一声沉闷的低吼,巨大的方天画戟指向周围源源不断涌来的敌军士兵。荆轲也默默站到了吕布身侧,清冷的眼神看向尼禄,微微颔首。 “唔姆…余明白了!”尼禄瞬间理解了他们的意图,“吕布!荆轲!这里就交给汝等了!务必为余等打开通往皇宫的道路!” “吼——!”吕布仰天咆哮,狂暴的斗气冲天而起,荆轲的身影则如同融入阴影,消失不见。 尼禄和迦勒底众人不再迟疑,在吕布和荆轲断后的怒吼与厮杀声中,冲入了空旷而肃杀的皇宫广场! 广场的尽头,高耸的台阶之上,神祖罗穆路斯手持荆棘之枪,如同亘古的神只,静静地等待着他们。没有士兵,没有守卫,只有他与整个罗马起源的沉重威压。 “终于来了,余之子嗣。”罗穆路斯的声音平静无波,“让余看看,汝之罗马,能否承载汝之信念。” “如您所愿!神祖!”尼禄眼神坚定,深红大剑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此乃余之生命!余之灵魂!余之艺术!余之罗马!倾注于此——!童女讴歌的荣华帝政us saint udius)——!” “为了人理!为了未来!诸位!全力支援陛下!”咕哒夫大声下令! “誓约胜利之剑(excalibur morgan)——!” “咆哮吧!吾之愤怒 grondement du haine)——!” “已然遥远的理想之城(lord camelot)——!” “灼热烂漫猫日照(tama re sunny)——!” “鲜血魔娘(bathory erzsebet)——!” 玛尔达也默默举起了拳头,神圣的光芒汇聚,此乃正义的群殴。 集合了迦勒底几乎全部顶尖战力、以及尼禄皇帝特权巅峰的一击!五光十色的宝具洪流汇聚成一道撕裂天地的毁灭之光,带着守护人理的意志和尼禄对自身道路的坚定信念,狠狠地轰向了台阶之上的神祖罗穆路斯! 罗穆路斯面对这毁天灭地的一击,眼中终于闪过一丝动容。他并未闪避,而是将荆棘之枪重重顿地。 “吾枪通达万物!万神殿之光(magna voluisse magnum)——!” 磅礴的神力如同山洪爆发,金色的神性光辉化为巨大的枪影,正面迎上了那汇聚的毁灭洪流! 轰——!!!!难以形容的恐怖爆炸在皇宫广场中心爆发!刺眼的光芒让所有人瞬间失明!狂暴的冲击波将坚固的地面层层掀起!整个皇宫都在剧烈摇晃! 当光芒和烟尘终于缓缓散去,台阶之上,神祖罗穆路斯的身影依旧屹立,但他手中的荆棘之枪已然黯淡,身上也布满了能量冲击留下的痕迹,灵基变得极其不稳,近乎透明。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虚幻的双手,又抬头看向台阶下方,虽然狼狈但眼神依旧不屈的尼禄,以及她身后那些来自不同时代、却为了共同目标而战的伙伴们。他那如同古神般威严的脸上,缓缓露出了一个…欣慰的笑容? “唔姆…?”尼禄有些不解。 “余…看到了…”罗穆路斯的声音带着一丝释然和满足,“汝之罗马…并非余之罗马的延续…亦非其反面…” 他的身影开始化作金色的光点,缓缓飘散:“它…是新的存在…是汝以生命和艺术浇灌出的…独一无二的花朵…它有着…属于它自己的…未来…” 神祖的目光最后落在尼禄身上,充满了认可:“尼禄·克劳狄乌斯…余承认…汝是…真正的…罗马皇帝…汝的荣光…必将…照耀汝所选择的时代…” 话音落下,神祖罗穆路斯的身影彻底消散在金色的光尘之中。 “神祖…”尼禄看着那消散的光点,熔金的眼眸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胜利的喜悦,有失去的怅然,但更多的是一种被至高存在认可的释然和力量。 第129章 阿蒂拉 魔神佛劳洛斯的真身显现,庞大的紫黑色肉柱上无数眼睛闪烁着恶意的光芒,无数口器发出令人作呕的嘶吼。英灵召唤阵在广场上剧烈运转. “阻止他!”咕哒夫厉声喝道,绝不能让魔神柱成功召唤。 黑saber的暗色洪流、贞德·alter的复仇黑焰、玛修高举的十字巨盾、玛尔达凝聚的圣光铁拳、龙娘的魔音冲击、玉藻猫的灼热爪击…迦勒底所有从者的力量瞬间倾泻而出,轰向那巨大的魔神柱本体和它脚下的召唤阵。 “蝼蚁的挣扎!”佛劳洛斯咆哮着,挥舞着巨大的触手,紫黑色的魔力屏障和腐蚀性能量喷涌而出,试图抵挡! 然而,迦勒底的力量汇聚一点,威力远超想象,尤其是玛尔达那蕴含着对亵渎之物绝对克制的圣光,更是让佛劳洛斯发出痛苦的嘶鸣。 巨大的魔神柱在狂暴的攻击下剧烈震颤,肉块崩裂,紫黑色的血液如同瀑布般喷溅!召唤阵的光芒也剧烈闪烁,变得极其不稳定。 “可恶…迦勒底的杂碎们!”佛劳洛斯发出愤怒而痛苦的咆哮,它庞大的身躯在围攻下迅速变得残破不堪,眼看召唤阵即将崩溃,自身也濒临毁灭,它那巨大的身躯猛地收缩。 紫黑色的血肉如同潮水般退去,扭曲的肉柱消失,重新变回了穿着破烂绿西服的人形雷夫!他脸色苍白,眼镜碎裂,嘴角溢血,显然受到了重创!但那双眼睛里的疯狂和恶毒却丝毫未减。 “是你们逼我的!”雷夫嘶吼着,对着皇宫阴影处一挥手,“把那个女人带出来!” 阴影中,几名气息阴冷的联合帝国军官押着一个被魔力锁链束缚的身影走了出来——正是布狄卡,她似乎被偷袭或中了陷阱,此刻无法动弹,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 “布狄卡!”尼禄和咕哒夫同时惊呼。 “哈哈哈!”雷夫狞笑着,一把抓住布狄卡的脖子,将她挡在自己身前,“再动一下!我就捏碎她的灵核!让你们亲爱的将军彻底消失!” 迦勒底众人的攻击瞬间停滞,投鼠忌器,布狄卡被挟持,他们根本无法出手。 “卑鄙!”贞德·alter怒斥。 “放开她!”黑saber的剑尖闪烁着冰冷的杀意,却不敢轻举妄动。 “哼!成大事者不拘小节!”雷夫喘息着,脸上露出扭曲的得意,“召唤…完成吧!”他趁着迦勒底众人被牵制的瞬间,将残存的所有魔力疯狂注入脚下那濒临崩溃的召唤阵中。 嗡——!!!召唤阵爆发出最后一阵刺眼欲盲的紫黑色强光,空间被撕裂,一个身影缓缓从光芒中凝聚成形。 那是一位身材高挑、气质冰冷的女性。她有着一头如月光般流泻的及腰白发,她的面容精致却毫无表情,如同最完美的冰雕。 她身着一身极具异域风格、材质不明的银白色贴身战甲,勾勒出矫健而充满力量感的线条。最引人注目的,是她手中握着的一柄奇特长剑——剑身并非实体金属,而是由流转不定的、如同彩虹般变幻的七色光芒构成,散发出一种纯粹到极致、却又令人心悸的毁灭气息! “唔…终于…来了…”雷夫看到这个身影,脸上露出狂喜和病态的满足,他松开布狄卡,对着白发女子夸张地躬身行礼,声音充满了谄媚和狂热:“恭迎!伟大的上帝之鞭!文明的粉碎者!匈人之王——阿蒂拉(altera)大人。您的降临,必将为这不正确的时代带来终焉的净化,请用您无上的军神之剑(photon ray),将这座腐朽的罗马城,连同这些碍事的虫子,一同…” 雷夫狂热的话语戛然而止。 因为阿蒂拉那双毫无感情的、如同无机质宝石般的猩红色眼眸,已经冷冷地落在了他身上。 “聒噪…的雄性…”阿蒂拉的声音冰冷、平直,没有丝毫起伏,却带着一种冻结灵魂的寒意。 下一秒!七彩的光之剑毫无征兆地动了,没有蓄力,没有前兆,一道纯粹到极致、仿佛能切割空间的七色光刃,如同瞬移般划过雷夫的身体。 噗嗤——!时间仿佛凝固了。 雷夫脸上狂喜的表情僵住,他低头,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腰部出现的一条平滑无比、闪烁着七彩光芒的切痕。然后,他的上半身缓缓滑落,与下半身分离,切口处没有鲜血,只有逸散的魔力光点和被高度能量瞬间汽化的痕迹。 “为…什么…”雷夫的上半身摔在地上,仅存的意识发出最后不甘的嘶鸣,随即彻底化为飞灰消散。这位所罗门七十二魔神柱之一,机关算尽,却在自己召唤出的“王牌”手下,连一句完整的话都没说完,就被瞬间秒杀。 迦勒底众人:“…………” 所有人都呆住了,包括那些押着布狄卡的魔神眷属,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完全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 阿蒂拉看都没看雷夫消失的地方,仿佛只是随手拍死了一只苍蝇。她缓缓抬起手,一个散发着柔和光芒、却蕴含着庞大扭曲魔力的金色圣杯,自动从雷夫消散的地方浮现,落入她的掌心。 她猩红的眼眸毫无波澜地扫过广场上如临大敌的迦勒底众人,目光最终投向了远方罗马城的方向。她的声音依旧冰冷平直,却宣告着令人绝望的终焉: “检测…不正确的文明…错误的历史…予以…修正…抹除…” 话音落下,她握着圣杯,身影化作一道七彩的流光,以惊人的速度朝着罗马城的方向飞驰而去,目标直指尼禄的罗马王都。 “不好!她的目标是罗马城!”咕哒夫瞬间反应过来,脸色剧变!“快追!” “布狄卡将军!”尼禄焦急地看向被遗留在广场上的布狄卡。 “我没事!陛下!快去阻止她!”布狄卡挣脱残余的锁链,虽然虚弱但眼神坚定。 迦勒底众人立刻朝着阿蒂拉消失的方向全速追击,然而,他们刚冲出皇宫广场没多远,一道紫黑色的、由无数蠕动血肉构成的巨大墙壁,猛地从地面升起,拦住了去路。 墙壁上浮现出雷夫那仅存上半身的、极度扭曲和怨毒的虚影。 “休想…过去…!”雷夫残留的意识和怨念在咆哮,紫黑色的肉墙剧烈蠕动着,散发出强烈的腐蚀和阻碍魔力,“阿蒂拉…必须…毁灭罗马…!这是…吾王的意志…!你们…休想阻止…!” 他显然并未彻底消亡,残留的魔神柱核心在燃烧最后的生命和怨念,拼死也要阻拦迦勒底众人,为阿蒂拉毁灭罗马争取时间。 “该死的!滚开!”贞德·alter的复仇黑焰狠狠轰在肉墙上,却只能烧焦一小片,肉墙迅速再生, 黑saber的暗色剑光撕裂出巨大的伤口,但蠕动的血肉立刻填补,玛修的盾牌猛撞,也只能让其凹陷! 这堵融合了魔神柱最后执念的肉墙,异常坚韧,难以迅速突破。 “这样下去来不及!”立香焦急万分,罗马城危在旦夕。 “唔姆!”尼禄熔金的眼眸中燃烧着决绝的火焰,“这里交给汝等!余先回罗马!余是罗马的皇帝!余的城!余来守护!” 她毫不犹豫,调转马头,朝着另一条通往罗马城的近路疾驰而去,深红的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 看着尼禄独自离去的背影,咕哒夫心中猛地一紧,亚历山大的预言以及她此刻孤身冲向那毁灭化身的身影…一股强烈的不安和难以言喻的悸动瞬间攫住了他。 “不行,她一个人太危险了,她的状态不对。”他感觉心脏在疯狂跳动,胸口的逆卡巴拉印记滚烫得如同烙铁,一股源自灵魂深处的、冰冷而强大的力量不受控制地奔涌而出。 “前辈?”玛修惊愕地看着咕哒夫。“御主?!”黑saber和贞德·alter也感觉到了异常。 只见咕哒夫背后,空间一阵剧烈的扭曲,一对巨大的、仿佛由最深沉夜幕和破碎星辰构成的堕落之翼,猛地伸展而出,那翅膀上流淌着暗金色的逆卡巴拉符文,散发出令人心悸的古老与不祥气息。 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咕哒夫的身影被那对堕落之翼包裹,化作一道撕裂空间的暗金色流光,以远超尼禄战马的速度,朝着罗马城的方向,破空而去,只留下惊愕的同伴和雷夫怨念肉墙的疯狂嘶吼。 玛尔达看着那对堕天之翼,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圣洁的瞳孔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信仰崩塌般的惊骇与痛苦:“圣子…大人…那翅膀…不…这不可能…” 她几乎站立不稳。 第130章 星之圣剑解放 尼禄不顾一切地鞭策着战马,深红的披风在身后拉成一道绝望的火焰。她燃烧着生命般的意志,将速度提升到极限,只求能早一秒,再早一秒回到她的罗马. 然而,当她终于冲破地平线,那座承载着她所有梦想与荣光的都城映入眼帘时,映入她熔金眼眸的,只有一片炼狱般的景象。 火光!冲天而起的火光!吞噬了宏伟的竞技场,焚毁了神圣的万神殿,点燃了繁华的市集和民居。 曾经洁白的大理石建筑在七彩光芒的轰击下如同融化的蜡像般扭曲、崩塌,天空不再是湛蓝,而是被浓烟和毁灭性的能量染成了绝望的紫红色,刺耳的崩塌声、火焰的咆哮声、隐约传来的哭喊声…汇成了一曲献给罗马的绝望挽歌。 “不…不…不——!!!”尼禄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悲鸣,从疾驰的马背上滚落,踉跄着冲向那燃烧的都城。她不顾灼热的气浪和坠落的碎石,如同失魂般冲向她最心爱的、象征着艺术与灵魂的——大剧院。 大剧院巨大的穹顶已经被掀飞,残存的石柱如同巨兽的肋骨般支离破碎地指向燃烧的天空。尼禄冲进废墟的中心,那片曾经上演过无数辉煌戏剧、回荡过她美妙歌声的舞台,如今只剩下焦黑的瓦砾和跳动的火焰。 她环顾着四周的毁灭,看着自己倾注一切的“艺术品”化为灰烬,熔金的眼眸失去了所有光彩,只剩下无尽的空洞和绝望。 她踉跄了几步,最终无力地跪倒在废墟的中心,深红的长裙沾染上漆黑的灰烬,如同泣血的玫瑰。她失神地望着眼前燃烧的一切,嘴唇微微颤抖,发出梦呓般的低语:“余的罗马…余的罗马…毁了…毁在余自己的手里…是余…引来了毁灭…是余…” 就在这时,一道暗金色的流光撕裂了燃烧的天空,如同坠落的流星般轰然落在尼禄身边,堕落之翼收拢,显露出咕哒夫的身影。 他看着眼前这梦魇中反复出现的场景——燃烧的废墟,跪坐的红裙身影…一切都与现实重叠!那冰冷的濒死感,士兵的脚步声,盖上的布匹…记忆的碎片疯狂翻涌! “尼禄!”咕哒夫的心如同被撕裂,他毫不犹豫地冲上前,跪在尼禄身边,伸出双臂,将她颤抖、冰冷的身体紧紧拥入怀中,“不是你的错!不是!看着我!尼禄!” 尼禄的身体在咕哒夫怀中剧烈地颤抖着,她空洞的眼神似乎恢复了一丝焦距,看向咕哒夫,泪水无声地从脸颊滑落:“咕哒夫卿…余的…罗马…没了…” “不!罗马还在!只要你还活着,罗马就还在!”咕哒夫用力抱着她,试图用自己的体温驱散她的绝望,“振作起来!我们还可以重建!就像你创造它一样!” 然而,就在咕哒夫话音落下的瞬间,异变陡生。 尼禄的身体猛地僵直!一股难以言喻的、冰冷、粘稠、充满了亵渎与否定意味的庞大魔力,如同压抑了亿万年的火山,从她体内最深处轰然爆发!这魔力是如此纯粹,如此黑暗,带着让万物凋零、让希望泯灭的终极恶意。 “呃…啊啊啊——!”尼禄发出痛苦的嘶鸣,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悬浮起来,在她身后,虚空被撕裂,一个庞大、恐怖、令人灵魂冻结的虚影缓缓浮现。 那是《启示录》中描绘的七头十角朱红色巨兽!狰狞的头颅上戴着象征人类一切罪孽与亵渎的王冠,而在那巨兽的背上,一个模糊的女性身影浮现,她手中握着一个巨大的、散发着淫靡堕落气息的金杯,杯中盛满了令人作呕的、如同脓血与欲望混合物的秽物。 那身影的面容,赫然与尼禄有着惊人的相似,无尽的堕落与否定之力从中奔涌而出,仿佛要将整个世界拖入永恒的黑暗深渊。 beast vi\/l:666之兽·堕落之兽(the beast of the fall) “反…弥赛亚…”咕哒夫看着这恐怖的景象,感受着那源自灵魂深处的、冰冷而熟悉的共鸣,亚历山大的预言,孔明的低语,玛尔达的称呼,以及体内逆卡巴拉生命树那滚烫的印记…所有的线索,所有的记忆碎片,在这一刻轰然贯通。 他不是圣子,他是…起始之兽(beast 0),他是…煌!那个在第五次圣杯战争中失控暴走,亲手杀死了间桐樱、远坂凛…毁灭了冬木市的…怪物。 难怪…难怪会对尼禄感到如此熟悉,那是同为“兽”的共鸣,是背负着毁灭宿命的同类之间的吸引。 “原来…如此…”咕哒夫(煌)的眼神瞬间变得无比深邃、古老,又带着深深的痛苦和决绝。过往的罪孽如同潮水般涌来,但他没有沉沦。 玛尔达的信仰,迦勒底的羁绊,立香和玛修的笑容…还有怀中尼禄那绝望的泪水…这一切,在他心中构筑起了比兽性更强大的人性。 “我…现在是咕哒夫!”他低吼着,胸口的逆卡巴拉印记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圣子的位格在这一刻被催动到极致,神圣的光辉与体内兽的黑暗激烈冲突、压制,“这份力量…这份守护的意志!足以压制你!beast vi!” 为了驱逐这威胁尼禄、威胁世界的堕落之兽,为了守护他此刻想要守护的一切。 煌猛地抬头,眼中燃烧着决绝的金焰,他不再压制那份源自兽的、连接根源的力量,而是将其引导,伸手指向燃烧的虚空。 “显现吧!曾斩断游星的光辉!于此再现——!星之圣剑(excalibur proto)!” 虚空震荡,一柄比阳光更璀璨、比星辰更耀眼、蕴含着星球意志与人类希望的黄金圣剑,缓缓具现于他的手中,剑身流淌着星辰的光辉,散发出净化一切邪恶的神圣波动。 “此乃拯救世界之战!十三拘束解放(seal thirteen)——圆桌决议开始(decision start)!” 煌(咕哒夫)的声音响彻天地,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亚瑟:此为拯救世界之战,承认 凯:须为生存而战,承认 贝德维尔:须与强于己身之人为战,承认(不动用其他能力,光凭一个冠位确实没有666之兽强) 巴乐米底:须是一对一的战斗,承认 加赫里斯:不得与人道背驰,承认 阿格规文:必须为追求真实而战,承认 兰斯洛特:不得与精灵为敌,承认 莫德雷德:须前与邪恶作战,承认 加拉哈德:不得为私欲而战,承认 高文:须为荣誉之战,承认 未知:须同勇者共斗,承认 未知:不得与善人为敌,承认 随着一道道威严的声音在灵魂深处回响,星之圣剑上的光芒越来越盛,最终化作一道贯穿天地、撕裂黑暗的煌煌光柱,其威能,远超以往任何一次。 “以星辰与希望之名!以吾之意志!将堕落与否定——于此终结!” “ex——calibur——proto——!!!” 凝聚了星球意志、人类希望、骑士精神以及煌此刻全部守护之心的星之光炮,如同开天辟地的创世之光,带着净化一切污秽的绝对力量,狠狠地轰向尼禄身后那正在显现的、七头十角的堕落之兽虚影。 轰——!!!!!!! 神圣的金光与亵渎的紫黑光芒猛烈碰撞!整个燃烧的罗马废墟仿佛都在这一刻被照亮!堕落之兽发出无声的、充满了被否定与被净化的痛苦嘶鸣。 那庞大的虚影在金光的冲击下剧烈扭曲、崩解,盛满秽物的金杯出现裂痕,骑在兽背上的女性身影发出不甘的尖啸,最终连同那恐怖的巨兽虚影,被纯粹的神圣之光彻底贯穿、撕裂、净化! 金光散去,尼禄从空中缓缓坠落,她身后的恐怖虚影已然消失无踪。她体内的那股冰冷亵渎的魔力波动也被暂时压制下去,陷入了昏迷。星之圣剑的光辉也缓缓消散。 而就在金光爆发的中心,废墟的阴影处,一个身影静静地矗立着。白发,银甲,七彩的光剑低垂。正是阿蒂拉。 她那毫无感情的猩红眼眸,此刻却死死地盯着金光消散的地方,盯着煌手中那正在消散的星之圣剑虚影,冰冷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剧烈的波动,那是…刻骨铭心的记忆,那是…终结了她上一次地球征程的光芒。 “光…那光…”阿蒂拉无机质的声音带着一丝极其细微的、难以置信的震颤,“和…击碎‘我’的…光…一样…” 就在此时,立香、玛修、玛尔达、黑saber、贞德·alter等人终于突破了雷夫残念的阻拦,全速赶到了这片燃烧的废墟。 他们第一眼看到的,是昏迷倒地的尼禄,是半跪在地、剧烈喘息、手中星之圣剑光芒刚刚散去的咕哒夫,以及远处废墟中,那个死死盯着咕哒夫、散发着恐怖气息的白发身影。 更让玛尔达心神剧震的,是空气中残留的、那无比纯粹、无比神圣、仿佛能涤荡世间一切污秽的星之圣剑的光辉,这光辉,与她之前看到的堕落之翼形成了最极致的反差,也瞬间驱散了她心中所有的疑虑与恐惧。 玛尔达双腿一软,重重地跪倒在地,泪水夺眶而出,她双手合十,虔诚地望着咕哒夫的方向,声音充满了无尽的喜悦和信仰的坚定: “果然…圣子没有堕落!如此神圣的光芒…如此纯粹的救赎之力…这…这一定是神迹!是圣子大人拯救陛下的神迹!” 她的话语,在燃烧的废墟中,如同绝望中的希望圣歌。 第131章 德拉科 尼禄静静地躺在咕哒夫的臂弯中,方才那毁天灭地的堕落之兽虚影已然被驱散,但一股更加深邃、更加纯粹、带着慵懒与毁灭气息的兽之本质,正如同苏醒的巨龙般在她体内灵基复苏。 在众人紧张的目光注视下,尼禄长长的睫毛颤动了一下。她缓缓睁开了眼睛。 那双曾经熔金般璀璨的眼眸,此刻变成了如同熔融黄金与深红岩浆交织的竖瞳,眼神中没有了往日的张扬与骄傲,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俯瞰尘世、冰冷而带着玩味的绝对威严。 她的身形变得更加娇小玲珑,但那份威严感却成倍增长。最引人注目的是,在她华丽的猩红长裙之下,一条覆盖着暗金色鳞片、末端燃烧着不灭黑炎的修长龙尾,慵懒而优雅地轻轻摆动。 她缓缓抬起手,一个散发着柔和光芒、却蕴含着无尽扭曲与堕落力量的圣杯,凭空出现在她小巧的掌心,如同温顺的宠物般悬浮着。 她环视着这片由她心爱之物化作的焦土,看着如临大敌的迦勒底众人,看着将她抱在怀中的、眼神复杂而坚定的煌,最终,目光落在了自己手中的圣杯上。 一个慵懒、空灵、却带着无上威严和一丝满意笑意的声音,从她口中响起: “嗯…余名为德拉科(draco)。所多玛之兽(beast of sodom),德拉科。” 她仿佛在确认一个理所当然的身份。 她微微歪头,熔金与深红的竖瞳饶有兴致地看向抱着她的煌,嘴角勾起一个倾倒众生又带着点小得意的微笑: “不愧是人类最后的御主之一…咕哒夫…不,或许该叫你…煌?” 她的竖瞳仿佛能看透灵魂,“没想到,竟能将吾这‘兽’之职阶,收为自己的从者。哼哼…有趣,实在有趣。” 她晃了晃手中的圣杯,那圣杯仿佛成了她作为从者的证明。 “那么,”德拉科伸出另一只小手,用带着尖锐指甲的指尖轻轻点了点煌的胸口,“就让吾等好好相处吧,吾之御主。契约,已成。哼哼哼…” 然而,她故作威严的话语还没说完,就被煌的动作打断了。 他收紧了抱着她的手臂,将她娇小的、散发着危险气息的身体更紧地拥入怀中,下巴轻轻抵在她带着暗金光泽的发顶。 “德拉科…”煌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一丝无奈和不容置疑的宠溺,“有我在,你的舞台,你的荣光,我会帮你守护。我们一起重建它。” “唔?!”德拉科那故作威严的表情瞬间僵住,竖瞳猛地睁圆,她感觉自己的脸颊似乎不受控制地有些发烫!那条刚刚还在优雅摆动的龙尾也瞬间绷直,她挣扎着想推开煌,却被他抱得更紧。 “放…放肆,余可是所多玛之兽,岂容汝如此…如此…”她试图用冰冷的语气呵斥,但声音却带着一丝她自己都没察觉的慌乱和…羞恼? 看着怀中德拉科那强装镇定却掩饰不住害羞的模样,煌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他抬起头,看向依旧处于震惊状态的立香、玛修等人,以及远处静静观察的阿蒂拉。 “立香,玛修,还有大家,”煌的声音恢复了平静,但带着一种历经沧桑后的沉稳,“抱歉瞒了你们这么久。我确实恢复记忆了。我是煌,也是咕哒夫。” 他缓缓抬起手,胸口散发出柔和而神圣的金色光芒,与之前星之圣剑的光辉同源,却更加内敛深邃。 “第三法…灵魂物质化。” 煌低声念诵,金色的光芒如同实质的流沙般汇聚,在众人难以置信的目光中,金色的光芒迅速勾勒出一个人形——正是奥尔加玛丽·阿尼姆斯菲亚! 光芒散去,奥尔加玛丽所长完好无损地出现在众人面前,她紧闭着双眼,似乎还在沉睡,但平稳的呼吸和红润的脸色证明她是一个活生生的、拥有物质身躯的人。 “所…所长?!”玛修的声音带着哭腔和狂喜,手中的盾牌差点掉落。 “天哪…这…这是神迹!”达芬奇的声音在恢复的通讯中充满了震惊。 罗曼医生沉默着,但影像中他紧握的拳头和颤抖的肩膀暴露了他内心的滔天巨浪。 玛尔达更是激动得浑身颤抖,她再次跪倒在地,双手合十,泪流满面,声音充满了无与伦比的虔诚:“神迹!这是真正的神迹!灵魂的复生!唯有圣子…唯有吾主基督方能展现的伟力!圣子大人!您的荣光无处不在!” 她对煌的信仰,在这一刻达到了顶点。 煌看着复活的奥尔加玛丽,老朋友的女儿没想到再次见面是以这种方式。 “立香,玛修,”煌看向她们,眼神带着歉意和决断,“人理修复的重任,还需要靠你们继续前行。但我还有一些必须要做的事,一些…只有现在的我才能弥补的过错。现在,我必须和你们分开一段时间了。” “煌先生?!”立香和玛修同时惊呼。 “你要抛弃余吗?吾之御主?”德拉科立刻抬起头,竖瞳中没有了之前的慵懒威严,取而代之的是如同被丢弃的小动物般的惊慌和委屈,龙尾也下意识地紧紧缠住了煌的手臂,尾巴尖的黑炎都熄灭了,仿佛生怕他跑了, “契约已成!余可是你的从者!你去哪里,余必须跟着!这是契约!” 她此刻的神情,活脱脱就是那个害怕被抛弃的任性皇帝尼禄。 煌看着德拉科那泪眼汪汪、龙尾缠人的模样,无奈地叹了口气。让一只刚觉醒的、情绪还不稳定的beast vi\/s独自留在迦勒底?别说立香他们不放心,他自己也绝对不可能答应。 “好吧,”煌揉了揉德拉科带着暗金光泽的头发,“那就跟我一起走吧,德拉科。不过,要听话。” “唔姆!余可是很可靠的!”德拉科立刻破涕为笑,小脸上满是得意,龙尾也开心地轻轻摇晃起来,虽然依旧带着毁灭性的黑炎,但此刻却显得有些…可爱? 煌不再犹豫。他抱着德拉科娇小的身体,抬头仰望燃烧的天空,精神沉入深处,沟通着星球与灵长的意识。 第132章 观布子市 煌的精神沉入深处,超越了物质世界的废墟与火焰,触及了星球灵魂的核心——那片由纯粹概念与流光构成的星之内海。意识在这里凝聚,不再是实体,而是纯粹的存在投影。 眼前并非预想中浩瀚无垠的能量海洋,而是一片宁静的、仿佛由星光和绿意交织而成的奇异庭院。在庭院中心,两棵巨大的、散发着柔和光辉的世界树虚影下,两个小小的身影正静静地看着他。 一个身着由藤蔓、鲜花和翠绿光纱编织成的裙装,赤着双足,碧绿的眼眸如同最纯净的森林湖泊,充满了生机与自然的律动。她是盖亚,星球意志的化身,此刻形象如同森林的精灵。 另一个则穿着简约的白色连衣裙,银白色的长发如月光流淌,瞳孔是深邃的宇宙星河,眼神沉静,带着一种俯瞰人类史的睿智与淡淡的哀伤。她是阿赖耶识,灵长无意识集合的化身. 当煌的意识投影显现时,阿赖耶小小的身体微微前倾,白皙的小手无意识地抓紧了裙角,银色的长发无风自动,声音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颤抖和深藏的委屈: “你…你终于…终于舍得来看‘母亲’了吗?” 她的声音空灵,却带着孩子般的孺慕和久别重逢的酸楚,“抛弃了‘我们’…抛弃了职责…只为了那些渺小短暂的个体…现在,终于想起回来了吗?” 煌的意识投影微微一滞,看着阿赖耶识那泫然欲泣的模样,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黑线:“母亲?阿赖耶,严格来说,应该是我(beast 0)的本体孕育了整个地球生态圈,为‘你们’的诞生提供了基础。真要论辈分…” “呜…狡辩!”阿赖耶识的声音带着哭腔,眼眸里泛起了水光, 她孩子气地跺了跺脚。 一旁的盖亚捂着小嘴,发出清脆如风铃般的笑声,眼眸弯成了月牙:“呵呵呵…阿赖耶酱,别闹别扭了。‘母亲大人’回来,不正是有求于我们吗?” 她的目光转向煌,带着洞悉一切的温和,“你想去那个时间点,是为了救回那些被你失控的‘兽性’吞噬的灵魂吧?樱…伊莉雅…还有那个叫凛的女孩?” 煌的意识投影变得肃然,他点了点头:“是的。第五法…干涉时间与因果的魔法,掌握在苍崎青子手中。那是弥补我过错唯一的希望。” 盖亚轻轻摇头,赤足点在星光草地上,荡起一圈圈涟漪:“青子那孩子…她的魔法是‘奇迹’,是‘可能性’,但通往根源的道路对她而言也充满荆棘和不确定性。而且,她此刻的魔法尚未完全成熟。” 她碧绿的眼眸看向煌,带着指引的光芒,“你要去的城市隔壁,观布子市,那里有更直接、更稳定的‘门’。” “更直接的‘门’?”煌皱眉。 “嗯。”盖亚点头,“一个名为两仪式的人类少女。她的身体里沉睡着根源之涡本身。她是‘ 空’,是连接‘无’的孔洞本身。她的那双眼睛——直死之魔眼,正是窥见根源、触及万物终结的凭证。通过她,你能更安全、更直接地触及到根源之涡的力量,去定位、去修改那段被你扭曲的时间线,找回失去的灵魂碎片。这比依赖青子那尚未稳固的第五法路径,要可靠得多。” 阿赖耶识这时也收起了委屈,恢复了那俯瞰人理的沉静,补充道,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而且,式…她本身的存在就很有趣。她的空之境界,或许能更好地容纳你身边那位‘新同伴’的气息,不至于引发世界过度的排斥反应。” 她的目光仿佛穿透了空间,看到了煌怀中那个散发着兽之威压的娇小身影。 煌心中了然,确实是比青子更直接、更安全的通道。他看向盖亚和阿赖耶识:“那么,请送我们去观布子市,那个两仪式所在的时间节点。” 盖亚微笑着伸出手,掌心凝聚出一团柔和的世界树之光:“如你所愿,起始之兽。愿你的救赎之路,能抚平过去的伤痕。” 阿赖耶识也轻轻抬手,无数人类意识的星光汇聚成一道坐标:“…小心,不要…再迷失了。” 两道光芒交织,包裹住煌的意识投影,瞬间将其拉回了物质世界燃烧的罗马废墟之上。 废墟之上,抱着德拉科的煌身体微微一震,眼神恢复了清明。他低头看向怀中正好奇地用竖瞳打量着他、龙尾无意识缠绕着他手腕的娇小兽娘。 “沟通完了?”德拉科慵懒地问道,小脸上带着一丝“余早就知道”的得意。 “嗯。”煌点头,“我们去观布子市,那里有我们要找的‘门’。” 他抬头看向紧张的立香和玛修等人:“保重,修复人理的重任,就拜托你们了。” “煌先生!德拉科小姐!请务必小心!”玛修喊道。 “要回来啊!”立香用力挥手。 玛尔达深深鞠躬:“愿主的光辉永远指引您,圣子大人!” 盖亚和阿赖耶识的力量无声降临。一道比之前更加柔和、仿佛由无数星光和生命脉络构成的巨大光柱,瞬间笼罩了煌和德拉科。 在光柱中,德拉科好奇地伸出覆盖着细小龙鳞的小手,触碰着身边流淌的光之丝线,龙尾尖的黑炎也温顺地收敛起来。她忽然仰起小脸,看向光柱上方那冥冥中的意志方向,用只有煌能听到的、带着一丝奇异向往的声音低语: “盖亚…阿赖耶…星球和人类的母亲吗…唔姆…余…也想要…” 她的小脑袋轻轻蹭了蹭煌的胸口,竖瞳中闪过一丝属于尼禄的、对温暖归属的渴望。 煌心中微动,轻轻拍了拍她的背。 光芒骤然收缩!两人的身影在迦勒底众人复杂的目光中,连同那道温暖的光柱一起,彻底消失在燃烧的罗马废墟之上。 不过好像忘记了什么事情,某只大王待在角落看着他消失后也灵子化消散了。 ...... 夕阳的余晖将狭窄的小巷染成一片温暖的橘黄。空气中弥漫着城市特有的、混合着灰尘、食物和淡淡汽车尾气的味道。这里是1990年代日本某个普通城市的日常一隅。 空间如同水波般荡漾了一下,没有惊天动地的声响,煌抱着德拉科的身影如同褪色的画卷重新上色,悄然出现在小巷深处堆放的废弃纸箱旁。 “唔…”德拉科小巧的鼻子立刻皱了起来,熔金深红的竖瞳带着明显的嫌弃,打量着周围斑驳的墙壁、脏兮兮的地面和远处传来的嘈杂人声,“好…好狭窄,好污浊,这就是吾等的目的地?观布子市?比余的罗马差远了!” 她身后的龙尾不满地甩动了一下,带起一小股灼热的气流,差点点燃旁边的纸箱。 煌赶紧按住她不安分的尾巴:“嘘!低调点,德拉科。这里不是我们的时代,也不是能随便放火烧的地方。” 他环顾四周,确认没有行人注意到这突兀出现的两人。 他将德拉科轻轻放下。娇小的兽娘立刻好奇地在小巷里踱步,龙尾在身后优雅地摆动,覆盖着暗金鳞片的尾巴尖好奇地戳了戳地上的一个空易拉罐,发出“哐当”的响声。 第133章 藤乃 小巷中,德拉科正嫌弃地用龙尾尖小心翼翼地点着地上的易拉罐,仿佛那是某种污秽的爬虫。煌则头疼地思考着如何让这位娇小却散发着毁灭气息的兽融入这个平凡的现代都市。 “德拉科,”煌蹲下身,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和,“你这个样子…太引人注目了。” 他指了指她华丽的猩红长裙和那条无法忽视的、燃烧着黑炎的龙尾,“我们需要让你看起来…嗯…普通’一点。” “普通?”德拉科立刻竖起龙尾,熔金深红的竖瞳里充满了被冒犯的威严,“余乃所多玛之兽!罗马皇帝!余的荣光岂能掩藏?!” “是暂时的,暂时的!”煌赶紧安抚,同时调动体内微量的魔力,在指尖凝聚出柔和的光辉,“你看,这样如何?” 光芒拂过德拉科的身体。 猩红的长裙瞬间化为一件样式简约却质地精良的深红色连身裙,长度及膝,剪裁合身,少了几分帝王的华丽,多了几分少女的精致。 更关键的是,那条覆盖着暗金鳞片的修长龙尾消失了——并非真正消失,而是被一层极其高明、近乎完美的光学魔术和空间折叠术式巧妙地隐藏了起来,只有煌能通过契约感知到它还在裙摆下慵懒地摆动。 德拉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新裙子,又下意识地摸了摸身后,小脸上先是有些不悦,但随即又露出了新奇的表情:“唔姆…虽然朴素了点,但…还算得体。余勉强接受了。” 她微微扬起下巴,努力维持着兽的威严,但配上这身现代装扮,反而更像一个故作成熟的小女孩。 解决了德拉科的问题,煌正准备带着她离开小巷去寻找两仪式,巷口却传来一阵猥琐的笑骂声和推搡声。 只见几个穿着流里流气、发型夸张的不良少年,正围着一个穿着附近贵族女校(礼园女学院)水手服的少女。那少女有着一头柔顺的紫色长发,面容清丽,但眼神空洞得可怕,仿佛对眼前的一切都漠不关心,任由那些不良拉扯她的书包,甚至有人试图去摸她的脸。 “喂喂,这不是浅上家的大小姐,一个人在这种地方晃悠很危险哦?” “就是就是,让哥哥们‘保护’你回家吧?嘿嘿…” “装什么清高嘛,听说你这里…感觉不到疼?”一个黄毛混混带着恶意的笑容,伸手就要去掐少女的手臂。 煌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他刚要上前,身边的德拉科却比他更快。 “肮脏的虫子!竟敢在余面前亵渎淑女?!”德拉科娇小的身体爆发出惊人的气势,深红的竖瞳中闪过一丝冰冷的杀意,她甚至没动用什么力量,仅仅是那股源自兽的、对污秽与亵渎的本能厌恶所形成的威压,就如同无形的重锤狠狠砸在几个混混的心头。 “呜啊!” “什…什么东西?!” “好…好可怕的感觉!” 几个混混瞬间如同被掐住脖子的鸡,脸色煞白,浑身冷汗直冒,仿佛被什么洪荒巨兽盯上,连滚带爬地尖叫着逃离了小巷,连头都不敢回。 那个紫发少女——浅上藤乃,依旧站在原地,空洞的眼神看着混混们逃跑的方向,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刚才被骚扰的不是她自己。她只是默默地整理了一下被扯乱的书包肩带,转身就要离开。 “等等。”煌出声叫住了她。藤乃停下脚步,缓缓转过身,那双空洞的、缺乏焦距的紫色眼眸看向煌,没有任何询问或好奇,只有一片虚无的平静。 煌走上前,眉头紧锁。他刚才敏锐地感知到,在混混试图触碰她时,她体内似乎有一股极其隐晦、冰冷、扭曲的力量波动了一下,但瞬间又被压制了下去。 “你…”煌伸出手,指尖凝聚起一丝极其温和、带着探查性质的魔力,轻轻点向藤乃的手腕,试图感知她体内的情况,“是不是身体有什么…” 就在煌的魔力即将触及藤乃皮肤的瞬间,异变陡生。 藤乃那双空洞的紫色眼眸骤然聚焦,左眼瞬间化为一片冰冷、死寂的冰蓝色,右眼则变成了如同万花筒般旋转、散发着诡异扭曲波动的虹色漩涡——扭曲之魔眼。 一股无形的、足以扭曲空间的强大力量瞬间作用在煌伸出的手臂上。 咔嚓,令人牙酸的骨骼错位声响起,煌的左臂以极其不自然的角度向内弯折,剧烈的疼痛袭来。 “放肆!!!” 煌身边的德拉科瞬间暴怒,娇小的身体爆发出恐怖的威压,隐藏的龙尾虚影几乎要突破魔术显现,她下意识地就要将眼前这个胆敢伤害御主的人类连同整条巷子一起化为灰烬! “德拉科,别动。” 煌强忍剧痛,同时,他空闲的右手以惊人的速度探入怀中(实际上是利用空间魔术取出),瞬间将一副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平光眼镜戴在了藤乃的脸上。 那副眼镜的镜片在接触到藤乃魔眼的瞬间,闪过一丝极其细微的橙色符文光芒——正是苍崎橙子特制的魔眼杀。 嗡——!眼镜上的符文生效!藤乃眼中那恐怖的冰蓝与虹色漩涡如同被强行关闭的阀门,瞬间褪去,恢复了空洞的紫色。那股扭曲空间的恐怖力量也骤然消失。 煌咬着牙,用魔力将自己错位的手臂强行复位,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他看着被戴上魔眼杀后依旧面无表情、仿佛什么都没发生的藤乃,心中的猜测得到了证实。 “视神经脊髓炎…” 煌沉声道,语气带着一丝了然和怜悯,“你感觉不到疼痛,对吗?那些混混说的…是真的。你一直在服用强效的止痛药,或者说…神经抑制剂?来压制这种疾病带来的…异常感知?” 他指的异常感知,显然不仅是痛觉缺失,更是指那失控的魔眼带来的扭曲冲动。 听到“感觉不到疼痛”和“止痛药”这几个词,藤乃那一直如同人偶般空洞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极其细微的波动,她的瞳孔微微收缩,嘴唇无意识地抿紧,仿佛内心深处某个被刻意遗忘的角落被触动了。 “你…知道?”她的声音很轻。 “嗯。”煌点头,没有过多解释自己的身份。他再次伸出手,这一次,指尖凝聚的不再是探查的魔力,而是蕴含着生命调和与根源修复力量的柔和金光——这是起始之兽(beast 0)对生命形态的深刻理解与圣子位格治愈之力的结合。 金光如同温暖的溪流,缓缓注入藤乃的体内。藤乃的身体微微一颤,她能清晰地感觉到一股暖流沿着她的脊髓和视神经蔓延,所过之处,那些因为病变而硬化、阻塞、坏死的神经纤维如同久旱逢甘霖般被修复、再生、重新连接,这是超越现代医学的奇迹。 片刻之后,金光散去。藤乃下意识地眨了眨眼睛。世界…似乎变得不一样了?色彩更鲜明? 不,是感觉…一种她从未体验过的、如同潮水般涌来的…感觉,皮肤接触到空气的微凉,衣服布料摩擦的触感,远处汽车驶过的震动…还有… “呃…!”藤乃突然发出一声短促的痛呼,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猛地捂住了自己的右下腹,整个人因为突如其来的剧烈绞痛而蜷缩下去,蹲在了地上,额头瞬间布满了冷汗。 “好…好痛…!”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和难以置信的惊恐,“这…这就是…痛的感觉吗?” 十几年未曾感受过的疼痛,第一次体验竟是如此凶猛和陌生。 煌立刻明白了:“急性阑尾炎。” 长期无痛症掩盖了身体的警报,如今痛觉恢复,阑尾的炎症立刻让她感受到了剧烈的痛苦。 “忍着点。”煌没有丝毫犹豫,指尖再次凝聚魔力,这一次是极其精密的切割与空间隔离术式。金光一闪而逝,精准地切除了藤乃发炎的阑尾,并用魔力暂时封闭了创口,止住了疼痛和可能的感染。 整个过程快如闪电,藤乃只感觉腹部一阵轻微的牵扯感,随即那要命的剧痛就消失了,只剩下一种奇异的空落感和微微的不适。 藤乃大口喘着气,瘫坐在地上,脸上还带着泪痕和惊魂未定。她抬头看向煌,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恐惧?感激?茫然?她分不清。这个男人…他治好了自己感觉不到疼痛的怪病,却又让自己体验到了从未有过的剧痛,然后瞬间又解除了痛苦…他到底是谁? 煌看着坐在地上的藤乃,又看了看身边虽然被阻止但依旧气鼓鼓盯着藤乃、龙尾在裙摆下不安分摆动的德拉科,无奈地叹了口气。 “浅上小姐,”煌露出一丝带着歉意的温和笑容,“你看,我们刚来这里,人生地不熟。” 他指了指自己和一身现代裙装却依旧散发着非人气息的德拉科,“我的…妹妹(他瞥了一眼德拉科,后者立刻不满地瞪圆了竖瞳),有点…怕生(德拉科:哼!)。能不能…暂时去你家借住几天?就当是…报答我们帮你赶走混混和…嗯…治好你的小毛病?” 藤乃坐在地上,看着煌真诚的眼神,又看了看那个虽然穿着普通裙子但眼神异常可怕、仿佛随时会咬人的妹妹。 她沉默了几秒,最终,轻轻地点了点头,声音依旧很轻:“…好。我家…只有我和母亲住。” 算是答应了。 煌松了口气,伸手将藤乃扶了起来:“谢谢。我叫煌,这是我妹妹…德拉科。” 他刻意用了德拉科这个名字。 德拉科抱着手臂,熔金深红的竖瞳上下打量着藤乃,小鼻子哼了一声:“唔姆…既然是御…哥哥的请求,余就勉强同意去你那简陋的居所暂住了。记住,要好好招待余!” 她努力摆出皇帝的架子,但配上娇小的身形和现代裙子,显得有些滑稽。 藤乃只是默默地点点头,没有多问。她整理了一下水手服,正要带路。 就在这时,一辆黑色的豪华轿车无声地滑到巷口停下。车窗降下,露出一张中年管家严肃的脸:“藤乃小姐,家主吩咐我来接您回家。” 他的目光锐利地扫过煌和德拉科,带着审视和警惕。 藤乃的身体几不可查地僵硬了一下,她看了一眼煌,低声说:“…是我母亲派来的。” 然后对管家说:“吉野叔叔,这两位…是我的朋友。他们…会暂时住在家里。” 管家吉野的眉头明显皱了一下,但看到藤乃平静的表情,最终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微微颔首:“明白了,小姐。请上车吧,还有…两位客人。” 德拉科看着那辆黑色的铁盒子,竖瞳里充满了嫌弃:“唔姆…这就是这个时代的代步工具吗?毫无美感!比余的黄金马车差远了!” 但还是被煌半拉半劝地塞进了宽敞的后座。 第134章 浅上家 车子驶入一片相对安静、带着旧式宅院风格的区域,最终停在一座规模不小但明显透露出岁月感和些许萧索气息的和风宅邸前。门牌上写着“浅上”。 藤乃的母亲,浅上雅子,早已得到管家的通报,站在玄关处等候。她看起来约莫四十出头,保养得宜,穿着素雅的和服,眉宇间带着一种挥之不去的疲惫和强撑的优雅,风韵犹存,但眼神深处藏着忧虑和审慎。 “藤乃,你回来了。”雅子的声音很温和,目光快速扫过女儿,确认她无恙后,才转向煌和德拉科,微微躬身,“感谢二位护送小女回来。我是藤乃的母亲,浅上雅子。不知二位是…?” “煌,这是舍妹德拉科。”煌回礼,语气平静,“路上遇到些小麻烦,藤乃小姐受了点惊吓,我们便送她回来。另外,有些事情想与夫人单独谈谈,不知是否方便?” 雅子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但良好的教养让她没有拒绝:“当然,请随我来书房。藤乃,你先带德拉科小姐去客厅休息,让吉野上茶点。” 藤乃默默点头,转向德拉科,声音依旧平淡无波:“请…跟我来。” 德拉科熔金的竖瞳瞥了一眼藤乃,又看了看煌,似乎有些不情愿离开御主身边,但想到煌之前的眼神示意,还是哼了一声,跟着藤乃走向客厅,留下一句:“余只等一会儿!” 书房内,门被轻轻关上。雅子端坐主位,姿态端庄,却带着一丝防备:“煌先生,不知有何指教?” 煌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抬手,指尖无声地划过空气。没有复杂的咒文吟唱,没有剧烈的魔力波动,但整个书房的空间仿佛瞬间被剥离了原有的色彩和质感,化作一片纯粹由流动的几何光路构成的领域。 雅子瞬间感到一股窒息般的压力,仿佛自己渺小的灵魂被置于一个宏大、冰冷、超越理解的神代法庭之上。她并非魔术师,但作为曾经的浅神家夫人,对“非常识”并非一无所知。眼前这个年轻人展露的冰山一角,其深邃与恐怖远超她的想象。 光路瞬间消失,书房恢复原状,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夫人,”煌的声音依旧平静,仿佛刚才只是掸了掸灰尘,“现在,我们可以开诚布公地谈谈了。关于浅上家,或者说,浅神家的困境。” 雅子的脸色微微发白,手指无意识地绞紧了和服的衣袖。对方不仅拥有可怕的力量,而且似乎对浅上家的底细一清二楚。她深吸一口气,强自镇定:“…煌先生想谈什么?” “浅神家,长野名门,四大退魔家族之一。”煌缓缓道出对方刻意掩埋的历史,“十二年前破产,家主浅神浩司先生…不幸离世。随后夫人您带着藤乃改嫁浅上康藏先生,浅上家以接收土地产权为条件,承担了浅神家的巨额债务,实质上吞并了主家。” 每一句话都像重锤敲在雅子的心上。这是她不愿提起的伤痛和耻辱。 “是…是的。”雅子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康藏他…前年也因病去世了。如今浅上家…或者说顶着浅上之名的浅神家产业,早已被债务掏空,只剩下这座老宅和一些难以变现的土地。债主们步步紧逼,若非顾忌藤乃与两仪家那位小姐在礼园的同学关系,以及…藤乃本身的特殊性,恐怕早就…”她没有说下去,但意思很明显,家业衰败,风雨飘摇。 煌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四大退魔家族…浅神、巫净、七夜、两仪。辉煌已成过往。”他顿了顿,从怀中取出一张通体漆黑、没有任何银行标识,只在角落蚀刻着一个复杂金色徽记的卡片,轻轻放在雅子面前的矮几上。 “这张卡,可以解决浅上家所有的债务。”煌的语气平淡得像在谈论天气,“里面的额度,足够你们东山再起,甚至远超浅神家昔日的荣光。” 雅子猛地抬头,震惊地看着那张黑卡,又看向煌,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巨大的疑惑:“您…您为什么要这么做?代价是什么?”天上不会掉馅饼,尤其是如此巨大的馅饼。 “代价很简单。”煌直视着雅子的眼睛,“从今以后,整个浅上家,包括您和藤乃小姐,都归于我的庇护之下。你们依然可以保留姓氏,管理产业,但家族的方向、重大的决策,需听命于我。我会提供庇护,解决你们无法解决的麻烦,无论是世俗的,还是…‘里侧’的。” “归于您的…庇护之下?”雅子喃喃重复,目光在黑卡和煌年轻俊朗却深不可测的脸上来回移动。巨大的利益和对方展现的恐怖实力让她心动,但“归于庇护之下”这个说法…结合煌的年轻和刚才展露的力量,以及自己虽经岁月却仍算得上美丽的容颜… 一个在她看来合理的念头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她的脸颊微微泛红,眼神变得复杂,带着一丝屈辱和豁出去的决然,声音低了下去:“我…我明白了。只要您能救浅上家,庇护藤乃…我…我虽然已非青春年少,但…如果这是您的要求…我…”她说着,手无意识地抚上自己的衣襟领口,带着一种准备牺牲的悲壮感。 煌瞬间愣住了,随即反应过来,尴尬得差点维持不住仪态,连忙摆手:“夫人,您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他感觉自己额角有汗要流下来,“我的庇护是指…势力上的归属,就像…就像你们曾经依附于更强大的家族一样,我对您本人绝无任何不敬之意。” 雅子也愣住了,看到煌那副窘迫又急于解释的样子,才意识到自己完全会错了意,顿时羞得满脸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啊!对…对不起!是我…是我失礼了!请您原谅!”她慌忙低下头,心中又是尴尬又是释然,看着煌帅气的脸庞,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失落。 “咳…无妨,误会解开了就好。”煌赶紧转移话题,拿起黑卡又放下,“债务问题,夫人尽快处理吧。另外,麻烦给我们安排一个住处,我和德拉科需要在此逗留几天。” “是!是!我马上安排!”雅子如蒙大赦,立刻起身,“主卧已经收拾妥当,请您和令妹屈尊暂住。有任何需要,请随时吩咐下人。”她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书房,去安排住宿和通知管家处理债务事宜。 煌看着雅子离开的背影,无奈地叹了口气,揉了揉眉心。这误会闹得…他推开书房门走了出去。 庭院里,德拉科正百无聊赖地用穿着小皮鞋的脚尖踢着一颗无辜的小石子,看到煌出来,立刻不满地迎了上来:“太慢了,御主!余和那个无趣的藤乃待在一起,她像个木头人一样,问三句答不出一句,闷死了!”她精致的眉头紧锁,显然对藤乃的沉默寡言极度不满。 这时,管家吉野走了过来,恭敬地对煌行礼:“煌大人,夫人吩咐我带您和德拉科小姐去主卧休息,请随我来。” 主卧位于宅邸最好的位置,宽敞明亮,布置典雅舒适,显然是招待最重要客人的地方。 “哼,总算有个像样点的地方了,虽然依旧无法与余的宫殿媲美。”德拉科挑剔地环视一圈,勉强认可。 吉野退下后,房间里只剩下煌和德拉科。德拉科走到那张宽大柔软的床边,忽然转过身,熔金深红的竖瞳直勾勾地盯着煌,小脸上带着理所当然的神情。 “御主,余的魔力消耗需要补充。维持那个隐藏尾巴的术式,还有刚才对那些虫子释放威压,都消耗了余的力量。”她的小手直接抓住了煌的衣襟,将他拉向自己。 德拉科踮起脚尖,柔软却带着惊人热度的唇瓣准确地印上了煌的嘴唇。煌体内那庞大的魔力,如温润浩瀚的海洋,源源不断地通过体液传给德拉科,滋养着她的灵基。 补魔的过程短暂而高效,片刻之后,德拉科满足地松开煌的嘴唇,小巧的舌尖意犹未尽地舔了舔自己的嘴角,脸上泛起一丝健康的红晕,熔金竖瞳亮得惊人。 “唔姆…满足了!”她打了个小小的哈欠,刚才还精神奕奕的小脸显露出一丝慵懒的倦意。她不由分说地拉着煌倒向那张大床,像只找到暖炉的小猫一样,迅速钻进煌的怀里,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蜷缩起来。 更让煌身体微硬的是,那条之前被完美隐藏的、覆盖着暗金鳞片的修长龙尾,此刻毫无顾忌地显现出来,带着惊人的热度,如同一条活着的、带着倒刺的华丽缎带,亲昵又霸道地缠绕上了煌的大腿,甚至尾尖还无意识地在他小腿上轻轻蹭了蹭,发出满足的细微咕噜声。 “晚安,御主…余要睡了…”德拉科的声音已经带上了浓浓的睡意,小脑袋在他颈窝蹭了蹭,呼吸很快就变得均匀绵长。 煌低头看着怀中毫无防备、睡颜恬静如天使,尾巴却霸道缠绕着自己的娇小兽,感受着那透过衣物传来的惊人热度和龙尾鳞片冰凉的触感,只能无奈地苦笑一下,调整了下姿势,也闭上了眼睛。 第135章 又见草十郎 清晨的阳光透过精致的窗棂洒入主卧。煌的生物钟极其精准,几乎是第一缕光线落在他脸上时就睁开了眼。 低头看去,德拉科依旧像只八爪鱼一样紧紧缠着他,小脸埋在他胸口睡得正香,发出细微而均匀的呼吸声。那条覆盖着暗金鳞片的龙尾,依旧、缠绕着他的大腿,尾尖偶尔无意识地轻轻抽动一下。 煌无奈地笑了笑,小心翼翼地试图将自己的手臂从德拉科的环抱中抽出来。这个动作立刻惊动了怀中的小兽。 “唔姆…放肆…”德拉科不满地嘟囔着,熔金的竖瞳勉强睁开一条缝,带着浓重的睡意和被打扰的不悦,龙尾反而缠得更紧了,“余还要睡…不准动…” “天亮了,德拉科。”煌的声音带着晨起的微哑,却很温和,“该起床了。我去准备早餐,你想吃什么?”、 、听到“早餐”两个字,德拉科的竖瞳瞬间清醒了不少,闪过一丝亮光,但依旧嘴硬:“哼!区区早餐就想让余起身…除非是罗马宫廷级别的盛宴。” “那…薄煎饼配枫糖浆?或者奶油炖蛋?” 德拉科的小鼻子动了动,似乎在想象那香甜的味道,终于不情不愿地松开了手臂和尾巴,慵懒地伸了个懒腰,完美的身段曲线在晨光中展露无遗:“唔姆…那就…勉强尝尝吧。要快!余饿了!”她像个小女王一样下达命令。 煌如蒙大赦,赶紧起身。当他洗漱完毕走进宽敞却略显陈旧的厨房时,发现藤乃已经安静地坐在餐桌旁了。 她换上了礼园女学院的水手服,紫色的长发柔顺地披在身后,眼神依旧带着一丝空洞,但似乎比昨天多了一点难以言喻的…专注? “早。”煌打了个招呼,开始熟练地操作起现代化的厨具。 很快,香气弥漫开来。蓬松金黄的薄煎饼淋上琥珀色的枫糖浆,细腻柔滑的奶油炖蛋点缀着新鲜莓果,还有烤得恰到好处的吐司、煎蛋和培根,甚至还有一碗日式的味增汤——考虑到藤乃的口味。 德拉科已经换回了昨天那身深红色简约连衣裙,像巡视领地般踱步到餐桌旁,看着煌将最后一份煎饼放到她面前。 “哼,速度尚可,卖相…马马虎虎吧。”她矜持地评价道,但拿起刀叉的动作却一点也不慢。 藤乃也安静地拿起筷子。当第一口温热的味增汤滑入喉咙时,她的动作微不可查地停顿了一下。她小口小口地吃着,仿佛在重新认识进食这件事本身。 煌看着藤乃细微的变化,心中了然,一边给德拉科切着煎饼,一边状似随意地问道:“藤乃,你在礼园上学,对吧?那你认识一个叫两仪式的女孩吗?她应该也在观布子市。” 藤乃抬起头,紫色的眼眸看向煌,眼神依旧缺乏波澜,但思考的痕迹清晰可见。她轻轻摇了摇头:“两仪…式?不认识。礼园…没有这个人。” “不在礼园?”煌微微挑眉。 “观布子市,除了礼园,还有哪些高中?”煌继续问。 藤乃想了想,声音平淡地回答:“还有…观布子市立高中。在城市的另一边。” “市立高中…”煌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这可能性就大得多了。 吃完早餐,煌决定去市立高中探查一番。他看向正优雅地擦着嘴的德拉科:“德拉科,我们要出门一趟,去那个市立高中。” “出门?又是那个铁盒子?”德拉科一脸嫌弃,“而且去满是庶民的地方?余拒绝。” “真的吗,那我一个人去咯,你自己一个人留在家。” 听到要和煌,分开,德拉科立马就改变主意了,一个人在这待着多无聊啊。 “好吧,余就屈尊陪御主走一趟。不过,”她强调,“余不要坐那个铁盒子!太慢了!御主用魔术带余过去。” 煌无奈,只得答应。他看向藤乃:“藤乃,你…” “我…去上学。”藤乃站起身,拿起书包。 “好,路上小心。”煌叮嘱了一句。 等藤乃离开后,煌对德拉科伸出手:“抓紧了。” 德拉科立刻像只树袋熊一样扑过来抱住了他的腰。煌调动魔力,空间魔术瞬间启动,两人的身影如同融入水中的墨迹般,悄无声息地从浅上宅邸消失。 下一刻,他们出现在观布子市立高中附近一条僻静的巷子里。煌迅速给两人施加了认知干涉魔术——并非高深的幻术,而是一种极其精妙的“存在感淡化”和“信息合理化”的复合术式。 在旁人眼中,他们只是两个穿着稍微有点复古、气质有点特别,但绝对是“正常”的学生或访客,不会引起过多注意或恐慌。 “哼,这个时代的校服,真是毫无美感可言!”德拉科看着校门口穿着统一制服进出的学生,小鼻子皱了皱,熔金深红的竖瞳里满是挑剔,“灰扑扑的,死气沉沉!” 煌目光扫视,这时,一个身影引起他注意——静希草十郎。 这个被煌“建议”来体验城市生活的乡下少年,穿着不太合身、洗得发白的市立高中男生制服,背着旧书包,正站在校门口宣传栏前,认真看社团海报。他眼神依旧质朴迷茫,但精神比之前风尘仆仆时好了不少,衣服干净,脸色红润。 煌带着德拉科走过去。 “草十郎?” 草十郎闻声转头,看到煌时,脸上先是惊讶,随即露出腼腆又真诚的笑容:“啊…是您啊,煌先生。”他认真微微欠身,像个懂礼貌的后辈,“真巧。” “嗯,真巧。”煌点头打量他,“在这里上学了?感觉如何?” “嗯,是的。”草十郎点头,笑容朴实,“托您的福…您上次给的钱,帮了大忙。租了个小房间,也能安心上学了。”他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就是…课有点难懂,城市里规矩也多,还在慢慢学。不过,能上学…挺好的。”感激内敛而真实。 “那就好。”煌能感觉他的真诚和努力,“对了,向你打听个人。你在这学校,有没有听说过或者见过一个叫两仪式的女孩?”煌语气带着询问和不确定, “啊!您是说…那个总穿着和服来上课的同学?”草十郎语气带着确认,“对,是叫两仪式,她就在我们隔壁班。” “隔壁班?你确定是她?”煌追问细节。 “嗯!确定!”草十郎用力点头,描述起来,“她每天都穿着很漂亮的和服,黑色的或者深蓝色的,料子很好。头发是黑色的,短短的,到这里。”他比划耳下位置, “眼神…嗯…确实很特别,像…像刀一样,有点冷,大家好像都有点怕她,不太敢跟她说话。她经常一个人待着,看天空或者发呆?”描述朴实却精准勾勒出孤高形象。 “原来如此,就在隔壁班。”煌了然微笑,“谢谢你,草十郎,继续加油。” “好的,煌先生。”草十郎腼腆笑笑,看了看时间,“那我先去上课了。” 草十郎转身走向教学楼,步伐带着乡下少年的实在感。 第136章 根源式 草十郎离开后,煌站在原地,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下巴。 “哼,既然知道那家伙在哪了,直接去堵她不就行了?”德拉科抱着胳膊,一副“余早就看穿你想干什么”的表情. 煌摇了摇头,目光望向市立高中略显陈旧的校舍:“两仪式…或者说,她体内沉睡的东西,很特别。贸然打扰,尤其是在她毫无防备的日常状态下,可能会引发不必要的冲突。根源式的力量…不可预测。” 他顿了顿,看向身边一脸无聊的德拉科,“而且,某个小家伙不是嫌弃庶民的地方吗?正好,带你去吃点好东西。” “嗯?”德拉科的注意力瞬间被“好东西”三个字吸引,尾巴尖轻轻翘起,“庶民之地能有什么好东西…除非是罗马宫廷级别的…” “当然有了,我的女王陛下。”煌笑着牵起德拉科的手,这次没用空间魔术,而是像普通情侣一样,慢悠悠地朝繁华的商业街走去。 店内装潢精致典雅,空气里弥漫着浓郁的黄油、奶油和水果的香甜气息。 德拉科一进门,熔金的瞳孔就被牢牢吸住了,小鼻子微微翕动,尾巴在身后小幅度地兴奋摇晃着,刚才对庶民之地的嫌弃早已抛到九霄云外。 “唔姆…这、这倒是…勉强符合余的审美…”她努力维持着高傲的姿态,但眼神已经出卖了她。 煌笑着点了店里最招牌的几样:招牌草莓千层、香草焦糖布丁、以及一份季节限定的白桃慕斯。当精致的甜点摆上铺着蕾丝桌布的小圆桌时,德拉科再也忍不住了,拿起银质小勺,动作优雅却迅捷地开始品尝。 第一口香草焦糖布丁滑入口中,浓郁丝滑的奶香和恰到好处的焦糖微苦在舌尖化开,德拉科的眼睛瞬间幸福地眯了起来,喉咙里发出一声满足的轻哼。 就在两人享受着甜蜜时光时,一个充满活力的少女声音在旁边响起: “打扰一下!你们…是兄妹吗?” 煌和德拉科闻声抬头。只见一个穿着礼园女学院深色水手服、留着利落短发的少女站在桌旁。她面容姣好,眼神明亮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和…羡慕?正是黑桐鲜花。 她的目光在煌和德拉科之间来回扫视,特别是看到德拉科几乎半个身子都挨着煌,煌还时不时自然地帮她擦掉嘴角的奶油时,那种羡慕几乎要溢出来。 德拉科慢条斯理地咽下口中的草莓千层,转向鲜花,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作为“堕落之兽”,人类灵魂深处最隐秘的欲望在她面前几乎无所遁形。 只一眼,她就看穿了眼前这个人类少女心中那份对兄长(黑桐干也)扭曲而炽热的占有欲——那份禁忌的恋兄情结。 一丝玩味的笑意浮上德拉科精致的唇角。她故意将身体更贴近煌,几乎靠在他怀里,然后抬起下巴,用一种理所当然又带着点炫耀的语气回答:“兄妹?哼,余与御主的关系,岂是区区兄妹二字可以界定的?” 这个暧昧不清又充满暗示的回答,配合她亲昵的动作,瞬间让黑桐鲜花瞳孔地震,脸颊因为激动而泛起红晕。 “不、不是兄妹?那、那难道是…?!”鲜花的声音因为兴奋和找到同类的激动而微微发颤。 德拉科享受着对方眼中瞬间燃起的共鸣火焰,恶劣地继续逗弄:“哦?看你的样子…似乎对‘禁忌’的关系…很感兴趣?”她的尾音微微上挑,带着十足的诱惑和暗示。 “我…我…”黑桐鲜花仿佛找到了知音,激动地几乎说不出完整的话。她立刻在旁边的空位坐下,无视了煌有些无奈的表情,热切地看向德拉科, “这位姐姐!你…你真的懂吗?那种…那种无法宣之于口,却又深入骨髓的感觉…” “哼,当然。”德拉科慵懒地靠在煌身上,像一只餍足的猫,“凡人的情感,在余漫长的岁月里早已司空见惯。你心中那份对兄长大人的执念…虽然渺小,倒也纯粹得有趣。”她直接点破了鲜花的心思。 鲜花的脸瞬间红透,但更多的是被理解的激动和找到“盟友”的狂喜,她像打开了话匣子,开始滔滔不绝地向德拉科倾诉自己对哥哥黑桐干也那份隐秘又深沉的爱恋,分享着自己的苦恼、甜蜜和求而不得的痛苦。 德拉科则饶有兴致地听着,偶尔用一两句高高在上却又精准戳中鲜花心事的点评,引得鲜花连连点头,眼神充满了崇拜。 煌在一旁听着,感觉既尴尬又好笑。他看着德拉科像逗弄宠物一样逗弄着纯情的鲜花,而鲜花则完全沉浸在了遇到知己的狂喜中。 这场单方面的“禁忌话题交流会”持续了将近一个小时,直到鲜花意识到自己快迟到了,才恋恋不舍地起身。 “那个…德拉科姐姐!还有这位哥哥!”她看向煌,眼神热切,“能…能给我你们的联系方式吗?下次…下次我们还能交流吗?我有很多问题想请教德拉科。” 煌无奈,只得报出了浅上宅邸的电话。鲜花如获至宝,郑重其事地记下,又依依不舍地看了德拉科好几眼,才一步三回头地跑出了甜点店。 “哼,有趣的小虫子。”德拉科舔了舔唇边的奶油,评价道,“人类的情感,果然是最佳的消遣。” 煌扶额:“你倒是玩得开心…好了,甜点也吃了,戏也看够了,该办正事了。” 夕阳的余晖将天空染成橘红色,也为放学后的校园镀上了一层暖意。熙熙攘攘的学生流逐渐散去,校园变得安静。 煌和德拉科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一条僻静的后巷出口。几乎在他们站定的同时,一个纤细的身影从侧门走了出来。 正是两仪式。 她穿着深蓝色的和服外套,内衬是素雅的白色,黑色的短发利落干净。夕阳的光线勾勒出她清冷精致的侧脸轮廓,那双着名的、如同琉璃般剔透却又空洞无物的苍蓝色眼眸,此刻正漫无目的地扫视着前方。 就在煌准备开口叫住她的瞬间,两仪式的脚步猛地顿住了。 她倏然转头,苍蓝色的瞳孔精准地锁定了巷口的煌。 那空洞的眼神瞬间变了。 一股难以言喻的、仿佛源自灵魂最深处的悸动席卷了她。她清晰地看到了——煌的存在本身,就像黑暗虚空中一个无比明亮、无比深邃的“孔洞”。 那并非物理上的孔洞,而是…直通世界外侧、通往根源的路径,他身上散发的气息,那属于第三魔法使的力量,那与根源相连的本质,对她体内那巨大的虚无产生了致命的吸引力。 “啊…好…漂亮…”两仪式喃喃自语,苍蓝的瞳孔中,空洞被一种纯粹的、近乎本能的杀意和渴望所填满。 她的嘴角无意识地向上弯起一个冰冷的弧度,身体微微前倾,像一头发现了完美猎物的野兽。“杀了你…杀了你的话…就能填满了吧…那个洞…” 危险的气息骤然弥漫开来,空气仿佛凝固了。 煌眼神一凝,魔力在体内悄然流转。德拉科则冷哼一声,竖瞳危险地眯起,暗金的龙尾无声地从裙摆下探出,鳞片微微张开,散发出若有若无的威压。 就在这剑拔弩张,式即将遵循本能扑上来的前一刻—— 她脸上的杀意和渴望如同潮水般褪去,瞬间变得一片空白。紧接着,一种难以形容的、仿佛包容了世间万物的平静取代了所有的表情。 根源式暂时接管了这具身体。 她平静地看着煌,声音空灵而悠远,仿佛从世界的尽头传来:“汝之来意,吾已知晓。” 煌心中微震,面上不动声色:“哦?” 根源式没有回答煌的疑问,她的目光似乎穿透了煌,看到了更深层的东西,又或者只是在陈述一个既定的事实:“汝欲改变的,非是‘吾’,而是她们的终局。” 根源式的目光重新聚焦在煌脸上,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近乎神性的玩味:“方法,只有一个。”她微微停顿,空灵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去‘攻略’吧。攻略‘两仪’,真正地接纳你,向你敞开那扇紧闭的门扉。唯有如此,汝方有机会抵达根源,触及那既定的终末,并尝试扭转它。” 说完,根源式眼中的星辰幻象迅速淡去,那份包容万物的空灵感也随之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截然不同的气质——带着点少年气的爽朗和迷茫。 两仪织的人格浮现了。 织眨了眨眼睛,似乎有些搞不清状况,疑惑地看着挡在巷口的煌和德拉科:“咦?你们…是谁?站在这里做什么?”她的声音比式要清亮一些,带着明显的困惑,眼神里也没有了式那种空洞和杀意,反而显得比较直率。 煌反应极快,脸上瞬间挂起了温和友善的笑容,仿佛刚才那致命的杀意和与根源的对话从未发生:“啊,你好。我是式的朋友,煌。这位是我的妹妹德拉科。” “式的…朋友?”织的眉头困惑地皱起,他努力回想了一下,“式那家伙…从来没提过有叫‘煌’的朋友啊?”他狐疑地打量着煌和德拉科。德拉科那身华丽的深红连衣裙和独特的气质,怎么看都不像是式会结交的类型。 “这个嘛…”煌的笑容不变,带着一丝无奈,“式她…性格比较…嗯…内向?或者说不爱提这些事?我们是在其他地方认识的,刚巧听说她在这边上学,就想着过来看看她,顺便给她个惊喜。”他语气自然,毫无破绽。 “惊喜?”织摸了摸下巴,似乎觉得这个说法有点道理。式那家伙确实孤僻得要命,交朋友也不会跟别人说。“不过她现在…呃,暂时不在线。”织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意思是现在是他织在主导身体。 “那真是太遗憾了。”煌露出恰到好处的失望表情,随即又热情地提议,“既然式不在,那不如…我请你?难得来一趟,带你去玩玩?我知道观布子市有些挺有意思的地方,式说不定也会喜欢?” “请我玩?”织的眼睛亮了一下。他作为次人格,能自由活动、体验外界的机会相对较少。眼前这个自称是式朋友的人,看起来温和无害,还主动提出带他去玩…似乎没什么拒绝的理由?而且,他也很好奇,式什么时候偷偷交了这样的朋友? 好奇心和对新鲜事物的渴望压倒了那一点点疑虑。织爽朗地笑了,露出一口白牙:“好啊!那就麻烦你了!不过,可别是什么无聊的地方哦?” “当然不会让你失望。”煌微笑着伸出手,“走吧,织。” 织自然而然地跟上了煌的脚步,暂时将“式为什么会有朋友”的疑惑抛到了脑后。 第137章 游乐场 煌带着一人一兽来到了游乐场,织站在入口处,眼睛瞪得溜圆,脸上写满了纯粹的惊奇。“哇哦…好多玩的东西,好亮!”她下意识地抓紧了煌的衣袖,随即又意识到什么,不好意思地松开,但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德拉科则微微蹙眉,熔金的竖瞳扫视着四周,带着一丝挑剔:“哼,喧嚣聒噪,光线刺眼,充满了庶民的低级趣味…不过,倒也算得上热闹。”她嘴上嫌弃,尾巴尖却在宽大裙摆下不易察觉地轻轻摆动。 第一个项目选择了巨大的摩天轮。三人坐进一个宽敞的透明轿厢。随着轿厢缓缓爬升,观布子市的夜景如同一幅流动的画卷在脚下展开。 织几乎把脸贴在了玻璃上,发出由衷的赞叹:“好高,好漂亮,原来城市从上面看是这样的!”她指着远处他们刚离开的学校方向,“看!那里是我们学校!变得好小!”声音充满了孩子般的雀跃。 德拉科本想在织面前装皇帝的矜持的,但目光也被这从未见过的视角所吸引。她看着下方如同玩具般的建筑和蝼蚁般的人群,熔金的瞳孔中闪过一丝复杂,她的罗马也没有如今城市这么繁华美丽。 煌坐在两人对面,看着织兴奋的侧脸和德拉科强装镇定的样子,嘴角含笑。轿厢升到最高点时,城市的光晕映照在三人身上。 从摩天轮下来,织的目光立刻被旁边那巨大的过山车吸引。钢铁轨道扭曲盘旋,最高点几乎垂直。 “那个!煌!我们去玩那个!”织指着过山车,眼中闪烁着跃跃欲试的光芒。 德拉科看着那惊险的轨道,心中有点打退堂鼓,应该...不是很吓人吧,从那么高的地方冲下来。 排队时,织兴奋地研究着轨道走向,猜测哪个位置最刺激。德拉科则一脸不屑,但当过山车启动,引擎发出低吼时,她的尾巴明显绷紧了一下。 列车缓缓爬上第一个陡坡,到达顶点时,整个城市都在脚下,织紧张又兴奋地抓紧了安全压杆。下一秒,列车如同离弦之箭般俯冲而下,强大的失重感瞬间攫住了所有人。 “哇啊啊啊啊——!”织的尖叫声瞬间爆发,混合着纯粹的恐惧和极致的兴奋,头发被狂风吹得向后飞扬。 “唔——!”德拉科在俯冲的瞬间,喉咙里也抑制不住地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瞳孔瞬间收缩,她下意识地紧紧抓住了煌的手臂。高速带来的风压让她华丽的红裙猎猎作响。 在连续几个高速旋转和俯冲中,她紧抿着唇,努力维持着高傲的表情,但微微泛白的指节和尾巴紧紧缠住煌小腿的动作,彻底出卖了她内心的激荡。 当列车终于冲回站台,缓缓停下时,德拉科才猛地松开煌的手臂,故作镇定地理了理被吹乱的头发和裙摆,强撑着评价道:“哼…速度尚可,对余而言不过是微风拂面。” 织则大口喘着气,脸上是兴奋过后的红晕和意犹未尽:“太…太刺激了,心脏都要跳出来了!德拉科,你刚才抓煌抓得好紧哦!” “放肆!余那是…那是防止你这不稳重的小鬼被甩出去!”德拉科立刻炸毛反驳,耳尖却悄悄红了。 随后他们走进了以“百鬼夜行”为主题的鬼屋。光线瞬间昏暗下来,只有幽绿的应急灯和惨白的光束勾勒出扭曲的影子。 织既紧张又好奇,走在煌身边,警惕地打量着四周布满蛛网和假骷髅的布景。德拉科则恢复了从容,甚至带着点玩味的兴致观察着那些粗糙的机关和扮演妖怪的工作人员。 “哼,粗制滥造的幻影。”她评价道,带着高等存在对低等模仿的不屑。 这时,一个转角处突然弹出一个吐着长舌的吊死鬼模型,伴随着刺耳的尖叫音效。织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后退一步。 就在这时,德拉科的恶作剧之心蠢蠢欲动。竖瞳在黑暗中闪过一丝促狭的光。她悄无声息地控制着自己灵活如鞭的龙尾,覆盖着暗金鳞片的尾尖,在织注意力被前方机关吸引时,轻轻扫过他的脚踝。 “呜哇——!”脚踝突如其来的冰凉滑腻触感让织瞬间汗毛倒竖,猛地跳了起来,发出一声比刚才更惊恐的尖叫,往后退一大步倒在了煌怀里,她惊魂未定地低头去看,却只看到一片黑暗和德拉科裙摆优雅的轮廓。 “谁?!什么东西?!”织的声音都变了调。 德拉科强忍着笑意,故作严肃地环顾四周:“嗯?有东西碰到你了吗?余并未察觉任何异常气息,看来是你太过紧张了,小鬼。”她一本正经地说着,尾巴却得意地在身后轻轻晃动。 煌在一旁看得清清楚楚,无奈地笑了笑,轻轻拍了拍织的肩膀安抚:“别怕,可能是风吹动了什么道具。” 回过神来,织发现自己躺在煌怀里,不好意思的站直身体,用手把头发捋到耳后,露出了微微泛红的耳尖。 接下来,德拉科似乎玩上了瘾。在一条布满血手印的狭窄通道里,她用幻术在织的余光处制造了一个极其短暂、若隐若现的狰狞龙影;在一个摆放着巨大妖怪头颅的房间里,她控制气流让那头颅的头发无风自动,飘向织的方向…… 每一次都精准地卡在织神经绷紧的临界点,每一次都只留下瞬间的异样感,让织疑神疑鬼,紧张兮兮,好几次差点自己把自己绊倒。虽然织嘴上强撑着说“区区幻象岂能吓到本大爷”,但那紧绷的身体和警惕的眼神彻底暴露了她的状态。 当三人终于走出鬼屋,重见外面明亮的灯光和喧闹时,织长长舒了一口气,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他抹了抹额头不存在的冷汗,抱怨道:“这鬼屋…设计得真够阴间的,还有那些莫名其妙的触感…” 德拉科则昂着头,像只打了胜仗的猫,嘴角噙着胜利的微笑:“哼,看来某人的胆量还需要多多磨练呢。”她心情极好,连带着看周围喧嚣的人群都顺眼了几分。 玩遍了几个主要项目,又在香气四溢的小吃摊买了和章鱼烧,时间已近深夜。游乐场的灯光开始陆续熄灭。 走在通往出口的路上,织一手拿着吃剩的棍,脸上带着运动后的红晕和满足的笑容。她看着走在自己身边的煌,又看看另一边虽然依旧抬着下巴,但神情明显放松愉悦的德拉科,一个念头自然而然地冒了出来。 “煌,德拉科,”他笑着开口,语气带着少年人特有的直白和促狭,“今天真的超——开心!不过,看着我们三…总觉得有点像…嗯…像两口子带着女儿出来玩?哈哈!” “放肆!!” “咳…” 德拉科的尖叫和煌的咳嗽声同时响起。 德拉科瞬间炸毛,竖瞳瞪得溜圆,尾巴“唰”地一下完全竖了起来,鳞片都微微张开:“你这无礼之徒!竟敢将高贵的余比作区区幼崽?!余乃beast,乃万恶之源!岂有此理!”她气得几乎要扑上去,被煌眼疾手快地按住肩膀。 煌也是哭笑不得,赶紧打圆场:“织,别乱说。德拉科只是我的…嗯…重要的同伴。”他一边安抚着气得直哼哼的小龙娘,一边转移话题,“好了,时间真不早了,我送你到路口?” 织看着德拉科气鼓鼓的样子,反而觉得更有趣了,虽然不知道她说的beast是什么意思,大笑着摆摆手:“不用啦不用啦!我自己回去就行!今天谢谢你们!真的超——级开心!下次有机会,一定要再一起出来玩!再见煌!再见德拉科…嗯,虽然凶了点,但谢谢你陪我玩。” 她朝两人用力挥挥手,带着一身兴奋过后的余韵,转身融入了观布子市深夜渐稀的人流中。 “哼!无礼!粗鄙!不知所谓!”德拉科对着织消失的方向呲牙咧嘴,只不过不断晃动的尾巴暴露了她开心的事实。 煌看着织消失的方向,又看了看身边气呼呼的德拉科,无奈地笑了笑,牵起她的手:“好了,我的皇帝陛下,我们也该回去了。” 第138章 泡温泉 回浅上宅邸的路上,距离浅上家还有几条街的一个岔路口,刺眼的红蓝警灯无声地旋转着,长长的黄色警戒线在夜风中飘动,隔绝出一个令人不安的区域。 穿着制服的警察神情凝重地守在警戒线外,阻止着好奇的行人靠近。里面,穿着白色防护服的法医和戴着塑胶手套的鉴尸人员正在昏暗的光线下小心翼翼地工作,手电筒的光柱在黑暗中晃动。空气中,除了夜晚的凉意,还隐约飘散着一股铁锈般的、令人作呕的淡淡腥气。 几个晚归的路人聚在稍远的地方,压低声音议论着: “又出事了?” “是啊,听说死得很惨…喉咙被割开,血都流干了…” “这都第几个了?这个月第三个了吧?警察干什么吃的!” “嘘…小声点…听说死的都是晚上落单的年轻人…” “唉,这世道…赶紧回家吧…” 煌的脚步微微一顿,眉头不易察觉地皱起。他锐利的目光扫过警戒线内忙碌的身影和地上隐约可见的、被白布覆盖的轮廓,又捕捉到空气中那丝微弱但清晰的血腥味。 德拉科也收敛了玩闹的神情,危险的气息一闪而逝,她能嗅到空气中残留的、一丝极其微弱但带着扭曲恶意的气息。 “哼,肮脏的虫子。”德拉科低声评价了一句,语气冰冷。 煌没有停留,只是默默加强了感知。他牵着德拉科,绕开了警戒区域,快步向浅上宅邸走去。 回到浅上宅邸,藤乃的母亲正在玄关等候。 “煌先生,德拉科小姐,你们回来了。”浅上夫人微微欠身,“今天在外面玩得可好?” “劳您挂心,夫人。一切都好。”煌礼貌回应。 “热水已经放好了。”浅上夫人继续说道,脸上露出一丝难得的温和笑意,“奔波了一天,想必也累了。宅邸后院的露天温泉已经准备好,去泡一泡,解解乏吧。” 温泉?煌和德拉科对视一眼。这倒是意外之喜。德拉科虽然对人类许多享受嗤之以鼻,但对温暖舒适的水源倒是有着本能的喜爱,毕竟曾经在罗马可是修建了一个超级豪华的浴池给自己享受。 “哼,既然是汝等的供奉,余便勉为其难地享受一下吧。”德拉科扬起下巴,率先向后院走去。煌也向浅上夫人道了谢,跟了上去。 后院的露天温泉巧妙地借用了天然山石,热气在清冷的夜空中袅袅升腾,带着淡淡的硫磺气息。月光洒落,泉水映着清辉,雾气缭绕,四周竹篱环绕,私密性极好。 煌和德拉科褪下衣物,浸入温暖的泉水中。恰到好处的热度瞬间包裹了全身,驱散了夜风的微凉和游乐场喧嚣带来的疲惫。 德拉科舒服地眯起了眼睛,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像只慵懒的猫,将身体沉入水中,只露出精致的锁骨和金黄的发顶,尾巴在水中惬意地舒展开,偶尔轻轻摆动一下。 煌也靠在光滑的石壁上,闭上眼,感受着温泉水浸润肌肤的放松感,不能把希望都放在两仪式身上,不管怎么样,还是要去找青子,自己可不能始乱终弃。 就在两人享受着这份宁静时,温泉入口的竹帘被轻轻掀开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伴随着水声靠近。 煌以为是德拉科在动,并未在意。但紧接着,另一个更轻柔、带着点犹豫的脚步声也响了起来,并且…似乎不止一个人? 氤氲的雾气实在太浓了,如同厚厚的纱幔,只能勉强看到朦胧的人影轮廓。 一个纤细的身影率先踏入池中,坐在了稍远的位置,动作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克制——是藤乃。 紧接着,另一个更成熟丰腴的身影也缓缓入水,坐在了藤乃附近——是浅上夫人! 煌的身体瞬间僵硬了。德拉科也猛地睁开了眼睛,熔金的竖瞳在雾气中闪过一丝错愕和玩味。 浅上夫人的声音带着歉意在雾气中响起,方向正对着煌和德拉科这边:“啊,煌先生,德拉科小姐,你们也在啊?实在抱歉,刚才忘记说了,家里的温泉…是男女混浴的…希望不会打扰到你们。”她的语气自然,仿佛这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雾气浓得化不开,只能看到模糊的影子,但声音和存在感却无比清晰。藤乃似乎也察觉到了煌的存在,身体微微绷紧,低着头,紫色的长发漂浮在水面上,看不清表情。 温泉的热度仿佛瞬间升高了好几度。煌感觉自己的脸颊有些发烫,德拉科则饶有兴致地看着煌略显窘迫的样子,又瞥了一眼雾气中那两个朦胧的女性身影,嘴角勾起一抹恶作剧般的弧度,故意往煌身边靠了靠,尾巴在水下轻轻蹭过煌的腿。 德拉科敏锐地捕捉到了浅上夫人话语下潜藏的、更深层也更炽热的意图——那是一种混杂着报恩、孤寂、对强者的依附,以及被压抑多年的、近乎绝望的渴望。 这位丧偶多年、在压抑和痛苦中挣扎的妇人,在煌这个强大、神秘又俊美的人出现后,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她所求的,远不止是庇护那么简单。 “哼…”德拉科在心中发出无声的冷笑。堕落之兽的本质让她对这种人类灵魂深处的扭曲与堕落有着近乎享受般的鉴赏力。 看着自己高贵的御主被这种低劣的欲望觊觎,甚至可能被拖入泥沼…这想法本身,就让她感到一种黑暗的愉悦。让煌堕落?不,或许只是看着他挣扎于人类的欲望泥潭,就足够有趣了。 她瞥了一眼坐在稍远处,身体微微僵硬、低垂着头,紫色长发漂浮在水面上,像一朵沉默睡莲的藤乃。藤乃空洞的眼神里似乎也掠过一丝极其细微的困惑和…不适? 德拉科的红唇勾起一个恶劣的弧度。一个念头瞬间成形。她需要清场,给那位热情的夫人创造她想要的机会,同时也…看看藤乃的反应。 “喂,那边的紫发小丫头。”德拉科的声音穿透雾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直接锁定了藤乃,“余的尾巴似乎缠到了什么东西,过来帮余看看。”她故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带着点不耐烦。 藤乃的身体明显一颤,空洞的紫色眼眸抬起,茫然地看向德拉科声音的方向。 “快点!别让余久等!”德拉科催促道,尾巴在水下故意搅动了一下,发出哗啦的水声。 藤乃似乎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缓缓起身。水珠从她白皙细腻的肌肤上滑落,她低着头,小心翼翼地踩着池底的石头,避开煌和母亲的方向,朝着德拉科所在的角落挪去。 浅上夫人看着女儿被德拉科支开,消失在更浓的雾气中,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逞般的亮光。阻碍消失了。 温泉池中瞬间只剩下煌和浅上夫人两人——至少在能感知的范围内是如此。 煌感觉到一股温热的、带着成熟女性气息的水流靠近了自己。浅上夫人没有发出太大的声响,如同一条优雅而目的明确的水蛇,悄无声息地滑到了煌的身边,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她呼出的、带着温泉热度的气息拂过他的耳廓。 “煌先生…”浅上夫人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种刻意营造的、混合着感激与诱惑的沙哑,在氤氲的水汽中显得格外暧昧,“您对我们母女的恩情…实在太重了。藤乃她…比以前好太多了,这都是您的功劳…”她的手臂若有若无地贴上了煌的手臂,光滑的肌肤带着温水的热度。 煌下意识地想后退,但背后已是光滑的石壁,无处可退。“夫人,您言重了,这是我应该做的。”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带着疏离的礼貌。 “不,我知道这有多珍贵…”浅上夫人的声音更近了,几乎贴着他的耳朵,带着一丝哀求和一种奇异的狂热,“像您这样年轻、强大又英俊的恩人…一定也有…自己的需求吧?”她的手指在水中,极其大胆而缓慢地,沿着煌紧实的小腹线条向下滑去。 煌的瞳孔猛地收缩,他完全没料到对方会如此直接。他一把抓住浅上夫人在水下不安分的手腕,声音带上了冷意:“夫人,请自重。” “嘘…”浅上夫人非但没有退缩,反而像被他的拒绝刺激到了某种开关,眼中闪烁着一种病态的执着和不顾一切的光芒,“别拒绝我,煌先生…我知道的,像您这个年纪的男孩子…精力可是非常强盛的…”她的力气出奇地大,或者说,她此刻爆发出的执念让她不顾一切。 她猛地挣脱了煌的手,身体像水草一样缠了上来,丰满的胸脯紧紧贴住了煌的胸膛。在煌还没来得及做出更激烈的反应之前—— 浅上夫人深吸一口气,整个人如同灵活的游鱼般,猛地沉入了温热的泉水之下。 而在雾气弥漫的另一个角落,德拉科慵懒地靠在池边,熔金的竖瞳穿透水汽,饶有兴致地欣赏着那边水下的激烈战况。 “哼…”她发出一声低低的、带着愉悦的鼻音,尾巴在水中惬意地摆动了一下。堕落…挣扎…沉沦…多么美妙的景象。看着自己高贵的御主被人类低劣的欲望如此服务…这可比游乐场有趣多了。她甚至恶劣地想着,等会儿要如何安慰她那狼狈的御主。 第139章 教训 浅上夫人呛咳着,湿透的头发贴在脸上,眼神迷离而狂热,带着未满足的渴求,唇边甚至还带着一丝水光。她还想贴上来,却被煌冰冷的目光钉在原地。 “够了。”煌的声音不高,“夫人,回房休息,不要作贱自己。” 浅上夫人狂热的眼神稍稍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拒绝后的难堪和更深沉的绝望。她嘴唇翕动了几下,终究没再说什么,只是深深地、哀怨地看了煌一眼,默默地起身,裹上浴巾,失魂落魄地离开了温泉。 藤乃依旧待在德拉科指定的角落,低垂着头,紫色的长发湿漉漉地贴在苍白的脸颊上。她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更紧地抱住了自己的手臂。 德拉科则全程欣赏着这场闹剧,熔金的竖瞳里闪烁着恶作剧得逞的愉悦光芒,尾巴在水下悠闲地摆动。 煌深吸一口气,压下体内翻腾的燥热。他猛地从温泉中站起身,他没有看藤乃,目光如炬,直接锁定了角落里的德拉科。 “德拉科。”他的声音低沉 “嗯?”小龙娘懒洋洋地应了一声,似乎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或者根本不在意。 煌没有废话。他大步涉水走过去,水花四溅。在德拉科略带错愕的目光中,他一把抓住她纤细却蕴含着强大力量的手腕,毫不怜惜地将她从舒适的温泉中拽了出来。 “放肆!汝竟敢…”德拉科的抗议还没说完,煌已经扯过旁边宽大的浴巾,粗暴地将她湿漉漉的身体胡乱裹住,然后像扛麻袋一样,直接将她甩在了自己坚实的肩膀上。 “唔!”德拉科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闷哼一声,头朝下,长发垂落,尾巴也因为姿势而别扭地卷着。她熔金的竖瞳瞬间燃起怒火,“无礼之徒!放余下来!” 煌充耳不闻,扛着不断挣扎、尾巴乱甩的龙娘,大步流星地穿过雾气弥漫的后院,无视了藤乃投来的茫然目光,径直走向分配给他们的客房。 “砰!”房门被煌一脚踹开,又重重关上。他毫不客气地将肩上的战利品扔到了房间中央铺着的厚厚榻榻米上。 德拉科被摔得七荤八素,浴巾散开,露出大片细腻肌肤和覆盖着暗金鳞片的身体曲线。她狼狈地撑起身,熔金的瞳孔里燃烧着被冒犯的熊熊怒火:“汝这低贱的御主!竟敢如此对待高贵的余!余要…” “你要什么?”煌的声音冰冷地打断她,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带着前所未有的压迫感。“刚才在温泉里,看得开心吗?嗯?故意支开藤乃,给那个女人创造机会…德拉科,你胆子不小。” 德拉科被他眼中冰冷的怒火慑得微微一滞,但作为beast的骄傲让她立刻昂起头,毫不退缩地瞪回去:“哼!余只是让汝体验一下凡俗的欢愉罢了!是汝自己定力不足,被区区人类妇人撩拨得…” “体验?”煌怒极反笑,嘴角勾起一个危险的弧度。他猛地俯身,一把抓住德拉科纤细的脚踝,在她惊愕的目光中,用力将她整个人翻转过来。 “啊!汝做什么?!”德拉科猝不及防,整个人被按趴在榻榻米上,臀部被迫高高翘起。这个屈辱的姿势让她又惊又怒,尾巴疯狂地抽打着地面。 “做什么?让你也好好体验一下,惹怒御主的后果!” 话音未落,煌的大手已经高高扬起,带着破风声,毫不留情地、结结实实地拍在了德拉科屁股上。 啪! 清脆响亮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内炸开 “啊——!”德拉科发出一声混合着剧痛和极度羞辱的尖叫,身体猛地一僵,熔金的竖瞳瞬间因震惊和疼痛而收缩到极致。 “放肆!汝竟敢打余的…打余的…!”她羞愤欲绝,挣扎得更剧烈了。 “打的就是你!”煌的声音冷硬,没有丝毫怜悯,大手再次扬起落下。 “呜…痛!放肆!低贱的御主!余要…余要烧死汝!”她尖叫着,尾巴像鞭子一样抽向煌,却被煌轻易抓住按在腰后。 “烧死我?等你学会什么叫尊重御主再说!”煌的手掌再次重重落下。 “呜哇——!停手!快停手!”德拉科的声音带上了哭腔,不是装的,是真的被打痛了,那份高高在上的傲慢在连续的痛击下开始崩塌,“余…余知错了!快停下!好痛!” 煌的动作终于停了下来德拉科趴在那里,银白的长发凌乱地铺散在榻榻米上,肩膀微微耸动,发出压抑的抽泣声,尾巴也无力地耷拉着。 煌心中的怒火随着这顿惩戒发泄了大半,他松开钳制,站起身。 德拉科立刻像受惊的兔子般弹开,蜷缩到房间角落,双手护着自己火辣辣的臀部,熔金的竖瞳含着泪光,恶狠狠地瞪着煌,里面充满了羞愤、委屈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 “记住这个教训。”煌的声音恢复了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再有下次,惩罚翻倍。” 德拉科咬着下唇,没有说话,只是用那双燃烧着复杂火焰的金瞳死死盯着他,仿佛要将他的样子刻进灵魂深处。 沉默在房间里蔓延,带着惩戒后的余韵和一丝尴尬。 过了好一会儿,德拉科的抽泣声渐渐平息,但那份好奇心却开始奇异地交织。她熔金的竖瞳瞥向煌浴巾下依旧有些明显的隆起轮廓 那到底是什么味道?能让御主如此…反应剧烈? 一种源于堕落本质的、对未知禁忌的强烈好奇,以及某种想要扳回一城、重新掌握主动的微妙心理,压过了疼痛和被惩罚的羞愤。 她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声音带着一丝刚哭过的沙哑和掩饰不住的探究欲:“喂…御主…” 煌正在整理自己散乱的浴巾,闻声看向她,眼神带着询问和一丝警惕。 德拉科的目光毫不避讳地锁定在那个部位,熔金的竖瞳里闪烁着纯粹的好奇和一种近乎天真的邪恶。 煌的身体瞬间僵硬,额头青筋隐隐跳动。 “告诉余!”她甚至忘记了自己刚挨过打,扶着墙,忍着臀部的酸痛,有些笨拙地挪了过来,仰起精致的小脸,眼神灼灼地盯着煌,“余很好奇!能让汝那副模样的东西…余也要尝尝!” “胡闹!”煌厉声呵斥,试图后退。 德拉科展现出beast的任性,她猛地伸手,速度极快,直接扯掉了煌围着的浴巾!“给余看看!” 德拉科的熔金竖瞳瞬间睁大,带着纯粹学术般的探究,甚至还凑近了些仔细打量 “别碰!”他想去抓她的手。 “哼,余偏要!”德拉科的叛逆心和好奇心被彻底点燃。她躲开煌的手,一种想要征服、想要品尝禁忌的冲动涌了上来。 “德拉科…停下,”煌试图推开她 德拉科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实验中。 “唔…没有味道…”她有些不满地嘟囔着。 煌此刻正靠在墙上,胸膛剧烈起伏,他看着德拉科狼狈不堪、满脸嫌弃地擦着身上的痕迹,控诉那东西难吃的样子,心中那点因惩戒和刚才激烈情事带来的复杂情绪,瞬间被一种巨大的荒谬感和啼笑皆非冲淡了。 他忍不住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越来越大。 “你…你还笑?!”德拉科气得尾巴都竖了起来,扑上去就想挠他。 煌笑着接住扑过来的龙娘,任由她像只炸毛的小猫一样在自己怀里又抓又咬。 第140章 再见有珠 在温泉那令人窒息的、充满羞耻和混乱的一幕发生后,藤乃几乎是逃一般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她蜷缩在冰冷的被褥里。 她以为自己会像往常一样,陷入一片麻木的黑暗。但今夜,一种前所未有的、陌生的燥热感却在她身体深处悄然蔓延,仿佛有什么被冰封的东西在悄然融化,带来一阵阵细微的、令人心慌的悸动。 她无法入睡。鬼使神差地,她赤着脚,像一缕幽魂般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自己的房间,走向煌和德拉科所在客房的方向。她并非有意窥探,只是…一种无法言喻的、被某种强烈情绪牵引的本能。 客房的拉门并非严丝合缝,昏黄的灯光从缝隙中流淌出来。藤乃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贴近那道缝隙。 映入眼帘的景象让她瞬间僵住了。 煌高大健硕的背影充满了力量感和一种…奇特的压迫感。而那个不可一世的、总是高高在上的德拉科,此刻正狼狈地趴在榻榻米上,正发出压抑的抽泣声——她竟然被煌…打了?而且是用那种方式? 藤乃的瞳孔微微收缩,一丝难以言喻的、几乎从未在她脸上出现过的情绪悄然浮现——那是混杂着惊讶、一丝隐秘的快意、以及…害羞。 她的脸颊不受控制地泛起了一层极其浅淡、几乎难以察觉的红晕。心跳,那个她以为自己早已失去感知的器官,此刻却清晰地、沉重地撞击着她的胸腔。 紧接着,她看到了更让她大脑空白的一幕。 德拉科竟然…竟然像刚才温泉里的母亲一样.... 藤乃猛地捂住了自己的嘴,防止那声短促的惊呼逸出。她感觉一股强烈的热流从脊椎窜起,瞬间席卷全身,让她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住。视野变得模糊,脸颊滚烫,呼吸也变得急促而紊乱。 她再也无法看下去,猛地转身,像受惊的小鹿般跌跌撞撞地逃离了那扇泄露着禁忌景象的门扉。 黑暗中,她慌乱地跑过走廊,脚下似乎踩到了什么湿滑的东西,让她差点滑倒。她无暇顾及,只想立刻逃回自己安全的房间。 当她终于冲进房间,背靠着冰冷的拉门滑坐在地上,剧烈地喘息时,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睡裙的下摆…似乎有些异常的湿润。她茫然地低下头,借着窗外微弱的月光,看到自己那单薄的布料上,不知何时,竟晕开了一小片深色的、带着奇异粘腻感的…水渍。 藤乃呆呆地看着那片水渍,第一次,空洞的紫色眼眸里,清晰地映出了名为羞耻和困惑的情绪。 她第一次,真正地感受到了自己身体的存在,以一种如此陌生而强烈的方式。 早餐的气氛异常沉默。 浅上夫人没有出现,似乎刻意避开了。藤乃低垂着头,小口小口地喝着味增汤,紫色的长发遮住了大半张脸,让人看不清表情,但她握着碗的手指关节微微泛白。 德拉科则是一副余怒未消的样子,坐在离煌最远的位子上,小口小口地吃着煌准备的奶油炖蛋,动作带着点刻意的优雅,但每当她的身体稍微挪动,接触到坐垫时,竖瞳里就会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痛楚和羞恼,随即恶狠狠地瞪一眼煌。 煌倒是神色如常,仿佛昨夜什么都没发生。他放下筷子,看向藤乃,声音温和:“藤乃,今天我和德拉科陪你去礼园女学院看看,好吗?” 藤乃的动作顿住了,抬起头,紫色的眼眸里带着一丝茫然和惊讶。去…学校?还有德拉科一起? “哼,庶民的女子学堂,有何可看?”德拉科立刻表达不满,但她臀部还在隐隐作痛,不敢像往常一样直接跳起来反对,只是用眼神表达着抗拒。 煌解释道,目光落在藤乃身上,“我听说那里有一位…故人。”他指的是有珠。 藤乃沉默了几秒,轻轻点了点头:“…好。” 礼园女学院坐落在观布子市相对清幽的区域,红砖砌成的欧式建筑群掩映在精心修剪的树木之间,透着一股与世隔绝的古典优雅和刻板的规矩感。穿着统一深色水手服、举止端庄的少女们穿梭其中,像一幅流动的油画。 藤乃换上校服,走在前面引路,紫色的长发在阳光下流淌着微光。她的存在感依旧稀薄,仿佛随时会融入周围的空气。 煌和德拉科的组合则显得格格不入——煌穿着休闲的现代服饰,气质沉稳;德拉科则是一身与校服截然不同的华丽深红连衣裙,银发金瞳,姿态高傲,尾巴在裙摆下若隐若现,吸引了不少学生好奇又克制的目光。 他们刚走到主教学楼前,一个充满活力的身影就像小鹿般蹦跳着冲了过来。 “煌哥哥!德拉科姐姐!”黑桐鲜花一脸惊喜地出现在他们面前,眼睛亮晶晶的,完全无视了周围同学投来的诧异目光。“你们真的来啦!太好了!” 她的目光在煌和德拉科之间来回扫视,充满了八卦的热情,直接忽略了旁边的藤乃:“你们昨天…嗯…玩得开心吗?” 德拉科冷哼一声,别过脸去,不想理这个聒噪的小丫头,臀部的不适让她心情更糟。 鲜花毫不在意,又把火力转向煌,凑近了一点,大眼睛里闪烁着求知欲:“煌哥哥!你快告诉我嘛!你和德拉科姐姐,到底是什么关系啊?真的…不是兄妹吗?那…那难道是…”她做了个暧昧的手势,脸上带着“我懂我懂”的表情。 煌有些头疼,正想找个借口搪塞过去,刺耳的上课预备铃声响彻校园。 “啊!糟了!上课了!”鲜花懊恼地跺了跺脚,但又不甘心地快速说道,“中午!中午在蔷薇园旁边的露天咖啡座等我,一定要等我,我有好多问题要问你,还有德拉科.”她一边喊着,一边飞快地朝教学楼跑去,还不忘回头用力挥手。 “走吧,去里面看看。”煌对藤乃说。 藤乃点点头,带着他们安静地走在礼园整洁的走廊上。阳光透过高大的彩绘玻璃窗,在地面投下斑斓的光影。 德拉科对这一切嗤之以鼻:“哼,死气沉沉,规矩多得令人窒息,简直是囚笼,余的罗马宫廷…” “你的罗马宫廷可没有这么安静。”煌淡淡地打断她。 德拉科被噎了一下,愤愤地瞪了他一眼,尾巴不满地甩了甩。 藤乃只是安静地走着,像个尽职的向导,偶尔会指一下这里是图书馆,那里是礼堂。 午餐时间,藤乃带着他们来到鲜花指定的地方——靠近学院着名蔷薇园的一个露天咖啡座。藤绿意盎然,白色的桌椅点缀其间,环境清幽。 藤乃安静地坐在一边,小口吃着学院餐厅买来的三明治。 鲜花果然风风火火地赶来了,还带来了两个同样好奇的女生,显然是想炫耀一下自己认识的神秘大人物。 “煌哥哥!德拉科姐姐!”鲜花兴奋地拉着她的朋友坐下,叽叽喳喳地开始问东问西,话题依旧围绕着煌和德拉科的关系打转。德拉科被吵得烦不胜烦,熔金的竖瞳里充满了不耐烦。 就在鲜花缠着煌,非要他亲口说出“你和德拉科姐姐是不是恋人”的时候,一个身影吸引了煌的注意。 在不远处的另一张桌子旁,坐着一个少女。 她穿着和其他人一样的礼园校服,却仿佛自带一个隔绝的领域。黑色的长发柔顺地披在肩后,肌肤白皙得近乎透明,五官精致得如同人偶。 她独自一人,安静地看着摊在桌上的一本厚重的、封面没有任何文字的古老书籍,手边放着一杯几乎没动过的红茶。阳光落在她身上,却无法驱散她周身那股沉静到近乎死寂的、仿佛不属于这个时代的疏离感。 苍崎青子的室友,隐居的魔女——久远寺有珠。 煌站起身,对还在喋喋不休的鲜花说了声“抱歉,看到个熟人”,便径直朝有珠走去。德拉科也注意到了那个气息奇特的少女,熔金的竖瞳里闪过一丝探究的兴趣,暂时忘记了鲜花带来的烦躁。 煌走到有珠的桌边,站定。 有珠似乎并未察觉有人靠近,依旧专注地看着她的书,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 “有珠。”煌轻声唤道。 这个名字仿佛带着魔力。有珠翻动书页的手指猛地顿住了。她缓缓地、极其缓慢地抬起头。 那双如同无机质玻璃珠般、缺乏生气的黑色眼眸,在看清煌面容的瞬间,骤然收缩,平静无波的眼底深处,掀起了难以想象的惊涛骇浪,震惊、难以置信、以及…一种被压抑许久的、深沉的愤怒瞬间点燃。 没有任何言语。 有珠猛地站起身,动作快得带起一阵风。在煌完全没有防备的瞬间,她扬起手,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啪!!! 一记极其清脆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扇在了煌的脸颊上,力道之大,让煌的脸都偏向了一边,脸颊上迅速浮现出清晰的指印。 整个露天咖啡座瞬间安静下来。鲜花和她的朋友目瞪口呆,藤乃拿着三明治的手也僵住了,连德拉科都惊讶地挑了挑眉。 有珠的手还在微微颤抖,那双总是缺乏情绪的黑眸此刻却燃烧着冰冷的怒火,死死地盯着煌。她的声音带着一种压抑到极致的、如同寒冰碎裂般的颤抖: “这一巴掌…是替青子打的。” 她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积压了许久的情绪倾泻出来,每一个字都像冰锥一样刺向煌: “你消失得无影无踪…青子她…她像疯了一样找你!” “她放弃了所有的娱乐,放弃了和我相处的时间…她每天把自己关在工房里,发了疯似的练习第五法,一遍又一遍,直到魔力耗尽昏倒!” “她查阅了所有能找到的典籍,动用了她爷爷和橙子留下的一切人脉…只为了找到一点关于你的蛛丝马迹。” “不久前…她离开了。她说…她要走遍世界的每一个角落,直到把你找出来为止。” 有珠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那是为挚友感到的心痛和愤怒,“而你…煌…你就在这里,过着…看起来很‘惬意’的生活?!” 她冰冷的目光扫过煌脸上清晰的掌印,又扫过不远处带着德拉科、旁边还坐着藤乃的景象,眼神里的失望和愤怒几乎要化为实质。 “告诉我,”有珠的声音恢复了死寂般的冰冷,却比刚才的激动更加刺骨,“青子为你所做的一切…值得吗?” 第141章 回洋馆 清脆的巴掌声仿佛还在空气中回荡,露天咖啡座陷入一片死寂。鲜花和她的朋友彻底石化,嘴巴微张,眼睛瞪得溜圆。 藤乃手中的三明治无声地掉落在餐盘上,她紫色的眼眸里第一次清晰地映出了强烈的惊愕。德拉科则饶有兴致地挑了挑眉,尾巴尖轻轻摆动,仿佛在欣赏一出精彩的戏剧。 煌的脸颊火辣辣地疼,清晰的指印在皮肤上浮现。他没有抬手去捂,也没有丝毫愤怒。 值得吗?有珠冰冷的质问像淬毒的冰锥。 他沉默了。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任何解释在此刻都显得苍白无力。 “哇哦……”鲜花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虽然压得很低,但语气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和一丝不合时宜的兴奋,“有珠学姐……打人了?还是打煌哥哥的脸?!” “这里……确实不是说话的地方。”煌终于开口,声音有些沙哑。他转向还在努力消化眼前爆炸性场面的鲜花,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请求:“鲜花,麻烦你,帮有珠请个假。就说……她有非常重要、必须立刻处理的私事。” “啊?哦!好!好的!煌哥哥!”鲜花立刻点头如捣蒜,完全被这戏剧性的发展牵着鼻子走,“包在我身上,有珠学姐,你尽管去。” 有珠没有看鲜花,她的目光依旧锁在煌身上,带着审视和未消的怒火。 煌没有再多言,他抬起手,指尖在空中划出复杂而玄奥的轨迹,魔力开始无声地涌动,空间泛起细微的涟漪。这是最高等的空间转移魔术,足以瞬间跨越遥远的距离。 “德拉科。”煌低声呼唤。 “哼。”德拉科轻哼一声,走到煌身边。扫过有珠,又瞥了一眼煌脸上的掌印,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的弧度。 “藤乃,”煌看向一直沉默不语的少女,“抱歉,午餐后你自己……” “嗯。”藤乃轻轻应了一声,低下头,紫色的长发遮住了她的表情。 空间转移的波动瞬间加剧,光芒一闪。煌、德拉科和有珠的身影凭空消失在原地,只留下空气中尚未完全平息的魔力余波,以及咖啡座上目瞪口呆的几人。 久远寺洋馆。 午后的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在空气里弥漫着旧书、红茶和某种古老魔力的混合气息。环境优雅而冰冷。 光芒散去,煌、德拉科和有珠出现在客厅中央。 有珠的身体因为空间转换的眩晕感而轻微晃了一下,但她立刻站稳,目光锐利地扫视了一圈这个她无比熟悉的地方,确认没有被做什么手脚后,再次将冰冷而愤怒的视线投向煌。 德拉科则像回了自己家一样,旁若无人地走到沙发边,姿态慵懒地坐下,饶有兴致地准备看戏。 “我并非刻意消失,有珠。”他直视着有珠那双缺乏生气的黑眸,声音低沉而清晰,“我是被强制召唤走的。以‘rider’的职阶,被卷入了……第五次圣杯战争。” 有珠的瞳孔几不可察地收缩了一下。圣杯战争……这个名词本身就代表着巨大的混乱与危险。她作为魔女,自然知晓其存在。 “战争结束时,发生了巨大的变故,空间被撕裂。”煌继续道,声音里带着一丝沉重,“我……在最后的冲击中失去了记忆,连同关于青子、关于这里的一切。” 有珠的眉头微微蹙起。失忆……这个理由,让她眼中的冰冷稍减,但怀疑并未完全散去。 “之后,我流落到了……一个特殊的地方。人理保障机构,迦勒底。”煌顿了顿,他知道这对有珠而言可能有些陌生, “那里观测到人类历史的根基——人理正在被持续烧毁。为了阻止这场毁灭性的灾难,我加入了他们,成为御主之一,前往各个被扭曲的时代——特异点,去修复历史的轨迹。” “修复……人理?”有珠低声重复,这个宏大到近乎荒谬的概念让她感到一丝震撼。她冰冷的目光扫过煌,似乎想从他身上找出说谎的痕迹。 “是的。在迦勒底的第二个特异点,经历了一些事情……我的记忆,才终于恢复。”煌的语气带着一丝复杂,那段在失忆中战斗、挣扎、重新认识自己的经历,绝非愉快。“记忆恢复后,我立刻回来了。“ 有珠沉默着。客厅里只剩下古老的座钟发出的轻微滴答声。她消化着煌的话——圣杯战争、失忆、修复人理……这些信息量巨大且匪夷所思。然而,魔女的直觉告诉她,煌没有说谎。 她眼底深处翻涌的愤怒,渐渐被一种深沉的、带着担忧的复杂情绪取代。 煌这才想起,转向有珠:“这位是德拉科,我的从者。是在特异点与我并肩作战的伙伴。” 有珠的目光第一次正式落在德拉科身上。这个从者的气息非常奇特,她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态度依旧疏离。 “青子……”有珠终于再次开口,声音低沉了许多,“我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她走到窗边,望着外面寂静的庭院,“她离开前只说要去找你。她很少联系我,通讯也经常中断。只有偶尔……会从不固定的地方寄来一张明信片。”她的话语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 煌的心沉了下去。青子像断了线的风筝,在广阔的世界里漫无目的地寻找他……这比他预想的还要糟糕。 “我出现在观布子市,并非偶然,有珠。”煌的声音变得凝重起来,“我来这里,是为了改变一个悲剧。” 有珠转身看着他,等待下文。 “而找到青子,也是我必须做的事情。”煌的眼神变得坚定,“苍崎橙子……她可能知道青子的下落。或者,有办法联系到她。” “橙子……你确定要去找她?” “是的。”煌毫不犹豫地点头,“无论她提出什么条件,我都要试一试。” 有珠沉默了片刻,最终,她缓缓开口, “我知道她在哪,伽蓝之堂。她在观布子市的据点,叫伽蓝之堂。一个破旧的写字楼。”她报出了一个地址。 “太好了!”煌的脸上瞬间迸发出惊喜和如释重负的光芒。几乎是下意识的,在强烈情绪的驱使下,他猛地向前一步,一把握住了有珠放在身侧的手!那双手微凉,带着魔女特有的细腻触感。 有珠的身体猛地一僵!像被无形的电流击中。 她完全没料到煌会有这样的举动。那只被握住的手瞬间变得滚烫,一股陌生的、强烈的热度从被触碰的皮肤迅速蔓延开,直冲脸颊。她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煌掌心传来的温度和他因为激动而微微用力的指节。 一抹极其浅淡、却异常清晰的红晕,如同滴入清水中的朱砂,迅速在她白皙得近乎透明的脸颊上晕染开来,甚至蔓延到了小巧的耳廓。 她下意识地想要抽回手,指尖微微蜷缩,带着一丝抗拒的力道。然而,那力道却并不坚决,更像是被这突如其来的亲密接触惊吓到的本能反应。 尴尬、羞耻、混乱……还有一丝连她自己都无法理解的、隐秘的悸动,如同藤蔓般紧紧缠绕着她的心脏。 她为什么要打他那一巴掌?那真的是完完全全、纯粹为了青子吗?青子是他的恋人,她疯狂地寻找他,自己作为青子最好的、也是唯一的朋友,愤怒、痛心、替她感到不值,这些都是理所当然的。 可是……这份在看到煌带着其他女性出现时瞬间点燃的、几乎要焚毁理智的怒火……这份在听到他解释后迅速沉淀为复杂酸涩的情绪……这份此刻因为他一个不经意的触碰而掀起的惊涛骇浪…… 这真的是……仅仅因为她是青子的朋友吗? 作为一个几乎与世隔绝、情感世界如同冻结湖面的魔女,有珠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内心如此混乱、如此陌生的风暴。 她无法定义这种情绪,只觉得它让她心慌意乱,无所适从。她甚至不敢去看煌的眼睛,生怕那双深邃的眼眸会看穿她此刻狼狈的心绪。 “……”有珠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她想呵斥他放手,想维持魔女应有的冰冷疏离,但喉咙却像被什么堵住,脸颊的滚烫更是让她感觉无所遁形。 “咳!”一声刻意拉长的、带着戏谑意味的轻咳打破了这微妙的、几乎凝滞的气氛。德拉科斜倚在沙发上,单手支着下巴,熔金的竖瞳饶有兴致地在煌握着有珠的手,以及有珠那难得一见的羞窘表情上来回扫视,嘴角的弧度越发明显,带着看透一切的玩味。 “master,余的宫廷里虽然也有不少有趣的戏码,但像这样……嗯,纯情的场面,倒是不多见呢。”她的尾音微微上扬,充满了调侃。 德拉科的话像一根针,瞬间刺破了有珠混乱的思绪。她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用尽全力抽回了自己的手,动作快得甚至带起一阵细微的风。 “我……我去书房了!”有珠的声音失去了平日的冰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和急促。她甚至没有再看煌一眼,几乎是逃也似的转身,脚步有些踉跄地冲向楼梯。 黑色的长发在她身后划出一道仓促的弧线,那抹罕见的红晕在她消失在楼梯拐角前,依旧清晰可见。 客厅里只剩下煌和德拉科。 煌还保持着刚才伸手的姿势,看着自己空了的手心,似乎也才反应过来刚才做了什么。他脸上惊喜的表情慢慢褪去,转而浮现一丝复杂的愕然和……一丝尴尬。他也没想到自己会如此失态。 第142章 书房 德拉科发出一声慵懒而戏谑的轻笑,打破了沉默:“看来,你的这位朋友,反应比余想象的有趣多了呢,master。”她的竖瞳闪烁着洞察一切的光芒,“那份羞涩,可不仅仅是替朋友打抱不平后的尴尬哦。” 煌揉了揉眉心,没有接德拉科的话茬,转而看向窗外渐渐西斜的日光。“时间不早了。”他顿了顿,“既然来了,我去做点吃的。” 德拉科挑眉:“哦?余还以为你会立刻拉着余去找那个什么橙子呢。” “不急在这一时。”煌走向厨房的方向,动作熟稔得仿佛从未离开过,“而且……有珠刚才的样子,看起来很久没好好吃过东西了。” 德拉科不置可否地耸耸肩,重新窝回沙发,似乎对庶民的烹饪过程兴趣缺缺,闭目养神起来。 这里的一切几乎和煌离开时一模一样,只是落了一层极淡的灰尘,透着一股被时光遗忘的寂寥。他轻车熟路地找到工具,清理台面。冰箱是空的,但储藏魔导食材的特殊冷库依然运转良好。 煌利用魔力具现出食材:一小块晶莹剔透、散发着寒气的河豚鲸鱼肉;几片如火焰般艳丽的鱼鳍;一块纹理细腻、带着奇异香气的白毛辛迪蕾拉牛肋排;还有制作彩虹布丁所需的彩虹果。 他挽起袖子,动作流畅而专注,刀光闪烁间,食材被处理得如同艺术品。厨房里渐渐弥漫开诱人而复杂的香气。 二楼,煌曾经的房间。 她此刻正静静地坐在煌曾经睡过的床沿,或者说,是坐在那张靠窗的书桌前。房间里纤尘不染,显然被定期清理过。书桌上,摊开着一本厚重的、封面没有任何文字的古老魔道书。 有珠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书页边缘泛黄的纸张,目光却没有聚焦在那些深奥的符文上,而是有些失神地望着窗外庭院里被夕阳染成金红色的树梢。 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脸颊似乎还在微微发烫,手腕被触碰过的地方残留着异样的感觉。魔女的理智在质问自己:青子的恋人回来了,自己应该感到欣慰,或者继续为青子感到不平……可为什么,心底深处却翻涌着如此混乱的、连她自己都陌生的情绪? 为什么在听到他解释后,那愤怒会迅速转化为一种沉甸甸的酸涩?为什么……会鬼使神差地来到这个房间,坐在这个位置?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养成这个习惯的。在煌消失后,整个洋馆变得更加空旷死寂。她偶尔会走进这个房间,坐在书桌前,翻开这本煌留下的、对她而言也充满诱惑力的魔导书。 起初或许只是为了知识,但后来……坐在这里,仿佛能感受到一丝残留的、不属于这个冰冷洋馆的生气,能暂时驱散那无孔不入的孤寂。 “吱呀——” 一声轻微的推门声打断了有珠的思绪。 她猛地回神,像受惊的小动物般抬起头,正好看到煌端着一个托盘站在门口。托盘上,几碟精致得如同艺术品的菜肴散发着氤氲的热气和令人食指大动的香气。 煌的目光落在有珠身上,又扫过她手边摊开的魔导书,眼神了然。 有珠的脸颊“腾”地一下又红了,比刚才在楼下时更甚。她像做错事被抓现行的孩子,猛地合上书本,站起身,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和窘迫:“我…我不是有意翻看你的私人收藏!只是…只是…”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变成了嗫嚅,“对知识的诱惑……我无法抗拒。” 她低下头,长长的黑发垂落,遮住了她发烫的脸颊。在一位魔女面前,承认自己无法抗拒知识的诱惑,这本身就很尴尬,更尴尬的是,她被发现的地方是这个房间。 煌看着有珠难得一见的慌乱模样,他端着托盘走进来,将食物轻轻放在书桌上,语气温和,带着一丝安抚的笑意:“没关系,有珠。我说过,我不在意这些寻常魔术师的规矩。知识本就该分享,尤其对于像你这样真正理解它价值的人。这些书,放在这里也是蒙尘,你能看,是它们的荣幸。”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房间,意有所指:“而且……这个房间,你随时都可以进来,不用觉得冒犯。” 有珠听到他的话,身体几不可察地放松了一点点,但头依旧低着,不敢看煌,也不敢看那香气四溢的食物。 就在这时—— “咕噜噜……” 一阵极其清晰、在寂静房间里显得格外响亮的肠鸣声,猝不及防地从有珠的腹部传来。 有珠的身体瞬间僵直,那抹好不容易褪下去一点的红晕瞬间蔓延到了耳根和脖颈,连小巧的耳垂都变得通红,她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 作为一个矜持的、注重仪态的魔女,在别人面前肚子叫……这简直是前所未有的巨大失态!尤其还是在煌面前!她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指尖都在发烫。 煌愣了一下,随即眼底的笑意加深,但他很体贴地没有笑出声,只是将筷子轻轻放到餐盘边,温声道:“正好,趁热吃吧。很久没做了,不知道手艺有没有退步。” 巨大的羞耻感几乎淹没了有珠,但腹中那真实的饥饿感,以及鼻尖萦绕的、无比熟悉又勾人食欲的香气,最终战胜了魔女的矜持。她几乎是同手同脚地坐回椅子上,拿起筷子,低着头,小口小口地、极其缓慢地开始吃。 动作依旧优雅,但带着一种刻意掩饰的僵硬。 煌没有离开,只是靠在窗边,安静地看着她吃。 房间里只剩下细微的咀嚼声和窗外偶尔传来的鸟鸣。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给有珠低垂的侧脸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边,也柔和了她平日过于冰冷的轮廓。 看着她将一小块裹着酱汁的牛排送入口中,咀嚼时微微鼓起的脸颊,看着她小口啜饮鱼鳍汤时满足地眯起一点眼睛(尽管她努力掩饰),……煌的心底涌起一种奇异的平静和暖意。 “有珠,”煌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你和青子……我走之后,有好好吃饭吗?” 有珠握着勺子的手顿住了。 她沉默了几秒,才用极低的声音回答,视线依旧盯着餐盘:“……你留下的那笔钱,都还在。青子……不让用。”她顿了顿,补充道,声音更轻,“她说……那是你留下的唯一东西。” “偶尔……钱不够买必要的魔导材料时,才会动用一点。”有珠补充了一句。 “以后,不用再守着那笔钱了。”煌的声音低沉而坚定,“该用就用。你们的生活,远比那些钱重要。” 有珠握着勺子的手指微微收紧。她没有抬头,也没有回应,只是继续小口地吃着那甜美的布丁。但煌看到,她长长的睫毛,似乎极其轻微地颤动了一下。 当最后一口布丁消失在有珠唇间,她放下勺子,用餐巾极其优雅地擦了擦嘴角,脸上的红晕已经褪去大半,恢复了平日的苍白,只是耳根处还残留着一丝淡淡的粉色。 “我吃完了。”她站起身,声音恢复了那种无机质的平静,但似乎少了些往日的冰冷,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温度?“谢谢你……煌。” “嗯。”煌微笑着收拾起餐盘,“手艺没退步就好。” 第143章 绿油油的青子 房门轻轻合上。 房间里只剩下有珠一人。夕阳的最后一道余晖也消失了,房间陷入朦胧的昏暗。空气中食物的香气与煌留下的气息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奇异的、令人心绪不宁的氛围。 她站在原地,没有动。指尖无意识地拂过书桌光滑的表面,仿佛在触碰一段被遗忘的时光。心底那份混乱的、陌生的情绪,非但没有随着煌的离开而平息,反而在寂静中被放大。 楼下客厅。 德拉科依旧闭目靠在沙发上,嘴角却勾起一抹难以察觉的、带着恶意愉悦的弧度。熔金的竖瞳在闭合的眼睑下仿佛闪烁着幽光。 一股极其隐晦、却又带着绝对堕落诱惑气息的力量,如同无形的丝线,悄然渗透过地板,无声无息地缠绕向二楼那个陷入迷茫的魔女。 这并非强制性的精神控制,而是兽的本能——将人心深处潜藏的黑暗欲望、那些被理性压抑的念头,如同投入石子的湖面,轻轻搅动、放大、赋予其实现的勇气。尤其,是针对一个情感世界近乎空白、此刻又处于强烈混乱和动摇中的灵魂。 有珠离开了煌曾经的房间,脚步有些飘忽地走向浴室。热水冲刷而下,蒸腾的雾气模糊了镜面,也模糊了她的思绪。 真正在她心底翻涌的,是煌握住她手时那滚烫的温度,是他看着自己吃饭时专注而温柔的眼神,以及,那挥之不去的、青子不在身边的事实。 一个念头,如同水汽中滋生的霉菌,带着罪恶的诱惑力,悄然在她冰冷的心湖中扎根、蔓延: 现在……青子不在。 他就在楼下……或者,在青子的房间里? 他对我……似乎并不抗拒? 那份温暖……那份安心……如果……如果能属于我? 霸占他……趁现在…… 这个念头是如此惊世骇俗,如此背德,它冲击着有珠身为魔女的矜持,更践踏着她与青子之间珍贵的友谊,她应该感到恐惧和羞耻,然而,在内心深处,在兽那无声的蛊惑下,一种扭曲的兴奋感和强烈的占有欲却如同藤蔓般疯长,紧紧缠绕着她的理智。 是德拉科的诱惑吗?还是她内心深处,那被长久压抑的、对温暖和陪伴的渴望,终于找到了一个扭曲的出口?有珠自己也无法分辨了。她只知道,那股冲动越来越强烈,几乎要冲破她冰冷的外壳。 她关掉水,擦干身体。没有换上平日那身繁复的黑色连衣裙,而是鬼使神差地,穿上了一件简单宽松的丝质睡袍——那是青子硬塞给她,她却从未穿过的款式,带着一丝她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模仿青子日常随性的意味。 睡袍下摆堪堪遮住大腿,露出纤细的小腿和光洁的脚踝,黑色的长发湿漉漉地披散着,几缕贴在白皙的颈侧,为她增添了几分平日绝无仅有的、脆弱的诱惑力。 她赤着脚,悄无声息地走出浴室。走廊里一片寂静。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青子房间的方向——门,虚掩着。 心,猛地一跳。他果然在那里。 那个念头瞬间膨胀到极致。有珠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又像是被无形的线牵引着,走向那扇门。她回忆起很久以前,煌体内那股奇异的、被称为“逆卡巴拉生命树”的力量第一次失控时的情景。 那次失控并非攻击,而是一种…难以言喻的、能引动生命原始渴望的气息,混杂在他精心烹制的料理魔力之中,让当时在场的她和青子都感到身体深处一阵阵陌生的燥热和悸动。 模仿……引动…… 她并非精通此道,但作为魔力感知极其敏锐的魔女,她依稀记得那种波动的频率。一丝微弱的、带着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混乱魔力的气息,被她刻意地、笨拙地从周身弥散开来,混合着她沐浴后湿漉漉的水汽和沐浴露的淡淡花香,形成一种极其隐晦的、却能悄然瓦解理智防线的诱惑氛围。 她推开了青子的房门。 房间内没有开灯,只有窗外城市的霓虹透入些许朦胧的光。煌正背对着门,站在青子的书桌前,手指轻轻拂过桌面上一个相框——里面是青子张扬大笑的照片。他似乎沉浸在回忆里,周身的气息带着一丝沉重和思念。 有珠的突然闯入和那股奇异的气息让煌瞬间警觉,他猛地回头:“有珠?” 映入他眼帘的景象让他呼吸一窒。平日包裹得严严实实、冰冷疏离的魔女,此刻穿着单薄的睡袍,湿发垂肩,脸颊在昏暗光线下泛着不自然的红晕。 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眸里不再是纯粹的冰冷,而是燃烧着一种他从未见过的、混合着决绝、渴望和深深迷茫的火焰。 “有珠,你怎么了?”煌的声音带着凝重,他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劲,试图上前查看。 然而,有珠没有给他思考的时间。 在他靠近的瞬间,有珠像是下定了最后的决心,又像是被那股疯狂的情绪彻底吞噬,猛地向前一步,用尽全身力气将他推向后方——那里是青子柔软的床铺。 煌完全没有防备,他万万没想到有珠会做出如此举动,猝不及防之下,他被推得踉跄后退,重心不稳,直接跌坐在了青子的床上。 “有珠!你……”煌的惊愕话语尚未出口,有珠已经扑了上来。 她跨坐在煌的腰间,双手用力按住他的肩膀,不给他起身的机会。那双总是缺乏生气的黑眸此刻死死地盯着他,里面翻涌着复杂到极致的情绪——痛苦、渴望、嫉妒、孤注一掷的疯狂……还有一丝连她自己都无法理解的、被放大的原始冲动。 她没有说话,只是低下头,带着一种近乎蛮横的生涩,将自己的唇狠狠印在了煌的唇上。 “唔!”煌的大脑一片空白。 温软、带着水汽和淡淡香气的触感覆盖了他的唇。有珠的动作毫无技巧可言,甚至有些笨拙和粗暴,但那其中蕴含的强烈情感和不顾一切的决绝,却像一道惊雷劈中了他。 不对!这绝对不对! 煌的理智在疯狂报警,他应该立刻推开有珠,用魔力震开她,弄清楚这一切混乱的根源。 然而…… 有珠生涩却狂热的吻,她身体微微的颤抖,她眼中那混合着痛苦与渴望的泪光,以及身下这张属于青子的床铺带来的禁忌刺激……这一切混杂在一起,形成了一股巨大的、足以瞬间冲垮圣人堤坝的洪流。 他体内的力量没有失控,但他的意志……在这一刻,面对着一个主动将自己最脆弱、最混乱一面呈现出来的、美丽而绝望的魔女,面对这充满了禁忌诱惑和混沌干扰的环境……动摇了。 仅存的那一丝理智防线,如同被洪水冲击的沙堡,轰然坍塌。 一股压抑了许久、属于男性的本能和灼热欲望,如同沉睡的火山般猛烈爆发,那是对美好事物的占有欲,是对混乱诱惑的屈服。 “唔…!”有珠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因为煌猛地反客为主。 他有力的手臂紧紧箍住了有珠的腰肢,一个翻身,瞬间将两人的位置颠倒,睡袍的系带被轻易扯开。 混乱、背叛的刺激、禁忌的快感……所有的一切都交织在一起,将两人彻底淹没。 有珠发出了一声破碎的痛呼,泪水终于无法控制地涌出眼角。那不是欢愉的泪水,而是混杂着身体剧痛、心灵撕裂、以及某种扭曲愿望终于达成的复杂宣泄。 煌的动作有了一瞬间的停顿,他看到了有珠的泪水,心中涌起强烈的怜惜和罪恶感。他俯下身,吻去她眼角的泪,动作虽然依旧激烈,却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试图安抚的温柔。 “呜…青…青子……”在意识被浪潮彻底吞没前的最后一刻,有珠无意识地呢喃出了那个名字,带着无尽的愧疚和绝望。 隔壁,煌曾经的书房。 在无人察觉的阴影角落,书桌抽屉的缝隙里,一缕极其微弱的、不可名状的混沌气息如同烟雾般悄然溢出,带着无声的、充满恶意的愉悦感盘旋了一下,又迅速消散无踪,仿佛从未出现过。 楼下客厅。 德拉科靠在沙发上,熔金的竖瞳不知何时已经睁开,嘴角勾起一个无比愉悦、如同欣赏到最精彩戏剧的弧度。 “呵呵……真是……令人愉悦的堕落呢。”她慵懒地低语,尾巴尖在空气中愉悦地画着圈,“看来,余的引导,效果拔群。” 她的目光仿佛穿透了天花板,看到了那张属于青子的床上正在发生的一切。 “青子……不知道当你回来,发现自己的宝物已经被最好的朋友玷污时……会露出怎样精彩的表情呢?真是……期待啊。” 煌撑起身体,看着身下眼神空洞、泪痕斑驳的有珠,一股巨大的荒谬感和沉重的罪恶感如同冰冷的潮水般瞬间将他淹没。 他夺走了有珠的第一次。在青子的床上。赶在了青子前面。 第144章 珈蓝之堂 煌俯下身,轻轻擦去她脸颊上未干的泪痕,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不容置疑的沉重: “有珠…我会负责的。” 这句话像是一道微弱的锚,让有珠空洞的眼神里恢复了一丝焦距。她看着他,嘴唇动了动,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极其轻微地点了点头,然后疲惫地闭上了眼睛,任由自己沉入那片混乱过后的、带着巨大羞耻和一丝奇异安心的黑暗。她蜷缩进煌的怀里,像一个寻求庇护的孩子,很快便沉沉睡去。 煌抱着她,感受着她均匀的呼吸,心中的罪恶感并未减轻,反而更重了。他小心翼翼地整理好有珠身上凌乱的睡袍,将她轻轻放平,盖好被子。看着她在青子的床上沉睡的侧颜,他无声地叹了口气。 第二天清晨。 煌很早就醒了。他轻手轻脚地离开青子的房间,回到自己曾经的房间洗漱,然后径直去了厨房。 当丰盛的早餐香气飘散开来时,有珠也醒了。她穿着那件丝质睡袍,赤着脚,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厨房门口。 她的脸色依旧苍白,眼神恢复了平日的清冷,但仔细看,眼底深处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和……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她避开了煌的目光,只是安静地坐到餐桌前。 气氛有些凝滞。两人都默契地没有提起昨夜那场失控的风暴。 “吃点东西吧。”煌将早餐放到有珠面前——是简单的日式早餐,但依旧精致可口。 “嗯。”有珠低声应道,拿起筷子,小口地吃着。 “今天,”煌打破了沉默,声音尽量放得平和,“我和德拉科去伽蓝之堂。你……在家好好休息。”他顿了顿,补充道,“学校那边,暂时别去了。你……身体不太方便。” 有珠握着筷子的指尖微微泛白。她自然明白煌指的是什么。昨夜那撕裂般的痛楚和之后身体残留的酸软不适感,此刻都清晰地提醒着她发生了什么。 巨大的羞耻感再次涌上,她低着头,几乎要把脸埋进碗里,只发出一个细若蚊呐的鼻音:“……嗯。” 前往伽蓝之堂的路上。 煌带着德拉科,按照有珠给的地址,前往那个破旧的写字楼。德拉科一路都带着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熔金的竖瞳时不时扫过煌,仿佛在欣赏他脸上残留的、昨夜未尽的复杂情绪。 “master,那位魔女的味道……如何?”德拉科忽然开口,语气充满了恶趣味的探究,“余可是很好奇呢。” 煌脚步一顿,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德拉科,这不是你该问的。” “哦?”德拉科丝毫不惧,反而凑近了一点,声音带着蛊惑,“昨夜那股美妙的混乱气息……余可是隔着天花板都感受到了呢。那份背德的刺激,那份禁忌的占有欲……难道不令人回味吗?” 煌的眼神骤然变得锐利如刀,一股无形的压力瞬间笼罩了德拉科:“闭嘴。否则,我不介意让你也回味一下另一种刺激。” 德拉科感受到了煌话语中冰冷的怒意和绝对的力量压制,她熔金的竖瞳微微收缩了一下,随即轻哼一声,优雅地拉开了距离。看来,她的master对那位魔女……是认真的?这更有趣了。 就在两人气氛有些僵持地走到那栋破旧写字楼门口时,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好从里面冲了出来。 “煌哥哥?!”黑桐鲜花一脸惊喜,眼睛瞪得溜圆,“你怎么在这里?啊!还有德拉科姐姐!”她立刻把目光转向煌,带着八卦的热情, “你们是来找我的吗?还是……”她看了看破旧的写字楼,又看了看煌,“你们也是来找橙子小姐的?” 煌和德拉科都愣住了。 煌看着鲜花,又抬头看了看眼前这栋写着“伽蓝之堂”招牌的破楼,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你……在这里工作?”煌的声音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无语。 “对呀!”鲜花用力点头,一脸自豪,“我是橙子小姐的助手!帮忙整理资料、跑跑腿什么的!煌哥哥,你找橙子小姐有事?我带你们上去!” 她热情地招呼着,完全没注意到煌脸上那“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的复杂表情。 煌内心简直要咆哮:他绕了这么大一圈,拜托有珠,结果要找的人,鲜花这小丫头片子就认识?!还就在她打工的地方?!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荒谬感,跟着兴高采烈的鲜花走进了写字楼。 伽蓝之堂内部。 与破败的外观截然不同,内部空间被改造成了充满神秘学气息的工作室。各种奇特的符文、人偶部件、古老的典籍杂乱却又带着某种秩序地摆放着。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烟草味、旧书味和某种难以言喻的魔力气息。 在一张堆满各种零件和图纸的工作台后,坐着一个女人。 苍崎橙子。 标志性的红色短发略显凌乱,鼻梁上架着那副反光的眼镜,让人看不清她的眼神。她嘴里叼着一根点燃的香烟,烟雾袅袅升起。 她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色衬衫,袖子随意地挽到手肘,露出线条流畅的小臂,正低头专注地摆弄着手中一个精巧得近乎诡异的人偶部件。 听到脚步声,她头也没抬,只是懒洋洋地开口,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和漫不经心:“鲜花,这么快就回来了?让你买的……”她的话音在看到煌和德拉科时戛然而止。 橙子缓缓抬起头,镜片后的目光如同实质般扫过煌的脸,又扫过他身边的德拉科,最后落在带路的鲜花身上。她嘴角勾起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带着十足的嘲讽和玩味,用力吸了一口烟,然后缓缓吐出。 “啧。”她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啧,目光重新锁定煌,那审视的目光仿佛能穿透人心,“鲜花,你怎么带了个渣男上来?” 渣男两个字,她咬得格外清晰,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和讽刺。 鲜花则完全懵了:“渣…渣男?橙子小姐,你在说什么啊?这是煌哥哥!他……” “闭嘴,鲜花。”橙子打断她,语气不容置疑,“去泡茶,三杯。然后,去把地下室的灰尘清理一下。”她显然是要支开鲜花。 鲜花虽然满肚子疑问和委屈,但慑于橙子的威压,只能嘟着嘴应了一声“哦……”,一步三回头地走向里面的茶水间,临走前还担忧地看了煌一眼。 鲜花一走,工作室里的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 煌没有废话,直接上前一步,“橙子,青子在哪?” 橙子嗤笑一声,又吸了一口烟,姿态慵懒地靠在椅背上,像看戏一样看着煌:“青子?呵,她不是你女朋友吗?你都不知道她在哪,跑来问我?” 她弹了弹烟灰,语气充满了讥诮,“怎么?把人弄丢了?还是……有了新欢,就把旧爱忘了?”她的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煌身边的德拉科。 煌的拳头瞬间握紧,骨节发出轻微的响声。 “你!”煌的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他猛地伸手,一把抓住橙子的手腕,力道之大让橙子手中的烟都差点掉了。他无视了德拉科看好戏的眼神,拉着橙子就往工作室旁边一个堆放杂物的空房间走去。 “喂!你干什么?!”橙子被拽得一个趔趄,眼镜都歪了,她试图挣脱,但煌的力量根本不是她能抗衡的。 煌粗暴地将橙子推进空房间,反手关上门。狭小的空间里弥漫着灰尘和陈旧物品的气味。 “你是因为之前的事生气?”煌逼近橙子,将她困在自己和墙壁之间,居高临下地盯着她。 橙子愣了一下,随即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竟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扶正眼镜,抬起头,毫不畏惧地迎上煌充满怒火的视线,嘴角的嘲讽弧度更深了:“生气?为了那种事?哈哈哈……”她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煌,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她止住笑,眼神变得冰冷而漠然,带着人偶师特有的、对血肉之躯的轻蔑:“‘贞洁’?那种东西,对人偶师来说,要多少有多少。不过是一具可以随时更换的容器罢了,你以为我会在意?”她伸出手指,带着烟味,轻轻戳了戳煌的胸膛,语气充满了鄙夷,“况且……” 她故意拉长了语调,眼神上下打量着煌,充满了露骨的审视和轻佻:“你那东西……也不怎么样嘛。也就骗骗青子那种没经验的小丫头片子。” 这句话,如同火上浇油! 煌的理智之弦彻底崩断了,橙子那轻蔑的眼神,那侮辱性的言语,无疑是在否定他作为男人的能力,昨夜积累的罪恶感、对青子的思念、被橙子挑衅的怒火、还有那被压抑的、属于征服者的暴戾……在这一刻轰然爆发。 “是吗?”煌的声音低沉得可怕,带着一种山雨欲来的危险气息,他猛地抓住橙子戳在他胸前的手指,用力一扭。 “啊!”橙子痛呼一声,脸上的轻佻瞬间被惊怒取代。 但没等她做出更多反应,煌已经粗暴地吻了下来。 “你……唔!”橙子奋力挣扎,但她的力量在暴怒的煌面前如同蚍蜉撼树。她试图调动魔力,却被煌身上爆发的、更加强横霸道的气息瞬间压制。 “放开我!你这疯子!”橙子又惊又怒,她没想到煌的反应会如此激烈。 “你不是说不在意吗?”煌的声音冰冷,动作却更加粗暴,“不是说我不怎么样吗?” “呃……混蛋!”橙子痛骂着,身体却因为那粗暴的对待而不受控制地产生反应。她并非未经人事,但煌此刻的暴虐和力量感,带着一种摧毁一切的疯狂,竟让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堕落的刺激。 煌将她狠狠按在冰冷的墙壁上。 这完全是一场单方面的征服和惩罚。橙子起初还在挣扎咒骂,但剧烈的疼痛和那蛮横的力量带来的、违背她意志的生理反应,很快就耗尽了她的力气。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停了下来。 橙子沿着墙壁滑落在地。她的衬衫被撕得不成样子,头发凌乱,眼镜歪斜,身体还在微微抽搐,让她眉头紧蹙。 煌看着地上狼狈不堪的橙子,心中的怒火发泄了大半,但随之而来的是更深的烦躁和一丝……空虚。 “现在,”煌的声音恢复了冷静,但依旧带着压迫感,“告诉我,青子到底在哪?” 橙子喘息着,艰难地扶正眼镜,抬起头看向煌。她的眼神极其复杂,竟然没有多少恨意,反而带着一丝……奇异的满足和慵懒?她舔了舔被咬破的嘴唇,沙哑地开口,声音带着事后的疲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呵……我说了……我不知道她在哪。”她看着煌瞬间又阴沉下去的脸色,顿了顿,补充道,语气带着一种奇特的、近乎坦诚的恶劣,“不过……刚才倒是没说谎。” 她无视身体的疼痛,竟然慢条斯理地,从旁边散落在地的、被撕坏的衬衫口袋里,摸出一根压扁的香烟,用微微颤抖的手指点燃,深深吸了一口,烟雾缭绕中,她的眼神带着一种事后的慵懒和直白的评价: “别的男人……啧,还真比不上你。”她吐出一口烟圈,看着脸色铁青的煌,嘴角勾起一个带着痛楚却依旧挑衅的弧度。 “至于青子……”橙子靠在冰冷的墙壁上,仰头看着布满灰尘的天花板,声音恢复了那种事不关己的淡漠,“我是真不知道。那个疯丫头,为了找你,早就不知道跑到世界哪个犄角旮旯去了。她最后一次联系我,还是半年前,从埃及寄了张明信片,上面就画了个鬼脸,什么都没写。” 第145章 两仪式的约会? 埃及?这范围也太大了。线索等于没有。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看着地上狼狈不堪、却依旧叼着烟,眼神带着奇异满足和慵懒的橙子,一股无力感混杂着未消的怒火涌上心头。 就在这时—— “吱呀……” 杂物间的门被小心翼翼地推开了一条缝。 橙子锐利的目光瞬间扫了过去,正好对上鲜花那张写满了震惊、好奇、担忧和一点点……偷听被抓包的尴尬的脸。小丫头显然在外面听了有一会儿了。 “鲜·花。”橙子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冰冷的杀气,眼镜片反射着寒光,“地下室,全部,打扫干净。现在,立刻,马上!没扫完三遍不准上来!” “呜……是!橙子小姐!”鲜花吓得一个激灵,脸都白了,再不敢多看一眼,像受惊的兔子一样飞快地逃向地下室的方向,连脚步声都带着惊恐。 橙子这才收回目光,扶着墙壁,有些艰难地站起身。她活动了一下酸痛的腰肢,眉头紧蹙,嘴里“嘶”了一声,显然刚才的惩罚让她承受了不小的负担。 她试图整理一下被撕得不成样子的衬衫,却发现只是徒劳,干脆破罐子破摔地敞着,露出里面同样凌乱的内衬和带着淤痕的肌肤。 她这副狼狈又带着点颓废美感的样子,反而更添了几分危险的气息。 煌看着她这惨状,又环顾了一下这间堆满杂物的破败房间,以及外面同样谈不上舒适的工作室,眉头紧锁。 “橙子,”煌的声音带着一丝难以理解的无语,“你……很缺钱用吗?” 橙子正弯腰去捡地上的眼镜框,闻言动作一顿,抬起头,镜框歪斜地架在鼻梁上,眼神带着点茫然:“嗯?” “住这种地方?”煌指了指周围,“还是说,你就喜欢这种……破烂艺术风格?”他实在无法理解一个冠位级的人偶师(虽然她自称faker)会把自己搞得这么拮据。 橙子扶了扶歪眼镜框,嗤笑一声:“呵,钱?那种东西……”她本想习惯性地嘲讽一下庸俗的物质追求,但话到嘴边,看着煌那身显然价值不菲的定制服饰,感受着自己身体的酸痛,再看看这确实寒酸的环境,后半句“够用就行”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她眼珠一转,脸上瞬间堆起一种市侩又狡黠的笑容,带着点讨好的意味:“哎呀,这不是……最近手头确实有点紧嘛。你知道的,研究材料、人偶部件哪一样不要钱?这年头,搞研究难啊!”她一边说着,一边还夸张地叹了口气,揉着自己酸痛的腰,仿佛在暗示煌“你得负责”。 煌看着她这副瞬间变脸、毫无节操的样子,额角青筋跳了跳。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纯黑色的卡片,材质非金非石,边缘流淌着微弱的魔力光泽,随手丢给橙子。 “拿着。”煌的声音带着不容拒绝的霸道,“额度足够你买下这栋楼再把它装修成皇宫。想买什么研究材料,随便刷。” 橙子手忙脚乱地接住那张黑卡,入手冰凉沉重,质感非凡。她眼睛瞬间瞪圆了,像看到了稀世珍宝,刚才那点伤痛仿佛瞬间不翼而飞. 她用指腹摩挲着卡片光滑的表面,感受着其中蕴含的庞大财富气息,脸上绽放出无比灿烂、无比贪婪的笑容,刚才的市侩立刻升级成了谄媚:“哎呀!煌~你真是太客气了!这怎么好意思……”嘴上说着不好意思,手却飞快地把卡塞进了自己残破衬衫唯一完好的口袋里,还用力拍了拍,生怕它飞了。 但这还没完。 煌看着橙子那副见钱眼开、毫无形象的样子,眉头皱得更紧。他伸出手,修长的手指在空中虚划,复杂的金色符文凭空显现,空间微微扭曲。他利用第三法和精湛的空间魔术,将一小堆闪烁着奇异光芒、散发着浓郁神代气息的珍稀魔术材料——月灵髓液的活性核心碎片、几块蕴含星之内海气息的结晶、甚至一小块散发着神性的奇异金属——压缩、固化,最终形成了一枚古朴的、镶嵌着细小空间宝石的银色指环。 “这个也拿着。”煌将指环也丢给橙子,“空间戒指,里面是给你的研究经费。” 橙子接过戒指,精神力稍稍探入,立刻被里面堆积如山的、散发着澎湃魔力波动的神代材料晃花了眼,那些材料,随便拿一样出去,都能在魔术协会掀起腥风血雨,她激动得浑身都在轻微颤抖,看着煌的眼神简直像是在看一座会行走的金山加神代宝库。 “煌~亲爱的~”橙子的声音甜得发腻,她完全不顾身体的疼痛,像蛇一样扭动着身体就想往煌身上贴,“你看你对我这么好……不如……我们再来一次?你想怎么玩都行!多给点研究经费就好。”她一边说着,一边还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眼神充满了赤裸裸的交易欲望。 “砰!” 煌忍无可忍,直接一个暴栗敲在橙子额头上,力道不轻。 “嗷!”橙子痛呼一声,捂着额头后退一步,眼泪都快出来了,委屈又不满地看着煌,“干嘛打我!” 煌黑着脸,咬牙切齿:“苍崎橙子!你把我当什么了?嫖客吗?!”他上前一步,一把捏住橙子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看着自己,眼神锐利而霸道,“听着,我给你的,是因为你是我的女人。我的女人,就不能受委屈!懂了吗?以后不准再住这种破地方,不准再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再让我看见你缺钱或者住得不舒服……” 他凑近橙子耳边,声音低沉而充满威胁,“我就把你锁在黄金打造的笼子里,什么都做不了!” 橙子被他捏着下巴,被迫承受着他霸道又带着占有欲的宣言,身体因为近距离的压迫感而微微发颤。她看着煌近在咫尺的俊脸,感受着他话语中那股不容置疑的强势,心底那股被征服的异样快感竟然又升腾起来,甚至压过了额头的疼痛。 她非但没有害怕,反而伸出舌尖,极其诱惑地舔了一下煌捏着她下巴的手指,眼神迷离:“黄金笼子?听起来……好像也不错?” 煌被她这没脸没皮的样子彻底打败了,猛地松开手,额角青筋直跳:“……无可救药!” 就在这时,煌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他拿出来一看,是一条来自两仪式的信息,内容简洁明了: 「煌。你昨晚带织出去玩了?晚上,请你吃饭。作为感谢。地点稍后发你。」 式主动请吃饭?煌有些意外,他回复了一个简单的「好」。 收起手机,煌看了一眼还在捧着空间戒指傻笑、沉浸在巨大财富喜悦中的橙子,又看了一眼旁边一直抱着手臂、看戏看得津津有味的德拉科。 一个念头浮上心头。 “德拉科。”煌忽然开口。 “嗯?”德拉科慵懒地应了一声,金色的竖瞳里还带着看好戏的余韵。 “你暂时留在这里。”煌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德拉科脸上的慵懒瞬间僵住,竖瞳危险地眯起:“master?你说什么?你要把余留在这个……破地方?”她嫌弃地环视了一下伽蓝之堂。 “对。”煌点头,无视了德拉科的不满,“鲜花那丫头不是对你很好奇吗?正好,你陪她玩玩。还有……” 他意有所指地看向还在研究戒指的橙子,“这位人偶师,似乎对你的身体构造很感兴趣。满足一下她的研究欲。” 橙子听到研究身体构造,尤其是兽的身体构造,眼睛瞬间爆发出比看到神代材料还要璀璨的光芒,她猛地抬头看向德拉科,那眼神,简直像是饿狼看到了最肥美的羔羊,充满了狂热和贪婪的求知欲。 “什……什么?!”德拉科难以置信地看着煌,又看了看眼神绿油油、仿佛要把她拆开研究的橙子,瞬间炸毛了!“master!你竟敢把余当作实验品?!余可是高贵的……” “这是命令,德拉科。”煌的声音平静,却带着御主契约的绝对约束力,“我晚上回来接你。”说完,他根本不给德拉科抗议的机会,转身就走。 “煌!你这个混蛋!余不会放过你的!!”德拉科气急败坏的怒吼声从身后传来。 “别走啊!煌!再聊聊经费的事啊!”橙子也试图挽留她的金主爸爸。 但煌的身影已经消失在楼梯口。 伽蓝之堂内,只剩下暴跳如雷的龙之魔女、两眼放光的人偶师,以及刚刚小心翼翼从地下室探出头、脸上还沾着灰尘、带着无限八卦渴望的黑桐鲜花。 德拉科看着眼前虎视眈眈的橙子和一脸兴奋凑过来的鲜花,熔金的竖瞳里第一次清晰地映出了名为灾难的阴影。她感觉,自己作为“兽”的尊严,正在遭受前所未有的、毁灭性的挑战! “你们……你们这些庶民!离余远点!!”德拉科色厉内荏地警告着,华丽的裙摆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 “嘿嘿嘿……德拉科姐姐,别害羞嘛!快跟我说说,你和煌哥哥到底什么关系呀?”鲜花搓着手,步步紧逼。 “啧,完美的非人形态……这鳞片的质感,这尾巴的结构……还有这魔力的回路……太棒了!太棒了!让我摸一下!就一下!”橙子也舔着嘴唇,完全无视了德拉科的警告,伸出了魔爪。 德拉科:“!!!” 第146章 观布子之母 煌准时抵达学校门口。正值放学时分,穿着深色校服的学生们如同潮水般涌出校门,青春的气息扑面而来。 他靠在街边一棵略显老旧的樱花树下,目光在人群中搜寻着那个独特的身影。 很快,他就看到了她。 两仪式。依旧是那身和服,黑色的短发利落干净,刘海下,那双如同深潭般、带着一丝无机质冷感的眼眸,在人群中显得格外疏离。 她背着单肩书包,双手插在裤兜里,独自一人,步履不快不慢地走着,仿佛周围喧嚣的世界与她隔着一层无形的屏障。 煌径直走了过去,在她走到树下时,自然而然地伸出手,轻轻握住了她插在裤兜里的手。 两仪式的身体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那只被握住的手下意识地微微蜷缩,似乎想挣脱,但最终却停住了动作。她抬起头,那双深蓝色的眼眸看向煌,里面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茫然和……困惑? 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不抗拒这个男人的触碰。在织那模糊却温暖的记忆碎片里,似乎也有过这样被牵着的感觉,带着一种奇异的安心。 “走吧。”煌的声音低沉而温和,仿佛这个牵手的动作再自然不过。 “……嗯。”两仪式低低应了一声,没有抽回手,任由煌牵着她,离开了校门口的人潮。 两人沉默地走了一段路。夕阳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交叠在一起。 “想吃什么?”煌打破了沉默。 两仪式沉默了几秒,目光扫过街边一家亮着灯的便利店。“……那个。”她指了指便利店门口立着的哈根达斯冰柜。 煌有些意外,但还是依言买了两盒。他选了香草味,递给式的是草莓味。 两人坐在街心公园的长椅上。式学着煌的样子,笨拙地用小勺挖起一小块粉红色的冰淇淋,小心翼翼地送入口中。 冰凉甜腻的口感在舌尖化开,让她微微蹙了下眉,似乎不太习惯这种强烈的甜味,但随即又挖了一勺。 “你喜欢这个?”煌看着式专注吃冰淇淋的样子,觉得有些新奇。 式拿着小勺的手顿住了。她低头看着盒子里融化的粉色冰淇淋,长长的睫毛垂着,似乎在很认真地思考这个问题。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不知道。”她顿了顿,补充道,“织……好像喜欢。” 吃完冰淇淋,式带着煌,熟门熟路地拐进一条不起眼的小巷。巷子深处有一家门脸很小的拉面店,招牌陈旧,但里面飘出的浓郁骨汤香气却十分诱人。 店里没什么人,只有老板在柜台后忙碌。式显然是常客,对着老板点了点头,就和煌找了角落的位置坐下。 “两碗豚骨拉面,加叉烧和溏心蛋。”式言简意赅地点单。 很快,热气腾腾、汤色浓白、铺着厚厚叉烧和溏心蛋的拉面端了上来。面的香气瞬间弥漫开来。 式拿起筷子,动作不算优雅,但很认真地开始吃面。她似乎很享受食物带来的纯粹满足感,暂时放下了那份萦绕不去的空洞。 煌也安静地吃着。这家小店的面确实不错,汤头浓郁,面条筋道。 吃到一半,式忽然抬起头,深蓝色的眼眸直直地看向煌,问出了一个困扰她已久的问题:“为什么?” 煌停下筷子:“嗯?” “为什么……”式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自己也无法理解的困惑,“只有在你身边的时候……那种想切开、想破坏、想把一切都染红的冲动……才会消失?” 她像是在描述一个客观现象,但眼底深处却藏着一丝寻求答案的渴望。她本能地渴望杀戮,渴望见证死亡,这种冲动如同跗骨之蛆,时时刻刻折磨着她。 但奇怪的是,只要煌在身边,这份躁动就会奇迹般地平息,让她获得一种难得的、近乎平静的安宁。 煌看着式那双澄澈却又深不见底的眼眸。这个问题很难回答。 他想了想,放下筷子,嘴角勾起一个带着点戏谑却又无比认真的弧度,身体微微前倾,靠近式的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语:“也许……因为我们天生一对?” 他的气息拂过式的耳廓。式拿着筷子的手猛地一紧,深蓝色的瞳孔瞬间收缩了一下。 一股陌生的、强烈的悸动毫无预兆地席卷了她,脸颊似乎有细微的热度在攀升。 她猛地低下头,几乎把脸埋进面碗里,耳根却悄悄染上了一层极其浅淡的粉色。 煌看着她这难得一见的反应,低低地笑了起来。他没有再追问,只是继续安静地吃面。 吃完拉面,两人沿着河堤散步。夜幕降临,华灯初上,河面倒映着城市的灯火,波光粼粼。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黑衣、身形佝偻的老妇人,拄着一根歪歪扭扭的拐杖,如同幽灵般从河堤旁的阴影里走了出来。 眼睛死死地盯着并肩而行的煌和式,脸上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 “哎呀呀……哎呀呀呀……”老妇人发出如同夜枭般沙哑的惊叹,声音带着颤抖,“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她伸出枯瘦如柴的手指,颤巍巍地指向两仪式:“你的线……你的命运之线……断了!被硬生生扭转了方向!本该走向深渊、被黑暗吞噬的轨迹……竟然……竟然被拉回了岸边?!” 她的声音充满了恐惧和不解,仿佛看到了颠覆认知的景象。在她的“视界”里,两仪式的未来本该是一片血腥的混沌与毁灭。 但现在,那混沌的边缘竟然被一股强大的、无法理解的力量强行抹平,延伸出了一条模糊却截然不同的、通向未知的路径。 观布子之母拥有的不是预测和测定能力,而是凌驾于之上的神之未来视,也就是绝对未来视,未来的改变让她的世界观受到了巨大冲击。 接着,她浑浊的目光猛地转向煌,那眼神变得更加惊悚,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名状的怪物:“而你……你……”她上下打量着煌,嘴唇哆嗦着, “你不属于这里!你的线……缠绕着无数世界的碎片……混乱、强大、充满了变数……你是异界的旅行者!是搅动命运的漩涡!”她嘶声喊出 煌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个惊惶的老妇人。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并非装神弄鬼,她的精神波动确实连接着某种窥探未来的“孔”,虽然模糊而碎片化,但那份惊骇是真实的。她确实“看”到了一些东西。 “哦?异界的旅行者?”煌微微一笑,上前一步,无形的气场自然散发开来,“那你能看到……我最终的目的吗?” 观布子之母被煌靠近的气势吓得连连后退,浑浊的眼睛里充满了恐惧和混乱:“看不清……完全看不清!你的未来被迷雾和……和巨大的兽的影子笼罩着!充满了毁灭……还有……还有……” 她似乎想说什么,但精神仿佛承受不住窥探煌命运带来的巨大负荷,身体剧烈地摇晃起来,脸色瞬间变得灰败。 “不……不行了……要瞎了……要瞎了……”她惊恐地喃喃着,猛地转身,像躲避瘟疫一样,拄着拐杖,跌跌撞撞地冲进河堤旁的黑暗小巷深处,身影瞬间消失不见,只留下几声惊恐的喘息在夜风中飘散。 河堤边恢复了寂静。 煌看着观布子之母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 两仪式站在煌身边,深蓝色的眼眸望着老妇人消失的黑暗,又缓缓移回煌的侧脸。 她感觉,身边这个男人的身上,缠绕着比死亡更深的谜团。那份因他而生的平静,此刻似乎又掺杂了些别的、更加复杂的东西。 第147章 杀人鬼 一个穿着陈旧僧袍、身形枯槁、面容如同石刻般僵硬的男人缓缓走出。他的双眼如同深不见底的古井,没有任何波澜,只有一片死寂的虚无。他的目光,如同冰冷的铁锥,死死锁定在两仪式身上。 “既定的命运……被强行扭曲了……” 荒耶宗莲的声音低沉沙哑,如同砂纸摩擦,每一个字都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起源的流向……出现了不该有的岔路……计划……必须提前。” 他枯槁的手指抬起,指向两仪式,那眼神不像在看一个人,而是在看一个必须被修正的错误,一个通往根源的障碍物。 “‘阳’……那个多余的、阻碍‘根源’显现的……必须在此刻抹除!” 话音未落,荒耶宗莲枯瘦的双手猛地合十。 “不俱·金刚蛇蝎·戴天·顶经! 静之结界·展开!” 嗡——! 以荒耶宗莲为中心,一个无形的、带着绝对“静止”与“隔绝”概念的领域瞬间张开。领域内的空气彻底凝固,时间仿佛被冻结,光线都变得扭曲暗淡。 这是能将万物归于“静寂”,连概念流动都能强行停止的恐怖结界,他的目标,是将两仪式彻底禁锢,然后直接攻击她体内代表“阳”性人格的织。 两仪式的身体瞬间僵直,她感觉自己的思维、血液、甚至灵魂的脉动都在被强行冻结,一股冰冷的、直达灵魂深处的死亡预感扼住了她。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哼!” 一声冰冷的嗤笑,如同惊雷般在凝固的领域内炸响。 煌甚至没有做出任何施法动作,只是随意地抬起右手,对着那无形却坚不可摧的“静之结界”,如同拍苍蝇般,轻描淡写地凌空一挥! 咔嚓——!!! 一声如同玻璃镜面被巨锤砸碎的脆响,震耳欲聋! 荒耶宗莲那引以为傲、足以困住英灵的“静之结界”,在煌这看似随意的一巴掌下,竟如同脆弱的肥皂泡一般,瞬间布满蛛网般的裂痕,然后轰然爆碎。 无数无形的“静止”碎片如同冰晶般四散飞溅,又在空气中迅速消融。 “噗——!” 荒耶宗莲如遭雷击,猛地喷出一口鲜血!他枯槁的身体剧烈摇晃,脸上那石刻般的僵硬表情第一次被难以置信的惊骇和恐惧撕裂。 他瞪大那双死寂的眼睛,死死盯着煌,仿佛看到了颠覆认知的存在:“不可能!这……这绝不可能!你……你究竟是什么东西?!竟能……一掌破我结界?!” 领域破碎,两仪式身上的压力骤然消失,她踉跄一步,大口喘息,深蓝色的眼眸里充满了后怕和惊疑。 煌看都没看吐血的荒耶宗莲,只是侧过头,对身边惊魂未定的两仪式温声道:“式,去前面路口等我一下,我处理点垃圾,马上就来。” 两仪式看了看煌,又看了看那个散发着极度危险气息、嘴角还挂着血迹的枯槁僧人,没有任何犹豫,点了点头,转身快步朝着煌指的方向走去。她对煌有着一种近乎本能的信任。 看到两仪式走远,煌脸上的温和瞬间消失,只剩下刺骨的冰寒。他一步踏出,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荒耶宗莲面前,速度快到对方根本来不及反应。 煌的大手如同铁钳般,瞬间扼住了荒耶宗莲的咽喉,将他枯瘦的身体如同破麻袋般提离了地面! “呃……!”荒耶宗莲的喉咙里发出窒息的声音,枯槁的脸涨得发紫,眼中充满了惊怒和难以置信。他试图调动魔力反抗,但煌扼住他咽喉的手仿佛蕴含着某种绝对的压制力,将他体内所有的力量都死死封住。 “神秘在遇到更高等级的神秘面前会失效,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吗,说吧,你是谁,有什么目的。” 为了活命,更是为了抵达根源,荒耶宗莲只好把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本来他是要计划一场车祸杀死织的,但是自己预感不对,只得提前出手。 “为了抵达根源,连杀死别人的人格,植入脑髓这种恶心事都干得出来?”煌的声音冰冷得如同极地寒风,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和杀意,“你们这些魔术师,真是越来越让人倒胃口了。” 荒耶宗莲挣扎着,眼中除了愤怒,还有一丝被看穿计划的惊疑。 “听说你能看到起源?”煌凑近荒耶宗莲因窒息而扭曲的脸,嘴角勾起一抹残酷的弧度,“那不如……看看我的?看看你费尽心思想要抵达的根源,在我眼里……算个什么东西?” 说完,煌那双深邃的眼眸骤然亮起,一股无法形容、超越了荒耶宗莲理解范畴的、仿佛连接着无尽混沌与终焉的气息,如同开闸的洪流,毫无保留地、粗暴地灌入了荒耶宗莲的精神之中。 荒耶宗莲的瞳孔瞬间放大到了极限。他的身体在煌手中剧烈地抽搐起来,如同被高压电流击中,他“看”到了。 不再是模糊的起源漩涡。 在那混沌的最深处,在那终焉之火的源头,他隐约窥见了一个模糊的、端坐于无尽毁灭王座之上的……非人之影。 仅仅是窥见了模糊的虚影,那超越一切认知的知识,如同亿万根烧红的钢针,狠狠刺穿了他的灵魂。 “啊……啊啊啊啊——!!!” 荒耶宗莲发出了不似人声的、凄厉到极致的惨嚎,他的眼球因为承受不住那恐怖的信息而瞬间布满血丝,几乎要爆裂开来。 他的精神世界被彻底摧毁了,只剩下无边无际的、对那终极毁灭景象的、最原始的恐惧。 他彻底失神了,口水不受控制地从嘴角流出,身体还在无意识地抽搐,眼神彻底涣散。 煌看着手中这个彻底废掉、如同被玩坏的破布娃娃般的僧人,眼中没有丝毫怜悯。他刚想随手了结这个麻烦,前方路口的方向,突然传来一阵慌乱的奔跑声和惊恐的尖叫! “杀人啦!!!” “快跑啊!!” 煌脸色瞬间一变,是式等他的方向。 他毫不犹豫,像扔垃圾一样,将彻底崩溃的荒耶宗莲朝着旁边的河堤狠狠一脚踹了出去。 枯槁的身体划出一道抛物线,“噗通”一声重重摔进冰冷的河水里,溅起一片水花,沉了下去,生死不知。 煌的身影瞬间在原地消失 下一秒,他已经出现在传来骚动的路口。 眼前的景象让煌的心猛地一沉。 昏暗的路灯下,地上躺着一具成年男性的尸体,胸口一片刺目的猩红,显然是被利器刺穿了心脏,已经没了气息。鲜血在地面上晕开一小片暗红。 而两仪式,就站在尸体旁边几步远的地方。她的脸色苍白得吓人,深蓝色的眼眸里充满了茫然、惊恐和无措。 她手中,赫然握着一把沾满鲜血的、样式普通的折叠刀,她和服的袖口和衣襟上,也溅上了几滴血迹。 看到煌出现,式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身体微微颤抖着,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慌乱和难以置信的恐惧:“我……我不知道……不是我……我好像……我好像杀人了……难道我真的是杀人鬼” 她的眼神空洞,仿佛灵魂都被抽离了,只剩下巨大的惊吓和对自己行为的无法理解。 煌的心猛地揪紧,他冲到式身边,一把将她紧紧抱在怀里,隔绝开她看向尸体的视线。 “没事的,没事的,有我在,别怕。”煌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安抚,他用力拍着式的后背,试图驱散她的冰冷和恐惧。 他快速扫视现场。尸体,血迹,式手中的凶器……一切证据都指向式。但他绝不相信,式的状态明显不对,而且荒耶宗莲刚刚才被解决,这时间点太巧了。 他一边紧紧抱着还在微微发抖的式,一边快速观察着尸体和周围的环境。死者的伤口……角度有些奇怪。 式手中的折叠刀,血迹溅射的方向……有问题。 有人陷害,而且手法相当老练。 “相信我,式,”煌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带着绝对的肯定,“人不是你杀的。你被陷害了。” 式茫然地抬起头,深蓝色的眼眸里还噙着未干的泪光,她看着煌坚定的眼神,混乱的心绪似乎找到了一丝微弱的依靠。 “闭上眼睛,别看。”煌低声道,同时,他的指尖在空中划过几道无形的轨迹。第三法的光辉悄然流转,地上的血迹如同倒流般迅速消失。 尸体被无形的力量分解、化为最基础的粒子消散在空气中,连一丝血腥味都没留下。式衣服上的血迹也如同被橡皮擦掉般,瞬间消失无踪。整个现场被清理得干干净净,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好了,没事了。我们离开这里。”煌牵起式冰凉的手,她的手指还在微微颤抖。他没有再询问细节,现在最重要的是带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安抚她受惊的情绪。 煌送她回到了两仪家的宅邸。 刚到门口,宅邸的门就被拉开了。一个穿着得体西装、气质温和儒雅的青年站在门口,正是两仪式的哥哥——两仪要。 他似乎正准备出门,看到被煌牵着手送回来的妹妹,脸上先是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化为了浓浓的欣慰和……八卦? “式?”两仪要看着自家妹妹苍白的小脸和被一个陌生英俊男人牵着手的样子,特别是式那明显失魂落魄、仿佛受到巨大惊吓的状态,他脸上露出了“我懂我懂”的兄长式笑容,眼神在煌和式之间来回扫视,充满了调侃。 “哎呀,我们家的式终于开窍了?知道带男朋友回家了?”两仪要笑眯眯地走上前,拍了拍煌的肩膀, 一副“小伙子干得不错”的表情,“我就说嘛,整天跟个假小子似的怎么行,终于有男朋友了,哥哥我很欣慰啊。” 煌被两仪要这热情洋溢的认亲弄得有点尴尬,特别是感受到身边式身体更加僵硬了。他连忙解释道:“呃……那个,要先生,你误会了。我和式……还不是那种关系。”他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哦?还没成?”两仪要挑了挑眉,笑容更深了,一副“我懂,年轻人脸皮薄”的表情,“没关系没关系,慢慢来,我看好你小伙子,能把我们家这块冰捂热了,本事不小。”他完全没注意到式苍白的脸色和眼底的惊恐。 煌正色道:“要先生,这些先不说。式今晚……在外面遇到点事,受了些刺激。麻烦你好好照顾她,让她好好休息。”他语气郑重。 两仪要这才注意到妹妹的状态确实不太对劲,脸色苍白,眼神也有些空洞,不像仅仅是害羞。他脸上的笑容收敛了一些,关切地看向式:“式?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式只是低着头,没有说话。 煌轻轻捏了捏式的手,低声道:“别怕,都过去了。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说完,他松开手,对着两仪要点点头,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两仪要看着煌消失的方向,又看了看依旧沉默、状态明显不对的妹妹,脸上的轻松被一丝担忧取代。他扶着式的肩膀,温声道:“好了,不管发生什么,先回家。哥哥在呢。” 而煌,在离开两仪家后,脸上的温和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杀意。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橙子,”煌的声音如同淬了寒冰,“帮我查一个杀人犯,挖地三尺,也要把那个陷害式的杂碎给我揪出来。” 第148章 无能的御主 电话那头的橙子似乎正在处理什么棘手的东西,背景里隐约传来金属碰撞和类似电流的滋滋声,她喘了口气,语气带着点被打断的不爽,但听到煌那冰冷的杀意,还是应了下来。 “啧,知道了知道了,搅人研究。行吧,等会就帮你查……喂!鲜花!别碰那个!会爆炸的!!”电话里传来一阵混乱的杂音,然后被挂断了。 推开伽蓝之堂那扇吱呀作响的门,一股混合着烧焦气味、臭氧味、某种奇特麻醉剂味道以及……淡淡甜腥味的复杂气息扑面而来。煌的眉头瞬间拧紧。 工作室里一片狼藉。 各种人偶零件、实验仪器、古籍散落一地,有的还在冒着青烟。几张工作台东倒西歪,上面布满了可疑的划痕和焦黑。空气中残留着狂暴的魔力波动。 而最引人注目的,是瘫在唯一还算完好的沙发上的德拉科。 此刻像一条被抽掉了骨头的蛇,软绵绵地瘫在那里。她华丽的深红连衣裙皱巴巴的,裙摆撕裂了好几处,露出下面闪烁着微光的鳞片。 她原本柔顺的银发凌乱不堪,几缕发丝被汗水黏在苍白的脸颊上。最让煌眼皮直跳的是,她身下的沙发皮面上,竟然晕开了几处深色的、带着奇异粘腻感的……水渍?!旁边还散落着几个空了的注射器针筒。 德拉科那双熔金的竖瞳失去了往日的神采,显得有些涣散和失焦,透着一股被玩坏了的茫然和虚弱。 她听到开门声,艰难地抬起眼皮,看到是煌,那双无神的竖瞳瞬间爆发出巨大的委屈和劫后余生的光芒。 “master——!!!” 德拉科发出一声带着哭腔的、撕心裂肺的尖叫,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猛地从沙发上弹起,像一颗炮弹一样扑进煌的怀里。 煌被她撞得后退了半步,下意识地接住她。德拉科如同八爪鱼一样死死缠住他,尾巴更是紧紧缠绕住他的手臂,勒得死紧,仿佛生怕他再把她丢下。 她的身体还在微微颤抖,温热的眼泪大颗大颗地滚落,瞬间打湿了煌胸前的衣襟。 “呜哇哇哇……那个疯子!那个疯子人偶师!她不是人!她是魔鬼!!”德拉科把脸埋在煌怀里,哭得惊天动地,控诉着橙子的暴行, “她用电击余!用奇怪的针扎余!还把余的鳞片刮下来研究!她还……她还用那些嗡嗡响的机器对着余的尾巴和……和那里!逼余……逼余……”她似乎羞愤得说不下去了,只是把煌抱得更紧,身体抖得更厉害,尾巴尖都在痉挛。 煌的脸色黑得像锅底。他抱着哭得稀里哗啦的德拉科,目光如刀般扫向工作室深处。 只见苍崎橙子正从一堆仪器后面探出头来,她换了一身干净的白大褂,但头发有些凌乱,眼镜镜片上还沾着点不明液体。 “哟!回来啦?”橙子看到煌,非但没有愧疚,反而兴奋地推了推眼镜,快步走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一个记录板,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数据和潦草的草图, “哎呀,你这从者简直太棒了,完美的素材,兽的生理构造、魔力回路、神经传导、甚至生殖隔离的边界……简直是颠覆性的发现,你看这里,她的鳞片防御力……” 她滔滔不绝地开始汇报研究成果,完全无视了煌怀里的德拉科那杀人般的目光和煌越来越黑的脸色。 一听到橙子的声音,她缠着煌手臂的尾巴勒得更紧了,几乎要嵌进肉里,同时发出一声带着龙威的、尖锐的嘶鸣:“滚开!你这魔鬼!离余远点!!” 煌被勒得生疼,看着怀里瑟瑟发抖的德拉科,再看看眼前这个两眼放光、毫无人性的疯狂科学家,一股巨大的无力感和荒谬感涌上心头。 “橙子!”煌的声音如同寒冰,带着绝对的压迫感,瞬间打断了橙子的学术演讲,“我让你照顾她,没让你把她折腾到失禁!!”他的目光扫过沙发上那几处可疑的水渍。 橙子这才注意到沙发上的杰作,她推了推眼镜,脸上露出一丝尴尬但很快被科研狂热取代的奇特表情:“呃……这个……意外,纯属意外,是测试神经反射时的应激反应,非常有研究价值,我已经记录下来了,对了,你交代的事……”她试图转移话题。 “够了!”煌低喝一声,不想再听她废话。他轻轻拍了拍怀里还在抽噎的德拉科的后背,放柔了声音安抚道:“好了好了,没事了,我们回家。” 说完,他不再理会橙子,抱着依旧死死缠在他身上、如同惊弓之鸟的德拉科,转身离开。 晚餐时间。 餐厅里气氛有些微妙。浅上夫人坐在主位,眼神深处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和疏离,偶尔看向煌的目光复杂难明。 藤乃安静地坐在母亲旁边,小口吃着东西,紫色的长发垂落,遮住了大半张脸,让人看不清表情。 煌本想和藤乃聊聊学校的事,但看她沉默的样子,最终没开口。 浅上夫人示意下人布菜,煌却站起身:“不用麻烦了,晚餐我来做吧。” 浅上夫人愣了一下,连忙道:“煌君是客人,怎么能让你……” “习惯了。”煌淡淡打断她,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自然,“自己做饭合口味一些”他径直走向厨房的方向。 浅上夫人看着他的背影,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地看着煌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 藤乃也抬起头,紫色的眼眸透过发丝缝隙,静静地望着厨房里那个忙碌的高大背影。 她想起了温泉那晚令人窒息的羞耻,想起了昨夜客房门外那令人心跳加速的禁忌景象,一种从未有过的、混合着安心和混乱的情绪在她心底悄然滋生。 晚餐是煌亲手做的。虽然比不上在久远寺洋馆给有珠做的那些魔导珍馐,但也是色香味俱全的家常菜,带着一种温暖的烟火气。 浅上夫人尝了一口,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藤乃也默默地吃着,动作比平时快了一点。 饭后,煌带着依旧蔫蔫的、精神受到巨大创伤的德拉科回到客房。 “好了,该洗澡了,一身怪味。”煌看着缩在床上、抱着枕头、尾巴都耷拉下来的德拉科,无奈道。她身上还残留着实验室的各种气味。 德拉科抬起头,熔金的竖瞳里还带着水汽,委屈巴巴地看着煌:“余……余没力气了……那个疯子抽了余好多魔力做测试……” 煌叹了口气,认命地抱起她走向浴室。德拉科像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尾巴无精打采地垂着。 豪华的浴室里,雾气氤氲。煌放好热水,试了试水温。德拉科泡在温暖的水里,舒服地哼唧了一声,紧绷的身体似乎放松了一些。 煌拿着柔软的毛巾,小心地避开她身上被研究留下的细微红痕,帮她清洗着金色的长发和身体。 德拉科闭着眼睛,享受着煌的服务,嘴里还在碎碎念地控诉橙子的暴行:“……她还想拔余的逆鳞!master你下次再敢把余丢给她,余就……就烧了迦勒底!呜……”说着说着,又委屈地呜咽起来。 煌一边帮她冲洗着泡沫,一边无奈地安抚:“好好好,不会了不会了。下次让她离你远点。” 就在浴室里气氛稍微缓和一点时,客房的门被轻轻敲响了。 “煌君?”门外传来藤乃细弱蚊呐的声音。 煌动作一顿。德拉科也睁开了竖瞳,警惕地看向门口。 煌快速帮德拉科擦干身体,裹上浴巾,把她抱回床上用被子裹好,示意她安静。然后自己披上浴袍,走过去打开了门。 门口站着藤乃。她穿着素色的丝绸睡裙,赤着脚,紫色的长发柔顺地披在肩后。她低着头,双手紧张地绞着衣角,脸颊在走廊昏暗的光线下泛着不自然的红晕。 “藤乃?这么晚了,有事吗?”煌尽量放柔声音问道。 藤乃抬起头,紫色的眼眸里充满了迷茫、困惑和一种难以启齿的羞耻。她咬了咬下唇,声音细若游丝,带着明显的颤抖:“煌君……我……我身体里……那种奇怪的感觉……到底是什么?” 她似乎鼓足了巨大的勇气才问出口,问完之后立刻又低下了头,耳根红得滴血。 煌瞬间明白了她指的是什么,煌也有些尴尬。他没想到藤乃会这么直接地问出来。他轻咳了一声,斟酌着措辞:“藤乃,你……昨晚在门外?” 藤乃的身体猛地一僵,头垂得更低了,几乎要埋进胸口,细弱的肩膀微微颤抖,默认了。 煌心中暗叹。这都什么事儿…… 他看着眼前这个因为生理觉醒而无比困惑和羞耻的少女,语气尽量温和而平静,带着一种长辈般的安抚:“那种感觉……藤乃,那是很正常的生理反应。说明你的身体……正在慢慢恢复感知,恢复它原本该有的功能。就像……你会感觉到冷热,会感觉到疼痛一样。这是生命的一部分,是健康的标志,不需要感到羞耻。” “正……正常?”藤乃抬起头,紫色的眼眸里充满了难以置信。那种让她双腿发软、心跳加速、身体深处涌出奇怪热流的感觉……是正常的?不是生病了? “对,很正常。”煌肯定地点点头,看着她茫然又带着一丝希冀的眼睛,“每个人都会有。只是你之前因为无痛症,身体的感觉被封闭了,现在它正在苏醒。你需要做的,就是慢慢去适应它,理解它,不必害怕,也不必抗拒。” 藤乃呆呆地看着煌,消化着他话里的意思。是……正常的?不是她坏掉了? “谢……谢谢煌君……”藤乃的声音依旧很小,但似乎没那么颤抖了。她深深看了煌一眼,仿佛要把他的话刻进心里,然后转身,像受惊的小鹿般,飞快地跑回了自己的房间,关上了门。 第149章 巫条大厦 第二天清晨,浅上家的餐厅弥漫着一种微妙的安静。藤乃依旧低着头,小口吃着早餐,紫色的长发几乎将整张脸遮住,只是偶尔会飞快地抬眼偷瞄一下煌,一旦对上煌的目光,又立刻像受惊的兔子般低下头,脸颊泛起淡淡的红晕。 昨晚她从煌的房间离开后又去找了母亲询问,才知道自己的症状意味着什么。 浅上夫人则显得心事重重,只是象征性地动了几下筷子。 煌倒是神色如常,仿佛昨夜什么都没发生。德拉科则蔫蔫地趴在煌旁边的椅子上,有一搭没一搭地用叉子戳着盘子里的煎蛋,还残留着昨天被研究的心理阴影,尾巴也无精打采地垂着。只有看到藤乃偷瞄煌时,她的尾巴尖才会不爽地轻轻甩动一下。 早餐在这种无声的暗流涌动中结束。 煌带着依旧没什么精神的德拉科刚走出浅上家大门,手机就震动起来。是橙子发来的信息。 信息言简意赅:「杀人犯很狡猾,像是被刻意抹除过痕迹,还在筛。不过手头有个新委托,挺有意思。巫条大厦,最近连续发生多起自杀事件,警方定性,但委托人觉得邪门。报酬丰厚,资料发你。去看看吧,顺便散散心(笑)。」 紧接着,一份关于巫条大厦近期几起跳楼事件的简报和一些现场照片传了过来。照片上,那栋略显陈旧的摩天大楼在阴沉的天空下透着一股死寂。 煌皱了皱眉,回复道:「知道了。巫条那边我去看看。杀人犯的事,继续查,优先级最高。」 收起手机,煌看了一眼身边蔫蔫的德拉科:“走了,德拉科。换个地方,给你压压惊。” “哼,这里真无聊,什么时候能回余的罗马啊。”德拉科嘟囔着,但还是不情不愿地跟上了煌的脚步。 巫条大厦。 这栋曾经在观布子市也算地标之一的摩天大楼,如今却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萧条和死气。大门前的广场空荡荡的,落叶被冷风吹得打着旋儿。 入口处拉起了警戒线,但并没有警察看守,只有几张禁止入内的告示在风中哗哗作响。玻璃幕墙反射着灰蒙蒙的天空,许多窗户黑洞洞的,像一只只失去神采的眼睛。整栋楼都透着一股被遗弃的冰冷感。 “啧,一股子死老鼠和绝望的味道。”德拉科嫌弃地皱了皱小巧的鼻子,警惕地扫视着周围。作为兽,她对负面情绪和死亡气息的感知尤为敏锐。 煌也感受到了。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无形的压力,冰冷、粘稠,带着挥之不去的悲伤。他带着德拉科,无视了警戒线,轻易地打开了紧锁的玻璃大门,走了进去。 大厅里空无一人,只有他们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大理石地面上回响。前台积了一层薄灰,宣传册散落一地。空气比外面更加阴冷,带着一股久未通风的霉味。日光灯管发出滋滋的电流声,光线惨白而闪烁,更添几分诡异。 就在他们准备走向电梯时,一个轻柔得如同叹息般的声音从侧面休息区的阴影里传来。 “你们……也是来看这栋死亡之塔的吗?” 煌和德拉科循声望去。 只见一个女子坐在轮椅上,静静地停在巨大的落地窗前。她穿着一身素净的白色连衣裙,外面罩着一件米色的薄开衫,长长的黑色秀发柔顺地披在肩上,脸色是一种常年不见阳光的、近乎透明的苍白。 她的五官很精致,带着一种古典的柔弱美,但那双看向窗外的眼眸,却空洞得仿佛失去了所有焦点,只剩下深不见底的虚无和疲惫。她的膝盖上,搭着一条薄薄的毛毯,盖住了她的双腿。 巫条雾绘。 她缓缓转动轮椅,面向煌和德拉科。她的动作很轻,几乎没有声音。 “这里……最近变得很冷清呢。”雾绘的声音飘忽,如同风中残烛,“以前……虽然人也不多,但至少……还有些生气。现在……”她空洞的目光扫过空旷死寂的大厅,“只剩下我和这些……挥之不去的客人了。” “‘客人’?”煌捕捉到她话语中的异样,上前一步,声音温和但带着探究,“雾绘小姐,你指的是那些……跳楼的人?” 雾绘的身体几不可察地颤了一下,空洞的眼神里似乎掠过一丝极其深沉的悲伤和……恐惧?她微微低下头,黑色的长发滑落,遮住了她的侧脸。 “嗯……”她低低地应了一声,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一个接一个……从那么高的地方……坠落……”她放在毛毯上的手微微收紧,指节泛白,“他们……好像都很痛苦……很绝望……却又……停不下来……” 煌的眉头皱得更紧。他能感觉到,雾绘身上缠绕着极其浓重的死亡气息,几乎与这栋大楼融为一体。但她本身,似乎又只是一个极其虚弱的普通人。 “我是受委托来调查这些事件的。”煌直接表明来意,目光锐利地观察着雾绘的反应,“雾绘小姐,你一直住在这里?最近……有没有看到什么奇怪的人?或者……感觉到什么异常?” 雾绘缓缓抬起头,那双空洞的眼睛看向煌,里面没有任何波澜,只有一片死寂的茫然:“奇怪的人?没有哦……”她轻轻摇了摇头, “这里……只有我一个人。平时……都没什么人来。”她的语气平淡,仿佛在陈述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事实,“异常……大概就是……变得更冷了吧?从心底……透出来的冷……” 煌看了一眼窗外灰蒙蒙的天空,又看了看坐在轮椅上、显得无比孤独和脆弱的雾绘。 “天气不错,”煌忽然开口,语气带着一丝温和的提议,“总是待在大楼里太闷了。雾绘小姐,要不要我推你出去散散步?透透气?” 雾绘空洞的眼中,第一次清晰地映出了惊讶的情绪。她似乎完全没料到煌会提出这样的邀请。她怔怔地看着煌,苍白得近乎透明的脸上,缓缓地、极其艰难地,如同冰层融化般,绽开了一个极其微弱、却真实存在的笑容。那笑容里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惊喜和……深深的渴望。 “可……可以吗?”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仿佛枯木逢春般,注入了一丝微弱的生气,“真的……可以带我……出去吗?” 第150章 重生 “可……可以吗?”她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真的……可以带我……出去吗?” “当然。”煌微微一笑,绕到她身后,握住了轮椅的推手。德拉科撇了撇嘴,但还是跟在了后面。 煌推着雾绘,缓缓走出了巫条大厦。 外面,依旧是灰蒙蒙的天空,冷风萧瑟。 煌推着雾绘,沿着大厦外围相对平整的人行道慢慢走着。风拂过雾绘苍白的面颊,吹动她黑色的长发。她微微仰起头,空洞的眼睛似乎努力地捕捉着天空的微光,感受着风带来的、属于外界的、微凉的触感。 “风……有点凉……”雾绘轻声呢喃,但语气里却没有任何抱怨,反而带着一种久违的、体验新事物的新奇感。她放在毛毯上的手,无意识地抓紧了边缘,指节因为用力而更显苍白,但那是一种带着生机的紧张,而非恐惧。 他们绕着大厦走了一小圈。看着街边匆匆而过的行人车辆,看着远处公园里稀疏的树影,看着天空中偶尔掠过的飞鸟。这一切对普通人来说司空见惯的景象,对被困在大厦多年的雾绘而言,却如同另一个世界般鲜活而遥远。 “很久……没有这样看过外面了……”雾绘的声音依旧飘忽,但那份深沉的死寂似乎被驱散了一丝,多了一点微弱的感慨。 走完一圈,煌将雾绘推回了大厦内,回到了她之前所在的那个靠窗位置。 “谢谢你……”雾绘的声音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真诚,她转过头,仰望着站在轮椅旁的煌。 “这里……太冷了……太孤单了……”雾绘的声音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空洞的眼神里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映出了对陪伴的强烈渴求,“你能……留下来吗?留下来……陪陪我?” 她的语气带着小心翼翼的祈求,仿佛一个溺水的人抓住了唯一的浮木。 煌静静地看着她,没有立刻回答。 就在这短暂的沉默中,雾绘眼中的祈求迅速被一种病态的狂热取代,那份被温柔点燃的渴望,瞬间扭曲成了强烈的占有欲,她要留下他。 “留下来吧……和我一起……”雾绘的声音陡然变得飘渺而诡异,仿佛从另一个维度传来。 她放在毛毯上的双手猛地抬起,十指张开,对着煌的方向。 嗡——! 一股无形的、强大的精神波动瞬间爆发,这是荒耶宗莲赋予她的“二重存在”之力,她的灵体瞬间脱离肉身,化作一道无形的、带着强大束缚力的精神锁链,如同捕食的巨蟒般,凶狠地扑向煌的灵魂,试图将其从肉体中强行剥离,囚禁在这座死亡之塔中,成为她永恒的伴侣。 这是她对付那些女生的方法,用灵体诱导,让他们产生飞翔的幻觉,最终走向毁灭。而此刻,她要用这力量,直接囚禁煌的灵魂。 然而—— 当雾绘那强大的灵体锁链接触到煌灵魂的瞬间,她“看”到了。 那根本不是她想象中的、可以被轻易剥离束缚的普通灵魂。 那是一片浩瀚无垠、无法理解的混沌之海,一半是燃烧着终焉之火、充斥着无尽毁灭与兽性咆哮的黑暗深渊,另一半则是流淌着纯粹光芒、蕴含着创造与生命源流的璀璨星河。 光与暗,生与灭,创造与毁灭,两种截然对立却又完美交融的终极力量,构成了一个庞大到令她灵魂都为之战栗的恐怖存在,她的精神锁链别说束缚,在接触的刹那,就如同投入熔炉的冰晶,连一丝涟漪都未能激起,瞬间就被那浩瀚的、不可名状的灵魂本质彻底吞噬、消融。 “什……?!” 雾绘的灵体如同被无形的巨锤狠狠击中,猛地倒飞回自己的肉身,她坐在轮椅上的身体剧烈地一颤,脸色瞬间由苍白转为死灰,那双空洞的眼睛此刻瞪得滚圆,充满了前所未有的、颠覆认知的极致恐惧和……一种近乎痴迷的震撼。 她看到了.....她看到了那超越一切理解的、一半光明一半黑暗的、美丽到令人绝望的灵魂,那不是人类,那绝不是人类能拥有的灵魂,那是……神?魔?还是……更可怕的东西? 巨大的冲击让她彻底失语,僵在原地,连呼吸都忘记了。 就在这时,煌缓缓转过身。淡淡地看着陷入巨大震撼和恐惧中的雾绘,平静地开口,声音不大,却如同惊雷般在她耳边炸响: “那些从楼顶跳下去的少女……都是你的杰作吧?” 雾绘的身体猛地一哆嗦,从灵魂的震撼中被拉回残酷的现实。她惊恐地看着煌,嘴唇哆嗦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利用灵体出窍的力量,潜入她们的精神,让她们以为自己能飞,能挣脱束缚,能拥抱自由……”煌的声音冰冷,如同在陈述一个早已看穿的事实,“然后,诱导她们走向最终的坠落。这就是你所谓的陪伴?” “不……不是的!”雾绘像是被戳穿了最深的秘密和伪装,巨大的恐惧和羞耻感让她瞬间崩溃,她失声尖叫,声音尖锐而凄厉, “我只是……我只是太孤单了!太冷了!我只是……想让她们陪陪我!想让这里……热闹一点!我没想到……她们真的会跳下去!我……呜……”她双手捂住脸,肩膀剧烈地抽动起来,压抑已久的痛苦、绝望和扭曲的罪恶感如同决堤的洪水般倾泻而出,泣不成声。 看着眼前崩溃痛哭、蜷缩在轮椅上的女子,煌的眼神里没有怜悯,也没有愤怒,只有一种洞悉一切的平静。她既是加害者,也是被这栋死亡之塔和自身能力扭曲的受害者。原来如此,又是一个被荒耶宗莲唤醒起源的实验品吗。 “站起来。”煌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雾绘的哭声戛然而止,她茫然地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煌,不明白他的意思。 “我说,站起来。”煌重复道,目光落在她盖着毛毯的双腿上。 雾绘下意识地抓紧了毛毯,眼中充满了恐惧和抗拒。她习惯了伪装,习惯了用残疾作为自己扭曲行为的遮羞布和保护壳。 煌伸出一根手指,指尖萦绕着,轻轻点在雾绘的眉心。生命之力涌入雾绘体内。 一股温暖而强大的力量瞬间涌入雾绘的身体,如同阳光融化了坚冰。那束缚了她双腿多年、如同诅咒般的沉重枷锁彻底解开了。 雾绘的身体猛地一震,一股前所未有的、清晰的、带着轻微刺痛和酥麻的感觉,如同电流般瞬间传遍了她多年没有知觉的双腿,她能感觉到肌肉的存在,感觉到血液的流动,感觉到脚掌接触地面的冰凉触感。 “试试。”煌收回手指,退后一步。 雾绘颤抖着,带着巨大的、难以置信的惊恐和一丝微弱的、连她自己都不敢承认的希冀,双手死死抓住轮椅扶手,用尽全身力气,尝试着……抬起了自己的右脚。 脚,真的离开了踏板,悬在了空中。 她猛地倒吸一口冷气,巨大的震撼让她几乎忘记了呼吸,她松开一只手,颤抖着、试探性地,将那只悬空的脚,缓缓地、轻轻地,放在了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 脚掌与地面接触的坚实感,如同惊雷般在她脑海中炸开。 她双手用力撑着扶手,尝试着将身体的重心……一点一点地……转移到那只踏在地上的脚上。肌肉传来久违的、有些酸涩的拉扯感。 她像一个蹒跚学步的婴儿,身体剧烈地摇晃着,双腿因为多年未用而酸软无力,但她终究……靠自己双腿的力量,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虽然只是短短几秒,她就因为脱力而踉跄着扶住了轮椅。 她低头看着自己踩在地上的双脚,又抬头看着煌,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般汹涌而出。但这一次的泪水,不再是痛苦和绝望,而是混杂着重获新生的狂喜、难以置信的震撼,以及……深深的、无法言喻的感激。 “你……”雾绘泣不成声,声音哽咽。 “你的腿好了。”煌的语气平淡,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离开这里吧,巫条雾绘。去看看真正的世界,用你自己的双腿去走,去感受。别再把自己困在虚假的牢笼里,也别再用扭曲的方式去索求陪伴。” 说完,煌不再看她,转身对德拉科说:“走了,德拉科。” 德拉科看了一眼还沉浸在巨大震撼中、扶着轮椅无声哭泣的雾绘,轻哼一声,跟上了煌的脚步。 煌推开了巫条大厦沉重的玻璃门,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将那片死寂的阴霾和那个重获新生却依旧茫然无措的女子留在了身后。 门外,清冷的空气涌入肺腑。德拉科仰头看着依旧灰蒙蒙的天空,抱怨道:“master,这地方真晦气,余想回罗马晒太阳了。” 煌没有回答,只是回头,最后看了一眼那栋高耸入云、却如同巨大墓碑般的巫条大厦。 大厦巨大的落地窗后,雾绘扶着轮椅,呆呆地站在那里,泪眼朦胧地望着煌和德拉科离去的背影。她脚下的地面坚实而冰冷,那是属于真实世界的触感。她抬起手,轻轻按在冰冷的玻璃上,仿佛想要触碰那远去的、给予她新生却又带来巨大恐惧的身影。 外面的世界……她真的……可以吗? 第151章 根源式的结合 当煌带着德拉科走出巫条大厦,清冷的空气涌入肺腑时,一股极其强烈、如同心脏被狠狠攥紧的不祥预感毫无征兆地席卷了他. “式”煌的脸色瞬间剧变,他甚至来不及向身边抱怨的德拉科解释,身影瞬间在原地模糊、消失。 德拉科也感受到了煌那瞬间爆发的、几乎撕裂空间的恐怖焦虑和杀意身影也化为一道深红的流光,紧追而去。 观布子市,某个阴暗的地下室。 荒耶宗莲盘坐在冰冷的水泥地上,枯槁的身体依旧在微微颤抖。他脸色灰败,嘴角残留着干涸的血迹,那双曾经死寂空洞的眼睛里,此刻只剩下被煌灵魂本质冲击后的、无法磨灭的极致恐惧和茫然。精神世界彻底崩塌,灵魂如同风中残烛,连疗伤都显得徒劳。 就在这时—— 地下室角落的阴影,毫无征兆地剧烈蠕动、扭曲起来,空间的质感仿佛劣质的画布被粗暴地撕扯,一股混乱、冰冷、带着非欧几里得几何恶意的气息弥漫开来。 “吼——!!!” 一只形态诡异、完全违背常理认知的生物从扭曲的阴影中猛地探出半个身躯,它的肢体如同无数锐利的结晶棱角胡乱拼凑,闪烁着幽暗的、不属于这个时空的光泽,巨大的口器中滴落着腐蚀时空的粘液——正是曾经在追杀过煌的廷达罗斯猎犬。 荒耶宗莲惊恐地抬起头,死寂的心湖被更大的恐惧淹没。 然而,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那廷达罗斯猎犬巨大的、布满利齿的口器猛地张开,一个纤细的、穿着哥特洛丽塔裙装的身影,正艰难地、骂骂咧咧地从里面往外爬。 “呸!呸呸呸!该死的蠢狗!嘴里都是时空乱流的味道!难吃死了!”奈亚拉托提普(奈亚子形态)一边用力往外爬,一边嫌弃地抱怨着。她银色的长发和精致的裙摆上沾满了猎犬口器里的粘液,显得有些狼狈。 她终于完全爬了出来,站在猎犬那巨大而扭曲的头颅旁,拍了拍裙子(虽然没什么用),叉着腰,对着虚空不满地嚷嚷:“可恶的盖亚!还有那个装死的阿赖耶!不就是稍微活跃了一下气氛嘛!至于联手把人家踢出世界外侧吗?害得我只能搭这笨狗的便车重新混进来,真没风度。” 她抱怨完,这才将目光投向角落里瑟瑟发抖、如同惊弓之鸟的荒耶宗莲。那狡黠的、如同猫捉老鼠般的笑容瞬间回到了她精致的小脸上。 “哎呀呀~瞧瞧这是谁?”奈亚子蹦蹦跳跳地走到荒耶面前,歪着头,用那双闪烁着混沌光芒的异色瞳打量着他。 荒耶宗莲惊恐地看着眼前这个散发着极度危险和混乱气息的少女,身体本能地想要后退,却因为重伤而动弹不得。他能感觉到,这个少女的本质,远比那只恐怖的猎犬更加可怕,那是……纯粹的、无法理解的混沌与恶意。 “你……你是谁?”荒耶的声音嘶哑颤抖。 “我是谁不重要哦~重要的是……”奈亚子俯下身,凑近荒耶的脸,声音带着蛊惑人心的魔力,如同恶魔的低语,“我知道你在害怕什么……也知道你想要什么……更知道……是谁把你变成这样的……” 她的指尖,带着一丝诡异的紫色光芒,轻轻点在荒耶宗莲的眉心。 “看啊……他毁了你的一切……你的结界,你的尊严,你的计划……还有你那可笑的追求……”奈亚子的声音如同毒蛇般钻进荒耶的耳朵,“他保护着那个连接点……那个本该按照你设定的命运走向毁灭、成为你抵达根源垫脚石的两仪式……” “他夺走了你的一切……现在,他还要保护你最想摧毁的东西……”奈亚子的笑容越发甜美,也越发残忍,“你……甘心吗?” 荒耶宗莲浑浊的瞳孔剧烈收缩,被强行唤醒的恐惧、被刻意放大的憎恨、以及奈亚子那充满诱惑的恶意低语,如同剧毒的藤蔓,瞬间缠绕并彻底吞噬了他仅存的理智。 “不……不甘心……”荒耶的声音如同野兽的低吼,充满了疯狂的恨意。 “那就……做点什么吧?”奈亚子直起身,如同指挥家般优雅地挥了挥手。 她的话语如同最恶毒的诅咒,点燃了荒耶心中最后的疯狂火种。 车祸现场。 煌的身影如同瞬移般出现在街道的转角。 一辆失控的、如同野兽般咆哮的黑色轿车,车头严重变形,正冒着青烟,斜停在路中央,周围是散落的汽车零件和刺眼的刹车痕。 而在距离轿车几米远的人行道上,一个穿着深色校服的纤细身影,静静地躺在冰冷的地面上,身下晕开了一小片刺目的、不断扩大的猩红。 是两仪式 她的和服被撕裂,裸露的肌肤上布满了擦伤和淤青,最致命的似乎是腹部和头部遭受的撞击。她的脸色苍白如纸,呼吸微弱得几乎消失,深蓝色的眼眸紧闭着,长长的睫毛在毫无血色的脸上投下死亡的阴影。 “式——!!!” 煌瞬间冲到她身边,他小心翼翼地、颤抖着将她冰冷而破碎的身体抱进怀里,他能感觉到她生命的火焰正在飞速流逝! “不……不会的……式!醒醒!看着我!”煌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慌乱,强大的魔力不顾一切地涌入式的体内,试图稳住她濒临崩溃的生命体征,第三法的光辉在他指尖疯狂流转,修补着那些致命的创伤。 就在煌的魔力疯狂涌入,强行吊住式最后一口气的瞬间—— 怀中少女紧闭的眼睫,极其轻微地颤动了一下。 然后,那双深蓝色的眼眸,缓缓地、睁开了。 但……那不再是式空洞茫然的眼神,也不是织那爽朗温暖的目光。 那是一双……仿佛看透了世间一切真理、蕴含着无尽星空与深渊、平静得如同万古冰湖的眼眸。 根源式,苏醒了。 她躺在煌的臂弯里,平静地看着他,眼神里没有痛苦,没有恐惧,只有一种洞悉一切的淡然和一丝……极其细微的遗憾。 “煌……”根源式的声音空灵而飘渺,仿佛来自世界的最底层,“织……消失了。” 短短一句话,却如同最沉重的铁锤,狠狠砸在煌的心上。 “奈亚拉托提普……”根源式平静地陈述着,仿佛在诉说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那个邪神介入了。蛊惑了那个僧人……强行将偏移的命运……拉回了织注定牺牲、式陷入更深沉黑暗的轨道……” 煌的眼中瞬间燃起了怒火,奈亚子,又是她,本来以为这么久她没出现已经消失了,没想到回来第一件事又是给煌添麻烦。 “先救式!”煌强行压下怒火,声音嘶哑。当务之急是保住式的生命。 “救她……”根源式那平静无波的眼神,第一次清晰地映出了煌的身影,带着一种奇特的、不容置疑的意味,“需要你。” 煌一愣。 “织的消失,打破了她体内脆弱的阴与阳的平衡。” “式的人格正在被巨大的空洞和失衡的力量撕扯、吞噬。寻常的治疗,只能修复她的肉体,无法填补她灵魂因阳的缺失而出现的巨大空洞和失衡。她……正在滑向彻底的虚无和疯狂。” 根源式缓缓抬起手,冰凉而柔软的指尖轻轻拂过煌的脸颊,那双蕴含着根源的眼眸直视着他,带着一种近乎神圣的指令: “与我结为一体,煌。” “不是与式,也不是与‘织’,而是与我——根源本身连接。将你的一部分本质……你灵魂中那浩瀚的、足以填补一切失衡的力量……通过最原始、最直接的方式……注入她的体内,稳固她的存在,重新锚定她的灵魂。” “唯有如此,才能救她。唯有你……能做到。” 结为一体……最原始、最直接的方式…… 煌瞬间明白了根源式的意思。这是……补魔?通过身体的结合,让他的力量直接流入式的根源,填补因织消失而造成的巨大空洞,强行稳定她濒临崩溃的存在。 看着怀中式苍白脆弱的脸庞,感受着她生命气息的微弱,再想到织那为了保护她而彻底消散的决绝……煌没有任何犹豫。 “好” 他抱着根源式主导下的两仪式身体,身影瞬间消失在原地。 浅上家,煌的房间。 房间内被煌布下了强力的隔绝结界。德拉科被煌严肃地命令守在门外,虽然她充满了不满和好奇,但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罕见地没有吵闹,只是抱着手臂,尾巴烦躁地甩动,守在门口。 煌小心翼翼地将式放在柔软的床铺上。她依旧昏迷着,但生命气息在煌的维持下暂时稳定,只是灵魂深处那巨大的空洞和失衡带来的混乱气息,如同风暴般在她体内肆虐。 根源式平静地躺在那里,那双蕴含根源的眼眸看着煌,没有任何羞涩,只有一种完成仪式的平静。 煌深吸一口气,俯下身,动作无比轻柔,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庄重。他知道,这不仅仅是为了救式,更是在与根源本身进行一场最深层次的连接与交换。 当他的身体覆盖上那具冰冷而脆弱的躯壳时,根源式缓缓闭上了眼睛。 没有言语,没有多余的动作。当结合完成的刹那—— 嗡!!! 一股无法形容的、浩瀚到超越世界本身的伟力,通过最原始的生命连接,如同决堤的星河洪流般,从煌的灵魂深处,汹涌澎湃地注入了两仪式的身体,那并非单纯的魔力,而是煌那融合了兽之终焉与人理守护者创生的、独一无二的存在本质。 这股力量粗暴而温柔地冲刷着式濒临崩溃的灵魂,那因织消失而产生的、如同黑洞般的巨大空洞,被煌那浩瀚无垠、光暗交织的灵魂本质强行填充、稳固,那失衡的、暴走的阴性能量,被煌那强大而包容的存在强行抚平、调和。 整个房间被无法直视的光芒充斥,无数玄奥的金色符文在虚空中自发显现、流转,构成一个巨大的、不断脉动的光茧,将两人包裹其中。 煌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一部分本质正在被抽离,融入式的根源深处,成为她存在基石的一部分。同时,他也感受到了根源那冰冷、浩瀚、包容一切的庞大意志——如同冰冷的星海,又如同孕育万物的母体。那是一种超越了所有情感、所有认知的终极体验。 而在那光芒的核心,昏迷的两仪式体内,那因织消失而濒临彻底沉沦的式的人格,在这股浩瀚力量的注入和根源式的引导下,如同即将熄灭的星火被重新点燃,被强行稳固,被牢牢锚定在了新的、由煌的部分本质所支撑的存在根基之上。 代价是……织的彻底消失,以及……煌与两仪式(根源)之间,建立了某种无法分割的、最深的羁绊。 第153章 审判 厨房里,砂锅中的汤已熬煮得恰到好处。乳白色的汤汁浓郁醇厚,乌鸡肉酥烂脱骨,药材的清香与鸡肉的鲜美完美融合,表面漂浮着点点金黄的油星和几颗饱满的红枣枸杞。煌小心翼翼地撇去浮沫,舀起一小勺尝了尝味道,咸淡适中,温润滋补。他满意地点点头,熄了火。 他找出一个精致的瓷碗,仔细地盛了满满一碗汤,又拿了个小勺,这才端着托盘,深吸一口气,重新走向客房。刚才那尴尬又带着点微妙的气氛还萦绕在心头,让他端着托盘的手都有些僵硬。 轻轻推开房门。式已经坐了起来,靠在床头。她依旧戴着那副琥珀色的魔眼杀眼镜,深蓝色的眼眸在镜片后显得有些朦胧。被子盖到腰间,穿着浅上家准备的柔软睡衣,脸色比之前红润了一些,但依旧带着大病初愈的虚弱感。看到煌进来,她的目光立刻落在他手中的托盘上,然后又飞快地移开,脸颊似乎又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红晕。 “喝点汤吧,补身子的。”煌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然,走到床边,将托盘放在床头柜上。浓郁的香气顿时在房间里弥漫开来。 “嗯。”式低低应了一声,没有立刻去接汤。 煌端起碗,试了试温度,刚刚好。他舀起一勺,送到式的唇边,动作带着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温柔:“小心烫。” 式微微张开嘴,顺从地喝下了那勺温热的汤。汤汁入喉,带着药材的清苦和鸡肉的甘醇,一股暖流瞬间从胃里扩散开,流向四肢百骸,驱散了些许身体的虚弱和那隐秘处的酸胀感。确实很舒服。 她安静地喝了几勺。房间里只剩下勺碗碰撞的轻微声响和式小口啜饮的声音。 就在煌以为尴尬已经过去,气氛趋于缓和时,式忽然抬起头,透过魔眼杀的镜片,直直地看向他。她的眼神很平静,却带着一种让煌心头一跳的探究。 “煌。”式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打破了沉默。 “嗯?”煌停下喂汤的动作。 “……你之前说,那样做……只是为了救我,没有其他任何意思。”式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道,“是真的吗?” 来了!煌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他刚才的解释是实话,但显然……式并不完全满意,或者说,她在寻求更深层次的确认。 “是真的!”煌立刻放下碗勺,语气无比肯定,甚至带着一丝急切,“式,我发誓!当时情况危急,那是唯一能救你的方法!我绝对没有趁人之危的意思!如果……如果有其他选择,我绝不会……”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式打断了。 “哦?”式的尾音微微上扬,那张清冷的小脸上,嘴角极其细微地向下撇了一下,做出一个明显是“不高兴”的表情,虽然看起来有些生硬,像是第一次尝试这种情绪表达,“所以……你就一点都不喜欢我?纯粹是为了救人,才……才那样对我?” 她问得直白又尖锐,带着一种少女特有的、近乎不讲理的醋意和委屈。那双深蓝色的眼眸在镜片后眨也不眨地盯着煌,仿佛在审判他的内心。 煌彻底愣住了! 他看着式那副“我很生气”但明显带着试探和撒娇意味(虽然她自己可能都没意识到)的表情,看着她微微鼓起的脸颊,一股巨大的、如同电流般的悸动瞬间贯穿了他的心脏! 他之前所有的紧张、尴尬、愧疚,在这一刻都被一种汹涌澎湃的、再也无法压抑的情感冲垮了! “怎么可能不喜欢!”煌几乎是脱口而出,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拔高!他猛地伸出手,不是去端碗,而是一把将坐在床上的式紧紧、紧紧地抱进了怀里!力道之大,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式被他这突如其来的、炽热无比的拥抱吓了一跳,身体瞬间僵住,但并没有挣扎。 煌的下巴抵着她柔软的发顶,鼻尖萦绕着少女身上淡淡的、混合着药香的气息,他的声音低沉而滚烫,带着不容置疑的真心,在她耳边响起: “第一次在温泉看到你……看到你那双空洞又倔强的眼睛……我的心就被击中了!” “在礼园,看到你被有珠质问时那茫然又脆弱的样子……我只想挡在你面前!” “昨晚,看到你满身是血地躺在冰冷的地上……我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停止了!” “刚才,看到你被魔眼折磨得那么痛苦……我只想把所有伤害你的东西都撕碎!” “式!我怎么可能不喜欢你?!从第一眼开始,我就……我就无法自拔了!” 他如同宣泄般,将积压在心底的情感一股脑地倾吐出来。每一个字都带着灼热的温度,烫得式耳根通红,身体在他怀里微微颤抖。她从未听过如此直白、如此炽烈的告白,尤其还是从这个总是沉稳强大的男人口中说出。 煌稍微松开了些怀抱,双手捧起式的脸,强迫她隔着镜片直视自己灼热的眼睛。他的眼神无比认真,带着一丝不容回避的沉重: “但是……式,我必须对你坦诚。在我心里……除了你,还有其他人,也是我必须要负责,无法割舍的。” “藤乃……她的无痛症,她的悲剧,我答应过要改变,我也……无法放下她眼中的依赖。” “青子……她为了找我,几乎疯魔,放弃了所有,流浪世界……我欠她太多太多,我必须找到她,给她一个交代。” “还有……迦勒底的玛修……她是我最重要的盾,最信任的伙伴……我不能辜负她的信任……” 煌的声音带着一丝痛苦和无奈,但更多的是坚定:“我无法抛弃她们。式,我知道这很混蛋,很贪心……但我煌,绝不是始乱终弃之人!爱上我的,为我付出的,我必以真心相报,以性命相护!这就是我的道!” 他做好了准备,准备迎接式的愤怒、鄙夷,甚至可能再次被推开。 然而,式只是静静地听着。她脸上的红晕未退,眼神在镜片后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有惊讶,有理解,还有一丝……连她自己都未察觉的、淡淡的酸涩和吃醋。 她想起了温泉里那个温柔照顾藤乃的煌。 想起了在礼园门口,有珠学姐提到“青子”这个名字时,煌眼中那一闪而过的痛楚和思念。 也想起了他提起“迦勒底”时,那深沉的、仿佛背负着整个世界的责任感。 原来……他心里的位置,已经被这么多人占据了? 式心里确实有点不舒服,一种陌生的、酸酸涨涨的感觉。她不是那种天真到以为自己是唯一的小女孩。织的记忆碎片里也有关于人性的复杂。而且……她发现自己……好像也真的有点喜欢上这个总是出现在她最无助时刻的男人了。他的强大,他的温柔,他的笨拙,甚至他此刻的坦诚和“贪心”…… 更重要的是……自己才是后来者吧?在他心里,藤乃、青子她们……似乎更早? 看着煌那紧张等待审判、甚至做好了被“打”准备的样子,式忽然觉得……这个男人虽然“花心”,但至少……真实得可爱? 她藏在魔眼杀眼镜后的眼眸,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哼。”式轻轻哼了一声,别过脸去,故意不看他,“花心大萝卜。” 煌的心一沉。 “不过……”式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别扭和……命令,“这段时间……在我伤好之前……还有……在我能完全控制这双眼睛之前……”她顿了顿,似乎在强调自己的“弱势”地位,然后转过头,重新看向煌,小脸板着,努力做出严肃的样子,但微微泛红的耳根出卖了她,“你……只准陪着我!不准去见其他女人!藤乃也不行!那个什么青子……更不行!” 她提出了自己的“独占宣言”!虽然只是“这段时间”,虽然理由听起来很正当(养伤+适应魔眼),但语气里那不容置疑的霸道和一丝丝撒娇的意味,让煌瞬间心花怒放! “好!好!都听你的!”煌如蒙大赦,巨大的喜悦让他差点跳起来,他连忙点头,像小鸡啄米一样,“这段时间我哪也不去!就陪着你!给你熬汤!陪你复健!教你控制魔眼!寸步不离!” 看着煌那副喜形于色、恨不得指天发誓的样子,式紧绷的小脸终于再也维持不住。 “噗嗤——” 一声极其轻微、如同冰雪初融般的笑声,从她唇间逸出。 煌瞬间呆住了! 他从未见过式笑。织的笑容是爽朗的,如同阳光。而式……这个总是带着疏离和空洞的少女,此刻那微微弯起的嘴角,那如同春水破冰般瞬间绽放的、带着一丝羞涩和释然的浅笑,虽然隔着琥珀色的镜片,却如同穿透云层的月光,纯净而动人,瞬间照亮了煌的整个世界! 式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连忙抿住嘴,重新板起小脸,但眼底那残留的笑意和脸颊上未退的红晕,却怎么也藏不住。她伸出手,指了指床头柜上的汤碗,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汤……凉了。” “啊!对对对!喝汤!喝汤!”煌如梦初醒,手忙脚乱地重新端起碗,舀起一勺热乎乎的汤,小心翼翼地吹了吹,再次送到式的唇边,脸上的笑容灿烂得像个傻子。 第152章 苏醒 煌缓缓睁开眼,身体深处传来一种难以言喻的疲惫感,并非肉体的劳累,而是灵魂本质被分割、与世界底层法则进行最深层次交互后的虚脱。他低头看向怀中。 两仪式依旧闭着眼,脸色恢复了些许血色。呼吸平稳而悠长,陷入了睡眠。她体内那股因织消失而濒临暴走崩溃的混乱气息,已经被强行抚平、稳固。代价,是织的彻底消散,以及煌的一部分本质永久地融入了她的根源,成为了她存在的新锚点。 然而,煌的心神并未完全停留在式身上。在仪式达到顶峰,他的意识与根源最深层次交融的瞬间,他“看”到了更多。第五魔法,那掌控时间与奇迹的力量,能为他打开一条逆转过去的通道,救回那些因他而逝的生命? 就在这个念头升起的刹那,根源的洪流回应了他。没有语言,没有画面,只有冰冷、浩瀚、不容置疑的法则洪流冲刷过他的意识,传递着最本质的真实。 时间之熵,不可逆转。已发生的既定事实,如同宇宙的基石,强行逆转其因果,等同于撕裂时空的连续性,将引发连锁崩溃,其代价远超想象,非此宇宙规则所能允许。 第五魔法(青)的本质,并非“逆转”时间。它无法将已成“过去”的悲剧抹去重来。它所能做到的极限,是将一段特定的、充满灾难性可能的时间片段……强行从当前的时间流中剪切出来,如同剪下一段坏死的组织,然后将其粘贴到遥远的未来某个时间点。 这并非拯救,而是一种残酷的隔离与延后。它阻止了灾难在当时爆发,却无法改变灾难已经发生的本质。那些逝去的生命,其消亡的事实早已刻入世界线的记录,无法用第五法复活。第五法所能做的,只是让那场灾难在现在不再发生,却无法让那些在过去已经死去的人重新归来。 煌的意识在根源的洪流中剧烈震荡,那冰冷的法则如同万载寒冰,将他心中最后一丝侥幸的希望彻底冻结、碾碎,原来……所谓的“奇迹”魔法,其代价与限制,竟是如此残酷。 他无法用第五法带回小樱,带回伊莉雅,带回所有那些在第五次圣杯战争中因他失控而消逝的生命。逆转时间,复活死者……这触及了宇宙最底层的逆熵规则,是连根源本身都无法轻易践踏的绝对禁忌。 巨大的无力感和深沉的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煌。难道……就这样了吗?那些因他而起的遗憾,那些被他亲手终结的生命,就只能永远成为刻在心底、无法洗刷的罪孽? 不! 就在绝望几乎要将他吞噬的刹那,一个疯狂而决绝的念头,如同划破黑暗的闪电,在他与根源交融的意识深处猛地炸开。 第五法做不到……那……英灵座呢?! 那些在人类史上留下璀璨印记的灵魂,其存在被记录于世界外侧的座上。通过圣杯系统,或者迦勒底的灵子转移技术,可以将这些记录以英灵的形式召唤到现世,等到自己找到方法真正复活她们的时候。 既然无法逆转时间将她们从过去带回,那么……能否将她们作为英灵,从记录着人类史光辉与悲歌的座上,召唤到现在,召唤到……迦勒底,至少……至少能再次见到她们,亲口说一声……对不起.... 这个念头一经出现,便如同燎原之火般在煌的意识中熊熊燃烧,他不再是与根源被动交融,而是主动地将自己强大的意志,如同利剑般刺入那浩瀚无垠的根源洪流深处,他的目标,不再是寻求知识,而是……交易。 他找到了那维系着英灵座与世界根源的、无形的法则纽带。他将自己强烈的意念,混合着对逝者的无尽愧疚、救赎的渴望、以及……作为人理守护者迦勒底御主的身份与未来无限的责任,如同契约条款般,清晰地传递过去, “我愿背负更深重的罪孽,承担更永恒的枷锁,守护此泛人类史直至时间尽头,永不停歇!” “以此为代价!” “换取英灵座之回应!” “将第五次圣杯战争中,因我失控而逝去的灵魂——间桐樱、伊莉雅斯菲尔·冯·爱因兹贝伦……(以及他心中默念的其他名字)……其存在之记录,以英灵之姿,响应迦勒底之召唤。” 这是一个单方面的、近乎狂妄的契约,他以自己未来无限的责任与永无止境的守护为祭品,向记录着人类史的座索取特定的英灵回应权。 根源的洪流似乎因为这沉重的交易而产生了剧烈的扰动。冰冷的法则衡量着这份契约的重量。 没有明确的回应,但煌清晰地感受到,一股无形的、沉重到几乎让他灵魂窒息的枷锁,带着冰冷的触感,如同最坚固的镣铐,死死缠绕上了他的灵魂本源,那是契约成立的标志。 同时,一份模糊的许可信息也反馈回来——当他重返迦勒底,启动召唤系统时,契约所指名的那些灵魂记录,将拥有远超常理的、近乎必然的响应概率,英灵座,认可了这份沉重的交易。 巨大的疲惫和一种混合着沉重释然与无尽苦涩的复杂情感涌上心头。 就在这时,怀中的两仪式发出了一声极其轻微、如同雏鸟初鸣般的嘤咛。 煌瞬间收敛心神,所有的思绪从根源的浩瀚和沉重的交易中抽离,全部聚焦于怀中的人儿。 两仪式长长的睫毛如同蝶翼般颤动了几下,缓缓地、艰难地睁开了眼睛。 那双熟悉的、如同冬日深潭般的深蓝色眼眸,重新映入了煌的视线。但此刻,这双眼睛里没有了之前的空洞茫然,也没有了根源式那洞悉一切的平静。 里面充满了……巨大的、难以言喻的悲伤和……一种深入骨髓的空洞。织的消失,如同剜走了她灵魂的一部分。 “织……”式的声音嘶哑而微弱,带着无法愈合的伤痛。 煌心中一痛,刚想开口安慰,却猛地发现式的眼神不对。 那双深蓝色的眼眸,在睁开后的短短几秒内,瞳孔的色泽竟然在发生极其诡异的变化,如同投入石子的深潭,平静被彻底打破,原本深邃的蓝色如同潮水般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心悸的、仿佛能看穿万物本质的……冰蓝色。 紧接着,在煌震惊的注视下,式的瞳孔周围,缓缓浮现出一圈极其玄奥、如同燃烧着幽蓝火焰的……虹色魔纹。 直死之魔眼 “呃啊——!”两仪式猛地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她刚刚苏醒的脆弱意识,根本无法承受这双能直视万物死之概念的魔眼所带来的庞大信息冲击。 在她的视野中,世界……彻底变了。 坚固的墙壁上布满了蛛网般密密麻麻、不断扭曲蠕动的死线和死点,柔软的床铺上,无数细微的“死”在纤维间跳跃。 空气本身,也充斥着无数细微的、如同尘埃般的死的概念,整个世界在她眼中,变成了一个由无数“死”的线条和终结点构成的、巨大而恐怖的拼图!=,万事万物都在向她展示着自身的终结,散发着冰冷刺骨的死亡气息。 这恐怖而混乱的景象瞬间冲击着她本就因织消失而脆弱的神经,巨大的恐惧让她浑身剧烈颤抖,下意识地想要蜷缩起来,双手死死捂住眼睛。 “不要……不要看!好可怕……到处都是……线……!”式的声音带着崩溃般的哭腔,泪水不受控制地汹涌而出。 “式!别怕!看着我!”煌立刻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强行压下心中的震惊,用最沉稳有力的声音呼唤她,同时伸出双手,想要稳住她剧烈颤抖的身体。 然而,当煌的手掌触碰到式的手臂时,她的魔眼本能地扫过煌的身体—— 刹那间,式的颤抖和哭喊戛然而止。 她捂着眼睛的手指微微分开,那双燃烧着虹色魔纹的冰蓝色魔眼,透过指缝,死死地、难以置信地……盯住了煌。 在她的魔眼视野里…… 煌的身体周围,空空如也。 没有死线,没有死点,甚至连一丝一毫代表“终结”的概念气息都感觉不到。 他整个人,仿佛独立于这个充满死的世界之外,像一个绝对坚固、无法被“死”之概念侵蚀的奇点,一个……在由死亡线条构成的恐怖世界里,唯一纯净无瑕、散发着温暖光芒的……“生”的岛屿。 “煌……?”式的声音带着巨大的茫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如同抓住救命稻草般的希冀,“你……你身上……没有……没有那些线?” 煌的的本质,其存在本身就超越了常规的“生”与“死”的概念,直死之魔眼能看穿万物的终结,却无法看穿一个其存在本身就凌驾于“死”之上的存在。 煌的声音无比肯定,带着强大的安抚力量,“我在这里。我没事。那些线……伤不到我,也伤不到你。”他小心翼翼地、极其缓慢地伸出手,抚向式的脸颊。 式没有躲避。她的魔眼依旧死死盯着煌伸来的手。在那只手上,她也看不到任何死线。 当煌温暖的手掌终于贴上她冰凉的脸颊时,一股强烈的安心感瞬间驱散了她心中巨大的恐惧,那能看穿万物终结的恐怖视野,在煌的身边,似乎也变得不那么可怕了。他是这片死亡之海中,唯一的安全港。 “但是……其他的……”式依旧不敢完全移开视线,周围那些密密麻麻的死线让她头皮发麻。 煌立刻明白了她的痛苦。他心念一动,从自己的储物空间中取出了一件东西。 魔眼杀 橙子利用特殊材料和魔术原理制作的,专门用来压制或隔绝强大魔眼视觉的礼装,上次去珈蓝之堂顺便顺了几个。 “戴上这个。”煌的声音无比温柔,他小心翼翼地、如同对待易碎珍宝般,将魔眼杀眼镜轻轻架在了式的鼻梁上。 当琥珀色的镜片覆盖住式那双燃烧着虹色魔纹的冰蓝色魔眼时—— 嗡…… 式视野中那铺天盖地、令人窒息的死线和死点,如同被蒙上了一层厚厚的毛玻璃,瞬间变得模糊、淡化,最终彻底消失,世界重新恢复了正常的视觉。 巨大的压力和恐惧感如同潮水般退去,式紧绷的身体瞬间软了下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仿佛刚从溺水的深渊中被拉回岸边。她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鼻梁上的眼镜,感受着那隔绝了恐怖视野的屏障,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感激和后怕。 煌看着她惊魂未定、却又因为摆脱了魔眼折磨而微微放松下来的样子,心中的怜惜更甚。他再次将她轻轻拥入怀中,这一次,式没有再挣扎,只是将脸深深埋进他宽阔的胸膛,身体还在微微颤抖。 “没事了……有我在……”煌低沉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守护意味,“魔眼杀会帮你隔绝掉那些不必要的视线。等你以后能慢慢掌控它了,再决定要不要用它。” 式在他怀里轻轻点了点头,双手紧紧抓住了他的衣襟, 第154章 烟火大会 德拉科这几天无聊得快发霉了。看着煌像个老妈子一样围着式转,连带着整个浅上家都弥漫着一种她嗤之以鼻的酸臭味,她觉得自己的龙鳞都要起鸡皮疙瘩了。终于在某天,她一把拽住同样无所事事的浅上鲜花。 “喂,人类幼崽!这里太无趣了!陪余去找点乐子!”德拉科叉着腰,金色的竖瞳闪烁着不容拒绝的光芒。 鲜花虽然对“人类幼崽”的称呼有点不满,但想到能摆脱家里这让她心里莫名泛酸又插不上手的氛围,立刻点头如捣蒜:“好!我知道地方!这就带你去。” 于是,一龙一人,暂时逃离了浅上家,一头扎进了市井的喧嚣中。 而苍崎橙子,则完全沉浸在自己的调查里。她叼着烟,奔波于观布子市的各个角落,追踪着那个行踪诡秘、手段残忍的连环杀人犯留下的蛛丝马迹。魔术工房的线索、残留的魔力痕迹、受害者的共同点……她感觉自己离目标越来越近,每次都仿佛只差一步就能揪住对方的尾巴,但对方又总能像泥鳅一样滑走。 这反而激起了橙子极大的兴趣和好胜心,她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眼神锐利如刀:“哼,有意思的对手……看你还能藏多久。” “烟火大会?”式看着煌递过来的精美和服,深蓝色的眼眸在魔眼杀眼镜后显得有些疑惑。那是一件以深紫为底,缀有银色流云与浅樱图案的振袖,质地柔软华贵。 “嗯,浅上夫人建议的。说今晚河边有盛大的烟火大会,很热闹。”煌挠了挠头,眼神带着期待,“你……身体也恢复得差不多了,魔眼控制也有很大进步。出去走走,散散心?就当……检验一下训练成果?”他努力找了个听起来很正当的理由。 式沉默了一下,指尖拂过和服光滑冰凉的布料。看着煌亮晶晶的眼睛,拒绝的话似乎说不出口。她轻轻“嗯”了一声。 傍晚时分,浅上宅门口。 式在侍女的帮助下换好了和服,深紫的底色衬得她肌肤胜雪,银色的流云与浅樱仿佛在她身上流动。长发简单地挽起,露出优美的脖颈。魔眼杀眼镜依旧戴着,却奇异地与和服的风格融合,增添了几分神秘清冷。当她走出来时,煌瞬间屏住了呼吸,眼中只剩下惊艳。 “哇!式小姐好漂亮!”刚刚被德拉科拽回来的鲜花由衷地赞叹,眼里满是羡慕的小星星。 “哼,马马虎虎吧,勉强配得上余的御主。”德拉科抱着胳膊,嘴上挑剔,但也忍不住在式身上多停留了几秒。她自己也换了一身色彩鲜艳的浴衣,配上她张扬的金发红瞳,格外引人注目。 煌回过神,笑得像个傻子,连忙上前,小心翼翼地扶着式的手。四人(或者说三人一龙)一同向热闹的河畔走去。 河岸两边早已人山人海。小摊贩的灯火连成一片,章鱼烧、苹果糖、捞金鱼的吆喝声此起彼伏。空气中弥漫着食物的香气和夏日祭典特有的喧嚣。德拉科瞬间兴奋起来,拉着鲜花一头扎进人堆,对各种小吃和游戏摊点发起了进攻。煌则紧紧护在式身边,替她隔开拥挤的人群。 式起初有些不适应这种嘈杂和密集的人流,身体微微绷紧。但煌温暖的手掌和沉稳的气息让她渐渐放松下来。 她透过镜片,好奇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孩子们的笑脸,情侣依偎的身影,老人慈祥的目光……这些鲜活的、带着生的气息的画面,与魔眼中看到的冰冷“死线”截然不同,构成一种奇异的对照。 “砰——!” 第一朵烟花在深蓝色的夜空中炸开,金色的流光如同瀑布般倾泻而下。人群爆发出惊叹。 “砰砰砰——!” 紧接着,更多的烟花争先恐后地升空,绽放出五光十色、形态各异的绚烂花朵。将夜空装点得如梦似幻。震耳欲聋的声响和耀眼的光芒淹没了世间的一切。 煌侧头看向式。烟花的光芒在她白皙的脸庞上明明灭灭,深蓝色的眼眸倒映着漫天的流光溢彩,专注而宁静。她似乎完全沉浸在这份短暂而极致的美丽之中。 就在这时,一朵巨大的、由无数细小光点组成的心形烟花在最高点轰然绽放,粉紫色的光芒温柔地洒落,仿佛为整个河岸披上了一层浪漫的纱衣。人群的欢呼达到了顶点。 在这极致绚烂的背景下,在这震耳欲聋却又仿佛万籁俱寂的瞬间,煌的心跳如擂鼓。他深吸一口气,做出了一个决定。 他轻轻握住了式的手,声音不大,却清晰地穿透了烟花的轰鸣,直达式的耳畔和心底: “式。” 式闻声转过头。 煌凝视着她镜片后的眼睛,眼神是前所未有的郑重和炽热,仿佛要将自己的灵魂都烙印进去。他缓缓地,一字一句地说道: “我喜欢你。不是出于责任,不是因为愧疚,更不仅仅是怜惜。是想要一直守护你,想要看到你更多的笑容,想要和你一起经历未来所有风景的那种喜欢。” “我知道我的道路崎岖,背负甚多,甚至……无法给你一份完整的、唯一的爱。这很自私,很贪婪。但我煌在此起誓:无论前路如何,无论面对何种强敌,无论我身在何处,你,两仪式,都将是我心中最特别、最重要的存在,你……愿意接受这样的我吗?” 那双深蓝色的眼眸剧烈地波动着,所有的清冷、疏离在这一刻被彻底击碎,只剩下汹涌澎湃的情感在翻涌。 烟花还在盛放,映照着煌紧张而期待的脸庞。 式没有立刻回答。她只是抬起手,在煌惊讶的目光中,缓缓地、坚定地摘下了那副琥珀色的魔眼杀眼镜。 没有了镜片的阻隔,那双深蓝色的魔眼第一次在煌面前完全展露。清澈、深邃,如同连接着根源的星空,倒映着漫天烟火和他紧张的面容。这一次,里面不再是空洞和毁灭的欲望,而是清晰地映照出了煌的身影,以及一种煌从未见过的、名为爱意的璀璨光芒。 她微微踮起脚尖。 煌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所有的紧张化为狂喜,他毫不犹豫地低下头。 在漫天烟火的照耀下,在喧嚣人海的背景中,两人的唇瓣轻轻触碰,继而紧紧贴合在一起。 这是一个生涩却无比真挚的吻。带着夏夜河风的微凉,以及彼此激烈心跳的滚烫。煌的手臂紧紧环住式的腰肢,仿佛要将她融入骨血。式生涩地回应着,双手攀上他的肩膀,指尖微微颤抖。 “呜——!!!” 旁边不远处,目睹了全程的浅上鲜花,小脸瞬间爆红,头顶仿佛真的冒出了白色的蒸汽,双手捂着眼睛,却又忍不住从指缝里偷看,激动得在原地直跺脚。 “喂喂喂!你们两个!光天化日之下!注意影响啊!”德拉科一手拿着刚买的苹果糖,一手叉腰,不满地嚷嚷起来,金色的竖瞳瞪得溜圆,“还有余呢!余也要补魔!煌!余的能量消耗也很大!”她气鼓鼓地蹦跶着,试图引起注意。 煌和式这才微微分开,额头相抵,呼吸都有些急促。式的脸颊染着动人的绯红,眼中水光潋滟,唇瓣微微红肿。 听到德拉科的叫嚷,她没好气地瞥了那捣乱的小龙一眼,重新把魔眼杀眼镜戴了回去,遮住了那过于动人的眼眸,但嘴角那抹极淡却真实的、餍足的微笑,却怎么也藏不住。 他紧了紧环着式的手臂,对着德拉科无奈又纵容地笑道:“好好好,回去就给你补!现在,先看烟花。” 第155章 杀人魔 城市的另一端 浅上藤乃独自站在桥上,胸口翻涌的、冰冷的杀意如同毒蛇般缠绕着她的心脏,越来越紧。 “痛……好痛……”她低声呢喃,手指无意识地抠抓着窗框,指节发白。扭曲魔眼在她眼中无声地旋转,散发出危险的光芒。 离开煌一段时间,藤乃的杀人冲动开始显现,她的本质是和一开始的两仪式一样的。 她需要宣泄。需要让某些东西……碎裂。 夜色是最好的掩护。藤乃换上一身不起眼的深色衣服,如同幽灵般融入了观布子市夜晚的阴影之中。 她没有明确的目标,只是漫无目的地游荡,感知着周围的一切,寻找着能让她扭曲、破坏的“东西”。 扭曲的视野中,路灯的光晕是扭曲的螺旋,墙壁的纹理是脆弱的裂纹。 不知不觉,她来到了靠近工业区边缘的僻静巷弄。这里远离市中心的喧嚣,只有昏黄的路灯和远处工厂机器的低鸣。空气中弥漫着铁锈和机油的味道。 就在这时,一种异样的、浓烈的血腥味钻入她的鼻腔。同时,前方巷子深处,一个强大的“扭曲源”正在剧烈地波动着,伴随着一种令人作呕的、仿佛野兽撕扯猎物般的咀嚼声。 藤乃的心跳骤然加速,不是因为恐惧,而是一种病态的兴奋。她悄无声息地靠近,如同捕猎的猫。 巷子的尽头,一个穿着沾满污渍外套的男人正背对着她,蹲在一具……不,是半具残破不堪的尸体旁。 他低着头,肩膀耸动,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啃噬声。月光照亮了他半边侧脸,苍白、扭曲,嘴角沾满了暗红的血迹,眼神空洞而疯狂,充满了纯粹的进食欲望——正是苍崎橙子追查多日的连环杀人魔,白纯里绪。 藤乃的瞳孔猛地收缩,扭曲魔眼瞬间锁定了那个背影,强烈的杀意和破坏欲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冲垮了她最后一丝理智的堤坝。 不需要任何理由,眼前这个散发着浓烈死亡和亵渎气息的存在,是和她一样的同类,就是她此刻最完美的宣泄对象。 “扭曲吧!”藤乃冰冷的声音在死寂的巷中响起,带着一种非人的空洞。 没有预兆,白纯里绪所在的那片空间,连同他身下的尸体,瞬间发生了剧烈的、违反物理法则的扭曲。 空气发出不堪重负的尖啸,水泥地面像被无形的大手拧麻花一样向上卷曲、碎裂,白纯里绪的身体也被这股恐怖的力量猛地扯动、挤压。 “呃啊——!”白纯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痛吼。他毕竟是起源觉醒者,身体在千钧一发之际爆发出野兽般的求生本能和异常韧性,没有被瞬间拧成肉酱。 但他的左臂和右腿以一个极其诡异的角度弯折,显然是骨头被硬生生扭断了。 剧烈的疼痛和突如其来的袭击打断了他的进食,他猛地回头,那双空洞疯狂的眼睛死死盯住了巷口的藤乃。 “你……?!”白纯里绪的脸上混合着痛苦、愤怒和一种看到新猎物的贪婪。 藤乃面无表情,紫色的魔眼再次亮起,准备发动第二次更致命的扭曲。 然而,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一道更快的身影如同鬼魅般从侧面屋顶掠下! “找到你了!小老鼠!”苍崎橙子叼着烟,眼中闪烁着猎人般的锐利光芒,她追踪血腥味和异常的魔力波动而来, 正好撞见了这“凶手”正在袭击另一个“受害者”(在她看来,白纯里绪是受害者,藤乃是袭击者)的一幕。她根本没看清白纯之前的行径,只看到藤乃发动魔眼制造了恐怖的扭曲现场。 橙子毫不犹豫,数枚灌注了魔力、铭刻着卢恩符文的锋利飞刀如同毒蛇般射向藤乃,角度刁钻,封死了她的退路。 藤乃被迫中断了对白纯的追击,扭曲魔眼本能地发动,在她身前形成一片扭曲力场。 叮叮当当 飞刀射入扭曲力场,轨迹瞬间被改变,有的被拧弯,有的被弹飞,深深嵌入墙壁。但橙子的攻击只是掩护。 她的真身已经借着飞刀的掩护,如同炮弹般冲向藤乃,缠绕着魔术回路的拳头带着破空之声直击藤乃面门。 “呃!”藤乃仓促间抬手格挡,巨大的力量让她踉跄后退。橙子近身格斗的强悍远超她的预料。 更糟的是,连续两次发动强力扭曲,加上被橙子攻击打断带来的反噬,她本就濒临失控的精神彻底暴走了。 “啊啊啊——!!”藤乃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紫色的魔眼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不再有目标,不再有理智。 视野所及之处,巷道的墙壁、路灯、地面、甚至空气本身,都开始疯狂地、无差别地扭曲、碎裂,整个小巷仿佛被投入了一个巨大的、无形的搅拌机,碎石飞溅,钢筋扭曲崩断,恐怖的景象如同地狱降临。 “啧!完全失控了?!”橙子脸色一变,迅速后撤,避开那些致命的扭曲区域。 她敏锐地察觉到藤乃的状态极不正常,那魔眼的力量强大得令人心惊,但使用者却像一具被力量驱动的空壳,充满了毁灭一切的疯狂。 “喂!煌!是我!”橙子一边灵巧地在不断崩塌扭曲的巷子里闪避,一边飞快地掏出手机拨通了号码,语气急促, “你那个叫浅上藤乃的小姑娘怎么回事?!我在追查杀人魔的时候撞见她了!她差点把另一个家伙(指白纯里绪)拧成麻花,现在她自己完全失控了,魔眼暴走,无差别破坏。” 电话那头的煌刚带着看完烟花的几人回到浅上家,听到橙子的话, “藤乃?!失控?!杀人魔?不对!橙子!你搞错了!藤乃她……她不可能,她今晚一直在……”他猛地想起藤乃之前说身体不舒服要早点休息,难道…… “我搞错?!”橙子险险避开一块被拧断飞来的巨大水泥块,吼道,“我亲眼看见她发动魔眼,现场一片狼藉,除了她还有谁?!” “时间对不上!”煌的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急切,“杀人魔之前的作案时间,藤乃都在浅上家,有侍女可以作证,就在刚才烟火大会的时候,她……” 煌顿了一下,飞快地瞥了一眼旁边安静坐着的式,“她也在房间里休息,不可能出现在你说的那个地方同时作案,橙子,藤乃她不是杀人魔,她是被无痛症和过去的创伤折磨,现在可能是魔眼反噬失控了,她需要帮助,别伤害她。” 煌的解释让橙子瞬间冷静下来。作为顶尖的魔术师,她立刻意识到自己可能犯了先入为主的错误。 就在煌说话间,失控的藤乃已经将橙子逼到了巷子死角。她紫色的魔眼死死锁定橙子,周围的空间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致命的扭曲即将再次降临。 “啧!麻烦!”橙子低骂一声,眼中精光一闪。她不再犹豫,猛地从随身携带的皮箱里甩出两个制作精巧、如同真人般的人偶。 这两个人偶一落地,立刻被橙子注入魔力,如同活物般动了起来,发出尖锐的啸叫,一左一右悍不畏死地扑向藤乃。 它们身上散发着强烈的魔力波动和“生命”气息,瞬间吸引了藤乃那被破坏欲支配的魔眼的全部注意。 “扭曲吧!!”藤乃尖叫着,魔眼的光芒完全聚焦在两个扑来的人偶身上。 咔嚓!咔嚓! 两个价值不菲、坚固无比的人偶瞬间被恐怖的空间力量拧成了两团废铜烂铁和破碎的木材。 然而,就在藤乃的魔眼力量刚刚爆发、旧力已尽新力未生的那个极其短暂的间隙—— 橙子动了,她的速度快到极致,如同瞬移般欺近藤乃身前,她的目标不是攻击,而是手中不知何时多出的一副样式古朴、镜片颜色深沉的眼镜——正是她制作的备用的“魔眼杀”。 “给我安静点,小姑娘!”橙子低喝一声,动作精准如外科手术,趁着藤乃因魔眼爆发而精神出现一丝恍惚的刹那,“啪”地一声,将魔眼杀眼镜稳稳地戴在了藤乃的脸上。 深沉的镜片瞬间隔绝了藤乃那疯狂暴走的视线。 “呃……啊……”藤乃身体猛地一僵,那股汹涌澎湃、几乎要将她撕裂的扭曲力量如同被关上了闸门,瞬间被强行压抑、隔绝。 视野中的世界恢复了正常,随之而来的是精神透支和力量被强行压制的巨大空虚感与眩晕感。 她眼中的疯狂迅速褪去,只剩下茫然和极度的疲惫。身体晃了晃,软软地向后倒去。 橙子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她瘫软的身体。看着怀中少女苍白如纸、布满冷汗的脸颊,以及脸上那副压制着恐怖力量的眼睛,橙子长长吐出一口烟,眼神复杂。 “看来……抓错鱼了。不过,麻烦的体质倒是一点不假。”她低声自语,扛起昏迷的藤乃,再次拨通了煌的电话,语气恢复了平日的慵懒,却带着一丝凝重 “喂,煌。人我控制住了,没大碍,昏过去了。来老地方接人。另外……真正的‘老鼠’,跑掉了。他受了重伤,断了一手一脚,但……很危险。你最好有心理准备。” 她扛着藤乃,身影迅速消失在废墟般的巷弄阴影中,只留下满地狼藉和浓郁的血腥味。 第156章 病态的爱 苍崎橙子扛着昏迷的藤乃离开巷弄废墟后不久,一个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废墟边缘的阴影里。 “哎呀呀,真是惨烈呢。”奈亚子歪着头,看着白纯里绪留下的血迹和扭曲的痕迹,嘴角咧开的弧度几乎要扯到耳根, “可怜的小白鼠,差点就被拧成麻花干了~不过嘛……”祂金绿色的竖瞳闪烁着狡黠的光芒,目光投向巷子深处某个黑暗的角落,“重伤垂死,起源暴走,灵魂在疯狂和求生的边缘挣扎……多么美味的催化剂啊!正好可以丢给隔壁那个混沌的聚合体尝尝鲜。” 祂哼着不成调的诡异小曲,身影如同融入阴影的墨水般消失。下一刻,祂已经出现在重伤濒死、拖着断臂残腿在垃圾堆里艰难爬行的白纯里绪面前。 “嘿,迷路的小狗?”奈亚子蹲下身,那张变幻莫测的脸上带着纯真的关切,“伤得好重啊!我知道一个地方,很安全,还能帮你好起来哦~跟我来吗?”祂的声音带着奇异的蛊惑力,直接钻入白纯那被痛苦和疯狂占据的意识深处。 求生的本能。白纯里绪混沌的思维根本无法分辨,他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仅存的意识驱使着他,跟着那个哼着歌、蹦蹦跳跳的身影,艰难地、一步步地挪向观布子市的边界,朝着相邻的三咲市方向而去。 奈亚子的引导如同精准的导航,避开了所有可能被追踪的路线,最终将几乎只剩一口气的白纯里绪,丢在了三咲市郊外一片被浓雾笼罩的、废弃教堂的断壁残垣前。 “就是这里啦!医生就在里面哦~”奈亚子笑嘻嘻地拍了拍白纯血肉模糊的肩膀,然后身影如同雾气般消散,只留下一串若有若无的、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 教堂深处,浓得化不开的黑暗如同活物般蠕动。一个高大、沉默的身影缓缓浮现。他穿着如同古老贵族般的服饰,面容英俊却毫无生气,最令人心悸的是他怀中抱着的那只诡异黑猫,以及他周身散发出的、如同无数生命体混乱糅合在一起的恐怖气息——死徒第十祖,尼禄·卡奥斯。 他空洞的目光落在如同破布般瘫在教堂入口处的白纯里绪身上。那浓烈的血腥味、濒死的绝望、以及灵魂深处被“起源(进食)”彻底扭曲的疯狂……这一切在尼禄的感知中,形成了一种独特的“味道”。 “有趣的起源,”尼禄低沉的、毫无起伏的声音响起。他缓缓走近,蹲下身,冰冷的手指捏住了白纯的下巴。 白纯里绪涣散的眼瞳中映出尼禄那非人的面孔,死亡的恐惧和本能的疯狂让他想挣扎,却连动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尼禄没有犹豫。他低下头,张开嘴,露出了不属于人类的、尖锐的獠牙,狠狠地咬在了白纯里绪的颈动脉上。 “呃——!!!” 白纯的身体剧烈地抽搐起来,他感觉到冰冷而污秽的液体被强行注入体内,同时自己的生命力也在被疯狂吸食,痛苦和快感交织,死亡的冰冷与一种扭曲的“新生”力量在血管里奔腾冲撞!。 的皮肤变得惨白,断肢处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蠕动着、愈合着,但留下的并非人类的肢体,而是覆盖着惨白角质、形态怪异的非人器官,他的眼瞳彻底失去了人类的光泽,变成了如同野兽般的、浑浊的黄色竖瞳,里面只剩下对进食最原始的饥渴和混沌的疯狂。 尼禄松开口,看着地上剧烈喘息、身体正在发生恐怖异变的白纯里绪,如同看着一件新完成的、不甚完美但潜力不错的“作品”。 “去吧……制造混乱,计划马上就要开始了。”尼禄的声音如同冰冷的叹息,身影重新融入教堂的黑暗之中。 与此同时,观布子市,苍崎橙子的魔术工房。 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烟草和机油的味道。藤乃躺在简易的医疗床上,缓缓睁开了眼睛。她看到了坐在一旁椅子上抽烟的橙子,以及……匆匆赶来的煌。 “藤乃!”煌立刻冲到床边,脸上写满了担忧和愧疚,“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藤乃没有说话。她只是默默地坐起身,抱着膝盖,将脸埋在臂弯里,像一只受伤后把自己蜷缩起来的小兽。橙子吐了个烟圈,站起身:“人醒了,没大碍,就是精神透支,魔眼被压制后有点虚弱。我去外面透透气,你们聊。”她识趣地离开了房间,将空间留给两人。 房间里只剩下煌和沉默的藤乃。气氛有些凝滞。 煌深吸一口气,在床边坐下,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轻轻覆盖在藤乃冰凉的手背上。他能感觉到她的身体瞬间绷紧。 “藤乃……” “对不起……是我疏忽了。最近……忙着照顾式,忽略了你的感受……是不是因为这个,你才……” 藤乃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她依旧没有抬头,但埋在臂弯里的声音闷闷地传来,带着迷茫和无助:“不……我不知道……煌君……我没有怪你……” 她终于抬起头,紫色的眼眸透过深色的魔眼杀镜片,空洞地望着前方,仿佛没有焦点。 “我只是……觉得很混乱……很痛……不是身体痛……是心里……”藤乃的声音很轻,像是在梦呓,“以前……感觉不到痛,也感觉不到联系。世界是冰冷的,隔着一层玻璃。是你……煌君,你救了我,治好了我的无痛症……让我第一次感觉到温暖,感觉到和一个人有联系的滋味……”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抓紧了床单。 “可是……这种感觉太陌生了……我不知道该怎么抓住它……怎么维持它……我害怕……害怕这好不容易感受到的联系会消失……会像以前那些人一样(指被家族抛弃),伤害我,抛弃我……” 藤乃的声音带上了一丝哽咽,身体微微发抖,“看到煌君和式小姐在一起……看到你对她的温柔……我……我这里……”她捂着自己的胸口,“好难受……又空又痛……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有……只有让什么东西扭曲掉……那种感觉……才能暂时压下去……” 煌明白了。藤乃的失控,不仅仅是魔眼的力量反噬,更是她扭曲的情感、对联系的病态渴望以及无法排解的嫉妒和不安共同引爆的结果。她就像在黑暗中抓住唯一一根救命稻草的人,却不知道该如何正确握住它,反而可能将其捏碎。 他反手紧紧握住藤乃冰凉的手,声音低沉而坚定:“藤乃,听着。我救你,治好你,不是怜悯,更不是施舍。是因为你值得被救,值得拥有正常的人生,我承诺过会保护你,这个承诺永远有效,你永远不会被抛弃,式……她是我的责任,也是我的心之所向。但这并不意味着你在我心里没有位置,你是我重要的妹妹,是我想要守护的人之一。” “妹妹……”藤乃喃喃地重复着这个词,空洞的眼神里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苦涩和……不满足。仅仅是……妹妹吗? “走吧,我先送你回浅上家休息。你需要好好睡一觉,其他的事情,我们明天再说,好吗?”煌站起身,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温柔。 藤乃默默地点头,任由煌扶着她下床,走出橙子的工房,坐上车,一路沉默地回到了灯火通明的浅上宅邸。宅邸里很安静,式已经被侍女送回房间休息了,德拉科不知道又跑哪里去了,鲜花似乎也睡了。 煌将藤乃送到她房间门口。 “好好休息,藤乃。什么都别想。”煌替她打开门,语气温和。 就在煌准备转身离开时,藤乃却突然伸手,紧紧地拉住了他的衣角。 煌诧异地回头。 藤乃低着头,身体因为紧张和某种决绝而微微颤抖。她的声音细若蚊呐,却清晰地传入煌的耳中: “煌君……你刚才说……我是妹妹……” 她猛地抬起头,魔眼杀的镜片后,那双紫色的眼眸不再空洞,而是燃烧着一种近乎偏执的火焰,混合着孤注一掷的勇气和令人心悸的病态渴望。 “可是……我不想……只做‘妹妹’……”藤乃的脸颊因为说出的话而涨得通红,但她依旧死死盯着煌的眼睛,“你说……和式小姐那样……是建立联系的方式……那……那种方式……是不是……更温和?更能让人……感觉被需要?不会消失?” 她向前一步,几乎要贴到煌的身上,仰起头,闭上眼睛,带着一种献祭般的决绝和生涩,主动将自己的唇瓣印在了煌的嘴唇上。 少女柔软而冰凉的唇瓣带着微微的颤抖,笨拙地贴着他,一股混杂着药味和淡淡体香的幽冷气息钻入鼻腔。 “藤乃!不行!”煌猛地惊醒,下意识地想要推开她,他一直把藤乃当作需要保护的、命运多舛的妹妹,这种感情是纯粹的守护和责任,他从未有过任何逾越的想法,更何况是在这种时候 然而,就在他伸手想要推开藤乃肩膀的瞬间—— 藤乃猛地睁开了眼睛。 魔眼杀的深色镜片下,那双紫色的眼眸深处,一点猩红的光芒骤然亮起,恐怖的扭曲魔力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在她周身剧烈地波动,空气发出细微的、令人牙酸的扭曲声,她死死抓住煌胸前的衣服,声音带着一种失控边缘的疯狂和绝望的偏执: “你也要推开我吗?!煌君?!连你也要拒绝我?!像那些人一样?!我想要的……只是更牢固一点的联系而已!这样也不行吗?!!” 她的质问如同泣血,眼中那疯狂涌动的魔眼力量是赤裸裸的威胁,拒绝她,下一秒,这里可能就会化为扭曲的废墟,她可能会彻底暴走,伤及自身甚至整个浅上家。 煌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他虽然能阻止她发动魔眼,但是这是治标不治本,而且……看着她眼中那近乎绝望的哀求……他…… 煌闭上了眼睛。他知道,自己接下来的选择,将改变藤乃的人生,将她彻底绑定在他身上。 “……好。”煌的声音干涩沙哑,带着一种沉重的妥协和深深的疲惫,总感觉将来某一天自己会被柴刀,自己怎么这么会沾桃花。他放弃了推拒,任由藤乃抓着他的衣服,只是伸出手,轻轻地、带着一丝安抚的意味,覆盖在她抓着自己衣襟的手上,试图平息那狂暴的魔力波动。 这个动作,在藤乃眼中,成了默许的信号。 她眼中的猩红光芒稍稍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得偿所愿的迷离和不顾一切的炽热。她再次踮起脚尖,更加主动地吻了上去,不再是简单的触碰,而是带着一种笨拙又急切的探索。 煌承受着藤乃生涩的亲吻,心中五味杂陈,充满了对式的愧疚,明明刚答应式这段时间不和别的女的接触的,他最终还是回应了,动作极其克制和温柔,带着一种引导和安抚的意味。 藤乃的身体因为他的回应而微微颤抖,发出满足的呜咽。她笨拙地引导着煌的手,解开自己睡衣的纽扣。冰冷的空气接触到皮肤,让她瑟缩了一下,但很快就被一种更滚烫的渴望淹没。 他小心翼翼地抱起藤乃,将她放在柔软的大床上。整个过程,他都尽量避开她充满渴望的注视,动作温柔得像是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瓷器,却又带着一种无法言喻的疏离。 这场带着胁迫意味的亲密,与其说是情欲的交融,不如说更像是一场痛苦的仪式。藤乃努力迎合着,试图从中找到她渴望的牢固联系和被需要感。 不知过了多久,一切终于平息。藤乃蜷缩在煌的怀里,脸上带着疲惫却满足的潮红,像一个终于得到心爱玩具的孩子,沉沉睡去。而煌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上华丽的花纹,眼神空洞,毫无睡意。他轻轻抽出被藤乃枕着的手臂,小心翼翼地起身,替她盖好被子。 他悄无声息地穿上衣服,最后看了一眼床上熟睡的少女,如同逃离般,轻轻关上了房门,他开始认真了,这么久还没抓到那个杀人魔,还把藤乃牵扯了进来。 他没有注意到,走廊的拐角阴影处,浅上鲜花穿着睡衣,死死捂着自己的嘴,眼睛瞪得大大的,满脸的震惊和难以置信。她只是半夜口渴起来倒水,却无意中撞见了煌从藤乃姐姐房间出来的这一幕……以及那扇未完全关紧的房门缝。 第157章 真祖公主 煌离开了藤乃的房间,式……他拿出手机,手指有些僵硬地敲打着屏幕: 煌: 式,藤乃这边处理好了,她没事,已经睡下。我还有点事需要去确认一下,关于那个逃跑的杀人魔。别担心,我很快回来。好好休息。 信息发送出去,他紧紧握着手机,等待着。几秒钟后,屏幕亮起: 式: 嗯。小心。 简洁的回复,却让煌的心揪了一下。他收起手机 “啧,看来得找个使魔或者手下才行了。”煌低声自语,带着一丝自嘲,“什么都要亲力亲为,分身乏术啊……” 他怀念起迦勒底时玛修在身边的日子,但现在,他只能靠自己,或许自己该召唤几个从者给自己打工? 他立刻动身,再次前往那片被藤乃扭曲力量蹂躏过的巷弄废墟。现场已经被橙子简单处理过,但残留的血腥味和扭曲的魔力痕迹依旧浓烈。煌蹲下身,指尖凝聚起微弱的魔力,如同最精密的探针,仔细感知着白纯里绪留下的、混杂着污秽和新生死徒气息的血迹与魔力残渣。 “追踪……” 他低声吟诵,一个简单的追踪魔术符文在他掌心亮起。微弱的魔力丝线如同嗅到气味的猎犬,沿着血迹和残留的气息延伸出去,方向直指观布子市的边界。 煌的身影融入夜色,如同最迅捷的猎豹,沿着追踪魔法的指引疾驰。越过城市边界,进入相邻的地域——三咲市。当熟悉的、带着森林湿润气息的空气扑面而来,煌的脚步不由得一顿。 三咲市……久远寺有珠的洋馆就在这里。 煌的脸上闪过一丝极其罕见的尴尬。女人……确实有点多了。藤乃刚发生那种事,式还在两仪家等他,这边又牵扯到有珠……他感觉自己就像在走钢丝,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一个身体,一颗心,要如何同时回应这么多份沉重的情感? 他甩甩头,暂时将这些纷乱的思绪压下。追踪魔法的指引并未指向久远寺洋馆的方向,白纯里绪似乎逃向了市区。但既然来了……出于一种复杂的心情,煌决定顺路去看看有珠。 他收敛起所有气息,熟门熟路地潜入了久远寺洋馆那被结界笼罩的庭院。洋馆一片寂静,只有夜枭偶尔的啼鸣。他悄无声息地来到有珠房间的窗外。 窗户并未关严,留着一丝缝隙。煌的感知力远超常人,他屏息凝神,目光透过缝隙向内望去。 房间内一片昏暗,只有朦胧的月光透过窗帘缝隙洒下一点微光。久远寺有珠并未如煌预想的那样安静沉睡。她侧躺在床上,背对着窗户,身体似乎有些紧绷。更让煌瞬间僵住的是,他清晰地听到一阵极其细微、压抑的喘息声,以及……某种布料摩擦的窸窣声。 借着那点微光,煌甚至能看到有珠露在被子外的一小截脖颈和耳根,泛着不自然的、动人心魄的潮红。她的手……似乎在被子里…… 煌有点尴尬,他悄无声息地后退,如同来时一样没有惊动任何结界。 在洋馆一楼的厨房,煌找到了便签纸和笔。他犹豫了一下,最终只写下了一行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字: 煌: 路过,顺道看看。一切安好。保重。 他将纸条折好,放在客厅最显眼的桌子上。 然后,他走到巨大的老式冰箱前。魔力在他手中流转、塑形。新鲜出炉还冒着热气的烤吐司、涂抹着厚厚黄油和果酱的司康饼、温热的牛奶、甚至还有一小碟切好的水果沙拉……一份丰盛而精致的英式早餐瞬间具现化完毕,简单设置了一个保温魔术在桌上。 做完这一切,煌如同逃离般迅速离开了久远寺洋馆。夜风吹在脸上,他才感觉稍微好受一点。这叫什么事啊……他无奈地叹了口气,重新集中精神,追寻着追踪魔法的微弱指引,向着三咲市的市区潜行而去。 追踪的痕迹在城市边缘变得混乱起来,混杂了更多污秽、血腥和……食尸鬼的恶臭。 他循着恶臭和血腥味,在阴暗的小巷和废弃建筑中快速穿行。几声短促的惨叫和令人毛骨悚然的咀嚼声传来。煌的身影如同鬼魅般闪现,手中具现出无形的风王结界,凝聚成利刃的形态,干脆利落地划过。 噗嗤!噗嗤! 几具正在啃食尸体的、动作僵硬、皮肤灰败的食尸鬼瞬间被斩首或腰斩,化为黑灰消散。煌甚至没有多看它们一眼,继续追踪那白纯里绪。 就在他解决掉又一批低级食尸鬼,经过一条狭窄、堆满垃圾的后巷时,一股浓烈到令人作呕的血腥味猛地冲入鼻腔,远超之前那些食尸鬼啃食现场的程度。 煌眉头一皱,立刻闪身进入巷子。 眼前的景象让他瞳孔微微一缩。 巷子深处,如同地狱屠宰场,残肢断臂、破碎的内脏、飞溅的鲜血涂满了墙壁和地面,一个穿着学生制服、看起来有些瘦弱的少年,正背对着他,手中握着一把沾满粘稠血液的小刀,站在一堆……勉强能看出是“人形”的恐怖尸块中间。 似乎是听到了煌的脚步声,少年猛地转过身,那是一张清秀却毫无表情的脸,眼神空洞得可怕,带着一种非人的漠然。他看到煌的瞬间,似乎愣了一下,随即眼中闪过一丝极其隐晦的、如同被惊扰的野兽般的警惕和……杀意? 没有任何犹豫,甚至没有一句对话,少年猛地将手中的小刀朝着煌的方向一甩,然后转身就逃,几个起落就消失在巷子的另一头。 煌轻易地侧身躲开了飞来的小刀,并没有立刻去追。因为他的目光,被地上的那堆“尸块”吸引了。 太碎了……简直像是被最精密的切割机分解过。但奇异的是……那些尸块竟然还在微微蠕动?!更让煌感到不可思议的是,他从那堆散发着浓郁血腥气的尸块中,感受到了一股极其微弱、却又无比熟悉、无比亲近的气息,那气息……仿佛与他自身的力量同源,带着大地的厚重与生命的澎湃。 “盖亚……的气息?”煌心中惊疑不定。他蹲下身,小心翼翼地避开那些污秽,将手掌悬在那堆蠕动的尸块上方,尝试着输送过去一丝精纯的魔力。 神奇的事情发生了。 那堆原本只是缓慢蠕动的尸块,在接触到煌魔力的瞬间,如同被注入了强大的生命力,开始疯狂地聚合、蠕动、拼接。 首先凝聚成型的是一个头颅——一张精致绝伦、如同人偶般完美的少女脸庞,金色的长发沾满了血污,却依旧耀眼。她猛地睁开眼睛,那是一双如同红宝石般璀璨、此刻却燃烧着熊熊怒火的眼眸。 “啊啊啊啊——!!!” 头颅发出了愤怒到极点的尖叫,震得整个小巷嗡嗡作响,“可恶!可恶!可恶的小鬼!!!竟敢把本公主砍成这样!!!不可饶恕!绝对不可饶恕!!我要把你撕成碎片!!!” 声音清脆悦耳,却充满了暴怒和杀意。 煌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个在血泊中凝聚出来的、正在破口大骂的美丽头颅。 那头颅骂了几句,似乎才注意到旁边还有个人。她转动眼珠,红宝石般的眸子看向煌,带着一丝审视,随即不耐烦地命令道: “喂!那边那个!别傻站着!快帮我把身体拼起来!手脚都找对地方!快点!我要去宰了那个该死的小鬼!!!” 煌:“……” 他看着地上还在疯狂蠕动、试图自我组装却因为太过零碎而效率低下的各种“部件”,只觉得一股巨大的荒谬感涌上心头。 他认命地叹了口气,强忍着恶心和无语,开始用魔力小心翼翼地引导、拼接那些还在蠕动的血肉和骨头。 在煌的协助下,尸块拼接的速度大大加快。很快,一个身材高挑、曲线玲珑、不着寸缕的完美女性躯体逐渐成形。金色的长发如同瀑布般披散,覆盖住关键部位。少女毫不在意地活动了一下新生的手脚,满意地点点头。 她大大咧咧地站起身,血污在她光洁的肌肤上迅速蒸发消失,仿佛从未存在过。她看向煌,那双红宝石般的眼眸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高傲和审视: “嗯,干得不错,人类。虽然笨手笨脚的,但好歹拼好了。”她挺起胸膛,如同在宣告一个伟大的事实,“吾乃爱尔奎特·布伦史塔德,真祖的公主,居住于千年城的月之精灵!记住我的名字!” 爱尔奎特·布伦史塔德……真祖的公主…… 不过就这么告诉陌生人自己的身份真的好吗。 煌的脑海中,根源赋予的庞杂知识瞬间被激活,关于真祖,关于死徒,关于千年城,关于“空想具现化”……所有的信息瞬间串联起来。 难怪……难怪会觉得她的气息如此熟悉,如此亲近。 煌看着眼前这位叉着腰、一脸“我很厉害快夸我”表情的金发赤瞳少女,心中豁然开朗。自己曾被盖亚赋予过类似空想具现化的权能,等同于半个自然精灵,而爱尔奎特作为真祖,其本质正是星球(盖亚)孕育的最高级精灵之一,两者力量同源,气息自然亲近无比。 煌看着地上残留的血迹,再看看眼前活力四射的爱尔奎特,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第158章 只眼的魔神 三咲市夜晚的霓虹灯在车窗外流淌而过,映照着车内一片诡异的寂静。煌开着从路人那里“借”来的车,副驾驶座上,是刚刚新鲜出炉、气鼓鼓的真祖公主爱尔奎特·布伦史塔德。 “可恶!都怪那个该死的小鬼!居然偷袭我!还害得我失去了那个死徒的踪迹!”爱尔奎特抱着胳膊,金色的长发在夜风中微微飘动,红宝石般的眼眸燃烧着熊熊怒火,咬牙切齿地抱怨着。 煌专注地开着车,眉头紧锁。追踪魔法在爱尔奎特被分尸后,彻底断掉了。白纯里绪的气息如同石沉大海,消失得无影无踪。这让他感到一阵烦躁。 “喂!人类!我们现在去哪里?”爱尔奎特不满地转过头,瞪着煌。她身上还穿着煌用魔力临时具现化的一套简单衣物,虽然有点不合身,但总比光着强。 “找个地方让你休息。”煌言简意赅,将车开向三咲市一家规格较高、私密性也相对较好的酒店。 顺利办理入住(用了点暗示魔术),煌带着爱尔奎特进入顶层的套房。房间宽敞豪华,巨大的落地窗可以俯瞰城市的夜景。 然而,一进入房间,爱尔奎特的状态就明显不对了。她之前还活力四射,此刻却显得有些萎靡,脚步虚浮,精致的小脸失去了血色,变得异常苍白。她踉跄着走到沙发边,重重地坐了下去,双手紧紧抱着自己,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 “你怎么了?”煌立刻察觉到她的异常,快步上前。 “没……没什么……”爱尔奎特的声音带着一丝强忍的虚弱和烦躁,她别过脸,不想让煌看到她的窘态。但煌看得分明,她那红宝石般的眼眸深处,正翻涌着一种原始的、令人心悸的饥渴。 她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小巧的鼻翼翕动着,似乎在贪婪地嗅着空气中某种味道——煌身上散发出的、那源于盖亚的、精纯而澎湃的生命力气息。 “是嗜血冲动?”煌瞬间明白了。真祖作为吸血种,虽然不像死徒那样完全依赖血液,但长时间不进食或者力量消耗过大时,同样会引发强烈的吸血欲望。而爱尔奎特刚刚经历了被分尸又重组的巨大消耗,此刻正是她最虚弱、本能最难以压制的时候。 “别……别过来!”爱尔奎特的声音带着一丝惊恐的颤抖,她猛地向后缩了缩,仿佛煌是什么洪水猛兽。她的指甲深深掐进自己的手臂,似乎在用疼痛对抗那几乎要将她吞噬的渴望。“我……我不能……不能吸血……绝对……不能……” 她低声呢喃着,像是在给自己催眠,又像是在陈述一个不可动摇的原则。但她的眼神却死死盯着煌的脖颈,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呜咽,身体抖得如同风中的落叶。 看着她如此痛苦地挣扎,抗拒着与生俱来的本能,煌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怜惜。 “只是少量的话……”煌的声音低沉而平静,带着一种安抚的力量。他没有犹豫,伸出左手食指,右手凝聚起一丝锋锐的风之魔力,在指尖轻轻一划。 一滴,仅仅一滴,如同红宝石般璀璨的血液,缓缓渗出。 这一滴血出现的瞬间,整个房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爱尔奎特的身体猛地僵住,所有的挣扎和抗拒都在这一滴蕴含着浩瀚魔力与盖亚生命气息的血液面前土崩瓦解,她那红宝石般的眼眸瞬间失去了焦距,只剩下最原始、最纯粹的渴望。 “唔……”一声如同幼兽呜咽般的声音从她喉咙里溢出。她像被无形的丝线牵引着,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几乎是爬行着靠近煌。她的动作带着一种猫科动物的优雅和贪婪,眼神迷离而专注,紧紧盯着煌指尖那滴散发着致命诱惑的血液。 终于,她颤抖着伸出小巧的舌尖,如同品尝世间最珍贵的琼浆,小心翼翼地、无比轻柔地舔舐上煌的指尖。 当那滴蕴含着煌庞大魔力和盖亚气息的血液接触到爱尔奎特舌尖的瞬间,一股难以言喻的、如同电流般酥麻滚烫的暖流瞬间席卷了她的全身。 那不仅仅是生命力的补充,更像是一种……灵魂层面的共鸣与滋养,她身体因嗜血冲动带来的剧烈痛苦和空虚感如同冰雪消融般迅速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暖而充盈的满足感。 “唔嗯……”爱尔奎特发出一声满足至极的叹息,小巧的舌尖如同最灵巧的猫咪,一遍又一遍地、贪婪而细致地舔舐着煌指尖的伤口,将每一丝残留的血液都吮吸干净。她的动作虔诚而投入,金色的长发垂落,遮住了她泛着动人红晕的侧脸。 那样子,不再像一个高高在上的真祖公主,更像是一只终于找到主人、正在撒娇讨食的餍足小猫。 煌任由她舔舐着,指尖传来温软湿润的触感,带着轻微的麻痒。然而,就在爱尔奎特满足地舔舐着最后一丝血液时,煌的眉头却猛地一跳。 他下意识地内视自身。 自从被此世之恶污染,那股如同跗骨之蛆、时刻散发着冰冷与扭曲气息的黑泥,一直盘踞在他灵魂的深处,如同一个无法根除的毒瘤。 然而此刻,煌惊愕地发现——那一直如影随形的黑泥气息,竟然……消失不见了? 不是被压制,不是被削弱,而是彻彻底底地、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消失了,他的灵魂本源一片澄澈,魔力流转圆融无碍,再无半分滞涩与阴冷。 这是怎么回事?由于自己不能很好控制逆卡巴拉生命树的力量,平时都不怎么动用,都是使用第三法以及魔术。 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试图追溯这奇迹般净化源头之时,一个带着强烈满足感、慵懒又带着点得意洋洋的信息流,如同饱嗝般,从他的意识深处传递而来: “嗝~……美味!虽然味道有点……嗯……复杂,像腐烂沼泽里发酵的顶级黑松露混合着绝望岩浆……但蕴含的能量层次真是前所未见的高!那一小团黑泥,勉强够塞牙缝啦,剩下的……唔,被隔壁那棵怪树抢走当肥料了……” 煌:“!!!” 美食恶魔?!吃了……黑泥?! 他立刻将意识沉入更深层。果然,在灵魂本源的核心区域,那株扎根于他生命本质、枝叶繁茂却又透着无尽深邃邪恶与悖逆气息的逆卡巴拉生命树,此刻正散发着一种比以往更加强盛、更加幽暗的微光。 逆生命树的根系,似乎变得更加粗壮、更加深入地扎向了某个……未知的、散发着令人灵魂战栗的、纯粹的虚无与终结气息的深渊。 煌的意识小心翼翼地顺着逆生命树的根系向下看去。那并非物理意义上的深渊,而是一种概念性的、象征着非存在、万物终末的绝对虚无之境。 就在煌的意识触及那片深渊概念的边缘,试图理解其本质时,异变陡生。 逆生命树的顶端,那象征着“至高冠冕”(kether)却又被扭曲为“无神论”的悖逆之冠,其光辉骤然变得不稳定起来,紧接着,煌的意识仿佛被一股巨大的引力拉扯着,跨越了代表“知识”(da''at)的虚无之渊,瞬间被拔升到了一个难以言喻的层面。 视野骤然开阔,不再是灵魂内景,而是一片……超越了时间和空间、超越了逻辑与常理的所在。无数世界的泡影如同星河般在这片混沌中沉浮、生灭。 而就在这超越性的层面,煌的意识看到了一个无比清晰、却又无比渺小的瞬间剪影: 一个金发的少女。她身形纤细,穿着奇特的服饰,最为醒目的是——她只有一只眼睛。那只独眼此刻正燃烧着难以言喻的、仿佛能重塑一切逻辑与法则的璀璨光辉。 她的身影似乎刚刚跨越了一道无法形容的、象征着“一切可能性的终结与起始”的终极门槛——那是煌意识中逆卡巴拉生命树所连接的深渊概念在其正位形态(卡巴拉生命树)所象征的至高境界——【深渊】(abyss) 她成功了,煌瞬间明悟。这个金发独眼的少女,以凡人之躯,凭借无上的智慧、意志与牺牲,跨越了知识与存在的终极界限,抵达了神之座,成为了……【魔神】她是——只眼的奥帝努斯。 就在奥帝努斯跨越深渊、神性光辉即将彻底稳固、掌握那全能全知之力的刹那—— 她的那只独眼,那洞察森罗万象、甚至能观测平行世界、修改法则的理解者之眼,似乎不经意地、或者说,是被某种更高层次存在的无意识投视所牵引—— 她“瞥”了一眼。 仅仅是一瞥,奥帝努斯脸上那属于新晋魔神、即将掌握全能全知之力的、近乎漠然的平静与神性威严,瞬间崩解。 取而代之的,是如同最脆弱的人类面对宇宙终极恐怖时,那种源自灵魂最深处的、无法抑制的、最纯粹的——大恐惧。 她那璀璨的独眼中,倒映出的并非煌的形象,而是一片……无法理解、无法描述、无法认知的存在。那是凌驾于她刚刚抵达的魔神之位、凌驾于她所能观测到的所有世界、所有时间线、所有可能性之上的……绝对高位格。 那是……世界之上的存在?!不,甚至更高!那是……规则的制定者?还是……规则的破坏者本身?! 奥帝努斯感觉自己刚刚稳固的神性根基都在这一瞥带来的冲击下剧烈动摇,她仿佛一个刚刚点燃火苗、自以为照亮了黑暗的孩童,却在抬头瞬间看到了吞噬一切光明的、横亘宇宙的冰冷巨兽。 “不……不可能……” 一个破碎的、带着难以置信的惊骇意念,跨越了难以想象的距离和维度,如同回音般,极其微弱地传递到了煌那因连接深渊而异常敏锐的意识边缘。 紧接着,那刚刚跨越深渊、还未来得及稳固自身存在的金发独眼魔神的身影,如同受惊的飞鸟,瞬间从煌那超越性的意识视野中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出现过。她强行切断了这危险的对视,将自己更深地隐藏进了无数世界的相位之后,心有余悸。 煌的意识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冲击猛地弹了回来,重新沉入自己的灵魂内景。他感到一阵剧烈的眩晕和灵魂层面的刺痛,仿佛窥视了不该窥视之物。 他猛地睁开眼睛,大口喘息着,额头渗出冷汗。眼前,是依旧像只餍足小猫般蜷缩在沙发上、睡得香甜的爱尔奎特。指尖的湿润感还在。 刚才那一幕……是幻觉?还是……真实? 他灵魂深处,那扇一直紧闭的、通往某个未知领域、铭刻着无数玄奥符文、散发着永恒与无限气息的【门】……其表面的光华,似乎极其轻微地……波动了一下。 第159章 天然呆 煌的意识刚从与深渊和魔神对视的惊悸中挣脱,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感觉自己的手臂被一阵摇晃。 “喂!人类!喂喂喂!”爱尔奎特不知何时已经醒了,或者说,她根本没睡沉。此刻她正趴在沙发扶手上,探着身子,那双红宝石般的大眼睛亮晶晶地盯着煌,之前的萎靡和虚弱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充满活力的渴望?就像发现了新玩具的孩子。 “嗯?怎么了?” “血!刚才那个!”爱尔奎特指着煌的手指,那里早已愈合得连一丝痕迹都没有,但她仿佛还能闻到那诱人的气息, “好好喝!从来没喝过这么好喝的血!暖暖的,甜甜的。”她夸张地吸了吸鼻子,脸上满是纯粹的、不掺杂质的赞叹和回味,“没喝够!我还要!” 煌:“……” 他有点跟不上这位公主跳跃的思维了。刚刚还在生死边缘挣扎,舔了一滴血就满血复活。 这都什么跟什么……等等,煌突然意识到,难道是自己体内美食细胞的影响,让血液对吸血种产生了某种……难以抗拒的“美味”诱惑?把她变成了吃货。 “不行。”煌果断拒绝,“你已经没事了,不能再吸了。”他可不想培养出一个整天追着自己的真祖。 “小气鬼!”爱尔奎特鼓起脸颊,像只生气的仓鼠,金色的长发都似乎要炸起来。她直接从沙发上跳下来,赤着脚丫噔噔噔跑到煌面前,双手叉腰,理直气壮地抗议。 “我可是真祖公主!救了你的命(煌:???明明是我把你拼起来的!),喝你点血怎么了?又不会把你吸干!就再喝一点点嘛!一点点就好!”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那双清澈无辜、又带着强烈渴望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煌,甚至踮起脚尖,努力凑近他的脖子嗅了嗅,发出满足的叹息:“啊~这里的味道更香。” 煌被她缠得一个头两个大。看着她那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任性模样,煌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知道,如果不满足她,今晚别想安生了。 “……好吧,就一点点。”煌认命地侧过头,露出脖颈的线条,“轻点咬。”他叮嘱道。 “太好啦!”爱尔奎特欢呼一声,如同得到糖果的孩子,脸上瞬间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她毫不犹豫地扑上来,双手环住煌的脖子,小巧的鼻子在他颈动脉附近蹭了蹭,似乎在寻找最佳的下口位置。 “我开动啦!”她欢快地宣布,然后张开小嘴,露出两颗并不算特别尖锐、但足够刺破皮肤的可爱小虎牙,轻轻地咬了下去。 嘶——轻微的刺痛传来。紧接着,是更加清晰、更加汹涌的温暖魔力伴随着生命气息流入对方口中。煌能清晰地感觉到爱尔奎特满足的吮吸和吞咽,以及她环抱着自己、微微颤抖的身体里传递出的巨大愉悦感。她的体温似乎都升高了一些,像个小暖炉贴在自己身上。 这一次,她吸取的量明显比之前那滴血多得多。好在煌体质强悍,魔力浑厚,这点消耗完全在承受范围内。过了好一会儿,爱尔奎特才意犹未尽地松开嘴,伸出粉嫩的舌尖,极其自然地舔了舔煌脖子上那两个小小的、正在快速愈合的牙印。 “呼——!”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满足地拍拍自己平坦的小腹(虽然根本看不出变化),小脸红扑扑的,整个人精神焕发,活力四射!“满血复活啦!人类,你的血真是太棒了!” 她松开煌,好奇地绕着煌转了两圈,歪着头,像在研究什么稀罕物:“奇怪……为什么你没有被我的血转化成死徒呢?明明吸了这么多……按道理,人类被真祖吸血后,就算不变成死徒,也会受到很大影响的呀?” 说着,她完全不顾及男女之防,伸出白皙的手指,好奇地在煌的手臂上戳了戳,又捏了捏他的肩膀,甚至还想去摸摸他的胸口。 “好奇怪……你的身体……好像跟普通人完全不一样?硬邦邦的,里面好像有好多好多……嗯……好吃的能量在流动?” 煌被她摸得浑身不自在,没好气地一把拍掉她还想往自己腹肌上戳的手:“别乱摸,我的体质特殊,对吸血诅咒有很强的抗性。还有,别老想着吃。”他真是服了这位公主的脑回路。 “切,小气,摸摸又不会少块肉。”爱尔奎特撇撇嘴,但也没再纠缠。她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揉了揉眼睛,之前的兴奋劲似乎有点消退,露出了点倦意。“唔……吃饱了就想睡觉了……” 她环顾了一下豪华的套房,目光直接锁定了那张看起来就无比柔软舒适的超大双人床。她二话不说,踢掉脚上煌给她具现化的拖鞋,扑了上去,舒服地在柔软的被子里打了个滚。 “喂!那是我的……”煌刚想阻止,爱尔奎特已经掀开被子的一角,拍了拍旁边的位置,理所当然地对煌说:“发什么呆呀?人类,快过来睡觉,明天还要去找那个砍人魔小鬼算账呢,我要养足精神。” 煌看着那张大床,再看看床上已经把自己裹成蚕宝宝、只露出一张绝美小脸、正用期待眼神看着他的真祖公主,嘴角抽了抽。这……这合适吗? “我睡沙发就行。”煌试图挣扎。 “不行!”爱尔奎特立刻反对,小脸一板,“沙发那么小,硌得慌,而且……我习惯睡觉要抱着东西,快过来!这是命令!”公主的任性再次上线。 其实后面那句才是你的真实理由吧,煌吐槽着。 算了,跟一个天真任性又强大的真祖公主讲道理是没用的。叹了口气,走到床边,掀开另一边的被子躺下,尽量贴着床边,离她远点,自己不能再勾搭女人了,家里要起火了,不过好像这位不是人,是真祖。 “这才对嘛!”爱尔奎特满意地笑了,然后……她像只八爪鱼一样,非常自然地滚了过来,一把抱住了煌的胳膊,还把一条腿搭在了他的腿上,整个人像抱着一个大型抱枕一样,把煌牢牢固定住。 少女柔软馨香的身体紧贴着他,温热的呼吸喷在他的颈侧,金色的发丝搔着他的脸颊。 “唔……好暖和……”爱尔奎特舒服地喟叹一声,小脑袋在煌的肩膀上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很快就发出了均匀而轻微的呼吸声,显然是睡着了。 感受着胳膊上传来的柔软触感和腿上沉甸甸的份量,煎熬还没结束。睡梦中的爱尔奎特似乎觉得这个“抱枕”还不够舒服,无意识地扭动了一下身体,一只小手顺着煌的胸膛往下摸索…… 然后,她那只不安分的小手,隔着薄薄的睡衣布料,精准地抓住了煌因为生理反应变得无比坚硬和灼热的某个部位。 “嗯?”爱尔奎特迷迷糊糊地半睁开眼,小手好奇地捏了捏,发出疑惑的声音,“人类……你睡觉为什么还带根棍子?硌到我了……” 她甚至还用力抓握了一下,试图把这碍事的东西挪开。 “嘶——!”煌倒抽一口冷气,他猛地抓住爱尔奎特那只作乱的小手,声音因为极力忍耐而变得沙哑低沉:“别动!那不是棍子!” “嗯?那是什么?”爱尔奎特还没完全清醒,迷迷糊糊地问,小手还在煌的手掌里不安分地扭动,想继续去研究那个硬硬的东西。 煌看着她近在咫尺那毫无防备、微微嘟起的粉唇,以及因为睡衣领口微敞而露出的精致锁骨和一小片雪白滑腻的肌肤……一股邪火不受控制地在小腹燃烧。他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压下翻腾的欲望,另一只手强行把爱尔奎特的脑袋按回自己肩膀上,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睡觉,不准乱动!不准说话!不准想棍子!明天带你去报仇。” 语气凶巴巴的。 “哦……”爱尔奎特似乎被震慑了一下,委屈巴巴地应了一声,终于老实下来,乖乖地抱着他的胳膊,重新闭上了眼睛,嘴里还小声嘟囔了一句:“凶什么凶嘛……明明就是硬硬的棍子……” 然后很快又沉入了梦乡。 第160章 远野志贵 清晨的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在奢华的套房内。煌睁开眼,感觉手臂有些发麻。低头一看,爱尔奎特依旧像只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睡得香甜,金色的短发铺散在枕头上,小脸埋在他的肩窝里. 他小心翼翼地抽出被压得发麻的手臂,动作尽量轻柔。爱尔奎特长长的睫毛颤动了几下,红宝石般的眼眸迷迷糊糊地睁开,带着刚睡醒的懵懂水汽。 “唔……天亮啦?”她揉了揉眼睛,坐起身,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宽松的睡衣勾勒出美好的曲线。“睡得真好!人类,你的抱枕功能很合格嘛!”她笑嘻嘻地拍了拍煌的胸口。 煌无奈地坐起身:“首先,我不叫人类,我叫煌。记住。” “煌?”爱尔奎特歪着头,重复了一遍,像是在品味这个名字。“哦!煌!知道了!煌!煌!”她像发现了新玩具一样,清脆地叫了几声。 两人洗漱完毕,离开了酒店。一走上三咲市的街道,爱尔奎特就像被放出笼子的小鸟,彻底兴奋起来。 “哇!煌!你看那个亮闪闪的招牌!” “好香!是什么味道?我们去看看!” “那里面放的东西会动!还有声音!” 她金色的长发随着蹦蹦跳跳的身影飞扬,时不时拉住煌的胳膊指着各种东西询问。煌不得不一边充当导游,一边小心地拉住这个活力过剩的真祖公主,防止她冲到马路中间或者引起不必要的围观。 “安静点,爱尔奎特。我们要去找昨天那个少年。”煌提醒道。 “哦!对!那个砍人魔小鬼!”爱尔奎特这才想起正事,小脸又气鼓鼓起来,“居然敢把我切成十七块!不可原谅!找到他一定要狠狠教训一顿!”她挥舞着小拳头。 仿佛是命运的安排,就在他们转过一个街角时,迎面撞上了一个穿着高中制服、戴着眼镜、脸色有些苍白的少年——正是远野志贵。 当志贵的目光落在煌身边那个完好无损、活力四射的金发少女身上时,他脸上的血色“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如同见了鬼一样。 他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眼镜后的瞳孔因极致的恐惧而放大,嘴唇哆嗦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他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差点被自己绊倒,手指神经质地蜷缩着。 “啊!是你!”爱尔奎特一眼就认出了志贵,立刻气冲冲地冲到他面前,叉着腰,居高临下地瞪着他,“昨天就是你偷袭我!” 志贵被她的气势吓得又后退了一步,冷汗涔涔而下,大脑一片混乱:“不……不可能……我明明……明明杀了你……切断了线……怎么会……” 他语无伦次,声音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恐惧。 煌没有立刻说话,他的目光锐利地落在志贵身上,煌能感觉到,那双眼睛深处潜藏着一股极其特殊的力量,和他记忆中两仪式的魔眼非常相似,但似乎……又有些不同? 看着志贵吓得几乎要魂飞魄散的样子,爱尔奎特满腔的怒火不知怎么的,突然就消散了大半。她眨了眨漂亮的红眼睛,歪着头,像是在思考一个很严肃的问题。几秒钟后,她脸上的怒气彻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我很大度”的表情。 “算了算了!”她摆摆手,一副既往不咎的样子,“反正我也没死,托你的福我还找到了更好的口粮。”她话锋一转,指着志贵,用一种理所当然的语气宣布:“不过,作为你昨天杀死我的报酬,你得请我吃东西。” “啊?”志贵彻底懵了。报酬?请吃东西? “还愣着干什么?”爱尔奎特不满地催促,“带路!去最好吃的地方!要最贵的!”她完全没考虑过对方只是个高中生,钱包承受能力有限,以前每次苏醒都有舔狗梅涟帮她付款。 煌在一旁看着,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他适时开口,对还在发懵的志贵说:“远野志贵,对吗?” “是……是的。”志贵下意识地回答,看向煌的眼神依旧带着警惕和疑惑。这个黑发男人给他的感觉深不可测,而且昨天似乎也在追杀一个很可怕的家伙。 “我是煌。”煌简单介绍,“她是爱尔奎特·布伦史塔德,一位真祖。” “真……真祖?”志贵对这个词感到陌生。 “你可以理解为,”煌用志贵能理解的方式解释,“比昨天你看到的那些东西更古老、更强大的吸血种。不过,她只狩猎堕落的吸血种,也就是死徒。而昨天你袭击的那个目标,很可能已经变成了死徒。” 志贵脸色更加苍白:“死徒……吸血种……那个东西……”他回想起白纯里绪那非人的速度和恐怖的气息。 “你有没有再见到他?或者感觉到他?”煌追问,眼神锐利。 志贵努力回想,摇了摇头:“没……没有。昨天之后,我就没见过他了。” 虽然听起来很可怕,但不知为何却感到有些兴奋。 “好了好了!问题问完了吧?”爱尔奎特不耐烦地打断,“现在!立刻!带我去吃东西!” 于是,在爱尔奎特欢快的指挥下,志贵被迫充当人肉导航和钱包,带着两人穿梭在商业街的甜品店、小吃摊和高级餐厅之间。 爱尔奎特的食量和对美味的执着远超志贵的想象,虽然作为真祖没有对人类食物的需求,但她不仅点得多,而且专挑最贵的点。 志贵看着自己钱包里的钞票如同流水般消失,脸色越来越苦。当他看着爱尔奎特面前堆得像小山一样的精致甜点,以及她毫不犹豫地点了第三份最昂贵的限定香草味冰淇淋时,志贵颤抖着掏出钱包,里面只剩下几个可怜的硬币了。 “那个……爱尔奎特小姐……我……我的钱……”志贵尴尬得无地自容,声音细若蚊蝇。 “嗯?没钱了?”爱尔奎特正用精致的小勺挖着一大勺混合着草莓和冰淇淋的芭菲,闻言抬起头,红宝石般的眼睛里满是疑惑,似乎完全不能理解“钱不够”这个概念。 就在志贵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的时候,一张黑色的卡片递到了侍者面前。 “刷卡。”煌平静地说,然后看向一脸窘迫的志贵,“算我借你的。” “谢……谢谢!”志贵如蒙大赦,感激地看着煌。 爱尔奎特则完全没在意这个小插曲,继续开心地享用她的芭菲:“唔!这个冰冰甜甜的,好好吃!人类……哦不,煌,你也尝尝!”她挖了一大勺,不由分说地就递到煌嘴边,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 煌看着勺子,又看看爱尔奎特期待的眼神,无奈地张嘴吃了下去。嗯,确实很甜。 看着煌也吃了,爱尔奎特更开心了,继续埋头对付她的甜品山。 终于,在掏空了远野志贵可怜的存款,并由煌补上了一大笔之后,这场“公主的早餐(兼午餐)”才宣告结束。爱尔奎特满足地拍了拍小腹,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光彩。 “吃饱啦!人类……不对,志贵,虽然你砍了我,但请我吃了这么多好吃的,我原谅你啦!你比那些死徒好玩多了!” 志贵:“……” 他完全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表情来回应。 煌站起身,对志贵说:“远野君,多谢款待。另外,有个不情之请。我对四大退魔家族之一的远野家有些兴趣,不知能否去贵府拜访一下?” “四大退魔家族?远野家?”志贵对这个称谓更加迷茫了,他只是一个普通的远野家养子,对家族的隐秘历史几乎一无所知。但看着煌平静却带着不容拒绝意味的眼神,以及旁边那位实力恐怖、似乎对煌言听计从的真祖公主,他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好……好的。请跟我来吧。”志贵有些忐忑地答应下来,带着煌和蹦蹦跳跳、还在回味美食的爱尔奎特,走向远野家的方向。 第161章 青子的消息 志贵带着煌和爱尔奎特,踏入了远野家大门。穿过庭院,步入大厅。 “请稍等,我去通知秋叶小姐。”志贵低声说着,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很快,一阵沉稳而富有节奏感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一位穿着深红色和服、留着及腰黑色长发的少女出现在厅堂的入口处。她的面容精致美丽,却带着一种远超年龄的凛然与威严,正是远野家的现任家主——远野秋叶。 她的目光首先落在煌身上,带着审视和毫不掩饰的警惕。眼前这个黑发青年,气度沉凝,明明站在那里却仿佛与周围空间有种奇妙的疏离感,深不可测。 随后,她的视线扫过旁边正踮着脚尖好奇地戳着廊柱上浮雕的爱尔奎特——那位金发红瞳、散发着非人气息的少女让她瞳孔微缩,本能地感到一丝威胁。 “志贵,这两位是?”秋叶的声音清冷,带着家主特有的威严。 “秋叶小姐,这位是煌先生,这位是爱尔奎特小姐。他们是……”志贵一时不知该如何介绍。 煌上前一步,微微颔首,姿态从容不迫:“远野家主,初次见面。在下煌,代表浅上家新任家主,特来拜访。”他报出了藤乃的姓氏。 秋叶的眼中闪过一丝了然,随即是更深的探究。“浅上家……原来如此。我听闻浅上家最近有了新的掌舵人,只是没想到阁下如此年轻。”她抬手示意,“请坐。翡翠,琥珀,奉茶。” 两位容貌几乎一模一样的双胞胎女仆应声出现,动作麻利而无声地端上精致的茶点。翡翠表情清冷,琥珀则带着温和的笑意。 “煌先生远道而来,想必不只是为了礼节性的拜访?”秋叶端起茶杯,并未饮用,目光直视煌,开门见山。 煌放下茶杯,神情变得严肃:“远野家主快人快语。实不相瞒,我追踪一个极其危险的连环杀人犯来到三咲市。此人手段残忍,且拥有超越常人的身体能力。昨夜,他就在观布子市中作案,我一路追击,却被他逃脱。”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志贵略显苍白的脸,继续说道:“根据我的判断,此人在逃脱过程中,极有可能已被某种存在转化……成为了死徒。” “死徒?!”秋叶端着茶杯的手几不可察地一紧,这个词对于退魔家族的家主而言,分量太重了。她下意识地看向志贵,眼神中充满了担忧。 “正是。”煌肯定道,“死徒的力量、速度、恢复力都远超常人,且拥有吸食人血的致命欲望。它们的存在对任何城市都是巨大的威胁。我追踪的这名死徒,尤其危险且狡猾。作为三咲市的守护者之一,远野家对此可有相关的情报或线索?任何异常事件、失踪报告,或者……关于‘白纯里绪’这个名字的信息?” 秋叶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权衡利弊。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茶杯边缘。“煌先生,远野家守护三咲,责无旁贷。但,我为什么要相信你?为什么要将本家的情报轻易交给一个来历不明、却带着强大非人者的访客?”她的话语带着家主应有的谨慎和谈判的筹码。 煌似乎早已料到她的反应,平静地迎上她审视的目光。“理由有二。其一,我代表的浅上家,与远野家同为退魔家族,目标一致,清理威胁。其二,”他的目光转向旁边显得有些坐立不安的志贵,“我可以帮助远野志贵,控制他体内那股正在苏醒、却极不稳定的力量。” “志贵?!”秋叶的声音陡然拔高,那份刻意维持的冷静瞬间被打破,关切和紧张溢于言表。她几乎是立刻看向志贵,眼神复杂。她一直知道志贵体内流淌着特殊的血脉(七夜家),也知道他最近的状态越来越不稳定,这始终是她最大的心病。 煌的话,精准地戳中了她最脆弱、最在意的点。 爱尔奎特正津津有味地品尝着女仆端上的和果子,似乎对这场充满火药味的谈判毫无兴趣,只是偶尔抬起头,好奇地看看秋叶又看看志贵,小声嘀咕着:“志贵体内有力量?什么力量?能吃吗?” 大厅里陷入短暂的寂静。秋叶的目光来回扫视。最终,她深吸一口气,仿佛做出了重大的决定。 “……我明白了。”秋叶的声音恢复了冷静,但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和妥协。“远野家会尽力协助调查关于那个……死徒白纯里绪的情报。琥珀,稍后将近期所有异常事件的卷宗整理出来,交给煌先生过目。” “是,秋叶小姐。”琥珀恭敬地应道。 “至于志贵……”秋叶看向煌,眼神带着家主不容置疑的威严和一丝恳求,“希望阁下言而有信。” “自然。”煌颔首。 “天色已晚,两位远道而来想必也累了。”秋叶起身,恢复了家主的仪态,“翡翠,带煌先生和爱尔奎特小姐去客房休息。” “是。”翡翠面无表情地应道。 “煌!煌!”爱尔奎特立刻跳起来,跑到煌身边,扯着他的袖子,“我要和你睡一间!昨天的床好大,睡起来很舒服!我一个人睡会冷!” 翡翠:“……” 琥珀:“……” 秋叶的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强忍着没有失态。 志贵则是一脸震惊,看看煌又看看爱尔奎特,表情复杂。 煌无奈地揉了揉眉心,这位公主的发言真是随时随地能让人尴尬癌发作。“……随你吧。”他知道拒绝也没用,只会引来更大的噪音。 秋叶似乎想说什么,但看着爱尔奎特那理所当然的样子,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只是挥了挥手让翡翠带路。 客房安排在较为僻静的和风别院。翡翠默默地为煌和爱尔奎特安排了两间相邻的客房后,便行礼告退。 “煌,我有点困了,想先躺一会儿。”爱尔奎特打了个哈欠,似乎刚才的兴奋劲过去了,真祖的慵懒又占了上风。她自顾自地走进煌的那间客房,扑倒在柔软的榻榻米床铺上,像只猫一样蹭了蹭枕头,很快就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煌看着秒睡的爱尔奎特,无奈地摇摇头,转身走向志贵的房间。 志贵的房间陈设简单,带着少年人的气息,但也能感受到一丝压抑。他正坐在书桌前,显得有些心神不宁。 “煌先生……”志贵看到煌进来,连忙站起身。 “坐吧。”煌随意地坐在志贵对面的坐垫上,目光直接落在志贵脸上,或者说,是落在他鼻梁上那副眼镜上。“你的眼睛,很特殊。” 志贵身体一僵,下意识地推了推眼镜,有些紧张:“您……您也看到了?” “不是看到,是感觉到。”煌平静地说,“那是一种名为直死之魔眼的能力。你能看到事物的‘死’,看到终结它们的‘线’,并用锋利的物体沿着‘线’切割,从而轻易地‘杀死’物体,甚至……生物。” 志贵脸色发白,煌的描述和他昨晚的经历完全吻合。“是……是的。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昨晚,我第一次……” “不必惊慌。”煌的语气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你的魔眼,目前还处于非常初级的阶段,或者说,是低等级的。你看到的死,仅限于寻常的、物理层面的存在——比如墙壁、树木、人体。你能切断它们的线,造成物理性的破坏或死亡。” “低等级?”志贵有些茫然。 “嗯。”煌点点头,“我认识一个人……一个朋友。她也拥有直死之魔眼,但她的魔眼是最高等级的存在——虹级。她不仅能看见物理存在的死线,更能看见概念的死,看见‘现象’的死,甚至能看见神的死。万物在她眼中,皆可杀死。” 志贵听得目瞪口呆,难以想象那是一种怎样的境界。杀死概念?杀死神?这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 “不过,那种境界太过危险,也太过沉重。”煌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你能在大部分时间压制这种魔眼,这副眼镜功不可没。它很特别,是谁给你的?”煌的目光再次聚焦在志贵的眼镜上。 “啊,这个……”志贵下意识地摸了摸眼镜,没说出实情,“是几年前……我遭遇了一场很严重的车祸(实则是家族被灭族),几乎要死了。是一位路过的姐姐救了我,她帮我处理了伤势,然后……给了我这副眼镜。她说,戴上它,那些奇怪的东西就会消失。” “姐姐?”煌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一种强烈的预感涌上心头,“她长什么样子?叫什么名字?” “嗯……很漂亮,看起来大概二十岁左右?头发是茶色,很有气势,说话也很……直接。”志贵努力回忆着,“名字……她好像说过……对了,她说她叫苍崎青子。” “青子。”煌猛地站起身,双手不自觉地抓住了志贵的肩膀,力道之大让志贵痛呼出声。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激动和急迫,“她现在在哪里?她有没有说她要去哪里?!” “痛……煌先生!”志贵被煌的反应吓到了,连忙说,“没……没有!她救了我,给了我眼镜,告诉我以后小心点,然后就离开了,我再也没见过她,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离开了……”煌眼中的激动如同潮水般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的失落和了然。他缓缓松开抓住志贵的手,坐回原位,喃喃自语,“几年前……原来如此……难怪……” 他抬起头,望着窗外远野家幽深的庭院,“时间……是时间。她成功了。她果然掌握了……第五法——时间旅行。” 只有掌握了操控时间的第五魔法,才能解释为什么苍崎青子会在几年前出现在三咲市救下志贵。她正在进行着时间线上的旅行,如同漫步在一条奔腾不息的河流中,过去、现在、未来对她而言或许不再是固定的坐标。 “难怪……我一直找不到她的踪迹……”煌的声音带着一丝释然,更多的是一种复杂的感慨。 房间内陷入了沉默。志贵看着陷入沉思、周身气息都变得有些不同的煌,不敢打扰。他能感觉到,那位名叫苍崎青子的女性,对煌先生而言,一定非常重要。 第162章 朱月 煌带着关于青子的复杂思绪,离开了志贵的房间,回到了自己那间客房。推开门,房间内一片昏暗,只有窗外透入的月光洒在地板上。 然而,房间里的氛围却截然不同。 爱尔奎特并没有像之前那样蜷缩在床铺上熟睡,而是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背对着门口。月光勾勒出她窈窕的身影,但那身影却散发着一种与平日截然不同的、令人心悸的威严与古老气息。 她原本及肩的金色长发,此刻竟如流泻的月光般垂至腰际,闪耀着更加纯粹、更加冰冷的光泽。身上那套煌具现化的现代休闲装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件华美繁复、仿佛由星辉与月华织就的白色长裙,裙摆无风自动。 煌的脚步顿在门口,眉头瞬间紧锁。一股冰冷、宏大、仿佛来自亘古星海的气息弥漫在整个房间,让他体内的魔力都本能地产生了警惕的共鸣。这不是爱尔奎特。 “你……”煌的声音低沉而警惕,“是谁?” 窗前的身影缓缓转过身。 依旧是爱尔奎特那张绝美的容颜,但那双红宝石般的眼眸,此刻散发着非人的、俯瞰众生的冷漠与威严。她的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带着玩味和审视的笑意,那笑容高贵而疏离,带着一种将万物视为棋子的漠然。 “吾乃朱月。”她的声音响起,不再是爱尔奎特清脆活泼的语调,而是带着一种奇异的回响,仿佛无数声音叠加,古老、威严、不容置疑,“月之表侧的主宰,月球的ultimate one(uo)。汝之气息……吾认得。” 月球uo,,爱尔奎特体内沉睡的、作为真祖源头的意志,短暂地压制了爱尔奎特,显现了出来。 朱月眼眸饶有兴致地上下打量着煌,仿佛在评估一件稀世珍宝。“那股磅礴的生命力,那份源自世界根源的亲近感,还有……那柄剑残留的锋芒。汝,就是那个斩杀了白色巨人的圣剑使?” 煌一愣,立刻否认:“我没干。那不是我做的。” “否认无用。”朱月的语气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笃定,“吾忘不了这股气息。那终结行星级别的力量,那斩断星球意志的锋芒……与汝灵魂深处潜藏的那份终结之力,同出一源。虽然汝似乎尚未完全觉醒,但这股质,吾不会认错。” 她的目光仿佛穿透了煌的身体,看到了他灵魂深处那株扎根于虚无深渊的逆卡巴拉生命树。 煌沉默了。朱月作为最古老的uo之一,其感知和判断力毋庸置疑。她感知到的,恐怕是逆卡巴拉生命树本身所代表的终结本质,以及他灵魂中那扇门的气息,被他误认为是斩杀白色巨人的力量残留。 朱月向前优雅地迈了一步,月光仿佛在她脚下臣服。“圣剑使,吾对汝很感兴趣。汝之力量,潜力无穷。与吾做个交易如何?” “交易?”煌警惕地看着她。 “不错。”朱月那熔金般的眼眸闪烁着诱惑的光芒,“助吾夺取这颗蓝色行星,成为新的盖亚。作为回报……”她的目光变得暧昧而极具侵略性,扫过煌的身体,最终停留在他的脸上。 “汝可以尽情享用这具完美的躯壳——吾的女儿,爱尔奎特·布伦史塔德。她的纯洁、她的力量、她的美貌,都将属于汝。” 朱月的声音如同魔咒,“或者……”她的笑容带上了一丝邪魅,“若汝有足够的器量,吾亦可亲自降临,与汝共享这行星的王座,以及……无上的欢愉。吾与吾女同侍一夫,亦是趣事一桩。” 煌:“………………” 他感觉额角的青筋都在跳。这都什么跟什么?!脑回路比爱尔奎特还清奇,把他当成什么人了?精虫上脑的色中饿鬼吗?家里一个式已经够他头大了,藤乃那边还没搞定,现在又来一个天然呆真祖公主……再来个朱月?他怕不是要被柴刀分尸。 “没兴趣。”煌果断拒绝,声音冰冷,“我对你的星球没兴趣,对母女盖饭更没兴趣。离爱尔奎特远点。” 朱月脸上的笑容微微一滞,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悦和危险的光芒。“愚蠢的人类。汝可知拒绝吾的恩赐意味着什么?吾……” 她的话还没说完,房间内的空间突然剧烈地波动起来,一股浩瀚无边、包容万物却又带着不容侵犯的愤怒意志瞬间降临,空气仿佛凝固,月光都为之黯淡。 一个身影凭空出现在煌的身侧,娇小玲珑,银发如瀑,穿着一身点缀着星辰的黑色哥特裙,精致的小脸此刻满是怒容——正是地球的抑制力,盖亚的化身。 “朱月,你这只偷腥的月球狐狸!”盖亚萝莉的声音带着奶凶奶凶的愤怒,小手叉腰,恶狠狠地瞪着窗前的朱月,“又想用这种下作的手段勾引煌!门都没有!快从爱尔奎特的身体里滚出去!” 煌看着突然出现的盖亚,以及她那副“自家宝贝要被抢走”的炸毛模样……有点想笑。尤其是看到盖亚那明明很生气却因为体型显得格外可爱的样子。 几乎是下意识的,趁着盖亚的注意力全在朱月身上,煌一个瞬移出现在盖亚身边,然后……在盖亚萝莉完全没反应过来之前,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呀!”盖亚惊呼一声,小脸上满是错愕。 煌熟练地将娇小的盖亚抱在怀里,一只手托着她,另一只手则毫不客气地捏上了她那手感极佳的脸颊,轻轻揉捏起来,其实从第一次见盖亚就想这么干了,只不过之前实力不够。 “唔唔……煌!放肆!快放开吾!”盖亚又惊又怒,小脸瞬间涨红,在煌怀里挣扎起来。但她的挣扎在煌的力量面前显得那么无力,更像是在撒娇。她一边被揉着脸,一边还要努力维持抑制力的威严,气鼓鼓地训斥。 “愚蠢的人类(煌说其实我是兽),快住手,朱月那女人最会蛊惑人心,她说的一个字都不能信,你要是敢帮她,吾……吾就……不理你了。” 她似乎一时找不到更有力的威胁,显得更加可爱。 煌看着怀里炸毛又努力严肃的盖亚,忍不住又捏了捏她另一边的小脸蛋,手感真好:“放心,我对那只月球兔子没兴趣。”他一边揉一边说。 “噗嗤……”房间的角落里,传来一声没憋住的笑声。 一个和盖亚容貌极其相似,但气质更加空灵、穿着纯白连衣裙的银发萝莉身影悄然浮现,正是人类集体无意识阿赖耶的化身。她捂着嘴,大眼睛弯成了月牙,看着被煌抱在怀里揉脸的盖亚,笑得肩膀一抖一抖。 “盖亚……盖亚的样子好可爱!”阿赖耶笑嘻嘻地说,然后她目光转向煌,大眼睛里立刻蓄满了水汽,张开双臂就扑了过来,“煌!我也要抱抱!不能只抱盖亚!” 煌还没来得及反应,阿赖耶已经像只树袋熊一样灵活地爬上了他的另一条腿,稳稳当当地坐好,然后心满意足地抱住了他的胳膊,小脑袋蹭了蹭。 煌:“……” 被晾在一旁的朱月(爱尔奎特)看着这“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景象,眼眸中的光芒明灭不定,最终化为一声带着无尽遗憾和不甘的轻叹。 “……哼。无趣。”朱月的声音带着一丝被强行打断的不爽,“盖亚……还有阿赖耶……汝等倒是护食得紧。也罢,这具容器,暂时还于吾女便是。” 其实是现在的朱月还很虚弱,打不过她两。 她深深地看了煌一眼,那眼神复杂难明,包含着探究、兴趣以及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被拒绝后的淡淡愠怒。 “圣剑使……我们还会再见的。” 话音落下,爱尔奎特身上那令人窒息的威严气息如同潮水般迅速退去。及腰的金色长发肉眼可见地缩短回及肩的长度,华丽的星月礼服也变回了那套简单的现代休闲装。她眼中的熔金之色褪去,重新变回清澈纯净的红宝石眼眸。 “唔……”爱尔奎特身体晃了晃,眼神有些茫然,仿佛刚从一个漫长的梦中醒来。她甩了甩头,看到煌抱着盖亚,腿上还坐着阿赖耶,愣了一下,随即注意力立刻被更重要的事情吸引。 “煌!”她元气十足地喊了一声,完全没注意到刚才发生了什么,“我睡醒啦!肚子好饿!血!我要喝血!” 刚睡醒的公主已经完全忘了母亲以前对自己的嘱咐“千万不能吸食男人的血液”,她像只小动物一样凑过来,眼睛亮晶晶地盯着煌的脖子,小巧的鼻子还嗅了嗅。 煌看着瞬间恢复吃货本性的真祖公主,再看看怀里还在气鼓鼓瞪着他、脸颊被他揉得微红的盖亚,以及腿上挂着一脸满足的阿赖耶,感觉头更大了。 “盖亚,”煌暂时无视了爱尔奎特要血的要求,看向怀里的小萝莉,表情认真起来,“你知道苍崎青子现在在哪里吗?” 盖亚被揉得有点迷糊,但还是努力维持着威严,小脸严肃:“第五魔法使……她的存在已经超越了线性时间的束缚,她的位置……吾也无法精确定位。时间旅行者本身,就是最难被观测的变量。她的命运线和你纠缠在一起……已经不在吾等能够轻易干涉的范畴了。”她的小手努力想推开煌还在作怪的手。 “这样啊……”煌眼中闪过一丝失望。果然,连盖亚都无法直接定位时间旅行者。 “呜……”坐在煌腿上的阿赖耶突然发出了委屈巴巴的声音,大眼睛里瞬间蒙上了一层水雾,可怜兮兮地看着煌,“煌……这么久没见了……你第一句话就是问别的女人在哪里吗?阿赖耶好伤心……” 她的小手紧紧抓着煌的衣角,仿佛被抛弃的小动物。 煌看着阿赖耶那泫然欲泣的可怜模样,虽然知道她多半是装的,但还是心头一软。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腾出揉盖亚脸的那只手(盖亚立刻松了一口气,揉了揉自己被捏红的小脸),屈指在阿赖耶光洁的额头上轻轻敲了一下。 “别闹。”煌的语气带着一丝宠溺的无奈,“正事要紧。” “呜……好痛……”阿赖耶捂着额头,虽然一点都不痛,但还是夸张地扁着嘴。 盖亚趁机从煌怀里跳下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小裙子,努力板起脸:“总之,朱月的事情,汝务必小心!那个女人狡猾得很!至于第五魔法使……汝若真想寻她,或许只能依靠汝自身与其命运的因缘了。”她说完,身影开始变得模糊,显然准备离开了。 “盖亚等等我!”阿赖耶也立刻从煌腿上跳下来,身影同样开始淡化,不过在消失前对煌说道,“煌要记得想我哦!还有……不许被朱月骗走!” 光芒一闪,两位抑制力的身影消失在房间内。 房间里只剩下煌,以及……正抓着他手臂摇晃、不断嚷嚷着“血!血!煌!我饿了!”的爱尔奎特。 “知道了。”煌认命地叹了口气,伸出食指,魔力轻轻划破指尖。一滴如同红宝石般璀璨、散发着诱人魔力与生命气息的血珠缓缓渗出。 爱尔奎特的眼睛瞬间亮得惊人,欢呼一声,毫不犹豫地凑了上去,像只终于得到投喂的、无比满足的小猫。 第163章 学姐希耶尔 看着爱尔奎特像只贪恋糖果的小猫,舔舐着他指尖那滴血液的残留,感受着她舌尖温软湿润的触感和,煌忍不住问道: “爱尔奎特,你以前……对血液有这么强烈的渴望吗?”他回想起从昨晚到现在,她主动索取的次数和那份执着,“需求量似乎有点大?” 爱尔奎特的动作顿了一下,抬起脸,眼眸中那纯粹的满足感稍稍褪去,蒙上了一层深沉的阴霾。她松开煌的手指,坐直了身体,抱着膝盖,将下巴搁在膝盖上,整个人缩成一团,流露出一种与平时截然不同的、带着痛苦回忆的脆弱感。 “以前……不会的。”她的声音很轻,“真祖……其实不需要吸血也能活下去的。我平时……更喜欢人类的食物,甜甜圈、蛋糕、冰淇淋……”她眼中闪过一丝怀念,随即又被更深的黑暗覆盖。 “……直到遇到了罗阿。” 这个名字仿佛带着诅咒,让房间的温度都下降了几分。 “那个骗子……”爱尔奎特的声音里充满了刻骨的恨意和痛苦,“他欺骗了我……”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抓紧了自己的手臂。 “他说……只要尝试一次,体验一下人类血液的味道,就能更理解人类,更好地融入他们……”爱尔奎特的声音越来越低,充满了自我厌恶,“我……我居然信了。” 她的身体开始微微发抖,煌轻轻抱住她,抚摸着头发安慰她。 “他……他带来了人类少女的血液……”爱尔奎特的眼眸深处翻涌起猩红的光芒,那是痛苦和疯狂交织的颜色,“我……我喝了她的血……” “然后……一切都失控了,那股一直被压抑的本能……被人类的血液彻底点燃了,我……我控制不住自己。脑子里只有血。”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哭腔。 “等我……等我清醒过来的时候……千年城……我的家……我的同胞们……全都……全都被我……” 她说不下去了,将脸深深埋进膝盖里,肩膀剧烈地抽动起来,压抑的呜咽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过了好一会儿,爱尔奎特才勉强平复了一些,抬起头,金色的头发有些凌乱地贴在带着泪痕的脸颊上,眼神里是燃烧不尽的怒火。 “罗阿!他窃取了我血液里的力量,利用我的力量完成了他的转生魔术,他以为这样就能永生不死?做梦!”她咬牙切齿,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 “我已经杀了他十七次,每一次都把他彻底撕碎,但他……他就像最恶心的蟑螂,总能找到新的身体转生回来,这次……这次我一定要彻底终结他!” 煌静静地听着,抓住了爱尔奎特由于用力而变得苍白的手,就在这时,爱尔奎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极其重要的事情,身体猛地一僵。 她缓缓转过头,那双还带着泪意和怒火的红宝石眼眸,直勾勾地看向煌的脖子——那里,昨晚被她咬过的地方早已愈合,但仿佛还残留着属于煌的、那独特而诱人的气息。 她的脸颊“腾”地一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染上了一层浓艳的绯红,一直红到了耳根。她像被烫到一样猛地低下头,双手慌乱地绞在一起,声音细若蚊蝇,带着前所未有的羞赧和慌乱: “啊!……母……母亲大人……说过……说过不可以……不可以吸男性的血的……”她越说声音越小,脑袋几乎要埋进胸口,“说……说会……会……会怀孕的……” 最后几个字几乎变成了气音。 煌:“………………” 朱月……你平时都给你女儿灌输些什么奇怪的知识啊?!这种远古时代的禁忌和误解是怎么回事?!看着眼前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却又在偷偷抬眼瞄自己脖子的真祖公主,煌真是哭笑不得。 他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决定忽略这个理论,把话题拉回正轨:“所以,你这次来三咲市,就是为了追捕再次转生的罗阿?” “啊!对!罗阿!”爱尔奎特像是被点醒了一样,猛地抬起头,脸上的红晕还未完全褪去,但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充满了战斗的意志,刚才的羞涩和脆弱仿佛被瞬间抛到了九霄云外。 “差点忘了正事!都是那个砍人魔小鬼和你的血……不对,是罗阿!那个该死的罗阿!他肯定就在这里!我能感觉到他的气息在这座城市里弥漫过!虽然被那个小鬼打断了一下,但我一定能再找到他!” 她一下子从地上跳起来,斗志昂扬地挥舞着小拳头:“这次一定要把他揪出来,彻底碾碎,让他再也不能转生!” 门外传来了轻柔的敲门声。 “煌先生,爱尔奎特小姐,打扰了。”是琥珀温和的声音。 煌打开门,琥珀正捧着一叠厚厚的卷宗,脸上带着职业化的微笑。“秋叶小姐吩咐整理的,关于近期三咲市异常事件的报告,都在这里了。另外,还有一份根据报告地点绘制的简易地图。” “辛苦了。”煌接过卷宗,迅速翻阅起来。报告内容触目惊心:多起流浪汉或独居者失踪案,发现尸体的案例则描述为“被野兽啃噬殆尽”,但法医鉴定却指出齿痕非已知猛兽,更像是……人形生物。 还有一些目击报告提到夜间看到行动僵硬、散发恶臭的人在偏僻处游荡。时间集中在这半个月内。 煌的目光最终落在那张手绘的地图上。琥珀用红笔清晰地标注了所有事件发生的地点。当煌的手指划过这些标记时,一个清晰的模式浮现出来——这些地点并非完全随机,而是隐隐围绕着一个中心点分布。 “三咲市立高中?”煌的手指停在地图中央那个醒目标记上,抬起头看向琥珀,“这个中心点……是所高中?” “是的,煌先生。”琥珀点点头,笑容不变,但眼神中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这正是志贵少爷就读的学校。” “志贵的学校?!”爱尔奎特立刻凑了过来,金色的脑袋几乎要撞到煌的下巴。她看着地图上那个被红圈包围的学校标记,红宝石般的眼眸瞬间燃起兴奋的火焰,“罗阿,肯定是罗阿,他在那里,或者他的爪牙就在那里,煌,我们走,去学校,抓罗阿!” 她根本不给煌仔细分析的时间,一把抓住煌的手腕,就要往外冲。 “等等,爱尔奎特。”煌试图稳住她。 “等什么等!再等那个混蛋又要跑了!”爱尔奎特力气大得惊人,拖着煌就往外走,“志贵!志贵呢?让他带路!他熟悉学校!” 琥珀看着风风火火冲出去的两人,微笑着行了一礼:“少爷的房间在那边走廊尽头。祝两位狩猎愉快。” 很快,一脸茫然的志贵就被爱尔奎特从房间里拖了出来。“快,带我们去你的学校,抓罗阿!”公主殿下气势汹汹。 “罗……罗阿?学校?”志贵完全搞不清状况,但看着煌无奈点头确认的表情,以及爱尔奎特那不容拒绝的气势,只能迷迷糊糊地被拉着走。 三人很快来到了三咲市立高中。正值下午,校园里还算安静,只有零星的学生在活动。志贵带着他们穿过校门,走在林荫道上,试图解释着教学楼的位置。 就在这时,一个清亮而带着些许慵懒的女声从侧面传来: “啊啦?这不是远野君吗?下午好。” 一个身材高挑、气质成熟的女生走了过来。她有着一头深蓝色的及腰长发,戴着眼镜,穿着合身的校服,手里抱着几本书,脸上带着温和亲切的笑容。正是志贵同校的前辈,希耶尔。 “希……希耶尔学姐!”志贵看到熟人,稍微松了口气,连忙打招呼。 希耶尔微笑着点点头,目光自然地扫过志贵身边的两人。当她的视线落在志贵身边那位金发红瞳、散发着非人纯净气息的少女身上时,她脸上那温和亲切的笑容如同阳光下的冰雪般瞬间消融。 眼镜后的眼神陡然变得锐利如冰,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和……刻骨的杀意。 “真祖……爱尔奎特·布伦史塔德!”希耶尔的声音冰冷刺骨,再无半分之前的温和。她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右手闪电般探入怀中,瞬间抽出三柄闪烁着寒光的漆黑短刃——黑键,同时左手已经捏住了几枚刻印着符文的钉子。 “远野君!退后!危险!”希耶尔厉声喝道,身体微微前倾,摆出了战斗姿态,强大的圣职者气息瞬间爆发,锁定了爱尔奎特。 “学……学姐?!”志贵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完全不明白为什么平时温柔可靠的学姐会瞬间变成杀气腾腾的战斗修女,“这是误会!她们是……” “误会?”希耶尔的声音充满了绝对的警惕和敌意,目光死死盯着同样因为被叫破身份而瞬间炸毛的爱尔奎特, “和这个屠杀了千年城所有真祖、手上沾满无数人类鲜血的白色恶魔在一起,本身就是最大的危险!” 爱尔奎特被希耶尔的敌意彻底激怒了,金色的长发无风自动,红宝石般的眼眸燃起怒火,十指瞬间弹出锐利的真祖之爪,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咆哮:“埋葬机关的走狗,又是你们!想打架吗?我奉陪!”她就要扑上去。 “爱尔奎特!冷静!”煌立刻出声喝止,同时一步挡在了两人之间,隔开了剑拔弩张的对峙线。他平静地看向全身紧绷、如同蓄势待发猎豹般的希耶尔。 “埋葬机关第七席,希耶尔,对吧?”煌的声音沉稳,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瞬间吸引了希耶尔高度警惕的注意。 希耶尔瞳孔微缩:“你认识我?” “不认识你本人。”煌的目光落在她手中的黑键上,“但我认识一个同样使用黑键的人。他叫言峰绮礼,你们认识吗?” “言峰神父?”希耶尔眼中闪过一丝明显的诧异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忌惮。言峰绮礼在教会内部,尤其是埋葬机关,名声可不算好,是个极其危险且难以预测的人物。“你认识那个异端?” “认识就好办了。”煌的语气依旧平静,仿佛在陈述一个事实,“我们坐下来谈一谈如何?我们此行并非为了与教会为敌,目标也并非人类。恰恰相反,我们追猎的对象,正是你们埋葬机关永恒的敌人——死徒罗阿,以及一个最近转化的、名为白纯里绪的危险死徒。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 他摊开手,示意自己并无武器:“所以,收起武器,坐下来谈谈情报,对大家都好。如何?” 煌的话语条理清晰,提到了罗阿这个埋葬机关的头号目标,还点出了言峰绮礼这个复杂人物,让希耶尔紧绷的神经不得不有所松动。她死死盯着煌那双深邃平静的眼眸,试图从中找出破绽。 就在这时,煌的眼神似乎微微动了一下。那并非攻击的意图,而是一种……更深邃、更古老、仿佛来自食物链最顶端、漠视一切的、纯粹“存在”本身所带来的威压感,如同沉睡的巨兽睁开了一丝眼缝,投下的一瞥。 仅仅是一瞬间的眼神变化,希耶尔却感觉自己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冰冷的手狠狠攥住,灵魂深处传来本能的、无法抗拒的战栗,那是比面对爱尔奎特时更加原始、更加令人绝望的恐惧,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半步,握着黑键的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冷汗瞬间浸湿了后背。 (beast0的注视,哪怕只是一丝气息的泄露,也足以让凡人灵魂冻结。) “……啧。”希耶尔强压下灵魂深处的悸动,眼神复杂地看着煌。这个男人……远比那个真祖更加深不可测,强行开战,胜算渺茫。 她深吸一口气,缓缓收起了黑键和符文钉,但眼中的警惕丝毫未减。“……好。谈谈可以。但别耍花样。”= “明智的选择。”煌点点头。 “哼!”爱尔奎特虽然很不爽,但煌既然说了要谈,她也就悻悻地收回了爪子,但还是对着希耶尔龇了龇小虎牙以示威胁。 志贵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完全跟不上这瞬息万变的局势发展。 “那么,”希耶尔推了推眼镜,似乎想掩饰刚才那一瞬间的失态,她环顾了一下校园,“找个安静的地方谈吧。” “安静的地方?”爱尔奎特立刻举手,“我知道,去昨天志贵请我吃的那家店!他们还有超大份的草莓圣代!” 希耶尔面无表情地否决:“太远了。而且……”她看了一眼爱尔奎特,“我不觉得那里适合谈正事。” 她目光扫过学校周边,最终定格在街角一家挂着“印度咖喱”招牌的小店。“去那里吧。”她说着,迈步就朝那家店走去,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 “诶?咖喱店?”爱尔奎特不满地嘟起嘴,“我想吃甜的!” 煌看着希耶尔那仿佛带着某种执念走向咖喱店的背影,又看了看身边闹别扭的真祖公主,无奈地叹了口气。 “走吧,公主殿下。先谈正事。”煌拍了拍爱尔奎特的肩膀,示意她跟上。 于是,在一种极其诡异的气氛中——埋葬机关的代行者、复仇心切的真祖公主、深不可测的煌、以及一个完全搞不清状况的退魔家族养子高中生——四人组走进了那家飘散着浓郁香料气味的印度咖喱店。 希耶尔熟门熟路地找了个角落的卡座坐下,对老板喊道:“老板!老样子!特辣鸡肉咖喱!超大份!米饭双倍!” 煌、爱尔奎特和志贵在她对面坐下。爱尔奎特好奇地打量着店里充满异域风情的装饰,志贵则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希耶尔无视了对面三人各异的目光,拿起菜单递给志贵和煌:“你们也点吧。边吃边谈。”她的语气理所当然,仿佛刚才在校园里拔刀相向的不是她一样。 煌看着菜单上那红得刺眼的“特辣”字样,眼角微微抽搐。他随意点了一份普通的咖喱饭。 爱尔奎特则指着菜单上色彩斑斓的芒果拉西(一种酸奶饮品)和炸三角饺:“这个!这个!还有这个!都要!” 志贵看着价格,又摸了摸自己空空如也的钱包,脸色再次苦了下来。煌默默地掏出了那张黑卡。 很快,希耶尔面前摆上了一份堆得像小山、红得如同岩浆般的特辣鸡肉咖喱饭,热气腾腾,散发着极具冲击性的辛辣香气。她拿起勺子,仿佛要进行某种神圣的仪式,舀起一大勺混合着鲜红酱汁的米饭和鸡肉,毫不犹豫地送入口中。 “唔……哈……”希耶尔满足地呼出一口带着灼热气息的白烟,冰冷的眼镜镜片似乎都被热气蒙上了一层薄雾。 她一边咀嚼着,一边抬起头,锐利的目光透过镜片扫视着煌和爱尔奎特,声音因为含着食物而有些含糊,却依旧清晰: “好了,现在……告诉我,关于罗阿,你们知道多少?还有……”她的目光最终定格在煌身上,带着探究和深深的忌惮,“你……到底是谁?” 第164章 开会 煌看着这位反差极大的埋葬机关代行者,平静地开口,声音清晰地穿透了食物咀嚼的声音: “爱尔奎特的目标只有一个:彻底杀死罗阿。原因很简单,罗阿欺骗并利用了她,导致了千年城真祖的覆灭,窃取了她的力量完成转生魔术,并成为了她追杀至今的仇敌。她为此已猎杀他十七次,这次是第十八次。她的目的与埋葬机关清除死徒的宗旨,在罗阿这一点上,完全一致。”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希耶尔微微抬起的、被热气模糊的眼镜片后的眼睛。 “至于我,追踪的是一个名为白纯里绪的连环杀人犯。此人已堕落为新的死徒,极度危险且嗜血。昨夜被我追击后逃脱,气息最后消失在远野家附近。结合近期食尸鬼异常活动的报告,以及它们围绕志贵学校分布的模式,我有理由相信,白纯里绪很可能与罗阿有关联——他要么是罗阿选中的新容器,要么已成为其爪牙。” 煌的声音沉稳有力,条理清晰。 “所以,我们的目标重合了:罗阿,以及与他相关的死徒威胁。敌人的敌人,未必是朋友,但至少可以是暂时的合作者。共享情报,协同行动,效率更高,也能最大程度减少对普通人的波及。如何?” 希耶尔放下了勺子,她用餐巾纸擦了擦嘴角,动作斯文,她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地审视着煌,又扫了一眼旁边正百无聊赖搅动着芒果拉西、时不时偷瞄煌脖子的爱尔奎特。 “……罗阿。”希耶尔低声重复着这个名字,声音里带着一种冰封千里的恨意,那恨意之深,甚至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冷了几分。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捏紧了餐巾纸,指节泛白。“……那个亵渎生命、玩弄灵魂的渣滓……他必须被彻底净化,从这个世界上抹除!”她没有解释自己恨意的来源,但那刻骨铭心的情绪却无比真实。 她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那翻涌的恨意压下去,再次看向煌时,眼神恢复了代行者的冷静与审视。 “你说服我了,至少暂时。”希耶尔的声音恢复了清冷,“目标一致,合作可行。但仅限于针对罗阿及其相关死徒。一旦目标达成,或者我发现你们有任何危害人类的举动……”她没有说下去,但那冰冷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成交。”煌干脆地点头。 “哼,只要能找到罗阿,跟谁合作都行!”爱尔奎特撇撇嘴,注意力终于从煌的脖子转移到眼前的炸三角饺上,一口咬下去,发出满足的咔嚓声。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旁听、显得有些坐立不安的志贵突然抬起了头,眼镜后的眼神带着一丝决心和担忧:“煌先生,希耶尔学姐……我……我也想参加今晚的行动。” “远野君?”希耶尔立刻皱起了眉头,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拒绝,“不行,这太危险了,死徒和食尸鬼不是你能应付的东西,这不是学校社团活动。” “但是”志贵急切地辩解道,“那些食尸鬼……它们在学校附近活动,我的同学也可能有危险,我……我不能什么都不做。“ “让他去。”煌平静的声音打断了希耶尔。 希耶尔猛地转头看向煌:“你?!” “他的血脉特殊,他的眼睛更特殊。这不是他能逃避的命运。”煌看着志贵,眼神深邃,“与其让他一无所知地暴露在危险中,不如让他亲身参与,在可控的环境下了解并学会控制自己的力量。我会保证他的安全。” 希耶尔看着煌,又看了看志贵脸上那混合着恐惧与坚定的神情,张了张口,最终把反对的话咽了回去。她了解志贵性格中的固执,也明白煌所说的并非虚言。有这样一个深不可测的存在承诺保护……或许比让他独自面对未知更安全。 “……随你吧。”希耶尔别过脸,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妥协和无奈,“但远野君,你必须听从指挥,绝对不要擅自行动,明白吗?” “是,学姐,谢谢煌先生。”志贵连忙点头,脸上露出如释重负又带着紧张的表情。 “好了,志贵,”煌对志贵说,“你先回家一趟,把今晚的行动,以及你要参与的事情,如实告知远野家主秋叶小姐。如果她同意,今晚我们会去接你。如果她不同意……”煌没有说下去,但意思很明确。 志贵明白事情的严肃性,用力点点头:“我明白了,我这就回去和秋叶小姐商量。”他站起身,对着三人鞠了一躬,匆匆离开了咖喱店。 随着志贵的离开,卡座里的气氛似乎变得更加微妙。希耶尔默默地拿起勺子,继续解决剩下的咖喱,但动作明显慢了下来。爱尔奎特则专注于消灭她的甜点和炸物,发出满足的咀嚼声,仿佛刚才的严肃讨论与她无关。 煌端起水杯喝了一口,目光落在对面沉默的希耶尔身上,忽然开口,声音很轻,却清晰地传入希耶尔耳中: “希耶尔小姐,你……其实已经变成不死者了吧?” “哐当!” 希耶尔手中的勺子掉在了盘子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她整个人僵住了,她缓缓抬起头,时间仿佛凝固了几秒。希耶尔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仿佛要将胸中翻涌的复杂情绪压下去。她没有否认,只是用一种极其疲惫、又带着解脱般的沙哑声音承认: “……是。你说得没错。”她摘下了眼镜,揉了揉眉心,露出了那双没有眼镜遮掩后、带着深深倦意和沧桑感的眼眸。“我……早已不是纯粹的人类了。这副躯壳……是罗阿留下的永恒诅咒。” 她重新戴上眼镜,声音恢复了平静,但那份平静之下是深不见底的悲哀:“谢谢你……没有在远野君面前点破。他……是我在这里,唯一能感受到一丝正常和温暖的朋友。我不希望他看到我……这副样子,更不希望他因为我的身份而陷入危险。” “他的血脉,注定了他无法置身事外。”煌看着希耶尔,理解她保护志贵的心情,“远野之名,本身就代表着退魔与异常。加上他那双直死魔眼……他早已身在漩涡之中。保护他的最好方式,不是将他隔绝在外,而是让他拥有足以自保的力量和认知。” “……”希耶尔沉默了。她知道煌说的是对的。她只是……本能地想保护那份难得的日常。 “唔……远野……是什么?好吃吗?”一个迷迷糊糊的声音插了进来。只见爱尔奎特不知何时已经趴在桌子上,小脑袋枕着手臂,金色的长发散落开来,红宝石般的眼睛半睁半闭,显然是吃饱喝足后犯困了。 煌敏锐的目光落在爱尔奎特那头在月光下流淌着柔和光泽的金色长发上。他清晰地记得,就在昨晚酒店里,她刚刚被自己拼起来时,头发还是清爽的及肩长度,不知何时,她的头发已经垂至腰际。 “爱尔奎特,”煌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你的头发……是不是变长了?” “嗯?”正满足地舔着嘴角最后一点芒果拉西残渍的爱尔奎特闻言一愣,下意识地伸手抓了抓自己垂在胸前的发丝。“头发?”她似乎才意识到这点,将一缕发梢拉到眼前,好奇地看了看。 “啊!真的诶!”她像是发现了新大陆,脸上露出惊喜的笑容,之前的困倦一扫而空,“好像……是比以前长了好多。”她开心地用手指卷着柔顺的发丝把玩,“这样也挺好的嘛,以前被罗阿骗取力量之后一直是短发,突然变回长发还挺开心的!” 她笑得天真烂漫,完全没有深究头发为何突然变长的意思,只觉得这是件值得高兴的事。 煌几乎可以肯定,这突如其来的变化,绝对与朱月短暂压制爱尔奎特意志、显现真身有关,朱月显现时,爱尔奎特不仅头发及腰,更是换上了星月织就的古典礼服。 虽然朱月退去后,衣物被煌具现化的现代装覆盖,但发型的改变……似乎被保留了下来?或者说,朱月的力量已经开始潜移默化地影响、改造着爱尔奎特的身体? 这是否意味着朱月对爱尔奎特身体的侵蚀和控制正在加深?她是否在试图将自己的某些特征永久性地烙印在这具容器上?为将来自己降临做准备。 但看着眼前笑得没心没肺、仿佛只是换了个新发型般开心的真祖公主,煌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告诉她真相?告诉她,她的身体正在被她的“母亲”、那个月球uo的力量侵蚀? 现在的爱尔奎特,单纯地憎恨着罗阿,单纯地享受着他血液带来的满足,单纯地想要报仇。 “……你喜欢就好。”煌最终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没有追问,也没有解释。先走一步看一步,现在也没有什么好办法,连朱月具体躲在哪都不知道。 第165章 背锅的尼禄卡奥斯 煌拿出手机,快速给式发了一条信息:【式,在三咲市遇到点棘手的事,关于一个叫罗阿的死徒和一个新转化的家伙。暂时回不去,处理完就回。照顾好自己。】 信息发送后,煌将手机收起。夜幕已经完全笼罩了三咲市。市立高中的正门前,煌、爱尔奎特和希耶尔静静等待着。 没过多久,远野志贵的身影出现在路灯下,快步跑了过来。他的脸色有些苍白,但眼神却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 “秋叶小姐……同意了。”志贵喘了口气,推了推眼镜,“她说……请煌先生务必保证我的安全。” 煌点点头:“我会的。” 他看向希耶尔和爱尔奎特,“人到齐了,开始吧。追踪死徒的气息,尤其是罗阿和白纯里绪的。” “哼,包在我身上!”爱尔奎特自信满满地扬起小脸,小巧的鼻翼翕动着,如同最灵敏的猎犬,“罗阿那个混蛋的味道,就算隔着一座山我也能闻到,这边。”她毫不犹豫地指向了城市东北方向,一片看起来相对偏僻的老城区。 “等等。”希耶尔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着冷光,她的感知也如同无形的雷达扩散开来,“东北方向确实有微弱的死徒气息残留,但更强烈、更活跃的源头……在西北,那个废弃的旧教堂区域,食尸鬼活动的中心就在那里。” “哈?你这个咖喱修女懂什么?”爱尔奎特不满地叉腰,“罗阿的气息明明在东北!我的鼻子不会错!” “盲目依赖本能只会让你像个无头苍蝇,真祖。”希耶尔冷冷地回敬,“我的探测是基于教会的情报网络和圣痕的指引,更加系统可靠。西北方向才是重点。” “你说谁无头苍蝇?!想打架吗?!” “随时奉陪!” 两人剑拔弩张,金色的长发与深蓝的长发仿佛都要竖起来,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火药味。 “煌!”两人同时转向一直沉默的男人,异口同声地问,“你说!跟谁走?!” 煌看着这对仿佛八字不合、随时可能先内讧起来的队友,无奈地揉了揉眉心。指望她们合作指路看来是奢望了。 “都不跟。”煌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他闭上双眼,强大的精神力如同水银泻地般扩散开来,结合追踪魔术的精密感知,瞬间覆盖了更广阔的区域。 精神感知如同无形的触须扫过城市。东北方向确实残留着一丝极其微弱、仿佛刻意隐藏的、古老腐朽的魔力痕迹,如同狡猾毒蛇留下的褪色黏液。而西北方向,一股混合着疯狂、嗜血、扭曲以及……大量低等死徒聚集的污秽气息如同黑夜中的篝火般明显。 煌猛地睁开眼,眼中寒光一闪:“去西北,废弃教堂方向,白纯里绪在那里,还有大量食尸鬼聚集。” 话音未落,煌的身影已经如同鬼魅般率先朝着西北方向疾驰而去。 “喂!煌!等等我!”爱尔奎特虽然不满煌没支持自己,但还是毫不犹豫地追了上去,速度丝毫不慢。 “哼!”希耶尔冷哼一声,也迅速跟上。 志贵咬咬牙,努力跟上前面三人的速度。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自己与这些非人存在的差距。 很快,一座破败的哥特式建筑轮廓出现在众人视野中。废弃的教堂在惨淡的月光下如同巨大的骸骨,彩绘玻璃早已破碎,只留下黑洞洞的窗口。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和尸体腐败的恶臭,令人作呕。 教堂周围,影影绰绰,数十个动作僵硬、姿态扭曲、散发着恶臭的身影正在漫无目的地游荡——正是被死徒魔力吸引、转化而成的食尸鬼。 “食尸鬼!好多!”志贵倒吸一口凉气,脸色发白。 “碍事的东西!”希耶尔眼神冰冷,双手一翻,数柄黑键已然在手,就要上前净化。 “让我来!”煌的声音带着一丝不耐烦。他需要尽快找到目标,没时间在这些杂鱼身上浪费。 看着教堂外围如同潮水般涌来的数十只食尸鬼,煌眼中闪过一丝不耐。他需要尽快进入教堂核心,没时间在这些杂鱼身上纠缠。 “碍事。”煌低语一声,并未吟唱复杂的咒文,只是心念微动,体内磅礴的魔力与“空想具现化”的权能瞬间共鸣!璀璨的金色光辉在他手中爆发、凝聚! 一柄造型古朴、通体仿佛由纯粹光焰构成、散发着无上威严与灼热气息的长枪凭空出现在他手中!枪尖燃烧着永不熄灭的太阳之火,仅仅是其存在,就驱散了周围的阴冷与黑暗,让那些畏光的食尸鬼发出惊恐的嘶嚎! 日轮啊,化作甲胄(kavacha and kund)?不,是那柄弑神之枪——日轮啊,顺从死亡(vasavi shakti) 煌并未解放其真名,仅仅是将其作为一把蕴含着太阳神性的强大武器握在手中。他单手持枪,对着前方密集的食尸鬼群,随意地向前一挥。 嗡——!!! 一道纯粹由太阳烈焰构成的金色洪流,如同神罚之鞭般横扫而出,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只有极致的净化与湮灭,光流所过之处,食尸鬼连灰烬都未曾留下,如同冰雪消融般瞬间汽化,教堂前那片令人作呕的污秽之地,顷刻间被净化一空,只留下被高温灼烧得微微发亮的岩石地面。 这摧枯拉朽、神圣而霸道的一幕,让希耶尔瞳孔骤缩,圣痕隐隐发烫,让爱尔奎特都微微眯起了红宝石般的眼眸,感受到了那纯粹光焰的威胁,志贵更是看得目瞪口呆。 “走!”煌散去光枪,率先踏入教堂那腐朽的大门。 教堂内,破败的景象映入眼帘。而在中央圣坛的阴影下,两个身影缓缓走出。 一人身材高大,穿着由蠕动阴影与污秽血肉构成的奇特长袍,兜帽下并非人脸,而是一团不断扭曲变化、由无数兽类器官和眼球组成的混沌漩涡——混沌兽巢,尼禄·卡奥斯,他周身散发着令人作呕的、如同活体泥沼般的魔力。 另一人,则正是煌追猎的目标——白纯里绪,他衣衫褴褛,皮肤青灰,血管如黑虫凸起,双眼只剩疯狂嗜血的红光,死死盯着煌,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 卡奥斯那混沌的面孔似乎也显露出一丝错愕,他低沉嘶哑、如同无数声音重叠的声音响起:“……真祖……埋葬机关的代行者……还有……蕴含太阳神性的力量?真是……奇怪的组合。” “罗阿呢?!”爱尔奎特根本没理会卡奥斯的感慨,红眸如电扫视四周,厉声质问,“那个混蛋躲到哪里去了?!把他交出来!” 卡奥斯发出一阵如同金属摩擦般的低沉笑声,“吾不知晓罗阿在哪。吾乃尼禄·卡奥斯,混沌之化身。吾不过是被黑姬那个麻烦的女人追杀至此,暂时休憩罢了。至于这个……”他用混沌的手臂指了指身边躁动不安的白纯里绪,“不过是吾随手收下、还算有点资质的食粮罢了。” 煌的目光锐利如刀,锁定在白纯里绪身上:“白纯里绪。观布子市,深夜虐杀年轻女性的连环杀人犯。是你干的,对吧?” 白纯里绪咧开嘴,露出非人的狞笑,声音嘶哑疯狂:“……女人……美妙的哀鸣……鲜红的血液……那是……艺术!那个叫式的……本该是……最完美的作品!荒耶……荒耶宗莲答应过我……会帮我得到她,她应该是我的,我的。” 他的话语颠三倒四,充满了扭曲的占有欲和疯狂。 “式?!”煌的瞳孔猛地收缩!一股冰冷的、几乎冻结空间的杀意瞬间从他身上爆发出来,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这个杂碎,不仅残害无辜,竟然还敢觊觎他的式?甚至和荒耶宗莲那个老东西有勾结?! 煌毫不犹豫地拿出手机,快速开启录音功能,声音冰冷得如同西伯利亚的寒风:“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关于荒耶宗莲,关于式。” 白纯里绪正处于疯狂状态,毫无理智地咆哮着重复:“荒耶,帮我得到式,她是我的,完美的艺术品,我的。” 录下这关键的口供,煌收起手机,眼神已经如同看待一个死人。对于这种敢打式主意的疯子,没有任何谈判或留手的必要。 “死!”煌的身影瞬间消失,下一刻已出现在白纯里绪面前,速度之快,连卡奥斯都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惊怒的咆哮。 “放肆!!”卡奥斯怒吼,宽大的袍袖猛地鼓荡,数头由混沌魔力构成的凶恶魔狼和巨蝎瞬间从他体内冲出,带着腥风扑向煌,试图阻拦。 “杂鱼滚开!”爱尔奎特早已按捺不住,真祖之力爆发,金色的身影后发先至,锐利无匹的真祖之爪撕裂空气,如同切豆腐般将扑向煌的几头混沌兽瞬间撕碎,她如同一道金色的壁垒,挡在了煌与卡奥斯之间。 希耶尔也同时出手,七柄黑键精准地射向卡奥斯本体和从他体内涌出的其他混沌兽,混沌激烈碰撞,发出滋滋的腐蚀声。 “啊啊啊!”白纯里绪面对煌那冰冷的杀意和恐怖的速度,发出野兽般的嚎叫,本能地挥动漆黑的利爪反击,但他的攻击在煌眼中破绽百出。 煌甚至没有使用魔力,仅仅是依靠被美食细胞强化到极致的肉体力量和战斗技巧,他侧身避开爪击,右手如闪电般探出,精准地扣住了白纯里绪的手腕,恐怖的握力瞬间捏碎了腕骨。 “呃啊——!”白纯里绪发出凄厉的惨叫。 煌左手并指如刀,凝聚着高度压缩的风之魔力,如同最锋利的手术刀,瞬间划过白纯里绪的四肢关节,噗嗤,污血飞溅。白纯里绪的四肢筋腱被瞬间切断,整个人如同烂泥般瘫软下去。 “不……不要杀我……荒耶……救我……”白纯里绪眼中终于露出了恐惧,语无伦次地求饶。 煌眼神没有丝毫波动,另一只手再次抬起,空想具现化的权能发动,那柄燃烧着太阳之火的神枪再次出现在他手中。 “下地狱去忏悔吧,杂碎。”煌的声音冰冷无情,将神枪的枪尖对准了白纯里绪的心脏。 轰——!!! 一道凝练到极致、蕴含着净化与湮灭法则的金色光束从枪尖爆发,瞬间贯穿了白纯里绪的胸膛,没有爆炸,只有极致的热量,白纯里绪的身体在这纯粹的神性光焰中,如同投入烈阳的冰雪,连惨叫都未能发出,便彻底化为虚无,连一丝尘埃都未曾留下,他存在的痕迹被彻底抹除。 “混蛋!!”卡奥斯看到自己收下的小弟被瞬间秒杀,又惊又怒,更让他心惊的是煌展现出的那种霸道绝伦的力量,他猛地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整个混沌的身躯剧烈膨胀、蠕动。 “兽王之巢(beast''sir)——解放” 吼吼吼吼吼——!!!!!!! 比之前恐怖十倍、百倍的咆哮声从卡奥斯体内爆发,他宽大的袍服瞬间被撑爆,无数形态更加狰狞、体型更加庞大、魔力更加恐怖的混沌之兽如同开闸的洪水般疯狂涌出。 魔狼、巨熊、狮鹫、双足飞龙、甚至长着翅膀的巨蛇……足足666头形态各异、散发着毁灭气息的混沌魔兽挤满了整个教堂大厅,它们的目标只有一个——撕碎眼前的所有敌人。 “不好!他释放了所有的混沌因子!”希耶尔脸色剧变,瞬间将志贵护在身后,七柄黑键在身前舞成一片光幕,拼命抵挡着如同潮水般涌来的兽群,但数量实在太多了。 “保护志贵!”爱尔奎特也感到了压力,她将真祖之力催动到极致,金色的爪影漫天飞舞,不断撕裂扑来的魔兽,但仍有漏网之鱼冲向希耶尔和志贵。 志贵在希耶尔的保护下,看着眼前如同地狱般的景象,体内的退魔之血在巨大的危机和血腥刺激下疯狂沸腾,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杀人鬼的本能。 他死死盯着那些扑来的、身上布满无数死线的混沌魔兽,手中的小刀下意识地挥出。 嗤!嗤!嗤! 凡是被他那不起眼小刀划过的混沌魔兽,无论体型大小,无论魔力强弱,都如同被戳破的气球般瞬间崩溃瓦解,他的直死魔眼在生死压力下,对非概念性存在的斩杀效率达到了惊人的高度。 他如同一个高效的拆解工,不断杀死着漏过防线的野兽,但他的体力也在飞速消耗,脸色苍白如纸,呼吸急促。 卡奥斯的核心——那团蠕动的混沌本体在兽群之后发出得意的嘶鸣:“没用的,只要吾之混沌因子尚存其一,吾便是不死之身,你们……终将成为吾混沌的一部分,哈哈哈哈!” 看着苦苦支撑的希耶尔、奋力厮杀的爱尔奎特、以及体力即将耗尽却仍在拼命挥刀的志贵,煌的眼神彻底冷了下来。 “只要一个存活就能再生?”煌的声音如同来自九幽寒渊,他缓缓抬起手,空想具现化的权能再次发动,这一次,汇聚的魔力远超之前,整个废弃教堂的空间都开始扭曲、颤抖,无尽的魔力洪流疯狂涌入他手中那柄再次凝聚的、光芒万丈的太阳神枪之中。 “那么……就让你一个因子都剩不下!” 煌将神枪高高举起,对准了那淹没在狂暴兽潮之后、正在得意嘶鸣的混沌核心,枪身爆发出比太阳更耀眼亿万倍的光辉,那光芒是如此炽烈,如此纯粹,蕴含着对“不死性”绝对的否定与终结。 “日轮啊——”煌的声音如同宣告世界末日的洪钟,响彻整个空间 “——顺从死亡(vasavi shakti)吧!!!” 真名解放! 轰隆——!!!!!!!!! 不再是光束,而是整个太阳的降临! 无法用语言形容的、纯粹由毁灭性光与热构成的巨大光柱,如同开天辟地的神罚,从煌手中的神枪爆发,瞬间淹没了前方的一切。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 无穷无尽、挤满大厅的666头混沌魔兽,在那太阳光辉面前,连千分之一秒都无法支撑,如同投入恒星表面的尘埃,瞬间被彻底湮灭,连同构成它们的混沌因子,都被这绝对的光与热彻底净化、分解、归于虚无。 光柱的核心,精准地命中了卡奥斯那团蠕动的混沌本体。 “不——!!!!!这不可能——!!!”卡奥斯发出最后一声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极致恐惧的凄厉尖啸!他那号称不死的混沌之躯,在那绝对终结的神性光辉中,如同烈日下的露珠,飞速消融、蒸发。 他那包含了666种生命因子的“原初之一(nrvnqsr)”概念,在这柄弑杀过神明的神枪面前,被彻底否定、抹杀。 光柱持续了数秒,然后缓缓消散。 废弃教堂的前半部分……消失了。连同地基一起,被彻底蒸发、抹平,只留下一个边缘光滑如镜、深不见底的巨大圆形坑洞,坑洞边缘的岩石和泥土呈现出被超高温瞬间熔融结晶化的琉璃状。 教堂的后半部分也摇摇欲坠,布满了巨大的裂痕。 希耶尔抱着脱力的志贵,撑起最后的圣光护盾,在煌刻意控制下避开了光柱的核心,但依旧被余波冲击得气血翻腾,震撼地看着眼前这宛如神迹造成的景象。 而刚才还嚣张不可一世的混沌兽巢·尼禄·卡奥斯,连同他释放的所有666之兽,已经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连一丝存在的痕迹都未曾留下。 煌散去手中缓缓消失的神枪虚影,微微喘了口气。冰冷的目光扫过那巨大的坑洞,确认了卡奥斯的彻底消亡。 然而,就在这片被净化过的废墟的阴影中,一丝极其隐晦、带着古老恶意的魔力波动如同毒蛇般悄然滑过,迅速远去。 罗阿……他果然在看着,并且趁着刚才惊天动地的爆炸和光芒,再次隐匿了踪迹。 “罗阿!”爱尔奎特敏锐地捕捉到了那一闪而逝的气息,愤怒地看向气息消失的方向。 “他跑了。”煌的声音带着一丝冷意,“不过,他跑不远。接下来……该轮到我们主动出击了。” 第166章 黑姬 然而,就在他们准备动身追击的刹那—— 一股沉重、威严、带着古老血腥气息的恐怖威压如同无形的巨网,瞬间笼罩了整片废墟. 三道身影如同从最深沉的夜色中凝聚而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煌等人与罗阿气息消失方向之间的空地上。 为首者,是一位身材娇小玲珑的少女。她穿着华美繁复的黑色哥特裙,裙摆点缀着血色的蕾丝,肌肤苍白得近乎透明,一头及腰的黑色长发,精致绝伦的脸上带着一种与外表年龄不符的、睥睨众生的傲慢与慵懒。此刻正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和讥诮,牢牢锁定在爱尔奎特身上。 她的身后,侍立着两位如同铁塔般沉默的身影。一人全身笼罩在漆黑的重甲之中,头盔缝隙里透出两点冰冷的红光,背负着一柄巨大的双手剑,散发着如同深渊般沉重、纯粹的力量感——黑骑士斯图卢特(srut)。 另一人身穿纯白的古典骑士甲胄,面容英俊却带着玩世不恭的邪气,腰间悬挂着一柄细长的刺剑,气息如同最致命的毒蛇——白骑士布拉德(brad)。 死徒二十七祖排名第六位,真祖与死徒的混血公主,爱尔特璐琪·布伦史塔德。 “呵~这不是我那愚蠢又天真的妹妹吗?”爱尔特璐琪的声音如同银铃般清脆悦耳,却带着刺骨的冰冷和嘲讽,“怎么,又在追着你那个永远也杀不死的玩具到处跑?真是……一如既往的没出息呢,不过竟然赶在我面前抢走了我的猎物,真是好大胆啊。” 爱尔奎特看到爱尔特璐琪,金色的呆毛立刻竖了起来,如同被踩到尾巴的猫:“黑姬,又是你!少来碍事,我现在没空跟你吵架。” “没空?”爱尔特璐琪慵懒地抬起一只小手,掩着嘴角,发出轻蔑的笑声,“我看你是忙着……”她的目光扫过一片狼藉的战场,那巨大的琉璃化坑洞让她赤红的眼眸微微闪烁了一下,但她的嘲讽并未停止,“……忙着把自己弄得灰头土脸吗?真是狼狈呢,妹妹。” 突然,爱尔特璐琪的目光定格在爱尔奎特那头及腰的金色长发上,眼中闪过一丝明显的惊疑和好奇:“等等……你的头发?” 她记得很清楚,上次见面时,她可是用契约夺走了爱尔奎特头发的生长概念,强行将其剪短并阻止其再生,让爱尔奎特郁闷了好久。怎么现在……不仅长回来了,还比以前更长、更柔顺了? “啊?头发?”爱尔奎特被问得一愣,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柔顺的长发,然后像是炫耀般挺起胸膛,一脸理所当然地指着身边的煌:“这个啊,是煌帮我弄好的,很漂亮吧?”语气中充满了对煌的信任和一丝小小的得意。 煌:“………………” 果然,爱尔特璐琪那双赤红的眼眸立刻饶有兴致地转向了煌,上下打量着他。 “哦?”爱尔特璐琪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带着浓浓调侃的笑容,“原来如此~难怪没空理我呢。我的傻妹妹终于开窍了?知道给自己找个小白脸解闷了?啧啧啧,眼光嘛……马马虎虎,实力看起来倒是还凑合,不过配你这傻丫头,倒是绰绰有余了。” 此刻的黑姬完全忽略了刚刚巨大的光芒是从何而来的事,煌看起来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太让人轻敌了。 “喂,黑姬,不准你这么说煌!”爱尔奎特瞬间炸毛,金色的长发都仿佛要竖起来。 煌刚想开口解释一下这个天大的误会,爱尔奎特已经像被点燃的炮仗一样冲了出去。 “正好,新账旧账一起算。”爱尔奎特红宝石般的眼眸燃烧着怒火,目标直指爱尔特璐琪,“上次你剪我头发的事,还没跟你算清楚呢。煌帮我恢复了头发,我现在可是全盛状态,接招吧!” 话音未落,爱尔奎特的身影已经化作一道金色的流光,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扑向爱尔特璐琪,真祖之力毫无保留地爆发。 “哼!不自量力!”爱尔特璐琪冷哼一声,面对爱尔奎特的猛攻,她甚至连脚步都未曾移动。只见她优雅地抬起一只小手,口中轻叱: “契约(geass)” 一股无形的、庞大的规则力量瞬间降临,爱尔奎特冲刺路径上的地面仿佛活了过来,如同泥沼般瞬间软化、下陷、同时产生一股强大的吸力,要将她牢牢束缚, “雕虫小技!”爱尔奎特眼中红光一闪,魅惑之魔眼无形的精神冲击如同涟漪般扩散,并非针对爱尔特璐琪本人,而是针对她所契约的大地概念,那被契约规则束缚的大地意志,在真祖公主强大的魅惑魔眼冲击下,瞬间产生了一丝迷茫和动摇,束缚之力大减。 爱尔奎特娇喝一声,脚下瞬间凭空凝结出数块由魔力构成的透明阶梯,她脚尖轻点,借力跃起,完全避开了下方变得粘稠的大地,真祖之爪带着撕裂空间的寒光,当头抓向爱尔特璐琪。 “有点意思。”爱尔特璐琪眼中闪过一丝意外,但依旧从容不迫。她小手再次一挥 呜——! 教堂废墟上瞬间卷起狂暴的飓风,无数道高速旋转的风刃在爱尔特璐琪身前凝聚,形成一面密不透风的、由纯粹风元素构成的护盾。 嗤啦——!!! 爱尔奎特的真祖之爪狠狠抓在风盾之上,发出刺耳的金铁摩擦声!风盾剧烈震荡,无数风刃被撕裂,但爱尔奎特的攻势也被成功阻挡。 “还没完!”爱尔奎特落地瞬间,双手猛地按向地面 轰隆隆——! 爱尔特璐琪脚下的地面剧烈震动,数十根尖锐无比、闪耀着魔力光泽的巨大岩石尖刺如同雨后春笋般破土而出,狠狠刺向她的身体。 爱尔特璐琪赤红的眼眸光芒大盛,一股更加庞大、更加本源的规则之力扩散开来,她周围的空间仿佛瞬间变成了最坚硬的琥珀,那些破土而出的岩石尖刺在距离她身体不足半米的地方,被硬生生地凝固在了半空中,再也无法寸进。 两位真祖公主的战斗方式截然不同,每一次碰撞都引发空间的震荡和魔力的狂潮,看得希耶尔和勉强恢复一些的志贵心惊肉跳,黑白骑士则如同雕塑般侍立一旁,似乎对自家公主充满信心。 煌在一旁观战,眉头微皱。他感觉到爱尔特璐琪的契约能力确实棘手,但更让他警惕的是,罗阿的气息似乎在远处某个地方停滞了,仿佛在……看戏?这个老狐狸。 场中,爱尔特璐琪虽然凭借契约之力一次次化解了爱尔奎特的猛攻,但爱尔奎特那狂风暴雨般的攻势和全盛状态下的力量,也让她感到了压力,尤其是对方那种无视规则、强行用力量扭曲现实(空想具现化)的打法,让她引以为傲的契约束缚效果大打折扣。 “啧……烦人的丫头!”爱尔特璐琪眼中闪过一丝不耐和怒意,她似乎厌倦了这种被动的防御。“看来……不拿出点真本事,你是不会明白我们之间的差距了。” 她猛地向后退开一步,双手在胸前结出一个古老而玄奥的印记,一股远比之前更加深邃、更加黑暗的恐怖魔力从她娇小的身体内爆发出来。 刺目的黑色光芒瞬间包裹了爱尔特璐琪,她的身体在光芒中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抽长、变化,那身哥特萝莉裙被暴涨的力量撑开、撕裂,取而代之的是一套更加成熟、更加华贵、由暗影与月光编织而成的露肩晚礼服长裙。 她原本娇小的身材变得玲珑有致,曲线曼妙,长发变得更加璀璨夺目,她脸上的稚气完全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惊心动魄的、混合着妖异与高贵的成熟魅力,那双赤红的眼眸,此刻如同燃烧的血月,散发着更加恐怖、更加深邃的威压。 黑姬·爱尔特璐琪——第二阶段解放 变身后的爱尔特璐琪悬浮在半空中,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爱尔奎特,声音带着一种冰冷的威严:“现在……让姐姐好好教导你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力量。” 第167章 胃界教典 爱尔特璐琪悬浮于半空,变身后的华丽长裙无风自动,赤红的血月之瞳锁定着下方的爱尔奎特,磅礴的黑暗魔力如同实质的潮汐般涌动,冰冷的威压让整个废墟的空气都凝固了。她正要发动雷霆一击,彻底“教导”一下自己这个不听话的妹妹—— “hallelujah! hallelujah! hallelujah——!!!” 一阵宏大、庄严、却又带着某种狂热扭曲气息的圣歌声,如同无形的巨浪,毫无征兆地从四面八方涌来,这歌声并非纯粹的赞美,更像是一种强制性的、束缚灵魂的枷锁. 紧接着,废墟周围的阴影中,亮起了无数点圣洁的白光,一个个身穿纯白圣袍、面无表情、眼神空洞的人影如同鬼魅般浮现,他们手持燃烧着圣焰的烛台或刻满符文的圣典,口中吟唱着那狂热的圣歌,步伐整齐地围拢过来,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散发着强大束缚力量的包围圈。 一个巨大的、由无数细小符文构成的圣光法阵,以废墟为中心,瞬间在众人脚下亮起,法阵的光芒与圣歌共鸣,形成一股强大的压制力场,目标直指场中所有非人的存在——尤其是魔力最为磅礴的爱尔特璐琪和爱尔奎特。 “圣歌队?!”希耶尔脸色剧变,作为埋葬机关的一员,她太熟悉这股力量了,这是埋葬机关用来围剿强大异端和非人存在时才会动用的精锐力量,但……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目标是谁?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 一个充满了得意、癫狂和扭曲快意的女人笑声,在圣歌的最高潮处突兀地响起,压过了所有的声音。 一道身影出现在包围圈外缘,一座相对完好的断墙之上。那是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金色的长发盘起,脸上带着一种近乎病态的、掌控一切的狂喜笑容。她的眼神锐利如鹰,扫视着被困在法阵中的众人,最终定格在爱尔特璐琪和爱尔奎特身上。 正是埋葬机关的最高领导者,以疯狂和铁腕着称的——纳鲁巴列克。 “多么美妙的场景啊!”纳鲁巴列克张开双臂,仿佛在拥抱自己的杰作,声音因兴奋而微微颤抖,“布伦史塔德的两位公主殿下,千年城的白色恶魔,还有……混沌的余孽(虽然卡奥斯已死,但纳鲁巴列克显然不知情),以及……一些意外的小点心。”她的目光扫过煌、希耶尔和志贵,带着残忍的玩味。 “为了这一刻,我可是精心布局了好久呢。”纳鲁巴列克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着圣光法阵的冷光, “放出罗阿在三咲市活动的假情报,果然引来了你这只对罗阿气味最敏感的小狗,爱尔奎特·布伦史塔德,再利用尼禄·卡奥斯那个蠢货盘踞此地的消息,稍微引导一下,果然就把你这只记仇的黑猫也引来了,爱尔特璐琪·布伦史塔德。” 她脸上的笑容越发扭曲:“现在,你们的力量在互相争斗中应该消耗得差不多了吧?正好……让我来为这场精彩的戏剧,画上完美的句点,将你们……一网打尽!” 然而,当她的目光仔细扫过爱尔特璐琪和爱尔奎特时,脸上的得意笑容瞬间僵硬了一下。 爱尔特璐琪虽然刚刚完成变身,气息略有波动,但那股深不见底的黑暗魔力依旧浩瀚磅礴,完全没有力竭的迹象,爱尔奎特更是神完气足,金色的长发在圣光压制下依旧闪耀,红眸中燃烧着熊熊怒火,魔力澎湃汹涌。 “嗯?”纳鲁巴列克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心中暗骂情报有误,“这两个怪物的魔力……怎么像是全盛状态?卡奥斯那个废物没消耗她们多少力量吗?” 场面一时有点尴尬。 爱尔奎特有点懵,看着这么多人突然出现,还没缓过神来。 “呵。”悬浮于空中的爱尔特璐琪发出一声轻蔑至极的冷笑,血月般的眼眸俯视着纳鲁巴列克,如同在看一只不自量力的蝼蚁,“就凭你?纳鲁巴列克?带着一群只会唱圣歌的杂鱼,就想吃掉我们姐妹?你是不是……被圣水灌坏脑子了?” 她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穿透了宏大的圣歌,带着一种源自血脉的绝对高傲和冰冷的杀意。 “当然不止我一个人,尊敬的黑姬殿下。”纳鲁巴列克很快调整了心态,脸上重新浮现出那标志性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为了招待您这位贵客,我还特意为您请来了一位……老朋友。”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一股截然不同、却同样古老、强大、带着纯粹死亡与终结气息的恐怖威压,如同冰冷的潮水般从另一个方向汹涌而来。 废墟的上空,月光似乎都染上了一层灰败的色彩。一个身影无声无息地出现在教堂仅存的、摇摇欲坠的尖顶之上。 他穿着古朴而考究的贵族服饰,身形修长,面容英俊却毫无血色,如同大理石雕琢而成。银色的长发一丝不苟地束在脑后。他的眼神平静无波,如同万载寒冰,淡漠地注视着下方的一切,仿佛世间万物皆可归于尘土。最为醒目的,是他背后舒展开来的、一对巨大而华美的——纯白羽翼。 死徒二十七祖的代表,最古三死徒之一,白翼公·特梵姆·奥腾罗榭。 “爱尔特璐琪……”白翼公的声音如同冰冷的泉水,不带丝毫感情,“千年不见,汝还是如此……不安分。” 爱尔特璐琪在看到白翼公出现的瞬间,瞳孔猛地收缩,一股前所未有的凝重和冰冷杀意从她身上爆发出来,如果说对纳鲁巴列克是轻蔑,对罗阿是厌恶,那么对白翼公,就是刻骨铭心的仇恨与忌惮,这是她最强大的宿敌之一。 “特梵姆!”爱尔特璐琪的声音第一次失去了从容,带着尖锐的怒意,“你也来掺一脚?真是……阴魂不散。” “汝之存在,本身便是对秩序的亵渎。”白翼公的语气依旧平淡,仿佛在陈述一个事实,“今夜,将汝之混沌,彻底终结于此。” 他缓缓抬起一只手,掌心对准了爱尔特璐琪。 “斯图卢特!布拉德!”爱尔特璐琪厉声喝道 “是!殿下!”如同雕塑般的黑白骑士瞬间爆发出恐怖的杀气,黑骑士斯图卢特拔出了背后那柄巨大的双手剑,沉重的剑身缠绕着如同实质的黑暗魔力,白骑士布拉德则如同优雅的毒蛇,细长的刺剑出鞘,剑尖闪烁着致命的寒芒,两人一左一右,如同两座移动的堡垒,冲向白翼公,为主人分担压力。 “呃!”斯图卢特和布拉德那足以撼动山岳的步伐猛地一滞,仿佛陷入了无形的泥沼,圣光如同沉重的枷锁缠绕在他们身上,疯狂地侵蚀着他们不死者的躯体,发出滋滋的灼烧声,他们强悍的力量竟被这集合了数百名虔诚信徒耗费生命力的法阵硬生生拖住,虽然两人怒吼着爆发魔力对抗,短时间内却无法脱身。 “机会!”纳鲁巴列克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她等的就是这一刻,只见她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本封面由某种蠕动的、暗红色肉膜构成、散发着无比邪恶与不祥气息的巨大书籍——胃界教典(the as) “以吾之血肉,祭献深渊!吞噬吧!胃界教典——虚数胃袋!” 纳鲁巴列克脸上浮现出痛苦与狂热交织的扭曲表情,她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手掌按在了那蠕动的肉膜封面上,鲜血瞬间被贪婪的教典吸食!同时,教典自动翻开,书页上并非文字,而是无数蠕动、哀嚎、相互吞噬的扭曲肉块和内脏的图案。 一股无法形容的、仿佛通往宇宙之外、万物归墟的恐怖吸力,从那翻开的书页中爆发出来,目标并非别人,正是爱尔特璐琪。 这股吸力并非物理层面,而是直接作用于存在本身,仿佛要将爱尔特璐琪的灵魂和存在根基都拖入那永恒的虚无胃袋之中。 “什么?!”爱尔特璐琪脸色剧变,她感觉到了致命的威胁,这诡异的攻击完全超出了她的预料,她立刻调动黑暗魔力试图抵抗那恐怖的吸扯。 但就是那一瞬间的分神和魔力运转的迟滞,给了白翼公绝佳的机会。 一道灰白色的光束,无声无息,却快到了超越思维的速度,瞬间跨越空间,精准地射向爱尔特璐琪的胸口。 “殿下——!!!”被圣光死死缠住的斯图卢特和布拉德发出目眦欲裂的怒吼,却只能眼睁睁看着。 爱尔特璐琪血月般的瞳孔中,第一次映出了绝望的阴影,她强行催动契约之力想要防御,但仓促间根本无法同时应对这来自两个方向的绝杀。 眼看那灰白色的光束就要洞穿她的心脏,恐怖的吸力就要将她拖入永恒的虚无,就连爱尔奎特想要阻止就来不及,一切都发生在一瞬间。 一道身影,如同鬼魅般,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了爱尔特璐琪的身前,背对着那致命的灰白光束和恐怖的吸力,面朝着惊愕的爱尔特璐琪。 是煌。 他不知何时挣脱了圣歌队的压制(或者说那压制对他效果甚微),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和方式,挡在了爱尔特璐琪的身前。 他甚至连看都没看身后那足以终结祖级死徒的攻击,只是对着惊魂未定的爱尔特璐琪,淡淡地说了一句: “喂,黑猫,欠我个人情。” 第168章 死告天使 她血月般的瞳孔剧烈收缩,难以置信地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背影——那个被她戏称为小白脸的男人. 他……竟然为自己挡下了白翼公的死亡宣告和胃界教典的吞噬?! 然而,时间容不得她多想。 那无声无息、象征着万物终末的灰白色光束,已然触及了煌的后背,同时,胃界教典发出的、通往虚无的恐怖吸力也牢牢锁定了煌的存在。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煌的身体表面,一层极其淡薄、却仿佛蕴含着宇宙至理的、流转着无数玄奥符文的微光瞬间亮起,一种存在本身被加固、被锚定于此方世界的绝对证明——永恒隔绝的理想乡“阿瓦隆”。 灰白色的终结光束落在煌的背上,没有发出任何声响,仿佛这道攻击和煌的身体不在一个次元。 胃界教典那恐怖的吸力拉扯着煌,试图将他拖入虚数胃袋的深渊,却感觉仿佛在拉扯一颗恒星,纹丝不动。 “不可能!!”纳鲁巴列克脸上的狂笑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极致的惊骇,她的胃界教典,连祖级的死徒都能吞噬,竟然对这个男人无效?! 白翼公脸上一丝惊疑和凝重浮现。 “煌——!”下方的爱尔奎特发出一声带着惊喜和后怕的呼喊。虽然她和黑姬总是吵吵闹闹,互相看不顺眼,但那毕竟是她的姐姐,看到煌挡下了那致命的攻击,她心中的担忧瞬间化作了熊熊怒火。 “该死的女人!”爱尔奎特金色的长发如同愤怒的火焰般狂舞,红宝石般的眼眸锁定了断墙上的纳鲁巴列克,真祖之力毫无保留地爆发,空想具现化发动,数十柄由纯粹魔力构成、闪耀着金光的巨大骑枪在她身后瞬间成型。 爱尔奎特小手猛地一挥,数十柄魔力骑枪如同金色的流星雨,带着撕裂空间的尖啸,铺天盖地地射向纳鲁巴列克。 纳鲁巴列克脸色大变,冷静指挥,“圣歌队,防御。” 圣歌队的吟唱立刻转向防御,一层厚实的圣光护盾瞬间在纳鲁巴列克身前凝聚。 轰轰轰轰——!!! 金色的魔力骑枪狠狠撞在圣光护盾上,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圣光护盾剧烈震荡,裂纹密布,虽然勉强挡住了第一波冲击,但巨大的力量依旧震得纳鲁巴列克气血翻涌,连连后退,脸上再无半分得意。 煌那双深邃的眼眸深处,无数的时间线在流淌——那是连通根源后获得的、近乎全知的视角,他平时极少动用这份力量,因为那会消解存在的乐趣,但此刻,为了速战速决,揪出罗阿,他不再保留。 “希耶尔。”煌的声音平静地响起,穿透了爆炸的轰鸣和圣歌的喧嚣,清晰地传入下方正努力支撑着脱力志贵、紧张关注战局的代行者耳中。 希耶尔下意识地抬头看向空中的煌。 “你有成为英灵的资质。”煌的话语如同预言,“此刻,回应你的座吧。以根源之名,连接——英灵召唤·谜之代行者 c.i.e.l!” 嗡——!!! 随着煌的话语,一股无法形容的、源自世界根源的庞大魔力瞬间灌注进希耶尔体内,她的身体爆发出璀璨的金色光芒,一套与她原本服饰相似、却更加华丽带着未来科技感的黑色战裙瞬间覆盖了她的身体。 她手中的黑键也变成了一把长刀,英灵附体·谜之代行者 c.i.e.l! 这是她自身未来可能性在煌的根源之力引导下,于此刻显现。 “这……这是……”希耶尔感受着体内从未有过的强大力量,心中充满了震撼,她瞬间明白了煌的意图。 “带志贵去追罗阿,这里交给我们。”煌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明白!”希耶尔没有丝毫犹豫,她的感知力在英灵之力加持下变得无比敏锐,瞬间锁定了罗阿那仓惶逃窜的气息,她一把抓住惊愕的志贵,“走了!” 两人化作一道流光,以远超之前的速度,瞬间冲破圣歌队外围的薄弱封锁,朝着罗阿气息消失的方向疾驰而去,圣歌队的压制对此刻半英灵化的她效果大减。 “拦住他们!”纳鲁巴列克气急败坏地尖叫,但被爱尔奎特狂暴的骑枪轰炸压制得自顾不暇,根本无法分心阻拦。 白翼公眉头微皱,正欲有所动作—— “你的对手,是我。”煌平静地转过身,终于正眼看向这位最古的死徒之一。他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柄造型古朴、巨大、通体漆黑、缠绕着无尽死亡与终结气息的双手大剑。 剑身仿佛由最深邃的夜色和最纯粹的死亡概念凝聚而成,仅仅是其存在,就让周围的光线都黯淡下去,连白翼公那灰败的死亡气息都被其压制。 告死天使之剑(azrael) 当这柄剑出现的瞬间,一股无形的、仿佛来自世界尽头的、宣告万物终结的钟声,毫无征兆地在整个战场上空回荡。 “咚——!” 这钟声沉重、肃穆、穿透灵魂,它并非物理的声音,而是直接响彻在每一个生灵的意识深处,它带着一种无可违逆的终结意志,瞬间压过了圣歌队那狂热的吟唱。 “呃啊——!”圣歌队中,无数成员如同被无形的重锤击中,吟唱戛然而止,纷纷捂住耳朵,痛苦地跪倒在地,口鼻溢出鲜血,那集合了数百人精神力的圣歌压制法阵,在这宣告死亡的晚钟面前,如同纸糊般瞬间崩溃瓦解。 “什么声音?!”连正在与爱尔奎特激战的纳鲁巴列克都感到灵魂一阵悸动,胃界教典的操控都出现了瞬间的停滞。 白翼公那万年不变的表情终于绷不住了,他死死盯着煌手中那柄漆黑的大剑,以及他身后仿佛浮现出的、一个笼罩在破旧黑袍中、手持巨大镰刀的骷髅虚影,那是最纯粹的死亡概念的具现化。 煌双手握住了告死天使之剑的剑柄,他的眼神变得无比深邃、空洞,仿佛看穿了生与死的界限,化身为死亡的代言人。他并非召唤山之翁,而是以根源之力,融合了那位告死天使的信念与权能。 “晚钟已揭示汝之姓名。”煌的声音如同从九幽黄泉传来,冰冷、漠然,宣告着最终的审判。 “告死之羽翼啊,归于尘土吧。” “死告天使(azrael)——!” 没有惊天动地的能量爆发,没有炫目的光芒。只有一道纯粹的、极致的死亡概念,从煌手中的大剑上蔓延开来,无视了空间与时间的阻隔,瞬间锁定了悬浮于空中的白翼公·特梵姆·奥腾罗榭! 那是一种绝对的、无法防御、无法闪避的“即死”宣告,是根源层面,对“存在”本身的死亡判决。 白翼公的瞳孔骤然缩成了针尖,他背后的纯白羽翼疯狂扇动,灰败的死亡魔力汹涌而出,试图构筑最强的防御,甚至试图逆转这死亡的概念,他活了数千年,经历过无数生死危机,但从未感觉死亡离自己如此之近,如此……无可抗拒。 然而,一切都是徒劳。 在那道纯粹的死之概念面前,他的挣扎如同投入沸水的雪花,瞬间消融。 白翼公的动作凝固了。 他那英俊而冷漠的脸上,最后残留的是一丝难以置信的惊愕,随即迅速被永恒的灰败所覆盖。 他背后那对华美的纯白羽翼,如同风化的沙雕般,片片碎裂、剥落,化为灰烬,随风飘散。 他整个身体,从指尖开始,如同被无形的橡皮擦抹去一般,无声无息地化作飞灰,彻底消散在夜风之中。 最古三死徒之一,白翼公·特梵姆·奥腾罗榭——即死 战场,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那宣告终结的晚钟余韵,还在夜空中低沉地回荡 第167章 远野家 “他逃不远了!”希耶尔的声音带着冰冷的杀意和前所未有的力量感。志贵被希耶尔提在手里,感受着高速移动带来的风压,眼镜后的眼睛死死盯着前方,试图用他那双特殊的眼睛捕捉罗阿的死线。 罗阿显然也察觉到了身后穷追不舍的恐怖气息,那股混合着圣职者与英灵之力的压迫感让他心惊胆战,他从未想过,那个埋葬机关的代行者竟然能爆发出如此可怕的力量,他疯狂地压榨着转生后这具身体的潜力,试图利用对三咲市地形的熟悉进行最后的挣扎。 终于,在一处相对僻静的、靠近一片古老宅邸区域的林间空地上,希耶尔追上了罗阿。 “到此为止了,罗阿。”希耶尔厉喝一声,带着志贵稳稳落地。她手中的长刀瞬间变形、重组,化作一柄巨大得夸张、造型古朴而狰狞、通体闪烁着神圣符文与冰冷金属光泽的——拱形巨弩。 弩身仿佛由古老的圣木与秘银锻造,弓弦紧绷,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毁灭气息,这正是她作为“谜之代行者c.i.e.l”所持的宝具——『第七圣典·断罪死(the seventh scripture - death penalty)』! 罗阿猛地转身,那张因恐惧和愤怒而扭曲的脸上充满了惊骇:“不,这不可能!你……你怎么会有这种力量?!” 他能感觉到那巨弩上凝聚的、足以彻底终结他“转生”概念的力量。 “为你的罪孽付出代价吧!”希耶尔眼中燃烧着圣洁的怒火,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第七圣典·断罪死(the seventh scripture - death penalty)” 嗡——!!! 一道无法用颜色形容的光束,从巨弩的尖端爆射而出,它无视了物理距离,瞬间命中了试图用死徒魔术构筑防御的罗阿。 “啊啊啊啊啊——!!!”罗阿发出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叫,他身上的防御魔术如同纸糊般破碎,光束并非直接摧毁他的身体,而是如同最精准的手术刀,狠狠刺入了他的存在核心。 咔嚓——! 仿佛某种无形的枷锁被强行斩断的声音在灵魂层面响起,罗阿的身体如同被重锤击中的瓷器般布满裂痕,大量的污秽魔力如同喷泉般从他体内喷涌而出!他的气息瞬间萎靡到了极点,眼神中充满了极致的痛苦和难以置信的绝望。 “我的……转生魔术……被……被破坏了?!”罗阿惊恐地感受着体内那赖以生存的核心被重创,甚至开始崩溃。 然而,就在这绝境之中,罗阿眼中闪过一丝疯狂和决绝,他猛地咬碎了自己的舌头,喷出一大口蕴含着本源精血的污血,同时,双手以超越极限的速度结出一个古老而邪恶的印诀。 “以吾之根源为祭,血遁·虚影移形。”罗阿嘶吼着,身体瞬间化作一道浓郁到化不开的、散发着强烈空间波动的血影。 “不好,他要强行空间转移。”希耶尔脸色一变,正要再次发动攻击拦截。 但那道血影的速度快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在希耶尔的攻击落下之前,猛地撞向了旁边一棵古老的大树,血影融入树干,如同水滴融入海绵,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连一丝气息都未曾留下。 “该死!”希耶尔狠狠一拳砸在地上,地面被砸出一个浅坑。终究还是让这个滑溜的家伙跑了,虽然重创了他的转生根基,甚至可能使其永久受损,但未能彻底终结,终究是心腹大患。 “学姐……这里是……”志贵喘着粗气,他环顾四周,借着月光看清了周围的景物——熟悉的石板路,不远处那片规模宏大、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幽深的宅邸轮廓…… “远野家?”志贵愣住了。罗阿最后消失的地方,竟然就在远野家的外围林区? 希耶尔也认出了这个地方,眉头紧锁。罗阿逃到这里,是巧合?还是……有意的? “走,去远野家看看!”希耶尔当机立断,扶起因为紧张和魔眼过度使用而有些脱力的志贵,快步朝着远野宅邸的大门走去。 敲开厚重的门扉,开门的正是翡翠。看到深夜归来的志贵和气息明显不同、穿着奇异战裙的希耶尔,翡翠清冷的脸上也闪过一丝惊讶。 “少爷,希耶尔小姐,请进。”她侧身让开。 两人步入灯火通明的主厅。远野秋叶正端坐在主位上,似乎并未休息,手中捧着一杯早已凉透的茶。她看到志贵脸色苍白、脚步虚浮地被希耶尔搀扶着进来,深红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和担忧,但更多的是一种深沉的复杂。 “秋叶小姐!”希耶尔开门见山,“我们追踪一个极其危险的死徒罗阿到此,他在宅邸外围的林区使用秘法遁走了。请问府上或周围,今晚是否有发现任何异常?或者有陌生人闯入?” 秋叶放下茶杯,眼神微微波动,她看向志贵,声音带着家主特有的清冷,却比平时柔和了几分: “异常?陌生人?”秋叶微微摇头,“翡翠和琥珀并未报告有任何异常。府邸的结界也未被触动。”她顿了顿,目光重新回到志贵身上,那份担忧终于清晰地流露出来,“倒是你,志贵……怎么弄成这副样子?” 她站起身,走到志贵面前,仔细打量着他苍白的脸色和虚弱的身体,眉头紧蹙,语气带着一丝责备和深深的后怕:“我就知道……不该这么早就让你参合进里世界的事情里来。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太乱来了。” 志贵有些惭愧地低下头:“对不起,秋叶小姐……我……” “好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秋叶打断了志贵的话,语气不容置疑,“琥珀,去准备些热茶和点心。翡翠,扶少爷去旁边坐下休息。” 她转向希耶尔,“希耶尔学姐也辛苦了,请坐下休息片刻吧。翡翠,给希耶尔学姐上茶。” “是,秋叶小姐。”琥珀立刻应声,转身去准备。翡翠则默默地扶住志贵的手臂,将他带到一旁的客座坐下。 希耶尔看着秋叶有条不紊地安排着,心中疑虑更深。秋叶的反应……太镇定了。仿佛对异常毫不在意,所有的注意力都只集中在志贵身上。 琥珀很快端来了热腾腾的抹茶和精致的和果子。希耶尔接过茶杯,道了声谢,目光却依旧锐利地扫视着大厅的每一个角落,试图捕捉任何一丝残留的罗阿气息。 志贵疲惫地靠在椅背上,喝着琥珀递过来的热茶,感觉脱力的身体稍微恢复了一些。他看着主位上重新坐下的秋叶,看着她深红色眼眸中那深不见底的平静,心中也莫名地升起一丝不安。 罗阿……真的没有潜入远野家吗?秋叶小姐……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 第168章 梅涟·所罗门 煌手中的告死天使之剑缓缓消散,晚钟的余韵在寂静的废墟上空回荡,宣告着白翼公·特梵姆·奥腾罗榭的彻底消亡。那纯粹的“死”之概念,将这位最古的死徒之一的存在从根源上彻底抹除,连一丝尘埃都未曾留下。 这震撼的一幕让整个战场陷入了死寂。圣歌队的残兵败将早已被晚钟震得七窍流血,昏死过去。 正在与爱尔奎特缠斗的纳鲁巴列克也被这恐怖的力量惊得魂飞魄散, “不……不可能……白翼公……”纳鲁巴列克声音颤抖,握着胃界教典的手都在发抖。她最大的依仗之一,就这么……没了? “该死的怪物!”纳鲁巴列克眼中闪过一丝绝望的疯狂,她猛地将胃界教典对准煌,试图做最后的挣扎,“给我去……” 然而,她的话音未落,两道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她左右两侧。 一人穿着考究的黑色礼服,面容英俊却带着一种非人的漠然,左眼被眼罩遮住,露出的右眼是冰冷的金色竖瞳。他的出现悄无声息,仿佛融入了阴影本身——死徒二十七祖第十位,魔城之梵·斐姆,梅涟·所罗门。 另一人,则让煌的瞳孔骤然收缩!他穿着破旧的棕色僧袍,身形枯槁,脸上带着一种病态的狂热与扭曲,双手合十,周身散发着远比在观布子市时更加庞大、更加晦涩、仿佛要凝固时空的结界之力——荒耶宗莲。 他竟然没死?!而且力量似乎变得更强了,只是精神状态明显更加癫狂。 梅涟·所罗门看都没看纳鲁巴列克,他的目光首先落在爱尔奎特身上,带着一丝复杂和歉意,微微躬身:“公主殿下……非常抱歉,这次恐怕要站在您的对立面了。” 随即,他转向煌,金色的竖瞳中充满了凝重和忌惮:“阁下……真是令人惊叹的力量。但抱歉,此人还不能死在这里。” 他说话的同时,双手猛地按向地面。 “显现吧——吾之手足!四大魔兽!” 四股狂暴、混乱、带着不同元素属性的恐怖气息瞬间降临,四个巨大无比的、形态狰狞的魔兽虚影在梅涟身后凝聚成形。 右手·魔犬之腕(canis lupus):如同山岳般巨大的魔狼,燃烧着地狱之火 左手·狮鹫之腕(gryps):遮天蔽日的狮鹫,利爪缠绕着风暴 右脚·巨人之腕(gigas):顶天立地的岩石巨人,每一步都撼动大地 左脚·海魔之腕(kraken):无数触须翻腾的深海巨兽,散发着腐蚀性的毒雾 四头架空的魔兽,每一头都散发着接近祖级的恐怖威压,它们并非实体,而是梅涟利用其特殊能力架空恶魔召唤出的、概念性的强大存在。 它们一出现,便发出震天的咆哮,带着毁灭一切的气势,分别扑向煌、爱尔奎特以及刚刚脱离险境、气息尚未平复的爱尔特璐琪。 “梅涟!你竟敢!”爱尔奎特又惊又怒,面对扑来的魔犬之腕,不得不全力应对。 黑姬的两个手下黑白骑士刚想阻止,就被魔兽一个击飞一个镶入地下,煌觉得有点奇怪,不应该实力差距这么大,难道被加强了? 而荒耶宗莲的目标则更加明确,他那双充满血丝、带着疯狂的眼睛死死盯着爱尔奎特,枯槁的双手猛地张开。 “静止(still)——!!” 一股远比在观布子市时更加强大、更加精纯的结界之力瞬间扩散,并非大范围的覆盖,而是精准地、如同无形的枷锁般,瞬间将正在对抗魔犬之腕的爱尔奎特笼罩其中。 “呃!”爱尔奎特的身体猛地一僵,她周围的空间、魔力、甚至思维都仿佛被强行凝固,她金色的长发定格在空中,红宝石般的眼眸中充满了惊愕和愤怒,却连一根手指都无法动弹。 魔犬之腕那燃烧着地狱之火的巨爪,带着死亡的阴影,朝着被静止的她当头拍下。 煌眼神一寒,他本想立刻追击被梅涟护住的纳鲁巴列克和那个状态诡异的荒耶宗莲,但爱尔奎特瞬间陷入绝境让他不得不分心。 “找死!”煌的身影瞬间消失,下一刻已出现在被静止的爱尔奎特身前,他单手挥出,无形的风压凝聚成巨大的屏障,硬生生挡住了魔犬之腕的拍击。 同时,他另一只手屈指一弹,一道凝练的魔力冲击射向荒耶宗莲,打断了他对静止结界的维持。 “唔!”荒耶宗莲闷哼一声,后退半步,眼中疯狂更甚,但静止结界也随之解除。 “姐姐!”刚刚脱离险境的爱尔特璐琪看到爱尔奎特差点被拍成肉酱,心脏都漏跳了一拍,虽然平时嘴上不饶人,但那毕竟是她的亲妹妹,她不顾自己气息未稳,立刻就要冲过来帮忙对抗魔兽。 然而,就在这混乱的瞬间—— “嘻嘻嘻……真是热闹的聚会呢~” 一个轻佻、愉悦、仿佛带着无数重音、能直接钻入灵魂深处的诡异笑声,突兀地在战场上空响起。 紧接着,一道无法形容其形态、仿佛由纯粹的混沌与恶意构成的、不断蠕动变化的阴影,如同滴入水面的墨汁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爱尔特璐琪的身后。 爱尔特璐琪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妹妹和魔兽身上,加上刚刚经历生死危机,气息不稳,竟完全没有察觉。 那阴影瞬间凝聚成一只覆盖着细密鳞片、指尖闪烁着不祥紫光的利爪,带着一种无视防御、直击存在本质的恐怖力量,狠狠抓向爱尔特璐琪的后心。 噗嗤—— “呃啊——!”爱尔特璐琪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她身上那由暗影与月光编织的华丽礼服如同纸片般被撕裂,鲜血如同喷泉般从她背后狂涌而出,那伤口不仅深可见骨,更缠绕着一种不断侵蚀、腐化生机的混沌力量,她的气息瞬间暴跌,如同断线的风筝般从空中坠落。 “黑姬!”煌和刚刚恢复行动的爱尔奎特同时惊呼 煌的瞳孔猛地收缩,他终于看清了那道阴影的本质,“奈亚子!”煌的声音带着冰冷的杀意。 他瞬间明白了,白纯里绪那扭曲的疯狂,荒耶宗莲的死而复生和力量暴涨,甚至罗阿的某些行动背后……恐怕都有这位“伏行之混沌”的影子,它在搅浑水,在推动混乱。 “哎呀呀,被发现啦?”那团蠕动的阴影发出愉悦的笑声,迅速凝聚成一个穿着怪异服饰、有着银色长发和诡异竖瞳的少女形象,她舔了舔爪子上沾染的血,露出一个天真又邪恶的笑容,“游戏才刚刚开始呢,煌~下次再玩哦!” 奈亚子身影一晃,瞬间出现在梅涟·所罗门和荒耶宗莲身边。奈亚子一手抓住重伤昏迷的纳鲁巴列克,一手随意地搭在荒耶宗莲肩上,对着煌和愤怒冲来的爱尔奎特挥了挥手。 “拜拜咯~可爱的公主们,还有……煌~”奈亚子的身影连同梅涟、荒耶宗莲和纳鲁巴列克,如同信号不良的影像般闪烁了几下,瞬间消失在原地,仿佛从未出现过。 “混蛋!给我站住!”爱尔奎特愤怒地咆哮着,金色的魔力冲天而起,却扑了个空。 煌看着奈亚子消失的地方,眼神冰冷。他想追,但感知力扫过,对方的气息消失得无影无踪, “姐姐!”爱尔奎特放弃了追击,瞬间冲到爱尔特璐琪坠落的地方。她看着姐姐背后那触目惊心的伤口,眼眸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慌乱和担忧,她手忙脚乱地试图用魔力帮姐姐止血,但那混沌的侵蚀之力异常顽固。 “姐姐!你醒醒!”爱尔奎特的声音带着哭腔,哪里还有半点之前斗嘴时的气势。 煌看着这一幕,心中叹了口气。追击奈亚子这个滑不留手的邪神化身,此刻希望渺茫。而黑姬的伤势极其严重,若不及时处理,恐怕有性命之忧。这对姐妹虽然见面就掐,但终究血脉相连。 “算了……”煌放弃了追击的念头,将目光投向那四头依旧在肆虐咆哮、无人牵制的架空魔兽。它们正朝着他和姐妹俩的方向猛扑过来。 “先把这些碍事的垃圾清理掉。”煌的眼神变得锐利。对付这种体型巨大、能量等级高的目标的话 他深吸一口气,右手高举,掌心向上,璀璨的金色光芒再次爆发,但这次的光芒更加神圣、更加辉煌,带着一种守护星球、贯穿星辰的意志。 煌的手中,一柄华美、尊贵、仿佛由星辰与光芒铸造而成的圣剑瞬间凝聚,剑身缠绕着星辰般的光辉,剑格如同展开的羽翼,那正是星之圣剑,煌没注意到,每次使用这把圣剑,它的身形就变得更加凝练一些。 面对四大魔兽的围攻,煌双手握紧圣剑,将其高高举过头顶,磅礴的魔力如同百川归海,疯狂涌入圣剑之中。 剑身的光芒瞬间暴涨,化作一道连接天地的金色光柱,其神圣与威严的气息,让扑来的四大魔兽都本能地感到了恐惧,发出了不安的咆哮。 “ex——calibur!!!” 圣剑朝着四大魔兽最密集的方向,狠狠斩下。 一道比太阳更耀眼亿万倍的金色洪流,如同开天辟地的创世之光,从圣剑的尖端喷薄而出,它并非毁灭性的冲击波,而是蕴含着星球意志的、对“巨大威胁”的绝对净化之力。 金色的洪流瞬间吞没了体型庞大的魔犬之腕、狮鹫之腕、巨人之腕和海魔之腕,四头由概念构成的架空魔兽,在这代表星球光辉的洪流面前,如同冰雪般飞速消融、瓦解,它们发出的痛苦咆哮被淹没在光流的轰鸣声中。 光芒持续了数秒,然后缓缓消散。 原地,只剩下四个巨大的、被高温瞬间熔融琉璃化的深坑。四大魔兽,连同它们存在的概念,被星之圣剑的光辉彻底净化,连一丝残渣都未曾留下。 煌散去手中的圣剑虚影,看着眼前四个巨大的琉璃坑,感受着体内消耗不小的魔力,却忍不住低声赞叹了一句: “啧……这玩意儿……清理大型垃圾还真是好用啊。” 第169章 公主的初吻 煌散去星之圣剑的余辉,快步走到爱尔特璐琪坠落的地方。爱尔奎特正手足无措地抱着气息奄奄的姐姐,金色的眼眸里满是水汽,声音带着哭腔:“姐姐!姐姐你醒醒!煌!快救救姐姐!她流了好多血!” 爱尔特璐琪的情况确实非常糟糕。她背后那道被奈亚子利爪撕裂的伤口深可见骨,边缘处不断有污浊的黑色血液渗出。 更麻烦的是伤口上缠绕着丝丝缕缕、如同活物般蠕动侵蚀的紫黑色混沌气息,正疯狂地破坏着她的生机,阻止着真祖强大的自愈能力发挥作用。她的脸色苍白如纸,原本强大的黑暗魔力波动变得极其微弱,生命之火如同风中残烛。 煌蹲下身,仔细探查了一下伤口,眉头紧锁。混沌侵蚀比他想象的更严重,普通的治疗魔术或者真祖自身的恢复力都难以奏效。 “她的伤势很重,根源被混沌之力侵蚀,普通的办法没用。”煌沉声道,“需要强大的生命力来中和驱散那股混沌之力,同时修复她的本源。” “生命力?”爱尔奎特立刻反应过来,毫不犹豫地伸出手臂,露出雪白的手腕,“用我的血,我是真祖,我的血……” “不行。”煌打断了她,摇摇头,“你的血对她而言是同源,效果有限,而且你现在状态也不完美。我的血……蕴含盖亚的生命气息和庞大的魔力,效果会更好。” 他看向昏迷中依旧紧蹙着眉头、带着痛苦之色的黑姬。 煌直接伸出自己的左臂,将衣袖卷起,露出结实的小臂。他用指尖凝聚一丝风刃,在手腕处轻轻一划。 嗤——! 一道不算深、却足以让血液流出的伤口出现。一滴、两滴……蕴含着难以言喻的磅礴生命力与精纯魔力的、如同熔融红宝石般的璀璨血液,缓缓渗出。 那血液散发着温暖而神圣的气息,仅仅是其存在,就让周围弥漫的死徒阴冷气息都为之退散,连爱尔特璐琪伤口上缠绕的混沌紫气都仿佛受到了刺激,蠕动得更加剧烈了一些。 血液的气息弥漫开来,昏迷中的爱尔特璐琪似乎本能地感应到了什么。她的鼻翼微微翕动,苍白的嘴唇无意识地抿了抿,喉咙里发出一声极其微弱、带着渴望的呻吟。 但她那属于月之公主的高傲意志似乎还在挣扎,即使在昏迷中,她依旧倔强地偏过头,试图远离那诱人的气息,眉头皱得更紧,仿佛在抗拒着。 煌看着她这副明明渴望得要命、却还要强撑着公主骄傲的别扭样子,又好气又好笑。都什么时候了,还死要面子? “喂,大小姐,”煌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奈和调侃,“再端着你的架子,可就真要去见你家老祖宗了。面子重要还是命重要?” “煌!别废话了!快给她喝啊!”旁边的爱尔奎特急得直跺脚,恨不得自己上手把血灌进姐姐嘴里。 看着爱尔特璐琪那越来越微弱的气息,以及伤口处越来越猖獗的混沌侵蚀,煌眼神一凝。没时间磨蹭了! 他做出了一个让爱尔奎特都目瞪口呆的举动——他伸出拇指,用力擦过自己刚刚被奈亚子气息擦伤的嘴角,带出一抹鲜红的血迹。 然后,在爱尔奎特震惊的目光中,煌俯下身,一手轻轻捏住爱尔特璐琪的下巴,迫使她微微张开苍白的嘴唇,另一只手则扶着她的后颈,毫不犹豫地吻了上去。 不,准确地说,是将自己沾染了鲜血的嘴唇,印在了爱尔特璐琪冰凉的唇瓣上,同时,将体内蕴含的生命力与魔力,通过唇齿相接,直接渡入她的口中。 “唔……”昏迷中的爱尔特璐琪发出一声模糊的呜咽。当煌那蕴含着无上诱惑的生命气息和精纯魔力直接接触到她唇舌的瞬间,她体内属于吸血种的本能彻底压倒了那点可怜的骄傲。 如同干渴了千年的旅人遇到了甘泉,如同即将熄灭的火种遇到了烈焰。 爱尔特璐琪的双眼猛地睁开,那双赤红的血月之瞳此刻充满了迷离、狂野和无法抑制的贪婪,她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黑姬公主,而是回归了最原始的吸血冲动。 她反客为主,双手如同铁箍般猛地抱紧了煌的脖子,尖利的虎牙瞬间刺破了煌的嘴唇,贪婪地、疯狂地吮吸起来。 “唔……”煌眉头微皱,唇上传来的刺痛感和生命力的快速流逝让他都感到一丝压力。但他没有推开她,只是默默承受着,同时引导着那股磅礴的生命力流入她的身体,精准地涌向她背后那恐怖的伤口。 在煌那蕴含着盖亚本源气息的精纯血液滋养下,爱尔特璐琪背后那深可见骨、缠绕着混沌紫气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愈合。 翻卷的血肉蠕动着合拢,断裂的骨骼发出轻微的噼啪声重新接续,苍白的皮肤迅速恢复血色和光泽,那磅礴的生命力如同最有效的净化剂,疯狂冲刷、中和着伤口处那顽固的混沌侵蚀之力。 几分钟后…… 爱尔特璐琪吮吸的动作渐渐变得轻柔,最后恋恋不舍地松开了口。她眼中的迷离和贪婪缓缓褪去,重新恢复了清明,只是那份清明中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和……淡淡的红晕。 她背后的伤口已经基本愈合,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粉红色的疤痕。她体内的魔力也重新变得充盈澎湃,甚至比受伤前更加精纯了一分,只是…… 在那道浅浅的疤痕中心,还有一丝极其细微、如同发丝般的紫黑色混沌气息,如同跗骨之蛆般顽固地残留着,微微蠕动着,似乎还在进行着最后的侵蚀尝试。 “还有一点残留……”煌也察觉到了。他伸出手指,轻轻地、小心翼翼地触碰在那道疤痕中心,那丝顽固的混沌气息之上。 当煌的指尖接触到那丝混沌气息的瞬间—— 煌的体内,灵魂深处那株扎根于虚无深渊的逆卡巴拉生命树,似乎感应到了什么极其美味的养料,树身微微震颤,一股无形的、带着终极贪婪与吞噬本能的吸力,顺着煌的手指传递而出。 那丝连真祖本源都难以彻底清除的、来自外神奈亚子的混沌气息,如同遇到了克星一般,连挣扎都来不及,就被那股源自逆生命树的吸力瞬间捕捉、吞噬、吸收得干干净净。 疤痕中心最后一丝紫黑色彻底消失,只留下光洁如新的粉红色肌肤。 煌收回手指,感受着逆生命树传递来的、一丝极其微弱却异常满足的反馈,仿佛品尝到了什么顶级珍馐。他若有所思:“看来……这种混沌力量,对它而言是难得的补品?” “姐姐!你感觉怎么样?”爱尔奎特看到姐姐伤势痊愈,气息恢复,立刻扑了上来,紧紧抱住她,声音带着哭腔后的喜悦和后怕。 爱尔特璐琪被妹妹抱住,身体微微一僵。她感受着唇齿间残留的、属于煌的血液那温暖而强大的气息,以及背后那彻底消失的剧痛和混沌侵蚀感,心中五味杂陈。 她推开爱尔奎特,努力维持着黑姬的威严,但脸上那抹尚未完全褪去的红晕和微微躲闪的眼神,却暴露了她内心的不平静。 她看向煌,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最终,她深吸一口气,用尽量平静、却依旧带着一丝不易察觉颤抖的声音说道: “……人类……不,煌。这份人情……我记下了。”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两声巨响。 轰!轰! 只见两个狼狈不堪的身影从远处被轰飞的废墟中挣扎着爬了出来——正是黑骑士斯图卢特和白骑士布拉德,他们身上的重甲和白甲都布满了裂痕和灼烧的痕迹,气息有些紊乱,显然刚才被圣歌队的全力压制和后续的爆炸冲击伤得不轻。 但看到自家公主安然无恙,两人都松了一口气,挣扎着单膝跪地: “殿下!属下护驾不力!请责罚!” 爱尔特璐琪看着忠心耿耿却伤痕累累的两位骑士,眼中闪过一丝暖意,随即又被冰冷的杀意取代。她转过身,长发在夜风中舞动,血月般的眼眸扫过一片狼藉的战场。 “这笔账……迟早要算清楚!”她的声音冰冷刺骨,带着属于复仇骑公主的无尽怒火。 她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煌和抱着自己胳膊的爱尔奎特,没有再多说什么。身影一闪,化作一道黑色的流光,朝着远野家相反的方向疾驰而去。 “殿下!”斯图卢特和布拉德连忙起身跟上。 “姐姐!你去哪里啊?”爱尔奎特焦急地喊道。 “去处理一些……私事!”爱尔特璐琪的声音远远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真是的……还是那么任性。”爱尔奎特不满地跺了跺脚,但看到姐姐恢复了活力,她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她转过身,看向煌,目光落在他还有些红肿、带着细微牙印的嘴唇上,小嘴立刻嘟了起来,带着一丝酸溜溜的语气:“刚刚那就叫做接吻吧,和姐姐接吻是什么感觉阿,我还没体验过呢。” 煌看着爱尔奎特嘟着小嘴,红宝石般的眼睛直勾勾盯着自己嘴唇、脸上写满“我也要”和“为什么姐姐有我没有”的委屈模样,心里觉得好笑又可爱。 “想知道是什么感觉?”煌故意拖长了语调,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弧度。 “嗯嗯!”爱尔奎特用力点头,金色的呆毛都随着她的动作晃了晃,眼中充满了纯粹的好奇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煌没有回答,而是用实际行动回应了她。 他上前一步,伸手轻轻捧住爱尔奎特带着婴儿肥的脸颊。少女的肌肤细腻微凉,带着真祖特有的纯净气息。在爱尔奎特微微睁大的红眸注视下,煌低下头,温柔地吻上了她柔软的唇瓣。 不同于对黑姬那种带着急救性质的渡血,这个吻轻柔而缱绻。起初只是唇与唇的贴合,带着试探和安抚的意味。 爱尔奎特的身体瞬间绷紧,眼睛瞪得溜圆,长长的睫毛如同受惊的蝶翼般颤动。她似乎完全没预料到煌会真的亲上来,大脑一片空白,属于真祖的敏锐感知此刻只剩下唇上传来的、属于煌的、温暖而柔软的触感,以及那比血液更加诱人的、属于煌本身的独特气息。 煌的舌尖轻轻扫过她紧闭的唇缝,带着一丝引导的意味。爱尔奎特如同被打开了某个开关,属于吸血种的本能和纯粹的好奇心瞬间占据了上风。她无意识地、带着点笨拙地微微张开了嘴。 煌的舌尖顺势探入,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温柔,轻轻勾缠住她小巧的舌尖。 “唔……!”爱尔奎特发出一声模糊的呜咽,身体如同过电般轻轻一颤。一种从未体验过的、酥麻滚烫的奇异感觉瞬间从唇舌蔓延至全身。 那感觉比吸食最鲜美的血液更加令人沉醉,更加……让人心跳加速,她红宝石般的眼眸瞬间蒙上了一层水润的雾气,原本绷紧的身体也软了下来,不自觉地伸出双臂环住了煌的脖子,开始生涩却热情地回应起来。 她学着煌的样子,试探性地伸出自己的舌尖,好奇地触碰、缠绕。属于真祖的敏锐让她很快捕捉到了其中的乐趣,那温软湿润的亲密接触,那气息交融的奇妙感觉,都让她感到无比的新奇和……上瘾。 这个吻持续了许久,直到爱尔奎特感觉有些喘不过气(虽然她并不需要呼吸),才恋恋不舍地分开。她微微喘息着,脸颊红得像熟透的苹果,金色的长发有些凌乱,红宝石般的眼眸水汪汪的,带着初尝禁果般的迷离和满足。 “……好……好奇怪……”她舔了舔自己有些红肿的唇瓣,回味着刚才的感觉,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和意犹未尽,“但是……好舒服……暖暖的……还有……”她努力寻找着词汇,“……比血还要……嗯……让人开心?” 煌看着她这副懵懂又沉迷的样子,忍不住低笑出声,伸手揉了揉她金色的发顶:“这就是恋爱的感觉,笨蛋公主。” “恋爱……”爱尔奎特重复着这个词,眼睛亮晶晶地看着煌,“那……我还要!”她毫不犹豫地宣布,再次踮起脚尖凑了上来,像只讨食的小猫,“刚才的不够!再给我一点!” 煌被她这直白的索求逗乐了,故意板起脸逗她:“不行,再亲下去,你又要像吸我血一样停不下来了。” “才不会!”爱尔奎特立刻反驳,但随即又有点心虚地小声嘀咕,“……可能……会有一点点停不下来……但是真的很好嘛!煌~再亲一下!就一下!”她抱着煌的胳膊开始摇晃,开启了公主特有的撒娇耍赖模式。 “好好好……”煌被她摇得没办法,看着她那双充满期待、亮得惊人的眼眸,最终还是心软了。他飞快地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又印下一个轻吻,“喏,给你了。” “诶?!”爱尔奎特愣了一下,摸着额头,不满地抗议,“不是这里!是像刚才那样!嘴对嘴的。“ 煌看着她这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样子,知道今晚不满足她,怕是别想消停了。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决定转移战场:“这里血腥味太重了,而且你姐姐刚走,万一她杀个回马枪看到……” 想到黑姬可能看到自己和煌接吻的场景,爱尔奎特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但还是不甘心地嘟着嘴。 “走吧,”煌牵起她的手,嘴角带着一丝狡黠的笑意,“我们先回远野家。那里比较安全,也比较……安静。” “回远野家?”爱尔奎特立刻被转移了注意力,“那回去之后……就可以继续了吗?”她锲而不舍地追问,眼神充满期待。 煌没有直接回答,只是拉着她,朝着远野家的方向走去,夜色中传来他带着笑意的声音:“看你表现咯。” “诶?!怎么这样!”爱尔奎特不满地叫着,但还是乖乖地被煌牵着走,一边走一边还在努力争取,“我很乖的!我现在就很乖!煌~煌~回去就给我嘛!好不好?” “嘘……安静点,公主殿下,你这样大呼小叫,会把罗阿吓跑的。” “啊!对哦!那个混蛋还没抓到!”爱尔奎特立刻压低声音,但小手还是紧紧抓着煌的手,红宝石般的眼睛滴溜溜转着,显然还在盘算着什么。 第170章 送人头的两死徒 主厅内,希耶尔(已经解除了半英灵化状态,恢复了平时的装扮,但眉宇间带着一丝疲惫和挫败)和志贵坐在客座上,秋叶则端坐在主位,翡翠和琥珀侍立一旁。看到煌和爱尔奎特回来,几人的目光都投了过来。 “煌先生,爱尔奎特小姐!”希耶尔立刻站起身,脸上带着急切,“罗阿他……” “跑了?”煌直接问道,语气平静,似乎早有预料。 希耶尔点点头,将追击的经过和罗阿最后利用血遁秘法消失在远野家外围林区的事情快速说了一遍。“……非常抱歉!是我大意了,没想到他还有这种保命的邪术。不过他的转生根基应该被我的宝具重创了,短期内无法再次转生,实力也会大减。” 志贵也补充道:“我们回来问过秋叶小姐,她说府上和周围结界都没有发现异常和陌生人闯入。” 秋叶微微颔首,语气清冷:“是的。府内一切如常。” “没异常?”爱尔奎特的小鼻子突然像小动物一样用力嗅了嗅,红宝石般的眼眸瞬间亮了起来,指着秋叶身后的方向,“不对,我闻到了,罗阿那个混蛋的臭味!虽然很淡很淡,但就在这房子里面,绝对没错!” 此言一出,大厅内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 希耶尔和志贵猛地看向秋叶,翡翠和琥珀也微微低头,看不清表情。 秋叶的脸色没有丝毫变化,只是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声音带着一丝不悦:“爱尔奎特小姐,请注意你的言辞。远野家是退魔家族,岂会容死徒藏匿?你的感知……或许是被之前的战斗影响了。” “我的鼻子才不会错!”爱尔奎特叉着腰,一脸笃定,“煌,你相信我,那家伙肯定藏在这里面!” 煌的目光如同实质般扫过秋叶平静的脸庞,又扫过她身后那片幽深的宅邸走廊。他没有立刻表态,而是拿出了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电话很快接通,传来苍崎橙子那慵懒中带着一丝警惕的声音:“喂?煌?这么晚了,有事?三咲市那边动静不小啊,隔着老远都感觉魔力乱飙。” “橙子。”煌的声音沉稳,“观布子市那个深夜虐杀女性的连环杀人犯,白纯里绪,抓到了。已经被我处理干净,不会再作案了。” “哦?效率挺高嘛。”橙子似乎并不意外,“然后呢?特意打电话不会就为了报个平安吧?” “但是,荒耶宗莲没死。”煌的声音冷了下来,“不仅没死,他变得更强了,精神状态也更癫狂。我怀疑,他很可能还会对式下手。他现在……可能就在观布子市,或者正在前往的路上。”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即传来橙子凝重的声音:“……明白了。那个老东西还真是阴魂不散。我会立刻带着小家伙(德拉科)去两仪家附近守着。你自己小心点,荒耶这次恐怕没那么简单。” “嗯。我这边处理完手尾,马上赶回去。”煌说完,挂断了电话。他心中那股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罗阿的消失,秋叶的异常,荒耶宗莲的死而复生和可能的行动……仿佛有无数条线正在收束,而式就是那个关键的交点。 就在这时—— 轰!轰! 两声剧烈的爆炸声从远野家宅邸大门外传来,伴随着强大的死徒魔力波动。 “远野家的杂碎们,还有那个多管闲事的家伙,滚出来!”一个嚣张跋扈、带着浓重血腥气的男声响起。 另一个更加阴冷、如同金属摩擦的声音紧接着响起:“不想那个叫弓冢五月的女高中生变成干尸的话,就乖乖待在屋子里别动!” “弓冢?!”志贵脸色瞬间煞白,弓冢五月是他的同班同学,一个性格温柔内向的普通女孩,之前被志贵救过一次。 大厅内众人立刻冲了出去。 只见远野家宅邸大门外,站着两个散发着强大死徒气息的身影。 一人身材高大魁梧,穿着染血的皮夹克,眼神充满了暴戾和杀戮欲望——死徒二十七祖第十一位,屠戮者·斯坦罗伯·考因(stainrobe cupid)。 另一人身形瘦削,穿着破旧的斗篷,面容隐藏在兜帽的阴影下,手中握着一柄造型奇特、仿佛由无数痛苦灵魂扭曲而成的漆黑魔剑,剑身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怨恨与诅咒之力——死徒二十七祖第十八位,复仇骑士·安翰斯(enhance),他手中的正是魔剑avenger。 安翰斯用那柄散发着怨念的魔剑指向宅邸,阴冷地说道:“那个叫弓冢五月的小丫头,现在在我们手上。不想她死的话,就老老实实待在里面,等我们办完事。否则……” 他发出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笑。 志贵目眦欲裂,就要冲出去。 “冷静。”煌一把按住志贵的肩膀,他的感知力瞬间扩散,果然在远处某个废弃仓库方向捕捉到了一丝微弱的、属于弓冢五月的生命气息,以及看守她的几个低级死徒的气息。 “他们是想拖住我们,给罗阿或者别的什么人争取时间。”煌瞬间洞悉了对方的意图,他压低声音对志贵说, “志贵,听着。弓冢五月的气息在东南方向,大约三公里外的一个废弃仓库里。看守她的是几个杂鱼死徒。你从后门走,用你的魔眼,悄悄潜过去救她,这里交给我们。” “可是……”志贵看着外面两个散发着恐怖气息的死徒祖,又担心煌他们。 “快去,救人要紧。”煌的语气不容置疑。 志贵用力点点头:“我明白了,煌先生,希耶尔学姐,你们小心。”他不再犹豫,转身就朝着宅邸后门的方向跑去。 “哼!想跑?”安翰斯狞笑着,就要挥动魔剑阻拦。 “你们的对手,是我。”煌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两人面前,正好挡住了志贵离开的视线。他看都没看斯坦罗伯,目光落在安翰斯身上,带着一丝审视:“魔剑avenger……吞噬怨恨的武器?可惜,你的怨恨,还不够纯粹。” “找死!”安翰斯被煌那轻蔑的态度激怒,魔剑avenger发出刺耳的尖啸,带着无数怨魂的哭嚎,化作一道漆黑的流光直刺煌的心脏,速度之快,远超肉眼捕捉。 然而,煌的动作更快,他并未硬接,身体如同没有重量的柳絮般微微一侧,险之又险地避开了剑锋。同时,他的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拢,如同闪电般点向安翰斯握剑手腕的内侧。 “点穴·截脉” 一道高度凝聚的魔力如同细针般刺入安翰斯手腕的某个节点,安翰斯只觉得手臂一麻,整条手臂的魔力流动瞬间被截断、紊乱,魔剑avenger上缠绕的怨魂之力都为之一滞。 “什么鬼东西?!”安翰斯又惊又怒,连忙后退。 “嗷——!”斯坦罗伯·考因见状,发出一声非人的咆哮,他的身体瞬间变得虚幻透明,如同没有实体的亡灵,他挥舞着缠绕血光的巨剑,带着撕裂灵魂的尖啸,朝着煌猛劈过来,物理攻击对灵体化的他效果甚微。 “烦死了!你们两个丑八怪!打扰我和煌的约会时间!”爱尔奎特彻底怒了,她本来心心念念着回房间继续亲亲,结果被这两个死徒打断,还抓了志贵的同学来威胁。 “给我变成灰吧,空想具现化——月落(伪)。”爱尔奎特含怒出手,毫无保留,她双手高举,磅礴的真祖魔力疯狂汇聚,一颗巨大无比、仿佛由纯粹月光凝聚而成的银色陨石,带着毁天灭地的威势,凭空出现在斯坦罗伯·考因的头顶,狠狠砸落,范围之大,连旁边的安翰斯也被笼罩在内。 “该死!”安翰斯脸色大变,顾不上手臂的麻痹,疯狂催动魔剑avenger,无数怨魂化作漆黑的盾牌挡在头顶,同时拼命向后飞退。 轰隆——!!!! 月光陨石狠狠砸在地面上,大地剧烈震颤,恐怖的冲击波夹杂着净化一切的光辉四散冲击,安翰斯虽然及时后退,但仓促凝聚的怨魂盾牌瞬间破碎,他被余波狠狠掀飞出去,撞塌了一堵围墙,灰头土脸,魔剑上的怨魂都暗淡了不少。 而处于攻击核心、灵体化的斯坦罗伯·考因更是发出了凄厉无比的惨叫,月光陨石蕴含的不仅仅是物理冲击,更有真祖之力对亡灵死徒的绝对克制,他的灵体被这纯粹的光辉灼烧得滋滋作响,虚幻的身体变得明灭不定,仿佛随时要溃散。 “机会!”煌眼神一凝!他瞬间出现在因月光冲击而显露出痛苦僵直的斯坦罗伯·考因身前,双手快如闪电,带着残影,精准无比地点向斯坦罗伯灵体上的数个关键节点。 数道凝练的魔力如同无形的锁链,瞬间钉入了斯坦罗伯灵体的核心,这是煌结合点穴术与自身魔力特性开发的、专门针对灵体存在的禁锢手法。 “呃啊——!”斯坦罗伯·考因的惨叫声戛然而止,他虚幻的身体如同被按下了暂停键,彻底凝固在半空中,动弹不得,连那痛苦的哀嚎都发不出来,只有他那双亡灵之眼中,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和难以置信。 煌面无表情地看着被定格的亡灵死徒,右手再次抬起。空想具现化的权能发动,一柄缠绕着不祥诅咒与死亡气息、通体赤红如血的魔枪出现在他手中——贯穿死翔之枪(gae bolg) “你的不死性,到此为止了。”煌的声音冰冷,将枪尖对准了斯坦罗伯·考因被禁锢的灵体核心。 “穿刺——死棘之枪(gae bolg)” 并非解放真名的因果逆转,而是直接赋予了其必中与即死的概念。 嗤——!!! 赤红的魔枪化作一道毁灭性的血光,瞬间贯穿了斯坦罗伯·考因的灵体。 没有爆炸,没有挣扎。魔枪蕴含的诅咒与死亡概念,如同跗骨之蛆般瞬间蔓延至斯坦罗伯·考因存在的每一个角落,他那被定格的灵体如同破碎的玻璃般,寸寸碎裂、崩解,最终化作无数光点,彻底消散在空气中。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从爱尔奎特月落,到煌魔枪贯穿,前后不过数秒。 刚刚从废墟中爬起来的安翰斯,正好目睹了斯坦罗伯被瞬间秒杀、灰飞烟灭的全过程,他握着魔剑avenger的手都在颤抖,兜帽下的眼神充满了惊骇,这个人类……到底是什么怪物? 而希耶尔则站在稍远处,手中握着黑键,却完全插不上手。她看着煌,心中只剩下深深的震撼和一丝……无力感。自己这个埋葬机关第七席,在这种级别的战斗中,似乎真的只能当个观众了。 煌的目光转向废墟中的安翰斯,手中的赤红魔枪缓缓抬起,枪尖锁定了目标。 “轮到你了。” 第171章 彻底消失的罗阿 就在安翰斯被魔枪锁定,汗毛倒竖,准备拼死一搏之际—— “啊啊啊——!!!” 一声痛苦而尖锐的嘶吼骤然从远野家主厅内爆发。 只见远野秋叶,此刻全身剧烈颤抖,原本梳理整齐的黑色长发如同狂蛇般舞动,赤红色的火焰不受控制地从她体内喷薄而出,瞬间点燃了她身下的座椅和周围的地毯,她那双猩红的眼眸失去了焦距,只剩下狂暴、混乱和毁灭的欲望——反转冲动彻底失控。 “大小姐!”翡翠和琥珀惊呼,不顾危险地扑上去想要阻止。 “滚开!”失控的秋叶猛地挥手,赤红的火焰如同鞭子般抽打出去。翡翠和琥珀闷哼一声,被狠狠击飞,撞在墙壁上滑落,两人身上都留下了焦黑的灼痕,嘴角溢出鲜血,显然受了不轻的内伤。 “秋叶!”刚冲出来的希耶尔看到这一幕,瞳孔一缩。失控的秋叶已经完全认不出任何人,她赤红的双眼死死锁定离她最近的希耶尔,带着焚尽一切的气息猛扑过来,双手缠绕着炽烈的火焰。 “啧!”希耶尔暗骂一声,她不能对秋叶下死手,但失控的反转冲动力量极其狂暴,普通的黑键根本无法抵挡。她狼狈地向后翻滚躲开火焰爪击,地面被烧熔出深深的痕迹。 情急之下,希耶尔再次解放部分力量。光辉覆盖全身,力量、速度瞬间提升。她手持黑色长剑,试图格挡秋叶后续的攻击。 希耶尔虽然勉强挡住了攻击,但每一次碰撞都让她手臂发麻,被震得连连后退。秋叶的攻击如同狂风暴雨,完全不计后果,只凭本能疯狂倾泻着破坏力。希耶尔束手束脚,只能被动防御,处境极其被动。 “碍事的虫子!”安翰斯见状,眼中闪过一丝阴狠和机会,他不再试图攻击煌,反而挥动魔剑avenger,数道充满怨念的黑色剑气呼啸着射向正与秋叶缠斗的希耶尔,他要趁乱解决这个埋葬机关的威胁。 “卑鄙!”希耶尔腹背受敌,既要抵挡秋叶狂暴的火焰,又要闪避安翰斯的偷袭,顿时险象环生。 而就在这混乱的瞬间—— 煌的感知中,一股极其微弱、带着窃喜和恶意的灵魂波动,如同受惊的老鼠般,正从主厅后方某个隐秘的角落,沿着宅邸复杂的地道系统,飞快地向外逃窜。 “终于忍不住了?”煌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等你露头很久了。” 他看都没看正在疯狂攻击希耶尔的秋叶和试图偷袭的安翰斯,只是朝着那灵魂逃窜方向的上方,轻轻一挥手。 “enkidu——(天之锁)” 空气中骤然浮现出数道璀璨的金色涟漪,无数闪耀着神秘符文、蕴含着“对神性”特质的金色锁链如同拥有生命般,瞬间洞穿了虚空,无视了宅邸的墙壁和地板的阻隔,精准无比地刺入地下。 “呃啊——!!!” 一声凄厉、惊恐、难以置信的惨叫从地下深处传来。 金色的锁链猛地绷紧,随即如同拖拽猎物般,硬生生将一个身影从地底深处拽了出来,重重地摔在主厅外的空地上,正好落在煌、爱尔奎特、希耶尔和失控秋叶的视野中央。 那是一个穿着破旧病号服的少年,身形瘦弱,脸色苍白,眼神中充满了混乱、痛苦和一种不属于他的、深沉的恶毒——正是远野家的长子,秋叶的哥哥,远野四季。 “哥哥?!!” 失控状态下的秋叶,在看到被锁链捆缚、狼狈不堪的四季时,赤红的眼眸中竟然闪过一丝剧烈的波动和挣扎,攻击希耶尔的动作为之一滞。 而此刻,被天之锁牢牢捆缚、如同待宰羔羊般的四季,或者说占据了他身体的罗阿,脸上那属于四季的痛苦和混乱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罗阿那标志性的、充满扭曲和疯狂的笑意。 “呵呵呵……哈哈哈!”罗阿发出刺耳的笑声,即使被天之锁束缚,他也仿佛有恃无恐。他挣扎着抬起头,目光扫过煌和杀气腾腾的爱尔奎特,最终落在远处身体僵硬、眼中充满恐惧和哀求的秋叶身上。 “真是精彩的锁链呢……”罗阿舔了舔嘴唇,声音带着嘲弄,“但是,你敢杀我吗?或者说,你们能杀我吗?” 他故意抬高了声音,确保秋叶能听清楚:“我的灵魂早已与这具身体密不可分,杀了我,就等于彻底抹杀了远野四季,这个女孩唯一的哥哥,她最在乎的亲人,看看她的眼神吧……哈哈哈!” 罗阿的话语如同毒刺,狠狠扎进秋叶的心。她眼中的挣扎瞬间被巨大的恐惧淹没,失控的反转冲动仿佛被强行压抑,她浑身颤抖着,发出无声的悲鸣。她不敢攻击,甚至不敢靠近,只能眼睁睁看着哥哥被捆缚,唯恐煌真的动手。 “卑鄙的混蛋。”爱尔奎特气得浑身发抖,金发无风自动,血红的眼眸几乎要喷出火来,但她单纯的性格并不想伤害无辜的人,不敢轻易动手。 “所以呢?”煌的声音平静得可怕,他一步步走向被锁链捆缚的罗阿,眼神如同在看一件死物,“你以为靠着这种下三滥的威胁,就能保住你那肮脏的灵魂?” 罗阿看着煌一步步走近,感受到对方身上那股冰冷刺骨的杀意,他脸上的笑容终于有些挂不住了,但依旧强撑着:“下三滥?只要能活下去,手段算什么?有本事你就动手啊!看看是你快,还是这具身体先崩溃,看看那个女孩会不会恨你一辈子。” 煌在罗阿面前站定,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在罗阿惊疑不定的目光中,煌缓缓抬起了右手。 他的掌心凭空浮现出一把造型奇特的短刀。刀身并非金属,而像是某种深紫色的奇异晶体构成,闪烁着诡异而内敛的光泽,刀柄则缠绕着古朴的符文。 “认识这个吗?”煌的声音如同寒冰,“万符必应破戒。” 当这把短刀出现的瞬间,罗阿脸上那有恃无恐的笑容瞬间凝固了,一股源自灵魂最深处的、无法言喻的强烈危机感如同冰水般浇遍他全身。 “不……不可能,你不可能能杀死我。”罗阿的声音第一次带上了真正的恐惧和惊慌,他疯狂地挣扎起来,试图挣脱天之锁的束缚,但徒劳无功。 煌的眼神没有丝毫温度,“再见,罗阿。” 话音未落,煌手中的万符必应破戒如同毒蛇出洞,精准无比地刺入了四季的心脏位置。 “不要——!!!”远处的秋叶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然而,预想中鲜血喷溅、哥哥死亡的场景并未出现。 短刀刺入,却没有鲜血流出。刀身接触的瞬间,深紫色的光芒如同水波般荡漾开来,迅速蔓延至四季的全身。 一个痛苦扭曲、由无数恶念和灵魂碎片组成的、半透明的灰暗虚影,如同被强行剥离的寄生虫,伴随着凄厉到极致的灵魂尖啸,硬生生被从四季的身体里扯了出来。 四季的身体软软地瘫倒在地,脸色苍白如纸,呼吸微弱但平稳,心脏仍在跳动——罗阿的灵魂被干净利落地剥离了。 “哥哥!”秋叶猛地睁开眼,看到四季虽然昏迷但还活着,巨大的冲击让她愣在原地。 “第三法——灵魂物质化。”煌没有任何停顿,左手对着那被剥离出来、试图逃窜的罗阿灵魂虚影遥遥一握! 无形的力量瞬间降临,罗阿那虚幻的灵魂如同被投入了凝固树脂的昆虫,瞬间被固定、塑形、物质化。不再是虚无缥缈的灵体,而是变成了一个巴掌大小、不断挣扎蠕动、散发着绝望和怨毒气息的灰黑色灵魂结晶。 “不!!!这不可能!!!我的转生!!!我的……”灵魂结晶中传出罗阿疯狂而绝望的嘶吼。 “爱尔奎特。”煌看向身边早已按捺不住的白姬。 “罗阿——!!!”爱尔奎特金色的眼眸中燃烧着积蓄了八百年的怒火和复仇的快意,她发出一声清越的长啸,身影瞬间出现在那颗灵魂结晶前。 “还债的时间到了,给我彻底消失吧。” 爱尔奎特双手猛地抓向那颗灰黑色的结晶,她的指尖瞬间延伸出如同月华凝聚而成的、锋利无匹的利爪。 嗤啦——!!! 如同撕碎破布的声音响起。 蕴含着真祖本源净化之力的月光利爪,狠狠刺入、贯穿、然后猛地向外撕扯。 “啊啊啊啊啊——!!!”罗阿最后的、饱含无尽痛苦和恐惧的灵魂哀嚎戛然而止。 那颗被第三法固定的灵魂结晶,在真祖利爪的撕扯和月光的净化下,如同被投入烈阳的冰块,瞬间崩解、汽化、化作无数细小的光尘,然后彻底消散在空气中,连一丝痕迹都没有留下。 肆虐千年,不断转生,制造了无数悲剧的死徒之祖罗阿,其存在本身,被煌和爱尔奎特联手,从根源上彻底抹杀,再无转世可能。 “呼……”爱尔奎特看着罗阿彻底消失的地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脸上露出了前所未有的、轻松而纯粹的笑容,她转头看向煌,眼中充满了释然和感激,“终于……结束了呢,煌。” 第172章 疾风怒涛的不死战车 “埋葬机关的走狗……罗阿死了……但我的复仇……永无止境!”安翰斯目睹罗阿彻底湮灭,眼中非但没有恐惧,反而燃起一种扭曲的、玉石俱焚的疯狂。他不再关注其他人,所有的怨念和力量都灌注到魔剑avenger之中。 剑身上的怨魂发出前所未有的凄厉尖啸,凝聚成一道漆黑、扭曲、仿佛能吞噬一切光明的巨大剑影,带着他毕生的诅咒和绝望,以同归于尽的姿态,撕裂空气,朝着刚刚消耗巨大、立足未稳的希耶尔狂斩而下。 “愚昧,你的怨恨,连同你的存在,都将在圣光下彻底终结。”希耶尔眼神冰冷如铁,罗阿的灭亡似乎也斩断了她心中最后一丝复杂的情绪。 “第七圣典·断罪死(code: original sin)——于此,宣告汝之终结!” 伴随着希耶尔清冽决绝的宣告,她手中的黑色长剑——第七圣典的具现形态——骤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神圣光辉。 那光辉并非简单的光芒,而是由无数流动的、仿佛蕴含宇宙真理的符文构成,这些符文如同活物般脱离剑身,在空中急速旋转、重组。 嗡——!!! 空间发出不堪重负的嗡鸣,在希耶尔身前,那些流动的符文瞬间构筑成一个巨大无比、散发着苍茫古老气息的拱形结构。 它并非凡铁,而是由纯粹的神圣能量和法则符文构成,两端向上弯曲延伸,形成完美的弓臂,中央则延伸出无形的、足以承载毁灭之力的弓弦——这正是第七圣典回归其部分原本形态所展现的恐怖姿态:一柄足以贯穿行星的苍辉巨弩。 希耶尔立于巨弩之后,双手做出虚拉弓弦的动作,她全身的力量、意志乃至灵魂都在燃烧,尽数灌注于这柄神造兵器之中。 巨弩上的符文疯狂流转,空间在其前方都开始扭曲、凝滞!一支纯粹由“停止原理”概念凝聚而成的、散发着令万物终结气息的苍白光矢,在弩臂之间迅速成型,光矢所指,连时间和空间都仿佛陷入了死寂的停顿。 “断罪之矢——贯穿吧!” 希耶尔用尽全身力气,松开了那无形的弓弦。 咻——!!! 没有震耳欲聋的爆鸣,只有一道撕裂寂静的、仿佛能洞穿灵魂的尖啸,那支蕴含着“令原理停止”伟力的苍白光矢,瞬间消失于弩臂之间,其速度早已超越了物理的界限。 当它再次显现时,已然出现在安翰斯那倾尽全力斩下的怨念巨剑之前。 光矢与怨念巨剑碰撞的瞬间,没有爆炸,只有如同冻结时空般的死寂,那凝聚了安翰斯毕生怨恨、足以撕裂灵魂的漆黑剑影,在接触到苍白光矢的刹那,其上翻腾咆哮的无数怨魂如同被按下了暂停键,瞬间凝固。 紧接着,构成剑影本身的诅咒与怨恨的原理,如同脆弱的玻璃般被强行停止了运作。 怨念巨剑无声无息地崩解、湮灭,如同从未存在过。 光矢去势不减,带着令万物原理终结的寂灭气息,瞬间贯穿了安翰斯的胸膛。 “呃……!”安翰斯的动作彻底凝固,兜帽下那双充满怨毒的眼睛里,光芒如同风中残烛般迅速熄灭。他低头看着自己胸前那个被苍白光矢贯穿、边缘呈现出奇异结晶化、仿佛连存在本身都被强行停止的空洞。 “……复仇……即是……吾之……存在……”他发出最后一声空洞的低语,身体如同被时光抛弃的沙雕,从贯穿处开始无声地崩解、化为最细微的尘埃,最终彻底消失在夜风之中,连一丝痕迹都未曾留下。 那把失去了所有怨魂、变得黯淡无光如同废铁的魔剑avenger,“哐当”一声掉落在地,再无一丝灵性。 希耶尔拄着剑,剧烈地喘息着,巨大的拱形弓弩化作光尘消散后的虚弱感让她几乎站立不稳。 就在这时,一个失魂落魄的身影如同被抽走了灵魂,踉跄着从远野家后门的方向走了回来。是志贵。 他脸色惨白如纸,嘴唇毫无血色,眼神空洞得像两口深不见底的枯井,失去了所有光彩。他身上的衣服溅满了暗红色的、已经半凝固的血迹,双手死死地攥着那副标志性的眼镜,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呈现出病态的青色。 微微颤抖着。一股浓重得化不开的血腥气和……刚刚开始消散的、属于新生死徒的微弱气息,如同冰冷的雾气般缠绕在他身上。 “志贵?!”希耶尔看到他这副模样,心猛地沉到了谷底,一种强烈的不祥预感扼住了她的喉咙。 他的嘴唇剧烈地哆嗦着,喉咙里发出如同砂纸摩擦岩石般破碎、嘶哑的声音: “……弓冢……她……她已经……” 他痛苦地闭上了眼睛,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仿佛正承受着千钧重压,要将他的脊梁压断:“……她变成了死徒……在那个仓库里……像……像野兽一样……袭击了我……我……我……” 他猛地睁开眼,那双直死之魔眼中布满了蛛网般密集的痛苦和绝望的血丝,仿佛下一刻就要滴出血泪:“我用魔眼……看到了……她的死线……我……我杀了她……为了阻止她……为了不让她再伤害别人……我亲手……切断了……她的‘线’……” 志贵的声音戛然而止,如同被无形的巨锤击中胸口。巨大的痛苦和内疚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他淹没,他佝偻着身体,发出一声压抑到极致的、如同受伤野兽般的呜咽。 亲手终结好友的生命,一个无辜被卷入这场噩梦的普通女孩,这将成为他灵魂上永远无法愈合的、鲜血淋漓的伤口。 “志贵……”希耶尔强撑着虚弱的身体,想要上前扶住他,却被他僵硬地、几乎是本能地躲开了。他不需要安慰,任何安慰在此刻都显得苍白无力。 另一边,翡翠和琥珀看着痛苦不堪的志贵,眼中也充满了哀伤。她们小心翼翼地搀扶着秋叶,巫净之血的力量正在持续发挥着作用,安抚着她体内躁动的反转冲动。 秋叶眼中的赤红已经褪去,恢复了清明,但那份清明中充满了悲伤、疲惫和对未来的茫然。她看着怀中的哥哥,又看了看崩溃边缘的志贵,同病相怜的无力感让她紧咬着下唇。 “远野家主,”煌平静的声音打破了沉重的气氛,他的目光落在秋叶身上,“令兄被罗阿寄生侵蚀已久,灵魂极度虚弱,需要静养和长时间的调理。翡翠和琥珀的巫净之血能暂时压制你的反转冲动,但根源的问题……需要你自己去克服,或者寻找更彻底的方法来解决。” 秋叶抬起头,看向煌。她的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有对煌拯救了哥哥性命的深切感激,更有对自身血脉宿命的恐惧和对未来的茫然无措。 最终,所有的情绪化为一声低低的叹息,她低下头,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谢谢……煌先生。四季哥哥……我会……照顾好他的。” 翡翠和琥珀也向煌投去真挚的感激目光:“非常感谢您,煌先生。若非您出手,大小姐和四季少爷恐怕……” “不必言谢。”煌简短地回应,随即他的目光骤然变得锐利如刀,扫过这片狼藉的战场和悲伤的众人,“此间事了,但真正的危机还没解除。” 他转向身边的公主,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紧迫感,向她伸出了手:“爱尔奎特,我们该走了。” “嗯!”爱尔奎特脸上残留的轻松瞬间被严肃取代,红宝石般的眼眸中燃起熊熊斗志。她毫不犹豫地将自己柔软微凉的小手放入煌的掌心,紧紧握住,“不能让那些坏蛋得逞!” 煌点了点头,不再有丝毫耽搁。他牵着爱尔奎特的手,向前踏出一步。 比之前希耶尔释放宝具时更加恢弘、更加霸道的魔力波动以煌为中心轰然爆发,璀璨夺目的金色光芒瞬间在他脚下勾勒出一个庞大、复杂、仿佛蕴含星辰轨迹的庄严魔法阵,光芒冲天而起,直刺云霄,伴随着震耳欲聋、仿佛能撕裂天穹的雷鸣之声。 在众人震撼的目光注视下,一辆由三匹散发着神性光辉、鬃毛如同燃烧的液态黄金、马蹄踏动间便引发雷霆轰鸣的神马(hippoi troiades)所牵引的、巨大而华丽到极致的金色战车(troias tragoidia)凭空出现在魔法阵中央 战车车身缠绕着跳跃的金色电弧,巨大的轮毂滚动间仿佛有风暴相随,散发出无与伦比的威势和足以突破一切阻碍的极限速度感,赫然是煌通过英灵座借用的疾风怒涛的不死战车。 “上来!”煌拉着爱尔奎特,纵身跃上那散发着神威的战车御座。 “哇哦!好酷!”爱尔奎特发出一声小小的惊叹,金色的呆毛都兴奋地翘了翘,她好奇地打量着这辆金光闪闪、充满了力量与速度美感的传奇战车,脸上满是跃跃欲试的兴奋。 “抓稳!”煌沉声喝道,他站在战车前端,如同驾驭雷霆与风暴的神只。他心念一动,神马发出响彻云霄的高亢嘶鸣,马蹄重重踏在虚空之上,缠绕全身的金色雷霆瞬间暴涨。 轰隆隆——!!!! 战车化作一道撕裂无尽夜空的璀璨金色流星,伴随着震耳欲聋、仿佛要将空间都震碎的雷鸣,瞬间突破了物理的极限,以超越常识、近乎空间跳跃般的恐怖速度,朝着观布子市的方向狂飙而去。 原地只留下被狂暴气流卷起的漫天烟尘,以及远野家门前被那神迹般景象震撼得久久无法回神的众人。 希耶尔看着那道迅速消失在天际的金光,疲惫地叹了口气。她强打起精神,从怀中取出一个特制的通讯器。 “这里是埋葬机关第七席,希耶尔。三咲市远野宅邸区域发生大规模异常事件,涉及复数死徒祖级存在陨落。立即启动最高级别‘认知滤网’操作协议,封锁周边区域,派遣善后处理小队。重复,最高级别‘认知滤网’,避免神秘泄露,消除目击痕迹。执行优先级:最高。” 第173章 调虎离山之计 仅仅片刻之后,那辆由神雷驱动的黄金战车便如同陨星般,裹挟着震耳欲聋的雷鸣,轰然降临在观布子市两仪家宅邸的上空. 下方,战斗的轰鸣与冲击波正不断传来。 煌和爱尔奎特跃下战车,战车化作金光消散。眼前的景象却让他们微微一怔。 预想中荒耶宗莲压制两仪式的场景并未出现。相反,那位癫狂的魔术师正陷入前所未有的狼狈境地。 庭院中,一个娇小的身影正发出与其体型完全不符的、充满威严与暴戾的咆哮。真是部分兽化的德拉科。 而更让荒耶宗莲疲于奔命的,是庭院中央那个身着和服、手持短刀的少女——两仪式,她在她眼中,荒耶宗莲那引以为傲的不坏概念结界、那些试图束缚她的空间断层、甚至他自身的存在本身,都布满了密密麻麻、如同蛛网般的死线。 “无聊的把戏。”式的语气淡漠得没有一丝波澜,手中那把看似普通的短刀在她手中却化作了收割死的镰刀。每一次挥刀,都精准无比地划过荒耶宗莲防御或攻击术式上的死线。 结界无声崩解,空间断层如同镜面般碎裂,甚至连荒耶宗莲试图转移位置的魔术都被一刀斩断了移动的可能性。 荒耶宗莲身上的僧袍早已破烂不堪,露出的皮肤上布满了被刀气割裂或魔力灼烧的伤痕,鲜血淋漓。他引以为傲的防御在直死魔眼面前形同虚设,每一次试图反击都被德拉科狂暴的攻击打断。 他只能狼狈地闪躲、格挡、用身体硬抗,口中发出野兽般的嘶吼,眼中充满了疯狂、愤怒,还有一丝……难以置信的憋屈。 “哈!干得漂亮!”爱尔奎特看到荒耶被暴揍,立刻兴奋地拍手叫好,红宝石般的眼眸闪闪发亮,“加油!揍扁他!” 然而,煌的眉头却紧紧锁起。眼前的景象看似顺利,但他心中的不安感不仅没有消散,反而如同冰冷的毒蛇般越缠越紧。 太反常了,奈亚子的气息消失得无影无踪,以那个邪神的恶劣本性,绝不可能坐视荒耶被这样压制而无动于衷。 “荒耶宗莲!”煌的声音如同寒冰,瞬间压过了战斗的喧嚣,清晰地传入战场,“奈亚子在哪?!那个邪神把你当成了弃子吗?!” 正在狼狈躲闪式致命一刀的荒耶宗莲身体猛地一僵。他布满血丝的眼睛怨毒地瞥了煌一眼,嘴角咧开一个扭曲疯狂的笑容,却一言不发,只是更加拼命地催动魔力,试图在德拉科和式的夹击下寻找一丝喘息之机,或者……同归于尽的机会。 煌的心沉了下去。荒耶的沉默和疯狂,恰恰印证了他的猜测——奈亚子果然有更大的图谋,她利用荒耶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甚至可能利用他作为某种仪式的祭品或坐标。 就在这时—— 轰隆隆隆——!!!! 并非来自眼前的战场,而是遥远的、三咲市的方向,一股难以形容的、浩瀚、古老、冰冷、仿佛从星球最黑暗的深渊中苏醒的恐怖气息,如同实质的海啸般轰然爆发,瞬间席卷了整个星球。 这股气息是如此强大、如此深邃,它超越了之前所有死徒的总和,带着一种凌驾于生命循环之上的、纯粹的“死”与“终末”的权能。 天空瞬间被染上了不祥的暗红色,大地传来低沉的悲鸣,所有拥有魔力的存在都感到一阵源自灵魂深处的悸动与寒意。 “这是……什么?!”爱尔奎特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她惊骇地望向三咲市的方向,作为真祖,她对这股气息的感知最为清晰和震撼,那是一种位格上的压制感,甚至隐隐让她体内的真祖之力都感到凝滞。 “好可怕比母亲大人沉睡时泄露的气息还要……还要古老和黑暗。” 两仪式也停下了追击荒耶的动作,魔眼凝重地望向远方,眉头微蹙。德拉科更是发出了低沉的、带着警惕与一丝不易察觉的……忌惮的咆哮。 荒耶宗莲趁机拉开距离,他感受着那股席卷天地的气息,脸上非但没有恐惧,反而露出了更加癫狂、更加扭曲的笑容,仿佛在欣赏自己参与制造的终极艺术品:“呵呵呵……哈哈哈!开始了!终于开始了!王的苏醒!终焉的序曲!” “暗黑六王权……”一个稚嫩、空灵,却又蕴含着无上威严与沉重的声音,毫无征兆地在煌、爱尔奎特、两仪式和德拉科的心间直接响起。 众人面前的空间微微波动,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赤着双足、如同精致人偶般的小女孩身影悄然浮现。她悬浮在空中,此刻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凝重——正是星球意志的化身,盖亚。 “盖亚?!”爱尔奎特惊呼。 盖亚没有看其他人,她的目光穿透空间,死死锁定在三咲市爆发的恐怖气息源头。 “暗黑六王权,死徒的起源与顶点,一切死徒血脉的最终归宿。”盖亚的声音带着星球记忆的古老回响, “他曾与朱月·布伦史塔德争夺‘地球’的ultimate one(uo)之位,失败后陷入永恒的沉眠,却也是死之概念的终极体现,同时……”盖亚的声音顿了顿,语气更加沉重, “他也是第六法——那通往根源、却与现有五大法截然不同的未知之法最有力的候选者之一!他的苏醒,意味着死的概念将开始侵蚀星球的生之循环,若放任不管,整个星球的生态、灵脉乃至人理都将被拖入永恒的终末。” 盖亚的目光终于转向煌,那双星球之眼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人理的守护者煌,阻止他,这是你的职责,也是维系此世存续的关键。” 她又看向爱尔奎特和两仪式:“真祖的公主,你体内流淌的月之血与星球之力,是抗衡死之权能的关键。两仪家的继承者,你连接根源的双眼,是斩断终末可能性的利刃,你们的力量,不可或缺。” 盖亚最后瞥了一眼正对着暗黑六王权气息龇牙低吼、显得有些躁动不安的德拉科:“至于你……兽的幼体,此地已无你容身之处。回到你该去的地方,在迦勒底的约束下,莫要在此刻添乱。” 话音未落,盖亚小手一挥。 一道柔和却无法抗拒的星光瞬间笼罩了德拉科。小兽发出不满的“呜嗷”声,身体被星光包裹,还没来得及和煌道别,如同被橡皮擦抹去般,瞬间消失在原地,被强制遣送回了迦勒底的管制区域。 “喂!等等!”爱尔奎特下意识地想喊,但盖亚的动作更快。 盖亚双手虚按,一股浩瀚无匹、仿佛能挪移星辰的伟力瞬间降临,煌、爱尔奎特、两仪式三人周围的空间如同水波般剧烈扭曲、折叠。 煌瞬间握紧了身边爱尔奎特的手。两仪式虽然眉头微蹙,但也明白事态紧急,没有抗拒这股力量。 空间剧烈震荡,下一刹那,庭院中煌、爱尔奎特和两仪式三人的身影,连同盖亚的化身一起,如同被投入漩涡的石子,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只留下原地一片狼藉的战场,以及那个看着众人消失、发出歇斯底里狂笑的荒耶宗莲。 “哈哈哈!去吧!去吧!直面王的伟力吧!在永恒的死之国度中沉沦吧,这就是……对你们这些阻碍我抵达根源之人的……最终审判!哈哈哈——!!!” 荒耶的狂笑在空旷的庭院中回荡,带着一种末路般的疯狂与绝望。 第174章 回来的青子 煌三人消失后,荒耶宗莲那癫狂的笑声还在夜空中回荡,充满了末路的疯狂与病态的满足。他拖着残破流血的身躯,望着众人消失的方向,眼中燃烧着扭曲的火焰。 “看到了吗?!根源的守护者又如何?!在王的苏醒面前,在终焉的伟力面前,你们都将化为尘埃!这就是……阻我者……的下场!哈哈哈——呃?!” 他的狂笑戛然而止。 一道灼热、凝练、带着纯粹破坏意志的青色流光,如同撕裂夜幕的彗星,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瞬间贯穿了荒耶宗莲的头颅。 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只有一声沉闷的贯穿声。荒耶宗莲那引以为傲的不坏金身,连同他里面疯狂扭曲的灵魂和毕生追求的执念,在这道蕴含着“第五法·青”压缩魔力的魔弹面前,如同被重锤击中的西瓜,瞬间爆裂开来,红的、白的混合着破碎的骨片和漆黑的魔力残渣,四散飞溅。 他那无头的残躯僵立了半秒,随即无力地向前扑倒在地,抽搐了两下,再无生息。 “吵死了,疯子。”一个清脆却带着十足不耐烦的少女声音响起。 废墟边缘,尘埃缓缓落下。两道身影显现出来。 左侧一人,身材高挑,一头鲜艳的红色长发扎成利落的马尾,身上穿着剪裁得体的深红色长风衣,内搭黑色紧身高领衫,脚下蹬着高跟长靴,气质慵懒中带着一丝危险,正是苍崎橙子。她叼着一根点燃的香烟,烟雾缭绕中,金丝眼镜后的目光锐利地扫过战场。 而右侧,则是一位穿着水手服样式jk制服、棕色长发的少女——苍崎青子,她保持着刚才投掷魔弹的姿势,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拢,指尖还残留着魔力的余烬。她脸上带着一丝烦躁,仿佛只是随手拍死了一只聒噪的苍蝇。 “啧,还是来晚了一步。”橙子吐出一个烟圈,看着荒耶的无头尸体和空气中残留的剧烈空间波动,眉头紧锁,“煌那小子呢?这空间转移的波动……” “都怪你,老姐!”青子放下手,不满地瞪了橙子一眼, “你发的消息总是在我最关键的时候才收到!这次又是!我正用第五法在‘世界尽头’的冰原上看极光呢,刚有点感悟,你那个‘煌回来了,速归!’的破消息才姗姗来迟,害得我连风景都没看完就马不停蹄地赶回来!” 她嘴上抱怨着,但眼神却不由自主地瞟向三咲市方向那冲天而起、令她这个魔法使都感到心悸的恐怖死徒气息,小脸上也收起了烦躁,变得凝重无比,“那边……出大事了,煌的气息也在那边,我得过去。” 话音未落,青子身上已经亮起了青色的魔力光辉,准备再次启动第五法进行空间跳跃。 “等等!”橙子伸手想拦,但青子的动作更快,青色光辉一闪,她已如同瞬移般出现在数十米开外,朝着三咲市的方向疾驰而去,只留下一句话飘散在风中:“这边交给你处理了,老姐。” 橙子看着妹妹瞬间消失的背影,伸出的手僵在半空,最终无奈地放下。她狠狠吸了一口烟, “哼……臭小子……”橙子低声嘟囔了一句,语气复杂。想到煌身边环绕着的两仪式,现在又多了个心急火燎赶过去的青子……她心里莫名地有点堵,像是打翻了五味瓶,有点酸溜溜的不是滋味。“……女人缘倒是不错。” 但紧接着,脑海中又不由自主地浮现出煌那张总是带着点戏谑、却又会在关键时刻对她流露出真切关心的脸。 “切……”橙子烦躁地揉了揉眉心,试图驱散这些不合时宜的念头,但嘴角却不受控制地微微向上勾起了一个几乎看不见的弧度,连她自己都没察觉。 ...... 空间扭曲平息,煌、爱尔奎特、两仪式和盖亚的身影瞬间出现在一片被强大结界笼罩的、充满死寂气息的山谷中央。 眼前的景象让煌瞳孔骤缩,让爱尔奎特瞬间炸毛。 山谷的中心,一个巨大、复杂、由无数流淌着污浊黑血和闪烁着不祥紫黑色光芒的符文构成的邪异法阵正在缓缓运转。法阵的核心,并非什么祭品或法器,而是一个人。 爱尔特璐琪! 这位高傲的黑姬公主,此刻被无数由黑暗魔力凝聚而成的、如同荆棘般的锁链牢牢捆缚在法阵中央的石柱上。她的华服破损,金色的长发凌乱地披散着,脸色苍白如纸,气息极度微弱。她紧闭着双眼,似乎陷入了深度的昏迷。 唯有她体内那属于真祖的强大生命力,正被那邪异的法阵源源不断地抽取、转化,注入法阵下方那如同深渊巨口般、散发出恐怖死之气息的源头。 而站在法阵四周,如同看守祭品的狱卒般的,是四个身影: 埋葬机关局长,纳鲁巴列克,死徒二十七祖第十位,黑翼公葛兰索格·布莱克莫,奈亚子,梅涟·所罗门。 “姐姐——!!!” 看到爱尔特璐琪被如此对待,爱尔奎特金色的眼眸瞬间被暴怒的血红充斥,真祖的恐怖魔力如同海啸般爆发,她就要不顾一切地冲上去。 “等等!爱尔奎特!” 煌一把死死抓住她的手腕,声音凝重到了极点,“别过去!有陷阱!他们就是在等你自投罗网!” “哈哈哈哈哈哈——!!!” 煌的话音刚落,纳鲁巴列克那尖锐刺耳的狂笑声就响彻了整个山谷,她笑得前仰后合,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有趣的笑话。 “陷阱?哦,你真是太敏锐了!可惜,太晚了!” 纳鲁巴列克止住狂笑,用她那充满恶意的眼神扫过煌和暴怒的爱尔奎特,最终落在法阵中央的爱尔特璐琪身上,“没错!这就是一个为你,为你们精心准备的陷阱!一个……用朱月之血浇灌死之根源的完美仪式。” 她张开双臂,如同在展示一件杰作:“奈亚大人的计划是何等精妙啊,原本,我们只是想利用那个愚蠢的罗阿作为诱饵,钓出这位纯白的小公主(爱尔奎特),抽取她体内最纯净的朱月之血,作为唤醒‘王’的最佳钥匙。“ ”可惜啊可惜……” 她故意拖长了语调,充满嘲讽地看向煌,“半路杀出了你这个搅局者,实力强得不像话,让我们完全没有下手的机会,罗阿那个废物,更是被你像捏虫子一样捏死了。” 奈亚子在一旁保持着神秘的微笑,仿佛在欣赏一出精彩的戏剧。 “不过没关系!” 纳鲁巴列克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扭曲的兴奋,“奈亚大人算无遗策,我们还有备用计划,利用那个同样愚蠢、只懂得吞噬的混沌之巢(尼禄卡奥斯),将这位高傲的黑公主(爱尔特璐琪)引了出来,她的血统虽然不如妹妹纯净,但同样蕴含着朱月的力量,一样可以作为引子,然后嘛……” 她指向煌。 “为了让你远离此地,奈亚大人又精心导演了一出好戏,让那个疯子荒耶宗莲在煌面前露面,佯装要对根源连接者(两仪式)下手,你们果然上当了,火急火燎地赶了回去,为了增加点真实性,我们还大方地送上了斯坦罗伯和安翰斯那两个蠢货去拖延时间,虽然他们到死都不知道自己只是弃子!哈哈哈!” 纳鲁巴列克的笑声充满了残忍的快意:“就在你们被拖在观布子市,以为解决了荒耶那个疯子的时候……我们在这里,顺利启动了仪式,白翼公特梵姆·奥腾罗榭那个老家伙,为了复活王,暗中准备了几百年。” 她戏谑地看了一眼旁边沉默的黑翼公葛兰索格,“可惜啊,他千算万算,没算到你会如此强大,直接把他连带着他的野心一起秒杀在了棺材里,真是……太遗憾了。” “不过,” 纳鲁巴列克的声音变得阴冷而得意,“也正因如此,我们才能顺利接收白翼公留下的所有遗产和研究成果,并且……说服了这位更务实、更懂得审时度势的黑翼公大人加入我们,再加上梅涟大人的鼎力相助……以及奈亚大人的无上智慧,复活‘王’的仪式,终究还是成功了。“ ”现在,只差最后一步,用这位黑公主的生命和朱月之血,完成最后的献祭,伟大的暗黑六王权就将彻底苏醒!届时,死之国度将降临,一切生灵都将迎来永恒的安眠!哈哈哈——!!!” 随着纳鲁巴列克的狂笑,法阵的光芒骤然变得更加刺眼和邪恶,束缚着爱尔特璐琪的荆棘锁链猛地收紧,黑姬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更多的生命力被强行抽取出来,注入下方那如同心脏般搏动、散发出恐怖吸力的黑暗深渊。 第175章 宝石翁 纳鲁巴列克那充满扭曲快意的狂笑还在山谷中回荡,法阵的光芒随着爱尔特璐琪生命力的持续抽取而愈发刺眼邪异。暗黑六王权苏醒的气息如同实质的重压,让空气都变得粘稠窒息。 然而,煌的脸上却不见丝毫慌乱,反而露出一丝洞穿一切的冷笑。他冰冷的目光如同手术刀般刺向奈亚子和纳鲁巴列克。 “漏洞百出的谎言,纳鲁巴列克。”煌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法阵的嗡鸣和纳鲁巴列克的笑声,“你说奈亚拉托提普的计划天衣无缝?利用罗阿引爱尔奎特,失败后转而利用尼禄卡奥斯引爱尔特璐琪,再佯攻两仪式调虎离山……听起来很合理?” 他嘴角的冷笑扩大:“但有一个关键点你刻意忽略了——白纯里绪,那个被奈亚子故意引导到三咲市,最终堕落成杀人鬼,被我亲手抹除的家伙。“ \"如果你们的目标仅仅是利用罗阿或尼禄卡奥斯引出真祖公主,奈亚子何必多此一举,把白纯里绪这个饵精准地抛到我的面前,把我这个最大的变数也引到三咲市?” 煌的目光锐利如刀,直视着始终带着诡异微笑的奈亚子:“我不认为她会有如此好心地主动把敌人引到自己的棋局里。唯一的解释是——从最初开始,我,也是你庞大计划中的一枚棋子,甚至……可能比罗阿、比尼禄卡奥斯、比荒耶宗莲、比在座的各位……都更重要的棋子。” 他抬手,指向法阵中央痛苦的爱尔特璐琪,又指向下方那搏动着的黑暗深渊:“你们所谓的复活仪式,恐怕不仅仅是唤醒暗黑六王权那么简单吧?奈亚子,你的目标,究竟是什么?利用暗黑六王权与第六法的联系,撬动根源?还是……将这位死徒之王,变成混沌降临此世的容器?!” 煌的话语如同惊雷,在众人心中炸响,纳鲁巴列克的狂笑戛然而止,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黑翼公葛兰索格的眼神微微波动。 梅涟·所罗门那忧郁的脸上,眉头第一次蹙起。 “哼!伶牙俐齿!”纳鲁巴列克强行压下心中的一丝动摇,尖声道,“就算被你说中了又如何?!现在仪式已经进入最后阶段!暗黑六王权即将彻底苏醒,他的力量足以碾压一切,奈亚大人有什么打算,都将在王的伟力下实现,你们,就乖乖等着成为王苏醒后的第一份祭品吧!哈哈哈!” 黑翼公葛兰索格也冷冷开口,声音如同寒冰摩擦:“无谓的猜测。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任何阴谋都毫无意义。王的苏醒,即是定局。” 奈亚子终于开口了,声音依旧带着那种令人头皮发麻的愉悦感:“精彩的推理呢,不过……” 她故意拖长了尾音,眼眸闪烁着难以捉摸的光芒,“知道真相,和改变结局,可是两回事哦~ 仪式,已经完成了哦~” 仿佛为了印证她的话,法阵的光芒骤然收缩,然后猛地向中心塌陷,束缚爱尔特璐琪的荆棘锁链瞬间崩解。 下方那黑暗深渊如同心脏般发出最后一声沉重、古老、仿佛来自宇宙诞生之初的搏动,一股浩瀚无边、仿佛要将整个世界拖入永恒寂静的“死”之气息,如同海啸般即将喷薄而出。 “姐姐!”爱尔奎特目眦欲裂,两仪式握紧了短刀。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空间如同水幕般被轻易撕开,一道闪耀着七彩光辉、如同由无数切割完美的宝石构成的空间裂隙瞬间出现,裂隙之中,伸出了一只带着白手套的手,这只手无视了那即将爆发的恐怖死气,如同摘取一枚熟透的果实般,轻轻一捞。 法阵中央,濒死的爱尔特璐琪瞬间消失,下一刻,她已出现在裂隙旁边——被一个穿着华丽复古礼服、留着白色长发和长须、戴着单边眼镜、周身萦绕着神秘星光的优雅老者稳稳抓住,正是第二魔法使,宝石翁——基修亚·泽尔里奇·修拜因奥古。 “第二魔法使?!”纳鲁巴列克失声尖叫,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愤怒。 黑翼公葛兰索格更是脸色剧变,梅涟·所罗门的眼神也瞬间锐利起来。 “呵,看来老头子我来的还不算太晚。”泽尔里奇优雅地扶了扶单边眼镜,另一只手迅速在爱尔特璐琪身上点了几下,柔和而强大的魔力涌入,暂时稳定了她流逝的生命力,让她脱离了濒死状态,虽然依旧极度虚弱昏迷着。 他看向煌,又扫了一眼奈亚子等人,语气带着罕见的严肃:“煌小子,老头子我刚刚完成一次不太愉快的平行世界观测旅行。在无数条可能的世界线中,我看到了一个令人不安的共同点——当暗黑六王权以这种方式被混沌力量催化苏醒时。“ ”这个世界的人理,无一例外都走向了彻底的灭亡和扭曲,第六法的死与混沌的无序结合,诞生的是远超预料的恐怖灾厄,老头子我察觉到这个世界的异常波动,立刻撕裂空间赶了回来,还好……赶上了关键一步。” 他的目光如同利剑般刺向奈亚子:“混沌的信使,你的剧本,该到此为止了。” “可恶的老东西!”纳鲁巴列克气急败坏。 “哼!就算你救下了祭品,仪式也已经完成!王的苏醒不可阻挡!”黑翼公厉声道。 奈亚子任然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似乎一切都在预料之中 然而,就在这时—— “煌——!!!” 一道带着无比激动、甚至有些哽咽的清亮女声,骤然响起。 一道青色的流星撕裂了山谷上空的结界,轰然落地,光芒散去,露出了穿着jk制服、长发在疾风中飞扬的苍崎青子。 她根本无视了剑拔弩张的恐怖气氛,目光瞬间就锁定了那个朝思暮想的身影,没有任何犹豫,她像一颗出膛的炮弹,在所有人反应过来之前,猛地扑进了煌的怀里,双臂紧紧环住他的腰,将脸深深埋进他的胸膛。 “煌!你这个混蛋!笨蛋!终于……终于回来了!”青子的声音闷闷地从煌怀里传来,带着浓浓的鼻音,手臂收得更紧了,仿佛要确认这不是幻觉。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愣住了。连准备动手的奈亚子和泽尔里奇都顿了一下。 煌的身体也微微一僵,随即放松下来。他感受到怀中少女微微颤抖的身体和那份毫不掩饰的激动与依恋,坚硬的心防仿佛被瞬间融化了一块。他抬手,有些笨拙但无比温柔地轻轻拍了拍青子的背,低声道:“嗯,我回来了。抱歉,青子,让你担心了,回来晚了。” 青子抬起头,眼圈有些发红,但脸上却绽放出一个无比灿烂、带着泪花的笑容,用力摇了摇头:“说什么傻话,回来就好,只要你回来了就好。” 她似乎完全忘记了周围还有一群虎视眈眈的敌人和即将苏醒的灭世魔王,眼中此刻只有煌。 “咳!”一旁的宝石翁轻咳一声,提醒他们注意场合。 而站在煌另一侧的爱尔奎特,此刻正瞪大了眼睛,看看紧紧抱着煌的青子,又看看煌那明显变得柔和的表情,小嘴不自觉地嘟了起来,金色的呆毛都竖了起来,一股酸溜溜的感觉涌上心头。她下意识地伸出手,扯了扯煌的衣角,发出了带着点委屈的鼻音:“……煌?” 两仪式也抱着手,似乎在等他一个解释。 煌顿时感到一阵头大。他轻轻推了推青子:“青子,叙旧的话之后再说,现在……” 青子这才如梦初醒,意识到场合不对。她有些不舍地松开煌,但依旧紧紧抓着他的一只胳膊,仿佛怕他再次消失。她抹了抹眼角,脸上恢复了属于第五魔法使的骄傲和锐气,目光如同利剑般扫向奈亚子等人:“哼!就是你们这些渣滓在搞事?很好,本小姐的魔弹,正愁没地方发泄呢。” 第176章 盗版煌 “啧,被摆了一道.”黑翼公葛兰索格脸色阴沉,“但仪式核心已经启动,王的力量已经开始回归本源,强行中断只会引发更剧烈的反噬。” “无妨。”奈亚子脸上的冰冷漠然重新被那诡异的微笑取代,她紫黑色的眼眸闪烁着混沌的光,“钥匙只是加速器,并非必需品。王的苏醒……已成定局。” 仿佛为了印证她的话,那黑暗深渊猛地向内塌缩,然后轰然爆发。 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只有一种绝对的、覆盖一切的寂静瞬间扩散开来,山谷中的光线仿佛被吞噬,温度急剧下降,连声音都失去了传播的介质。 一个难以形容的、由最纯粹的死之概念凝聚而成的、模糊的人形黑影,缓缓从深渊中升起,它没有五官,没有细节,只是一个不断蠕动、散发着令万物凋零气息的剪影——暗黑六王权的本体。 然而,就在这股沉寂的死亡气息弥漫开来的瞬间—— “唔……”被泽尔里奇抱着的爱尔特璐琪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悠悠转醒。她金色的眼眸睁开,带着重伤初愈的迷茫和虚弱,但当她感受到那近在咫尺、令她血脉都为之冻结的恐怖死气时,瞳孔骤然收缩。 “姐姐!”爱尔奎特立刻冲上前,从泽尔里奇手中小心翼翼地接过虚弱的黑姬,“你感觉怎么样?” 爱尔特璐琪挣扎着站稳,虽然脸色依旧苍白,但得益于泽尔里奇及时的治疗和强大的真祖体质,她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她看向那个升腾的死亡黑影,眼中充满了刻骨的仇恨和凝重:“……暗黑六王权……竟然真的……” 煌也立刻上前,没有丝毫犹豫,他再次划破自己的手腕。不同于之前给黑姬渡血时的温柔,这次他直接挤出一股蕴含着磅礴生命力和盖亚气息的璀璨血液,递到爱尔特璐琪唇边:“喝下去。” 爱尔特璐琪看着那散发着诱人气息的血液,又看了看煌不容置疑的眼神,苍白的脸上飞起两朵不易察觉的红晕。 高傲如她,此刻也明白形势危急,容不得半点矫情。她微微偏过头,避开了煌的视线,但嘴唇却顺从地凑了上去,小口而快速地吮吸着那蕴含着强大力量的生命之血。随着血液入体,她苍白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红润,虚弱的气息也迅速变得强盛起来,甚至比受伤前更加精纯了一分。 “哼……”她轻轻推开煌的手腕,擦了擦嘴角残留的血迹,脸上的红晕迅速被冰冷的杀意取代,“这份人情……之后再算,现在……”她血红的眼眸如同利剑般扫向纳鲁巴列克、黑翼公、梅涟和奈亚子,“该算算总账了。” 就在黑姬恢复战力的同时,山谷中央那升腾的死亡黑影,形态也发生了惊人的变化。 它不再是无定形的黑暗,而是开始剧烈地扭曲、塑形,轮廓变得清晰,身高、体型……最终,一张让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脸庞,清晰地呈现在躯体之上——那赫然是煌的脸。 一模一样的五官,一模一样的轮廓,只是那双眼睛,变成了两个不断旋转、仿佛能吞噬一切灵魂的、深邃无光的黑色漩涡,整个人散发出一种与煌同源,却又截然相反的、冰冷死寂的恐怖气息。 “卧槽?!”连一向冷静的煌都忍不住爆了句粗口,看着那个顶着自己脸的六王权,整个人都懵了,“这……这什么情况?盗版?” “呵呵呵……”盗版煌发出了低沉的笑声,声音如同无数亡魂的低语重叠,冰冷刺骨,却又带着煌特有的音色, “完美的容器……完美的生之载体……只要夺舍了你,这具蕴含盖亚眷顾与人理守护之力的躯体……吾将彻底超脱死之桎梏,达到真正的生死合一,届时,第六法将在我手中完成,此世将归于永恒的寂静。” 话音未落,盗版煌的身影骤然消失,下一刻,已然出现在真正的煌面前,速度快到连空间都来不及产生涟漪。 “好快!”煌瞳孔骤缩,几乎是本能地挥拳迎击,拳头之上,缠绕着高度压缩的魔力与破坏概念。 轰——!!! 双拳对撞,狂暴的冲击波瞬间炸开,将地面撕裂出蛛网般的裂痕,煌感觉一股冰冷死寂、却又沛然莫御的力量顺着拳头传来,震得他手臂发麻,气血翻腾。 更让他心惊的是,对方拳头上蕴含的力量性质、发力技巧……甚至那魔力波动的频率,都和他刚才那一拳……完全一致。 “哼,徒劳!”盗版煌冷笑一声,另一只手并指如剑,指尖高度凝聚的风刃带着撕裂空间的尖啸,直刺煌的咽喉——正是煌惯用的点穴技巧。 煌侧身急闪,同时脚下大地隆起,数根尖锐的石刺破土而出,刺向对方下盘,然而,几乎在同一时间,盗版煌脚下的地面同样隆起一模一样的石刺,精准地抵消了煌的攻击。 煌心念电转,瞬间在身前构筑起三重复合魔术屏障,而盗版煌几乎同步地,在相同的位置构筑起了一模一样的三重屏障。 煌尝试空间转移拉开距离,对方的身影也同步消失,如影随形。 无论煌使用什么能力——魔术、体术、空间移动、甚至空想具现化——盗版煌都能在瞬间完美复制,并以几乎相同的威力施展出来。 对方就像一面绝对同步的镜子,将煌所有的攻击和防御都原封不动地反弹回来,煌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苦战,只能凭借更丰富的战斗经验和瞬间反应勉强周旋,根本无法造成有效伤害。 “姐姐!我们去收拾那些混蛋!”看到煌被拖住,爱尔奎特怒火中烧,金色的眼眸锁定纳鲁巴列克和黑翼公。爱尔特璐琪也冷哼一声,血月般的瞳孔中杀意沸腾,姐妹俩第一次真正联手,磅礴的真祖魔力化作毁灭性的洪流,朝着纳鲁巴列克和黑翼公席卷而去。 梅涟·所罗门则沉默地挡在了奈亚子身前,显然他的任务是保护这位混沌的信使。 两仪式紧握着九字兼定,那双能直视万物之死的魔眼,死死锁定着激战中的盗版煌。然而,她的眉头越皱越紧。 在那不断变换形态、由纯粹死之概念构成的躯体上,她竟然……看不到任何死线,对方的存在形式,似乎超越了生与死的二元对立,或者其死的概念本身被扭曲、被隐藏,让她的魔眼失去了目标。 “看不见……”式的语气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挫败感。 “可恶!看我的!”青子见状,双手连挥,数道蕴含着第五法事象崩坏力量的魔弹,如同流星般射向盗版煌。 然而,面对青子的攻击,盗版煌甚至连头都没回,他只是随意地一挥手,一道由纯粹死之气息构成的漆黑屏障瞬间浮现。 魔弹撞击在漆黑屏障上,如同泥牛入海,连一丝涟漪都未曾激起,就被那绝对的死寂无声无息地湮灭、分解了。 “什么?!”青子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她的第五法魔弹,竟然被如此轻易地化解了?! “哼,雕虫小技。”盗版煌一边完美复制着煌的攻击,一边发出不屑的冷哼,“第五法?不过是玩弄事象的小把戏,在吾掌握的终焉面前,毫无意义。” 一直在一旁观察、积蓄力量的宝石翁泽尔里奇终于出手了,他双手虚握,周身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璀璨星光,无数道来自不同平行宇宙的魔力洪流,被他以第二魔法强行汇聚、压缩。 “次元断层·万华镜——斩” 泽尔里奇并指如刀,朝着盗版煌猛地一挥,一道由无数空间断层叠加、折射着亿万世界光辉、足以将次元本身都切割开来的七彩光刃,无声无息地斩向目标,这是足以威胁到星球级别的攻击。 面对这毁天灭地的一击,盗版煌终于第一次露出了……一丝凝重? “avalon——(阿瓦隆)” 一个由无数金色符文构成、散发着绝对守护与隔绝气息的璀璨正多边形光罩,瞬间将盗版煌的身体笼罩其中。 泽尔里奇那足以斩断次元的七彩光刃,狠狠地斩在了那金色的光罩之上,足以撕裂空间的恐怖力量爆发开来。 然而,令所有人绝望的一幕出现了。 那看似薄弱的金色光罩,如同亘古不变的叹息之墙,纹丝不动,七彩的光刃斩在其上,如同撞上礁石的浪花,除了激起一阵绚烂的光屑外,未能撼动其分毫,那绝对防御的概念,甚至让泽尔里奇那来自平行世界的魔力都感到了一阵凝滞和排斥。 “不可能!!!”泽尔里奇失声惊呼,脸上充满了难以置信,“阿瓦隆?!星之内海,妖精乡的绝对守护?!这……这怎么可能出现在他身上?!” 盗版煌站在璀璨的金色光罩内,脸上露出了一个与煌平时戏谑时几乎一模一样的、却冰冷死寂的笑容:“惊讶吗?老头子。这具躯体所承载的可能性,以及吾所掌握的终焉权能,足以让我解析并再现他灵魂深处烙印的一切……包括这传说中的遗世理想乡,现在……你们,还有何手段?” 局面,陷入了令人绝望的僵局。 第177章 梅开三度 “这就是你们的极限了吗?”盗版煌的声音如同亡魂的低语,“那么,该结束了。这具完美的容器,归吾所有了。” 他缓缓抬起手,指向真正的煌,指尖凝聚起一股比之前任何攻击都要恐怖、纯粹到极致的“死”之洪流,那洪流所过之处,空间都仿佛被冻结、凋零,呈现出灰败的死寂之色,这一击,蕴含了暗黑六王权真正的本源力量,足以将煌连同其灵魂都彻底抹杀。 “煌!”青子、爱尔奎特、爱尔特璐琪同时惊呼,不顾一切地想冲过来,却被各自的对手死死缠住,两仪式的魔眼疯狂流转,却依旧找不到任何破绽,泽尔里奇脸色铁青,想要再次强行凝聚平行世界之力,但仓促间已来不及。 就在这千钧一发、死亡洪流即将吞噬煌的瞬间—— 煌的眼中,没有恐惧,没有绝望,只有一种深邃到极致的……平静,以及一丝被逼到绝境后终于下定决心的疯狂。 “想要我的身体?想要我的力量?”煌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从灵魂深处传来,“那就给你看看……我真正的姿态吧。” 一股与暗黑六王权截然不同、却同样浩瀚无垠、仿佛源自宇宙原初混沌的恐怖力量,猛地从煌的体内爆发出来,这股力量不再是盖亚的眷顾,不再是人理的守护,而是充满了堕落、吞噬、禁忌与终极进化的气息。 煌的身体被一层深邃如渊的漆黑光芒笼罩,他的背后,衣衫瞬间撕裂,六对巨大、狰狞、由纯粹黑暗能量构成、边缘燃烧着暗黑色魔焰的堕落羽翼,轰然展开。 与此同时,他胸口的衣物也化为灰烬,露出了一个复杂、扭曲、仿佛由无数蠕动触须和亵渎符文构成的、散发着不祥紫黑色光芒的逆卡巴拉生命树(qliphoth)的邪异纹身,纹身如同活物般搏动着,每一次搏动都引动着周围空间的扭曲。 圣子?不!此刻的煌,更像是一尊从深渊最底层爬出的——堕落之神。 “什么?!!”盗版煌那冰冷死寂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真正的、难以言喻的震惊和……恐惧,“这……这是什么力量?!不对!这不是这个世界的力量!这气息……来自外侧?!不可能!!” 不仅是他,整个山谷都因为这股力量的爆发而陷入了短暂的死寂,奈亚子第一次露出了极度兴奋和贪婪的神情,泽尔里奇、青子、两仪式、真祖姐妹……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完全超出认知的恐怖变身惊呆了。 “模仿啊!你不是能复制一切吗?!”煌的声音变得如同深渊回响,带着无尽的威压,“来,复制这个试试看。” 盗版煌眼中黑色的漩涡疯狂旋转,他试图像之前一样解析、复制煌此刻的力量形态,然而,当他的权能触碰到煌身上那逆卡巴拉生命树纹身散发的禁忌气息时,如同撞上了烧红的烙铁,一股源自灵魂本源的、无法形容的剧痛和排斥感瞬间席卷了他。 “呃啊啊啊——!!!”盗版煌发出凄厉的惨叫,他体表的死之气息剧烈波动,试图强行模拟那逆卡巴拉生命树的雏形,一个扭曲、模糊、极其不稳定的紫黑色逆树虚影在他胸口艰难地浮现。 但这模仿的代价是巨大的,他体内那属于暗黑六王权的、浩瀚的死之本源,如同开闸的洪水般疯狂消耗,仅仅维持了不到一秒钟,那模糊的逆树虚影就剧烈闪烁,随即崩溃消散。 他的身体变得前所未有的虚幻透明,气息暴跌,虚弱地单膝跪地,脸上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痛苦和虚弱——强行模仿禁忌的外侧之力,几乎耗尽了他苏醒后积攒的所有本源。 “就是现在!”奈亚子眼中紫黑色的混沌光芒大盛,她等的就是这个机会,她双手猛地张开,口中念诵着无法理解的、亵渎宇宙法则的古老咒文。 “以混沌之名!显现吧——门扉!” 随着她的吟唱,煌胸口那搏动着的逆卡巴拉生命树纹身骤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刺目光芒,在煌惊愕的目光中,那纹身仿佛活了过来,脱离了他的身体,在虚空中迅速膨胀、变形。 一扇巨大、古老、无法用言语形容其材质、边缘流淌着粘稠紫黑色混沌液体的门扉,凭空出现在煌的身前,门扉上布满了扭曲蠕动的亵渎符文和无法名状的浮雕,散发着令人疯狂、堕落、想要顶礼膜拜的终极混沌气息,这正是煌体内那扇连接着外侧未知领域的禁忌之门。 此刻,这扇门……在奈亚子的引导下,竟然被强行具现化了出来,而且,那紧闭的门缝……正在奈亚子力量的撬动下,缓缓地……裂开了一条缝隙。 “不好!”煌感受到一股无法抗拒的、来自门后的恐怖吸力,脸色剧变。 “吼——!!!” 一声无法用人类语言描述的、充满了无尽贪婪、母性与混沌欲望的恐怖咆哮,从那条门缝中轰然传出,仅仅是声波的震荡,就让整个山谷的空间如同脆弱的玻璃般布满了裂痕。 一只巨大无比、覆盖着粘滑黑色皮毛、末端长着无数吸盘和口器的、难以名状的巨大触手,如同闪电般从门缝中探出,它没有攻击煌,而是精准无比地卷向了那个因为强行模仿逆卡巴拉而虚弱到极致的盗版煌。 “什么?!不——!!!”盗版煌发出惊恐绝望的嘶吼,试图挣扎,但在那绝对的力量和位格压制面前,他的反抗如同蝼蚁撼树。 噗嗤! 巨大的触手瞬间将他的身体紧紧缠绕、勒紧,然后,在所有人惊骇欲绝的目光中,猛地将其拖拽回了那条裂开的门缝之后,门内,隐约可见翻滚的、由纯粹血肉和混沌构成的、无法名状的恐怖景象。 门缝瞬间闭合,那扇巨大的禁忌门扉也随之化作紫黑色的光点消散,仿佛从未出现过。 山谷中,只剩下那令人作呕的粘液滴落声,以及死一般的寂静。 暗黑六王权……那个刚刚苏醒、强大无比的死徒之王,竟然……就这么被门后的东西……吞噬了?! 所有人都懵了,这变故来得太快、太诡异、太超出理解。 然而,奈亚子的动作却更快!她脸上带着计划得逞的、无比愉悦的疯狂笑容,在门扉消散、煌因为力量爆发和门扉具现化而陷入短暂僵直的瞬间,她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煌的身后。 “舞台已经搭好,主角该入场了,去完成你最后的使命吧,煌——去当爸爸吧!”奈亚子用她那特有的、带着俏皮却无比恶毒的声音在煌耳边低语。 然后,她抬起穿着小皮鞋的脚,用尽全力,狠狠地一脚踹在了煌的屁股上,梅开三度。 煌猝不及防,加上体内力量正处于转换的微妙期,身体瞬间失去了平衡,朝着刚才门扉消失、空间尚未完全平复的、那片残留着浓郁混沌气息的虚空……一头栽了进去。 “煌——!!!”青子、爱尔奎特、爱尔特璐琪发出惊呼声。 两仪式瞬间拔刀斩向奈亚子,却只斩中了一片残影,泽尔里奇想要撕裂空间去追,但煌消失的那片区域,空间结构已经被门扉和混沌力量彻底污染、扭曲,变得如同泥沼般难以介入。 奈亚子发出愉悦至极的尖笑,身影化作一团混沌紫气,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黑翼公、梅涟和纳鲁巴列克见状,也毫不犹豫地遁走。 ...... 煌感觉自己坠入了一片温暖、粘稠、充满了无尽生命气息却又无比混乱的海洋。四周是蠕动的、散发着柔和辉光的肉质墙壁,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带着奇异甜腥的奶香和令人昏昏欲睡的荷尔蒙气息。 这里,是孕育万物的混沌之母——莎布·尼古拉丝的体内,她的子宫宇宙. “吾爱……吾终于……等到你了……”一个宏大、温柔、仿佛由亿万生灵的低语重叠而成、充满了母性与原始欲望的声音,在煌的意识深处直接响起。 煌挣扎着想要脱离,但那无处不在的、温暖粘稠的液体包裹着他,仿佛有亿万条无形的脐带连接着他,将他牢牢束缚。更可怕的是,一股难以抗拒的、源自生命最本源的、繁衍与融合的冲动,如同潮水般冲击着他的理智. 他看到了……巨大的、如同山峦般的混沌之母的模糊轮廓……感受到了她那无边无际的、充满爱意与贪婪的注视…… 随后,在那无法抗拒的混沌伟力与生命本能的双重作用下,一场跨越了物种、位格、甚至是存在形式的……亵渎而神圣的交合,在这片孕育万物的混沌之海中发生了…… 时间在这里失去了意义。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永恒,也许只是一瞬。 当煌的意识在混沌与极乐的交织中勉强恢复一丝清明时,他感受到了……两个全新的、无比强大的生命波动,正在他身边诞生。 在翻滚的混沌血肉与闪耀的紫黑色逆卡巴拉光芒的交汇处,两个小小的身影逐渐凝聚成型。 一个,是有着漆黑如夜的长发、肌肤苍白如雪、瞳孔是深邃紫黑色的美丽少女。她蜷缩着身体,如同初生的婴儿,但身上散发出的气息却充满了极致的堕落、诱惑与毁灭的权能。 她胸口烙印着一个缩小版的、活灵活现的逆卡巴拉生命树纹身——正是融合了混沌之母与逆卡巴拉力量的结晶,新生的魔神王(路西法)! 另一个,则是一个散发着纯粹光芒、看不清具体形态、仿佛由无数神圣几何体构成的光之生命体。 祂的气息圣洁、秩序、高高在上,却又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绝对权威——这是莎布·尼古拉丝在交合过程中,意外地、或者说是奈亚子计划中必然的、利用煌体内蕴含的某些神圣特质(或许与圣子形态有关?)与混沌结合,催生出的对立面,代表着绝对秩序与神性的至高神。 两个新生的、代表着混沌与秩序两极的至高存在,如同双生子般漂浮在混沌之海中。魔神王缓缓睁开那双紫黑色的魔瞳,第一眼就看到了近在咫尺、意识模糊的煌。 她伸出纤细苍白的手指,轻轻触碰了一下煌的脸颊,然后……露出了一个天真无邪却又带着无尽邪魅的笑容,伸出粉嫩的舌尖,舔舐了一下煌嘴角残留的、属于混沌之母的体液…… 至高神则静静地悬浮着,光芒明灭不定,仿佛在观察着这个新生的世界。 而煌,躺在混沌的温床上,看着这两个因他而诞生的、足以颠覆多元宇宙格局的女儿,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一个念头: “……奈亚子……我艹你大爷!!!” 第178章 被砸晕的旧剑 “不……不行……”煌残存的意志在咆哮,“还不能……留在这里!” 那源自灵魂深处的意志力,如同黑暗中爆发的超新星,逆卡巴拉生命树的纹身在他胸口剧烈搏动,紫黑色的光芒与混沌之海的力量激烈冲突。 他强行调动起体内那融合了盖亚眷顾、人理守护、外侧禁忌以及刚刚被混沌之母赋予的、难以言喻的生命原初之力。 “给我……开——!!!”煌发出一声灵魂层面的嘶吼,双手猛地插入面前粘稠的虚空,他不再试图挣脱那些无形的脐带,而是将所有的力量、所有的意志,都灌注于撕裂这个概念本身! 嗤啦——!!! 仿佛布帛被强行撕开的声音,在这片孕育万物的混沌之海中显得格外刺耳。煌面前那温暖、粘稠、充满生命气息的空间,被他硬生生撕开了一道极不稳定的、边缘闪烁着紫黑色电光的裂缝,裂缝之外,并非熟悉的月世界景象,而是翻滚着狂暴能量乱流、一片荒芜死寂的未知空间乱流。 “父亲大人……”魔神王(路西法)那空灵又带着无尽诱惑与依恋的声音在他意识中响起,带着一丝不解和挽留。 “契约……印记……”另一个冰冷、绝对、代表着至高秩序的声音(至高神)也同时响起。 煌感觉自己的灵魂深处,仿佛被同时烙下了两个印记:一个是由逆卡巴拉符文构成的、散发着堕落与混沌气息的紫黑色烙印。 另一个则是由纯粹神圣几何体构成的、散发着冰冷秩序光辉的金色烙印。这两个印记深深地嵌入他的存在本源,带来一阵灼痛与束缚感,同时传递着不容置疑的信息:完成月世界的使命后,必须归来,履行父亲的职责,完成祂们为他铺设的登神之路。 煌没有回头,也来不及思考这印记的后果。他咬紧牙关,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猛地将自己从那温暖的混沌之海中拔出,一头扎进了那道狂暴的空间裂缝之中。 …… 仿佛在惊涛骇浪中翻滚了亿万年,又仿佛只是短短一瞬。煌感觉自己像一颗被投入熔炉的陨石,在狂暴的空间乱流中横冲直撞。他勉强维持着意识,逆卡巴拉的力量如同本能般在体表形成一层薄薄的防护,隔绝着足以撕裂神体的乱流。 终于,前方的乱流中出现了一丝微弱的引力,一个世界的膜近在眼前,煌调整方向,不顾一切地朝着那层膜撞了过去。 轰——!!! 他感觉自己像穿透了一层粘稠的液体,然后……是急速下坠。 下方是一片焦黑、龟裂、冒着浓烟与火焰的荒芜大地,空气中弥漫着硫磺、血腥和绝望的气息。巨大的撞击坑随处可见,远处传来震耳欲聋的轰鸣和某种巨大生物践踏大地的沉重回响。 “这……不是三咲市?!”煌心中警铃大作。 来不及细想,他正下方,一个渺小的金色身影正手持一柄散发着璀璨星光的圣剑,对着一个如同山岳般巨大、散发着毁灭性白光的巨人(赛法卢)蓄力。 “ex——” 那金色身影的宝具真名解放咏唱刚刚喊出一个音节。 砰——!!! 从天而降的煌,如同陨石般精准无比地砸在了那个金色身影(旧剑)的头上。 旧剑只觉得一股无法抗拒的、带着混乱与不祥气息的巨力狠狠砸在后脑勺上,眼前一黑,凝聚的星光瞬间溃散,连哼都没哼一声,就非常不体面地一头栽倒在地,手中那柄星之圣剑(excalibur)也脱手飞出,斜插在焦土之中,彻底晕了过去。 煌在地上翻滚了好几圈才稳住身形,晃了晃有些发晕的脑袋,感觉砸到了什么软中带硬的东西。他低头一看,只见一个穿着华丽蓝色骑士甲胄、金发披散、英俊非凡却满脸是土、翻着白眼昏迷过去的男人趴在自己脚边,脑袋上还有一个清晰的大包。 “呃……”煌嘴角抽搐了一下,虽然不认识这人,但看造型和那把插在地上的剑……感觉好像惹了点麻烦? 然而,更大的麻烦就在眼前。 “吼嗷嗷嗷——!!!” 震天动地的咆哮响起!那如同山岳般的白色巨人——赛法卢,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天降之物打断了注意力,但随即,它那空洞的眼窝死死锁定了煌,一股比暗黑六王权更加纯粹、更加暴戾、仿佛要将整个星球都碾碎的“捕食游星”的毁灭气息,如同海啸般扑面而来。 大地在它的咆哮下剧烈震颤,天空被染成不祥的暗红色。煌环顾四周,这片满目疮痍、生灵涂炭的大地,那肆虐的白色巨人,以及脚下这个昏迷的、手持星之圣剑的骑士……无数线索瞬间在他脑海中串联起来! 朱月曾经的调侃……“圣剑使”…… 盖亚的委托……星之圣剑的使命…… 眼前这毁灭的景象…… “原来如此……”煌眼中闪过一丝明悟,随即是深深的无奈和一丝荒谬感,“难怪……难怪朱月那家伙说我是圣剑使……搞了半天,是在这儿等着我呢?!”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体内因空间穿梭和混沌经历而翻腾的力量,目光变得锐利如刀。他大步走到斜插在地的星之圣剑(excalibur)旁,感受着其中蕴含的、与脚下星球同呼吸共命运的磅礴星之力,以及那份不屈的守护意志。 “抱歉了,兄弟。”煌对着昏迷的旧剑低声说了一句,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听见,“你的剑……借我一用。你的敌人……我来解决!” 他伸出手,坚定地握住了星之圣剑的剑柄。 嗡——!!! 就在煌的手掌握住剑柄的刹那,异变陡生。 布满裂痕的圣剑骤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璀璨金光,仿佛沉睡的星辰被彻底唤醒。 剑身变得前所未有的光洁、璀璨,仿佛由纯粹的星光铸造,剑格处,十三道约束的刻印同时亮起,却又在煌那特殊力量的冲刷下,发出轻微的“咔嚓”声,仿佛有某种限制正在被强行突破、适应。 一股前所未有的、足以贯穿星辰、守护星球的光辉,从煌的身上、从圣剑之上,轰然爆发,那光芒之盛,瞬间驱散了赛法卢带来的毁灭阴霾,照亮了整个焦灼的战场,煌的身影在这光芒中,仿佛化作了星辰本身。 “吼——?!”赛法卢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胁,发出了既愤怒又带着一丝惊疑的咆哮,它巨大的手掌凝聚起毁灭性的白光,朝着煌狠狠拍下,空间在这一掌下都开始扭曲塌陷。 然而,煌只是平静地举起了手中那焕然一新、光芒万丈的星之圣剑。 无需冗长的真名咏唱,无需复杂的魔力引导。此刻,他即是星球意志的代行者,他手中的剑,便是星球之光本身。 “于此——肃正!” 煌低沉的声音响彻天地,如同星球意志的宣告。 “ex——calibur——!!!” 他朝着那遮天蔽日的毁灭巨掌,朝着那肆虐大地的白色巨人,朝着那带来终焉的游星尖兵,挥下了手中的星辰之光。 轰——!!!!!!! 一道无法用言语形容其壮丽与威能的、纯粹到极致的金色洪流,如同开天辟地的第一道光,从圣剑的尖端奔涌而出,其规模、其威势,远超旧剑所能达到的极限,金光所过之处,空间被抚平,毁灭的白光被湮灭,赛法卢那拍下的巨掌如同冰雪般消融。 金光去势不减,瞬间吞噬了赛法卢那庞大的身躯,白色巨人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充满了痛苦与难以置信的尖啸,它的身体在星球之光的洪流中寸寸崩解、汽化。 最终,在一声震彻天地的轰鸣中,游星尖兵·赛法卢,那曾给诸神带来黄昏、给大地带来绝望的白色巨人,被这通天彻地的金色光柱彻底吞没、净化,连一丝残渣都未曾留下。 光柱直冲云霄,仿佛要将天空都捅出一个窟窿,久久不散,成为了这片焦土之上最耀眼、最震撼的丰碑。 …… 遥远的地表神殿: 正百无聊赖把玩着宝石、抱怨着“好无聊啊,为什么没有帅气又强大的家伙来陪本女神玩”的伊什塔尔(弓凛),突然被那通天的金色光芒吸引了全部注意力。 她冲到神殿边缘,看着那贯穿天地的星球之光,感受着其中蕴含的磅礴力量与纯粹的守护意志,以及……那持剑身影隐约散发出的、混杂着禁忌与神圣的独特魅力…… “呜哇——!!!”伊什塔尔宝石般的眼眸瞬间亮得惊人,双手捧着脸颊,脸上飞起兴奋的红晕,“好……好厉害!好耀眼!这股力量……这种光芒!比吉尔伽美什那个讨厌鬼的金光闪闪多了!而且……而且感觉好特别!是谁?!快!玛安娜!我们过去看看!” 她迫不及待地召唤出天舟。 幽暗深邃的冥界: 端坐于冰冷神座之上的冥界女神埃列什基伽勒(艾蕾),正通过冥镜观察着地表那场毁灭性的战斗,为生灵涂炭而默默悲伤。 当那道贯穿天地的金色光柱亮起,瞬间净化了赛法卢时,她冰冷的眼眸中瞬间绽放出难以置信的光彩。 她猛地站起身,冥镜中倒映着那持剑屹立于金光中的身影。那光芒是如此温暖,如此强大,充满了生的希望和对死亡的驱逐……却又带着一丝让她冥府之心都感到悸动的、难以言喻的深邃与神秘。 “这光……驱散了死亡,带来了希望……”艾蕾低声呢喃,冰冷的指尖无意识地触碰着冥镜中那模糊的身影,苍白的脸上泛起一丝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淡淡红晕,心跳莫名地加快了几分, “……他……究竟是谁?” 一股从未有过的、想要离开冥界,去亲眼见见那光芒主人的冲动,悄然在她心中萌芽。 第179章 千年城 煌强行撕裂空间回归引发的乱流还没平息,体内那股来自混沌之母莎布·尼古拉丝的、最原始的生命力量,却像火星掉进了火药桶,猛地引爆了他灵魂最深处一直沉睡的某种东西。 轰——!!! 一股无法形容的恐怖波动从他体内爆发出来!这不是魔力,不是能量,而是对“生命存在本身”的撼动,这股波动瞬间惊醒了沉睡的星球意志——盖亚。 盖亚发出了无声的尖啸。她感觉到了,煌体内被意外点燃的那个本质,它存在的本身就在质疑和否定地球上所有生命的根基。 盖亚没有丝毫犹豫,动用了作为世界本身的最高力量。她不是攻击煌,而是粗暴地、不容抗拒地将他从当前的时间点“拔”了出来。 煌的身影瞬间变得模糊、透明,然后……被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狠狠地丢了出去,不是丢向别处,而是丢向了时间的最深处——地球刚刚诞生不久,一片熔岩横流、毒气弥漫、死寂荒凉的远古时代。 …… 天旋地转,煌感觉自己砸进了一片沸腾的炼狱。岩浆海翻滚,剧毒的风暴嘶吼,天空是暗红色的。在这片原始的混沌中,他身上那些属于煌的东西——盖亚的眷顾、人理的守护、各种契约和力量——都开始像冰雪一样消融、剥离。 只有灵魂最核心被莎布力量点燃的那个本质,非但没有熄灭,反而在这片万物初生的蛮荒之地,开始了无法控制的蜕变! “我……是什么?”一个无声的疑问在他意识中炸开。 然后,答案在力量的奔涌中显现。 熔岩海凝固了,风暴静止了。一个无法形容的、巨大而恐怖的“兽”的轮廓,在这片死寂的大地上缓缓凝聚成型。 它的身体覆盖着流淌星尘般光泽的原始甲壳。 两对遮天蔽日的翅膀,一边是不断蠕动、增殖的血肉膜翼,散发着生的冲动;另一边是冰冷尖锐的结晶骨翼,弥漫着死的沉寂。 它的头颅笼罩在蒸汽和尘埃的光晕里,光晕中能看到最原始的生命结构在幻生幻灭。两只眼睛更是骇人,一只像燃烧着绿色生命符文的恒星,另一只则是吞噬一切的虚无深渊。 这就是煌此刻的本质——beast 0:带来生命之种,却又质问“生命为何存在”的终极之兽。 它仅仅是站在这里,它呼出的气息,它脚步的震动,它身体散逸的能量……都蕴含着最原始的生命密码和那个永恒的疑问——“为何存在?” 这股力量如同无形的雨,洒落在这片蛮荒星球上, 滚烫的深海裂谷里,第一批最原始的单细胞生物开始笨拙地分裂。 被它骨翼阴影笼罩的浅滩,闪电劈下时,复杂的分子在它力量影响下疯狂结合,形成了能自我复制的链条。 在它血肉膜翼扇动的气流下,第一批能利用阳光的微生物开始改变大气。 生命之种,就这样被播撒了,带着莎布赋予的创造之力。 巨兽(煌)那由生命符文和虚无深渊构成的目光,漠然地扫过脚下这片因它而开始躁动、孕育着生命也孕育着困惑的星球。它的任务完成了。 构成它庞大身躯的原始物质开始崩解、消散。那笼罩在蒸汽尘埃中的头颅,最后看了一眼这片被它改变的蛮荒大地。 随即,它的身影被混沌的能量和时空的乱流吞没。 原地只留下无数微不可查的种子,融入了星球本身。 而一点微弱却坚韧的、属于煌的灵魂之光,裹挟着残存的驳杂力量,像一颗流星,被时空的乱流卷着,朝着他原本离开的那个时间点——与暗黑六王权决战的山谷——急速坠落回去。 时间仿佛只过去了一瞬,又像是经历了亿万年。 当煌的意识从时空乱流的眩晕中挣脱,灵魂之光穿透现实屏障,重新凝聚成人形的刹那,他首先感受到的并非熟悉的魔力波动,而是——砸脸的剧痛。 “砰!!!” 伴随着一声闷响和扬起的尘土,煌以一种极其不体面的方式,脸朝下狠狠拍在了山谷焦黑的地面上,距离之前暗黑六王权法阵残留的焦痕只有几步之遥。 “呃……”煌晃了晃发懵的脑袋,吐掉嘴里的泥土,撑着身体想要爬起来。然而,映入眼帘的景象却让他瞬间忘记了疼痛,瞳孔骤缩。 山谷,已非他离开时的模样。 天空被一片巨大、冰冷、散发着无尽威压的血色圆月所覆盖,那并非真实的月亮,而是由纯粹魔力构成的恐怖意象——朱月·布伦史塔德的标志,整个山谷都被笼罩在一层猩红的光晕中,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月之魔力。 战场的中心,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让煌的心脏猛地一沉。 是爱尔奎特,但又不是她。 她悬浮在空中,金色的长发无风自动,原本纯净的红宝石眼眸此刻变成了冰冷、威严、仿佛能冻结灵魂的血月之瞳。 属于白姬的纯真气息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属于月球uo的、睥睨众生的恐怖威压,她的身体周围,血色的魔力如同实质般翻涌。 “朱月……”煌瞬间明白了,是朱月占据了爱尔奎特的身体,而且,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占据着爱尔奎特身体的朱月,其力量波动中,竟然混杂着一丝熟悉的气息——那是他的血液气息。 是爱尔奎特之前吸食他的血时残留的力量,正是这份蕴含盖亚本源和强大生命力的血液,极大地加速和强化了朱月与这具真祖躯体的融合,让她恢复了远超预期的实力。 不远处,爱尔特璐琪单膝跪地,脸色苍白如纸,身体剧烈颤抖着,血月般的眼眸中充满了不甘与屈辱的怒火,却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来自月之王最纯粹的血脉压制,如同山岳般死死地压在她身上,让她这位黑姬公主也失去了战斗力。 另一边,宝石翁泽尔里奇半跪在地,剧烈地喘息着,华丽的礼服破损,单边眼镜也碎了一片,脸上是深深的疲惫。显然,之前试图阻止朱月降临或者对抗时消耗巨大,此刻已无力再战。 “第二魔法使,第五魔法使。”占据爱尔奎特身体的朱月发出冰冷而威严的声音,“见证月之王的归来,是你们的荣幸,也是你们的终点。” 她缓缓抬起手,指向天空那轮巨大的血月。 “月落(the moon)。” 没有多余的咏唱,甚至没有能量的剧烈汇聚。随着她冰冷的宣告,天空那轮巨大的血月仿佛受到了牵引,带着毁灭一切的沉重威压和冻结万物的极寒气息,缓缓地、却无可阻挡地朝着下方山谷——朝着泽尔里奇、青子、两仪式等人所在的位置——压了下来。 那不是物理的撞击,而是月之概念的碾压,空间在血月下方寸寸冻结、破碎,死亡的阴影瞬间笼罩了所有人。 “混蛋!”青子目眦欲裂,第五法的光辉在她手中疯狂凝聚,却显得如此渺小。泽尔里奇挣扎着想再次凝聚力量,但透支的身体让他动作迟缓。 就在这绝望之际—— 一道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下落的血月正下方。 是两仪式。 她依旧穿着那身染血的和服,握着古朴的短刀。面对那毁天灭地的血月,她脸上没有任何恐惧,只有一种近乎虚无的平静。她仰起头,那双连接着根源的魔眼,瞬间锁定了那缓缓压下的巨大血月。 “看到了……”式的低语几乎被月落的轰鸣淹没。 她双手紧握九字兼定,朝着那遮蔽天空的血月,做出了一个上撩的动作。 没有惊天动地的能量爆发,只有一道纤细、却仿佛能切开“存在”本身的、无形的“线”,顺着她刀刃挥出的轨迹,精准无比地划过那巨大血月的核心。 嗤——! 如同热刀切过凝固的油脂。 那由纯粹魔力构成、代表着月之王权能的巨大血月,在被那道无形的线划过的瞬间,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哀鸣,一道贯穿整个月面的巨大裂痕凭空出现,构成月球的魔力结构、其存在的概念本身,被直死魔眼强行赋予了死。 巨大的血月并没有爆炸,而是如同被戳破的气泡,又像是被风化的沙雕,沿着那道致命的裂痕,无声无息地崩溃、瓦解、消散在猩红的月光之中,做完这一切后,式的双眼留出了鲜血,暂时失明,强行看到朱月权能的死对现在的她还是太勉强了。 “什么?!”朱月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明显的惊愕和难以置信。她引以为傲的月落,竟然被一个人类,用一把小刀……斩断了?! “干得漂亮!”青子激动地大喊,泽尔里奇眼中也闪过一丝精光。 然而,朱月的惊愕只持续了一瞬,随即被更加冰冷的怒意取代。 “哼!区区人类……竟能触及根源,斩断吾之权能……有趣,但也仅此而已了。”朱月的血月之瞳中寒光大盛,“在真正的月之领域中,体会绝望吧。” 她双手猛地张开,磅礴的月之魔力如同海啸般爆发。 “显现吧——固有结界·千年城(millennium castle brunestud)” 整个山谷的景象瞬间扭曲、变幻,焦黑的土地被冰冷光滑的黑色石质取代,巨大的、仿佛由黑曜石和月光构筑而成的巍峨城堡拔地而起,直插被血色月光笼罩的天穹,空气中弥漫着古老、冰冷、死寂的月之气息,浓郁的魔力如同液体般粘稠,疯狂地压制、侵蚀着结界内所有非月之眷属的存在。 这是朱月的绝对领域,在这里,她的力量将得到恐怖的增幅,而敌人将受到全方位的压制! “呃啊!”青子闷哼一声,感觉体内的魔力运转都变得滞涩无比。两仪式虽然依旧面无表情,但握着刀的手明显更紧了,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泽尔里奇更是脸色一白,在这结界中,他能的平行世界干涉能力大打折扣。爱尔特璐琪则彻底瘫软在地,连抬头都困难。 “结束了。”朱月悬浮在千年城最高的尖塔之上,如同主宰一切的女王,冷漠地宣判。她伸出手指,一道比之前更加凝练、更加致命的血色光束开始在她指尖汇聚,目标直指下方失去抵抗能力的众人。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那个……不好意思,打扰一下……” 一个略显尴尬、带着点鼻音的声音,突兀地在寂静而压抑的千年城结界中响起。 所有人都是一愣,循声望去。 只见在离众人不远、靠近一片巨大黑曜石柱的阴影下,一个灰头土脸、头发上还沾着草屑和泥土的身影,正慢吞吞地从地上爬起来,一边揉着发红的鼻子,一边拍打着身上的尘土。 正是刚刚以极其不雅姿势从天而降、摔了个狗吃屎的——煌。 他抬起头,脸上还带着点摔懵了的表情,煌扯出一个有点僵硬、却莫名让人安心的笑容,对着那高高在上的月之王挥了挥手: “嗨,朱月。好久不见?看样子……我好像回来得正是时候?” 第180章 血之契约 悬浮在尖塔之上的朱月死死锁定在煌身上。那冰冷威严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剧烈的波动,不是愤怒,不是惊愕,而是……挣扎。 “煌……煌……”一个微弱却无比清晰、带着痛苦和挣扎的声音,从爱尔奎特的口中断断续续地发出,那是属于白姬的意识。 煌的突然出现,如同点燃了爱尔奎特灵魂深处的引信,让她被朱月强大意志压制的意识瞬间爆发,开始了前所未有的激烈反抗。 “闭嘴!”朱月的声音带着恼怒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急促,她试图强行压制爱尔奎特的反抗。 “煌!”青子看到煌出现,眼中爆发出希望的光芒,但随即被更深的担忧取代,“小心,朱月占据了爱尔奎特的身体,她的力量非常强。” “我知道。” 怎么办? “朱月。”煌猛地抬头,对着那挣扎的身影大吼,“放开爱尔奎特,你的对手是我。” 话音未落,煌的身影如同炮弹般激射而出,目标直指悬浮在半空的朱月。 “愚蠢,自寻死路。”朱月眼中寒光爆射,暂时压制住体内的反抗,指尖那凝聚到极致的血色光束瞬间射出,带着冻结灵魂、湮灭万物的恐怖威能,直轰向冲来的煌。 “煌——!!!”青子等人失声惊呼。 然而,煌面对那足以秒杀死徒的毁灭光束,眼中没有丝毫惧色。就在光束即将临体的刹那,他身体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扭曲,险之又险地擦着光束的边缘掠过。 同时,他体内的魔力瞬间转化为最纯粹的速度,如同瞬移般出现在了朱月的身侧 “什么?!”朱月完全没料到煌的速度和反应竟能快到如此地步,仓促间想要回防。 但煌的动作更快,他伸出强有力的手臂,一把死死扣住了爱尔奎特纤细的手腕另一只手则绕过她的脖颈,将她整个人以一种近乎禁锢的姿态牢牢锁在自己怀里。 “放开吾!”朱月羞怒交加,磅礴的月之魔力在体内疯狂冲击,试图震开煌。 但煌的手臂纹丝不动,一丝深邃力量的兽之气息从煌体内透出,竟然隐隐压制住了她体内狂暴的月之力。 “得罪了。”煌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他猛地低下头,张开嘴,露出尖利的犬齿,朝着怀中爱尔奎特那雪白纤细的脖颈,狠狠地咬了下去。 噗嗤! 尖牙刺破皮肤,深入血管。 “呃啊——!!!”朱月发出一声混合着痛苦和难以置信的尖叫。 她感觉到,一股强大到无法抗拒的吸力,正通过那刺入脖颈的牙齿,疯狂地抽取着她体内最核心、最精纯的那部分力量——属于朱月·布伦史塔德的月球uo本源意识。 煌紧闭着双眼,意识随着那股被吸入的力量,瞬间沉入了一个奇异的空间。 …… 这是一片冰冷、死寂、却又浩瀚无垠的空间。脚下是光滑如镜、倒映着无数星辰的黑色地面,头顶是无尽的、流淌着银色光河的虚空。一个身影悬浮在这片空间的中心。 正是朱月·布伦史塔德的本源意识体,只是此刻,她的脸上带着一丝被冒犯的震怒和一丝……惊疑不定。 “区区圣剑使……不,你到底是什么东西?!”朱月的声音在这片意识空间中回荡,“竟敢以如此亵渎的方式,将吾的意识核心拖入此地!” 煌的身影在朱月对面凝聚成型。他平静地看着这位月球的uo,开门见山:“朱月·布伦史塔德,做个交易吧。放弃占据爱尔奎特的身体,成为我的使魔(servant)。” “哈?!”朱月仿佛听到了宇宙中最荒谬的笑话,血月之瞳中充满了极致的嘲讽和怒火, “让吾,月球的ultimate one,成为你区区人类的使魔?!狂妄至极!痴心妄想!这具身体本来就是我制造出的容器。” “吾要将你的灵魂彻底冻结,碾碎成最原始的星尘!” 磅礴的月之威压如同实质的海啸般朝着煌碾压而来。 然而,煌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嘴角甚至勾起一丝微不可察的弧度。 “是吗?那你看清楚了……我真的只是人类吗?” 随着煌的话语,他的身影在这片意识空间中开始扭曲、膨胀、变幻。 龙鳞、光羽、黑炎蝠翼、蝎尾、变幻的肢体……那曾经在远古星球显化过的、象征着“起始之问”与“生命之种”的终极兽之形态——beast 0:无神论(nega-messiah)的虚影,如同跨越时空的投影,带着令灵魂都为之冻结的终极威压,瞬间笼罩了整个意识空间。 空间在兽影周围无声湮灭,时间流彻底紊乱,那冰冷的、由生命符文恒星与虚无深渊构成的视线,漠然地俯视着渺小的朱月。 那并非力量的压迫,而是存在位格上的绝对凌驾,是“起源”对“后来者”的天然俯瞰。 “这……这是……”朱月那万年不变的冰冷高傲瞬间崩塌,血月之瞳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源自生命本能的惊骇与恐惧。 她在这虚影身上感受到了比星球意志更古老、更本质、更接近宇宙终极规则的力量。 “怎么可能?!” 兽的虚影缓缓开口,“朱月·布伦史塔德。地球uo的身份,对你而言,是荣耀,亦是囚笼。何必执着于此?” 煌的本体意识在兽影中发声,声音带着诱惑与力量:“成为我的使魔。我带你去看更广阔的宇宙,见证超越行星的风景。你的力量,你的骄傲,将在更宏大的舞台上绽放。困守一隅,终将被时光遗忘。” 朱月的脸色剧烈变幻。高傲让她本能地抗拒成为任何存在的附庸。 但眼前这尊兽影带来的恐怖压迫感,以及煌话语中描绘的更广阔的宇宙,却像毒药般侵蚀着她的意志。她被困在地球太久,被盖亚封印太久……她渴望力量,渴望自由,渴望超越。 “……契约……条件?”朱月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动摇和沙哑,这是她高傲头颅低垂的征兆。 “第一,不得强迫你做违背你意愿之事。你我之间,是合作,而非奴役。” “第二,”朱月血红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冰冷的恨意,“吾被盖亚那贱人封印多年,此仇必报,契约达成后,你必须助吾教训她!” “可以。”煌干脆地答应。到时候做做样子给她看就行了。 “……好!”朱月眼中最后一丝挣扎被决绝取代。在beast 0那终极形态的威压与煌描绘的未来图景双重作用下,这位高傲的月之王终于低下了头颅。 “以吾朱月·布伦史塔德之名,与汝缔结使魔之契,共享力量,见证星辰。” 一道由最纯粹的月光与代表兽之本质的紫黑色符文交织而成的契约锁链,瞬间在煌与朱月的意识体之间生成,牢牢锁定了彼此的灵魂本源,契约成立。 …… 外界,千年城结界内。 时间仿佛只过去了一瞬。 众人只看到煌咬住爱尔奎特的脖子,然后两人就僵持在了半空中。朱月身上的血色魔力剧烈波动,时而强盛,时而衰弱。 突然 煌猛地松开了口,身体向后飘退。 而被咬住的爱尔奎特身体软软地倒下,被眼疾手快的青子一把接住。 青子低头一看,只见怀中的爱尔奎特脸色苍白,脖颈上两个清晰的牙印,但那双紧闭的眼眸,睫毛微微颤动,属于白姬的纯净气息正在缓缓恢复——朱月的意识核心被抽离了。 “成功了?!”青子惊喜交加。 第181章 羞萝场 宝石翁拍了拍袍子上的灰尘,语气轻松了不少:“不过嘛,最大的麻烦看样子是解决了。老头子我这次消耗不小,得回去好好睡一觉,顺便琢磨琢磨今天看到的东西。剩下的烂摊子……” 他意有所指地扫了一眼煌身边眼神各异的几位女士,“就交给你自己处理了,小子。记住,悠着点,哈哈哈!” 笑声未落,宝石翁的身影已经化作点点七彩星光,如同破碎的琉璃般消散在空气中,直接撕裂空间离开了。 这时,爱尔特璐琪已经勉强从朱月的血脉压制中恢复过来。她站起身,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华服,血月般的眼眸复杂地看向煌。 她迈着优雅却带着一丝急促的步伐走到煌面前,在煌还没反应过来之前,踮起脚尖,冰冷却柔软的唇瓣飞快地在煌的脸颊上印下轻轻一吻。 “这份人情……”黑姬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但依旧维持着高傲的姿态, “我记下了。我得去找找斯图卢特和布拉德那两个被奈亚子不知道丢到哪个角落的蠢货,顺便……” 她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锐利,如同出鞘的利刃:“……去追杀黑翼公葛兰索格那个叛徒,这笔账,必须清算!” 说完,她不再停留,身影化作一道黑色的流光,瞬间消失在夜色中。 “姐姐……”爱尔奎特在青子的搀扶下已经基本恢复,看着姐姐离开的方向,小声嘟囔了一句,随即立刻将注意力全部转回煌身上。 她挣脱青子的手,扑到煌身边,紧紧抱住他的一只胳膊,金色的眼眸亮晶晶的,充满了依恋和劫后余生的喜悦:“罗阿终于彻底死掉了,煌,我现在没有地方去啦!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哼!”青子立刻发出一声不满的冷哼,一把抓住了煌的另一只胳膊,眼神不善地瞪着像树袋熊一样挂在煌身上的爱尔奎特,“喂!金毛!煌是我男朋友!你给我放手,还有,什么叫他去哪里你就去哪里?搞清楚状况啊。” 爱尔奎特毫不示弱地瞪回去,抱着煌胳膊的手收得更紧了:“男朋友怎么了?煌答应过要一直陪着我的,而且他刚刚还救了我,煌,你说是不是?”她仰起头,红宝石般的眼睛充满期待地看着煌。 煌顿时感到一阵头大,左右手臂传来的拉扯感和截然不同的柔软触感让他进退两难。 就在这时,一股冰冷的、带着审视意味的视线落在了煌身上。是两仪式。她不知何时已经收起了短刀,静静地站在一旁,平静无波地看着煌,没有言语,但那眼神仿佛在说:“看你怎么处理。” 无形的压力瞬间笼罩了煌。 “咳咳……”煌干咳两声,试图打破僵局, “那个……这里血腥味太重了,我们先离开这里吧。去远野家,秋叶那边应该也需要帮忙,而且……大家也都累了,需要休整。” 他赶紧转移话题,生怕再待下去会引发更可怕的修罗场。 青子撇撇嘴,但看着煌有些狼狈的样子,还是哼了一声,算是默认了。爱尔奎特虽然有点不情愿离开煌的怀抱,但也乖巧地点点头:“嗯!煌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式依旧沉默,只是微微颔首。 还好,远野家距离这片山谷确实不远。几人很快便来到了远野宅邸。 宅邸灯火通明,但气氛却显得异常紧张和疲惫。门口和庭院里能看到不少远野家的护卫在警戒,空气中还残留着淡淡的血腥味和魔力波动。 迎接他们的是翡翠和琥珀这对双胞胎女仆。两位巫净家的女孩脸色都有些苍白,身上带着明显的疲惫和战斗痕迹,但礼仪依旧无可挑剔。 “欢迎,煌先生,各位大人。”翡翠和琥珀躬身行礼,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家主大人正在主厅处理事务,请随我们来。” 进入主厅,只见远野秋叶正坐在主位上,单手撑着额头,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疲惫和忧虑。她身上的和服有些凌乱,显然刚刚经历过战斗或剧烈的魔力消耗。志贵也在一旁,脸色同样不好看,正低声和秋叶说着什么。看到煌等人进来,两人都抬起了头。 “煌先生,你们回来了!”秋叶看到煌,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但随即又被更深的疲惫取代,“太好了……城里……城里出大事了。” 她深吸一口气,快速解释道:“三咲市范围内爆发了大规模的死徒转化,无数普通人被那股恐怖的死之气息污染,直接转化成了失去理智的低级死徒,远野家的成员和圣堂教会派来的代行者正在城内各处疲于奔命地清理,伤亡……不小。” 她的声音带着沉痛和无力感。 煌眉头紧锁,这显然是奈亚子或者黑翼公他们留下的后手,为了制造混乱和拖延时间。 煌看向式,她眼神深处也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虚弱。过度使用连接根源的魔眼,对灵魂的负担是巨大的。 “式,过来。”煌走到式面前,语气不容置疑。他伸出手,轻轻按在式的额头上。温暖而磅礴的力量——起始之兽那股磅礴的生命力以及第三法的力量如同涓涓细流,小心翼翼地涌入式的体内,精准地修复着她因魔眼过度使用而产生的灵魂损伤。 式身体微微一颤,感受着那股温和却无比有效的力量在体内流淌,驱散着深入骨髓的疲惫和灵魂的刺痛感。她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苍白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红润。片刻后,她睁开眼,看向煌,轻轻点了点头:“……好了。” 煌收回手,然后看向秋叶和志贵,“关于你们血脉的问题,现在或许可以解决了。” 秋叶和志贵同时一愣,尤其是秋叶,眼中瞬间爆发出难以置信的光芒:“您……您是说……反转冲动?” “嗯。”煌看向式,“式,能再帮个忙吗?用你的魔眼,杀死秋叶和她哥哥远野四季体内反转冲动这个概念本身。” 式没有多言,只是走到秋叶面前。魔眼再次亮起,平静地注视着秋叶。秋叶紧张地屏住呼吸。 片刻后,式抬起手,指尖在秋叶眉心前方轻轻一划,仿佛划断了一根无形的线。秋叶只觉得体内那股长久以来如同跗骨之蛆般、时刻可能将她拖入疯狂的躁动力量……如同退潮般迅速消散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灵魂上的轻松感和澄澈感油然而生。 “真……真的消失了?”秋叶的声音带着颤抖,她难以置信地感受着体内,又看向同样被式杀死了反转冲动的、躺在旁边软塌上依旧昏迷但气息明显平稳下来的四季。 巨大的惊喜和如释重负的狂喜瞬间淹没了她,长久以来困扰远野家的血脉诅咒,就这么……被解决了?! 扑通 在所有人惊讶的目光中,远野家的现任当主,高傲的远野秋叶,竟然双膝一弯,直接朝着煌跪了下去。 “煌先生!大恩大德,秋叶无以为报!远野家世代铭记您的恩情!”秋叶的声音带着哽咽,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喂!快起来!”煌吓了一跳,连忙上前扶住秋叶的手臂,将她拉起来,“都说了是举手之劳,别这样!快起来!” 然而,就在煌扶起秋叶,两人距离颇近的时候,一道幽怨无比、带着浓浓醋意的目光如同冰锥般刺在了煌的后背上。 煌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苍崎青子正抱着双臂,鼓着腮帮子,漂亮的眼睛微微眯起,死死地盯着他和秋叶接触的手,那眼神仿佛在说:“好啊,又招惹一个?看来是欠收拾了!” 她的小手似乎已经悄悄在寻找煌腰间软肉的最佳下手位置了…… 煌顿时感觉后背一凉,冷汗都快下来了。 第182章 再回洋馆 虽然秋叶极力挽留,但面对青子那越来越不善的眼神和爱尔奎特抱着煌胳膊不松手的架势,煌明智地选择了尽快告辞。 在离开远野宅邸大门时,一直沉默寡言的志贵,目光在青子身上停留了很久,眉头紧锁,似乎在努力回忆着什么。当青子那标志性的长发在夜风中扬起时,志贵猛地瞪大了眼睛,失声叫道: “等等,你……你是不是以前……在商业街后面那条小巷……” 青子闻声停下脚步,回头疑惑地看向志贵:“嗯?小巷?” 志贵有些激动地比划着,“我被几个混混堵在死胡同里,是一个红色头发的大姐姐突然出现,用……用很厉害的光弹把他们吓跑了,是你,绝对是你,虽然你的头发颜色好像……”他指了指青子现在棕色的头发,有些不确定。 青子愣了一下,随即恍然大悟,叉腰大笑起来:“哈哈哈,原来是你啊,那个被堵在墙角的小鬼头!” 她拍了拍志贵的肩膀,力气大得让志贵一个趔趄,“没错没错,就是本小姐,至于头发颜色嘛……”她得意地甩了甩马尾,“发动第五法的时候,头发就会变红,怎么样,帅吧?” 志贵只能连连点头:“是……是的,非常感谢您当年的救命之恩。” “举手之劳啦!”青子大方地摆摆手,随即又看向煌,“煌,我们快走啦,有珠肯定等急了!”她不由分说,拉着煌就往外走,爱尔奎特自然寸步不离,两仪式也默默跟上。 久远寺洋馆那熟悉的、带着陈旧木质气息的大门出现在眼前。青子大大咧咧地拿出钥匙,一边开门一边扯着嗓子喊: “有珠——我回来啦!看我把谁给你带回来了,煌!” 门“吱呀”一声打开。温暖的灯光下,久远寺有珠正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膝盖上摊开着一本厚重的魔导书。听到青子的声音和煌的名字,她几乎是下意识地合上书,身体微微前倾,清冷的眼眸中瞬间亮起难以抑制的欣喜光芒,嘴唇微张,似乎就要起身迎上去。 然而,就在她视线触及门口众人的瞬间——看到青子那毫无阴霾、充满活力的笑容,看到她紧紧挽着煌手臂的亲昵姿态,再看到煌身后那紧抱着他另一只胳膊的金发少女,以及那个气质独特、眼神淡漠的和服少女(两仪式)——有珠眼中的光芒如同被风吹灭的烛火,迅速黯淡下去。 她强行压下了起身的动作,重新坐直了身体,放在膝盖上的手却无意识地抓紧了魔导书的硬壳封面。一种强烈的、混合着内疚和苦涩的情绪瞬间淹没了她。 青子……她还不知道……不知道我和煌……我背叛了她的信任……现在却要装作若无其事地面对她……煌他……带了这么多女孩子回来…… 有珠低下头,长长的刘海遮住了她眼中翻涌的情绪,放在书上的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她努力想维持平时那种清冷淡漠的表象,但微微颤抖的指尖却暴露了她内心的波澜。 “有珠,这是爱尔奎特,是月亮上的公主哦,厉害吧!”青子完全没注意到有珠的异常,她兴奋地拉着煌和爱尔奎特走进来,自顾自地介绍着,“还有这位,是两仪式,她可厉害了,煌这次能平安回来,多亏了她们帮忙呢!” 爱尔奎特好奇地打量着这间充满神秘气息的洋馆和沙发上那位看起来像精致人偶般的黑发少女,礼貌地点头微笑:“你好,我叫爱尔奎特·布伦史塔德,打扰了。” 两仪式则只是平静地看着有珠,轻轻颔首:“两仪式。” 有珠强迫自己抬起头,迎向众人的目光,努力想挤出一个礼貌的微笑,但嘴角的弧度却显得有些僵硬和勉强:“……欢迎回来,青子。欢迎……各位。” 气氛一时间有些微妙的尴尬。 煌只觉得头皮发麻,后背的冷汗唰地就下来了。 “那个……大家一路奔波都累了吧?饿不饿?”煌的大脑飞速运转,求生欲瞬间爆棚,“我去厨房看看有什么吃的,马上给大家做点夜宵,有珠家的厨房我很熟的。” 说完,他几乎是逃也似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挣脱了青子和爱尔奎特的手(引来两声不满的娇嗔),一头扎进了厨房的方向,并且关上了厨房的门。 客厅里陷入了一片诡异的寂静。 青子有些气恼地跺了跺脚:“这个笨蛋!跑什么跑!” 爱尔奎特眨巴着大眼睛:“煌去做饭了吗?我也想吃!” 有珠低着头,长长的睫毛掩盖了眼中的失落。 两仪式则微微蹙眉,她总觉得煌的反应有点……过于激烈了? 式沉默地走到厨房门口,轻轻推开了门。 厨房里灯火通明,灶台上甚至还冒着热气,空气中弥漫着诱人的食物香气——显然是煌在极短的时间内,用他那非人的速度做了一桌简单的夜宵,有煎蛋、烤面包片、蔬菜沙拉,甚至还煮了一小锅香气四溢的奶油蘑菇汤。 然而,厨房里却空无一人。只有餐桌上,压在一个盛着热汤的碗下面,一张字条格外显眼。 两仪式走过去,拿起字条。上面是煌那熟悉的、略显潦草的字迹,只有简短的一句话: “有紧急情况,必须立刻处理。饭菜趁热吃,等我回来。——煌” 字迹的墨迹似乎还带着一丝匆忙未干的痕迹。 两仪式捏着纸条,那双平静的魔眼深处,第一次掠过一丝清晰的疑惑和……凝重。 紧急情况?刚刚解决完朱月,还有什么紧急情况能让他连饭都不吃,连招呼都来不及打,就消失得如此匆忙? 一股莫名的不安感,悄然在式的心中升起。 第183章 初见伊丽莎白 在浩瀚星海一隅,悬浮着一片名为布里塔尼亚的古老大陆。这里并非凡土,而是自世界诞生之初,便由五大超凡种族共同谱写的史诗篇章。山脉是巨人沉睡的脊梁,森林是妖精低语的脉络,天空曾流淌过女神的光辉,而大地深处,则封印着魔神不灭的怨念。 女神族 (goddess n)曾如白银星辰般高悬天际,执掌神圣之力与净化之光。他们的居所“天界”曾是秩序与纯洁的象征,其力量如晨曦,驱散黑暗,治愈创伤。他们是秩序的维护者,也是圣战的发起者。 妖精族 (fairy n)栖息于大陆心脏地带——终年笼罩在星雾与永恒春色中的妖精王之森。他们是自然的宠儿,拥有与植物沟通、驾驭风与梦境的魔力,寿命悠长,性情纯真却也孤高。森林本身即是他们的堡垒与圣地。 巨人族 (giant n)诞生于北方冻土与巍峨群山之中。身躯如移动的山峦,力量足以撼动大地。他们崇尚最原始的勇武与荣誉,性格耿直刚烈。其血脉中流淌着大地的力量,是物理力量的绝对化身。 魔神族 (demon n)源自深渊与混沌的暗影。他们掌握着破坏、诅咒与黑暗的禁忌之力,性情大多暴戾、贪婪且充满毁灭欲。其大本营“魔界”曾是恐惧的代名词。魔神王及其麾下的“十戒”代表着绝对的黑暗威权。 人族 (human)最年轻、最脆弱,却也最具韧性与潜力的种族。他们没有天生的神力或悠长的寿命,却拥有惊人的学习能力、繁衍能力和复杂的情感。他们在女神族的庇护下,于广袤平原与河谷间建立王国,在夹缝中求生存、谋发展。 大陆历史的转折点,是那场被称为“圣战”的浩劫。魔神族的野心膨胀,企图将整个布里塔尼亚拖入永恒的黑暗深渊。面对灭顶之灾,女神族高举圣旗,联合了妖精族的灵巧、巨人族的勇力以及人族不屈的意志,组成神圣联军。 这场席卷天地、持续千年的战争,将大陆撕裂,文明几近倾覆。最终,联军以巨大的牺牲为代价,成功将绝大部分魔神族及其首领封印于大地深处或异次元空间,魔神王的力量被暂时遏制。女神族也因消耗过大,逐渐隐退,天界之门紧闭。 圣战的胜利带来了表面上的和平纪元,史称“和平时代”。然而,战争的创伤从未真正愈合: 女神族隐退,巨人族凋零,妖精族避世,魔神族被封印。人族在相对“安全”的环境中迅速崛起,建立了多个王国,其中里昂妮丝王国 (kingdom of liones) 以其富饶和信仰女神族而成为大陆中心。 为守护和平、防备魔神可能的复苏,各国建立了强大的军事力量,核心便是圣骑士团。他们掌握着部分源自女神族传承的魔法与武技,是王国的守护之剑与律法之盾。 然而,权力与力量极易腐化。在里昂妮丝王国,圣骑士团逐渐从守护者蜕变为实际的掌控者,以“神圣”之名行压迫之实,甚至架空了王权,成为王国新的阴影。 被封印的魔神族并未消亡。他们的黑暗魔力如同地底涌动的岩浆,时刻寻找着封印的裂隙。那些被力量诱惑、内心堕落者,可能成为魔神低语的载体。魔神王直属的恐怖精锐——“十戒”的传说,如同梦魇般萦绕在知情者的心头。 圣骑士团,作为王国的守护者,本应肩负起保卫国家和人民的重任。但在权力和欲望的诱惑下,他们逐渐背离了自己的初衷,开始与邪恶势力勾结,欺压百姓,无恶不作。王国的国王,被圣骑士团囚禁在城堡之中,失去了自由和权力。整个国家陷入了一片混乱和黑暗之中。 在这黑暗的时刻,一个古老的传说在民间悄然流传:七大罪,一支曾经威震天下的骑士团,将在王国最危急的时刻出现,拯救国家于水火之中。七大罪,由七名拥有强大魔力和独特个性的骑士组成,他们曾经是王国的骄傲和荣耀。但在十年前,一场突如其来的阴谋,让他们被诬陷为叛徒,被迫流亡他乡。 如今,随着魔神族的复苏和王国的危机日益加深,七大罪的传说再次被人们提起。人们开始期待着七大罪的归来,希望他们能够拯救王国,恢复和平与正义。而在这片充满未知和挑战的大陆上,七大罪的故事,也即将拉开帷幕…… 天空被撕开一道炽热的裂痕。 煌的意识在坠落中苏醒,仿佛从一场漫长的沉眠中被粗暴地拽出。失重感包裹着他,下方是迅速放大的、陌生的苍翠树冠。 灵魂深处,那曾经盘踞着逆卡巴拉生命树的地方,只剩下一点微弱的、几乎难以察觉的翠绿光点,孱弱得像刚破土的嫩芽,散发着与之前截然不同的、原始而充满生机的气息。 他试图调动一丝魔力,哪怕是最基础的强化魔术——回应他的只有一片死寂。属于型月的力量,被彻底隔绝了。 “该死!”他低吼一声,试图调整姿态,但下坠的速度太快了。 轰——!!! 震耳欲聋的巨响在林间炸开,泥土、碎石和断裂的树枝如同暴雨般飞溅。煌像一颗陨石,狠狠砸在一条林间小径的正中央,恰好位于两拨人马之间。 烟尘弥漫。 “呃……”煌甩了甩有些发懵的头,挣扎着从自己砸出的浅坑里站起身。身体各处传来钝痛,但美食细胞赋予的强韧体魄让这些损伤迅速缓解。他环顾四周,目光首先落在前方。 一个金发碧眼矮个子青年,正护着一位银发蓝裙、神色惊惶的美丽少女。梅利奥达斯——那双深邃的绿眸正带着一丝惊愕和审视,牢牢锁定在他身上。 紧接着,煌感受到背后传来的、毫不掩饰的恶意与杀机。他猛地回头。 尘土尚未完全散尽,一个穿着银亮圣骑士铠甲、手持长枪、面容因愤怒而扭曲的男人站在那里。正是奉命追杀伊丽莎白的圣骑士缇格。他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天外来客打断了攻势,脸色铁青。 “混账东西!”缇格看清了煌的装束(与他认知中的强者相去甚远),又惊又怒,长枪指向煌,“哪里来的杂碎?敢挡圣骑士的道!给我滚开!否则连你一起碾碎!” 煌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他缓缓站直身体,没有理会缇格的叫嚣,能清晰感知到的,是体内奔腾如江河般的美食细胞能量,似乎美食细胞吸收了莎布尼古拉斯的生命之力,变得更加活跃了? 以及……源自灵魂深处,那股属于“兽”的、原始、暴虐、仿佛能吞噬一切的恐怖气息。虽然似乎也被削弱了,但根基尚在。 “呵……”一声低沉的、仿佛来自深渊的轻笑从煌的喉咙里溢出。他抬起头,看向叫嚣的缇格,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 “杂碎?”煌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让周围的空气都似乎凝固了,“凭你?” 下一秒,一股无法形容的威压从煌身上轰然爆发。 那不是魔力的波动,也不是斗气的激荡。那是一种纯粹到极致的、源自生命本源的、掠食者顶点的恐怖气息。 空气仿佛变成了粘稠的沼泽,光线在煌的身后扭曲、拉长,一个庞大、模糊、散发着无尽食欲与毁灭气息的虚影在他身后浮现——那是他的美食恶魔。 “呜——!”缇格脸上的狂怒瞬间被无边的恐惧取代。他感觉自己的心脏被一只无形的巨手攥住,几乎要爆裂开来。 浑身的血液似乎瞬间冻结,又瞬间沸腾。那是一种刻入骨髓、源于生命层次差距的绝对压制,他双腿一软,手中的长枪“哐当”一声掉在地上,胯下更是传来一股温热的骚臭——他竟然被这纯粹的威压直接吓尿了,脸色惨白如纸,瞳孔涣散,牙齿咯咯作响,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煌厌恶地皱了皱眉。 没有使用任何复杂的招式,甚至没有调动多少美食细胞的力量。他只是抬起了右手,五指并拢如刀。手臂的肌肉瞬间绷紧、压缩,皮肤下的血管微微贲张。 手刀挥下。 没有破空声,没有炫目的光影。只有一道快到极致的、肉眼几乎无法捕捉的残影。 “噗嗤!” 一声令人牙酸的、血肉骨骼被硬生生切断的闷响。 缇格发出了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嚎。他的右臂,从肩胛处被齐根削断,断臂带着喷溅的鲜血高高飞起,滚落在不远处的草丛里。剧痛和极致的恐惧终于压垮了他最后一丝理智。 “啊啊啊——怪物!怪物啊!”缇格涕泪横流,捂着狂喷鲜血的断臂伤口,用尽全身最后一丝力气,连滚带爬地转身,像一只被吓破了胆的兔子,跌跌撞撞地冲进密林深处,连回头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只留下满地狼藉和刺鼻的血腥味。 煌缓缓收回手,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又抬头看向前方一直沉默观看着一切的梅利奥达斯,以及躲在他身后、惊魂未定却难掩好奇的伊丽莎白。 “现在,”煌的声音恢复了平淡,带着一丝刚刚经历杀戮后的余韵,“能告诉我,这是什么地方吗?” 第184章 展示厨艺 梅利奥达斯拍了拍身上的灰,咧开一个标志性的、带着点少年气的笑容,对煌和惊魂未定的伊丽莎白说道:“重新认识一下,我是梅利奥达斯,愤怒之罪,”他顿了顿,大拇指随意地指了指自己肩头露出的、如同燃烧火焰般的鲜红纹身,“也是七大罪的团长。” “七大罪?!”伊丽莎白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所有的恐惧和疲惫都被巨大的惊喜冲散,“您…您真的是传说中的七大罪的团长?王国最强的骑士团?”她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颤。 “如假包换。”梅利奥达斯耸耸肩,笑容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沉重,“不过现在嘛,光杆司令一个。我正在寻找其他失散的伙伴们。” 伊丽莎白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情,郑重地行了一个王室的礼节:“梅利奥达斯大人,我是里昂妮丝王国的第三王女,伊丽莎白·里昂妮丝。王国正遭受圣骑士团的暴政,国王陛下被囚禁,国民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我…我是私自离开王城,前来寻找您和七大罪的!恳请您,拯救我们的国家!”她的眼神充满了恳切与决心。 煌站在一旁,沉默地听着。他的目光掠过梅利奥达斯肩头的赤红纹身,又落回自己体内那片虚无中唯一摇曳的、孱弱的逆卡巴拉幼苗上。 七大罪…愤怒之罪…这七个名字,这七种原罪的力量,与他那源自生命树体系的力量,是否存在着某种未知的、甚至是对立的联系? “明白了。”煌的声音打破了短暂的沉默,他看向梅利奥达斯和伊丽莎白,“我叫煌。一个…来自天外世界的旅人。” “天外世界?”梅利奥达斯挑了挑眉,饶有兴致。 “旅人?”伊丽莎白也好奇地睁大了眼睛。 煌面不改色地编织着谎言:“嗯。一个和这里很不一样的地方。那里没有魔力,没有神明,也没有战争。只有…无尽的食材。”他摊开手,语气带着一种奇特的怀念, “山川是巨大的肉排,河流流淌着浓汤,森林是蔬菜的海洋,天空飘着云…我们追求的是最极致的味觉体验,探索未知的珍奇食材。我就是为了追寻传说中的‘宇宙之心’食材,才意外坠落到这里。” “无尽的…食材?”梅利奥达斯眼睛瞬间亮了,仿佛看到了救星,他一把抓住煌的手腕,脸上露出极其真诚的表情:“朋友,留下来,加入我们吧!当我的厨师,我做的饭…嗯…”他尴尬地挠了挠头,“霍克说那是对食物的亵渎,连喂猪都嫌难吃。” 煌嘴角勾起一丝难以察觉的弧度。 “给你们做饭,可以。但别妄想我会给其他客人服务。”他顿了顿,“我讨厌麻烦。” “成交!”梅利奥达斯立刻眉开眼笑,仿佛捡到了天大的宝贝。 就在这时,巨大的阴影再次笼罩了大地,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噗噗”声和狂风。一只体型堪比小山丘、通体翠绿、长着巨大獠牙和温顺眼睛的超级巨猪——霍克的妈妈——轰然降落。 “时机刚刚好吧!”霍克兴奋地从窗户跳出来。 “轰隆!” 一声闷响从巨猪落地的位置传来。只见尘土飞扬中,刚刚挣扎着爬起来、正想偷偷溜走的缇格,非常不幸地、结结实实地被巨猪那庞大无比的脚踩了个正着,只留下两条抽搐的腿露在外面,生死不知。 梅利奥达斯吹了声口哨:“霍克妈妈支援非常及时呢。” “明明是我去叫的增援!”霍克强烈吐槽道,梅利奥达斯则是选择性忽略了霍克,热情地朝煌和伊丽莎白招手:“那么,两位,欢迎登上猪帽子亭。” 煌转过身来,膝盖微微弯曲,然后像弹簧一样猛地发力,整个人如同一道闪电般跃起,稳稳地落在了霍克妈妈宽阔的背上。 这突然的一幕让霍克大吃一惊,他瞪大眼睛,嘴巴张得足以塞进一个鸡蛋,难以置信地看着煌。\"这是谁啊?\"他惊叫道,声音中充满了诧异和疑惑。 梅利奥达斯站在一旁,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他看着煌和霍克,然后回答道:\"这是我们新加入的厨师,他叫煌。\" 听到这个答案,霍克的表情变得更加惊愕,他的眼睛几乎要从眼眶里掉出来了。\"厨师?\"他喃喃自语道, 然而,当他意识到这意味着他终于可以摆脱梅利奥达斯那令人作呕的黑暗料理时,他的脸上立刻绽放出欣喜若狂的笑容。\"太好了!\"他欢呼道,\"终于不用再吃团长做的那些可怕的食物了!\" 说着,霍克迈着小短腿泪流满面地跑向煌,急切地问道:\"你做饭好吃吗?\"他的眼中充满了期待和渴望。 煌微笑着点了点头,\"放心吧,我的厨艺还不错。\" 霍克听了,兴奋得手舞足蹈,他不停地跳跃着,嘴里还念叨着:\"太棒了!太棒了!\" 与此同时,梅利奥达斯抱着伊丽莎白,踏上了通往巨大猪背上酒馆的木梯。 猪帽子酒馆在巨猪沉稳的步伐中轻微摇晃,内部空间比想象中宽敞,木质结构带着岁月的痕迹和酒香,几张圆桌,一个长长的吧台,角落里堆着酒桶和一些奇奇怪怪的杂物。霍克正兴奋地在吧台上滚来滚去。 伊丽莎白坐在一张圆桌旁,双手捧着梅利奥达斯递过来的热水,她犹豫再三,终于鼓起勇气,清澈的蓝眼睛直视着正在吧台后擦拭杯子的梅利奥达斯。 “梅利奥达斯大人…”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关于十年前…王国通缉七大罪的罪名…那些事情…七大罪的各位,真的…真的做了那些十恶不赦的事吗?” 酒馆内的空气似乎凝滞了一瞬。霍克停止了滚动,竖起耳朵。梅利奥达斯擦拭杯子的动作顿住了,他背对着伊丽莎白,沉默了几秒。然后,他转过身,脸上依旧是那副轻松的笑容,只是眼底深处掠过一丝难以捕捉的复杂。 “啊,这个嘛…”他挠了挠那头标志性的金发,语气轻松得仿佛在谈论天气,“算是吧?哈哈。” 笑声听起来有点干巴巴的。 “算…算是?”伊丽莎白愣住了,对这个模糊的答案感到意外和一丝不安。 “嗯…”梅利奥达斯含糊地应了一声,似乎想转移话题,目光飘向厨房的方向,那里正传来令人心醉神迷的香气。就在这时,煌端着一个巨大的托盘,面无表情地走了出来。 “开饭了。” 瞬间,所有关于沉重话题的思绪都被那扑面而来的、前所未有的浓郁香气冲得烟消云散。 托盘稳稳落在桌上。上面的景象让梅利奥达斯、伊丽莎白和跳上桌子的霍克瞬间瞪大了眼睛,连呼吸都忘了。 四人份的牛排,并非普通的肉排。它呈现出一种完美的、如同熔融红宝石般的色泽,表面是焦糖化到极致的、闪烁着钻石般光芒的脆壳。肉眼可见的、雪花般均匀分布的油脂纹理在灯光下仿佛在流动。 四人份的意面,盛在一个看似普通的白瓷盘里,但盘子本身却在散发着柔和的金光。面条根根分明,闪烁着如同黄金般的色泽,缠绕着浓郁的酱汁。酱汁里点缀着细碎的香料颗粒和饱满多汁的菌菇。仅仅是看着,就能感受到那极致弹牙的口感和爆炸性的复合鲜香。 还有一大锅奶油菌菇汤....... 这根本不是食物,这是艺术品,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神迹! “这…这是…什么啊?!”梅利奥达斯的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眼睛瞪得像铜铃,口水不受控制地分泌。 “好…好漂亮…”伊丽莎白捂住了嘴,眼中充满了不可思议的震撼。 “香!太香了!本大爷的鼻子要幸福得晕过去了!”霍克在桌子上疯狂地转着圈,粉色的小鼻子拼命抽动。 煌无视了三人的震惊,拿起刀叉,轻轻划开牛排。他将切好的部分分别放在三人面前。 整个用餐过程,酒馆里只剩下刀叉碰撞的细微声响,以及三人此起彼伏的、极度满足的叹息和呻吟。 当最后一点食物消失在盘子里,三人几乎是同时瘫倒在椅子上,脸上带着巨大的、仿佛灵魂被洗礼过后的满足和茫然。 “哈…哈…”梅利奥达斯喘着粗气,眼神放空,喃喃道,“活了这么多年…感觉前半辈子…都白吃了…” “这…这真的是人类能做出的料理吗?”伊丽莎白脸颊绯红,眼神迷离,仿佛还沉浸在美味的余韵中。 霍克挣扎着翻过身,趴在地上,“前半辈子白活了,这哪里是料理,这分明是神的恩赐啊,煌老大,你是食神下凡吗?!” 第185章 圣骑士 巨猪霍克的妈妈在巴尼亚村外围停下脚步,发出低沉的、带着安抚意味的“噗噜”声。它开始用那巨大的鼻吻拱动地面,泥土如同被无形的力量翻涌,很快,它那庞大的、翠绿色的身躯便沉入了大地之下,只留下一个巨大的土坑和轻微隆起的土包。 地面上,只剩下那座造型奇特的猪帽子酒馆,像一座突兀的灯塔,静静地矗立在巴尼亚村边缘的荒芜土地上。 梅利奥达斯、煌、伊丽莎白和霍克从酒馆里走出来。空气干燥,带着尘土和衰败的气息,与梅利奥达斯记忆中那个充满活力、酒香四溢的村子截然不同。 “奇怪,”梅利奥达斯皱着眉,目光扫过周围枯黄的植被和龟裂的土地,“巴尼亚的泉水可是出了名的甘甜,口感清冽回甘,独一无二……”他吸了吸鼻子,似乎想捕捉一丝熟悉的水汽,却只闻到尘土味,“怎么感觉…这么干?” “确实不对劲。”伊丽莎白忧心忡忡地看着枯萎的农田和蔫头耷脑的树木。 霍克用小蹄子踢了踢干硬的土块:“连草都蔫了,本大爷都找不到新鲜野菜打牙祭了!” 煌沉默地跟在后面,他的感官远比常人敏锐。美食细胞赋予了他对生命能量和自然韵律的独特感知。此刻,他感受到这片土地深处传来的是一种干涸的、近乎绝望的“饥渴”。仿佛有什么东西扼住了大地的喉咙,贪婪地吸走了所有的水分和生机。 一行人沿着本应是小溪流淌的路径前进。河床彻底干涸,裸露着灰白色的鹅卵石和深深的裂缝。曾经溪水潺潺的地方,只剩下枯死的芦苇和干裂的淤泥散发出的腥气。 “河道完全干了!”伊丽莎白指着干涸的河床,声音带着难以置信。 当他们走近巴尼亚村时,压抑的气氛更加明显。村口原本繁茂的大树叶子枯黄凋零,村中的房屋也显得灰扑扑的,缺乏生气。 更引人注目的是,村子中央的空地上,黑压压地围了一大群人,男女老少都有,他们沉默地站着,气氛凝重得如同铅块。 梅利奥达斯刚走进村子边缘,人群外围一个眼尖的老酒农就认出了他。老人布满皱纹的脸上先是惊讶,随即涌起一股看到救星般的激动,他挤开人群,踉跄着跑过来,一把抓住梅利奥达斯的手臂,声音沙哑而急切: “梅利奥达斯老板!是您!您可算来了!” “老约翰?”梅利奥达斯认出了这位经常卖给他上好泉水的酒农,“怎么回事?村里怎么变成这样了?泉水呢?” 老约翰浑浊的眼睛里瞬间蓄满了泪水,他颤抖着指向人群中央:“水…水没了!是圣骑士!是该死的圣骑士大人干的!” 他的话像投入死水中的石子,瞬间打破了人群的沉默。围观的村民们纷纷转过头,看到梅利奥达斯,脸上也露出了混杂着希冀和悲愤的神情,自动让开了一条通道。 人群中央,赫然是村子的命脉所在——那眼闻名遐迩的甘泉泉眼。然而此刻,泉眼深深地插着一把造型华丽、闪烁着冰冷金属光泽的长剑。 剑身大部分没入,只留下剑柄和一小截剑身露在外面。剑柄上镶嵌着象征圣骑士团的徽记。正是这股力量,彻底阻隔了泉水涌出的通道。 “就是那把剑!”老约翰指着剑,激动得声音都在抖,“几天前,一个穿着华丽盔甲的圣骑士大人骑马来到村里,说是要品尝我们最好的酒。村长把珍藏的、用去年甘泉酿的巴尼亚之星献给了他……” “结果呢?”梅利奥达斯沉声问,盯着那把剑。 “结果?!”旁边一个脾气火爆的中年铁匠忍不住吼了出来,眼眶通红, “那位大人只喝了一口,就一口!然后就把杯子摔在地上,说我们的酒是猪都不喝的泔水,是对王国酿酒艺术的亵渎,他说…他说既然我们酿不出好酒,留着这口泉眼也是浪费,不如封了干净。” “他…他就当着全村人的面,用那把该死的剑,一剑就插穿了泉眼,然后…然后水就真的断了!”老约翰老泪纵横, “我们求他,跪下来求他!可他说…说这是对我们无能的惩罚,让我们好好反省,什么时候能酿出配得上圣骑士大人的好酒,什么时候再来拔剑,可…可没有泉水,我们拿什么酿酒啊,庄稼也要枯死了!村子…村子要完了啊!” 人群爆发出压抑的哭泣和愤怒的低吼。绝望和恐惧如同实质的阴云,笼罩在每一个村民的头顶。 伊丽莎白听得浑身发抖,脸色苍白。圣骑士团的暴行,竟然能荒唐、残忍到这种地步,仅仅因为口味不合,就断绝一个村子的命脉。 霍克气得直哼哼:“混蛋!太混蛋了!本大爷都没这么挑食!” 煌站在人群边缘,默不作声。他体内的美食细胞在躁动,清晰地品尝到了这片土地被强行剥夺水分这一生命要素后产生的巨大痛苦和扭曲的饥饿感,从此刻开始,煌才算彻底踏入食义的修行。 “原来如此。”梅利奥达斯的声音很平静,却像冰层下流动的寒水,“因为不好喝,就封了人家的命脉泉眼。圣骑士团…真是越来越了不起了。” 第186章 米德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沉默中,一个小小的身影突然从人群中挤了出来,跌跌撞撞地冲向被长剑封印的泉眼。 “米德!回来!”一个妇人惊慌地喊道。 那是个约莫七八岁的男孩,衣衫有些破旧,但小脸脏兮兮的却带着一股倔强。他跑到离泉眼几步远的地方停下,指着那把寒光闪闪的长剑,用尽全身力气朝着沉默的人群和那些绝望的大人们喊道: “你们怕什么!要是我的七大罪朋友在这里,肯定能轻松拔出来,才不会怕什么圣骑士的破剑!” 清脆的童音在压抑的广场上显得格外刺耳。 “住口!米德!”一个胡子拉碴的男人厉声呵斥,脸上带着恐惧和迁怒,“都是你!平时就胡说八道,整天念叨什么七大罪!肯定是你的话惹怒了神明,圣骑士大人才会降下惩罚!” “对,就是你这个灾星带来的厄运!”另一个情绪激动的女人尖声附和,她顺手抄起地上的一块小石头,就朝着米德砸了过去! 石头没有砸中敏捷躲闪的米德,却划出一道低矮的抛物线,“啪”地一声,不偏不倚地砸在了正站在米德侧后方的梅利奥达斯的额角上。 “唔!”梅利奥达斯闷哼一声,下意识地捂住了额角。一丝鲜血顺着他的指缝缓缓渗出。 人群瞬间安静了一瞬,随即爆发出更大的骚动。有人惊恐地看着梅利奥达斯,有人则更加愤怒地瞪着米德,仿佛找到了宣泄口。 “看!连外乡人都被波及了!果然是不祥的孩子!” “滚出去!米德!带着你的七大罪滚出巴尼亚!” “都是因为他父母是外来的病鬼,把霉运也带来了!” 刻薄的言语如同冰冷的箭矢射向那个小小的身影。米德倔强地挺着小胸脯,但眼圈已经迅速红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强忍着不让它掉下来。他紧咬着嘴唇,身体微微发抖。 梅利奥达斯放下捂着额头的手,看了看指尖的血迹,又看了看那个被千夫所指、孤立无援的小男孩,脸上却没有任何怒意。他反而咧开嘴,露出一个带着点无奈的笑容。 “哎呀呀,看来今天运气不太好呢。”他自言自语般地说着,然后大步上前,在村民们复杂的目光和米德惊愕的眼神中,一把将小男孩捞了起来,轻松地扛在了自己肩上。 “喂!你干什么!”米德挣扎着。 “安静点,小鬼。”梅利奥达斯拍了拍他的背,语气不容置疑,“这里太吵了。”他无视了周围村民或惊疑、或愤怒、或麻木的目光,扛着米德,对伊丽莎白和霍克使了个眼色,转身就朝着村外猪帽子酒馆的方向走去。 伊丽莎白担忧地看了一眼被围在中央的泉眼长剑,又看了看梅利奥达斯的背影,连忙跟上。霍克也赶紧追上,小眼睛警惕地扫视着情绪不稳的村民。 煌却没有动。他站在原地,目光平静地扫过那把封印之剑,又扫过那些绝望、愤怒、将怨气发泄在一个孩子身上的村民。 他体内的美食细胞依旧在清晰地“品尝”着这片土地的痛苦和扭曲的饥饿感,但此刻,似乎又多了一丝别的、更复杂更粘稠的东西——一种名为“迁怒”和“绝望麻木”的苦涩味道。 他转身,走向村里唯一还开着门、但门可罗雀的小酒铺。酒铺老板是个愁眉苦脸的老头,看到煌进来,也只是抬了抬眼皮。 “买酒。”煌言简意赅。 “只有陈年的麦酒了,泉水没了,新酒酿不了。”老头有气无力地说,“味道…很差。” “无妨。要最烈的。”煌丢下几枚钱币。 老头默默地从柜台下抱出一个积满灰尘的酒坛,拍开封泥,一股浓烈刺鼻、带着明显酸败气味的酒气弥漫开来。 煌毫不在意地接过酒坛,仰头灌了一大口。劣质酒精灼烧着喉咙,带来粗糙的刺激感,那酸败苦涩的味道,竟意外地与此刻弥漫在村庄上空、弥漫在他感知中的那种绝望麻木的“味道”隐隐契合。 他闭上眼,让这粗糙的液体滑入食道,仿佛在借此更深刻地品尝着巴尼亚的痛苦根源。食义之路,始于感知万物之味,怀有对食材的敬畏感激之心才会遇到更好的食材,这就是食运。 猪帽子酒馆内,温暖的光线驱散了外界的阴霾,但气氛依旧有些凝重。 梅利奥达斯把米德放在吧台的高脚凳上,自己则熟练地翻出一小瓶草药膏,对着吧台后悬挂的铜镜,龇牙咧嘴地处理着额角的伤口。伤口不大,但被石头棱角划破,渗着血丝。 霍克跳上吧台,好奇地打量着这个敢在村民面前喊出七大罪名字的小男孩。伊丽莎白则倒了一杯清水,递给米德,声音温柔:“喝点水吧,别害怕,这里很安全。” 米德捧着水杯,小口小口地喝着,眼睛偷偷打量着梅利奥达斯额角的伤,又看看旁边巨大的酒桶和奇奇怪怪的装饰,怯生生地问:“…叔叔,你真的是开酒馆的吗?你额头的伤…对不起…” “没事,小伤而已。”梅利奥达斯处理好伤口,贴上一个小巧的创可贴,转过身,脸上又挂起了轻松的笑容,“我叫梅利奥达斯,这家酒馆的老板。说说吧,小家伙,你怎么知道七大罪的?还说是你的朋友?” 提到七大罪,米德的眼睛亮了一下,但随即又黯淡下去,他低下头,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水杯。 “我…我爸爸妈妈是旅人。”他的声音很小,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们带着我走了很多地方,见过好多有趣的事情。爸爸…爸爸以前在酒馆里听吟游诗人唱过歌,歌里说七大罪是王国最厉害、最自由的骑士团,他们打败过可怕的怪物,保护过普通人…爸爸说他们是真正的英雄。” 他顿了顿,声音更低了,“后来…后来我们路过一个很黑很冷的山谷,爸爸妈妈都生病了…很重很重的病。他们…他们没能走出来。是好心的村长爷爷收留了我,把我带到了巴尼亚村…” 酒馆里一片寂静。只有霍克偶尔发出的细微“噗噗”声。 米德抬起头,眼睛里蓄满了泪水,但努力不让它掉下来:“村里的人…开始对我很好。可是…后来收成不好,又有人生病…他们就开始说…说是我爸爸妈妈带来的病气…说我是灾星…今天,他们…” 他终于忍不住,小声啜泣起来,“我只是…只是觉得七大罪那么厉害,一定能帮大家…我没想到…” 梅利奥达斯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他走到米德面前,蹲下身,平视着男孩泪眼朦胧的眼睛,伸手揉了揉他乱糟糟的头发。 “听着,小鬼,”他的声音低沉而认真,“你爸爸妈妈不是灾星,你也不是。生病是没办法的事。至于那些村民…”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恐惧和绝望会让人变得愚蠢,甚至残忍。但这不代表他们本性就是坏的。” “至于七大罪…”梅利奥达斯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远处村子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难以捉摸的弧度, “英雄?也许吧。但有时候,英雄也会做点…嗯…不那么英雄的事。不过,拔掉那把碍眼的破剑,帮帮这个快渴死的村子,倒是不在话下。” 第187章 做菜 梅利奥达斯带着米德返回镇上,准备拔出剑,伊丽莎白和霍克跟在身后,此时的煌提着那坛劣质酸麦酒,在死气沉沉的村庄里缓步而行。 路过一个几乎空了的菜摊,摊主是个眼神浑浊的老妇人,摊上只剩下几颗发蔫的卷心菜、表皮皱缩的胡萝卜和一些风干的、不知名的根茎块。 “这些,都要了。”煌放下酒坛,指着那些无人问津的垃圾。 老妇人愣了一下,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难以置信。“大人…这些…都放了好几天了,味道…很不好…” “无妨。”煌再次言简意赅,丢下远超食材价值的钱币。他又去几乎空了的肉铺,买下了仅剩的几块干硬如柴、颜色暗沉的熏肉条。 在村民们麻木又带着一丝好奇的注视下,煌回到了猪帽子酒馆附近一处空旷的角落。他找了几块石头垒起一个简易的灶台,又不知从哪里拖来一口废弃的、锈迹斑斑的大铁锅,用清水费力地刷洗干净。 生火,架锅。他先将那坛劣质麦酒倒入锅中一部分,烈性的酸败酒气在火焰的加热下更加刺鼻。但煌的神情专注,仿佛在处理最顶级的食材。 他将那些蔫巴巴的蔬菜仔细清洗、切块,风干的根茎用刀背拍松,干硬的熏肉切成薄片。动作行云流水,带着一种奇异的韵律感。 煌将处理好的、看起来毫无食欲的食材依次投入锅中。随着他的搅动,一股难以形容的、复杂而霸道的香气开始升腾、弥漫,最初是麦酒被煮开的微酸,接着是熏肉油脂被逼出的焦香,然后是蔬菜根茎在高温下释放出的、属于大地深处的醇厚甘甜……几种原本各自糟糕的味道,在热力、酒力和煌那双仿佛能点石成金的手的调和下,竟然发生了不可思议的蜕变. 那香气越来越浓郁,越来越诱人,霸道地驱散了空气中弥漫的绝望与酸败气息。它像一只无形的手,撩拨着每一个饥肠辘辘、被绝望压垮的村民的神经。人们开始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从门窗后探出头,循着这不可思议的香气聚集过来。 铁锅里,汤汁翻滚着,呈现出一种温暖诱人的金棕色。那些原本蔫巴的蔬菜吸饱了汤汁,变得饱满油亮;干硬的熏肉片软化,释放出咸鲜的风味;不起眼的根茎则贡献出淀粉质的绵密口感。整锅杂烩散发出惊人的生命力和温暖感。 煌拿起一个破旧的长柄勺,舀起一勺浓稠的汤汁,吹了吹,递到离得最近、一直盯着锅看的小孩子嘴边。 瞬间,小男孩的眼睛瞪大了,那是一种他从未体验过的、直击灵魂深处的美味,温暖、醇厚、鲜美,带着大地和阳光的抚慰,瞬间驱散了他所有的委屈和寒冷。他忍不住又喝了一大口,小脸上露出了幸福而满足的笑容,含糊不清地喊着:“好…好吃!” 看到他的表情,人群骚动起来。一个饿得面黄肌瘦的孩子忍不住,怯生生地走上前。煌默默地盛了一小碗递给他。孩子狼吞虎咽,烫得直哈气也舍不得停下,吃完后眼巴巴地看着锅。 这像是一个信号。越来越多的村民围了上来,最初的警惕和麻木被本能的对食物、对温暖的渴望压倒。他们拿着家里能找到的任何容器——破碗、瓦罐、甚至瓢。煌来者不拒,一勺勺地将这份用最卑微食材创造出的奇迹美食分发给众人。 广场上寂静的绝望被打破了。取而代之的是碗勺碰撞的叮当声、满足的咀嚼声、被美味烫到的抽气声、以及久违的、细微的交谈声。人们蹲着、站着,埋头吃着这碗仿佛能抚慰灵魂的热汤。冰冷的、互相指责的空气被食物的热气和香气融化。 一位老妇人吃着吃着,眼泪无声地滑落,滴进汤碗里。她哽咽着对旁边之前骂过米德的男人说:“…真暖和啊…多久…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了…那孩子…米德他…” 那胡子拉碴的男人正捧着一个大碗,吃得头也不抬,闻言动作顿住了。他看着碗里温暖的汤汁,又抬头看看远处被梅利奥达斯护在身边的、正小口喝着煌单独盛给他的汤的米德,脸上露出了羞愧和复杂的神情。 越来越多的人放下了碗,目光聚焦在米德身上。那个曾经朝米德扔石头的女人,此刻脸上满是懊悔,她走上前几步,声音颤抖着:“米德…孩子…对不起…婶婶刚才…刚才鬼迷心窍了…” “是啊,米德,”另一个村民接口,语气充满了歉意,“我们不该那么说你和你爹娘…都是这该死的旱灾和那把剑,把我们逼疯了…” “你往那个趾高气昂的圣骑士酒里扔虫子的事,”村长爷爷拄着拐杖,声音洪亮了几分,带着一丝赞许,“我们都知道,你是想替被他们欺负的老约翰头出口气!是好样的!” “对!真正害我们的是那些圣骑士!是他们封印了我们的泉水!是他们要逼死我们!”人群的情绪被点燃了,不再是绝望的愤怒,而是带着醒悟的愤慨和对米德的愧疚与认同。 米德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一幕,看着那些曾经对他怒目而视、恶语相向的大人们,此刻眼中充满了歉意、温暖,甚至…一丝感激? 他小小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强忍了许久的泪水终于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但这一次,不再是委屈,而是夹杂着释然和一点点不敢置信的喜悦。 梅利奥达斯和伊丽莎白惊讶地看着这戏剧性的一幕转变。仅仅是一锅用劣质食材做出的饭,竟然在如此短的时间内,神奇地融化了坚冰,扭转了整个村子的氛围?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震撼。 就在这时,两个穿着王国制式皮甲、神态倨傲的士兵大摇大摆地走进了村子。他们显然习惯了村民的畏惧和沉默,对眼前这略显热闹的景象感到一丝意外,但随即露出轻蔑的笑容。 “喂!巴尼亚的贱民们!”其中一个士兵高声喊道,打断了这份难得的温暖,“三天期限到了!看来你们还是没能拔出圣骑士大人的剑?很好!从今天起,你们村的赋税,再加十倍!交不上税,就等着被驱逐吧!哈哈!” 村民们的脸色瞬间又变得苍白,刚刚升起的希望之火仿佛被浇了一盆冷水。愤怒和恐惧再次爬上他们的脸,但这一次,绝望中多了一丝不甘。 “你们…你们欺人太甚!”村长气得胡子发抖。 “怎么?不服气?”另一个士兵抱着胳膊,嗤笑道,“有本事就把剑拔出来啊?没那个能耐就乖乖认命!”他们甚至故意走到泉眼边,一屁股坐在井沿上,挑衅地看着众人。 “我来!”米德的小脸上充满了愤怒和倔强,他从梅利奥达斯身边挣脱,像只小牛犊一样冲向泉眼。他小小的双手紧紧握住冰冷的剑柄,用尽吃奶的力气向后拔,小脸憋得通红,牙齿咬得咯咯响。然而,那长剑纹丝不动,仿佛与大地连为一体。 “哈哈哈!”坐在井沿上的两个士兵爆发出一阵刺耳的嘲笑,“小崽子,就凭你?毛都没长齐呢!省省力气吧!哈哈哈!” 他们的嘲笑声在广场上回荡,格外刺耳。村民们攥紧了拳头,眼中喷火,却敢怒不敢言。 就在这充满屈辱和压抑的瞬间,一个高大的身影无声地越过了人群。是煌。 他看也没看那两个狂笑的士兵,径直走到泉眼边,站在了还在奋力拔剑的米德身后。他伸出一只手,覆盖在米德那双用力到指节发白的小手上。 “让开点,小子。”煌低沉的声音响起。 米德下意识地松开手,退后一步,仰头看着他。 煌单手握住那寒光闪闪的剑柄。他的动作看起来极其随意,甚至没有像米德那样用尽全力的姿态。只是手腕轻轻向上一提—— “铮!” 一声清脆的金属鸣音响起! 那柄被圣骑士灌注了力量、被村民视为绝望象征的长剑,如同插在松软泥土里的枯枝,被煌轻描淡写地拔了出来。 时间仿佛凝固了。士兵的嘲笑声戛然而止,像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脸上只剩下极度的错愕和难以置信。村民们张大了嘴巴,眼睛瞪得溜圆,仿佛看到了神迹。 紧接着—— “轰隆!!!” 积蓄了不知多久、被强行压抑在地底的甘泉,如同挣脱了束缚的怒龙,以无可阻挡之势从泉眼中喷薄而出,巨大的水柱冲天而起,带着清凉的水汽和磅礴的生命力。 “哇啊——!” “救命!” 坐在井沿上的两个士兵首当其冲,被这狂暴的水流狠狠冲飞出去,像两个滚地葫芦般摔在几米外的泥地上,浑身湿透,狼狈不堪,呛咳不止。 清澈的泉水迅速溢满了泉眼周围,然后顺着干涸的沟渠欢快地流淌开来。整个广场瞬间被水汽和生机笼罩。 煌随手将那柄价值不菲的长剑像丢垃圾一样,“哐当”一声扔到那两个成了落汤鸡、惊魂未定的士兵面前。 “剑拿回去。”煌的声音平静无波,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清晰地传入每一个人的耳中,“告诉那个圣骑士,剑是我煌拔的。想找麻烦,让他来找我。” 他环视了一圈被这变故惊呆的村民,目光尤其在米德那张激动得发亮的小脸上停留了一瞬。 “和村里人,没关系。” 两个士兵挣扎着爬起来,看着地上那把剑,又看看那个如山岳般沉默的背影,再感受着周围村民那不再麻木、反而带着隐隐快意和怒气的目光,哪里还敢放一句狠话? 他们连滚带爬地捡起长剑,如同丧家之犬般,在村民们压抑的嘘声和米德解气的目光中,灰溜溜地逃出了巴尼亚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