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心事？”郑惟天又喝上一口微醺小酒，行吧，敢情之前几天都是自己的错觉，还以为伴娘每天晚上都回复消息，两人聊着聊着，还以为伴娘对自己产生好感了呢，敢情是晚上习惯性失眠，聊天解闷儿，打发时间？


    心事……


    “也不算吧。”她手指轻轻摩挲着杯杆，有些犹豫，思索后又说道：“你相不相信，有人会经常做上一个年代的梦，甚至是以前几个朝代的梦境里，就好比是……人的前世今生。”


    “没听过。不过大千世界一切皆有可能。”


    “是嘛。”她沉默下来，浅浅的一口口慢条斯理抿着手中那杯‘半夏微醺’。旁若无人的安静、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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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人催促。


    两人各自小酌各自的‘半夏微醺’。


    偶搭话几句，无需刻意制造话题，轻松自在的。


    偶有车灯掠过，一幕幕流动的光轨在夜色中流淌……


    小聚的客人陆陆续续四散回家，郑惟天出声，“我送你回家？”


    “不用，我家住挺近，一会儿坐公交很快就到，两站路。”她似乎还想在外面多坐会儿。“那……拜拜，回头聊。”


    “……”


    郑惟天也没起身。


    路曼撑着下颚，“不着急回去吗？”


    “再坐会儿，无所谓。”反正回去也没要紧事，一回家就见到关舜泽和安森在跟前秀恩爱，感觉自己像大灯泡！


    她说：“我是问你什么时候回老家？不着急回去么？”


    闻言，郑惟天有点意外，“你怎么知道？”


    他记得自己没跟伴娘说过，要回哪里去吧？怎么判断出来的？


    “能猜出来。”


    在c市，马家还是有点名气的，郑惟天居然不知道，而且还有时差，肯定不会在c市长久待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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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几天回去，就当过来度假。”他靠向椅背，叹口气，“回去我爸老催相亲、结婚生孩子……我感觉这辈子就这样了。说心里话我挺羡慕你的，过得像个诗人。”


    “呵呵……”路曼撑着下巴轻轻笑出声，“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你越反抗心里越难受。”


    “感觉一辈子没活过。”郑惟天真的很难平静接受。


    “敬你一杯。”她抬手，与男人轻轻碰杯，将微醺的小酒喝尽。“走了。”


    “我送你！”


    “你喝酒了吧……”酒驾？


    其实他根本不至于喝醉，郑惟天提议，“走回去？”


    “那慢慢走。”


    “没问题。”


    就当散步，晚上比白天气温舒适，适合散步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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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着走着，女孩子停下来。


    郑惟天：“怎么了？”


    “鞋子坏了。”路曼动动脚，凉鞋的带子断掉一根……


    就打算干脆脱掉光脚走，郑惟天弯腰蹲下来。


    “不介意的话我背你。”


    “不用了吧？前面几百米就到了……”


    “放心，我不是咸猪手。”揩油的事情他才不会做好么！猥琐的行为那叫败坏郑家家风，古板的老爹又得一顿教训！


    见女人犹豫，郑惟天又道：“我蹲着腿都酸了，爬上来。”


    “那麻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