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太纵容他,越来越过分。
乌琉斯冷脸,低头看着抓着他的腿的希斯,“不行。”
被拒绝,希斯耷拉下脑袋,抬头看看乌琉斯又看看白辉。
明显这里能做决定的只有他爸爸。
这小崽子装可怜越来越熟练,乌琉斯直接把他拎了起来,对着外面,“进来。”
“乌琉斯。”白辉快步往前两步,跟在后面。
菲尔德在外面听到声音,立即推门进来,刚进来就看到被陛下拎着希斯,以及在后面想求情的白辉。
“你先把他放下来。”
见乌琉斯把希斯直接拎起来,看起来是想直接扔出去,白辉快步走到乌琉斯手边,又不好直接抢,一手拉住了乌琉斯的胳膊。
希斯挣扎了两下,就被扔给了菲尔德,那不服气又不敢发怒的小表情,显然是已经习惯了。
白辉张了张嘴,他们陛下没看见,但菲尔德看懂了,那表情是在吃惊陛下粗糙的带崽手段。
他们雌虫都是这么带崽的,况且希斯也是一只雌虫,日后要上战场,白辉阁下是雄虫,从小经历肯定和雌虫不一样,吃惊也不奇怪。
“还不走?”乌琉斯扭头看了眼白辉抓着他的手,表情明显不耐烦,见也见完了,还在这留着碍眼。
白辉一顿,伸出去的手慢慢收回来,深深看了眼乌琉斯。
看着雄虫离开的背影,菲尔德上前一步问:“陛下,要派莱亚去吗?”
菲尔德不知道陛下在房间里和白辉谈了什么,如果他们之间达成合作,可能就不需要莱亚去密切跟踪。
在他看来,这两位之间大概不存在真正意义上的撕破脸,这两位都更看重利益。
但出乎意料,乌琉斯给了明确答案,也就是说这次谈话可能并不愉快。
希斯拿着白辉修好的水晶球,站在门外,仰头看向菲尔德,问:“爸爸为什么不喜欢白辉?”
菲尔德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说:“你该睡觉了。”
希斯看着门缝里溢出的光,“爸爸还没睡,我能进去吗?”
“他现在可能不想见你。”菲尔德笑了笑,摸了摸希斯的头,“他也不想你管这件事。”
又被识破,希斯气的哼了声,拿着手里的水晶球跑走了。
菲尔德无奈摇了摇头,站到了门外守着。
房间内,浴室传出水声,十分钟后,雌虫赤裸着上半身,围着一条浴巾出来,他随意坐到沙发上,拿起桌面上的酒,喝了一口,随后指尖轻点,旁边桌面里的冷藏仓升起。
乌琉斯伸手拿出一管针剂,对着胳膊注射了下去,他仰着脖颈在沙发上休息了一会,白辉那张脸在他面前闪过。
还以为他会一直躲下去,这次出现不知道又有什么目的?
他缓慢睁开眼,有一下没一下揉搓着指腹,随即打开了光脑。
“他在哪?”
听到对面的声音,莱亚立即打开一个坐标,将一段截取画面传输过去。
画面中白辉站在阳台上,穿着黑色丝质睡袍,腰间的带子并没有按他的习惯严格系好,胸口敞开,正侧耳对着光脑在说什么,看起来像是在处理工作。
乌琉斯盯着那张脸,嗤笑了声,压下心底某种渴望。
回去的飞梭上,风眠瞥了眼后座的雄虫,他敛眉犹豫半天,还是忍不住开口。
“阁下,您怎么可以和他单独相处?”
那是只疯虫,虫尽皆知,万一出事......
风眠拧眉,和他平时冷静的处事的作风大相径庭,语气似乎......
夏普略带震惊地往旁边看了眼,这位风眠会长是不是管太多了,夏普往后看了眼,果然他看到在后面处理工作的老板抬头看向了风眠。
风眠意识到没隐藏好的情绪,他放在身前的手下意识握紧,咬了咬牙,对上白辉的视线,语气放缓,“阁下,您是有别的打算?”
“没有。”白辉冷淡出声。
夏普不动声色。
没有,也就是说白辉没有任何别的打算,直接来乌琉斯的宴会,为什么要这么做?总该有什么原因。
风眠脸上闪过一瞬难堪,随后自嘲笑了声。
这位风眠会长今天是怎么了?夏普皱眉看了过去,又往老板的方向瞥了眼。
风眠这些年和老板一直是朋友关系,当然更多是合作关系,之前还好,这些年却开始隐隐有越界行为,以他的立场,没资格和老板说这些话。
“您不应该再和他见面,这次的宴会也不应该出现。”风眠皱着眉继续。
夏普小心往后看了眼。
飞梭悬停,风眠走下了飞梭,弯腰上了后面另一辆飞梭。
夏普:“老板。”
“想说什么就说。”白辉抬眼。
夏普摇摇头,“没什么。”他没料到老板会直接让风眠会长下飞梭,但好像又是这样,他跟老板这么多年,只见过两只被特殊对待的虫。
他们这次过来一方面有工作,另一方面也是转移藏身地点,夏普几经转折将飞梭开进了他们提前准备好的地方。
刚进门,庭院的草坪上悬停着一辆熟悉的黑色飞梭。
“小慈来了。”夏普说。
白辉看了眼,点了点头。
刚进门,客厅里坐着三只虫。
霍兰和路正先站了起来,对着进门的白辉叫了声大哥,白慈才慢慢站起来,盯着白辉。
“怎么过来了?”白辉边走边问,随手把外套脱下递给夏普。
白慈跟在白辉身后没说话,夏普看了眼,隐约察觉气氛不对。
白慈跟上去,霍兰和路正留在一楼。
二楼书房,夏普在外面为他们关上了门。
白慈走到白辉对面坐下,这个时候才问:“你去见他了。”
白辉看过去,抬手松了松领带,他没否认就是承认。
白慈沉默,从得知乌琉斯发现了白辉,他直接赶了过来,他了解他大哥,他能直接去见乌琉斯,只说明他想对乌琉斯做什么,他没放弃乌琉斯。
当初也是,主动进王宫,最后却那个样子出来。
“哥,你能确定乌琉斯现在怎么想吗?”
乌琉斯的态度对他们来说太危险,他不想让白辉冒险,但又不想干预白辉的决定。
“我不能确定。”白辉看向白慈,双手交握在了身前。
他只要这么说,白慈已经懂了,白辉想冒险。
送走白慈,白辉冲了个澡,走到阳台的沙发上坐下,回忆今天晚上的事,桌面上的茶可能是菲尔德准备的,不过,乌琉斯没禁止,没威胁他,同意了希斯和他见面。
乌琉斯眼里的侵略意味......白辉往外看了眼,手边白慈发来警告,外面有虫在监视他们。
白辉轻笑了声,脸上的笑又很快消失,皱眉,表情冷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