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2点整，一科会议室的金属门被推开时，牧风翔子手里还攥着上午画的丸山木坊简易地图——纸上用红笔圈出的“阁楼”“侧门”“后门”三个标记，边缘被指尖蹭得有些模糊。大泷警部把技术组刚送来的报告拍在会议桌上，纸张摩擦的声响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烟蒂的dna比对结果出来了，没在武侦总局的犯罪数据库里找到匹配项，说明值守的人是“黑鸟”新招的，没留过案底。”


    御坂警部补则将fk201步枪放在桌角，金属枪身映着顶灯的光，“这枪上午校准过，有效射程400至600米，突袭时用来正面压制刚好；你们用的stbc063步枪是雪叶町武侦总局刚送的，中距离精度比tpk741高，射程也比fk201多七十米，适合侧面包抄。”她顿了顿，指了指地图上的侧门，“上午观察时没看到侧门有锁，应该是备用通道，三水和牧风从这里突入，控制一楼的值守人员；我和大泷从正门进，直奔阁楼找赃物；小林拿着结构图，确认里面的承重墙位置，别破门时误触塌陷；高云留在纺织厂的观察点，实时监测里面的通讯信号，一旦有外部联系，立刻截听。”


    高云苗子立刻从腰袋里掏出通讯监测仪，屏幕亮着上午截到的“货在阁楼”的短讯记录，“这仪器下午调试过，能覆盖三番目整个区域，只要里面的人开对讲机，我就能定位具体位置。”小林凤雪则把叠好的结构图展开，指尖在“阁楼楼梯口”的位置点了点，“上午看木坊的结构，阁楼只有一个楼梯能上去，突袭时得先控制楼梯口，防止里面的人把赃物扔下去销毁。”


    牧风翔子拿起桌上的stbc063步枪，拉了拉枪栓，金属碰撞声清脆利落，“这枪的弹夹容量20发，下午试射时连射精度稳定，侧门突入后，我负责左侧货架区域，三水盯着右侧的铁门——上午看那铁门像是通往后院的，说不定有备用出口。”


    大泷警部看了眼墙上的电子钟，指针刚过2点15分，“3点准时从一科出发，到纺织厂观察点集结，给15分钟做最后的准备；突袭时尽量抓活的，别伤到赃物，尤其是那三箱钻石，一旦有损坏，后续估值会出问题。”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在场的五人——御坂警部补丶牧风翔子丶高云苗子丶小林凤雪丶三水洋子，加上自己正好六人，“记住里面的人有武器，且身份不明，不要掉以轻心，行动时保持通讯畅通，有突发情况立刻汇报。”


    下午3点整三辆巡查车悄无声息地驶出雪叶町警所一科，车窗外的阳光比中午柔和了些，落在枫树上投下的光斑比上午更绵长。牧风翔子坐在副驾，手里摩挲着stbc063的枪托——雪叶町武侦总局送来时，枪身还带着淡淡的机油味，此刻却已经被她的掌心捂得温热。高云苗子坐在后排，通讯监测仪的屏幕亮着，偶尔跳出让人安心的“信号稳定”提示。


    3点15分巡查车停在废弃的“丸山木坊”门口，六人下车时，脚步踩在覆着薄尘的石板路上，几乎没发出声响。高云苗子立刻把通讯监测仪放在木坊厂二楼的破窗户旁，调整天线方向，“信号能覆盖到木坊内部，现在里面很安静，没听到对讲机的声音。”小林凤雪则掏出结构图，蹲在地上对照远处的木坊，“侧门在木坊的右侧，离正门大概10米，从这里绕过去，刚好能避开正门的视野。”


    大泷警部从腰后拔出fk201步枪，检查了一下弹夹，“现在3点20分，给5分钟确认周边情况，3点25分准时行动。”牧风翔子和三水洋子立刻往侧门方向摸去，两人贴着墙根走，路边的杂草刮过作战服的裤腿，发出轻微的“沙沙”声。走到离侧门还有3米时，牧风翔子抬手示意三水停下——侧门的门缝里，隐约能听到里面传来的脚步声，还有金属碰撞的脆响，像是有人在整理武器。


    3点25分，大泷警部的对讲机传来一声轻响：“行动。”


    牧风翔子立刻握住侧门的门把手，轻轻一拧——门没锁，她和三水洋子对视一眼，同时闪身进去。一楼的光线很暗，只有几缕阳光从钉着木板的窗户缝隙里透进来，照亮了堆在墙角的木箱。一个穿黑色连帽衫的人正背对着他们整理tpk741的弹夹，听到动静后猛地转身，手里的枪还没举起来，牧风翔子的stbc063就已经对准了他的胸口，“不许动！武侦总局的！”


    连帽衫的动作僵住了，喉结动了动，“我……我就是个看仓库的，什么都不知道！”他的声音发颤，左手悄悄往身后的木箱摸去——三水洋子眼疾手快，上前一步按住他的手腕，fk201的枪口抵住他的太阳穴，“别耍花样，老实点！”


    与此同时正门方向传来“砰”的一声巨响——大泷警部用破门器撞开蓝色木门，御坂警部补举着fk201冲进去，对着阁楼的方向大喊：“里面的人听着，放下武器出来！”阁楼上传来慌乱的脚步声，紧接着一个人影探出头，手里的tpk741对着楼下开火，子弹擦着大泷警部的肩膀打在墙上，溅起一片木屑。


    “蹲下！”大泷警部拉着御坂警部补躲到木箱后，抬手对着阁楼的楼梯口连开两枪——fk201的枪声比stbc063更锐利，子弹打在楼梯扶手上，震得木屑纷纷落下。观察点的高云苗子立刻通过对讲机喊：“里面有第二个人！在阁楼楼梯口，手里有tpk741！”


    牧风翔子听到通讯，立刻对三水说：“你看好这个人，我去支援大泷！”她举着stbc063往正门方向跑，刚拐过货架，就看到阁楼的人影又要开枪，她立刻扣动扳机，子弹打在那人脚边的地板上，“再动就开枪了！”


    那人的动作顿了顿，却突然抓起身边的一个布袋，往楼下扔来——小林凤雪眼疾手快，侧身躲开，布袋摔在地上，里面的钻石碎屑滚了出来，在阳光下闪着光。“是星光珠宝的钻石！”小林凤雪大喊，“别让他销毁赃物！”


    大泷警部趁机起身，对着阁楼的楼梯口连开三枪，其中一枪击中了那人手里的tpk741，枪“当啷”一声掉在楼梯上。“不许动！”大泷警部一步步走上阁楼，御坂警部补跟在后面，fk201的枪口始终对着那人的胸口。


    阁楼里堆满了木箱，最里面的三个箱子上，印着“tvydk星光珠宝”的标记——正是之前丢失的三箱钻石。那人靠在墙角，脸色惨白，“我……我只是奉命看着这里，“黑鸟”让我今天傍晚把钻石转移走，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牧风翔子走上阁楼，用stbc063指了指墙角的对讲机，“刚才是不是想联系“黑鸟”？高云已经截听了你的信号，别再撒谎了。”那人的肩膀垮了下来，嘴唇哆嗦着，“我真不知道‘黑鸟’的真名，只知道他每次联系都用‘木坊补货’的暗语，上个月浦木山越运钻石来的时候，他也没露面，只让我把钻石放在阁楼的铁柜里。”


    下午4点10分，一楼的连帽衫和阁楼的值守人员被分别戴上手铐，押往巡查车。小林凤雪打开那三箱钻石，里面的钻石用透明塑料袋装着，每一颗都刻着星光珠宝的防伪标记，“数量对得上，就是去年tvydk案丢失的那批。”高云苗子则拿着通讯监测仪走过来，“刚才截到一条短讯，是发给一个未知号码的，内容是“货被查，速走”，应该是阁楼的人想给“黑鸟”报信，但没发出去。”


    大泷警部看着被封锁的丸山木坊，手里的fk201还没收起来，“把这两个人带回一科审讯，重点问‘黑鸟’的联系方式和外貌特征；钻石先送技术组做估值和备案，别出纰漏。”御坂警部补则蹲在地上，捡起刚才那人扔下来的布袋，“里面的钻石碎屑也要收好，说不定能提取到指纹。”


    下午5点整，巡查车驶离三番目区域，丸山木坊的蓝色木门被贴上封条，夕阳的余晖落在木板窗户上，给破旧的木坊镀上了一层暖光。牧风翔子坐在副驾，看着手里的stbc063，枪身已经凉了下来，刚才突袭时的硝烟味还隐约留在指尖。她想起阁楼里那三箱闪烁的钻石，还有那两个值守人员慌乱的眼神，心里清楚：虽然找到了赃物，抓住了两个小喽啰，但“黑鸟”的尾巴还没揪到——那个未知号码丶“木坊补货”的暗语丶从未露面的组织者，这些都是接下来要突破的线索。


    巡查车驶回一科时，门口的电子钟显示“17:10”。夕阳把六人的影子拉得很长，落在融化的霜水汇成的水洼里，微微晃动。牧风翔子攥紧了对讲机，里面传来技术组的声音：“钻石估值初步出来了，三箱总共价值8000万日元，指纹提取还在进行中。”她抬头看向一科的灯光，心里有了新的判断：“黑鸟”能在丸山木坊藏这么久，肯定还有其他备用据点，而这两个值守人员，或许就是打开下一个突破口的钥匙。